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战神

我叫巴晨,38岁,是一名刑警,诶,没乱说,看着不像吧,不过马上不是了。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巴弟,8岁,小学三年级,因为我是一名球迷,偶像就是“战神”巴蒂斯图塔,所以给儿子取的名字叫巴弟,希望儿子也能像“战神”一样,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做一名真正的男子汉。

下午下班的时候,队长对我们说,晚上全队加班,去蹲守抓捕一名逃犯,这个逃犯是一名涉嫌贩毒的在逃人员,多进宫,生性狡诈,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随身携带凶器,此人白天睡觉,晚上出门活动,据研判,其躲在某小区情妇住处,具体哪一栋未知。

到了晚上八时,我们被分为四组蹲在小区的四个出口,我和老刘负责西门,我们俩坐在一辆便车上面,正值寒冬,到了深夜,温度非常低,我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对老刘说,“这个鬼天气,太冷了,脚都冻僵来了。”

“谁说不是,你嫂子在我出门的时候硬要我戴围巾,我不带,还和我急。”

“这围巾一戴,感觉和许文强一样,就差一个礼帽了,哈哈。”我打趣道

“这围巾是你嫂子亲手打的,诶,这么多年感觉最亏欠的就是她,我们当警察的没日没夜加班,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甩给她了。”老刘的语气透着对媳妇的亏欠。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当警嫂确实要更辛苦。”我拍了拍老刘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掏出了一支烟递给老刘“实在犯困,点一支提神。”

老刘摇了摇手,“不要抽,外面看的到,会惊动对象。”

“好。”我把烟放回了烟盒。

“胖的人还是容易犯困,你实在困,就眯一会,有情况我叫你。”

“不用,不用,还能坚持。”我用手揉了揉眼睛。

到了凌晨二时许,由于肥胖引起的身体机能减退,我实在是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对老刘说,“老刘,我吃不消了,我眯一会,有事叫我。”

“好的,没事。”
我很快的进入了梦乡,突然,老刘使劲推了下我,“快醒醒,来了。”

我一激灵,睁开了眼,看见老刘已经打开车门朝一个人跑去。我也赶紧打开车门,朝他们追去。我下车的时候已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到拐角时,发现老刘倒在地上死死地抱住歹徒的腿,歹徒用手上的刀往老刘身上乱划,我立即冲过去,用手里的甩棍狠狠地打向了歹徒拿刀的手,把刀打掉,然后一个擒拿动作将歹徒控制住并上了手铐。

我俯身问:“老刘,怎么样。”并把老刘扶好,让他靠墙坐着。

老刘手捂住肚子很虚弱地说:“可能肠子出来了。”

我赶紧把绕在老刘脖子上的围巾取下,包在老刘还在冒血的伤口上。然后打了队长电话和急救电话。打完,我看了一眼被我铐的坐在地上的逃犯。怒火马上冒了起来,对着逃犯就拳打脚踢起来,打的这个逃犯哀嚎连连。

“别打了,巴晨。”老刘朝我有气无力地说

这时候队长他们赶过来了,队长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喝止住我,“胖子,干什么,别打了。”

“这个龟儿子把老刘捅了。”

“法律会对他进行惩罚,你滥用私刑也是犯法的。”队长严厉地对我说。

“我操。”我对着墙发泄地踢了几脚。

这个逃犯也被我打的不轻,和老刘一起被送到了医院。

我对老刘被捅的事,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不是我睡着,老刘可能不会出事。所以老刘出院的时候是我去接的。

我开着我的老捷达按着老刘的指挥,七拐八拐来到了老刘家所在的小区。

老刘家住在城郊一个老旧小区里,是一个简单的小三房,家里住了四口人,老刘两口子、老刘母亲及老刘女儿。小孩上学去了,老刘母亲躺在躺椅上听收音机,屋内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老刘妻子正在厨房熬中药,看到我们来了,赶紧从厨房出来招呼我们,看到我的疑惑,解释道,“我家婆身体不怎么好,需要长期服中药。”

趁着他们收拾行李,我观察了下这套房子,非常的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了,家具、家电都是非常的老旧,不过整个屋内非常整洁,物品摆放的也很井然有序,由此可见女主人的能干,墙上贴了很多奖状,肯定是老刘女儿的。老刘放完东西,他妻子就催着他出来陪我聊天,说不能怠慢客人。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支烟给老刘,老刘没接说,“我家里是无烟室,我抽烟都是去外面抽。”

老刘的妻子听到了说:“没事,小巴第一次来,没关系的,可以抽的。”

我哪里好意思抽,把烟放回了口袋。“老刘,条件有点艰苦啊。”

老刘苦笑了下,“全家就靠我的工资,以前我老婆还会出去做点事,自从我老娘生病需要照顾后,就辞职了专门照顾这个家,我工作又忙,把这个锅全部甩给了你嫂子。”

“女儿读几年级了?”我换了一个话题。

“马上高考了。”

“学习很好吧,墙上这么多奖状。”

“不错,全班前几名。”老刘很是骄傲

“有没有想好报哪个大学?”

