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的三世人生(一)
惊悚讽刺搞笑滑稽故事片电影剧本
陈世美的三世人生
编剧作者:安奇趣记
故事梗概
陈世美被铡后,被阎王罚下地狱受苦一千年。一千年后明朝正德年间,再次托生成人下生的陈世美,已经是书生吴益生。
吴益生进京赶考路上遇到强人,行李银子被劫去后欲寻死,被花容月貌的闺秀宋秀娥救下,为感恩吴益生向宋秀娥求婚。二人定下终身后,宋秀娥送银子派人送吴益生进京赶考,吴益生中官后却忘恩负义背信娶丞相千金为妻。一年后,宋秀娥不见吴益生音信,父宋士俊和下人宋三进京打探吴益生消息,闻吴益生已是丞相门婿,难过的从京城回来,怕女儿伤心受不住打击,谎称离京城太远,不让女儿远嫁。宋秀娥几番和爹爹理论,见爹爹强行给她许下的婚姻婚期已近,被迫和丫鬟小青夜里女扮男装离家,千辛万苦到京城寻找吴益生。
却吴益生丧心病狂推宋秀娥主仆二人落桥,诬陷二人投河自杀。为了踏实心态出钱给查无京城居所的宋秀娥主仆二人购棺木葬于西郊。
宋士俊复进京寻女儿,知女儿自杀被吴益生买棺木葬到西郊,到坟前大哭,欲回家照顾急病了的老伴,又引起了因为出钱葬宋秀娥与小青,被满朝文武拍马屁传为美谈升为尚书的吴益生的疑心,吴益生又丧失病狂丧失人性的尾随杀宋士俊主仆于南郊,且下人宋三还是亲自从绳索里救他的人。
宋秀娥小青魂魄不散,宋秀娥怒吴益生杀爹爹和宋三的做法,夜里大闹尚书府,致使吴益生活见鬼发疯,丞相千金请法师驱鬼,法师闻冤魂诉说真相,知道吴益生的所作所为,同情宋秀娥小青主仆二人的遭遇,及宋士俊主仆的遭遇,劝退冤魂。
冤魂含冤而去平静一月后,吴益生忽然收到弟弟家知书母病重,请假与夫人回乡看母再路过赶考进京时路旁上吊的那棵树时,见树吴益生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又狂妄的在树下上演了诙谐滑稽的一幕后,却又戏剧性的被皇帝下圣旨赐死,被迫再次上吊死于树下,临死再次呈现出陈世美的本性。
丞相见到吴益生首级闻知吴益生死因,到金殿见皇上质问赐死吴益生原因,皇上竟然也感到莫名其妙,根本没有下旨要赐死吴益生,而宦官刘瑾更是叫苦喊冤说根本没有离开皇上没有去传智。
皇上丞相都感到离奇一头雾水,为弄清真相,专门派人查原因,却在南郊离奇的找到了宋士俊主仆二人的无头尸,随之,真相不由跟着浮出水面,一切大白。
至此,吴益生的首级,也毫不例外的与宋秀娥,小青,宋士俊,宋三,都葬在了西郊,共同成了西郊荒鬼。
西郊,最后的场面荒凉而萧条,宋秀娥小青的墓旁,又垒起一座新坟。新坟墓碑显示着黑字:吴益生墓
狂风杖木,女鬼之声萧条苍凉,男鬼叹气,女声幕后合唱:
曾经忘恩又负义,做出伤天害理事。
前朝有个陈世美,今朝转世吴益生。
生生死死丧天理,地狱出来入油锅。
身首异处惊朝堂,今葬西郊也荒鬼。
有恩不报反成仇,仍做世上陈世美。
千古留下唾骂名,恩将仇报无情郎。
丧尽天良无人性,大恩仇报吴益生。
唾骂臭名臭千古,生生死死陈世美。
主要人物表
宋秀娥······女一号,女鬼,生前为人善良,感情专一,被负心郎吴益生杀害。
小青······女二号,女鬼,生前性情善良,与宋秀娥一起被吴益生杀害。
吴夫人······女三号,丞相的千金,嫁给吴益生,心肠和吴益生一样蛇蝎心肠。
陈世美·吴益生·······男一号,书生,进京赶考遇到歹人抢光盘费,路上上吊自尽,被宋秀娥救下,赠盘费并遣人送进京赶考,行前见宋秀娥美貌,向宋秀娥求婚,得到同意后与宋秀娥定终身。进京中官后忘恩负义成为负心郎。
宋士俊······男二号,宋秀娥的爹,为人善良,通情达理,进京寻找女儿,被疑心的吴益生杀害。
宋三······男三号,宋家下人,曾经救下吴益生,又送吴益生进京赶考,在随宋士俊进京找宋秀娥时,与宋士俊一起同时被吴益生杀害。
法师······男四号,一
个正义的法师,民间高人,被吴益生吴府请去捉鬼中了解真情,并受到感动,点化女鬼宋秀娥与小青摆脱困境。正德皇帝······男五号,明朝的一个昏君,十分昏庸。
阎王······男六号。
陆判······男七号。
第一幕
日,内景。
开封府,大堂上,气氛庄严肃穆,而紧张,皇姑,国太瞪大眼睛瞅着手托乌纱帽神情威严的包公。
包公(盎然挺胸昂首,声音洪亮):开——铡。
国太皇姑顿时昏厥。
第二幕
夜,内景。
阎王阴殿,一片昏暗,灯光绿蓝,兽头马面,站立两边。阴风凄凄,鬼哭狼嚎,凄惨之声,不绝于耳。
抖音:哇——
啊——
苦——
唉——
悲啊——
苦啊——
孩子啊——娘舍不得你啊——
孩子啊——爹放不下你啊——
呜——(惨音。)
怨——怨恨——
恨——恨啊——
冤,冤枉——
死的冤枉——
(声音嘈杂,搅为一处。)
昏暗中,忽暗忽明中,一人(男子,白衣,官相,发鬓如官去帽。)被铁链锁住手脚,头在脖子上忽隐忽现,叫:我不服,我不服,为何把我拖来?为何把我拖来?
阎王:(站起,相黑,脸黑,身材高大,气出如风,拂袖一扫,杂音顿小,声音洪钟,叫)何人,如此喊叫?
白衣男子仍然头时有时无叫:阎——王——,我乃陈世美也,何故让包黑包文拯铡了我?我之头也,我之头也。
阎王(瞅陈世美,观陈世美。陈世美头有无之状随拍镜头变换,怒叫):陈世美,我来问你,包文拯如何铡你?
陈世美:我被皇上御赐驸马,何罪之有?
阎王(对左下首判官):陆判,你来告诉他何罪之有。
陆判:是,(对陈世美)陈世美,你杀妻灭子,逼死韩琪,岂不是罪?包文拯铡你,你何冤之有?
陈世美(叫)错,错也——我若认妻,岂不犯了欺君之罪?认妻与欺君之罪那个大?那个小?君是皇上,代表国家,妻是妻子,代表家庭,家庭与国家,那个大?那个小?国事与家事,那个轻?那个重?这个不用我说,难道谁还会不明白吗?阎王,难道你们还会都不明白这个天经地义的道理吗?你们为何不去抓包黑包文拯违背君命,胆大包天铡当朝驸马,错办冤案?让我的头到现在还不能和身子成为一体,如此,你等想想,我冤不冤枉?
陆判:若你妻秦香莲与你的两个儿女被杀了冤不冤枉?
陈世美(大叫):我不是说了吗?君命家事那个重?再说秦香莲不是还没有被杀吗?为何铡我?
陆判:你逼死韩琪,岂不是罪?
陈世美:我如何逼死韩琪?我逼他了吗?他自杀如何说我逼他?分明是包黑断案不公,偏袒秦香莲。
阎王(愤怒):嘟,分明已成一个死鬼,还到我这里讲理,死不认罪,你死都死了,还有何理可讲?你认为你没有罪吗?韩琪无故被逼自杀屈死,来到阴殿都满脸含泪,你屈,韩琪不是比你更屈?
陈世美:韩琪不过一个家将,有何可屈,他违背我命,即是不自杀也是死罪难逃。
阎王(怒):哇?如此,难道你还有理了吗?如果韩琪不自杀再杀了你的妻子儿女,岂不是三条不该死的人命又到了我这里诉苦吗?
陈世美:三条人命?都乃家中之事,和国事相比,那个轻那个重还用我再说吗?所以我不服,我不服。
陆判:他还理直气壮,还一口一个国事家事,那个国家会容忍他这样的人?到阴间来比他冤枉的人有的是,他还冤枉了,他冤枉了再没有不冤枉的了,(对陈世美)你不用叫,包文拯铡你,千古留名,而你被铡,遗臭万年,人间百姓自有公断,你在这里叫不服有什么用?
陈世美:我不服,我就是不服,好样的你们再让我回阳间去,我要去铡包黑包文拯,我要反过来铡了他。
兽头马面(齐啸):嘿——他还不服,狂鬼,简直是狂鬼。
陆判:陈世美,这个怕是你做不到了,如今至少要判你下地狱一千年。
陈世美(大叫):你,你们慌张,荒唐,我何罪之有?就判我这么长时间?如何这么长?你们还有理可讲吗?
陆判:和你还有什么理可讲?什么是理?你就在地狱里慢慢好好体会吧。(瞅瞅阎王。)
阎王(大声):嘟,陈世美,嘿嘿,
你还知道讲理?在你眼里,还有理吗?来啊,将陈世美拉下去,罚到地狱受苦一千年。陈世美(被牛头马面拉着向外走,)回头瞅阎王大叫:我不服,我不服,我一定会想办法再到阳间。
第三幕
夜,内景。
地狱,鬼哭狼嚎的凄惨声凄凄呖呖,哭叫声受罪声荡漾。
陈世美(被关在牢笼内,牢笼外牛头马面鬼凄面獠牙。陈世美面目憔悴,面黄肌瘦,叫):你们这些小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天天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还天天让我遭罪打我,出苦力,给我各种刑法遭,你们要折磨死我?要饿死我?
鬼吏(咬牙切齿):哼哼,到了这里,你就别指望着享福,只有遭不完的罪,没有一丝的福,你认为这是你在阳间做驸马?想让韩琪去杀人不杀不行?慢慢熬吧,一千年这才是个开头呢。
陈世美:够了,够了,一千年何时才到头啊?一千年啊,何时才能到了啊?
第四幕:
日,外景。
野外路上,一年轻书生行走。(画面字:一千年后,明朝正德年间。)
忽然,喊叫声中,冲出一伙强人,六七个人个个身强力壮,面目狰狞,手持刀棍。
歹人中一大个歹人(大喊):呔,何处书生,快快留下买路钱。
书生(吴益生惊恐状,嚷):好汉饶命,放过我吧。
歹人一齐向前搜吴益生身。
吴益生(抓住行李不松手苦苦嚷求):好汉,饶过我吧,这是我的生命钱啊,你们不能拿走,你们不能拿走。
歹人甲抓过行李(白):你拿过来吧,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要钱就砍了你。
歹人乙(从吴益生手里抓过扇子,伸开一看,见扇子破烂不堪,扇坠也破旧不堪,叫):晦气。(将扇子扔到地上,猛将吴益生打倒地上。)
大个歹人(叫):撤,这个穷书生,但愿包裹里有银子。(都瞬间离去。)
吴益生(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痛苦):嗨——怎么会这样?我的行李,我的盘费,这可如何是好?我再如何进京?(看到扇子被扔在地上,向前拾起扇子。痛苦,自语)我进无盘费,退,亦无盘费,这是天要绝我啊,唉,看来吴益生今日要死在这里了。(猛看到前面路边一棵树,痛苦,叫)树啊树,看来我要死于此了。(铿铿锵锵向树走去。)
大路另一面,一伙人族拥着一顶花轿,花轿边窗内出现一个美丽小姐的面庞,轿前跟着一个丫鬟。
众人一齐往前走,猛看到前方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吴益生吊在路旁树上。
众人一齐(惊叫):快看,前面有人上吊,前面有上吊了。
小青(丫鬟,十六七岁,于轿前一旁对轿子喊):小姐,前面路旁有一个年轻后生上吊了。
宋秀娥(轿内小姐,在轿内着急的声音):赶快去救人。
众人一齐抬着族拥着花轿向前跑。
树下,落轿。
宋秀娥(在轿内):宋三,都赶快去把人救下来。
宋三(下人,与众下人一齐):是,小姐。
众人一齐向前救人。
吴益生(上吊的青年男子,被宋三与众下人从树上救下来,躺在地上,猛睁开眼,向上一看到众人,忽然两泪斑斑,越发伤感,哭):如何是好?却原来没有死成。
宋三与众下人把吴益生扶起来坐着。
宋秀娥(自掀开轿帘,对下人):宋三,看他打扮,象个书生,问问他如何要在此上吊?难道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吗?
宋三:是,小姐。(又对吴益生)小姐问你,看你样子,象个书生,如何要在此上吊?难道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吗?
吴益生(看看宋三,长叹):唉——,生不如死,还活着作甚?
宋秀娥(眼看吴益生,问):如何生不如死?能否说来一听?
吴益生(站起来,面目清秀,身材倜傥,转身对坐在花轿的宋秀娥深施一礼):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可是小姐如何又要救我呢?为什么不让我死?
宋秀娥:好端端的,如何又要自己寻死?
吴益生(悲伤):唉,小姐,你那里知晓,我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路过此处,遇到了强盗,将我身上所带的行李和钱物都已抢去,如今,我进,已经身无分文,再如何住店吃饭?如何进京赶考?退,离着家乡背井离乡路途遥远,无钱又如何回去?回去又如何有脸面对家乡父老?如此我只有寻一根藤上吊了结
此生,只有一死而方能解脱眼前的痛苦。我如今落到这般地步,虽是寒窗十载,却也惟有一死了,除此之外,再已无别的选择。小姐,你们如何要救我?你们真不该救我,若不救我,这会说不定我已经死了,那还会再在这受这般痛苦?又怎么会比上吊之前更痛苦呢?想不到我落到这般地步,竟然上吊寻死都不能如意了啊,唉,天——哪,你这是何故要对我如此啊?宋秀娥(脸上忍不住露出可怜吴益生之状,长叹):唉——,书生,你何故要这样想?又何故要这样悲观?又何故要这样轻易轻率的轻生?你虽然眼下有难,但也绝不至于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了啊,不知书生家住那里?姓甚名谁,何处人氏?不妨说出来让我知道。
吴益生:我都快要死的人了,说出来又有何妨?小姐即是要问,吴益生说出来就是。小姐啊,实不相瞒,唉——,我乃岳阳吴益生是也。(又叹气)唉——,可悲啊······可悲······啊······
宋秀娥:吴益生,我来问你,你家中还有何人?
