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四爷传奇第二集

第二集 怜才仗义 与贼结友

1、寅笃家浴室 晚上

浴室壁洞里亮着桐油灯盏，浴室里热气腾腾。王德、狗娃、牛娃在洗澡。

狗娃：好舒服啊！

牛蛙：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专门洗澡的房里洗这样的热水澡呢。

狗娃：我也是。

牛娃：王德，你呢？

王德眼泪汪汪。

狗娃：他小时候肯定洗过哪。

牛娃：这也是命吧。要不是那场天火，王德还真不可能和我们在一起呢。

狗娃笑：不是那场天火，王德富贵人家子弟，我们去他家乞讨，他还可能嫌我们肮脏，拿棍棒追打我们，向我们身上泼脏水呢。

牛娃：应该不会吧。王德，你说呢？

王德：感谢两位哥哥的救命之恩，弟弟王德永远记得您们。

三人换上干净衣服，相互望着。

狗娃：这衣服还蛮合身，也还蛮新，好像是专为我们做的呢。

牛娃：王德，你身上衣服最新，也最合身，穿上去还真像个秀才了。

王德低头，又眼泪汪汪。

狗娃：眼见为实。寅笃老人还真是个人们传说的乐善好施的人人钦敬的大善人。

牛娃：那个小孩也是个小善人。

2、寅笃家小客厅 夜景

小客厅像个书房，中间摆着一张小四方桌，桌上放着丰盛的热气腾腾饭菜，鱼、肉、鸡蛋皆有。旁边灯柱上吊着亮着的桐油灯盏，灯光闪亮。北边一个藏书柜，书柜上端、两边贴着横批和对联：

风雨沐栋梁

人生穷达全在我，诗书万卷饱腹

世上贵贱不由天，勤俭二字存心

联下面小楷：蒿山智明和尚书

书柜旁边小长方桌上放着笔墨砚台，墙上贴着许多以文会友字画。

王德、狗娃、牛娃在小美四带领下，走进小客厅。

狗娃、牛娃看见桌上丰盛的饭菜，不等小美四招呼，立即入座，高兴地拿起筷子就吃，狼吞虎咽。

狗娃：好吃！真好吃！

王德站着，没有入席，狗娃：坐下吃呀！你看，就三双筷子，我们终于坐正席了呢。

坐在一旁的寅笃手捋胡须，笑。

王德坐下，拿起筷子，却又停顿不吃了，眼泪汪汪。

寅笃：怎么，不舒服呀？

王德低着头，没有回答。

寅笃：有什么心事吧？说给我听听。

王德嘴巴嗫嚅，手擦眼泪，还是不回答。

小美四：我公公说过，到我家来的，都是客人，都是朋友。王德哥哥，你有什么困难，说给我公公听，我公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完满解决。

狗娃：解决还完满呀？

小美四：是呀。就是说，帮助人家，要努力做到令人满意。

狗娃：这是你说的吧？

小美四：我公公说的。我公公还说了，做人不能只想自己，只顾自己，要将心比心，思想换位，多体谅别人，多理解别人。

狗娃：什么思想换位？什么多理解？我不懂呀。

小美四：你是大人，这个也不懂呀。我公公说，思想换位，就是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

狗娃：什么立场？我还是不懂。

小美四：立场，就是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对问题处理时所抱的态度呀。例如说，你做贼，偷别人的东西，想过被偷者丢失东西后的心情没有？着急成什么样子没有？被盗人恨你们，咒骂你们，也想想，你们为什么会做贼？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贼？

