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一念
昏暗的网吧里，坐着两位蓬头垢面的男子，桌前摆满了槟榔和烟头的残留物，两位神情呆滞，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但目光格外专注，键盘上的手速快到匪夷所思，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一场团战，对于网管端过来的两份泡面都毫无察觉。
“救我一下，快”一名男子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平常的一句话，仿佛这句话已经说了一晚上了。
另一名男子目光在自己屏幕上稍稍转移，虽然没有回应，但是显然已经付诸的行动。
键盘敲击声停了。
“你咋不跑呢?”男子的手终于离开键盘，揉了揉眼睛质疑到。
“你不停的喊叫救你救你。”另一名男子反驳到，满脸的怨气。
“好我滴瓜兄弟，刚才那种情况明显就救不了么。算了，算了，下一把。”说着男子终于摘下耳机，键盘上移，端来泡面放在身前，准备开吃。
另一名男子，同样摘下耳机，端起桌上的大桶矿泉水，灌了两口，同样着之前的动作，键盘上移，端来泡面，一边搅拌一边说道：“哥，咱钱快用完了。”
哥：“么事，再续个早场。”
弟：“我不是说这个钱，咱俩身上的钱快用完了。”
当哥的只是闷头吃面。
当弟的，悄悄伸过脑袋，“不然我再给人办俩假证？”
当哥的一遍嚼着嘴里的泡面，一边摇头，“不敢，最近查太严了，还动不动就钓咱滴鱼，万一被逮住就麻烦了。”
弟：“那咱俩学下这办证的手艺就这么荒废列？”
哥：“荒废也不至于，不过咱得转变方式，咱现在是风险大，回报低，给人办个证才几百块钱，还整天被同行举报，被条子钓鱼，谁能背住。风险大，就得收益高才行。”
弟：“咋转变方式，我么听明白”弟弟一脸懵没听明白
哥：“你先在电脑上做个名片，”
弟弟瞬间打开电脑：“做个名片简单跟一一样，写啥内容？”
哥哥拿起泡面叉子指着电脑屏幕吐出六字真言。
“先装修、后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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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装修、后付款”的名片贴在电梯口，电梯打开，一位手提菜篮子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在浑身上下找着钥匙，嘴里也不闲着，“有信号了，有信号了，能听见，领导您说。”虽然领导不在眼前，但依然在低头弯腰赔笑脸。“吴涯啊，明天不是周末嘛，单位也没人，你开我车，帮我到机场接个朋友。”
“嗨，我当什么事呢，您把航班信息发我就行了。好嘞，领导再见。”
挂掉电话，拿出钥匙，打开门，正准备换鞋喊老婆，结果还没张口，就听卫生间传来一声
“你以为离婚那么容易吗？我们两个共同... ...”
无涯马上离开鞋子的脚又踏了回去，左右看看把钥匙放在旁边，默默的退出了家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的关上了房门，在门外犹豫许久，然后调整心情，开始敲门，
“咚、咚、咚”
大声说到：“媳妇，开门啊，我忘带钥匙了。”“咚咚咚”
门并没有开，但是电话响了，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非常平静的声音：“别敲了，我在卫生间。”
“不着急不着急，我在外面等会。”
片刻之后，门开了，吴涯走进房门、换鞋，“今天出门太急，忘带钥匙了。还好你回来的早”
妻子没有回头看，只是一个人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吴涯继续道“我啊，今天专门到菜市场采购去了，可新鲜了，晚上给咱弄的俩菜，要不要小酌几杯？”
妻子只是瞄了一眼手里的菜，依然刷着手机：“不用了，你给自己做就可以了，我一会儿要出去，约了几个闺蜜，好久没见了。”
吴涯没有半点生气，反而笑着说道：“那我可不管你啦，山珍海味，我自己吃，你们晚上喝酒不？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接，有车。”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吴涯正在把买回来的菜放到冰箱，妻子说道：“刚才房东来了，”
“房租不是还没到么？”关上冰箱，来到妻子跟前开始倒水，又补充道：“就算到了也没事，明年的房租我也准备好了。”
“我不喝，人不是来要房租的，这房子要卖了，合同到期后让我们搬走。”
“这样啊，那我最近再找找别的... ...”
“我们买了自己的房子”，妻子高声打断了吴涯，放下了手机看着他继续道：“却一直租着别人的房子。三年了，你很喜欢租别人房子吗？”
吴涯有点不太敢看妻子，转过头去，低头不语。
妻子继续说到：“这三年，我们省吃俭用，还月供，交房租，连个外卖都舍不得点，你妈、你弟... ...”
“媳妇”吴涯打断了妻子，仿佛估计勇气一样转过头来，不过还是低着头，没有看妻子的眼睛，默默说道：“我向你保证，明年我一定想办法把房子装修好，我们再也不租房子了，到时候请咱的朋友都来家里，每周都来，每天都来，”
“吴涯”妻子只是轻声叫了一声名字，
吴涯表面上还算平静，也同时看着妻子，但是内心一片波澜：千万别说出那句话，千万别说。
妻子说到：“我们...”
吴涯大脑一片空白，该来的还是会来么？
“把房卖了吧”
“啊？”本以为妻子会说离婚的吴涯松了一口气，“哦，我还以为...”突然转念一想这事不对，“啊？卖房，不行不行，我们好不容易买的房子，家里凑的首付。摇号摇中了，不能卖”
“家里凑的首付，你们家凑首付买房就是为了娶我，然后帮你们还月供，做牛做马么？”
吴涯急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当时咱妈的要求么？再说房本上可是有你名字的啊，”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不想跟你吵，我出去吃，你随意。”说完这句话，妻子转头就走，吴涯跟了上去，“没吵没吵，你别生气，咱不就是在商量嘛。”直到妻子一直进了电梯，吴涯依然絮絮叨叨，“你们在那约？不然我送送你”“或者你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绝对不打搅你们姐妹儿聚会”电梯门关了，吴涯依然站着，对着那张名片，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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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城市车水马龙，一个毛坯房里，房门打开，吴涯和网吧两兄弟，走了进来，
吴涯再次确认：“真的是先装修后付款吗？”
“我们是装修界连锁品牌，千真万确，有合同的。”
“那这样，二位师傅先量房，没啥问题，咱下午就可以签合同，主要是这会还有事，得去机场帮领导接人。”
“行，那您先忙，这里头都是脏活累活，我们来干就行了。”
“好嘞，辛苦二位，那我先撤了”
“等会儿，等会儿，钥匙。”
吴涯回过神来：“你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装修钥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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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司机正是吴涯，今天是帮领导去机场接一个朋友，送到这家饭店。把人送到后，吴涯下车：“核老师，要用车您随时打电话。”
