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爱情电影剧本《离婚同居的日子》,成片票房不会低于两亿(一)
【编者前言】
眼下离婚率之高不禁令人瞠目,而且依然呈走高之势,究其缘由,无法一言以蔽之,不过无论如何,“离婚”已经成为愈发严重的社会热点话题,它就在你我身边,甚至已经,抑或即将发生在你我身上,本片选材于此,便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
之所以将男女主角的年龄定位在三十岁上下,因为情愫上可以兼顾70后、80后、90后这个庞大群体,同时,这个群体又是离婚大军的主力,还是票房的主要贡献者,讲述他们周围人群,乃至他们自身的故事,必定能够引发他们的观影热情。
以上选定仅仅是第一步,至于能否获得良好的口碑和票房,说到底还要看影片的质量是否过硬。本片个性十足的角色设定,接地气、生活化、扣人心弦的剧情,以及唯美、温情、质朴感人的细节等等,不仅具有良好的吸引力和带入感,还易产生共鸣效应,让观众朋友由人及己,感同身受;那些贯穿通片始末的幽默、诙谐,而不失真的笑料包袱,更粉饰了影片的喜剧色彩,增强了可看性。
兼备前述各款,在口碑和票房上获得双丰收,便不再是天方夜谭。编者预计本片票房不会低于五亿,即便达到两亿,投资方取得票房分成后,盈利也很是可观。
【剧情简介】
和中国普通大众一样,“有了房子才算有家”的传统观念深植在丁一和徐乐这对患难夫妻心中,经过多年艰辛打拼,她们终于在大都市购置房产、立稳脚跟;不幸的是,二人由最初激情四溢的爱人,蜕变成视彼此为不共戴天仇人的夙敌,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吵闹后,她们急不可耐地办理了离婚手续。
婚离了,但家没散,因为离婚仓促,房产还未得到妥善处理,当初购房首付及日后还贷等费用,都由二人共同承担,此刻,她们均无能力补偿对方而将房子归于自己名下,且谁都不愿搬出去租房,在等待卖房的日子里,她们竟然过起了离婚同居的生活。没想到,等待她们的却是混沌不堪、变故不竭的多事之秋。
伴随诀别日期的临近,二人渐渐平静下来,众多点滴、细腻的感触,迫使她们不由自主地开始重新审视爱情、婚姻、家庭,以及自我,恍惚间,二人都发觉对方早已成为自己生命中无可替代、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历经心灵洗礼的她们终于懂得了珍惜,学会了珍惜,崭新的人生篇章也就此翻开。
【主要角色】
徐乐:男,30岁
生于中原地区一县郊农村,是家族中第一个大学生。
散漫,小节有疏、大节无亏,不落窠臼,闷骚型男人;强烈的自尊心下掩饰的是自卑,最怕被人轻视或贬低。
自幼酷爱文学,曾立誓成为名垂史册的一代大文豪,即便不能赶超韩柳欧苏,最起码也要在世风日下、渐趋俗媚的当代文坛独领风骚。怎奈时运不济,识才者难求,某大学文学系毕业后,终无良木而栖,先后进入三家公司就职,不过,前两家公司相继倒闭,第三家公司在他入职后如得神助一般,效益打着滚的向上攀升,只是不到半年,老总遭遇车祸,不治身亡,继而公司解散。为维持生计,徐乐只好屈身网络写手,作家没当成,倒成了天天坐在家里的“坐家”,可收入不稳,时常朝不保夕。辗转已年方二十有八,机缘巧合下,他受聘某动画公司编剧职务,入职第一天,徐乐就暗自庆幸:中国动画终于有救了。光阴似箭,眨眼间两年过去了,徐乐没有写出叫好的动画作品,中国动画也依然在恨铁不成钢的骂声中挣扎摸爬。
大学三年级时,徐乐和同校同级面容娇好的丁一相恋、相爱,毕业后,二人在繁华都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租得一处简陋住所,开始了同居生涯。尽管丁一将“结婚前绝对不能干那事”的信念一直挂在嘴边,但同床半年后一个雷电交加的深夜,她还是与半推半就的徐乐完成了周公之礼。当年腊月三十,徐乐和丁一领取结婚证,成为普天之下政府和人民都认同的亲两口子,简陋住所也承担起了婚房的重托。
一路高歌猛进的房价不禁令这对糟糠夫妻望而
上疯狂地翻云覆雨。徐乐双手撕扯着床单。
窗外电闪雷鸣不断,下起倾盆暴雨。
42、徐乐所在公司 日 内
编剧部办公室。
徐乐、谢军、孔文举分别站在各自的办公桌前。
高煜铭和徐乐握着手,然后松手,马运龙、李婷跟在高煜铭的两侧。
马运龙:高总,请到制作部看看。
高煜铭冲徐乐三人摆摆手:你们继续忙。
徐乐微笑着招手回应。
谢军:高总,您慢走。
高煜铭三人走出。
徐乐坐下,突然用手捂住腰部,满脸吃痛表情。
孔文举: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谢军:我早打听过了,高煜铭···
谢军走到门后,警惕地望望外面,将门关上。
43、丁一家 日 内
卧室。
一堆垃圾堆在地上。
丁母正努力用扫帚从床下向外够着几片协议碎片。
客厅。
垃圾桶中的垃圾被倾倒而出,丁母在其中搜寻着协议碎片。
下一画面:丁母面容凝重地在茶几上拼凑着协议碎片。
44、某网吧 日 内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寻找工作的网站。
丁一坐在电脑前,她一边打着手机,一边用笔在纸张上记录着。
丁一打着手机:对,对,我已经把简历发到贵公司的邮箱了···
丁一挂断手机,再次拨打:您好,请问贵公司还招人吗···
45、徐乐所在公司 日 内
编剧部办公室。
门已经关闭。
谢军走动着:有一肚子好文化,不如有个好爸爸,高煜铭也就有个好爹。
孔文举:他自己也很努力,美国的博士。
谢军:我爸要是香港富豪,我早就成联合国的博士后了。
徐乐:说那些都没用,只要高氏集团把咱们公司吞并了,以后工资就能发全了。
谢军:他会吞吗?