牛娃：世界都像你和你公公大善人这样换位想事、做人就好了。

狗娃：那我们也就不会做贼了，世界也就可以真正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太平了。

寅笃：也不尽然。人心呀，不可能像截箲把一样，一斩齐。关键是人们思想事情的时候要以心换心，有的要想没有的，平等待人。还有就是勤劳。

狗娃：勤劳，但也须有个能劳动的场所呀。像王德，讨米都没有人愿意施舍，还骂他是天上的祸煞星，地上的灾殃鬼，拿粪和脏水泼他呢。

3、复映第一集（28）王德讨米情景

王德被人泼脏水，追打，吆喝狗追咬。

4、寅笃家小客厅（续2）

寅笃：树木没有肥沃的土地，难以成梁；河水没有河床，就会泛滥成灾，什么事情都有个根基和须依托的支架，你说的有道理。王德，你不吃饭，眼泪汪汪，有什么心事，说给我听听，能解决的，我一定努力帮你解决。

小美四望着寅笃，又望着王德。

小美四：是呀，说呀，我公公是大善人，一定会帮你解决。

王德：人穷志短，我没有什么大的苛求。现在重要的是，我妈妈病后，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丰盛的饭菜。我想起妈妈的可怜状况……

5、复映第一集（30）土地庙

王德的母亲在稻草铺上呼喊：王德。

王德给母亲喂饭。

6．寅笃家小客厅（续4）

王德眼泪汪汪。

王德：我想起我妈的可怜状况，就咽不下去。我只想让妈吃好一点，能吃一顿这么丰盛的好饭菜。

小美四：这个呀，不要紧，你只管吃，公公和我妈给你妈留了呢，鱼、肉、鸡蛋都有。

寅笃感叹：真是个孝子！

小美四：公公，还量点米给他们吧。

寅笃：吃一餐，只能饱一顿，不能解决永远饱问题。

小美四高兴地：那大善人公公有什么办法解决他们饱永远呢？

四人望着寅笃。

寅笃：先吃饭吧。

王德开始吃饭。

王德扒一口饭，两眼又像个傻子，盯着藏书柜和柜上对联。

狗娃：吃饭呀，吃饭后，听大善人说帮我们解决饱永远。

王德边扒饭，边盯着藏书柜。

寅笃看着，点头，咪咪地笑。

寅笃：王德。

王德猛地一惊，望着寅笃，脸刷地红了，舔了一下嘴唇，马上举筷子扒饭。

寅笃：慢慢吃，不要急。

王德又望着书柜。

寅笃：听说你很喜欢书，也很想读书，是吗？

王德：喜欢，但家里穷，只能是奢望。

王德望着小美四。

王德：这位小弟弟出口成章，一定是人们传说的神童美……

小美四：神童不敢，贱名美四。

三人吃完饭，收碗筷。

小美四起身：我来。

小美四的母亲用木盘给每人端来一碗茶，放到各人跟前。

小美四的母亲：你们都坐，让我来。

小美四的母亲收拾碗筷，放到木盘里，用抹布将桌子抹干净。

小美四母亲：你们坐吧。

小美四的母亲端着碗筷走了。