“我原来想要她报考中国人民公安大学,这丫头死活不肯当警察,诶,估计因为我对警察有阴影了。”老刘苦笑道

“孩子大了,我们大人应该尊重她的想法,女孩子当警察也不好,你看我前妻。”我突然想到小曼,有点难过。

老刘看到了我的异样,拍了下我的肩膀表示安慰。

临走的时候,我偷偷放了一千元钱在茶几抽屉里。

因为打人的事,局里给了我一个处分,并把我被调离了刑警队,调到了东城区的一个派出所工作,我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无所谓了,反正去哪都是混。

所长是我以前刑警队的老领导,估计把我调到这里也有这方面的考虑。第一天报到,派出所果然和刑警队不一样,就像一个小型菜市场,到处都是人,有报警求助的,有调解纠纷的,有办理户籍的,真是人声鼎沸,看到这个场景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所长把我领到办公室对大伙介绍我,“诶,停一下,这是我们所新来的战友,巴晨,外号胖子,大伙欢迎。”并带头鼓了下掌,同事们都很忙,对我的到来显然没有多大热情,应付地跟着鼓了几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就各忙各的去了。

“你就坐这里,旁边的是小李,以后和你搭档,小李,这位就是以前号称“战神”的巴晨,你跟着他多学点业务。”

“是,所长。”

所长给我安排的岗位是社区民警,负责辖区的社会治安及巡逻防控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到辖区去巡逻及走访,了解当前治安形势及治安隐患。安排这个差事估计是要帮我减肥。

一天上班后,我和同事小李照例到辖区开展街面巡逻,走了一会,我就满头大汗,想偷会懒,休息一会。就对小李说:“小李,你先去巡,我去上个厕所。”

“好的,晨哥。”

等小李一走远,我就躲到路边奶茶店门口点了一杯奶茶,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偷懒。把警帽脱下来对着自己扇风。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快拦住前面那个人。”一名女失主尖叫地喊着。

我看到一个年轻男性手上拿着一个包往我这边跑,后面追着一个女的。我赶紧站起来想拦住这个小偷,气势非常足地大喊一句“站住!”,不想椅子太小,卡在我的屁股上。趁我把屁股从椅子上拔下来的功夫,小偷从我旁边跑了过去,把椅子拔下来后,我就背着一身的肥肉朝小偷追去,追了几步我就累的弯下腰来不停的喘气。小偷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停了下来,伸出手指头向我挑衅。

“哎,我操。”我咬紧牙又追去。边跑边喘着粗气,速度非常慢,满头的大汗,一个小孩骑着便携小型自行车都超过了我,我对小孩说,“小朋友,我是警察,你的车被紧急征用了。”然后骑着小孩的童车朝小偷追去。小偷快步上了前面一辆公交车,然后乘公交车离开了,并把头伸出了车窗向我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等我把童车还给小孩的时候,发现童车的轮胎已经变了形,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赶紧递给小孩几百块钱,“拿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去买辆新的。”

下班后,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去了酒吧,小曼走后,我不值班经常晚上去酒吧喝酒,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我点了酒和一碟小菜自顾自地坐在吧台上自饮起来,不远处也有一个女孩对服务生喊着“拿一瓶你们这里最烈的酒。”女孩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几个小混混见状,围了过去,“哟,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哥哥们陪你喝咋样。”

“滚,别惹老娘。”

“哟呵,够辣哈,对咋哥几个口味。”几个小混混相视地浪笑起来,并把女孩围在吧台。

女孩赶紧从吧台凳上下来,想要离开这几个混混,但是手被混混抓住了。女孩急的大喊,“你们放开我。”

“小姑娘,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我们是看得起你才让你陪我们喝酒。”小混混恶狠狠地说。

“你们把手松开,弄疼我了。”女孩急的大喊,并把目光看向周围,目光中透着求救的眼神。

周围的人没有反应,有些还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看到这种情况,小混混们胆更大了,“走,美女,咱换一个地方喝。”说完,就要把女孩架走。

“你们放开她。”我摇摇晃晃地站了出来。

“哪来的酒鬼,快滚一边,否则对你不客气。”