三人对望。
孔文举:干太监的活,偏要操皇帝的心,还是听天由命吧。
46、丁一家 日 内
卧室。
床垫已经被半掀开,上面杂乱地堆放着好多衣服等物。
丁母在衣柜中翻找着。
丁母突然一屁股瘫坐在地,表情悲恸无比,一个离婚证掉在她的脚旁,离婚证特写。
47、丁一家 夜 内
客厅。
承接上一场离婚证特写,还有一个离婚证并排放在餐桌上。
徐乐、丁一紧张地并肩而坐,二人对望,欲言又止,向对面的丁母望去。
丁母身体后仰,头部稍稍偏向外侧,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
丁一:妈。
徐乐吞吐着:妈···您说句话行吗?
丁母依然呆滞表情,纹丝未动。
丁一走到丁母身旁,蹲下:妈,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您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吧。
丁一拿起丁母的手向自己脸上打去,打了一下后,丁一松手,丁母的手又垂下。
徐乐站起,靠近丁母:都怪我,是我整天没事找事和丁一吵架,她忍不下去了才···
丁母依然如前。
丁一泪如雨下地哭泣:妈,您别想不开,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能活了,(抱着丁母的手臂哭泣)妈···
徐乐:您别憋着,难过就哭出来,实在不行,我和丁一复···
丁一抬起满面泪水的脸,望着徐乐。
徐乐:我们复···
突然传来入户门的敲门声。
客厅/家门外。
徐乐开门,看到一人拿着一束包装精美的一百零八朵白玫瑰,花束遮挡着那人头部。
徐乐:告诉你别送了,聋了还是哑了?
徐乐正欲关门,花束突然移开。
徐乐满脸惊呆。
丁一走过来,望着门外,也是一脸吃惊表情。
拿花那人正是西装革履的蒙雨。
蒙雨:丁一,之前送的,加上今天的一百零八朵,一共九
来,他,他···丁一跺脚,同时晃动丁母:妈,您快说呀!
丁母拍着大腿站起:离婚了!(气愤地踱步)那个兔崽子不声不吭就把婚离了,我一辈子行的正,走的直,没做过一点出格的事,哪曾想,临老临老,丁二给我抹个大痦子,让我这老脸往哪搁?(望着徐乐)乐乐,妈也是走里走面的人,你评评,老家我还好意思待下去吗?老邻世交的不知道怎么戳我脊梁骨呢;(望着丁一)丁一,要不是念着你和乐乐你们两个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妈早就一头扎黄河里头喂鱼去了。(悲恸地)唉,我这是什么命啊?(大哭)哇···
丁一和徐乐瘫软在沙发上,对望,然后向相反的方向看去。
41、丁一家 夜 内
客厅。
徐乐在沙发上铺着被子,茶几上放着一个新枕头。
突然从卧室方向传来丁母的惊呼声:乐乐!
徐乐吓得身体一颤,循声望去,看到丁母身穿睡衣从卧室方向快步走来。
丁母:妈自己来就行。
丁母从徐乐手中夺过被子,自己铺。
徐乐:妈,您和丁一睡卧室,我睡沙发。
丁母:妈知道你孝顺,(将徐乐向卧室推去)妈来呢,只添彩不添乱。
丁母将枕头放在沙发的一头,然后在沙发上躺下,盖上被子。
徐乐看看丁母,很是无奈,快步走进卧室。
下一画面:丁一从卧室向沙发走来,徐乐跟在后面。
丁一:妈,让徐乐睡沙发···
丁母已经睡着,打着重重的鼾声。
丁一看看徐乐,徐乐两手摊开,一脸无辜表情。
卧室。
徐乐咬牙切齿地费力将床推向墙壁,使得床和墙壁之间不再有空隙。
卫生间。
水流从花洒中喷射而下,丁一站在下面洗澡。
卧室。
徐乐双目紧闭,面朝墙壁斜躺在被窝中,他身穿背心和四角短裤。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丁一走了进来,她身穿薄纱,湿漉的长发披肩,同时,丁母的鼾声从客厅传来。
丁一随手将门关上,然后进入被窝。
徐乐突然猛地转身,面朝丁一。
丁一大惊:啊,你没睡着?
徐乐浅笑着将头凑近丁一,同时使劲用鼻子嗅着。
徐乐:用的什么?这么香。
徐乐继续用鼻子嗅着,更加靠近丁一。
丁一将徐乐推开:跟条狗一样,离我远点,(用手在床中间比划着画了一条杠)过了这条杠,你就是畜生。
徐乐:我是正常的男人,一个穿成这样的花姑娘躺旁边,我还无动于衷,那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话音刚落,徐乐就扑向丁一,把丁一紧紧抱住,同时将唇向丁一脸上吻去。
丁一一把将徐乐推开:畜生中的畜生。
丁一抬起脚,向徐乐猛踹。
徐乐受力,身体撞上墙壁,因为没了空隙,未掉下。
徐乐晃动着身体,同时猥琐地笑着:掉不下去,掉不下去,掉不下去。
丁一鄙夷地斜视徐乐,同时做出呕吐状:发情的种猪也没你这贱德性。
徐乐将一只手放在丁一腿上,轻轻抚摸着:专家说了,老憋着不好,男人女人都一样,种猪母猪也不例外。
丁一:谁违反协议,谁就是···
徐乐:特殊时期,协议暂停。(突然抱住丁一)来吧,宝贝,就一次。
徐乐抱着丁一,试图亲吻,丁一反抗。
几组画面显示丁一和徐乐的抗争过程,一会徐乐在上,一会丁一在上,一会二人又同时躺下,像是扭打一般,一会丁一抱紧徐乐的双腿,同时用自己的双脚蹬着徐乐的下巴。
突然,徐乐从床的另一边掉下,仰面摔在地上,二人都已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徐乐:我还偏不信了。
徐乐向丁一扑去,丁一继续反抗。
徐乐压在丁一身上:我给你钱。
丁一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徐乐脸上,两人停止抗争。
徐乐没了劲头,顺势躺倒在床,盖上被子。
徐乐:关灯。
丁一突然将被子掀开,猛地骑在徐乐身上。
徐乐:你想干嘛?