吴益生:实不相瞒,家中尚有六旬老母,和一个十七岁的弟弟。
宋秀娥:吴益生,你家中难道出了老母和弟弟之外,再没有妻子儿女?你若死后,你的老母尚有你弟弟照顾,而你的妻子儿女又有谁来照顾?
吴益生(苦恼):家境不宽,一心苦读,如何婚配?如此,还那来的妻子儿女?我死之后,母亲有弟弟照顾,我还有什么后顾挂牵之忧?
宋秀娥(心里自白):眼见眼前书生,虽是一脸悲伤欲自尽之状,却又长的俊秀。如此眼看书生半路将欲寻死,岂不让人惋惜?常言道见人危难不助,遇人将死不救,伤天害理人伦天理难容。(对吴益生)吴益生,今日我若送你银子,让人将你用车马送进京去赶考如何?
吴益生(猛喜出望外,连忙):小姐,若能如此,自然极好,小生那有不愿意之理?实乃是小生渴求不得,但不知小姐萍水相逢如何要待我这般好?将我救下已是恩重如山,如今又要赠我银子,送我进京赶考,此恩此德,小生没世难忘,但又怎么能领受得起?
宋秀娥:书生不必如此想,救人助人,天经地义,不必放在心上。
吴益生(心中自白):听小姐之言,声音如此明亮开明清脆,相比不是一个一般的大家闺秀,我何不观看分明,记住恩人的样子。(不由抬起头,看宋秀娥,猛两眼一亮,再心里惊讶自白)啊——呀呀,但见这轿内小姐,生的眉清目秀,鼻美口丽,面似仙女,如此,益生自生于人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美丽的小姐,还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小姐有如此心动的感觉,这相比就是天意吧?可能今日是天意让我绝处逢生,在此遇见如此美丽的小姐人间美人。如此,我还不赶快根据感觉抓住时机向她求婚更待何时?若今日一旦错过了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小姐,往后再遇不到如此美人岂不可惜?看这小姐,生的如此美丽,又对我无故这样好?相救赠我银子不说,还又要送我进京赶考,还问我家中有无妻子儿女,这不是对我有意了又是什么?如此,我再没有感觉岂不就成了一个木头人了吗?(不由对宋秀娥再兴奋的深施一礼,叫)小姐今日相救相助之恩,就同对吴益生再造之恩,就同再生父母,吴益生终生也难忘难以报答小姐今日相救相助之恩,吴益生今日若此去有考中出头之日,为能终生报答小姐之恩德,吴益生心中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秀娥(不假思索的):书生,但讲无妨。
吴益生:小姐呀,我实乃有一事相求小姐,但不知小姐可否能够允许?敢问小姐,不知小姐可否已有婚配?
小青:我家小姐未有订婚,那来的婚配?
宋秀娥(面红耳赤。)
吴益生(立刻欣喜状):若小姐能够看中吴益生,吴益生得中之后,愿来娶小姐为妻,如此,方能终生服侍报答小姐,报答小姐今日的相救之恩,不知小姐可愿意否?若吴益生此去不中,吴益生自知难配小姐,吴益生虽有报恩之心,但也不敢有此妄为之念,不知小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芳龄几何?吴益生以前在家中
只顾读书,虽已二十一岁,但并无婚配,今日遇到小姐,救了吴益生,吴益生这才知道,世上的女子原来都是这么高尚,让人心里留恋相爱难以自拔,吴益生寻思,今日只有如此方能报小姐救命厚恩,吴益生若能够得到小姐垂爱允许,以后一定终生对小姐好,对小姐忠心不二,坚贞不渝,与小姐终生相敬如宾,终生恩爱,白头恩爱皆老,只有这样方能报答小姐今日救命相助之恩,不知小姐尊意如何?宋秀娥(稍停,含羞):书生前去赶考,前程无限,自会有官宦官家小姐往后陪伴左右,我这乡野女子,虽出大户,又怎是书生相伴之人?
吴益生(见宋秀娥羞状,急切的):小姐休如此说,吴益生也出自乡野,也是乡野之人,小姐乃出自乡野大户,而吴益生却出自乡野小户,吴益生往后虽若能中官,但也是和小姐身份难以相比,况且今日小姐又是吴益生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胜似再造天恩,如此大恩,吴益生就是终生服侍小姐,也难以报答小姐对吴益生的再造相救之恩,吴益生只有中官后,做牛做马来报答小姐大恩,如此方能心安,望小姐给吴益生一个报答大恩的机会。
小青(对宋秀娥):小姐,如此一个知恩图报知事明理的书生,小姐如何还不答应呢?小姐,你看,吴相公如此情真意切,似这样一个真情真意有情有义的书生,心灵也和小姐一样高尚,小姐如何还不答应,难道小姐要错过如此好的良缘吗?
宋秀娥(稍停,对吴益生仍含羞的):遇危相救,逢难相助,乃人之常情。今日区区小事,何劳书生铭记在心,又何劳书生报答?又怎敢指望书生终生相报,书生今日有此心,令小女子对书生不由心里敬仰,这说明小女子今日救书生又是一件好事。
吴益生(越发激动的声大起来):若小姐今日不肯答应吴益生,吴益生就给小姐跪下了,难道小姐要让吴益生跪下吗?
小青(看着宋秀娥着急样):小姐。
宋秀娥(开始激动的,羞红了脸):书生若真有此心,小女子怎敢让书生跪下。既如此,小女子若能终生相伴书生,终生服侍书生左右,这相比也是小女子与书生的缘分,书生既有此心此意,书生此去不管考不考中,小女子都无二心,都在家中盼望等着书生前来迎娶,今日巧遇救了书生,这相比就是你我的缘分,小女子家住前面不远的宋家庄,宋秀娥便是小女子的名,家父名叫宋士俊。
吴益生(高兴欣喜若狂的,忙向宋秀娥施礼):贤妻在上,今日请先受小生吴益生一拜,吴益生此去考中后,一定前来迎娶小姐。(便一拜到地。)
宋秀娥(忙从轿内出来。)
吴益生(偷眼见从轿内出来的宋秀娥身材苗条样子秀美,面容如花向前走来更是娇美,不由满脸喜悦含笑瞅着宋秀娥。)
宋秀娥(向前含羞相扶起吴益生):书生,不必多礼,若是如此,就羞煞我了。
吴益生(被宋秀娥扶起来,再看看宋秀娥含羞羞红了的面容,见宋秀娥含羞的面容,恰似花容月貌出水含羞的粉红芙蓉,不由激动的从身上取出扇子,将扇坠取下,双手送到宋秀娥面前):秀娥,我今日已无他物相送,这破扇子贼尚未要,故还有此坠,今日就送给小姐权作信物,望小姐莫要嫌弃。
宋秀娥(低头含羞接过扇坠,忙红着脸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双手不敢看的送给吴益生):书生,今日我身上也未带它物,这块玉佩常戴在我身上,今日摘下来送给书生,万望书生接收。
吴益生(连忙接了玉佩,信誓旦旦):此玉佩就代表贤妻之心,我定当常带在身上,时刻不忘贤妻之心。
小青(高兴的):这就好了,恭喜小姐,恭喜吴相公。
宋秀娥(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吴益生:今日巧遇小姐,真是天作之合,确实可喜可贺,小生今日别后,他日一定官轿来娶。
第五幕
日,外景。
吴益生坐在马车上,马车上同时坐着宋家下人宋三。
吴益生(车内向外向宋秀娥挥手。)
宋秀娥(看着向前起行的马车,洒泪向吴益生挥手。)
吴益生(挥完手,转回身,脸上闪出一丝宁静的欣喜,静心不由自白):今日看来真是上
天有眼,我命不该绝,我一上吊,不但没吊死,还吊来了美人送我银子,让我顺利的有人送着进京赶考,还又送来了美人让我做妻子,这真是,没想到我在一瞬间,在一番悲伤绝望之后,什么一切竟然都有了,而且还再不用我艰苦步行跋涉往京城赶了。有人。有宋秀娥,还遣了下人宋三与我一路作伴坐着车马进京赶考。唉,我若早知道上天会有如此安排,让我遇到强人又会有人给我银子车马送我进京赶考,我又何必那样悲伤绝望呢?即是非得上吊,也只要做做样也就罢了,又何必真的那样悲伤呢?唉·······(摇摇头)由此看来,这说明我必不是一般的人,我的命必不该绝于此。如此看来,我此次进京,有惊无险,因祸得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告诉我,此乃吉兆也,看来我此去必中无疑。第六幕
日,内景
榜眼府。
吴益生(身穿官服,头戴官帽,样子得意,自语):我进京科试,三科下来,被皇上亲点二名榜眼。眼看头名状元被皇上招为驸马,令我心里十分向往。幸亏,丞相大人欲从新科进士中择婿,丞相千金又生了一番美貌,我若被丞相大人择为门婿,荣华富贵往后岂不更不用愁了吗?所以我要当机立断,不失时机,立刻抓住眼前时机,向宗师大人表明还未婚配的心迹,宗师大人闻听大喜,立刻慧眼识珠与丞相大人将我选中,皇上金匾赐婚,我与相府千金立刻完婚。这真是一步登天,鸿运当头,从此官运享通了也。
吴益生(摇头晃脑,思忖稍停,更来了兴致,想着用顺口溜念):哎······呀······
我自从进京赶考绝处逢生被人救,左右逢缘处处相遇人间绝世的美女。
我从此一步登天成了丞相的乘龙快婿,永华富贵眼看终生要把我伴随。
这真是,
我从此,
喜交鸿运,
前途无量,
幸福美满,
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
要啥有啥。
如今是,丞相千金与我恩恩爱爱,美满无比,堪称世上的佳偶,又怎比那乡野村女宋秀娥,她怎能与我相配。怎能与我这个贵命人成夫妻?
哼,虽说她救了我,可那也都是天意。
是天意天的意思天的安排,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有今日?
哼哼哼,象我这样的一个贵命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死了呢?因此宋秀娥对我来说这看来也算不上什么恩,我为什么要娶她一个乡间不知什么出身的女子呢?我如今已经是个做官的人了,她自然已经再配不上我这个大富大贵的官命人了,我娶了她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哼,她一不能帮我升官,二不能有钱有势,三不能让我官运鸿通,四不能让我脸上生辉,五不能改变我的人生,那一方面又能和丞相的千金相比呢?
哼,思想当初我与她定下媒约,真可谓是可笑的无稽之谈。象我这种富贵命的人,怎能随便与她定下媒约呢?必不能,必不能。宋秀娥,你休怪我。今日我变心不要你从那方面看都对了,你要明白,你救我这是我命不该绝是天意,是天不想着绝我,似我这样的贵命人又怎么能随便的绝了呢?只不过是天借你手用一用罢了。不对,也不是你的手,是一个下人的手,一个下人手就更不足挂齿了,如此,宋秀娥,就再见了——,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欠,再最好别见面,最好各自东西。
吴益生(自白完,又摇头晃脑喜不自控继续自白):我如今成了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了,深得丞相大人宠信,这就叫中官招婿双喜临门,如今真是好的好不得意呀。
第七幕
日,内景。
宋士俊家秀楼。
宋秀娥(双手奉着玉扇坠,出神的眼望窗外,良久,自白):吴益生进京赶考,一去一载,送吴益生进京赶考的下人宋三回来报喜,言吴益生已经身中榜眼,已经为官,可是自从宋三回来报喜,吴益生再一直没有音信,也不见花轿前来迎娶,现在不知吴益生怎么样了?前些日子,爹爹为此事进京打探吴益生消息,已去数月,也该回来了,可是如何至今还迟迟不归?难道爹爹在吴益生处住下还未起身不成?
小青(匆匆从门外进来,着急的):小姐,老爷从京城里回来了。
宋秀娥(猛然喜悦关切迫
切的对小青):老爷没说见到吴益生了吗?小青:小姐,自从吴相公进京赶考,你天天手奉扇坠,眼望窗外,望眼欲穿,这下好了,老爷到京城去找吴相公今日回来了,这下一定会给小姐带来喜讯。
第八幕:
日,内景。
书房内。
宋士俊(脱下外衣,一声长叹):唉,(摇摇头)眼见女儿一年前与吴益生定下婚约,送吴益生进京赶考的下人宋三回来说吴益生高中榜眼,不但女儿高兴,就连我也跟着欢喜,满认为女儿救吴益生救的好,又应允了吴益生求婚,认为吴益生以后一定会对女儿好,可没想到,吴益生一去一年再无音信,我进京去一探听这才知道,原来吴益生已于一年前就成了丞相女婿。如今可怜我女儿,一年来还天天痴心手奉扇坠,苦苦等待盼望着吴益生快来迎娶。唉,(再摇头)我含泪从京城里回来,该如何向女儿去开这口啊?女儿知道后又如何能经受住这样的打击?我一生只生了秀娥这一个孩子,我心里何忍让孩子受打击?我该怎么办?怎样去告诉孩子再不要苦苦等待吴益生了?(不由挥袖擦泪。)
宋三(慌忙进来):老爷,小姐来了,已快到门口了。
宋士俊(慌忙擦净眼泪,装作高兴的样子):知道了,去吧。
宋秀娥(十分关切高兴急切的匆匆进来,问):爹爹,您回来了?爹爹一路为女儿的事奔波劳苦,女儿终生不会忘记爹爹的关心,不知爹爹此去,见到了吴益生没有?吴益生现在怎么样了?
