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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倡廉小品“四的干部”的“五句话” (相声)
稷安
甲:(一人上场,笑眯眯地)今天哪,我们哥俩说段相声。(回头看,没人)得,成单口相声了!
乙:(匆匆忙忙地上,脸上包着绷带,伤口依然可见)对不起,(忙不叠地鞠躬道歉)对不起,观众同志们,我因“故”来晚了!
甲:(笑)因什么“故”?出车祸了吧?
乙:你才出车祸呢!
甲:(摸拟范伟)撞猪身上了吧?追尾了吧?
乙:去去去!我在家好好的,怎么老盼我出车祸?
甲:那你这?(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笑着对观众)别小看我们这位,名人哪,不信?都上过世界“吉尼斯”大全!哪个条目?头条。想知道啊?你也能上的,还不明

白。就是那个,那个“怕老婆”条目,头条儿!
乙:说什么呢你?
甲:说你大大地好!(小声地,竖起大拇指)怕老婆,好啊。
乙:(辩解)这能叫怕老婆吗?咱往这儿一站(造型)也是纯爷门一条儿!
甲:对,放下一堆儿,拉起来一条儿!
乙:(作女人娇羞状,推甲一把)去,真讨厌!
甲:证据确凿!这脸上的伤作何解释?
乙:身上还有呢!(欲脱)
甲:(连忙制止)别,别。咱不来“三点式”的!
乙:讨厌,想“三点式”的?你还得加一百!
甲:就你?倒找我一百,都不看!
乙:(逼近)那你,谁的看?
甲:(招架着)谁的也不看!别想套我。
乙:(走向观众)观众朋友们,想知道我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吗?想知道真实内幕吗?(伸手要)先交一百定金!
甲:(拽乙回来)演出呢,跟我说。
乙:那你交一百。
甲:你就认住“一百”了是吧?你今天演出迟到,不,应该是天天演出迟到,该罚你多少个“一百”啊?
乙:(声泪俱下)同志们哪,金钱害人哪!就为了这么几个“一百”,你们弟妹儿,就是我媳妇,把我弄成这样了!
甲:(捂嘴笑)肉搏啊?
乙:缺乏同情心!我就申请六百元,老婆就急了。
甲:(模仿女声)要六百元做啥子?
乙:还是个“辣妹子”!(可怜相)老婆,我急需!
甲:昨天给你两千呢?
乙:花没了。
甲:(怒)花给谁了?
乙:(唱《小芳》调)“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温柔又大方/长得漂亮还不算/见了我呀眼放光/下乡“踩点”结束后/把她带回我的总公司/我让她做了秘书长……
甲:啊,又是那个狐狸精!姑奶奶今天跟你拼了!
乙:(招架着)这是演出,点到为止啊!想让我的伤残程度翻翻哪?
甲:我替嫂子申张正又,揍扁你这个“陈世美”!
乙:(语重心长地)兄弟,都什么年代啦?那不叫“陈世美”,那叫“四的干部”。
甲:哪“四的”?
乙:(得意地)远方一个思念的,单位一个好看的,身边一个犯贱的,家里一个……
甲:说!
乙:家里一个做饭的!
甲:好嘛,都上升到理论高度了。你那个小芳,那个女秘书就是“犯贱的”吧?
乙:(怯生生地)不是女秘书,上个月我把她提成秘书长了!
甲:(怒,唱流行歌曲调)你呀这个你/真是可气/家里的嫂子如花似玉/可是可是你/寻花问柳不知趣/哇呀呀/抬来我的狗头铡/陈州放粮我顺便铡了你!
乙:饶命啊!
甲:(余怒未消,继续唱)喊饶命的/没有骨气/碎尸万段一节一节地!
乙:我的妈呀,真的要把我“碎尸万段”了!
甲:这叫疾恶如仇!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乙:这是我的家事,你上什么劲哪?
甲:这就叫“理不顺,气死旁人!”
乙:也是。其实啊,我早就总结过了,怕老婆的人不外乎这么几种。。。。。。
甲:瞧,都升华到理论阶段了。有切身感受啊。
乙:第一种,是老婆长得太漂亮了,高中,不是,我初中谈恋爱时……
甲:(打断)你初中就谈恋爱啊?
乙:嗯哪。你不是五年级发的第一封情书吗?
甲:好嘛,把我也搭进去了。
乙:初中一直谈到高中,谈到大学,漂亮啊,一直不舍得撒手!
