中国通信业年代剧《频变》32集梗概
激荡四十秋,谁与问东流?
中国是世界第一网络大国,信息通信业事关国计民生。洋洋17亿部手机,6亿多宽带用户,覆盖了现代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通信业也是一面镜子,折射了时代洪流和天下苍生!
32集电视连续剧《频变》(暂名)故事梗概
年志勇
这是四组秋天的故事,也是四十个春天的故事。
第一部分
【引子一】2018年秋,小城松河迎来高校开学季。电信、移动、联通三家运营商展开校园营销大战,从高铁车站、高速公路口到校园轮番斗法,竞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三路人马时有摩擦冲突,曝出了震惊全国的测试门事件。关北省通信管理局予以严惩,召开省市两级运营商负责人座谈会。松河联通总经理许维新突发心梗,送医不治。原松河邮电局头目巴立卓闻讯赶来,一时悲恸难抑,回想起三十年前的往事……
1988年秋,大学毕业生巴立卓走出松河火车站,邂逅同车抵达的女生孔萧竹。走进邮电局院落,咔咔咔嗒嗒嗒的声浪撞耳而来,恍如轰鸣的纺织车间,那是步进制电话交换设备发出的机械声响。参加邮电工作后,巴立卓做载波机务员,孔萧竹任市话机械机务员。
在联谊舞会上,市话线务员王二宝与邮政营业员霍芳坠入情网,闹出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获外号:王二美。霍芳在练功比赛中技压群芳,她与王二美热盼调换岗位:女的去邮政储蓄,男的当电话装机员。
单位摊派邮政储蓄奖券,邮递员蔡磊幸运中奖,成为了万元户,随后妥投台湾疑难寻亲信件,一时名声大噪。他带孔萧竹外出收订报刊,惹得巴立卓醋意大发。但巴立卓与孔萧竹的关系却不温不火,男方三心二意,女方举棋不定。
巴立卓出身农门,父亲早逝,为弟弟提前结婚一事发愁。载波科长蒋对对解囊相助,助其度过难关。值班期间,巴立卓结识了远在省城电信局的年轻干部刘宇。巴立卓刻意逢迎,融入霍达、郝静林等中层骨干的社交圈子。经梁菁菁等人好心撮合,他与孔萧竹建立恋爱关系。
地方党委政府倾力支持邮电基础设施建设,募集资金引进万门程控交换机。经师傅邓闻出谋划策,巴立卓获柳鹏局长赏识,被首批派往京城培训,遂成明日之星。一场冰雪冻雨天气袭来,松河成了信息孤岛。邮电服务饱受批评,众人痛定思痛,立志改变通信落后面貌。
第二部分
【引子二】2018年秋,省电信公司被群体来访封路堵门,带头人是巴立卓的弟弟巴立刚。此人是松河最大的渠道终端与民资宽带代理商,为着结算标准降低而大闹不休。省电信限令下级单位化解矛盾,巴立刚找到松河电信总经理的孔萧竹死缠烂打。孔萧竹怒问前夫,曾经的枕边人再次剑拔弩张。因直系亲属经商,巴立卓被省联通多次调查,并调整至边缘部门,被纪委书记乔月贤再度约谈。面对种种难堪,巴立卓有苦难言,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往昔……
1998年秋。松河邮电局实现了交换程控化、传输数字化,正处于模拟、数字两代移动通信并存的阶段。历经十年培养,巴立卓快速晋升为副局长。那时,全社会通信需求井喷,供需矛盾有增无减,大发展中的邮电系统处于舆论旋涡之中。地方党委政府对邮电工作不甚满意,但对重点通信建设项目仍给予极大支持。
似乎一夜之间,人工长话、电报、寻呼等业务纷纷停办,载波科等机构随之撤销。在一片泪雨纷飞中,巴立卓出席长话科的散伙会。经暗中运作,妻子孔萧竹出任国信寻呼负责人,带领蔡磊等离开邮电局,率先实行公司化运营,邮电分营体制改革的大幕由此拉开。人心惶惶中,从局长史群到一线员工都面临选择:去邮政,还是在电信。
在建中的通信枢纽楼直入云霄,以鹤立鸡群的姿态俯瞰城区。通信建设的摊子越铺越大,服务欠缺也越来越多,社会各界的意见越来越大。电话初装费等资费饱受公众质疑,《松河日报》记者唐芊多次来访,与巴立卓屡有冲突。孔萧竹忙于新房装修,对丈夫抱怨不断。巴立卓之弟巴立刚进城经商,借兄嫂之势,开办寻呼机、大哥大代维点,逐渐成为手机渠道代理商。
