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之旅前六集(一)
《追梦之旅》前六集
本故事纯属虚构!
谨以此片献给出生在80年代的人。
配曲《就恋这一道道沟》《平凡的世界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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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之旅》大纲
剧本主要讲述农村青年刘秀(1987年生),因在学校受到挫折,休学在家。意欲打工挣钱,又遇种种挫折。于时返校重新求学,经过艰苦的高三,刘秀步入大学,在学业和感情方面进行着不懈的追求,有得有失。然后辗转洛阳、三门峡、怀化去追寻自己的事业和爱情。期间有喜有悲。为了符合市场需求,作者在剧本里借鉴周星驰、郭德刚对于喜剧元素的运用,创造了如刘杰、李旭辉、李神通、周三峰、吕飞燕、傅善姑、周不韦、卢欢等喜剧人物。以下分七个阶段把剧本的大纲介绍一下。
第一阶段:休学在家
刘秀在重点班学习受到挫折,选择休学。在家无事,一心想着去深圳打工。为了筹措路费,刘秀与同村的建军去耐火材料厂打工。刘秀尽力适应工作环境。同村卢欢认为刘秀不能同流合污、不合群,设计赶回刘秀。
刘秀回到家中,依旧没有放弃打工的打算。在和父母争吵后,和弟弟刘杰到镇上的砖厂去寻求工作。刘秀母亲赶到砖厂,两人却在打牌。为了证明自己,刘秀鼓起勇气向老板说明来意。老板同意他们过来。正当刘秀决意留下时,砖厂的两名小伙却因为琐事打了一架。刘秀被他们的暴力吓住,认为君子不入危地。和弟弟离开了砖场。
在回家途中,刘秀和母亲矛盾升级。一个人出走,刘杰在追的过程中,脚受了伤。刘秀母亲把刘杰送到家中。然后一家人联合邻居建民去找寻刘秀。过了一夜,刘秀回到家中。刘秀的同学李娟(建民之女)邀请刘秀、刘杰到她家用饭。建民带着刘秀去找寻仍在山上父母。
刘秀不愿意复学,和刘杰在山上放牛。李娟正在放假期间,也在家里放牛。三个人常在一起,刘秀、刘杰喜欢上了李娟。刘杰发动了追求。李娟得知后,拒绝刘杰。刘秀偷偷追求李娟,李娟对刘秀有好感,但是建民却不同意李娟和刘秀来往。一次,刘秀骑车把李娟从学校接回来。让建民发现了。建民去找刘秀的父亲理论,要求刘秀不能再和李娟往来。李娟开学,刘秀、刘杰仍送到了村口。
乡村小学董海洋来请刘秀去小学代课。刘秀答应并渐渐适应、喜欢上了学校的生活。在一次公开课上,刘秀初出茅庐,不知避讳,说了一些有损刚果老师形象的话。刚果老师在领导面前反映他的教学水平不行。核实以后,学校辞退了刘秀。刘秀受到打击以后。决定返回学校重读高中。
第二阶段:高中求学
刘秀克服爱与人比成绩、失眠的毛病,进行了艰苦的复习。在此期间李旭辉、周三峰、苏江丽的友谊对刘秀提供了较大的帮助。刘秀参加了高考,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刘秀回到家,遇到了李娟。李娟告知刘秀不得报与她相同的学校。李娟在上年报了安阳化工,刘秀只得报了南阳化工。两个月的劳动后,刘杰送刘秀去学校。
第三阶段:大学生活
在刘秀收拾东西的时候,遇见了同来求学的李旭辉。随后又结识了李神通、鞠风波、候涛。在聚餐的时候,李神通表明要在这个班级里面成为唯一的佼佼者。刘秀和李神通在学习方面展开了竞争。但李神通用计胜了刘秀。
刘秀暑假回到家中,在路上遇到李娟,此时李娟已带回了西安的男朋友牛大印,大印开车送李娟回家。刘秀得知此事后分外痛心。
李神通向刘秀介绍自己追求失败的女孩傅善姑。刘杰仰观天象得知此事,骑车找到刘秀,向众人说明了追求傅善姑的良法。李神通却赶在刘秀前使用此法得到了傅善姑的真爱。冲突升级,刘秀要刘秀惩罚李神通。为了改善心境,刘秀在求学之际结识了周不韦,但因为缺乏追求方法,被李旭辉捷足先登。
快毕业了。李神通在毕业设计方面对刘秀进行误导,让刘秀损失极大。
第四阶段:洛阳叉车厂
毕业后,刘秀、李旭辉到洛阳叉车公司实习,并在此遇到了周三峰。这个时候,他们得到消息:如果在车间表现非常好,就可以很快进入技术部。这成为刘秀的首要目标。在刘秀努力三个月之后,李神通却通过傅善姑的关系直接进入技术部。李旭辉和周三峰对李神通很是不满。矛盾升级,他们对神通进行了肉体上的攻击。但是却被杜部长发现。对他们进行了教育。
刘秀在工作中伤了自己的手,无法在车间工作。杜部长把刘秀调到了技术部。这个时候,刘秀得到消息:公司近期要选副部长,如果在技术部表现得好,就可以入选。刘秀和李神通又进行了第二轮的竞争。
第一次交手:刘秀总厂接洽比较多,受到杨部长表扬。李神通动用关系夺走了刘秀去总统的机会。矛盾升级,李旭辉和周三峰对李神通进行了教育。刘秀喜欢上了总厂的王丽华,李神通答应帮刘秀追王丽华。李神通在送货时得知王丽华已经有老公,竟然鼓动刘秀当场给王丽华送花。刘秀听从了李神通的建议。在送货期间给王丽华送花,受到王丽华老公的训斥,并且拒绝刘秀厂的货。领导沟通后解决,刘秀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并罚款300元。
第二次交手:周三峰分到技术部,告诉刘秀有一个青年团员演讲的机会。刘秀报了名以后,为了不让李神通与自己竞争,没照杜部长的要求通知技术部。李神通偶遇杜部长,得知有此机会,恨刘秀不通知,动用傅善姑的关系夺走刘秀机会。刘秀通知刘杰过来,体罚李神通。刘秀、刘杰遇到李神通时,李神通已经用绷带把自己的全身缠住了。傅善姑解释,她听见这件事以后,已对李神通进行了体罚。
第三次交手:李神通鼓动刘秀一起考公务员。两人都进行了充分的准备。李神通发现考试时间与工作发生冲突,运用傅善姑的关系让刘秀代替自己送货。刘秀却被却错过了最为难得的一次考试机会。
第四次交手:开始选副部长。杨部长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众人都认为应该是李神通入选。刘秀把李神通备考公务员的事告诉了杜部长。副部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刘秀的身上。刘秀使用诡计战胜李神通。李神通向傅善姑哭诉,傅善姑动用关系,把李神通安排到了总厂。刘秀安慰李神通的时候知道李神通要去总厂上班,李神通是不胜而胜,刘秀是不败而败。
第五次交手:刘秀把李神通的工作接了过来,整天忙得团团转。同事鼓动刘秀请客。众人找了一个非常高端的地方,用去了1600块钱。在吃饭的时候。杨部长通知优秀:因为公司多年亏损,总厂决定解散公司。刘秀心情非常沉重,工作三年刘秀才存够10000元,现只剩下8400元。众人都已解散。刘秀收拾了一下,准备转业到总公司。李神通已经在总公司的人事部任职,刁难刘秀,两人争吵后。刘秀被保安请出。并看到李神通给刘秀的字条。
第五阶段:求爱三门峡
刘秀给李旭辉打电话。李旭辉需要等待一个月,就可在他所在的公司上班。刘秀在三门峡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在日本的周三峰给刘秀打电话,说刘秀的桃花运已到。建议刘秀往南走100步,刘秀照做,遇到了周夏雨,周夏雨说欣赏刘秀,原与刘秀进一步发展。周夏雨因为和父亲吵架,出来匆忙,没有带钱。刘秀付给了周夏雨500块钱。周夏雨打的离去。因为紧张,刘秀没留联系方式。李旭辉帮助刘秀去找联系方式。遇到了来找周夏雨的卢欢。卢欢乔装打扮装作周夏雨的父亲。他说周夏雨没有回家。刘秀、李旭晖卢欢一起找周夏雨。卢欢说自己出来匆忙,没带钱。刘秀给了卢欢500块钱,李旭辉给了卢欢300块钱,然后出发。过了两个星期,依旧没有周夏雨的消息。
周三峰又算到刘秀有桃花。要剥求刘秀向南100步。向东100步。刘秀照做。却到了一个公共厕所前,遇到了有些醉意的周秋雨。刘秀把周秋雨扶到椅子上,安慰受伤害的周秋雨。周秋雨对刘秀有好感,并暗示可以有亲密接触。周秋雨提议到酒吧畅谈,刘秀也期待能够肌肤相亲,两人去酒吧。周秋雨点了三瓶红酒,数盘家常菜。周秋雨打开三瓶酒,邀请刘秀品尝。周秋雨提议到外面走一走。刘秀去结账。被告知消费了2500块钱。刘秀为了面子,为了能够获得周秋雨的好感,忍痛付了钱。两人出来以后,一起坐在一个椅子上吹风。周秋雨靠在刘秀肩上。刘秀感觉自己钱花得很值。但此时,卢欢乔装成周秋雨的母亲出现了。在批评周秋雨的过程中,把周秋雨拉走。刘秀在紧张之余没能问出周秋雨的联系方式。
百无聊赖之际,刘杰给刘秀打来电话。问询刘秀的工作情况。刘杰就说看到卢欢从三门峡回来,挣了很多钱,还带回一个漂亮女友。此时,刘秀才想起。周夏雨的父亲、周秋雨的母亲都有拍人屁股的习惯。卢欢在耐火材料厂的时候也有拍人屁股的习惯。刘秀意识到中了卢欢和周秋雨的骗术。刘秀刘杰把找到卢欢、周秋雨。他们已经把流失的钱花得一分不剩。刘秀命刘杰用降龙十八掌打卢欢和朱秋雨。
刘秀非常悲伤。认为自己付出的真情都没有得到回报。刘玉学开始想办法为孩子找寻爱情。刘玉学、刘杰在晚上来到张院长家。玉学命刘杰去张院长家偷一件古瓶。张院长在看到古瓷瓶被盗后,循着刘杰所留的地址,来到了刘秀家。玉学提出要求:张院长要给刘秀介绍女孩张静,并保此事能成。张院长给刘秀介绍张静,张静家在镇上,做了五六年的导游。消费水平较高。刘秀无法满足。
刘秀醒悟过来,要在农村去找寻自己的爱情。刘杰晚上用轻功停留在韩娇家的树上。听到韩娇已经考上镇中学,并且是单身。刘杰带着刘秀来到韩娇家。刘杰用绳子捆住刘秀扔手、脚,把刘秀抛到韩娇家里。韩娇母女听到,韩娇解救了刘秀,允许刘秀在自己家过夜。刘秀想以身相许。韩娇热情地把刘秀带到镇上请刘秀吃饭,却留下刘秀骑车离去。
刘杰认为刘秀不会谈恋爱。就不要再追求大学生了。带刘秀来到王春花家。王春花初中毕业,富士康资深质检员。现赋闲在家。刘杰本以为此事很简单。在中午时分去拜访王春花。在刘杰和刘秀一番自夸之后。王春花却否定刘秀。
刘杰给刘秀总结,劝刘秀尽快工作。把自己的收入提高上去。刘杰建议,刘秀可以在网络上去找寻真爱。直接使用微信的摇一摇的功能。给刘秀加了一个山中小花。
第六阶段:奔现怀化
刘秀鼓起勇气用了一句很疯狂的话去打开话题。却一来二往形成相互欣赏的局面。山中小花(李雪梅)邀请刘秀来怀化结婚。刘秀不顾家人反对去怀化。奔现后两人相谈甚欢,到中坡山去玩。登完山,返回宾馆,刘秀要求拥抱李雪梅。李雪梅没有拒绝,两人住在了一起。李雪梅帮助刘秀找了工作,在怀化学院畅游。第三天两人在找住宿地方时,李雪梅却突然消失,并且把刘秀的微信、电话拉黑。
刘秀异常伤心,却不甘心离去。刘秀决定继续上班、工作认真、份内份外的事情都做得很积极。四个月以后。在与向前进的一次谈话中得知李雪梅的消息。刘秀精心打扮一番去找李雪梅。等待李雪梅的过程中,遇到了阔别多年的许得宝,他已经是当地教育局的一名员工。两人交谈之后,得知彼此的女友都在此学校教书。刘秀帮助许得宝把资料搬到学校。刘秀在洗手的时候,听到了李雪梅悦耳动听的声音,回头看到李雪梅正挽着许多宝的手往外走。刘秀备受打击。许得宝邀请刘秀、李雪梅去县里面自己的住处。刘秀在半路要求下车,来到一个大山坡。许得宝等刘秀不到驾车离开。刘秀在雨中坐了一个晚上。
刘秀回到住处,刘杰设计让刘秀离开怀化返家。
第七阶段:计得旧爱
刘秀被感情所伤。一个人坐在山上,整整坐了三天。一家人去劝说。刘秀欲跳崖,刘杰用皮鞭缠住刘秀。三人正在拉扯刘秀之际,李旭辉带来好消息。刘秀、刘杰驱车来找李旭辉。李旭辉提议要与刘秀姐妹相称服侍富婆王丽清,遭到刘秀拒绝
刘秀顶替李旭辉开始上班。日本男人追着周三峰打。周三峰鼻青脸肿来找刘秀安排工作。李旭辉、王丽清周游世界。刘秀和周三峰在厂里辛苦工作。
三年以后,刘大印在而立之年升任某区区长,与李娟感情出现危机。李娟带着孩子回到家中。刘杰看到了李娟的遭遇,给刘秀打电话。刘秀西装革履回到家中。刘杰用特殊方法把李娟请出。刘秀表明愿意像公主一样对对待李娟。李娟却提出全款买房、买车、在事业单位工作这三个条件。刘秀想了一个晚上,突得妙计。请了三个月的假,用计娶得了李娟。
刘秀西装革履,李旭辉穿着僧袍,周三峰穿着道袍。又一次来到将军山。刘秀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李旭辉对自己的现状也很满意。周三峰已经做了隐士。简单的交谈后,周三峰独自一人向高处走去,刘秀和李旭辉眼望着他离去。
《追梦之旅》-分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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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刘秀(河南三门峡人)不顾家人反对登上了耐火材料厂(巩义)的打工之旅。同行的有焦建军、梁国民。焦建军为两人安排了住宿。刘秀在厂里遇到老油条卢欢,卢欢有宿娼之好,想拉刘秀下水,刘秀不同意,卢欢设计让刘秀在危险岗位工作。玉学(刘秀父)设计让刘杰(刘秀弟)骑车把刘秀从数百里外的打工地接回来。
《第二集》
刘秀回到家中。卢欢为自己的成功而得意。刘秀得知玉学在骗自己,决意带刘杰骑车去深圳打工。但玉学拒绝支付油钱。刘秀、刘杰去镇上砖厂找工作。在确定工作以后,一对青年因琐事打架,吓坏了刘秀,刘秀带刘杰回家。在路上因与母亲争吵,刘秀出走进了大山。刘杰在找寻脚中受伤。刘秀母亲开车送刘杰回家,发动家人、朋友寻找。
《第三集》
刘秀从山中回来,和受伤的刘杰到李娟(刘秀同学)吃早饭,建民带着刘秀接回刘秀父母。刘秀、刘杰、李娟共同在山上放牛,李娟正处在花技招展的年龄,刘秀、刘杰都喜欢上李娟。两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意。李娟拒绝了刘杰,对刘秀极有好感,劝刘秀复学。李娟开学,刘秀、刘杰送行,建民(李娟父亲)深感不满。
《第四集》
刘秀受小学校长李海洋的邀请来到小学代课,遇到了同村的刚果。刘秀从紧张到喜欢教学。刘杰在《恋爱宝典》的指导下奔赴蓝翔技校学习技术。在一次公开课上,刘秀因为不知避讳,说了一些实话,得罪了刚果,刚果给领导说刘秀教学水平不行,在核实后,刘秀被辞退。
《第五集》
为了争口气,刘秀决定复学,并提前联系了前班主任。刘秀在家时,刘杰提醒刘秀向李娟示爱,刘秀抢在建民前把李娟接回来。因为技术不好,两人摔在泥水中,在两人晒衣服时,建民赶来,骂了刘秀一顿。刘秀偶遇李娟,询问李娟报的学校,被建民遇到,建民拉着刘秀去见玉学,声明不同意刘秀与李娟来往,在威逼下,刘秀做出保证。刘秀复学、积极克服困难适应学校。
《第六集》
为了调整心态,刘秀非常关注同桌苏江丽的友谊。为了调整睡眠,刘秀在外面租了房子。同学李旭辉为了帮助刘秀调整心态,也搬了出来,并找时间带刘秀游玩以解忧。众人在积极准备后迎接高考。
《第七集》
