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剧本未完待续,寻求合作伙伴,本文作者:靳亲智,电话:18339753529】

前 言

本人经过深入了解,实事求是,详细调查,记录了许许多多的真人真事,序写了这样一篇以我父亲为主人公的家庭生活小说——《白毛女全传》。

作者以真实的生活片段,详细述事。从这一家人在旧社会深受地主迫害,地主阶级以起片害人开始,导制了这一家人倾家荡产、家贫如洗、无法生活,然后不得己讨荒要饭,一家六口被迫逃荒到西安。在西安过着极其艰难的生活,熬过了七年之久,因老人去世,送老人回家办理丧事,在家里艰难生活三年,正遇到土地改革,由于家庭贫穷、村里人心不平、富裕户串通起来,叫贫穷家庭去参加斗争会,而富格户则平平安安,把这样一个七口穷人家庭五口人活活气死,等我父亲从斗争会被看管七天回来时,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老母亲一人,看到儿子回来,只睁眼看了一眼便又昏死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七天里原来的七口人,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带着快产生的孩子跳井自杀了,两个妹妹气死在嫂子的坟头,只留下我父亲要来的我的哥哥和父亲二人。我舅舅看着孩子可怜无人照看,带到自己家里养活。

这本书是真人真事,我以真实事件、真实姓名序写了全部事实。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是我的心情非常悲痛、边写边哭,不知道掉下了多少次眼泪,打湿了多少张的稿纸。希望广大读者看了这本书的故事,多提宝贵意见。

作者:龙呈祥

家乡序幕

场景: 豫北,太行山下一个农村解放前的真实情景。

村里安静,村子不大,有三十多户人家,村里是东西一条街道,而侧面望去,中间相隔有半里远分成两片小村庄、村里有一条南来北往的一条大路,在大路的十字口,有一座气势庞大的火神庙,这是一座很古的古庙,虽然相隔已有一千几百年,但庙的整体是非常完整的,庙上金光闪闪,五吉六兽金黄曾亮、光彩跃人,格外醒目、庙上的都是绿色硫璃瓦。五吉六兽全是金黄,气势雄伟,鲜艳夺目。大庙是东西相连,有二个庙房组合,后大殿是火神爷的神象,神彩毕敬,威武端庄;另一边是关公大圣,身穿绿袍、风眉端坐、书托兵书,祥合端严,身边是一位身着黑服,大眼怒放的周仓、身背金光宴月刀,立在关老爷身后,个个身材魁悟,令人敬佩不以。

一九四五年春天三月,正是清明吉日,一家四口人从西安刚回来、从大路口进八村里来到十字口,一家四口人不约而同地往东望了望,还是当年的火神庙,神光十色,景色迷人,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妈,流着眼泪、望着熟悉的老火神庙痛苦失声地说了一句:“火神老爷,我们终于回到家了。”一家四口,中年男子身背一个大背包,妻子在一边,手里拉着婆婆的手,另一位小女儿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拉着母亲的手,都同时站立在十字口,都同时向东望着,听着母亲艰难而痛苦,半哑着嗓子非常悲痛地说了一句:“火神爷,我们终于到家了。”都同时流下了眼泪,都是怀着极其悲痛的心情疑视了很久很久。男主人公背着一个被子,立刻痛哭起来,哽咽着、十分悲痛地说:“二叔,我们到家了…”

来到一棵椿树有标志的大门前.房子足有七尺高,前边有一侧侧塌下的半边墙的侧所,在靠着路边长着有碗口粗的槐树下停了下来,老母亲急忙找了几块半了边的砖块,堆成了能放点什么贡品的小台阶、妻子妹妹急忙帮助拿男人身上卸下来一条被子的包裹,三个人很尊敬的将被子包裹放在砖头台阶的西边,母亲流着眼泪说:“我的好兄弟,我们一家人总算把你从西安送回咱老家了…….”一边哽咽着,一边从手里提着的一个小布袋里掏出用红薯面做的三个比鸡蛋大的小馍馍头摆在了行李背包的前边,一家四口痛哭起来。

门前的阵阵哭声悲惨凄凉,惊动这个小村里的家家户户,附近的老人们三三两两地都出来了,来到了这一家

人的门前,看见了一个男的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衣服破烂,身上穿着补丁落补丁的夹衣。还有一位农村妇人打扮的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和一位三十岁的村妇人三个人都哭得很是伤心的样子。只有一个小闺女穿着蓝粗布大衿的夹衣,蓬乱的短发半坐在母亲身边,用手很吃力地拉着正在痛哭的母亲。村里立刻聚集了七八个上了岁的老年人、都是衣服破烂,饥瘦傲黑的有男有女,都聚在这一家贫穷家户门前,男女拄着拐仗,看着眼前一家人这么悲痛地哭着,都是从内心里十分同情这一家命苦的人,都从眼里流出了同情的眼泪,大家心里也都很明白了这一家人的以前很是痛苦的遭遇。都是十分同情地劝着悲痛可怜的四个人。唉,别再哭了,都不哭了,从大老远把老二送回来真是不容易,真想不到逃荒逃到啥地方,还又把老二送回来家,您的孩子真是孝子了,这年头从大老远回来,真是不易,这老二能遇上这样的嫂子一家人,把老二送到家,也真得够了…

一家四口.在村里几位老年人的劝说下,也停止了哭声,而且也顺便打了招呼:“老婶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我叔从外来了没有…”

“唉,这不是生他妈吗,咱们都是命里苦的人,以前您多能干呀,咱们村谁不知道您真能干,白天织布黑夜里纺花,黑白不停手中的活,养活一家人真是不易呀,这么穷的家还遭到地主们欺骗,把他伯带走,钱也给了,也没有把人救回来最后逼得不得已出外逃荒去了,您要是不走,说不定一家人都会在家饿死。这也是命大,出来外头还没有饿死,现在又回来了。”一位斜对门的老奶奶一边流泪一边劝着。”

奶奶急忙站起来,看见多年不见的老街坊老邻居都很同情地看望,心里不由得又痛哭又伤心地走到大婶跟前,与老人讲讲自己不幸遭遇到的悲伤的往事:“婶呀,还记得我们呀,不想已经八年没有回来了,我和儿女们硬一步一步要饭到西安,在西安真是一言难尽,后来二兄弟也逃荒到西安,我们也顾不了了,一家比一家难,他和咱们村人家打土坯,一年四季就是一件烂夹衣,到冬太冷给人家打土坯硬冻死在土坯坑里,后来仁义叫我们去看了,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埋在土坯坑里,我们老二老命苦,我只好向老二许愿、等过了三年,把老二送回老家去,到今年正好三年,正好清明节,我们一家人就把老二送回来了。”
房东老奶:“您不是有三个儿子吗,现在只见老大、老二,老三呢。”
母亲:“老二和老三在西安,没有钱没车票,只好我们四个人来了。”
老奶奶:“您们老二也( )得够了,打西安送回来,真不是简单的事。”

母亲:“咱们村的老人们都还好吧。”

老奶奶:“您走了还活了下来,村里饿死好多人呢,我们家也饿死了三口,您们家也饿死了人,您家老二家原来也有六口人,后来只剩下老二一人没有法了,只好和仁义去山西逃荒了。谁知又逃到山西,您家老三也是五人吧,也全不在了。您家六口都去了西安,要不是去了西安也难逃过灾难呀;”老人一边哭着,老奶奶也早从二爷嘴里得到音讯,气得两眼流着泪。

老奶奶:“您来了,还走不走了。”老人很关心地问了一句。

母亲:“唉,在外也是毫不办法,在家吧恐怕也难过,像这样子,没有粮食,几口人吃什么喝什么,唉,老二这次完事还是回去吧。现在家里我也没顾上看一眼,院里净长些野榆树,都已上了一房子高了,密密麻麻的,咋回家哩……”

老奶奶:“唉、不容易呀,八年了都沒有回来,院里一院野树,咋去屋哩。我家有一把砍柴刀,我去给您拿,只好叫您儿子老大费些力气清理,咱不能不回屋吧。”

儿子:“妈,我去院子里把野榆树砍了,您先歇会儿。

”母亲:行你去吧,先把院子里的野树了,我们把野树往外拉清清院子。

场景: 一家人在院子里忙上忙下忙个不停,一院子野榆树足有四五米高,野草丛生互相交叉着,缠来绕去,顺着树干一直攀到树顶,在绿色的野树林里穿来穿去,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有的野榆树有鸡蛋粗细,在一把大手挥舞下,噼里啪啦地倒下去,有的拉有的抱正在院子里忙里忙外,一家人累得浑身是汗,到中午了,也没有想到吃饭,已经走了八年了,屋里屋外没有一颗粮食,一座街屋一座东屋,还有一座上房,门都是紧镇着上房门是用磨石顶住大门封住是我爷临逃荒时锁住了门。到了下午半响,才总算把院子清理完了。

儿子:“妈您们先休息吧,我到了邻居老奶家提点水,咱们先洗了脸,再商量着怎样吃饭。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场景: 院子里还是逃荒时的情景,一棵大椿树在院子的大门口,街房的门锁早已生了锈,在临大门口的一个小窗户显得格外小,窗上趴的野草沾满了窗户,同样东屋也是同样,小姑姑用她一双枯干的双手扒掉了窗户上的野干草,奶奶和我大娘很快洗了手,洗了脸,用手甩了甩湿手,两位老人走到大门前,犹豫起来。

大娘:“妈,临走时是您锁的门,您把钥匙放哪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奶奶走到大门前,也忘记了钥匙放在哪了,拍了头然后笑了笑说:“我们走时间太久了,我也忘了把钥匙放哪了,让我再想一遍。”

然后走到街房田井里一个小窗户上找到了一个小墙缝,找到了一把古老的钥匙。

大娘:“妈找到了,还是妈的记性好。”

奶奶:“找到了,我记得是拿了钥提向东走,找了这样长时间。”

大娘拿了钥匙开了门,屋里也很低,八年之久的灰尘在屋里铺了满屋,屋里只剩下唯一的一台很旧很旧的织布机,在屋子里显得油黑,这是奶奶的命根子,是奶奶全凭这样一台织布机养活了一家人,奶奶眼里流着眼泪,也跟着进了屋子,看着眼前自己最熟悉的织布机,突然,心里一阵酸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父亲大娘、姑姑,急忙喊着奶奶、姑姑急得边哭着,边劝着奶奶:“妈…。”

是奶奶看见了织布机,立时就想起了我的爷爷的情景,突然一阵悲痛、就气得昏过去了。

我家的故事,就从我奶奶分家时开始了。那时候,我父亲八岁……。

第一集 分家

场景: 我父亲八岁时,那时,我老爷还在家,我爷爷弟兄三个,都有了家,一家十六口人,都在一个锅里吃饭家里人多,劳力多,都一起干活。有一天我老奶把一家人招在一起,开了个会,大家都聚在北院我老奶住的院子里。

老奶:今天,我把咱们一家聚在起,我和你父亲都很高兴,咱们一大家人都十六口了,都在一个锅里吃饭,我们在一起也没有吵过嘴,也没有打过架,更没有妯娌之间互传些闲话,大家团结的都很好,但是人多了,做饭却是个问题,我也做不了,吃饭多了,不方便,再一是父亲最近要出来,究竟他出来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咱们大家也不必再多问,他把你们都养了这么大,都娶了妻子,都一大家人了,孩子们也都很听话,咱们不论干什么活,也没攀比他,他还是忙他的,最好我们一家人都不要讲出去他干什么了,老大家已六口人了,老二家也五口人,老三家也四口人了,我们看到咱这么多人,我们都很商兴。最近父亲要出门去,临走时说了一下,在临走前,把家分一分,以后各干各的话,各家管各家,就是他出门在外也不忧念。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一家人,哑静无声,都没有发言。

老奶奶:“看看老大有什么意见没有。”

老大爷:“我没有意见,但我得问一下,我父亲去哪里了,去干什么呀。”

老奶奶:“我不是说了,叫大家不要问,他有他的事,也希望在外不要对任何人说。看老二家有什么意见,老三家有什么意见没有。”

老二爷

老三爷:“我们都没有意见。”老奶奶:“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咱们把家和和气气地分了,等一会叫小生到西头你老舅家叫您老舅来,看有什么话,等来了再说。”

场景: 我父亲听从了我老奶的话,自己一个人到村西头找到我老舅家,虽然是本村的不很远,但是农村活正多,家里没有人,又跑到地里找回来。

老奶奶:“老兄弟来了,今天我们家准备分家,家里人口太多了,吃饭不是问题,就是做饭是问题,帮我们把家分了吧。”

老舅:“家里不是没有生气,不是团结很好吗?说句话就要分家呢。”

老奶奶:“孩子们都没有意见,都说好了,你来给他们一分就行了。”

老舅:“就是都没有意见,都同意分家吧?”

一家人都是异口同声:“我们都没有意见,现在都是老人叫分家的。”

老舅:“既然都没有意见,咱们都按老规矩办事,老大高姿态,多让让兄弟们,兄弟们之间多忍让,显出弟兄们宽宏大量。您家现在有房四座:两座上房,一座廂房,一座街屋,四座房,地有46亩地,怎样分大家先说自己的想法。老大先讲吧。”

老大:“我们家六口人,人多住房的地方不够,一座房是不行的,我们得分二座房才能住下,如果我分了上房,可以住街房和廂房,让两个兄弟都住上房也可以,看两个兄弟还有什么意见。”

老二:“我哥说的话也可以,我也很赞成。”

老三:“我哥说的话也可以,我没有什么意见。”

老舅:“照老大说的分法也可以,都没有什么意见,看看老人有什么意见。”

老奶:“老大应当住上房的,现在让兄弟们,老大出力最大,在各方面都应该照顾一下的,想不到要厢房和街房,看老大媳妇有什么意见。”奶奶:“老大说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老奶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样分吧。”

老舅:“老大都没有什么意见,叫您把家分了吧,咱们家都是很懂理,又没有矛盾互相尊重,互谅互让心怀大量,想来分家以后大家都不会有意见。”

老舅找来了三张纸,写了几张分单,每家一份分单,等我父亲拿到分单后我才知道我们家分了两座房一座街房、一座东厢房,地分了14亩地,老奶跟着我三叔生活,每一家都是一座房,14亩地,家里一头大黄牛归我们养着,一头很大的大黄牛,两个很大的两个牛角,地虽分开了,到农忙季节大家还在一起干活,只是不一样的是,谁家的地,打下的粮食归谁的。一家人还是团结在一起,不分先后把地里农活干完。奶奶情愿跟着三叔,不叫轮饭吃,逢年过节,叔叔婶婶们都聚在一起,还是原来的大家庭、一家人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我父亲养着牛,我母亲凭着纺棉花织布的生活,母亲每天白天纺棉花,父亲做饭,母亲夜里纺棉花一直纺到真磕睡了,躺在纺花车前睡一会儿觉,醒了再纺,就这样,那时我们都很小不能给父母干点什么活。母亲就这样子纺棉花很能干,五天里纺几斤棉,一天浆线,把线经在织布机上,当天夜里还要把布织完,到后半夜织完,把布卸下来,包好,做好饭叫父亲起来吃了饭,天还不明,到十几里远的赵堡集上去卖布,然后再到集上买棉花,担回来到北冷村里压压弹弹,等到天黑才赶回来,母亲还是纺着棉花,父亲每天帮着忙,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勤劳动着。

第二集

在我十二岁时,家里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在这一年春天时节麦子已长得很高了。正打苞时期,我父亲起早去卖布、忘了喂牛,牛饿得饥了,就跳出了牛棚,母亲纺棉花也没有顾着牛。牛跑到了门外去。邻居的院子里种了一小块地,地里长了麦子,牛在地吃着麦苗,邻居发现了牛在院子里吃麦子就把牛藏了起来。父亲卖布夜里回来又忘了喂牛,在第二天早起喂牛时才发现了牛不在牛圈一家人慌了起来。

场景: 院子里有一个牛棚,有一棵大椿树上房里住着我二叔叔一家人,我们在东厢房里睡觉母亲和父亲在街房里纺花布,一忙就是一整夜。就在这一天早

上。父亲:“哎呀,咱们的牛呢?(父亲拿着筛子望着空牛棚突然喊了起来)。”

母亲:“咱们的牛不是还在牛棚里。”

父亲:“现在没有见咱们的牛呀。(父亲拿着筛子急忙走出了牛棚,满脸惊讶?”)

母亲:“(母亲急忙走出了屋子很惊讶),昨天夜里给牛加草了没有,昨天见到牛没有?”

父亲:“我昨天来的很晚了,你也没有给牛加草了吧,昨天一天没有看一下牛?”

母亲:“昨天我也真给忘记了给牛加草,一天没有吃草昨天夜里又没有吃草,牛真饿了,才跑出去。赶快叫兄弟,出来寻找一下吧,真是给忘了。”

场景:这时天不亮,父亲紧张地拍着二叔大门的门,啪啪啪地响了起来。兄弟见弟,赶快起来:“咱们的牛怎么不见了,兄弟快起来,赶快帮助找一下牛。”

二叔:“咋了,咋啦,咱们的牛咋丢了,怎么会丢了呢,昨天不是喂好好的。”

父来:“我昨天早上喂了夜里回来的很迟给忘了,今天早上牛不见了。”这时院子里乱的不行,我们都起了床,一家人有的往东寻找,有的往西边寻找,我和父亲往西找去,我叔二婶往东找去。我母亲在后边找去。天还不明就都听见了喊牛的声音,天渐亮了,一家人从东到西没有找到牛。一家人焦急得惊慌失色满身汗流。眼看快中午了,一家又寻找不到,又聚在门口,怎么办呢。

父亲:“您们在东边找到了没有,兄弟。”

二叔:“没有找到呀,这牛跑哪儿去了,这么奇怪,咱们的牛多听话,牛也不会跑的太远,就在咱的村附近不会跑到外村去的。”

父亲:“也是,真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才天早上添了一下草,你嫂子夜里也没有添,我回来太迟了,真是忘记了,真是后悔,把我气得头都是疼的,这该去哪寻找哩?”

正在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牛叫声,这一声叫把一家人高兴的真是激动。父亲高兴的很是惊讶。

父亲:“哎,我听到了牛叫了一声,是咱的牛的叫声,兄弟,你听到了没有。”

二叔:“我也听到了这声音不太远,像是咱们的牛叫的声音。”

二叔急忙把头往东扭过去,向东把耳朵侧过去,希望再听到牛再叫一声。

场景: 家的东边是一个空院,里边密密麻麻长了很多小榆树,隔过空院就是一个住户,这一户的前边沒有大门口,很低的院墙是土墙有四尺多高,前边沒有房子,有一座廂房,有一座上房前院里用小木棍做了一道木头栅栏,里边种了有二丈有余的麦子。我们和这一家不和,牛的叫声就是从这一家上房里传出去的。父亲和二叔二婶,我妈四位老人一听到牛的叫声一颗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一家人确定牛是在他的上房里,就不好意思去他家里要牛,然后商量回家里仔细打算怎样去他家里要牛。

父亲:“咱们的牛是饿饥了跑出了圈,咱们和他们不和怎样能把牛要回来。”

二叔:“哥,我去我和他们家没有什么矛盾,我去他们家给他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把牛牵回来。”

父亲母亲:“也好,兄弟,这太好了,你去了,多去给人家说几句,自古以来,好话能当银钱使,是咱们的牛跑出来了,咱们只有给人家认识到是咱们的错误,给他们多说几句软话,不要给人家吵,不管他说什么咱们不能和人家吵嘴,能把牛牵来,咱就放心了。”

二叔:“好我去,我一定给他们好好说几句好话,你们在家等着。”

场景:二叔很快来到了这一家大门口,往里一看,看见院子里的木头栅栏被牛踏倒,几处还有麦苗被牛吃的足有四尺见方的地方,还有来回踏倒的高高低低,二叔看到以后心里猛一惊:哎呀,牛可是闯祸了,心里一直沉甸甸的,径直来到了上房门口。喊了一声:“犁叔、犁叔。”屋里连一点声也没有,就用手拍了拍门。里边却鸦雀无声。

二叔:“犁叔!犁叔!”然后用手拍了拍门,屋里毫无动静,然后扭过头,拐回去,这一想,想要回这头牛看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来到了院子麦子跟前见到牛把麦子吃了很大一个坑,又有牛蹄印,显然是他们一家人躲起来了,不想见我们。可

牛在什么地方藏着呢?又了扭头,朝上房又喊了两声,“犁叔、犁叔”没有见有回声就扭回了头,还在这时,猛然从上房里有牛叫了一声“哞”心里一震,原来牛就在屋里,二叔心里一喜,就快步走回家去。场景: 家里的院子里静坐着两大家人,心急火燎地等着老二快回来送来好消息。大门口猛一听到二叔的快人脚步,大家心里猛然提高了心情。

父亲:“兄弟,见着牛了没有,他们怎样说了。”

二叔:“他们家大门紧闭,屋里没有人,可我回来却听见屋里咱们的牛叫了一声,我心里才放了心,牛在他们的上房屋里,可屋里没有人吭声。”

母亲:“咱们听到牛的叫声,就知道是他们把牛藏在了屋里,可他们的门不开,也不是个事,咱们得想个办法,见到他们的人,再一块商量咋办。

二叔:“我看见他们的院子里的麦子被牛吃了一大坨,还有牛来回盘了一片的麦子,都是牛蹄印,的确是牛吃的,也是牛盘的,看来我们又是遇上了难缠的人了。”

父亲用手拍了拍头:“真是怨了我了,把喂牛的事给忘记了,真是太大意了,谁知牛会跑出来,吃了人家的麦子,又盘了一大片,偏偏又遇上了他们一家,大家都知道他们一家难缠.怎么办哩。”

母亲:“咱们得找一个村里的保长来,再找一个村里有脸气的人做个中人,把这件事摆平算了,万一他们半夜把牛给卖了,人家说没有见,咱去哪见天哩。”

二叔二婶:“可不是,咱们可得早早见个面,先得表明牛就在他们家里,然后以后怎样满足他们的要求,现在咱没见他们人,心里没有底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可不知道呀。”

母亲:“说的对呀,趁天还没黑,叫您哥去请保长来,叫兄弟去请老六来,我在家做两样菜,咱们在一块想个办法给他们商量一下,看他们咋说的,中间人再一劝,把牛牵来为止。”

场景: 在屋里,母亲忙上忙下,找来了四个鸡蛋,再找点蒜苗做好两个菜,剩下两碗玉子面汤。一家人为了寻找牛从早上到夜里还都沒有吃饭,肚子里早已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为了寻找到牛,心里再饥也忍得下来。静等着村里来的中人能把这件事来摆平。天很黑了,两个老人请来了两位中人。

母亲:“来了,两位爷,请屋里坐吧,没有时间没到街上去买些莱来,沒有顾上去打些酒,时间太仓促,做些便饭,请您来把我们家的这件麻烦事给调解调解。等以后好好请您们一顿。”

二叔、父亲:“来屋坐吧,我们天黑里才知道牛就在他们屋里头,我们寻找一天,总算是才找到了。”

两位长者顺便坐到了屋里,然后问了一下,边吃,边听叔向他们汇报。

两位长者听到事情的原委,也感到事情不是很容易,顺便的就很快吃了饭。

保长:“我们光听到您说了,我们还得去他们家看看是不是牛吃了麦子,牛是不是在他们家,最主要的是他们人在家不在家,咱们去了以后,才能决定。”

二叔领着他们到了他们家,二叔提着小灯,照着灯,观看到他们院子里的麦子,然后又到上房门前拍了拍,拍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应一声。

两长者:“他们家没有人,“咋办?他们家没有灯光,也看不见牛?”

二叔:“牛是在他们屋里的,我在院子里听到了牛的叫声。”

两长者:“现在屋里静静地,没有听到啥声音。”

二叔:“下午时我在院子里真听到了牛叫的声音。不信,我叫叫牛。”

两长者:“叫一下吧,看牛叫不叫。”

二叔:“老黄牛、老黄牛到地拐弯了,歇会儿吧、叫一声。”

立刻屋里听到牛喘着很粗的气很难地噗了一声。

两长者:“这一下证明了牛确实在屋里,不过像是用绳子把牛嘴捆上去了牛才这样叫了一声。今天天黑了他们没有开门,到明天早上咱们早点来吧。”

场景: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在邻居的门前喊了起来。始终屋里没有动静,三个人围在院里的麦子看个仔细。

两个长者:“我们看他的表子有半分多地、没有多少麦子、就是全赔他也不过是一斗麦子,现在是我们

怎样找到他,看他是什么意思。”甲长:“他们人会去哪里,从早上到现在也没有见到”。

长者:“这一家不好打交道,而且他们两家也不和,他们肯定要给点小鞋穿穿,现在不见人咋办哩?”

保长:“我到他叔那里问一下,看他们去了那里。”

一会儿,保长回来了。

甲长:“他们没有去哪,还在屋里,我去叫一下。”

甲长一个人走到窗户下喊了一声。

甲长:“犁、犁,我知道你在家里,你还能一直不开门人家都听见了牛的叫声知道牛在恁屋里,我也看见了他们的牛吃您的麦子,吃的不少咱们还是坐下来说一说着咋样赔,这样子才是正理,您一直在屋里不出来,您两家再闹着也不是事,当中没人事不成,我们既然来了,咱们三方商量商量。

甲长这番话起了作用,只听见屋里有人低低说了一句:“你调解不了。”

甲长听到这一句话,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对屋里人说了一句:“调解不了,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要求,出来外头,让大家都知道,是哪里原因呀。”

屋里人不吭一声,甲长也退回到了墙门口,看见他们拒不开门不愿意调解,很不高兴,心里一肚子气。正在这时户主从廂房的田井里探了探头,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出了屋子,二叔见了急忙招了招手,并顺便地喊了一声。

二叔:“犁叔、犁叔,来吧,咱们商量商量,没有啥说不过去的。”

谁知这位老汉特别厉害,一边走一边大声喊:“你当是你是谁、你把甲长叫来就能解决,你家的牛把我们的麦子都吃完了,剩下多少牛又把地盘的乱七八糟,你也不想想怎样赔得起我家的麦子。”二叔:“犁叔,别生气,咱有话慢慢说,我们请了两个中人合情合理地咱们商量商量,不要生气,有他们在,也不会叫您吃亏。”

甲长:“来吧,咱们都看看牛吃了多少麦子,合多少地打多少粮食,咱们坐下来商量,牛既然吃了麦子也就得赔麦子。”

长者:“老弟,都是本街人,他们的牛也不是故要跑出来,只是无意中跑出来了,吃了麦子,叫他们赔麦子就是了,您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到底能赔多少你不是也得说个话。”

老犁:“我不用看,我看你们两个也调解不了。”

中长:“老弟,赔多少你也得说个数,快来吧。”

长者:“老弟,站在这里看一看,看您的地有多少地,牛吃了多少,咱总得有数,在一块好商量。”

场景:老梨见两个人都叫去跟前,也只好慢慢走到前去。一边走一边吐出不清:“我的地足有二分地,他的牛吃的吃踩的踩,现在坏成这样子,我还能收麦子他们一定得赔八斗麦子,没有八斗麦子我决不愿意。”

三位老人一听,都吓得直摇头,都是认为不可能。几乎同时都说:“不可能吧,牛吃得还没有三勾,哪能算那么多。”

老犁:“咋不可能的他的牛把麦子都快吃完了,不赔八斗麦子还不了牛,就是这样,不赔也得赔,赔也得赔。”

老者:“老弟,咱论理不论理、咱们的地有多少,每亩地最好的打四斗,您的地有不足一分,您就叫赔八斗,我看有点太多了吧。”

甲长:“牛吃的你的麦子,我们中间人看着有这些情况,咱们差不多也就行了,都是一道街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赔的少,我们中间也不愿意差不多也就算了,你也不能要得太多了,以后显出们办事办得不平理,好好说说。”

老犁:“不中,不中,我说八斗不能少,少一斗也不行。”

老者:“老弟,咱们几个人不要吵,咱们有理说理说说你的地有没有二分地,我们看了都是估计不足一分地,你说说你一分地能打多少粮食,咱们咋要八斗麦子。”

老犁:“我的这点地光用种子就用了2升麦子,到今年打四升,四升麦子,下年能打四斗,四斗麦子再种下去,再下年不就打八斗麦子了,我们也没有多要。”

甲长:“老弟,咱们都是种地,你的一分地就要八斗麦子你的一分地能顶二亩好地,哪有你那样算法。”

老者:“老弟,你过来,咱们两个在一块说一说,到底你的心事在那里。”

老犁:“我说你们调不成,你们两个非要商量,还有啥商量的,八斗不

能少。”二叔:“老梨叔,他们两个都是中间人,办事都是公道人,给他们点面子我们情愿多赔点,但不致于赔八斗麦子。”

老犁:“你老二说情愿多赔,那你赔吧,我给他们说赔是八斗

我要给你说,就得赔一担,不赔一担就不要把牛牵走。”

甲长,老者:“老犁兄弟,你给我们面子不给,你一分地能打多少粮食,你叫人家赔你八斗。”

老犁:“你们调了也行,不调也行,不赔八斗麦子,也不要牵牛,看牛重要,看八斗麦子重。”

他一边说,一边往他上房走去。

两位老人看着没有办法三位老人都回到了家,在家里把现场情况讲了一遍,全家都感到了毫无办法。

母亲:“两位老叔为我们的事又忙了一上午,咱总得吃饭,吃过饭,咱们再商量商量,看怎样能把牛牵过来。”

吃了饭,两位中人又去邻居通融一下,说合说合,一家人在家等待。又有二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中人气冲冲地回来了。

甲长:“嗨,他们的这一家人真难缠,我们两个又说了半年天,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老是咬着自己非要八斗麦子,少一点也不行。”

老者:“他不论理,主要还是你们两家不说话,我们两个讲了多少理,他就是不认理,良心不平,想要您的牛,昧起来不给,这样的打算,然后偷偷卖,吃您多少麦子就要赔八斗麦子,真是不论理,看来我们两个到他们家说不下。”

父亲:“我们真是后悔,一天没有叫牛吃草,把牛饿坏了,谁知会跑到他家去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二叔:“犁叔太不讲理了,您要是要二斗麦子也是个情义,你的麦子连一斗也打不了呀,咋能要八斗麦子。”

母亲:“人家真不论理,咱也毫无办法,叫两爷再去一趟,看我们赔他们三斗麦子怎样,如果还不行就赔四斗也算,不能把咱的牛饿坏了。他们把门闩住,也不让我们看看牛,还不知喂了没有。”

二叔:“两位爷,我嫂子既然说了,就只好让您两个麻烦再去一趟如果领了您的面子,咱们能把牛牵回来了,咱们吃亏就吃亏了。”

甲长和老者只好硬着头皮,又去了他们家里,把家里心愿赔多少仔细商量一下。好说歹说,还是不给面子。

甲长:“我们又去了还是不给面子死咬八斗麦子,一斗也不能少。”

老者:“真不行,咱们告他们去吧、我给你写状子,明天告他们去。真是大不讲理了。”

老者是个有文化人,也是个好心人,很快回家拿了毛笔纸张,写了张状纸。

老者:“明天去吧,不过还得跑到怀庆府,来回八十里路,明天早点起床,赶到城里,还得带些钱,带干粮如果人多,就会到下午,回来就天黑了。”

父亲、母亲:“(气得两位老人痛苦)我们祖祖辈辈没有告过人,耽为这样的牛吃点麦子,还要上趟官府。我们两个人还是认生。没有去过衙门,不知衙门在什么地方。”

老者:“衙门在怀庆府正大街,到了那里再问一下,怀庆府人都知道。”

甲长:“现在这件事真是没法办,咱们能算不伦理,要说牛吃麦子咱赔麦子,但也不能要的过分,要得过分,咱们经过官府断一下也可以。那我们就回去了。”

场景: 在怀庆府的大街上这时天刚刚亮、城里人才起床,很习惯地把自己门前打扫干净、城里的路,都是大砖块铺成,到了正大街确是很宽,路两边都是用木板做的活门,都是做生意的每一家的伙计早早起来,头上带着黑帽子,身着衣服干净,有身着蓝色上衣,腰间一条蓝布条;有的身着白色上衣,腰间是白色布条,很有习惯地都是打着绑腿,肩上搭把个手巾,来回洒水扫地,地上铺石头石条,车来往过后显得坑坑凹凹,各个门店都挂着一块招牌。老板的样子可不一样,西瓜皮帽子衣锦绸缎显得很不一般、门前挂着高高的鸟笼,里边装着活蹦乱跳的很精彩的小鸟,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消闲,而且显得文明而雅致。

父亲:“掌柜的,生意好,请问一下,咱怀庆府衙门在什么地方。”

掌柜的一边逗着花鸟,扭回了头笑了笑:“生意好,县府衙门在往前走一里不到,前边就是,是来告状的,

现在的那衙门不好进呀,以前击鼓就要升堂,现在的衙门是认钱不认人,就是再有理,没有钱恐怕连见县太爷都难见呀,看来你们离这里也不近呀,没有经历过公堂,您到了衙门口,你就知道了。”父亲:“掌柜的,我知道您是好心人,我们是怀庆府人,但我们家离这里很远很远,是府东四十多里地的,我们一辈子没有给谁打过官司,也没有进过衙门,还不知道衙门口咋进的,希望掌柜的引个路,做个了解。”

掌柜:“都是咱怀庆府的,都是不容易的,您得看官司大小,要是小官司就不要去了,打不起的官司,要是大官司真是不得已只该打了。该使点钱了。”

父亲:“我们不懂,我们进衙门还不知怎样进。”

掌柜:“你要想进衙门,衙门口把门的先把你们打发走,会说今天案件多,不接案,明天去,还是不接案,你大老远去了他们不接案,咱耽误不起工夫,他们都是一气的,都是为了钱,这三趟的没有工夫,只该使点小钱,一使小钱才放你进衙门见见县太爷。到县太爷那里,你手里没有钱您说的在理了,少挨几棍,说的没理,那衙门下手就狠了,不使银钱可要吃大亏了。”

父亲母亲听到掌柜的一解释,心里凉了半截。是去那衙门还是不去,犹豫起来,父亲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的状纸,放在手里不敢露出去害怕别人笑话,父亲心里顿时一阵沉痛。

掌柜:“你来带有状纸,能不能先让我看一看。”

父亲犹豫再三,只好让这位掌柜看一看。就双手发抖地递过去。父亲母亲都低着头、听从老板的指点。

掌柜:“我看了您状纸,都是居里之间小事,你们给他多说几句好话,把自己的过错多说几句,能私了尽量私了,咱们打不起官司。”

父亲:“我们好话都讲了,他们不爱听,也找了两个中人也不行,牛吃了他们麦子我们赔,可他们不论理非要八斗麦子,两个中人怎样讲也不行,才主张叫我们告,去叫县衙平平理,看看能赔多少。”

掌柜:“你的牛吃了人家的麦子是咱们没有理,人家要赔多,是他们说多少咱就赔多少,也不可能中间调解无用,如果真有中间人做证,您一定占理,县衙门办理调事,可不是白干的,他们是要钱的,如果您们去了,衙门不让进是衙门口的人要收进门钱,到里头见到县太爷把理摆清楚,也或许是县太爷能把理摆清楚的。县太爷就是贪财,还不知收多少钱,你们只好去撞一下运气。”

父亲母亲:“谢谢掌柜的。”

场景: 怀庆府的衙门高高在上,大门口两边是两个大石鼓再前边是两个大狮子,两扇大门敞开,站在大门两侧是两个衙役手里拿着红色衙役棍、气凶凶的,身着衙役服一身青灰色一左一右,显得衙役府门的气魄.红色漆门镶着大圆钉、门口开的很大,就是穷苦百姓难以进。

父亲母亲来到衙门口,望了望,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心里犹预不决,眼看半晌午了再不进去,到下午就要到天黑了。两个人心一横,大胆向前走。

衙役:“干什么的”

父亲:“我们是来告状的。”

衙役:“今天没有时间,明天再来吧县太爷正在审案子的。”

父亲母亲:“衙役哥们向县太爷通融一下,看今天能立案不能,叫我们见一下县太爷。(说着带着一个银元递过去)。”

衙役:“(一个衙役接过一看装了进去)好,让我进去禀告一下。看府令大人有空接案子不能。你的什么案子,是人命大案小案。”

父亲:“是民间矛盾、是小案。”

衙役:“进去吧。”

父亲母亲:“来到府衙里,府衙大人端坐上边,立刻有人喊到升堂。”

父亲母亲跪在下边,拿出了状纸,衙役递了过去。

府衙大人:“状纸上的事是真的吗,是发生了几天了。”

父亲母亲:“状纸上的事是真的、我们村有甲长,王以成,村民靳伯录两位中人做证。”

府衙大人:“那好吧,既然是小案件,就免了皮肉之苦,回去吧,我们府门派两个衙役下来调查,调查清楚了,定下审案对证,时间三天,调查到第四天,你们两家再到衙府对案,你看如何。”

父亲、母亲:“谢谢府

令大人,希望能尽快对薄公堂,我们的牛还在他们家里,还不知道他们喂不喂。”府役大人:“那就定下来吧,再尽快一天,再有三天对薄公堂。

府里办案的需要办案费,先垫付五元钱,等审理完再说”。

父亲:“府大人,我们来时只带了五元钱进门口给了一元,现在剩下四元钱,看大人行不行。”

府役大人:“真是少一元就少一元,案还没结案,到结案时再补齐。”

场景: 等到天快黑了,两位老人才到了家。找到了村里老者详细汇报了情况。把去怀府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在怀府衙门内,两家当事人在衙府里升堂审理,也得到了县太爷的评理,根据甲长和靳伯录的民众意见便当场宣布:

靳禄荣的牛由于管理不善,跑出来伤害了靳禄丁的麦子经过调查清楚牛吃了不足平方丈麦子,经过调查甲长王永庆,执事人,靳伯录的民事意见,靳禄荣应当付全部责任包括审案费五元给靳禄丁经济损失费壹整元钱,共六元定案棕,看二位谁还有什么意见。

靳禄丁:“我们的麦子损坏那么多才赔一块钱,太少了我们不愿意。”

府役大人:“你不满意是什么原因。”

靳禄丁:“我们的麦子赔的太少了,再一,我们又给他们喂了这几天牛牛吃牛草还有牛料。要不赔偿,我们不给牛。”

府役大人:“看告状人是否同意。靳禄荣还有什么意见。”

靳禄荣:“我们发现牛在他们家里,对了甲长执事两人亲自调解、他们不给非要八斗麦子,最后不得己才来这里公断,如果他们当天能调解好,我们早没有事了,何必叫他喂几天。”

靳禄丁:“我们要八斗,你咋不给。”

府役大人:“你说要八斗就八斗、甲长,执事调解的也很公平为什么不听调解,他们的牛踏吃多少麦子,连一分地也没有,竟要八斗麦子你的地全部打完能打多少,人家赔你一斗麦子就足够了,到家把牛交给人家。”

场景: 在家里,把牛要回来了,一家人心里总算落了地,但心里无比痛苦,二家全家人聚在一齐,都是悲疼痛苦。那一次打官司,虽然没有赔他们那么多,但是全部下来还是不少,共花费七元钱,牛是八元钱买的,又跑了几天没有干活,损失还是一样的大。但现实生活中一时大意竟然损失了七元钱,那时的七元钱是很不简单的,一元钱一斗小麦母亲父亲每天不停地纺棉花织布,一个月还挣不到一块钱,几乎等于父母亲纺花织布白干了一年。所以二家人猛然损失七元钱感到太冤屈了。痛哭一阵以后,父母、二婶、二叔总结了一条教训,教育子孙屈死不告状、饿死不做贼。

以后没有了大黄牛,又有了买棉花的本钱,父母又开始了买花织布的生活,没有了大黄牛、地里农活很多,我只上了一年学,就在家里帮助劳动。

第三集

场景: 在外村,有一家大地主收短工,家里开了个山药行生意很红火,四方百姓都是拥向这一家来当个小工挣点零花钱。现在麦子已种上,山药收获季节,许多壮劳力都给地主挖山药,一边还收下有做山药,洗山药,刮山药等活,需要二十多个短工老百姓都纷纷前来报名这一家生意非常大,财源滚滚几乎一年四季不停。百姓会手艺的纷纷前来。每人带着搓版做山药。那时我十二岁,个子大,力气大,没有见过怎样做山药,但是我有力气能洗山药,能抬山药,能晒山药,做山药以外的话还很多。我们村里老长者都有做山药的技术,都去几天了,我在家也没事,就向父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妈伯,咱村人都向外村去了,他们去干啥活了。”

伯:外村有一家做生意做山药,生意可好了,做山药做地黄,每年他们家雇很多的人。

父亲:做山药是个技术活,一般人都不会做用一个搓板来回搓一搓,把山药搓的光光的圆圆的,再刮了皮装成箱,就可以卖出去了。

小生:我也可以出去打工了,给他们洗山药,晒山药。

父亲:你大小了,人家不会收,你去能给他们干啥活。洗山药,还得给人家担水洗一洗、捞上去。

晒山药,还抬山药哪一样你也干不了的。小生,不论怎样,我得跑一趟,万一他们需要我,我就云去干活。

场景: 第二天,我随着村里老年人去了一个村的大地主家里,我去报了名,老板看着我的个子,问:你多大了。我说:“我十四岁了,我可以,洗山药、晒山药、收山药。”老板说:“能干得动,我说能干得了,不妨今天试一天,看我可以就留下来,我干不了明天我就不来了。”

场景: 地主家的生意很好,店里顾了好几十个人,很长的廊房里噼里啪啦乱响,做山药的农民们都是忙个不停,在另一边,有并排留个大缸,在一另一边遮挡了一个大棚,里边能坐三十多个座位,我的工作就在这里,每天担水,换缸里的泥水,老板带到我这里一交待,有一个人正在薰山药:这人说:“这个人交给你了,管担水,收山持,抬山药,看今天能干不能干,到下午收工时给我说一下,能干的就留下来了,不能干明天再换一个。”老板对我说:“好好干,明天再来,不好干,明天不要来了,换水不换水,他看一看,不担水就收山药,听他指挥。”我答应了老板的话,为了明天再来,今天一定努力。我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担起一担水桶,在村外的一井里担水。一担一担倒进了装满山药的大缸,都倒满了水,立刻刮山药的民工己坐满了人,我急忙给人家捞山药放在人家面前,大家都是手不停地劳动。刮山药很快,一天能刮几十个篓,一天的活,总算干完了,我和这位民工来到了老板跟前,很有礼貌地跟站在边,那个负责人在老板前说了几句:“这个孩子很能干,担水,放山药很注意,一天手不停,今天刮了四十比昨天多了三等。我看可以。”就这样,我被老板留下来了,开始了打长工的工作。

老板说:“可以,每天跟别人早一点,把大缸担满水,还得泡一下洗干净,好好干,二个月一块钱。”

我说:“可以,我明天早点来,一定听您的话,您说干啥我就干啥。”

夜里回了家里老人们对我很不放心。

父亲:“今天可累坏了吧,干什么活。(母亲望着我心里很担心的样子)”

小生:“伯,妈,我不累,老板叫我洗山药,担水,也是一般活,难不到我。”

父来:“我儿都大了,干什么活都干的了,到什么地方都要勤劳苦干,给人留下好名声,到老板跟前要有礼貌,叫老板看得起,在外不要偷人家,不要拿人家东西,那是人家的,干什么手都要干净,老板不给咱们,咱们不要,不要叫别人说闲话。”

母亲:“我孩子这么小干这么重的话,能顶得了吗?”