装机员王二美公然勒索用户被举报,市委书记下令彻查严办。如何处分害群之马,松河邮电领导层的矛盾公开化,派系山头明显。史群、余赫、蒋对对、程刚等班子成员针尖对麦芒,提前卡位布局;郝静林、梁菁菁、霍达、许维新等骨干也都忧心忡忡,各种利益纠葛和感情冲突层出不穷。
巴立卓与孔萧竹陷入冷战,婚姻亮起红灯。他另觅红颜知己,与外地邮电局技术才女林紫叶多有往来,关系暧昧不清,被刘宇等领导察觉并警告。经柳鹏有意引荐,巴立卓进入省邮电管理局一把手巫奎的视线。退休数年的邓闻突然登门,央求巴立卓为其儿子安排工作。巴立卓与总工蒋对对手握建设采购权,遭各路厂商围猎而不胜烦恼。
邮电分营在即,邮政、电信专业两派各打算盘,激烈争夺人马刀枪,不惜反目成仇,好一派分田分地真忙的景象。国庆节前,全省邮电分营正式出炉,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史群续任松河电信局长的计划落空,改任邮政局长。大失所望的余赫远走他乡,赢家只有巴立卓,一跃成为松河电信局正职。
原松河邮电局的最后晚餐,在哭声中散场。巴立卓盘点所剩家底,弃用三朝元老。此时,农村电话需求日益高涨,国产通信制造产业悄然崛起,冲破了“七国八制”的技术垄断。天威科技代表长期驻守松河,推助巴立卓、许维新等人大干快上。移动业务剥离在即,蒋对对、霍达等人随后领衔组建松河移动,小城通信市场竞争硝烟四起。
第三部分
【引子三】2018年秋,全省应急通信演练在松河举行。省市运营商及铁塔公司头领齐聚,纵论改革之道。其间,孔萧竹悄悄告知前夫,儿子巴奢要奉子成婚,女友之父乃原省网通财务部主任裘韬。巴孔二人如约与裘韬夫妇见面,商议婚嫁之事。这时,省联通前总经理刘宇被双开的消息传来,令人震惊不已。巴奢敞开心扉,向裘家坦诚父母婚变之痛。久未联系的王二美忽然来电借钱,令巴立卓左右为难,十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
2008年秋,第三次电信业重组席卷全国。彼时,巴立卓已与孔萧竹离婚,调离任松河,在省网通任中层干部。惊悉松河移动第二任总经理霍达涉贪腐被双规,便去道观求签问友,深受触动。
为着儿子巴奢出国留学还是国内就读,昔日的夫妻争执不断。巴立卓一时忧心如焚,既担忧霍达案牵连松河移动市场部主任林紫叶,还要安抚王二美与霍芳夫妇。夜深人静,他与赋闲在家的蒋对对煲起电话粥,痛陈恶性竞争的后果。趁着周日,他去探视病榻中的史群。史群说此生无悔,为通信事业的狂飙突进而自豪。
此轮电信重组的焦点在于拆分原联通双网,股权关系与人员整合更是紧张激烈的博弈,一拨人马划入中国电信,其余人员与当地网通合并。从繁华都市到偏远乡村,网通、联通、电信三家运营商员工经受着时代洪流的洗礼。
省公司层面,网通总经理巫奎与联通老总刘宇隔空斗法,财务部裘韬等中层也使出浑身解数,各显神通。经同学斡旋,巴立卓获巫奎与刘宇认可,得以出任融合办主任,极尽八面玲珑之能事。巫奎、刘宇双双进京活动,却不料搭乘了同一航班,“夹心饼干”巴立卓惹来两巨头的不满。
在松河地界,网通汤加、梁菁菁等人与联通赵剑明争暗斗。就连普通员工韩鸟、邓翔、祖苗苗等人也心怀忐忑,或择人投靠,或消极观望。松河电信总经理郝静林递出了橄榄枝,联通女干将孔萧竹如愿重返中国电信,充当网络与业务划转的急先锋,冲破当地势力阻挠,最后一刻开通了网关局光缆中继。
松河移动高举高打,一手回收C网终端,一手策反小灵通用户,却不料短信促销活动露出破绽,被媒体穷追猛打。唐芊与林紫叶、孔萧竹接连冲突,致使舆情风波一浪高过一浪。邮储银行员工霍芳为多元化营销任务而苦恼,到处兜售月饼酒水,代办保险与理财产品,搞得蔡磊等熟人不胜其烦。
为赢得更多的话语权,省网通力保市场份额不降低,强力推行全员营销,搞得全省上下鸡飞狗跳。老牌刺头王二美公然挑衅松河网通老总汤加,被发配县域,与当地公司龌龊不断。
北京奥运会闭幕后,中国电信与中国联通敲定了传输网络、基站配置与人员划拨方案,随后中国联通与中国网通正式宣告合并,本轮六合三的电信业重组尘埃落定。历经五个多月的暗战,关北省新联通终于揭开面纱,黑马刘宇杀出重围,出任筹备组组长,巫奎黯然沦为次席。各地市新联通随之成立,少壮派汤加大获全胜。