高考结束,刘秀、李旭辉、周三峰以特殊的方式进行放松。在路上遇到了刘秀的同学路遥,李旭辉想增进与路遥的友谊,被周三峰指责。李旭辉为自己辩解,吕飞燕(李旭辉女友)突然出现,与李旭辉温存后指责李旭辉不能安慰自己。四人游玩以放松。刘秀、周三峰送别李旭辉,刘秀也回到家中。遇到李娟,李娟告诉刘秀不得与她报同样的学校。刘秀屈服于建民,报了南阳化工。
《第八集》
刘秀、周三峰、李旭辉聚在一起为未来规划了一番。刘杰送刘秀去南阳上学。刘秀不喜欢学校的氛围,提出要和刘杰去蓝翔技校,遭到刘杰的拒绝。刘秀在收拾宿舍时,遇到了一同求学的李旭辉。两人经过军训认识了李神通、鞠风波。并渐渐适应大学生活。
《第九集》
在聚餐时,李神通提出要做班级第一,刘秀与李神通形成了学习上的竞争对手。但李神通却用计胜了刘秀。李娟在观看学生交谊舞时,认识了牛大印。牛大印对李娟展开追求,并成功。暑假,刘杰骑车接刘秀回家。刘秀在路上遇到李娟和牛大印,极为悲伤。回到学校后,李旭辉为了缓解刘秀的悲伤带刘秀到独山玩。
《第十集》
为了分刘秀的心,李神通给刘秀介绍自己没追到的傅善姑。刘秀在追求中受挫,刘杰骑车到南阳讲述追求之法。李神通在刘秀之前使用此法,获得了傅善姑的真爱。刘秀命刘杰用降龙十八掌收拾李神通。候涛耍帅,得到张淑芬的追求,刘秀在羡慕之余,经人介绍认识了周不韦,但因不擅长追求,未能成功。李旭辉为刘秀打抱不平,在指责周不韦时,却得周不韦芳心。
《第十一集》
为了表达歉意,李旭辉带刘秀来到生态园放松。李神通设计使刘秀报了许有宝导师,增加了刘秀毕业设计负担。刘秀进行了毕业聚餐。李旭辉找到入职海关的周不韦,遭到周不韦的拒绝,但周不韦推荐李旭辉到洛阳叉车厂上班。刘秀、李旭辉瞒着众人入职洛阳叉车厂。
《第十二集》
刘秀、李旭辉在叉车厂遇到阔别多年的周三峰,三人在厂里结拜。杜部长说在车间表现好可进技术部。李旭辉、周三峰决意帮刘秀进技术部。刘秀在李旭辉的建议下,在杜部长面前积极表现。三个月后,李神通因为没有好工作,通过傅善姑的关系,直接入职技术部。李旭辉、周三峰对李神通进行了体罚。春节,刘杰接刘秀回家。刘秀被告知李娟要和牛大印结婚。两人设计给牛大印添堵,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十三集》
为了改善心情,刘秀和周三峰到余不群、李旭辉家玩耍,感受了两人不同的追求。刘秀在车间工作时受伤,杜部长因此把刘秀调往技术部。刘秀到技术部以后,被分配负责总厂前桥工艺及开发。因为技术部工资也极低,刘秀与周三峰谋求未来的发展。周三峰建议一起找算命先生开解。
《第十四集》
刘秀接到总厂的任务,克服困难完成试制,送到总厂后,结识了总厂技术员王丽华,因为年龄相仿,王丽华待人和气,刘秀渐渐开始暗恋王丽华。
《第十五集》
由于刘秀的努力工作,受到了杨部长的表扬。李神通正在与刘秀竞争副部长,觉得威胁到自己了,又一次动用傅善姑的关系。杨部长把与总厂技术接洽的工作调整给了李神通。而此时刘秀不仅失去了去总厂展示的机会,更失去了表白王丽华的机会。李旭辉、周三峰体罚了李神通,李神通答应给刘秀表白的机会。李神通在得知王丽芳老公在总厂质检部门的情况下,建议刘秀当众送花表白。刘秀在表白时受到王丽华老公的攻击。并拒绝接收货物。领导协商解决问题后,对刘秀施加了处罚。
《第十六集》
周三峰被分配到技术部,答应帮刘秀和李神通竞争。并告诉刘秀,总厂在举行青年团员演讲比赛,刘秀报名参加,为了不让李神通与自己竞争,刘秀没有按杜部长的要求告诉技术部员工。刘秀在分配任务时,发现赵师傅是资深红娘,买礼物让赵师傅帮自己介绍对象。李神通遇到了杜部长,知道了演讲比赛的事,因为过了报名期,只得求傅善姑。傅善姑答应帮忙。
《第十七集》
李旭辉陪刘秀相亲,种种失误导致未能成功。刘秀西装革履到办公室,被告知李神通已代替刘秀去参加比赛。李神通比赛得了一等奖。刘秀命刘杰来体罚李神通。李神通在傅善姑的帮助下卖惨,刘秀不忍下手。春节,刘杰接刘秀回家,刘秀与李娟的孩子有了一次不愉快的接触。刘秀返厂,李神通举办婚礼,刘秀、李旭辉、周三峰三人参加,有了一次极为难忘的经历。
《第十八集》
刘秀、李神通都报了公务员考试,而且这次考试对刘秀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因为时间有冲突,李神通求助傅善姑,最终本来应该李神通送的桥,刘秀却去送。刘秀失去了最重要的考试机会。但是傅善姑也感觉到李神通处处针对刘秀,表明以后保持中立。李旭辉富婆梦没有结果,决定去三门峡发展,刘秀、周三峰为他送行。
《第十九集》
周三峰也想调整工作,刘秀提议周三峰可以申请外派。周三峰申请了外派,可是却陷入一个漫长的花钱并等待的时期。赵丽芳来到技术部主动接触刘秀,刘秀以为自己比较受女孩欢迎,拒绝父亲在村里找对象的提议。
《第二十集》
刘秀忍耐不住对赵丽芳进行了表白,此时周三峰也对赵丽芳进行表白,两人为此进行了争吵,但赵丽芳一心求富贵拒绝了二人。李神通为刘秀点明了这点。杨部长宣布竞选副部长,李神通成为大家公认的副部长候选人,递交了申请。但刘秀此时告密,公司最终选定刘秀为副部长。刘秀安慰李神通,却得知李神通通过傅善姑的关系调往总厂。刘秀胜而复败。刘秀应诸人要求请同事在快活林聚餐,用却了个人财产的五分之一,正在欢庆时,杨部长告知刘秀总厂决定解散叉车厂。刘秀损失惨重。
《第二十一集》
刘秀想依政策转业到总厂,在总厂人事部遇到李神通。李神通不想让刘秀到总厂,刁难刘秀,两人发生争吵后,刘秀被保安请出。刘秀求助李旭辉,李旭辉提出可以让刘秀一个月后入职。刘秀转移到三门峡。
在租住三门峡期间,刘秀在周三峰的指导下,结识了周夏雨,被周夏雨父女借走1000元。两人一前一后了无踪影。刘秀在周三峰的指导下,结识了周秋雨。
《第二十二集》
刘秀结识周秋雨后,在酒吧谈情,花了2500元,却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李旭辉在安慰刘秀时遇到了企业家王丽清,李旭辉与王丽清一见如故,随即确定恋人关系。刘杰告诉刘秀,同村的卢欢在三门峡发了大财,刘秀才意识到之前周夏雨的父亲、周秋雨的母亲皆是卢欢所扮。于是回家找卢欢算帐。玉学开始想办法给刘秀找对象,他和刘杰采用特殊的办法请来媒人张院长,张院长给刘秀介绍张静。但张静不表明态度,只是和刘秀交往,并且支出较大。刘秀总结出农村人娶农村人。
《第二十三集》
刘杰走家串户,帮刘秀找到韩娇,并采用特殊方法让刘秀与韩娇结识。韩娇救了刘秀,刘秀本打算以身相许,遭到韩娇母亲的拒绝。韩娇热情的招待刘秀,却拒绝了刘秀的表白。刘杰又探访到赋闲在家的王春花,本以为王春花初中学历,打工在外,容易成功,却被王春花无情否定。刘杰建议刘秀网恋,并通过微信为刘秀加了一个女孩,刘秀放开去谈,竟然与女孩惺惺相惜。
《第二十四集》
虽然家人不同意刘秀冒险,刘秀还是决意到怀化奔现。刘秀与李雪梅从相见,一起游玩,然后有了肌肤之亲。刘秀本想从一而终,匆匆忙忙找好工作,在找寻住处时,李雪梅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彻底和刘秀断了联系。
《第二十五集》
玉学、刘杰知道刘秀的遭遇后,劝说刘秀回家。但刘秀决定在怀化学习教学。为了更好的适应一切,刘秀积极工作,分内分外一马当先。一次偶然的谈话,同事向前进答应帮刘秀打听李雪梅的下落.刘秀从向前进口中得知李雪梅的工作地。精心打扮了一番,买了许多礼物去找寻李雪梅。
《第二十六集》
刘秀来到了李雪梅工作的地方,在等待时遇到了阔别多年的许得宝。许得宝在叔叔的帮助下已是当地教育局的一员。两人聊天中,刘秀得知许得宝的女友也在此地上班。刘秀在洗手时,听见李雪梅说话的声音,回过头却发现她与许得宝在一起。许得宝邀请刘秀到县里坐客,刘秀在中途下车,雨中在路上过了一夜,第二天刘秀回到住处。刘杰劝说并设计让秀回归。在刘秀一蹶不振时,李旭辉带来好消息,邀请刘秀同侍王丽清,被刘秀拒绝。李旭辉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刘秀。与此同时,周三峰也回到三门峡。两人开始了新的征程。
《第二十七集》
为了改善生活,刘秀拼命地工作着。三年后,刘秀已过而立之年,成为资深技术员。而同年的牛大印已升任区长,李娟在事业上没能共驾齐驱,感情发生变故,李娟带着孩子回家。刘秀得知后,命刘杰用特殊方法请出李娟,对李娟表白。李娟提出买房、买车、事业单位工作三项条件。刘秀克服母亲的反对,用计策追求到李娟,并欢喜结婚。刘秀、李旭辉、周三峰在将军山上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总结。
《第一集》
(2005年,刚过完春节。)
场景一
时间:早晨
地点:乡村公路边
人物:焦建军,梁国民(站在车上),刘秀、刘杰(刘秀弟,个子较刘秀稍高,稍强壮)、刘玉学(刘秀父,中等个子,头发较少)、刘秀妈(较瘦,典型农村妇女形像)
焦建军:四十多岁,中等个子(约有一米六五),头发粗硬灰白,眉骨很粗,络腮胡子,身材较为壮硕,目光焕散,上身穿黑色棉袄,下着黑色宽筒裤子。背着一个大的编织袋,是某品牌化肥袋,风化得褪了颜色,袋子装得很满。手中还提了一个大的帆布袋,洗得褪成白色。
梁国民:五十多岁,个子较矮(约有一米六零),稍显得瘦弱,头发较少,已然谢顶,上着一件深棕色棉袄,下着黑色裤。袋子更大更鼓,显得身材越发瘦小。梁国民久在农村,初次外出打工,眼中露出一丝胆怯、担忧,但隐隐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刘秀:第三个走出的是个少年,身高刚到一米六九,身材瘦削,相貌清秀,面色有些黄,带一副黑边眼镜,上着棕色棉袄,下着宽松的黑色裤子。行礼很简单,只有一个学生包,也装满了东西。涉世不深,有一丝羞怯、茫然,也有对刚踏入社会的好奇。
一辆中型金杯货车停在乡村公路上,清晨的乡村比较宁静,各家升起淡淡的青烟。在一条通往农户的狭窄叉路上,刘秀(上着棕色厚重棉袄,下着黑色西裤)正背着一个旅行包向前奔跑,跑得太快,两只鞋子被甩掉,后面紧跟着刘秀妈、刘杰。刘玉学在后面蹦蹦跳跳地走,随手捡起了鞋子。
焦建军(看到刘秀跑来,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拉):来了,快上来!
刘秀:嗯!(拉着焦建军的手迅速的上车。)
刘秀妈、刘杰也到了车子前。
刘秀妈:刘杰,到前面挡着,先别让他走!
刘杰:嗯!(迅速跑到了车前,气喘吁吁地站着,伸出两掌拍打车头。)
刘秀妈(站到刘秀面前):刘秀,你别去了,在家读完高中再出去打工。
刘秀: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先让我试试,要是不成再回来读书。
刘秀妈:那你打半年工,学校不让进咋办?打工,一辈子就完了。
刘秀:没事。我是休学。
刘玉学(也到了车前,对着刘秀妈):你就是爱操心,不是说好了让他去试试吗?一天变来变去。
焦建军:哥,敢不敢让娃去?我看嫂子不放心。
刘玉学:挡不住他,犟得很!让他碰碰壁!我是管不了他了。
焦建军:嗯,也没有多远,要是不成,我给孩子送回来。嫂子,你看咋样?
刘秀妈:他不上学没前途。两个娃,就他成绩好,也不上了,这以后都成农民了。
焦建军:刘秀,要不你再回去和你妈商量一下。
刘秀:不用,我能做主。咱们走!(对着刘杰)刘杰,你让开。我干好了,介绍你去,一起挣大钱。
刘杰尚在犹豫。刘玉学到车前把刘杰拉开,一起走到车后。
刘玉学:去吧,钱不够花给家里写信,我给你寄。(对着刘秀妈)这都吵了一个月了,你老把他拘在家也没用。是龙是虫还得靠个人。
刘杰拿了鞋子抛了上去:哥,你发达了,我再投奔你。
刘秀穿上了鞋:放心,咱兄弟有肉一起吃。
焦建军、梁国民向刘玉学挥了挥手,又向司机挥了挥手,车子发动,渐渐消失在远方。
场景二
时间:下午
地点:耐火厂
人物:焦建军、梁国民、刘秀
三个男人从公共汽车上走下。他们下了车以后一起走向一个耐火材料厂,厂门口不时有装满石料的车辆出入。车尾喷出的黑烟与扬起的粉尘让这里显得格外的粗犷与热闹。
焦建军:刘秀,咱们到厂了,一会吃完饭,你就和我去报到一下,今天想上就上,不想上和咱村卢欢逛街去!你没带被子,咱村的志军和我住一个宿舍,他上夜班,等他上班你就住他那!
刘秀:嗯,好的。
焦建军观察了一下周围,向两人喊道:跟着我走,注意看着车。
三人默默走入厂区。
场景三
时间:中午
地点:工厂食堂
人物:刘秀、焦建军、梁国民、工人
一个简陋的小食堂,没有桌椅,工人们都或蹲着或站着用餐。时间已到中午,有人正向餐厅走来,有人已经吃完离去。吃饭的或不吃饭的都是满面尘土。
焦建军用自己的票买了三份饭,都是一碟炒胡萝卜,两个白面馒头,一碗稀饭。
焦建军:来!咱们就在这里吃,人少不挤,吃完了回宿舍。
有个一伸出的窗台,刚好到人的腰际,焦建军把两盘菜放在上面,三个人各拿了一个馒头围在窗台边上。
刘秀、梁国民:中。
三人坐了一天的车,已是饥肠辘辘,所以吞咽的很快。吃完后,三人穿过生产车间赶往宿舍。厂区与宿舍的布局是这样的:南边是仓库区,数个车间连成一片,堆满了成品砖、半成品砖、磨好的粉状石料;西边是一个大型压砖车间,数台压砖机床摆在一起,工作时咚咚声不绝于耳,站在车间的外面都能感觉到有节奏的振动;北边是石料粉碎车间,数台粉碎机床摆在车间内,工作时隆隆声传出数里;东边一个四层小楼即是员工宿舍,每层有三十多个房间,单排构建,走廊即是阳台,阳台砌得是单层砖,高度一米多,给人感觉不小心走路的话,随时有摔下的危险。
建军打头,二人跟从。宿舍楼两端有楼梯,右端楼梯为水泥构建,建在房体内,左端楼梯为铁板焊成,极为简陋。他们走的是右端楼梯,每一层都有小便痕迹,刘秀皱了皱眉,用手捂着鼻子。
场景四
时间:下午
地点:工人宿舍
人物:焦建军、刘秀、梁国民、卢欢、志军
焦建军宿舍:用耐火砖和木板支起三张床,地上堆了好多鞋子,有长筒鞋,有绿色胶鞋,有手工做的布鞋。还有分不清颜色的工作服,灰尘与污垢混合成了复杂的色彩与图案。
刘秀皱了皱眉头,抿了抿嘴,显然是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焦建军安放好自己的东西,并给国民指定了一个床位。
焦建军:哥,你就睡这个床,这睡的那个人今年不来了,他的铺盖你就用吧!
梁国民:中,正好我没带褥子,这就有的铺了(有喜色)。
焦建军:巩义靠东,不比咱们山区,你看这里一点都不冷。
刘秀看着铺满灰尘的窗外,一辆辆大卡车隆隆驶过,感受着各类机器工作时带给宿舍地板的振动,想平复一下心情,尽快适应这一切。
焦建军:刘秀,我一点要去上班,你今天不用上班,一会卢欢、志军回来,你跟他们逛去,你在这先等一下,我下去签到。(穿起工作服,戴好帽子,走了下去)
刘秀(站起身):叔,你上班吧,不用管我。
焦建军:嗯。
梁国民:刘秀,你看看,你爸让你上学,你不去,看这你能干的了不能?我们是年纪大了又没知识不得不干。你这么小,上完学,找个好工作不好吗?