宋士俊(想了想,勉强含笑):女儿,吴益生现在很好,为官太忙,又京城离着远不便书信,所以一直不能前来迎娶,也无书信。
宋秀娥(高兴的放心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吴益生一年不来书信了。
宋士俊(瞅了女儿稍停,咬了咬牙,终于下决心的样子):女儿,听爹一句话,爹爹认为吴益生在京城为官离着我们太远,爹爹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孩子,爹爹认为吴益生不适合我们,爹爹不愿意让你远嫁,爹爹希望你在左右离着我和你娘近的村庄,寻个好的人家,这样,我和你娘往后也好有个照应。
宋秀娥(猛吃惊的看着爹爹,稍停):爹爹,你怎么能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女儿就是远嫁了,也会照顾爹娘,女儿会一辈子把爹娘接到身边照顾的。
宋士俊(样子有些羞愧,又强忍住眼泪,用强硬的口气):就这么定了,去吧,孩子,为父累了,要休息了,过两天,爹爹就让媒人给你另物色个善良人家,爹爹不能耽误你的青春。
宋秀娥(象感到意外,而又不相信的瞅着爹,却眼泪不由慢慢而落,少许,忽然):不,我不,爹,我这一辈子非吴益生不嫁,爹,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你不感到不对吗?
宋士俊(心乱如麻):女儿,你再别说了,爹爹主意已定,不得更改。
宋秀娥(满脸着急):爹,你这样,你不感到太自私了吗?这是女儿一生的大事,你怎么能这样呢?
宋士俊(转头挥袖,再不敢面对女儿,向女儿挥袖,声音颤抖):女儿,去吧,我累了,今日再什么也别说了,就算爹爹自私,也决不会答应你远嫁吴益生,再说爹爹也并没有看中吴益生,爹爹主意已定,说什么也再不可更改。
第九幕:
日,内景。
秀楼。
宋秀娥(站在窗口前,手拿扇子坠,两眼呆直的向外看着窗外,自语):益生,你如何一年多不来迎娶,也不来书信了呀?如今让我爹爹感到太远认为你不合适?我该怎么办呢?难道我已经答应了你还能再改变吗?我能出尔反尔吗?决不,我不能,我仍然要等着你来迎娶啊。
小青(忽然进来,苍茫的):小姐,不好了,西庄刘公子找媒人慕名上门求婚,老爷已经答应了。
宋秀娥(猛然转回身,目光吃惊的对着小青,急问):小青,是真的吗?
小青:媒人刚走。
宋秀娥(猛向外走,自语):我去找爹爹去,我坚决不答应这门婚事。
第十幕:
日,内景。
宋士俊(心事不安的坐在书房,表情郁郁,叹气)
宋秀娥(进来,问):爹爹,你答应了刘公子来求婚吗?
宋士俊(目光不敢面对女儿,又脸上明显带着羞愧,低下头,声低):是,我已经
答应了,我感到刘公子挺好,正与你合适。宋秀娥(猛向前一步,声大着急):爹,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你这是心里有愧,你自己心里都感到有愧,难道你还会认为合适吗?
宋士俊(仍然不敢看,不敢面对女儿,伪声):女儿,爹已经答应了,不能更改了,你看在我和你娘的份上,你就同意刘公子这门婚事吧,刘家和我们正是门当户对,刘公子这人又长的好,又人性不差,爹认为挺合适。
宋秀娥(开始愤怒的看着爹,质问):爹,你这不是太自私了吗?(看了宋士俊一会,宋士俊低头不语,继续)你这是违心的自私,你光为自己着想考虑,却不顾女儿的感受,更不顾自己的名声,这婚姻大事,已经答应了吴益生,怎么能出尔反尔随便的更改呢?女儿死也不会同意嫁给刘公子,你要让女儿嫁给刘公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宋士俊(两眼含泪,猛抬起头,看着女儿,声音却忽然强硬,):你没有权力责备你爹,你爹的决定,你只有答应,你不答应也没有用,爹爹决定将你和刘公子要尽快完婚,这样也好让我和你娘尽早了却了心事放下心来。
宋秀娥(猛落泪,语音坚决):我坚决不同意,我决不嫁给刘公子,爹,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忍心拆开我和吴益生的姻缘?
宋士俊(手象难受的捂住胸口,语气复杂):孩子,你再别气我了,我的心已经定了,万难更改,你越闹,我越要把你早嫁。
宋秀娥(哭,哭着):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爹,这样固执,这样不通人情,这样不顾女儿痛苦的爹。(哭着捂着脸跑出了书房。)
宋士俊(两手捂着脸,哽咽。)
十一幕:
日,外景。
书房,桌案上摆着女子拜堂的头冠,地上放着许多彩礼,中年媒婆和刘公子都站着,宋士俊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
中年媒婆(对宋士俊):宋老爷,那就这样说定了,再过三天就花轿上门迎娶。
宋士俊(语气坚决):就这样定了。
十二幕
日,内景。
秀楼。
宋秀娥(手奉扇坠,绝望的站着,自语):益生,你怎么还不来花轿迎娶?爹爹眼看将日子定在了眼前,还不见你来迎娶,我该怎么办?
尚书府。
桌前,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味菜肴,吴益生与丞相千金对面而坐,两两而吟美酒。
丞相千金放下酒杯面对吴益生,问:相公,你果真在家中未曾婚娶?
吴益生也放下酒杯:夫人,这个请你放心,益生在家中果真没有婚娶,夫人,再说这个你还感觉不出来吗?
旁边丫鬟着酒。
丞相千金:我以前从未婚配,又如何感觉出来?
吴益生:夫人说的也是,不过我敢和夫人保证,绝对没有婚娶,请夫人相信我。
丞相千金(瞅瞅吴益生):这个我信,既然相公这样保证,我焉有不信之理?不过既然没有婚娶,难道还会没有个心上之人吗?
吴益生(不慌不忙):这个我也敢向夫人保证,也觉无心上之人。(猛然,又顿悟似的瞅着丞相千金)夫人,如果有心上之人,那就是夫人你了。
丞相千金(笑笑):相公,你真会说话。
宋秀娥秀楼。
小青(站在一旁,难过的看着宋秀娥,白):小姐,再不能犹豫了啊,你看看,这些日子来,你茶饭不思,都瘦了啊,不如再赶快去找找老爷,把和刘公子婚就退了吧。
宋秀娥(深色麻木,声微弱,木那):没有用,爹爹已经固执的不能再改变。
小青(着急):小姐,那该怎么办?
宋秀娥(再低头看看手中扇坠,流下泪,忽然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益生,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小青:就是京城离着我们太远,要不我们去找吴相公去。
宋秀娥(猛抬起头,看着小青,问):你说什么?到京城去找吴益生?
小青(眼不转的看着宋秀娥,害怕的):我是说就是京城离着我们太远,我们去不得。
宋秀娥(自语):远我们也可以去的呀,我们女扮男装,一样可以去的呀,小青,赶快去准备男子衣裳,今天晚上半夜,我们就悄悄出门到京城去找吴益生。
小青(问):小姐,一定要去吗?
白金娥(点点头。)
第十三幕:
过场。
半夜,外景
宋秀娥小
青公子仆人打扮,二人身背包裹,从家里出来,慌忙离开家,紧张的向前奔行。日,外景。
宋秀娥小青二人找了马车,离开村镇。
日,外景。
宋秀娥一瘸一拐的,小青架着步行,奔行在小路上,到河边,小青喊船,二人登船过河。
日,外景,
宋秀娥小青二人风尘仆仆的行在大路上,小青在前面,宋秀娥在后面。
小青(站住,高兴的向前看着前方在眼前的京城,叫):相公,京城到了,我们终于到京城了,可以见到吴相公了。
宋秀娥(走上来站住,疲劳又欣喜的白):小青,我们终于到了。
二人一下子高兴的洒泪抱在一起。
小青(哭着白):我们终于再不用遭受跋涉之苦了。
宋秀娥(高兴的哭着):我们终于到京城了,小青,我们赶快进京。
十四幕:
日,内景。
京城一旅馆房间内。
宋秀娥和小青分别脱下男子相公和仆人装束打扮。二人一边换着衣裳。
小青(激动地):小姐,一定要打扮的漂亮一些,见了吴相公,好给吴相公一个大大的惊喜。
宋秀娥(面红耳赤):小青,果真确定明天吴相公的官轿经过那里吗?
小青(高兴的):没错,明天我们早点去,一定会等到吴相公的。
十五幕:
日,清早,外景。
京城,熙熙扬扬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小青(手指着过来的一顶官轿和前呼后拥的一群公人,激动的):小姐,你看,前面来的官轿就是吴相公的官轿,吴相公现在做大官了,可气派了。
宋秀娥(害怕紧张的向前看着越来越近的官轿,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不敢向前,小声对小青):小青,我心里好怕,好紧张,咱们今日还是不见了吧?先回去,明日再来。
小青(着急激动地):小姐,眼看吴相公花轿就快要过来了,你从家里千里迢迢,受尽千辛万苦,来都来了,难道今日要见到吴相公了,你就犹豫没有勇气了吗?小姐,你想想路上,你千里跋涉受苦来到京城都有决心,逃离家乡都有决心,如今来到了吴姑爷面前,就差相见了,难道就没有决心和勇气了吗?难道小姐到了这一步,却要因为害怕羞怯就不见吴相公了吗?
宋秀娥(看着小青,表情不自然的):如今益生他已经成了大官,我老是感到心里紧张,心跳的感到没法控制,你说我见了益生后该怎么说话?该先说什么?
小青:小姐,你怎样想的就怎样说啊,实在不知道该先怎么说,你就再想想一路上受的苦,和你离开家乡来京城找吴相公的决心,如今你和吴相公就在面前了,只差上去一见了,你再想想你救吴相公时答应吴相公要求的勇气,你再想想你这一年多来,天天拿着扇坠盼望吴相公的情景,小姐,吴姑爷的官轿过来了,赶快上去。(猛着急的向前推宋秀娥。)
宋秀娥(无奈,只好接着被小青推向前再无退路的推劲和感觉,害怕紧张的看着已经到眼前的官轿,面红耳赤,含羞一下子跪在路中间,口情不自禁已经没有考虑的喊):前面官轿停停。
小青(也紧跟着向前跪在宋秀娥一边的路上。)
官轿与家将和公人都不由停下。
开路家将(对宋秀娥):你是拦轿含冤吗?你拦错了,赶快闪开。
宋秀娥(面红耳赤,不由大声的):我要见吴益生。
开路家将(不由一愣。)
轿内。
吴益生(轿内纳闷的):还有人敢喊我名子?这是什么女子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敢喊让停轿,听声音又很熟悉。(对轿外喊)何人喊让停轿?如此大胆无礼?
开路家将(到轿前拱手):禀报大人,前面有两个女子要见大人。
吴益生(轿内声音):将两个女子带到轿前问话。
开路家将(拱手):是,大人(转身对宋秀娥小青)大人让你们过来。
宋秀娥小青立刻起来,十分紧张的向前到轿前。
吴益生(掀开轿帘,一看到宋秀娥小青一下子呆了,猛放下轿帘,自语):怎么?这个——?千里迢迢,这,这这······
宋秀娥(赶快面红耳赤的对吴益生):让相公感到意外,实在处于无奈,实在不应该在大街上见相公,实在有些仓促,还望相公海涵。
小青(已经不把吴益生当外人,叫):姑爷,我们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此时见到小姐
,是不有些惊喜吧?吴益生(轿内猛反应过来,一下子掀开轿帘,有些怒容):你······这个——?(猛然又勃然大怒,呵斥)嘟——,何处疯女?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搅扰官轿?给我轰到一边去。
宋秀娥(立刻紧张的看着吴益生):相公,你不认得了?我是宋秀娥啊,难道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吴益生(一愣,又猛然):嘟,你胡说什么?我管你是什么蛾,我都不认识。来啊,此为何处疯女?竟敢在大街上疯疯癫癫,说她是什么蝴蝶蛾,竟敢来戏弄搅扰官轿,是何用意?是不要来行刺本官?来,来啊,给我将两个女贼打死,且莫放过。
小青(惊的着急的喊):姑爷,你难道果真不认识小姐了吗?小姐是一年前救你的宋秀娥啊,我是丫鬟小青。
吴益生(似没听到,又大声发疯的喊):来啊,你们听到了没有?怎么还不动手打死?
开路家将甲(狐疑的):老爷,看此二女子,并非刺客,不如将二女子轰走吧?
吴益生(干急):那,那那那,那就赶快轰走,还不赶快轰走?还等什么?
开路家将甲:是,老爷。(赶快对宋秀娥小青喊)你们都听到了吧?老爷并不认识你们,走走走,你们赶快走,少在这里再生枝节别自找麻烦,快走,赶快越快走越好。(又对公人)你们都听到了吗?老爷让赶快把她们赶走,你们还愣着等什么?
众公人一齐都反应过来,一齐来推宋秀娥小青二人。
宋秀娥(却忽然猛怒声大喊):吴益生。
众公人一齐惊得住了手,站在那里继续发呆,都发呆的回头看着吴益生。
吴益生(惊恐的):这······你······你们······
宋秀娥(猛手里拿出玉扇坠转身对吴益生喊):吴益生,你还认得这玉扇坠吗?你不认得人,难到连你自己送给我的信物也不认得了吗?
吴益生(直着眼看着玉扇坠,反应过来又一愣,立刻喊):将玉扇坠拿来我看。
下人甲(连忙去接了玉扇坠,呈给吴益生,目光期望吴益生认出来。)
吴益生(接了玉扇坠稍一看,又立刻大怒,叫):何处疯女?竟拿这么个破玩意来戏弄本官?(猛将玉扇坠摔于地上,摔碎了,再叫)轰走,赶快轰走,起轿,再休理这等疯女,还不赶快起轿?