小生:“妈,我能干,干三样活,担水洗山药收山药。一个月一块钱,妈,他给我的钱不多。”

母亲:“给钱多不多,都不重要,人家给多少要多少,咱不要争,只要留名声,自古讲,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这小就出来干活,一定注意安全,担水时可得注意,脚要踩好,井口泥了,要用土垫好,时刻都得注意,担水活可不轻。”

以后,我每天照常如此,我很尊敬老板和那位管薰山药的负责人,也有很好的关系。干有两个月,那位负责人见我年纪太小,和老板说了不叫我担水,叫我每天抬山药晒山药。

二年后我们有一个年轻人刚从外地回来,村里人觉得很是惊奇,那时在外干什么工作,都是觉得很有名气觉得了不起。我和他关系很好,是年轻时的最好关系,少年时的发小,又是斜对门,老人与老人之间更是很亲密,只是他比我大了六七岁的样子。很早就出外了,现在高高的个子,把我比得小人儿,已经三四年头没有见了,见了面很是亲热。这一天,我听说他从外地回来了,心里特别高兴没有吃饭就找他去玩了。他比我长了一辈。我很快跑到他家门口看了看屋里,屋里正点着灯,父母给做好饭正在吃饭。我一看没有多说。

小生:“海潮叔,回来了,今天刚回来。”

海潮:“小生,来吧,吃饭了没有,来屋里吧。”

小生:“您吃饭吧我先回去,我在大门口见。”

我回到家,

很快吃了饭就出门去了在他家门口我们两个激动的很。小生:“海潮叔,你这几年去什么地方了,这几年一直没有见面,可把我想死了。”

海潮:“我去西安了,我这么大了,该去什么地方闯一闯,给家里挣点钱好养活老人,再一我也这么大了,该成家立业了,家里这么穷怎么办去哪弄钱呀。你在家干什么。”

小生:“我在陈卜庄和人家打长工,每天洗山药,晒山药每天不闲。”

海潮:“不管怎样,有活干就好每天就不闲着,干话累不累每月挣多少钱。”

小生:“起先担水,可累了,累了也不敢吭,后来老板叫我晒山药,每天抬篓,抬来抬去、一百多斤虽然不轻,总比担水轻儿,每月半元钱,我不会搓山药、搓山药每月一块钱。活虽轻,不过得有技术才行。”

海潮:“在家只要有活干,每天不闲,每天能吃父母做的饭,能见到父母,就是每天和父母在一起,家里有活还能帮助干点活。你家不是有牛吗,在家干活还轻一些。”

小生:“我们很早没有牛了,到农忙时还得剜地拉篓等等重活,都得干。”

海潮:“那您的大黄牛呢。”

小生:“早二年就没有了,那年春天牛没有吃饱跑了出来,吃了人家老丁家的麦子非要赔八斗麦子,我们给他说了多少好话,赔他二斗麦子他们都不行,经过甲长执事当中调解都不行,最后闹到怀庆府府衙才补断了官司,赔了他们家一斗麦子他们也没有得到好处。就是叫官府要断案费太多了,一下了要六块钱,可把我们家坑干了,叫我父母买棉花都没有了钱,最后只该把牛卖了,又卖了九块钱打了官司赔了六块钱,又赔了老丁一块钱,共七块钱也算是赔光了,我们一家人都不愿卖牛,这老黄牛真是太听话了,不管大人小孩牵着,都是很听话,特别我父亲去地,从来不拿鞭,一到地头,自动停下来拐个弯,特别听话,我们一家人心痛死了。”

海潮:“您家的牛,真是听话,三村五村找不到的,你们家真不该卖的。”

小生:“不卖也没有办法,我父母养活我们靠的纺花织布来养活,没有钱了,怎样来纺花织布养活我们,我伯我妈为了买棉花,只该卖了。”

海潮:“你们家的牛是多少钱买的,听我伯说八块钱。你们还挣钱的。”

小生:“打官司是赔完了,真不该给他们打官司,不打官司也不行,可他们家也不讲理,非要八斗麦子,怎样调解也不行。赔就赔了,我只该多干活了。我也大了,该替父母多干活,多挣钱,争取再干二年,还得再买个牛,那样干话就轻了些。”

海潮:“现在的人想挣十块钱,真是不容易的。”

小生:“您在外头干啥活,每月挣多少钱。”

海潮:“我干的活你还干不了。每天扛大包,大包每捆140斤,还有的大包160斤,还有二百多斤,我们是论包的,每天有专人记数,有的每天扛一百多件,很漂很累,有的累得吃不下饭,睡不着,都是累得很。才挣二块钱。”

小生:“我现有力气了,每天抬一大篓山药,很不费气,能把我带去,咱们今后每天在一起,那多快乐。”

海潮:“害怕你干不了,每月看不是为了挣二块钱,有家把腰都累坏了,一直腰痛。还是在家干吧,只要每天有活干,见到父母亲,能吃上饭,真是很不错的。”

小生:“我们干活就是工资太低,多少年才攒十块钱。”

海潮:“时候不早了,月亮都落了,咱们今天不谈了,咱们可回家了,明天再玩。

到了月亮刚上了树梢,我们又在大门口玩了。”

海潮:“今天又是干啥活,累不累。”

小生:“今天还是干那样活,晒山药,我今天问了那个领我干活那个人,他跟老板都是一个村的,我问了他们的工资,他给我说,他们一个月一块二,他出这么大力气,干同样活二个月一块钱,我叫那个人向老板说一说,看我的工资涨不涨,他说,我不敢说。我就去找了老板。老板看我个子不低,我就说:老板我在您家干了二年了,工资老是二个月一块钱,我每天出力不少,人家月工资那么高,而我还没有人家的一半,那我就不干了。老板一听,知道咱是老实人

就急忙说,还来吧,工资一定涨,每天照常来,每月八毛钱还可赊账,到明年一定涨到一块钱。我和我妈一讲,很是高兴。”海潮:“您早该去找他们一回了。早找了,说不定去年就涨工资了。”

小生:“我不是问你工资,我不会去找老板。”

海潮:“以后你每月八毛钱每月涨三毛钱还是不多。”

小生:“你看我能趁多少工资,才算合理。”

海潮:“我不在那里干,怎样知道,根据你和那个人相比,应该每月一块钱。”

小生:“我以前没有找老板,早找他们,真是早涨了,真是后悔,那要是我去西安干那样活,每月能挣多少钱。”

海潮:“我们是论件计工,干一个月总计一样,一月一结,有的力气大的能挣二块八,二块六,我是中等,每月能挣二元四,活多的话,也可以挣二元八。”

小生:“你们还有活,每天都是干都背包的话,他们管吃不管。”

海潮:“每天都是卸火车,有时背麻袋有时候背棉花,都是出大力气的话。比你在家抬山重的多,有的棉花包重的二百斤,也是一个人背,有的也是背不动,咱们的力气比较大,我还背动二百四十斤的大棉花包。”

小生:“(我听了很是感动,听立了很惊奇的,也从来没有听说的事情,心里特别羡幕)唉呀,你咋这么有力气呀,二百四十斤有多重呀,像我们抬山药能有多重呀,有一百多斤重,你一个人能背二山药篓的重景,真是神奇了。你们每天吃什么饭。”

海潮:“我们是一个人承包了卸火车,还叫大伙在一起吃饭,每天都是白蒸馍,玉子面汤,我每顿吃白蒸馍四个,他们蒸的比咱们的馍大,一个足有这么长(海潮用手比了比),一个七八两,喝一大碗汤,我还是不敢吃饱,出大力气的不能吃太饱,吃太饱能把肚子憋坏了。到中午还能上肉呢,多数都吃上面条。比家里生活好多了。咱们在家每天早上吃玉子面糊,很了不起了,早上吃玉子面馍,中午吃汤面条就是好的。”

小生:“那里还收人不收,如果收人,我跟您去吧,咱们两个人在一块,多好呀。”

海潮:“我们家离那里很远很远,需要坐火车,坐一天火车才能到西安可不是简单的。我不过来时是扒火车的,没有买票,买就得四五元钱,半年工资。”

小生:“西安西安那里是干什么的。”

海朝:“西安是一个大火车站,许多铁路都要到那里停下来,拉许多物品在西安卸下来,西安在西边有纺织厂不知从那里拉许多棉花送往厂里纺成线,再织成布咱们家里很少穿的西洋布都是有钱人穿的,咱们穿都是粗布。”

小生:“我觉得那里一定很稀奇,你什么时候走呀。”

海潮:“我请假七天,我已住了二天,来了一天了,到后天我就得走。”

小生:“这次把我带去吧,我也想去西安,到那里咱们两个人在一起,多高兴呀!这一次走争取把我带走。”

海潮:“开玩笑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你伯,你妈能同意吗,二来,那里活可重了,那么大的包可重了,你背不动。”

小生:“你只要有心带我去,什么都不是困难,那咱们说定了,一定带我。”

海潮:“你还是想好了,你妈要是不同意,可不准去,我可是负责呢。”

小生:“我妈是会同意的,我伯也会同意,你放心吧,咱们村不是有许多人都去学艺了吗,有的学做饭,有的去学卖药,出了门,不就是为了谋个事干干。”

海潮:“你要真去,你伯你妈必须得同意,如果去了不能背卸东西,也可以到食堂里当个跑堂的,其实在外总不能困着。我一开始去不是给过往客人送行李,就是在火车站接送客人。”

小生:“那好呀,那我就去定了,我真背不了,到火车站接送客人吧。”

场景: 在家里,清早起得很早母亲起早做好了早饭,儿子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虽然做好饭,但不忍心叫醒他,总想让他多睡会儿,自己又坐在纺花车前纺起花来。

小生:“妈,饭做了吧,你起得这么早。”

母亲:“饭做好了,你夜里啥时候来也不知道,所以不忍心叫你,多睡会儿,白天干那么重

的活,夜里还坐那么长的夜,受得了吗,以后不再坐那么长的夜。”小生:“好,你知道吗,海潮叔在外谋了大事情干了,在外每月二能块五,有时还能挣二块八,人家怎么会谋这么大的事,这么好的差事。”

母亲:“干什么差事能挣这么多的钱。”

小生:“在西安,在西安干搬卸工,工资很高,我也想去,这一次我给他说好了,他走能把我带走。”

母亲:“啥呀,去什么西安,一个人出远门在外,一没有亲戚,二没有钱,出来门,总要钱,才能出外谋个差事,哪一个当学徒的,出外带些钱学几年出师以后才能谋个好差事。可不敢去,离家这么远,老人都不在跟前谁忧念你呀。”

小生:“妈。我都这么大了,出来门还都叫你们老人忧念,我们都大了。”

母亲:“咱在家有话干,又不是每天吃闲饭,不管挣多少钱,妈又不怪你,自古来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出了门在外头凭花钱的,咱们可不敢去,每天在家干点话就行,有妈给你做好饭,有衣穿,还不安心?非跟他们去外头,让我和你伯操心,就是外学徒,家里也得有钱贴,三五年也没有工资,学徒容易的。咱家可没有钱,而且咱也没有文化还是在家安份些。”

小生:“妈,我吃过饭了。我走了。”

在这一天夜里,两个人又到一块了。又是聊了起来。

小生:“海潮叔,我早上问了我妈,不让我去。咋办哩。”海潮:“不去就好你妈说的是对的,听你妈的话。”

小生:“可我心里不甘心呀。我这么大了,也该去外闯一闯,光在家干那么重的话,每月才挣多少钱,一直这样子真难熬过头呀。我想了一夜你这一次回来真是个好机会,我看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我妈我伯不同意并不能拦住我跟你走的决心,关键是没有钱,没有路费,坐火车就得五六块钱这路费是个难事。海潮叔,能帮我出个主意吗,这一次,我是走定了,决不在家里耗着。”

海潮:“你妈你爸不同意,这是很重要的,不然咱们去了,叫老人们操心。”

小生:“老人们想了总想让孩子们当个学徒,家里得有钱供着,也得四五年,学徒也学会也得四年,我家也没有钱,你这次把我带走这是个机会。不管怎么样,咱们在一块,想干什么,总是非常愉快吧。我不想在家一直这样耗着。”

海潮:“你要真去,你有那些条件。你光知道你去,当路费就是个问题。”

小生:“路费吗,我得想办法。不过你怎么去呢?你怎么来的”

海潮:“我来时是扒火车来的,走还得扒火车。像你去了,我得给你买一张火车粟,你到西安以后你等我,咱们见面后,到火车站见面。”

小生:“火车站是干什么的。”

海潮:“火车站是分人坐火车站,还有货车火车站,我们干活是货站,货站离人坐火车站很远很远。”

小生:“您这次回去是扒火车的,我也扒火车去,不是办法了。咱们一起扒火车走。”

海潮:“你会扒火车,你见过火车没有,你就扒火车的,那可不是简单的。”

小生:“啥不简单的,只要你敢扒火车,我也敢扒火车去。”

海潮:“那看,你要真去,我们就一同去。可得给你妈说好。”

小生:“那好今天夜里我和我妈说好。”

海潮:“咱们休息吧,你明天还得起早干活。”

这一天夜里他们又聚在一起。

小生:“海潮叔,你准备啥时候走呀?”

海潮:“我准备明天夜里走。”

小生:“你能再迟走两天可多好,现在我还没有空去借钱,给我两天时间,我准备点钱,我要是准备六块钱是最好的打算,如果明天走就害怕准备不了。”

海潮:“我来时就请假了七天假期,明天夜里走一夜,到巩义火车站然后扒上火车,再到渭南倒一次车,到天明就到了西安了,后天报到。你沒有钱就不要去了,扒火车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生:“咱们说好了这一次我不能错过机会,我一定去,到西安去找个活,想办法挣到钱,在家一年才挣二三块钱,是能干啥,我决定了,你明天,我也明天走吧。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海潮:“到明天,吃过晚饭,正好月亮还没有出来,我们一直到黄

河边,那时月亮才明亮,到巩义正是月亮最明亮时刻。我上次去时就是这样走的。今天咱们不说了,回去给您妈说清楚,您妈叫去你再去,不叫去你就不要去了。”小生:“昨天我和母亲谈了,母亲不愿意,叫我伯知道了,又训了我顿。我今天夜里一定说服父亲母亲。咱们说好了,明天一定定下来。”

这天夜里,天很黑,两个人才做出最后决定。

海潮:“今天说好了,你父母都同意了。今天夜里吃过饭停二个时辰,体息一会咱就走了。”

小生:“我妈我伯都准备好了,您只好啥时候走叫我一下,或者你在家等我。我去您家叫您。不过钱筹不够。我领了这三个月资,又借了一块钱,不管怎样今天夜里咱一定走。”

海潮:“你决定好了。”

小生:“我决定好了,我去你家叫你”。

夜里,小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看到母亲又在纺花车前不停地纺棉花,父亲在灯下忙着打线,心里特难过,自己就没有过门,现在要离开父母,临走时不给父母说一声,让父母知道,心里难受的掉下了眼泪。如果说了,父母说啥也不会叫去的,心里的矛盾重重,怎么办哩。如果真走了,也或许母亲一时着急心里不知道焦急到什么时候。今天先透点消息,叫老人心里有点防备,也不至于气得…。

小生:“妈,伯,你们这时候还不休息,赶紧休息吧。”

妈:“今天还想起我们的休息,我们习惯了,你赶快去休息吧,明天赶早去上工,明天妈早给做好饭。”

伯:“睡吧,夜里给您弟弟妹都盖好,我们每天都要干到后半夜的。”

小生:“吆,我知道了。”

到了一个时辰,小生悄悄地把母亲做的高粮饼,全装了起来,包了二件上身和一条长裤和短裤,把身上仅藏四元多钱装在上衣袋子,悄悄地走出了大门口。来到了海朝的家里。这时海潮也准备好了。

小生:“海潮叔,准备好了,(然后推开了门)”

海潮:“准备好了,咱们马上走。”

海潮妈:“是谁呀,海潮,和你说话的是谁呀。”

海潮:“妈、你睡吧,是小生,是咱对门的小生禄荣哥的孩子。”

海潮妈:“生,你也去呀。给您妈说好了没有,你伯你妈都同意。”

小生:“奶,我和我妈我伯都说好了,我和我叔一起去做个伴,到那里给您来信,以后要注意您的身体。”

海潮妈:“你去吧、叫您叔领着。到了那里一定要照顾好小生,孩子小,他没有出过门,那里干活不适应,要照顾好,把孩子带好,回来还一起来,好给您嫂一个交代”

海潮:“妈,知道了,我都准备好了,我们走了,在家注意身体。”

小生:“奶奶,我们走了”。

漆黑的夜里,这时候月亮还没有出来,还不到半夜时分都是乡下老熟路,顺着村里的十字路一直向南走去。出了北冷村外月亮已出来,路也显出来了,到了个闫老坟,茂密的柏树林望不清楚路是在脚下走,年轻时的脚步迈的沙沙响,秋作物有的长有尺把高,有的才出了苗,还有很多是荒地,地里一片草。这些路对于海潮来说特别熟悉。一会儿来到了南北通往的大官道。有了月亮,路看清了,年轻人走路一阵风,很快就过了南张相村穿过城边,一直往南走,慢慢地走入了黄河难。

场景: 在黄河滩上一望无际,月亮的光正是月亮时节,偏东的月光照在沙滩上,显黄河滩寂静无声,满天的星星闪闪发光,蔚蓝的天空,晴空当头,就像白天,真是如白昼。远远望见了有一盏小灯,边际有黄河塌下去猛然振动的声音,猛然听见真是吓人。

小生:“海潮叔,什么声音啪嚓的巨响。我们快到了黄河边了吧。”

海潮:“是,是黄河滩坍塌的声音,那个小灯正是渡口,船在那儿等着。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走快点,害怕他们开船。”

这时的腿已被黄河滩沙土路累得走筋了,脚步想快,怎么也快不起来,来到灯跟前,前边已有十来个人,也是像刚到。我们刚到,还没有顾及休息一下,船舵手就开始上船解锚,我好不容易坐在地上休息一会,人才慢慢地都上了船,我和海潮也上了船,开始收船钱,船工

在人之间问到收船钱。每人四毛钱。我拿出了装在兜里的零钱。海潮:“带有零钱没有,没有我有。”

小生:“我带有零钱。立刻递给了船工。”

场景: 从来没有见过的黄河,夜里望的清清楚楚,很宽很宽,河水滚滚东流去,掀起小小浪花,有时打着旋涡。在滩边掀起浪花,把岸水都冲得不断裂着缝,一会儿就裂开了很大的缝,接着就塌下很长一溜。我正注意黄河岸边,听到有人喊。

舵手:“都坐好,看谁还没有给船钱,赶快掏钱,还有人没有掏钱的,掏钱马上开船。又来了两位,赶快点马上就开船了。”

来人上了船,船开了,有了月亮照着,黄河水水流湍急、心里的怀念之情不禁油然而生,我从来没有出过门的感觉,心里总有一种恐惧感,心里砰砰直跳,心里老想着自己还不知到什么地方去,去老远老远的地方,这才是刚刚的开始,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母亲父亲,自己独自自主地出外寻着生活之路,从此,生活靠着自己在外漂泊,没有一点打算生活的目标,要靠自己的命运寻找出路,看着涛涛黄河水,虽然没有风,但水流下来的浪头一浪追一浪,水里拍打着浪头的声音,更是惧怕着未出远门的心产生不了同鸣,心里顿觉难受安然泪下,又一回想,自己要求出远门、坐在了船上还能再顺船回去?那不是让所有人耻笑不以。

舵手:“大家都是赶火车的吧。(舵手和船工都忙着撑船,撑着木槁,来回在船上走动)船上沒有一人吭声,也可能都是头一次坐的船。”

船靠上了对岸,船上的人都下了船,我们下了船顺着人流向山里走去。

场景: 在巩义火车站,有三间房子是候车室,大家都坐在木椅上都是喘着气似的好不容易休息,第一次看到了电灯,灯这么明,照了好大一片,把一个长廊的火车车台照得通明,两条铁道黑黑地卧在数不清的枕木上,心里直觉得很稀奇什么是火车,车站上冷冷清清,只有十几个人的农民模样,打补丁的穷苦人,身上背着小包裹,都是出远门的穷苦要饭的人,没有一个人穿得齐齐整整的。

大热天,我和海潮都穿着粗布没有袖子的半挂,夏天显得很是利索,身上背着用粗布缝的小布袋,搭在身上靠候车室门口站立着。

海潮:“咱们走吧,往西边去。现在你知道哪是东,哪是西。”

海朝叔这一问,倒有了主意。在山沟里来回转来转去真是迷了方向。

小生:“我大略记得这个方向好像东边,这个方向好像是西边,现在真不知什么方向。”

海潮:“这看来你也不迷、出了门,首先得辨清什么方向,什么是东,什么是西,我们现在走的是往西走、车站方向是东西,火车是自东往西走从郑州发车,路过这里是第一站,这个站是小站、车站只能坐人,不能装卸货物,所以只有一个火车道,我们得往西走.火车在这里停,是让客人们坐车的,坐上火车,车一直往西走了。”

小生:“什么是客人。”

海潮:“拿钱买票的人是客人,我们拿钱买票,在车站上等,车来了,拿着票上车都是客人。而我们没有钱买票,就是靠扒,火车一开始跑的很慢,就在很慢时,身往前去抓住货车上的梯,然后往上去,就坐在货上,顺便能到渭南,到了渭南再一倒车,就到了西安。”

小生:“火车什么时候来?”

海潮叔:“火车也快来了、咱们就在这里等待,前边火车正好停下,刚走到这里火车跑的不快,前边是客车,后面是货车,我们在这里先跳下,等火车一到,鸣气笛就停下去了,等再呜笛时火车就要开动,咱们在这里等一下,等火车调度员打过灯时,咱们很快跃上去,先抓住车箱的扶梯,然后再往上跳,坐在车箱上。懂不懂?”

小生:“从来就没有见过火车,车有多大,车有多快,火车什么样子还没有见过、现在讲些猛然不知所措,心里扑通扑通直跳,顿时觉得非常害怕。如果跃上去没有抓住把柄,怎么办?”

海潮叔:“看见前边火车来了,等伸出手、必须得抓住,只要一手抓住紧紧的,另一只手也抓住

,顺着车身子往前一倾,再往上猛一窜,就能往上攀,再慢慢往上抓,可不敢抓不住,如果真抓不住,身子往后去,顺着铁路道渣滚下来才安全,主要是道渣有这么高,我们不能站在车前去,站在道渣下往上去,得猛一窜就抓住了。”正在这时,猛然听到了有一种声音传来,轰咚轰咚的沉闷的声音,又猛然一声很大的汽笛声,往东看到有一缕灯火,徐徐从东边照射过来。

第四集

场景: 灯光越来越亮,火车的轮子滚动轰隆隆地开过来了,又猛然一声长鸣,折破天空中的一切宁静,望见了一盏很大的灯,眼前越来越明。火车站的一切景象照得清清楚楚。火车到站,车轮停止了滚动,剩下火车喘气声。慢慢地一切都宁静下来。

我的心情再也按耐不住了,心里七上八下,刚才的扒车计划被庞大火车的形势压地胆战心惊,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心里惧怕了。刚才海潮叔讲的扒车要领。扒车的计划变成了惧伤。

小生:“海潮叔,我现在心里感到了惧怕,我没有见过火车,刚在看见那么大的火车,心里非常害怕。不知道咋回事,我心里感到特别后悔,你给我讲的技术,给我做一个动作。”

海潮:“您咋这么胆小,咋才刚来,你就害怕了,看火车那么大,也并不害怕,害怕啥,咱们是没有钱,才扒的火车,咱没有钱再胆小怕事不敢往前冲,心里有惧怕心理,到时候扒火车用不上劲,那可是大问题。我在家就问你,你胆大不胆大,现在看见了火车了,你变成小虫胆了,可不敢呀,胆大些,往前冲不要害怕。咱出了门,要钱没有钱,再胆子小,那咱们不是不出门了,既然来了,咱就得胆大。听到了没有。”

小生:“听到了。”

海潮:“看我的动作这样子(说着伸出了双手,往前猛一冲)就这样子,不要害怕。”

火车汽笛声又畅亮地叫了起来,惊醒附近人们的梦想。这时天也快亮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色,月亮在天空中显的那么圆,明亮。但东方鱼肚白色渐渐泛红的天空,太阳光的亮度强的多,人与人之间看得很清楚,房子和山体已很清渐起来,火车站的候车室就在眼前了,排的队已不见了,都上了火车了,火车的调度员拿着红灯变成了绿灯,在火车头照了几下,火车的一声长鸣打破了沉夜的寂静,火车开动了,先发出了可怕的咚咚咚咚的一阵响声,接着喷发出火车头两边一片烟雾,又听到了清脆咚——咚—咚很有节奏的响声。这些最物如同梦景中的漫画,咚一咚一咚脆耳的响声,打破了一切的宁静,而在不远处的逃票的穷人,心里被汽笛声震得不知所措,扒车胆大的也做好准备,胆小的人心里扑咚扑咚直跳,吓得两腿直打颤,也是两手向上举着,面对前面来的庞然大物,吓得手脚不一致。

海朝:“火车来了做好准备上(然后两手往前,身子向前猛一抖,双手抓住了车箱的扶梯,身子往上猛一窜,一层一层往上去了,扒上了火车)”

火车来了,话音未落,火车已到了跟前,双手往上伸着,而颤抖的双腿怎么也使不上,等往上窜时,双手离扶手就差有十几公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落去,火车的速度还不是很快,身体没有被吸进去,身体不由他自己,斜歪地落在了石渣下滚了下来。

海潮在火车看到他没有抓上,急忙喊“再扒一回,快点、快点…”

小生急忙从有渣上滚下来,心里猛然一惊急忙站了起来,又猛扑了一回,朝着车箱的扶手抓了一下,真可惜,一只手抓住了,另一只手没有抓住,被火车的速度甩了下来,身体又被甩在石渣上;翻了两个滚。这一次被摔得头晕眼黑,一切都在眼里旋转,心里的泪水流了出来。等会儿,内心里的着急就甭提了,人家已上了火车,而自己咋内没有本事的,扒了两回都没有成功,心着急的像刀绞一样难受。又鼓起勇气站起来,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等他再站起来,车箱已呼啸而过,传来了一声惊呜,火车快速奔跑了。

自己懊丧的心情,自己打自己的胸口,头脑里时刻回忆着刚才没抓着车箱扶梯的情景,想再扒

一回,也没有了机会。自己又害怕又惊恐地望着车飞一般地远去。这时才感到多么困伐,真是精疲力尽,不由自主地倒下了身体。趴在铁道旁睡着了。毒辣的太阳照在身上,身上的汗流下来,他也不知道了,睡着了。他睡着了,做梦也没有想到,又一列火车又来了,又是一声长鸣把他惊醒了,他马上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又是胆小害怕,又是极度的悲伤,精神崩溃,心里痛苦的无法形容。

这一次,他改变了原来的想法,他想到去买票,不再胆战心惊地扒火车。他站了起来。

场景: 候车室里有十几个人都买了票在门外,都排好队火车已停下来,下边有下车很少,他这时已到了候车室门,这时一位乘警看到他站在门口也不去排队,便了一句;“你买票了没有,没有买票赶紧买票,再不买就关门了。”

小生:“我买票。”

售票员:“买到哪里,(自己没到过什么地方,不知道报哪里,正好这时一位检票员正好说一句:噢,到渑池),听到以后,再不用多想就报绳池),渑池。”

售票员把门的手在外放了好一会,不见钱递过来急忙又催促说:两元钱。

小生从身上小包掏出一件贴衣挂子掏出2元钱递了过去。

售票员把票递过去把门一关:“快上车吧,再迟车就走了。”

那边的乘警大声吆喝;“买票的快点上车,火车马上要开了。”小生急忙跑过递了票,等检票员看了票,急忙跳下来时,火车汽笛响了,车上安静地很。在车上寻了一节车箱拐角处,坐了下来。这时的心才平静下来,心里可怕的一幕幕在回荡。与海潮这样子分开了,我自己怎么办,没有了一路人,人生地不熟的,内心里悲痛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渐渐地又睡着了。

场景: 在车箱里,两名外国乘警手里拿着一根红木棍,在旅客里坐的座位一个挨一个地检查,等查到这样的年轻人,身着白挂粗布背心的穷人时,身上的汗水往下流,乘警用半通的中国语说喊着:喂喂快醒醒、快醒醒,然后用木棍捣了捣年轻人,年轻人还是沉睡不醒。

乘警用更大声音吆喝着:喂快醒,快醒醒、查票了查票了”乘警用炸雷般的吼声才把这个年轻人喊醒,年轻人才慢慢睁开了眼。

“查票了,查票了”请把票拿出来,叫我们着一看。”两个外国车警气汹汹的看着一个农村的穷苦的孩子,因为他才十六岁。

一个红色的警棍顺手捣在了这个少年的侧膀上,这个小生一下子被捣醒了。

迷起了眼睛,勉强看了看,猛然眼前的一切情景吓住了。猛然恍然大悟,本能地将小布包抱在怀里,急忙站了起来。顺势将一个一寸见长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车警:“请把你的车票拿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下。车票。车票、你懂吗?”

小生:“车票、车票,我有车票,我有车票。(可刚睡眶,手里拿的车票不知已忘记放在了那里、两手慌乱地在身上乱摆。摸了半天没有了车票。”

车警:“有没有车票。”

小生:“有、有,不知谁给偷走了。(然后往下面找一找,希见车的地面有了一寸长的灰白色的纸片,急忙从地上拾起来,变给了车警。”

车警:“噢,不对呀,从什么地方上的到什么地方去。”

小生:“从巩义市上的车,到,到、到什么地方的。急得用手抓着头皮,心里特恐慌,心里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地名。我想不起来了,我到什么地方的。”

车警:“不行,到后边去,(然后对着这个人就是狠狠地一警棍)。”

小生:“我去,吓的不知所措。手抱着一包被,慢慢地往人

行道上走过去。一边走,一边用手摸着小包里的二毛钱,又顺手装在了裤子里。”

车警把小生带到火车的最后一节客车厢里,附在一个车警的耳朵边说了说,车警接过了一个车票看了看。随即问了一句,你有钱吗,到什么地方去。

小生:“小生很害怕车警再用棍子打他,吓得双腿一直打颤,战战兢兢地说:我没有钱了,我头一次出来,到什么地方去我忘了。”

车警轮起警棍照小生的身上打去,打的小生唉吆一声倒在了地上,双手抱

着头;我确实忘了,我真是忘记了。”车警:”拿钱来,拿钱来,说着又抡起木棍照身上砸下去。砸得小生抱在背上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场景: 车警随即在地上的小包裹里翻了底朝天,里有三个高樑饼,一件衣服一个烂裤子。气急地扔在地止、用木棒狠狠地照小生身上无数地打,连打了十几下,小生双手抱着头,只有招架之功,来回在地上直打滚,哎呦…。地喊叫。先是还能滚,后来躺在地上,吭也不吭声了,一动也不动了。这一下可把车警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躺在上不动了,头也烂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肿的一大块,车警才罢休了。

火车到站了,两个警员抬着小生扔了下来,狠狠地甩在站台上,一个年纪轻轻,被扔在站台上这时天气炎热,毒辣的太阳照着他,无情地暴晒,下车的旅客,看见从车上扔下一个人,女人们看见了惊叫了一声,脸上都是血,头上的血流还是往外冒,身上青的发紫,不知一点知觉地躺在地上,立时围观了许多人,有人还摸了摸鼻子,鼻子还出点气,心口还有点动静,掉下泪来说:这孩子还没有死,还有一口气,谁给帮一下忙,帮助抬到树荫下。”这孩子可怜,在太阳一直晒着也不是事,抬到树荫下也许还能活下来。”

立刻有三个好心人,轻轻地抬着,一步步地往树荫下走去。轻轻地放在带着青草地上。拍了拍,实在是可怜地落下泪来。

好心人:“这年轻人太可怜了,被打成这样子,又是个穷苦人,没有钱了逃票了叫逮住了,英国人可凶狠了,下手很厉害,对我们中国人可下手了,看把头打得少肿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唉,真可怜。唉、咱也没办法,咱们都是穷苦人,出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另一位:“这样子全在这个年轻人命大不大,看样子还能活过来。如果在站台上一直晒,在硬地上,心里缺水,就害怕危险了。”

另一位:“咱们穷人也只有尽到微薄之力,全看他的命了,我先走了。”

场景: 太阳落山了,夜幕降临。车台已经过又一趟的火车上下来旅客。没有一个人在过去看望一眼,甚至看见头上血迹斑的人,赶紧躲过去,害怕看见是死人心里惊吓,只见这个人在夜幕降临又苏醒过来了。睁开了双眼,顿时浑身巨疼,动一下身上像刀割一样、睁开了双眼,脑子里回忆起自己的痛苦遭遇,一幕幕地在他脑子回忆起来,现在天已经黑了,匆匆的行人过往时没有人再同情他,只有静静地躺在草地上认真地回忆他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从早晨和海潮,一齐出来,过了黄河来到了火车站,立刻回忆到了扒火车的惊险场面,又是一列火车过来立时从身上压了过去,火车的一声惊鸣,呼啸而过,自己扒一次火车,海潮扒上了,叫我赶快再扒一回,心里无比痛苦和难受,海潮走了,车也走了,自己又站起来扒了火车,跌倒在火车旁,没有被火车吸进车轮里,又吸着道礁跌落下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和海潮分开了,火车一声长鸣,加快了速度,呼啸而过的火车,再也听不到了海潮的呼喊声。一下子跌倒以后,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又一列车来了,我买车票,安心地坐在车厢里睡着了,外国车警用警棍捅醒了我,我拿有车票,却不知买到哪里他下车、被外国车警打得昏过去、以后再也回忆不起来了,我怎么躺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尽脑汁自己怎么躺在这里了…。

天黑了,天完黑了,天上的黑色,显出了亮晶晶的星星、都是明光闪亮,自己也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一动就觉得巨裂痛疼,心里难受得刀割一般,眼泪一直流下去,自己也痛苦失声,一抽一抽地哭出了声,心里压榨着自己做了主张,没有听从父母的话,自己已遭这么大的痛苦。

第五集

场景: 在老家里,清早起来,母亲已做好了饭像往常一样,母亲心疼儿子,想让儿子再多睡会儿觉,又坐在纺花车跟前,纺起花来,这母亲纺大半块线,也等不见儿子起床去干活,心里觉得奇

怪,急忙起来来到东屋开了门,喊了两声。母亲:“小生,快起来了,妈给你做好饭了,这时候了,咋不起床,不上工了。”

场景: 母亲边说边推开门屋里不见一点动静,急忙来到儿子床前床上没有孩子,心里顿时很是着急,急忙推醒了二孩子。

母亲:“小瑞小端,你哥呢,你哥呢。”

兄弟:“我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母亲又回到街屋喊生他伯,生他伯,咱们大儿子呢,今天怎么不见了,赶快起来,找一找。

母亲急忙跑到了后边喊了起来:“小生、小生在后边没有…。”

父亲急忙跑到前边看看:“在街上喊了二声,也不见回声,又到厕所看了看,看了看茅池里也没有呀,心里立刻慌起来,急忙回到院子里。”

父亲:“在后边找到没有。”

母亲:“后边没有。”

父亲:“在茅池里找了也没有。”

母亲:“那么大的孩子了,会跌进茅池里,我没有看”。

父亲:“我去看看。(急急忙忙到后边厕所看了看里边,里边没有。”

父亲:“老二,老二,快起来找一下小生,小生夜里不知跑哪了。屋里、后边都找不见。”

场景: 母亲在邻居空院里寻找了一遍、玉米杆里找了找,便大声喊起来。寻找了一遍又回家里,大家围在一起共同商量起来,

二叔:“是不是去干活走了,起来没有给您说就走了。”

母亲:“不会的,他每天起床,还等我叫起来吃过饭,说一声才去干活走的。”

父亲:“今天是咋会事,昨天夜里还给我们说说话才去睡觉了。”一会儿,老大一家都来了,奶奶也来了,很是生气,都来到院子里。

母亲:“妈,您也了来,老大也来了。”

奶奶:“我咋会不来的,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咋会事,现在有音信没有,老二叫我们才知道的。”

