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岁(一)

姚岁

只见她撑起块毯子悬在半空，人就遮在后头，举手往壁灯上盖去，光亮就整个暗下来，从那边走向床前，我退开半步，暂时都还没说话，她一面偷笑，一面缕发，人又显现出来...她翻看手机，而后往包里一塞，铺起了被单，来回的前倾后退，埋头干着......我燃支烟，火机顺势啪打在桌面，滑了近一尺远，自当摆出些自得，是那么个意思，便直起腰，掰弄指头，她一眼瞟住我：“怎么？要打人？”
“没有没有。”
“什么？”
“我打人干什么？”
“...我看你掰指头。”
“...乱掰的...没有没有。。”
“我是不是很笨啊？哈哈！”
“没有..没有，没有笨。”
怎么那么快你就说出自己会笨，就一笑，笑开了嘴，我见你贴着墙，伸手探进墙与床那条缝隙捞着什么，似乎是她的头发箍子。
“你怎么会说你会笨？”
“我看你掰指头就以为你要打人了，还看你喝了点酒。”
“哦...这样就很笨了。”
她缓缓又没怎么笑，我把她看得太久，她将手指插进头发往脑后摸，脑后翻，我猜觉她心想我怎么老看她，问吧！没什么...不太自然而已。
“什么?”而这样又显得讨巧了。
“没有。”我都看在眼里。
“...你像个山赛夫人。”
“什么山寨夫人，我是压债夫人，压了一屁股债！”
“好。但确实很像。”
“好什么？......嗯？”
“...没有，你压了一屁股债。”
“是啊！”
我又呵又哼，但都只有一阵闷声，其实真没什么，大家话里都无话。
“..什么？”
“...好.你怎么一下就说那么响。”
“哼哼...什么啊！”
“就是...是啊！..这样的，比其它语气要响点。”
“响就响呗！”
“男的才比较注意这个。”
“什么？”
“就是你说话的那种变化，一种声音的起落。”
“哦......”
“..嗯...哼..你唱个歌来听吧。”我准备燃支烟。
“没事，你说吧，就你那一种声音的起落，哈哈！”
“没什么，我就觉得刚才那下你那种突然的表情很好，很热烈。”
“很好？”
“就是很有感觉。”
“这有什么感觉？

”
“...诶..我不知道....这感觉怎么说？”
“你觉不觉得？”我接着说。
“没有啊，你不是说对我很有感觉嘛...嗯？”
“这个....你的奶？”该后我沉默了，好像已经没有在看她了，但她能看到我还在看她，不做言语。
“想不想要？哈哈！”
“要。”
“那你坐在这干嘛？不躺下吗？”
“我怎么会叫你唱一首歌....你不能就直接就唱？”
“别想那么多了，要不你娶我咯，你还是千万别想，我就奇怪现在来的怎么都是些小的，你才多大？”她靠在床背。
“哼哼...来的都是些小的，最近都这样?”
“是啊！没找女朋友吗？”
“没有。”
“你不唱一个？我想听下，这又没什么。”我接着闹。
“哼哼...你这人。怎么不去找一个？”
“找不到..不好找..唉.别说这个，好暴力。”
“唱一个，你怎么也会唱一个吧。”
“什么？”
“随便什么歌。”
“真的，我不会唱，哈哈，要么就你唱一个！”
“反正都要唱，你唱一个也不会怎么样。”
我又没有说话，渐渐的又进入了那种看人状态，僵持着，她就正坐在我对面，现在也记得。
“什么？”
我摇头带笑。
“我唱什么？怎么又变成我要唱了？嘿...”