众公人把宋秀娥小青匆忙推于一边,慌忙起轿扬长而去。
十六幕:
日,内景。
吴府书房。
吴益生(匆忙进书房,惊季的坐到桌案椅子上,发呆稍停,不由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今日散朝回来路上忽然碰上她?她如何会和小青来到京城?这······这真是冤家路窄,看来,她是掌握了我的必经之路,有意故意在那里等着。看来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是丞相的门婿了。也好,这个······不过她再如此每日去等着纠缠不休,如此也不可,这样让夫人知道了如何是好?如果再让岳父丞相大人知道了恐对我看法不好,那时丞相岳父大人会如何看待我?要是此事一旦再传扬出去,让满朝文武官员又会如何看待我?怕是都会背地里说我无情无义,如此岂不给丞相岳父大人向脸上抹黑丢了相府的脸面吗?如此,我再不就威风颜面扫地无脸见人了吗?宋秀娥,我如今已经成了丞相门婿这么大的名声你还不知道吗?会不会有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是故意要来败坏我的名声呢?我会容忍你这样做下去吗?你不就救我给我银子让我进京赶考吗?我加倍还你银子总可以了吧?你如何要用这样下流的手段对付我?我岂是好对付的人吗?哼,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叫吴益生。对,先这样,先给她来软的,赶快先换上便衣,休让人知道,趁着夫人现在还不知道真相,我赶快返回去了结此事,让她以后再休缠我。(起身,立刻出书房。)
十七幕:
日,外景。
京城街道,众人奔走。
吴益生(奔走在茫茫人流中,猛看到站在前面不远河桥中央的宋秀娥和小青,自语):原来她们到了这里。(直奔向前。)
宋秀娥和小青在河桥上。
宋秀娥(手拿破碎的扇坠,落泪伤心的呐呐自语):碎了,扇坠碎了,就这样碎了。益生,你怎么会这样?难道你忘了
抓住那三天去找二郎神。宋秀娥:阎罗大帝,五年之中,象吴益生这种恶人,不知又要干出多少恶事再害死多少人。况且我父亲和宋三,还有小青,他们死的实在冤枉,我一见到他们因为我才被吴益生害死,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那能再等五年?那能再让这个恶人在阳间再逍遥五年去害更多的人,这样时间太长了,上天为什么要让二郎神君五年才临界三天呢?让人等得时间太长了啊。
阎罗大帝(再叹了一声):唉,这就是悲哀,你们那里知道,人间五年,才是天上的五天,天上五天对天庭来说这还算长吗?
宋秀娥:怎么会是这样?对人间而言五年确实很长了啊,这么长时间又让二郎神君才临界三天,这又未免太短了吧?上天这是怎么规定的?
阎罗大帝:是的,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特别对于你们现在的处境,我更能理解。可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是不可改变的,天上一个时辰人间的一个月,人间的三天就是天上的一刻,在天上来说让二郎神五天临界一刻,这也是天庭的规律,因为天上神仙很多,他们要轮流着临界,但他们出二郎神之外,再都不管这些在天上看来的人间小事。如果你们不能等着二郎神,只有你们自己去按照上面提示给你们的办法去做做试试了,再别的办法我们也没有了。
阎王(忽然大叫):来啊,宋秀娥小青阳寿未尽,把她们轰出殿去,就当她们今日没来。
两个牛头马面的鬼吏(上来拉起宋秀娥小青大喊):走,走走,赶快走,你们听明白了吗?现在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拉着二人下殿。)
三十五幕:
夜,内景。
屋内。
宋秀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向上看着法师,哭着诉):所以,我们就只好回来了,指望着来闹死吴益生。
法师(看看泪流满面的宋秀娥和小青,叹息):没想到连阴府阎王也对这些恶人没有办法没奈何,现在的阳间那就更是可想而知了,现在阳间恶人活的比好人还好,比好人日子还好过,还要长。好人都捞不到享他们的那种福,他们不但吃得好,穿得好,天天吃饱了喝足了,还要想着办法缺德害人,他们害人的胆子简直胆大包天,他们胆大的根本就不怕会有报应,做了恶事之后,根本就象没有事一样,仍然竟还天天为所欲为而天天花天酒地,仍然比好人过的还自在,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不比天天挨冻受饿的好人活的更长寿更好吗?
宋秀娥:所以我们要来搅扰吴益生,希望让他早死,而为小青和我的父亲及宋三鸣冤报不平,还请法师原谅成全我们。
法师:上天怎么不让雷电劈了他?二郎神君五年一临界确实时间太长了,天上虽然五天算不上长,可是在下界在人间,天上五天就等于下界人间的五年,下界人间的五年又是多么的长,上天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啊,为什么还要这样?象吴益生这种人,确实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要阳寿未尽?阴间因为阳寿未尽奈何不得他,而阳间,他在阳间现在身为尚书,权倾朝野,又是丞相门婿,(转身指着正在床上躺着熟睡的吴益生)现在人间又有谁能奈何得了这个人?不用说奈何他,都是阿更奉承他的人多,今日如果本法师去了,不管你们。难免世上没有败类法师,因此你们这样再搅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恐别的法师来了再害了你们,再会让你们冤上加冤。吴益生未死而你们先被别的法师销了魂,而你们的坟冢在西郊,乃吴益生所购之地他知道,你们的尸骨若再让他们暴尸而见到阳光,恐对你们不利的呀,会让你们冤上加冤。本法师不除冤魂,可也不忍心冤魂再受到伤害冤上加冤,因此我劝你们速去另图良策,以报心中之冤仇,也好还阳间善恶因果报应一个因果正理。
宋秀娥(沉思片刻,猛然含泪而叩头诉):多谢法师指点迷津,小女子这就去了,再不来搅扰尚书府就是。(叩完头,起身,和小青一阵青烟香魂含恨而去。)
法师(摇头叹):一个聪明的女子,两个冤魂,但愿你们能明白本法师的苦心。
三十六幕:
日,内景。
法师(站在门口内,向外望着寂静
般平常的人可比,乃上天文曲星下界,他阳寿未尽我能对他如何?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阎罗大帝(气愤的):不合理,这是严重的不合理,善良的人被恶人害死,却恶人还阳寿未尽,这是怎么规定的?
阎王:五帝,我一殿阎王殿直接与阳间接触,更知道阳间详情。你五殿阎罗大殿没有直接与阳间接触,所以不知道现在阳间的情况,本来阳间规定也是杀人偿命的,这一点我们阎王殿也是非常高兴的,这样可以帮助我们阎王殿想办而又无可奈何的很多事,可是,象吴益生这种情况,你说谁能让他偿命?休说阳间不能,就是阴间我阎王殿也是无可奈何,你要让我们阎王殿怎么办?又怎么插手阳间的事?
判官陆判(听到阎王与阎罗大帝的对话,转头叹息着对宋秀娥小青):唉,如今象你们这种情况,我们阎王殿也不好办,不是不给你们办,你们都看到了吧?今日连五殿阎罗大帝都给你们说情了,确实是我们阎王殿也无可奈何,你去告诉你的父亲宋士俊和下人宋三,你们四个人就先暂且忍耐着吧,等吴益生阳寿尽了后,我们再严加惩罚吴益生。
宋秀娥:判官大人,我们被吴益生害死,难道我们就该死了吗?
阎王(叹了口气,对判官):查查他们四人的阳寿还都有多少年?
判官陆判(又查了一会生死簿,对阎王):他们四人现年都不该死,都阳寿未到。宋秀娥,现年二十岁,还有六十二年阳寿。小青,现年十八岁,还有七十年阳寿。宋三,现年二十八岁,还有五十二年阳寿。宋士俊,现年五十三岁,还有二十年阳寿。
阎罗大帝(哀叹一声):唉,都未到,确实都是被害死的。
阎王(忽然气愤的):这就是阳间弱肉强食的结果,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能允许他们在阳寿未尽之前,尽量不收他们来阎王殿发落,让他们自己在这些年里为孤魂野鬼,自由四处游荡的同时,自己去如何面对吴益生了,对吴益生怎样我们也不会看到,我们只注重结果,这也是我所力所能及的了。
阎罗大帝(也愤怒的):上天只给每个人生下来定了阳寿,却不能主宰他们的善恶报应,这也是一大漏洞,到如今,碰到这样的事,确实让阎王殿也束手无策。
阎王:唉,五帝,你既然也有此心,就干脆和你说句实话吧,在阳间,象这样不该死阳寿未尽被冤屈害死的还有很多,而一些作恶按理该死而因为阳寿未尽至今未死的人也很多。但这些我们确实又没有办法改变,我们只能照章办事。倘若阳间能自己把这些恶人惩罚了,我们确实也是盼望日久求之不得的,这样我们也好让这些人尽早的入油锅下地狱,让他们的恶魂比活着更难受,好以解我们心头感到不平之恨。象宋秀娥宋士俊这样冤屈而死的人我们确实都很同情,可这也只是在阳间沧海一粟,我们怎么能同情得过来?象吴益生这种人,阎王殿上也是恨的咬牙切齿,即是被搅扰阳寿未尽而死,我们也将他下地狱,上天让我们把作过恶事的人死后下地狱,对他们的恶魂进行严加惩罚,这都是我们按照天条办事,具体时间早晚就不在乎了,只要他死了我们就按照天条对他的结果办,反正天条也没规定时间早晚。再说这种人早死晚死,阳寿未尽而死,死后都不会有人到地狱去过问,地狱也是好人不愿去的地方。而阎王殿如果让吴益生这时死了就是明显的违犯天条,一旦传扬到天庭去,我们会自招杀身之祸,所以我们只能做到这些了。
阎罗大帝(想了想,点点头):是,说的有道理,确实已经在情在理了。(又哀叹了一声,头转向宋秀娥)还有一种办法,你们两个听着,你们离开阎王殿后,赶快到天庭去找二郎神告御状去吧,二郎神为人勤恳正直,他可以把你们的冤屈转到天庭去,上天在查知吴益生的所作所为的罪恶后,会排雷公电母将吴益生劈死。但二郎神比较忙,五年才临界一次,而一次只有三天,因此要去告御状还得再等五年,还要抓住这三天的时间,前些日子二郎神刚刚临界一次,让雷公电母击了一些阳间的恶人,不知你们能不能再等五年?
来,小女子本是河南南阳宋家庄上宋士俊的女儿,名叫宋秀娥,和我一起而死的是我的贴身丫鬟小青,只因一年前,我和小青去姑妈家,被下人用轿抬着行在路上,却见一个书生在路旁树下上吊,我便命下人向前将他救下,是下人宋三从索扣里把书生放下来,并将书生救醒,你知道这个书生是谁吗?他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当朝尚书吴益生吴大人,······法师(问):救下来便又如何?
宋秀娥(愤怒诉):吴益生是被贼人抢了行李和身上盘费,无路可走,被迫自尽,我见他说的可怜,可怜他的遭遇,送银子让宋三找马车将他送进京,临行吴益生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他,可是,吴益生中官后·······(宋秀娥又哭。)
法师(问):如此说来,拦轿相认,吴益生摔扇坠,桥上惨害二人,为了心安,出钱买棺木把二人葬于西郊,成为西郊屈鬼的就是你二人对吧?
宋秀娥(哭着诉):是,吴益生将我和小青害死也就罢了,这都是我不听父亲劝告,千里寻夫来到京城自投地狱咎由自取,怪我有眼无珠看错把终生托错了人,把狼当成了心上人,可我的父亲和救吴益生的宋三,他们又有什么过失?他们又怎么犯着吴益生了?吴益生非要置他们于死地而残杀了他们不可?吴益生恩将仇报,我心里不平,我自己的冤屈也就罢了,可我父亲和宋三的冤屈我不能不报,我父亲和宋三不知道杀他们的就是吴益生,而我难道不知道吗?我决不能让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活在世上那么轻松自在了,阎王虽然还不能点到他的名让他死,可我也不能让他活得轻松自在了,请法师原谅小女子的所作所为,小女子虽在九泉,也感谢法师的开恩不捉拿之恩。
法师(叹息曰):谁会想到现在还美名盛传天下的当朝相府的门婿,堂堂的当朝尚书,却是一个欠了四条人命,竟干出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伤天害理之勾当的人面兽心之徒,他就不怕天对他的报应吗?但你二人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道理,曾然本法师这次容了你们,倘若本法师去后,再有别的法师到来,不问缘由,将你们以恶鬼而论除之,那你们四人之冤屈岂不是要石沉大海了吗?如今吴益生已是相府门婿,又是当朝尚书,深得朝廷宠信,又有谁敢为你们伸冤鸣不平呢?似这种人面兽心之徒,岂不是更加逍遥法外一生都过得逍遥自在吗?如今阳间既然已无法再不能惩办这种恶人,你两个再这样继续闹下去也不是个长久办法,你们不如找上你的父亲和宋三,共同到阎王那里去给吴益生敲响丧钟,到阎王面前哭诉冤屈,感动阎王,让阎王惩罚吴益生。那时,吴益生在阳间曾然再有通天本领,恐也不可能改变作恶多端受到惩罚的命运。
宋秀娥(再哭起来,诉):大师之言,民女怎么会不知?民女先到阎王那里去告吴益生,五殿阎王阎罗大帝正巧也到阎王那里去串门,听了民女诉说,阎王让判官查吴益生生死簿······(灯光画面渐消淡出。)
三十四幕:
夜,内景。
(灯光画面渐明而显)阎王殿,灯火缭绕,阴气弥漫,灰暗的灯光下,站着牛头马面,青面獠牙,胖瘦不一,各种各样的鬼吏。正中桌案后,坐着头戴王冠,满面发黑,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样子威严的阎王,和五殿阎罗大帝。
判官陆判(手持生死簿,看看阎王和阎罗大帝,再看看跪在阎王殿上的宋秀娥和小青,叹息,高声):吴益生,现年二十三岁,还有五十二年的阳寿。
阎罗大帝(愤愤的忍不住开口对阎王):这种恶人,上天还给他定了这么长阳寿。阎兄,难道就再没有办法了吗?
阎王:五帝,你更知道,生死簿乃上天所定,你要让我怎么办?我总不能改变生死簿违犯天条吧?
阎罗大帝(瞅瞅阎王,哼了一声。)
阎王(立刻感到羞愧的):是,似吴益生这种伤天害理没有人性的恶人,我也希望早把他带到阎王殿上来治罪,来严加惩罚,让他入油锅下地狱我都可以判。可是如今他阳寿未尽,你,你要让我如何奈何得了他,况且他又是当今阳间的尚书,非一
被埋入西郊,其尸尚未腐,就如人活着一般,只是头似触物而破,其死之惨状不堪入目,本法师真不忍心将其除之。吴益生(更是骇然,连忙着急):即是二鬼身已死,还来人间作恶,除之有何不可?就凭其在人间作恶这一条,其亦非善类,况且又来闹的是当朝的尚书府,既然她已非人而成鬼,法师除之有何不可?
法师(再叹了口气):唉,我除了许多妖魔恶鬼精怪,今日却遇见了这等之鬼,既如此,待今夜贫道先相劝于二鬼,看能否劝住二鬼,若能劝住二鬼,岂不强似要除了二鬼?若除了二鬼,万一惹怒鬼王为之鸣不平,那从今往后大人府中更无宁日了。
吴益生(更是惊骇的全身出了汗,头上汗气直冒,说话都变了声):那就烦劳法师今夜务必要劝住二鬼,并对二鬼晓之以利害,让之明日不敢再来。
法师:这个不劳大人吩咐,本师自然都会去做,但烦劳大人答应贫道一件事。
吴益生:法师尽管说,只要能驱除二鬼之殃,本官那有不答应之理?