王德还盯着小美四的母亲端碗筷走的方向，叹气。

7、小客厅里：小美四与王德对联赋诗

寅笃：王德。

王德惊地站了起来。

寅笃：你坐。

五人围着桌子坐着。

寅笃盯着王德，王德羞惭地低头看自己身上。

寅笃：王德，你站在灯盏旁边去，让我再看看。

王德红着脸，站在桐油灯盏旁边，拉扯身上衣服。

寅笃像看相一样，上下左右打量王德。

寅笃：中堂饱满，眼睛闪亮，口方鼻直，耳顺肩宽，是个会思想的聪明人。

寅笃起身，拉王德的手，向上举和向下放，认真察看掌心纹路和手背经络与节纹，量王德的手指。

寅笃回到座位上，盯着王德。

寅笃：身体虽瘦，但手垂足稳，纹理清晰，表厚重务实，只是命运不济，有点桀骜。

狗娃：大善人会看相？

寅笃：我这不是看相，我是看人。

狗娃：我也请大善人给我看个相。

寅笃：我说了，我这不是看相，我是看人。

狗娃：看人，不就是看相吗？

寅笃：相示人以相，但貌不取人，一切决定在自己的努力。努力与否，思维清晰和正确与否，这就是各人的相了。

狗娃：那大善人不肯与我们看相了？

寅笃：我说了，一切决定，在自己的努力呀。前提是，你的思维是否清晰和正确。

狗娃：哦，我懂了，命运在于自己筹划。

寅笃回到座位上。

寅笃：王德，听说你很能吃苦，爱读书，讨米养娘还读书，既是个孝子，又是个读书人，我出个联你对了，好吗？

狗娃：没问题，你出吧，王德曾经是个读书人，保证能对出好下联。

寅笃手捋胡须：上联……

小美四：公公，不要你出，我出。上联：

孝子行窃为治母病，却失读书人体统，孰对？

王德站在灯盏旁边，望着捋胡须的寅笃，说：下联：

善人布施不吝己财，敢问天诛者良心，英雄！

小美四：天诛者什么意思？

王德：天诛者系指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观点的俗人。

小美四鼓掌：对得好！我再出一联：

燃香祈神，神不佑恶，书生行窃入水牢。

王德抬头看屋外天空和旁边屋内火塘：下联：

抬头望月，月也怜贫，义士济困出火坑。

寅笃非常高兴，鼓掌说：就事论事，反应快，第一联上联，旨意事难两全，出得好；下联心唯仁德一念，敢问天珠者良心，也对得妙！第二联与第一联意义相同。总之，依照联的对仗和平仄严格要求，虽然还有点差误，但意境好，意义深远，还是堪称上乘。

寅笃起身，走到王德跟前，拉着王德的手，来到桌子跟前，指着旁边座位：坐。

王德靠寅笃坐着。

寅笃一手拉着王德的手，一手摸王德的头，看王德的鬓角和天庭。

寅笃：天庭饱满，应当是个有造就的有福之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引你们到我这有藏书的小客厅里来吃饭，而不去餐厅吗？

