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集当代伦理剧《好运歹运》(一)
三十六集当代伦理情感剧——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好运歹运
根据郑仁芳同名小说改编
编剧:郑仁芳 陈光明
**分集剧情
第一集:
上世纪七十年代,徐家三兄妹徐望生、徐夏荷、徐梅香生活在某平原水乡五岔河镇。五岔河因五条河流在此汇集而得名。五岔河镇就坐落在五岔河畔,距县城百余里地。镇上居住着千余户人家,是周边数十里的商贸中心,也是五岔河区委、区政府所在地。徐家祖父曾是镇上最大的米行老板,解放前夕中落,因此徐家后人并未受出身牵累。五岔河里的鱼虾、莲藕、芦苇自古以来就是岸边居民的生计来源,镇上的居民大多至今仍靠五岔河为生。徐家有一条自家的乌蓬渔船。徐父长年驾船下河劳作。徐家大哥徐望生曾是“文革”前的大学生,现是五岔河区中学语文教师。数学教师王芳和徐望生是一对未公开的恋人。徐家大妹徐夏荷初中毕业后在区供销社打临工;徐家小妹徐梅香现就读五岔河区中学初中部。
徐梅香是学校文艺宣传队队员,在排练的芭蕾舞剧《白毛女》中扮演喜儿、林校长的儿子林诚扮演杨白劳、徐家邻居区委张委员的儿子张民扮演黄世仁。徐梅香的好友杨桃是报幕员。
王芳曾在父母的安排下,有一个她本人并不认可的对象叫丁友文,在县政府机关工作。丁友文出生在五岔河区农村,从小过继给了居住在县城的丁家,成了中央某首长的亲戚。因丁友文的关系,王芳父母的户口得以“农转非”,为此王芳难以摆脱父母对她婚姻的安排,所以她和徐望生相爱一直不能向世人公开。副校长朱凯也一直在追求王芳。由于朱凯的揭发,徐望生的某些言论被区民兵分队认定是反革命言论。《白毛女》汇报演出后,批斗现行反革命份子徐望生的大会开始。会后,徐望生被民兵分队的人五花大绑后带走了。
徐望生即将被押往县城,而后会送劳改农场劳改。王芳得知信息,借教学工作遗留问题之名,到民兵队部的号子里去看望徐望生。号子里的栅栏内外,一对恋人相互表示就此断交。
徐家人陷于徐望生反革命事件的忧虑之中。徐家后院里有一颗栽种在大石盆里的银杏。徐家祖父临终前曾跟徐父说过,只要有石盆银杏树在,就可保全家平安富贵。徐父想起父亲的临终遗言,对两个女儿叙述了此事,但是父女三人终究揣摩不透这句话其中的奥秘。
第二集:
由于王芳对丁友文在婚姻上的承诺,丁友文找县里的主要领导打招呼,徐望生得以释放,但是被清除教师队伍,戴上现行反革命帽子,在家接受街道居委会的监督改造。徐望生心知自己免除劳改之苦必定事出有因,但是一直不知实情。王芳和丁友文在县城举行了婚礼。
王芳调县城工作,来到徐家辞行。徐望生随父下河捕鱼去了,徐母和小妹徐梅香在家。王芳依依惜别,将自己的一条丝绸围巾送给了徐梅香作为纪念。
徐梅香在学校里因大哥的事倍受班长朱英和一帮同学的欺辱。朱英是副校长朱凯的妹妹,与她哥哥一样是一个好出风头且爱耍小伎俩的人物。前进大队书记的女儿杨桃是林诚的表妹,也是徐梅香最要好的朋友。多才多艺的徐梅香倍受林诚、张民和一帮男生的追捧,这使朱英极为妒忌。
徐望生与父长年下河捕鱼,渐渐忘却了烦恼,听说王芳已经嫁给了丁友文,便把对王芳的恋情深埋在了心底。徐家邻居张家的男人是区里的委员,张婶是家庭妇女,为人热心快肠,独子便是在学校里扮演黄世仁的张民。因为张委员的邻里关系,徐家也有不少沾光,徐望生少挨了批斗,也免除了一些“四类份子”挖河、植树之类的劳动改造。张民时常找借口到徐家串门,跟徐梅香接近。张婶看出自己的独子张民很喜欢徐家小女儿梅香,打心眼里高兴。指腹为婚是这一带的风俗。张婶时常给徐家送这送那,邻里关系更为融洽。张婶出面给徐望生做媒,把丈夫的远房侄女张兰花介绍给徐望生。张兰花是农
家之女,身材丰腴,其貌不扬,做事却十分麻利,对徐望生十分满意。徐望生头上有现行反革命份子的帽子,是极难找到对象的。不久,徐家和张家父辈便开始商谈为儿女操办婚事。张家惟独提出了一项要求:迎亲时必须按传统礼俗,不然女儿将来在婆家难以做人。好在当时大多基层组织对“四类份子”的看管,没过去那么严厉,徐父便欣然应允了。王芳嫁给丁友文后,由于身体患有疾病,夫妻间少于房事。已升任县革委会秘书的丁友文却认为妻子是思念旧情人而至对自己情感淡漠。
第三集:
一日,丁友文提出择日回五岔河看望亲友,正合王芳的心意。
丁友文夫妇来到五岔河,刚下班车,见朱凯在车站恭候。原来,朱凯已成为县革委会副主任文某的女婿,他也升任为区革委会副主任,事先丁友文给朱凯打了电话。丁友文的用意,是想让妻子看看她心中思念之人徐望生的现状。
丁友文与朱凯边走边聊,王芳尾随其后来到五岔河畔,正值徐望生娶张兰花迎亲归来。水乡嫁娶,不乏浓郁的人文风情。张兰花的娘家与镇上水陆相同,传统礼俗是水上迎亲。徐望生抱着丰腴的新娘张兰花气喘吁吁地登岸,正好迎面遇见驻足围观的丁友文夫妇和朱凯。朱凯当即呵斥现行反革命份子徐望生大操大办婚礼。徐望生无言以对,场面尴尬。丁友文主动出面替徐望生说情解危。徐家小妹徐梅香见到王芳老师如见到亲人一般。丁友文对这位亭亭玉立上高中的大姑娘徐梅香颇有好感。
徐望生和张兰花婚后相处和睦,但娶亲时的尴尬境遇使夫妇俩难以忘怀,加之住处拥挤,夫妻新房与两位妹妹的住房只是隔着一层芦苇扎成的壁面,些许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夫妻间的动响都要刻意回避。徐望生和张兰花合计,在此吃闲饭,居住拥挤,受人白眼,倒不如回娘家宽敞,改变一下生活环境,头上现行反革命的帽子或许会轻松一些,到生产队挣工分也有一口饭吃。于是,徐望生辞别家人随妻子张兰花去了娘家农村。从此徐家就没了生气。大妹徐夏荷和小妹徐梅香原来是同睡一张床,哥嫂搬走后,徐梅香搬进了哥嫂原来的房里单独睡。徐夏荷白天在区供销社打临工,晚上回到家中,便专心致志地编织一件毛线衣,编好了找人试一试大小,不满意又拆掉,然后再编织、再拆掉,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编织了拆掉、拆掉了又编织。徐梅香问姐姐是给谁编织的毛线衣。徐夏荷说是在等,等一个穿这件毛线衣合身的人出现。
学校里的一次课间操,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张民,把一封信塞进了徐梅香的课桌里。这一幕,刚好被窗口外的朱英看到了。课间操后,朱英第一个进教室,拿了那封信看过后交给了班主任。
第四集:
那是张民给徐梅香的一封求爱信。班主任分别找张民与徐梅香谈了话,并在全班对二人作了严肃批评。对徐梅香批评的理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距徐家不远内河上的接龙桥,是镇东与镇西互通要冲,也是附近居民夏夜纳凉的首选之处。区里组织疏浚河道、重建接龙桥,从生产队调来民工居住在内河两岸居民家中。住在徐家的是前进大队的民工。八个男民工打地铺睡在堂屋里,其中刘斌和肖武是省城下放到前进大队的“知青”;负责烧饭的一位女民工和大妹徐夏荷同睡一张床。
女民工叫严萍,是嫁到前进大队的媳妇,已是一个两岁孩儿的母亲,大伙都叫她萍儿。萍儿模样俊俏,处事大方。民工们都爱跟她开玩笑,总是找由头帮她干这干那,有时候乘人不注意,摸一把她的屁股。萍儿表面生气,随后一笑了之。
很快,萍儿和徐夏荷成了知心朋友。萍儿把夏荷叫大妹;夏荷把萍儿称萍姐。刘斌一幅书生样,文质彬彬,其父从医早年逝世,母亲改嫁,他随姑母生活多年,下乡之后几年来一直没回过省城;肖武身材高大,性格直率。一个雨天,徐父忽感身体不适,刘斌写了药名叫徐夏荷到区卫生院拿药。徐夏荷拿错了药,险些酿成祸端。殊不知,徐夏荷从此暗
自喜欢刘斌,把好菜、好吃的委托萍儿悄悄留给刘斌吃。小妹徐梅香在深夜听到姐姐夏荷与萍儿的谈话,得知了姐姐暗恋刘斌的秘密后,把自己一直珍藏着的王芳老师送的那条丝绸围巾转送给了姐姐,好让她在刘斌面前添彩。徐母何尝看不出二女儿的心事,把自己的揣测告知了徐父。“知青”在当地人的眼里身份特殊,下乡镀金,迟早是要回城的,认为跟“知青”谈恋爱不可能有结果。徐母劝诫二女儿夏荷收心。夏荷矢口否认。刘斌也何尝不知徐夏荷的心意,只是自己无父母可依,亦不知未来命运如何,只得抑制情感,但却又被徐夏荷炙热之心吸引。一次徐夏荷回家途中,挖河民工见年青女子路过便着意戏弄,抛撒了她一身淤泥。刘斌和肖武前去大打出手,结果刘斌被对方铁锹砍伤了左手臂。
第五集:
刘斌受伤住进了区卫生院。徐夏荷在病床前昼夜服侍。两颗滚烫的心,终于碰撞到了一起。
左手臂骨折打着石膏的刘斌出院后在徐家调养。徐家父母看出刘斌是重情重义之人,也不再干预晚辈之事。徐夏荷事先编织好的毛线衣,刘斌穿起来正好合身。
工程竣工,民工撤走。徐家仍留刘斌在家养伤。一直是刘斌睡夏荷的床,夏荷和小妹梅香睡一张床。常常是梅香佯装睡着了,而徐夏荷和刘斌隔着芦苇壁面,低声谈至半夜。街坊四邻议论徐家是引狼入室,不少闲言碎语是隔壁张婶代为传话。徐夏荷生性柔弱,大多是小妹徐梅香出面回应邻里。徐父认为刘斌是为女儿夏荷受的伤,不能不仁不义。
春节将至,尽管肖武知道刘斌自从下乡后一直未回过省城,还是和几位省城“知青”一起,前来相邀刘斌回省城过年。刘斌左手臂吊着绷带,把“知青”们送到车站,请刘斌给自己姑母代为传话,说自己打算扎根五岔河,与徐夏荷结婚。
除夕团年,徐望生夫妇回家,加上刘斌,这是徐家从未有过的人气盛宴。刘斌向徐家人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徐家父母对刘斌更加疼爱。
徐母按准姑爷的传统礼遇相待刘斌,大年初一的早上一碗茶。所谓茶,就是四个水煮鸡蛋,加红糖和猪油。正月初二,徐望生夫妇回乡下娘家去了。