父亲:“不要紧的,都是好好的,又没有吵嘴,又没有和外人打架,昨天夜里还和我们说了话。今天早上咋没有呢。”

奶奶:“那还说啥大家都分头去找吧。老大在家往东走,老二往西,不要喊,老三到后庄去找一下,我在家等你们好消息。”

大家都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人。一家人都焦急地在院子里团团转。

老三:“是不是去他舅家了。”

母来:“大清早,天不明他会去他舅家,有就在咱们村里,又和谁干啥了。”

父亲:“早几天,他说要和海潮要去西安,我们没有答应是不是他们今天还在一块。”

母亲:“对,昨天夜里在我们面前光说些以后叫我们多注意身体,又没有说别的事,我们去他们家里问一问,看今天他们在一块没有。”

母亲和父亲立刻去了海潮家,一家人在家等呀等呀。

等了好一会儿、父母亲回来了。

父亲、母亲:“好了,不要忧了,海潮他妈说今天早上,小生和海潮他们一块去西安了,走时和海潮妈说的很清楚,这下咱们都放心了。”

奶奶:“那他去就没有给我们说一声,学会他爷爷了,去外头也不给我说一声,说走就走,到现在也没有该有个音讯,真是爷俩。去了最少也得让你父母知道,你去干啥了,父母也得准备些钱,十元八元的作个盘缠生活费之类的,这是出门在外呀,不是在家里的,出了门,哪一样都得花钱。”

母亲:“是他问我们要去西安,说是和海潮一齐去,谁知说去就去了,他也没有要钱,我们两个不叫他去,所以他也没张口要钱。”

奶奶:“孩子走了,没有带一分钱,出外咋办哩”。

一家人都在焦虑之中,都掉下泪来。

情景:又一天了,太阳出来了、火车的隆鸣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把这个可怜的小生惊醒,再说年轻人,由于过度劳累,心里的创伤有不可形容的伤害,身上受的皮肉之苦,也是一般人不能忍受得了的,而且,年轻人生命力抵抗力强,总算是他的命大,没有被打死,还离不了好心的帮助,终于从死神的边缘拉回来了。

这一下他真睡醒了,到早上太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时才醒过来。他睁了睁双眼,看到了眼前一片绿色的草地,自己还活着,用双手支撑一下,双手和胳膊疼得打颤起来,自己只好先一只手伸直了胳膊来

回伸了十几下,活动了筋骨.慢慢胳膊也能动了。又伸了伸另一支胳膊又活动了十几下,这支胳膊比另一支重些,强忍着痛疼翻了身,身体像针扎一样,勉强地坐在地上,清清头脑,又坚强地站立起来了,又觉得一切景色都在转、头晕目旋,又不得已倒在地上,好好地缓醒一下。觉得肚很子饥。场景: 有一家开饭店的老板门面不大,都是用七凑八凑搭起的临时饭店,看来都是穷家人干点生意,这样子的小饭店一连就是四五家,穷人们开饭馆这样的门面,在旧社会只是能顾住一家人有口饭吃,也难发个大富大贵,富贵之家不会进这样门面房里吃饭,有的用小木牌写了小米泡馍,有的写了烧饼店,只提供点水,只有一个长木板,大大写了油条店,还有一个用纸写了浆面条,还有一个小吃店,到时给下一碗面,炒个小菜,都是穷人们,为了养家糊口。

在快中午时分,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脸上干着血迹,一身伤疤,青一块,紫一块,双腿颤颤抖抖,一跳一跳地,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向前一伸一伸,这个年轻人多么希望有一个在前边,使他的一只手能搭在他的肩上,能领他一程,身上一件没有袖子的小褂,头上像麻蜂蛰过一样,凸凸凹凹很是明显真不知道是挨过多少棍打的头,脸上流下血迹像是从前线负伤的战士样,没有包扎带,但脸上坚强而双目渴望着活下去的希望,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前走着,过往的行人也不由自主地看望一眼,但毫无办法地摇了摇头走开了,但对他的同情,只是掉下了眼泪,老远的过往行人走了,还是回头望了望这个可怜年轻人,坚强地向前迈着步。老板们看见过往顾客都是回头望着,觉得很是奇怪,不由自主地走出店门跟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稀奇的事情。

看到这样的年轻人向这边走来,心里不由自主地怀着同情,都是摇摇头表示同情。这样可怜的人,都是咱们的穷人们,为了出了门,没有钱逃票人的苦难。

一个老板:“这个年轻人可能被打的太重了,打成这种样子,还能活着。”

另一个老板:“咱穷人见到这个情况最伤心了,因为咱们都经过。”

一个老板:“这是个年轻人,嘴不会说,会说了不会被打成这样狠。”

另一个老板:“真是可怜,还是个孩子,年纪不大,顶多十五六岁。”

还有一个老板:“是个孩子就要出门,没有经过什么事,吃这么大的亏。”

一个老板:“啥叫老实不会说,外国人多么狠毒,把我们中国人往死里打。”

一个老板两眼框流着泪,急忙往前迎接上去,让这个年轻人前边手搭在肩上,自己用另一只手抱在年轻人腰上这样子一步步地往前走来,到了自己的小店门前让年轻人先坐下来。用点温水让这个年轻人先洗洗脸,然后叫坐在凳子上先歇一会儿。

老板人:“小年轻,那里人呀,多大了。”

小生:“大叔,我家是河南怀庆府,我十六岁了。”

老板:“是不是出了门,老人们家里没有钱,逃票了,让外国人知道了,才挨了打。”

小生:“立刻痛哭起来。呜呜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两手捂着脸痛哭失声。”

老板:“年级太小不该出门的,家里穷,没有路费,自己还想出门,这都是自然遇到的事,我们刚出门也是家没有钱,躲在车上,被发现被打得也很狠,但我们会说话,没有致于挨打这么厉害。他准打我,我立刻给他跪下向他求救,他外国人也有时心软吧,他看我是孩子,抱住他的腿,喊他叔叔,我再也敢了,我再也不出门了,也再也不逃栗了,打我一下,我求他一回,他打了我四五下,他不打了,小小年纪,以后不准逃票。所以我没有挨那么多的打,年轻人是不是这个理。”

说罢,几个老板都笑了。

第六集

这位好心的老板是个穷苦人,也有着同等事情的道遇,同事相连,心心相惜吧。

老板:“年轻人,年纪还小,没有经过的事,这一次挨打的不轻,头一回出门没有和谁同时出来?就你独自一个人出门在外?”

小生:“是和我们村里还有一个人一同出

了门,我是头一次,就没有出过门,人家在外干了好几年了,他年纪大了,会扒火车,我不会扒火车,我们俩个在巩义扒火车,他扒上了,我没有扒上,结果分开了,我买了张车票,买到什么地方了我忘记了,车警问我,我说不出来,我真是忘记了,我头一次出门也害怕他们。越急越想不起来。结果就挨打了。”老板:“你太老实了,你不会说,是在票上写有。你准备去什么地方?”

小生:“我们准备想西安,结果我没有钱,在车站我也不知到什么地方,到西安,要六块,钱不可够,我说到什么地方,听别人说的才两块钱,我就买了二块钱票。”

老板:“买二块钱票,到西安去,差远里,从巩义往西二块钱到三门峽差不多吧。”

小生:“不是三门峡,是两个字,我忘记了。”

老板:“两个字是渑池吧,是坐到渭南才下的车。”

小生:“是渑池,是渑池。他们打我可狠了,直到我昏迷了他们把我扔下车我都不知道了。我在车站昏迷一夜。”

老板:“你真命大,要是上点年级早没有命了。也是不该死,人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富贵,你以后还要有大富大贵。你先吃点馍,喝点小米汤。先吃饱了再说。”

小生:“我没有钱,等我挣了钱一定加倍还你。”

老板:“以后再说,你先吃了,咱们店就是小米汤,火烧,先吃饱了有命不怕,只要咱能活下来,以后还能干,咱穷人都是干出来的。”

小生:“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老板看着年轻人很可怜,就给地盛了碗汤,两个烧饼。大家都看着他吃着。然后叫年轻人在自己的后边小床上睡了起来

到第二天下午时分小生才睡醒了。

老板:“睡醒了,先吃饭吧。(老板拿了两个馍,一碗汤)”

老板:“你准备有什么打算,你同村的给你留什么地址没有。”

小生:“没有地址,说是去西安,不知这里有西安还有多远。”

老板:“离西安还很远呢,买票还得二块钱吧。”

小生:“离那么远,我就不去了,老板,我吃了你这多饭,你给找点活干,我不要工钱。”

老板:“你这里没有亲戚朋友。也没有个地方,你就先在这里也可以,我们这里需要一个担水的,你能给我们担水不能。”

小生:“担水,我可以水在那里担水,离这里有多远。”

老板:“我们这里原来有一个人担水,回家过年,他不来了,你能担水你就先干着。等你的朋友来找你,你就可以走。他担水是担我们四个店,每个店二担水,担一个月,八毛钱,给谁担水吃谁的饭,四个人轮着吃饭。睡觉就在我这里怎样。”

小生:“太感激老板了,我们村人现在还不在那里,还没有办法联系他,以后再说吧,我给你们担水一直担下去。到时候你扣钱。”

老板:“好吧,这个活今天开始,我们一个人领你去担水的地方,今天身体不好,今天还休息,身体伤成这样,得休息两天,从明天开始算帐,正好是半月,四个店,从他的开始担,今天我们商量一下,也好说,还照我们老规矩,一个店一个店管吃,你看行不行。”

小生:“太中了,感激老板的好心肠,过后我一定感激不尽。”

第七集

场景: 四间穷人们开的饭店不大,却是在渭南火车站这一片唯一的小饭馆,没有大饭店的气派,可是客人们一下火车,一片空野。饥了想吃点啥吃好的,还得步行之四里路才能进馆子,特别是那些穷人们,没有钱,步行二百步远可以花钱先吃点啥,临时搭建的简门小棚,坐到边上想吃啥就有啥,是过往客人们理想的去处,花样多,又便宜,每天的客人不断。

小生:“老板,你们的水桶在什么地方。”

老板:“今天可以了,如果还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咱不急,多一天少一天无所谓。”

小生:“我的身体可以,又不是伤着骨头,歇两天就可以的,我不能在这里吃闲饭。”

老板:“行,身体好咱就开始干话,不过担水离这里不是很近,离这里有二里多远的路,在一条山沟里有一口井,找到井。是这样子吧,我领你去,刚来不认路。以后就熟悉了。”

场景:

在一条山沟里,没有上太高的山,渭南是个四面环山的地方,在火车站最热闹的地方,真正渭南最热闹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回五里路程,担水是顺着去渭南火车站临山的山沟里。在一条小山沟里真有一口小井,四四方方的在沟底。小生跟着老板一路走去。小生:“老板,您是哪里人,我很激您能收留我。”

老板:“咱们都是老乡,我是三门峡的,你们来正好路过我们家乡,我们来这里比你们近。过了三门峡,就是渑池,你来的时候可能买票是到渑池。你要到渑池下车你已经走过了,你渑池有亲戚吗?”

小生:“没有亲戚,我没去过西安,没有去过渑池,只是买票时听别人说过,到渑池才二元钱,我当时只有两元钱,车上的车警,外国人警察要问我到什么地方下车,渑池怎么样也想不起来。后来真想不来,我不知怎么说句去西安,就这样被一直打着,我给他们说好话也不行。”

老板:“唉,不该说西安去的,你要记着说渑池也好了,因为西安还远呢,渑池是走过了,所以他们就认为是去西安,只买到渑池,渑池在咱们这里东边,这里是渭南。这一次可得长记性了年轻还小就这么闯了。”

小生:“我们村里有一位和我差不多大,人家已经出来四年了,所以我也想出来,为了是多挣点钱,贴补家里,我们家很穷,十年九淹,不长庄稼,老人们很苦难,每天能吃点高粮面馍、喝高粮面汤就是好的。”

老板:“是,家乡很穷,有个朋友做伴。再说了人家见过世面,见过火车轨道,知道怎样扒火车,可你连见过火车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火车,开的那么快,扒不好就会被火车吸进去的,卷到里头,可想而知,多危险呀,你家老人知道不知道。”

小生:“吆,你老人也不知道,光知道出门,出门多危险,差点儿被火车卷进去,又差点儿被外国人打死,还是你命大,上点年纪也就完了。要不然你妈不知道,你妈也不关道。你朋友找你也没个地、明着是她去西安人家去了西安,可你落在了这里,啥时候才能见个面呀。”

小生:“可不是啥时候才能见个面呀。(说着泪落下面)”

老板:“心里放开,我们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好好干,如果他真来了,我们把账一算,你们该走就走,交给你朋友我们也放心了。”

小生:“多谢老板,我以后一定好好干,等待我的朋友回来。”

小生回头望了望,这么远还不到井口边,眼看就要进山了。

小生:“老板,离这么远,眼看要进山了。”

老板:“到了,这就是山口,到了山口井就到了。”

场景: 在山口,下坡底就到了井边。小生用勾担勾了一下没有打着。

老板:“在这里有根绳子,我去取,用置还放在这里。”

小生:“我也一定记着。”

场景: 小生用绳子打了两桶水,绳子还放在一个山体窟窿里。担了水,往走了一段上坡路。出了山口,剩下的都是下山路,老板在后跟着朝小饭店走去。

场景: 就这样一连担了四天,鼓足勇气的这位十六岁的打工仔肩上已磨破了皮,红肿红肿,他用自己的毅力坚持着,肩上每天都要抬八担水,日子长了肩膀上的白水泡没有了,变成了黑色的铁皮。

八月后

场景: 一冬天来临了,气侯变得寒冷,过往客人都是身上穿上棉袄时节。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地从火车站出了口,都愿在小铺上坐一坐,老板又想了一首招,改成了肉丸子店,肉丸子店里有白吉馍,过往的行人都愿意来吃肉丸泡馍,有的店也改成了羊杂碎泡泡馍,有的又改成胡辣汤早点,过往的客人非常喜欢。生意非常好。

担水的活还是没有改变,路还是那么远,井还是在山口的山沟里,还是那根井绳,很熟地被担水的主人捣出来,放进去的山壁间有一个小洞,只是冬天来了,越来越寒冷,西北风不断地刮着,一夜之间,把山都吹白了,天气变化,寒冬就要来临。

小生在老板的照顾下每天担八担水,生意好,用水多了,才提出来,每

天担十二担水,每天不刮风下雨没有停过,只是每天起的更早,到晚不担一担落黑,这天就完不成任务,劳动多了,身体也觉得很累很累。下雨了,每天还是照样,老板们看见这个年轻很能干,冬天冷了,就把自己打下的夹衣送给小生,这送一件,那送一件,担水也不停地干活,显得也不是很冷。每天的时间早起就得上工担水,担二担,吃过早饭除了吃饭的时间,就是担水,活不能停。

新年

场景: 新年临近了老板要回去家里过年了,也有一个老板不回家也可能是长年的老规距,每年留下一位老板看门。并且照顾这位担水的长工,这样子一个店里用水自然用的少了。担水人还是放假的日子。很欢喜地和老板一块过着年,老板也是买挂鞭,买些炮,很高兴地与老板在一起过年。

到了新年的夜里,担水的长工背着老板在房后痛哭。

老板:“小生,他们走了,剩下咱们两个在这里过年。”

小生送走了老板,上了火车回来,碰到了这位老板向他说了句。

小生:“是老板,咱们在这里过年吧。老板你不想家吗。”

老板:“老想家了,只是老规距,得剩下一个看店,你也想家了吧。”

小生:“我太想家了,我不认识回家的路,怎么不想家,我家有奶奶,有我伯我妈,还有我二叔二娘,我们家十五人呢我爷爷不在家,不然就十六人呢。”

老板:“你们家那么多人呢,你们家很是人旺呀。现在你没有钱,你回去买买车栗,你的工资就用完了,你只能慢慢挣的钱多了,回去得给老人们买些礼品让老人们高兴。”

小生:“是,我一定多挣些钱,转到十几块钱,一定给我母亲带回去。”

老板:“对,年轻人,你很能干,能吃苦,很有自己的理想,还想到给老人们攒些钱。真不错。到今年春节,咱们两个好好过个新年。”

小生:“老板,我现在挣多少钱了”。

老板:“我们算账都是三人老板一齐算,过了年他们来了,我们保证不亏待你,你放心吧,只要你的朋友来了,账一算,保证让你满意地跟您朋友走。”

小生:“我的先去担水了,今天我给您担四担水吧。”

老板:“用不了四抬水,不行咱们先吃了饭吧,中午我还得去买挂鞭、买点年,准备准备,咱们两个也得过年吧。”

春天

春天到了,天气渐渐地变暖了。衣服也一件一件地减少,地里的麦苗也开始拔节了。就在这一天,有一个拉茅粪的人,把茅粪车放在了很远的地方,向这个小饭店走来。这时的小生刚担了一担水倒进了水缸里。刚出了店。抬头望见了一位带草帽的年轻人。慢慢地向饭店走来。小生一看那么面熟,只是带个草帽,看不清楚,小生担着水桶先停下来,看看到底来人是谁。

小生:海潮叔(小声喊了一声,放下水担,立刻扑过去,痛苦伤心地哭越来。

海潮:“小生,阿呀,你让我好找呀。你让我找了一年了,原来你在这里。”

小生:“我也是在这里找你,过往的客人行人,我每天都注意着,我对老板说,如果有河南老乡,来这里寻找人,千万别让他走一定留住他。”

海朝:“我在这里来多少回了,就没有碰见你,差就差我没有问一下老板。我在这里停下来为了就是等你,我在市里每天寻找,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没有碰见你。谁知道你在这里担水。”

小生:“咱先不说了,你在这里先吃饭,等我去再担一担水过来,你正好吃过饭,咱们再说一说。老板给他剩一碗羊肉泡馍,给我记账上,老板,这就是我们村的我叔叔,今天真是在这里碰到了。”

老板一听很是高兴,急忙让了座,忙问。

老板:“先生,您吃什么,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海潮:“那就来一碗羊肉泡馍。”

老板:“先生,你来这里吃饭也不是生客呀,你咋不早向我们打听下。”

海潮:“我没有想到我们两个分开了,会在这里见面,所有渭南各个地方我寻找过了,没有打听到小生的情况。”

老板:“这个孩子命大,去年春天刚来时,身上血迹谁看见了谁都感到惊讶,走路都走不成,头上像马蜂窝,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过

往行人都是围着看,没有人帮他一把。还是我们帮他,把他接过来,叫他吃顿饭连着睡了两天两夜才睡过来,想给我们干活,我们老板老刘,才叫他给我们担水,正好我们需要一个担工,他也愿意就这样,一直在这里干下来。”另一老板:“他来时他父母就不知道。这么小没有通过父母,真是不可想象,这出来门可不是说话哩,啥世面也没有见过,竟然悄悄离开父母,你是他叔的,是什么叔,是本家的?”

海潮:“不是,是斜对门的。关系不错,我来西安,他要跟着来,只好把他带来,来时就说要扒火车走,他说他能扒车,谁知他扒不上,岁没有那么大,力气小,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有扒上。”

老板:这么小扒火车多危险呀,没有见过面,那么大的火车,车头一响,他就晕了,吓也吓着了,不要说扒了,火车跑那么快,没有被卷起进去,就是行运气哩。

海潮:“感谢您们的热心照顾和收留。要不然往哪去,还好平安无事,我们见了面。我也不忧念了。只说等我们什么时间有空,赶紧回家去给他父母一个交待。”

老板:“对,把人家领出来了,人家父母不知道,带回去交给他父母,咱也不忧念了。”

海潮:“对,我的心事,也是这样心事。小生担水咋还不见来。担水离这里有多远。”

老板:“也没有远,习惯了也不算远。快来了。没有多远。”

海溯:“是,看见了,是来了。也不很近的。”

场景: 小生放下水桶,急忙问:海潮叔吃过饭了没有。

海潮:“我吃过了。”

小生:“这一下,我们不担心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就天天做梦,我们见面了,我还是泪流满面,很痛哭地哭,把枕头都哭湿了。”

海潮:“还说哩,你说你敢扒火车,你咋扒不上哩,后来在巩义买了张票,你还想到了买票,买张票也叫外国人发现了。”

小生:“我扒了两次火车没有扒上,把我急得没有办法,就在道渣边睡着了,后来车来了,我再也不敢扒了,就去候车室买了张票,我在候车室看见别人买了张是到渑池两块钱,谁知道外国人查票,把我叫到车长室,问我到什么地方,我把渑池这个地名忘记了。外国人把我差点打死,我在火车上他们把我扔下火车,我就不知道了,到第二天我才醒过来,要不是这位刘叔救我一命,我们真见不了面,这一次咱见面以后咋办。”

海潮:“咱们好不容易见了面了,还能再分开,再停一段时间,咱们得回去,回去把你交给你妈,我放心了。你说你以后咋办。”

小生:“咱们好不容易见了面,我得跟你走,咱们得在一块,我才不担心,我才不害怕。”

海潮:“可以,我现在市里城市清洁队干活,每天拉茅粪。起先是扫大街,一有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跑遍了我去了每一道街,都问遍了,都没问到,去年冬天,到11月叫我拉毛粪,他们说每天寻人跑迟到,“叫我拉毛粪,论车挣钱,拉多挣多,拉少挣少。”

小生:“我得给老板说通,叫老板给我算一下账,我就跟你走吧。”

老板:“你走说走就走太突然了,叫我们再找一个担水工,这么忙,得给我们几天时间,最少也得回五天,干脆,这月还有八九天,干到这个月底,我们尽快找一个人,你再跟您叔走,可以不可以。”

小生:“可以。就这样子吧。准干到这个月底,再干十天八天,海潮叔,您每天拉毛糞都是路过这里的。我在这里等你。”

海潮:“那也不一定,我拉茅粪,还得卖,茅粪卖出去。只有要有人要,我就往那送。”

小生:“不管往哪,我找不到你,你可以找到我。我在这里等,顶多九天,不见不散。”

场景: 在渭南市清洁队里又多了一个清洁工,被分配到拉毛粪的队伍里、分到了一辆茅车,每天在城市里每一家茅桶背来背去,干着城市里很平凡的工作。虽然臭气难闻,比每天身上压着两大桶水要轻松一些,而且工资也高一些,遇到下雨天还能休息一下。生活上自己买,想吃什么,街市上随时可以买到。以后慢慢地习惯了,生活

也觉得很高兴,现在干一天,顶着担水二天,每月除了生活外,还能挣个一块多钱。就这样干了一年零六个月。还是秋天时节,两个人才商量准备回家去看望老人。两人商量还是扒火车走。

海潮:“我们这次走,你是买票走,还是准备扒火车走。”

小生:“我是害怕扒火车走了,上次把我吓死了,这一次怎么也不扒车了,干脆买张票回去落个平平安。”

海潮:“在这里扒火车很轻松,这里的火车往东拉都是煤,煤车在这里要倒车,我们摸清往东去的车辆,可以预先上到车上,等车开走,不用扒车了。”

小生:“是不扒车了,也可以,我们什么时候走。”

海潮:“这次走得等到月底,没有月亮,天一直黑,我们上车他们找不着。”

场景: 八月底、天气阴沉沉的,夜里很黑,海潮他们每天已寻找好了的铁路线,等夜里好上火车,他们找到了拉煤车,隐隐约约地在火车站节上观察了一会,才确定是这一道路线,这道线上早停好一节节拉煤车,两个人很快上去了,藏在火车上,不敢吭声。慢慢地就睡着了。

在半夜里猛然听到火车咚的声,火车头挂车廂的声音,接着一会儿列车开动了。两个人都是心特别高兴。天黎明时分,火车到了巩义,他们两个很快下了车。

场景: 在家里,一家人很是高兴,围着三年不见的孩子都是高兴的嘴合不笼地一直叨着:“你可把人急疯了,你走了不吭一声把一家人急得到处找你,连你奶奶都来找你。你这孩子硬不听话,不叫去,偷着去,丢了咋办没有出过门多害怕。去吧,先见见你奶奶。见你了,保证特别高兴。”

小生:“奶奶我来了。”

奶奶:“谁呀,小生,来来叫我先看看,可把你盼来了。真是太高兴了。”

三叔三婶:“你这么大了,不听老人们说,不叫去就不去,你走以后可把一家人都急得团团转,跑东跑西为了找你,要不是你和海潮一齐走,你伯就要寻外头走,幸亏是海朝他妈说了,和海朝一齐走了,这才放心些。”

奶奶:“小生,这一走就三年了,又长高了走,到你妈跟前去,和你妈说一说。”

场景: 一家人又聚在一起,热热闹闹。

母亲为了迎接儿子回来特意又染了一匹蓝布,给小生做了一身衣服整整密齐,三年以后又回来了,全村人都感到高兴,有的人看到这个家庭很不错气,就想给小生介绍对象。那时家乡是十年九年淹,一年不淹是旱灾。很多人都瞧不起这个穷村。都不愿和这个穷村结为姻亲。

小生又长了三年了,个子也高了,一身整齐的衣服很让人们仰幕。自然就有人提亲。很快有人介绍了村东边临村田冯蔺杨家结了亲家,婚姻大事很顺利从见面到结婚不到两个月。两家都是很高兴。很快办了婚礼。从此,小生一直在家住了下来。

第八集

场景: 小生的回来引起了村里很大一起风波,知道的是小生为了今后生活想出去谋个差事,将来使自己有一个前途,也显出自己成为一个用武之地,很多人都认为小生能勤劳苦干,将来很有出息,不知道的是小生真胆大,没有父母的同意就来闯荡,出了门,杳无音信。真是得不尝失,这样一家人落个坏名誉。现在小生回来了,身上穿的整整齐齐,个子也高了,又聪明玲利,说话也体德端详,知情达理,三年不见真是刮目相看,村里人见了小生总是这样问一下。

老爷爷:“这不是小生来,你伯你妈都说,不要他了,他想跑那跑那不要他了,唉说句话今天回来了,长的个子又高了,真是稀奇,这一回来,您妈妈也不敢认了吧。”

门口的老爷们看见了总是开玩笑似的。

老奶奶:“老人们不能拦住孩子们的心,人还是出外闯一闯,看看小生自己出门外闯了三年,显然不一样这一回来真是个惊喜,马上就有人给找媳好了。咱们村虽然穷,外村的闺女们,谁看见小生谁不热爱。”

老大娘:“回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很有本事的,保证叫你妈很乐意。”

二大娘:“小生在外干什么工作,

光说媳妇,不知道在干什么工作,咋说哩。”小生很老实,总是笑口常开。所以婚事那么顺利、随即见了面,年龄正是结婚年龄,很快又就办罢了婚事。

等到,一切都办完了,大家都不知道小生在外干什么工作,就连妻子也不知道自己丈夫在外干什么工作。可妻子是个很能干的女人,个子大,在她们村很有名气会教书,所以村里人很是称赞。妻子一到家,看到样东洼地一片盐地,就把在娘家的一手本事拿出来,其实很简单的话,把家里的大缸腾出两口,每天扫一些硝士,泡在大缸里,泡出来的士水在锅里熬一熬,就能熬出来一些白硝。就能卖钱。家里又多了一个会挣钱能手,村里人没有不称赞的。

母亲父亲还是每天起早得黑纺棉花织布,父亲帮助干些杂活,一家人亲勤劳动,在村里人人称赞。

小生在家往有八月,觉得自己在家还不如和海潮出门挣钱容易,海潮找小生找了两回,母亲父亲说啥也不能叫出去了,就在家里有话干就行了。

潮朝:“嫂子,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该走了,那里活多,挣钱也多。”

母亲:“他们刚结婚还没有一年,怎么又叫去哩。往后不叫去了,就在家有活干就行了,出门胆颤心惊的,问小生在外干什去活,他就是不说,落到底就不说。”

海朝:“我们去西安在铁路上,当装卸工,每一月保证能挣一块五六不跟在家强的多。有时多干还能挣二块钱。”

父来:“我们家小生能撑那么多钱,那三年才挣十来块钱,我们问他干什么活,他就是不说。”

海潮:“以前干的是“见缸到”。现在我们再去接活了,一定到西安虾装衙工。挣钱一定比家里挣钱多。”

说这些家长话叫邻居们听说了,传出去是小生在外干“见缸到”,还准备到火车站干需,每月能挣二块钱,可能摔钱了。

一街人都传开了,小生跟小生出处干见红到,到火车站干装卸工。一下子传得纷纷扬扬。都说小生一家可有钱了。从此名声都传开了。

小生也不好意思说干什么工作,见人一问,总是一笑认为自己干的话不值一提,说出来等怕人家笑话,就连妻子也不好说,其实小生心里明白,“见缸到”,见到厕所的毛缸,就到人家里清理厕所。自己觉得很没有面子。

这一次,海潮找到小生说这回一定去西安,到火车站干装卸工,那心里高兴了。原来冰凉的心又融化了,又想起和海朝还要出外干点体面的话多挣点钱。

这一次又说服了父母,说啥也要去西安去开装卸工,一定多干活,多挣钱给父母寄过来。一准干二年到时候回表。

场景: 这次去二人还是准备扒火车走、长这么大了,成大人了,应该有力气了,很有把握地能扒上火车。这一年春天正是十六日,走时一家送到村头,告别了父母妻子,一路往南走去。到后半夜到了巩义火车站,两个人又回到火车站西头,一个地方背起来,等火车将出站时,一人一个飞跃扒上了火车。两人心里都放了心。

场景: 到了渭南,他们下了火车,又找到火车去西安的车道,看到有空车皮的车箱,就先上了去,等着火车挂走车箱,就能到达西安了。

一声长鸣,火车终于到了西安车站,两个人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海朝领着路,顺着错综复杂的道轨一直往前走,这时天刚亮,车站还不人影走动。

来到了工地窝棚,有长短的木头搭成的工棚,里边的穷人都起了床,吃了饭准备上工去干活,有两个工人向海潮问候了一下!唉,老靳呀几年都不见了,今年又想起了,真是稀客,我们还当是老靳在那高就呢,不知不觉有四五年了吧。”

海潮:“老李呀,还是咱们的好朋友,咱们又见面了,四五年了,没有把我忘记。咱们的老班长呢。”

老李:“老班长不干了,又换一拢头头,我们这一班人,添了好几个,我可以向他们介绍一下咱们的老关系。让你在这里继续干,这你放心。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先去打个招呼报信。”

海朝和老李小生来到车站包工头的屋子里。

老李:“我们的老干将又回来了,这可是咱们老

手了,敢说能背二百四十斤,叫放那就放那,真是老装卸工了,早几天回家探着亲,回去没有回来,今年又回来了,我们都是老工人了可有技术了。”老吕:“老工人都可以、来了就继续干,没有吃饭先吃饭吧。吃过饭再干。叫他们先走。”

老李:“还分到我们班吧、我们老在一块了。”

老吕:“到夜里也挤到你们班里去。我就不再说了。”

海潮:“老吕,我刚过来,以前在这里干,这一回去家看望老人有四五年了,今年又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看能和我安排在一块不能。”

老吕:“能干不能干、是新手吧。”

海潮:“是头一次来,个子也不低,干活一定可以。”

老吕:“可以可以,你们在一块儿也可以。”

场景: 海朝领着到食堂里去没有饭了,就一人拿两个火烧,一边走,边吃。到了火车站,一列车皮停在仓库大门口,一连有四十多人,分成了三组,他们每人背着一捆棉花。背弯的像骆驼,仰起了脸,很吃力地向仓库里背着,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下木头板,再一步一步背到了仓库里。

海潮吃过了馍,问了一下小生:“吃过了没有,我先去背了,你看好了,看我们咋背了,年轻人,学的快,背着要有技术,背着下台板,要小心,不敢叫闪一下,闪一下连人跌落下面,很危险的。”

小生:“我吃过了,我也开始干吧。”

海潮和另一位抬起一捆棉花,足有二百斤,顺势放在小生的背上,立刻小生感到,背上像压了一座小山一样特别沉重、怎么也承受不了,没有想到这么沉。

小生:“唉吆,这么沉、我背得这么重,受不了。(说着被棉花捆压倒了)。”

海潮“叫我先背,你看一看,看我怎么背。(说着,站到前面等他们抬起来)”

小生和另一位抬起这个棉花捆,海潮往里一钻,然后腰一顶,就背了起来,一步步地走下木头板背到了仓库里。

小生和另一个人又抬了一捆放在另一个人背上人家也背了起来,一步步地背到了仓库。

老李:“你也得背呀,背棉花捆是论件的,背一件发一个小纸条,凭件记工资的。”

老李和再一个人抬起了一捆棉花捆。小生很快钻起进里边,两人慢慢松了手小生又是受不了,背上沉甸甸的努力地背着往前走,等看到桥下的木板,脚步一点点往下走,走了两步,棉花捆一歪,连人带捆摔了下来,急忙有两个人上去抬起棉花捆,叫他起来,也怎么起不来。海潮急忙上前拉起他来,小生摔伤了腰,双手撑着腰,站立在边,半弯着,脸上愁眉不展,好像是这次闪了腰。

海潮:“小生你是咋会事,在家说好好的到这里抓紧干,却弄个这个样子,叫我怎样给人家交待,咱们刚来给人家一个好印象,谁知你弄个这都不动。”

小生:“海潮叔,我真是背不动、这一捆这么重,把腰给我压断了,我再努力强背起来,可是背下木板,真顶不住了,那咋办哩。”

海潮:“真不能背了,那咱们走吧,不要在这里叫人家笑话咱们。真是成问题。”

小生:“咱们去那里。”

海潮:去咱们吃饭的地方。

场景: 在本棚里,小生躺在一溜用床单铺的地铺上,边用手摸着闪着的腰。听着海潮给他将安排什么话。

海潮:“早知道你不能背就不叫你来了,刚结婚你要来,来了也不能干,叫我真受难为,咋办哩。再回去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你说咋办。”

小生:“我不知道这一捆这么重,我也是真后悔,既然来了,我能干别的活不能。”

海朝:“能呀,咋不能,你也不小了,也能找活干。不过,我给你出个主意,这里往东有火车站,专门接送客人,我刚来时就是在那里,每天帮助客人搬搬行李,搬到车站外,把行李搬到他们要上的车上,给他们扛行李扛包,扶客人,背老年人都可以,人家给钱,不管多少,不要争,落个好名声。在那里干虽然挣钱少活轻,不过吃住全凭自己。你在那里干,离我近些,我有空也能看看你,你有空来这里和我说说话,我就放心了。”

小生:“可以呀那咱们现在就去,我没有去过,路不熟

你就领我走吧。”海潮:“也好,在这里出了西站,一直往东走,走到头就到了。好多的小孩子,都是忙接客人的,那里都是要饭吃的一帮的,不要给他们抢话,你人生地不熟的咱也惹不起他们,咱干咱的生意,主人要我们去干我们再去。”

小生:“我知道了,我当是又是清洁队的,干那又脏又累的活。”

海潮:“那还要我去送,这早上的活我可难干了。”

场景: 两人来到了东边的火车站。两个人一路小跑,终于看见了一座很高很大的候客厅,高高在上,有四五层台阶,许多衣衫不整的穷人们蓬乱的头发,有的是小孩,有的是老汉,有的站在台阶上东张西望、有的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道路很宽足有三十米宽,路两边放着许多没有见过的车子。长长的车把子,有的人身上搭把手巾,夹着白汗马甲,坐自己的车上等着客人。

到了跟前,海潮说:“都是这种样子,有的要饭吃,老的不要动他,他能顾上好几个小孩子专门偷客人的钱,你的小背包一定小心,有的人夜里睡在候车间。时刻防着小孩子是惯偷。那我就回去了。再说一下火车来了,你在候车外头站着,如果有客人要帮忙会给你摆摆手,把客人送到外头,送到三轮车上,这里是候车室,就是在这里接客人从三轮车上,接下来送上候车室,从那个是接送客人把客人送三轮车上。就这样子吧,我回去了。”

小生:“可以了,感谢你,你回去吧。我挣的钱多了,我给你送去吧。”

海潮:“想了想说:也可以,我交到柜台老板给你保管。”

场景: 从此,小生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上上下下,忙忙碌碌地接送客人,给多少钱从来不争。客人都是穿的很干净,有的提的手提箱,急忙招呼个人来帮帮忙,小生急忙走上去,然后提着箱,送上候车室,看着箱,让客人买了票,然后等火车来了,送些人送个火车,这样客人施舍几分钱。

有的客人很爱干净,看到一些头发蓬乱就不喜欢,小生的一身干干净净、客人看见小生这样的人才招招手,因此小生的生意不错,每天的活忙上忙下……。

场景: 天渐凉了每个贫苦人身上渐渐都多了一层麻采片在身上,幸好小生出门时带了一件夹衣穿在身上,这一下引起了许多人的羡幕,客人们都是朝着小生招手,都希望叫小生来搬个行李,提提箱。这天下着雨雪。一片白茫地,小生忙碌的来回穿梭到了夜里,大家都挤在候车里,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小生也慢慢和大家熟了起来,也依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等着旅客的来到。不知不觉地都睡着了。

等着到再醒来时,他的一个小包就不见了,这时的他非常惊慌不知所措.非常懊悔等站起来时,一哄而散的穷小子,早已不知去向,各个东奔西地躲在边,来来回回若无其事地样子,钱包去了,去哪寻找,东问问,西找找,都是摇摇头,没有见到,毫无办法,自己立时感到天上降下灾难,在自己心里戳了一刀,心里一阵阵痛苦。来回在候车室里到处寻找……这是近两个月的劳动所得。

半夜里,火车来了,天还下着雪和雨,小生又冒着雪和雨,迷茫的空间,在微微发亮的电灯下,等待着刚下火车的旅客向自己招手。小生看见一位革服很气派的男子向自己招手,急忙迎了上去,立刻接住了一个很大的皮箱,随即双手扶住了一位身着时尚的女人,跟着人流慢慢地走出了来。他们没有走向三轮车,在路边等了一会,这位男子说:他们咋会事,这时候还不见来。

穿棉衣时髦的女人说:“咱们刚到,就等他们一会吧。”

小生:“先生,那边不远的候车室里去,那里没有雨。”

男子说:“谢谢,我们去吧。”然后又扶住了时髦的妻子。

等了一会,小汽车来了,男的招了招手,小车立刻往前开来。男的又扶着妻子慢慢走下来,拉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了,司机急忙用手摭住了车门,并且很有礼貌地说:“少爷,今天来迟了。”

男的说:“没有事、把行李皮箱放在车上吧。”

司机接

过小生提的皮箱,皮箱太大了,后边放下盖不住,小生又帮助推了推,盖子又低了很多。男人,这位男子很有礼貌,也很客气,耽误了好一会了,就多给点钱吧。然后从衣袋里找了一张零票五角钱。

时髦女:“人家深更半夜的,天这么冷就多给点吧”。

小生接了伍毛钱后,也不敢再接钱:“先生给的多了。”

时髦女:“不多,真辛苦了,随时又扔下一块钱小汽车很快地开起了)”

小生从地下拾起一块钱,心里非常高兴,刚才心里的痛苦烟散云霄。

小生怀着激动的心情,很快地看望了四周,这时候路上也没有了行人,只有雨雪在不停地下着。小生忘记寒冷,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又回到了候车室,他心里热乎地,回想着自己前半夜丢失两个月的劳动,现在遇到了这样的机遇,这样子的富豪一下子弥补过来了。心里盘算着,等到天明,一定把钱送到海潮那里存起来,可不敢在身上放那么多钱了。

场景: 在火东西站,海潮正准备上班,小生冒着雨雪来到了海朝的工棚。

海朝:“小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小生:海潮叔,我有点事,我有一块伍毛钱给我存起来吧。(说着拿出了一块伍毛钱。”

海朝:“二个多月了挣了一块五毛钱。”

小生:“嗯,天太冷了,我得回去了。”

海潮:“身上没有披点啥。(然后在自己的铺上抽出一条麻袋。小生等一等)。”

小生:“有什么事,(小生又起了回来),谢谢叔,我走了。”

小雪还是下个不停,雨雪灰蒙蒙在阴暗的清晨,宽宽的大道上一直奔跑着一个披着麻袋的年轻人。

场景: 雪越下越大了,地上白了,路上白了,三轮车拉客的人也回自己的工棚里,也不出工了,看着天下这么大发呆,愁着这样子咋出门去干话。从火车下来的人,看着雪这么大,许多人都是指望一个,帮助一下,搬一下行李,提一下箱子,背一下老人,这下这大的雪,穷苦的小孩子们都躲在候车室里不想出门,冻得身上直打哆嗦。小生还是顶着冷,站在车站口,等别人招呼,帮助提皮箱,背老人,小生披着麻袋帮助来往的旅容…。就这样度过了寒冷的冬天。春节到了,过往的旅客也更多了,许多人都是从外地赶回家里过春节,在年近三十了,火车站人更少了,平时那些挤着抢活干的穷小子们也知道找个暖和地方暖和,候车里是穷人们常聚在一起,可今天里边空荡荡,只有五个人,其中也有小生,在一起坐在木椅上,相互挤在一起,身上的麻袋盖着,正香甜地睡着觉。春节到了买吃的,小铺也回家过年了,春节想买点吃的都难。

小生这是头一年遇着这样的遭遇,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着到中午了没有饭吃,只好踏着大雪去找海朝叔能帮助买吃的。

场景: 在铁路西站,到处都是大雪,工人们还是冒着大雪清扫,场地大雪还有一尺多,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工人们一锨一锨地铲着大雪。到中午了还没有回来,小生在工棚外一直等待,很长时间了,他们才回来。

海潮:“小生你啥时候来了。”

小生:“我也是刚来了,然后拉着海朝到边去,低低地附在耳边说着。”

海潮:“我尽量吧。在这里吃一回可以,带几个,害怕不好说我去问一下,看他们做饭的卖不卖。”

小生把五毛钱递给了海潮,到炊事员跟前说了一下。炊事员收下了钱,叫先吃了中午饭再说。两人进了工棚,跟着工人们吃了一顿饱饭。一碗菜二个馍。

临走时,海潮从炊事员里那里用包来着四个大馍。小生很快消失在大雪里了。

场景: 春天来了,天气渐渐暖和了。车还是那样繁忙,来往的客人也很多。拉客的三轮车也是来回繁忙,客人坐车也从不间断。渐渐地小生热爱上了拉三轮车的活,三轮车的人是有主户,主户每天供应吃饭睡觉的地方,每天白天拉一天,夜里在工棚里安静地休息一夜。夜里回去有饭吃,好好地有休息的地方白天清早起来,吃了顿饭然后再出门。生活很有规律,这

样子干活有保证,生活有保障,人不受罪,这天没有活了,和三轮车穷人扯起来话来。彼此他们早已认识了,三轮车凭着接客人拉的活,因此他们关系非常不错气。小生:“老周,你每天都在那住,吃饭咋吃饭。”

老周:“我们有地方住,不象你们,黑白都在候车室里。到早上老板供应饭,中午有活就干,跟不上开饭,自己买点饭吃,下午住工棚,老板管住,也可以的。”

小生:“您们干活没有那么苦,挣钱容易的很,一趟生意几毛钱。”

老周:“那是,不象你们、一遭生意几分钱。”

小生:你们拉洋车有多少人拉。

老周:“拉洋车人多了,这里就有十二辆车,还有其他车行。都不远。”

小生:“还有几个车行。都在一块。”

老周:“车行好几个了,他们的车在各个地方,有的专拉火车站的,还有的专拉市里的,各个活动场所。一个老板管一个地方,好几个老板不是一个老板。”

小生:“你们老板姓什么,叫什么。”

老周:“我们老板姓幕,我们老板可好说话,说话可和气了。”

小生:“我们这里是什么老板管着的,是姓幕的不是。”

老周:“我们一连这一片都是,他们的有七八辆不是,别的老板开的车行。”

这时火鸣着汽笛声,哄哄地开过了。

小生:“火车来了,我赶紧走了,我有客户给你先送过来。”

场景: 一个车行在离火车站有三百多米远、场地简漏,车行的门面是用三根木头搭的大门口,两边是用木头钉的栅栏门,平时一个栅栏门着,过往车辆通行,人们拉着三轮车很快地跑向火车站,急切地盼望着自己能很快地拉一单生意。在大门口挂了一块长牌,一边用毛笔字写着醒目的四个大字:《便民车行)在大门口站立着。

天黑了,小生瞅着傍晚时分,了解一下这个简单的车行,便民车行真是很简单,简单的门面,大门口剩下的都是用木头栽在地里当墙。用砖头垒了两边,中间开了一条四米宽的大道,在往里走有五十米远,是一排用木头小棍搭建的工棚。一长当的工棚也分不出多少间屋房,那一间是老板房,足有不足三米高,上边是用油毡搭建,靠路边能看出有几间房,没有多远有一扇门,门口有很明显的差距。供工人们进进出出。

在大门口见有一盏灯亮着,在木牌上边看得很清楚,《便民车行》,院子里放满了在地上趴着的三轮车,车把很长很长,趴在地上,一辆挨一辆,很整齐地趴在地上,两边有木头桩围着到西边用木棚栏挡住了车辆。这时有一个提着马灯从西边走过来,看见一个人在院子里觉得很面生便问了一句。那个人衣服被烂用补丁补的一块又一块,用惊奇的眼光望着这个年轻人。

老板:“唉、你不是这里的工人吧,你有什么事?”