“嗯...”她开始脱衣服，脱成了一个裸体。
“你不唱，我有什么办法？”
你无奈的笑了，那种饱和度太高的眼球水汪汪的，黑而圆，像丛林动物般警觉到我，让我都有些害羞了，感到说错了话，说错了顶多话，但你还是唱了，你并不疑惑的疑惑了一下，又接着唱下去，你唱了一首还是那些富有爱的歌，那你只好一笑，这显然唱不完了，那种变化，倒有城里人的腔调，说句谢谢一句你好，陆陆续续的事一大串，好不好办，哪有时间想这些，想点我的到来？我的别样？我喜出望外，着不着调，一两下也说不清，却不怕你骗我就怕我烦你，你慷慨点，不能讲这些来到这里的人都那么不如意，那么想操逼。
“要喝点什么？”
“你呢？”
“我不喝。”
“哦。”
“喝什么？”
“不要了。”
“叫杯水吧，不收钱的。”她只带不屑笑容却没有不屑，那种面态，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她就扔过她的一条裙子，刹那就空悬起来，为何如此洋洒，我又只是

觉得美妙，我还没想到会这样，还伴着热温，丝丝滑滑，顶淫荡，顶开心，顶享受，她只不就又试了遍门锁，脑子至少会一紧，这个裸体，谁都差点没笑出来，不害臊，在一个目测距离内，她晃荡起她的身体，我怎么想都想冲过去扑倒她，爬死她，不然我是干什么的？既然谁也跑不掉，我也就偏要那么骚，逼你说心里话，你还在找，我又逼，逼死你，知道你不觉得有什么好说，人们会笑，搅乱的一滩正经，我帮你赖皮，手势要快！一扫把全赶出去！
“再吹下。”这是专业口交，意味着我很舒服，但你一扭头就看不见你脸，只见到你满是头发的后脑勺我想法就很多，不过还是你厉害，我拿你没办法你太专业。
“别！都咸了！做不做！”
“行！”
“......哼..你还喜欢这个？”
“嗯。”
“别..没洗啊！”
“别动。”
“嗨......”
“怎么？”
“...什么..”
居然没有叫？还在笑？我悠哉起来，沉沦出一副清高，我们便是朋友，我倒顶喜欢你头上那种肥皂泡的味道。
“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我一直说这样就能实现。
你隐约听到这句话，本想笑，却憋着嘴，再想笑却笑不起那个劲，多少还是传统下来，此刻你有时间想这些，不过你也想不出什么，或许这就是个空子，有机会你就闲进去，只会盯看某处不放，我一掌盖住了她的额头，感到她想休息，你闭眼发出一个通俗暗号，告诉我你就来吧，来倒是来了，而过去不久，你猛的坐起身，猛的幅度只是吓到了我，我并不知道那么多，你就拍我，像个大人，有些和气，和你哼笑的鼻息声那样，妈的，欺负人？有种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有这些算什么的什么什么，你学会的这都是些什么?对话招数？用来对付我这样的小伙子，我很不服气，我要不跟你说话，还真能气到你，我猜想你也有过这样，你老先走过乡间田地，四方是连绵群山，一群汉子的肩头架起扁担，颠摆得鸡咕作响，从条碎石山路走过你的不远处，当下艳阳当空，风吹稻浪，晃眼晃神，哗啦啦的一直在摇，一直在响，没过你的红衣裳，你来回的拱背直腰，收起稻子扎实卖力，一个时隐时现的身影难辨你的行踪，那一干就得死去活来的干，又用不着脑子，谁管它这年头收成还会好成怎样，我只看的有滋有味，还在高亢：“你家稻谷今年几斤几两？”
“种什么田！”跺一脚地，吐你一口水。
“容你去想。”众人起哄，你探了过来，从藤条瓜果堆中探到了人堆里，那是你的藏身之所，没什么智力内容，只是众人莫名的欢嘘一片，就觉得在说你，捞起袖口，摸一把汗，你来接起这个茬。
“种李子，种桃子，养鱼，养鸭，养蜜蜂！”
“弹棉花，割稻子，端茶送水，挑担子！”

