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概

由一个多年未拿出的老古董表引发的一系列故事。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因此踏上新的生活,他们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拥有超自然力量的能力者。时间控制,空间控制,选择性视觉,读心,拟态等等。他们加入了组织,认识了另一名持表者,并确认是失散近百年的家族同胞。他们这才了解到祖上传承的表共有三块,而那位失散的家族同胞已经受到诅咒,要破除诅咒需要找到第三块表。而第三块表的下落如大海捞针,根本无迹可寻。几个朋友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被组织里的歹人盯上了,因为那第三块表的能力过于强大。之前和颜悦色的组织领导一下子变的面目狰狞,妹妹丁茜还因此丧命。但邪不压正,经过一系列离奇的操作,丁茜最终重生,且拥有了另一种能力,他们一路反扑,揭开了组织老大三太爷的真实面目。

第一节

刘义

我叫刘义,刘备的刘,义气的义。

这夏景天的凌晨,照理说不管晌午有多热,这会子都应该凉快了。但这破地方例外,闷热潮湿一抹黑,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气压低的能压死草棵儿里的蛐蛐,一点活气儿都不带。

静谧,令人发怵。

我瞅了一眼副驾上醉的像一摊烂泥的妹子。她正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头发披散着,眉头紧皱着,眼睛眯缝着,嘴唇随着呼吸微微的一张一合。原本通红的脸颊,已经被空调吹的慢慢褪了色,变成了粉红色。细长的脖子在昏暗的车内,看上去白的发亮。胸锁乳突肌优美的曲线,把年轻的,未经沧桑的身体信息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这是个美妞。

酒吧里喝多了,被我扛的自己车上。活了快三十年了,头一回让我碰上这事。打开车门的一瞬间,门口戳着的几个小混混臭嘎嘎儿眼睛里都快流出哈喇子来了,就好像大家都是去买彩票的,就我一人中了大奖。不过我很清楚,他们心里想的那些事,我是干不出来的。不是说我超凡脱俗,我就是单纯的不敢,或者说没经验。毕竟,那伤天害理,趁人之危,欺负人家喝大了占人家便宜的事,不够那一撇一捺。但如果是妹子有需求,这可就两说了。

我心里义正言辞的跟自己掰扯着,方向盘却把我带到这连个鬼影都瞅不见的郊区。等我迫不及待停好了车,才开始仔细端详这妹子。你说人家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那身体发育的那么过分?那肥白的大胸已经冲出了衣服的保护范围,感觉它们再努努力就能流的我手心里来了。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颤颤巍巍的,我要是再不动手帮帮她,可能真的要掉地上了。当然,自诩正人君子的我,怎么可能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呢?于是,我就把嘴凑了过去。

可正在这么个时候,她突然动了。

吓得我赶紧坐回去,端正了坐姿,眼问鼻,鼻问口,口问心,一脸的正气。

她可能是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就见她扭了扭脖子,晃了晃香肩,随后从口鼻之间轻柔的发出那么一声颤巍巍的呻吟,“嗯…”音量不大,却直入骨髓,打闪韧针的功夫,我只觉得体内造血功能急剧增强,一股子热浪涌遍全身,由下及上直冲脑门子。我咬着自己的拳头瞪眼瞧着她,想看看她还有什么伎俩。不承望她晃完了膀子又开始扭脖梁骨,那扭动波从肩甲往下一直传到屁股,弹软的臀大肌在座椅上来回咕容了几下,本来就很短的裙子,一下子全部堆在了腰间,随后两条修长的大白腿,慢慢的蜷到座椅上来,从我的角度望过去,那下半身,是一丝不挂。

绝无人迹的郊区,加上这夜色的掩盖,眼前这一幕一下子从我心底催生出无数的邪念,燎原般熊熊燃起,火势太过猛烈,扑救是不可能了,我牙一咬心一横,干脆就纵身火海吧!让我那平淡的生命在罪恶中沸腾吧。我心里这庞大的计划使得车内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小了,我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向我挤压过来,尤其是我的裤子。

起风了,窗外的柳树兴奋的扭动着。我赶紧摇下车窗,想让凉风进来,唤醒我那将被污秽淹没的纯真。可是,湿咸的臭气却让我一阵的干呕。干呕后的冷麻感清醒了我的脑子,我认真的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姐们er?”我先试探一下。

她没反应。我提高了调门又问了一句,“姐们er,醒着呢?”