法师:今夜掌灯时分,请大人在本处服本师之药一包,这样也好让大人免受鬼侵之苦,本师也好在此与二鬼理会。
吴益生:就依法师之言,法师只管去做就是。
法师:还有一件,还要请府中上下人等,务必要远离此房,本法师也好施法术相劝二鬼。
吴益生:这个自然,不劳法师吩咐,我也会这样做,既然法师也让如此,那就全依着法师便是。
法师(又闭目打坐。)
女声幕后合唱:
冤魂冤屈来寻仇,不为自己为理纠。自己惨死犹可说,宋三爹爹死不该。
尚书府中法师来,打坐房中设香台。设下香案护恶人,但等冤魂今夜来。
寻仇冤魂夜闹府,为爹宋三讨冤屈。白昼别去夜幕临,恶人服药却安寝。
西郊之魂冤又屈,离别亲人异乡哭。指望夜来闹仇人,讨回公道人间理。
转眼又到掌灯时,冤魂含泪哭西郊。西郊哭声多凄凉,哀哀传向凄凉方。
洒泪离开西郊冢,冤魂未到哭声到。尚书府中一片惊,哭声传遍夜幕宵。
掌灯时分,吴益生已付药睡在床上,法师闭目打坐香台前,香台三路清香烟雾缭绕袅袅而上。
门外女子的哭声中,一阵风吹进房,两个女鬼宋秀娥和小青一前一后进来了。
宋秀娥小青(一见到香台前打坐的法师,一下子不哭了,吃惊的看着法师,再看看香台,不由向后退了两步,样子满面惊骇,但只犹豫了一会儿,又直步无惧的向前走直扑吴益生。)
吴益生(熟睡中猛一睁眼,又看到血淋淋且哭起来的宋秀娥和小青,不由睁大眼大叫):鬼·······(猛张口结舌,一下子昏死过去再不醒人事。)
法师(慢慢站起来,转身,看着宋秀娥小青):二鬼,休要再费心思,吴益生已经服了我的药,今夜再不可能醒来。他已经连惊带怕再加之本法师迷魂之药力,已昏睡过去不省人事,你二人赶快从实招来,乃是何处之鬼?竟敢夜闹尚书府,若不实招,本师决不轻饶。你们不要认为本师是人,让你们肆无忌惮的进来对你们无法,本师是看到你们实在可怜,才没有直接拿你们,本师连你们的去处都知道,你们乃是被埋在西郊的两个惨死的女子,你们的冤魂不散,你们虽然有冤,但又怎可来夜闹尚书府?今日多亏本师到此,若是他人来到,不问青红皂白向前捉拿除掉你们,你们虽为冤魂,虽有些本能,但即是鬼王到此,恐也难逃厄运,又何况是你们两个弱女子之魂,又怎么会逃得过被驱除销魂之灾?
宋秀娥小青(脸色一惊,稍停,猛双双跪于法师面前,含泪向上看着法师。)
宋秀娥(满面泪涕哭诉):法师之言极是,我们前身确实是被埋在西郊的两个惨死的女子,可法师只知道我们的身世,却不知道我们的冤屈。(说着,两泪纵横,哭的说不出话来,如同泪人一般,整个房内但闻鬼涕哭声。)
法师(而怜问):你们有什么冤屈之事?不妨对本法师说出来,这样也强似闷在你们冤屈死在九泉之下的心里。
宋秀娥(哭了一会,诉):法师,请听小女子宋秀娥向你道
是,夫人。吴益生(猛醒来,一下子坐起来,还象惊魂未定,整个身子颤抖不堪,抖作一团,又下意识的向上看看,见上面什么也没有,象一下子回过神来懊恼的):我昨天这是怎么了?可怕,太可怕了,难道真的有鬼吗?
吴夫人(走过来):老爷,别害怕,咱今日不上朝了,我让管家去告诉相父请假了,还让管家去请法师了,让法师来抓住鬼。
吴益生(一下子爬到吴夫人怀里,难受的自责):夫人,这两天让你跟着受惊了,等法师来抓住了鬼就好了。
吴夫人(抱住吴益生,安慰吴益生):是,夫君,所以你不要怕。
吴益生:夫人,我不怕,我不怕,我饿了。
吴夫人(大声喊):春兰,快上早饭,把饭端到这里。
春兰(门外应声):是,夫人。
三十三幕:
日,外景。
管家陪着法师从吴府大门外进来,带着法师走进吴益生房内。
房内。
吴夫人站在床一边,春兰站在吴夫人一旁。
吴益生(沮丧的坐在床上低着头自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管家(进来对吴夫人一躬身):夫人,法师来了。
吴夫人(忙转身):有请法师。
法师(进来,向前一施礼,对吴夫人):参见夫人和吴大人。
吴夫人(看看法师,把法师端详了一遍,然后);给法师勘座。
法师:夫人,我先问问吴大人是什么情况吧。
吴夫人:法师请便。
法师(到吴益生面前,一躬身):贫道参见大人。
吴益生:法师,请坐。
法师:谢大人。(坐到吴益生面前,对吴益生):大人,刚才贫道未进门,就见到房内鬼气深重,不知大人能否说说闹鬼的情况,如此也好便于贫道着手除鬼。
吴益生(瞅瞅法师,心里自白):我还怕你看出端倪实情来呢,又怎么能与你实说?也罢,看你如何晓得了。(对法师)法师,有两个女鬼,忽然夜里前来惊我,第一夜在梦中梦到,第二夜便不是梦了,是真的了,还舞着双爪要来害我,并吆喝着说拿命来,就是这样,我跑到那里,两个女鬼就跟着到那里。(说着,就又有些惊慌。)
法师:大人,不必害怕,待贫道在房内设下香案,先念咒语,念退房内阴气,若晚上二鬼再来,贫道必不轻饶。
吴益生(立刻欣喜的有了精神):如此那就有劳法师了,全凭法师安排。
法师(立刻设下香案香台,香台前落地闭目打坐,口里念念有词):天皇皇地灵灵,何处女鬼来惊扰,本师在此驱鬼气,何处恶鬼留鬼气,嗡嗡嗡嗡嗡嗡嗡·······(后面念词听不清。)
念完。
法师(忽然睁开眼,睁大眼睛,正声):大人,请屏退左右,贫道有话要直接问大人。
吴益生(立可对众人):你们都退下去吧。
管家和春兰都退下。
吴益生(迫不及待又有些犹豫的):法师,有话请讲。
法师(对吴益生):请让夫人也暂且回避了吧,此话只能问大人一个人。
吴益生(更是犹豫着对吴夫人):夫人,请暂且回避。
吴夫人(瞅瞅法师,犹豫一下,只好不情愿的):法师,既如此,我就暂且回避了。
法师:夫人,请。
吴夫人出房。
吴益生(问):法师,有何话问?请速速道来。
法师(小声的):大人,是有两个女鬼前来索命,只因为大人今世得罪了这两个女鬼,而有负于这两个女鬼,故此,这两个女鬼前来寻你,大人可否对贫道实说,大人可曾有负于两个已经死去的女子?
吴益生(瞅着法师惊出一脸冷汗,心中自白):好厉害的法师,就如全部看到一般,恐他看出了我的全部真相也未可知,看来此法师驱鬼成功之后决不可留,留着必然后患无穷。(于是就惊得脸有青变白而无血色的只好实说)法师所言,实是不虚,是有负于两个女子,可没想到她们死后也不放过我,还望法师用法为我驱之,再不要让她们前来。
法师(叹一口气):唉,今日驱之,恐明日再来,这两个女鬼与大人似有深仇大恨,非法力所能驱其心而让之去而不返。
吴益生(一愣,恍惚的):那就烦劳法师将她们捉了杀之,如此方除我府上闹鬼之患,本官必有重赏法师。
法师:看这两个女鬼之状,实是有些可怜,现在这两个女鬼之身
。)吴夫人(站在房门口,问):怎么都水淋淋的?
管家:老爷跳进了池塘。
吴夫人:快抬进去,这次别让他跑了。
管家:是。(对众下人)快,快抬进去,按住,别再让老爷跑了。
三十一幕:
夜,内景。
众下人(抬着吴益生进屋,把吴益生放到床上,)
吴益生(再看看梁,见宋秀娥小青又呲着牙,【纳——命——来——,哇——。】尖厉历的声音,向他扑来,被惊的挣扎着狂喊):鬼,鬼,鬼又在梁上,要下来了,快放了我,放了我。
众下人(连惊恐带害怕的向上看看,加上身上有水给凉的,都瑟瑟发抖。)
吴夫人(喊):不能放他,把住他,一会喝了药就好了。
众下人都瑟瑟发抖的死命按住吴益生不松手。
春兰(慌忙端着汤药进来):夫人,药熬好了,不烫人了。
吴夫人(赶快给管家,给老爷喝了。)
春兰(把汤药端给管家。)
管家(接了汤药,要给吴益生喝,一犹豫,又慌忙颤抖的对吴益生):老,老爷,药,药熬好了,快起来喝药吧,喝了药就好了。
吴益生(一看管家,管家瞬间变成了宋士俊,就猛睁大眼再看看,一看更是,猛叫):啊?男鬼又来了,我不喝,我不喝鬼药。
管家(连忙惊恐的):赶快把老爷扶起来喝药。
吴益生(连忙):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鬼药。别扶我,别扶我。
众下人(不知所措。)
吴夫人:都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老爷扶起来喝药。
众下人(慌忙扶吴益生。)
吴益生(被扶起来坐着,一看宋士俊两手端着汤药,惊得更拼命大叫):我不喝。我不喝,我没病,我不喝,我不喝鬼药,鬼,鬼呀,男鬼,又来了男鬼。男鬼拿着鬼药来索命了,我不喝呀,我不喝。
管家(战战兢兢的):老爷,我不是鬼,你好好看看,我是管家。
吴益生:你就是鬼,就是鬼,我不喝药,我不喝你的药,不喝鬼药,我没病。
吴夫人(气愤的):还没病,分明病的不轻,把谁都看成鬼了,连管家都能看成鬼,管家,给我灌,他不喝给我捏着鼻子向里灌,我不信一碗药都灌不进去。
管家(连忙对一下人叫):你,捏住老爷鼻子。
下人(瞅瞅管家,再瞅瞅吴夫人。)
吴夫人:还瞅什么?赶快捏着。
下人(只好赶快去捏住吴益生的鼻子。)
吴益生(大口用嘴喘着气,还拼命变了声的喊):我不喝,我不喝,呴。(被管家向里灌的喊不出来,)咕噜咕噜,咕咚咕咚。(药连撒的,被灌进去了。)
管家(拿着空碗,转身对吴夫人):夫人,药,老爷喝进去了。
吴夫人:好,一会老爷就好了,先别放松,别让老爷再跑了。
管家:是,夫人。(转头对众人,都好好把住老爷,别让老爷再跑了。)
众下人:是。(继续按住吴益生。)
吴益生(喝了药,用嘴急促的慌忙喘了几口气,一抬头,又见宋秀娥和小青就在身边伸开双手向他抓来,又惊的挣扎着叫):啊?鬼,鬼,女鬼,两个女鬼又伸过手来了,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完了完了,啊?完了,要完了,快放开我,啊?啊?啊?快,快放。
吴夫人(大声喊):别放,越是这样越别放,按住他,一会汤药起作用就好了。
管家(只好跟着喊):都好好把老爷把紧了,别放,听夫人的,千万不能再让老爷跑了。
吴益生(尖叫着身往上直撞,又被下人死死的按住,啊啊大叫一会,猛眼一翻,不省人事了,再传出呼呼大睡的声音。)
管家(擦着汗站起来,转身对吴夫人一躬身,如释重负的):夫人,药起作用了,老爷睡过去了。
吴夫人(也如释重负,不由的):好了,这就好了,快去找衣裳,给老爷把衣裳换下来,把床单也换了。
管家(再一躬身):是,夫人。
三十二幕:
日,内景。
早上,天不亮。
吴益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吴夫人和管家面对面站在屋内,旁边站着春兰。
吴夫人(对管家):老爷今日不能上朝了,赶快去告诉太师,就说老爷病了,今日不能去早朝了,天亮后,再去请个有名的法师来驱鬼。
管家(一躬身):是,夫人,我马上去办。(转身出门。)
吴夫人(对春兰):你也下去吧,没事了。
春兰:
忙命下人)将他抬回屋里放回床上,管家,赶快去请太医。管家(一躬身):是,夫人。
二十九幕:
夜,内景。
吴益生(被众下人按在床上躺着,不住的喊叫):鬼,鬼,有鬼。有鬼呐······
吴夫人(着急焦躁的站在一边。)
春兰(站在吴夫人身边,惊恐的发呆。)
管家和太医匆匆进来。
吴夫人(立刻对太医):太医,赶快看看吴益生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了?
太医(忙放下药箱,对吴夫人一躬身):参见夫人,好,我马上就给吴大人诊断。
吴夫人(迫不及待):赶快。
太医:是,马上诊断。(匆忙向前,坐下给吴医生诊脉。)
吴益生(继续喊叫,被下人按住。)
太医(低头锅腰诊一会脉,头吃惊的仰起来一考虑,就立刻站起来,慌忙到吴夫人前,一躬身):夫人,吴大人这是过分受到了惊吓所致。
吴夫人(着急的问):有法治吗?怎么会无端受到惊吓如此?能先不让他喊叫吗?
太医:有,有法治,我先给吴大人掐一下人中让吴大人清醒一下,清醒后就会冷静下来。
吴夫人:那好,那就赶快,请太医赶快去治吧。
太医(再一躬身):是,夫人。(就到吴益生身边伸手要给吴益生掐人中。)
吴益生(猛大叫):鬼,无头鬼伸过手来了。(身子猛挣扎,一下子不省人事。)
太医(立刻本能吃惊的站起身来,对吴夫人不知所措的):夫人,这下吴大人冷静了。
吴夫人(过去看看不省人事的吴益生,见众下人也都满头大汗发呆的松了手,都发呆的弯着腰僵立在那里不动满脸狐疑,猛转头对太医问):太医,这是冷静了吗?这是已经不省人事昏过去了。
太医(连忙的):别急,夫人,我再把吴大人掐醒。(就过去弯腰给吴益生掐人中。)
吴益生(被掐醒,一睁眼,又看到吐着舌头青面散发的宋秀娥和小青从房顶上向他飘来,就一下子惊的从床上猛跳起来大叫):有鬼,有鬼······(拼命的冲出房去了。)
吴夫人(慌忙对下人叫):都还不赶快去追?还都愣着干什么?