多轻巧！你仰头一愣，叽里咕噜到处乱跑，弥天碎云，蜜蜂嗡嗡叫，你的脑子也嗡嗡叫。
你看！河水稀里哗啦！拌着成片七彩石头子，你以为那是什么？
“沸水煮蛋！”
“妈呀！”有人亲口告诉你，冒泡的水要开，就一箩筐的一箩筐往下倒，一不留神，大家盯上你，一人递过一把刀。
“磨刀宰牛！行不行？”
“我的梳子！我的梳子哪去了？” 你又跑。
“快走呀！”你追赶上前，赶上了进山大队。
“早起上山砍把柴！”
“太阳下山红半坡！”你又叫。
“鸡飞狗跳！”
“乱弹琴！”
“琵琶弦里少根筋！”
“噻喽咿，噻喽呀！”
“有什么好事？你来凑热闹？”
“没事，我爱扎堆！”
“大叶树下打扑克，你家孩子哪吃饭？”
“过来！过来！一看你就什么都不懂。”
“四个A！...炸！”
“怎么四个一样就是炸？这样就可以炸？”
“四个一样就是炸弹！打翻你！”你笑哈哈，没我什么事，原来是我的一个想，倒在床板，眼睛异样发光，看不见整桌花乱的扑克牌，没了风采，她就觉得她会非常孤单，连头发也散乱，喝下一口黄酒，心里还有谜，迷迷糊糊...却不忘多看几眼，人堆里都会是她的朋友，游荡到此，朝夕相处，一晃数年，成片的皮软，只是还没离去，那摆渡人就在远方，河岸风向正南，撩起你一阵迷恍，你将要离开的家乡，踏途再寻乡，你是站在河旁的金色沙子上，你看见富有朝气的曙光，旷地间，孩子延岸奔逐，一道墙旁，有位清晨晒衣的女人，是我们的妈妈，曾如以往，阔步雄鸡走在她身旁，屋子里你在灶前生火，呼呼的吹，吹了一鼻子灰，一愣灶火，架空的柴在火里坍塌，噼里啪啦！你还在吃个橘子，橘子皮丢进火里，燃烧带来一股奇妙，烧起一片黑油，探身前看，你摸摸耳垂，有点烫，手也一样，脸也一样，暖烘烘的，都没有力气，拍拍裤腿，跨过门槛，日光又照得你睁不开眼，你抿嘴皱眉，自我做作，偷悦着，又真觉得眼前这片晒谷地黄灿暖人，带起一阵的精神，带份情感，分辨出溪水就你之前经过的桥下，水中的枯枝绊住了塑料袋，一个妇女捞起了它，在水里翻洗，挑起两担菜，过了那座桥，晨曦清凉，白雾茫茫，一饶绕过几道弯，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甘甜，一道清香，只顾着不要迟到，背上你那旧书包，刚学会一首小调，哼哼的叫，我从后头赶上来！饶到你跟前，绕到你跟后，转来转去，你开口叫“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来啦！”你高兴啊！
“我一见到你就来啦！”
“我紧张啊！“
“我发抖啊！一见到你就来啦！。”
“我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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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在哪看见了？”
“就这里啊！你在很远我就看见了。”
“看见了那你有多开心？”
“不知道有多开心！”
“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开心？”
“哈哈，怎么会如此开心？”
“不说了，我一见到你就高兴了。”
她看着我：“是啊！”
又是啊。
树荫外的日头光芒万丈，这里千万年前是片深山老林，她蹲下身，采上数朵花，告诉我这可以吃，我知道此处你是行家，而并非你吃几棵杂草野果，我也敢，而你却不疑不惑，数代人口传下的野味，对花吹上口气:“来！”渐入佳境，在密林小径枝布网，叶盖天，好似探险，影斑印着身，印着脸，一走一个晃眼，露水滴打身，凉得哆嗦，全都打进土里，留在走过的路里。
