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小爸爸》(一)
故事梗概:弱智爸爸和年老奶奶收养了一个女婴,将她抚养长大,却被告知两人不符合收养孩子的条件,要将女孩转送给别的条件好的家庭。女孩不愿和生活多年的奶奶、爸爸分开,便向在律师所工作的苏小染求助。苏小染也刚刚离异,女儿抚养权判给男方,看到求助的女孩离梦儿,想起自己的女儿,便通过记录离梦儿和奶奶、爸爸生活的视频,通过感性感动法庭上的所有人,最终没有将离梦儿和奶奶、爸爸分开。
主要人物:弱智爸爸王军:纯真,无畏,
女孩离梦儿:聪明,清晰,成熟,纯真
奶奶:古板,善良
苏小染:律师,离异,和女儿分离
1.王军家,夜,内
(昏黄的灯光下这栋老旧的单元楼显得更加不堪,楼道里的吊灯晃晃悠悠地闪着,不时有只瘦小的老鼠穿梭在安静的楼道里。)
(单元楼里有一家的场景和此有些雷同,磨旧的古木沙发像一只巨大的嘴巴将沙发上一个硕大的身体向里吸。该身体的主人低着头笑着看着怀中的小活物,不时拿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水,然后放在小活物的最终让他吮吸。)
(对面藤椅上坐着一个深色古板的老妇人,她窝在藤椅上手指快速的织着毛线衣,眼睛偶尔瞟一眼对面的一对。)
老妇人:(似自言自语)一天啥也不会,还捡了这么个东西回来。
(沙发上的男子好像没听见似的,依然逗弄着怀里的活物。)
老妇人:(自言自语)我没活头儿了,走了退休金也没了,自个儿儿子也活不下咯···走了算了···活不过你啊!
(突然怀中的活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男子被这突来的哭声惊了一下,脸上闪现出不知所措的表情,随后张着孩童般的眼神看向对面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了对面一眼,放下手中的织针,走过去抱起男子怀中的婴儿,用手指点了点婴儿的脸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杯。)
老妇人:饿了,是饿了。
(把孩子重新交给男子,走到厨房里把锅里的面糊糊很快的微热了一下,舀出一碗放在桌子上,抱起婴儿喂她吃。)
老妇人:知道我不要你,你就哭啊!都是可怜人,你俩有缘啊。
(不知是吃饱了,还是听了老妇人的话,婴儿也不哭闹了,在怀里安静的睡了过去。)
2.王军家,日,内
安喆儿:(大喊着)奶奶,吃饭啦!
(奶奶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轻斥着安喆儿。)
奶奶:聋咯,聋咯,不聋都要被你喊聋咯!
安喆儿:你聋了?才不信,你耳朵比我们都好使。
(三人其乐融融的坐在餐桌上吃着饭,安喆儿不时地把
夹到爸爸的碗里。)画外音:(敲门声)咚咚···咚咚···
安喆儿:来了(跑去开门)
(安喆儿打开门后,看到一个警察和两个陌生人,不过出于礼貌,离梦儿还是将他们引了进来。)
啊喆儿:你们找谁啊?
(三人看了看说话的安喆儿,又看了看正在吃饭的王军和安喆儿奶奶。)
警察:你好,我是这个社区的片警儿,想找你们家大人谈谈。
安喆儿:(疑惑)他们是我奶奶和我爸。
警察:你好,我是咱们这儿片警儿,这两位是XX收养机构工作人员,有些事儿想要跟您说一下。
奶奶:你们有什么事儿?(对着安喆儿)喆儿,带着你爸爸去里屋坐会儿。
安喆儿:哦!
(安喆儿和爸爸走到里屋,离梦儿趴在门上想要听外面的人说些什么。)
3.某咖啡馆,日,内
(苏小染走进咖啡馆,向着不远处的一个人走去。)
(那个人看到走过来的苏小染,招了招手让她坐到对面。)
苏小染:你想怎么样?