她依旧没反应。

我一咬牙,伸出了右手,向着那雪白的大腿。

这没什么难的,不过就是把手向右移动六十公分么?可就这么简单的身体指令却让我全身的血就像锅里的滚油一样,沸腾着,翻滚着,把心脏不停的向上顶着。我嘴里不断的喷出热气,而且频率还越来越快,让我那本来就干渴的嘴更加难受,整个人好像快要爆炸了。他妈的,有这么难吗?必须加快进度了,一会人家醒了可就真特么虾么海了,而我那只没用的手竟然还悬在半空中,我拧着眉毛瞪着它,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愤怒!然后,猛地,落了下去!

终于完成了。可我期待的肌肤接触的感觉并没有如期来临。因为那只没用的手,竟然轻轻的捏住了她的裙摆,然后往下拉了拉,把不应该露出来的地方,挡了起来。

风停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可能是拉裙子的动作把她弄醒了,她抬起纤细的手臂揉了揉眼睛,然后看了看我,又一脸懵逼的看着窗外,“这哪er啊?”
“不知道,反正是郊区。”

“您哪位啊?”

“啧,酒吧里,忘啦?”

她在思考。片刻,“噢,我想起来了,刘义,对吧?”

“嗯,您好记性。”

她两手紧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嘶,唉哟我这脑袋可能是要炸。我操,这什么破地方啊?你小子把我带这来,没安好心吧?”

我心想,这不是明摆着么,但嘴里却说,“别瞎揣,市里到处查酒驾,我一路躲着就开到这了。”

她突然猛的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我惊呆了,“我操,上哪啊,放心,哥们是好人!这地方你走不回去的。”

她摆摆手,蹲在马路牙子上,哇哇的吐了。

我赶紧开后箱拿了两瓶水,拧开一瓶给她,自己也灌了几口。

她吐的很顺利,特别的畅快,真有点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意思,看的我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也跟着吐出来,本来还想帮她拍拍后背的,见状还是退缩了,只把水瓶提给她就躲进车里。姑娘喘着粗气,漱了漱口,然后缓了缓神,“你这不废话么,肯定得送我呀。”说完就回到车上一边翻自己的包一边说,“别不承认啊,你小子把我带到这地方肯定是有脏心,男人都特么一样,只是你有贼心没贼胆er罢了。”

我挠了挠下巴,“趁人之危的事,那不是哥们能干的。”

她继续翻着包,拿出手机看了看,撇了撇嘴,“我还以为快天亮了呢,搞了半天还不到两点……走吧,送我回去。”

“行吧,怎么走?”

她眨眨眼,“我来导航。”

驱车回城!

刚进市区就电闪雷鸣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憋闷的夜晚,终于要结束了。

这一路上,那叫一个尴尬,俩人是吃冰棍拉冰棍——没话。前半截下雨,就好像是雨声太大,吵的我们没办法聊天一样。可雨停之后,还是这么个状态,这就成了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我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就像一个刚会开车的新手。我总觉着她在一直盯着我看,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自在。想要咽一口口水都不太敢,生怕咽口水的声音太大,会碍着谁。我甚至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受看的地方。这种情绪让我加大了油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导航的终点是一个高端小区,全是独栋。她指引着我开到她家门口。下车后,她身子有点打晃,一下子没站稳,咣的一声,靠在了引擎盖上。

我见状赶紧下去扶她。她那笨拙的样子很可笑,我一下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她很不忿的瞥了我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脚,“笑个屁呀你,换你穿这么高的根er的试试,我吐完了酒就醒啦,没事er了。帮我把鞋脱了,过来。”说完,就抬起了腿。

太突然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顺势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脖子,生怕她那颤巍巍的身子会真的倒的地上。可这突如其来的肌肤接触让我又一次感到胸闷缺氧。

那又细又长的小腿握在手里,皮肤滑嫩的像刚剥了皮的水煮蛋,我哪敢捏呀,只敢虚攥着拳头用手指头托着,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把人家的皮给蹭破喽,还说要帮她脱鞋呢。于是我干脆单腿跪在地上,把她的脚捧在手里。她穿着一双很简单的细高跟鞋,黑色的鞋面衬的那白皙的脚丫更加性感。我慢慢的把鞋带解开,轻轻的脱下,放到地上。