“好，你去吃。”我回头。
“真可以吃。”她开始吃。
“这其实没什么。”
“你不敢啊！”
“你喜欢这样？”
“香不香？”你只迫切告诉我又一个秘密。
“你好香啊！”
“哈哈！我有一个香包。”
“哈哈！你放了一个屁！”
“我们边走边说吧！”
那一种高兴，我现在就明白了，就是差不多那样，我竟来到出生的地方，在那，是间医院，也是你降生的地方，地与房是湿漉漉和凉飕飕，我们可以看看，还可以闻到青霉素的味道。此外大部分的色都白，器皿白，墙也白，这样被单被套也要白，而门窗又要绿，只不过白的发黄，绿的也发黄，这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其实你该是先听到些东西，比如用调羹刮镜子或是锅碗瓢盆，再后来你被抱回了家，那的屋子是盘山而落，有小学和托儿所，不过小学在山底，托儿所在山腰，你家就在山顶，每天你骑在爸爸背上，去个地方，一路晃晃荡荡，突然光亮整个暗下来，沉在巷子里你不做声。嘀咕四周，墙角冒出些绿荫，湿哒哒的。往上头看，辨不清是什么，多半是木头梁子。顶头的瓦破了几个洞，显得晃眼，可终究是没让光照到底，那一路都看在你眼里，当咯吱一响，门开了，光炽涩却温暖，映出天井的屋檐暗黝阴凉，一眼又见阳光，又是强烈耀眼，这是到了托儿所的里院，泥沙地，走在上面沙沙响，没有花草和升旗台，只有知了叫个没完没了。当一切都看上去很美时，就会有人过来，她穿了件黄衣服叫黄老师。好像那里都有叫这个名的老师，先不管，在这个院子，大部分门都关着。隔着门前的地沟，我独自暴露在无遮掩的门对面，没胆探前，只感觉到里头要比我这凉。有群小鬼探头探脑，叽叽喳喳，其他什么也一概不知，一声惊铃，小孩子冲出来！放风了！拉屎拉尿，又哭又笑，要比赛，要做操，要喂饭，要表现，要舞蹈，要回旋的叫，要直线奔跑的叫，要闹！以后的太阳将与你相互见面，手舞足蹈，又是花香芬芳，这种照耀下，亲人为你洗澡，天蓝澡盆里，是太阳晒过的水，一把一把浇在你背上，浇在你头上，头发贴着头，嘀嗒嗒流水，水汽漂浮就在你周围，烫得粉嫩，又溅出满地的水花，那剔透清亮，每次拍打你都下着狠劲，充满了力量，亲人开怀，你洗澡完工，澡盆端开后，留印下一个干燥的大圆，压不死的红头蚂蚁爬不出去，在此周旋，远处百枝万叶横生遍野，种子都在飘，飘过公鸡顶起火红鸡冠，你眼见得一眨一闪，它昂起头猛朝地一啄一啄，脖子

一缩一缩！看似万般生灵还要喜迎你的到来，而你却偏喜夜里的月亮，是你初次将眼睛对向它的时候，别人见你看得出奇，就说你会是个漂亮姑娘，夜里你点起竹片火，大做文章，驱邪避瘟，手里窝着从山石里淘来青光宝石，原来它不会发光，但你依旧觉得是个宝，你还有很多宝，一串珠子，一根你刻印上花纹的棍子，几根鸟毛，数片叶子和一条老犬，玩得带劲也睡的踏心，蒙亮天色，你在山顶刷牙洗脸，山风往你脖里转，寒颤一个接一个，老犬立坐一盘，有空没闲的乱叫几声，日日目送你下山，你给它画地为牢，出来就举棍打腿，发号施令，不能这样还不能那样，口里含着叶子，被你吹得响彻的整个山谷，不凉了，跑得乐，却以习惯，还不值你那头带的发夹，带着美丽气息闪闪发亮，配上你嫌着带上碍事的饭盒，在山路穿荡，像崇岭猴子自如，像有它一般的身手，从田地纵身一跃，插进了经此的柏油路，鞋底叠着粘泥巴，这一走是几里地，路途留下你猫式的步印，手里把玩起鞋底板那些黄泥烂土，绿枝青叶，带去学校，说这是灵丹妙药，说你也要站着拉尿，拉了一裤子，回家挨打挨骂，司马光砸缸被你说成一道笑话，而今你要为此清算，走去了数年，最腻的是下雨，最怕的是黑夜，但你都过来了，水泥台阶修到了你家门，也迁来了电线杆，家人在此迎别今后归去自如的你......