小生:“老板,我不是这里的工人,我是火车站接送客人的。”

老板:“是接客的,咱们也是干一个同行,你们管接我们管送呀。”

小生:“老板真是会说话.”

老板:“你来这里干什么呀,有什么事吗”

小生:我来是找您老板,想商量着怎样能拉洋车的事。

老板:“我不是老板,我是看三轮车的。有什么事进屋里讲,先给我讲,我给老板传一传,你等一下回话。咱们先进屋。”

在头一个门,老板拉开了。屋里有一盏小灯明亮着。老板拧灭了马灯。

老板:“长话短说,工人们都休息了,老板不在我先听着。”

小生:“可以,我想拉一辆车,但不知道怎样,请老板指点一下。”

老板:“我们这里的洋车都是租的,每月二块钱,不过现在没有洋车,现在只有十一辆车,有一辆也坏了,还没有修理好,这个人还在等修车。真对不起,暂时还没有车。”

小生:“是这样的,要是拉一辆怎样拉,老板我介绍这里的规距。”

老板:“洋车是租用的,每月二块管吃管住,很方便就是租洋车得十六元,不管吃,压金二十元。就是这些规距。要是车旧一点,压金少一些。”

小生:“看我能拉一辆不能,暂时还不行,等这里没有人拉了,有一辆空着,你是第一个报名,我可以向老板说,可以让你

来拉,得有租金。”小生:“谢谢老板。”

场景: 天气很热,了还是五六月天气小生也不断往车行里跑一跑。看看没有人不拉了。去了三四趟了,老板总是说还是没有人停止,总是没有车。

小生为挣够洋车压租金,真是用了全身力气,拼命地到现在还没有挣够租金,可也嫌了有十几元钱,打算不可够时先欠着钱,等拉洋车挣的钱补上。

场景: 现在天气渐渐地又凉了,转眼已到了九月了,眼看天气又凉了,

小生心里很着急、争取在天冷之前能租上一辆洋车,自己有吃有住,不再受冻,这天傍晚,小生又到了车行,这是小生已跑了十来回了。

小生:“老板,我又来了,请问一下这一次有希望没有。”

老板:“你这次还不是很有希望,我们这里有一辆坏车,经常车轮没有气,这个人很生气,他今天早上没有来,我们说再叫他等一会,他不满意,他才退了租金。所以说,你不知道满意不满意,你要是不满意我也没办法,如果你愿意租这辆车是个机会。”

小生:“让我看一看怎么样吧。”

老板:“可以看看,这辆车是不顶其他车辆。但价格可以少点。”

小生:“咱们去看一看。”

场景: 老板领着小生到外头,来到西边一辆洋车前,用灯照了照洋车是个很旧的洋车、车轮刚修好,修车的家伙还在跟前放着。小生看了看,用手拉了拉。

小生:“老板,这个洋车可以跑不可以。”

老板:“这车可以跑了,我今天特意买了条里袋装上去的,如果那个轮胎没了气,也准备再装个新内胎。”

小生:“这一看也可以拉了,价格怎样说哩。”

老板:“这辆车租金十六块钱,比别人少四元,每月交一块五毛钱你来这么多回了,得照顾你下。”

李生:“老板,这辆车是人家多少钱,说实话吧。我来这多回了你也知道。”

老板:“咱不说了,租金15元,月租一元伍角”,

小生:“还是有点贵,我现在只有十四元钱,这样子我不欠你租金,要不然租金多我还得借钱,老板,你看行不行。”

老板:“这有啥,你一直拉,还害怕啥,以后就是少三二元钱咱也叫拉。”

小生:“那咱说好了,我明天去取钱。把钱一齐交请、明天中午我来交清。”

场景: 火车站西站,还是快中午时分。海潮的工棚门外,小生在工棚外等侯到了正中午时,海潮刚下班。

小生:“海潮叔,我有急事相求,所以我就急忙找来了。”

海潮:“啥事就这么急。中午了就在这吃饭吧。吃罢饭再说吧。”

小生:“真有急事,我在车行找了个老板,他们有辆洋车想出租,正好有个人不想干了,老板给我留了个位子。叫我交租金。我特来找你。”

海潮:“你想拉洋车,可改行了,今后有吃有住了,冬天总算有个地可以休息了。不论刮风下雨总算有个歇脚地方。租金多少,月租多少。”

小生:这辆洋车旧车,车轮经常没有气,老板经常给他修车,这个人不高兴了,就不想拉了,所以老板就让给了我。租金是14块,月租一块五角,你看可以不可以。租金贵不贵。

海潮:“我也没有见过车,一般车租金是20元也有,也有十元的。月租金一块5还可以。”

小生:“你就找老板把钱给我算一下,我就赶快走了。”

海潮:“他们都吃饭了,咱们还说话,一会儿没有饭了。我去吃了饭再找吧。今后就改行了。”

场景: 在老板的屋子里,老板叫管账的清一下存款。管财务的拿出了账本查看,老板看财务账上有少钱。看见账上有十四元。

老板:“叫啥名字,叫海朝。”

海朝:“不是我名字,在我名下。有多少钱。”

老板:“是十四块。是另一个账页上的。”

海潮:“是不错。我也只计是十四元。”

小生:“是十四元,给我们一下子清了。”

老板:“是他钱,他叫什么名字。”

海潮:“他叫小生,是在东车站一位拉洋车的。令后到东站有什么事找到他,坐洋车不掏钱。小生这是老板,在东站碰到送到西站,

都得免费。”小生:“中中、太中了你们到车站有事办完了找我,我把你们送过来,保证不要钱。一定找我去。”

场景: 在便民车行里,老板正在给洋车擦一擦,虽然是旧车用布擦了以后,也显得几分亮点,车轮上的泥都去掉了,全部都焕然一新。

小生很快走到老板跟前看见老板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原来的泥不拉几的旧洋车,一下子变了样、心里猛然一惊,还当是又换了车一样。

老板:“来了,看看现在的车一样不一样,拉洋车的要勤一点把洋车经常擦洗下,顾客心里都是要干净的车,车不干净,顾客心里当然不高兴,顾客不高兴,不愿多掏那些钱,要讲价钱,顾客就会找别的车,那自己的一单生意容易黄了,看自己后悔不后悔。小生,你说是这个理不是。”

小生:“老板说的都是理,你可是真有经验,你今天真给上了生意经,让我懂得了生意上的窍门。我真是感激。你真是拉洋车做生意的老师。”

老板:“我以前就是拉洋车的,以前我们爷几个拉洋车,那时洋车很少,我们每天拉客人,以后挣了钱,买几车辆洋车,后了这一片草地才开始开车行,在这干没有几年,这一切都是荒地都是临时租的。”

小生:“老板真是生经、我以后一定多向您学习经验。”

老板:“经验也没有啥经验,主要热爱自己的车,就像爱自己生命,洋车爱惜好了,洋车就不容易坏。车不坏,就不耽误生意。自然挣钱就多了,那时我们拉的洋车很干净,顾客的眼往前一看,先看中我的车,同样是洋车在他们跟前,他们不坐,非坐到我的车,我又不搞价,拉他们一路不要拉到坑里去,车轮到坑里一颠顾客不满意,让他们坐得满意,咱们说多少钱他们不还价。”

小生:“我越听我越想听,你讲的太好了,你真有经验,我真是学不完。”

老板:“我今天不讲了,你把钱带来了,我给你办个手续。老板没有来,老板来一看你给那个价,保证他不满意。今天算是照顾你了。”

小生:“是是是,你今天照顾我了。办一下手续。以后还得多多照看”。

场景: 在老板屋里,小生把银元很小心地往桌子上一放,心里又不放心地在仔细数了一遍,生害怕从西站回来丢下一块似的。数了数都够了数,一共十四块,心里那股难受的滋味,比在心里刺一刀还难受,想起每天没明没夜地冻得浑身打颤,浑身冰冷,身上披一条麻袋,风里来雨里去寒冬腊月大雪天,忍饥挨饿受了多大的罪,一下子干了二年了,才挣了这么多积畜,总算是有了一定的用场。好不容易能拉上了洋车了,以后再也不受那么大的罪了。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老板给开了一个押金条,上面写的很清楚收到押金十四元,随机把条交给了小生。小生看了看条。条放在那里哩,是放在自己身上还害怕丢掉,交给海潮,这又不是钱,是张条据,谁会收一旦丢了怎么办谁会那样担责任。于是想了想:还是交给老板吧,这也不过是个证明,自己已交过了押金老板还会问咱们要,不如放在老板这里保险。于是

小生:“老板,我想了想你给我的条我无处放呀,我每天拉洋车万一丢了,去那找哩,你把这条收藏好了,不就是证明我交过了押金,你还会重问我再要押金,我把洋车拉走了,每天拉洋车子活,我也不会问你要租金,放在你这里最保险的。”

老板想了想说:“这样全条是两份,也有几个人都把押金条,放在这里的,他什么时候不想拉了,我就会把押金条找来,对上账把押金给他。”

小生:“太好了,老板,我对你最放心。你把条收起来吧,在我身上还不保险。”

老板:“那好,那你就只说拉车了,车都修好了,那条带,如果有出气漏气我一定给你换个新里带。让你平平安安拉客,只说挣钱了。每天早起吃早饭干,黑了把车拉回来,夜里在这里吃饭,中午拉什么地方在那吃饭,一般是这样规距,到中午也想来吃饭咱也叫吃,到中午吃饭扣钱。再一到黑拉回来,车有什么问题交代一声,车有什么

问题不隔夜,保证明早上不耽误事。”小生:“好,条我就交给你了,我最放心了。我去拉车了。”

老板:“还有被子,这里被子是付费的,如果你有被子不收费,这里都这样的,穷人们被子是五分钱,很方便很便宜的。有的车行被子是一毛钱的。”

小生:“好我就不买被子了。”

场景: 小生走到洋车跟前心里特别高兴,左看右看不象是昨天看的车子,高兴的真是无法形喜。拉起了洋车,想起老板讲的话,拉车要像爱自己生命一样。拉起了属于自己的洋车,到了老板门前说了声:

小生:“老板,我拉走了,下午到什么时候来吃饭。”

老板:“天黑就回来吃饭,我们在家等你。”

场景: 小生第一次拉了洋车,在外漂泊了几年了,见过多少人坐上了洋车那么有情趣,拉洋车都匆匆忙忙一路小跑,干自己分内的工作,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一路小跑来到了火车站,也是站在自己车跟前等着哪位主人叫自己为他服务。拉洋车的同行们都仰脸看看这位新来的同行都是很羡幕地主动和他搭讪。以前是小生拖着客人给他们送生意,今天又变成坐着洋车接生意,和他在一起接生意的小伙子,都赶过来看热闹。

年轻人小伙子:“嗨小生,你也成了洋车的老板了。这天咋变得这么快。转眼之间变成了拉洋车的掌柜,以后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有生意我们是优先,到时候可得叫我们吃糖葫芦呀,叫不叫吃。”

小生:“叫吃叫吃,一定叫吃。”

场景: 一会儿火车的汽笛声响了,车来了,咚哒咚哒的声音越来越大,穷人们衣裳破烂的可怜,辛勒的劳动者都蜂拥而至,拥到火车站,火车上的旅客纷纷下了车,接送客人们的蜂拥而上,帮助他背行李,接皮箱,背老人走出站口,来到洋车跟前,下力气拉洋车的车夫很高兴,很有礼貌地把客人让到洋车上,然后飞奔而去。小生接到客人,很有礼貌地把洋车放好帮助扶上车,然后和大家一样飞跑在宽宽的大道上,向西安市里奔去。

第六

场景: 在家里生活的一家人,母亲每天坐在纺花车前不分黑白地纺着棉花、老伴坐在打线车前把线缠线在上边,然后才能浆线。浆线以后再用浆车缠在越子上,这些妇女们干的活,却在我爷爷手里干了很多年了,很习惯地拉起绳子一拉拉,越子会飞快地转起把线缠在上边,然后再经线,把线放成几丈远的地方来回窜梭,直到把越子上的线倒完为止,这是在棉花被织成布之前的最后一道工序,到棉花经了线,我奶奶和我爷爷是最高兴的一件大事,每七天要织一大机子布,到中午经好线,下午把最后的线头放到排正排上,一根一根地过去安到织布机上,这一夜是奶奶爷爷要熬一整夜的活,爷爷把棉线用小车机打梭线都缠线在小竹桶上,奶奶一梭一梭地都要织成布、到天明时,一织布机的线都要变成布,到清早从织布机上都要卸下几个布,然后打包好捆个布包,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爷爷还不知睡两个时辰没有,奶奶就叫起床了。叫起来,用高粮面打的汤和用高粮面做的饼,吃饱了。带点干粮,这时天还不明时分,到赵堡街去赶集,赵堡街离家有十五六里路,到集市上卖完布,再买些棉花担过来,到北冷去弹压成品,再担回来,夜里已经黑了,爷爷劳累一天了,好好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奶奶把棉花再搓成棉条,然后再开始纺棉花,经线打梭织布一系列辛勤劳动,由棉花到织成布再把布市场上卖出去,再买棉花,日复日年复年地辛勤劳动、每七天一个劳动辛苦过程、就这样子勤劳之家,勤耕细织的家庭却每天吃着高梁面,就觉得很不错气的,有时候改善了,用高粱面和白面包混合做个面片蘸着蒜吃,那是生活中特别快乐的幸福。那时家乡十年九淹,一年不淹是旱灾。家里分的十四亩地没有肥料、地上长满了刺甲菜,再青麻生长特旺,适合盐碱地生长,每年春天地里生长了一人多高的野草,地里不长麦

子,地里每年春天一片白、晒干的野草拉回家来,用绳子捆成捆拉回家,家里连个小推车也没有。地都是东注地盐碱地,不长庄稼光长草,每天生火做饭都用它。盐碱地里一片白,大风一吹刮的昏天昏地,望不着天,自从我娘来了,盐碱地也有了用场。每天在地扫盐土,用水泡两大缸这样盐士水熬成硝,当成了小盐便宜,可以卖钱,很多穷人没钱买盐时,都当成了盐吃,每天家里吃盐都是家里的小盐。场景: 春天,时间有二年多了,家里传来了邮递员送来了电报,是个大事喜事。父亲是个盲人不认字,等到二儿子回来,从地里来看了看真是万分高兴。

邮递员:“你家有人吗?拿章。”

父亲:“有什么事,还得拿章,我们没有章。”

邮递员:“有您一份电报,你没有章按下手印也可以。”

父亲:“感到很是奇怪,闷闷不乐地说:‘电报,谁会给我们发表电报’”。

邮递员:“您家没有人在外头,都是外头的人发来的,这封电报是汇钱的。”

父亲:“是有人在外边的,是我的大儿子在西安的。几年从来没有汇钱,今年咋想起来了给家里汇钱来了。心里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汇多少钱呀。”

场景: 父亲拿着电报急忙跑回家,很是高兴立刻回到屋里对着正在纺棉花的母亲用电报招着手,很惊讶地向着老伴传递过去电报。

父亲:“咱儿子有本事了,真是长大了,出去二年了,总算是能干正经活了,现在能挣钱了,还不知给咱寄多少钱、等我儿回来看一看。给我们寄多少钱。噢,他们来了。在院子里有说话声音。”

二儿子:“(回到屋里)伯,什么事这么高兴。”

父亲:“金生,快看一看,你哥来信了。”

二儿子:“伯,是电报,不是信,是给咱寄的钱。是五块钱,我哥寄钱来了。”

父亲:“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变成了有工作的人,以后我们的生活上有改变了。”

儿媳:“真是寄钱来了,这回不知咋想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寄钱。”

母亲:“唉,孩儿刚结婚就出了门,二年了,总算是开始有工作了出了门真是不容易。金生给您哥也去封信,就说您寄的钱已收到了,问一问他在那里情况,家里一切都好,不要叫忧念。”

二儿子:“妈,我没有写过信呀,还不知道咋写呢。”

儿娘:“唉吆,上了几年学就不会写信,那不是白上的学。”

二儿子:“咋白上的,我认了很多字,但从来没有写过信咋会白上呢。”

儿媳:“咱妈不是给你说了,叫你问候一下你哥,现在在那边干什么工作,天气冷了,咋过的,在家里寄的钱,我们收到了,再说一下咱们家里老人们身体都好,不要叫他优念,这就不会写,我是没有上学,我上四年学一定会写信,不要忘了替我说一下,在外边衣服破了没有,什么时候想家,有时间就回家看看。”

母亲:“看您嫂子心里多聪明记性也好,我一说人家都能记下来,背下事,上四年级了,连信就不会写。”

二儿子:“妈,我会写,咋不会写,我说我就没有写过信。地址就是发电报上的地此。我会把地址记下来。这点事我不会干还行,我在学校学习第一名的,珠算是全校第一名,我真背熟了口决,我会双手打算盘,打的非常快。”

父来:“你妈说一顿了你才会写信了,自立更生自己努力吧,什么时候能找上一份工作,我们当老人的就不忧念了,不要自己吹自己,能干好一样工作才可以。”

二儿子:“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再骄傲。信今天下午写,写好了,再去寄信,回来把钱给带回来。饭还不成了吧?我现在就写信。”

母来:“您嫂饭没有做成,你就写,写好了念给我们听一听,记着替你嫂问候一声。”

父亲:“下午去把钱取回来交给您妈。可不敢乱花钱。”

二儿子:“我知道了。”

母亲:“把钱取回来了,给他嫂一块钱,他在家辛苦了,她该买点啥也方便,啥时去也娘家也买点啥。咱们儿子新年没有来,到新年一个人回家真不得劲。”

父亲:“金生取回来交给你,你给她吧,这也是老人们的一

点心意。家里一团和气,这么大的喜气,奶奶纺棉花没有停下来,纺花车还是嗡嗡地不停地响着,爷爷的打线小车也直哗哗地响个不停。自从父亲往家里寄来五块钱,在村里不知怎样传开了,都知道我父亲在外有了稳定的工作,特别是寄来了五块钱,感到很有本事在外头,一定是干大事的人。从此以后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我父亲在外工作很挣钱,一股名声在外,都知道我爷爷领的家人都会挣钱,成了一个有名气的有钱户。

场景: 在火车西站海朝还是从事繁重的体力装卸工作,一般人都干不了的繁重的体力劳动。每天装装卸卸,从火车上卸下来还得装汽车,每天累死累话地辛勤劳动。每天背着二百多斤的棉花包背上背下,卸下火车装汽车,身上压得像山一样重,压得穷苦人喘不过气来。到了中午,回到工棚。洗过脸,正要吃饭,听到老板喊声:

老板:“老靳,屋里好象有您一封信。”

海潮:“有我一封信,我们家人都不识字,怎么会给我来一封信。”

老板:“看看这不是靳海潮。吆,转靳祯尧收,是您那位小生吧,看他高子不低,背个棉花包就背不动。那天把他难为不轻。”

海潮:“看他个子不低,没有多少岁了,才十六,没有经验。”

老板:“是靳祯尧的信咋会寄到咱这里装卸队,他现在在哪干活。”

海潮:“他去了东站给人家接客,最近才租个洋车,还在东站,吃了饭我给他送去。那天往家里寄点钱,就用我们的地点。”

老板:“就是去年来这里要钱的那个人,你们一个村的,不过到下午跟上上班,不行到傍黑,吃过饭了,你跑一趟算算。下午害怕跟不上上班。”

海潮:“也中,到天黑了我下班了跑一趟。”

场景: 在火车东站,客人们回流高峰己过去,傍晚了,再来一趟火车就要到十来点钟了,小生和大家一样拉着洋车回到了车行。大家都洗了脸,各自都拿着碗筷,还在吃饭,车行里来了一位客人,问着老板打听一个人。

海潮:“您车行里有个拉洋车的叫小生吧。”

小生老板:“有,有一个,找他有什么事。”

海潮:“我们是一个村的,我这里有一封信,我在火车西站装卸工,信地址是我们干活单位的地址,叫我转给小生。”

老板:“可以,他刚回来正在吃饭,我给你叫他去。”

海潮:“不用叫了,我给他送去,你忙吧。(又继续往里走去了)”

海潮:“小生,您家里来信了,寄到了我那里,今天收到,我给你送来了。”

小生:“海潮叔,您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来吃饭吧,我们刚开饭,我的信,这下又麻烦你跑了,跑了这么远给我送过来。”

海潮:“我吃过了,是老家来信。一定是你老人给你的来信。”

小生:“(等接到信放到自己口袋里了,我知道了,我吃过饭叫老板看一看。”

海潮:“在这里睡也可以,都是打地铺很暖和的,和我们的一样。以后就不再受冻了。也不挨饿了。”

小生:“自从我拉了洋车,你还没有来看一看,这一下,总算是知道我在那住了。”

海潮:“以后我就熟悉了。也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我还得休息,时间不早了。”

小生:“海潮叔,你以后有空来玩来,时间不早了。我借你的一块钱,我马上还给你。”

海潮:“不急,等你有钱再说吧。我走了。你不要送了,找老板给你念一念。”

小生:“好,你回去吧。要不我拉车送一下吧。”

海潮:“不用了,跑一天怪累的,我也不老远,很快就到了,我走了。”

场景: 小生来到了老板的屋里,老板独自一间小屋、一张床,一个办公桌,一个椅子,一个凳子。家具都是别人打下的旧家具,独自一人,忙忙闲闲,每天在院子里来回悠转,忙着十几个人的生活、干活,与大家生活在一起,觉得每天笑嘻嘻的。挺是人生里幸福的感受,吃喝不讲究,穿着粗布烂衣,吃着与工人们一样的饭菜,生活每天忙前忙后,忧念着工人们的生意,早上早点起床,叫这个叫那个,害怕起床晚了耽误了工

人们的生意,晚上工人们回来了问车子有问题没有,然后做个记号、一同吃了饭,叫工人们干一天了拉生意挣了多钱然后记在账本上,给了总结一共挣了多少钱了,让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工人们吃了饭都休息了,老板在有问题的洋车检修检修。直到没有问题了,才轮到自己休息。到什么地方,能找到这样好的老板。小生推开了老板的门,看见老板正在记账。屋里只剩下二个人了。小生站着停了一会。直到那两个人走了,小生上前搭话。

小生:“老板,他们都交完了,挨着我了吧。”

老板:“你老是最后,你今天挣多少钱。”

小生:“(小生从兜里掏击分分毛毛的,一起掏出来让老板点点钱,令天就挣了这么多。又是几毛钱吧”。

老板一个一个地加在一起,算了算。然后笑了笑,你每天来迟,你比他们挣的钱都多,他们一天挣二毛多三毛多,你却每天能挣四毛多,真不错,你的生意命运比他们都好。我给你都记上了。现在共有四块七角钱了,那天你把钱取出来干啥了,钱在这里放对我不放心?

小生:“不是老板,你误会了,是我头一次攒了这么多钱,有好长时间了,差不多有二年还多,没有给父母一点钱,所以我把钱取出来给老人寄回去了,老人今天也给了回信。老板,还得麻烦你给我念一念信。”

老板:“你不识字没有上过学?”

小生:“我只上过一年级就不上了,只学会子丑寅卯的一些字,就不上学了,家里人口多,我弟弟也得上学,我就在帮助父亲种地,再没有上学。”

老板:“你这信的字写的端正,字体还可以。你家是河南怀庆府的。那咱们还是老乡的,你是靳冯蔺村的那咱们更近了。”

小生:“老板你也是怀庆府的?咱们真是老乡的。你家里是那里的。”

老板:“我老家是田冯蔺村的”

小生:“我还当是你是当地的。”

老板:“咱不说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帮得上忙,就给我说下,我一定帮助。我给你念一下信。”

老板:“你小名叫小生,官名叫靳祯尧,这下我也认识你了。”

:“哥哥你好,今天咱们全家特别高兴,电汇的五抉钱已收到了…。”

老板:“你的钱是给家里老人寄回了,这是对的,这是你的好思想,知道自己出远门,没有忘父母恩情,知道向父母报恩,你这个年轻人是个好青年。现在我才知道你的钱去那了,原来我还不放心里。有的年轻人不像你一样,我是害怕你上别人的当。没有事了,你回去吧,你已结过婚了,真是大人了。”

从此,老板这一次夸耀小生更上进了,每天更吃苦了,拉洋车跑得更快了。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以后,又不断收到家里来信,可是每天很忙很忙,从早上起来一直忙到夜里,没有时间向家里回信,自己又不会写信,找老板麻烦一次,又不好意思收到信老板一念,心里高兴就是了。

第九集

场景: 村里的谣传风气是传开了,都是称赞靳禄荣家里生意越好,两位老人很能干,每天织布纺花沒明没夜地纺花织布,女的太能干了,男的也是齐心协办、七天就要去赵堡街赶集卖布,只知道人能干,买棉花到织成布,农村人都知道这种生意要付出多大的辛勤劳动,付出多大的代价,究竟能挣多少钱,能得到多大的利润。每人心里都有数。再一,又娶了个很能干的儿媳,每天早上去东洼地盐碱地扫盐土熬成盐,这样的微薄小生意,一个月二个月去卖,也或许能卖个六七毛钱,在家里也算是人不闲,多少也是能挣个钱。家里最主要的好名誉是在外头的大儿子,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很孝顺的儿子,之前二年没有往家寄一分钱,没人谈起闲话,二年多了往家里寄五块钱成了名气,都知道靳祯尧在外边不知干啥工作特别挣钱,一次就往家里寄了五块钱,这样子的好声传谣特别快,也很快传到了外村。外村的大地主们都馋了眼。

有一位新村大地主家庭、一家人无恶不作,作恶多端。他的儿子闫自学是个无恶不做的大地痞,在外边专干绑架人的坏勾当,边防村里谁家多少有点钱,他的手下无

数小混混就会四下打听,踩点几天后,家里人夜里就被绑架了,经他手害死人也不是三四人,而是近百人,真是无恶不作,胡作非为。我们的消息他们知道了。就派了我们村里我本家的一位奶奶的兄弟在我们村踩点帮助闫自学打听消息。场景: 这一天,我奶奶奶和我爷在街屋纺棉花,到了后半夜,我爷爷外出小便,厕所在大门外,有两个人藏在厕所后边,等到正解手时,用一条麻袋把人套住,很快拉到村外装上车拉走了。他们还不死心,又拐回来把街屋门锁住,悄悄地走了。又往西边一家穷人家,家里有人在外开药铺,认为他们家里有钱,就半夜叫醒人家说有事,等开了门,就用枪顶着,不叫吭声,用手巾堵住了嘴,出了门,把门一锁,就把人带走了。到了村外,上了他们预先停在村外的大车,就这样绑架了两家。

场景: 我奶奶被锁住了街屋,清早起来了出不了门,就大声喊着东屋的家里人。

母亲大喊:“金生金生,快开门,快开门金生金生快开门快开门……。”

二兄弟:“听到母亲喊着,立刻起了床、穿好了衣服急忙去开门,门也被锁住了。也高声地喊房屋里的二叔。二叔、快开门,二叔快开开门。”

住在上房的二位老人急忙开了门,出了外头一看,东屋和街屋的门都锁住了。急忙找了钥匙打开了门。

母亲:“金生,您父亲在现在不见了,把门也锁住了,叫我叫你们开门,叫不开门。”

二叔:“你们两位都在街屋,怎么不见人了,看咋回事,我大哥呢?”

母亲:“你哥后半夜说不干活了,他去了厕所,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是回来睡觉了,我也没有很在意,我一下子纺到天快明了,我才起来一拉门,门被锁住了,我叫您大哥喊不应,又到床上摸不着,我着急喊了金生快开门。”

金生:“我伯没有来,屋门谁会锁住呢,我伯什么时候睡觉呀啥时候不见了。”

母亲:“你们赶快找呀,(母亲哭了,一家人都忙了起来,

有的往东找,有的往西找,一家都忙碌起来)。”

东找找,金生和母亲一起在东边一边喊一边在各家的玉来高粱杆堆里找,都转了一圈,所有东边的各家各户地查找了一遍。二叔往西也寻找,一边喊大哥大哥地高声喊各家各户都找遍了没有找到,都又回到了院子里。

母亲:“他二叔,在西边找到了没有。”

二叔:“在西一家一家的找也没有找到。在东边没有见吧,金生。”

母亲:“我们在东边也是找来找去没有见到,连影子也没有见到,去哪找哩,唉咋事哩。,说不定叫咱妈知道,还不知要气成啥哩。”

二叔:“在节骨眼的重大事情,可不敢不叫咱妈知道。叫早知道还能指挥,这事情太奇怪了,好好的人咋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你啥时知道人不见了呢。”

母亲(一边哭一边讲)我一直在纺花,没有注意到,他半夜说我去解下手,我就睡觉了。谁知道清早天明了他还不起床,我“喊了他几声没有声音。我去床上摸了摸,没有见到人,我就着急了,就去开门,谁知门也锁上了。咋会事哩。

这时院里又多了一堆人,奶奶也来了,老三叔也来了,见到的是一院人都很着急的样子。

老奶奶拄着拐杖,在老三的掺扶下很快来到院子里,家十来叭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

奶奶:你们讲的话我都听见了,听您讲的,我估计在半夜被别人绑架走了,但我也不希望被别人绑架走,现在咱们都找遍了,都没有找见,这一定是重大事情。

母亲:“(听到母亲说害怕被别人绑架走了)顿时真生气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家人都措手不及一筹莫展。”

一清早,全村人都知道了,都知道了村里人出事了,半夜里有人被丢了。村里滿街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三人二人地谈论着村里昨天发生的奇怪事件。

老三媳妇:妈,我来时见到西头家人也在寻找人,真奇怪了,不是真是假。

老二:“我去问一问看看真假。”

老二媳妇:嫂子别哭了,我刚听老三说西头也有家,也在寻找人,咱们还是先找

一找,真没见人了再说,找着了咱们都放心了。母亲:“我们都找遍了,我和小生往东仔细地找了一遍了,没有见到人。”

老奶奶:“老大不要哭了,咱再哭也不中,只有咱们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共同议论想出个啥好办法,能寻找到,咱们在家说说,咱还得问问别人看见了没有。”

母亲:“那咱们就到外头打听打听问一问,看他们见我们没有。”

二叔:“

,我刚在西头看见姓郑的一家人,小刘他爸也不见了他妈也在家哭着,我问了他们家情况,她说是后半夜家里来了二个人,先叫开了门,他伯出来了,有人说,我们到外边说会话,他妈在家等,一直等到天明了,他妈也睡着了,到天明了,不见了他伯,这才叫一家人到处找,现在也没有找到,全家人急的团团转,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正准备去怀庆府找他叔赶紧回来家,他孩正要去怀庆府。”

奶奶:“这一下村里真是出大事了,村里丢两个人,多少年没有发生过人命大事想不到,这么穷的村里还有一夜丢两个人的事。我听到很有可能是绑架案情,他们是叫门,把人带走再锁住门,专门有人干绑架人的。”

母亲:“是谁干的。这么狠心。”

奶奶:“这是有势力的大财主们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就是图要钱。”

母亲:“我们家这么穷,找我们家干啥的。”

奶奶:“他们心都是特别黑,找到谁谁都害怕。”

三叔:“前一阵你们家小生给一下子寄了五块钱,大名大号闹得全村都知道俺嫂子和俺哥,也这么能干,再有您家小生媳妇在家会熬硝,您家人都是这么能干,在村里闹得纷纷扬扬所以就有人告诉外村的有势力的人,谁敢保证不是他们干的。”

奶奶:“您三弟分析的不能说没有道理,咱们家干什么都不要张扬,小生捎来钱了不吭声不要声张,把钱取回来,也不给外人说,就不怕有势力的人注意到咱们。咱的人都懂咱们是穷人都知道咱靠纺花织布生活,从中能挣几个钱,加上小生一下子寄来五块钱就引起别人的眼了。老大您想一想,看我们说的在理不在理,想想以后的事,能不声张不声张,能不张扬不张扬,自然也没有那么大名声了,咱们家是个种地的穷家人也不是年收入几担麦子,老有势力,或亲戚朋友有点势力也算,咱穷家人只要不惹事,不敢张扬,咱惹不起人家,可人家能惹起咱们。”

二叔二娘:“我妈说的是理,以后是教训,以前咱们的牛是跑出来了,吃了人家的麦子,就是不给,说了咱惹谁了,到最后打官司把一条牛也打完了,得不尝失,别人的牛吃了咱们的麦子,咱们决不会不论理,人与人不同。”

母亲:“咱不说过去的事情了,真是有古训、饿死不做贼,屈死不告状。”

奶奶:“咱们穷家小院,没有人当官,惹不起的事情,咱们尽量避事。以后各家都注意。小心谨慎,慢慢往前过。”

正在这时,本家一位小舅子来到了院子里,鬼鬼崇崇,躲躲藏藏地在大门口来回晃动、被老三发现了,立刻出了大门外。看见了原来是六长的小舅子躲在大门口边。

三叔:“我当是谁来,是你来躲在大门口。有什么事情。”

小以巴,我看见您的一院人,我也不敢去,我在我姐家有人捎信来说你家人不见了,叫您准备四十块钱,七天之内送去,人家是这样说了,我现在传给您。

三叔:“(他姐是我们本家叫婶婶,所以称呼舅舅、你说太快了,咱们回家说说吧。他是个结巴)”

小以巴很害怕地朝院子里看一看,站了一院子人,心惊胆战地被让进了大门口。

三叔:“妈,大嫂,小以巴来了,他说了许多话,我也听不清楚让小尾巴向您说说。”

奶奶:“噢,是六长的兄弟来了。”

母亲:“(心急火燎地看到了一个外人)是俺舅来了,真是的,来吧。”

小以巴:“(他不急说话,先摆了摆手,站在大门口,立刻涨红了脸,嘴里的话显得更结),大意是,他是替别人捎话,您家的人现在在大善台,来信说叫您准备四十块钱,到大善台领人,七天时间,过期撕票。”

小以巴结巴了半天了,擦了一把汗、脸涨得比猪肝还红,

招了一下手急匆匆地走了。大家听了都是震惊,好像天要塌下来了,心里的滋味,难受极了。母亲:“真是这样啊,以后这咋办哩,咋会找到咱家绑架我的丈夫呀。”老大媳妇被这突入其来的消息吓得惊呆了,一边哭一边身体倒下,不醒人事了。”

二婶、三婶、金生、他们三人急忙扶着,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抢救。

奶奶:“心里虽然已猜中了几分,猛然被突入其来的噩耗震惊得头晕眼黑。”老二老三急忙扶着拍着背,让母亲能缓过来。急得大声喊着:“二叔三叔妈妈先不急着,咱心里先不着急(边用手擦下眼泪,心里光急不是事、咱们要清醒清醒头脑,想出办法救我大哥。也来才是正事,您老了不能这么着急心里不要太担忧,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不要害怕。妈妈心里放平静些。”