忽然,我顿住了,不知道该把这只光着的脚放在哪,总不能放地上吧?都是泥呀。但我总得腾出手来脱另一只鞋呀,这可怎么办啊?这善解人意的姑娘一下子就看懂了我的难处,她把那只脚从我的手心里挣脱了出来,随后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歪了歪头,用下巴指了指车子的引擎盖。我一下子明白了,伸手托起她的屁股就把她抬了起来,她顺势坐在上面,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刚要伸手去帮她脱另一只鞋,可她脚一抬,把那条腿也搭在了我的肩上。就这样两条腿夹着我的脖子,胳膊肘撑着引擎盖,满脸挑逗的看着我。

我再也不敢动了,连眼珠都不敢动,只要一动,就是耍流氓。

空气都凝固了,只有她妩媚的体香和笑声在我的周围飘荡。我已经完全的不知所措,正在这么个时候,姑娘再一次用她善解人意的心灵拯救了我。她也不知道跟哪变出一串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卧室在二楼。”

这是天籁之音,我认为只有相互之间理解和相互欣赏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指引,我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成啊,您既然有要求,那我这人,不太擅长拒绝。”

打开房门,借着窗外的路灯,穿过客厅,看到了通向二楼的楼梯,那特么哪是楼梯呀,根本就是通往幸福的天梯呀。

她嘎嘎的笑着,“欸我觉得奇怪哈,你喝了那么多,怎么没反应呀,这还能扛着我往楼上稳步的前进,说实话吧,你是不全交马桶啦?”

我摸着黑,扛着她往楼上快速的移动着,在急促的喘息当中,好不容易得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没!”

终于到了房间。让我喘口气先缓缓吧,妹子倒是不重,可就是屋里太闷了。我把她轻轻的摆在床上,然后挨着她躺下,“我操,热死我了,赶紧开空调!我告诉你啊,哥们er对酒精免疫!”

她坐起来打开灯和空调, “吹吧,你肯定是抠出来了。”

“我操,不至于的我的妹子,我还抠出来!那不浪费么?”

“有什么不至于的,你们男的不都这样么,众人皆醉您独醒,边演禽兽边合影。”

我一个翻身趴了起来,跟她脸对着脸,“嘿,还挺押韵。你仔细倒倒窑,我喝的比你快吧?至少快一瓶,可你醒着的时候,瞅见我脸红了么?坊间流芳百世的酒精黑洞,那说的就是哥们我。”

“我呸!”她笑了。

我接着说,“你说你这么正一妞er,酒量不大,酒胆er还贼肥,这要是让坏人捡走了可怎么办呀?这得亏是遇着我啦!”

“怎么着,您要跟我这演雷锋叔叔是么?”

“啧,哥们真不是坏人,也不是怂,确实是觉得这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我路上还花时间做了深刻的检讨,不过,打到这之后,可就完全是你在勾引我了,现在咱俩躺一个床上,我丝毫没觉得自己是王八蛋。”

“你要点脸成不成,流氓就流氓,还那么多废话,”说着,她又把脚踩在我肩膀上,然后用力一蹬,“去,门口桌子上帮我拿瓶水,我渴啦。”

我喜欢她笑,也喜欢她踩我的肩膀,我开心的回头望向门口的桌子,那里确实有几瓶水,拿过来不是问题,可问题是门口怎么还站着个人啊?

那人看到自己被发现了,不慌不忙的说,“没事er,您二位继续,水我来拿!”

这声不大,但字字扎心是声声入耳,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嘈杂。就感觉外面好像是来了无数的民警,带着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搀扶着敬爱的爷爷奶奶,还有我的老师们和公司的同事,他们正围成一个圈儿瞪着我,不住的摇头。

完!日本船——满丸!哥们今算是特么交待了,被人家本主捉奸在床。

妹子猛的坐起来看着这门外这个男的,“你怎么会在家?”问完之后,明显感觉自己多余问这一句,就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就见那人拎起一瓶水,看都没看就朝妹子扔了过去。那水是玻璃瓶的,有点分量呢,也不怎么那么准,正砸的妹子脚面上,妹子张了张嘴,硬是没敢出声,带着埋怨又有点胆怯的眼神看着那人。那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拉了把椅子,就往门口那么一坐,随手又拿起了一瓶,看了看我,“你也来一瓶?”那架势,今是要死磕到底了。

我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尴尬的朝妹子望了望,“哦,既然您已经安全到家了,家里又有人,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记得把车费付一下。”说完就往门外走。

那人伸手就把我拦住了,“哟,哟,哟,别急着走啊哥们er,您这可真够负责的啊,跟那些个司机可不一样,他们至多送到大门口er,连小区都懒得进的来,您,这是直接送上床啊!”