丁一:我给你钱!
丁一两手分别抓住徐乐背心的两条背带,用力一撕,背心从中间裂开一条长缝;同时,窗外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天地间响起惊雷。
徐乐“啊”地低沉喊叫,双手青筋暴起地握紧拳头。
两人在床
兴叹,不过,历经数年并肩作战,二人总算在大都市按揭购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房产证所有权人一栏中写有:丁一、徐乐。丁一的名字写在前面,足以显示她在这个家庭的地位和徐乐对她的重视。流沙逝水般的岁月不仅偷走了徐乐和丁一略显稚嫩的容颜,更可怕的,曾经火花四溅的激情不知不觉中已被琳琅满目的分歧所取代,如今,一个塑料袋甚至都能成为他们歇斯底里大吵一顿的导火索。
岁月还是一把无情的刻刀,徐乐的棱角被雕琢得不见踪迹,就连满腔抱负和骨子里的浪漫情怀也都在无奈之中被冰封雪藏,他俨然成了之前自己笔下令他唾弃的俗人:胸无大志,安于现状,甚或遇事只会将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纵然如此,思维敏捷的秉性仍旧未曾改变,他逻辑性极佳,只要肯动脑筋,鬼马主意招之既出;他面冷心热,富有爱心、童心。
推荐演员:邓超。
丁一:女,29岁
甘肃兰州人,爱吃拉面,当然价格便宜是个很重要的原因。
八岁开始学习美术,大学考入包装设计专业,目前在一家颇具规模的家装公司担任设计师。
完美主义者,凡事都努力做到尽善尽美,加上与生俱来的猎奇心理,很多时候将强迫症的症状表现得淋漓尽致。
逞强好勇,不服输,爱面子,知错,改错,不认错;锱铢必较,口舌辛辣,但不失感性,强悍的表象之下是脆弱而又火热的内心。
推荐演员:汤唯。
蒙雨:男,29岁
贵州苗族人,徐乐的同班同宿舍大学同学。
自恋,自诩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事情都能做,而且做到完美。
从小就沉浸书海,可谓博览群书,学贯中外古今;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入木三分,还不时夹杂着外语词汇,大有片语断乾坤之势;爱作诗,多酸至不是人味;号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出茅房可定三分天下,蚊子从其面前过,一眼就能辨出是公还是母;精通儒学、哲学、禅学、心理学、古生物学,以及数学、电学、女性生理学。
对《奇门遁甲》也略有研究,总喜欢自告奋勇为人占卜算命,自封半仙。
放荡不羁,不修边幅,毕业后曾在两家杂志社担任编辑,后辞职在家写作,有数部悲情玄幻小说出版;此生终极梦想是以第一人称撰写一部与《红楼梦》相提并论的旷世爱情魔幻悲剧巨著,取名《爱,之我见》,开篇云: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被少林寺逐出师门。
虽然也经历过几场血雨腥风的热恋,但均未能修成正果,至今仍为深居浅出的孤身一人。
推荐演员:包贝尔。
高煜铭:男,37岁
出生、成长于香港,大学毕业后奔赴美国留学深造,相继拿到经济学硕士、博士学位;其父为香港高氏集团创始人,两年前,高父不幸辞世,身为独子的他顺理成章继承家族衣钵,开始掌管资产数以亿计的高氏集团,而他的妻子却在此时执意要求离婚,并且净身出户,他们的女儿瑶瑶归由高家抚养。
成熟稳重,善解人意,儒雅脱俗,绅士风度十足;视野开阔,志存高远,力主集团重心转向中国大陆这个庞大市场,同时,业务范围朝着多领域延展;思想开明,独具慧眼,总能发掘常人身上的闪光点,用人也是不拘一格。
推荐演员:郭富城。
夏静雯:女,34岁
高煜铭的前妻,香港本地人,与高煜铭结婚前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婚后成为无所事事的阔太太,离异一年后和一名资历同样普通的香港男性结婚,开办了一家宠物美容店。
貌美,气质非凡,勤学好悟,知性,理智,敢作敢为。
瑶瑶:女,6岁
高煜铭与夏静雯的女儿。
聪明,可爱,乖巧,甜美。
丁母:女,57岁
丁一的妈妈,身广体庞,装扮时髦,但难掩几丝土气。
年轻时曾是国企员工,后经改制下岗,和老公经营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
古怪精灵,喜怒无常,给人“老小孩”的感觉,自言“才比天高,命比纸薄”。
马运龙:男,40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老总,画
家出身,肥头大耳,长发披肩,虬髯满面,艺术家装扮。嗓门粗大,脾气较暴躁。
李婷:女,38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会计,马运龙的妻子。
冷艳,高傲。
谢军:男,25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编剧,油头粉面,衣着前卫,但搭配得不伦不类。
快言快语,满腹怨气,擅长溜须拍马。
孔文举:男,35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编剧,秃顶,戴着高度近视镜。
内敛,罕言寡语,一旦说话便语出惊人。