因为喝了酒,我就没有表明警察的身份,“你们放开她,你们的行为是犯法的。”

“犯法,哈哈哈,他妈的关你屁事。”一个混混说完,就朝我打了一拳过来。

我一让,顺手抓住了他这只手,往他出拳的方向一拉,这个混混就摔了一个狗吃屎。其他的混混见状,就松开了架女孩的手,将我围了起来,然后和我互相打起来,我越打越清醒,越打越勇,很快我就占据了上风。有一个混混见打不过我,偷偷地拿了一个啤酒瓶朝我头上砸去,顿时头破血流,我眼前一黑,晕倒了,几个混混见状赶紧跑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医院病床上,脑袋生疼,并缠着绷带。有一个女孩坐在我旁边,应该就是酒吧那个女孩,女孩看我睁开眼了说“你醒啦。”

我点了点头,看了下四周。

女孩说:“谢谢你救了我。”

我勉强地对女孩笑了一下,问到“你报警了吗?”

女孩说“刚报,警察马上过来。”

我不想同事们知道我在酒吧喝酒的事,就赶紧从病床上起身穿上鞋准备离开。

“哎,你干嘛?”女孩也站了起来。

“我去上个厕所。”我不想和女孩多解释。

“哦。”

出了病房,我赶紧一路小跑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给所长请了几天假,在家里养伤。

养的差不多后,回了所里继续当社区民警。

在社区巡逻中,一个大妈找到了我, “警察同志,我的儿子走丢了,你帮我一起找下吧。”

我说“好的,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叫鹿晗。”

“嚯,还是一个明星,大妈,您儿子有什么特征?”。

“长得帅,比你帅多了。”大妈不耐烦地说着

“这不叫特征,路上的雄性动物基本上都比我帅。”

我和大妈一直在路上边找边喊“鹿晗,鹿晗”。终于在一棵小树旁找到了。

大妈惊喜地指着树上的猫对我说“找到了,这就是我儿子鹿晗。”

“大妈,您儿子是一只猫啊。”

“是啊,鹿晗比我亲儿子还亲嘞。”

我对着猫喊,“鹿晗,你下来,鹿晗,你下来。”

“鹿晗”正在闭目养神,没搭理我,半天才对我瞄了一句。大妈说“小伙子,你帮我到树上把它抱下来吧。”

“这棵树腰围都没我粗,我咋上去啊。”

“没事,大妈帮你扶着。”

挨不住大妈的请求,我只好硬着头皮爬上树去,这棵小树明显比我小一圈,小树枝被我的重量压断,我抱着折断的树枝掉在地上,“鹿晗”摔的“瞄”的一句跑了,大妈也没问我有没有事,急的直跺脚追了过去,“哎呀,鹿晗,我的鹿晗。”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大妈喊 “大妈,鹿晗走了,您再养一只,取名叫晓彤啊,没准,鹿晗就回来了。”

当了一段时间的社区民警,我发现我进社区巡逻时,居民们都躲着我,我打招呼也不理,居委会干部对我也没有好脸色。不过我也无所谓,本来就是抱着混的心态来。

“喂,所长。” 我懒洋洋的接了电话。

“到我办公室来下。”所长语气非常的生硬。

“好。”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办公桌起身往所长办公室走。

到了所长办公室后,我看到所长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我扔了一支烟给他,然后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所长也点着了我给他的烟,我们俩同时吸了一口烟,互相看着,都不说话,抽完这支烟后开口了,“胖子,我们同事多少年了。”

“刑侦八年,派出所还没一年,我把青春献给了你。”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看看,这些都是表扬你的信。”所长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叠信。

“别拿我开心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知道就好,振作点,胖子。”所长语重心长的说

我没出声,眼睛看向了别处。

“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吊儿郎当,胡子拉碴,大腹便便,经常晚上去酒吧喝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哪里像一个人民警察,我知道小曼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我们都很难过,现在也过去二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开始新的生活,我要你嫂子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不需要,我可不想再去祸害别人了。”

“小曼的出事,是一个意外,不能怪你,你不要太自责。”

“他妈的是我要她考的警察,不考警察,她就不会出事。”我激动地说

“那应该谁出事呢?谁没有父母?谁没有子女?谁没有妻子?谁没有老公?”所长也激动地反问

“那为什么是小曼。”

“小曼只是每年牺牲的三百多名民警的其中之一,难道其他民警的家属就不悲伤,小曼是我们全国二百万公安民警的骄傲,你既然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就要对得起头上的警徽,对的起当初的入警誓言。”所长站了起来。