金生:“妈,妈醒一醒,咱不敢这么生气,醒一醒。咱们还有希望救我父亲回来的,心里放宽松一点,先静下心来商量商量,咋救我父亲,是得拿主意呀妈,您醒一醒,心里不要这么扯急,有咱们一家在,不要害怕,一定会把父亲救回来的,妈,你醒一醒呀…。”

三婶二婶:“大嫂、嫂你快醒醒吧,金生说了,咱们这一大家人团结起来一定会把我大哥救回来的。”

二婶:“老三、用手掐住大嫂的人中,快掐住人中,着看咋样。”母亲醒过来了含着眼泪,失声痛哭……

二婶:“叫大嫂哭一会吧,心里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哭一会儿就松了。”

二叔:“嫂不哭了,咱妈也不哭了,咱得商量一下,下一步咱们怎样凑钱,人家既然叫捎来信,说明我大哥是在他们家里。他们是为了钱,咱不准备也不中。”

母亲:“唉、那几天我看见小以巴直往我们院子跑,我也没有很在意,都是本家亲家的,还会操那么坏的心肠。我们家的事很可能就是他去他们村告的密。”

二叔:“很可能是他在这村里每天跑来跑去鬼鬼祟祟谁不恨他?统常偷这偷那谁见了谁恨他。”

三叔:“我看见他在咱大门口来回走动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不操好心。我出来门了吓得他猛一怔,他看见咱一院人他也怕,不敢来咱的院一定是给他们透风,要不然从早上到现在他先知道,他是很坏的人,就不是好人,很可能就是通风报信的人,引来了大财们来咱村。”

奶奶:“现在咱也知道了咱的人在大善台,小以巴是大善台的人,他们都是一伙的要不是他通风报信,咱们的穷家人招谁了,因为他就是打探的坏人。”

母亲:“咱现在注意已经迟了,坏人就是坏人,信也报了,咱得商量下一步怎么协商”。

奶奶:“这可不是小事情,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叫小生回来吧。这四十块钱可不是小数。”

母亲:“要这么多咋办里。咱们可没有这么多钱。”

二婶:“这事还得把小生媳妇叫来,在她娘家住这些天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不让她知道不合适。”

婶:“这说的是一个理,叫人家来,叫他们两当家照脸,小生要凑不够钱,说不定还要找小生媳妇帮下忙,小生媳妇娘家比咱家有钱、要真是钱不够他只要张一张嘴,真需要钱,一定会的。”

母亲:“要么咱们赶紧通知小生吧。”

奶奶:“那么远咋通知。”

叔:“那咱们是写信,但写信已不行了,只有最快的速度发电报。”

母亲:“要不你和小生说去吧,到邮局去给小生发个电报。回来叫金生给他嫂说一声。咱们都在这里吃饭吧,眼看下午了,咱都没有吃饭。”

三叔:“咱们都回去吃饭吧。”

三婶:“都分家了都变成了小锅,大锅还在我们家里。”

母亲:“叫咱妈不要走了,在我们这里吃饭吧。”

叔:“那好!把咱妈留下来,我就先走了。”

母亲:“这件大事还是靠我们大家出主意,想办法。小生的电报不知什么时间能收到。”

奶奶:“要比去信快得多。”

第十集

场景: 火车西站,从早上工人们都顶着炎热的太阳,浑身上下汗水不停往下流。一袋又一袋货物,从火车上卸下来。到中午了,一声令下很快都下班了。

大家都洗一洗脸,海潮刚洗了脸就听见了老板喊着老靳的

名。老板:“靳海潮,快来这里,这里有一份加急电报。”

海潮:“海潮一听心里立刻感到了惊奇,脸上感到震惊,心里猛然间觉得痛疼,是什么事情还来了加急电板,是不是母亲出了什么意外了。立刻回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里去。”

老板:“海潮,我这里有你一封加急电报。我念给你听。”

海潮:“噢,是小生家的,不是我家的,我加急快转告他。”

海潮心里放下了,赶快吃了饭、拿着电报顶着正中午的太阳,跑步向火车东站方向跑去。

场景: 烈日当空的火车东站、拉三轮车的人们坐在黄包车的包座里很是闷热,手里还不停地拿着短袖的上衣来回晃着。都在盼望着这一趟火车快来能赶上好运气,拉一单生意拉个富人好挣点钱。

海朝一路跑,跑一阵走一阵终于跑到火车东站见到一

长溜的洋车,急忙喊了一声。

海潮:“小生、小生。”

在一列排着整齐的洋车队伍里急忙停下来一个年轻人。

小生:“唉?海潮叔,什么事这么着急。正响午这么热赶来了。”

海潮:“你家里有事了(很小声地说)我这里来了一封加急电报好像是你父亲有什么事。叫你接到电报以后赶快回去。”

小生:“家里有什么事,我父亲很能干的,会突然得病,不可能吧。”

海潮:“我们都不识字电报上说的很急,要是不急,也不会用加急电报。赶急收摊吧,不要再等了,万一有什么急事,耽误了大事可不行,我是听老板一说,我就吃了午饭赶快跑来了,你可得抓紧走。有钱没有?没有钱我给你送来钱,你先回去叫你老板看一看比较稳当。”

小生:“是,这打老热的跑来,一定有急事情。这我就回去了。你也回吧。”

场景: 便民车行,小生一路跑着来到车行放下车急忙进了老板屋

里、急切心情,催促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小生:“老板老板,我这里有一封加急电极、给我看一看,念一念。”

老板:“老板一看是火车西站靳海潮的加急电报转靳祯芜。

老板立刻脸上严肃起来来,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然后念下来。”

家里父亲出事。接电报后立即回家,多带钱。

小生一听,真是吓得天旋地转不知如何是好,顿时两眼一直发黑。

老板:“小生不要慌,这封电报可是昨天发过来的,是今天中午就收到了。那一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会发个加急电报。家里出事了你可得稳住,不敢猛然很生气,家里有什么事还等待你快回去解决了,你在这里一直生气可不是事情。要坚强地站起来,面对现实,全家人都等你回去解决。”

小生心里听到老板的一番劝解,心情得到了一些安宁,心里想着母亲父亲一家人急需要自己赶快回家去,尽快见到父亲。

小生:“老板我知道了,你给我算一下帐,看看帐上有多少钱。”

老板拿出流水帐,找到了小生的帐号,一点点地找到了小生的积蓄是九块五角钱。除去生活费共去除三块多,再除去被子钱二块多,共剩下不到四块钱。

小生:“剩四块多钱,回家能干啥老板,不行把我的洋车押金算一算。”

老板:“可以,先解燃眉之急。我给你算一下,找到押租金条,找到了条条里十四元,一共是十九元整了。”

小生接到了十九元整。找了个小布袋装下了。

小生:“老板、我就要走了,家里不知怎的会出事情,家里还不知怎样的,我得赶快回去了。”

老板:“这是急事,还是大事,可不能麻糊,遇事要冷静不要慌张多给老人商量,把事情办好,这一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如果没有事情就赶快来,说不定这车还给你放着,来迟了只好叫别人拉。家里有什么困难慢慢来。不是在我这里,有什么困难我随时都可以帮助。到以后再说。”

小生:“老板(说罢深深地向老板鞠了一躬)我来这里受到你的照顾,我在这里很感激你,你能像老人一样关心我,到家后办了事,还一定要尽快回来,我很是感激。”

老板:“小生,屋里还有点火烧,先带走路上吃,买票时注意你的钱包,千万要小心,家里急需要钱,路上一定要小心

也没有什么了吧。”小生接了老板送来的两个馍,放好自己的衣物,整了一个小包钱也放好了,然后向老板招了招手,很快跑出了洋车行,一直朝东站跑去。

第十一集

场景: 小生很快跑到了火车西站见到了海潮,到下午傍晚时,扒上了火车,一下子坐到了巩义,从巩义下了车到了家天已经黑了。

傍晚时,一家人都坐在大榆树下静静地等待着小生的到来。一家人急切的心情像一团烈火在心里燃烧。心里焦急的每个人都不安宁。小生妈妈也来了,倚在婆婆的跟前,用心照料着婆婆,奶奶坐在椅子上看到大儿媳妇一直哭着,心里的难受的像刀绞一般,三叔和三婶坐在婆婆跟前劝着母亲。心里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气是杀人贼,有事不能气在身上,只有小生来了,事情自然就会解决。

老三弟:“你回家去吧,家里还有孩子,光孩子在家得有大人看着。”

老三媳妇:“那我先走了。妈不要很生气,气是杀人贼,咱们可不敢气心上,我回去看孩子。”

奶奶:“回去吧好好服顾好孩子。不要来了,这时候了,还等不见小生回来。”

老二:“西安离咱家一定很远,才天去的电报,电报一天估计昨天下午可能收到,坐车也得一天,到今天来也得到深夜吧。这是最快的时间。再迟就等明天早晨了。”

这时大门口有脚步声,小声迈着很快的脚步走进了院子。看见了一院都都是自己的长辈,就是没有看见自己的父亲,立刻内心里立刻产生了恐惧的心。

小生:“妈妈,家里咋了,我父亲咋了。”

小生跑到了母亲跟前,看见了母亲,本来心里万分激动的心一下子变成了特别沉痛的心情泪水,止不住趴在母亲身上痛哭起来。

妈妈:“孩子,盼你好不容易来了,你爸出大事了,你爸才天夜里被大善台大财主绑架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音讯。你三叔和二叔去看看人,他们不让见人,说钱拿不来不让见人。”

二叔:“小生来了,好不容易来了,你啥时收到了电报?啥时起身?”

一生边哭着,一边抽泣地擦了擦眼泪,媳妇急忙递给一条洗脸手巾,边说:擦擦脸吧。”

小生:“昨天下午海潮接到电报,很快就给我送去,我也没有停,准备了好了衣服随即就来了,一路也没有停,这也只能这么快。光从巩义到咱家多远的路,差不多走几十里。我一路焦急,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二叔:“唉,真是祸不单行,才天夜里你妈你伯都在街坊屋干活,到后半夜时,你伯去厕所回来没有回来也不清楚,你妈光顾纺棉花,没有注意到,到天明了见到门被锁,也不见了您父亲了,喊了半天我起来开了门,你妈才说你伯不见了,他们把东屋门也锁住了。那几天你熄妇走亲戚没有在家,昨天下午才回来。劝了劝您妈,不要生太大的气。”

奶奶:“小生回来了,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全凭你来和你二叔把您伯救出来的,这件可不是小事情,你可得扛起这个重担。”

小生:“是,奶奶。我们一定把我的父亲救出来。我定担当起重担。”

二叔:“小生一来一切都有希望了。昨天小以巴来咱家来了,我们听了他…”

小生:“他来咱家来干啥来了,他真不是个好人,是和地主们大财主们一势,专干这事情,他到谁家准没有好事情”。

母亲:“早些时他一直来咱家,我只说是亲戚的也不会干啥坏事,但我对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我赶紧叫您媳妇去走亲戚。在她娘家住了二十多天。谁知道咱家还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二叔:“他是昨天中午来的,对我说大善台一家大财主把您伯绑架走了,人家叫捎信凑四十块钱,就给我们七天时间。”

小生:“他们就是一伙的,是他领着财主们找我们的门,找我们的事吧,要不然咱们这么穷咋会找到咱家来。”

二叔:“很可能就是小以巴带来人进咱家的,要不然财主们也不会找到咱家。现在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和靳六长是本家的,这点情义也不说,真是太黑心了,太坏了。”

三叔:“还有西头姓郑的郑小刘他父亲,一夜绑架二个人真是太

害怕了,一要就是四十块钱,咱们穷家人,去哪给人家弄四十块钱哩。”奶奶:“唉,现在才显出弟兄的真正情义,大家说了,咱们没有势力,咱只有听人家说了财主要四十块,咱只该凑四十块,咱是为了把你大哥平平安要回来。”

母亲:“这次不论怎样,就是卖砖卖地也要把您伯救回来。”

小生:“妈,我来了,就一定下决心,再难我一定抗着,把我父亲定要救回来。”

奶奶:“俺孙子都是孝子,能办大事的人,全家一定齐心协力把老人平平安安救出来。”

小生:“小以巴回来还说什么。”

二叔:“小以巴他也害怕。咱们家昨天中午来时见他在大门口来回晃动、你三叔看见了才出了面,一看是他,就把他招来,他脸一红,本来结巴,来这家这么多人他真说不成了,说了半年天才说清楚了。”

小生:“那种人真不可理喻,鬼鬼崇崇、鬼迷心窍,一看就是个坏人。以后永远不和他打交道。”

妈妈:“我也是不认为他是好人,他来他姐家到处跑,经常往咱家来我看他不怀好心,就那怕不熬硝,也不挣钱就叫停下来,叫您媳妇走亲戚。那防着了,谁知家里又出这么大事。”

二叔:“嫂,不要生气了,小生回来了,就有了希望。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都休息吧,我把我妈送走,您都休息。”

小生:“二叔你也歇吧,这几天在家真担心了,我把我奶送出去,你就歇吧。”

老三:“都够累了,我和咱妈一路走,不叫你们送了。”

小生:“我年轻,我把我奶送回去。妈您们都歇吧。”

第十二集

场景: 在这个不幸的家庭里,院子里静悄悄地,天刚刚亮,老母亲已起了床,一夜也没有睡觉,眯一会眼就做恶梦。几天来出现的各种事情心情沉重,从来不闲的老母亲这几天也不再纺棉花,几天来的精神折磨己变得精神疲惫,这几天来的精神打击的头脑一直轰轰响,心里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两天两夜也没合眼,但总是打起精神为营救自己的丈夫尽了自己一生的努力。特别是昨天大儿子回来了,心里担心电报收到了没有,儿子现在起身了没有,时时刻刻地为营救丈夫走的头步总算有了开头。现在儿子回来了,在这位老人身上精神支柱加大了力量。

今天早起,她要起来为儿子做早饭,为儿子做了最爱吃的高粮面花片沾蒜,让儿子高兴,让一家人高兴。提高一家人的精神力量,让全家人团结一致,早点儿把这一家的一家之主救出来,领着这一大家继续生活。

母亲做好面,单等儿子们,女儿们早点起来,把灶台的火点起,让火燃着更旺。一切都好了,擦去了脸上的灰尘,头上的头巾又取下来洗了洗脸,看了看院里的一切,一切还是那么安静,一连两次都想到大儿子窗台下想叫醒儿子,但转脸之间又变了心,二年多了没有在家的儿子,刚结婚度蜜月生活八个月之时,两个人才聚八个月,就为了这个家的生活跟别人出门在外,就是为了学把手艺,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痛苦,受了多少艰熬苦难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了点一技之长,才能挣点钱,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让孩子担起这么重的担子。不知不觉,两眼的泪水流淌,痛苦地低声地悲哀着。

很细很细的声音几乎是听不到的,但细细的痛哭声却惊动了大儿子,就像在睡梦中惊醒了,猛然突然掀起被子,说了一句话惊醒了妻子。

小生:“妈在哭呀,妈,不要哭了,我起。”

媳妇:“你正在睡觉了咋猛喊一声,咱妈没有哭,我咋没有听到,快起来吧也不早了。”

小生急忙起床到了院子里,看见妈妈坐门槛上用手巾捂着脸正痛哭着。小生依偎在母亲身边一边哭泣,一边安慰着母亲眼泪泪不停地往下一点一点滴着。

媳妇也起床了,看见婆婆正在哭泣,也站在婆婆身边劝说着;

儿媳妇:“妈、不要哭了,您儿子回来了,您心里放轻松些,有啥重要的事有您儿子扛着,心里放宽,这种事既然来了,咱也只该认了,财破人安乐。不要生气了。”

妈:“我去做饭了,今天早上咱们吃什么饭。”

婆婆:“(听

到儿媳妇和儿子的劝解,心里也只该自己安慰自己)儿子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咱们早早吃了饭、商量商量咱们想什么法把钱凑齐,早点叫您伯回来。”儿媳妇洗了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带着围裙按照母亲的思路做面片,等切完了,又烧了火,然后叫了小生。

媳妇:“小生、去捣蒜吧,咱妈今早上给你做你爱吃的花片。”

小生听了,拍了拍妈妈说:“妈不要生气了,咱们吃过饭我就商量一下。看咱们还差多少钱。我去找蒜,捣蒜去了。”

饭成了,小生到二叔家门口叫了一声,二叔快起来吃饭了,我妈做好饭了。

二叔:“你们吃饭吧,我们也快做好了。你婶正在做饭。不去了。”

小生:“我做的饭多,快去吧。”

二叔:“生,自己人,你们家人多,你不要叫了,我吃了饭就去了。”

小生又回来了这时妈母亲把饭乘好,放在小桌上,一家人都在吃饭了。

母亲:“唉,好多年没有像今天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吃饭了,您伯要不出那样事,能坐在这小桌旁,我们该多高兴的。(说着眼泪又不停地流下来。”

大家听到母亲说这句话,每一个人心里都是痛苦万分。

大家都是在万分悲痛之中吃完了这样一顿早饭。

场景: 吃过了饭各有各的话,两个闺女洗洗碗。弟兄两个在屋里商量着怎样凑齐这笔钱,母亲和媳妇在边听着。

小生:“这二年多,我一共赚了十九块钱,他们要四十元咱们还差多少钱。”

哥哥没有上过学不会计算,让姐弟同母亲计算一下。

金生:“你十九块钱,还差二十一元钱,是不是妈。”

母亲:“是,还差二十一元钱。这二十一元钱,咱们家还有八元。这可是全家省吃减用俭省节约的,其中还有你捎来的五元钱。给您妻子一元钱,叫她去娘家走亲戚。”

金生:“现在二十九元。还差十一元。”

小生:“咱家还有什么很值钱的。”

母亲“:家里还有一匹布,花还没有纺完。要不把布卖了。有多少算多少。”

金生:“一匹布能卖多少钱?”

母亲:“卖多少算多少,你们两个谁去卖。带上尺子就行。”

金生:“我不去,我不懂怎么卖。”

小生:“我不会,我也没有卖过,还是你去吧。我去借钱去。我和您嫂子去一趟亲家,这么大的事情凑这么大的数,还差十一元呢?”

金生:“我没有卖过布,也没有去过赵堡那么远,路我也不熟悉,布也没有卖过。”

小生:“好吧。我和您嫂子去,她会算,卖完我们去亲家借钱。”

母亲:“你们两个一起去吧。路远,得抓紧时间。”

小生:“现在第几天了(自己想了想。)”

金生:“今天已第四天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小生:“我去卖布,我走快,您嫂子去亲家先打个招呼。”

这时二叔走了过来,看见她们正商量着的事情。不好走向前去。

母亲:“老二来了,看现在怎么办,咱们商量商量。”

二叔:“现在有多少钱了?还差多少钱。”

母亲:“有不到三十元钱,还差十元钱。”

二叔:“还差十来块钱,咋办呢?有计划没有,咱打算咋办。”

母亲:“叫小生去卖布,还有一匹布,儿媳妇回娘家去找亲戚帮助。”

三叔:“就等小生回来吧,看能借多少钱。我也没有钱,还得卖高粮给大哥凑点钱。”

母亲:“老二,您家里没有钱,我知道您不容易,也不要卖高梁了,你去边看有人要地没有,如果有人要地,把地卖几亩也可以。”

老二:“中。我到外边去问一下,咱们的盐地谁要,我去问下,多少钱一亩。”

母亲:“看他们给多少钱吧。金生你去您老舅家看能借到不能。快去快回。”

场景: 快到了傍晚时分,老人在家忧虑着,怎么等也不见小生小两口回来。

小生:“妈,我老舅家那么困难,哪有钱,一听说咱家的事,说什么也要帮一把,可家里没有钱,说是在外边借钱,我在家等了一晌还没有来,很长时间了到下午才回来,还是没有借到,说到明天,明天再去借钱。叫我明天去他们家里拿钱。我二叔说卖地说好了没有。”

母亲:“您二叔中午来了,说到几家去询问,结

果没有一家想买。到下午去外村走走。现在还没有来。”三叔:“(三叔来了,老奶奶也来了)嫂子,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也没有钱,我也不好意思说大哥的事是大事,可我和媳妇商量去卖高粮凑点钱,咱妈说,真没有钱拿不出来也不说了,您大嫂也能理解,咱们也得去问一下看怎么样了。”

奶奶:“老大,老三家你也知道我在他家生活也没有干什么活还是身体有些不适、还没有我身体好,还不断叫医生看看病、也得花钱去卖高粮去,我不叫去。因此我想到这么重大的事,我叫老三在外问一问看有人买地就把我的养老地去卖了,先救儿子要紧,谁知一天没有一家要地、咱们的地都是盐碱地,他们都想要上河堤一亩八分地。他们才给几块钱,我一听,太少了,也没有卖。就这样我们一天也没有来。”

母亲:“妈、真叫你挂念了,你的地不要卖了,我们慢慢凑钱,这么多钱不是一天就能凑齐,现在已有三十几块钱了,还差十来块钱。小生他们清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等他们回来看还差多少钱。放心吧,不论怎样也得把钱凑齐,早点把您儿子赎回来。”

奶奶:“真难为我的老大,老大在咱们家真是个很能干的,起早贪黑,白天黑夜辛苦劳动,领这个家真是不容易,现在又出这么大的事情,坚强意志是你的性格,刚强的品德,有志气有骨气是俺们靳家的幸福气,以后咱们家都得向你学习。有志气有能力把我儿子赎回来。”

小生:“奶奶来了,好,我们跑了一天,我也不会卖布,卖了一块两毛钱。我去了亲家借了钱,说是不敢停时间太长。还有您给的她一块钱还剩下六毛钱,一共七块钱了。看看咱们还差多少钱。”

母亲:“二十九块再加七块共有三十六块钱。”

奶奶:“有三十六块钱,就很有希望。”

场景: 第二天早上,还是母亲做好了早饭。单等儿女们起来吃饭,母亲焦急的面孔,只有他一个人忍受着心里的悲伤和痛苦,盘算着怎样才能凑齐四十块钱。能怎样顺顺利利地把老头子救回来。一家人都才平平安安地继续生活。

儿女们都起床了,都洗了脸,吃了饭。

两个女儿在帮助洗锅,母亲把二个儿子叫到跟前。

母亲:“你们两个今天去借钱,今天已经第五天了,今天下午您和您二叔三叔一起去见见大财主,去他们家里首先能见到你的父亲,见到你的父亲后才能和他们谈钱。”

小生:“妈,这种大事,是不是得请个村里有脸气的老人一起去,中间没人事不成,继然有这么多的钱,我们一定得注意,他们财主们心特别狠,给他们打交道咱们还是头一回、没有经验,是不是找村里保长(甲长),或执事人,他们经常与他们那些人打交道,一定很有经验。”

母亲:“说的也是,叫您二叔三叔去,他们都是老实人,出去都没有经验。还是请保长执事人出面,但人家还不知有空没有。您二叔三叔来商量一下再说。还是咱们自己人,最有依靠,小生去叫您叔,金生去叫您三叔,来了咱们再商量一下。”

二位老人都来了。都在屋子里。

母亲:“叫二弟出来,就是商量一下怎样办、只有三十六块钱,钱是不够、下午一定凑齐、到下午咱的人怎样去见见财主们,先打听他们的消息然后无论如何能见到老大,这是非常重要的。咋去咱们商量一下,还是请保长,执事两个出面,叫他们两个一起去和他们见见面,咱们得先见见人,见了人才能把钱露出来。”

二叔:“大嫂说的对,这么大事,这么多钱,我们的人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他们见的世面广,到那里打个圆场。能说上话,能叫我们今天见见大哥。”

三叔:“叫他们去啥,财主们要钱,我们准备了,给了钱,他们放人就可以了,中间人,不是人家的事,不会那么操心。只有咱们才是尽心尽力的。去了也是走马观花。”

母亲:“兄弟说的也是,不过咱们去了,他们不认识财主们,不认识他们的大门,这种事,见财主们他们不会认为办得很光彩,他们什么话不好当面说,去了中间人就和他们讲

清楚,他们在中间起到活事,事情讲活了,事情也好办些。”二叔:“大嫂说的对,还是请下保长执事叫他们出面事好办些。”

母亲:“老二现在找找保长执事,先给他们说清楚,到下午一同去一下大善台。小生和金生一块去您老舅家去借钱,就说咱借钱不会等多长时间就还了,不要叫您老舅操心。”

金生:“我老舅昨天借了一天,没有借来,今天叫我们去,说是今天还借钱了,叫我们今天去。”

小生:“妈,那我们就去了,时间不早了,下午还得去大善台,咱赶紧走吧。”

场景: 老舅家是徐北张村的离我家有六七里路,一条斜路直通北冷村,两个兄弟走的很快,到了北冷村一条斜路到了许北张村。

老舅家里很穷,一家五人、家里两座房、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也刚娶了儿媳、老舅说话很和气,两家关系很好。两个兄弟很快进了院子。

老舅:“唉,你们两个都来了,来的正好。我也把钱准备好了。钱还在手里,您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要受那么大的难,这种事不能叫你独自担着。”

小生、金生:“老舅、真感谢你了。叫你受多大的难处,你咋借了钱。”

老舅:“我也没有借,我把上房卖了,我昨天没有借到今天我想了想住房要那么大地方干什么,卖一座了,救人要紧、把您伯先救出来再说,这是最重要的我卖了十块钱,我要十五人家不给人家只给十元块钱,我剩下两块,剩下八块给您捎去,交给你妈,我就不去了,赶快把您伯救回来。多好的人,您家里不能没有他呀。你们赶快回去,救人是件大事,钱也不着急,给您妈说清楚。”

小生:“老舅,您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永远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

舅:“嗯,客气啥,都是咱们自己人。快回家去吧,你妈在家等你们,不然还着急呢。”

小生、金生:“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救命之思(说罢给老人跪下磕个头)”

老舅:“快起来,咱们都不是外人,我们干什么事都是应该的。好歹我们应该担当一点。”

小生、小金:“我们回去了。”

场景: 中午了也到家了,一定正在家里等待

小生、金生:“妈我们回来了,老舅给我们八块钱”。

小生:“妈,我老舅为了借给我们钱把上房卖给了人家。”

金生:“老舅卖了十块钱,给了我们八块自己剩下二块钱了。”

小生:“老舅说救人要紧,所以就把房卖了。是为了救出父亲…。”

场景: 小生和金生两个孩子说着两眼热泪盈眶,哽咽着两个人都蹲下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两个妹妹走在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面前,弯下了腰,摸着哥哥的头,拍着背。

下午二人去请了甲长和执事,两位在村里是很有威名声的,两位老人回来了。

二叔:“大嫂、我上午去时甲长说有空,是叫谁去?光叫执事去吧。”

母亲:“没有空去也去成吧,就叫西头老步礼去,可以不可以他也是热心肠。看他有空没有,还有执事靳伯录爷去给咱帮一言。”

二叔:“那也行,我去叫一下,叫小生,金生准备好,回来咱们一起去。”

二叔去了好长一会,才请来了西头有热心肠的老步礼和执事靳伯六。他们三个人在大门口站着,母亲把他们迎到家。

母亲:“两位爷爷,来家坐一会儿。我害怕您没有空,真是耽误您一下午时间,我们家出了这么大事,真是愁的我没有一点办法。他们稍信来说要四块大洋,咱穷人家要凑够四十块钱真是愁坏了,东借西借总算凑够了数,我娘家我弟把房子都卖了,小生都跑断了腿,才凑了这些钱,他二叔说光他们去不合适,想请您们帮下,您都经过大世面的人,知道事情咋办,他们都没有经过,是麻烦了您两位老人、帮助我们去给他们交涉交涉。”

两位老人:“唉这年头真是乱,想不到会遇到这么大的事,本门口的,只要用着的地方,我们应该帮帮忙。”

执事:“钱准备齐了。咱们几个人去。”

母亲:“叫老二兄弟和老三领着小生和金

生都去,他们都不懂事没有见过世面、全仗着两位爷的脸气,到了一定先见到您侄,不见人不要给钱。”老步礼:“今天是第几天了,他们定下是几天。”

老二:“他们也没有来,是小以巴捎来信是七无内把钱准备好,交钱才能领人。”

母亲:“后来去找小以巴去问了一下,能不能先叫见一下人,他说不让见。”

执事:“西头老郑家也是出事了,同一天夜里,家里没有钱,一家人急得团困转。”

老二:“小生,金生,那准备好钱咱们走”。

老步礼:“这事,咱们去那么多人太显眼,财主们也不想叫太显眼,咱们人去多了反而不好看。”

母亲:“那就叫老三不要去了。”

执事:“是这样中,咱们人分两伙,我们和小生一起走,金生和老之在后边,不要一起去,金生拿着钱。要见人需要用钱,小生来找他们。”

母亲:“可以,可以、咱们不见人不要把钱露出来。”

二叔:“大嫂,放心吧我们定会听你的。”

场景: 大善台离我们村有五六里地,也不远。当时是夏天时节,六月天气正炎热,我们六个人一起走了,到了大善台再分开。

到了大善台村边,我和二叔、执事、老步礼,先往前走,他们两个人在后面跟着。来到了一个青砖瓦舍的大门口。有一个人看着大门。头上带着西瓜皮帽子。

执事:“先生,这是闫志学舅家的高门大院。大门里的大黄狗叫个不停。”

地主看大门的:“摘下帽子,深深鞠下一弓、脸上露出阴险的脸庞,两大眼,两道很浓的眉毛,脸瘦得尖瘦下巴,下巴留了一小撮胡子,一看就是个大烟鬼。手里拿着一根长烟袋,身上只身黑色单衣短袖。腰上是系了一条青丝带,显得狡诈阴险,一头白的像死人一样,嘴尖的像个老鼠,白脸配得两只黑眼和扇里的死鬼差不多。”

把门的:“请问,您是哪里?”

执事:“请转告你们家掌柜的,我们是靳冯蔺村的,是你们村小以巴捎信来叫我们来见一下掌柜的。请通报一声。”

把门的把大门一关,往里走了,只剩下大狗还在狂叫。

场景: 在大善台最北边的一条大街上有一连两个院子相连的大院子,一个大门口连着走车大门,黑色大门,大门上镶着铜钉,街房是青砖之间的白色,灰迹很是显眼,这是刚修建的四合院。它相临的另一座院没有这么新,也是这么高,只是很旧。

这时天气已半下午了,天气还是很热,我们站在严热的空地上等着。

大门开了,地主的狗腿子又探出头,伸头上下又打量一番,然后又问了句

把门:您是姓什么,老掌柜叫问下,要是姓靳的可以进去。

执事:“我们都是姓靳的。”

把门:“你可以进去的。来几个人,没有带什么吧。在大门外搜一下身。”

执事:“搜身可以,我们都是农民还能带什么。”

把门:“你们一个一个地进来。自己把身上带的放在门口。”

执事先进去了,地主摸了一身,往里去吧、(大狗狂叫不以),一连进去几个人,我是第四个进去,地主摸一下身,然后领着我们一直走到了上房。来到了大客厅里,地主把我们先领到大堂屋,向他所称呼的大掌柜,很尊敬地向大厅里的大掌柜深深鞠了一弓,然后禀告说。

: 狗腿子:“大掌柜的。他们都来了,都是姓靳的。”

大地主:“知道了。”

场景: 把大门的地主像夹尾巴的狗,很悠闲地摇头晃脑象个醉汉一样拿着长烟袋回去了,大客厅是三间上房空间,满屋都是深红色的高级家具。高高的木条棚楼,像是上了一层黑漆一样,正好与黑红色的家具映衬,前边是个大条几,两把檀木椅是太师椅,里边摆满了花格,隔墙挂衣架等等从未见过的花色。奇异的装饰应有尽有。我们四个人在屋里站了好一会儿,听见有女人说了一句。

女人:“别抽了,外边的人等好一会了,赶紧说正事情吧。”

大地主:“这一袋抽完不抽了。”

大地主出来了,一身黑色单绸丝挂,胖大的脑袋带着西瓜皮帽子,手里端着水烟袋。双大黑色眼睛,瞪起

来吓人,非常傲慢的样子。肥胖的腰,一条黑色大肥桶单绸裤子,仰起脸来不消一顾地坐在太师椅上,又抽了一口水烟袋,仰起脸往上吐出一缕云雾。放下水烟袋。大地主:“你们都是靳家的。”

执事:“嗯,掌柜,我们村有一家亲戚特捎信来,叫找到你才能

把这件事说下,叫我们准备四十块钱。这一家东借西借才凑齐了钱,当中没有人说也不行,人家托我们人来,咱们见见面、把这件摆平算了,您掌柜高抬贵手,这家人很老实,都是在家种那几亩地,收入稀薄,一直到今天才凑齐,愿看看能把人今天领走最好。”

大地主:“是小以巴请您的。”

二叔:“我们正在受难为,才想起小以巴,我们是本家一家亲戚。”

大地主:“噢,你们还是亲戚关系。是小以巴有信告诉您了。不过咱们没有干这事,是别人干的事。是他们干的事,叫我传信于人家,捎信是五十块,咱们不好传,这种事,咱只能叫少要点,知道都是本乡本士的,这是我看到咱们脸气给他们降下十块钱。”

执事:“是!还是看在咱们乡里百姓,给的面子、能叫我们见一下他父亲,我们就放心了。”

大地主:“你们把钱带来了。”

老步礼:“钱是叫捎信人交待的,咱们只要能先见一见人,钱好说。”

大地主:“我不是已说了这事不是我们干的,今天见人害怕不行,想见人得等到明天。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有我在保证两手清。决不失言。”

执事:“大东家,那我们是今天交钱,就能把人领走,看行不行。”

大地主:“今天看样子不行,到明吧,明天你们来把钱带来,咱们再说。”

二叔:“我们能今天见见人,行行好吧,已经五六天了,还不知吃什么东西了没有。叫我们见见人,心里踏实了。大东家,您高抬贵手,叫我们见见吧。”

小生:“大东家,你行好,叫我们见见父亲,那怕只说一句话,你就行好吧。”

大地主:“不是我不让你们见。这一桩事不是我们干的,是别人干的,人在我这里,你带钱来了一定会让您带走,是别人干的事我今天不收你的钱,明天定会一手交钱,一定把人领走。”

老步礼:“看在咱们邻村的情面上,能让我们见上一面,也好回去给他们老人一个交待。我们今天来的不迟吧,小以巴也是交待七天之内,我们今天才六天吧,今天让我们见面,我们知道东家你很讲信誉,今天让他孩子们见上一面看行不行。”

大地主:“是别人的事,我们也是中间人一样通知通知,叫你先知道。至于交钱,我保证把人带到、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大地主:“在屋里干啥,快来给我扇一扇,快把老子热死了。”

大地主媳妇:“来了。”

大地主媳妇:“东家不是说了,叫你们明再来吧,把钱带来,保证明天把人带走。”

几个人眼看着这事情不明不白.今天想把事办利落,谁知会这样结果。

执事人:“大东家,在这样大热天,我们不想托长时间,今天他们确实准备齐了,您是害怕我们来没有带钱,还是忧念什么,既然今天来了,咱就两手清了,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对您我们知道你特别讲信用,你的名誉也大了,对于我们是急切心情,既然钱带来了,我们就想今天把人带走也从此不再忧念。您就抬抬贵手,让我们把人带走,他的孩子非常着急,一家人都在忧念呀。”

大地主:“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咱们都是讲情理的,这事是别人干的,不是我干的,我是保证这事情让你们不失望,明天交钱,明天领人一定回去。”

大地主媳妇:“东家已讲这么清楚了,你们还不明白,说明你的人不在这里。到明天,你们把钱交清,保证把人领回去了。大热天的说再多,不也冲这大热天,快回去吧,明天再来把钱交了,你们把人领回去就是了。”

第十三集

场景: 在家里的大椿树下一家人有奶奶,二婶、三婶,母亲,儿媳两个女儿陪伴一个兄弟在一边玩,二叔的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婶的一个儿子在怀里抱着,这一家人怀着很大的希望,都挤在大椿树下,迎接几天不见的家里的顶

梁柱的到来。特别是奶奶,坐在柳圈椅子上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一直讲述着她的生活经历。总是不断把夸赞着老大的辛苦劳勤劳苦干,有志气,每天不分黑白地纺花织布领着这一家人,过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奶奶:“老大家出了多么大的事情,每天来都是忧心忡忡。今天总算是该有眉目了,我的大儿子今天终于要回家了,老大,不要生气,这也或许是命。他们是这地方的一霸,欺压我们,老大有志气还凑齐了这多钱,是立了一大功,钱算什么,财去人安乐只是咱命里要受到这么一个坷,有老大这样的人领着顶着,他们的压力总是挺过这一关的。大家说是不是。”

二婶:“咱们婆婆讲的是道理。咱家老大真是不简单,遇上这样的事,摊上这样的麻烦,我们大嫂能顶住,真是个好大嫂。这关完全是平平安安的,我们一大家人都放心了。财去人安乐,我劝我大嫂不要生气。咱们一家人还是照样生活。”

老三:“咱们家我大嫂是个好大嫂,遇到了这样大的事能凑齐这么多的钱,真是不容易,今天我大哥能平平安安的回来都是我大嫂的功劳,今后我们都很高兴,钱不算什么,只要咱人得到平安,咱比什么都值,我们劝我大嫂不要生气,钱丢失了,我们还会再挣,没有啥,不要生气。”

母亲:“唉,遇到了这种事,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咱姐妹们都知道推上这么大的事,真不是小事情,今天能平平安安回来,都是我们大家的好福气。钱花就花了。咱们妈妈说的话,这就是命,咱不识命不行。财去人安,以后咱们重新挣钱。(说着心里压不住的悲痛,难受只有自己知道)。”

母亲还是低声痛着。

奶奶:“这时候了他们还不来。”

母亲:“闺女去活面准备着,您伯这几天还不知道饿成啥。这好不容易出来了,好好地吃一顿饭,在他们那里这几天还不知道叫吃饭不叫,财主财主,恶霸恶霸,真是无恶不做,把我们家害得好苦呀。”

大儿:“妈不要哭了,我伯不是很快就来了。我去活面做饭。”

小女儿:“我去烧火。”

场景: 一家人从太阳偏西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了,一家人焦急万分地等待。太阳落山了,饭也做成了,老奶奶还不时地看着大门口。心里焦急的母亲早已按耐不住心里的压力,不时地在大门口望了几下,也不想出门。心里觉着出了门害怕别人笑话。这时院里静悄悄地。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心里像有一把刀子,别提多难受了,在地主的大堂屋里看到那样的大地主们,心里的仇恨恨之心底,四个人都怀着希望想把父亲带走,谁知地主们是怀什么样坏心肠,叫我们不能见人,说了多少好话,也难见到父亲,回去怎样向母亲交待,心里急得团团转,烈火在心里烧的特别难受。都是闷闷不乐,很懊丧地出了地主的大门。

等到了村边时,太阳早已落了山,月亮也正在升起,我问了一下二叔。

小生:“二叔,咱都来了,回到家咋向我母亲交待。”

之叔:“唉!一下午白去了,没有带来就向您妈说老实话,地主们都怎样说,把过程给老人讲一遍吧。”

执事:“大地主是可沉住气和咱们心情不一样,咱心急如火,心里恨不得马上能见到人,人家真是沉住气,咱们说再多好话他们却无动于衷。”

老步礼:“我们急人家不急,咱们也尽到了心。不过不要紧,今天总算是能得到了他们的话,叫我们明天去,一手交钱一手带人,这也算是咱们下午没有白来。”

二叔:“对,也总算是还很有希望,不是东家一口就堵死了,咱明天还很有希望。回到家给恁妈说这是主要的,明天一定把你伯带回来。”

到家了,很快进了院子里,一家人听见大门口的脚步声,立刻迎了上去,都是高兴的很。小生母亲更是高兴地急忙上前,看看这个不是看看那个不是。

母亲:“哎,你伯你伯呢,咋不见你伯呢。”

二叔:“大嫂,我们去了大地主家,他们说明天再去一趟我大哥才能带来。”

一家人都惊呆了,等这么久了,大家都很失望,都站立在院里不动了。

小生:“妈,

我们去见到了大财主,他们不让我们见到人。他们说不是他们干的事,是旁人干的,他们是中间人,叫我们明天再去。带钱去一手交钱一手领人,他们是这样说的。”执事:“唉!人心隔肚皮。咱们人很扯急,他们可沉住气,我们说了好多好话,他们不让我们见人,一直往里说好话,人家不领情,最后还是不让见到人。”

老步礼:“遇到这事了,谁都着急,那咱们着急没有用。他说明天就只该明天去。说是也很有希望,到明天一手交钱,再给我们交人。可是他说这事不是他们干的,是他们打麻糊眼不是,如果真是别人干的,咱们今天不是去了,今天是第五天没有违他们令,明天第六天,按说是很有希望。他们也一口说定了,今天不收钱,明天他们才收钱,然后再给咱们见人。看样子人不在他们那。”

母亲:“听你这么说了也或许没有啥危险。那咱就等明天吧,明天希望是平平安安把人带来,咱们大家心里才是放心了。真是麻烦了这两位爷,为我们的事这么热的天真是叫您受累了。真是感激您们。”

这大热天的,洗一洗脸大家在这里先吃点饭吧。闺女,快把饭盛上让您老爷赶快吃饭。妈,您也在这里吃饭吧?老二、老三、这里都有饭,准备好了。

老二:“我们就不吃了,在家也把饭做好了,我们走了。”

老三:“大嫂,我也走了,我在家也做好饭,您好好招待他们吧。”

奶奶:“我不放心,大儿子没有来,我也吃不进,等你们明天把儿子带来我才放心。我也走了。我也吃不进饭。老三咱们走了”。

场景: 这天刚亮,母亲把饭早做好了,一直等着儿子女儿们起床。一直从天不亮等到天亮。坐在板凳上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盼望着儿子他们今天能把人带回家来。心里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夜没睡,刚睡着做了个梦再也睡不着了。

小生:“妈你起来了?”。

母亲:“我早起来了,你伯的事咋这么揪心呢。心里一直不静一夜也没睡着。”

小生:“不要紧的妈,你放心吧!我们今天去,一定会把我伯带来的。”

小生也是心里焦急,怀着不安的心情,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劝着母亲先放下不安的心。心里一直惦记母亲,先叫母亲放下心来。

母亲:“你赶快洗了脸,先去叫他们两个老人,来家吃饭。也去叫你二叔三叔都来,你们早去早回来。把你伯早带来,咱们一家早不忧念。”

小生:“现在天才刚刚亮,人家还不知起床了没有,咱再扯急也得等天亮了。”

母亲:“那你看看啥时间候去合适吧,反正饭我是做好了。”

场景: 在大善台村地主家的大门口,并排两个宅院几乎一样的青砖百房大门前,又是站着昨天的四个人。先是了拍了漆黑的大门,大门口里边的看门大黄狗狂叫起来,看大门的地主狗腿子先开了小门缝,先探到外头,黑西瓜皮帽子露了出来,满脸狰狞,贼眼往外看了看,然后退了回去。再开了半扇门,双手一摊,很恭敬地将他们四个人向前迎去。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

看大门的地主:“吆,你们来了,还是你们四个人,来的怪早哩。”

执事:“东家,在家哩,先给大掌柜通禀一声,就说我们来了。”

看大门的地主:“您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禀报一声。”

他们四个人站在大门外静静地等着。

场景: 在另一条街上,金生和他三叔在这里打探一下这个地主名字,闫自学的为人。金生看见一个大门刚开的,一位上了年级的老人,走向前去打了招平。

大伯:“我向你打听一下你们村闫自学这个人怎么样。”

大伯:“大伯一听打听闫自学的信息,急忙把手摆了摆,然后急忙退回大门里小声问了一下:您打听他干什么。”

金生:“我们家遭难了,我伯被他们夜里绑架走了,现在没有音讯。我先来问一下,向您打听一下他的名声。”

大伯很低声音说:“他呀,是我们村里最坏最坏的人。他不是我们村的人

,他舅家是我们村的,他在我们村住,他手下十几个人,专干坏事。每天白天不出门,到夜里专干坏事情。俺村没有人敢说他们一句坏话,谁说了传到他耳朵里,夜里就派几个人找到他家。不是把人家打死,就是把人家抢干净。做事可绝了。”金生:“您村还有个叫小以巴的人,这个人怎么样。”

大伯:“这个人也是个坏人,是闫自学手下的人、他们都是一伙的。白天在各村打听谁家有什么消息,他会向闫自学汇报。到夜里就去找事,您们可得防点。你们家的事也一定与他们有关吧。不说了。摆摆手的回家了。”

金生:“谢谢大伯。”

场景:在大地主门口站立的四个人等呀等,过了很长时间,大门开了。四个人跟着地主又到了上房客厅。大地主圆圆的大脑袋、睁大着双眼,又是用带花的绸绢狠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又狠摸了摸鼻子,不断地打着响呛,不屑一顾地又是擦嘴又是擦牙地玩弄了半天,才扬起了头。

大地主:“唉,您今天又来了,钱带来了没有?”