“辛苦了，兄弟，你忙吧”
帮领导送完朋友，吴涯约了自己的好兄弟，中午一起吃面，面还没上桌，吴涯在玩手机，好兄弟已经悄悄到了，看了一眼吴涯的手机，“哥，你这干嘛呢？”
吴涯没有抬头，“瞎玩，瞎玩。面给你叫了啊”
好兄弟坐下：“哥，这东西可不敢玩，网上赌博，全是假的，只进不出啊。”
“我知道，心烦瞎玩而已。也就几百块钱。”
“几百块不是钱呐，这东西越陷越深，千万不敢玩儿，那电影你没看吗？服务器都是外国的，你就算把钱赢了，那也是电信诈骗的钱，花不了。”
“听劝，听劝。”吴涯放下手机,没想到好兄弟不依不饶。
“不行，你把你手机拿过来，我要亲自帮你卸载了”说这话就拿起吴涯手机，操作起来，吴涯没有阻拦，看着好兄弟生怕自己上当的样子，不免有所感动，只是微笑着帮忙剥蒜。
好兄弟一阵忙活，“哥，怎么了你，你以前不碰这些东西的啊。”
“是不碰，最近心烦啊，约了一家装修公司，装房子，先装修后付款，可我现在怎么才能按照人家约定，如期付款呢？”
“不有装修贷嘛？利息又不高。”
“还嫌月供不够高啊，再贷款，估计我就成孤家寡人了。”
“原来这就是你玩这些东西的理由啊。哥，我跟你讲，网上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千万不能玩，”
“知道啦知道啦，你不都删了么？”
“要玩儿，你得跟知根知底的人玩儿”好兄弟说完这句话，吴涯瞬间一愣，
“什么意思？”
“哥，我告诉你，但凡是赌博，十赌九骗，但凡你是奔着赢钱去的，那就得十赌十骗了。”
“赌博还有不奔着钱去的？”吴涯一脸茫然。好兄弟开始答疑解惑，
“有是有，娱乐局多的是，但都玩的小，只要是赌博，输多了就会上头，上头了，就玩大了，一旦玩大了，那就都是奔着钱去的。不骗的，都是输家。想赢，那就得骗。”
吴涯若有所思，好兄弟接着说到:“你不是想来快钱么？我最近也很缺钱，但这事儿有风险的，并且不能太贪，不能常干，不然肯定会翻车。”
吴涯给好兄弟到了一杯茶，你先说说看。
“赌神，这部电影你看过没？最近我帮几个老哥打下手，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彼此都很熟悉，我就帮他们买烟买水，偶尔也上去玩两下，最重要的是，扑克牌也是我买的，而最近我帮他们买的是魔术牌，跟赌神里面的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普通的牌，用验钞机都能验出来，但是这次我选的这种，验钞机根本验不出来，得带眼镜才行，他们已经玩了好几个月了，我也一直没下手，这事，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说实话，一个人，我有点不敢玩，如果你也来，咱俩一起去，这事隐蔽性就更高了，俩人，一个输少，一个赢多，换着来，这次你赢我输，下次我赢你输，隐蔽性很强。刚开始前几场，我们都要不温不火，直到抓住一次机会，可以多赢一点，然后收山，到那时候他们的扑克牌也快用完了，我再换成正常的，之前的全部销毁，就算是事后，也无人察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是，这些老哥都有钱，几十万根本就不当钱。这种事，只能干一次，但凡有第二次可能都会出问题。”
吴涯彻底呆住了，并没有马上回复。
好兄弟真诚说到：“当然了，哥，这事儿，我也只是想想，有贼心没贼胆，如果你不敢，那我也不会找别人干，就当没有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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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老师，是你吗？是你吗? 核老师？”
被叫核老师的男子看过来，疑惑的问道“您是？？”
“诶丫，我是你偶像啊。总看你直播，还给你刷过礼物呢。”
核老师拍了拍这位兄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你是我的偶像，我得劝您一句，《是你吗》这三个字，在任何城市它就是字面意思，但这里是西安，在西安这三个字可不能随便用”
“啊？我不太明白”男子疑惑。
“容易耐打”核老师说完带着微怒，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就在男子疑惑之际，看到准备走远的核老师，也来不及多想之前《是你吗》的问题，赶紧追上去，叫住准备远去的核老师。
“核老师，核老师，都忘了正事了，我是专门在着接您的，”
“是你约的我？”
“不不不，是我们郑总约的您，里边请... ...”
进了茶馆。
茶桌上一位中年男子远远看见二人，起身笑道“潜艇啊，你这大忙人，终于被我约到了，快坐快坐。”
潜艇坐，“郑总，什么事这么急，电话里都说不了，非得见面。”
“你这急性子，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时潜艇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郑总继续道，这位是玄苦大师，佛门中人，德高望重。
潜艇微微惊讶，正准备礼貌性握手的时候，不成想，玄苦大师的手伸出来并不是握手，而是单手合十，闭眼低头，来一句正儿八经的“阿弥陀佛。”
此时此刻潜艇的手无处安放，正在这尴尬之际，郑总眼疾手快，瞬间握住潜艇的手，来了句
“这位我就不用多介绍了吧，地产核潜艇，房产专家，大主播。”
玄苦大师慢悠悠道“久仰施主大名。”
“太客气了，专家不敢当，都是业内朋友抬举”。客套完了，
潜艇看了看二人，小心翼翼问道：“对了郑总，玄苦大师是要买房吗？”
郑总还未来得及发话，玄苦大师说到：“潜艇施主言重了，出家人，地为床，天为被，寺里有老僧一席床位，不求外物。”
郑总接着说到：“这次找你不是买房，是卖房?”
潜艇：“卖房找中介啊。”
郑总：“两百套，找不了中介，得找个代理，然后你要不要再找中介分包出去，那是你的事。”
潜艇：“哪个楼盘啊？”
郑总：“工程抵款房，总共三个项目，都是学区房。”
潜艇：“谁的房？”
郑总：“大师的。”
潜艇：“大师有两百套房？”
玄苦大师：“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求外物，没有房，这是老僧几位好友的房子，他们身居高位，不方便出面，才委托老僧，几位好友，都已经年过半百，早已看破红尘，不再留恋俗世，余年准备周游世界，如今已经不再国内了。”
潜艇内心想到：“原来是跑路了。”双手合十：“大师通透。”
潜艇继续说到：“那这房子什么价位？”
郑总接话：“我看了，基本市场7折。”
潜艇惊讶：“7折？为什么这么便宜？”
郑总：“这是6年前的工抵，当年就卖这个价。”
潜艇：“合理，那我们卖这个还有提成吗？”
郑总：“有，8%，总货值大概6个亿，提成4800万”
潜艇震惊。内心一片慌乱，索性直接闭上眼睛，心中暗暗说到“镇定，镇定，一定还有不合理的地方，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会落我头上，冷静。”
潜艇深呼吸一口，反而装作不在乎的笑道:“郑总，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种事情基本都是骗人的，前段时间西安刚出了一例，工抵房骗局。钱收了，人跑了，后来不都曝光了么，连个手续都没有。呵呵呵......”