向你致歉，一直在变迁，我就说一直在美好，弄得一滩浑浊，不该有我这种人出来，十几年后，见到了你的奶子屁股，那确有几分姿色，把弄起性爱本身，是段风情，弛放即兴，是精灵般，也是偷鸡摸狗般，唯独受不下的是东方风情，若要对调，我也不敢那么放肆，我问了，问你吃了什么，吃了面包，吃了红枣，喝了茶也喝了酒，洗了衣服晒了被单，拖地擦桌样样齐，放假你开心，一觉睡个日上三竿，逛街游走马不停蹄，我的忧伤在哪里...都市姑娘？打入原型的不是你，坐得离你远，听着你的话，东看西看，被单一处暖一处凉，屋子暗，声不断，又回问这些，便打开了话匣子，便再难以胡想，便觉得挺好，我乍的一笑，悠悠荡荡，你翘一眉梢，我再笑，你再翘，我也翘，你还翘，这说的是一串明明白白的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你就笑，吧嗒吧嗒，过廊走过一群人，你还翘，我明白，过一群人，早先是，而今你接着说，碰巧，这都是说好的，总有几句让我无法预料，让我荒谬，让你疲劳，你看我神经兮兮，看得小心翼翼，起先的明白没了着落，不再好奇，来抗拒，无声无息，要放心，我撑不下去，别着急，我心狂野是一道智力闪电，耗不尽的时间淤积于此，我得以相见，要我警惕，此刻，我看见一个杯子。
“这水不能喝的！”
“你都能喝。”
“我漱口的！”
“让我感受下你的世界！”
“...... ......”
“像喝了杯过量的水。”
“我没喝过，都吐了.......这样不好。”
我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大口的吸气，吸到爽蒙，口里叽里咕噜的什么也没说。
“你说什么？我掐着你，你说什么？我掐着你......”
“啊！”头一仰，这味道要多满意多满意，她跟我近目相持，对她我只允以一种病态的状态才于此相见，捏着一片叶子我送给她，她收下它，放在一旁，而此时，我既负既弃，有愧于她，

可那时，她依旧不是个活人，众人的箴言把我推向真实，按当时之后的不久我却只觊觎她不曾真正的消失。
有晚我请你吃饭，你叫一朋友来迎战，我也拉一位来撑场，说得亮堂，要的就是这道的口吻，是年轻人的交谈，说要去拍电影，叫你祝我成功，给我力量，为你而战，我们握手示意，我却紧抓不放比你敢尴尬，二十五并不大，你朋友说要给你做丫鬟，你是老大，看我怎么办，我们都没有笑，不敢笑，要是你不说话，我觉得你是个有情调的人，你听明白我说你漂亮，别人不要说我是傻x，我知道你为何只听见廊道间传来的踩踏，你荣幸我给你揉背，我庆幸你手机没电，不然你怎么要这样放空，不时看向天花板，而要你不在，我也会这样，不过我不是它，它至少像你的伴，随你看多少晚，单单反复的看，就这样带一点笑，一段又一段，转眼见到谁，回回他的话，平平淡淡，毫不迁让，就是这样，你听见我说话，歪着脖子，盘腿靠墙，从上到下，我问了几句真话，你坦荡实答，弓背摸发，抬头说话，老家在哪里，今年多大，我点头，摸起额头...... ......抗拒一把，忽然想这样，捏起坠头发，我来回的拉，来回的撮，到你嘎然止声，放出一块余地，本该这样，我却又拔出几根自己的头发，放进烟头里烧，你在那里看，不吵不闹，是不是个好兆头？肯定有过，受了什么刺激才说的，但说的不该是这些，足而久之，还有千百个不甘，遥遥无期，期遇可盼，而此刻却只在继续交谈。
“会，你这个太浓了”
“那是什么？”
“一星期抽七支。”
“一天一支，你抽着玩的。”
“嗯。”
“没什么，你有个戒指？”
“自己买着玩的。”