执事:“闫东家,我们是按您的吩咐,叫我们准备四十块,都准备好了。”

大地主:“那把钱拿上来吧,让管家数个数。”

执事:“那我们的人,是不是先让我见一见?怎么样?”

大地主:“见人那是一定的,昨天就说了,这件事不是我们干的,咱们是中间人,他们现在看到人,钱是他们收的钱,我们这里中间人是先查一查钱够数不够,等我们收到钱,再领你们去把人领回去。”

二叔:“东家,昨天说叫我们一手交钱,一手领人。”

大地主:“那是呀,我们中间人只是把钱查查,只要够了我们拿着钱带着你们去找他们带人。”

二叔:“我们的人不在您的家里?”

大地主:“他们也是对我不信任呀!人在我这里,你交了钱把人带走了,他们会信任我得多少钱,我说我得了十元钱,他们会要吗?”

二叔:“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大地主:“他们在什么地方了我会能说?我是中间人能说合下把事情一办好了。”

执事:“那我们见面再把钱拿出来吧。不过我中间人可以看看钱够不够,如果钱不够四十块,咱就不去了。如果够了,咱们一起去。”

执事:“那钱给你看了,你看够了,钱是谁交给他们。”

大地主:“那您说呢?他们说是伍拾元,我叫他看着我们中间人的脸面,砍下了十块钱,中间是能少尽量少些,少点也好要钱。您说是我们拿钱还是你们拿钱。”

执事:那就拿钱叫您点点,点过了还给我们,我们见到人了,只要人没有事,对两方面都好,你也有脸气了,也不会忘记您会办事。你看呢。

大地主:“说的在理,咱们也是个爽快人,办事利利索索的人。叫我们查一查,我们说句够了,我派人和你们一同去把事办了,帮你们把钱给了,再把人带回家去。”

执事:“东家果然爽快,是很会办事的人,过后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老九爷:“那咱们把钱给了他们,咱们放心不放心。”

二叔:“我的爷们你们是见过世面的人,看这件事,咋办是条路呀。”

执事:“东家说了,他们只是查一查,然后才跟我们去。现在还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是哪里人干的。”

小生:“钱给了他们,他们会还我们人不能。”

老九爷:“他们要是说了也能会给我们。我想他们不会失信。”

执事:“是这样,你二叔把钱一沓一沓放在桌上,不是明摆着?然后叫我们拿着还一沓一沓地收回来,到那里去见了人再把钱给他,对吧。”

老九爷:“你就是和他说好,等他们查了数还叫我们拿着钱,可以不可以。”

几个人又回到大堂屋里去。

执事:“东家,我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样办合适,我们商量了一下,在这里把钱点一点以后,钱还是我们拿着。”

大地主:“也可以。你们拿着钱,我派人和你们一起去。”

老九爷:“小生、去外头把钱取回来吧。”

小生:“中,咱们说好了。”

执事:“东家,是你派人和我们一起去,能告诉我们说这不远。”

大地主:“也不远。”

大地主:“等会儿我去叫个人来,和你们一同去。”

场景:&

nbsp; 大堂屋里一片寂静,几个人始立在屋里。见到客厅里有一个条子凳,就三人坐在上面。等了一会,大地主来了,带了个打着哈欠的狗腿子。大地主:“唉,钱不是带来了,钱呢?”

执事:“东家,不着急,等一会儿钱就取回来了。稍停一会儿。”

小生来了把钱交给了二叔,二叔拿着钱,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围在桌子旁边仔细地看着。二叔在小包里把钱一沓一沓放好了,让老地主看了看。

大地主:“管家把钱点一点,看够不够十块钱。”

管家:“管家用手指点了点,数了八个数,是五八四十元。”

大地主:“管家,是四十元,收起咱们应该得的二十元,剩下二十元叫他们带着。”

管家:“很快收了一半。”

二叔:“第二次去拿钱的时候就迟了,地主很快收了四个注。”

执事:“东家,不是说好你验完钱我们还管拿着。”

大地主:“我们的一份收起来,他们的一份你们拿着。我们的一份就不用你们拿了,到了那里把那一份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老九叔:“是这样的,那就这样子,您该要的你收起来了,你可得叫他们把人平安交给我们。”

大地主:“我们是中间人,我们该得的就得了。我派的人一定会让你们得到人,他去一定办好,你们拿好钱交给他,他们一定会给人的。放心吧,我们的人很会办事情的。”

大地主:“老六,老六,叫个人领他们去吧。”

大地主:“你们不要急,一会就有人带着去的。

等了好一会,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砰砰直跳,心都急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等得人都焦急。小生心里更急,钱是他们拿走了一半,可是老人的地址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啥地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老人,实在心里难受极了。

来了一个个子不低,穿一身黑衣服的中年人,圆头尖脑也是瘦得皮包骨头,一个光头托着死人脸,脸白的吓人,眼里黑眼珠瞪得害怕人,这都是白天钻在窝里,夜里出去干坏事的大坏蛋。

大地主:“是老七呀!这趟差事你去最保险,到那里好好交待下这可是咱们邻村的人,一定要给足面子把钱收到了,把人交给人家,也算清了一笔帐,知道了吧。这事交给你我放心了,赶快去吧。回来好好犒劳你。”

老七:“是!大哥,这事包在老七身上。一定让大哥放心。”

大地主:“这事办完快点回来,家里还有事等你。”

老七:“是。我们走了。”

老七带着我们四个人出了客厅很快走到了大门口。

在门口见到了金生和我三叔,他们两个人在后头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我也听见了,但是没有功夫回答,因为这个老七的腿太长了,走起路来很快,叫我们几个人在后边一路小跑。

天气太热了,七月的天色气正是快中午时间,天气正阳光正热的时候。

背景: 大善台我是很生疏的,也不知道村里多少街道。只有跟着这个长腿的地主跑腿子,紧跟不掉队。从东走再从西边走,来回穿梭。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甩掉我们,还是这个村就是这么错综交叉,我们几个人都不敢吭,心里的事都提到嗓子眼。希望在这个村里很快能找到父亲,不再担惊受怕,心里的大石头可以落地。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一直在村里跟着那个高个子,又窜出了村子,绕着一条很宽的土路走去。等走到冯吝时我才清楚地知道他走的是这一片人经常去赵堡街的一条路。我们几个人没有问一下,而是用最快的速度紧跟不掉队。走了一村又一村,他不知走过了多少村庄,好多村庄我们都不认识。只是走得浑身是汗,每一位都是这样。终于来到了一个村子西头,这是一个很大的村,北平皋。

场景: 北平皋是一个很大一个村庄,在这个大村西头有一家一连串五座一模一样的青砖大瓦房,很高的街房,青一色刚修的一样崭新的地主大庭院。在中间的一座大门楼下停下来。老七也是知道热的,他的黑色绸缎汗杉,短袖,汗珠从脸上不停地往下掉、他一边用手解开扣子,短袖衫扑打着脸上。一边用手敲打着镶在门上的

大铁环,然后又用特别粗的嗓子朝缝里喊着话。院子里大黄狗早就叫了起来,吁吁的叫声在院子里显得很是吓人,在院子里不止一只狗,每个大门口都有一只大黄狗,都是很凶地叫着。院子里还有很凶的大黄狗,也是大声地狂叫、都像是在欢迎这个穿着黑衣服的地主狗腿子一样。我们六个人紧紧地跟在老七的后边,就是我和二叔始终保持离他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而他们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跟在后面,渐渐地跟不上了,天气太热而且还是正晌午时分。他们也是一路不停,离我们也越来越远了,离我们有二里路远。

我们六个人都到了。而老七还是没有拍响里边的人,原来里边的人正在吃饭。院子里的狗狂叫不止,等里边的人都吃过了饭,地主看大门的人才回到大门口,又听到有人拍着铁环,看大门的人才明白了。急忙先打个招呼,一听是个很熟的声音,立即开了门。

地主看门人:“是谁呀。”

老七:“是我呀,老七。”

地主看门人:“是你呀,啥时候来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七:“今天是有重要任务在身,没有太多的话。快去给东家传话,就说老七来了有重要事情,要亲自见一见大掌柜,快快去吧。把我热死了。”

地主看门人关住了门,不吭一声地扭过脸往前堂屋里送信去了。

地主看门人很快就来了;一边打开了门,一边用嘴唠叨着话。

地主看门人只让老七过去然后说:“请你稍等会。”

又随即关上了门。

我们六个人只有在大门口歇着,每一个人都是满脸通红。身上还是不停地流着汗,正是,的关键时候,也没有想起自己饥饿不饥饿,心里只装着一件大事,来就是为了能见到的小生的父亲,大家都沉默不语,坐在大地主大门口铺的青石条上,都是看着这一家地主大院一连五椽院,都是高高的大门楼,大门楼下的方木飘画一色灰,从房坡下露下的椽木,很粗很粗,都是用香油刷过、很亮,黄橙橙的大门、都是黄色铜环。门楼下的青石台阶是统一的,看上去非常气派。这就是怀庆府三十里、五十里显赫有名的原宅。

老九爷:“只知道北平皋北平皋、谁知道离我们这么远,我们从家里出发离大道后六里路,北平皋离大善台有二十里吧,今天跑路远也不远,主要是七月天,天太热,一路走那么快。真把人热得浑身出汗。”

二叔:“咱们来走的太快,我们害怕他走得这么快把我们丢下,我们去哪找他。我还是头一次来这里,这么远。”

执事:“这里是啥地方,谁没有事了情愿来这里,这北平皋是咱怀庆府也数得着的豪宅大户,三十里五十里屈数第一的大户。他们的势力比大善台大的多。大善台闫自学是个狠毒的人,他老家是新村的,对周边乡亲是无恶不做,是周边村最有名的坏人。他害怕顶不住,才搬到这里。”

二叔:“他们都是一气的,地主与地主们,发财他们都互相勾结。”

老九爷:“闫自学在他本村混不下去了,才搬到他舅家去住。新村也有本事人,能吃住闫自学,所以他害怕,才搬到这里的原宅。你的事他也害怕告他,所以他只敢吃半。”

小生:“老九爷,这里的大财主还不知怎样,这个时候了还不见开门。”

老九爷:“咱们心里着急,他们是能消耗就就消耗,他们不管我们。刚来时是原宅家开饭时间,大善台来了进到里头不再做饭吃吃?然后再商量商量,问个详细,然后又计划,咋事能给咱们个体面的结果。”

小生看了看太阳,太阳已经偏西点了。

小生:“这里不知有卖饭没有,已经这时候了,还是大清早吃的饭,现在咱们不能说不饥,看这村里有没有饭店,咱们不说别的、也不能叫两个老爷饿着。”

二叔:“是呀。小生说的对。我去看一看这村里有饭店没有,如果有,就叫您两个老爷去吃个中午饭。”

小生:“去吧,去问一下,打听打听在什么地方。”

执事:“问啥哩?等一会大善台他们出来,咱们把人领回去,哪怕咱们再跑到赵堡了咱也高兴,先不去,看大善台来了没有。”

三叔:“大善台该出来了,这时候了,真该出来了。”

生:“老天保佑,叫我父亲早点出来吧,平平安安的,我定很感激。”第十四集

场景: 在一连五座宅院的青砖高门楼大瓦房的一幅耀眼的地主宅院,在旧社会,这样一连五座门接青砖大宅院的风景真是令人赞叹,穷人们的房屋又低又简陋,映衬出这个北平皋村里姓薛宅大院真是个有很有名气的财主大院,统一的样式,黑漆大门很高大、很结实,统一的条石,统一的大门环、统一的台阶。在旧社会那个气魄真是名不虚传。在第二个大宅院门口,六个人焦急地等待着,这一家大财主和大善台串通好了的残害百姓的圈套,希望能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七月的气候炎热干燥,身上汗水淋淋,心情沉重,焦急万分,心事重重。

小生:“二叔,眼看这时候了,他们也恐怕吃过饭了,他们还不开门。”

二叔:“(二叔出来了大门楼外,看了太阳,望了望周围)唉这是咋会事哩,大善台的人在里头干啥了,把我们的事忘了。我去找找他。”

回到原来的大门楼用力拍了二下,黑边的大黄狗狂叫起来。叫了一阵不叫了,可是里边却没有了回音。他又拍了两下,狗又狂叫起来,叫了一阵又不叫了。他又了拍两下大黄狗又叫了一阵。一会儿,有人说话了。

把门的狗腿子:“是谁呀是谁呀,有啥事。”

把门打开了,探了头,浓眉大眼尖下巴,阴阳怪调的又说了句:“啊,是你们呀。怎么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们的人呢,不要乱跑老掌柜交待了叫你们再等一等,他们的事还没有说好,请你们再等一下。”

看大门的狗腿子又关上了门。

眼看房子的影子已一丈有余了。他们的一排大宅子是南北一排,房子的影子倒东来了,等的六个人心急火燎地产生了疑问了。

执事:“这事情应当顺溜,早该出来了,顺顺当当地把人带来我们把钱一交,这就完事了。可是咱们等到啥时候了,就不见老七出来呀?你们说有奇怪没有。”

老九爷:“是,顺利的话他们早该出来了,咋能等到这个时候还不见面。”

小生:“我去再催一催。”

小生很不高兴,听到了两位老者讲的话很有理,心里顿时火冒万丈,想一脚跺开他们的大门,到里边去看看究竟,他们在干什么呢不开门。

于是气冲冲地来到大门口,用力地在门环上拍打,敲响了门并大声地吆喝着:里边有人吗,里边有人吗。大黄狗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停了一会,静下来了,小生心里像着火一样,心里那个扯急就不提了,把里边的人恨得更命,又是气不打一处来:里边人来,里边人来?我们要见见我们的人,我们要见你们老掌柜。(里边的狗一直汪汪狂叫)

这下门是又开了,是大善台老七先出来了,小生急忙拉住了他,急忙喊道:二叔、三叔,老七出来了,老七出来了。(一把抓住了老七的上衣不放)

老七:“别扯呀,别扯呀,你扯住我衣服干啥,我给你慢慢讲清楚了,我给他们说好了,事情交涉利落了,单等你把钱给人家,你就去里边领人。你们拿四十块钱,人家问我要五十块钱,就这样商量不好,一直到现在,我把事情说好了,你们给他们二十块钱,就能进去马上领人走,这里没有我的事了,你松手吧。”

五个人围在老七一圈,大家都在听老七的讲话,听了后心里也像是有了希望一样。

小生松了手,这时大门又开了,地主狗腿子又探出了头上下望了望外边几个人,又是睁着大眼正儿八经的说:你们把钱带来了?谁带钱了跟我进去,把钱交了。

老二:“我们怎样领人。”

地主看门的:“是谁带钱了?去交钱去,然后领人。不过是谁带钱谁进去,只准进一个人。”

执事:“让我们都进去吧,最少也得进去三个人吧。”

地主看门:“不行,不行。大掌柜交待的。是规距,他说进一个人,我不敢说进去两个,看谁进去?。”

老九爷:“唉,大善台老七呢?老七咋不见了。”

二叔,三叔急忙下了台阶,看见了老七已急忙地往北走了,已走了很远很远,还一边跑着。两人急得毫无办法,拍了拍手:“老七往北跑了,已跑很远很远的了。

”六个人都楞住了,小生更是着急,他老七是来说事的,事还没有一撇他就跑了,他咋跑了,我们六个人没有看住他。

执事:“他们的一帮人是得够钱了,他来了说是说好了,可我们还没有见到人,光说说好了,得把人带出来了,才算是办好了。我们还没有见到他就跑了。真是不尽情理。”

老九叔:“他跑他跑吧,咱们得听听他们东家咋说的,是怎样安排的,先叫谁问问个仔细,我们都不要说话。”

执事:“东家在这里,我们先听东家给我们的安排,到这里了咱们听东家安排。东家你说吧,事情怎样发排的。”

地主看门的:“大掌柜怎样安排的,他是咋说的,我给你们说什么,对不对。他是说,你们来了,谁带钱,谁进去,只准许带钱人进去领人。只准一个人去。”

六个人听见了,心里也有准了,好不容易盼到了这时候了。都是说叫小生去把钱交给他们了,再把人领出来就行了。

执事:“小生去吧、小生去最好了。”

二叔:“小生去吧,一定要小心,多两个心眼,看见你伯了再把钱给他们。”

老九爷:“小生去吧,东家已说好了。钱交了,就把人能领出来了,小心点。”

三叔:“(很小心地在耳边)小生你进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可看好了,看见了你父亲了再把钱给他们。你可多一个心眼。”

小生:“(问一下地主)我们最好能进两个人,给东家说一下吧,父亲老了走路不方便,就是出来也得两个人吧。”

地主看门的:“不行就是不行,大掌柜交待的很清楚了。你也不要再说了,要进去就进去,不进去我关门了。”

执事:“要不就这样子吧,再耽误也是咱们的功夫,就叫小生一个人进去吧,让他小心点。小生,你一个人去吧,东家不让去两个人,也不难为看门的。”

小生听了几位老人的话,只好一个人进去了。

场景: 小生进入大门,里边是一排青砖,院子很大,前边是一个有花有草的隐蔽墙,拐个弯不是直接进入上房,而是进入了偏房、到了偏房的一台阶,有一个小门,拉开了门进入屋里是大财主的客厅。屋里摆设的全是古木色家具,应有尽有。上边坐了一个肥头大耳、紫色短袖、花绸上衣,下身黑色青丝裤,两边有两个丫环。

地主看门的:“大掌柜的,我把在门外的一位带到。”

掌柜的:“你是谁介绍来的,有什么事。”

小生很害怕眼前的大地主,心里扑咚扑咚直跳,浑身像万颗钢钉打在身上,混身止不住地打颤。一心为了父亲,就自己劝自己,我是来救父亲的,我们是有理由的,我一定要大胆,一定要沉住气。心里劝着自己。镇定一下心情。

小生:“我家是靳冯吝村的,是大善台村小以巴捎信,找一下大善台村的东家闫自学。今天早上见到闫自学,是他派人来这里交涉,我们就来了。”

地主大掌柜:“你把钱带来了吗。”

小生:“钱是带来了。我父亲在哪里。”

大掌柜:“钱带来了,交给管家,叫管家领你去后院见你老人。”

小生:“我们来了要先见到老人。”

大掌柜:“我们老规距是先交钱,才能见人。你还年轻,不很懂我们的规距。”

大掌框:“你不想先交钱也可以,先叫管家领你去见人,领你到后院,到后院你把钱交给管家,可以不可以。你带了多少钱?”

小生说:“可以。我见到父亲以后把钱交给管家。我带了二十块钱。”

大掌框:“管家,把他领到后院去见他大人吧,还有给咱们的钱。”

从里边出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身着马卦的管帐先生。站在了客厅当中,向大掌柜行了一礼:“是,大掌柜,在下领去照办。”

小生被管家领去了大客厅,出了小门,往偏院一直往前走去。一连走过了进院的门口,管家向小生问了一句:“给钱吧,人在后院呢。”

小生:“我没有见到老人,等见到老人我把钱给你。”

管家把门打开,来到了后院子里喂牲口的地方,也有几辆大铁轮车停在一边,一排低低的马棚里边都喂了十几匹大马。

管家来到大院靠北边有一个井口模样的,上面没有盖子只有一个十字头的木头架在

上边搭着,一把老锁锁着、等来到跟前。地主又停住了,又说了一句。管家:“到了,把钱交了吧,交了钱,你才能下到里边认人。认准了我在上边听到你喊,我叫人把你父亲拉上来,也不很深。”

小生:“你怎么把人藏在这里?”

管家:“大掌柜交待的,害怕他们跑了,所以都让他们进到里边去上了锁了,你进去了你得交钱,不交钱不让进。是你老人也在里边。交钱吧。”

小生:“我父亲在这里几天了。”

管家:“你是大善台送来的,两个穷老汉的孩子,是三天了,还是四天了。”

小生:“我要见一见我父亲。”

管家:“你要见你父亲得交钱,交钱了我给你找马灯去。你不交我走了。”

小生想了想,到这时候了,已经四天了,两个人,也可能就在里边,要不就把钱交了吧。不能再等了。

等到管家把马灯拿来,小生只好把钱给管家,小小布袋里满了自己一个人在外漂泊了二年半的时间的辛勤劳动,风里来雨里去赚下的辛苦钱,省吃俭用的二十块钱来为了救父亲,这也许是命吧,是为了救父亲我老舅把家里的一座房就卖掉了,为了救父亲亲戚们把自己的全部家当拿来救援,今天看见这袋银元就这一下子都送完了,这一刻,小生两眼流着眼泪,强忍着怒火,手里拿着的救命钱,颤颤巍巍地用双手交给了管家,管家看着年轻人就是不想给,心里也有点觉得同情的样子,向小生看了一眼,又突然想起了大掌柜的话,一定把钱收起来。

地主管家:“你看着办吧,你给了钱,我就给你开了锁,你不给我就回了。”

小生手里只好往前递过去,将袋子给了管家。

管家把钥匙掏出来,打开了在井口的锁,左右分开,里边有一层的脚踩的台坑。

管家:“下去吧,你老人在下面,我在上边等你,你在下边喊一声,找着了,我就叫两个人来帮助拉上来。下吧。”

小生流着泪水用脚踩着一台一台的脚坑,一层一层往下去,一手接过了管家递过的马灯,一层一层地小心地一直下到井底。

场景: 原来这是地主家的大红薯窖,里边地方很大,有二米宽。洞很长,里边漆黑一片,里边非常可怕。到底下就听见了许多老人吭的声音,低沉而凄凉,小生听见心里像刀绞一般。小生哭了,非常可怕。小生用灯照在一位老人面部。看了看,再仔细看了看,不是自己的父亲,老人斜躺在里边,小生用低沉带着悲伤的嗓音喊了一声。

小生:“伯、伯,小生来看你了,你在哪里。”

低沉而忧伤的老人,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你伯,往里看看吧。只见老人脚上带着脚铐,手被一根细麻绳。拴着,动也不能动。小生又往前走了一点,看见了一位老人,用灯照着看了看、不是自己的老人。又往前走了走,又是用沙哑的声音喊了喊:伯,伯。我是小生,我救你回家去。老人吭着,有气无力地,用颤抖的头在地上轻轻动了动。

小生照着马灯,又换了一位老人,老人头发都白了,双手被捆着,脚上被拷着。用着毫无力的声音说:我们都已经快不行了。有四五天没有吃西了,我不是,往前找找吧。

小生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听到了老人的一句话,心里被震惊了,内心里像被一把钢刀戳了一刀,含着泪,往前又换了一位。

小生一个又一个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查到了尽头,尽头也是一个大口,只是用树条编的盖子盖在上边,里边透下很小的明光,是个透气的地方,上口没有后阶,一直上去,上下足有五米高。小生心里凉了半截、原来抱有很大希望一下子都破灭了,心里已彻底凉了,心里的悲痛止不住的泪水直往外拥。

用颤抖的声音喊:“伯,伯我来救你,你在哪呢。

小生哭了一会,又顺着一个挨一个地又寻找一遍,多么希望能在这个洞里找到父亲,让父亲回家,可心里焦急而悲伤的面孔,只是以泪洗面。用双手擦了泪水提着马灯又仔细地寻找起来。

小生一边哭一边喊,又是仔细地在各位老人头上照了又照。每位老人都是低声痛哭,有的老人真是奄奄一息了,只有低沉地有气无力地说

了句。老人:”唉,老人到这步,已经快不行了,我也不指望孩儿来救我了。这也没有法呀,家穷,我是没有啥指望了,都快饿死了。”

找到最后一位老人,老人含着泪,用很低的声音说:“孩子,没有找到吧,他们把我们丢下边一直不给吃喝,到底下也不会有活命。我也快不行了。”

小生听着这最后能见到的老人含着泪,颤微微地用低哑的声音说出在下边的老人们所遭的待遇,心里彻底凉了,我父亲已经六天了,老人在这样地步能活六天,心里又猛然难受,用手捂住了心口,急忙来回揉着。含着泪水,喘着粗气,好像马上缺氧而死亡,他想到老人被送到这样的地方,这样子被残害着,真是残忍,真是可恶,真是痛恨到了极点。

小生想了想,我不能在这里气死,我是来救父亲的,我死在这里,家里人咋知道,外边还有五个人在等我回去,我得赶紧出来,问问管家他们还有其他关老人的地方没有。

小生:“管家,管家。这里没有见到我父亲呀,我父亲不在这里呀。”

管家:“咋不在这里,你好好找一找,不敢马虎,你再找一遍吧。”

小生:“我已找了两遍了,真是没有。你们还有其他地方没有。”

管家:“我说你在下面再找一遍吧。”

小生打着灯又一个又一个地仔细寻找起来。他心里也想在这里侥幸寻找到自己的父亲,那是最好不过了。

小生又过来,心里侥幸的希望破灭了。打着灯笼才爬了上去。

管家:“你在下面仔细找了,确定没有?”

小生:“我在下面寻了三遍,一个一个仔细看了,确实都不是。”

管家:“都不是不要扯急,我去找大掌柜的问问什么情况。”

场景: 在北平皋的大财主的大门口,五个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小生,他们一个个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盼望着有一个好的希望,希望小生马上在大门口出来,这是这个世道很感人的真人真事,既然都出了门,都是一条心,一家有难都想伸出手来帮一把。五个人一条心,都不时地往那条几乎看不见的小小门缝里看,看见院子里有人过来,希望小生把他父亲带来,那很快就要回家去了。

执事用手拍了拍门拴的太圆环,拍得响声很高,惊动了院子里的大黄狗一直狂叫,看大门的地主狗腿子也不想再听了啪啪的响声。他开了几次门了给他们五个人解释了三次,但是时间一刻刻地过去了,里边的人一直没有出来,都是心里焦急,进去的人到这时没有出来,很是担心。一个小孩子在里头带着钱,现在也没有音信,也没有人来给送个信,忧心忡忡,地主看大门的也不去给打探一下现在找着了人没有。这次拍门,看门的人只好开了门。

地主看门的人:“你们咋一直拍门,他们已去后院找人了,你们再耐心等下。”

二叔:“你一直叫我们等一等,叫我们等到啥时候是个头。”

地主:“我也是无办法。要不我再去看一看,回来再给你们说一下。”

二叔:“你赶快去吧。”

场景: 在家的人一家人更是着急,全都坐在大椿树下心情沉重地等待着好消息,希望去的人能快点把事情办好,能早点把人带回来,平平安安地归来。全家人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中午了还是没有一点希望。这大热天的老人坐在大椅子上,孙女们站在边,不停地给奶奶扇风。眼看晌午了,焦急的心里像刀一样难受。原来考虑的很简单的事,把钱给人家就行了,咱们的人平平安安地回来。可是太阳一直往西移去,现在太阳的树影一直往东移了一丈还多。盼望亲人到来还是没有见到。母亲心里一直低咕着,是不是昨天夜里做的梦不好,心里一肚子气闷在心里,她只好不声不响地躺在床上,回想昨天夜里做的梦。她刚着眼,刚进入梦里,就梦见了老头子满身尘土,满脸灰尘从天上下来了。母亲正在大椿树下,天上降下来了丈夫向自己招招手,在半空中一边招手,一边说:

父亲:“我走了,你在家多保重吧,以后别再那么劳累了多保重身体。”

母亲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又急忙向丈夫伸手招唤并大声说:

小生他爸你去那呀,快下来小生他爸,快下来来呀。母亲一边喊一边伸出双手用手想往天上扑,可怎么也扑不上去。只是用一双手直往天上伸手喊叫自己的丈夫,在天上一直向母亲招手;再见了小生他妈以后要保重身体,再见了,一边招手,一边往天上飞去越飞越高,一直往高处飞去。

母亲用双手往空中比划着不让丈夫往高处飞去,二只手停地比划着.…。一直到自己在睡梦里惊醒、自己双手还在往高空抓着,就这样从梦中醒来。

自己孩子到现在没有来,心里一直焦急不止,心难受得像一把钢刀一样,在自己心里阵阵做痛,双眼已哭得泪干了,嗓子也哭哑了,头脑胀得像钢圈夹着,头皮发麻,头晕眼花,精神恍惚,头沉沉的像一块大石头压着。

大女儿:“妈、我伯什么时候过来。”

母亲:“(母亲在床上的低声哭泣抽搐着),急忙用手擦了擦眼泪。坐了起来。就是呀,到这时候了,你伯还不见回来。你哥也不叫人先来个信。这真叫人扯急”。

大女儿:“眼看又晌午了,我奶还在院子里坐着等着,咱们不吃饭,我奶奶老了也得吃饭。妈,我们在这里一直等着不如先做点饭,到时候我伯来了也能快点吃饭,还有我奶奶也得吃饭呀。”

母亲:“那好。那就做饭吧,做好饭也是在等,叫二妞烧锅去,我头一直沉重的很,心里不得劲,让我歇歇吧。”

大女儿:“妈,你歇着吧,我去做饭。”

第十五集

场景: 在地主的大院后院,一长溜的牲口棚,里边喂着十几匹大牲口,后边有一个后大门,是经常用锁锁着,到农忙时长工们进迸出出,有一长溜的大铁车,看到这些就知道这一家有很大的产业,家里还有专门绑架人的地窖,让人们知道旧社会的大恶霸地主是靠什么样的残恶手段对待穷人们剥削压迫,以残害百姓生命为他们的幸福做手段,不依不侥地对待穷苦人民。小生坐在地窖口,等待管家的来能带来好消息,能盼望早点找到父亲,快点回家去。(这是一个完整的真实故事)眼里一直流着泪水。

管家:“起来吧,跟我走吧,咱们再去见一见管家。”

小生:“(小生擦一把眼泪看见管家来了,急忙站起来)你和管家说好了,再换一个地方给我们找一找。”

两个人又回到了大客厅里,站在了大客厅边上,只见大地主大掌柜)正在跟地主狗腿子说着什么低低话,像是在交待任务。说了一会,然后摆了一下手。

大掌柜:“我给你说,你一会跟着他,他领着你去另一个地方再去寻找,很有可能在那里的,这一次你可得好好看清楚了。你在后边看过了,你看清楚了没有,马灯也不很明,这一下能确定吗?”