过了正月十五,五岔河里已是一片春意盎然。徐夏荷驾着自家的乌蓬渔船,载着左手臂吊着绷带的刘斌,双双荡漾在五岔河上。他们俩来到芦苇洲,弃船登岸。芦苇洲上有多处被砍伐还未运走的芦苇垛。地面上枯黄的芦苇桩已长出新芽,一片嫩绿在明媚的春光下充满了无限生机。在两个芦苇垛之间,这对青年男女第一次尝试了鱼水之欢。
肖武伤愈,回到前进大队出工。前进大队距镇上只有几里地,刘斌和肖武时常光顾徐家。徐夏荷也常借看萍儿之由,到前进大队去和刘斌幽会。转眼“端午”将至。每年端午节,民间都会自发组织起来,在五岔河里举行划龙舟比赛。徐父是划龙舟高手,被前进大队杨书记请去当划龙舟教练。刘斌和肖武是队员,因而徐夏荷借故前去端茶送水。
第六集:
徐母看出女儿夏荷身体出现异样,追问究竟,夏荷托词,徐母将信将疑。“端午”之日的龙舟赛场,徐夏荷和徐梅香姐妹俩在岸边观看。
徐母在龙舟赛场岸边摆摊卖茶(三皮罐),一分钱一杯,生意十分火爆。徐夏荷在岸边观看龙舟赛不慎滑倒,致流产大出血险些丧命。刘斌被区公安特派员拘押,准备将他按流氓罪论处。徐夏荷拖着病体前去求情,主动承担责任。特派员对省城来的“知青”刘斌与徐夏荷相恋之事也有耳闻,见徐夏荷的恳求发自内心,便释放了刘斌。街坊四邻议论徐家引狼入室果不其然。
刘斌的姑母闻讯后来到五岔河前进大队,给刘斌带来了一张招工表。当刘斌得知是姑母卖血买了一块手表送礼换来的招工表,便填了招工表回城去了。刘斌自觉无颜面对徐夏荷,临走前留下一封信请肖武转交给徐夏荷。当还未完全康复的徐夏荷收到经肖武转来刘斌的信,声泪俱下。这是一封绝情书。徐夏荷无论如何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所信赖的刘斌,绝对
不会如此无情无义。然而经她多方证实,这是真的。徐夏荷不听亲友劝阻,给家人留下一张纸条,只身去了省城,按刘斌曾经告诉她刘斌姑母的家庭地址,前去寻找刘斌。省城里,或许是徐夏荷记错了,根本没有她记忆里的这个地址。徐夏荷四处流浪,钱花完了,露宿街头,乞讨度日,寄望在茫茫人海中奇迹般地遇见刘斌。徐夏荷的神情已变得有些恍惚,见到一位与刘斌身材相当的青年男子,便尾随其后,清楚地见到了此人的面目后才停止跟踪,而后再尾随另一名类似的青年男子。
徐家父母为夏荷出走之事十分着急,招来儿子儿媳、小女及亲友商议来、商议去,无计可施。一月后,蓬头垢面的徐夏荷回到了五岔河。亲友问她出走后的经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傻笑,时而又能说出寻找刘斌过程中的片段情节,整日里捧着刘斌的照片和刘斌留下的那封书信发呆。经区卫生院的医生诊断,徐夏荷患上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建议送专业精神病医院治疗。在当地,人们把这样的病人称为“邪子”,因男女情感引发的年轻女病人则被称之为“花痴”。
第七集:
徐夏荷就是人们背后议论的“花痴”了。
萍儿时常来看望徐夏荷。萍儿每来一次,夏荷的病情似乎就好转了一些。徐父权衡家境,无力把夏荷送专业精神病医院治疗,只能让她在家慢慢调养,大概心病还得心药治。
小妹梅香把床搬到夏荷的房里,同住一间房照料姐姐。徐梅香心里有数,姐姐病得不是很重,因为她送给姐姐的那条丝绸围巾,夏荷在寻找刘斌的途中并未丢失,而且保存得还是那样色泽艳丽。
徐梅香高中毕业,与林诚、朱英一起作为“知青”下放到了前进大队。这里的省城“知青”已全部回城。张民是独子,按政策不下乡,毕业后安排到了区供销社工作。其实林诚也是独自,但是他要求下乡。下放到前进大队的其他“知青”都分派到了各个生产小队,只有徐梅香被单独安排到了大队农科所。这是好友杨桃的父亲杨书记的特殊惠顾。杨桃是前进大队的人,回乡后安排到大队民办小学当了教师。
徐梅香下乡后,大哥徐望生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张兰花回来住了。当地风俗,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生孩子的。徐夏荷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病情稍有好转,时而也去区供销社打点临工。
农科所里加新来的徐梅香一共六人,四位是五十岁以上的大队老干部,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哑巴。农科所是全大队唯一不卖“统购统销”粮的单位,因而工价历年来在全大队最高。农科所北靠五岔河,南距大队部和小学一里多地。
农科所有五间砖瓦结构的平房和一间而后在屋山墙上搭建的偏屋: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办公室也是餐厅,一间是哑巴的住房,另外两间是仓库,偏屋原来是堆杂物的地方,现在收拾出来给徐梅香做住房。农科所的任务是种好十几亩“试验田”和看护五岔河堤岸上的樟树林。
徐梅香刚到农科所时的任务是看护五岔河堤岸上的那片樟树林。看护树林就是不许人把牲口拴在树上;不准寻猪菜的孩子摘树叶去喂猪;防止有人砍树折枝。徐梅香听完所长的吩咐后走向那片树林走去,哑巴大哥赶上来递给她一个小木凳,用手比划着告诉她在树林里可以坐下来休息。徐梅香老远就看到树林里有一群孩子。其实,猪不吃樟树叶,孩子们只是在寻猪爱吃的野菜。
第八集:
晚上,哑巴的住房那边传来做木匠活的敲打声。第二天,哑巴大哥笑嘻嘻地递给徐梅香一把新做的小靠背木椅。后来,徐梅香的工作是给哑巴大哥当助手,像徒弟一样跟在他左右。树林里,给树整枝;厨房里,炒菜烧饭;田间,跟他一起车水(水车)、插秧。在与哑巴大哥的接触中,徐梅香了解到他不仅识字,而且善雕刻绘画,还会做木匠活。
杨桃在镇上民办教师培训结束后,尽地主之谊请插到本大队的同学们到家里吃饭。徐梅香这才知道,哑巴叫杨欣,是杨桃的哥哥,毕业于聋哑学校。
林诚和朱英同在一个小队,日常
他们俩形影不离,一同回镇上,一同到队里,一起出工。徐梅香和张民的“情书”事件后,同学们都认为徐梅香和张民在谈恋爱。朱英看过那封情书知道实情,是张民在追求徐梅香,是一封求爱信,而徐梅香当时应该还没有回应。林诚和朱英回镇上后,到队里去绕道来到农科所找徐梅香,告知她的嫂子生了一个儿子,家里人要她回去一趟。林诚疑虑,这个信息是偶遇张民时委托他转告的,不知他为什么不借此来会一会徐梅香。林诚从徐梅香口里得知,“情书”事件后,徐梅香严厉训斥了张民,从此张民不敢再单独见她了。杨欣烧饭款待表弟林诚和他的同伴朱英。哑巴杨欣看出,表弟林诚并不喜欢同来的女伴,而喜欢徐梅香,由此显露出不悦之态。徐梅香回到家中,给侄儿取乳名大宝,名下之意日后还会喜得小宝。晚上梅香与姐姐夏荷同睡一张床,见她依然陷在病魔的折磨之中,便不声不响地收回了王芳老师送的那条丝绸围巾。徐夏荷的圣物是刘斌的那张照片和刘斌留下的那封书信。
收割晚稻,徐梅香十分狼狈,先是手心打满了血泡,继而是割谷时划伤了自己的右脚。哑巴杨欣对徐梅香百般呵护。
恢复高考制度,前进大队的“知青”们同时又得到招兵的信息,且全区有一名女兵指标。徐梅香全力备战,又想去当女兵,又想去上大学。大哥徐望生一直保存着他的语文教学资料,幻想着有一天能重新走上三尺讲台,为了小妹梅香高考复习,他不得不倾囊相授。
第九集:
徐梅香高考复习最欠缺的是数学复习资料。哑巴杨欣得知后,出门了几天,找过去的同学,给徐梅香找来了数学复习资料。徐梅香在农科所复习,哑巴杨欣烧火做饭细心伺候。徐梅香把一些难记的数学公式记在床边的墙壁上。哑巴杨欣为徐梅香到镇上照相馆去取登记照片时,加洗了一张悄悄藏在贴身的衣兜里。
徐梅香高考后自觉录取无望,继而参加招兵,与朱英俩体检合格均进入政审阶段。招女兵在五岔河全区只有一名指标,徐梅香与朱英便各自跟家人商议怎么去找关系:朱英的哥哥朱凯及他的岳父文某属于文革期间的“三种人”,均已被清除领导岗位;徐梅香的大哥徐望生说是有文件得以平反但还未落实,即便落实也是普通教师一名,亦无门路可走。招男兵的名单公布,林诚被录取,领取了新兵服装。林诚启程的前一天,过去的同学们会聚林家,朱英表现出是这家未来女主人的意味。同学们得知,在同学中第一对确立恋爱关系的是杨桃和张民。林诚在欢送的锣鼓声中登程去了北京部队。徐梅香和朱英应考女兵的事均未被部队录取。有来自区武装部的消息说,部队是来招某位特殊关系人的,其他人应考只是陪衬而已。徐梅香回到农科所,心灰意冷。哑巴杨欣竭力安慰,想着法儿逗徐梅香开心。杨桃到农科所看望徐梅香,提议去去晦气,用白石灰把住处斑驳的墙壁刷一刷。杨欣特意未刷记有数学公式的这一块墙壁,并制作了一个框型边线。
来年春耕,徐梅香随哑巴杨欣下田劳作,对农活似乎已驾轻就熟。不久,杨桃被选为区广播站播音员。这其中自然是她未来公公张委员的功劳。于是,每天清晨,大队部的高音喇叭里都会传来区广播站播音员杨桃的声音。随后,徐梅香和朱英经过县劳动局统一招工考试被分配到五岔河区供销社。哑巴杨欣把徐梅香的被子行李洗净之后随徐梅香送到镇上徐家。徐家人沉浸在徐梅香的招工喜悦之中,忽略了这位送行李来的挑夫。哑巴杨欣常常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徐梅香的照片独自欣赏。
徐梅香到区供销社上班第一天,被安排到业务组。业务组三个人:一个近三十岁的单身男性黄会计兼组长、一个是统计员程大姐、一个是票管出纳。
第十集:
原来的票管出纳和张民分别下到基层分店当主任去了,徐梅香接替了业务组票管出纳工作。在生活物资凭票供应的计划经济时代,票管出纳是供销社倍受重视的工作岗位。
朱英则被安排到了基层分