甲:(冷嘲热讽)买个布娃娃吧,更漂亮。
乙:瞎说什么呢?布娃娃能陪你谈天说地吗?能陪你花前月下吗?能陪你“嗯哪”(亲吻动作)吗?能给你生一大胖小子吗?
甲:(笑)不能。
乙:还是啊!所以说,漂亮,就一直不撒手!大学时出现危机了。
甲:(故意打岔)次贷危机呀?
乙:比这严重多了!次贷危机时,中国不是没咋地吗?我的恋爱出现了危机,全国都动事儿啦!
甲:嚯,这么严重!你出现了什么危机?
乙:不是说了吗?爱情危机,我俩之间又伸进来“一条腿”,“活腿”!
甲:活腿啊,吓我一跳。
乙:你不是西瓜,不是东瓜,不是南瓜。
甲:我是个北瓜啊?
乙:你是个傻瓜!伸进来一个“活腿”,活生生的,活着的腿!
甲:还是“活腿”呀。
乙:长着这条“活腿”的小伙子啊,长得比我帅,学业比我强。
甲:什么都比你强。你可真危机啦。
乙:就是能力比我弱点儿。
甲:怎么个弱法?
乙:我把他伸进来的那条“腿”,剁拨剁拨……
甲:(吃惊地)啊?下死手啦?
乙:送到肉朕厂,做了真“活腿”了。
甲:杀人偿命,能枪毙你!
乙:不管这么着吧,反正把这条“腿”清理掉了。
甲:危机解除了,捍卫了“爱情”的领土完整。
乙:你想啊,这样“到手”的娇妻……
甲:(以手制止,更正)这样得来的“爱情”。
乙:对,这样得来的老婆你能不怕吗?你可能不怕吗?你舍得不怕吗?你真的不怕吗?
甲:也是。
乙:你看下面,场下不鼓掌的都是听进去了,都是老婆漂亮的,跟我一样怕老婆!
甲:(笑)都鼓掌了。
乙:鼓掌的,更怕!
甲:躲不开了还!这是第一种,第二种呢?
乙:第二种怕老婆更甚,病入膏肓,不可救药。
甲:这么严重?说说看。
乙:(小声的)就是像你这样的。
甲:去!我才不怕老婆呢!
乙:不怕,是吧?你办了一家大公司。
甲:谁办公司了?我是相声演员。
乙:哪?那是相声公司,创业板,刚上市。
甲:粘上就是一溜皮呀!
乙:一夜间你身价几十个亿……
甲:(得意地)嚯,腰缠“亿”贯哪!
乙:几十亿美分!
甲:(“愣”转笑)那也不少啊!
乙:你一夜暴富,小人得志,得意忘形,公羊搂母羊。
甲:怎么讲?
乙:洋洋得意!
甲:嚯!说的是你自己吧。
乙:你的头也大了。上嘴唇擎天,下嘴唇撑地。
甲:没脸啊我?
乙:没脸不要紧。脸上的肉都攻到头上去了,头上肉多了!
甲:你头上才肉多呢!
乙:这么不禁逗啊你!反正你的钱多了,但那时肉还不太多。(躲过乙的攻击)你开始变质了,整天下大酒店。专找漂亮的陪你。今天张三,明天李四,后天王五,大后天麻

六!
甲:好嘛,我眼“瘸”呀,连性别都分不清?
乙:你去了,我没去,所以不知道是谁。
甲:胡编乱造,栽赃扣帽!
乙:怎么会呢?我有的是证据!
甲:拿出来看看。
乙:证据是……比如说,你的工作作风变了。
甲:还是胡编乱造!
乙:作风变了之后,每天上班之后,官态十足,高高在上,每天只说五句话。
甲:五句话?那还不憋死!
乙:憋不死,滋润着呢!
甲:就这还滋润啊?剧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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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你一上班,找你办事的来了,他们怎么说你也不答应。
甲:我那么不尽人情啊?
乙:这个人情不能“尽”!
甲:什么事啊?
乙:关于从美国批发、向台湾零售军火的事儿。
甲:这我不能参与,也不能批,要不卖国贼了我!
乙:所以你就掷地有声地说了第一句话,“哥儿们,这事违反原则,坚决不能办!”
甲:对,不能办!
乙:这是第一句话,叫“官话”,官腔嘛。
甲:第二句呢?