刘秀:嗯,不想上了,上学没意思。 咱村去南方打工的都挣到钱了,我在这挣到钱也去南方!
梁国民:那你先干着,要是干不了早点回去。这里的活有点危险,前几个月有个工人干活时不小心,手当场就被压碎了,赔了点钱就打发了。你一个小娃,上了车间要小心一点。
刘秀:嗯,没事,我小心点就行了。
有喧哗声,两个刚下了班的工人走了进来。首先进来的是卢欢(黑黑胖胖,浓眉大眼,眉尾上翘,络腮胡子,但都修得较短,能看到较硬的胡茬子,嘴唇较黑,看起来油嘴滑舌)。另一个是志军(长相老实,长脸,胡须较少,声音较细,身材也瘦,两个人也都是1.68左右的个子)。
卢欢(在国民屁股上摸了一下,笑说):哟,国民,你娃今天才来!老是听你说出来打工,年年装在媳妇裤裆不舍得出来,今年终于出来了!
梁国民(拍了一下卢欢):这娃咋说话呢!咋说我也比你大二十多岁,连个叔也不会叫!
卢欢:哥长这么大,就叫过爸,连爷都不叫,你要当我叔,拿点压岁钱花花再说。(伸出一只手,搓着三个手指头)
志军(对着梁国民,略带腼腆):叔,你啥时候到的,吃了没有?
梁国民(笑说):刚到,吃了饭才上来,志军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志军:我跟卢欢一块来的,都干了小一年了。
国民:过年这么近怎么不回去过?
志军:厂里加班不放假。
卢欢(脸上挂着得意之色):回去有什么意思,连个女人都没有,哪有这里舒服?
梁国民:回去让你爸给你找,你在这儿就有媳妇了?
卢欢(有狡猾、得意的神色):在这当然有了!
梁国民:哄谁呢,你娃要有媳妇早都带回去让村里人看了。
卢欢:嗨,你还不信,你问志军,哥在这儿有没有?
志军(脸红,难堪):叔,你别听他说,哪儿有?
卢欢:这有啥不好意思,你上次亲嘴花了五十,那女的都给我说了。
志军(脸红、紧张、局促,推了一下卢欢):少胡说!你去过,我可没去过。
卢欢:好,好,我一个人去的,你没去。唉,这年头,提上裤子就不认帐了。
梁国民(已经猜到一些):你娃挣钱不容易,不多攒点钱回去说媳妇,在外面瞎混个啥!
卢欢:等今年干完再回去说媳妇,总共也没去几次,都是老娘们儿了,图个解闷儿,也不要钱。(转向刘秀,摸着刘秀的屁股)刘秀,你咋来这了,想跟哥混?
刘秀(内心厌恶,表面又要客气,向后退了一步):不想上了,在这里打工挣点钱。
卢欢:你能干了这活?不上学就完蛋了。唉,以前你上学我觉得比不上你,现在你来这儿打工,你这辈子就跟我屁股后面吸屁吃吧。(有得意之色)
刘秀(无奈、不服):嗯,先挣点钱再说。你们下午上班不?
卢欢:下午不上,一会去逛街,跟着哥就行了,管你吃香喝辣,抱美妹。
志军:他还小,你尽教他坏的。
卢欢:坏?你亲嘴的时候咋不说坏?
志军(生气):不跟你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场景五
时间:上午
地点:集市
人物:刘秀、卢欢、志军
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平台,地面上有不均匀的石子,上面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集市,有十几个卖衣服摊子,有几个卖鞋摊子,有卖菜的、卖鸟和鸟笼的。
卢欢点起一支烟,递给刘秀一支:给,好烟!
刘秀:我不会抽。
卢欢:抽!跟哥混哪能不抽烟?
刘秀接了烟,卢欢给刘秀点着:对了,咱们一起出来就要有烟一起抽,有酒一起喝,有妞一起泡!
志军:他还小,别教他这些。
卢欢:没事,跟着哥成熟的快!
卢欢(指着前方):前面是集市。刘秀,你买衣服不买?
刘秀:先不买,等发了工资再买。
卢欢:那要等到下下个月了,这里压一个月工资。
刘秀:还压工资?没听他们说过!
卢欢:说了你娃太嫩。叫你屋人给你打钱,等你有钱了,哥带你去按摩,这儿哪个理发店按摩好,哥都清楚。
刘秀:理发店还管按摩?
志军:你不要教他这个,他还是小孩,一天到晚都是这。
卢欢:小孩?都长胡子了还小?我是让兄弟多见见世面。刚才你还不敢承认,怕嫂子知道吧,嫂子那么远怎么管得着你?
志军:我真的没干什么,你拉我去,我什么都没做,别说这个了!
卢欢:我是没媳妇,要有我就不出来打工,在家怎么不好,现在都二十四五了也没成个家。(用手指着前方)你看那小媳妇多漂亮,要是能娶到她,我天天把她亲个遍,一年也不让她下床!
三人都把目光投向前方的那个女子。一米六几的个子,长圆脸,相貌清雅,淡妆但难掩美丽,一袭浅蓝色薄袄,贴身的灰蓝色牛仔裤,将曼妙的身材展露无余,正推一辆红色女式自行车,在人群中优雅地走着,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之中。(此人所着服装已经淡忘,总之这女子属于县城里上等的相貌,服饰也属上等。)
三人俱有怅然若失之态。
刘秀对此女子有神往之态,欣赏但又觉得不可企及。
卢欢:妈的,一看都是结了婚的,不知道便宜那头猪了!
刘秀:你怎么知道这女的结婚了?
卢欢:哥一看一个准,这女人腿分的开,屁股又大,肯定结过婚,让男的给揉大了。
刘秀、志军虽难为情,但也不禁呵呵大笑。
女子的身影在人群中又闪现了一下,刘秀又迅速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嫉妒之色。
卢欢一直走在前面,成为暂时的领路人,三个人走到一个鞋摊前,每个人都拿起自己喜欢的款式捡看着。
三人又走到一个卖内裤的摊前,卢欢用手抚摸着一个粉红色的女式内裤,带着很淫邪、很享受的表情。
志军(用手指着前方的男式内裤):男裤衩在那边。
卢欢(端详了一下女人的内裤,提到鼻子上闻了闻,十分享受):小媳妇穿的裤衩就是好看,买一个拿回去放被窝里。(放了手去看男内裤,捏着一个红色的)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一条8块。
卢欢:5块吧,老在你这儿买东西。
老板:7块,你老买东西,我都没赚过你钱。
卢欢:(掏出钱递过去)咋没挣钱,你挣得还少。
老板:这个粉色的要不要,不给你老婆买一条。
卢欢犹豫了一下:多少钱?
老板:给你少算一块。
卢欢扔下六元,把两条内裤装在口袋里。三人离了小摊。
志军:你真买呀。
卢欢,拿起粉色的内裤,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你娃懂个球,这个穿上,干活都有劲。
三人把整个集市逛了个遍,一前一后的回厂。
场景六
时间:上午
地点:耐火材料厂
人物:焦建军、工长、刘秀、工人
四五十人在宿舍楼下等着点名,工人们的服装不是很统一,各类各厂的工作服都有,还有几个穿迷彩服的,都带着布帽子,脸上都有洗不净的黑色。一个五十岁模样的人在点名,此人头发较少,但精明练达,与工人们的气质有明显差别。点完名后,焦建军带着刘秀进入那领导的办公室。
建军:工长,我带我村一个娃过来,你给分个活干干。
工长:(看了刘秀一眼)还带个眼镜,啥学毕业的?
刘秀:上到高二了。
工长:高中没毕业?咋不上毕业再来?你会记帐不会?
刘秀:不会,在学校没学过。
工长:啥都没学过咋干!建军,你先带着娃跟你干,我看干啥样再说。(对着刘秀)你领饭票没有?
刘秀:没有领,昨天才过来。
工长:建军,你先带着孩子去领饭票,到时候钱从工资里扣。
建军:中。
场景七
时间:上午
地点:车间
人物:焦建军、刘秀、工人
刘秀跟着焦建军领了饭票,之后一天,跟着焦建军用小推车推磨好的石粉,有时是建军装,刘秀推;有时是刘秀推,建军装。下午六点换班,刘秀吃了饭就没事做了,一个人在厂区溜达,看了制砖车间,工人们一踩脚下的开关,一个重捶砸下,砖就成型了(想到曾有人在这下面失去整只手,刘秀露出敬畏的神色)。刘秀又走入烧砖车间,有个工人刚放完砖走出,刘秀见那人满脸汗珠,不禁问:师傅,里面是不是很热?
师傅:当然热了,你不要来这,啥防护都没穿是不能来这的,快出去吧。
刘秀:嗯,好的。
刘秀目送那位师傅走远,考虑着自己将从事的工作,憧憬着挣了钱也要像卢欢那样阔气。刘秀之前茫然的眼神消失了,代之是无比的坚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地摊上买皮鞋的情景。
场景八
时间:晚上
地点:宿舍
人物:刘秀、工人
晚上八点,机器的轰鸣犹在,夜班的人如机器般忙碌。刘秀、焦建军已经下班了,焦建军在宿舍和别人谈笑,刘秀一个人在走廊上踱着步,有工人把满是汗味的衣服。凉在阳台上,所以酸味弥漫整个楼道,而拐角处又是一摊摊尿迹,味道也极刺鼻,刘秀的脸色一直不好。有几个宿舍传来电视的声音,刘秀过去看了一下,是那种一手就可以拿起的小黑白电视,也不清晰,但已是工人们的精神食粮了。
场景九
时间:深夜
地点:宿舍
人物:刘秀、工人
刘秀在宿舍,躺在别人的床上,翻来覆去,不时出来散步,看到有工人走出来对着墙角小便,已是半夜三四点了,虽困却无法入眠,回顾他人,都已酣然入睡,鼾声四起。
场景十
刘秀在翻来覆去中入睡。
场景十一
时间:晚上8点
地点:按摩店
人物:刘秀、卢欢
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街道,孤零零地开着一个理发店。
卢欢:刘秀,你按摩不?哥和她熟,可以优惠。
刘秀:不,我没带钱。
卢欢:你爸还没给你打钱?
刘秀:没有,我妈说我没钱就回去,不给打。
卢欢:唉,你真怂!你的聪明劲呢?还是高中毕业,不会撒个谎?就说生病了打点滴。
刘秀:我不去,你去吧,我在等你。
卢欢(有些不满):今天是叫你见世面,又不是我。真扫兴,算了,回厂。
两人回厂。
场景十二
时间:晚上
地点:工长办公室
人物:卢欢、工长
卢欢和工长在一起。
卢欢(拿起一根烟,递给工长,然后把剩下的轻轻放到了工长的口袋):领导,这个好,你抽抽试试。
工长:你的活不是很轻了吗?又来搞什么?告诉你,这个月不能预支工资了!
卢欢:领导给恁些钱,都不知道咋花,还能预支?
工长:那你啥事,快说!
卢欢:我们村来的刘秀,一天干活无精打采的,跟谁搭班,谁吃亏。
工长:娃刚毕业,锻炼一下就好了。
卢欢:关键他不听话,没干就歇,都烦他呢!
工长:我怎么没听别人说?
卢欢:你就护他吧,我明天见厂长了,给厂长说。
工长:别,我下去调查调查。
卢欢:压砖工不是缺人吗,又不用搭班,你给他转那去。
工长:我考虑一下。
卢欢:好嘞!(高兴走出)
场景十三
时间:上午
地点:车间
人物:刘秀
刘秀定岗在压砖工。惊恐地看着压下的机器,紧张的冷汗直冒。
晚上,梦到机器向自己压过来,惊醒后,满头大汗。
场景十四
时间:上午
地点:宿舍
人物:刘秀、建军、玉学
刘秀醒来,阳光已经铺满整床,刘秀缓缓睁眼,窗外的太阳红而耀眼,已经从前天逛街的方向冉冉升起。因为都是别人的铺盖,刘秀是和衣而睡。众人还都在安睡,呼噜声此起彼伏。
手机铃声响起,焦建军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接了电话:喂!哥!刘秀吗,干得很卖力,昨天还转岗到压砖车间了呢。行,你和孩子说几句!
刘秀:(坐了起来,揉了一下眼睛,接过电话)爸!
玉学(一个五十岁左右,纯朴又不失精明的农民,发际线较高,中等个子,中等身材,烟不离手):刘秀,在那干着啥样?
刘秀:活不重,就是吵得厉害。宿舍一直在震动,睡不成觉。
玉学:干不成你就回来,我在家给你找了一个好工作,你在家里一样挣钱。
刘秀:我才到这,咋能回去?
玉学:我给你大伯打电话了,他帮你找好了工作,活轻松,工资也高,你回来吧。
刘秀:不行,我还想挣大钱!
玉学:他说那里美女可多。
刘秀(脸上有兴奋之色):我回去,在哪里都是挣钱。你给我建军叔说一下。
玉学:好,你把电话给你叔。
刘秀把电话递给建军。
建军:唉!哥。
玉学:建军,我本来想叫刘秀继续上学,他不愿意上,想叫他吃点苦就老实了,到那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他说他睡不着,就让他回来,我在家给他找个事做做,麻烦你了。
建军:没事,小孩子想通就好了,他现在的工种太危险,能回去最好。我一会把他送上车。大概晚上能到家。
玉学:不用,你只管上班,我让刘杰去接他。
建军:刘杰?
玉学:嗯,你让刘秀在厂门口等着就行了。
场景十五
时间:上午
地点:厂门口
人物:刘秀
刘秀背着包站在厂门口,不住地遥望着远方。
场景十六
时间:上午
地点:刘秀家
人物:玉学、刘杰
玉学(向刘杰挥了挥手):刘杰,过来!
刘杰(正在劈柴,放下了斧子):爸,啥事?
玉学:骑车去巩义把你哥接回来。
刘杰:那么远,不去。
玉学拿出一张纸,挥笔写上“刘门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把纸挂在粉墙上。自己先跪倒,对着灵位说道:刘杰,你也跪下。
刘杰跪下。
玉学:常言到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哥远在巩义,举目无亲,你是他兄弟,你不去谁去?
刘杰无言以对,挎了一壶水,骑上了一辆半新的豪爵摩托飞驰在乡间的马路上,转瞬间又飞驰在各地的省道上。期间只是停下来喝口水,又继续踏上巩义的征程(在地图上显示刘杰从豫西的一个小山村一直向目的地巩义开赴)。
场景十七
时间:中午
地点:厂门口
人物:刘秀、刘杰
刘秀在漫长的等待中有时起来踱着步子,有时坐在旅行包上看着来往的大小车辆。并在长久的等待中昏昏睡去。
刘杰骑车到了巩义境内,沿路打听刘秀所在的厂的地址。经过千山万水,刘杰终于出现在刘秀面前,看着来往的车辆,高高的厂门,熟睡的刘秀,刘杰头发被吹得起来,满脸黑灰,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刘杰把车停在刘秀身边,向刘秀喊道:哥,回家!
刘秀眯离的眼中露出无比的喜悦,背着包骑上了车,车子发动,两人在返家的路上飞驰。
《第二集》
场景一
时间:晚上
地点:职工宿舍
人物:建军、卢欢
焦建军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卢欢拿了一瓶啤酒走了进来。
卢欢(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屁股):建军,刘秀呢?
焦建军:回去了,他爸给他在家找工作。
卢欢:我说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他,年青人吃不了苦!
焦建军:你今天又休息吗?
卢欢:休息,现在有钱了,喝花洒去!
焦建军:你这娃,挣点钱就开始烧。
卢欢:你懂什么,(手拿着一叠钱,晃着)挣这么多钱干什么?你问问刘秀长这么大见过这么多钱没有?总不能让他发霉!
焦建军:留着,回家娶媳妇。
卢欢:没事,哥有钱,到年底就能存好多。
焦建军:志军呢?
卢欢:他和国民去游泳了。(志军、国民在干的沙滩上爬着,手脚并用地划着)
卢欢一边喝酒,一边走出宿舍,摇摇摆摆地出了厂子。
场景二
时间:晚上
地点:按摩店
人物:卢欢、按摩女
卢欢隔着袜子抱着一个女人的脚。
女人:越有钱越小气,才给姐30块。
卢欢(一边抱,一边闻):今天高兴,买了瓶酒,超预期了。
女人:什么事这么高兴。
卢欢:把我村的一个小子弄走了。
女人:各挣各钱,你管他干啥?
卢欢:不合群,我最烦他这个。
女人:我最烦你小气。
卢欢:呵呵。(抱紧了女人的脚。)
场景三
时间:晚上
地点:马路边
人物:刘秀、刘杰、玉学
晚上7点,刘杰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路口,两人都是满面风尘。
玉学已早早坐在路边等候(脸上闪着烟火的星光),看到刘秀、刘杰回来,一脸的高兴,迎了上去。
玉学:(站在路口上,已等很久)现在才回来?
刘杰:太远了,几百公里呢!
玉学:这才是兄弟情。总能这样,以后出去工作,还怕谁。
刘秀:爸,我工作找好了?是什么工作?
玉学:回去再说,还有七八里路呢!