大强:男,23岁
徐乐曾经租房处的新住户。
乐观,友善,热情。
莹莹:女,22岁
大强的同居女友。
单纯,开朗。
鹏仔:男,28岁
高煜铭的司机,香港人。
帅气,干练。
吴妈:女,55岁
高煜铭香港家中的保姆。
慈祥,可亲。
【剧本正文】
序1、旷野 日 外 大雪
鹅毛大雪纷飞而下,天地间万物皆被白雪笼罩。
一个写有“单身——>婚姻”的巨大、精美的站牌矗立在雪地中,“单身”二字下,丁一周身白衣而站。
一匹高大白马踩踏着积雪而来,停在丁一面前,王子装扮、身披黄金披风的高煜铭从马背上跳下,冲丁一甜美一笑,爱惜地吹去她头上的雪花。
丁一满脸幸福笑容地望着高煜铭。
高煜铭将一个金光闪闪的女王桂冠戴在丁一头顶。
丁一旁白:每个女人都希望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他高大帅气,有钱有才。
高煜铭左膝跪地,两个手掌平摊在右膝上。
丁一踩着高煜铭的手掌,借势上马。
丁一旁白:更重要的,他爱你,疼你。
下一画面:丁一坐在马背上,高煜铭坐在其后,将她揽入怀中,手牵缰绳。
白马冲着站牌所指方向飞驰,很快,它两侧展开双翼,载着二人飞向高空。
丁一和高煜铭脸腮紧贴,二人幸福地笑着。
突然,一个惊雷在她们前面咫尺之距直劈而下。
丁一旁白:但,现实往往是这样的···
序2、旷野 日 外 大雨
承接上一场惊雷,瓢泼大雨疯狂倾倒。
一个破烂不堪、稍有倾斜的木质站牌上写着“单身——>婚姻”,丁一浑身湿透地站在“单身”二字下。
伴着驴的嘶鸣声,一头瘸腿驴一瘸一拐地向丁一靠近,驴的左眼被黑眼罩遮盖。
一名男性骑在驴背上,他手握皮鞭,头顶斗笠,斗笠盖住了面容,虽然身披蓑衣,但依然能够看出他背后大大的罗锅。
驴停在丁一面前。
男性用皮鞭把柄顶了一下斗笠,露出面容,同时又一个闪电劈下,男性正是徐乐,他右眼戴着黑眼罩,面容狰狞可怖。
丁一胆怯地望着徐乐。
徐乐用皮鞭挑起丁一的下巴:小妞,你是大爷的人了,(仰面大笑)哈哈哈哈···
徐乐大笑时,露出一嘴乌黑的牙齿。
鞭子在空中猛抽,发出脆响。
丁一沿着站牌箭头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坑坑洼洼的积水中艰难前行。
此刻,丁一牵着驴的缰绳,脖颈上套着古代罪犯枷锁。
徐乐不可一世地坐在驴背上,扬鞭狠抽丁一后背。
徐乐凶神恶煞地高叫:快点!
丁一回头望向徐乐,她满面忿忿神色。
徐乐:还敢不服气。
徐乐又扬起皮鞭,向丁一抽去。
皮鞭打在丁一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的嘴角也渗出鲜血。
序3、民政局 日 内
照相室。
丁一和徐乐满脸苦相地并肩坐在照相处,二人的包分别放在各自膝盖上,丁一下身穿短裤、黑丝袜。
丁一旁白:终于要解脱了,因为,今天我要和这个人渣离婚。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性摄影师弓身站在照相机后,看着相机屏幕。
摄影师:结婚是大喜
事,笑一个嘛。在摄影师后侧方,还有三对年轻情侣在等待。
徐乐嘴角微微上扬,勉强做出生硬笑容,丁一却木偶一般。
摄影师站直身体:看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多幸福的一对,快笑一个。
丁一没好气地:不笑就不给办结婚证吗?多管多少闲事,你们领导多给你发工资吗?你累不累啊?
摄影师气愤:你···
徐乐:师傅,别见怪,(指指自己脑袋)这里有问题。
丁一在徐乐腰间狠狠一拧:说谁有问题?
徐乐吃痛地摸着腰间。
丁一:我是有问题,要是没问题,会和你结婚吗?
徐乐斜视丁一,又转向前方:赶紧照吧,还等着回家吃药呢。
丁一在徐乐的脚上猛地一踹:回家吃你的耗子药吧。
摄影师按下快门,相机闪光灯闪烁。
待灯光消失,已是排在第三对的情侣坐在相机前(代表时间过渡),他们一直微笑着,起身向外走去。
丁一走上前,一个人坐在拍照处,挎包放在腿上。
摄影师看到丁一后很是吃惊,又转脸发现挎着单肩包的徐乐站在一旁;摄影师忙从身侧的工作人员手中抢过一张登记纸条。
摄影师惊诧无比:离婚?!
序4、丁一家 日 内 (闪回)
房屋位于新建小区住宅五楼,入住时间一年,装修算不上豪华,但很有特色,连同家居用品都还很新。
造型为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卫生间外便是客厅,客厅带有一个小阳台。
住宅楼的楼道口与卧室均面向南方。
客厅。
摆放着餐桌、冰箱、饮水机、组合沙发、茶几、电视机等;墙上挂着一个外形独特的挂钟,还有一张丁一和徐乐的结婚照,照片已有一角失去固定,倾斜地耷拉着。
连同冰箱门,所有用品的门、抽屉都被打开,瓶瓶罐罐、箱子盒子凌乱地散落各处,而且也都被打开,一看便是翻找东西所致。
徐乐坐在堆满杂物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突然一只女式拖鞋从后方飞来,恰好砸中后脑,徐乐愤然起身回头。
丁一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身穿睡衣,披头散发地走来。
丁一:我都忙的鬼打墙似的,秃噜秃噜几圈子了,你还有闲心看电视。
徐乐:你不是鬼打墙,你是鬼上身,找不到不更好吗?各走各的,多省事。
丁一:不行,万一哪天你反悔呢?
