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的华尔兹(一)
眼泪的华尔兹
小悠，今天是我认识你的第999天，回想我们的过去，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到今天，三年的时间就像是水一样从我们的指尖溜走。记得你对我说过，“我如幕雪降人间。”你最喜欢漫天飞舞着雪花的夜晚，雪就像天使一样，被上帝散落人间，你说雪就是上帝送给人间最美好的礼物，然而你就是雪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你说你是在一个下雪的夜晚出生的，没错，因为雪天出生的孩子皮肤都很白，你也一样。
我永远也忘不了和你的第一次相遇。。。。。
记得那是在炎热的夏季，那天天气异常的闷热，仿佛一场大雨正孕育在漫天的乌云里。我和往常一样，忍受着令人窒息的闷热，独自在大街上站岗，身上就像是被浸过一样，警服塌在我的背上，微舔一下上唇，就会尝到汗水的咸味。白手套就像烤箱一样罩住我手上的所有汗腺，又热又湿，异常的难受。正当我做手势示意人群可以横穿马路时，你就像是一阵清爽的微风吹过的全身，说实话这是后来的感觉。不过你一袭白色连衣裙，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是那么的引人注意，那么的与众不同。仿佛给这炎热的夏季带来一丝清新的凉意。但是你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或许是巧合吧，但我相信那是你带来的，当你走到我面前的时候，雨倾盆而下，那种痛快，那种畅快淋漓，简直无法形容，就像是干渴的人们只要张开嘴，面向天就可以喝个水饱一样。很奇怪，从那天起，我就和往常站岗的时候不一样了，同样是站在那个路口，心中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期待，期待再次遇到你，期待能够看清你的面容，尽管那天因为下雨和你匆匆离开的脚步使我没能看清你的脸，但是我相信，只要你从我的面前经过，我就一定能认出你。
上帝是眷顾我的，使我又一次遇到了你。当我漫不经心地看着马路的一侧的时候，你就一下子映入了我的眼帘，尽管你今天穿的是灰色的裤子，但是你低头走路的样子和那能把你衬托的如纯洁的茉莉一样的白色上衣，使我一下子就感觉到，那天遇到的女孩一定就是你。你依旧是一脸愁云，我不禁在想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究竟为什么会有着大人一样的忧愁，稚嫩的脸上为什么搭衬着和她不相宜的表情。你看了我一眼，我很紧张，但是我不加思索的冲你笑了笑，希望这样能够鼓励你走出令你忧郁的事情。我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和你说话，可是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能在那个路口为你挡住车，目送你安全的过马路，直至你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再也看不到。
那时我的母亲经常会为我安排类似于相亲的酒会，但是自从遇到了你，那些珠光宝气，满身高级香水味儿的女孩在我眼里毫无光彩可言，因为你的白色身影挡住了她们身上所散发出的俗气与令人讨厌的所谓“高贵”。令我最得意的就是我会素描，我可以清清楚楚地把你的模样印在我的脑袋里，然后传送到我手中的画笔，你那忧郁的神情就清晰的表现在了画纸上。我把你的肖像放在镜框里裱好，就放在我床边的桌子上，这样我就能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你。
你依旧每天从我身边经过，我依旧为你挡住过往的汽车，目送你消失在人群中。可是突然有一整天我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我当时的心情很杂，你是不
就这样走了，你不能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我，你不能死。啊，我做警察就是为了你，为了你呀。爸，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和你一样也做警察了，你看一看我。只要你活过来，我就走，我可以辞职，我可以永远不见你，我永远也不叫你爸爸，我承认我是野种，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后来我才得知，那个男人是你的父亲，他也是警察，是一名卧底警察，但是在最后的抓捕过程中被其中一名歹徒挟持，你之后急忙赶到现场，可是为时已晚。你并不是上卫校，而是毕业于警校，那年是你工作的第一年，你的父母在你六岁的时候即离异了，你从小就受尽了别人的侮辱，歧视，甚至殴打。你的父亲为了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狠心的抛弃了你们母女，从小你就被别人叫野种，为了报复你的父亲，你上了警校，而且和他在一个单位工作。但是没有想到短短的三个月后他就离你而去。你喜欢看枪战片，因为你是刑警，你喜欢看动画片因为你怀念幸福的小时候，你喜欢茉莉，因为那也是你妈妈喜欢的花。我对你的多有疑问都解开了，我想我应该有资格去爱你了。