刘杰骑车,刘秀、刘玉学坐在车后,车子很费劲地上了一个坡,然后在漆黑的夜中行驶。
场景四
在回家的乡村马路上有一个大坑,刘杰车速过快,在过坑时,巅了一下,玉学从车上掉了下来。刘杰没有查觉,玉学一边追赶,一边呼喊。刘秀觉查到了,立即向刘杰喊道:刘杰,快停车,爸从车上掉下来了。
刘杰停了车,玉学匆忙跑过来,上了车。车子继续向家的方向行驶。
场景五
时间:晚上
地点:刘秀家中。
人物:刘秀、刘杰、玉学、刘秀妈
刘秀:爸,大伯给我找工作了,是什么工作?
玉学:你大伯说让你上完高中学医!等学完给你在县医院问问。
刘秀:(失望之极)没找好干嘛骗我回来,我不想上学了,过段时间我去深圳打工,刘杰,你也去!等咱们混出个样再回来。
刘杰:行,明天我给车加点油,咱就出发。
玉学:我不给你钱,你拿什么加油?
刘秀:你在家等着,我到附近挣点钱,然后咱们就走。
刘杰:我也跟着你去。
刘秀:你才16岁,别人不会要的。
玉学:现在又不是招工的时候,你到哪里找去,就是瞎折腾!
刘秀:你不用管,我有办法!你给我十块,我有钱了还你。
玉学:你要是上学,多少都给,要是不上,那就别问我要。
刘秀:上学?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刘秀妈(端了两碗面过来):先吃饭,这事以后再说。
刘秀、刘杰端起饭狼吞虎咽起来。
场景六
时间:上午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刘杰、玉学、刘秀妈
一个农家房子,典型的北方农村老屋,坐北朝南,共有三间,农家人称为上中下三间。2月的天气,树上还没有叶子。一张较矮的四方桌子上放一盘菜,几个馒头,刘秀一家四口人在吃早饭。
刘秀母亲(个子有一米五几,在农村女中属中等,长发,一直束着,纯朴而勤劳):你弟成绩不好,不上学就算了,你成绩好,总是想着打工。将来是两个打工的,谁能瞧得起?
刘秀:龙生龙,凤生凤,你们都是农民,我们打工,好歹是工人,比农民还强。
玉学:强什么强?你这次也见了世面了,耐火厂比家里轻松?
刘秀:至少太阳晒不着,雨也淋不着!
玉学:你经历的少,刘杰是真的学不进,以后只能进厂。你要是能上个大学,以后就可以改变命运了。咱村最大的官李所长你不是见过吗?他的孩子可都是大学毕业。我们让你上学,不是害你。
刘秀:条条大道通罗马,不上学也能活。等我在外面干时间长了,技术高了工资就能高。刘杰,咱们走!
刘杰:好!
玉学:你们去哪里?
刘秀:我去银行的砖厂看看!
刘秀妈:那可都是重活,也挣不了几个钱。
刘秀:只要有油费,我和刘杰就去深圳了。
玉学:大路你不走,非走小路,我倒要看看你们到砖厂能挣到钱不能?
刘杰把摩托车推出,刘秀坐了上去,刘杰发动了车子,两人向砖厂赶去。
场景七
时间:中午
地点:砖厂
人物:刘秀、刘杰、老板、工人、
一个旧式的砖场,有几个空的烧砖的窑,摆了好几排的砖坯,几个中年人在垒砖,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年青人也参与在其中,干活比中年人更迈力。刘秀和刘杰在砖场外徘徊了近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为了缓解紧张,两人在墙角下打起了扑克。刘秀妈不放心,开着自家的三轮车来到了砖厂,在墙角下看到了正在打牌的孩子。
刘秀妈:都来了三个小时了怎么不进去?
刘秀、刘杰站了起来,壮着胆子向里走。
刘秀(有些胆怯):师傅,你这要人不要?
一个师傅(五十岁上下,标准农民的瘦削、贫苦):不知道,这要问老板。
刘秀:老板在哪里?
师傅:老板在食堂那里,看见没有,(指向一个中年男人,正用铁锨铲起一锨煤往煤堆里放。)就那个穿西装的人,你去问他。
刘秀:(走过去)老板,你这还要人吗?
老板:(一脸风尘,一脸冷峻,难掩其精明)你咋知道我这有个砖厂的?
刘秀:我村银行在你这里做过饭。
老板(咳嗽了一下,吐了一口痰,却不小心落在了胸前的西装上):银行?他做饭可以,大家都喜欢吃,就是才干了半年。这里活不轻,你们能干的了吗?
刘秀:能干得了,我们常在地里干活。
老板(低头看见了衣服上的痰,赶忙用手把痰擦掉,使劲甩了一下,却甩在了另一个工人师傅的背上。):既然想干,就在这干,你们才来工资要比他们低一点,他们都在这儿干了快一年了。
刘秀:没事,有工作就好!
场景八
时间:中午
地点:砖厂
人物:刘秀、刘杰、老板、工人、
刘秀妈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见孩子要在这里上班,哭笑不得:你们能干的了不能?
刘杰(指着远处的两个小孩):他们也不大。
刘秀:对,他们初中毕业,我好歹上了高中!
老板:饭好了,都过来吃饭吧。(向远处喊)师傅们,都先别忙了,先吃饭。
众人围拢过来,一大盆是煮好的挂面,一大盆是炒洋白菜。并没有秩序,众人围在一起各自打着饭。打完后各自找一个地吃饭。做饭的是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问:姐,这是你孩子吧,你们都没吃吧,过来打碗饭。
刘秀妈:不用了,我刚从家里吃了过来,你们吃吧,不用麻烦了。
妇女(较胖,看起来很和气):那给孩子打一碗吧。说着把满满一碗饭递了过来。
刘秀、刘杰对着一碗饭快速吃了起来。
众人吃饭,刘秀母亲与那做饭的妇女谈话。两个小伙子早已吃完,一个染了黄头发的小孩过来问刘秀:你叫啥?
刘秀:我叫刘秀。你叫啥?
黄头发小孩:我叫晓飞,(拉着另一个小孩的手)他叫小龙,我们都干一年了,你能干得了不能?
刘秀(坚定地说):能干了。我在家老干活,这活又不重。
黄头发小孩(晓飞):能干就好。一会我教你们咋干,这个活是技术活,要学会了,能省力气。
刘秀(心存感激):中,一会你教教我们。
场景九
时间:中午
地点:砖厂
人物:刘秀、刘杰、老板、工人、
一个水池旁,黄头发的(晓飞)站在对面,小龙站在刘秀这边,一人拿一个锨在舀水玩,晓飞把水挑得高了,挑了小龙一身一脸,小龙看着自己满身满脸的污水,急了,也挑了一锨水过去,晓飞的衣服也满是泥。晓飞发怒了,把铁锨向小龙扔了过去。击中了小龙的腿,小龙也难抑其忿,拿起铁锨向晓飞冲了过去,晓飞慌了,转身向宿舍跑去,几个老师傅见事发突然,刚才还看热闹,此刻有两个已经跑过去挡架了,刘秀、刘杰看得心里直跳,脸都白了。
两人被挡开,但谁也不理谁,晓飞为了平息心情过来和刘秀、刘杰攀谈:以后再不理那孙子,孙子太狠了,以后咱们三个一起玩。
刘秀(手有些抖动):嗯 ,一点事不要打架。
晓飞:咱们以后斗地主别带那孙子。
老板(走了过来安抚两个小孩,一不小心被地上的锨把绊倒,还是立即站了起来):晓飞,小龙,你们都不小了,咋老打架。以后吃完饭不许在水池边玩。大姐,孩子要是愿意在这里干,回去取一下被子来吧,现在晚上冷,让孩子和他们住在一起,又暖和又有说话的。
刘秀:嗯,老板,我们回去再考虑考虑。
老板:(看刘秀紧张的神色,知道是被刚才一幕吓着了)那也行,你们回去再考虑一下,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好好上学。戴个眼镜在这干也不好干。(对刘秀母亲)大姐,你带孩子回去吧,我看他们身子单薄,不是干重活的人,回去好好上学吧。
刘秀妈:孩子不听话,说了一个月就是不去,也没办法。那我带孩子走了。
老板:嗯,回去吧。
场景十
时间:下午
地点:乡村路
人物:刘秀、刘杰、刘秀妈
一条乡间小道,天气寒冷,北风呼啸,路两侧的树木也都光秃秃的,来往的人很少。刘杰把车支在路边。刘秀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默然深思。
刘杰:哥,你怕啥,咱们不是刚看完《天龙八部》吗?我偷偷把降龙十八掌学会了。(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叱咤之声从口中发出)
刘秀:君子不入危地。你有功夫,他们有铁锨,怎么斗得过?
刘杰:我还想着跟你挣大钱呢?他们这两下,我可不怕!
刘秀:算了,你让我再想想。
刘秀妈开着车赶了过来。
刘秀妈: 我都说你不是打工的料了,这回算是去了两个地方,怎么样?都干不成吧。
刘秀:(赌气)我不相信我干不成,我将来和刘杰去南方,你看我能干成不能!
刘秀妈:那你现在去哪里,先回家吧,村里的孩子都走了,今年没人带你出去了。
刘秀:你别管,我出去转转。
刘秀妈:还去哪里?今天天冷,回去吧。
刘秀:我都说了你不要管。
刘秀一边说,一边向一个山坡爬去,刘秀妈已跟不上,跑了几步拉住了刘秀的衣服,刘秀想挣脱,但刘秀妈拉得太紧了,无法挣脱。刘秀脱了棉袄摔开了母亲的手,跑了起来,刘秀母亲继续追赶,但已是不及。
刘秀妈向刘杰喊道:你能追上你哥吗?拉着他别让他走。
刘杰:能。我这就追。
刘杰束了束腰带,喊了声“看我凌波微步”,从一个田埂上跳了下去,却不小心崴了脚,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支撑不住坐了下来。
刘秀妈迟迟不见刘杰上来,月看不到刘秀,只得先下了山,看到刘杰坐在地上,不住地揉脚。
刘秀妈:刘杰,你怎么了?
刘杰:嗯,不小心崴了脚。
刘秀妈:你一天就是慌慌张张。
刘秀妈扶着刘杰上了三轮车,说道:先送你回去,再来找你哥。
刘秀跑上了一个山坡,越跑越快,到山顶后还能看见母亲在下面艰难跑着,刘秀扭回头继续跑,已跑过山头,开始跑下坡路,刘秀跳下一个个田垅,跳下一个较高的田垅时,脚痛了一会,他休息了一会儿,看山头还没有人影,又开始跑起来。走上另一个高的山头时,他又回头看,母亲已到之前那个山头上,他怕母亲找到,不走大路,钻到松树林中。刘秀在松树林中走了有一个多小时,重新站在一个山头上,已经看不见母亲。他放下了心,在山间慢慢走着。山上渐渐起了大雾,刘秀已很难找到路径,但他并不着急,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北风在呼啸,刘秀茫然地看着远方。
场景十一
一个山头,天色已渐黑,大雾弥漫。刘秀被包裹在风中,蜷缩在一个松树林里。
场景十二
时间:晚上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杰、玉学、刘秀妈
刘秀妈把车子停下来,扶着刘杰回到家中。刘杰盘着腿坐在床上,两手握成一个心形,轻轻地有节奏的吐呐着。
刘秀妈对着玉学:刘秀赌气跑上了山坡,他的袄也脱了。
玉学:抽了一口烟,那赶紧去找!刘杰怎么了?
刘杰:我脚受了点伤。
玉学(看着刘杰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杰:我运运气就好了,你们快去找我哥。
刘秀妈:咱们快走!
玉学:稍等一会儿。(拿出一张红纸,用毛笔写下“刘门列祖列宗”,恭敬地跪下)各位祖宗在上,保佑我们找到刘秀。
玉学、刘秀妈每人拿一个手电筒,匆匆赶往山上。
玉学:你等一下,我喊一下建民,人多力量大。
刘秀妈:天都黑了,就别麻烦别人了。
玉学:没事,咱们两家什么关系,今年卖烟叶,咱们每次都给他们帮忙,这点事,他肯定来。
场景十三
时间:晚上
地点:建民家
人物:玉学、建民
一个农家小院,一中年男子在灰黄的灯光下吃饭,妻子、两个孩子都在吃饭。
玉学走进了院子,看家狗叫了一声,看了认识就不叫了,玉学看到建民,急忙喊道:建民,吃完饭给你说个事!(说着递过去一根烟)。
建民(四十岁上下,瘦削、头发较密,胡茬较密,个子较好)接了烟,问:啥事?
玉学:刘秀跑山上了,你也帮着找找。
建民:(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啥时候跑的,这么冷的天,赶紧得找,我也吃完了,这就去找吧。
建民有一女(李娟)与刘秀年龄相仿,现在亭亭玉立,现读高三,正准备参加高考。在昏黄的灯光下,但见她面容俏丽却又不失纯朴,一头秀发束于脑后,显得干净爽利。听到刘秀仍在山上,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
李娟(从屋内拿了一个手电筒):爸,这个给你!
建民接了手电筒和玉学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玉学:你从王家岭的山路去找,他大概会在大王山附近,现在应该从街往回家的方向走。我们从街上往大王山方向找。
建民:好的,那赶紧去找吧。
玉学递给建民一包烟,建民接了香烟,玉学匆匆走出。
场景十四
时间:晚上
刘秀穿着一件白色单衫抱着双臂在一座山头徘徊,不时看看远方,眼中满是倔强的迷茫。因为无法抵受寒冷,刘秀在松林中捡了很多带松叶的树枝,为自己搭了一上窝棚,坐在里面以后渐感温暖。
场景十五
玉学把车子发动着,刘秀妈跳上车,车灯打向远方,车子行驶在黑暗中。
场景十六
建民拿着手电,沿着一条乡间小路快步走着,不时向远处喊一声刘秀,山间不时有束光打来打去,是建民搜寻时不停的把灯打向远方。
场景十七
时间:晚上
到了街上,玉学把车停了下来,对刘秀妈说:我去叫下孩子他姑,人多好找些!
刘秀妈:不用去,刚吵过架,她们怎么能来。
玉学:大人吵架,还能算到小孩头上?
刘秀妈:你想去叫你去,肯定不会来。
玉学:你在这等一会。
刘秀妈下车,玉学开车走下一个路口。
场景十八
时间:晚上
地点:小胡同
人物:玉学、众邻居
玉学走到一个胡同,向内大喊:玉玲!玉玲!我是你哥。
四五家的窗户都打开了,几个妇女露出胖胖的圆脸、同个胡子拉茬的男人不耐烦地喊:这里哪有玉铃?深更半夜乱喊什么?
玉学不敢再喊,从胡同走出,四望了一下,几条胡同都极为相似,难以辨别。只得站在大街上喊:玉铃!玉玲!
大街上的窗户都打开了,无数的圆脸妇女、和带胡茬的男人伸出头来(一边向下扔垃圾一边大骂):快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玉学看着脚下成堆的垃圾,给众人点头道歉,然后迅速消失。
场景十九
时间:晚上
地点:山上
人物:玉学、刘秀妈
玉学和刘秀妈在山路上跑着,用手电筒四处照着,焦急的喊着。
刘秀妈:他二姑、小姑,你都问了,都不来?
玉学(有点气恼):还不是你小气,不给他奶钱,你不让给,给点面你也不给,还能和他姑来往吗?
刘秀妈:我享她一天好处没有,现在天天吃药,两个孩子又上学,那有钱给?
玉学:算了,不谈这个,快去找!
两人往大王山方向走去,灯光射向松林,除北风外更无其它。
晚上二点,刘秀已在树林间睡着。建民打着手电从刘秀旁边经过,经过一个山神庙,建民走进院子跪下磕了三个头,起来继续找。
凌晨三点,玉学也经过了山神庙,玉学推开了庙门,在神像前跪着磕头。突然从空中掉下一本线装老书,题名为《农民★九阴真经》,玉学把书藏了起来,关上了庙门又重新寻找起来。
《第三集》
场景一
时间:凌晨五点
地点:山上
人物:刘秀
凌晨五点,大王山上,北风依旧在刮,东边已露些许晨光。刘秀转醒,雾已退去,刘秀认出是自己以前常走的路,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棍壮胆,顺着路往家走。山路侧偶有房子,但门尚紧闭,只听见此起彼伏的狗吠。
场景二
时间:上午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刘杰
刘秀家院子,几只鸡在悠闲的觅食。刘秀走进了院子,门紧锁着,锅里放着做了一半的饭。刘秀坐在一个凳子上,百无聊赖。突然听到刘杰的声音。
刘杰:哥,是你吗?
刘秀站了起来,对着窗户喊道:是我,你怎么把自己锁在屋里的。
刘杰:别提了,昨天不是追你吗?葳了脚,爸妈去找你了,把我锁家里了。钥匙就在大锅里,你取出来,把门开开。
刘秀揭开了锅盖,拿起钥匙打开了门,刘杰在床上盘着腿,双手还是握成心形,正在轻轻吐呐。
刘秀:你在干什么?
刘杰:这不在运功疗伤吗?你看看好些没有?
刘秀拉起刘杰的裤腿,脚尚是红肿,问道:你运了多久的气,怎么不见好?