徐乐:我看见你就反胃,你用十二指肠想想,我会反悔吗?多谢你提醒,还真怕有一天你反悔。
徐乐坐下。
丁一上前:姓徐的,这次离婚可是我提出来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水,老娘连盆都不要了。
徐乐:随你大小便,反正没有结婚证也办不了离婚证,你说怎么着吧?
丁一瞪视徐乐,徐乐不甘示弱地望着丁一,须臾,两人同时像突然想起什么,彼此指着对方。
丁一/徐乐(异口同声):补!
序5、民政局 日 内
Tags:喜剧 爱情 都市 责任编辑:尽在无言中2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6/20/20 【大 中 小】【打印】 【繁体】【投稿】【收藏】 【推荐】【评论】 【关闭】 【返回顶部】 上一篇:雪野里的小木屋 下一篇:中国与德国首部爱情旅游电影题材..
兴叹,不过,历经数年并肩作战,二人总算在大都市按揭购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房产证所有权人一栏中写有:丁一、徐乐。丁一的名字写在前面,足以显示她在这个家庭的地位和徐乐对她的重视。流沙逝水般的岁月不仅偷走了徐乐和丁一略显稚嫩的容颜,更可怕的,曾经火花四溅的激情不知不觉中已被琳琅满目的分歧所取代,如今,一个塑料袋甚至都能成为他们歇斯底里大吵一顿的导火索。
岁月还是一把无情的刻刀,徐乐的棱角被雕琢得不见踪迹,就连满腔抱负和骨子里的浪漫情怀也都在无奈之中被冰封雪藏,他俨然成了之前自己笔下令他唾弃的俗人:胸无大志,安于现状,甚或遇事只会将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纵然如此,思维敏捷的秉性仍旧未曾改变,他逻辑性极佳,只要肯动脑筋,鬼马主意招之既出;他面冷心热,富有爱心、童心。
推荐演员:邓超。
丁一:女,29岁
甘肃兰州人,爱吃拉面,当然价格便宜是个很重要的原因。
八岁开始学习美术,大学考入包装设计专业,目前在一家颇具规模的家装公司担任设计师。
完美主义者,凡事都努力做到尽善尽美,加上与生俱来的猎奇心理,很多时候将强迫症的症状表现得淋漓尽致。
逞强好勇,不服输,爱面子,知错,改错,不认错;锱铢必较,口舌辛辣,但不失感性,强悍的表象之下是脆弱而又火热的内心。
推荐演员:汤唯。
蒙雨:男,29岁
贵州苗族人,徐乐的同班同宿舍大学同学。
自恋,自诩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事情都能做,而且做到完美。
从小就沉浸书海,可谓博览群书,学贯中外古今;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入木三分,还不时夹杂着外语词汇,大有片语断乾坤之势;爱作诗,多酸至不是人味;号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出茅房可定三分天下,蚊子从其面前过,一眼就能辨出是公还是母;精通儒学、哲学、禅学、心理学、古生物学,以及数学、电学、女性生理学。
对《奇门遁甲》也略有研究,总喜欢自告奋勇为人占卜算命,自封半仙。
放荡不羁,不修边幅,毕业后曾在两家杂志社担任编辑,后辞职在家写作,有数部悲情玄幻小说出版;此生终极梦想是以第一人称撰写一部与《红楼梦》相提并论的旷世爱情魔幻悲剧巨著,取名《爱,之我见》,开篇云: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被少林寺逐出师门。
虽然也经历过几场血雨腥风的热恋,但均未能修成正果,至今仍为深居浅出的孤身一人。
推荐演员:包贝尔。
高煜铭:男,37岁
出生、成长于香港,大学毕业后奔赴美国留学深造,相继拿到经济学硕士、博士学位;其父为香港高氏集团创始人,两年前,高父不幸辞世,身为独子的他顺理成章继承家族衣钵,开始掌管资产数以亿计的高氏集团,而他的妻子却在此时执意要求离婚,并且净身出户,他们的女儿瑶瑶归由高家抚养。
成熟稳重,善解人意,儒雅脱俗,绅士风度十足;视野开阔,志存高远,力主集团重心转向中国大陆这个庞大市场,同时,业务范围朝着多领域延展;思想开明,独具慧眼,总能发掘常人身上的闪光点,用人也是不拘一格。
推荐演员:郭富城。
夏静雯:女,34岁
高煜铭的前妻,香港本地人,与高煜铭结婚前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婚后成为无所事事的阔太太,离异一年后和一名资历同样普通的香港男性结婚,开办了一家宠物美容店。
貌美,气质非凡,勤学好悟,知性,理智,敢作敢为。
瑶瑶:女,6岁
高煜铭与夏静雯的女儿。
聪明,可爱,乖巧,甜美。
丁母:女,57岁
丁一的妈妈,身广体庞,装扮时髦,但难掩几丝土气。
年轻时曾是国企员工,后经改制下岗,和老公经营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
古怪精灵,喜怒无常,给人“老小孩”的感觉,自言“才比天高,命比纸薄”。
马运龙:男,40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老总,画
家出身,肥头大耳,长发披肩,虬髯满面,艺术家装扮。嗓门粗大,脾气较暴躁。
李婷:女,38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会计,马运龙的妻子。
冷艳,高傲。
谢军:男,25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编剧,油头粉面,衣着前卫,但搭配得不伦不类。