最后一段话，包括你走前留下一句话，一句客气话，灯里灯外，透出各异的黄，房里少了一束花，有一面镜子，有一张床，你站上床，对我说话，我抱起她，躺下了床，呼呼的排气扇，她只听见廊道间传来的踩踏，咚咚咚...嗒嗒嗒...一段一段，叽叽喳喳，不时看向天花板，你的头顶着天花板，就这样带着一点笑，单单反复的看，随她看多少晚，与它为伴，天花板是她的伴，排气扇是她的伴。但没多久，就忽忙放下她，你又躺下床，就这样，我们鱼眼想看，悠远悠长，要想多久就有多久，我在憋气，又在吸腹，摇摇头，觉得很飘，猜想这种种幻妙，咧嘴开笑，又不笑，你微笑，翘起眉毛，脖子一软，后脑顶住了墙，打个机灵，无事可做，只好微笑，自笑，也摇摇脑，硬睁着一对涩眼，一切都积压在一堆，这才窒息，我想时候还早，不知不觉你闭眼睡觉，房里静悄悄，呼呼的排气扇，我跟她一起看，她却不看，我不心凉，她也无意，转眼见她，她回我话，平平淡淡，夏夜的知了，听不到，似乎总要有声音，不远离，不静谧，之后就这样，我一下觉得好累，贴在床面，一动不动，和死那样，我想她也这样，但我不想她像这样，像我这样，我不再碰你，你是否满怀幸喜，这个房里我们相互看见了自己，一张你的脸，脸面有妆容，肚皮的纹身，指甲的颜色，给我看看，一个戒指，谁送的？自己买着玩的，好...好...一阵一阵，她已经不在我眼里，我活生生把她带出这里，你吓了我一跳，但这一点也不可笑，你还以为我看的不是你，此后我平静下来，燃支烟，时候不早了，你呼喊着挣钱了挣钱了，喜欢快乐，

喜欢柠檬黄，自顾自的拍照，手机在半空环绕，四周闪耀，烟雾缭绕，这才燃烧，黑色的裙子，黑色的头发，这里一直都堆满了人，碰碰撞撞，走路走成一个贼的走法，流着大汗，张口闭口都冒着毒气，一片一片，磕头，坠地，爬行，翻滚，摩擦，柠檬黄，樱桃红，芭蕉绿，妖魔鬼怪，嘻嘻哈哈，玻璃球做的太阳，带着锈刺的月亮，转眼又是天亮，一只猫打翻了玻璃器皿，在狭长的暗巷子里穿行，它的惊恐，却被路旁的垃圾筒吸引，找什么，它并没有记忆在这里，围着它饶了好久，一口气跳上去，不带一点声音，静静的坐在那里，一条清晨的大街在它眼里，一声喝令，几包垃圾朝它仍去，将它惊醒，它窜到墙延，走了好远，突然莫名的发狂，胡乱蹬越几次，去向那里它都像城市暗喻一面的风向标。
我知道却也不原来如此，又仅仅如此，还得都没了，那又是怎样，她走得快，即转角不见，要不是我一个人，我也会这样， 我走了，她却走不了，我也不想这样以为，城市熄灭了一半的灯，好几夜，我都这样对看着这些剩余的光，也早已过去了之前的那道迹象，一段又一段，谁记得这些话，记不起是第几次，没有一幅画，有一面镜子，有一张床，早先是这样，一段又一段，她走得快，即转角不见，要不是我一个人，我也会这样， 我走了，我也不想这样以为，实在不行，就再花些钱，再去见她。城市熄灭了一半的灯，好几夜，我都这样对看着这些剩余的光，也早已过去了之前的那道迹象，她有些忙乱，我伸手在周围摸，摸到有水的地方，就会迂回，把它摸得均匀，它自己会整块的蒸发，会有一个时间，我不知道去等，一会，就会起阵风，吹进耳蜗，吹干一些水，无论怎么样，她不时看向天花板，就这样带着一点笑，一段又一段，却也不原来如此，又仅仅如此，还得都没了，那又是怎样，足而久之，我有千百个不甘，站在床上，抱起她，她的头顶住了天花板，忽忙放下她，她又躺下床，随一个海潮去流浪，早先是，而今我让你接着说；“多久了？”
“不知道，我不看时间的。”
她走了，我也不想这样以为，即转角不见，要不是我一个人，我也会这样。
她走得快，即转角不见，要不是我一个人，我也会这样， 我走了，我也不想这样以为，不知该把叶子放在哪，我不会吃了它，这样欺负她……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两都算够有意思了，还得都没了，那又是怎样，我们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