刘杰:没好?我运了一个晚上呢!
刘秀:人家都有秘诀,你有吗?
刘杰:电视上没说,我怎么知道?
刘秀:没秘诀不管用。
刘杰:不,我觉得好了一些了,你给我找个棍,我就能走路了。
刘秀从院中给刘杰找了个很细的木棍,刘杰拿着棍,站了起来,可是没走一步,棍子折断,刘杰扑通一声摔在地下。刘杰“唉哟”了声。
刘秀满脸歉意,迅速跑出,找了一根很粗的木棍,刘杰已爬起来坐在凳子上,刘秀把粗木棍递给刘杰:这个肯定没事。
刘杰摸了摸粗木棍,满意地点点头:哥,怎么通知咱爸,让他们回来!
刘秀:都在山上,咋通知?
听见走路声,刘秀站了起来,是邻居李娟(1.63米的个子,身量苗条,上着粉色薄羽绒,下着牛仔裤,虽在厚衣包裹下,仍能显出李娟曼妙的身材)过来了,她看见刘秀,极为高兴,说道:刘秀,你这一夜跑哪里去了,让你爸妈找了一个晚上。走,先到我家吃点饭。
刘秀(看到李娟俏丽的容颜,心中为之一亮):(跟着走)嗯,好的。
刘杰(抱着很粗的拐棍急匆匆走了出来):哥,还有我呢!我也没吃呢!
李娟看到刘杰抱着极粗的拐棍,忍不住“噗嗤”一笑,刘秀、刘杰都被李娟美丽的笑容所感染,一时如沐春光。
李娟:刘杰,你怎么了?
刘秀:追我哥,脚葳了。
李娟:你不老说自己会轻功吗?这就不会飞了?
刘杰:老马失前蹄。我哥跑得太快,我一紧张,就忘了轻功!
刘秀:我可是普通的跑,没用轻功!
李娟:不早了,快来吧!刘杰,你能走吗?
刘杰:没事,这小伤。
李娟俏生生地走着,刘秀跟着,刘杰因为拐棍太沉重,刚走出几步,又摔倒趴在了地上。刘秀急忙扶起刘杰,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沉土。
李娟忙走过来,说道:要是走不成,我们把饭带过来。
刘杰:没事,刚才走得太急了。
李娟:那你放慢些!
三人刚开始走,刘杰又一次摔倒趴在了地上。刘秀又一次扶起刘杰,饱含歉意地说:你在家,我给你带回来。
刘杰却看到了村中老头遗落的一根拐杖,赶忙拿在手中,夹在胳膊下,正好趁手,笑道:有着就好了,那个太重。(说完即迅速地向前走。)
刘秀、李娟跟在后面向李娟家走。
场景三
时间:上午
地点:李娟家
人物:李娟、刘秀、建民妻、刘杰
大约走了一百多米,到了李娟家,农家小院,收拾的相当整洁,建民妻子(五十岁上下的农村妇女,着冬装,外面套了一件灰黑色长衫)端出一盘咸菜,一盘炒鸡蛋,一盘馒头,两碗大米汤,说道:快来吃吧,刘秀,昨天晚上你在哪住呢?
刘秀:没地方住,就在山上。
建民妻:这天能给人冻死,你再不要这样了,你爸妈一个晚上都在找你。刘杰,你腿怎么了?
刘杰:昨天追我哥葳了脚。
建民:咋不小心点。我找了一个晚上,都没像你那样!
刘杰:叔,你也去找了?
建民:嗯,刘秀,你真犟,昨天那山顶风大、雾大,真不知道你怎么挺过来的。
刘秀:我搭了个窝棚,在不就冻死了。
李娟:你真聪明,我爸穿大衣去的,回来都冻得受不了,我们都担心你呢!
刘秀低头不语。
刘杰:哥,你下会用轻功跑,我也用轻功,看能追上你不能。
刘秀:我就想出去转转,比什么轻功?
建民:先吃饭,一会跟我走。
刘秀:上哪里去?
建民:先别问,跟我走就是了。
场景四
黄牛村通往街上的大道上,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前面走,一个十七岁的小伙默默跟在后面。刚过完春节,尚是寒气逼人,路边的树木干枯且显出漆黑的颜色,更显得农村的静寂。
前方有一辆农用三轮车呼啸而来,车子在两个人的地方停了下来,玉学从车上走了下来,满眼含泪,说道:刘秀,坐上车,咱们把你妈接回来,你妈还在山上。
场景五
时间:上午
地点:田地
人物:刘秀、玉学、刘秀妈
初春的早晨,天气较好,已有些许晨光从树的嫩叶间射向田地,刘秀在地里锄地,一边锄,一边感慨不已。刘秀妈听了,心中不忍,对刘秀说:刘秀,你要是上学,哪里还用在这里干活,在学校干干净净的不比在地里强。
刘秀:唉!别说了,我真是不想再上了,上了那么多学有什么用?
刘秀妈:我真是不懂你。那你就干吧,以后也不要说苦,还要干一辈子呢!
刘秀:我还要出去打工呢!
刘秀妈:唉!你就打吧,早晚有你吃苦的时候!
玉学:你能不能不说了,干个活,没完没了的说。
刘秀妈:我不是担心他,不想让他当一辈子农民!
玉学:唉,咱家坟上没有那根槁,听天由命吧。
刘秀不说话,只管干活。刘秀妈也停止了说服的工作。一家人开始默默干活。
不远处的一个山头先是跑出几头牛,紧接着一个女孩从山后面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看你往哪跑?看你往哪跑?(声音动听似银铃)。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向山上望了望。刘秀脸上多了些神往。
刘秀妈:那是李娟吧!
玉学:这么近你都没看出来。
刘秀妈:怎么没去上学?
玉学:应该是放假了,前几天还见建民送她上学呢?
刘秀妈:唉,刘秀,以前上学都是你们一前一后地上学,现在她上学,你在家务农。
刘秀只是静静地看着山头那个跳动的女孩,心中竟有无限神往。
场景六
时间:晚上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刘杰、玉学、刘秀妈
刘秀妈:听他们说现在坡上没草,牛要各家放各家的了。
玉学:那有什么难,刘秀、刘杰都在家,一人放一天。农活误不了。
刘杰:我脚还没好,撵不上牛。
刘秀:我先放,你好了再换。
场景七
时间:上午
地点:山坡
人物:刘秀、李娟
小小的山坡上发出了小草的嫩芽,偶尔可见一些山花的芳姿。刘秀、李娟一边放牛,一边缓缓地散着步。
李娟:刘秀,你上学吧,我们一起去县里上学,等高考了,我们报一个学校,以后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
刘秀(望着李娟俏丽的容颜,沉思了一会儿):我也想和你一起。。。一起上学、工作,可是我怕,一到学校就怕,他们会笑我,在学校总是失眠。
李娟:你到学校除了上课,你就来找我,我陪你说话,你就不紧张了。
刘秀:那怎么行,学校不让。
李娟:怕什么?你不适应学校,我帮你适应,有什么不对?难道你要种一辈子的地?
刘秀:我准备攒钱去深圳,到时候你毕了业,也来这里,我照顾你。
李娟:你在家找工作多好,我爸不让我去哪么远的地方。
刘秀不语。
李娟:你就听我的吧!
刘秀:我想想。
李娟:指着坡上几束花,刘秀,你帮我把那几束采下来,我喜欢。
刘秀:你不是能够得着吗?
李娟:你给我采!
刘秀跑上山头,采下那几束花,递到了李娟手里,李娟握着这些花,深情地看着刘秀,道:谢谢!
刘秀看到喜悦中的李娟就如同开得正艳的花,有些难为情,默默低下了头。
刘杰慢慢从家中走出,看到刘秀和李娟坐在一起放牛,在院中慢慢徘徊着。玉学、刘秀妈尚在田中劳作。
场景八
时间:晚上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杰、刘秀、刘秀妈
一家人在看电视。
刘杰:哥,我脚好了,明天换你。
刘秀:没事,我放牛不累,你多歇几天。
刘杰:不用,再歇我轻功都没了。
刘秀妈:唉,放牛抢着放,上学没人去,都是农民的命。
玉学(翻开《农民★九阴真经》):你别说了,过来过去就这几句,书上都说了,“他强由他强,我自墙头观”,现在他们都想放牛,这也许是天意。放几天牛怎么了,朱洪武还放牛呢,让他们放!
刘杰:哥,那明天咱们一块去。
刘秀:好。
场景九
时间:上午
地点:山上
人物:刘秀、刘杰、李娟
在一个山头上,散放着几头牛,刘秀、刘杰、李娟、坐在山头上放牛,一边看着牛,一边在一块石头上打牌。刘杰不时从一个石头上跳上另一块石头。
李娟:刘杰,你不累吗,跳来跳去的。
刘杰:我这是轻功。我都快十年的内功了。
李娟:真有轻功吗?(伸出大拇指)你真厉害。
刘杰见李娟表扬,更是不顾一切的跳跃。正在兴头上,因为有一块石头较高,刘杰没跳上去,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静静坐下来休息。
刘秀:不要跳得太高,练功夫要循序渐进。
夜幕即将降临,三人把牛赶回家中。
场景十
时间:中午
地点:村中小河
人物:刘杰、李娟
李娟端了一盆衣服到河边洗衣服,刘杰看到了,悄悄跟着。李娟开始洗。刘杰吹着口哨从一个高处跳了下来,但是没有站稳,一下掉到了水里,水并不深,但因为刘杰是趴在水里,衣服已经尽湿。天尚未热,刘杰冷得不住地打冷颤。
李娟一边关切,一边又忍不住想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杰:姐,水冷,我给你洗。
李娟:水冷,你还不出来?快回家换衣服。
刘杰:我帮你洗完再回去换。
李娟:就这么些,一会我妈就来帮忙了,你快回家,感冒了就不能了!
刘杰:你给我吧,我洗。
李娟妈:李娟,水冷不冷?
李娟:有点冷,还能洗。(对着刘杰)你快换衣服吧,我有人帮。
刘杰悻悻地离开。
场景十一
时间:晚上
地点:李娟家门口
人物:刘秀、建民、李娟
刘秀拿了一束花,悄悄地放在李娟家门口。怕李娟不知道,捡了一个小石子本欲打向李娟院中那口锅的铁盖子,因为紧张用力大了些,打在了李娟家的一块玻璃上,玻璃顿时开了一个口。
建民大喊一声“谁”,持一根棍走了出来,刘秀早已逃之夭夭。李娟和母亲也走了出来,看见大门口有束花,知道是刘秀所为,脸上露出笑容。跑过去收了花,轻轻握着,陶醉地闻着。
建民看到了李娟手上的花,吃惊地问道:这花是谁放在这儿的?
李娟:我也不知道。
建民:怎么可能?有事你可要给我和你妈说,是男的送的吧?
李娟:我也是刚出去,又没见。
建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刘秀?你们这段时间老在一块放牛。
李娟:我明天问问他。
建民:要是他,我可要找他算帐了,一个高中没毕业的人,将来务农还有胆量追我的女儿。他怎么不照照镜子。
李娟:爸,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他说他以后可能要回学校。
建民:那也不行,等他在城里找到好工作,我再考虑他。明天你别出放牛了,你妈去放,你在地里帮忙。
李娟:爸,还有几天,你就让我去吧。
建民:我这是为你好,你要执意去放牛,我就不给你上学钱。
场景十二
时间:晚上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刘杰
刘秀、李娟坐在山头上放牛,一头牛走开,李娟对刘秀说:那头牛跑了。刘秀一跃而起去赶牛。刘秀把牛赶了回来,返回到李娟坐的地方,紧挨李娟坐下,一边欣赏着远处的风景,一边任李娟的秀发轻抚着自己的脸庞。刘秀轻轻抱住李娟,轻吻着李娟,李娟娇羞的跑开,刘秀欢快地追逐。就要追上,刘秀张开双臂要去拥抱李娟时,却突然转醒。刘秀睁了眼,尚在凌晨,屋内、外面皆是漆黑一片。刘秀回味了一下,想继续美梦,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推醒了刘杰。
刘杰:哥,晚上不睡觉,推我干啥?
刘秀:睡不着。
刘杰:你睡不着就不让我好好睡,我正在做美梦呢,让你吵醒了。
刘秀:你也做梦了,梦到什么了。
刘杰:我梦到李娟了,和她一起放牛,牛越来越多,我们都数不过来了。她说等有一百头了,就嫁给我呢!
刘秀吃了一惊,说道:刘杰,你还小,李娟比你大两岁呢,你别想她。
刘杰:是大了两岁,但我是真喜欢她。
刘秀:你先别想她,你看哥和她配不配?
刘杰:你?你现在都不上学了,配不上她。
刘秀:那我要是上呢!
刘杰不语。
刘秀:爱情是好东西,但你还小,让哥和她在一起。
刘杰:爱情是自私的,我不会让的。
刘秀:可你才初中毕业。
刘杰:我会轻功、降龙十八掌,美女都爱英雄的。
场景十三
时间:中午
地点:乡村小路
人物:刘杰、李娟
李娟挎着一个小篮子,在树荫下往家走,刘杰两手握了两个鸡蛋向李娟跑去。他的双脚模仿段誉的凌波微步,所以左脚画一个圈,右脚画一个圈的跑。快到李娟面前时,因为脚没踩稳,趴着摔倒。两枚鸡蛋全被压烂了。
李娟:快起来,摔着了没有?
刘杰:没事,就是鸡蛋吃不成了。本来想让你尝尝我妈卤的鸡蛋,可香了。
李娟:下回吧,你哥最近看书没?
刘杰:这要问我哥了,没见他看,他不爱上学。你看我怎么样,有内功,轻功也好。正好配你这样的美女。
李娟:我可不美。再说我比你大,你瞎寻思什么呢?
刘杰:姐,我是认真的,我的功夫你们都看得到,将来可以保护你。等你大学毕业上了班,你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练功保护全家,你挣的钱也不用担心被抢。
李娟:唉,你快收心吧。我不会嫁给比我小的人的。咱们是邻居,你哥和我又是同学,你要是有这个心,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刘杰:你考虑考虑呗。
李娟:不用考虑,我现在就拒绝你,我爸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刘杰独自在太阳低下沉思。突然喊出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然后猛然一跃跳上路侧的半截树桩,但树桩太高,刘杰没跳上去,滚在了路侧,刚好落在牛屎上,弄了一屁股牛屎,慌忙爬起来,消失在路上。
场景十四
时间:上午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刘杰、玉学、董海洋
刘秀搬了一个椅子,拿了一本《神雕侠侣》专注地看着,刘杰扎着马步在院中练习吐呐。
玉学:休息一下,快去放牛!
刘秀、刘杰:嗯!
刘秀、刘杰把牛赶上了山,刘杰在山上练气,刘秀找寻漂亮的花朵,一中年男人走进了刘秀家的院子。
玉学:海洋哥来了,快坐,来吃点饭。
董海洋(一个五十多的男人,头发较密、较硬、已有一半的头发变做灰白,脸上有饱经风霜之色,但有一丝自信与从容):吃过了,找刘秀有点事。
玉学:他这几都在山上放牛,有事你给我说,回来再告诉他。
董海洋:也行。我和老伴想去洛阳大儿子家待几天。听村里人说刘秀在家,想让他来我这里代几个月的课,你看行不?
玉学:哦,行,只是刘秀高中都没毕业,能教了不能?
董海洋:肯定能教,我这初中毕业的都能交,刘秀好歹上了高中,再说他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不会有问题。
玉学:那就行。主要怕耽误孩子。
董海洋:没事,咱们小学生源不行,将来初中毕业就要打工了。
玉学:也是,刘秀上了高中,不也是打工的料。
董海洋:为啥不上了?
玉学:他也不说,就说怕学校,怕见同学。
董海洋:没事,等他来学校,我再和他聊聊。
玉学:好,等他回来,我让他找你。
董海洋:行,那我就先回学校了。
董海洋走出院子,玉学与刘秀妈扛着锄头走出。
场景十五
时间:上午
地点:山坡上
人物:刘秀、刘杰
刘杰:哥,李娟要开学了。
刘秀:真的吗?什么时候?
刘杰:明天。
刘秀:你听谁说的?
刘杰:李娟告诉我的。
刘秀:你怎么又去找她了,她都告诉你成了!
刘杰:我这不是再博一把吗?不像你,就会送花。
刘秀:我送花,她都收了。
刘杰:她这一去高考一考,就上大学了,那里的世界怎么样,你知道吗?她还会想着你?
刘秀沉思。
场景十六
时间:傍晚
地点:李娟家门口
人物:刘秀、李娟
刘秀轻轻走到李娟家门口,看院中无人,悄悄地把花放在地上,然后默默离去。
李娟从家中走出,拾起花束,抱在怀里回到卧室。
场景十七
时间:早晨
地点:乡村路上
人物:建民、李娟、刘秀、刘杰
建民骑着摩托车,在路边等着李娟。李娟在中间走着,刘杰给李娟背着书包,刘秀给李娟提着一个大袋子。
建民:你们今天没去放牛吗?