店工作。对于新来的徐梅香接任票管出纳,黄会计的解释是一把手王主任重视人才,因为徐梅香的招工考试全区分数第一;程大姐则打趣说,王主任是在选择未来的儿媳妇。在供销社工作最硬的工作本领是珠算。徐梅香住在单位宿舍,在黄会计的辅导下,苦练珠算技能,且每日清晨打扫庭院和办公室卫生。区供销社二把手副主任张幸,对徐梅香显得很是关心,常找借口光顾她的单身寝室。凭女人的直觉,徐梅香察觉到这个有家室的副主任张幸,对自己有不纯的动机。黄会计是徐梅香姐姐徐夏荷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过去他们俩曾常结伴到芦苇洲上去打柴。其实,黄会计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向徐夏荷表白爱意,龙舟赛场徐夏荷“流产”事件就已经传遍了全镇。黄会计的内心旧情尚存,便随徐梅香来到徐家看望徐夏荷。徐夏荷依稀记得这位昔日的同学,拿出自己的圣物刘斌的照片和信给他看,说是他们俩的结婚照和结婚证。黄会计觉得徐夏荷是个情感专注的人,有心向她求婚,遭到徐家人的善意劝阻。
徐望生的妻子张兰花生了第二胎,果然是个儿子,乳名自然就叫小宝。农村分田到户,徐望生不是妻子张兰花娘家当地户口,没有分到田亩。夫妇俩商议,干脆不回乡下了,打算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徐望生依然和父亲一起下河谋生。张兰花坐完月子后,便把孩子交给婆婆看管,到娘家那一带收购土鸡蛋在门前摆摊卖。这一买一卖,让这位大字不识一个的张兰花开了窍,在娘家买一个鸡蛋只要三分钱,拿到镇上来一个可以卖五分钱,一个鸡蛋快变成两个了。一段日子后,徐望生夫妇便有了钱,在父母屋旁扩建了一间住房。
徐梅香一边工作,一边苦练珠算技能,同时定期到县城参加自修大学考试。在基层分店工作的朱英则把一本《会计学原理》背得滚瓜烂熟。在另一基层分店当主任的张民迷上了玩牌,其母在家供奉了一尊财神,说是只要心诚,玩牌必定赢钱。
第十一集:
“五四”青年节的区共青团联谊会上,徐梅香与朱英同时认识了刚分到五岔河区信用社工作的青年小伙子小李子。小李子名叫李一刚,毕业于省某财会中专学校,对徐梅香很有好感。
休息日,杨桃常请徐梅香到她寝室里去加餐,每次都有她哥哥哑巴杨欣在场,菜也是她哥哥从乡下带来的。妹妹杨桃看出,徐梅香是哥哥心目中的至爱;徐梅香自然也感觉到了杨欣的爱意,只是佯装不知而已。杨桃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在全县供销系统的珠算比赛中,徐梅香和朱英双双获奖。副主任张幸为她们俩在单位食堂举行庆功宴。二女把张幸喝得烂醉如泥。徐梅香在单位的事情多了起来,身兼多职,既是票管出纳,又是政工干事,又是团支部书记,同时还是妇委会主任。政工干事的主要任务是每月编一期简报,除了自己要写稿、编辑、刻字、油印外,还要到基层各分店约稿。继而,徐梅香入了党。程大姐退休,朱英由于工作出色,从基层分店调来接替了统计工作。朱英一次出差,给副主任张幸的老婆秦嫂卖了一件毛料春装,由此她和秦嫂的关系愈来愈近。朱英与徐梅香晚上几乎不约而同地关门看书。朱英跟徐梅香暗暗较劲,在睡觉之前,总要去徐梅香的寝室前看看,见没了灯光,她才肯睡。朱英和秦嫂的一次交谈中,秦嫂告知她丈夫醉酒后叫徐梅香的名字,并拜托朱英留意此事。朱英真的就时常天黑后到徐梅香寝室外去谛听。一日晚,张幸以找一本杂志看看为由到徐梅香的寝室里闲聊。不一会儿,秦嫂破门而入,大骂徐梅香破鞋,勾引自己丈夫。第二天,“借书”绯闻全单位的人皆知。
张兰花贩卖土鸡蛋颇有心得。徐梅香如期到县城参加自修考试,且每月要到县供销社送一次报表。张兰花带了一筐土鸡蛋,随姑子徐梅香一起进了县城。等徐梅香办完事到农贸市场来找嫂子时,从未到过县城的张兰花已经卖完了土鸡蛋,而且利润可观。嗣后,张兰花便经常随姑子进县城贩卖土鸡蛋,后来干脆单干
。徐望生眼见进县城卖土鸡蛋利大,便到乡下去收土鸡蛋为妻子提供货源。张兰花夫妇沉浸在数钱的喜悦之中。第十二集:
张民和杨桃举行婚礼,亲友们前来贺喜。小李子也到了场,游弋在徐梅香与朱英之间。徐梅香刻意回避小李子。朱英告知小李子徐梅香的“借书”绯闻。小李子不相信那是真的。
一次朱英单独在副主任张幸办公室谈完工作上的事情后,扯到了“借书”绯闻上。朱英表示出醋意。敏感的张幸看出朱英才是一个有缝的蛋。一天晚上,张幸半醉状态进了朱英的寝室,完事后朱英向他哭诉委屈,自己已不是处女之身,日后如何嫁人。一把手王主任年事已高马上退居二线,张幸当即赌咒发誓,日后定不亏待朱英。
林诚已在部队提干,准备回家探亲。其父母的意思,儿子这次回来,最重要的是要落实好对象问题。
林诚到家,林家父母当天就拜托侄婿张民邀一帮老同学到家来相聚。徐梅香到县城参加自修大学考试前集中复习没有到场。朱英在林家表现活跃,同学们识趣纷纷早早离去,把空间留给朱英。杨桃已身怀六甲,却故意留下,等朱英走后才和丈夫张民一起离开林家。林家父母征求儿子林诚的意见,希望他在朱英与徐梅香之间选择一个对象。林诚自己也拿不准,离家四年多,不知徐梅香的近况如何,而对朱英一直就没这层意思。林家父母翌日找来侄女杨桃商议此事。杨桃得知表哥林诚对徐梅香的心意后一口承诺,此事由她从中挑明定然能成。林诚的探亲假在家只有一星期时间,而徐梅香参加自修复习考试在县城需半月才回。一日林母在供销社商场购物偶遇朱英。朱英热情招呼,主动伴林母购物,正好副主任张幸从一旁经过。朱英便向林母轻描淡写地述说了徐梅香和这位张副主任的“借书”绯闻。林诚不信绯闻属实。林家父母托人暗中打听,确有此事。杨桃和张民解释,那是副主任张幸的老婆疑心丈夫出轨搬弄是非。林家父母表示,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糊里糊涂。林诚归队,给徐梅香留下一封信,请表妹杨桃转交。
徐梅香回五岔河后,得知林诚探亲,对杨桃表示这次没有与林诚相遇十分遗憾。林诚给徐梅香的信中,虽然只是老同学之间的问候语,但是徐梅香也能看出林诚的投石问路之意。杨桃从中挑明。此后,徐梅香和林诚保持书信往来,逐渐挑明了恋爱关系。
第十三集:
杨桃的心中十分内疚,明知徐梅香是自己亲哥哥的至爱,却帮忙把她推到表哥林诚的怀中。张民劝慰妻子杨桃,婚姻这个事,还得讲究门当户对、条件相当。
已成为区供销社一把手的张幸,觉察到与朱英保持暧昧关系,势必最终会毁了双方。朱英还得嫁人,这是张幸的心病。张幸的老婆秦嫂一向和朱英交往密切,经丈夫提议便主动出面做媒,把朱英说给区信用社的小李子。小李子业务过硬,工作努力,已提升为区信用社副主任。张幸表态,朱英也会很快就提升为区供销社副主任的。
县供销社分配给五岔河区供销社一名到省城某大学进修的指标。张幸履行承诺,把进修人员的这名指标给了朱英。
区改镇,五岔河区中学改名五岔河镇中学。徐望生落实政策,摘了现行反革命的帽子,回到五岔河镇中学,重新走上了三尺讲台。朱凯被革去区革委会副主任的职务后,时常酗酒,一次醉酒后摔碎右脚螺丝骨,后来走路就一瘸一瘸的,现在五岔河镇中学带领几名家属工负责食堂工作。徐望生有些惶惑了,深感自己的教学观念已经落伍。张兰花贩卖土鸡蛋越干越带劲,可丈夫落实政策上班后,自己少了帮手。徐梅香二十四岁生日这一天,哑巴杨欣带着自己专为徐梅香生日制作的根雕作品前来祝生。徐梅香留杨欣吃饭,便邀了已有一个二岁女儿的杨桃夫妇及黄会计一起来到家里。嫂子张兰花掌勺,做了一桌的菜。喜庆之余,张兰花提出,出工资请杨欣负责给自己收购土鸡蛋提供货源。杨欣欣然同意。
一日,徐梅香和嫂子张兰花进城。张兰花去农贸市场卖
土鸡蛋;徐梅香到县供销社去办事。张兰花打算在县农贸市场开办土鸡蛋专售门店。徐梅香在县供销社办完事出来,遇见了王芳老师。王芳老师现是县教育局的普教科长,对徐梅香十分关心,嘘寒问暖,一起到农贸市场找到张兰花,请姑嫂俩在餐馆吃饭。王芳得知梅香想进县城工作,因为日后未婚夫林诚从部队复原,不可能再回五岔河工作。数日后,徐梅香接到调令,调县供销社工作,任办公室副主任。徐梅香不知因何好运降临,心想大概是工作出色,县供销社一把手女强人夏主任看中了她。第十四集:
大哥徐望生觉得事有蹊跷,得知小妹与王芳老师邂逅,断定是她在其中帮忙。张兰花得知王芳老师与自己丈夫徐望生过去的关系后,更加体贴丈夫。
徐梅香在县供销社办公室工作到任后不久,便买了礼节性的礼品,按王芳老师当初告知的地址去登门致谢。原来,王芳老师的丈夫丁友文是本县县委书记。王芳老师至今未有儿女,对待徐梅香如亲妹子一般,挽留在家用餐。丁友文待徐梅香也很亲切且有几分殷勤之举。餐后,徐梅香主动收拾碗筷,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王芳老师常常独自在家,很希望徐梅香来做伴。一段时日后,王芳与徐梅香已是姐妹相称。
哑巴杨欣为张兰花收购土鸡蛋提供货源尽心尽力,为办事方便,便住在了徐家。
一休息日,王芳参加老同学聚会去了,丁友文独自在家。徐梅香到来,本打算离去,丁友文挽留,便留下了。丁友文亲自下厨,拿出葡萄酒邀徐梅香对饮。酒中,丁友文借酒意倾吐委屈,自己并非对妻子心猿意马,只是妻子患有严重的肾盂肾炎疾病,缺少夫妻之实。徐梅香颇觉境地尴尬,正想找理由离去。丁友文说饭后要去乡下查看农情,请徐梅香饭后帮忙收拾碗筷,等王芳回来。
原来王芳和县供销社女强人夏昌秀主任过去是同班同学。一帮老同学在夏昌秀家聚会,王芳帮厨。夏昌秀和王芳俩聊到了徐梅香。夏昌秀了解王芳的病情,提醒王芳,姿色不凡的徐梅香在身边,恐怕她家的丁友文难免不对其动心。王芳的思想传统,加之自己身体有病,表示自家男人真有什么想法,也只得逆来顺受。王芳回家后,见徐梅香把屋子收拾了一番,颇为高兴。晚上,王芳向丈夫丁友文提出,能否把徐梅香调进政府机关工作,再找机会让她到乡镇锻炼,今后肯定是个不错的女干部。