我的思绪回到了二年前,一天深夜,睡梦中的我迷迷糊糊听到了手机声音,是小曼的手机。

“喂,队长,哦,好的,我马上过来。”小曼接了电话。

“谁啊,这么晚打电话?”我问到。

“队里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哦,外面好大的雨,你慢点开车。”

“嗯,知道啦,你赶快睡吧。”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睡的很不安,感觉悬空地睡在空中一样,非常的不踏实,不一会,我的手机也响了。

“喂。”

“巴晨,小曼出车祸了,现在送到市人民医院了,赶紧过来。”

我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朝医院赶去。

等我赶到医院急救室时,正好遇见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我赶紧问医生怎么样了,医生朝我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什么尽力了,小曼怎么了。”我紧紧地拉住医生的手。

医生叹了口气,挣脱了我的手朝前走去。我冲进了急救室,看到了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小曼,我整个人都懵了,刚刚还是一个大活人从家里出门,怎么说没就没了。我立即瘫坐在病床旁边,握住小曼的手,哭喊着小曼的名字。旁边的同事无不掩面而泣。

后来得知小曼的车在路上和一辆逆行的泥头车相撞导致了车祸。小曼是独生女,和我是高中同学,大学时成为了我的女朋友,因为我的鼓励和我一起通过了入警考试,双双成为了警察。岳父母因为妻子的牺牲对我产生了深深的怨恨。他们在医院对我说“都怪你,不是你,小曼也不会考警察,不考警察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我们现在要把巴弟带走,不能让你祸害了我的女儿,又来祸害我们唯一的外孙。”

任凭我和老父苦苦的哀求,并保证会抚养好巴弟,岳父母还是不为所动,说我当警察也不会有时间管儿子,最终把儿子带走了。老父一激动,突发脑溢血,痴呆了。遭遇到了连环打击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责备,我把妻子的死归结于我,是我让她报考了警察,以至于牺牲,我开始萎靡不振了,消极人生了,对待工作也是敷衍了事,也不去足球场踢球了,下班后,就是窝在家里酗酒,玩游戏,我的体重也越来越重,成了一名体重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

“我相信小曼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当年,我们一起在刑侦破了多少案子,打了多少个夜班,抓了多少嫌疑人,在贵州解救那名被拐妇女,你一个人就敢进村救人。打掉白丛喜贩毒团伙,你冒着生命危险去卧底,还有破获周二苟特大盗窃团伙案,也是你去卧的底,侦破张志军特大杀人碎尸案,你三天三夜不睡觉,对几万份指纹进行比对,你以前不是号称警界战神吗?你看你现在有半点以前的风采。”所长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刑侦,可派出所工作也非常重要,我们是和老百姓打交道最多的警种,我们就是基础,很多情报信息都靠我们去采集,基础打得不牢,其它的公安工作怎么开展,公安工作,派出所系于一半。”

“胖子,你再不改变,再胖下去,你片警都别想干了。”

“你赶我走,我就天天去你家蹭饭,你知道我的饭量的。”我威胁地说

“滚滚滚,赶紧离我远点,记住我说的话,还有你被调整到处警组了,不用去社区巡逻了。”

我起身做了一个端碗吃饭的动作,并用手指指了下所长,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出门就看到了幸灾乐祸笑眯眯地看着我的女同事小刘,小刘说“师兄,又被所长训啦。”

“开玩笑,我是何等的英明神武,所长夸的我和一朵花一样。”

“切,你就编吧,我不相信。”小刘嗤之以鼻地说。

“阿弥陀佛,老警察不打诳语,小鬼,我们派出所民警就是基础,基础打得不牢,公安工作就无从开展,公安工作,派出所系于一半。”我把所长对我说的话语重心长地给小刘复述了一遍,把小刘唬的愣住了,然后趁小刘不注意,拿起小刘端在手中的蛋糕就跑。

“哎,又偷我蛋糕。”小刘气的嘟起了嘴。

我边跑边吃,“甜食对皮肤不好。”

这天,轮到了我值班,报警电话急促地响起来了,东方大厦楼顶有人跳楼。警情就是命令,我和同事们迅速地赶到了现场,同时联系了消防大队进行援救,跳楼者是一个老头,坐在楼顶的护栏上,一只脚已经跨过了护栏。我先独自来到楼顶,想做老头的思想工作,稳住老头,伺机营救老头。

老头说“不要过来,否则我跳下去啦。”

“大爷,别冲动,有什么事和我说好吗,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我一边和老头聊天,一边慢慢向老头靠拢。

“没用了,我所有的钱都投进了P2P,包括儿子存在我这里买房的钱,我本想赚一点钱帮助下儿子,没想到亏的血本无归,我没脸见儿子了。”老头哭着说。

我竭尽全力的劝老头说“大爷,您报案了吗?我们警方看有没有办法帮你追回来。”