众下人(反应过来,慌忙一呼啦都追出屋。)
太医(不知所措的看看吴夫人,一躬身,只好搪塞道):夫人,吴大人这是过分受到了惊吓神志不清所致,看来这个屋果真象是有鬼,明日不妨去请法师来看看驱鬼如何?看驱了鬼后吴大人有没有好转?
吴夫人(着急又焦躁的看着太医):难道再没有法了?
太医(面有难色的摇摇头。)
吴夫人:好,既然如此,那就依太医之言,明日就去请法师驱鬼。
太医:夫人,吴大人出了受到惊吓之外再无大碍。(慌忙从药箱里取出一包药对吴夫人)这是一包迷魂药,熬成汤给吴大人喝了,吴大人就自然会昏睡过去了,这一夜再无大碍,我告辞了。
吴夫人(示意让春兰接了药,慌着神勉强一笑):多谢太医,还要请太医依我一件事。
太医(慌忙紧张的问):夫人,什么事?你尽管说。
吴夫人:请太医不要出去乱说。
太医(一愣,慌忙回过神来似的,一躬身):这个自然,请夫人放心,夫人无需担心,今日什么也没发生。
吴夫人(点点头,大声):送太医。
太医(再一躬身):告辞。(出门。)
吴夫人(吩咐春兰):快去熬药。
春兰:是,夫人。
吴夫人(出门。)
三十幕:
夜,外景。
圆圆的明月挂天空,月光洒在吴府院内。
吴益生在花园疯狂的狂奔狂叫,吴府下人跟着追赶,管家又指挥撒下人网尾追堵截,府里下人又撒下人网。
吴益生(被堵住无路可跑,恐被捉住,一下子跳进了花园水塘里,头发也乱了,蓬头垢面,猛然看到水面翻腾,宋秀娥和小青猛从水里钻出来,满脸是血,【哇——】披头散发的扑来。)
吴益生(披头散发在水里惊恐的挣扎喊叫):快救人,水里更有鬼,鬼就在水里。
下人(被惊的都不敢下水。)
管家(大声喊):赶快都下水救老爷,不下水没有湿衣裳的回去告诉夫人。
众下人(纷纷一齐闭着眼跳进水里,先把浑身衣裳湿了,再都一齐去救吴益生。将吴益生拖到岸边,一齐滴着水拖上岸,一齐水淋淋的抬起来,抬着向屋里走
十八幕:日,外景。
吴益生(一下子在门外撞到了丫鬟春兰,瞅瞅春兰,慌忙再跑,大叫):鬼,有鬼,鬼,到处是鬼,鬼鬼鬼······
吴夫人(尽管看看房内什么也没有,但也不由变了脸色,慌忙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跟着就向外跑。)
吴益生(跑着叫着向后一回头,把吴夫人和春兰看成了宋秀娥和小青了,就沿着府园拼命跑,边跑边喊):鬼,鬼,鬼追来了,快打鬼啊——,快来打鬼救我啊——······
尚书府上下人等,都一齐闻声围了出来,见吴益生狂跑狂叫,声嘶力竭,似失了魂,吴夫人和春兰在后面追,都惊呆了,站着不知所措,又都张口结舌,满脸吃惊。
吴益生(叫着,一头钻进一个屋,又不一会从屋里象猪发疯一样冲出来,更加惊恐万状喊):鬼,鬼,鬼又在这里,又到了这个屋。(喊着,又钻进另一个房,又喊着冲出来大叫)这个房里也有鬼。(吓的在花园里转圈乱跑乱窜再不敢进屋。)
吴夫人(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叫):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这便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有鬼了吗?如何会无端好好的这样?(站住,喘着气,望着继续疯狂喊叫狂奔的吴益生,看的脸都白了,再叫)怎么我没看到鬼?夫君忽然怎么会这样?莫非是得了什么疯病了吗?否则如何会满院转着圈疯狂喊叫?就对站在身边惊魂未消的春兰)快,让所有的人把老爷抓住。
春兰(连忙大喊):夫人让把老爷抓住。
尚书府上下人等,忙都一齐不发呆了,在管家指挥带领下,撒开人网追着截着要把吴益生抓住。
吴益生(一看所有的人追着截着,四面八方一齐来抓他,更是惊叫喊欢了,眼把尚书府的人看看这个也是鬼,看看那个也是鬼,都一齐向他扑来,惊得又蹦又跳叫):鬼,鬼,鬼,女鬼,男鬼,无头鬼,都是鬼,鬼都来了,都来抓我,都快过来了,快过来了啊,你们别捉我,快放开我,我要跑,我不让鬼抓住,我不跑,鬼抓住就要害我了。(喊着,见无处可跑,被家人一齐扑上来抓住了,一阵子就象没有气了一样,不省人事,被家人托着身子才没有倒下去。)
吴夫人(见捉住了吴益生,忙和春兰跑上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吴益生还没开口。
吴益生(又上来气醒过来,猛看到吴夫人和春兰,又看成了是宋秀娥和小青了,越发惊叫着跳着喊):鬼,鬼来了,两个女鬼,就站在前面,正在瞪着我,要害我,快放开我,快让我跑。
下人甲:老爷,鬼在那里?我们去打。
吴益生(一指吴夫人与小青白):鬼,两个女鬼就在这里,这就是鬼,快过来了,快过来了,快去打,快放开我让我跑。
众下人都面面相虚的看着吴夫人和春兰。
吴夫人(气呼呼气愤的问):我怎么成鬼了?春兰在相府里就跟着我,又怎么成鬼了?分明一派胡言,看来老爷今日果真得了疯病,果真还疯得不轻,连我都当成鬼了。好好的府里,那来的鬼?竟然把我和春兰说成女鬼。(气愤的走上来,叫)老爷,你仔细看看,我是鬼吗?春兰是鬼吗?
吴益生(吓的闭着眼连看也不敢看,叫):就是,你就是,求你和小青放过我吧,我已经给你买了棺木,将你买了好地葬了,你如何还要缠着我不放?(猛哭起来。)
下人甲(满脸狐疑颤颤惊惊的):老爷,你好好睁眼看看,真的是夫人哪。
吴益生(不敢睁眼喊):休骗我,我不看,我不看,就是鬼,就是鬼,我才看到过,就是,分明就是。
吴夫人(愤怒的):你连睁眼看都不睁眼看,好端端的,却说胡话,竟把我说成是鬼,把春兰也说成是鬼,是何道理?(对下人)给他扒开他的眼让他好好看看,看看我到底和春兰是不是鬼。
众下人(忙把住吴益生给吴益生扒眼,扒开眼把脸扭向吴夫人,齐喊):老爷,你仔细看看,那就是夫人和春兰,不是鬼。
吴益生(再一看吴夫人,见吴夫人和春兰分明就是宋秀娥和小青,惊得要闭眼转头不看,却又被扒着眼扭着头闭不上眼转不了头,就一阵子惊得又不省人事。)
吴夫人(诧异的):奇怪,疯了还有感觉。(就
,请万岁恕罪。正德皇帝:爱卿,无碍,但说无妨,此乃朕让你说,你只管说来就是了,朕恕你无罪。
吴益生(战战兢兢的):遵旨,万岁,臣昨夜梦见了无头鬼持刀杀了良人,所以把臣惊成这样。臣自小至今,那可是从来未见着杀人的场面,更未见着无头鬼杀人,所以受到惊吓,乃一夜不能眠,至今思来仍觉可怕,故今日如此,还望万岁恕罪。
正德皇帝(笑):原来如此,如此也难怪爱卿,似爱卿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怕呢?
吴益生(又惊的心里自白):连皇上今日都说话话里有话了,分明是弦外有音,看来皇上也只是碍于我的老泰山岳父丞相大人的面子了,要不然早就恐怕对我不客气了。(便战战兢兢的)谢万岁。
正德皇帝(笑容):既然吴爱卿昨夜没睡好觉,又脸色如此发青不好,那就早散了吧,退潮。(起身与刘瑾而去。)
吴益生(看着正德皇帝离去,又心里自白):看来皇上并无此意,再说我的事皇上也不可能知道啊,那些大臣们也不可能知道啊,要是知道了又怎么会都对我如此客气呢?皇上又怎么会如此体谅我早散朝呢?分明是我自己多虑了。
众大臣(都一齐围过来一齐笑着):【吴大人,你怎么会这样?】【吴大人天天这样就更好了,皇上可以早点散朝了。】【吴大人,感谢你天天这样。】······
二十七幕:
日,内景。
吴益生(一路上在官轿内晃悠着打着哈气。)
吴益生(府前打着哈气下轿。)
吴益生(打着哈气进府。)
吴益生(打着哈气到卧室倒头睡觉。)
吴益生(午饭被吴夫人叫起来吃了再睡。)
吴益生(晚饭又被吴夫人点着蜡烛叫起来吃了。)
默默无精神的吃完了晚饭。
吴益生(看着丫鬟收拾饭菜心里自白):又不能睡了,白天睡好了晚上不睡,好防备着别再梦到宋秀娥和无头鬼。
吴益生(坐在椅子上发呆。)
吴夫人(坐到床上,对吴益生):看看你一天就象没有了魂似的,不是睡觉就发呆。
吴益生(片刻,心事重重的):愁人,又快黑天了。
吴夫人:看着你老是想着睡觉,天还没黑也快早过来睡吧。
吴益生:我睡一天睡足了,不睡了。
吴夫人:你晚上不睡,白天怎么有精力上朝?
吴益生(面有难色):我怕晚上再做梦。
吴夫人:别胡思乱想了,你也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有我呢,昨天做了还能今晚上再做?
吴益生(勉强着自己):好,那好,我睡。(上了床,下意识的再瞅瞅门口。)
却门口忽然刮进一阵风,吴益生不由又绷紧了神经,两眼不眨的瞅着门口,却见门口一阵风过后,宋秀娥和丫鬟小青满脸是血的从门缝进来了。
宋秀娥和小青一进来。
宋秀娥(就哭着怒斥着大声向前):吴益生,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猛和小青向吴益生扑来。)
吴益生(不由惊的大叫):鬼,鬼,鬼又来了。
吴夫人(惊恐的看着吴益生):还没睡觉,没黑天怎么可能又做梦?怎么你睁着眼瞎叫?鬼在那里?我怎么没看到?
吴益生(转头看着吴夫人纳闷的):你没看到?(又不信的再转头看看门口,见宋秀娥小青已经到了眼前,不由跳起来,一下子扑在吴夫人身上,叫)真的,真的来了,就在眼前,夫人,快看。
吴夫人(也被吴益生叫的如似惊弓之鸟,转头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白):什么也没有,净睁着眼说瞎话。
吴益生(惊得把头向夫人身上直钻叫):“不是的,不是的,这会是真的鬼来了,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在眼前了啊,夫人。
吴夫人(眼惊得神色不定的问):你说,在眼前那里?我怎么没看到?
吴益生(头贴在吴夫人身上):你刚才看到一阵风了吗?就是随风进来的,早进来就在我们眼前了啊。
吴夫人(再下意识的看看门口,再看看眼前,不由惊恐不定的):刚才那有风?眼前什么也没有呀。
吴益生(不信的再转头一看,见头破血流的宋秀娥和丫鬟小青就站在他身边,就象要动手一样向他伸出双手,吓得一下子从吴夫人怀里争出来,撒腿向外就跑,边跑边大叫):鬼,鬼,有鬼。
二
-
?必然什么也不能做,而又何况其所变之鬼呢,那更是什么也不能做了,因此,也并没有可怕之处了,刚才只不过在梦中无意识的被恶鬼吓的没有回过神来而已,所以才这样,其实回过神来仔细想想,恶鬼就是再恶,又能将人怎样?而鬼还是鬼,人还是人,鬼又怎么能改变了人呢?吴夫人(略有些平静了的埋怨):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怎么就会被惊成这样?再没有意识也不能这样,况且你还是被满朝文武官员传为美谈善举德才双全的人呢,心中如此善良坦荡,怎么还会梦见恶鬼?又会被吓成这样?
吴益生(只好):夫人说的极是,看来我就是在无意识中胆小,有意识了就不小了,我现在想想一点也不害怕了。
吴夫人:那赶快睡吧,被你闹的真跟着心里不安。
吴益生(只好再躺下。)
吴夫人(再看了吴益生一会,见吴益生睡了,才熄了蜡烛,自己躺下,却才躺下。)
吴益生(又跪于床下叩头叫):求你,我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叩头了,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
吴夫人(慌忙再点亮蜡烛,见吴益生仍在拼命叩头喊叫,就打了个哈气,问):你又怎么了?怎么又如此喊叫?还无故叩头没完了?还睡不睡觉了?
吴益生(看到眼前蜡烛又亮了,又如梦方醒,再看看眼前什么没有,不得己的):夫人,我又梦见恶鬼了。
吴夫人(问):你不是说不怕了吗?
吴益生:这,这是身不由己的,害怕是身不由自己的,你想着不怕,却不行。(又爬起来躺倒床上,再睁着眼不敢合眼。)
吴夫人(熄了蜡烛。)
吴益生(不住的小声自语):不睡,不睡,得得得······(抖个不停)
二十六幕:
日,内景。
皇帝宝殿。
正德皇帝坐在宝座上。
众大臣位列三班。
吴益生(脸色发青,控制不住的打哈气,一个接一个。)
众大臣都一齐瞅吴益生。
正德皇帝(满脸迷茫,问众大臣):怎么你们都不看朕了?都去看吴爱卿?