徐梅香调县委组织部工作,这是夏昌秀意料之中的事。徐梅香在县委组织部的工作任务是编辑党员评处简报、收发登记文件、统计各种资料及内勤事务。徐梅香搬到县委大院内的单身宿舍里,日常在机关食堂吃饭,常去王芳家。王芳旧病复发住进县医院,徐梅香和王芳单位派来的一名刚参加工作的女生轮流照护。
第十五集:
夏昌秀去医院看望王芳,再次提醒王芳留意丁友文对徐梅香不轨。王芳了解丈夫,越是身边的女人,丁友文越是不会沾惹,因为他很在乎舆论影响仕途。王芳出院,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她知道自然是徐梅香的功劳。王芳劝徐梅香早日和林诚成婚。
朱英在省城某大学进修毕业,回到五岔河镇供销社,而后就任副主任,在进修最后一学期和小李子结婚。张民因打牌输钱挪用分店公款东窗事发,镇供销社领导班子决定除名以儆效尤,待报县供销社审批。
徐望生工作请辞,遭到林校长的拒绝。
林诚回乡探亲,先到县城找到了徐梅香,一同拜访了王芳老师后双双回到五岔河。杨桃的婆婆因张家三代单传,游说儿媳生了第二胎,却还是个女儿。杨桃超生被罚,公公张委员业已退居二线,丈夫张民打牌输钱挪用公款又将要被镇供销社除名。林诚前去找朱英为张民说情。朱英答应对张民的处分改为留用察看一年。
张兰花的生意兴隆,在五岔河粮站租了一栋仓库作为基地,哑巴杨欣是主管兼包装设计,聘退居二线的张委员管财务。五岔河畔土鸡蛋绿色食品已成品牌。
林诚要求乘这次探亲假和徐梅香成婚。徐梅香却认为这还是他们两
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未免有点仓促,便采取了两家至亲聚一聚的方式,算是订婚仪式。酒席间,惟独不见哑巴杨欣。杨桃找到过去的农科所徐梅香曾经的住处。偏屋已近坍塌。杨欣正独自面对墙壁上徐梅香高考复习留下的那些数学公式发呆。杨桃了解哥哥的心思,这里是他最为怀恋的地方。一日徐梅香下班后在回寝室的路上遇见了丁友文。丁友文诡秘地告知她,晚上要去她寝室里去看她。徐梅香担心遭遇尴尬,天黑后独自待在寝室对面的杉树林里,却见到王芳和丁友文一同走向她的寝室,显然是因室内无人一会儿就折了回来。嗣后,徐梅香责问丁友文试探她。丁友文表示,这层窗户纸是徐梅香自己捅破的,他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她,自从在五岔河她哥哥徐望生的婚礼时见到她就开始暗恋她,但是绝不勉为其难。徐梅香与王芳道别,在单位请婚假去北京部队和林诚成婚。
朱英名为五岔河镇供销社副主任,实则一揽大权。
第十六集:
张幸在工作上越来越窝气,男女之间的事原本就是朱英的刻意利用,自己种的涩果自己吃,便到县供销社请求调离。县供销社夏主任答应了张幸的请求,将他调到县供销社任业务科长。朱英顺理成了五岔河镇供销社主任。朱英开始重用业务过硬的黄会计,利用柴油等调拨物资的调拨价与市场价之差,搞小金库,以农业抗旱为由,向上要计划柴油,再以市场价卖出,小金库渐而殷实。朱英更为重用的一个人物是办公室的小伙子邓来之。实则邓来之和朱英是小男大女的畸形男女关系。朱英的丈夫李一刚已调到县信用社工作,她一人居住,时常叫邓来之来给她按摩消遣,有时也留他伴寝。
杨桃因生育第三胎,被镇广播站处理除名。婆婆对杨桃生育了三个女儿十分厌弃,认为她是张家的扫把星。一次她的大女儿因翻动了她奶奶敬神用的包裹,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杨桃实在无法忍受,带着三个女儿回到了娘家前进村,在父亲的帮助下重到村小学任教。张民也因此被镇供销社除名,只是原挪用的公款还未还清,作为临工留用,以薪抵债。
县行管局分给徐梅香一套位居二楼的住房。徐梅香已经身怀六甲。坐镇县城调拨鸡蛋的哑巴杨欣前来帮忙搬家,加之嫂子张兰花刚好进城,便一同来帮忙收拾屋子。徐家人得知徐梅香在县城有了一套七十多平米的住房都十分高兴。
林诚从部队打电话到五岔河,催促林母进县城去照护待产的徐梅香。林母上街去买生活用品筹备进城,遇到了朱英,寒暄之后,聊到了徐梅香。朱英告知林母,徐梅香进县城工作是因为有一个特殊关系的男人从中帮忙。林母本来对儿媳徐梅香怀的孩子是不是自己儿子的就有所怀疑,回到家后便在丈夫面前盘算儿媳去部队和儿子成婚的日子。林母进县城后与徐梅香同处一室,婆媳关系相处得甚为微妙。王芳夫妇对临产的徐梅香在生活上多有照顾。丁友文还特地向身边的女同志打听孕妇注意事项及生活营养调理方面的事,回家后叫妻子王芳去做,有的还亲自为之。林母很留意这位丁书记对儿媳的关心。徐梅香产下一名女婴。在部队的林诚打电话来,给女儿取名林白露。
第十七集:
由于生源减少,村级小学归并,杨桃所在的前进村小学停办。杨桃的父亲杨书记下野。杨桃作为民办教师被辞退后,带着三个女儿在家以养猪为生,虽是女流,却也能捞鱼摸虾添补家用,尤其是擅长捕捉鳝鱼。计划经济转为市场经济后,镇供销社效益极具下滑,张民被辞退回家。张民告知妻子杨桃,说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财门道,与朋友合伙开办酒厂。
杨桃并不知情丈夫张民与朋友合开酒厂是打算专制仿冒名酒,为丈夫开办酒厂四处找亲友筹资,徐梅香自然是她的借钱对象。
徐梅香的女儿白露已近两岁。丁友文已有信息将要调离本县,一日路经徐梅香的住处,便来到徐家,问徐梅香是否愿意到基层任职。林母带孙女回家,见徐梅香和丁友文单独相处,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位丁书记和儿媳徐梅香的关系非同一般,并当场有所言语流露。丁友文尴尬离去。林校长进城看望孙女,林母将自己的揣测告知了丈夫,并刻意查看孙女白露长相到底像不像林家血统。林校长嘱咐林母,这种事切莫不可捕风捉影,否则后果事大,只盼儿子林诚早日复原回乡,结束夫妻两地分居的日子。
五岔河镇供销社日渐衰落,但是朱英搞的小金库更加殷实,且在资产变现中,把一部份国有资产廉价卖给了邓来之的堂叔邓友富,她自己从中捞了一笔。朱英把五岔河镇供销社的资产处理殆尽,加之她丈夫李一刚在县信用社工作,便想开溜,找关系进县供销社,其他环节的工作好做,唯独过县供销社主任夏昌秀这一关没有把握。她哥哥朱凯提示她去找王芳老师。朱英带着重礼来到王家。王芳将礼物退还,答应帮朱英去做夏昌秀的工作。
朱英升任县供销社任业务副主任。当业务科长的张幸知道朱英的手段,便申请待遇不变回家休息,打算另谋出路。
林诚在父母的要求下复原,虽对丁友文与妻子的关系疑窦,但是为了工作安排问题,不得不请徐梅香出面去找丁书记帮忙。林诚系正营职复原,安排到县规划局担任副局长。
张兰花买下了五岔河镇粮站的另一栋仓库,新开发了“接龙”面粉厂。徐望生一有空就到厂子里帮忙。哑巴杨欣即是厂子里包装设计又是技术骨干。
第十八集:
张兰花的五岔河畔土鸡蛋批发和“接龙”面粉厂已有二十来名员工,前进村徐夏荷的好友萍儿的儿子小伍子是专职货运司机,也是张兰花的亲信随从。张兰花夫妇沉浸在生意日臻拓展的喜悦之中,殊不知儿子大宝即将面临高考,却患上了“记忆空白症”,一时间连常用公式也想不起来。徐望生苦思冥想,决定带儿子大宝出去走走。
一日清晨,徐望生和大宝带着干粮和茶水,驾自家的乌蓬小船出发了。四月的五岔河,已有莲藕的嫩芽钻出水面。徐望生一边摇橹一边给儿子大宝讲抗战期间徐家曾祖的故事。渐渐地,大宝沉溺于故事的情节之中。夕阳下,父子俩来到一处芦苇洲,弃船登岸,用陈芦苇搭起了一间窝棚。夜间,徐望生在窝棚里给儿子大宝继续讲徐家曾祖的故事。渐渐地,大宝进入了梦乡。
大宝考上了名牌大学。徐梅香夫妇带女儿白露回到五岔河娘家贺喜。哑巴杨欣向他们介绍鸡蛋批发和面粉厂子里的情况。徐梅香懂得杨欣的哑语,向林诚和四岁女儿白露解说杨欣的意思。徐梅香夫妇带着女儿从镇上来到前进村看望杨桃。杨桃仍在家里以养猪为生。得知张民开办的酒厂制假被查,人在外躲债已经数月不知音讯。徐梅香不仅没提还钱之事,临走时又送了几百元钱给杨桃。
县委组织部领导跟徐梅香谈话后,作为下派干部,她到运西镇担任副镇长,分管文教卫工作。丁友文调到某山区任地委副书记。王芳随丁友文一同前去。丁友文临走前,打电话到运西镇找徐梅香,说了四个字:保持联系。
县供销社主任夏昌秀调到市供销社任副主任,朱英升任县供销社主任。邓来之任县供销社办公室副主任,依然跟随朱英左右。朱英要邓来之找来他的堂叔邓友富,着手策划以招标的方式,兴建办公楼和职工宿舍,演了一出假竞标的戏,把工程给了邓友福做。
当年插队到五岔河的一帮“知青”怀旧,故地重游。其中有插队在前进大队的肖武,现已是某大型国企钢厂车间主任。临离开五岔河时,肖武带“知青”们来到徐家。徐夏荷仍在病魔的折磨之中,见到肖武犹如见到亲人一般,兴奋得又唱又跳。
第十九集:
肖武只知道刘斌当年招工进了工厂,后来高考上了大学,再后来就杳无音信了。“知青”们发誓要找到刘斌的下落。
林诚单位里有一位女同事叫苟小薇,在办公室工作,与林诚同住一栋楼。苟小薇的丈夫秦祥,外号祥子,原是县机关车队司机,后“下海”组建了一支自己当老板的建筑工程施工队。苟小薇跟丈夫经常吵闹邻里皆知。苟小薇时常找机会接近林诚。
徐梅香
在运西镇工作,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最为棘手的工作是计划生育这一块。计划生育政策“三九合一”贯彻起来工作量大、复杂。镇计生办郭主任是一位比徐梅香年长的女同志,工作上依赖性很强,不善解决纠纷处理问题,因而徐梅香的办公室里婆婆妈妈的人来人往。对于计生钉子户,郭主任总是显得束手无策。徐梅香常到村偕同村妇女主任一起上钉子户的门去做工作。
运西镇距县城三十多公里。休息日,徐梅香一般情况下回城和家人团聚,到家后总是先察看已上小学女儿白露的学习情况。不经意间,她觉得丈夫林诚在个人穿戴和修饰上比以前讲究多了,毕竟地方上与部队里不同,她相信丈夫不会出轨。