“报了,那个公司资不抵债了,没用了。”

“大爷,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活着总有希望,或许,警方还能帮您追回来一点呢,你如果跳下去,您的家里人怎么活啊。”

老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情绪也慢慢平稳了下来。但是烈日下,围观的人群有人不耐烦了,发出了起哄的声音,“老头,你到底跳不跳啊,让我们等这么久,晒死了。”老头被刺激了,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嘴中念念有词,“我对不起儿子,我对不起儿子,我死了就赎罪了。”把另外一只脚也跨过了围栏,没坐稳,摔下楼去,但求生的本能让老头的一只手还抓住了围栏边缘,我急忙冲过去想抓住老头,无奈身形肥胖,脚下一拌蒜,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等我再爬起来,踉踉跄跄去抓老头,老头已经力不能支从楼顶摔下而亡。我趴在楼顶呆呆地看着楼下的老头,懊恼万分,下楼后,面对痛哭的家属,我低下头想安慰下家属,老头的儿子愤怒地抓住我的衣领,责问“你们警察有什么用,就这样救人吗,你们还我父亲。”同事们赶紧去劝开了老头的儿子,并要我先回避一下,我走了几步,回头向老头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含着眼泪离开了现场。

整个过程被电视台的无人机拍了下来,我笨拙的救人动作一时火遍了电视和网络,做成了各种表情包,受到了舆论的一片调侃、责备,并给我取了一个外号“肥猫警长”,各种专家也蹭热度般地对我的营救行为展开讨论,甚至有人认为我不想救人,是故意摔倒的。受到巨大压力的警方表示将对民警进行轮训,提高民警警务实战技能。

所长一气之下指着我说“看来我那天是白和你说了,你,去坐窗口,小刘,你搞外勤。”

小刘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嘞!”

我:“所….”

所长打断了我的话,“就这么定了,你们办下交接。”然后转身离开了,留下了独自站在办公桌旁发呆的我。

从此,我成了一名户籍警,和几个女同事坐在办证窗口,每天给群众办理户口、身份证。一天,一个妇女来到我的办证窗口。

“诶,诶,叫你嘞,你给我打个证明。”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请问你要打什么证明?”

“我这个存折的名字和我身份证的名字不一样,你给我打个证明是同一个人。”

我接过了她的存折和身份证看了下。“你这个是银行打错了字,我们公安机关没办法帮你证明。”

这个妇女不高兴了,“诶,是银行叫我来找你们打啊。”

“对不起,这种证明我们没办法出,你应该找银行或去公证机关做公证。”

“切,你就是不想办,故意刁难我们老百姓吧,还去找公证,公证不要钱啊。”

“我真没办法出这个证明。”

这个妇女发怒了,掏出了手机并用手指着我说。“你打不打?不打我就投诉你。”

“悉听尊便。”我冷冷的说。

“你打不打?”

“不打,下一位。”

这个妇女恼怒了,拨通了电话,“喂,是市长热线吗?哦,我要投诉啊,投诉什么,你们领导在上面不知道啊,派出所的民警服务态度真是太差了啊,素质非常低啊,我来打个小证明,多问几句他就不耐烦了,语气非常差啊,推来推去,要我去找其它地方打,你们真是要管下啊,他的警号是087266, 087266,087266,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听清楚了吗,对,对,对。”这个妇女添油加醋的说,说完两手交叉,轻蔑的看着我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剥了你这身皮。”

我发火了,拍了下桌子,“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诶,你怎么骂人啊,我要找你们局长。”

“随你的便,快滚,下一位。”我提高了声音

这个妇女不依不饶起来,伸过了手来扯我的肩章,我用手拨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妇女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这个妇女坐在地上开始撒泼了“不得了啦,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快来人啊,出人命啦。”

闻讯赶来的所长急忙安抚这个妇女,“同志,快起来,我是所长,您有什么事和我说。”

“所长啊,他打我啊,把我打在地上,我一定要去市政府告他。”妇女指着我说。

所长看了我一眼,对妇女说“同志,您先起来,去我办公室说,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说完,把妇女扶了起来。

“哎呀,我全身都疼啊,我要去做全身检查。”

“可以,我马上派人带您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妇女在所长的搀扶下,故意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户籍室。

所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胖子,这次保不了你了,这个妇女一直在告你,局里的意思是要给你个处分。”

“随便,我无所谓,又不是没得过。”我歪着头,满不在乎地说。

“你什么态度,你还有理了。”

“没有。”

“你也是老民警了,怎么和群众打交道还要我来教你啊,局里意思让你先停职一个星期,再等候处理。”

“哦。”我立即起身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诶,”所长还想和我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在我身后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很久没有和儿子一起吃饭了,趁着停职,我来到儿子的小学门口,想要接儿子出去吃一顿饭。在校门口,我看到儿子的几个同学看着手机视频在嘲笑儿子,“巴弟,你的爸爸就是那个肥猫警长吧?”