快言快语,满腹怨气,擅长溜须拍马。
孔文举:男,35岁
徐乐所在动画公司编剧,秃顶,戴着高度近视镜。
内敛,罕言寡语,一旦说话便语出惊人。
大强:男,23岁
徐乐曾经租房处的新住户。
乐观,友善,热情。
莹莹:女,22岁
大强的同居女友。
单纯,开朗。
鹏仔:男,28岁
高煜铭的司机,香港人。
帅气,干练。
吴妈:女,55岁
高煜铭香港家中的保姆。
慈祥,可亲。
【剧本正文】
序1、旷野 日 外 大雪
鹅毛大雪纷飞而下,天地间万物皆被白雪笼罩。
一个写有“单身——>婚姻”的巨大、精美的站牌矗立在雪地中,“单身”二字下,丁一周身白衣而站。
一匹高大白马踩踏着积雪而来,停在丁一面前,王子装扮、身披黄金披风的高煜铭从马背上跳下,冲丁一甜美一笑,爱惜地吹去她头上的雪花。
丁一满脸幸福笑容地望着高煜铭。
高煜铭将一个金光闪闪的女王桂冠戴在丁一头顶。
丁一旁白:每个女人都希望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他高大帅气,有钱有才。
高煜铭左膝跪地,两个手掌平摊在右膝上。
丁一踩着高煜铭的手掌,借势上马。
丁一旁白:更重要的,他爱你,疼你。
下一画面:丁一坐在马背上,高煜铭坐在其后,将她揽入怀中,手牵缰绳。
白马冲着站牌所指方向飞驰,很快,它两侧展开双翼,载着二人飞向高空。
丁一和高煜铭脸腮紧贴,二人幸福地笑着。
突然,一个惊雷在她们前面咫尺之距直劈而下。
丁一旁白:但,现实往往是这样的···
序2、旷野 日 外 大雨
承接上一场惊雷,瓢泼大雨疯狂倾倒。
一个破烂不堪、稍有倾斜的木质站牌上写着“单身——>婚姻”,丁一浑身湿透地站在“单身”二字下。
伴着驴的嘶鸣声,一头瘸腿驴一瘸一拐地向丁一靠近,驴的左眼被黑眼罩遮盖。
一名男性骑在驴背上,他手握皮鞭,头顶斗笠,斗笠盖住了面容,虽然身披蓑衣,但依然能够看出他背后大大的罗锅。
驴停在丁一面前。
男性用皮鞭把柄顶了一下斗笠,露出面容,同时又一个闪电劈下,男性正是徐乐,他右眼戴着黑眼罩,面容狰狞可怖。
丁一胆怯地望着徐乐。
徐乐用皮鞭挑起丁一的下巴:小妞,你是大爷的人了,(仰面大笑)哈哈哈哈···
徐乐大笑时,露出一嘴乌黑的牙齿。
鞭子在空中猛抽,发出脆响。
丁一沿着站牌箭头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坑坑洼洼的积水中艰难前行。
此刻,丁一牵着驴的缰绳,脖颈上套着古代罪犯枷锁。
徐乐不可一世地坐在驴背上,扬鞭狠抽丁一后背。
徐乐凶神恶煞地高叫:快点!
丁一回头望向徐乐,她满面忿忿神色。
徐乐:还敢不服气。
徐乐又扬起皮鞭,向丁一抽去。
皮鞭打在丁一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的嘴角也渗出鲜血。
序3、民政局 日 内
照相室。
丁一和徐乐满脸苦相地并肩坐在照相处,二人的包分别放在各自膝盖上,丁一下身穿短裤、黑丝袜。
丁一旁白:终于要解脱了,因为,今天我要和这个人渣离婚。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性摄影师弓身站在照相机后,看着相机屏幕。
摄影师:结婚是大喜
事,笑一个嘛。在摄影师后侧方,还有三对年轻情侣在等待。
徐乐嘴角微微上扬,勉强做出生硬笑容,丁一却木偶一般。
摄影师站直身体:看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多幸福的一对,快笑一个。
丁一没好气地:不笑就不给办结婚证吗?多管多少闲事,你们领导多给你发工资吗?你累不累啊?
摄影师气愤:你···
徐乐:师傅,别见怪,(指指自己脑袋)这里有问题。
丁一在徐乐腰间狠狠一拧:说谁有问题?
徐乐吃痛地摸着腰间。
丁一:我是有问题,要是没问题,会和你结婚吗?
徐乐斜视丁一,又转向前方:赶紧照吧,还等着回家吃药呢。
丁一在徐乐的脚上猛地一踹:回家吃你的耗子药吧。
摄影师按下快门,相机闪光灯闪烁。
待灯光消失,已是排在第三对的情侣坐在相机前(代表时间过渡),他们一直微笑着,起身向外走去。
丁一走上前,一个人坐在拍照处,挎包放在腿上。
摄影师看到丁一后很是吃惊,又转脸发现挎着单肩包的徐乐站在一旁;摄影师忙从身侧的工作人员手中抢过一张登记纸条。
摄影师惊诧无比:离婚?!
序4、丁一家 日 内 (闪回)
房屋位于新建小区住宅五楼,入住时间一年,装修算不上豪华,但很有特色,连同家居用品都还很新。
造型为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卫生间外便是客厅,客厅带有一个小阳台。
住宅楼的楼道口与卧室均面向南方。
客厅。
摆放着餐桌、冰箱、饮水机、组合沙发、茶几、电视机等;墙上挂着一个外形独特的挂钟,还有一张丁一和徐乐的结婚照,照片已有一角失去固定,倾斜地耷拉着。
连同冰箱门,所有用品的门、抽屉都被打开,瓶瓶罐罐、箱子盒子凌乱地散落各处,而且也都被打开,一看便是翻找东西所致。
徐乐坐在堆满杂物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突然一只女式拖鞋从后方飞来,恰好砸中后脑,徐乐愤然起身回头。
丁一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身穿睡衣,披头散发地走来。
丁一:我都忙的鬼打墙似的,秃噜秃噜几圈子了,你还有闲心看电视。
徐乐:你不是鬼打墙,你是鬼上身,找不到不更好吗?各走各的,多省事。
丁一:不行,万一哪天你反悔呢?