王德摇头：不知道。

小美四：我公公爱才，最喜欢读书人了。这个小客厅呀，其实是个以文会友的读书作文室，我公公有规定，不爱读书，不喜文墨人，不能入座这个小客厅。

寅笃看吃饱了抹嘴巴、摸肚子、咳嗽、眯着眼睛打瞌睡的狗娃、牛娃，咪笑：别瞎说。

寅笃望着王德：你还想读书吗？

王德眼里又泪水盈盈，望着书柜，没有回答。

小美四：我公公问你呢。

王德望着小美四，赋诗一首：

想想相思在心头

思耕心田叹不休

无田只祈母亲好

缘自命苦泪双流

小美四复诵一遍。

王德：小弟弟真是好记性。

寅笃：美四，你知道这诗什么意思吗？

小美四：这是一首首字嵌字诗：想思无缘。说他命苦，想读书也无缘啊！心和田是个思字，相和心是个想字。无田无钱，想也无缘，只有一个心愿，祈求母亲身体好。

王德：小弟弟真是聪明。

狗娃：否则怎么会称神童，名扬四海，驰名蒿山地区呢。

寅笃：你瞌睡醒了？

狗娃：我听你们说话，没睡着呢。

狗娃碰了一下牛娃，端茶碗喝茶。

王德：小弟弟几岁？

小美四：满六岁，进入七岁了。

狗娃：啊，六岁，这么高呀！能吟诗作对，我还以为你十多岁了呢。

小美四：我是大肚子，会吃饭。吃的多，如果吃了不长，那就会变成个呆陀啰。

狗娃：六岁就能吟诗作对呀，我还是见到的第一个呢。

小美四：少见多怪吧。大树底下好乘凉，我是跟公公学的呢。

狗娃：能言善辩，滴水不漏，真是一张巧嘴。

小美四：真是，我还没问你们呢。你这位大哥叫什么名字？

狗娃：我叫狗娃，没有姓名。

牛娃：我叫牛娃，没有父母亲，是干爹带着我，吃下了牛崽的母牛奶长大的。

狗娃：牛娃的干爹是我的叔叔，也是讨米的叫化子。

小美四笑。

小美四：那狗娃哥是吃狗奶长大的啰。

狗娃听小美四又呼他哥，笑眯眯地。

狗娃：也可以说是吧。因为我喜欢狗，小时候讨米也带着捡来的一条可怜的流浪小狗，同病相怜，常和小狗睡在一起。美四小弟，除叫化子队伍里的人外，第一次听到别人连呼我哥。

狗娃深鞠躬：感谢神童美四小弟不嫌弃我。

小美四：你们大人了，如果家庭好，早做爸了，现在还呼狗呀、牛、娃的，这样的名字多不雅呀。

狗娃：我们的命呀，实际还不如一条狗呢。有的人把狗当宠物饲养，吃睡在一起，还戴项圈，穿花衣裳。而我们，到处流浪，没个固定窝，还经常被人放狗咬呢。

狗娃卷起裤腿，腿上一块凹进去的硕大伤疤。

狗娃：你看，我这伤疤就是被狗咬的。

狗娃又摸自己的脸：我这脸上伤疤，是小时候讨饭被人打的。

狗娃指着牛娃额前伤疤：牛娃这伤疤，也是小时候饿了，偷人家厨房里饭吃，被人家发现打的。

小美四叹气。

王德：公子，他们两个虽然和我一样，都讨米，还做过贼，但都是好人，如同公子说的，是两个义盗。我们是讨饭认识的。如果没有他们帮助，我和我母亲早就饿死了。

狗娃：是命运把我们连在一起。

小美四眨巴眼睛，吟诗：

悲自心头是非观

观音南向有南无

无往不克心坚益

益卦风雷巽吉焉

狗娃：神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懂。

小美四不回答，望着王德。

王德：美四公子吟的是首尾嵌字诗。以心为题：悲观无益，观无益焉。意思是说，先有风雷，而后有吉。益，六十四卦卦象：雷动于前，风散于后，万物皆益。世上没有可以随心所欲、一帆风顺的事情。观音南向有南无，南无阿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努力，心地善良，无往不克，菩萨自然会关照我们，帮我们指点迷津。

狗娃：那我们今天遇到观音菩萨了！

8、小客厅里：小美四与牛娃、狗娃取名

小美四：人呀，都有尊严。狗娃、牛娃的名字很不好听。我给你们改个名字，好吗？

狗娃：好呀！

牛娃：我早就想改名字了。但是，我只知道自己是被干爹在路上捡来的，不知道生我者是谁？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小美四：你是狗娃哥的叔叔从路上捡来的，抚养你喝牛奶长大，故叫牛娃。