郑总拿出一个档案袋：“手续在这。”
潜艇打开档案袋。
郑总微笑道：“当年施工单位的施工合同，双方达成协议的工程抵款合同，以及这几位好友对玄苦大师的委托合同。都在这。”
郑总看了看潜艇，继续说到：“不过也别高兴太早，这么高的提成，我跟玄苦大师忙前忙后，牵线搭桥的，你也不能全拿了不是？这受托人可是咱玄苦大师。”
潜艇赶紧认错：“嗨，两位哥哥，误会了，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想着全拿呢，我是什么身份，我不清楚吗？能有这样的机会，都是两位哥哥抬举，大师您看我的佣金多少比较合适？”
玄苦大师：“阿弥陀佛，我那几位好友，能让利于民，是普度众生，功德无量，潜艇施主能促成此事，寻到有缘人，同样是普度众生，功德无量，老僧已入佛净地，岂能贪图俗世外物，若施主愿意，就捐三成香火吧。”
潜艇内心：“拔三成皮子，够黑的。”双手合十：“通透，通透！！”
潜艇转头看向郑总：“郑哥，你的意思呢？”
郑总憨笑到：“我就是个牵线搭桥的，兄弟有心，给一成得了。”
潜艇内心，（都不是啥好东西，不过还好，我还能落6成。也有小三千万了。）：“那就这么滴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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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坯房中。假证二人组。
哥：“不能这么干，你到卖过房么？”
弟：“我么卖过房，你卖过？把你假滴。你不是说咱能拿到装修钥匙，就能把房卖了，让我说，你这手法太粗糙了，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哥：“不是拿个钥匙，办个房产证，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就能把房卖了，人家要备案捏，”
弟：“你不说这些，你就光说要办撒证？”
哥：“你先办个，房产证，再办个身份证，”
弟：“办谁的？”
哥：“当然是业主的，叫我看这怂叫个啥？......’吴涯’.......这头像得换奥，换成你的。”
弟：“换成我滴，将来我不是成通缉犯了？”
哥：“乃你就找个跟你像滴。还要办撒？？？这乃求摸不来象么！”
弟：“哥，你不行给咱村棒槌哥大哥电话，他不是房产专家么。”
哥：“对对对，你把我提醒了。我没有他电话啊”
弟：“我有，我来打。”
嘟嘟嘟······
电话另一头，
潜艇接到：“你好，哪位？”
弟：“棒槌哥，我是瓜马，好长时间么见你，想你恁，”
潜艇“瓜马?嗷嗷嗷，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要结婚了吧？”
弟：“结撒滴婚，我奏不结婚，你在西安么？约你吃个饭，有些买房的问题想让你给咱指挥一下。”
潜艇：“可以啊，都准备买房咧。我给你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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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
好兄弟真诚说到：“当然了，哥，这事儿，我也只是想想，有贼心没贼胆，如果你不敢，那我也不会找别人干，就当没有这个事。”
说完吴涯电话响了，
潜艇给吴涯打电话：“兄弟，在附近没？不忙的话，再送我去个地方。”
吴涯：“不忙不忙，哥，我这就来接你”
放下电话，吴涯擦擦嘴：“不吃了，领导让我接个人。结果这人还真把我当司机了，草。”
吴涯边走边说：“面钱给过了，你慢慢吃。”
好兄弟：“再约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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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
潜艇：“兄弟，最近有没有什么楼市内部消息啊？”
吴涯：“哥，我只是个职员，这事儿你得问问领导。”
潜艇：“今天让你忙活半天，实在不好意思，”
吴涯：“您就别跟我客气了，领导特意交代的，您去哪，我送哪。”
潜艇：“那你帮我在所里查个东西行不？”
说着，潜艇递过去一堆房源表。“帮忙查查这些房源都网签备案了没？”
吴涯把手机递给潜艇，：“哥，那你帮我拍个照。”
吴涯开车把潜艇送到跟二人组约饭的地方。
潜艇客气到：“兄弟，没吃一起吃个饭呗。”
吴涯忙到：“哥，吃了，刚闹了一碗面，真的，你吃你吃。”
潜艇：“客气啥，都是自己兄弟，一回生二回熟，来呗。”
吴涯：“真吃过了，骗人是小狗，你赶紧忙吧。我给领导还车去。”
潜艇：“那真是辛苦你了。开慢点啊”
俩人正客气呢，吴涯看到了二人组。瞬间明白，原来这老哥也是准备装修房子，
二人告别，想到那句先装修，后给钱，心里默默说到，媳妇啊，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希望我们都不要让彼此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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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饭桌相聚。
潜艇：“瓜马，可以啊，都开始买房咧。”
弟：“么么么，哥，我不是买房，我是咨询一些卖房的细节。我说不太清楚，让我哥给你说。”
潜艇：“猪撒？你要卖房？”
哥：“哥，我其实也不知道咋表达，就比如，我有一套房，我要怎么才能把它卖出去，需要提供啥？”
潜艇：“你找个中介一挂就完了么。”
哥：“咱这不是不懂，怕丢人现眼么。也怕被人骗么。”
潜艇：“很简单，房产证有吧，”
哥哥看了一眼弟弟，“你赶紧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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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门店。二人组远远看着。
“坚持不懈，直到成功”近乎怒吼的朗读声传来。一个小伙，带着一排房产中介再领读羊皮卷。一排中介的经纪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激动，有点无精打采，领读一个人的声音，盖过了这一排；
远处二人组带着墨镜对视一眼，当哥的，给了个“走”的眼神，于是二人信心十足走向中介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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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弟：“棒槌哥（潜艇），你我记着你以前在售楼中心当售楼小姐么，咋成专家咧？”
猪撒哥拍了下瓜马弟的脑袋：“你咋说话？咱哥当时，那叫售楼先生。”然后看向潜艇，“对不，哥。”
潜艇也不生气，笑道：“置业顾问”
猪撒哥：“不亏是咱哥，起步就是顾问。这才几年，都成专家了。”
潜艇：“这行业鱼龙混杂，啥人都有，就是没有专家，都是卖房的，谁也别笑话谁，你俩想成专家不？也很容易，你只要把这楼市基本情况摸个差不多，然后开个直播，只要你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不是个瓜皮，额~~~，就算是个瓜皮也没有关系，把自己稍微包装一下，你就是个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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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门店。二人进店。
上两杯水，当哥的摘下墨镜，：“都是业内人士，长话短说，我要卖房。”
当弟的，拿出档案袋，房产证、身份证。
当哥的继续道：“购房合同，房产证，身份证复印件，都在这，”
中介公司小哥：“哥，咱准备卖多钱？”
哥：“你给个建议，”
中介：“按市场价，挂200万整比较合适。”
兄弟二人一愣。带着墨镜对视，也不知道彼此能不能看到对方的眼神和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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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潜艇：“我问你们，大学里面有没有房地产销售这个行业？”
二人面无表情。
潜艇自问自答：“没有啊。你知道那些所谓的专家，是哪个大学毕业哪个专业毕业的?经历了什么就摇身一变成专家了。无非就是对市场比别人了解而已。顶多算个业内人，之前干啥的都有，卖面的，杀猪卖肉的，夜市练摊的，啥人都有，就是没有知识分子。但凡能找来好工作，谁卖房啊。他们跟你俩一样，啥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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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门店。