徐乐:我看见你就反胃,你用十二指肠想想,我会反悔吗?多谢你提醒,还真怕有一天你反悔。
徐乐坐下。
丁一上前:姓徐的,这次离婚可是我提出来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水,老娘连盆都不要了。
徐乐:随你大小便,反正没有结婚证也办不了离婚证,你说怎么着吧?
丁一瞪视徐乐,徐乐不甘示弱地望着丁一,须臾,两人同时像突然想起什么,彼此指着对方。
丁一/徐乐(异口同声):补!
序5、民政局 日 内
照相室。
丁一独自一人坐在照相处灿烂地笑着。
摄影师:我说,离婚照就别笑了。
丁一:我乐意,你让我笑,我就笑,你让我不笑,我就不笑,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看你在这工作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多管局当局长。
摄影师强压怒气,按下快门。
丁一笑着,闪光灯闪烁。
离婚手续办理处。
接连两声脆响,钢印先后压在贴有丁一和徐乐单身照片的两个离婚证上,照片上的徐乐咧嘴笑得很开心。
特效制作:盖有钢印的丁一和徐乐的单身照片一左一右占满整个画面,突然,两个大红章将“离”、“婚”二字重重地盖在两张照片上,随即又有三个大方章依次盖在中间缝隙处的上中下位置,分别印下:“同居”、“的”、“日子”,然后七个字玄幻般地移动,推出片名——《离婚同居的日子》。
1、民政局大门外 日 外
民政局牌匾旁,徐乐身挎单肩包站立
,他深情地在手中的离婚证上一吻。徐乐:这哪是离婚证,分明就是劳改释放证,(闭目,活动双肩、脖颈)就跟扒了层皮一样,爽!
丁一从后方走来:扒了羊皮,尽情做你的大尾巴狼吧。
徐乐循声望去:我认识你吗?接我话把,一个女同志在大街上勾搭男人,也太不自重了吧。
丁一:还以为大尾巴狼呢,原来是一只净放臭屁的黄鼠狼。
徐乐:是呀,今天终于把憋了很久很久的臭屁给放了。
丁一用手在自己鼻前轻煽:味真大,都串嘴里去了。
徐乐做出暂停手势:为什么离婚,还不是为了不吵?
丁一:你以为我想和你吵?跟个不是男人的人吵架,多有情调似的。
徐乐:对,自打咱俩结婚,我就没做过一天男人,对你百依百顺,你说我没男子汉气概,对你凶吧,你说我不爱你,对你又柔又刚,你说我是二一子;打我把戒指都艮弯,你却怪我给你买的戒指质量不好,踢我踢到你腿麻,她还怨我骨头硬···
丁一:能耐,真能耐,浑身上下就这张嘴厉害,可惜呀,人家是能的吃不了,某些人却能的吃不饱。
徐乐:切,说到底不就是嫌我穷吗?
丁一:徐乐,你别每次理亏都往钱上扯,嫌你穷,我还跟你这么多年?想当初,我一红皮白瓤的大姑娘,什么都没要求,就给了你。
徐乐: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我还没告你强奸我呢。
2、都市村庄租房 夜 内 大雨 (闪回)
2007年秋。
丁一和徐乐刚刚大学毕业数月,二人都略显青涩。
租房仅有一室一厨一卫,屋内摆放着简单的家居用品,餐桌上有残羹冷炙,还有横七竖八的几个空啤酒瓶。
餐桌旁不远就是一张床,床上被窝高高隆起,地上、床上扔着丁一和徐乐的鞋袜、外套、裤子等。
窗外一道闪电劈下,雷声轰鸣,被子被从里面掀开,丁一和徐乐露出上半身,丁一衬衣最上方的三个纽扣都已解开,且衣领偏移,露出酥肩,徐乐身穿背心,她们都是头发凌乱,脸腮红润无比,还大口喘着粗气。
徐乐双手捂住胸口:不行,你不是说结婚前绝对不能干那事吗?
丁一:是,我是说过,但是今天彩排彩排。
丁一猛然将徐乐压在身下,同时一把将被子盖上,被窝立刻翻涌不已,并传出徐乐“啊”的低沉吼叫声。
徐乐一只手臂冲出被窝,青筋暴起地攥紧拳头。
窗外电闪雷鸣不断。
徐乐用力撕扯着床单。
3、民政局大门外 日 外/内
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徐乐走上前,将前车门拉开。
丁一冲徐乐大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连畜生都不如。
徐乐回身:我是不如你,永别了,前妻。
徐乐坐在出租车副驾驶位置,正欲关车门,丁一突然冲上前,一把将徐乐的单肩包夺过。
徐乐:你干什么你?
正在这时,路的另一面恰有一辆公交车向反方向开去,丁一将单肩包抛向公交车车顶。
包落在车顶,公交车向反方向快速驶去。
徐乐忙从出租车内跳下,喊叫着向公交车追去。
徐乐:师傅,停一停,停一停···
丁一坐进出租车副驾驶位置,关上车门。
行驶的出租车内。
丁一回头向后方望去:永别了,前夫。(转向前方,突然想起什么)啊,不好,快停车。
出租车急刹,停下。
出租车内。
司机诧异地望着丁一。
丁一尴尬赔笑:我忘了我是骑电动车来的。
4、某小道十字路口 日 外
“砰”地一声,丁一所骑的电动车和从另一侧高煜铭骑来的山地车撞到一起,高煜铭周身骑行装束。
丁一连人带车摔在地上,她的一条腿被压在车下。
高煜铭慌乱中停在路边,一脚踏地,才幸免摔倒,他忙立车,向丁一快步走去。
丁一瞪视
高煜铭:骑这么快,急着去投胎。高煜铭:小姐,明明是你闯红灯。
丁一:闯红灯···闯红灯就该被你撞吗?我就该被你们臭男人欺负吗?
高煜铭一脸无奈,扶起电车:你伤到没有?