一日林母到菜市场卖菜,遇见张民在卖猪肉。张民嘱咐林母,不可告知林诚夫妇。
徐梅香在工作上,常亲临基层了解情况,在幼教工作检查时,她觉得有些好的经验值得推广;为修建镇小学大门她多方做工作。镇委一把手向书记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大姐。在她对徐梅香的工作支持下,采取镇村二级干部名为捐资实为摊派的方式,解决了镇小学修建大门的资金问题。学校大门修建起来了,一把手向书记和徐梅香却受到了党内警告处分。一次周末,翌日是徐梅香女儿白露的七岁生日,当她从基层回到镇里已是旁晚,匆匆来到汽车站,眼见最后一趟班车离去却没赶上。一辆拖拉机停在路边,徐梅香随意与司机搭讪。原来拖拉机是进县城的,但是司机告诉她这车是刚拉过生猪的。徐梅香还是乘上了拖拉机,回到家后洗过身子喷了香水,感觉仍有猪粪臭味。次日,徐梅香来到菜市场,打算亲自给女儿做菜庆祝生日,她远远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形,是杨桃的丈夫张民在卖猪肉。
第二十集:
张民制冒牌酒设备被没收并开了罚单。后张民失踪。追缴罚款的镇综合执法办一段日子没找到人只好作罢。张民为还亲友的欠债,在县城菜市场卖起了猪肉,本想等攒够了钱到徐梅香家去还钱,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她。张民得知白露生日,硬送给徐梅香一块猪肉,收摊后来到徐梅香家与林诚对饮,说卖猪肉收入还不错,一段日子后便可还钱。
谁也没想到失踪十七年的刘斌会重返五岔河踏进徐家的门。刘斌见到徐夏荷的情形后决定留在五岔河终身与她相伴。徐家父母宽宥了刘斌。原来刘斌大学毕业后,在姑母的安排下成婚,婚后夫妻不睦离异,他只身去了西部山区援教,是肖武赴西部找到他,告知了徐夏荷的情况。刘斌带徐夏荷去了一趟省城,经精神病专家诊断后回到五岔河,为徐夏荷的病情制订了一套药物、心理、身体锻炼相结合的治疗方案,实施后徐夏荷的病情日渐好转,一段时日后基本恢复了健康。
徐梅香夫妇得知姐姐恢复健康,抽暇带女儿白露回到五岔河会见刘斌。徐家人开心团聚。哑巴杨欣在徐家居住已久,似乎成了徐家成员之一。小宝已上高中面临高考,他的心愿是大学毕业后回乡接替妈妈的产业。酒宴上,刘斌和徐夏荷宣布此宴即是他们俩的婚宴。徐家人既惊讶,又高兴。
徐望生再次请辞,得到林校长批准。林校长即将退休,打算进县城和儿孙同住静享天伦之乐。刘斌办理了相关手续到五岔河镇中学任教。县教育局了解到刘斌毕业于名牌师范高校,在西部某中学担任校长已有五年,便任命他接替了林校长的职务。
张民在菜市场卖猪肉结识了一位在菜市场做生意的女子,时常偕同一起去茶馆打牌,生意越做越差。一日傍晚,徐梅香刚从乡下回家,杨桃上门哭诉张民全然不顾妻女,在外和别的女人鬼混,借债赌博。徐梅香对杨桃予以安慰,给她介绍了运西镇一家私立幼儿园的开办经验,建议她在五岔河镇上开办一家私立幼儿园,并答应帮她筹资。
朱凯夫妇主动邀徐夏荷作为家属工一起承包了五岔河镇中学学生食堂。相处中由于各自的秉性不同,他们之间产生了诸多矛盾。
第二十一集:
学生买饭打菜时,徐夏荷由于给足分量常遭到朱凯的训
斥。严冬里,朱凯安排徐夏荷洗菜冻裂了手。刘斌心疼妻子常常清早到食堂帮忙洗菜。年轻的副校长唐伟见一把手刘斌常到食堂帮忙觉得不妥,便时常代替刘斌帮徐夏荷洗菜。运西镇党政领导班子换届。一把手向书记调县委组织部工作去向明确,镇长接任书记职位也很明确。徐梅香升任镇长的呼声很高,结果却不是她。组织上统筹考虑,党委班子需要一名女性领导,而镇党政班子中徐梅香是惟一的女性。于是,徐梅香提任为镇委副书记。
徐梅香升任副书记后的第一件工作,作为工作组长,带领四名队员驻村去搞“社教”工作队,第一项工作任务是带领村干部开展平整莹地,而后植树造林,工作之初即见阻力。
朱英兴建办公楼和职工宿舍的资金来自借贷。职工搬进新居,对朱英感恩戴德;办公楼落成,上下对她一片赞誉之声。朱英却从中捞了一把。邓来之获利甚微,胸怀不满,加之朱英把他视为丢取随意的工具,心中压抑,便把朱英捞钱的有关证据悄悄地保存了起来。
某工程队老板宴请县规划局的有关人员。局长打电话告知林诚时,是在家休息的徐梅香接的电话,便邀她一起参加。宴后,工程队老板请他们进了歌厅。一行人玩得很开心。徐梅香虽从小是校文艺宣传队员,但不喜这类歌舞,独自坐在一旁。苟小薇竟然当着徐梅香的面,搂着林诚的脖子跳贴面舞。林诚暗暗嘱咐苟小薇不可在徐梅香面前露底。苟小薇全然不予理睬。一旁的徐梅香感觉到丈夫林诚和苟小薇的关系已不是一般。回家后,林诚调侃徐梅香是乡干部落伍少于世面。翌日,徐梅香在收拾阳台,见苟小薇站在她自家的阳台上,从她的笑容看,应该是她见到楼下走来了她至亲的人,却看到走来的竟是自己的丈夫林诚。
刘斌日渐消瘦,脸色蜡黄。徐家父母劝他注意休息。刘斌声称身体没事。夜间,刘斌忍受着身体的剧烈不适在继续工作。五岔河镇中学成为全县镇级最出色的中学。县教育局长打算将刘斌调到县第一中学任校长,被刘斌婉言谢绝。
第二十二集:
张兰花曾经多次为哑巴杨欣张罗对象被他回绝,这次有人说媒上门,对象也是聋哑人。张兰花觉得他们俩十分般配,但是依然被杨欣回绝了,她觉得只有姑子徐梅香可以说服杨欣,便打电话请徐梅香回五岔河一趟。徐梅香回到五岔河,与杨欣单独沟通。杨欣告知徐梅香,他已经决定了终生不娶。徐梅香没想到杨欣会有如此决定,谙知是自己害了他,把愧疚之意倾诉给了杨桃。杨桃和张民办的幼儿园已经有声有色。
运西镇领导班子再次换届,又一次是镇委书记调进县常委班子任县宣传部长,镇长接替镇委书记职务。市委组织部派员到运西镇考核党政班子。市一级直插到镇,这是不多见的事。
尽管市委组织部前来负责考核的肖科长极力推荐徐梅香,却还是从其他镇调来了一位副书记接替了镇长职务。徐梅香原地踏步,还是担任运西镇委副书记。一日,徐梅香单独在寝室看电视本市新闻,报道了丁友文作为省委领导到本市视察。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徐梅香万万没想到,是丁友文打来的。丁友文告知徐梅香,他现任省委秘书长,负责联系C市,现就住在市区某宾馆,约她去见面。
徐梅香回到家,把丁秘书长约她见面的事告知了丈夫林诚,邀他一起前去拜见。林诚听说后不免有嘲讽之语,但还是同徐梅香一起来到了宾馆。
徐梅香夫妇按照丁友文告知的房间号敲门。丁秘书长的一位随行人员转告后叫他们俩稍等。几拨人离去后,随行人员叫他们俩进了房间。丁友文对徐梅香嘘寒问暖,从工作问到生活。林诚孤坐一旁,显得多余。丁秘书长问徐梅香在工作上有什么要求。徐梅香表示工作地点想离家近一点,便于对女儿的照顾。
市委组织部的肖科长一行再次来到运西镇,这次是专来对徐梅香进行考核的。不久,徐梅香见到了自己就任城关镇党委书记的任命文件。
城关镇是皇城脚下,与县、市机关同在市区。徐梅香上任城关镇委书
记后,第一件事是精简镇机关工作人员,得到了县委郝书记的大力支持,却由此得罪了县委与精简人员沾亲带故的几位常委。镇长姓乔,是一位五十出头的男性,工作上与徐梅香配合协调。第二十三集:
徐望生给徐梅香打来电话,说刘斌因工作劳累过度住进了镇卫生院。徐梅香夫妇赶到五岔河镇卫生院。医生告知,病人病情严重,立即转到条件好的医院治疗。转到市医院后确诊,刘斌患了尿毒症,需要换肾。徐夏荷主动捐肾,但是与刘斌并不匹配。刘斌靠透析维系等待肾源。
五岔河镇中学在副校长唐伟的号召下,准备为刘斌高昂的换肾手术费募捐。张兰花劝说唐伟,不要把负担加给孩子们,她打算卖掉所有产业来筹集刘斌的手术费。徐父苦思冥想当年他父亲临去世时所说的关于银杏盆景的话,终是弄不懂其中究里,他抡起一把大锤,不听儿子徐望生的劝阻,泄愤式地砸碎了石盆。
徐望生从砸碎的石盆中发现了二十根金条。显然金条是徐家祖父精心藏匿于此接济后人的。刘斌的手术费用已有着落,只待肾源出现。
城关镇所属村历来以种植蔬菜为主,供应市区居民。徐梅香经调研后,树立蔬菜种植典型,推广一年多季的种植新模式。由于工作出色,徐梅香常见诸市报和电视,有“女强人”之说。在林诚看来,“女强人”是“假男人”的代名词。一日林诚和徐梅香同看了报道徐梅香事迹的电视,为此相互间发生了口角。事后林诚便到省城去学习了。
白露在学校作文竞赛获奖。徐梅香借此给丈夫林诚打电话,意在缓解夫妻间紧张关系。林诚在电话里对女儿作文获奖显得很是高兴,但是对徐梅香的态度冰冷。
转眼是林诚从省城回来的日子。徐梅香特地为丈夫林诚准备了酒菜。林诚回到家后亲了亲女儿,说是单位同事为他接风,要徐梅香和女儿白露一同前去。
徐梅香带女儿白露随林诚来到餐馆,见苟小薇对林诚十分殷勤,显得极不自在。餐后有人嚷着要去歌厅,徐梅香推说身体不适,加之女儿白露不宜进这样的场所,便带女儿回了家。林诚很晚才回家,上床后抱住徐梅香亲热,说这样做是特地气她的,让她这个“假男人”变回真女人。徐梅香满脑子是歌厅里苟小薇和林诚跳贴面舞的情形。
朱英通过老领导市供销社副主任夏昌秀,弄到了王芳家里的电话号码。
第二十四集:
春节前夕,朱英带邓来之携土特产开车进了省城,来到王芳的家,目的是拜见丁秘书长。王芳对家乡来人热情接待。朱英跟丁秘书长接上了头。
徐梅香根据群众的呼声,采取辖区所在单位捐一点、镇财政挤出一点、找县财政要一点“三个一点”的筹资方式重修镇委门前一条二百多米长的道路。辖区所在单位的捐资很难到位。
一日徐梅香接到丁秘书长的电话,说他过几日就要到某地出差,约她去出差地相会。徐梅香说自己正为修路款犯愁。丁秘书长说他正想给家乡人民办一点实事,为修路架桥出点力,资金问题不用愁。不一会儿,省财政厅给徐梅香打来电话,教她如何以县政府的名义把修路项目上报,找什么人、说什么话,修路资金就能到位了。徐梅香及时把这一情况给县委郝书记作了汇报。县委郝书记即刻组建了徐梅香牵头,县财政局配合的弄修路资金专班。