前夫:(喝了一口咖啡)想喝点什么?(对着服务员)给这位小姐来杯拿铁。
苏小染: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还有事儿。
前夫:我父母从国外赶回来了,他们要接丛丛出国。
苏小染:什么?(气愤)你这什么意思?抚养权是给你了,但你没有权利不让我看女儿,这点我应该不会搞错。
前夫:我知道你是律师,你也不要忘了你做过什么!(抬头看了看苏小染,顿了顿)只是接丛丛出国念书,放假后我会送到你那。
(苏小染听后不再说话,呆呆地看着杯子里醇黑的咖啡。)
前夫:(温柔)对不起,没有跟你商量,这是我父母的唯一要求···你好好保重,这次放假我会送丛丛回来。
(苏小染的前夫说完后,拿起包向外走。)
前夫:(转身)我已经结账了,你想喝什么算到我的账上。
(没有抬头看着远去的前夫,低垂的眸子展现苏小染暗淡神情。)
4.某律师事务所,日,内
(律师所里安静而又忙碌,苏小染头疼地处理完一所离婚案件。作为律师的她,本应该对于这种纠缠不清的离婚案件见怪不怪了,但是总是内心复杂的处理着。)
(楼道里接待员小青正在和对面的父女俩解释着什么。)
(苏小染看了一眼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安喆儿:(大声地)你们这里不是法律援助中心吗?
(苏小染停下脚步看着这位十多岁的女孩,她眼神中散发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坚毅和成熟。)
苏小染:小青,让他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
。小青:是,苏律师。
(安喆儿和父亲跟着苏小染来到她的办公室,办公室不是很大却布置的很明亮。当她看到办公桌后边书架上的一排排书时,感觉更为神奇。)
(苏小染做到椅子上,示意对面两个人也坐下。)
苏小染:你们有什么问题需要援助?
王军:(痴呆)我··她··不要分··不分···
(苏小染皱了皱眉,正色道。)
苏小染:你可不可以把话理清了再说。
(王军被苏小染的气势吓到,睁着无辜的眼神看向安喆儿。安喆儿想了下,认真的对着苏小染讲着。)
安喆儿:不好意思,律师阿姨,我爸爸的智力与常人不一样,我来说吧。
(苏小染惊讶的看着对面父女俩。)
安喆儿:是这样的,有人要把我和爸爸分开。
苏小染:(疑惑地表情)分开?
安喆儿:是,我是很小被爸爸捡来的,一直是爸爸和奶奶养我长大。哦,奶奶腿脚不方便,今天没有来。但是前段时间,好像是警察和什么收养机构的人来说要把我和爸爸、奶奶分开,把我送到别人家。
(苏小染看了看对面认真讲着的女孩,又看了看痴呆的中年男子,大致了解到什么情况。)
苏小染:你的辫子是你自己梳的吗?真好看!
安喆儿:(裂开嘴笑着)是奶奶梳的,有时也会让爸爸梳(悄悄对着苏小染)爸爸梳的很难看,不过他给我梳头会很开心。
苏小染:(微笑)是吗?不过看起来你很喜欢你爸爸和奶奶。
(苏小染仔细地梳理一下语言,然后对着对面的父女讲道。)
苏小染:我大概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想要我帮你不让你和爸爸奶奶分开,对吗?
安喆儿:(点点头)嗯。
苏小染: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你换一个家庭,可以生活的更好,接受更好的教育?
安喆儿:(想了想)我不会和爸爸奶奶分开的,那我不会去的。
苏小染:你知道,即使你不想要去别人家,你爸爸和奶奶也不符合收养孩子的条件,你还是会被送走的。
(安喆儿听后,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她爸爸似乎也感受到女儿心情的低落,依旧张着孩童般的眼神看着女儿,粗糙的大手紧紧抓住女儿的衣角。)
王军:(嘟囔着)不分···不分···喆儿,爸爸,不分···
安喆儿:(坚决)不管他们怎么弄,我都不会离开爸爸和奶奶的。(顿了顿)律师阿姨,你···可以帮我吗?