乙:第二句话是十二点以后在饭店说的。
甲:知道得挺清,联邦调查局呀你?
乙:你的那几个“黑社会”哥儿们没办成事儿……
甲:你才是黑社会呢!我声明,这事儿跟我不沾边啊!
乙:怕什么?好汉做事好汉当嘛!
甲:(辩解)我是好汉,可我没做。“当”你个头哇!
乙:你的几个哥儿们死缠活拽,把你“弄”到了酒店。
甲:绑票哪?
乙:差不多吧。三下五除二,把你……把你……,把你灌蒙了。
甲:吓我一跳,我以为把我杀了!
乙:留着你还有用呢。你喝醉了,顶天立地,说出了第二句话:咱哥儿们什么……关系?这事儿还不是小菜儿?木匠锯……锯……
甲:锯枣核!
乙:这可是你说的啊!
甲:还清醒啊你?这回抓住罪证了!
乙:对,木匠锯枣核,一句(锯)儿!这是第二句话,叫“醉话”。
甲:半天了,才憋出第二句来。你快点儿,观众等不及了,快散场啦!
乙:那好,快点儿就快点。你的哥儿们还不放心,心里不踏实,又拉你去舞厅。
甲:好嘛,真醉了,一直在酒店转悠啊?
乙:是跟小姐边跳边转悠。你一高兴,对小姐说出了第三句话,叫“普通话”。
甲:什么普通话?
乙:(模仿奥语)小姐好好漂亮啊!
甲:(大笑)这叫什么普通话!第四句呢?
乙:你正兴致勃勃、蒙拉叭叽地跳着舞呢。
甲:这都什么词儿?
乙:这时候,你老婆打来电话了。
甲:不早不晚。
乙:烦了吧,呼你不回呼死你!你赶紧推开小姐,关了音响……
甲:做贼心虚。
乙:这叫“做贼心细”。要不谈恋爱的七字秘诀是“胆大、心细、不要脸”吗?
甲:是够不要脸的!还是超级的。
乙:你接通了电话。(通话姿势)喂,谁呀?不是打错了吧?
甲:(通话姿势,恶狠狠地)没错,是我,母老虎!
乙:有点像!不过,你老婆是这样说的。(嗲声嗲气地)喂,达玲,亲爱的老公啊,你在哪儿呢?半日不见,想“死”我了吔!
甲:(不屑地)就这种人,确实应该想“死”。(咬牙切齿地)斯拉斯拉地!
乙:(笑)你小子,到底算哪头的?说的是你!
甲:(笑)我都不知道算哪头好了,全让你这个“流氓分子”加“腐败分子”给搅混了,整乱了。
乙:接着来。你在电话里急了,“老婆,以后不要在我工作时间打电话好不好?这样影响不好懂不懂?我都忙死了!你又把我气死了!”
甲:噢,我明白了。这第四句话叫“假话”,糊弄老婆的嘛!
乙:(惊喜地与甲握手)哎呀呀,恭喜你兄弟,你都能抢答啦!
甲:“抢答”你个头!我与你“同流”但不“合污”!快点儿吧,第五句话呢?
乙:看看,着急了吧?慢慢来,吃奶,也得我解开扣儿啊,稳住,啊!
甲:(指指乙,笑着)你呀你,真是“哥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乙:(笑)你嘴里吐出来也中!别闹了,话说你,已经答应那几个哥儿们做那笔军火生意了。
甲:好嘛,还真成了卖国贼了。
乙:晚饭时,哥儿们又灌了你一通酒。
甲:老鼠洞啊我?非灌死不可!
乙:你不省人事,哥儿们把你连同输液瓶子一块儿送回了家!可把你老婆心疼坏了,眼泪“唰”地下来了,像决了堤的河水,“哗”地一下,淹了大半个城市!
甲:够壮观的!这么好老婆,咱怕点儿也值啊!
乙:一会儿你就不值了。
甲:还得一会儿呢?你还有完没完啦?
乙:半夜里你说了第五句话,你老婆马上不哭了,还伸出簸箕般的小手……
甲:我老婆母夜叉啊?
乙:使出你,刚才吃我奶的力气……
甲:(急)你吃我奶!不对,我也没有奶。
乙:不是,你媳妇儿使出你吃她奶的力气……
甲:(更急)不对!我没吃过!