牛娃：是。

小美四：说明你不忘恩负义。你和狗娃哥帮助王德哥为母治病筹钱，虽然为盗，但是出于义，正如我公公说的，只是方法不对。牛乃为他人造福的耕田拉车之夫，斗、牛，斗、牛……

寅笃：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

小美四：是的。我公公说过，斗和牛是二十八宿中的两个星名，常有紫气，给人以瑞兆，你就还是姓牛吧。牛，牛什么呢？

寅笃：你不是说，常有紫气，给人以瑞兆嘛。

小美四：好！就取名瑞，叫牛瑞吧。

狗娃：好！时来运转，瑞气盈庭，这个名字好。我同意，叫牛瑞。

牛娃。好，这个名字，我喜欢。

狗娃：神童，那给我取什么名字呢？

小美四：犬，不分贵和贱，不分穷和富，一切都听主人的，天下第一忠臣。钟和忠谐音，警钟长鸣，就取名钟良吧。好吗？

狗娃：好！好！

狗娃拉着牛娃的手，像个小孩，跳了起来，好！我们以后都有名字了！

小美四：公公，取名良和瑞，可以吗？

寅笃：良、德、瑞，三个名字都有象征意义，并且体现了凝聚一体的因和果，他们又是三个非常义道的能共患难的兄弟，好，还是小美四行！

小美四：没有公公，也就没有我小美四啊！真正行的还是公公。

王德：美四小弟。

小美四：唉。

王德：我叫您小弟弟行吗？

小美四：我公公说过，人虽然有命运或际遇差别，但在为人上，没有贵贱之分。你不是早就叫我小弟弟，我也早叫你们狗哥……

钟良：不，良哥。

小美四：是，良哥，瑞哥，德哥。

钟良、牛瑞、王德：唉。

王德：小弟弟真是个名不虚传的神童。还只这么大，不仅聪敏，有学识，有胆量，敢作敢为，阅历也很丰富。

小美四：我早说过了，神童不敢当。有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自小和知识、阅历、学识丰富的公公生活在一起，受感染多呗。

王德：我也有这样的公公就好了。我真羡慕你。

小美四：我的公公，也是你的公公，是个大善人，观音菩萨心肠，一定会为你想办法，指点迷津。

小美四望着寅笃：公公，是吗？

三人望着寅笃，寅笃微笑：嗯，想读书，好，三日后来吧。

钟良：那我们呢？

寅笃：好，三日后，都来听消息吧。

王德、钟良、牛瑞三人，立即跪地，向寅笃磕头：感谢张大善人寅笃公公！

小美四非常高兴，调皮地像个演员，抱着拳头，站在三人后面，向寅笃作揖。

小美四：我的好公公，真是一个助人为乐名不虚传的张大善人！小孙佩服！敬佩！

寅笃：你别激将了，公公会说到做到。

小美四拉着王德的手：王德哥，不打不相识，我们三生有缘。公公说了，他会说到做到，你们不要加前面感谢八个字，三人再呼一声：公公。

小美四和三人同声呼喊：公──公──

寅笃笑盈地捋着胡须：唉──

9、蒿山吴王庙 日景

平地突兀一座高山，东门江、乌龙河绕山而过。

山头上一座青砖绿瓦大庙，大庙周围绿树成荫，古木参天。

大庙分前后三殿。前殿庙门上方写着：吴王庙。

王德、钟良、牛瑞看庙门两边对联：

帝门洞开

紫气云集

10、吴王大殿 日景

石阶拾级而上至吴王大殿，大殿上，香烟缭绕，吴王大帝端坐大殿神龛中间。

大殿两边柱上对联：

察石坑，纺民情，黄土充饥，始知百姓疾苦，听骂声，惊醒大帝

置农田，减赋税，蒿山伊始，奠定江南基业，促和乐，永纪吴王

神龛前蒲团上跪着王德、钟良、牛瑞。

神龛前香炉东边，智明和尚敲木鱼，念经。一声磬响，智明和尚放下木棰，望着站在王德、钟良、牛瑞三人后面双手合十的寅笃、小美四，若有所思。

智明和尚又看跪在神龛前的王德：王德，我出个联你对了。

王德抬头。

智明和尚：上联：

蒿目远晀凭神智

王德：下联：

山门洞开是菩提

智明和尚非常高兴，笑盈盈地点头。

智明和尚：如睡如梦，豁然开悟，一切都在觉悟中！上承下接，蒿山二字之意义尽在其中，好！你就在庙里帮助抄写经书，蒿目远眺凭神智，山门洞开是菩提，边抄经书边读书吧。

钟良：那我们呢？

智明和尚：你们俩去山下，帮助种庙田吧。

钟良：那王德的妈妈呢？

智明和尚：阿弥陀佛。难怪寅笃施主老先生说你们俩是两个好义盗，还真不假。你放心吧，本庙已经作了安排，她在后殿伴佛念经。

钟良：她老人家有病呀。

智明和尚：阿弥陀佛，你放心，老僧会为她处方治病。

钟良、牛瑞与王德跪地：谢谢大师！

智明和尚：你们应当感谢张大善人寅笃施主老先生，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王德、钟良、牛瑞三人起来，弯腰准备向刚才站在他们身后的寅笃叩头，回头看时，寅笃和小美四已下了石阶，微笑挥手，出庙门了。

三人耳边回旋着寅笃的话语：听大师的话，观音南向有南无，从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