“对,这位女乘客喝醉了,自己上来有点困难,公司要求我们尽可能的满足客户的需求。”

“嘿,细致啊,我们就喜欢你们这服务至上的,那现在人送到了,还有什么别的服务吗?”

“那就得看客户需求了。”

话音未落,那男的猛的站起来,一把就抓住我的领子,使劲往前一㩐,紧接着,顺势就是一大耳帖子,“操你妈的,跟老子这还臭贫。”

夜半三更,这巴掌抽的,那叫一个脆生,伴随着的还有妹子的一声尖叫,夹杂着颤抖。我感觉整个小区的人都能听见。妈的,丫竟然打脸,我咬着牙看着他。丫个子不高,我要真想收拾他应该没什么障碍,但如若还手,那板儿定理亏,这事就闹的哪去都得判我的不是。算了,挨一巴掌就挨一巴掌吧,总得让人家撒撒阀子不是?只要丫别把事儿闹大了,今特么我就豁出去,哪么您把我这脸抽成馕,我也认了。

丫见我不还手,又反手给了我个嘴巴。

他这是想激怒我,我紧告诉自己不能就范,强压着怒火,低头看着自己的鞋。素常咱哥们哪特么受过这窝囊气,别说打脸了,眼神不对付也得过去跟丫较个真呀!这特么,哎,谁让咱干了这见不得光的事儿呢。刚才还想着让人家撒撒筏子,现在心里却祈祷他别再打了,再打我可能真要还手了。

丫得意的点了点头,满脸的跑眉毛,“成,看来还知道自己错了,”然后就往我身后转悠,晃着脑袋上下打量,“您哪庙的啊?也不瞅瞅自己特么什么操行,还出来戏果er。我告诉你,也就是今er大爷我心情好,给你个机会,看见楼梯了么?在我没发火之前,赶紧特么滚蛋!”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算是踏实了。人家还是讲理的,这事特么揞的谁头上不得急呀,给个台阶咱就赶紧接着。不过也确实没产生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回头想想得亏是特么天气热呀,要是冬景天一进屋还不就得钻被窝儿呀?那可就真说不清了。其实现在已经就说不清啦。突然间挺佩服这哥们的,处理这事很冷静,就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我操!准是这么回子事,没跑!

楼梯有点黑,外面的路灯这时候也不那么亮了,我没好意思开灯,这见不得光的事,还是摸着黑往下走吧。可能是见我走的慢,脑袋后头,传过来不依不饶的拳头般的叫骂声。

“嘿,让你走了特么连个谢字都没有啊,什么玩意。爹妈都健在呢吧?怎么就这么缺少家教呢,一点规矩都没有。你麻利er的行不行?这货,让丫走丫还特么跟这蹭棱子。嘿嘿嘿,你丫能把灯打开么,别特么碰坏我们家东西,傻逼。客厅的灯也打开,我得看着你,一会再给我来个顺手牵羊伍的,那穷贼样er,德行都祖传的吧?家里谁给你做的榜样啊?还有你个骚货,特么的现在是个带把er的就能上你是么?人畜都不分啦?”

“哎呀,我跟他又没干嘛…喝大了,看他人老实,让他把我送回来。”

“放你个屁,真当我眼瞎心也瞎啊?”

“哎呦,你觉得我看的上他吗?就那怂样er。”

“别跟我这扯臊,我告你啊,这事er没完!”

“什么有完没完的啊,我确实没干嘛呀,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废话,我人在这呢,你特么还想干嘛?这是让我逮着啦,我今er要是不回来呢?那小子是不就得逞啦?……还特么躺我床上,腌剌巴臜的。我操,这什么味啊?怎么一股草垛子味?你们俩是刚干完农活是吗?……起开!……这床要不得啦,穷酸味er加上肥料,还有你一身的酒臭,赶紧把这床单给我扔了去。”

“嘿,哥们er,等等,”

那妹子在喊我,我竟然还傻不啦叽的回头看。

“这床单送你了,我男朋友说不要了。扔了也浪费。”

然后那个男的走到楼梯口,把那床单狠狠的朝我扔了过来。

“回去跟你媳妇用吧,结实着呢!就跟她说你出来偷腥没偷着,偷了个床单,两人铺好了有什么邪火使劲折腾吧!”