刘杰:姐开学,这是大事。
建民:知道是你姐就好。刘秀,你也去上吧,不然打一辈子工,可就毁了自己。
刘秀:嗯,从长计议。
李娟上了车,车子发动,刘秀、刘杰远望着李娟,只到看不见人影。两人意犹未尽的回去。
《第四集》
场景一
时间:上午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刘杰、李娟
刘秀对着镜子梳头,因为梳不顺,在梳子抹口水,梳了个大背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村小学方向走去。
刘杰赶着牛上了一个小山坡,牛在山上吃草,刘杰则在山上扎起马步练气。
李娟坐在教室认真听讲,一个男生给李娟递来一包零食,李娟笑了笑,谢绝了他。
场景二
(2005年春季)
时间:上午
地点:村小学
人物:董海洋、刘秀
村小学,校长办公室,靠窗放有一张书桌,墙上挂着几张获奖红旗。里面一有张床,床上放有被子。一个头发已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在批改作业,桌上放在两堆作业,一堆是改过的,一堆未改。刘秀在门上敲了一下,说:董校长,我爸叫我过来找你。
董海洋:刘秀,你过来了!哟,发型这么酷!
刘秀:嗯,这是学得赌圣。
董海洋:学得好,学得好,快坐!你爸给你说了吧,我想让你帮我带一个月的课。
刘秀(笑着说):兄弟以前没有教过,不知道能教好不能?
董海洋:没事,我看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刘秀:嗯,那兄弟试一试?
董海洋:都是小娃娃,你只要管住他们不跑,会算几个数就行!
刘秀:(突然有了信心,脸上的惧色也消减了不少)好,那兄弟就勉为其难了!
董海洋(拍了拍刘秀肩膀):小伙子敢做敢为,我喜欢!(指着桌上的作业)你看,这是他们的作业,你批完给他们发下去。下午放学让他们早点走,有些学生回家还要翻座山。
刘秀:嗯,你放心,兄弟能处理好的。
董海洋:你把作业拿上,跟我走。
刘秀搬起作业跟着董海洋走出办公室,董海洋推开一个办公室,里面放了三张桌子,有两个男老师在里面正在说笑,见校长进来了,停止了说笑。
董海洋:刘秀,你就在这坐,他们两个你认识吗?
刘秀:(看了一下两位老师,都是二十岁上下,一个是自然的卷发,一个是自然的黄发,个子都属于中等,有过职场的历练,而前表现出一丝审慎)钢蛋儿,你也在这教学呀!
钢果(卷发的那位):嗯,学的这个,刚好我叔说这缺老师,我就过来教了。
董海洋:钢蛋儿?
钢果:这是我小名,多少年不叫了。
董海洋:哦,你们是上下村,以前都在一起上学吧?
刘秀:嗯!钢蛋比我高几届,不过上小学时在一个学校。
董海洋:好,这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候老师,在这教了二年了,你有啥不知道的,问他们两个就行。
候老师:我应该向刘老师请教,刘老师上的是高中,成绩比我好。
刘秀(手放在候老师肩上,笑着说):兄弟们互相切磋。
董海洋:刘秀,跟我去班里一趟。
场景三
时间:上午
地点:教室
人物:董海洋、刘秀、学生
三年级教室,教室内横七竖八地坐满了学生,铃声已响,喧哗声尚未停止。董海洋让刘秀站在门口,自己迅速走到讲台,狠狠拍了几下桌子,严肃地看着学生,教室顿时鸦雀无声。董海洋却在此时连放了三个响屁,刘秀、众学生只能忍住不笑。
董海洋:(站在讲台上)刘峰坐起来,桌下面有你媳妇,成天见你脑袋扎在下面。在外面都能听见你们吵,天天就知道玩,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打工吃苦可别后悔。(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整个教室)嗯,到齐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老师。
赌圣音乐响起,刘秀以很从容的姿态走向讲台,刘秀面向学生微笑,脚碰到了讲台,身体向讲台摔倒,董海洋立即扶住刘秀。
董海洋(用食指指着刘秀):这是新来的刘老师,上学时候成绩很好,你们跟着刘老师好好学学,将来成绩提高个几分,也好面见你们家中父母。一定要听话,作业按时完成,我回来考你们,要是考得差了,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转过头对刘秀说)刘老师,你严一点,我先走了,就交给你了。
刘秀:好的,校长你忙吧。
董海洋走了出去,刘秀站在讲台上,几十双眼睛看着刘秀,刘秀显出局促不安,迅速拿起一本遮着自己的脸,手在他手中不停地抖动。刘秀发觉要和学生交流,目光又转移到学生身上,看到同村的学生,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刘秀:同学们,这个月兄弟带大家数学、体育课,对大家要求不多,听课要认真听,作业我少留一些,大家要按时完成,交给课代表,听不懂的及时来问我,别把问题留到长胡子的时候。(底下一陈哄笑)
几个女生:我们不长胡子。
刘秀:不长胡子,长皱纹不长?咱们村老李头,只能算十块钱以下的帐,上街必须带着自己的儿子。时间长了,卖东西的人都纳闷:怎么这老头看着没钱,还天天带个保镖?
(又是一阵哄笑)
一个男学生:我早都会算了,不用学了。
刘秀:那也要学!
男学生:为啥?
刘秀:我给你们讲讲,先问一下,你们有从陈家岭来的吗?
有几个孩子抢答到:有,我就是,他也是。
刘秀:认识秋峰吗?
一个孩子:认识,我邻居。
刘秀:秋峰,高中毕业,和同村的几个孩子去深圳打工,同样在工厂做技工,现在已经升任副厂长了,连吃饭都有人送到他面前,和他同去的,现在还在流水线上,看看,有学问就好吧!
下面孩子第一次听说外面的世界,都流露出惊奇,羡慕的眼神。
刘秀:所以大学好好学习,以后都去当厂长去。
一个孩子说道:要是我们都高中毕业了,谁来上流水线?
刘秀:嗯,这个。。。,想这么多干什么?自己先当了厂长再说。
一个孩子说道:老师,厂长是官吗?
刘秀:嗯,是官。
一个孩子:比咱校长官大吗?
刘秀:当然大,管上百号人,咱校长还得自己去吃饭。
又一个孩子想发问,刘秀怕收不住,示意让他坐下。
刘秀:好了,以后问课内的知识,尽管问,课外的,怒不奉告。先看一下自己的作业,一会我们上课。
不少学生开始窃窃私语,有认识的学生在给其它学生讲一些小道消息。
场景四
时间:下午
地点:山坡
牛在吃草,刘杰在一棵大树下练气,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本紫皮书,名为《恋爱宝典》,下写着葵花宝典武术集团出品。刘杰如获至宝,细细研读起来。
场景五
时间:晚上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刘杰、玉学
玉学把那本蓝色的《农民★九阴真经》摆在面前,说道:刘秀,教书比放牛舒服吧。
刘秀:嗯!
玉学:好好教,将来看能不能转正。
刘秀:嗯!
刘杰把那本紫色的《恋爱宝典》摆在面前,说道:爸,我想学技术。
玉学:你想开了,就应该这样。去哪学?
刘杰(拍了拍自己的书):书上说了,学技术哪家强,山东技校找蓝翔。
玉学:让我看看。
刘杰翻开书,玉学一边看,一边点头。
玉学(舒了一口气,对着刘秀妈):你看,我说一切自有天定,现在刘杰有了目标,刘秀又当了老师,咱们家的前景越来越好。
刘秀妈:这样才好,干活也有劲。
场景六
时间:早上。
地点:乡村小路。
人物:玉学、刘秀、刘杰
玉学支着摩托车,刘杰坐上了车,刘秀跑下来,喊道:刘杰,把你的宝典拿上。
刘杰:人多,我怕丢了。
刘秀:可你闯荡江湖,秘籍留在身边好一些。
刘杰:好!(把宝典放在了怀中)
刘秀:爸,这去蓝翔七八百公里呢,你确定要用摩托送刘杰?
玉学:上阵父子兵,一定要送。
刘秀、刘秀妈挥了挥手,摩托车开始起动,玉学在地图上从三门峡的一个小山村向山东蓝翔进发。
场景七
时间:上午
地点:办公室
人物:刘秀、钢果、候老师
教师办公室,刘秀在批改作业,钢果和候老师有说有笑走了进来。
钢果:刘老师没课?
刘秀:早上就一节,早上完了,这里上班轻松。
钢果:就是工资不太高,才两千多块。
刘秀:不少了,街上食堂的厨师才一千多。
钢果:我现在就等着转正,一转正就是铁饭碗。
刘秀:教师是铁饭碗吗?
钢果:当然,你这都不知道!
刘秀:以前没关注这个,只知道学习。那我能转正吗?
钢果:要师范毕业才行,你当时别上高中,上中专多好。
候老师:现在中专毕业很难转了。上次校长还说要交钱转正。
钢果:咱们总有盼头。
刘秀(有点失落):真是可惜。我高中都还没毕业,现在觉得教学挺有意思的,可是不能把它作为终生的事业去做了。
候老师:都一样,我们要是转不了正,工资也一般,也没意思。
铃声响起,三个老师都走了出去。
场景八
刘杰白天在练习各种操作,晚上则研习《恋爱宝典》。
场景九
一个晴天,已有融融的春光,刘秀站在一个打麦场上,场地上站着三排学生,共有三十多个学生,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站得也是高低不一。
刘秀:咱们来个越野赛,跑第一的,我请吃冰棍!
刘秀打头,学生跟在后面,闹哄哄的向后山跑,都是土路,凸凹不平,不过孩子们第一次放飞自己,个个跑得兴高采烈。
场景十
时间:上午
地点:一个小教室
人物:钢果、候老师,教师甲、乙、丙
教师甲(李主任):钢果老师这节课声情并茂,课堂结构合理,时间设计恰当,确实是堂很好的公开课。
教师乙:对,我也同意李主任的看法,钢果老师用唱歌的方式很好地调动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让这堂课很有趣味性,我们应该多学习。
候老师:对,我也同意李主任和王老师的看法,我们在一起工作,钢果老师的课堂真正体现了快乐教学,始终是我们学习的棒样!
教师丙:各位领导,老师好,我是刚入职的,说的不好,大家不要见笑。这堂课确实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一首歌让学生兴趣高涨,重点、难点错落有致,板书也整齐,让学生一目了然。很好的一堂课。
李主任:嗯,大家还有没有建议?
钢果:对,大家多提意见,这样我才能提高。
刘秀:我说两句,钢蛋儿老师和我是同学,以前数学题不会做,经常让老师骂,可现在经过努力,能够这么优秀,很难得。借下来我提几点意见:首先,钢蛋儿老师板书有些少;其次,钢蛋儿老师唱歌时间长了些,其实唱一遍就成,钢蛋老师唱了两遍。然后。。。
李主任:我打断一下,刘老师说的都是细节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对一堂课影响有限。钢果老师授课水准还是相当高的。
钢果:多谢领导肯定,多谢同事指导。
李主任:上午的公开课评比到此结束,各位老师就在下面食堂吃个便饭。
老师们陆续走出。
李主任:钢果你等一下。
钢果站起又坐下。
刘秀拍了拍钢果:钢蛋儿,我在外面等你。
李主任关上了门,刘秀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
李主任:刘老师什么时候入的职,我怎么不知道?
钢果:校长有事,找他代几个月的课。
李主任:这怎么行,随便拉个人上课!他上课怎么样?
钢果:半路出家的和尚,教得不好。
李主任:我知道了,你先吃饭吧!
钢果走出,刘秀搭着钢果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走向饭堂。
场景十一
时间:上午
地点:教师办公室
人物:老者、刘秀
办公室,刘秀一人在里面批改作业。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见了刘秀,问:就你一个人在吗?其它的老师呢?
刘秀:都去上课了。
来人(长相较有威严)四处观察着,看到办公室有个小黑板,上面有一个通知。内容如下:
通知
各位老师:
近期经常发现许多学生下课后直接跑溪水里喝水,可能会造成学生集体染病的结果,所以请各位老师做好监督工作,杜绝此类现象再次发生。(无落款、无日期)
来人:这个通知是不是有语病?
刘秀:有吗?我看一下。念了两遍,笑说:看不出来,觉得没有语病。
来人:是吗?我怎么觉得不通呢?你们校长呢?
刘秀:校长家有事,回去了几个星期。
来人:噢,是这样,他的课有人上吗?
刘秀:嗯,我带他的课。
来人(打量了一下刘秀):噢,我知道了,既然校长不在,我就先走了,你不要和别人说见过我。
刘秀:你来学校有什么事吗?要是找人,其它老师都在的。
来人:没有事情,不用麻烦了。
说完走了出去。刘秀继续批改作业。
老者走出校门后,骑上停在校门口的一辆摩托车,径直离开了学校。
老者敲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李主任开了门。
老者:李主任,你让我了解的情况我了解了,董校长确实离校一个月了,找了个小孩子代他课呢!
于主任:董校长是越当越糊涂了。你先忙你的吧,这事我处理。
老者:好哩!(走了出去)
场景十二
一个晴朗的中午,刘秀在赶往学校的路上看到对面山坡上竟生出无尽新绿来,那些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与微风下不停地闪动着,刘秀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吸引,静静地站着,手放在身后,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对面的山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已经记忆却了今后将要面对的烦恼。
场景十三
一个学生喊着:上体育课啰!
随即,刘秀引着众人冲向一个山头。
场景十四
早间:傍晚
地点:刘秀家
人物:玉学、候老师
刘秀家,傍晚。玉学在劈柴,刘秀妈在切面。候老师从路边走入了刘秀家的院子。
候老师:这是刘秀的家吗?
玉学:嗯,是的,你是?
候老师:我姓候,刘秀和我是同事。
玉学:噢!候老师快坐,来喝碗水。
候老师:叔,不用忙了。我坐坐就走。刘老师上哪去了?
玉学:今天不是星期天吗?他没事做,出去放牛去了。
候老师:你家还有牛呀!
玉学:嗯,干活要用。
候老师:是这,董校长让我给你们捎个信,教委让他立刻返校上课。等刘老师回来,你给他说一下。校长还说刘老师有空想来学校尽管来,学生们也都挺喜欢他的。
玉学:好的,没事的,等他回来我给他说。候老师以后多给刘秀说说,让他继续上学吧,老在家待着也不行。
候老师:嗯,以后见到他肯定劝。我高中没考上,他考上了,成绩还这么好,不上大学可惜了。你看我们现在的老师都是中专毕业就端上铁饭碗了。他上大学出来还怕没有好工作?
玉学:是,我和他妈都这样想,就是怎么说他都不听,你是他同事,他会听的。
候老师:行,我下回见他和他聊聊,那我先回学校了。
玉学:有空常来玩。
《第五集》
场景一
时间:晚上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玉学、刘秀妈
刘秀所住的屋子。刘秀坐在床边,玉学、刘秀妈坐在凳子上。
刘秀:(一脸气愤)说不让教就不让教了,岂有此理!(说完后用手捶了一下桌子)
刘秀妈:不让教就不教了。你没学过这个,也教不长久。还是上学要紧。
玉学(摆出《农民★九阴真经》):书上说的有,农村孩子的唯一出路是上学。我们种烟叶你也看到了,烤烟累,卖烟的时候求这个求那个。你大伯家你也去过,他在商务局,虽说工资一般,可是生活轻闲。每顿饭三个菜,味道还好。你我,忙前忙后不说,还挣不了几个钱。
刘秀(沉思良久,站了起来):上,我上,说不让我教学!我读大学出来,看谁还敢不让我教。
由于激动,刘秀在屋中快速地走,把玉学放在地上的一碗茶叶踢得老远,但玉学仍是快慰于心。
刘秀妈(喜不自禁):那明天我收拾一下,咱们去找你的班主任,看能进哪个班。你从学校回来又是打工,又是教学,这多半年都晃过去了,是该早点回学校了。
刘秀(有点不适应,有点吃惊):明天就去?
场景二
时间:上午
地点:张老师家
人物:刘秀、玉学、张老师
一个布置的很温馨的房子内,在较宽敞的客厅内有一台较大的电视机,精致的茶几,精巧的假山,,假山上坐着一对老夫妻,夸张地笑着。刘秀看了老夫妻,又看了看自己的班主任,才发觉假山上坐的就是班主任。一个年近六旬岁的老夫妇,刘秀的父母,刘秀。
老人(张老师,刘秀休学前的班主任):来,快坐,先喝杯茶(摆在玉学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本子,在刘秀面前的却是一个极小的杯子)。刘秀,怎么今天才想着复学,在家待了快一年了吧?
刘秀:嗯,张老师,之前学习压力大,老睡不着觉,一想起上学就怕。
张老师(个子较高,身材微胖,脸部却较瘦,头发灰白):你学习压力还大?从学校走的时候,在班里排名不是第五吗?
玉学(摆开自己的线装书):唉!孩子在初中时是风云人物,和一个女生雄霸天下。现在校名次都排到十名以后了,心里失衡了。
张老师:刘秀,想开一些,初中一个年级多少人?
刘秀:有三四百人。
张老师:对,现在我们一个年级有一千多人,而且这些学生都是本镇的精英,是优中选优了,你能有这样的名次还差吗?
刘秀:上初中时总第一名,可现在十分努力也只能到十几名,心里落差太大了。总是否定自己,怀疑自己。
张老师:嗯,那就不要比。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找准自己的位置。我从毕业到现在,同学中有当县长的,有当乡长的,还有大老板,我只是一个老师,可不也照样活得很开心吗?