小悠，之后，你就走了，你休了很长的假。我找不到你，我每天都坚持给你写一封信，回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提及这些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为了表示我很在乎你，我想了解你的过去只是为了更好的爱你。你现在在哪里？希望你一切安好。
我依旧和过去一样，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在那个路口等着你，看着过往的行人，真希望你就在其中，哪怕和过去一样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只要能从我的面前经过，让我看见你，就可以。你知道吗？我的桌子上又多了你的一幅肖像，是你穿警服的模样，只是面容和过去不一样了，画出了你的沧桑，让我疼惜的你。我想大声地告诉你，一切都过去了，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一样，乌云过后会是一场暴风雨，之后的天空会是格外的晴朗，空气会是格外的清新，我养了盆茉莉，仿佛他就代表着你，看着它洁白而小巧的花朵，就像是看到了你的身影。不管你走多远，离开我多久，我都希望你知道，我永远会在这个路口等你，等你回家。。。。。
又过了一年。。。。
于洋依旧和往常一样站在路口指挥交通，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他拽着于洋的手不停的摇。
“乖儿子，快去找妈妈，爸爸在工作呢。”
一个女警察走了过来，抱起了小孩说：“早点回家，今天是我的生日。”
“对不起我忘了。”
“是吗？”话音刚落，女警察一个利落的擒拿手，将于洋摁倒在地。
“妈妈真了不起。”
“老婆大人饶命啊。儿子快把车上的茉莉拿给妈妈，快救爸爸。”
过往行人都被他们这一举动惹的大笑。
这段异样的恋情是谁成就的？或许就是小悠那清澈的眼泪吧。。。。。
单，使我更加地想要好好的保护你，怜惜你。在你生日的那天，我在西餐厅为你订了桌子，餐厅里到处都弥漫着红玫瑰和白茉莉的花香，那天我故意说工作太忙晚上只能请你吃顿饭，给你我已经忘记你生日的错觉。那天下班后，我换了身干净的警服，等待着你的出现。“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家餐厅？”
“因为这里的气氛很好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要这么隆重的来西餐厅。很贵的。”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吗？再说请的可是我心爱之人啊。”
“心爱之人？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记了。”你小声地说道。但是我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不是情人节，也不是什么八月十五之类的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故作糊涂地说道。看到你被气坏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大笑。
服务生拿来了菜单。
“你不觉得这家餐厅怪怪的吗？”
“怎么会？我觉得很好。”
“你看到处都是红玫瑰和茉莉。有哪家餐厅会这样。”
“凑巧吧，也许是店庆也说不准。”
你打开菜单，里面四个大字---生日快乐！你不动声色，突然间将我扑到了地上，你趴在我的身上说：“你故意耍我。”我拿起身旁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说：“生日快乐。”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夜，我们吃着你最喜欢的奶油蛋糕，我为你弹奏着《卡农》，我问你，你听过《彩虹天堂》这首歌吗？你说没有，我弹奏过后，你哭了，你是笑着哭了。我没有多问，因为我可以感受到你此时复杂的心情。你看似稚嫩的脸却总是映射出一种异样的沧桑，或许你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也许是伤害也许是磨难，但是我会认真的保护着你，仔细得照顾着你受伤的心灵。
对于你的家我一无所知，每次提及此处，你都会像一只灵巧的松鼠一样迅速“跳开”。尽管我对此很好奇，但是一直没有追问，我想你不愿提及，一定有你的原因吧。你依旧和过去一样每天经过我的身边，只是你不仅对我微微一笑，有时也会突然“来袭”偷吻我一下。尽管那时被同事和过往行人看着很尴尬，但是心中仍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后来的事情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你就像是一个深山里的秘密，有挖不完的意想不到。