众大臣见吴益生哈气连连都憋不住笑,又不敢大声笑,看看正德皇帝再看看吴益生。
正德皇帝(见吴益生强控制着不打哈气了,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脸色发青,形同木雕一样站在那里,就忍不住问):吴爱卿,你怎么今日这样无精打采?不出一言?还脸色如此发青不好看?又哈气连连,你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让你睡不好觉?不妨告诉朕,说出来让朕听听,也好让朕帮你解决解决。
吴益生(抬头见皇上正迫切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只好一躬身,支吾):启凑万岁,臣昨夜做了几个恶梦,乃一晚上没睡好觉所致,望万岁放心,不要为臣担心,臣没事并无什么大碍,万岁如此关心臣,令臣实在是万分感激万岁的天恩,实是难以担当,望万岁再不要为臣担心了,臣在此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立刻象开了锅,纷纷笑着要讨好丞相,一齐纷纷开口):【似吴大人这样德高望重,为人善良的人,没想到也能如此,也能夜不成寐,而做恶梦,真是美谈呀美谈。】【看来恶梦不光恶人能做,就连象吴大人这样的好人也能做。】【恶人做了恶梦不要紧,他本来就恶,恶人胆大并不害怕。而好人做了恶梦那可就麻烦了,】【似吴大人这样心善德高望重的人,做了恶梦又怎么能不被恶梦所扰呢?】【好人本来就怕恶吗,又何况是恶梦,梦又似亲身临其境一般,那就更是可想而知的让吴大人害怕了。】
吴益生(被议论的脸上直冒冷汗,心里害怕的自白):听他们言语,不知是善语还是讽刺,好似是在故意有意说给我听的,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正德皇帝(见吴益生一副胆寒之样,不由乐了):想不到象吴爱卿这样的人,也能被梦惊成这样,可见其梦之恶呀,吴爱卿,不妨说出来也让朕听听是什么样的恶梦,还能把你吓成这样。
吴益生(样子十分本分谨慎):臣不敢说,恐惊吓着皇上。
正德皇帝(无所谓,而更感兴趣的):朕不怕,朕不似爱卿这样胆小,爱卿但说无妨。
吴益生(只好无可奈何的):万岁,那臣说了,若惊着了万岁
什么?亮光中,传来两个女子悲苍的哭声,哭声中,满脸青绿的宋秀娥和小青从门外进来,宋秀娥面目狰狞,小青对着吴益生恶狠狠的举起了双手。
吴益生(不由害怕的睁大眼睛问):你,你们要来干什么?你们不是死了吗?
宋秀娥(不哭了,呲牙咧嘴,怒斥吴益生):吴益生,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东西,你害死我也就罢了,是我咎由自取,而你又怎么能杀害我的父亲?和把你从藤上救下来的宋三呢?你这个人好没有良心。(说着,又哭,哭一会又说)似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在世上为官还有什么宜处?连救你的人都可以无缘无辜将他杀死,更何况那些与你萍水相逢不识无故的世上百姓。他们若有你这样的人给他们为官,他们的命运更是可想而知。上天若能容下你这样的人活着为官害人,天理何在?岂不是世上再没有百姓的活路了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有让你吊死?要让宋三救你这种人干什么?我有今天都怨我作恶救了你,违了天,天才让你来惩罚我,可你不该连我的父亲也杀害,他是一个多么宽容善良的人,他知道你娶了丞相的千金,回家委曲求全受着我的斥责,违心的又给我另定婚姻,可是我不知道他用心良苦,那样的信任你,责备他,现在你我虽然有阴阳之隔,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样宽容的父亲,也冤屈死在你的手里,被你杀害,今日我的冤魂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为我的父亲,和将你从树上救下来的宋三,与你到阎王殿上去评理,我要为被你冤杀的宋三和小青去讨公道。
吴益生(惊恐的喊):他,他要回家去告我。
宋秀娥(愤怒的):你狼心狗肺,用自己歹毒的心去看待别人。(再哭,满屋尽是宋秀娥和小青的哭声。)
嘭,随着一阵青烟,宋秀娥小青消失了。猛然,宋士俊和宋三没有了头的身子,从脖子喷着血向吴益生扑来。
吴益生(大叫):啊——(一下子滚下床,眼前一片悉黑,喊)鬼,鬼,鬼。(喊着猛跪起来叩头。)
吴夫人(丞相千金,忙惊恐的从床上坐起来,对悉黑中惊叫叩头的吴益生问):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掉到床下叩头?那里有鬼?
吴益生(继续叩头喊): 鬼,鬼,鬼,她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吴夫人(忙从床上下来,扶住吴益生):夫君,你到底怎么啦?为何忽然从床上掉下来如此喊叫?那里有鬼?那个来了?
吴益生(猛如梦方醒,一下子抱住了吴夫人,心颤的):夫人,我,我刚才做了一梦,梦见了恶鬼。梦见恶鬼喷出好多血向我扑来,快点上灯,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血。
吴夫人点亮了蜡烛。
吴益生(看看地上,见地上没有血,再看看自己的身,身上也没有血,就站起来,坐到床上,喃喃的):怎么会无端作此梦?
吴夫人(也坐回床上,不以为然的):梦见血有财,这是好事,你的善举不是都在满朝传开了吗?皇上还给你升官,看来就应在此事上了,别多想了,睡觉吧。
吴益生(满脸吓出汗来,不住的点头):好,好,夫人说的是,看来就是如此,睡觉,睡觉。
熄了蜡烛,不一会。
吴益生(又大叫):鬼,鬼,鬼,鬼又来了。(又滚下床,跪着叩头叫)怎么又来了?怎么又来了?······
吴夫人(再次被惊醒,点上蜡烛,问):你怎么又掉下去了?又梦见鬼了?
吴益生(叩头叫):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吴夫人(惊恐的):好了,别叩了,那有鬼?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做个梦梦见鬼有什么好怕的?你这样胆小,被梦都能吓成这样,以后怎么为官?
吴益生(一下子不叩了,又如梦方醒,自己起来,装作镇静的坐回床上,对夫人):夫人,你说的有理,被夫人一说,我明白了,梦中受惊,只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在现实中,只要想明白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现在被夫人一说,醒来想想,还是觉着夫人说的有理,梦中之鬼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人若怕鬼,人又成了什么?那鬼原本不也是有人变来的吗?人死了才能成鬼,而人死了又能做什么
内景。吴府书房。
吴益生(站着。)
下人甲(俯首帖耳对吴益生小声):老爷,我探听明白了,宋士俊和宋三到了西郊宋秀娥小青坟前,宋士俊大哭,一口一个吴益生,一口一个丞相门婿,一口一个当今朝官,一口一个不是一路人,又说老爷给宋秀娥和小青出钱买棺木葬于西郊已经尽到心了,又说宋秀娥娘已经在家里病着要赶快回家,又说女儿不应该经受不住打击和小青投河自尽,哭完后和宋三匆匆回了旅馆,看样子要赶快回家,我就赶快跑回来报告老爷。
吴益生(点点头,语气干脆的):好,你做的好,此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更不能让夫人知道。
下人甲:老爷,我知道。
吴益生:下去吧。
下人甲(躬身弯腰):是。
吴益生(看着下人甲出了书房,猛坐到椅子上,自语):这是啥意思?说我朝官,丞相门婿,不是一路人,一口一个吴益生,又说我尽到了心了,这到底是啥意思?难道说是知道了内情,怕我杀他故意摆迷魂阵迷惑我?知道我在京城势力大,想赶快脱身回家去告我杀死他女儿?此事一旦被宋士俊告到官府,让人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那可比一下子掉下天来还可怕了。不行,必须又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不能再放了,得赶快解决了,哼,宋士俊,这就叫,你和你女儿一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己投进来,如此就休怪我一不做二不休了。老东西,并不是我有意要害你,你若不来京师探得真相也还道还罢了,你即已来到京师有可能明白真相,那就对不起了,今番我若让你活着走了,我就不是吴益生,我让你活着走了,往后我怎么办?我怎可以让你把我的名声毁于一旦呢?哼,你简直是自己来寻死。(猛站起来。)
二十三幕:
日,外景。
化妆的吴益生,刀店里买一口刀,大步奔旅馆。
旅馆前。
吴益生(见宋三和宋士俊从旅馆里出来,急匆匆上了一辆马车往南走,就赶快也叫了一辆马车,尾随在二人马车后。
宋士俊马车行到南郊停下。
宋三扶着宋士俊下来,马车车夫接了钱,调回头来向后走了,宋三扶着宋士俊,二人步行向南走。
吴益生(也从马车上下来,付了钱,见马车也调头向后走了,就悄悄跟在宋士俊宋三后面。)
跟到一个僻静处。
吴益生(瞅瞅四周无人,悄悄抽出刀,忽然冲向前,从背后先一刀将宋三砍翻,复一刀砍死,又把惊呆了的宋士俊砍倒,再砍死。见二人已死,又将二人砍下头来把头捆石沉于一个湾内水底,将刀也扔于水中,脱下有血的外衣扔于水中,匆匆离开现场。)
吴益生(向前走着,忽然又象想起什么,自语):不能留下痕迹,以防官府破案带来麻烦。(再慌忙看看四周,见四周仍然无人,又赶快回去将宋士俊宋三无头尸首拖于树林草中藏好,用土盖上血迹,跑着去买了锨镢,回来将二人尸首拖于一个不易被人发现之处埋了,将现场血迹铲除干净,这才放心的将锨镢也扔于水中,再去雇车回京。)
二十四幕:
日,内景。
吴益生(于书房内换上官服,坐到椅子上,自语):好了,一切都妥了,如此便可以高枕无忧天衣无缝了。(忽然,眼一下子看到了无头的宋士俊宋三满地是血的躺在了书房里,躺在自己面前。)
吴益生(被惊的立刻站起来,不敢大声喊小声喊):啊?怎么会在书房里?(猛两手捂着眼,再不敢挪开手。听到下人甲叫【老爷,你怎么了?】这才松开手,看着已经在眼前的下人甲,再看看刚才出现宋士俊宋三无头尸首的地方,见什么也没有,才又慢慢坐回椅子上,语):我,我想到了过去读书之苦,在书房里通宵达旦,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下人甲:可见老爷当时读书之苦,不过现在好了,苦尽甜来。
吴益生(无精打采象很累的):好了,你下去吧。
下人甲(躬身):是,老爷。
二十五幕:
夜,内景。
夜,房内黑洞洞的。
吴益生(独自躺在一个床上,自语):一不做二不休,不休了。
忽然,一道亮光从门外射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吴益生(不由的感到奇怪,眼不眨的看着,问):这是
)宋士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自己投进来,宋秀娥都死了快二十天了,你又来自己送死不罢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一不做二不休了。(立刻吩咐)停轿。轿停下。
吴益生(掀开轿帘,挥手示意下人甲过来,附耳对下人甲细语。)
下人甲(点点头,会意而去。)
吴益生(放下轿帘,吩咐起轿而去。)
二十一幕:
日,外景。
西郊刚垒起不久的宋秀娥小青墓。
宋士俊(站在墓前,和下人宋三蹲在墓前烧香烧纸。)
宋士俊(眼看宋秀娥小青的墓碑,不由热泪涌,落泪自语):孩子,没想到你真的来到了京城,这么远,你和小青怎么来了?现在吴益生是大官了,是当今丞相的女婿,为父怕伤你的心没有告诉你,想给你另找个好人家忘记吴益生,没想到会成了这样,为父真是后悔当时没有告诉你实情,你和为父争论,你越是对吴益生的心坚决无法改变,为父心里越难受,越自责,感到为父没有办法没有能力让女儿顺心如意。女儿,你知道吗?你自从离开家后,把为父和你娘快要急死了,你娘都急病了,我着急的四处找遍了所有的亲友,也不见你的踪影,为父心想你会不会来到京城找吴益生,为父把病了的你娘一人放在家里,和宋三一起又赶快来到京城。到了京城,四处打听了好多天,这才打听到有两个女子投河自杀,官府查无居处,旅店老板说自杀的两个女子叫宋秀娥和小青,孩子,没想到还就是你和小青两个投河自尽了,孩子,你闪下为父和你娘往后怎么办?(不由哭。)
宋三(一边烧着纸,一边落着泪,自语):小姐,你知道吗?你离开家出走后,都把老爷和太太快急死了,老爷在旅馆里打听到你自杀的消息,都昏过去了,太太在家里也急病了,你怎么狠心自杀闪下老爷和太太不管了呢?
宋士俊(哭一会,继续说):孩子啊——,听说是吴益生出棺木出钱把你和小青葬到了这里,为父要去打听吴益生把你葬到了那里?可是吴益生已经身为丞相门婿,已经是当今的尚书,非为父所能见到的,为父只能眼看着他的官轿,前呼后拥,不敢向前惊扰,只好再去打听别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今日为父为你和小青带来了一些纸钱,让宋三烧给你和小青,你和小青出来收进去用吧,为父这次回家,不知几时再能来,孩子,你和小青先安歇在这里吧,下次为父来,就把你和小青搬回家乡去,不会让孩子和小青流落他乡孤寂的。(再哭,哭着再说)孩子啊,我的好孩子。
宋三(落泪跟着哭):小姐,你这么心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管老爷和太太了呢?