哥：“我们急用钱，挂160，不过有个前提，得一把付。”
中介惊讶道：“夺少？？160？哥你确定挂160？”
当哥的，还没发话，当弟的忍不住道：“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窝样子，都是业内人士，有啥大惊小怪的，我急用钱，只接受一次性付款，不办银行按揭，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走监管账户，急用钱，得做个免监管。免监管你听过么？”
中介：“听过听过，哥，那这过户手续啥时候办？证啥时候办？”
二人墨镜下移异口同声：“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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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潜艇：“你俩现在干啥行业？”
当弟的：“我俩给人办证。”
当哥的补充道：“啥证都能办，哥你要办啥证，你直接说，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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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门店。
中介小心翼翼：“对..对啊，房产证过户。”
当哥的笑到：“小兄弟啊，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关系，买家把钱交你这，你是第三方，然后他提供个身份证信息，房产证，我给他办，拿到房产证，一手交钱，一手交证。你现在知道我是干啥滴不？”
中介并不知道，没敢回答。只是点头说了句：“合理。”
当弟的，拿出当时那把装修钥匙，说到：“给，看房钥匙。”
二人起身，当哥的临走说了句：“抓紧时间，我不是只挂你这一家店。”
二人离店，其中一名店员，拿起电话邀约客户：“师父，现在有一套学区房特别适合你。”
另外一位同事后知后觉，也同样拿起了电话：“哥，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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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菜过三巡，潜艇接到吴涯电话：“核老师，我帮你查了一下，那些房源都查不到，应该还没有备案。”
潜艇：“辛苦了，今天确实麻烦你太多了。改天请你吃饭。嗯，好的。”
挂掉电话，潜艇心中一块石头放下了，没有备案，那这房源大概率就是真的。
潜艇对二人组说到，最近接了个大活，你俩要没啥事，可以跟着我卖房，也是条路。
当哥的（猪撒）：“哥，我俩都是粗人，干不了这服务行业。你有啥要帮忙的，你只管说就行”
当弟的（瓜马）：“对对对，那句话咋说，野猪品不了这细糠”
潜艇心想（俩个不识抬举的东西）：那咱今天就这事，咱撤。
二人：“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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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涯一个人坐在家里。眼前摆着手机，手捂着脸，良久，说了一句：“我好想没路了。”
接着，拿起手机，拨打了，好兄弟的电话：“你今天说的事情，要不要再细聊一下。”
好兄弟：“明晚有局，咱先别想着做局，就当打发时间，交朋友，先去看看再说。”
吴涯：“好，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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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艇回到家中。面前摆着合同，同样揉着脸，脑海中会想起工抵房的点点滴滴，基本排除风险之后，心中暗想，合同已经签了，人这一辈子，机会可能就这一两次。此时不搏何时搏。心中下定决定，于是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明天召集兄弟们，来大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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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
弟：“哥，你说咱这算不算大活？”
哥：“当然算大活了，一次性闹上百万还不算大活？”
弟：“那你说，会不会有人买咱这房？”
哥：“你么听咱哥说，现在买房这些人，大部分怂都不懂。你放心神撒多的是。”
弟：“总感觉咱这时间很紧张，刚把房卖了，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哥：“你说的对着，一旦业主到房子里面一看，咱就露馅了。呃~~~~”
兄弟二人思索片刻，弟弟灵光一闪。
弟：“哎呀，咱把房子租过来不就完了。”
哥哥惊讶的望着弟弟。
弟弟继续说：“你看，房东能选择先装修，后付款，肯定是钱紧张，没钱么。咱把他房卖了，拿到钱以后，再花些钱，把他房子租个三五年的。起码这三五年他不会到房子去了，还能拿到几年租金。这样就算三五年后他发现了，那时候都猴年马月了。谁还记得谁是谁？就算报警了，三五年前的案子也没有那么好查了。对不对？”
哥：“诶呀，看你平时瓜瓜的，这会咋突然之间灵性了，回光返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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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昨晚召集的地产精英们都纷纷到场。
潜艇激情演讲：“各位都是这个行业里面的精英。兄弟姐妹，我们的机会来了，独家代理工抵房源，我拿到了。房价只卖市场7折，每套平均三百万，各位算个帐，300万是打了7折的，那么市场价是多钱，300万除以0.7是428万每一套买到手，就赚一百多万。为表诚意，我自己，我本人，先开第一单。”掌声雷动。
没等掌声消散，潜艇继续高声道：“所有的工抵手续，都在我这，先交30万定金，我们有专门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最短三个月，最长半年，把过户手续完成。再付清尾款。”
说话之际，有一位同时举手，直到潜艇说完这句话，才礼貌说到：“请讲。”
“核老师，我有一个问题，这工抵房为什么这么便宜？”
“问的好。这两百套房的工抵时间是2016年，这是六年前的价位，把这价放到当时，就是市场的天花板，所以，不是这房价便宜，而是放到今天显得便宜。”
潜艇继续道：“各位兄弟姐妹，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大家有什么疑问，有什么顾虑，都讲出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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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顾虑吗？”
赌桌办公室门口，好兄弟问吴涯。
吴涯刻意笑了笑，带上平时不带的黑框眼镜：“没什么？进去吧。”
一打开办公室的房门，好兄弟仿佛马上变身了一样，声音洪亮的几十个分呗，：“水来啦，烟来啦。几位哥哥，我给介绍一下，这也是我一个哥，新手，不会玩，在家无聊，来跟大伙凑个热闹，大家多照顾照顾。”
“来，坐坐坐。都是朋友。别客气，当自己家。”几位老哥也是完全不在意。礼貌招待着。
“吴涯，叫我小吴就行。”
“李成功，小李。”
二人简单介绍这，名为李成功的老板，顺带介绍着其他几位。
吴涯看了一眼李成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荷官给吴涯点了筹码，推到吴涯面前，好兄弟这时候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跟着上了赌桌，但是并没有做到吴涯旁边。
荷官微微一笑，开始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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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转，潜艇给几位粉丝也发着关于工抵房的资料和认购书。“这是工抵房的资料，这是认购书，大家都是我的会员，我这是第一手的房源，肯定先紧着各位。咱把认购书填一下，定金一交。”
粉丝会员：“核老师，这个保险不？”
潜艇：“不保险我自己能买么？”