儿子没有理会。几个同学看儿子没有搭理就起劲了,对着儿子唱起歌,“啊哈哈,哈哈哈,肥猫警长,啊哈哈,哈哈哈,肥猫警长。”儿子怒了,就过去推同学,同学就推儿子,两边就打起来了,我赶紧过去劝架,“别打架,小朋友,再打叫你们爸妈到派出所来领人。”

劝开后,我问儿子“巴弟,我们去吃肯德基吧。”

儿子说“你就知道吃吃吃。”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没理我,径直和岳父一起离开了。

“喂,儿子。”在睡梦中我突然接到儿子的电话。

“我们学校马上会组织亲子运动会,我报了足球比赛,要求是父子一起参加,你一定要来。”儿子冷冷的说到。

我想了一下,连忙答应了“好的,儿子,我一定来。”到了比赛时间,我如期来到了球场,儿子拿了一件球衣给我,这件球衣太小了,我很费力地把它套在身上,大肚腩都露在外面,非常的滑稽。哔的一声,比赛开始了,我很久没有踢球了,我的体能、速度非常糟糕、技术也很生疏,接球接不住,防守防不住,跑也跑不动,对方一肌肉男故意针对我,耍的我团团转,累的我气喘吁吁。

“爸爸,传球。”

“爸爸,防守。”

“爸爸,射门。”儿子的每一次呼喊,我都没有完成。由于我拉了后腿,我们这边输了。肌肉男将大拇指朝下,轻蔑地指向了我。儿子的队友嘲笑儿子,“你不是说你爸爸是战神吗?吹牛,你爸爸就是肥猫警长,哈哈。”

我弯着腰,喘着粗气,想用手去安慰下儿子,“巴弟,爸爸很久没有踢球了,球技生疏了。”儿子伤心的推开了我的手,朝岳父母走去,走了一半,回头对我说“你不是战神。”岳父母叹了口气,朝我摇了摇头。我尴尬地站在原处看儿子远去。

万念俱灰的我突然想到很久没有去看望老父亲了,我把他放在一个疗养院生活。我去的时候看到护士正在给老父喂药。

“巴大爷,该吃药了。”

“我不吃,我不吃。”老父不从,抗拒吃药。

我走过去一看,这个护士竟然是那天晚上酒吧的那个女孩。女孩看到我非常惊喜。我和她一笑,算打了一个招呼。

“我来,你给我。”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我气的从护士手上拿过药瓶子,强行灌药给老父,老父早已不认识我了,拼命反抗。

“你今天不吃也要吃。”我和老父扭在一起。

护士忙喊“大哥,不要这样,我来喂。”

药瓶被老父打翻在地上了,“啪”的一声碎了,我火了,看到老父手里抓了一个东西,我狂喊到“你拿的什么?给我。”就去掰老父的手指。

老父抓的非常紧,“我不给你,不给你。”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老父手上抢了过来,原来是“战神巴蒂斯图塔”的玩偶,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我气的拿这个玩偶往地上一摔,摔成了二截,摔完后,我崩溃了,蹲在地上埋着头痛哭起来。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中年丧妻,工作不如意,儿子也不喜欢自己,连最爱我的爸爸都不认识我了,我呜呜的嚎哭起来,老父急了,口中念念有词“你还我晨晨的战神,你还我晨晨的战神。”我一愣,痴呆的老父竟然还记得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偶。

“大哥,我送送你。”护士安抚老父睡后,就送我出疗养院。

“大哥,你那天在医院怎么突然走了。”

“哦,我临时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谢谢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救我,后果真是不敢想。”

“客气了,你一个女孩怎么去这种地方。”

“哦,我失恋了,所以到酒吧想喝酒解愁。”女孩不好意思的说。

“对了,我叫小梅,请问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巴晨,以后别叫大哥了,感觉黑社会一样。”

“那我以后叫你晨哥吧。”

“可以,不要叫八哥就行。”

哈哈哈,女孩被逗得笑出了声。

路上,小梅递给了我这个断成两截的战神说:“这个玩偶是你爸爸唯一还记得的东西,每次闹的时候,我们只要把玩偶拿过来,你爸爸就会安静下来。”