吴府下人甲(在远处看着,撇着嘴点点头。)
宋士俊(哭着):孩子,吴益生已经是当朝相府的门婿,你怎么要受不住打击呢?为什么不能想开了些呢?为什么不能想到吴益生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呢?为什么要和小青投河自尽不管父母去寻短见呢?你这样做,不但我和你娘难受,就连你从经救过的吴益生也不愿意看到,为此,作为朝官当今尚书的吴益生,能出钱出棺木把你安葬了,也算是对你尽到了心了,也不枉女儿千里迢迢千辛万苦来到京城,听到吴益生成了丞相门婿经受不住打击,和以往救吴益生一会了。女儿,咱也要体谅到吴益生现在已经是当今的朝官了,有丞相的千金可以让他成为丞相门婿,他如何能再和我们在一起呢?孩子,你为什么要想不通?为什么不能回家答应和刘公子成婚?这都怪孩子你一时韧性的啊。如今,吴益生出钱出棺木,已经把你和小青葬到西郊,作为一个丞相门婿,当今朝官,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就请女儿再不要见怪吴益生了,这说明吴益生也并没有忘记女儿过去的恩情,尽到了他现在力所能及的做法了,也不枉女儿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了。好了,为父今日也不多说了,为父已经离开家出来一个月多了,你娘还在家里想你着急病着呢,为父还要赶快回家照顾你娘,你让我回家怎样和你娘说?(再哭,哭着转身走。)
宋三(连忙上来扶住悲痛欲绝的宋士俊。)
二十二幕:
日,
猛冲向前,将二人推下桥落于河中,河水干枯水浅,见二人头撞石头而死,猛大叫)快救人呀,有人投河自尽啦。四周众人一齐围拢上来观看,有人下河去把人救上来。
吴益生(见宋秀娥小青二人确实已死,趁着众人都观看宋秀娥小青之余悄悄从人群中溜走。)
十八幕:
日,内景。
金殿上,正德皇帝坐在皇帝宝座上,太监总管刘瑾站立正德皇帝一旁,众大臣位列三班。
大臣甲(出班凑):启凑陛下,吴尚书出银子,将京城数日来查无居处的两个投河自杀的女子,出棺木葬于西郊,如此善举,堪称我朝为官之楷模,亦是太师选婿注重品德教导有方之成果所致。
丞相(位列三班前首,分外得意。)
众大臣(纷纷议论):【是啊,吴尚书如此美德,真是我们为官之楷模。】【这也是太师教导有方啊。】【吴大人如此善举,真是令人钦佩。】【吴尚书此举,堪称人之楷模,善美的化身。】
吴益生(分外谦逊的):此不过乃我等为官之本分,何足挂齿?何足挂齿?不值一谈,不值一谈。
刘瑾(满脸轻视那些阿供奉成的大臣,眼似出水。)
正德皇帝(不由对吴益生):吴爱卿,休要过谦,你身为太师门婿,却又如此才貌品德双全,有如此谦逊的品德,实在令朕欣慰,亦是太师择婿有方。
吴益生(忙对正德皇帝恭身口发感激之音):谢陛下夸奖,此乃陛下倡导我朝美德所致,臣不过是遵循陛下倡导去做了而已。
正德皇帝(不由欣然):吴爱卿,朕给你升官。
吴益生(一恭到地,音):谢主隆恩,谢陛下信任,吾皇万岁万万岁。
正德皇帝(欣然):好,散朝。
十九幕:
日,外景。
众大臣纷纷出金殿,有的去围住吴益生纷纷赞美讨好。
有的纷纷去围住丞相大人,纷纷赞美:【吴尚书之美举,真是我朝为官之美谈,也是太师教导之有方。】【吴大人之美德,真是在京城四处,处处以美谈壮举而流传,亦是太师之美德所致。】【真是恭喜贺喜太师得吴大人这样的佳婿,亦恭喜吴大人得太师之美德之熏陶,乃至如此令人赞美。】
太师(高兴脸上放光):好了,各位大人,请回,本太师知道你们的诚意了。
众大臣纷纷赞美着摇头摆尾离去。
吴益生(到丞相面前,慢慢恭身有棱有角的):岳父大人,小婿还望岳父大人多多指导。
丞相(高兴得意的看着吴益生,欣赏的):贤婿,莫要过谦,老休真是想不到,你有如此人品,你如何想到这样做?能为两个自杀的女子出钱买棺材买地葬到西郊?
吴益生(再一恭到地,叫):岳父大人,这都是你的美德感化了我,我感到这样做心里踏实。
丞相(高兴的赞叹):好,好,老休知道了,去吧,贤婿。
吴益生(再恭身):小婿告辞。
丞相(高兴的看着吴益生点点头。)
二十幕:
日,外景。
一路上。
吴益生(打道回府,官轿前呼后拥。)
吴益生(在官轿内自语):真是越来越交鸿运,我的做法看来真是对了,看来那宋秀娥就是天生来救我让我鸿运大开的人。我的举动不但没有招来人的怀疑和责备,反而还成了我升官的美谈善举,如今满朝文武官员谁不对我另眼相看?就连皇上也对我刮目相看了,更不用说我的岳父丞相老泰山大人了。哼,宋秀娥,你来的好,你死的好,要死都帮了我。(不由得意的掀开官轿窗帘向外要看看外面光景,突然看到了宋家的下人宋三和宋士俊正在向这观看。立刻放下窗帘,摇头思忖自语)那不是宋家的下人宋三吗?如何会和一个老头子一块站在这里?莫非这个老头子就是宋秀娥的父亲宋士俊不成?如何会在这里瞅着我的官轿观看呢?难道宋秀娥的父亲来到京城知道是我害死了他女儿?(不由脸色突变)看来,我为宋秀娥买棺木葬于西郊,不知情的认为我这是善举,而知情的宋三和宋秀娥的父亲,就不会这样认为了,他们一定会知道,是我害死了他女儿,否则,他们认为我怎么会无端的给他女儿和小青买棺材呢?看来,我买棺材成了好事也成了坏事,好与不好,在这个十字路口又要看我怎么做了。好,(咬牙切齿
吗?连你自己的扇坠也忘了吗?小青:小姐,别难过了,咱们还是回家吧,看来吴相公中官已经变心了,不认人了,已经忘了小姐救他了。
宋秀娥:我们还能回去吗?
小青:小姐,没有路费我去讨饭,讨饭也让小姐回家。
宋秀娥(落泪):我死在京城算了,我还会去做什么?
小青(紧张难过的):小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宋秀娥(落泪):我们的盘费快用完了,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也就罢了,可是吴益生,我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到了这一步,我再怎么回去?回去又如何面对父母?又要面对爹爹催婚已近的刘公子,我又如何回去呢?益生,你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多苦吗?
吴益生(急走过来,站在宋秀娥小青背后,猛然大声):秀娥啊,原来你们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宋秀娥小青(闻声,猛转感到意外的转过身。)
宋秀娥(落泪的眼,瞬间不由有望的仔细认真的打量着吴益生,再看看破碎的扇坠,猛双手捂着脸低头哭了。)
小青(愤怒的对吴益生):吴相公,你就是这样报答小姐大恩的吗?你已经伤透了小姐的心了,你还来做什么?
吴益生(忙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走到宋秀娥身边,对宋秀娥):宋秀娥,你们不是没有银子回家了吗?这是二百两银子的银票,你拿着赶快回家吧,从今以后,我们再象没有往事一样,这些银子,足够你当初在我身上花的几倍了吧?
宋秀娥(像被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猛抬起头,不哭了,含泪瞅着吴益生,把吴益生再浑身看了一遍,稍倾,又伤心的问):难道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二百两银子吗?我当初送你进京赶考,就是为了你这二百两银子吗?
吴益生:我承认,这件事我做的不咋的,但我也只能这样了,你是不还想着我能娶你吧?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痴心幻想。
小青(忍不住愤怒,质问吴益生):吴益生,当初小姐救你,送你进京赶考,并不是为了你能娶小姐,是你要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才要求娶小姐的,小姐不嫌弃你落到那般地步,是个穷书生,依然答应了你,这是小姐痴心幻想吗?这不是你出尔反尔吗?你就是现今的陈世美,你还有什么理由说小姐痴心幻想?
吴益生:陈世美?哼,什么当今的陈世美?请不要把我比作陈世美好吗?要弄明白,我娶你们小姐了吗?不是还没有吗?你们识趣趁我还没发火就赶快拿着二百两银子滚蛋,再不要让我在京城看到你们,否则,再别怪我不讲客气。
小青(气愤的):不讲客气你能怎么的?这京城是你一个人的吗?
吴益生(一咬牙,愤怒的):劝你不要逼人太甚。
宋秀娥(哭着对吴益生忍无可忍):吴益生,是我逼你太甚了吗?我敢吗?我有这个能力吗?你自从进京赶考以后,一年多来,再一直没有音信,我爹爹为此进京寻你,也不知找没找到你,回去后,就另给我许婚,眼看婚期已临,我和小青男扮女装才从家里逃出来,又千里迢迢,千辛万苦,到京城里来找你,我这是来逼你太甚吗?这是当初的你能说出来的话吗?(宋秀娥不由难过的双手捂着脸哭。)
小青(气愤的):吴益生,我本来认为你是来给小姐赔礼道歉的,没想到你是来继续伤害小姐让小姐伤心的,你如今已经成了大官了,已经比不得往日的穷书生吴益生了,已经再不是往日的吴相公了,小姐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你,一路上吃尽了苦,你却把往日之事忘的一干二净,还把小姐一直带在身上视若珍宝的玉扇坠给摔碎了,你这是摔的是小姐的心啊,你知道吗?小姐伤透心了,难道你往日对小姐说的话不是你说的吗?小姐为了你,千里迢迢从家里逃出来,你却这样对待小姐,你让小姐再往那里去?小姐正在这里伤心想着投河自尽呢,你即将扇坠摔碎了不认,已经变了心,你还来再伤小姐的心干什么?
吴益生(见说,一犹豫,不由再向四周看看,见四周人稀,趁人不注意,猛一咬牙,脸上歹念杀心猛露,猛然大叫):你们可千万不能跳啊。(
无声已经一片平静的尚书府,听到门外忽然传来鸡叫,再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吴益生,叹):但愿你的报应不会来的太久,但愿两个冤魂能够早以想出良策。唉,今日本法师但愿不算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这个躺在床上令人恶心不齿的人,但愿你早已得到报应,我还让你熟睡在这里享受甜睡干什么?一刻都是多余。(就大声叫)吴益生,吴大人,还不赶快起来更待何时?吴益生(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坐着自语):睡的好香,真舒服。(样子看上去精神焕发,又对法师)多谢法师费心。
法师(口气极为平静):从今往后,女鬼再永远也不会来府上搅扰大人了。
吴益生:大师用何法除去了二鬼?
法师:二鬼已退,已晓知厉害,以后必不再来,大人只管放心。
吴益生(猛下来床,瞅着法师,似恍然大悟,又惊):原来你没有祛除?法师之言当真?若再来当如何?
法师:本师所言从来不虚,若再来,本师当死于此,以镇二鬼。
吴益生(这才点点头,笑了):大师言重了,只要再不来就好了,本官怎敢让法师如此,法师即已如此说,本官相信就是,相比以后二鬼不会再来了。(大声喊)来人,快拿银子来赏法师。
法师(朗声):不必了,本师寸银不取,似此二鬼,本师也不是看在吴大人之面才如此,实在是心里不愿意取银子,本师这就告辞了。(法师瞬间口喷白雾,顷刻间乗雾而去。)
吴益生(被法师离去之样惊呆了,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自白):好悬,多亏他不取银子我还没有到给他毒酒喝的时候,若让他喝毒酒时被他识破了,岂不坏事了?
吴府两个下人(一个端着银子一个端着酒上来,跪下对吴益生):给老爷问安,贺喜老爷驱鬼成功。
吴夫人和春兰进来。
春兰(一进来跪下向吴益生道喜):给老爷道喜,贺喜老爷驱鬼成功身体安康。
吴益生:都起来吧。
众下人(起身。)
吴夫人:法师那去了?怎么不见法师?
吴益生(惊魂未定的对吴夫人):夫人,法师已去多时了。
吴夫人:难道不等着取银子就走了吗?如何没有看到他走?
吴益生:形怪,恐其惧我权势不敢取银子。
吴夫人:这等高人,莫非老爷用心让他看穿了?那有法师不取银子之理?不取银子所为何来?
吴益生(惊骇的看着吴夫人):什么用心?
吴夫人:难道老爷会情愿让他活着离开?
吴益生(更是震惊,瞅着夫人稍挺,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夫人,何问这些?我看其状不象,今日驱鬼成功,夫人应当高兴才是,何出此言?
吴夫人(见吴益生一夜之间精神大好,脸上光泽红润精神焕发,一下子也十分欢喜的):现在看老爷之神色精神大好,脸上光泽红润精神焕发,特向老爷道喜问安。
吴益生(羞愧的):这两日让夫人受惊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把夫人和春兰当成女鬼了,本官实在过意不去,今日我仍托病不去早朝了,就在家中设宴专为夫人压惊。
吴夫人(高兴的):多谢老爷关心,今日乃老爷驱鬼成功高兴之日,为妻本当为老爷压惊设宴,怎敢再有劳老爷分心。
吴益生(猛敞怀大笑):哈哈哈,夫人呀,你看我才二十三岁,夫人现在呼我老爷,下人这样呼我也就罢了,夫人只管呼我益生好了,望夫人莫要这般,若夫人再这样,益生实在是不敢当。
吴夫人(也笑着):你害了这两日鬼,把妾吓得不知要叫你什么好了,妾还是称你为夫君吧。
吴益生:就请夫人自便,夫人说的极是,今日不管谁为谁压惊,咱们今日就共同设宴,你为我压惊,我为你压惊如何?
吴夫人:夫君说的极是。
吴夫人(对下人):把这些酒倒掉,谁喝了必死,明白吗?
下人(惊得脸色惨白):是,谨遵夫人吩咐。
吴夫人:都退下,春兰,另去上来酒菜。
下人:是。
春兰:是。
都退下。
吴夫人(对吴益生):夫君,这些酒是专门给法师准备的。
吴益生:我知道,夫人与我英雄所见略同。
吴夫人(看着吴益生,笑):啊——?哈哈哈。
吴益生(看着吴夫人,笑):啊——?呵呵呵。
画面打字:一月后。
三十七幕
:日,内景。
吴益生(坐书房,手拿着一封书信看,猛抬起头,自白):我弟弟吴益云千里迢迢遣人来京送信,言母病重,十分想念哥哥,让我速回家与母相见一面。(不由擦泪)唉,思母亲,一年多再没见,想儿心切,如今病重,怎不让人落泪。(不由起身)我当赶快把信呈给夫人。(捧信急出书房。)
三十八幕:
日,内景。
房间内。
吴夫人(站着看书信。)
吴益生(立在身旁。)
吴夫人(看完信,自白):婆母即已病重,不可不去,若不去让文武百官和皇上知道,尤其让父亲相父大人知道,恐说不孝,似夫君这样有德,德誉满天下之人,怎可再为此而落得个不孝之名?妻身也不愿意给夫君落下此名,也当同去。”
吴益生(欣喜):夫人真乃深明大义,知我之孝者乃夫人也。
三十九幕:
日,外景。
大路上,一行官家公人家将,族拥着一前一后紧挨着的两顶官轿向前行进,后面官轿旁跟着春兰。
前面的官轿内。
吴益生(于轿内自白):匆匆忙忙持着信向皇上请了假,慌忙同夫人一起去辞别丞相老泰山岳父大人,火速启程,向老家岳阳进发。一路上我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刻回到岳阳老家。终于到了南阳地界,眼见快要黑天,我又想起我进京赶考之时遇到歹人,身上行李和银子都被抢去,在树下上吊之事,那棵树我至今未忘,我要到树下停下轿来下来,让树看看现在的我,我当初能那么轻易的吊死你面前吗?(不由掀起轿帘向外观看,猛看到了前面路旁的树,喊)停轿。
众人和两顶轿子都停下,轿子落地。
(后面剧情成交后一并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