粉丝会员：“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潜艇默默点头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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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
中介来电:“吴先生，客户看上咱的房子了，要不你来店里，咱把合同一签。”
瓜马和猪撒两兄弟听到中介这么说，兴奋不已。
当哥的，打了个镇定的手势。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我时间比较紧，过去一趟，不容易，都是业内人士，行有行规，我也不愿意跟买家见面，你让他把钱先交你这，我过来签合同，把他身份信息留下。我通过我们内部关系给他办过户，房产证拿到手，你把钱转过来就行了。我这人性子直。你不要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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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上。
“还有硬给我嘴里喂的。”李成功亮牌，荷官把筹码拨过去，李成功熟练的整理着筹码。
“兄弟，你刚玩，可不敢这么送，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李成功笑着对吴涯说。
吴涯只是微微一笑：“交点学费，应该的。”扔掉手中的牌，看向荷官说到：“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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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潜艇：“不能让客户感觉我们在给他送钱。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不能有。”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要不然，我们问客户收点钱。”
潜艇立马回绝：“不行，房产交易无凭无据的收钱都是违法的。就算是个人行为，也有偷税漏税的性质，不能这么搞。”
潜艇嘴里默默念叨着，“不能这么搞，不能这么搞。”
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潜艇继续说到：“送礼。只有花钱送礼找关系，买到的优惠才是真优惠。就比如，人们买房，对于房子的优惠根本一无所知，他根本不知道到底优惠几个点合适。他只是怕自己买的比别人贵。往往在这时候，如果能出现一位关系户，请客、吃饭、送礼，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拿到的优惠就变成了真的优惠，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这就是最低优惠，买房以后还会到处吹嘘，我买这套房，那可是找了谁谁谁的关系，所以价位比别人低，顺便彰显自己的社会地位。他们不是担心这是天上掉馅饼么？他们不送礼，我们就硬收。”
潜艇重新看向各位：“各位，从今天开始，告诉那些还没有交钱的，这些房子不卖了，想买，带两条华子，外加两瓶好酒来谈。不送礼，这房不卖。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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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上。
“今天就到这吧。算账。”李成功笑容满满的说到，看似在征求其他人的意见，其实自己已经起身，开始让荷官算账。
好兄弟凑到吴涯跟前：“哥，怎么样？”
吴涯：“输八千。你呢？”
好兄弟：“赢一万。还有两仟利润。”
吴涯：“我们俩帐算一起吧。”
好兄弟对着荷官说：“把我跟吴涯哥的帐算到一起吧。他输八千，我赢一万，转我两仟就行。我俩私下自己算账。”
楼下。兄弟二人窃窃私语，好兄弟：“下回你赢，我输。”
吴涯：“我想了一下，下回还是我输，毕竟他们印象中，我是新手，尽量保证一点。整体别输。”
好兄弟：“也行，今天盈利两仟，我转你一千。”
吴涯：“都放你那里吧。好算账。”
这时，吴涯电话响了，手机上显示着，装修公司。
弟：“吴先生你好，是这样的，我们想用您这套房子做我们公司的样板间，当然了，这是您的新房，我们会按照市场价最高的租金支付给您，您看怎么样？”两兄弟，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打电话，屏幕上有提前准备好的通话内容。弟弟只是照着念。哥哥紧张的在旁边听着。
吴涯：“有点意思。我刚装修的房子，自己还没住，先租给你们。那是我先给你们装修费呢，还是你先付给我租金呢。”
电话那边，哥哥试图结果电话，示意让他来回答，结果被弟弟强行拒绝，非常坚持的拿起电话说道：“是这样的，吴先生，我们一般都是租赁都是三年，这三年呢，租金我们公司会一次性支付给您，同时考虑到这是您的新房子，我们的装修费用，会等到我们三年租赁期到了以后，您来验收，我们保证房子跟新的一模一样，您验收通过了，再支付我们的装修款，你看怎么样？”
吴涯：“合情合理。可以考虑。”
弟：“那我就起草合同了。”
挂掉电话，吴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网吧两兄弟，同样长出一口气，双方互道一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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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
核潜艇依旧每天在卖工抵房，忙忙碌碌；
吴涯也依旧和自己的好兄弟在赌桌上，输输赢赢；
办证的两兄弟依旧天天呆网吧里，浑浑噩噩。
期间，俩兄弟到了中介签合同，中介公司的经纪人提到，业主想尽快装修。俩兄弟喜笑颜开。
吴涯中间还回了一次那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去看，看到有工人在忙忙碌碌装修，也就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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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好兄弟和吴涯准备再一次去约好的打牌办公室。
好兄弟：“差不多了，牌也快用完了，今晚收网吧。”
吴涯：“好。”
二人上桌，大家依旧嬉皮笑脸的玩着。
李成功问道：“老吴啊，我观你今天印堂发黑，脸上写了一个背字啊。”
吴涯哈哈笑道：“小李啊，我现在已经把你牌路摸清了。今天见了我，最好绕道，主动弃牌，方能保命啊。”
李成功同样笑道：“我都摸不清自己，你把我看清了，好好好，今天就盯着你杀。”
吴涯：“你有没有看过大话西游这部电影，齐天大圣对牛魔王说过一句话-----‘让他杀’。”
全场被二人逗笑，一片欢声笑语中，荷官开始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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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潜艇对着面前那些已经买过的客户说道：“首先恭喜各位业主选到这么好的房子。大家也都是冲着我来的，感谢各位兄弟姐妹的信任。以后再有这样挣钱的机会，各位家人们，一定优先。”
粉丝A：“核老师，大伙这么有缘，要不咱建个群呗。”
粉丝B:“行啊，拉个群，闲了咱们多聚一聚。”
粉丝们纷纷附和。核潜艇心想：“失误了，建业主群是行业大忌，我把这茬给忘了。”嘴上说道：“这个提议很好啊，那就建一个。我来我来。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潜艇和他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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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里。
弟：“哥，咱手上拿这么多现金，我感觉咱没必要整天这网吧充会员了，我意思不行咱直接开个网吧。”
哥：“开网吧？你再不要俗了，人家现在年轻人玩的都是电竞酒店。”
弟：“对对对，电竞酒店好，私密性好。”
哥：“你看你那点出息，光知道看片子。”
弟：“乃你说，咱咋开电竞酒店呢？”
哥：“得先租个地方，最好是直接买下来，咱自己当房东。这两天闲了么事，咱去转一转找找地方。”
弟：“转撒？咱这不是有个房产专家么，问一哈么，人家资源多。”
哥：“问一问也行，这次多亏人家给咱指导，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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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潜艇正在和一个已经买过工抵房的粉丝喝茶，网吧二人组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一进门：“哥，我俩想你了。”