我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我和几个同事联合刑警队的同志一起封锁一段路面。听说是一起持枪挟持事件，我奉命赶到了现场，我惊呆了，从写字楼里面走出的人竟然是你，你手里拿着枪，身穿黑色警服，你的脸被打破了，一直在流血，身上也全是土，你一定在里面和歹徒发生了激烈的搏斗。随后退出的是一名劫匪，怀中挟持着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绑匪手中那只黑色的枪就顶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太阳穴上，只要他稍稍扣动扳机，那个男人就会命丧黄泉。你表情严肃，手中的枪一直随着你的手在抖，我很紧张，一时间不知所措，昨天还依偎在我怀里要我唱歌的小女孩，竟然变成了警察，今天还在执行这样的任务。不过凭我的直觉可以感觉到，你和那个被挟持的男人关系一定不一般，不然你不会这么的紧张恐惧。劫匪提出了要求，让你放下枪去拿水和面包，你欣然同意，就在你刚刚转身的一瞬间，一声冷酷的枪响划破紧张的天际，你猛地一回头，那个中年男人倒在了血泊中，你紧跟着开了一枪，那个劫匪应声倒下，你也受伤了，绑匪开的那枪正好打在了你的右臂上。
你几乎是爬到了那个男人身边，将那个中年男人搂在怀中，你没有哭，但是神情却让人害怕。鲜血顺着你的警服一滴一滴地落向地面，而你却似乎没有感觉一样。其他警员渐渐围了上去，又一个警察试图将你拉起，你大叫了一声：“不，你们离我远点，走。”随即你拿起了身边的那把枪，逼退了身边的人。我惊呆了，我走过去，刚要靠近你，你就将枪举了起来说：“你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随后向空中放了一枪。我站在那里无从帮你。
你突然哭了。“这下好了，没有人跟我抢你了，你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了，爸爸，爸爸。你不能
警。”“你刚才说什么？要回家换衣服？”
“对啊，这一身的汗味。”
“不要紧的，你约我有什么事？”一句话问住了我，没有什么事啊，我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你该不会没事吧，那约我干吗？”
“不是的，其实我。”
“其实你看着有个男的老跟着我，所以耐不住了对吗？”
“嗯，不是的，你别。”
“你想说你别误会是吗？你约我，这种事情可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你连洙炮似的抢答让我无从插嘴，你的言语和你的笑容让我游走于尴尬和兴奋之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特淘气，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总是故意捉弄我。
那应该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吧，我们吃了面看了一场电影。你说你最爱吃牛肉面，那也是第一次让我见识了你的饭量，两大碗牛肉面霎时连汤带面“葬身”于你的腹中。当时我很惊讶，你这么能吃竟然身材还这么好，真是要羡慕死不少女孩了。我想别人约会一定是喜欢看个言情片一类的，因为这种片子很适合情侣看，动人的剧情和片子里浪漫的场景很可能会为我们不成熟的恋情升升温。但是我又被你耍了。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我开心地问到，因为此时的你已经和我说话很开诚布公的了。
“我喜欢看言情片。”喜悦一下子就有心而发了，可惜还没来得及挂上眉梢就被你的下半句话给途中枪毙了。
“言情片边上的。”你边含着棒棒糖边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从哪“变”出一根棒棒糖插在了你的嘴里。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枪战片，《007大战皇家赌场》，我以为这种偏执适合像我这样的热血男儿看，没想到你竟然挑中了它。你要了一大桶的爆米花，坐在影院里，我瞪大了双眼惊奇的看着你，刚吃完面，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爆米花，真是奇迹。那种血腥场面加上影院的立体声效果看得我都胆战心惊的，可是你却边吃边平静的看，当邦德开枪杀人的时候，你竟然笑出了声。
“我特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是有些好感。”
“好感是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你特别的与众不同。”
“就是这种感觉啊?”