洗牌无所不在,处处激流险滩。巴立卓忙得焦头烂额,愁得不思茶饭。
第四部分
2018年秋,松河一小区业主群起签名请愿,强烈要求拆除通信基站。该基站为电信联通共建共享,尚未移交铁塔公司。联通员工韩鸟受命前往查看,被疯狂的业主锁进机房,经当地公安出手获救。百般协商无效,松河四家通信企业联合发布公告,撤出该小区的通信服务,遭到更多业主抗议与媒体围攻。
5G牌照发放前夜,松河通信市场争夺如火如荼。移动率先实行每周单休,扫街扫楼扫村,每日复盘至深夜,营销进展稍有不顺,必遭上司咆哮痛责。松河联通经营压力巨大,誓言大干一百天,全员无休。汤加祭起四级营销体系大法,全程督战。孔萧竹自恃有划小承包兜底,没有强制电信员工对标友商。为办好儿子的婚事,她不得不与前夫唱好双簧。
电信装维小哥见义勇为,救助受伤老者获赞誉。孔萧竹借机树立典型,力推装维员工带货开店。移动网格经理崔琦经常偕女营业员搭档外出,以致日久生情。崔琦妻子率众围堵城北移动,扯条幅称:正妻前来纳妾。此等桃色新闻,被抖音快手等短视频迅速传播。
韩鸟再次参加竞聘,口出狂言落选。汤加认为人才可以不完美,破格使用技术达人。相比之下,王二美处处受挫。因十年前经手的手机靓号被捆绑最低消费,王二美带女客户维权,大闹电信营业厅,与孔萧竹撕破脸皮。他还与老婆四处推销邮政ETC业务,人人避之不及。他跟进一年之久的智慧养牛项目,无意间被移动员工撞破,导致联通方面竞投标失利,此前的种种努力付之东流。
屈指算来,巴立卓、孔萧竹已投身邮电通信三十年,临近职场尾声。两人相商,儿子婚礼过后,邀请曾在松河共事的尊师旧友一聚。不料,坏消息接踵而至:退休在望的郝静林突患白血病,危在旦夕;债务缠身的王二美跳楼自杀,震惊松河通信圈。
巴立卓去天津看望郝静林,泪洒街头。再赴京城,与蒋对对相见,酒酣耳热之际,披露了四十年来的许多秘密。柳鹏夫妇将去海南越冬,推迟再三的喜宴总算开席。经孔萧竹提议,已被免职的松河移动副总林紫叶应邀出席。三代通信人欢聚,相逢一笑泯恩仇。众皆唏嘘,再也没有了唇枪舌剑,只有互道珍重,更充满了对中国通信业傲视全球的豪迈之情。
大雪飞扬,师傅邓闻的死讯传来,巴立卓黯然神伤,竟有了劫后余生之感。他陪同柳鹏游览道观,与姜道长深谈,再次被一副木刻楹联吸引:“入门来不分三教,到此地原是一家。”
附件:作品及作者简介
1.作品简介
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频变》(暂名),现有初稿分32集,约32万字。
作品借鉴老舍先生话剧《茶馆》的架构,集中讲述了1988、1998、2008、2018年四组秋天的故事,以此呈现中国信息产业的沧海桑田之变。
作品以北方小城松河为基点,以省、市、县三级邮电通信企业多次拆分重组为背景,凸显波澜壮阔的改革发展之路,烛照通信人负重前行的岁月身影,昭示十四亿国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通信业内幕。
作品以巴立卓、孔萧竹、林紫叶感情纠葛为主线,反映时代大潮中不同角色的现实处境,塑造了通信员工、合作伙伴及客户的群体形象。通过勾画市场竞争与职场博弈,聚焦从业者的悲欢离合,叩问人物偶然又必然的命运。
2.作者简介
年志勇,笔名:剑魄琴心。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5年起,一直在邮电通信企业工作。2004年,出版首部长篇小说《虎魂》。其长篇小说《天下》《洗牌》《命门》,组构了中国邮电通信业的激流“三部曲”。2011年,凭作品《关外》入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大名单。2013年初,曾在鲁迅文学院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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