筑路资金到位后,徐梅香电话答谢丁秘书长。丁秘书长说到要她去赴约的事。徐梅香推说身体不适。丁友文十分大度,表示来日方长。
朱英要邓来之开车送她到了某地丁友文指定的宾馆。
徐梅香和林诚对家务事重新分了工,其实只是说法而已,因为徐梅香长期是很晚才回家。白露见爸妈紧张关系缓和了,开口要买一台电脑,说是为了学习上查资料,绝不玩游戏。徐梅香没想到,林诚网上聊天已是老手,而且网友基本上都是年青女性,家里的电脑大多时间都是被他占着。徐梅香意识到,日后工作上离不开电脑,便用纸板画了一个键盘,以增进对键盘的了解,闲暇时练一练打字。
一日,林诚在上班时见苟小薇脸上
有一块淤青。尽管苟小薇极力用化妆品掩饰,但是林诚还是看出来了。苟小薇告知林诚,今天他们俩一定要单独见面。林诚只好给徐梅香打电话,谎称单位有应酬,下午不在家吃饭。苟小薇提前离开办公室,在宾馆开好了房间。林诚和苟小薇之间有约定:在不影响对方家庭的前提下暗地往来。林诚对苟小薇再次强调,要他与徐梅香离婚是不可能的事。林诚认为妻子徐梅香一定和丁友文有暧昧关系,因而才刻意负她以求心理平衡,和苟小薇暗地往来只是玩玩而已。第二十五集:
苟小薇对林诚的态度表示理解,但是她跟丈夫秦祥确实生活不下去了。秦祥对苟小薇经常拳脚相向,尚且一直是在利用她在规划局的工作关系,帮他办理工程项目审批手续。林诚表示,如苟小薇离婚,他们俩只得断绝往来。当天他们俩不欢而散。一段时日后,苟小薇告知林诚,她已经和秦祥协议离婚了。
县委派徐梅香到省委党校参加乡镇书记班学习三月。临行前,徐梅香查看了已上初中女儿白露的学习情况,给公婆买了些日用品和糕点,洗浴之后躺在床上等丈夫林诚归来。林诚近来迷上了打麻将,晚十一点之后才回家,上床后打算就寝。徐梅香主动亲近丈夫;林诚却扯到了丁友文,说这是丁友文的刻意安排。夫妻不悦背对而眠。
C市共有七名学员,市委组织部指认一名叫那青的年长学员负责。其他学员都尊称他那兄。C市学员在省委党校报道后,那兄通知大家有活动。徐梅香随同学们来到一家宾馆,见到了丁友文。
丁友文作为C市的老领导,也作为联系C市的省委常委,特地为C市的学员接风。丁友文对徐梅香显得特别亲切,说徐梅香是可造之才。果不其然,就如林诚所说,徐梅香这次来省委党校学习,是丁友文向C市有关领导推荐过的。这使其他学员对徐梅香另眼相看,有这样硬朗的后台,自然是前程远大。酒宴开始,徐梅香是唯一的女性,被那兄推举坐在了丁秘书长身边。丁秘书长带头说了一则荤段子,席间气氛顿时活跃起来,相继有荤段子相助酒兴,人人都喝得不少。丁友文对徐梅香耳语,叫她酒阑人散后留下来,他另有安排。徐梅香悄悄给丁友文发了一条短信:路途劳累,改日拜会。丁友文看了短信,端杯一饮而尽,口称理解。
在省委党校,徐梅香和邻市一位比她大几岁姓吴的女士同住一间寝室。徐梅香尊称吴女士吴姐。两人相处融洽,很快成为知心朋友。寝室里有一台电脑。吴姐擅长电脑,成了徐梅香的电脑老师。徐梅香告知吴姐,她一直有一个愿望,但是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愿望,当她接触电脑后终于明白了,她的这个愿望是当一名小说作家。徐梅香开始尝试用电脑写作。小说名为《疑云》。
第二十六集:
吴姐提醒徐梅香,作为女性,在政坛上是有优势的,这么年轻就是县城关镇镇委书记,将来政坛前途不可限量,而小说作家与政治家犹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往往是无奈之下求其次成为小说作家。徐梅香当时对吴姐所说的话并未在意。
城关镇乔镇长和翟副书记到省委党校看望徐梅香,递给她一个信封,内有1000元现金。徐梅香推辞,乔镇长解释说都是这样,历来住党校都要意思一下的。徐梅香并不接受这样的惯例,反而自己掏钱,把C市学员都邀到餐馆,陪来看望她的乔镇长和翟副书记一起进餐。进餐时,徐梅香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同寝室的吴姐打来的。吴姐说她的老毛病胃痉挛犯了。徐梅香邀那兄一起赶回寝室,见吴姐十分痛苦的样子,把她送到了校医务室。
一日,徐梅香接到丁友文的电话,说他近来会去美国一段时日,要她抽时间到家里去看望一下她的老师王芳。
休息日里,徐梅香给王芳通了电话,来到丁家,见王芳一幅病魔缠身的样子,尤为伤感。王芳估计是医生向她本人隐瞒了病情,大概在世时日不会太长,向徐梅香表示,想见见她哥哥徐望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历经“反革命”这么多年之后的样子。
徐
梅香回到寝室,显得心情沉重,在吴姐的一再追问下,向吴姐讲叙了王芳和她哥徐望生的故事。吴姐对这个故事并不以为然,她认为一个一生没有生育的女人命运必然是可悲的。徐梅香在省委党校除了上课,回到寝室就写小说《疑云》,时常是吴姐帮她卖饭。一个周末,丁友文给徐梅香打来电话,说他已从美国回来。
王芳自己并不知道,她患的是胰腺癌,加之心功能衰竭,医生通知家属已为时不多。丁友文告知徐梅香有车来党校接她,要她同车回五岔河一趟,把她哥徐望生接来。丁友文这样安排,王芳并不知情。徐梅香给哥徐望生打电话。在嫂子张兰花的劝说下,徐望生答应到省城一趟。在省城医院里,徐望生见到了住院的王芳。徐望生知道了当年没被送劳改农场去劳改的真正原因。嗣后,丁友文因公去了日本。临走前,丁友文给徐梅香打电话说,从日本回来后,一定找机会单独见见。丁友文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可怜,徐梅香同意了。
第二十七集:
徐梅香的小说《疑云》脱稿了。吴姐是徐梅香小说《疑云》的第一个读者,对其评价甚高,建议她向一家高规格的小说杂志投稿。
丁友文从日本回来了,给徐梅香打电话相约。徐梅香临去赴约时,和同寝室的吴姐约好了一条空白短信的含意。
徐梅香在距省委党校不远处的一处标志物旁,上了一辆车牌尾数是007的轿车。轿车把她送到一家名叫“清水湾”的酒店。一路上司机未和徐梅香说一句话,下车时,只是礼貌地提示酒店门口有人接她。徐梅香走进酒店大门,有服务员问明她是徐女士后,便把她领进了一处套房。徐梅香欣赏着室内极为高档的器具和饰品。丁友文兴致勃勃地到来,送给徐梅香一件礼物。一支笔筒是纯金做的金笔,丁友文说是日本友人送给他的,他转送给了徐梅香,并告知她,切莫不要觉得愧对她的丈夫林诚,因为丁友文已经为她丈夫林诚的工作职务问题做了许多工作,干了多年的副局长也应该崴正了。
有服务员送晚餐到房间里来。用餐时,丁友文亲昵地喂菜给徐梅香吃。二瓶洋酒,已将近喝完。徐梅香有些醉意了,壁面上的一幅印象派油画,在她眼里幻化成她女儿白露的身形。丁友文双手搂着徐梅香的双肩,催她去洗浴。她说先去洗浴间看看。洗浴间里,徐梅香给同寝室的吴姐发了一条空白短信。
丁友文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女人的睡衣。放在茶几上徐梅香的手机响了起来。正在比试睡衣的徐梅香要丁友文帮忙接一下。丁友文按了免提键,把手机递给徐梅香。手机里传出吴姐老毛病胃痉挛复发的呼救声。徐梅香向丁友文道歉,匆匆离开了房间。徐梅香回到寝室,吴姐追问演这一出戏的原因,她解释是为了躲避喝酒。
徐梅香开始筹备毕业论文《树立正确的政绩观》,吴姐筹备的毕业论文题目是《父母官论》,主旨是基层官员不是百姓的父母官,而是为百姓行孝的儿子。她们俩在街上边走边议论文的内容,来到了“清水湾”酒店门前。徐梅香见到一辆车牌尾数是007的轿车停在了那里,前不久她曾坐过这辆车。她惊讶地见到朱英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酒店大门,有服务员把朱英领进去了。
第二十八集:
徐梅香回想起,当时她也是这样被服务员领进那处高档套房的。
党校毕业前,徐梅香再次来到医院看望王芳。丁友文也来了。在他们俩单独相处时,丁友文并不否认在“清水湾”酒店里会过朱英。丁友文觉得徐梅香太令他失望了,找一个小儿科的理由,把他一个人撇在那儿,不过他依然表示喜欢徐梅香,希望有一天她能投入他的怀抱。
徐梅香从省委党校毕业后回到家里,给公婆、女儿和丈夫每人带了一件礼物。丈夫林诚告知徐梅香,组织部跟他谈话了,要他作好思想准备接任局长职务,无论徐梅香怎样解释,他都觉得是丁友文让他戴了绿帽子在从中捣鬼。林诚和徐梅香协商等女儿白露上大学之后,再来讨论他们俩之间的问题,暂时瞒着他人分床而眠。徐梅香把镇里
的工作理顺之后,邀林诚一起回五岔河去看望刘斌,白露也想回五岔河去看望外公外婆。周末,林诚夫妇带女儿白露回到了五岔河。刘斌靠定期到镇卫生院透析维系,时而也去学校,主要工作交给了副校长唐伟。
哑巴杨欣带白露到她舅妈张兰花的厂子里玩。白露年少童真,以为哑巴表叔杨欣听不到自己所说的话,把父母闹矛盾分床睡的事说了出来,殊不知哑巴杨欣懂唇语,竟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杨欣找到林诚,当面就是一拳。林诚不明究里;徐梅香却懂得杨欣是因为她才打了林诚。
从五岔河回到县城家里,徐梅香意欲为林诚左眼眶被杨欣打成淤青涂抹跌打药,被林诚回绝。林诚在单位同事面前解释眼睛上的伤是磕碰所致。苟小薇在宾馆订好了房间,电话告知林诚。林诚如约而至。在宾馆的房间里,苟小薇用电热杯煮石磙鸡蛋为林诚疗伤,一再追问是因何所致。林诚终究不肯说出实情。
林诚的父母知道儿子儿媳之间的裂痕后,找理由要搬回到五岔河去住。林诚和徐梅香挽留不住,只得送二老回乡。林诚搬进了二老原来住的房间,与徐梅香正式分居。他已经是县规划局一把手了,认为这全是自己戴绿帽子的功劳,颇觉不是滋味。