(苏小染看着照片中的女儿)
苏小染:好吧,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你们先回家吧,我去了解了解情况。
安喆儿:谢谢你,律师
阿姨。(看着离开的父女俩,苏小染陷入沉思。)
5.王军家,夜,内
(安喆儿把菜、饭端上破旧的八仙桌,对着里面的房间喊着)
安喆儿:奶奶,吃饭了。
(安喆儿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爸爸面前,拿过他手上的木头玩具,把他拉到桌子前。)
安喆儿:奶奶···饭要凉了哦!
(安喆儿的奶奶这时才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出来,安喆儿走过去扶着她做到位子上。)
奶奶:天天这么喊,不聋都要被你喊聋了。
安喆儿:奶奶,你拿的什么啊?(看着奶奶从口袋里掏出的手绢包)
(奶奶没有说话,把手绢包放在一旁,开始吃饭)
奶奶:(突然抬起头)喆儿,今天去律师所怎么样?
安喆儿:一个律师阿姨说她会帮我们的,没事儿的,奶奶,我不会跟你们分开的。
(奶奶听完继续吃着碗里的饭,偶尔抬头看看旁边痴痴呆呆的儿子。吃晚饭,她打开手绢包着的包裹,从里边取出一块绿玉)
奶奶:喆儿,这是奶奶的玉,你拿着。(看着疑惑地安喆儿,低声说)到时有个念想吧!
安喆儿:(皱了皱眉)奶奶,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分开的,再过几年我就长大了,到时你们就好好等着我孝顺吧!(把玉重新包起来,还给奶奶)
奶奶:我活不长咯,唉···你好好对你爸爸就行了,你俩有缘啊。
安喆儿:奶奶说什么啊?反正我拖也得把你拖到我长大···嘿嘿··
(苏小染站在窗外看着里面温馨的三个人,在夜晚的衬托下,里面昏暗的灯光却显得格外透亮。)
6.苏小染办公室,日,内
(苏小染温柔地笑着和女儿通着电话)
画外音
女儿:妈妈,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啊?
苏小染:丛丛放假回来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在那边怎么样啊,有没有听爷爷、奶奶的话啊?
女儿:恩,就是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不过邻居John对我很好,每次都会帮我。
苏小染:没事儿,过段时间丛丛就可以和他们一样了,等妈妈有时间就去那边看你,好吗?
女儿:嗯,妈妈一定要记得啊!妈妈不说了,我出去玩了,妈妈拜拜!
(苏小染挂下电话,温柔地看着相框中女儿的照片。突然想到什么,苏小染又拿起电话。)
苏小染:喂,是杨厅长吗?我是苏小染,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好的,好的,那我下午去办公室找你···嗯··谢谢你啊!
7.法院,日,内
(幻灯片里播放着记录着安喆儿一家生活的视频)
画外音:我爸爸,一个纯真、可爱的大男孩,奶奶,
严厉却很善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知道了快乐是什么?知道了幸福是什么?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和爸爸奶奶生活到长大,因为我就可以好好照顾他们了。(顿了顿)我不会离开他们的,希望你们也不要把我带走,好吗?(看完视频,苏小染站了起来,对着厅里所有的人说着。)
苏小染:安喆儿的生活客观环境可能没有其他人好,但是我们在里边看到了她依然开心、幸福的长大,因为她在拥有最纯真的亲人,最爱她的亲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们看到一个懂事、聪明、快乐的孩子,为什么不让她继续着她的幸福,她的快乐?
8.法院外,日,外
(结束完官司,苏小染心情也放松的走出法院,安喆儿追上前来。)
安喆儿:律师阿姨!
(苏小染停下脚步,转过身微笑着看着跑过来的安喆儿。)
苏小染:喆儿,怎么样,开心吗?
安喆儿:嗯,谢谢律师阿姨。
苏小染:以后一定要好好长大,有什么事就来找我,知道吗?
安喆儿:我知道,(凑上前)阿姨,你当时问我为什么叫“安哲儿”,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苏小染:问什么啊?
安喆儿:奶奶告诉我,其实“安哲儿”即使英语中的“天使”,我是爸爸和奶奶的天使,我要永远守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