乙:偶尔“喃”两口也算吃过,要不,你怎么外号叫“老喃子”呢?
甲:(气急败坏地)你才叫“老喃子”!别给我栽赃陷害,弄这个“嗡格里格”!别想!
乙:你急什么?你吼什么?你现在还“不省人事”呢!
甲:你一胡编乱造,急得我,把这茬儿忘了。说到哪儿了?
乙:你老婆使出吃奶的力气,两耳光打得你晕死过去。
甲:我说什么了,气得老婆下此毒手?
乙:你在梦中,终于说出了第五句话,也是一句真话,一句“梦话”,一句诗一般地抒情的话!
甲:快说呀,急死人了!
乙:你说,“小姐呀,可真不孬啊!”
甲:胡说!我怎么不知道?
乙:你,还不省人事呢!
甲:嗨!
(二人准备谢幕,乙拽住甲)
甲:(不耐烦地)你还有完没完啦?!
乙:你不能走,你一直“不省人事”,还没有“活过来”呢!
甲:也是。还有故事?
乙:有。第二天天不亮,你醒了。
甲:(笑)我终于,活过来了。
乙:你懵懵懂懂的……
甲:(笑)还没有“活”利索。
乙:你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女的,全慌了,也没看清是谁!
甲:管他是谁,赶紧撵走!老婆见了还不翻了天!
乙:我说也是。你一边晃那个女的,一边说……
甲:都第六句了。
乙:这第二天了,不算!
甲:哦,记着数呢!
乙:你边晃边说:“小姐呀,咋天不是给你钱了吗?怎么现在还不走哇!”
甲:嗨!
乙:结果你晃的这女的,不是别人。
甲:谁呀?
乙:正是你老婆!
甲:嗨,在我家里呀?
乙:你老婆怒睁美丽的丹凤眼,倒竖温柔的卧蚕眉……
甲:这时候还“温柔”“美丽”呀?
乙:伸出簸箕般的小手,使出你吃她奶的力气……
甲:你就别提这把壶啦?
乙:护短啊,“老喃子”?
甲:你才“老喃子”!快说!
乙:(极度夸张的耳光动作)啪!啪!!啪!!!直打得,地动山摇电雷鸣,山河破碎风飘絮,整个世界闹了一次里氏八级地震!
甲:那我呢?
乙:你,就不要问了。
甲:为什么呢?
乙:(哭着拭泪)兄弟,可怜哪,骨灰都没地儿找去!(鞠躬,下)
甲:我点儿咋这么背啊,又死一回呀!(鞠躬,环顾四周找乙,追上去,又把乙提溜着弄回来)
乙:(不满地嘟哝着)我告诉你,这次耽误观众时间,你可要负全责啊!
甲:(气愤地)好好的一个我,说了段相声,生让你给整“没”了。想跑哇,没那好事!
乙:那是你怕老婆“怕”没了,别污赖好人啊!
甲:就你!还自称“好人”?说,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乙:(可怜巴巴地)说真话啊?
甲:说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乙:是我老婆,还有那个“女秘书长”小芳,两个人珠联璧合,左右开弓,铺天盖地,没头没脸,地,(恸哭)打成这样的!
甲:打得好!你这叫“双料怕老婆”的双料下场!你有过什么样的“怕老婆”心得体会,给在场的弟兄们交代交代!剧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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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腼腆地一笑,欲言又止,把手指伸进嘴里)不好意思的啦!
甲:说!老实交代!
乙:我就一点是经验之谈!
甲:是经验教训吧?
乙:(横下决心)西瓜皮端水,裂就裂吧!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吧!弟兄们哪,怕老婆有饭吃,这可是至理名言!千万不要跟老婆打架,咱们爷们打她是有目标的,胳膊是胳膊腿是腿,老娘们打架可不论这个,她没有目标啊,屁股不是屁股脸不是脸,逮哪儿挖哪儿,逮哪儿挠哪儿,逮哪儿咬哪儿啊!弄你个满脸开花,半月都出不了门哪!这不,我脸上的就是,记住这血的教训吧!
甲:场下没有鼓掌的,正在考虑“拜你为师”。看看,鼓掌了吧?
乙:鼓掌的,就是说,“已经是”我的学生了!
甲:这就是:十个老婆,七个男的怕,还有三个,都跪着说话。
乙:这就是:十个老公,你可别张扬,怕老婆的,正茁壮成长!
(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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