我接过了“战神”,看着“战神”,我想起了很多往事,老父和我一样都是球迷,那时候老父顶着烈日和暴雨经常骑自行车送我去参加足球班培训,我的每一个进球,老父都是和我一起欢呼,因为我的偶像是巴蒂斯图塔,在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老父为了鼓励我不断进步,送给了我这个战神玩偶。

“晨晨,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哇,是战神,我的偶像战神。”

“喜欢吧,我希望你在以后的人生路上也能像战神一样,去拼搏,去奋斗,做生活的强者。”

“恩,好的,爸爸,我一定会成为您心目中的战神。”

“晨哥,你在你爸爸心中就是战神。”小梅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拿回家后,我急忙的用胶水把战神沾好了。我仔细地盯着战神,战神也仿佛在看着我,我想起了小梅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啊,我这个样子和老父当初的期望真是差太远了,小曼在天上也会瞧不起我的,当初可是我鼓励她去做一名惩恶扬善的警察,我下定了决心,我不能再浑浑噩噩地消极人生了,一定要重振雄风,积极向上,不要再让家人失望了,做回老父和儿子心目中的战神。

我决定首先进行减脂,和臃肿的身材说拜拜,报了一个健身班,每天下班坚持去健身。在健身房我进行减脂和各种撸铁运动,累得像狗一样喘气,同时控制饮食,每当我想偷懒和吃美食的时候,我就感觉战神像以前的教练一样站在旁边训斥我,我咬咬牙又继续坚持下去。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成功瘦身四十斤,练成了标准身材,油腻大叔变成了阳光小伙。

工作中,我对来窗口办事的群众采取人性化服务,能办的事不让群众跑第二趟,不能办的事,详细地说明缺少的手续或不能办的理由,诚恳地与群众沟通,尽力取得群众的理解,我的窗口工作受到了办事群众的一致好评。这些变化,所长都看在了眼里,让我和小刘又互换了岗位,我做回了外勤民警,巡逻中我追瘫了五个小偷和二个抢夺犯,被小偷称为警界博尔特,我还抓获了三名持刀歹徒,解救了二名落水群众及那只又上了树的“鹿晗”,所长对我的工作也是非常的满意,多次对我进行表扬。片区群众看到我也是非常热情,不停地和我打招呼,邀请我去家里做客。

一名报复社会的歹徒携带自制炸药来到了儿子的学校,其随机进入了一间教室并把门关上,歹徒把衣服扒开亮出了炸药包,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我不想活了,你们也不要想过好日子。”孩子们都吓得尖叫起来,歹徒情绪非常激动,“不准吵,你们谁都不准离开教室,其他人也不准进来,否则我就引爆炸弹。”

我正好着便装在学校附近搞调查,看到人群从学校里涌出,我赶紧跑过去问怎么回事,路人大喊“学校有炸弹,快跑。”我吓一跳,急忙向学校里面跑去,并嘱咐旁人报警,我来到这间教室外,教室门已经关住了,歹徒强迫孩子们和一个女老师在他周围围成了一个圈,他就躲在人圈里面,腰上绑着闪耀着指示灯的炸药包,遥控器就握在歹徒手中,我赶紧隔着窗户安慰歹徒“老哥,不要冲动,你这是犯法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啊。”

歹徒扯着嗓子喊“我要一百万,你们不给我一百万,我就引爆炸药。”

我连忙答应,“好的,但是凑钱也要一点时间,你的手先从遥控器上拿开。”

歹徒问:“你是什么人,说话管用吗?”

我骗道“我是校长啊,说话当然管用,老哥,要不你把这个女老师和孩子们放了,我进来做你的人质,我是领导,我做人质更值钱,凑钱也更快。”

歹徒想了想,“可以,你进来,你不准耍花样,我只能放女老师和部分学生。”

我还想争辩,歹徒不耐烦地打断我,“想换就换,不想换就拉倒。”我赶紧推开了教室门,换走了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女老师和全部女学生。歹徒要我举着手背对着站在他前面,我这时才发现儿子就围在歹徒的周围,原来这是儿子的班级。我不由的心一紧,我安慰到“同学们,不要怕,叔叔答应了放我们走,只要我们配合他,他就不会为难我们。”孩子们早已吓得不知所措,有的孩子发出了嘤嘤的哭泣声,还有的孩子都吓尿了,我用手勾了勾身边儿子的手,意思不要慌,爸爸在身边。

儿子也会意的勾了勾我的手。

“老哥,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做这种事真是不值得啊。”我和歹徒套起了近乎。

“对,他妈的没钱吸毒了,不弄点钱怎么办。”歹徒吸着鼻子说

我明白了,原来是一名瘾君子犯毒瘾了,所以铤而走险来劫持学生,这种人一旦毒瘾上头,就非常难以控制,甚至会出现幻觉。“老哥,没钱买“肉”了是吧,早说啊,我有一个兄弟是卖“肉”的,我可以叫他免费给你玩点。”

“你没骗我。”歹徒继续抽着鼻子

“怎么会,现在的行情是不是五百一板,刚涨的价?”