玉学:听听老师说的,说得多好。唉,也是怪我们,太重视孩子的成绩,孩子一得奖,我们就找最显眼的地方挂起来。初中的时候,老师重视他,他也总爱比。
张老师:千万别比。
张老师爱人(从内屋走了出来):老头,刘县长请你去参加个聚会,他说好多同学都来。
张老师(有些激动):不去,不去,有什么好聚的,都在那显摆。
张老师(转向刘秀):成绩是重要,但是为了争个名次弄得自己上不下去,就得不偿失了。你现在的成绩走个二本还是有机会的。
刘秀:要不我拿了高中毕业证就不上了,以后上大学还有四年,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
张老师:那你想多了。上大学轻松,你上了就知道,都是玩,很轻松的。
刘秀:嗯,那我上上看。只要能坚持我就坚持到底。
张老师:当然要坚持了,熬过这一年,到了大学就什么压力都没有了,一定要坚持。这样,你们先回去,电话给我留下,我联系一下我的同学,他今年带毕业班,要是他班能接收,你就到他班去上,他班是重点班,配的老师都有经验。
刘秀:好的,我会努力跟上的。
玉学:张老师,又给你添麻烦了,(拿起两个袋子)这是从家里带的一点小米和玉米糁,你们尝尝。
张老师: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玉学: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家里的一点小东西。孩子的事,你就多费心了。那我们现在先回去,你也忙,就不多打扰了。
场景三
时间:中午
地点:火车轨旁
人物:刘秀、玉学
火车轨道旁,刘秀、玉学坐在水泥地上,不时有一辆火车隆隆驶过。刘秀向远处望着,脸上仍是挥不去的忧愁。
玉学:人要往前看,以前在高中受的委屈能忘就忘了吧。我一辈子务农,知道做农民的辛苦。你就说这烟叶,好不容易烤出来,分了级,要送到烟叶收购站就卖,有人情和没人情的,差上千元。所以想让你多读书,大学毕业了,在市里找个工作,不要像我这样在家务农。
刘秀:之前年级第一名住我下面,他一看书,我就睡不着。对面有个体育生,天天放歌,我也睡不着。
玉学:那这次去到外面租房子吧。
刘秀:我先试一下,不行就到外面租。
玉学:那有什么难处你给家里说,可别忍,有些能忍,有些事忍了不好。
刘秀:嗯。
场景四
时间:下午
地点:高中学校
人物:刘秀、李娟、刘杰
李娟在认真在写着试卷,教室内静悄悄的。
地点:蓝翔技校宿舍
刘杰的同学在打牌,刘杰把《恋爱宝典》打开,盘腿坐在床上。
刘杰站在宿舍外的电话厅内,拨通了电话,刘秀拿起了电话。
刘杰:哥,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刘秀:放牛的日子。
刘杰:唉,你真不适合恋爱。我不跟你挣李娟了,还能帮你。
刘秀:谢谢你!怎么帮?
刘杰:我算出明天李娟要回家,你骑车把他接回来,这一路多说些情话,关系不是又进一层了?
刘秀:行吗?
刘杰:还不相信,我可有《恋爱宝典》!
场景五
时间:上午
地点:河边
人物:刘秀、建民
刘秀把车推到河边,看到建民也在洗车。
建民:刘秀,你也洗车?怎么不教书了?
刘秀:嗯,车脏了,他们不让教了。
建民:好好上学吧,不然跟我们一样种地,就完了。
刘秀:嗯。
建民:我洗好了,这盆你用。
刘秀:好,谢谢叔了。
建民把车骑到院中。刘秀用盆往车上倒水,冲去泥点。
场景六
时间:清晨
地点:乡间小路
人物:刘秀、李娟、建民
刘秀骑车飞驰在乡村路上、省道上,向县高中出发。不一会儿,建民也骑车飞驰在乡村路上、省道上,向县高中出发。
刘秀到达县高中门口,学生已经陆续走出。刘秀望着拥挤的人群,紧张地寻觅着。
李娟背着包刚出校门,看到刘秀支着摩托,欢快地跑过去:刘秀,你来这里干嘛?
刘秀(看到李娟的笑容,害羞地低下了头):我来接你!
李娟(欣喜又矜持):你来接我?我爸呢?
刘秀:我没见他,只有我来。
李娟:好吧,那我请你吃个饭再走。
刘秀:不了,走吧。
李娟:不急,回家也没事,这有一家面馆,味道特别好,刚开的。
刘秀:那你指路。
两人拐入一个巷子,看到一人面馆,上题着“有朋自远方来”。李娟拉着刘秀坐下,两人一边用饭,一边说笑。建民骑车在校门口等,学生渐稀,但仍不见李娟,又不敢进校内问,只得等。
在明媚的阳光下,轻柔的春风里,刘秀骑车带着李娟飞驰在马路上。都觉得这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车子上了一个坡,刘秀停了下,车子熄了火。李娟从车上跳了下来。
刘秀:还没到呢!
李娟:这不咱村的路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秀:骑车快。
李娟:不,是你骑得快。那边有个平台,你把车放在那,咱们说说话。
刘秀把车放好,和李娟并排坐着。
李娟:听我爸说你在教书,真厉害!
刘秀:嗯,代了一个月的课。
李娟:感觉怎么样?
刘秀:上课和孩子们在一起挺开心的。
李娟:就跟他们在一起开心?
刘秀:和你在一起更开心!
李娟:那咱们一起上学!
刘秀:我说好了,9月份才能入学。
李娟:唉,你不早点决定,9月我就选大学了。
刘秀:没事,以后我和你选一样的大学。
李娟:好,说话算数。
刘秀:算数。咱们回家吧,一会叔该着急了。
李娟:好吧。
天气刚转晴,地上偶有积水。
李娟:你什么时候学会骑车的?
刘秀:已经骑了快一个月了,看我骑得好不好?
李娟:挺好的。你真厉害!
刘秀一高兴,前面的水滩没避开,水里滑,车子摔倒,甩在一边,刘秀、李娟都掉在了泥水里。刘秀全身皆泥,李娟尚好,只是两腿上有泥。
刘秀:对不起,地太滑了。
李娟:没事,你没摔着吧。
刘秀:没有,咱们回去换衣服。
李娟:不,你先回,这没多远了,我等衣服干了再回。要不我爸又要骂。
刘秀:那我陪着你。
时间:下午
地点:乡村小路
建民骑车返回,在村路上看到一男一女坐在一块石头上有说有笑,知道是女儿和刘秀。气愤不已,把车支到一边,走到两人面前:李娟,你不回家,在这干啥?还有你小子,我平常待你怎么样,你那次在山上,我找了一个晚上,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我女儿用得着你接。
刘秀站起来,不敢说话。
李娟:爸,我们同学,他来接我,有什么?
建民:你还有脸说,我之前怎么给说的。莫说你们是学生,就算是工作了,我也不同意你们来往。
刘秀,咱们前后院,我不想说难听的,你以后离李娟远些,都好,再让我碰到你们在一起,可不像今天这样,一定要你、你爸给个说法。李娟,快走!
李娟上了车,刘秀看着李娟远去,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浮泥,顿觉自惭形秽。
场景七
时间:傍晚
地点:刘秀家
人物:刘秀、玉学、刘秀妈
玉学:你今天干啥去了,弄了一身泥。
刘秀:李娟放假,我接她去了。
玉学:不错,儿子有胆量。接着没?
刘秀:接着了,但被我叔骂了一顿。
玉学:建民叔?
刘秀:嗯!
玉学:不应该,你们打小一块长大,你也不差啥,孩子亲近点也没什么,骂你干啥?
刘秀妈:你心粗,咱孩子不上学,李娟可是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再说,李娟出落的全村无二,平时听建民口气,是想在市里攀攀高枝。
玉学:看不出建民还有这心。刘秀,别担心,等你复学了,我找你叔说去。
场景八
清晨,建民骑着车把李娟送往县里。刘秀听到车响,披衣去看,已是不及。
场景九
时间:中午
地点:河边
人物:刘秀、李娟、建民
李娟在河边洗衣,刘秀看到了李娟,迅速跑到河边。
刘秀:李娟,你考得怎么样?
李娟:不太好,只能上大专。
刘秀:报了学校没有?
李娟:报的是安阳化工学院。
刘秀:我也快复学,将来也报你那个学校。最近怎么不见你?
李娟:我爸让我在大姑家帮忙,所以。。。
刘秀:你爸是不想让你见我,唉,等我报到你哪个学校,我再照顾你。
李娟:你记着是安阳化工。
刘秀:我刻在心里!
建民见到刘秀又和李娟在一起,气愤不已,快步跑到到河边,因没收住脚,滑到水里。衣服尽失,但火气却大:刘秀,好小子,跟我去见你爸。
拉着刘秀即走,刘秀理亏,只得跟着走。玉学尚未下地,见建民怒气冲冲而来,说道:兄弟,什么事,生这么大气?
建民:哥,咱们前后院,平常关系不错吧,我待刘秀也不错吧!
玉学:那没说的。
建民:你看刘秀干的啥事?李娟这才上高中,以后还要上大学,刘秀天天来缠着她,成什么事?
玉学(递过去一根烟):兄弟,消消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孩子没毕业,绝不能谈恋爱。刘秀给我说过这事,他也只是想先和李娟处处朋友。没敢往下发展。
建民:处朋友也不行,影响孩子学习。
玉学:那我再说说刘秀,孩子大,有些事,他也不听。
建民:我是反对的,什么时候都反对,让刘秀离李娟远一些。一天竟瞎想。
玉学:兄弟,咱们前后院,这话有点难听了。
建民:咱们哥俩没事,孩子要是缠我女儿,我还有难听话。天鹅肉有那么好吃吗?
玉学:你要这样说,我保证,以后我家刘秀再不登你家大门。
建民:说到做到!
玉学:刘秀,你能做到不?
刘秀(眼含泪水):能!
场景十
时间:上午
地点:一条街道
建民送李娟去安阳上大学,当李娟骑上摩托车,向后望了望,刘秀在一棵树上爬着,正在向李娟的方向深情远望。
场景十一
(2005年9月)
时间:上午
地点:高中
人物:刘秀、玉学、陈老师
高中教学楼五楼。一个近六十岁的老师(陈老师)在前面走,着黑色西裤,白色短袖。面容冷峻,脸色稍黑。老师在前面走,刘秀与玉学跟在后面。陈老师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三人走了进去。
陈老师(穿着靠究的黑色西裤,上着白色短袖):都坐吧。
玉学坐了下来,刘秀不敢坐,站着。
玉学:陈老师,孩子压力大在家休息了一年,现在才愿意复学。
陈老师:嗯,张老师都给我说了。不考第一有什么关系,你要想着有不少人的成绩还不如你。你只要好好学,一定能上个好大学。千万不要再争第一第二了,这不是靠个人努力就能达到的,靠的是综合素质。
刘秀(上着灰绿色短袖,两袖为拼接而成,所以显浅黄色,下着灰棕色裤子):嗯,我尽量不比,能毕业上个大学就成。
陈老师:这就对了,退一步是可以海阔天空的。你想坐第几排?
玉学:孩子矮,陈老师给往前排吧!
刘秀(推了推玉学):坐第四排吧。
陈老师:这么靠后,后面的学习可不踏实,你确定不会受到影响?
刘秀:没关系,我和他们坐一起,压力小些。
玉学懂了刘秀的意思,不再说话。
陈老师:你心态这么不好,要调整一下。
刘秀:从小就要强,现在不好改了。
玉学:唉,早知道这样,那时真不该这么重视孩子的成绩。
陈老师:重视成绩没错,孩子心理素质不好。那就安排你坐第四排,以后考完试按成绩挑座位,你考的好可以提前挑。
刘秀:嗯。
陈老师:家长,你可以回去了,我给孩子安排一下座位。
玉学:好的,麻烦你了。
玉学站了起来,准备走出。陈老师看到地上有个编织袋,对玉学说道:东西可不要忘带了!
玉学突然想起还带着东西,忙向陈老师解释道:陈老师,这是从家里带的一些玉米糁,你拿回去尝尝。
陈老师:唉,这多不好意思!
玉学:这都是家里有的,不值什么。
陈老师:请放心,孩子过来了,我们都一视同仁,孩子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我反映,我能解决的都会帮忙解决。
玉学:那麻烦老师了,刘秀,我这就走了,你有事多给班主任说说。
刘秀:嗯,好的。
玉学走出学校,回望着学校,看孩子们进进出出,长吁了一口气,走几步回头看看,不禁笑了起来。出了校门后,蹦蹦跳跳消失在人群中。
场景十二
时间:上午
地点:教室
人物:刘秀、陈老师、学生
理科一班教室。陈老师带着刘秀走入教室,陈老师站在讲台上,刘秀站在门口。教室内坐满了整齐的学生,每台桌子上都堆满的复习用的书,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陈老师:(指着一个位子)曾荣祖(一个男生,留着板寸,一幅不以为然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往后面坐一下,咱们班来了新同学,他没你高,你让他坐你前面。
(教室本有空置的桌子,刘秀选了一张,搬了过来,坐好)
陈老师:给你们说了,这是最关键的一年,能考上大学的,以后出来找个好工作,考不上就去打工。曾荣祖,你名字起得不错,你爸想让你光宗耀祖,你成绩一次比一次差,以后就别参加高考了,不够丢人的。课都上完了,以后就是复习,大家都努努力,每次争取提五个名次。以后考试,我制定了一个激励措施:一会儿,你们每个人到我这里报一下前进的名次,完成了奖钱,完不成罚钱。
陈老师走出,同学们窃窃私语。刘秀的同桌是一位来自于农村的姑娘,脸盘丰圆,皮肤红润。刘秀看了她一眼,她也偷偷看了刘秀一眼,便各自扭回头看书了。
场景十三
时间:上午
地点:教室
人物:学生、刘秀
教室内,静的出奇,每个学生的桌上都放着一张试卷,前四排的学生都在思考,不时在纸上写写划划,后面有两排学生好像已经做完,有不少学生在手上转着水笔。
刘秀也在答题,手心已有汗迹,他在腿上的衣服上蹭了几下,又斜眼看了一下同桌,见她比自己做得慢了好几道题,脸上不禁露出自信,继续答题。
一个时尚的烫着卷发的女老师(余老师)在教室里踱着步,脚步声均匀的传来。讲台上的挂钟不停地走着,能听见细微的嗒嗒声。
一个学生(相貌较为大众,稀疏的头发梳作中分)腾一声站了起来,把试卷撕烂了,喊了声“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然后快步走出了教室。老师有点诧异,但并不慌乱,问到:“他怎么了,要往哪去,怎么都不打招呼?”
班长(柳韵,个子很高,高大帅气,极有豪气):他好几次都是这样,心情不了,回宿舍睡觉了。
老师:柳韵,你去找你班主任来。
柳韵:行。
一个高个子男生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陈老师跟在后面。
陈老师:李方怎么了,怎么又跑了?
李方同桌:老师,他后面题都做不出来,笔都咬坏了(拿了一支笔尾已坏的笔给老师看)。
陈老师:神经病!像这种人就要不来上了。等他回来让他到办公室找我。
场景十四
时间:晚上
地点:陈老师办公室
人物:陈老师、李方
陈老师办公室,一张小床,一个书桌,一摞试卷。陈老师坐在书桌旁,李方站在陈老师面前。
陈老师:(声色俱厉)你是怎么回事,长这么大了一点纪律都不懂,你不知道上课私自外出是不允许的吗?何况是在考试,你长这么大白学了?
李方:(激动,手在发颤)好些题不会做,心里难受,坐不住。
陈老师:别人都能坐住,你怎么就坐不住,你比别人高级吗?
李方:我有抑郁症,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
陈老师:(脸色转好,黑色的脸上显出一丝和颜悦色)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这样的情况出去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学习量力而行,又没人要求你一定考第几,干嘛这么大压力?考不上大学,拿着高中毕业证去南方打工也能当领导。以后把心放宽点,要是还坐不住,给我说一下。幸亏咱学校全封闭,要不你跑出去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向学校交代?
李方:我保证以后不乱跑了,有事给你请假。
陈老师:像你这种情况多请假是可以的,毕竟快高考了。可别再这样了,心情不好就来找我,我给你找个地方待待,别乱跑。你回教室吧。
李方:嗯。
李方走入教室,露出胜利的笑容,刘秀看得一头雾水。
《第六集》
场景一
时间:晚上
地点:陈老师办公室
人物:刘秀、陈老师
陈老师办公室,陈老师坐在桌旁,刘秀站在前面。
刘秀:老师,和你商量个事情吧。
陈老师:(微笑着说,不怒自威)什么事?
刘秀:我能不能不参加那个奖惩?
陈老师:为什么不参加,这也是激励你学习的。
刘秀:我一想到自己考得差就要罚钱,我爸挣钱难,一想到这么大笔钱,压力就挺大的。
陈老师:三块钱还多?人家都不怕你怕?你来时名次在班里已经很靠后了,以后只会升。现在全班同学都参加,你不参加我怎么给大家说?你升两个名次,我就奖你,这可以吧?
刘秀:李方不是不用参加吗?