嘿,我操,这公母俩啊,蹬鼻子上脸了。不是说给我个台阶下么?前脚让我滚蛋,后脚您二位这对口相声就开箱啦?您这住大别野的,跟哪学的这厌咕话啊,满嘴的炉灰渣子,真把我当丫头养的啦?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本来已经放弃抵抗,只等着人家一攮子给我开膛破肚就得了,可是丫偏不给我来个痛快的,一刀一刀的要把我活剥了。如果软弱是我的皮肤,那么丫成功的褪下了我的羊皮。

我停住了脚步,调头又慢慢的走了回去。咚咚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俩人都回过头,愣在那看着我。我完全没在意他们的表情,想也知道肯定是懵灯转向。我走到房门口,往门框上一靠。这时我才发现正对着门的墙上还挂着一副油画,仔细瞅了瞅,还真挺有意思。有点班克西的风格,是模仿莫奈《持伞的卡蜜儿》,不同的是画中的男孩正跪女孩裙子下面,女孩回头望向远方,一只手撑着伞遮挡着她正看着的方向,另一只手,撩起了裙子。

我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指了指墙上的画,“这画er不赖呆呀。”然后目光转向那个男的,他一怔,往后退了退,嘴里咕哝出两个字,“赝品。”

我笑着点点头,“写实。”

“你怎么又回来啦?不是让你走了么?”

我转身拿起桌上的一瓶水,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一边喝一边斜眼打量这个男的。个头不高,身材偏瘦,甲字形的脸,油光的小头发打着卷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凹抠眼儿,戴着无框的眼镜,右眼角还有一颗痦子,塌鼻梁,薄嘴片,下巴上青虚虚的有那么点胡子茬。反正看着是一点爱人肉都没有,而且抗击打能力还不强。我又看了看跪在床上的妹子,惊恐、美丽,但此时,不能激起我一丝的怜悯。

我把视线拉回到我手里的瓶子,眼瞅着最后一滴水滑进嘴里,我把空瓶攥在手心,举在他面前,用瓶底指着他的鼻子,“我回来是想喝口水,我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渴,之所以把水喝光,是因为我不想浪费,也不喜欢水溅的到!处!都!是!”

最后四个字喊出来的同时,我挥动全身的力气,用瓶子在他脸上狠狠的抽了四下,左颧骨,右颧骨,下巴上,脑门上。他想躲,可根本来不及反应。破碎的玻璃碴子在我眼前乱飞,鲜红的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他哆哆嗦嗦用手去摸,发现右脸庞从嘴角到耳朵之间被划开一个大口子,他赶紧捂住伤口,可是创面太大,根本就捂不住。那红色的液体兴奋的从他的手指缝里滋出来,像开了水龙头一样顺着胳膊聚到肘尖,再流到地上,他两只脚周围的地板上瞬间形成两个圆形的血泊。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眼睁得溜圆看着面带微笑的我,那眼神里写满了惊讶和恐惧。我喜欢那样的眼神,特别的解恨,就像是电影里最坏的讨厌鬼终于受到惩罚了一样的那么让人痛快。我兴奋了起来,再次甩开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破瓶子挥动起来朝他脖子上插去。他万分惊讶,表情极为恐惧,情急之下竟然用胳膊抵挡。那自然是保护了脖子,舍了胳膊。这八成是扎的动脉上啦,血流得更欢实了,两个血泊混在一起,变成一个葫芦形。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这个刚才还牛逼哄哄满口厌咕话的孙子,现在就跪在这血葫芦上,丫竟然吓得哭了。鼻涕,眼泪和血,满脸都是。他眼里的惊讶和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绝望。我抓起他的头发,看着他,我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流露出了杀气,才能把他吓得对我不住的点头,恳请我放过他。那怎么能够啊,亲。我用那支锋利的破玻璃瓶,再一次刺向他的脖子,瓶子扎进去之后,又慢慢的割开。他痛苦的经历着这一切,连反抗的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把他扔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那妹子,她已经哆嗦的痉挛了,对着我不住的摇头,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干张嘴发不出声音。我把瓶子放在地上,不知道是不忍心对女孩下手,还是逐渐恢复了理智,什么也没做。

“你叫什么来着?”

她颤抖的说,“我叫金可儿,大哥你别杀我。”

“哦。”

然后我就转过身,慢慢的往门外走去。脚底沾满了粘稠的血,每走一步都有一个鲜红的印迹。刚走到楼梯口,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脚底的血擦一擦,以免在楼梯上滑倒。突然听见后面有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你去死吧!”随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推了出去,我感觉自己在楼梯上空漂浮了起来。应该是脑袋先落的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标签: 剧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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