朱英调到县经贸局任局长半年后,破格提拔为副县长,上任不久,和丈夫李一刚出面,口头上是邀一帮老同学、老领导在一起聚一聚吃一餐饭,实则是示意她朱英不是等闲之辈。
第二十九集:
到场的有徐梅香、林诚、张民、杨桃、夏昌秀、张幸。夏昌秀已升任市供销社主任;张幸“下海”后已成为富商;张民和杨桃夫妇是专程从五岔河赶来的。席间之人相互交道多年,皆有感慨。酒阑人散,张民夫妇驾车回了五岔河。徐梅香夫妇回到家里。林诚酒后意欲与妻子寻欢。徐梅香觉得倍受委屈,为林诚沏了醒酒的茶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徐梅香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时,接到了丁友文的电话,说是王芳病危,想见她最后一面。徐梅香向乔镇长第一次请了事假,回到家里,给林诚说了王芳老师病危的事。林诚认为徐梅香是找借口去和情人丁友文幽会。
徐梅香来到省城医院,见到了病危的王芳。徐梅香没想到,到生命最后一息的王芳向她传达了一个信息,她徐梅香才是丁友文最钟爱的女人。当徐望生赶到时,王芳已经去世。王芳的一帮老同学夏昌秀等也赶来了。除了丈夫丁友文外,王芳没有其他亲人,葬礼颇为凄楚。
秦祥派手下暗中跟踪苟小薇,发现了她和林诚常幽会的宾馆。
秦祥买通了宾馆的电工和服务人员,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探头,实拍到林诚和苟小薇的幽会场景。秦祥带着刻录光盘来到林诚的办公室,把光盘和一个电话号码留下,要林诚看了光盘之后打这个电话。林诚看过他和苟小薇幽会的光盘视屏后,不得不拨通了秦祥的电话。秦祥说他有一个工程项目需要审批,等他在审批表上签字后,即刻销毁全部视频资料,永不再追究他和苟小薇的事。
徐梅香从省城回来后,一心投入到工作中。林诚明知秦祥申报的这个工程项目大,而且严重违规,迟迟没批。秦祥再三催促,林诚总是找理由拖延。转眼一年余。
徐梅香被选为省党代表,赴省参加选举。临行前,徐梅香向林诚辞行。林诚的态度麻木,认为徐梅香总是有理由进省城幽会情人。
丁友文到C市代表驻地逐一问候,显得亲切和蔼、平易近人。丁友文当选为常务副省长。
C市代表临离开省城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周末,徐梅香给领队请假,说是去看亲戚。徐梅香来到丁家,令她万万没想到,给她开门的人竟然是朱英。
第三十集:
丁友文不在家。徐梅香表现得手足无措,说是来辞行的。她离开丁家后,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似乎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像是在嘲笑她。忽而下起雨来,徐梅香淋了一身雨,才乘的士回到驻地。这时丁友文打来了电话,徐梅香迟疑了一会儿挂掉了。
白露上高中后,就在学校住读。周六中午徐梅香回到家里,匆匆吃了一点
面条就去准备下午的饭菜,到学校去接女儿白露回家,打算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饭,电话联系林诚,他说在外有应酬。徐梅香征求女儿白露的意见,如若父母离异,她愿意跟谁在一起生活。白露坚决反对父母离婚。一日徐梅香在办公室办公,林诚打来电话,说杨桃的幼儿园出事了,校车翻了,三名小孩重伤,现正在县医院抢救,七名小孩轻伤在五岔河镇卫生院治疗。徐梅香赶到县医院,见到了杨桃和满脸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张民。原来是张民开的校车被一辆农用车给撞翻了。事故责任正在认定之中,目前是等钱救人。幸好三名重伤小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徐梅香和林诚合计了一下,家里总共有6万元存款,先拿出来救人再说。
张民翻车事故责任认定书出来了。肇事方的农用车既没办理相关手续,驾驶司机也没驾照,应负全责。但是肇事方一贫如洗,根本没有赔付能力。杨桃夫妇恳请徐梅香夫妇,垫付的钱只好先欠着了。张民认为,徐梅香夫妇一个是镇委书记、一个是县规划局长,家里只有6万元存款,谁也不会相信。
徐梅香看到市电视台播放各县市领导班子变动情况的公示,其中有副县长朱英将升任本县县委副书记的信息。不久,新上任的县委副书记朱英来到城关镇检查工作。镇委书记徐梅香代表镇委班子向前来检查工作的县委副书记朱英一行作了工作汇报。
每隔一段日子,邓来之都会开车送朱英去一趟省城。一次路途中,朱英无意从邓来之口中得知他堂叔邓有富生育了第三胎的信息,她觉得这个信息有文章可作。
由于城关镇地处皇城脚下,因而被分管全县计生工作的副书记朱英列为计生工作重点检查对象。经过二天的检查,查出城关镇辖区内有超生瞒报现象,而且是多胎。
第三十一集:
超生户邓友富与前妻生有二个儿子,与现在的妻子现又生育了一个女儿。邓有富在城关镇辖区内购有房产,生育第三胎前不久才搬进来居住,是私人医生在家里接生。
邓有富超生被查后找朱英帮忙解决此事。朱英表示生育后查处本来就是在帮他,反正邓有富不在乎这几个罚款,女儿可以在处罚辖区内正当上户口。朱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城关镇计划生育工作被县委挂了“黄牌”。
县纪委到城关镇机关例行财务检查,同时抽调了大量的人力对其所属单位的财务账目也展开了清查。乔镇长觉得这次县纪委的财务检查有很明显的针对性,便提示书记徐梅香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县纪委首先在一个基层村发现了问题,一张8万元的报销凭证是虚拟的开支,发票的背面注有一个“徐”字。县纪委“双规”了该村的唐书记。双规是指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问题。唐书记“双规”后拒不交代问题。继而又发现二笔资金往来不明的账目与徐梅香有关。县纪委“双规”了徐梅香。林诚得到县纪委通知徐梅香被“双规”的消息十分惊愕,对女儿白露撒谎称徐梅香又到省城学习去了。城关镇镇委书记徐梅香被“双规”的消息传开了,连远在五岔河镇的张兰花和杨桃都听说了,专程进城来找林诚问明情况。林诚找新任县委李书记问妻子徐梅香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相信组织。
徐梅香已被“双规”二个星期了,交代一个字也没写。县纪委的领导开始着急起来,对徐梅香因“三笔资金往来不明”而立案,如若她没有问题,该如何收场。林诚对待亲友关怀性地询问接应不暇,打听到县纪委董副书记是夏昌秀的表妹夫,便上门求夏昌秀帮忙去摸一下内部消息。
夏昌秀表妹任县纪委副书记的丈夫姓董,是朱英丈夫李一刚在省财会学校读书时的同班同学且同寝室。朱英近些日子常和丈夫一起去县纪委董副书记家串门,了解徐梅香被“双规”的情况。她觉得已经捏住了徐梅香的“七寸”。
林诚由于把家里仅有的存款借给了表妹杨桃夫妇,最近又给女儿白露买了一部智能手机,一时竟没钱给夏昌秀为他办事。夏昌秀一直跟她的这位表妹联系不多,知道原来家境不怎么样,买了较为贵重的
礼品来到表妹家,见家里装饰豪华,真是时过境迁。第三十二集:
夏昌秀说明来意,表妹说丈夫从不允许她过问他工作上的事,不过她知道这个案子正好是丈夫经手,表示这次破例来问一问。
徐梅香终于知道是因“三笔资金往来不明”而立案。徐梅香作了交代:基层村虚拟名目开支的那8万元,她的确不知情;在她就任城关镇委书记的第一年镇机关报销的那5万元,虚拟开支属实;基层渔场送她3000元现金属实。
夏昌秀偕林诚在专卖店买了一条价值2000多元的裙子。嗣后,夏昌秀携礼物来到表妹家里。表妹告知夏昌秀,关于徐梅香“双规”的事,县纪委正在调查取证,徐梅香有问题,但是问题不太严重,她表示尽力给丈夫做工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周末,白露从学校回到家里,质问爸爸,妈妈究竟去哪儿了。显然白露已经知道了她妈妈被“双规”的事。林诚以为女儿会埋头哭泣,会不吃饭,没想到女儿白露表示,她相信妈妈没有问题,不然,家里不会没钱给她买钢琴。林诚觉得女儿长大了。
县纪委分组对徐梅香的案情进行调查取证。
办案人员再次审问被“双规”的基层村唐书记。他终于开口了:那8万元是土地占用费中的一部分,分别送给相关管理部门的四位领导每人1万元,合计4万元,没条子不好报账,他们核心三人合计,虚拟了一个维修村委会房屋项目,共虚报了8万元,还有4万元他们三人分了,他得了2万元,其他二位一人得了1万元。事后在报销时,因收受的四人中有一位姓徐,他就在单据的右上角写了一个徐字。
唐书记在谈话记录上签了字。
县纪委的办案人员来到城关镇办公室,分别找乔镇长、翟副书记、镇纪委黄书记谈话。关于那5万元虚拟开支的事,三人所述情况基本一致。大致内容如下:
徐梅香担任城关镇镇委书记的第一年,临近春节时的班子会上,乔镇长提出,每年春节,都要给有关领导、职能部门的负责人意思一下,往年总数约3万元左右,工资在涨,今年的总数是否能提到5万元左右。会上班子成员都同意了。由书记、镇长、副书记列出了意思对象的名单和金额,由分管机关的副镇长先打借条在出纳那把钱借出来,用信封分别装入现金,班子成员二人一组分头去送。事后由一把手徐梅香签字报销。
第三十三集:
朱英夫妇串门来到县纪委董副书记家,三言两语后便聊到徐梅香的案子。当朱英得知徐梅香“双规”案子最新的情况后,表示诧异,悻悻离开了董家。