小生:“东家,我来找我父亲是尽心尽力地,盼望我父亲能早点回家去的。我带着一家人的情义出来,求父心切我还能不尽心尽寻找?我一连寻找三遍,能看见的都不是我的父亲。我不会看不清楚和看错的。看哪还有关着我父亲的地方,我求您了,让我赶紧找到吧,我们一家都在等着。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在地下给大地主磕了头)”

大掌柜:“你的事我安排好了,我叫个人你跟去,他会去一个地方能寻找到你父亲的。你跟他去吧。”

大掌柜:“老五,你去吧,把这个事交给你了。任务得保证完成。”

老五:“是,大掌柜,你安排的我保证完成任务。那我去了。”

老五是个大高个子,长头发,长脸,眼睛很小,看样子很机灵的样子,也是地主们的一派风气,身上长袖黑衫,黑裤子,腰间一条长条布夹着腰,腿特长,腿长打着绑腿、穿着黑布白底鞋,然后一拱手,向大掌柜告别,然后又说道:“咱们走吧。”

老五是个专跑长路的,快腿刚一出门,就比我快走了几步,我在后边紧紧跟着,自己只好用小跑一样跑到了大门口。

地主看门的开了门,那个人一溜快步往前走了。我随即过去。

外边的五位老人一见院里有人山门了,心里不知多高兴,心里想到,是小生好不容易把他父亲带出来了,心里还怀着高兴的心情。猛然出了一个大个子黑衣服的人心里

一惊,都睁大了双眼:“唉?咋会事,咋会事”等老人还不明白时,地主老五已走下了台阶,一会儿就走出了五六丈远了。我心里很是着急,两眼紧盯着地主老五,生害怕他跑得无影无踪。二叔执事,老九爷,三叔:“几乎同时睁大了双眼问我:小生、咋会事咋会事…”我心急火燎,双眼含满了泪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此时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心里后悔,事情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我看到这些老人不知咋回答,是我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没有见到父亲就把钱给了人家,落自己白忙到了现在,心里着急的疯了一样,仇恨着前边快走如飞的老地主老五。我几乎要疯了,我什么也不看了,只是流泪的眼睛看了看二叔他们,用哭着的声音说:在后边没有找到我父亲,他们把钱拿走了,叫我们紧跟着那个人去另一个地去寻找,小心他跑了。

大家也没有顾着我说什么话,看我什么也不顾地想追上他(大地主),就随着我的大步也往前追那个人。一边走,大家都是问我,在里面是咋样寻找的。

二叔,三叔,执事,老爷:“小生你在里边是怎样寻找的?到现在了没有找到。”

大家都是异同声地问我。

小生:“地主把我领到客厅……。”

场景: 地主老五是个很能跑路的狗腿子,他的心是那么狠,是个走起路来快步如飞的年轻人,他是受了他们的大掌柜所指托,完成他们地主狠心的勾当,把我们领到大街上,(往东是条大街)我以为是他们的另一个住的地方,(过去是狡兔三窟),我们六个人是满有信心地依靠他,把我们领到他们住的地方,把我父亲找出来,可是他快走在大街上又拐了弯,我们也是紧跟着拐了弯,这个北平皋有五条街,村子很大,直走到最南边的一条街了,他还是没有拐弯。紧跟在老五后边的兄弟也急了,急忙问了句。

金生:“唉,东家,这是村里最南边的一条街了,咋不见你拐弯呀。你把我们领到什么地方去。”

老五:“我是听从大当家指的路,我领的路没有错,你们跟我走没有错。我们六个人也没有办法,只好还跟在老五后面。一直往南走,一直往南走去。”

场景: 一直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荒地。而且都是沙,不知不觉到黄河滩上。一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太阳光的热气,热气腾腾。还是沙滩上的气象气浪,一浪似一浪,看上去像是大黄河水气浪滚滚,没有见到一棵树,没有见到一个人。

小生:“东家,你要把我们领到什么地方去?这已到了黄河滩了,还往前走。你们的家在什么地方。”

老五:“我领你们走的路不错,现在也不远了。看见了没有,前边有一道大岭,过了大岭就到了。再走一段路。”

老九爷:“你年轻走的真快,叫我们在后一直小跑也跟不上,眼看我们一直往南走了多远了,眼看已走了十来里路了,连您的村庄也望不见了。你们在黄河滩还有一个居住地方。”

老五:“你们再往前走。不远了,你们走慢了,在后紧跟着,慢慢走,他们走快,让他们在后跟着,一会儿就到了。”

执事:“我们真走累了,从早上吃饭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天又热,我们真累了,到底还有多远哩。”

三叔:“老五刚才说没有多远了,要不你们太累了,在后慢慢走吧。我们能往前就赶往前、能早些见到大哥了,咱们心里总算跌底了。”

二叔:“两位爷,我哥的事真叫你们辛苦了,到中午那么长时间了咱们也没有吃点饭,早知道中午我去赵堡街买饭来,大家也不至于都饿着肚子,真是抱歉。你们两个在后跟着,我们先往前去,东家还不知道什么心呢,这大热天的,谁会来到黄河滩。真是怪气。小生和金生直往前了,他们跟在他们身后不知还走多远呢。我先往前走了。”

场景: 前边的老五听从大地主的指挥,发挥自己的优势。小生和金生两个在后边紧跟不放,眼看着就要到黄河边了,老五还是不回头地往前走,又走了一段,终于到了一道岭,他看了看地形,下了这道岭,

岭里的地势高低不乎,坑坑凹凹地形,也没有路了,完全是一片沙漠。他顺着一道岭地高高地形,朝东南方向往前走,直到发现了一棕红柳,河滩地方有生长的野红柳,这是黄河滩唯一能生长的野柳树。看见有四棵红柳长得比较高,足有三米多高,长得很显眼,到跟前停下来。在四棵红柳树四周转起圈来,来回转了有五六圈,才蹲下去一直默默地看着前面.实际他在用计谋等等小生金生两兄弟的到来,他们相距有三四米,等他们兄弟两个来到了,就指了指;这里边有个人,你们先看一看是不是你的人,不是还可以回去,其它地方还有个人。小生,金生两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跑到了跟前,已跑得腿也酸了,刚到了跟前,没有站稳,就听到了老五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把两个人吓懵了,真是晴天霹雳。吓得两人两眼发呆,双腿都软了下来,想起走这么快,到了跟前竟是这个结果。真是气得痛哭一场。心里一阵心酸,就流下了眼泪,两个人看前边的仇人,真是分外眼红:我们一直追着你,你跑的这么快,到头来是这样的结果,你们咋给我们说的,叫我们咋给老人交待的。”

老五:“这都是老掌柜安排的,你先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人。如果不是咱们还回去。”

小生和金生站起来眼睛直瞪着老五、老五看着眼前的事、也是无法办,只好在柳树里边用手使气抓着沙土,下了狠心一样,双手狠往下刨,只见沙土在他身上往下流,柳树中间的沙土堆被刨下了很多。

小生、小金:“我们没有违约你们的时间,你们说七天以内交四十元块,我们这是第六天都交齐了,难道我们违约了?你们把人给我送到黄河滩害死了这咋说理。你们凭良心不凭。”

老五:“我们也感到欠理,我现在还没有证明是您的人不是。”

老五也累得浑身流汗,一边抓土一边丧着脸并且抢词夺理。

老五:“人的头露出来了,衣服也露出来了,还有裤子。你们来看一看,这人是你们的人不是。

老五把一堆沙士刨的差不多了,头也能看出来,裤子也都要出来了,然后双手拍了拍,满脸是汗,然后一下子跳到柳树外圈,让他们弟兄两个进到里边看一看。

这时老三,老二也赶到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就气得满脸青色。老五看他们想动手拔腿就跑,老三老二紧跟着跑,去追着老五。小生和金生也跳出柳树外头紧紧追去,他们都不是老五的对手,他们越追越远了。这时老五已跑到一道岭上了,他们四个人还在往前追,小生和金生停下去了,老三和老二追着看不见人了,看看后边他们也停下来了,就只好气喘嘘嘘地停下来。老五在岭外跑下来又跑了一段碰见了两位老人,就来了个急转弯巧妙地说:

老五:“两位老者,我给他们找到了,他们在那里等你们两个去哩。”

老九爷:“噢,他们找着了,我们就放心了。”

执事:“离这里还有多远。”

老五:“过了岭没有多远。”

场景: 在黄河的一望无际的沙滩上到处都望不见人。高高低低的沙坑,沟沟板板,不时的是一棕棕的沙河柳、细条的,东倒西歪。只有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四棵柳树长的有三四米高,有鸡蛋那样粗细,远处看去也算有点纪念,是地主们害人埋藏的记号地点,远远望去是一个高岗的地方,在沙河柳的周围有六个人看着四周,围的团团转。他们都是不敢相信这样摆在面前的事实,正是他们六个人从早到现在营救被地主们夜里袭击穷苦人藏身之地。他的凶狠残忍的手段把人半夜绑走,下着狠毒的圈套,要四十块钱的穷家人,不管他们的死活,不管他们的苦难,强迫他们七天之内要凑齐四十块钱这样天大数目。不管他们卖儿卖女,卖房子卖田地,总得想办法给他们凑齐。他强迫的要求,立下的承诺,七天钱不到账就要撕票,是地主立下的承诺,这样一家穷人为了救父亲一家人舍生忘死地辛勤劳动、东借西借,总是借齐了救命钱,是为了营救父亲跑东跑西累得精疲力尽,一家人趴在被地主残害致死,扔在黄河滩上的老人,钱也

扔到了地主手里,得到的却是让人不敢相信的人财两空的结果。老人被可怜的扔在滩上,被欺骗的穷人们强忍气吞声,在老人身边痛哭失声。小生和金生在红柳树下抓呀抓沙子,用手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抓下父亲脸上的土。脸色已经变黑色,变了形。已认不出是自己的父亲的面貌、从衣服上看得出来是白色短卦,裤子是黑色长裤子,脸上的眉毛很像,其他脸形早已胀大,不敢相认。他们又看了鞋,是母亲做的白底黑帮手,也肿胀的不敢相认了。

两个孩子一边用手刨沙一边痛苦地喊着:“伯呀,我们好找呀。跑了多少路,竟在这里看见了我可怜的父亲。是孩子不孝,没有及早把事情办好,让老人没有及时回家,我可怜的伯呀,我回去咋给我妈交待呀,咱们一家人都在家等你回家,你老人却在这里被他们暗害了。我们真是憋屈呀!都知道你是老实人,一辈子忠诚老实,却被地主们害成这样子。钱我们也没有少给他们,七天咱也没有超过,我们真是冤呀…。”

执事:“金生你们两个看准了这个人是不是你父亲的遗体。”

金生:“从衣服看像是父亲,裤子也是黑色的,鞋子是白底黑帮。”

老二:“从脸轮廓看也像是我大哥,现在脸胀的不敢认。”

老三:“从个头也能看出来像是,头发全是黑的。”

老九爷:“你们都认定是你们亲人,事也已这样了。咱们还得商量商量以后咋办,下步咱们得回去向家里报个信。咱们怎样回家?咱们也不敢久停了,太阳已偏西了,咱们离家还这么远,到家不显天黑了。”

执事:“这时还得抓紧回去,连夜把老人抬回去,已经成这样子了,不能再放了。”

老二:“小生、你去他们家里,他们是咋说的。来时太快了,我没有听清。”

小生:“我进去在大地主大客厅见到大财主,他叫我交钱我没有给,我说我得见到我老人,他说也可以。就叫管家领我去后边院子里,到后院大后边,管家在二门外要我交钱,我没有交钱,我说是等我见了老人以后再交钱。管家也没很强求。直到管家把我领到大地窑的口他又问我要钱,他找来马灯在大窑口边非要我交钱,不交钱不让我下去见人。我看真没有办法了,能在这里一直等也不是事,就把钱给了。他把灯给了我,下去一看吓我一跳。地下真吓人,里有十几老人都是吭着,非常恐惧,双手被困住,脚上有脚铐,老人都是半斜身躺在里边,一个个都吭着,我一一都连着看了看都不是,我仔细看了两遍。没有找到父亲,管家又叫我再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

老九爷:“咱们打算咋办哩。”

二叔:“咱们得听一听老爷咋安排吧。我们没有经验。我们听恁说的。”

执事:“金生,老三不要哭了,咱们商量一下看回家几个人,留下几个人吧。”

金生还是止不住跪在父亲面前痛哭,老三在一旁一边哭一边劝解。

老九叔:“咱们四个回去,把他们两个留下来看着他父亲。”

执事:“你们两个人留下来吧,看着您父亲,不过天热了,您父亲好几天了。再靠近了空气不好,再说咱们也顾自己生命,哭您父亲离远一些,也得注意自己。”

老九叔:“他父亲是早三天就被埋在这里了。今天是第六天了,饿也饿死了。”

小生哭着说:“我在他们地窖里就听到里边的老人一边吭着一边对我说,我已经四天没有吃啥东西了。”

二叔:“那就这样吧,叫他们二个留下。我们四个人回去,回去咋交待哩,这件事回去可是个大事情,我嫂我妈都是啥脾气,看咋说合适。”

老九爷:“那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二叔:“咱回去路过大财主家时再去问他们一下,看看我们没有超出他们的期限,看他们有啥说。”

执事:“现在是啥世道、咱穷人再有理也难道出个根由来说清。”

小生:“咱们路过他们门口,一定要去他家大门口,喊他们一下,看他们敢出来不敢。”

执事:“现在是他们的天下,他太敢出来了,他说他没有干,你还敢说就是你干来,人家有枪,谁会不害怕,那只有咱穷人认倒霉,谁叫人家有势力。”

小生:“像我们的事,

又是去哪也说不出理了。”二叔:“这百十里姓薛家的姓,谁敢说个不字,咱们去哪能说个理。天下乌鸦一般黑,人家有枪有势,咱们穷人再有理由也不中,真是气死人。”

执事:“他们大善台闫自学都是一伙的,都是有枪有势。咱们人们谁敢惹,说句坏话,夜里就有事了,说把人打死就打死了。在邻村谁敢吭一声,和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家后院大地窖里有十几个穷人都有罪了?是地主们找事哩。”

老九爷:“咱们回家后,这样子对您妈说…。”

第十六集

场景: 在家里,一家人在家里早等不耐烦了,老人很生气,母亲母亲更生气,奶奶向来很坚强,今天坐在大椅子上也不时地流下泪来。老二老三媳妇在身边劝,劝叫老人不要生气。老奶奶一边掉下眼泪,一边自言自语地祷告着。

奶奶:“老天爷呀,你可长有眼,叫我大儿快回来吧,平平安安地回来吧。(在一边的两个儿媳都掉下了眼泪)”

屋里的母亲一直躺在床上,一直哭泣着。两个女儿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对着哭着的母亲也毫无办法,两眼都哭肿了,陪着妈妈一起哭。两个女儿中午做的饭也没有人吃,一家人中午都没有吃饭,都是焦急的盼着主人快点回家来。眼看天又快黑了,太阳已落山了,又开始吃晚饭了,到现在去的人还不见回来。盼呀等呀。

大女儿:“妈、你就起来吃点饭吧,就一直在床上哭,我哥也不来,真是不知咋会事哩,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真该回来了。”

正说这事情,大门口由远而近传来脚步声。小女儿坐在床边、一边哭泣、猛然听见大街上有脚步声,立刻高兴起来。突然向母亲说:

小女儿:“妈妈,街上有脚步声,是不是我伯回来了。”

说罢急忙往外跑去了。

小女儿:“哥、回来了,咱伯来了,在后边哩?”

小生:“强忍着心头怒火,也不敢哭也不敢吱声。”

大女儿:“妈,是我伯来了,在大门口有脚声了。”

母亲心里一惊立刻从床上起来,急忙向门外跑去。刚一出门,正好迎来大儿子带领他们四个人都来了。

母亲:“小生,您伯呢?你伯呢?”

奶奶也不哭了,像是天下掉下好消息猛然站起,看着孙子回来了,二儿子也回来了,还有西头两位老者。

小生听见了母亲的问话,心里难受得像钢刀插在心里。特别难受。但他还是承受下来。他不慌不忙地拿着水勺给两位爷打了水。让爷洗洗脸。

母亲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生,妈问你话呢,你伯,你兄弟,你三叔咋不见回来。”

小生:“妈,事情这样子的,我伯也算是找着了,但也是没有找着。金生和我三叔还没有来,是因为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们从早上到了闫自学的家里,闫自学大包大揽地说保证叫我们一手交钱,一边领人,我们几个人都很相信,就把钱给他哩,我们说我们要见到人,没有给他。他说钱交给我,我派人您去领人。我们说没有见人不给钱,他说我们不拿钱,我们中间人只是检查一下拿的钱够不够,我们看罢还给您,他说的话我们都相信。于是把钱给了他,他查一查看我们带有四十块钱,就收了他们的十元钱,他说他没有干这件事,是别人干的事,他是中间人,一定能把这件事情摆平。他就找了一位他们的人带领我们一起去找人,一下子把我们领到了北平皋,在北平皋村找到了一家更大的大财主,他们在里头也不知商量到啥时候。才把我引进他们家里,在他们面前,他要我给他们钱,我不给,他也没有很反对。我说我一定见到父亲了才能把钱给他们,他说可以,就派了一个管家,把我领到后院去见我父亲,他的大财主院很长,一连三进院,最后是一个牲口大院,一下把我领到大后头,到二门他们要钱,我说不见老人不给钱。又领到一个大地窑口,他找马灯又要钱,我说不见我老人不给,他说不给钱不给马灯,不开地窑口。地窑口是用一把大锁锁着,我想了可能是父亲在下面了,也不能一直僵持下去。也想下到底下把父亲能早点带回家,我只好把钱给了他,他打开了锁,开了

地窖门才放我下去。我提着灯下到底,见到底下有十几个人都是用脚铐套着,用绳捆着双手、在地上斜躺着,真是吓死人。他们身躺在地上一直吭着哭着,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了,都是饿得已经快没有气了,我打着灯一个接一个地寻找,一连寻找三遍都没有找到我父亲。我一边找,我一边喊,我说,伯呀我来救你来了,你在哪里吭一声呀,我们一块回家。我真是气得头都晕了。心里特别难受,找了三遍都没有见到我父亲,我真是下气了,气得我在里头痛哭了一阵,管家在上边一直问我找到没有,我才只该说我在地下没有找到,叫他看看哪里还有地窑。管家说真找不到,你就上来吧,我才提着灯扶着井口跃上来,我一直在井口哭着。管家也不知去哪里了。等了好一会,管家来了,叫我去大财主家里,说还有个地方,让我去寻找,我才急忙去了,在大财主家里他们叫我等一会,我等了好一会,他又找了一个大个,他说领我们去再找一找。他走得很快,我们只听说在村里边,还有他们一个家,拐来拐去又拐到了村处,到了村外,他走得很快,我们一路小跑。在村外没有见到房子,他一下子领我们到黄河滩里,我们问他你把我们领到啥地方哩,他说没有错一直跟我来吧、跑了很远,。一直跑过了一道大堤,他还是一直往前走…”正在这时,母亲不听了,气得晕倒在地,两个女儿急忙扶着。她一听到已到了黄河滩里头,气得一下倒了地,小生急忙迎上去扶住了母亲,母亲双目紧闭。身体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一家人又是痛哭又是叫,围着母亲都忙了起来。

二婶和三婶在母亲身边又是劝,又是用手掐着人中紧急抢救,女儿哭着喊着妈妈,有十几分钟,母亲被抢救过来了,母亲很是伤心,家里费了多大的努力,尽了多大的力气到现在钱人家都要走了,人到现在找不见。忙了一天了没有见自己丈夫回来,是谁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小生一边给母亲拍打着心口,一边哭着,劝着母亲不敢生气。母亲才睁开了双眼,又看了看儿,也望了望儿,都在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身体。这边刚好了一点。坐在另一边的奶奶也气死了,奶奶一听大儿子现在还没有找到,内心里立刻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口一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一直气得拍着双手,一边仰天大哭:“我的大儿子是咋办哩,你孩儿找你一天了,到现在找不着,叫娘咋放心呀,你去那呀,我的儿呀……”

奶奶一边哭一边说的非常悲伤。也上了年纪,悲伤太刺激老人的心,奶奶正说着突然停止了讲话。老二老三在婆婆身边看到婆婆突然歪倒在椅子上,急忙双扶住了老人家,一边喊叫,一边用手在老人身上拍着,还是老二用手狠在婆婆嘴下人中处掐了一会,奶奶才苏醒过来。

老九叔:“去把小生叫过来,你还得准备找人,不再找四个人还得找个软床,软床轻,四个人轮替着。这时候不要再耽误事了。”

小生急忙叫二叔去外找几个人,快来家里来吃饭。然后叫大妹子把碗筷准备好乘饭,叫老爷准备吃饭,两位老人已跑了一天了还没有吃饭,就把小桌子搬过来,让两位老人先吃饭。一会儿,二叔回来了。

二叔:“我找了四个人,人家都说吃过饭了,看什么时候走跟着就走了,走时喊声。”

小生:“那就这样子吧,咱们都吃饭吧。”

小生:“妈,咱们也吃饭吧、您也是一天没有吃饭了。赶紧吃饭吧。吃过了饭咱们一起去认一认,看看那个是不是我父亲,不是,他们说再到另一个地方找。”

妈:“我的儿呀,你们跑了一天了,现在还是不清不楚地寻找不了你父亲呀,你们在那里没有认得。叫我也去,真是气死我了。(说罢就又大哭起来)。”

小生:“天也快落黑了,我们几人都看不清楚,咱们去了带个马灯,你再仔细地看一看,我们确实认不出来。妈不哭了,到这时候了,你也提起劲来,我们跑了一天钱也给了,可他们太欺负我们,把我们带几个地方,我们心里也很难受。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再得先确定是不是我父亲。如

果不是,明天咱们再找他们。”母亲听到这样劝说也不哭了。母亲止住了哭声,只是唉声叹气,我把母亲拉了起来。

母亲走到奶奶跟前,用着悲痛的心情,来劝着奶奶。奶奶还在哭泣。

奶奶:“我的可怜的儿呀,你去了哪里了,叫咱们一家人到处找你,你就快快回来吧。”

母亲:“妈,咱们不哭了,你也不敢很生气了,咱遇上了这种事再气也无办法,现在只该听孩子们说了,现在还不确定是他不是。如果不是那是万幸。你的心里也得放宽些,他们叫我去一趟认一认,你在这里先吃点饭吧。”

奶奶:“我就等你回来吧,如果不是那就好了,希望我儿命大,能平平安回来,咱们一家人就放心了。老三,咱们先回家去,等她们回来。”

母亲回到了屋里,洗了洗脸,然后又喊了一下小生。

母亲:“你把情况给我再说下”。

小生:“我们去了黄河滩…。”

母亲又哭了,一边哽咽着,一边准备着自己该准备什么。

情景: 这时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今天是十八日,全家人都是极度地悲痛,有的人找好了软床绳子,母亲找好了一卷长白布用一个小包袍包好了。两个妹妹也明白了母亲的准备、帮着母亲整理。小妹妹抱着嫂子在屋里痛哭。小生在外头与妻子说了几句话,就喊了一声二叔。

小生:“二叔,咱们走吧。(背着包裹,搀着母亲向外走去),到外边喊喊他们。”

场景: 这时的月亮正是中午时节一样,月亮正明亮时,一家人终于来到了河河滩。

四棵红沙柳树留下的阴影,在中间躺着的相貌已经高度变质,脸色发黑,身上的白衣短卦,身上的黑裤,脚上的黑鞋。在月光下,还是安祥地躺着、在一边看护着的两位自己的亲人在不远处,相对坐着,盼望着家里亲人的到来。

(金生看见了影影走动的人影,还在不停地向这边走来,就立刻迎了上去),首先见到了是自己母亲和哥哥,急忙给母亲跪下,痛哭起来。

小生急忙拉起了弟弟,急忙叫站起来说:“咱妈来了,叫咱妈去认认,看是不是咱父亲,先不要哭。搀着咱妈。”

两人搀着母亲到了四棵红沙柳跟前,小生急忙点上了灯,一边拉着母亲一边打着灯,从一棵红柳窜过,低下头,照在这位可怜老人的头,母亲低下头仔细辨认了,又看了看身上穿的白色短褂,又看了看裤子,又看了看鞋,心里压不住的怒火很快要暴发了,然后又回到这位老人的头部,又仔细地看了又看。一边哭一边对儿子说:

生呀:这就是你父亲呀!看他的脸形,头发,衣服是白色短褂,裤子是黑色裤子、鞋是黑色白底,那天穿的就是这样一身呀。然后止不住地悲痛,弯下身悲痛大声哭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空,立刻暴发出强大怒火,悲痛欲绝的哭声响彻了天空,响彻了大地,声音响彻云霄,触感人生灵魂的唉声,震动大地的狂吼,响彻云霄的痛苦哭声,身陷绝望的悲景。一声声悲伤痛绝的悲伤生情,感动了所有在场的穷人们,都永远不会忘记绝望的悲惨场景。

月亮已斜西了,老二看到这么长时间了,本村的几个人都在劝着,小生和他母亲还在他父亲跟前痛哭悲惨的情景让所有人都是悲痛不已,都是难过至极。老二走到了跟前,向老大嫂劝说几句;又劝了劝小生金生都不哭了。大家都匆匆忙忙准备起来,有的绑软床,有的找好了抬杆,母亲和老二老三商量看衣裳怎么穿。

母亲:老二、老三、看看您哥的衣服怎么穿,是现在穿还是在床上穿。

老二:嫂子,这下边都是沙子,等我们把我大哥抬到床上再穿吧。

老二急忙找到了几块白布条,然后把人分成三组,由小生扶着老人的头,金生在东边做准备,我们抬起身子往下放布条,然后才能抬上软床上去,大家都分头行动。有的往东走,都做好准备。

老二:都准备好,小生抱好头,一二、大家一齐动手,很快把布条都放好,然后很快放到了软床上,叫您母亲给穿好衣服。

母亲:他伯,你受多大的委屈,被大地主害死了,孩子们都找了一天,谁知你在这里,今

天咱们回家了,我给你穿好衣服好回家,你就软软身,换成是新衣裳咱们回家。是你的衣服一年穿一次,你一直不舍穿,这一次给你穿上一路走好。其实是母亲用了全部精力给父亲送别了,这一夜是最难的一夜。

在二叔的安排下,都准备好了。二叔喊了一声。

二叔:大哥,咱们回家了,起灵。

第十七集

也没有炮声,只有母亲,小生,金生悲惨的大声痛哭,响彻了夜空……

场景: 在这个安静的小村,这时候,早几天发生的胆战心惊的事情让村里坐立不安,夜里人也不敢来回串门了,都是吃了饭就关好门,也不敢让孩子们上街上玩耍、村里传出来的消息真是比杀人放火一场祸事还惊人。净是外村的大恶霸半夜里抢劫绑架人,不管穷富寻到谁家就找到谁家去,把人绑走无影无踪,一夜之间就绑架两人,不拿钱就把人害死,谁遇到大地主在谁家闹事那真倒大霉了。这些真实残忍的事实到处流传,也在外村也流传着。

今天第七天了,安静的小村一夜的宁静,在刚黎明时分,村外突然传来了悲惨的噩耗。这个平时很善良的穷苦的农民却被地主们绑架走了,几天几夜没有回来,今天才被儿子找回来,几个人抬着尸体,儿女们跟在后边痛苦悲伤地把老人迎回来。

在家门口停下来、大家把软床用手抬到街房靠墙边,母亲叫着像睡着了的丈夫。母亲:小生他爹,咱到家了,你在咱家的门前睡吧,好好睡觉吧。

然后,就趴在小床上悲伤地痛哭起来。小生,金生都围在老人身边痛哭。痛哭声打破村里的宁静。东屋的两个女儿急忙起来,嫂嫂也起来了,很快开了门,都跟在老人的身边痛哭不已。这时,母亲把手巾拿来给父亲洗了脸,暗中发现脖子上有根绳子,老二三叔止不住内心的悲痛,哭了一会急忙叫了小生,怒气十足问了一句:您父亲被地主用绳子勒死,小生不要哭了,咱们说说给本家的人做点饭吧,跑一夜了。然后我取剪子把绳子剪断,本村的四个本家人杠着把人送到院子里,然后和三叔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做饭了,都是自己人,我们都走了。说罢摆摆手走了。

老二婶也来了,在大哥的尸体前痛哭起来

老三婶也来了,在大哥的尸体前痛哭起来。

老二叔拉着小生到院子里,问一下怎样办事,他们又找到了母亲在院子里商量着。准备给老人安排做衣服买棺木挑个好的、明天九日正是好日子。

第二天,召集了本家都来帮帮忙,再给老人做了几件衣服,已买了棺木装好了到第二天上午、很隆重地给老人送到坟,给可怜的父亲安葬。

场景: 上午十一点钟,二叔是总管,带领着一家人,小生在前打着灵帆,后边抬重的人在二叔的一声:“起灵”大家一齐动手一长溜的悲痛的子女,个个泪流满面,母亲悲痛欲绝地在父亲灵后哭得死去话来。

过了父亲的忌节我离开了家。

场景: 夜里,母亲和小生坐在椿树下,母亲每天愁眉苦脸,蓬乱的头发被女儿疏得很整洁,心里那道砍怎么也过不去。

母亲:“小生,以后咱们家就全靠你担起这个重担,家里欠下的债务靠咱们一家的努力才能还清了人家这二十四元钱,这是咱们第一次背上了这么大的债务。徐北张您老舅的钱咱也得早早还上,办事共用十元,田冯吝亲家是五元,您父亲这一走真是负债累累,你还是家里顶梁柱,家里账再慢慢还,一时半会儿咱们挣不了那样多,但咱们得抓紧时间尽快把帐还上,咱们都不愁了。

小生:是,妈(小生哭了)。我伯遭遇到这事,真是太突然了,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么大的事、背下来的账我一定努力来还,你们在家一定注意身体,再干活不要那样没日没夜地,心情放宽些。弟兄们一定团结好,我二叔三叔为我们的事操多大的心,我妹妹多在咱妈身边多照顾。多干活,别让咱妈生气。我媳妇在家多听咱妈的话,不要再打盐土了,那活太累,帮咱妈纺花织布,这样咱们团结起来,共同努力把债务还了。我明天还要回西安,想办法还

是拉洋车。母亲:明天就走,要不再住十来天吧。

小生:不住了,那么多账我的抓紧干活,不让母亲担优。

母亲:以后一定注意安全。也没有盘缠,多带一件衣服。

小生:我到西安,一切问题都好解决。

场景: 在车站西站,这天早上,见到了海潮。

海潮:“小生回来了。你父来出了什么事?电报催的那么急。”

小生两眼流着泪,悲痛地说:“我父亲去世了,被大善台大地主闫自学起片害死了。又转到北平皋、被姓薛的大财主用绳子勒死的。办完事我就回来了。欠下一大笔债务。

海潮:共花多少钱?就欠下一大笔债务。

小生:“他们要四十块、给父亲办办事又花十几块。借了好多钱。我们是人财两空呀。

海朝:他们收了钱又把人勒死,真是太坏了。大地主真是太坏了。

小生:我想,我上次走了把洋车押金都取出来了。我这次还想干拉洋车,但没有押金不好办,我想在你这里借几块钱先给老板顶个押金,欠下的以后再还。

海潮:借多少钱。

小生:先借六块钱。先给他一半,以后再说。

场景:在便民洋车行里、小生刚到车行就急忙到老板屋里去了。

老板:小生回来了。啥时来了。

小生急忙进了屋:“老板,我又来了。

老板:你父亲的事怎么样了。

小生:我父亲被地主害死了,我们给钱了,骗我们东走西跑;把父亲用绳子勒死扔在黄河滩上,也被他们骗走了四十块钱,到最后是钱财两空。一下子欠下了二十多元钱债务。办完了事我就很快回来了。

老板:小生别哭了,节哀吧,我知道你是孝心,你也尽力了,家里会出这么大的事。以后还是拉洋车,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小生:老板还让我拉洋车吧。

老板:你拉洋车吧、现在只有你的原来一辆车,有个人拉了二天,他不拉了,正好你还拉吧。

小生:感谢老板,这是我借别人陆块钱先给保押金,等我挣了钱还你。

老板:有你这样老实人,押金就这了,六块就六块,我记帐了。

小生拉着原来的洋车奔跑在通往了火车东站。

第二春天,小生收到了家里来了一封信,海潮收到信急忙给小生送去。

小生:老板,我家来了一封信请你给我念一念吧。

老板:你叫我看一看。这信是先寄到了火车西站转到了这里的。

老板:大哥、你好!家里一切还好,母亲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咱妈就是能劳动,越是劳动身体越好。家里一切还顺利。母亲每天还是纺棉花,嫂子每天陪伴着母亲纺棉花,我也能卖布了,我每次都是和母亲去卖。现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大哥,咱们家里欠亲家的钱,咱母亲很着急还人家,特别是咱舅家的钱,一家人还等着生活用钱。你在西安挣多少钱了,能先给寄点钱来。

母亲也托了人给我姐找了婆家,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咱妈说这时候给我姐找了婆家,先使用一些钱,能还点债,咱舅家急用钱。到时候结婚时再通知你吧。

咱奶奶也病了,也是因为咱们家的事把奶奶气倒了。你能给家里寄点钱,咱妈一定会给咱奶送去看看,咱奶奶一定会很高兴的。

老板:小生,写信的是你兄弟,字写的不错。

家里的债务不小,等着你往家里寄点钱用、你妹子也行了婆家。想使用点钱,看来你在家里是担重担的。我看看你拉了多少钱了。

老板:拿出了小帐本,在上边算一算。你已攒了有四块钱多了,你年前取了六块了,要不然你攒了十来块了。你现在有四块多,我给你支出五块钱给家里寄去,你妈一定高兴。就在这年春天,家里又来了一封信,信里说家里遭了蝗虫灾害,家里的一切庄稼都叫蝗虫吃光了。以后家里生活更困难了,奶奶身体很好。

不久,家里又来了电报,奶奶病危叫快回家去。

场景: 小生拿着电报,急忙进了老板的屋里,把电报交给了老板。

小生:老板,我家里又来了电报,给我看看吧。

老板:是一封电报,是你奶奶病危,想见你,叫你赶快回家去。

小生:老板给我算一下帐,我得回家去。奶奶最疼我了,我一定回去。

老板:(老板算一下帐)你现在帐上有五块钱

零陆毛钱。你的家事真多,这一次给你六块钱,快回家去吧。小生;我再借四块钱,车的押金我不算了。

老板:你车的押金才六块钱,你再借四块剩二元钱了。我给你

算一下吧,等你来了再说吧。刚才五块多钱,一共十一块钱,你来了再说。

小生:老板,不要算了,你借我三块钱不行。

老板:你先回去吧,到了家里钱少了不行。

场景: 在家里,院里的大椿树下坐了一院子亲人、都是在等着小生的到来。

二叔:小生到这时候还没有来,眼看晌午了,也该来了。

母亲心想也该来了。说不定到了北冷村了。

二婶:今天天气热,叫孩子赶那么紧干啥。

二叔:不是我着急,是咱妈很着急,她每天念叨着小生,她心里想念着他大孙子。

母亲:咱们在家着急,他在路上着急,说不定已快到了。

场景: 正在这时小生已到了家门口了。母亲的小女儿一听快到了,急忙到大门口去。

小妹妹:妈,我哥来了,我哥来了。

母亲急忙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转眼之间,儿子已到了院子里。

小生:妈、二叔、二婶,都在家里。

母亲:刚才您叔还在说你该来了,一会儿说来就到了。

二叔:小生来了,这一下可盼来了。你奶奶在家盼你来,天天在念叨着你。

小生: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二叔:在家里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每天只喝点水。

母亲:你奶奶最忧念你,每天念叨着,你和二叔先去看看、还是先洗洗脸。

小生:我还是先洗洗脸吧,扒煤车满身都是黑。二叔你先去我一会就到。

妻子:我给温热水吧。

小生:不要了,用冷水洗洗算了。

场景: 小生和母亲一家人都去看奶奶、在三叔的家里,全家人都很高兴。

小生:奶奶,你怎么了,你心里不高兴了,又是因为我家的事生气了,咱不能生气呀,你可得注意身体,保重身体。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去。

奶奶:小生来了,小生回来了我心里可放心了,我的愿望就是到最后见一下我的孙子,我还能指望啥,我老了身体已不行了,就是希望能见我的孙子的面,我就满足了,咱们家人多旺,都是团结的很好,我很满足了。

母亲:妈,你该享福的,心里放宽些。这不是小生给你捎钱来了,你看看。

说着递给了婆婆一块钱,让老人的手拿着。

奶奶:是不是,是小生来带的,真是好孙子。小生来了我心里就很高兴了,能见了一面,我就很满足了,把钱您还带走还帐吧,我老了,也用着,只要把帐还完了,咱们一家人都很高兴,我大儿子出的事花多少钱欠多少帐,咱们家真是不容易。

小生:奶奶,您不要忧念了,只要你身体好了,也都是咱们全家人福气。

奶奶摸着钱,小生手拉着奶奶的手。奶奶心里也特别高兴。

母亲:妈,你现在想吃点啥,我去给你买吧。

奶奶:小生妈,不用了,妈也不吃了,心里很高兴,啥也不要了,以后你要保要。

母亲:是,你想吃什么,你一定说出来吧,每天一直念叨着小生,,小生来了你可一定保重身体。心里一定放宽了。

二叔:大嫂,看咱妈喝水不喝。

母亲:妈,你想喝水不喝、

奶奶:我喝点吧、

小生:妈、给我倒点水我喂奶奶。

场景: 小生这一来,奶奶精神上真是显然不同。到第三天,奶奶一直很高兴。

到了第四天,奶奶突然病情严重了,嘴也说不上话了,只是用眼看了看来的人,一家人很是焦急。到了夜里,奶奶走了。永远离开了全家亲人,三家人都同意给奶奶办的隆重。

场景: 给奶奶办事,三家都是尽最大的力量给办得风风光光的,老三叔不原意,认为差不多算了,给老人置办棺材好一点就行了,二叔也愿意这样俭省些。母亲也同意了老二的观点。大家在一起,母亲,二叔,三叔共同商议怎样办丧事。

母亲:老二老三、咱妈为咱们操劳一辈子,咱们要给老人办得风风光光才是。

老二:嫂子,咱妈真是为咱们操劳一辈子,应该大操大办一回,昨天我想了一夜,您家的事情真是突然出现的

灾难,咱妈也是跑前跑后,最后气得一身病,看病花了多少钱了,你们家里又欠下了一大堆债务,咱们过得都不富裕,所以差不多算了。老三:咱的看病花了不少钱,我大嫂也拿了不少钱,现在又出现了蝗虫突害,以后生活还不知道怎样过,我也赞同老二的观点。差不多也就是了。

小生:咱们算一算,看咱们准备花多少钱。

老二:买一个像样的棺木也得十几块,买一个差不多也算了,最少也得六七块吧。

老三:买一个五块也可以了,生活都是紧张,咱们也俭省点,也得为咱们活人打算一下子。再置办席面也得五六块钱,差不多也就是了,到时候花多少我们都拿多少。

母亲:现在都开始准备,先筹每家多少钱。

老二:现在是算十元钱,每家三块钱,小生在外能挣钱,你奶奶最忧念小生了。小生给奶奶尽尽孝,多出一块钱、怎么样?

小生:可以,我很愿意。

母亲:现在我把钱先拿出来六块钱,去给咱妈买个好棺木。办事我再拿2块。

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商量着老人的丧事。我的大妹在春天已出门了,母亲没有通知我。

场景: 就这样,在办奶奶的丧事那一天,也算是风风光光把奶奶送走了。

第十八集

一家人在极度悲伤的情绪里度过了七天七夜。

场景: 在家里,母亲在椅子上坐着,悲痛地回忆起家里发生一幕幕的事情。

母亲:生、咱们说一说咱们家以后怎么样生活。现在咱们家还有您亲家伍元钱账,你舅家的钱总算是还完了,人家生活那么紧张还在我们困难时借给我们八块钱,你以后对你舅家多忧念些,这是我今天要交待的重要的事情。我去几次,您舅为了咱们的事把房都卖了,引的家里一直吵嘴生气,我最近又去了他们家里,现在闹到离婚的地步,今天我给您们说,你舅对咱们真是恩重如山。明天咱们去您舅家再去看看,看看他们还生气不生气了。我准备把剩下的二元钱送过去,咱们去看他们,让他们不再生气。

小生:是这样的事,我们真该去看看他们老人。现在咱们都去吧。

场景: 在家里,母亲和孩子们在一起谈谈今后生活的看法。大家都谈论起来。

小生:家里的事,我也办差不多了。现在在家的生活看样子更困难了。

母亲:现在在家里每天就是捉蝗虫,前二三个月,蝗虫满天飞,把什么庄稼都吃完了。玉米谷子吃的精光,咱们种的高粮只剩下杆子,玉米杆吃到地下,谷子吃的什么也没有了,村里大都是忙着捉蝗虫,每天捉好多,在锅热了一下子倒进去他们都死了,然后直背干,都成了黄黄的,吃可香了。咱家今年的高粮也未能长出穗,今年是个灾荒年。到下年还不知怎样过呢。

妻子:咱们的只能种高梁,一年四季只能喝高梁面汤,还不如去要饭吃。

母亲:现在生活都是担心,咱们出来要饭吃,咱去哪要饭吃,就是要饭吃也得有个地方。

妻子:那咱们都一块去西安吧,到那里要饭吃,也每天在一起,也比去别的地方强。到那里没有灾荒,比这里生活要好些,就是要饭吃也能要出来。

小生:唉,看到家里生活这么困难,要去这么多人,也是个大难题。

母亲要去西安也可以,,去最少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金生:咱妈说去我也情愿。再不走家里没有一点吃喝,那才叫危险。咱们兄弟每天吃蝗虫,每天吃的是可香了,就是现在肚子很胀,脸色蜡黄,每天不吃粮食,光吃蝗虫引起的大肚皮。以后咋办哩。天贵,到咱哥跟前叫咱哥看看。

母亲:要走也是不容易,咱们家六口人,到那住哪里,吃什么,真是不容易。叫您哥也受难为。要走六口人、坐车费用、得多少钱。现在手里只剩下一块多钱了。

金生:要是在家,咱们是无法生活了,现在就剩下的那一斗多高粮了,再以后就连喝高梁面汤也没有了。到那时我哥在外头,咱们一家人去那里。叫饿死。

小生:要不咱们再想想,到明天再做决定。我看了三弟的大肚皮真是难受。

母亲:真是日子越过越苦

了,以后该咋办的,给您弟看病的钱也没有。小生:要不咱们去西安,咱们要没有钱买车票,可以步行走着去,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五天,只要咱们在一块,在路上要饭吃,估计最少也得十几天。

小妹子:十几天就十几天,只要咱们在一块,总比不在一块强,只要我嫂子同意,我们不怕走路,要饭吃我去要饭吃,我和我妈一起去。

金生:对,咱妹妹还有这么大决心。不害怕,我们就是要饭吃也能走到。

母亲:生、你看能走不能走。

小生:要走咱们只能步行走,走一段说一段,要一顿说一顿,一家人都有这么大的决心还害怕走不到?现在家里有一斗高梁,明天推推磨,磨完了落成馍,咱先不要饭。真是没有馍了,咱们在一块没有克服不了的艰难。

母亲:要是咱们就定下来了。明天推磨磨下来看烙多少馍。天贵你想去不想去?

天贵:我不去,我走不动。我在家里。

金生:你走不动我背着,去不去?