潜艇：“来就来了，还带啥东西。坐坐坐，喝啥茶，我给你泡。”
看着旁边这位陌生人，弟：“哥，这位哥是？”
潜艇：“都是自己人，刚在我这买完一套房。”
粉丝：“我是潜艇哥忠实粉丝啊。”
几人打过招呼，寒暄过后；哥哥开口：“哥，我俩想开个电竞酒店，你资源丰富，有合适地方没？”
潜艇：“电竞酒店？开这干啥？再说了，这得不少钱啊。”
哥：“钱问题不大。只要地方合适。”
潜艇：“你俩有多钱？”
弟弟前先回答：“现金一百五六。”
潜艇愣了一下：“有这么多钱，为啥开电竞酒店啊，你俩也算自己人，我这的工抵房给你俩闹一套，保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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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
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李成功和吴涯手上的筹码都很多，
荷官牌已经发完了，德州扑克，牌面上的五张名牌是公用的，大家结合手上牌比大小；
李成功率先说话：“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牌，先看你们有没有牌。话不多说，all in。”说着话，直接将手上筹码全部推出。
其余人纷纷弃牌。
吴涯，看着李成功的底牌，心中暗道：“原来没牌，想偷鸡。”思索片刻说道：“其实我也没牌，不过呢，我就看你背。给你送点，拿去花。All in。”
吴涯秀出自己底牌，牌并不大。
李成功看着吴涯的底牌不说话，吴涯眼神示意：“你开牌啊。”
李成功将自己牌扣下，眼神变的不善：“行，真牛逼。”
对着荷官说到，“再给我上五万。”
拿着新到的筹码，李成功笑了笑：“继续。”
荷官一次次发着牌，吴涯的筹码越来越多，李成功一次又一次的补着筹码。
眼看时机成熟，好兄弟主动说到：“时间差不多了，咱要不今天就到这，来日方长么。”
李成功呵呵笑道：“咱不是输不起的人，到这就到这。算账。”
荷官开始盘点其他人手里的筹码，好兄弟赢十万。吴涯赢二十万。其他几人都是输家。
李成功说到：“我李某人，打牌从来不欠钱，没有隔夜账，你俩总共三十万，我现在就转给你们。”
好兄弟打开手机收款码：“李总硬气。”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李总手机上，等待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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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潜艇拿来那份装着工抵房合同的文件袋说到：“开啥电竞酒店，你俩又没做过生意，跟我买这个工抵房，稳稳赚钱不好么？看一下，这是房子的资料。”
粉丝附和道：“我也刚买了一套，之前跟着潜艇哥买房都把钱挣了。你俩真幸福，有这么个哥。”
潜艇摆摆手：“不足挂齿，举手之劳而已。”
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哥哥尬笑道：“我俩对着真不了解。要是真能发财，那我俩也不肯定也听你话么。”
说着话，弟弟打开文件袋，眼睛都快瞪圆了：“哥。”
潜艇和当哥的猪撒，同时看向弟弟，当哥的猪撒看到他面无血色：“咋了？蝎子把你蛰咧。”
当哥的猪撒拿起合同一看，也同样面无血色的，瞳孔放大。
潜艇靠过来，看了看工抵合同：“咋了？蝎子把你俩蛰了？”
当哥的猪撒说到：“这合同是我俩给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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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上。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李成功手机，等待付款时，李成功突然收回了手机，说到：“我验一验牌不过分吧。”
好兄弟看向吴涯，吴涯非常淡定笑道：“应该的，请便。”
荷官说到：“这牌我用验钞机已经验过了，没什么问题。”
李功成打断他，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看向吴涯：“吴总介不介意把眼镜摘下来，让我验一验。”
吴涯只是看着李成功，好兄弟已经紧张到咽口水。
吴涯缓缓摘下眼镜递给李成功，李成功戴上递过来的眼镜，把之前的牌拿过来的看。
吴涯微微笑道：“李总，有什么问题吗？”
李成功缓缓摇头：“没问题。”
吴涯继续说到：“那就好，眼镜可以还我吗？”
李成功把眼镜递过去：“眼镜确实没问题。”然后微微弯身，仔细看到吴涯的眼睛：“但是你俩的眼睛都有问题，这隐形眼镜可以摘下了吧。”
吴涯的笑容慢慢没了。李成功随后又看向好兄弟：“你更过分，还TM戴个美瞳。”好兄弟完全不知所措，只好继续看向吴涯：“哥”
吴涯缓缓闭目，默不作声。
李成功也不为难，一边擦着手机一边说道：“都是文明人，我也不能挖你俩眼珠子，但是这事显然已经成了。拿魔术牌搞我。你们二位不一般呐。怎么说？自己剁手呢？还是赔礼道歉呢？首先说好，要剁手别在这剁，我晕血。”
好兄弟已经慌了神：“赔礼道歉，李总，我选赔礼道歉。”
李成功抬头看向好兄弟：“怎么赔啊？你可是赢了十万块啊。”
好兄弟从口袋掏出一张卡：“这是我全部积蓄，三十万。我全赔。放过我。我下次...没有下次了。”好兄弟双手合十求着李成功；
李成功放下手机：“好说，我接受了，带他去取现金。”
一位壮汉带着好兄弟出了门。
李成功看向吴涯：“吴总啊，你呢？”
吴涯睁开眼睛：“那就都一样吧。”
李成功：“到也干脆，不过他赢了十万，赔礼道歉三十万；你可是赢了二十万吧，怎么着也得六十了吧。”
吴涯眼看李成功不说话；
李成功：“怎么？没钱呐。”
吴涯：“确实没有。”
李成功：“没钱那可就不好办了，你有什么？有房吗？”
吴涯笑了：“有”
李成功：“房值多钱？”
吴涯：“两百左右。”
李成功：“打个欠条，我派人跟你去拿房产证。”
吴涯：“房产证没在我这。”
李成功：“在哪？”
吴涯：“银行”
李成功怒道：“你把房子抵押了？”
吴涯：“那叫按揭，我付了首付。在还月供？”
李成功：“啥叫按揭？按揭不是抵押吗？”
吴涯无奈的笑了笑：“按揭还真是抵押。”
李成功：“还差银行多钱？”
吴涯：“80万。”
李成功：“也就是说你还有120万。还60万，够了。写东西吧，房子在，我不怕你跑。”
吴涯拿来A4纸，开始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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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这合同是我俩办的。”
听到兄弟二人说话，潜艇瞬间想起，这俩是给人办假证的？大脑一片空白。
旁边的粉丝意识到出问题了，同样看向合同，再看向兄弟二人尝试着问道：“你俩不会是给人办假证的吧。”
当弟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是轻轻点头。
“冷静。”就在众人茫然无措时，潜艇说道：“冷静，先不要慌。都先坐下。”
众人缓缓坐下：“如果这些资料都是假的，那么我们所有人都上当了，当务之急，得想办法先把玄苦大师还有郑总找到，不能被他们跑了，否则钱就泡汤了。”
潜艇的话还没说完，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潜艇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随后说到：“进来。”
秘书进来后：“核老师，pos机刷不了钱了。”
潜艇不耐烦到：“刷不了就先不刷了。”转念一想不对，继续道：“等会儿，POS是谁的署名？”
秘书：“就是这抵押合同上的建筑公司。”
潜艇懵了，自言自语到：“没理由啊，既然是公户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这时候弟弟瓜马说到：“我能看一下那个pos机，和票不？”
潜艇只说了两个字：“去拿。”
秘书拿来pos机和对应的票。
瓜马看了看机器，又看向潜艇。
潜艇皱起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说啊。”
瓜马：“这也是我办的。”
粉丝在旁边惊讶到：“pos机也能作假？”
瓜马还没说话，猪撒就接话到：“这pos机，我们也是中间人，现在pos机，可以做到公户名称，私人账户。”
潜艇崩溃了，大口喘着粗气。兄弟二人眼看情势不对：“哥，那我俩就先走了。”
潜艇完全没听见，二人默默推出会议室。
粉丝这时候也有点急：“核老师，我可是完全信任你，才淘的钱。”
潜艇回过神来：“我现在马上给郑总打电话，只要控制住他们，钱跑不了。”
说着话，潜艇开始掏出电话，拨号；粉丝在旁边提醒到：“你不要打草惊蛇，先想好对策，你这样打过去~~”一段提示音打断了粉丝的提醒；
“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潜艇放下手机，揉搓这头发，嘴里念叨：“出大事了。怎么办？”