“不是，你别误会，因为你的特别我才注意到你。可是接触过后发现你还真是挺特别的。”
“那你喜欢吗？”
“喜欢。可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那天哭得那么伤心。”
“哪天？”
“就是下雨那天，我见到你的第一次。”此时的你早已经跑到一旁看着橱窗里的一只特别好看的玩具熊了，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看着你天真快乐的表情，我实在不忍心再向你提起那天的伤心事了。
后来的约会使我对你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你叫杜心悠，今年十九岁，是一个卫校的学生，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号，喜欢看枪战电影和动画片，不喜欢特别做作的女生，对于将来丈夫的标准是第一听话，第二是不许抽烟喝酒打麻将，第三是月收入务必上交，晚上回家最晚不可以超过九点，有任务除外。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若是搞外遇，就死定了。你还很喜欢吃甜食，什么巧克力，奶油蛋糕之类的都是你的最爱。最喜欢的花和你一样---茉莉。最希望自己的男友会弹钢琴，因为你最喜欢的音乐是钢琴曲《卡农》。
又到了你的生日，尽管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但是我还是会对着天空说，祝你生日快乐！你在看吗？现在天空正飘着你最喜欢的雪精灵，“我如幕雪降人间。”我不禁又想起了你说过的这句话，还有你那时陶醉的表情。记得当时你对我说完这句话，想了一下又说：“你是九月八号出生的，那天正好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那这句话也可以放在你的身上，[我如朝露落凡尘]怎么样？”你满意着微笑的表情让我永生难忘，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一种怎样的光彩，就像磁石一样将我紧紧吸住，再也无法躲藏。你告诉我这句话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唯一帮你过的生日。你说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帮你过生日，他们所有人都不记得，想想我自己，每年过生日母亲都会给我办一个大的生日会，二十二个春秋无一例外。我的奢侈热闹，你的寂寞孤
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所以不从这里经过了；还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感觉到我一整天脸色都像第一天见到你时，你的神情一样，忧郁而且心事重重。第二天，又是八点钟，我在过往的人群中搜索着你的身影，我既想很快地见到你，确认你平安无事，又怕你感受到我的异常，从此以后不再经过这个路口。但是我告诉自己，只要能确认你安全无事就行，我就看一眼，绝对不会让你注意到我的异常。依旧没有你的身影，可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你此时却像是一个淘气的小孩正躲在我的身后，随着我也在四处张望。你轻声说：“你再找人吗？”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我突然在想这是谁在和我说话，回头一看，你正在顽皮的笑着看着我，一时之间我的脸很烫，我急忙把头歪向了另一边，生怕你发现我的窘态。“你该不会是在找我吧？”你天真地说道。
“不是，小姐你别误会。”我急切地想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你一针见血地说道。而此时我却惊呆于你竟然笑得这么好看，你开心的一面和你忧郁的一面竟然判若两人，真的很难联想到那天忧郁的女孩竟然会是今天活蹦乱跳的你。
“你，你喜欢我吧？”你试探地问到。
“不是，小姐我现在正在工作，请你不要打扰我。”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句话该不会让你认为我讨厌你吧，可是为时已晚，你已经悄然离去。回到家后，我边冲澡，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你怎么说话这么不注意呢，人家以后要是不从这走了，看你怎么办。傻小子，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还都不知道呢。一整夜，我都担心着此事，根本就睡不着。
第二天，又是早上八点，我故意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但是目光还是开了小差，总是不经意的找寻着你，终于，你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你并没有看我，似乎当我是空气一样的表情。当你走过的身边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一个跳绳的小孩，扑通扑通的，仿佛要冲出我的胸膛。当你正对着我的时候，竟然对我笑了笑。我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似乎那股紧张早已融化在你如花的微笑里了。我身边的同事说，小于，你是不是中暑了？怎么大早上的脸就这么红？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是啊，我中暑了，她冲我笑了，她冲我笑了！啊。同事在旁边说道：“这小子又中什么邪了？”
从那以后我跟所有的同事调了早班，我成了名副其实的“早班专业户”，其实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尽管依旧是你从我的面前经过，但是你每次见到我，都会对我微微一笑。可是我依旧没有勇气和你说话。不过自从那次见到你的微笑，我似乎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了，我又把你微笑着的模样画了下来，看着你的画像，我竟然会傻笑出声。
转折性一天的到来，已经连续几天了，你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会不会是你的男朋友？不会，也许是你的哥哥。但我决不允许别人将你抢走，于是在那一天，当你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对你说：“晚上有时间吗？”
你不加思索地说：“没有。”当时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勇气一下子就从我的体内溜走，就像泄了气的足球。
“什么地方？”你突然笑着问到。
“还是这里。”我紧张地说道，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几点下班？”你紧接着又问到。
“下午六点。”
“好，不见不散。”你说完，就像一阵清风飘过了我的身边。
离见你还有半个小时，我甚至在担心，光穿这身警服会不会不显得我帅，这一身的汗味。我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摩托车上，你竟然正蹲在那里上下的看摩托车。幸好我的同事早来了，“行了，小于，你去陪你女朋友吧。”我高兴得跑了过去。
“这么早就到了。我的回去换身衣服。”
“你的车真好，颜色也好，样式也好。”你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这是警用的。”
“我当然知道了，我要是也能骑一辆就好了。”
“那你也得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