陈老师(转出和颜悦色来):你和他比什么,他快疯了。适应一下,好好学,考好了奖你十块钱。
刘秀:嗯,好吧。
场景二
时间:晚上
地点:宿舍
人物:刘秀、邓恩
男生宿舍,分上下铺,共八张床,学生们有的在床上躺着,有的坐着。灯已熄,“听说下周模拟考试!”“张凯,不要说话,一会扣分了你掏钱!”宿舍转静。
刘秀在下铺。邓恩在上铺,双手捧书,借着外面微弱的光在看书,书掉了下来,邓恩为了避免书砸到脸上,向外翻了个身,却从床上掉了下来。
刘秀吃了一惊,再也无法入睡。
场景三
时间:上午
地点:陈老师办公室
人物:刘秀、陈老师
陈老师办公室,陈老师坐在桌旁,刘秀站在面前。
刘秀:陈老师,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一趟吧。
陈老师:你爸那么远,让他来干嘛?
刘秀:宿舍住不成,连着一个星期都睡不好。
陈老师:别人都能睡,你怎么睡不成?
刘秀:嗯,睡不着。
陈老师:那只能出去住了,我给你爸说一下。
刘秀:谢谢陈老师!
场景四
时间:中午
地点:巷子内
人物:老太太、刘秀、玉学
一个巷子内,一栋二层小楼,门前院内各有一棵樱桃树。刘秀、玉学站门前。
玉学:看,县里热,樱桃都黄了,再有几天就能吃了(说着采下一颗放入嘴中)。
刘秀:嗯,(也采了一颗,正准备放)。
门开了,一个严肃的老妇人探出头来,对他们的行为有些生气。
老太太:两大小伙在这点评我的樱桃。还不熟呢!
玉学(用手拉着一根枝条):不好意思,就尝了一个。
老太太:没关系,那么多,还可以继续尝。
刘秀(摘了几个放入嘴中):嗯,别说,挺甜的。
玉学赶忙从刘秀手中拉开枝条,饱含歉意地说:孩子没见过世面。
老太太(身材较胖,一脸慈祥,较有威严发,显得精明干练,年龄有六十多,但身体较为硬朗):你们两小伙不会就是来尝我樱桃的吧?
玉学:不是,我想租个房子。
老太太:有是有,不过我嫌吵从来不出租。
玉学:那我们再看看,孩子上高中,就剩下最后几个月了,在学校睡不好。
两人转身走出数步。
老太太:唉!等一下,既是孩子上学租房子,可以租给你们。这大热天的你们这样乱找也不是办法,这里一楼有一间空房,二楼有有三间空房,现在快到夏天了,你们住顶层会热,住一楼吧。
玉学:谢谢姨了,一楼就可以。孩子怕吵,见你这清静,就想在这住。孩子早上上学,晚上回来睡觉,没有什么东西。
老太太:嗯,看着也是听话的孩子。
老太太:(取来钥匙开了门)你看着这房间可以吗?
玉学:行,挺宽敞的,姨,这房间一个月多少钱?
老太太:谈什么钱,我们不缺这几个钱,你们住着只要不把房间弄脏就行,不谈钱。
玉学:这个没事。孩子就睡觉在这里。姨你人好,不过租金还是要交,不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老太太:一个月一百算了,你们的钱都是从地里一点点抠出来的,我们这容易的多,我姑爷的年终奖都抵得上你们一年的收入。
玉学:嗯,农村收入都低。姨,我一会还要回家,钥匙让他拿去配一下。
老太太:好!
场景五
时间:上午
地点:陈老师办公室
人物:刘秀、陈老师
陈老师办公室,陈老师在写东西,刘秀站在一旁等着。
陈老师:(陈老师用用水笔写了一句话:证明,兹有学生刘秀,因外出住宿,今特准许该生外出!落款、日期)刘秀,你把这个证明拿上,每天出去的时候让门卫看一下。
刘秀(有些激动,一边看,一边手在抖,那纸薄纸在抖动中撕毁):老师!
陈老师:刘秀,你要放松!(重新写了一张,交给刘秀)
刘秀小心奕奕放入口袋。
场景六
时间:上午
地点:教室
人物:刘秀、苏江丽
苏江丽(刘秀的同桌)用透明胶带给刘秀的出门条正反面都贴了一层,以使其更为耐用。刘秀看着贴好的出门条整齐、干净,对苏江丽投以赞许的目光。
苏江丽:快做题吧,你还有一面没做呢!
刘秀:嗯,不会做,都看了,做不出来。
苏江丽:我也不会做,不过把能想到的都写上去,总能得点分。
刘秀:好吧。
苏江丽:(有喜悦之色)嗯,快写。
下课铃响,交试卷,刘秀刚一坐下,苏江丽递给刘秀一包用塑料袋包着的桑椹:快吃吧,我从家带来的。
刘秀:这个现在就熟了吗,你家的真大,我家的现在还是绿的。
苏江丽:这是我家养蚕的桑树结的,熟得早,果子也大,你多吃点!以后考试的时候别玩,都快高考了,你一点也不着急。
刘秀:我本来想上完高中就行了,不想上大学的。
苏江丽:大学出来好找工作,你这么瘦小,上大学出来找个轻松的工作。你比我聪明,应该能上个好学校。
刘秀:我休学一年了,数学都跟不上了。
苏江丽:你聪明的,一定跟的上。你刚来的时候都到班里四十多名了,现在不是已经到第八名了吗?我是一直学,就是听不懂,现在一直都是四十几名,老也提不上去。
刘秀:你要复习吗?
苏江丽:不知道,想复习,可是家里人不让,要让我工作了。
刘秀:工作也好,嗯,以后。。。
苏江丽:(看了刘秀一眼,脸上一阵红晕)你多吃点,甜吗?
刘秀:(很享受的说)嗯,真甜!
苏江丽:好。(低了头开始看书)
场景七
时间:下午
地点:教室
人物:刘秀、苏江丽
下课铃声响过,刘秀站起来收拾书本,但苏江丽还没有去吃饭的意思。刘秀扭过头问道:你不去吃饭吗?
苏江丽:嗯,现在人太多了,我等一会再去,刚好有一道题不会。
刘秀:你太用功了。
苏江丽:可是我成绩总是提不上去,你看你,提了多少!(眼中满是佩服、羡慕。)
刘秀:那我先走了!
苏江丽:你去吧!
刘秀欢快的走出,苏江丽低了头默默学习。
场景八
时间:中午
地点:马路上
人物:刘秀、余老师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刘秀往家走,路上遇到三个人,一个年近四十、丰姿绰约的女人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向刘秀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衣袂飘飘,有神仙之气概,刘秀站了下来,静静的欣赏着,心中却想“若是李娟穿着这样的衣服,却是月中嫦娥,可是他爸视我为癞蛤蟆,现在也只远远欣赏”。因为看得有点痴,三人走近了,刘秀依旧在看。
前面的女子站了下来,向刘秀说道:刘秀,大热天,你怎么站在太阳低下不走?
刘秀(意识到是自己的老师,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局促不已):余老师好,嗯,我在这儿租房子,现在正准备回宿舍呢,老师去哪里?
余老师:我家在前面?
刘秀(指了一下前方):噢,我到家了。老师你慢走。
余老师:嗯!以后化学上有不懂的要多问,上次那么简单的知识你都不会。
刘秀:好的,我会问的。
余老师优雅的走过去,她女儿像是跟在后面的两只小天鹅,刘秀为刚才的失礼脸红不已,不敢再瞧,急忙开了门进屋。
刘秀所租住的地方是一个城中村,附近有一个窑洞酒店,余老师带着孩子向酒店走去。刘秀却从不关心这些酒店,早已跑着回了家。
场景九
时间:下午
地点:李旭辉小屋
人物:刘秀、李旭辉、周三峰
一个比较小的单间,只有一个小窗户,一张床,一个小桌子,墙壁上贴着一张古天乐神雕侠侣剧照。刘秀和两个男孩坐着,有说有笑。一个男孩瘦小些,叫周三峰(着白色短袖,浅蓝色裤子,皮肤较白,,个子较高带着黑边眼镜),一个男孩强壮些,叫李旭辉(皮肤较黑,身材较胖,个子较矮,上着格子短袖,下着蓝色牛仔裤,带着一幅较大的金色金属边眼镜)。
周三峰(头发较长,梳做中分,较胖):靠,你娃厉害,敢喜欢化学老师。
刘秀:离得远没看清,看见三个美女走过来,还以为是神仙下凡。
李旭辉:那化学老师可是校花。
刘秀:真的?
周三峰:你不知道?年青时校长、副校长曾为她大大出手。
刘秀:最后谁胜了?
李旭辉:都没胜!她嫁给了酒店老板。
刘秀:不会吧?
周三峰:你出来的时候左侧是不是有个窑洞酒店?就是化学老师开的。
刘秀:这就对了,上次我就见她进酒店了,没想到是她的。
李旭辉:这是奇闻。都知道的。你知道他老公之前是做什么的?
周三峰:老师。
刘秀:老师?
李旭辉:嗯,好像还教过她,后来辞职开的酒店。
刘秀:这真是奇闻!
李旭辉脱了自己的上衣,用一本书使劲扇着。
刘秀:你租的房子太热了。
李旭辉:这不是离你近吗,刘杰说让我多开导开导你。
刘秀:我现在好多了,就和我同桌比,她做题慢,看她做题,我就不紧张了。
周三峰:这么热,你还铺个褥子。(一边说,一边揭了起来,露出几张穿泳衣的女子画)靠,李旭辉,你真黄。
刘秀:就是,你怎么还金屋藏娇?
李旭辉(脸更黑了):我是为减压。
周三峰:狗屁,你这就是黄。
李旭辉:你还不信我。
刘秀:我信你。我的同桌就是美女,对我帮助我很大。
周三峰:李旭辉,你金屋藏娇,不怕吕飞燕收拾你?
李旭辉:你们别说,我有好几张,你们一人拿一张回去。
周三峰:我们冰清玉洁,你别污染我们!
刘秀:旭辉真厉害!吕飞燕,吕飞燕,对了,汉代有个赵飞燕,能做掌上舞,你能有这样的女朋友真让人羡慕。
李旭辉:快考试了,考完试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一起。
刘秀:吕飞燕,要是我天涯海角我都追随。
周三峰:对,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不能丢。你们可以申请QQ,在QQ上联系。
李旭辉:我有,刚申请的。
刘秀:QQ是啥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周三峰:你是好学生,就知道学习,不去网吧,咋知道,考完了去网吧,我教你!
李旭辉:现在QQ方便了,把朋友加进去,以后可以联系。
刘秀:那我也要申请一个,好歹要把苏江丽的号要过来。
周三峰:之前听你说在和李娟,怎么不谈了。
刘秀:李娟?他爸特别反感我,和我爸吵了几次。现在李娟就像蒸发一样。
李旭辉:你可以暗着来,别让她爸看到,等感情深了,还怕她爸。
刘秀:她是好孩子,太听话。我们很难逾越。
周三峰:你们前后院,总吵架也不行,再等等。县医院门口有一家米线汤好喝,咱去那吃饭。
李旭辉、刘秀:走。
周三峰:刘兄,快考试了,你要是压力大,我们就陪你出来玩。
李旭辉:对,我带飞燕出来,给你做掌上舞?
刘秀:行,下回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场景十
李娟有时会回想与刘秀放牛的情景。久久不能平静。
刘杰在操场上练气,挖掘机上看书,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在铲车中间绑根绳子荡秋千。
场景十一
时间:下午
地点:山坡上
人物:刘秀、周三峰、李旭辉、余不群、吕飞燕
山坡上,时间已步入初夏,已有知了尽情嘶喊,刘秀,李旭辉、周三峰、余不群,四人坐在山头上,极目远眺,整个县城尽收眼底。
周三峰:还有几天就考试,是好是坏听天由命。
李旭辉:你怕什么,三次模考都挺好!
周三峰:要是能考好,我请大家吃饭。
刘秀:旭辉,你怎么不带飞燕出来,来个掌中舞,给兄弟助助性。
李旭辉:她和闺蜜去炸街了。
余不群:李少爷的女朋友在步行街的回头率一定第一。
刘秀(有点吃醋):老李,你又黑又小,怎么这么招女孩喜欢?
李旭辉:你是好学生,她们都喜欢我这样的坏学生!
四人走到一个拐角,李旭辉在前,三人稍稍靠后。突然一个极高大极强壮的女子给李旭辉来了个公主抱,一边缓缓转圈,一边慢慢欣赏。转了几圈后,女子在李旭辉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把李旭辉放下来。
李旭辉在这一猛如虎的操作下脸更黑了:你不是要去炸街吗?怎么藏在这儿?
吕飞燕:人家想你了!你也不给介绍一下。
李旭辉:来,我介绍一下,(分别指着三人),这是余不群、这是刘秀、这是周三峰,(指着飞燕)这是内人。
三人欣赏着吕飞燕,高大壮硕的身材配着方方正正的大脸,给人一种安全感。吕飞燕手搭在李旭辉肩上,更显得李旭辉小鸟依人。
周三峰:飞燕,你力气真大,抱着旭辉就像抱着小孩。
吕飞燕:这算什么,你瞧。(蹲下去),旭辉,我上来。
李旭辉骑在吕飞燕肩膀上,吕飞燕很轻松地站了起来,往前跑了几步,很轻松地把李旭辉放下来。
吕飞燕:上次去看马戏,我背了他一个下午。
刘秀:你力气真大,旭辉,你可是找对人了。这一辈子有福。
李旭辉:嗯,我冷眼选了四年,才找到她。
余不群:恭喜!旭辉喜得贵妻,什么时候请客?
李旭辉:等定了时间通知你们。咱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吕飞燕坐了下来,伸出长长肉肉的腿,李旭辉枕在吕飞燕的腿上,一脸的放松。
周三峰:这恩爱秀的。
刘秀:高考完就要选专业了,你们打算怎么选?
余不群:你们学理的,可选的专业很多,我就没有那么多专业可选了。
刘秀:不群掌门!你一向见识超前,给兄弟们谋划一下。
余不群:刘兄,先说说你的志向。
刘秀:我看现在的环境不好,有什么专业可以治理环境吗?
余不群:刘秀志向不小啊!我给你分析一下:有人的地方就有垃圾,人越富垃圾就越多,现在的趋势是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富,你想治理环境,不是逆着天下趋势吗?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我劝刘兄现实一点,求学谋生是正途。
刘秀:余掌门,再具体一点。
余不群:刘兄,你上面有人没有?
刘秀:我大伯官最大,食品公司副科长。
余不群:刘兄,你别嫌我说话直,你大伯权力很有限了。你以后要靠自己了。
刘秀:嗯,那如何选择?
余不群:我国是制造业大国,都说是世界工厂,你择业从这方面考虑。我表哥学的机械设计,现在在昆山,工资特别高。
刘秀:那将来从事什么工作?
余不群:一般都是从技术部门做起,可以慢慢提干。
刘秀有神往之色。
周三峰:余掌门,你也给我规划一下。
余不群:周兄、李贤弟都可以参考机械设计,工厂需求大,待遇好,劳动强度也不高。
李旭辉从吕飞燕腿上起来,吃惊地对余不群说:余掌门,你和我们吃一样的饭,怎么见识这么超常?
余不群:哈哈,在下上面有人!
刘秀:真的?
余不群:我叔在劳动局工作,他总爱给我科普这个。
三人皆露出羡慕的神色。
吕飞燕把李旭辉搂入怀中,说道:辉辉,你别去南方,我帮你找工作,你跟着我就成。
李旭辉:别这么肉麻,这都是我同学。
周三峰:别秀恩爱了,我们在谈正事。余掌门,你准备学什么?
余不群:我这要保密,待在下功成之际,自会向诸位透露。
吕飞燕:我们回校吧,这里蚊子真多。
五人开始向山下走,吕飞燕背着李旭辉欢快地跟在队伍后面。
场景十二
时间:晚上
刘秀在所住的地方挑灯夜读。
吕飞燕抱着李旭辉转圈。
刘杰盘着腿,两手捏诀在习练内功。
李娟翻开笔记本,本中夹着束束山花。
住房外面的一条水泥路上,不时有人驱车经过,在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个打扮时尚的服务小姐来迎接客人。
场景十三
(2006年6月)
刘秀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月亮渐渐升起又落下,刘秀的闹钟响了,刘秀起了床,匆匆向学校走去。学生们渐渐向学校聚集,都是行色匆匆,一脸的紧张。
各人看了一下自己的考场号,陆续走进各自的考场。所有的人在面临人生大考上都不敢轻易对待,每个人都在努力答题。刘秀的头埋得很低,认真而专注,试卷上写满了理想与希望。刘秀不住地拭着汗。(此处可考虑配聊斋司文朗里举人参考的曲子。)
苏江丽在另一个考场,也在努力答题,但是试卷上却空了一片一片。
李旭辉、周三峰、余不群也在奋笔疾书,尽情挥洒人生豪情。
街头小贩们悠闲的扇着扇子,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街道上有下棋的、打牌的,丝毫不为这种紧张所影响。
考场外有一些中年妇女穿着旗袍在焦急地等待。
玉学、刘秀妈正在地里锄地。
联系电话:186259888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