粉丝愣了愣神：“确实出大事了。”然后这位粉丝，在他们的《潜艇和他的家人们》群里，同样发了四个字：“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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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涯住所。
吴涯回到家，“媳妇儿，媳妇儿？”
没有回应，家里没人。
嘟~嘟~！！
吴涯电话响了，是妻子打来的，吴涯接通电话，传来妻子平静的声音：“你输了多钱？”吴涯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说到：“你怎么知道的？”
妻子：“别人把电话打到我这了，60万，你可真有本事。”
吴涯：“能不能听我解释。”
妻子：“听不了，我从今往后，不想再见到你，我不回去了，我们离婚吧。”
吴涯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电话那头的妻子根本看不见他点头，
妻子继续说到：“我很失望，明天我会安排人把我的东西搬出来。你欠的债务跟我无关。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我已经请律师了，你跟律师说吧。”说完挂了电话。
吴涯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还没等难过，敲门声，又响起了，吴涯开门。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站着门前：“你好，吴先生，我是您妻子的委托人，这是我的名片。”
吴涯笑了，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笑过：“你比我想象中来的快的多，进屋坐吧。”
律师拿出一塌文件，开门见山：“吴先生，这是离婚协议书。没有意见的话，您签个字。”
吴涯不说话，只是拿起律师递过来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律师继续说到：“你们夫妻名下有一套房产，据了解，市值大约200万，除去80万的银行贷款，剩余大约120万，我的委托人提出，变卖房产，所得房款二人平均分配，你有意见吗？”
吴涯抬头：“没意见。”
律师微笑道：“好的，请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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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上。
李成功拿着电话说道：“亲爱的，我觉得咱没必要把这哥们搞的这么惨，咱也不缺他那一套房子，万一他哪天想不明白，再做出傻事，得不偿失啊。”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你以为离婚那么容易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两个有很多共同认识的人，同学、朋友，一大堆，我们朋友圈几乎都是共享的，你明不明白，我们俩离婚这件事情，过错方必须是他，”
李成功：“明白，明白，别生气嘛。”
电话里：“我不想让别人说我出轨，我只能是被伤害的那一方，不然你让我以后怎么活？我爸妈怎么见人？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件事情，过错方必须是他。”
李成功：“行行行，过错方是他，好吧，不要动了胎气。这事情我已经办拖了，这两天就让他卖房。你那边怎么样？”
电话里：“离婚协议已经签了。”
李成功：“那我订机票了，忙完，咱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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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会议室已经挤满了人吵吵闹闹，潜艇一个人面对着大家：“此时此刻，我跟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家人们，请相信我，我也是受害~~~~”
话还没说完，一个协议就飞到潜艇脸上，群众A：“谁TM跟你是家人。看到你们这些销售动不动家人们、家人们，我就特向抽你。”
潜艇也不惯着：“好好说话。我也是受害者，我跟大家一样，我也是交了钱的。”
群众B：“你交没交钱，没人知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潜艇：“我对天发誓，我毫不知情，我也有票据，不是一伙的。”
群众C：“就是一伙的，你犯罪了，你知不知道？”
潜艇：“好好说话，谁犯罪了，我只是个卖房的，我有什么罪？啊？”
群众A：“你早就知道这房有问题，还跟他们合起伙来骗我们。”
潜艇：“我连我自己都骗吗？”
群众B:“你不是专家吗？你不是专家吗？”
潜艇：“骂谁专家呢？谁TM是专家？”
群众C尖叫：“打他。”
潜艇：“我警告你们，你们打我，这属于群殴，要坐牢的。”
众人已经恩耐不住了，有人上去开始揪领子，撕扯衣服。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他说的对，不要打他，给脸唾。”
只听一声浓重的吐痰声响起。
桌子下来传来潜艇的求救声：“杀人啦，快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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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办公室。
李成功开门，吴涯走了进来。李成功说到：“没想到吴总还是个讲信用的人。”
吴涯坐下说到：“我想过了，这套房总归是要卖，不如直接卖给你吧。”
李成功：“我要你房子干什么？”
吴涯：“不要就算了，那就挂中介慢慢卖吧。”
李成功心想，这事情确实不能托，早早结束也好，说到：“我可以要。”
吴涯转过头来看向李成功：“那就简单多了。”
李成功：“确实简单多了，我们算算账，你的房子值200万，有银行80万贷款，剩下120万，你欠我60万，我再给你60万。没问题吧。”
吴涯：“没问题，很清晰。”
李成功：“那今天就办？”
吴涯：“可以，你有两种方式，第一，带押过户，房子过户给你，你继续给银行还贷款；第二，你把~”
李成功：“等会，我李某人，不喜欢欠人钱，尤其是银行的。”
吴涯苦笑。
李成功给旁边的小兄弟说到：“你跟他去银行，把贷款清了，然后找个中介，把房子过到我名下。”
小弟应声点头，走向吴涯说到：“吴总，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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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警官：“是你报的警？”
潜艇：“是我。”
警官：“他们口中说的核潜艇，是你吗？”
潜艇：“啊？”
警官：“问你话呢？核潜艇，是你吗？”
潜艇：“兄弟，是你吗这三个字，你可千万不敢~~~”
一个巴掌打到头上。
核潜艇乖了：“是我。”
警官：“你涉嫌诈骗、非法集资，你知道吗？”
潜艇：“冤枉呐，大人，我也是受害者。”
警官：“你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同样也犯罪了知道吗？还能不能联系到另外两个同伙。”
潜艇：“不是同伙，他们把我骗了。我联系不到他们。他们电话都成空号了。”
警官：“你收了多少钱。”
潜艇：“两千多。”
警官：“两千多？不会吧。”
潜艇：“万。”
警官：“呵，还说你是受害者。”
潜艇：“我愿意把钱都拿出来，弥补大家损失，同时，我还想戴罪立功。”
警官：“怎么戴罪立功？”
潜艇：“他们的工抵房的手续都是假的，我能找到办假证的人，他们家住哪我都知道。那个假大师，还有郑总，我也会尽我所能去找他们，追回赃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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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桌办公室。
李成功看向旁边的小弟：“我突然想起个事情，你给他们楼下中介打个电话问问，这套房到底能卖多钱？别不值200万。”
小弟应声，拿起电话，打到中介。
“喂，我想问一下，咱们小区的房子一般卖多少钱？”
中介：“哪得看哪栋楼，几号房了。”
小弟，查了查房号：“6号楼901。”
中介：......
小弟：“怎么样？能不能卖到200万。”
中介：“这套房已经卖了。160万成交的。”说完中介挂掉电话。
小弟懵逼了，：“大哥，坏事了，中介说那套房已经卖了。”
李成功：“中计了。”
李成功马上拿起电话给陪着吴涯去银行的小弟打电话：“你们在哪？办怎么样了？”
小弟B：“刚把80贷款结清。”
李成功：“别让他跑了，我们被骗了。”
小弟B：“现在怎么办？”
李成功：“把他带回来。”
就在这时候，小弟B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吴涯就在旁边，吴涯对着电话说到：“李总小看人了不是，我跑什么啊?”