“是啊,他妈的,涨的我都抽不起了,要不我会来炸学校。”歹徒有点相信我了

“老哥,你和我去,我们也是投缘,一点这样的小事没必要犯这么重的罪,我请客,免费让你玩几板。”

“是不是真的哦。”歹徒将信将疑地问。

这时候我看到战友们过来了,有的穿警服,有的着便装,将教室团团围住,狙击手也到位了。

看到警察后,歹徒狂躁了起来,狂叫地说“哪个报的警,他妈的想死啊,你们警察赶快走,不走我就引爆炸药。”

副局长拿着一个喇叭站在教室外面,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我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副局长说“里面的人听着,我是公安局副局长,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暴力犯罪,我命令你马上放下炸药,争取宽大处理。”

歹徒低着头躲在我身后向副局长喊“不用说了,我要钱,你们把钱给我拿过来。”

“我再强调一遍,你只有中止犯罪行为才是唯一出路,否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不拿钱来别想要我放人。”歹徒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

“你觉得你就是拿了钱,有机会花出去吗?”

“你们把所有的警察全部撤走,把一百万给我送过来,再给我准备一辆车,听到了没有。”

“你必须首先保证人质的安全,我们再谈其他的条件。”

“限你们半个小时之内全部准备好,否则我就要这些娃娃和我陪葬。”歹徒叫嚣着说

“好,我答应你,你也不许伤害人质。”副局长转身离开了教室外,去和战友们商量了。

“怎么样,能不能使用狙击枪?”副局长问特警队长。

“没有射击角度,全部被挡,歹徒周围全是孩子,射击条件不成熟。”特警队长回答说

“能不能强攻?”副局长又问

“不能,歹徒握着遥控器,释放催泪弹很可能致使歹徒引爆炸药。”

“看来,只能让歹徒先出教室,再找机会动手,哦,对了,你们所的巴晨在教室里,你去打手势告诉他没有射击角度。”副局长对所长说

“这小子怎么在里面?”所长疑惑地说,但还是远远地给我打了手势。

歹徒不安的情绪传染给了孩子们,有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我怕,我要妈妈”现场乱作一团。

明显毒瘾上了头的歹徒恶狠狠地说:“吵死了,吵的我头疼,谁再吵我就先炸了谁。”

歹徒的右手始终握着炸药遥控器,我赶紧安慰歹徒说“老哥,不要急,我是校长,现在也是你的人质,你的目的也是拿钱,只要你不伤害人质,警察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孩子们这么吵,要不让他们先出去,他们在这里也影响你和警察谈判啊。”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教室里的气氛非常的紧张,我们身上的汗水都是一滴滴往下掉,“我受不了了,怎么还不来,过去多少时间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去买肉。”歹徒嘴中念念有词。

有一个小孩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了,向教室外冲去,歹徒急的大喊“不准走,你给我回来,我按炸药啦。”

我大喊“孩子们,快走!”转身抱着歹徒往孩子们跑的反方向摔,并把歹徒肚朝下的压在我身下,同时用手去抢遥控器,歹徒挣扎了一下,按响了遥控器,“哄”的一声,炸药引爆了,一霎间,电光火石、浓烟滚滚。

我醒来时,发现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身上多处缠着纱布,像一个木乃伊一样,病床旁边围了许多人,有同事、老师、学生及学生家长、儿子、岳父母和小梅也在旁边。

儿子看到我睁开了眼睛,高兴地大喊“爸爸醒来了,爸爸醒来了。”

所长向我伸出了手想和我握手,我下意识地递过了右手,一看成了粽子,又连忙把左手伸了过去,一看还是一个粽子,所长就很严肃地用双手握着我包成粽子一般的左手说“巴晨同志,因为你英勇无畏地与歹徒搏斗,孩子们大部分都没事,只有少数几个孩子受了一点轻伤,歹徒被当场炸死,向你致敬,你是我们警界的战神。”说完,向我敬了一个礼。在场的其他人都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包括肌肉男)。儿子笑得非常的开心,拿着我修好的“战神玩偶”说: “我没吹牛,我爸爸是战神,我爸爸是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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