县纪委的办案人员来到基层渔场,分别找三位领导班子主要成员谈话,就送给徐梅香3000元现金的事,回答基本一致。大致情况如下:在徐梅香就任城关镇委书记的第一年,他们承办了一台镇举办的春节联欢会文艺节目,镇纪委黄书记交给他们8000元承办费用。次年临近年关他们才知道,这笔承办费是徐梅香交出的基层单位送礼钱,他们都觉得不好意思,作为春节礼金返还了徐梅香3000元钱。
县纪委的办案人员再次找城关镇纪委黄书记谈话,证实了基层渔场三位领导班子主要成员的所述情况。
徐梅香“双规”结束回家了,当日一家三口共进了晚餐。嗣后,白露去了学校。徐梅香沐浴后来到丈夫林诚的房间,对“双规”期间丈夫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言下之意夫妻和好。林诚告知徐梅香,他遇到了麻烦,深觉愧疚,但是木已成舟。
刘斌所需肾源有了着落,住进了市中心医院,准备换肾。徐梅香无意再担任城关镇党委书记职务,和姐姐夏荷一起,时刻守在刘斌身边。徐父兑现了从银杏盆景中找到的那二十根金条,作为刘斌换肾和后续治疗费用。刘斌换肾手术成功,健康日渐好转,继而出院回五岔河调养。
在县委班子讨论徐梅香的工作岗位时,朱英建议将她调任良玉镇任党委书记。良玉镇是该县西部边陲,与临市山区县相交,经济发展迟缓。
城关镇的工作在徐梅香“双规”期间暂由乔镇长全面负责。现任县委李书
记找徐梅香谈话,征求了调她到良玉镇担任党委书记的意见。徐梅香来到城关镇机关,打算把工作情况跟乔镇长初步作一下交待。镇机关收发员交给徐梅香一封未注明来信地址的信,说这封来信已收到有一段时日了。徐梅香来到自己久日未进的办公室,拆开牛皮纸信封,内有一张刻录光盘,附有一张纸条。这封信是苟小薇的前夫秦祥邮寄给她的,纸条上的文字表明,敬请她观赏光盘内容,好戏才刚刚开场。徐梅香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了光盘内容,是她丈夫林诚和苟小薇在宾馆房间幽会时不堪入目的视频录像。第三十四集:
白露在学校上课时身体不适,请假后匆匆回到家里,开门即觉察到不对劲,有浓密的液化气味,赶紧打开了门窗,尔后推开浴室的门,发现母亲徐梅香晕倒在浴室里。白露果断地关掉了热水器液化气源,打了120急救中心电话。徐梅香因液化气中毒被120医疗急救车送往医院抢救。嗣后林诚在家里发现了徐梅香的遗书。徐梅香因抢救及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林诚对外称是妻子洗浴时不慎液化气中毒。事后徐梅香才知道是女儿白露的例假来了,到家里来拿卫生巾无意中救了自己的性命。林诚跟苟小薇在宾馆幽会是事实,徐梅香不想听林诚的辩解。哑巴杨欣闻讯后从五岔河赶来,日夜守在徐梅香身边。朱英带着慰问品来到医院看望徐梅香,对徐梅香表明了心迹,她希望徐梅香好好保重身体,这个世界上有徐梅香在,她朱英才有进取的动力。
徐梅香就任良玉镇党委书记一职。镇长姓辜,比徐梅香年长几岁,当地人,颇有老大哥的风范。徐梅香庆幸自己又遇到了一位工作上的好搭档,并且还是她学驾车的师傅。经过一段时日的基层调研之后,徐梅香了解到良玉镇地处半丘陵状态,荒坡多,冬季严重缺水,民众吃水难。此时的徐梅香确立了良玉镇的工作重点。突出抓二件事:一是利用荒坡抓种植果树的典型,逐步形成水果经济带;二是开采地下水源解决民众吃水难的问题。徐梅香居住在一间窄小的寝室里,一台电脑是她的伙伴,业余时间,她在写长篇小说《一位基层女干部的自述》。这段日子里,徐梅香考取了汽车驾驶执照。
朱英和富商张幸驱车来到五岔河镇,在现任镇委刘书记和杜镇长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五岔河镇辖偏远的剅门村进行考察。剅门村有一座水榭之丘,五岔河支流在丘下形成回肠曲流,使之四面环水。丘上一直无人居住。朱英和张幸等一行人把车停在溪边,乘舟楫来到丘上。张幸相中了这座无人问津的水榭之丘,打算廉价把此处使用权买下来,建一处吃、住、玩“一条龙”的休闲怡情场所,名为“水榭山庄”。这一想法与县委班子中负责联系五岔河镇的朱英一拍即合。张幸和朱英边走边聊,五岔河镇委刘书记和杜镇长形如随从在他们俩身后隔一定距离跟着。
第三十五集:
张幸答应事成后让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给朱英。对于朱英来说,这是招商引资政绩和得实惠的双赢之举。
徐梅香已在良玉镇工作一年余,女儿白露即将高考,她打算向顾镇长请假休息几日,照应女儿高考期间的生活。电话里,女儿白露回绝了,说学校里对高考期间的事宜一切安排妥当。
桃树种植户们由于销售信息不畅致桃子滞销。徐梅香亲自联系了市电视台记者前来宣传促销。嗣后,徐梅香和顾镇长到基层查看了村级建水厂的情况。
白露考取了位于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学。徐梅香回到家里,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尽管女儿白露在父与母之间竭力调和,气氛仍显尴尬。林诚与徐梅香谁也没有忘记他们俩之间的约定。
白露去大学还有一段时日,便独自来到五岔河。张兰花夫妇新征了地,正在新建厂房。哑巴表叔杨欣带白露驾船下河游玩。七月的五岔河里,荷叶青翠欲滴,荷花盛开,芦苇洲上郁郁葱葱。杨欣又带白露来到当年的前进大队农科所,这里已面目全非,成为居民新区。河堤上,蜿蜒向东的五岔河尽收眼底;河堤下绿
树成荫。杨欣的哑语,白露能明白大意。白露要求父母一起送她去大学报到。林诚和徐梅香都觉得用公车不妥。徐梅香便电话联系了嫂子张兰花,叫她的司机小伍子把车送来。林诚驾张兰花的车和徐梅香一起把女儿白露送到了省城里的大学,报到手续办理完毕及住宿安排妥当后,三人来到餐馆就餐。白露恳请父母不要离婚。林诚与徐梅香均没表示明确的态度。
晚上,林诚和徐梅香回到家里,彼此都觉得是该对约定作了解的时候了,情何以堪,却又不知如何启齿。苟小薇敲门进了林家,直言请求徐梅香与林诚离婚。由于林诚未批苟小薇前夫秦祥的工程项目,秦祥扬言要把苟小薇和林诚幽会的视频光盘交给市纪委。如果林诚离异了,他和苟小薇之间的接触就不算乱搞男女关系,或许能够幸免撤职的处分。苟小薇哭泣着拿出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慢慢划动,鲜血溢出。如果徐梅香不答应与林诚离婚,苟小薇就死在这里。显然,林诚和苟小薇之前已谋划过此事。
徐梅香答应了与林诚离婚,当即离家出走。屋外大雨滂沱,林诚担心徐梅香的安危打她手机却已关机。雨夜里,徐梅香驾驶张兰花的车,来到五岔河杨桃的家,对杨桃倾述了她答应与林诚离婚的事。
第三十六集:
朱英陪伴丁友文在“水榭山庄”游玩,一起在小道上漫步、溪边垂钓、进餐,夜间同居一室。
徐梅香告知顾镇长说自己离婚了。顾镇长觉得不可思议。一日,徐梅香和顾镇长正在基层村走访,镇党办给徐梅香打来电话,说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吴女士找她。徐梅香匆匆赶回镇里,令她惊喜的是这位远道而来的吴女士是她在省委党校学习时的亲密室友吴姐,更令她惊喜的是这位吴姐即将就任C市市委副书记。吴姐这次前来造访徐梅香,属私人探望朋友。知己相遇,促膝长谈。
顾镇长告知徐梅香,县委副书记朱英被“双规”了,据说案子牵涉到一位常务副省长。这是徐梅香意料之中的事。市电视台报道了良玉镇“水果经济带”良好的发展状况;县三级干部会议上,县委李书记充分肯定了良玉镇领导班子解决民生问题所取得的成绩,表彰了镇委书记徐梅香为解决民众吃水难所做出的努力。
林诚和苟小薇登记结婚了。过去徐梅香和林诚的家,现在成了苟小薇和林诚的新婚居室。
徐梅香调任县人大副主任,租住在一间窄小的房子里。业余时间,依然一台电脑是徐梅香的伙伴,她的长篇小说《一位基层女干部的自述》即将脱稿。
徐望生夫妇的新厂房竣工,五岔河畔土鸡蛋批发和“接龙”面粉厂,及新增项目“妈妈”酱,三而合一。徐梅香专程到五岔河前来贺喜。
五岔河镇杜镇长为司仪,徐望生夫妇、徐夏荷夫妇、徐梅香、镇委刘书记,为新厂房竣工举行了剪彩仪式。嗣后,张兰花向徐梅香表示,她和丈夫想做甩手董事,要徐梅香推荐一位有文化、有资历,对五岔河地域情况又比较了解的人,来担任他们夫妇俩的总经理。而小宝虽然大学毕业,目前阅历尚浅,只能作为总经理的助手。徐梅香毛遂自荐,说她打算辞掉县人大副主任的职务,回五岔河定居。众人皆认为徐梅香只是说笑而已,而哑巴杨欣向徐梅香表示,他期待着这一天。
朱英的案子移交到司法机关。夏昌秀约徐梅香前去法院旁听庭审。证人邓来之、邓有富、张幸出庭发表了证人证言。朱英犯职务侵占罪、贪污罪、受贿罪,三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徐梅香辞掉了县人大副主任职务,回到了五岔河,当着亲友的面,对杨欣用哑语表示她想和他成为夫妻,终生厮守不离不弃。杨欣伸开双臂,拥抱了徐梅香。
徐梅香的长篇小说《一位基层女干部的自述》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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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完) 2014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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