李成功面无血色：“把他带回来。”
二人再次回到赌桌前。
李成功：“刚才给你们楼下中介打电话，中介说你的房子已经卖了，怎么回事。”
吴涯：“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李总想听，我就慢慢说。”
回忆···
“有一次回家开门，听到媳妇在卫生间打电话说：‘你以为离婚那么容易吗？我们有很多共同的朋友，我们俩离婚，过错方必须是他。’于是我慢慢退出房门，假装没听见。我并不想失去这一段婚姻。如果她提出离婚，我们俩能掰扯的就只剩下这套房子，所以我找了一家装修公司开始装修房子，他们是先装修、后付款，我没打算给他们付款，只想给这套房子带来更多的纠纷，或者说官司，有官司缠身，那么这套房就不能那么轻易的被卖掉，就算提到离婚，也还有回旋的余地，那时候，我还是保留了一丝幻想。直到....给你看一段视频吧。”
吴涯拿起电话播放视频，视频是一段监控录像，妻子在卫生间给李成功发视频，说“我们时间不多了，我怀孕了。”李成功那边反而很开心，“好啊。我要当爸爸了吗?”妻子说：“好什么好，再不离婚，我就要显怀了。”
吴涯继续说到：“我是第一天听到那些话，第二天才装的监控。听到你们的对话，你很开心，我却很绝望，我开始意识到，我没路可走了。第一天听到她说，我们有很多共同的朋友，过错方必须是我，我就开始想，我会怎么成为过错方，就在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一个好兄弟约我吃饭，并且提到了他的计划，我就知道这就是让我身败名裂的局。当晚回家看了监控，我就明白，我已经没有路了。这中间还有一个意外，那家装修公司。他们胆大包天，拿着我的装修钥匙到中介去，办了假证要卖我的房子，当天他们刚把房子挂到中介，他们一个在约客户卖房子，另一个就是打给我的。本来准备报警，可我转念一想，我的房子还是我的房子，这件事情，装修公司是施行诈骗的，买房的人，是被骗的，他们的所有证件都是假的，而我只是一个旁边者，法律层面我没有任何责任。至于受害者，我考虑不了那么多，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点，我可以恶心一下你。或者说，你们。”
李成功：“恶心我？怎么恶心我？”
吴涯：“你们现在不是挺恶心的吗？你要买我的房，而这套房子的纠纷特别多，根本没法卖。”
李成功：“你别忘了，你的欠条还在我这。”
吴涯：“说起这个，我再给你看一段视频吧。”吴涯开始播放视频，赫然是几人赌博还有写下欠条的全过程。
吴涯继续说到：“我在胸口放了摄像头，记录了，你此次犯罪的全过程。涉嫌赌博、敲诈勒索，金额巨大，够判15年的。”
李成功：“你也涉赌了。”
吴涯：“我知道，整个过程我没有任何的收付款记录，全在好兄弟那里。当然即便没有记录，我依然涉赌了，只不过情节比你轻的多，大不了，咱们一起死。”
李成功面无血色。
吴涯：“等你出狱的时候，孩子差不多该上初中了。”
李成功：“你想怎么样？”
吴涯：“我从未想过害人，但也不想被人害。那份欠条是你的犯罪证据，最好撕了吧。没有形成犯罪事实。情节上会轻很多。”
李成功：“可以。就当没这回事，可我替你还了80万贷款怎么说？”
吴涯：“放心，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干。你替我还贷款的事实存在，我也认。大不了房卖了，钱还你。或者直接给你过户，你再给我120万，我也能接受。不过~~~”
李成功：“说”
吴涯：“我马上要离婚了，你马上要结婚了，你们真心相爱，我祝福你们。但这过错方不能是我。我跟她总要有一个人身败名裂吧。介于她婚内出轨的事实。你们是不是该补偿我？”
李成功正准备接话。。这时候门打开了，媳妇走了进来，没有二话，直接说到：“怎么补偿？”
吴涯笑了：“这场面就简单多了。”吴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出这口气，好像一切都放下了，他继续说到：“我觉得80万这个数字就挺吉利的，你俩觉得呢？”
媳妇说到：“你想钱想疯了吧。”
吴涯苦笑低头，自言自语：“我确实快疯了。”
李成功：“钱算个什么东西，我同意了，就当我免费帮你还贷款了。但我有提个前提，那些视频，全都删了，不能流出，对外你们俩个和平分手。”
吴涯：“看到你们是真爱，我真的好生气啊，”说着生气的话，可是吴涯却气笑了。
吴涯自顾自的笑完，突然响起什么说到：“哦，对了，离婚协议上说，这房子，我们卖掉，然后一人一半，你可以分到60万。”
媳妇默不作声。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吴涯。
吴涯说到：“忘了告诉你，这套房子买的时候，写的是咱俩的名字，但是首付款的60万，是我妈淘的钱，我给他打了欠条。这钱得还。所以那60万，不能分全部给你了，当然了，要还那60万，咱俩一人一半，你还30万就行，你还能落下30万。”
媳妇依旧不说话。
这时候李成功笑了：“真是处心积虑啊，你活的累不累？现在我告诉你，你可能觉得，自己很厉害，入局、破局。搞了那么一大堆。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现在我告诉你，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30万，我们也不要了。那套房子，自己留着吧。”
李成功凑近吴涯继续说道：“我有的是钱。”
吴涯起身。看着李成功，此时此刻他想不到任何语言可以应付这句话，只是说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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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网吧二人组已经被潜艇举报，顺利抓捕。
警官：“你们哪来那么多现金。”
瓜马：“把人家房卖了？”
警官：“咋卖了？卖谁的房？”
潜艇：“怪不得请我吃饭问咋卖房，你俩也太粗糙了。”
警官：“你别说话。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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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涯来到中介公司，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你们最好赶紧打电话联系那名买房人，他是受害者，而你是帮凶。”中介小哥彻底傻了。一刻不敢耽误，赶紧给买房人，打去电话。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离开中介公司，吴涯来到新房，发现门已经换锁了，心想：“看来这个买房人已经把房子装修的差不多了。”
他依然打电话叫了开锁公司：“我是这套房子的业主。有人把我锁换了，顺便帮我备注一下，除了我本人，以后谁都不能来换锁。”
换锁后，吴涯走进新家里，躺在沙发上。脑子一直回荡着那句“我有的是钱。”挥之不去。
泥人尚有三分火。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受这么一个窝囊气。
你不是有钱吗？我让你有钱没命花。
于是他拨通了电话：“派出所吗？我要自首，我要举报。我涉赌，同时也被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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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带着瓜马、猪撒二人，来到作案房屋地点，核潜艇也恬不知耻的跟着，嘴里还不听念叨：“我戴罪立功，当然要立的扎实嘛。”
一行人走到房屋门口，二人手指涉案房屋，开始拍照。
吴涯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有动静。
打开房门，吴涯走了出来。还搞不清楚状况：“核老师？装修公司？你们？”
潜艇：“小吴？”
吴涯差异道：“你们是一伙的？”
潜艇：“不是不是可不敢胡说。”
警官：“你是业主对吗？”
吴涯点头：“是。”
这时候房间里面传来声音：“干嘛呢？干嘛呢？你们是干啥的？入室抢劫啊。”
众人诧异，齐齐望去。
只见潜艇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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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玄苦大师。
警官：“查到你名下有两处房产，都是远郊别墅。还有两辆豪车。你认不认？”
玄苦：“我认”
警官：“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玄苦：“一个5年前，一个两年前。”
警官：“你这张卡里的赃款不够啊。还差2000万。”
玄苦：“花了。”
警官：“都干啥了？”
玄苦：“在网上赌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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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这一行人，吴涯准备收拾收拾去自首。
回到房间里，电话响起，是母亲的来电。
吴涯有些悔恨，自己马上就要坐牢了，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
接了电话：“妈”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儿子，今年过年回来不？”
吴涯：“妈，有个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边打电话，吴涯边在屋子里转悠，打开衣柜，吴涯彻底呆住了。
“妈，有个事，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