天贵:我二哥背着我也去。(那时我三兄弟六岁,特别听话)

场景: 第二天,在家里,母亲起早急忙烧火做饭,一家人都忙了起来,有的帮助母亲烧锅,有的选被子,有的整理衣服。背个小行李.每人都有任务。吃了饭,母亲又拿了十来个高粮饼给二弟送去,说了一家人准备跟小生去西安。

母亲:老二,我们在一起,今天我们要去西安,跟小生一起去,家里也没有粮食了,以后一家生活是无法生活了。我今天落了馍,给您拿来几个,叫孩子们都吃点,我也给您说一下。这次小生要走了,我们一起走。

老二:您们一家人都去有钱坐车吗,咋去哩?,

母亲:我们步行去,一边走一边要饭。走一路要一路,我们一家人都说好了,就是要饭吃也在一起。

老二婶:嫂子,您们要去西安,西安可远了,家里一家人都去,那可不是说话的。

母亲落下泪来!就是再远,也没有办法,现在蝗虫把啥都吃光了,以后咱家里还有啥吃的,不如现在跟小生回去,和儿子一块走儿媳也同意,他们都说好了,都是满有精神都想走。走一路要一路,总会走到的。

老二一家人:您去吧,我们家也是没有粮食了,说不定也得去要饭。

母亲也拿了十来个饼送给了我三叔,和三叔三婶道个别,就这样子一家人离开了。

场景: 在家里,我担了个担子,金生背个行李,妻子背个小包裹,母亲背着小包里边有一斤多的白线块,到路上真没有吃的了换个馍吃。金先背着三兄弟,小妹子拉着母亲的手,一家人告别了老家。

母亲领着我们,都是没有去过西安,在路上走的道路不认识,我们走一路问一路,目标就是正西方向。走着问着,一直走到孟县,到孟县时已是晌午了,我只有叫母亲先休息一会,肩上的行李真是压得很疼,大家都是觉得很累。

母亲:小生,咱们都休息吧,我们走了这么远了,都坐下休息。

小生:休息吧,歇会儿再说。

金生:大哥去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天也快黑了。要不咱们先要点饭到真要不来时,咱们再吃自己的。

母亲:老二说对,今后一旦碰到下雨天要不了饭了,咱自己还有点干粮。

小妹:我和我妈去要饭吃,你们在这里等着,看着兄弟。

金生;天贵就不下地走路,光叫咱妈抱着,把咱妈累痛了。

妻子:来,在这里玩吧。

母亲:去吧,去您嫂子跟前玩吧、我和您姐去要饭。

天贵很小,才六岁,得了大肚皮病,脸色蜡黄、一家人都特别喜欢他。

场景: 天黑了,找到了一家大门外有一处草棚、大家都围在一起,等着母亲要饭回来。

场景: 母亲回来了,端了一小盆汤。有玉子面也有高粮面,混在一起,小妹子提了半小布袋的碎馍头。金生上前急忙接住了母亲。

金生:妈,要了一盆汤?

母亲:在这里要饭还有给。这里人真不错气。

小妹:在这里还能要出这么多的馍,给,大嫂你先吃吧,给兄弟拿着。一家人围在一起,你拿一块,我一块,都吃起来,然后再喝两口汤。

夜里就在

柴火堆里睡了一觉。场景: 在第三天才走到洛阳,我们是计划在路阳找到铁路,顺着铁路线一直往西走,突然听到火车的一声长鸣,我们离火车路线也没有多远了。

小生:妈,你听到刚才的火车的叫声了吗?

母亲:听到了,刚才是火车的叫声,我们就快到洛阳了。

金生:哥、火车有多大呀?有多长呀?

小生:火车可大了,很大的火车头,上边冒着黑烟,叫声很大。在近处能把人吓一跳,所以到了洛阳找到车站就能看见火车了。

场景: 一会儿一列火车冒着黑烟,带着很长很长一列火车皮,自东往西而去,隆隆地响着。

小生:妈,看一看火车来了,火车来了,很长一列火车。

金生:冒着那么大的黑烟,这么长。

母亲:火车这么长,我们快到火车站了。

场景: 终于到了火车站,在门口,很多人都进去了,人流有来有往。也有拉洋车的穷人们,接着客人飞快地跑了起来。

小生:妈,这就是洋车,我在西安也是拉这种。

母亲:这样的洋车多不多,我们能坐上这样的车子感受一下就好了。

小生:妈,咱们到西安我一定拉着你跑上老大一圈,好好叫你知道坐洋车的舒服。

金生:妈,到西安我也去干拉洋车的活。我也拉你绕一大圈。

妻子:咱们走多远了,还有多远的路。

小生:还远着呢,这才到了洛阳,我们顺着火车路往前走一条路,一直往西走,这样不会走错路。

看到了洛阳的火车站,一路向西走去。

场景: 南火车站,小生和母亲带着全家人已走了十三天才到了渭南,在渭南,一家人在候车室里休息。

小生:妈,这就是我头一次来西安时,就在这里一直住了二年多,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藏着,从来不对外人讲,我和海潮在这里相见只有我两人知道。

母亲:你和海潮头一次来西安是怎样来到这里的?这么远是坐火车来的还是一路和我们一样一道走一路要饭吃的?在家也没有讲过。

小生:我们两个头一次来真是一言难尽。回想起来,真是胆战心惊。

妻子:你头一次来到这里这么远,没有买票坐车,也是要饭来了。

小生:不是要饭来的,是扒火车来的。我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咱伯和咱妈都不同意我出门。我和海潮偷着出了门,在巩义扒着火车………。

(小生讲完了,一家人都是泪流洗面,痛苦失声)

母亲:我的儿呀,想不到你出远门会遭受这大罪。

妻子:你遭受这么大的罪真是你自寻来,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

场景: 在火车站西边,一眼望去,还是那样的牛毛粘木头棍子搭建的小棚,小生望着回忆着好心的老板的面孔,救了一回自己的生命。

小生:妈、你看见了吧,那一连串的牛毛粘房,就是那里住的老板救了我的命,后来在他们那里担水,每天十二担水,一下子干了二年。

母亲:噢,我看见了。咱们谢谢人家老板救了你一命。不论到哪都有好人。

一家人都顺着小生手指的四间很低的牛毛粘房望去,都是用非常感激的心情,凝望不愿离开。

一家人在小生的带领下一直往西走去。

场景: 在西安火车东站,一家人终于到了西安。这是来第十八天的傍晚。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一家人不怕劳累,忍着饥饿,终于来到了西安。一家人先到候车室里休息一下。小生决定还是一家人都去洋车行找老板去。

小生的来到引起了许多老朋友的关注,都是很热情上前打了招呼。

场景: 在便民洋车行的大门口,一家人停在木栅栏外,都是高兴的,内心里有多少心酸苦乐在脸上洋溢着。

小生:妈,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找一下老板,能先叫我们住下。

母亲:中,那你去吧、好好给老板讲讲困难,让我们先在这里住一宿。到明天再说。

小生推开了老板的房门:老板,你好!

老板:啊,小生来了,这么晚才来了。吃饭了没有。

小生:我这次来了不是我一个人,是六口人呀。全家都来了。

老板:怎么来这么多

人,那怎样安排哩。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小生:我和我妈都来了,我们来带有被子。我们在西边草棚先歇下,到明天再说,给老板添麻烦了。

老板:那也可以,我先找个灯,领你去西边去看一看,看那里有空地没有,你看哪合适,就先住下来,啥时候找好了地方再说。

场景: 洋车行里,洋车一排很整齐地一行排开、牛粘棚外挂了一马灯,棚里的工人们都已休息了。院里静悄悄地,老板领着小生在洋车行里的小道上一路往前走。

小生:老板,谢谢你,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你。

老板:不用谢,你叫你一家人进来吧,把这个灯也给你们用。

小生从院里很快走出大门外,急忙向母亲招手。一家人由小生领着,很小心地向车行里边走去。

场景; 在洋车行的西边有一堆柴草,有玉来杆,也有草,有木棍,堆了一堆。小生在马灯下把柴草抱开,把小棍都挑出来,铺开一个地方,把被子铺下边。正是秋天季节天气还很热,一家人忍着饥饿,在洋车行里休息了。

小生:妈.就这样吧。今天铺草先休息,到明天再找个好地方。

母亲:就这样吧。咱们只该忍一忍了。也不能要饭吃了。

金生:能走到就真不错了,到明再说吧。

小妹:这一路把我大哥累得真不轻。一路上都是我大哥挑着行李。

母亲:你大哥是个能吃苦的,我一听到头一次出门受那么大的苦,在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在家也没有说过、只知道是干啥工作,是“见缸倒”,是给人家担水的苦力活。

妻子:多保密的工作,在家咋问也不说,老是能挣钱就是了,怕我不同意吧。

母亲:只知在家里孩子给寄来钱了,可不知道在外受那么大的苦。

金生:大哥你一直在这里拉洋车,海潮在哪里干活呀。干什么活呢。

小生:海潮干活离这里还很远很远,在车站西站,到明天我们

去找一下海潮,看他能给我们帮点什么忙,还是找一找,西站地方可大了。

第十九集

场景: 大门口的大栅口,醒目地写着“便民洋车行”,几个字很醒目的挂在上面,过往行人都是抬头相望。没有很大的气魄却有着客人称赞的好信誉。车行里很简单,简陋的车行往所,牛毛毡房用木头架子搭的四大间房,高空院里杂草丛生,也有空闲地适当种些玉米,栽的几行小杨树也开始生长了,现在也有胳膊粗细,生长旺盛。前边车行是用砖铺成三角形垒成的小道,路边平整干净,看上去给人一种特别亲切感受。特别是老板的纯厚朴实,勤劳的精神、每天清早,叫工人们(都是贫穷苦难的人)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工人们窝蜂地簇拥而入,奔往车站。这时天还不明,在黎明时分,有一列火车正到达西安,这也是老板最操心的一件事,叫工人们跟这趟旅客们,也是这帮穷人们以勤劳的汗水换取旅客们的辛苦费,每人能挣一毛是一毛,能挣二毛是二毛。所以老板深得穷人们的拥护。老板穿一身烂粗布衣,朴实憨厚的表情从他的一言一行,表现的很亲切,他的勤劳,把车行打扮的干干净净,很有秩序,每天工人们都吃过饭,喊了一声“老板走了。”这一声很习惯的喊声,使老板由衷地高兴。

这天早晨穷人们都拉洋车走了,老板拿着扫帚打扫车行的每一个角落,很仔细打扫着每一个角落。打扫完了,天也很明了。

小生带着母亲一家人也早早起了床。这天被子都铺在杂草上,一家人都在一起休息,也习以为常一样,早起来每人都是把头发一摸,整理下,能有个洗脸的地方就很不错了。大家都无忧无虑地在这里睡了一夜。母亲忧念着,一夜一直想着明天去什么地方,找个能安身的地让一家人安顿下来,要点饭吃,下雨天不淋着就好了。

小生:妈、到这里了,可有洗脸的地方了,我去给您打洗脸水去,让您今天洗洗脸。咱们好不容易到西安了。

母亲:是好不容易到西安了,我们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叫孩儿担一路行李,把孩儿也累坏了。

小生:母亲更辛苦了,路上要饿的是你,背着我兄弟也是你,哪一

点都是你忧念的,母亲才累哩。好,我去打点洗脸水去了。儿媳:妈、咱们今天去哪里要饭。

母亲:等小生来了,咱们问一问。

小生从车行的厨房里打来了洗脸水。一家人都等着母亲先洗洗脸。

母亲对着儿媳说道:你先洗一洗吧,我们都老了,你们年轻人先洗吧。

儿媳:妈你先洗吧,我随后洗,说着用一条粗布在洗脸盆里洗好了,先递给了母亲。妈,你先洗吧,都一样的,你洗了我们再洗吧。

母亲:小生,咱们今天咋吃饭,这里有没有住户。

小生:这里是一大片空地,离市里还很远很远。这里离郊区农村很近。过了火车站有二三里地,便是农村。我去和老板问一下,向什么地方去合适。老板对这一片很熟悉。

妻子:老板是在哪里,我和你去吧,我去看看吧。

小生:你来吧。

场景: 在车行里,老板在自己的房屋里打扫着自己的房间,打扫累了,就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下。

小生:老板,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

老板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小生,谁知看了一下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瞅着小生,一下子楞住了。

小生看见老板一直瞅着,吓得惊呆了。然后往后看了看身后的妻子。

妻子也是用惊呆的目光看着老板。突然喊一句:干爹。你是干爹了。

老板才回过神来,眼睛立刻回了神,很惊奇、很和善的语气: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呀。快来,来里边来。

小生被老板的这么一说都惊呆了,才猛然回头一望,看见妻子很是惊讶,很吃惊的样子正在和老板对话。

老板忙说:原来你和小生都认识,是不是昨天夜里来的。

妻子:是呀,我们来了我在外边等着,谁知道这里是你开的店。

老板:是,是,啥开店,我来好几年了,干几年也没有什么新花样,净是这么穷的老板。快进来吧,你们赶快来吧,今天我才知道,你和小生一起来的。小生来干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提过你们这件事。

小生: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老板也是田冯蔺村的。

妻子:我们是一个村的,我干爹是村东头的,我每年春节都去走亲戚。后来我干爹去了西安,我才没有去。

老板:您妈还好吧、还有您奶奶都很好吧,还有您哥哥、您嫂嫂都好吧,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见过面。

妻子:是,是。有好年没有见面了,你也没有回过家,咋会能见过面。我干娘是在哪里住的。

老板:您干娘不在这里,这里多苦呀,风里来雨里去,我也没有叫她来。她们领孩子们在市里住,我来干这个,她们都不愿意,都不支持我。

小生:原来老板在西安早已一大家人了。

妻子:这是咱们的干爹,以后称干爹就是了。

小生:是,是,干爹,老板以前待我可好了。照顾我可周到了。

老板:小生很听话,小伙子很能干,很有依靠、能吃苦耐劳就是很不错的。想不到,你们俩走到一起了。真是我想也想不到。

妻子:以后还要叫干爹多照顾我们了。

老板:对,以后在一块了,一定多照顾了。说这么多话了,我咋沒有想到给您们做饭吃。走,给我帮助一下,咱们做饭吃。几口人来,我咋忘了呢?。

妻子:不要做吧,我们这么多人。

老板:来这里了不吃饭咋行的。

小生:来这里又给老板增添了不少麻烦。

妻子:是干爹,以后称干爹。

小生:是,我记住了,我去叫母亲。

场景: 车行的后边是一大片空地,以前这里种玉米,玉米杆还堆了一堆、一家人在这样的柴草丛里睡了一夜,无忧无虑地睡了,只有母亲一夜睡不着觉,明天一家人吃什么呢,到什么地方能要出饭来,能有个安身的地方。这时的老母亲,还是靠在被子行李想着这些事情。想着想着,想到了大儿子刚出远门差点儿把命丢了,想着眼里就掉下了眼泪。正在这时,小生跑来了。

小生: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是什么。

母亲:什么好消息、是地方找到了。

小生:母亲:也是吧,是我的爱人……。小生附在母亲的耳杂旁边说给母亲听。

母亲:真的?是真的那有那么巧吗,不会吧。(母亲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小生),

小生:真的、真的,您儿媳妇正在做

饭。金生:是嫂子在做饭,做什么饭,我肚子真饥了,我也不敢吭。

小生:咱们在这里还能吃啥饭,早上能喝一碗玉来面就很不错了。我以前在这里就是每天早上喝碗玉子面,就去拉洋车了。

场景 一大家都来了,来到了屋子里,每人都是准备一个碗,准备盛饭。一屋人很是热闹,这时老板来了;看见了一屋人,急忙说了一句。

老板:小生,那里有碗、有筷子,在这里先吃好饭,家常便饭。

小生:老板,你再吃点吧。有碗、

老板: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你妈来了吧,叫你先吃饭走一路可真是累坏了,多远的路,都是硬走过来了,你们一家人真是有志气。

母亲:你是老板,快过来吧,小生在这里真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老板:是小生娘,你领孩子们步行过来真是不容易,真是吃苦了。好了,你们先吃饭,吃过饭,看还有什么话说,咱们说说,我能帮助的一定帮助。

场景: “便民车行”的老板屋里,老板在椅子上,小生和妻子坐在床边正在和老板说话。

小生。干爹,我们来这里又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家里遭受了蝗虫灾害,把一切庄稼都吃光了连叶子也没有剩下,地下光剩根了。家里没有粮食,每天捉蝗虫吃,肚子都吃涨了,这还是才刚刚开始,以后还会很厉害的,我回到家,看到家里那么困难,心里放心不下,一家人都是说要永远在一块,哪怕咱们要饭吃也永远不分离,所以我母亲也要求我,把一家人带走,谁知一路上我们家人受那么大的苦难,终于来到了西安,来这里又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真是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老板:你们来了就是来了,是不容易,这么远的路多么苦难,可想而知,咱们只说以后你们怎样打算怎么办。

小生:我们来到这里也是无处安身呀,看您能叫我们住在你的大后边,也先安下脚来,等以后我们再找个地方然后搬过去,还是在附近还有比较好的地方先临时住下。

老板:我想了想,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置办了二亩地,都是荒地,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去,你干娘是在城里先租了地方,叫我干点生意,我干了这个她们不支持,平时也不来看,除了春节了才来我这里住几天。这个地方就是苦,有了这些人相伴,我每天干点活。你们要是不嫌弃后边的荒草地你就住在后边,就是没有房子,后边有短棍子有玉米杆不行先搭个棚,一家人不嫌弃就住在后边吧,等以后再买几根长杆,再搭大点儿的也行。

妻子:干爹,你真是个大救星,住后边就可以了,我们两个表示很感激,我们一家人在外要饭吃,能找个话干,就找点活,我们不能连累您的。

老板:啥连累,我能帮到的,只要在咱们的院子里,有

啥能用就用。还有一些小片的牛毛毡,先用着,等以后有机会再买些。

妻子、小生:我们一定非常感激了干爹。谢谢干爹。我们这就走了。

场景: 在洋车行里大后边小生,母亲带领一家人在后边忙碌着。一家都不闲着,到处寻找绳子牛毛毡片,还有几根向日葵杆,都堆在起。找来了一个铁钎,在一片空地先挑个大平坑。然后用棍子捆个架子,把玉米杆捆成把子,顺着木棍上下摆开一家人都是忙着扎玉来杆捆,终于,扎成了临时草棚,足有有四米长,在外边用砖坐了一小桌子,又在地上挖下一个士灶,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家庭生活已齐备了。一家人忙里忙外,汗水直流,终于盖成了渴望温暖的家。

他们又把草铺在里边,在里边截个有一米多的床铺,母亲一边指挥一边设计,一家人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场景: 在草棚里,一家人坐在草棚里、真是有说有笑,在一盏油灯下,孩子们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那么样子的高兴,一家人围在母亲身边,谈论着明天的生活,憧憬着今后的规划,计划明天新的生活的开始。

母亲:今天我们是真高兴,我们从家里出来,一路上有多少苦难,我们都能熬过去,真是在家时时好,出门时时难,我们真是经历过了,真是

一步步地到了西安。咱们家也算是个幸运,来到这里又碰上了亲戚,这样好的亲戚我们要永远不能忘记人家对我们的恩情。小生:我妈说的真是对,我干爹对我们真不错,真是感激不尽,我们来这里住下来,叫我想都不敢想,会在这里有个睡觉地方,让我们一家人落下脚来,这种恩情真是在我们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母亲:这里的幸运也是大儿子媳妇带来好运气,我们不能长久地依靠人家,我们要自己考虑以后的生活,咱不能在人家车行里吃饭了,咱们得想办法养话咱自己。我明天去村里要饭吃,想办法要点吃的,再到地里挖点野菜。

儿媳:“妈,咱来了就是来了,咱们遇上了这样的亲戚,他能帮助就帮助了,我妈说的很对,咱得靠自己劳动,靠自己生活,咱们考虑明天要干啥话。我和您儿明天去找我干爹去,看能拉洋车,咱还拉洋车去,咱先考虑能挣点钱。

小生:拉洋车得有押金,明天我去找海潮,去借钱,哪怕先借五块钱,先付上,我就能先拉洋车。

儿媳:这点事也好说,明天咱俩都去问只要有车,咱们先拉着等我们挣了钱再给他。咱得看势,他心里有一点不想叫拉,你再说去他们那里借钱。

小生:明天我们两个都去。

母亲:明天我和我闺女去要饭去,金生在家看好您兄弟,不要跑太远就在这院子里玩要。

妻子:明天我向干爹要个锅。咱们明天把要来饭,在锅里热一热不吃冷饭,如果有野荣,我们烧锅煮野莱吃。

母亲:明天我出来到外转转,看这地方有种红薯没有,有了红薯叶吃就很不错的。

场景:在老板的小棚子里,老板送走了工人们,然后坐在小凳子上,缝补衣服。

妻子、小生:你又在忙什么呢。

老板:你们都起来了,我正在给你们做饭呀,有了这里的住处,你们可安心了吧,我也没有去看一下你们盖的小房,盖的咋样了,能住不能住,刚才给锅里添了水,准备给你们做早饭,趁这个空,我在想呀,看你们今后怎样生活,打算能干什么活。

小生妻子:爹,你真是大好人,我们来了这么一家人添了不少麻烦还叫我们吃饭,我们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想办法去挣钱,去劳动。去拼命干,不能再麻烦你了。

老板:“你们这不是刚来吧,没有吃喝怎么能行,昨天盖的棚可以不可以。

小生:昨天,你给我们送那么多绳子,盖的棚可以住了,我们准备干活.

妻子:干爹,你这里还有没有洋车,有一辆车让小生起紧去拉,能干就早干。

干爹:你还缝补衣服,让我来,袖子破了,我给补上。

老板:车子是有一辆,很旧了,我给你修好,等到下午就可以拉。

妻子:干爹太好了,要不然来了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不能全依靠你呀。

老板。车子虽旧,是有在人管理,中午好修下、好好洗一洗,就可以了。

小生:干爹是这样,我还是叫老板是叫惯了。洋车修好了,我还是以前一个价,车的押金能不能宽限几天。

老板:不管叫什么我都愿意,都是咱们自己人,洋车到中午帮助我修一修,洗一洗,押金不要交,这刚来,哪有钱,租金你有钱随便给点也算了。你们生活用钱不够也不用交了,我得去做饭了,估计锅也快滚了。

妻子:干爹,这衣服做好了,我去做饭,我妈说去郊边要饭吃,要点就有吃的了,不想给您一直麻烦着。

老板:麻烦啥,咱们这里吃不上多好的,这么个年代,有一口吃的喝的暂时还顾得住。

小生妻子听到老板这么一说,内心里非常激动.妻子眼里流着泪花。

场景: 在洋车行,老板和小生在院子里帮助老板修一辆洋车,小生在一边给洋车擦洗,把车子洗得干干净净。到了中午。小生急忙叫了母亲。

小生:妈妈洋车修好了,咱们去看一看。

母亲:修好了,正好中午了,我去要饭去。

场景: 小生看见老板已修好的洋车,心里特别高兴,很快把车拉到了大门口,然后叫妻子坐上车使劲地奔跑起来,超劲的狂奔,跑了一段,又拐了回来正好母亲也出来了。妻子下车了叫母亲坐上:妈、你上去坐一坐,叫

你儿拉一会儿吧。小生:妈,你也快坐上吧、你也享受享受坐洋车的好滋味。

母亲:你就出汗了,歇会儿吧?

小生:我不累,你坐吧、咱们到什么地方去。

母亲:往有村庄的地方,我去远边看看,那远村地里有没有红薯地。

小生:往前可远哪,最少有三四里路,过了火车站往北有个村庄。我一直拉着你去吧。

母亲:不要拉了,我去要饭去,你还是抓紧拉洋车干点活,能挣点钱。

小生:(一边拉一边狂奔、向火车站方向跑去,那我拉到火车站。

妻子在后边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小孩似的疯狂地奔跑拉着母亲特别愉快的样子心里特别愉快。望着渐去的身影,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头向车行里走去,去帮助做晌午饭。

场景 在火车东站,人来人往,很高很高的候车室旅客们上上下下不停,有的穷人们帮助拿行李、有的帮助扶着老人一台阶一台阶地往上去。这时来了一个年轻人拉着一车洋车,车上坐着一位衣服粗布单衣,上身蓝色,下身是黑色的中年妇女,年轻人跑的很快,到了车站口停了下来。立刻上前掺扶起母亲从车上下来,让母亲站在洋车边上对着母亲讲着话:

小生:妈这就是火车东站,我以前就在这里干活,每天掺扶老人,帮助行人搬皮箱,背行李每天在候车室里休息、没有住处后来才在洋车行里拉洋车,才有了住的地方,吃的地方,夜里在店里休息,不管春天夏天还是冬天无论刮风下雨都不怕寒冷也不怕雨淋。老板待我可好了。

一个穷人:小生你又来了,你又拉车了,你真有运气,刚来就有洋车拉着。

小生:我今天刚来到还没有站稳脚了。这是我的母亲,见了以后可得问好。这就是我娘。

一会儿围了一堆人:我们都知道了,这就是我娘。是吧生哥。

小生和母亲听了很高兴。

小生:以后,我还在拉洋车,咱们还在一块干。好了,我去送送我娘等会儿有活叫我。

小生又叫老娘坐上车,绕过了火车站,来到了一条去乡村的土路上。

母亲:生,叫我下来吧,这样路不好坐,你也不好拉,我自已往前走、顺便再看看那里有红薯地,这样以后就有吃的了。你赶紧回吧。

小生:那好吧。你可慢点。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阿妈。

小生向妈妈招招手,就拐了回去。

第二十集

场景: 在车行里,门口的马灯还在亮着车行里的洋车,正陆续地回来,停靠在车行大道里边,一辆连着一辆、已经进来了十来车了,来的人已开始吃饭了,小生的车还没有来,老板看了看,只差小生的车了。老板只好说开饭了。正在这时,一车辆洋车很快地朝着车行里奔跑着。到了车行里、母亲下了车,小生很快把洋车放在洋车的位置。然后就接着母亲的一个布袋,和母亲到后边去了。一家人正在接应着母亲的到来。

小生:快来吧,咱妈来了。(然后把布包交给妻子),咱妈今天去要饭,头一回要的不少,赶紧在锅里煮煮吧,你们都饥了吧。

妻子:妈,快回里边休息吧,这一天可跑累了。你也没有吃饭吧,也很饿了吧。等会儿吧。

小生:我不等了,我得赶紧去吃饭,人家都开饭了。我走了。

金生:妈,你今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那里要饭可以不可以。

妈:这个地方是很富裕的,各家各户都此咱们的人富。要饭

的人都很少,所以今天要的不少,我中午去了各家都吃饭,不给馍,我就尽量不要饭,中午我真吃饱了,到傍晚又要了一圈,又要了许多馍。我得了黑才回来,正好你哥在火车站等我,我才坐了车回来了。

妻子:都吃饭吧,兄弟把碗都拿来吧。

场景: 一家人都在小棚前吃饭,母亲领着六岁的最小的儿子,把一碗用馍头煮的饭喂着儿子。一家人快乐地围在一起愉快地生活。

几天来、母亲一直出外要饭吃,一个人总觉得自己去一天够一天吃,就和小女儿一块去。终于找到了他们村里什么地方有红薯叶,每天出去带个小布包回来背着一包,每天煮红薯叶,要些馍,每一天生活有了剩余。白天再晒晒,以后储存起来。

场景:&n

bsp; 过了几天,天气突然变了,乌云密布天要下雨了,这一次下的雨可大了,一连下了三天三夜,大雨下了整整三天,把什么地方都下漏了,车行里的水往外排,排不了,到处都是水。棚里也不例外,一家人顶着大雨一夜未睡。外边大雨哗哗地响,棚里边小雨四方漏水,把被子都淋湿了。一家人都淋成了落汤鸡一样母亲:“小生,快起来天下雨了,把外边的红薯叶先收起来。”

一家人忙着收红薯叶在漆黑的夜里小油灯的照射下,大家都手忙脚乱地收着红薯叶,用小包包着提到棚里。雨一直下得不停,到边下头雨相里下小雨、一定人都是抱着被子在棚里坐着毫无办法。

小生:“妈我把红薯叶先抱到车行房子里,那里不下雨,这棚子一直漏雨。”

母亲忙了几天的红薯叶是来自不易,这一下雨,揪动着全家人的心。母亲应了一声小生抱着一包红薯叶很快到了车行棚前,很快开了门,把一包红著叶放在一点空地。

等回到棚里,浑身湿得雨水下流,就急忙抱着被子,叫母亲一起到棚里先躲躲大雨。后边一家人,金生抱着兄弟,都先躲在车行棚子里去。

一直到天明了,雨也停下来小生和母亲妻子到棚里一看,里边有很深的雨水,急忙找了盆一下一下地往外排水。到了中午,天又下雨了,一家人又躲在车行棚里。

这一天老板忙的是做了上顿,又忙着做下顿,工人们下着雨不好干活,只好在家里休息。母亲和儿子忙着在棚子给工人们做饭洗碗,老板在棚里商量着,以后的打算。

老板:咱们只是想到了能睡觉了的地方,没有考虑到天下雨,叫你儿子去买到一卷牛毛毡,把棚外置一层能防止下雨。

母亲:“是,到天不下雨叫小生去买一卷。真是没有想到天下这么大雨把什么都淋湿了,一家人真是忙了一夜,也没有休息,也让您一夜没有睡觉,现在天还下雨,我看只好等明天了。”

第三天,天还是下着雨,全家人都在棚里躲着雨。老板的好心自己也来到棚里,叫母亲和妻子去屋里休息。这是我永远记住老板的恩情。

第四天,天不下雨了,天又睛了。

母亲:“小生,今天天不下雨了,去市里买一卷牛毛毡。看看你这几天挣的钱够不够。”

小生:“妈,今天天刚晴,今天叫晒一晒,我先去拉话,最近这几天挣的钱不够,我再拉两天就差不多了。我去干活了。我先走了。”

场景: 这一天,天气晴了,太阳出来了。场里到处都是水,工人们都走了。母亲和领着一家人去排水,把大院子里的排出来,一家人在这里挖一挖把院里的大水坑的水往出排。等到看棚里边,里边又是一坑水,母亲叫金生用洗脸盆往外泼水。母亲在棚里挖了一条小沟,把水排干净。就这样忙了一天。

小生在外干了几天,挣的钱能买到一卷油毛毡了。小生没有放空一天的活,趁着有顾客去市里去的机会,终于带来了一卷牛毛毡,一家人忙碌起来。

母亲:“生,咱们的棚里这么泥、怎么办哩。里边不干得想办法把里面晒干再盖上吧、再不然,里边还是无法睡觉。”

小生:“可不是。要晒干还得等好几天呀。不如咱们再换不湿的地方,找一块干地,再把棚子拆了再盖一个,这样才快。”

母亲:“要不你去干活吧有我和金生都在家,把棚子拆了能好了,你再来干吧。”

小生:“妈,要不我就去干活了,你们先拆好了,咱们夜里搭也可以。”

小生去拉洋车走了,剩下的活,母亲带领着一家人又把棚子一根根绳子拆去放在空地上让太阳把玉杆晒干,把架子又准备拆了。

金生:“妈,这个架子搭起来不容易不如先不拆里边太湿了,咱们先叫晒干,等我哥来我们找点干土再抠上,就可以了、里边的草抓出来晒干就行了。”

母亲:“好,想的也可以,咱们就这样办吧。”

场景: 又隔了一天夜里一家人在月亮下忙起来,大家七手捌脚忙着搭棚。有的递玉米杆,有的挖士,一家人都不闲着,连最小的兄弟天贵还知道给递绳子捆扎玉半杆。一直干到半夜时分,

才把棚子又搭建起来。最后又牛毛毡盖上去一家才安下心来,每个人都是累得滿身大汗。这时月亮也大西斜了。一家都忙完了洗了脸把被子又抱回来,又住上了自己搭建的窝棚里。由于天气湿潮,铺的草也太薄,一家人都出现腰部疼痛的毛病,天气也渐渐凉了,母亲看见一家人都是犯着腰痛,特别是最小的孩子,天贵在家得了大肚皮,由于睡得寒冷,肚子涨得更大,面黄肌瘦,吃饭也不想吃。母亲急在心里一家人都为天贵的疾病担心。

小生:“妈,要不今天去市里找个医生看一看吧。这样子一直托着也不行。”

母亲:“(母亲流着泪心里特别忧心重重,家里又没有钱,也不想耽误一天活。)母亲止住了眼泪说:真不行,咱们只该耽误一天了,你兄弟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咱们今天去吧。”

小生:“今天去吧,看病重要,早看早好了,咱们一家人也不忧念了。小生急忙拉上了洋车,到了下午,我来接您一起去。”

场景: 小生拉了洋车在市里一家医院里见到了大夫,大夫一看,是一种小孩子得的大肚皮,是营养不良,肚子里有毒气湿气所致,一天两天看不好是一种慢性病,得几个月可以看好。

医生:“这是小孩子的一种严重疾病,能早看了,只要十天八天,这样严重得半年还多。再不看就不行了。现在得抓紧看,可再也耽误不得。”

母亲:“(母亲一听心里猛一惊)大夫,这是什么病这么严重。”

医生:“这是典型的小儿大肚皮,是很严重的常见得疾病,看早了,能早好,得七八天,最多半月,像她这样严重得半年时间,慢性病每三天来看一回。包点药,回家煎熬等半月之后再说。以后要多营养少吃,多顿减少饭量容易好。”

场景: 回到家,一家人忙碌起来,母亲亲手给煎药,熬了三遍,合起来,喝了一份,然后才烧火做饭。

母亲:“小生,光今天的一包药就八毛多,以后三天去看一回

得多少钱呀,以后咋办。”

小生:“咱们先不说费花多少钱,先只要能看好,捌毛就捌毛,吃几付药看有没有减轻。以后我多跑路,多干话。想想咱们一家人都干活多好。”

母亲:“咱们都能干活太好了,找什么活都能干的。去问一问您干爹,人家在这里生活时间长了,知道得多,咱们去问一下,领领路。”

小生:“妈想的也是。那我去问一问。我们俩个都去。”

场景: 在老板的屋子里,小生两口俩个来到老板的屋子里。

小生妻子、干爹、又在干啥呢,带着眼镜了。

老板:“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每天忙忙碌碌的一会也不能闲着。小生,你可是好几天没来交帐了。”

小生:“干爹、这些天真把我愁痛了。以前是买油毛毡花钱,现在是我兄弟病了,病得不轻,今天下午去看医生,大夫说是长期慢性病,一会半会医治不了,得半年才能看好,下午一看,兄弟病情严重,不能再耽误了,我说抓紧看吧,一次买药就花了捌毛多钱,这么高的药费,真是愁的毫无办法。”

老板:“去看了,看了就好,人吃好坏,只要没病,人是最重要的,花钱咱们慢慢来。我看见您兄弟的肚子胀那么大,身上脸上又那么黄,真是该早看了。”

小生:“以前早看是没有钱,现在是钱紧张。干爹您在这里住时间长了,看看这里有什么活,让我们都能干,能挣点钱,能解决眼前的困难。”

老板:“我的生活经验也不足。让我想一想,这一带穷人们能干啥。小生刚来不是接行李,让您兄弟接行李不是也可以。这里有个盆,让家人给人洗衣服,把衣服洗一洗,给点就给点,在这里有个洗衣店也可以。”

妻子:“还是我干爹的门路多,那洗衣店在那开呀。”

老板:“洗衣服的人很多,人都是每天干活的人,像拉洋车的人,还有这附近的居民,他们是每天干活挣钱没有工夫洗衣服,就想叫别人给洗一洗,我说的也不是真行,只有试一试,咱们先试上一次,时间长了都传开了,都知道咱们这里有个洗衣店。我这里地方大,有水,晒个

衣服方便,试二个月看看急样。”妻子:“太好了,我们先试一试再说。”

场景: 回到窝棚里,一家人都在商议这以后的生活,咋样干点活。

小生妻子:“妈,我们回来了。你还没有睡呀。”

母亲:“你们不来,我们也难睡觉,在外边你干爹出了什么主意。”

小生:“叫我还拉洋车,叫金生去搬行李到火车站接送客人。”

金生:“我不去接送客人,那活我没有干过,我也不想干。”

妻子:“妈我干爹说,叫咱们在这店里开个洗衣店,他们这里有一个木盆,每天有人洗衣服,我们就接活干,价格低些只当我们在这里休息,先干二个月再说。等这里人都知道了有个洗衣店,以后自然活也多了。”

母亲:“为了给你兄弟看病,不管再难干的活我们也干。只要能挣点钱,我刚才算了算,您兄弟的病要看好,咋得也要捌块钱,咱们去哪挣那么多钱。以后都得加劲干。再难干也得干。”

小生:“咱妈说的不错,为了给咱兄弟看病看好,咱都得努力。”

金生:“妈,我不想干接行李。那么多人都是挤着,为了接一个客人争着吵着,我不情愿干。”

母亲:“我不是刚说过了,都是为了给您兄弟看病,咱什么活都能干。”

小生:“妈是这样子吧,金生不想干接行李的活,让我干吧叫小生去拉洋车怎么样。让我去干,咱们换一换可以吧。”

金生:“干拉洋车我不知道怎样拉,明天让我试试吧。”

小生:“妈,要不让金生拉洋车,我明天去找一下海潮,去那里先借两块钱,给兄弟看病是重要的,这几天我们挣不了那么多钱,就先到他那里借两块钱先看病,如果他那里还要人装车卸车,我就在那里干,那里出力气大,挣的钱多一些。”

母亲:“那也可以,那你明天就去吧,你以前在那里干过没有。”

小生:“以前是我刚来,那时年纪小,干不了那么重的活,海潮把我领到火车站接行李,我在火车站才干下来。后来才拉洋车。”

金生:“哥,那里如果能干,也叫我也去。”

小生:“那里活太重,你还小,干不了的。”

金生:“我说是以后、以后我也去。”

场景: 在火车西站,搬运货物的工人正在一袋一袋地运粮食、工人们把货物一袋一袋地背在背上,从车上一步步地往下去,把二百斤重的粮食,堆放到仓库。这是小生来西站接受搬运工老板的考核。

小生:“海潮叔,你们准备上工了,我今天来找你呀?”

海潮:“什么事这么急,大清早就跑了这么远。你又回家了,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小生你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回去也不吭声代向我妈问好。”

小生:“是接到电报就回去了,我奶奶去世了,家里发生了蝗虫灾,什么庄稼都叫吃光了,家里没有了粮食,我把我妈我弟都带来了,我妻子也来了。”

海潮:“你一家人都来了,你奶奶去世了,一家人咋来的,要好多钱了。”

小生:“我们一家人就是都来了,连我兄弟一共六口人,是步行走来的。”

一连走了十八天,一路上一边要饭吃,一边摸着路,顺着铁路一路走来。

海潮:“这一下可够苦了。快上班了,我也得上班去。”

小生:“我来也是求你向老板讲讲情,让我来搬运站干活吧。”

海潮:“我向老板问一下。你不是拉洋车的。”

小生:“我兄弟来了没有活干,让他先拉着洋车。我就来这里找你,能在这里找活干,这里活重,他干不了,年级还小,这样重的活我干还可以。”

海潮:“你来干,只要你背得动,让老板看看,老板说中你就留下来。”

场景: 说话之间已到了货场,两个人都走向了老板跟前,上前立刻给老板打了招呼

海潮:“老板。我有一个老乡刚来到咱这里来,想在这里来干话,看老板能安排下不。”

老板:“老靳的老乡来了,定是个很能干的人,可以安排就在你们组里,现在是卸粮食,让他背着试一试,看能干不能干。”

小生:“谢谢老板。”

小生和海潮都上了车,有两个工人立即抬起一大包粮食,海潮往下一钻,就扛起来,麻袋

立在肩上、海潮站起来,顺着木头踏板往下走去。小生也学着海朝的样子往下一钻,麻袋放在肩上,也一步一步地顺着木板往下去。工人们一个挨一个地往下背。到仓库门口有人发一个牌子,以件记工。老板看见了也放心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下班了,小生跟着海潮下了班,小生拿着纸片在老板前记了工,吃了饭然后急快地奔跑在去火车东站的大道上。

场景: 小生跑到了火车东站,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候车室,这时的旅客已人烟稀少,只有几个穷苦的小孩子样,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在候车室的台阶上坐着。等着过来的旅客从洋车上下来能搬一下行李箱。在一边排队的洋车只剩下了二三车辆,想在这里等待着,偶尔有个别旅客从这里路过,期望着自己能给行人帮一下忙,送到家能挣个毛儿八分钱。小生看见没有小生在等,也溜烟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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