电车的脚踏却剐到丁一的黑丝袜,丝袜被扯破,露出一块雪白大腿。
高煜铭望向丝袜破处。
丁一忙捂住破处:臭流氓!
5、某公交车总站 日 外
载有徐乐单肩包的公交车驶入车站大院。
徐乐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跑来,停在大门外,望着公交车。
6、小道十字路口 日 外
丁一的电车已经停在高煜铭山地车旁的路边,丁一和高煜铭站在一旁,丁一活动着四肢。
丁一:我说没事就没事,还巴结我受伤?
丁一骑上电车。
高煜铭:你的丝袜多少钱?我赔你。
丁一将电车骑到高煜铭的车旁,飞起一脚,将山地车踹倒在地。
丁一:扯平了。
丁一骑着电车向远处驶去。
高煜铭望着丁一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头,然后将山地车扶起,欲上车,却一脚蹬空,原来链条已掉。
7、公交车总站 日 外
院内。
公交车停在停车位上,徐乐的单肩包从高处落下,随即徐乐跳落在包旁,他将包捡起。
下一画面:徐乐背着单肩包走向大门,同时打着手机。
徐乐打着手机:喂,晚上出来喝点。
手机中传出蒙雨的声音:徐局长,您太客气了,不就帮您点小忙吗?
徐乐打着手机:你大爷,旁边有人吧?故意拿局长的名号给你脸上贴金。
8、某高档酒店会议室 日 内
高台的墙壁上张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海报上蒙雨的照片范气十足,一旁写有“蒙雨书友见面会”七个大字,还有“虚构故事中探寻真实,我就是我——蒙雨”等小字。
高台中央放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放着水杯。
蒙雨站在桌旁,左手拿着麦克风,右手打着手机。
蒙雨打着手机:您不用派专车接我,忙完我和您联系。
台下坐满了十七八岁、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女性。
蒙雨慷慨激昂地在高台上走动着演讲。
徐乐旁白:蒙雨,小说作家,也是我大学同学,因为擅长撒谎,所以故事编的好,每本小说都能畅销。
台下众女性专注地听讲。
徐乐旁白:他号称各阶层妇女的心灵导师,看看台下,一个男人没有,也算名至实归了。
蒙雨:我,蒙雨,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事情都能做,而且做到Perfect(完美),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蚊子从我面前过,我一眼就能看出是公的还是母的,怀了孕的,更不在话下。
众女笑。
蒙雨:诸葛亮不出茅屋可定三分天下,我,不出茅房,就能定。
众女笑着鼓掌。
徐乐旁白:除了超级自恋,超级不要脸,蒙雨还有个特长,那就是看手相。
蒙雨坐在高台的桌子旁,握着一名女性的右手手掌,看着手纹。
一名二十七八岁、肥胖丑陋的女性a坐在蒙雨对面,其他女性簇拥在台上台下。
蒙雨望着女性a:今天,你有血光之灾。
女性a紧张地望着蒙雨。
蒙雨:说通俗点,你今天会流血。
蒙雨右手端起水杯,喝水。
女性a突然双手紧抓蒙雨左手,崇敬地:偶像,你太神了,刚才你演讲的时候,我听的是热血沸腾,然后,一下就来例假了。
蒙雨满口的水差点喷出,他硬生生地咽下。
一旁的众女性向前挤靠,台下的也一拥而上。
众人同时伸出右手:偶像,给我看看/看看我的/看看我
的···众人越挤越多,将女性a挤向高台边沿,突然她摔下,面部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她抬起头,额头上鲜血直流。
9、某大学宿舍 日 内 (闪回)
2004年。
徐乐和蒙雨都还是大学生,此处为他们宿舍,四周乱成一团,桌上放有色情杂志,某个床头上还挂着烂了破洞的男士内裤。
蒙雨侧身坐在一台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魔兽》游戏画面。
徐乐坐在蒙雨对面,左手手掌被蒙雨端详着。
徐乐旁白:近水楼台先得月,十年前,我就请他算过一卦。
蒙雨将徐乐的手甩开:六十七岁之前,你一事无成。
蒙雨转向电脑,玩游戏。
徐乐:我能活多大?
蒙雨头也不转地:六十八。
屏幕中,一个怪兽被杀死,鲜血四溅地躺在地上。
徐乐旁白:不知是蒙雨算的准,还是我受了他的诅咒,成功就像女人的例假,从来没发生在我身上。
10、某酒吧 夜 内
灯光闪烁,乐声震耳,众年轻男女或跳舞或饮酒或谈天。
二楼。
一张桌子上放着十几个或空或满的啤酒瓶,桌旁,蒙雨连同椅子一并摔在地上。
徐乐坐在一侧,看看蒙雨,又拿起酒瓶喝酒。
蒙雨倏地爬起:离了?
徐乐:别劝我,没用。
蒙雨:我劝你了吗?(快速踱步)My God,我的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说离就离了。
徐乐:别乱晃,烦着呢。
蒙雨:烦什么呀?
蒙雨拉起徐乐,向一楼舞池望去,众性感女性坦胸露乳地疯狂跳舞。
蒙雨:小乐乐,作为女性爱好者,咱不能因为一棵弯巴树,放弃如此浩瀚的大森林。
徐乐不屑地甩开蒙雨,坐回桌旁。
蒙雨冲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高叫:服务员,再来二十瓶。
下一画面:服务员将二十瓶啤酒放在桌上。
蒙雨:都打开。
徐乐:半仙,喝趴下,我可不背你。
蒙雨:什么话呀?(拿起一瓶酒)长城不倒我不倒。
徐乐拿起一瓶酒,和蒙雨的酒瓶相碰:泰山不倒我不倒!
二人仰面喝酒。
11、丁一家 夜 内
房内较之前整洁好多,丁一和徐乐的结婚照等两人合照都已不复存在。
卫生间。
徐乐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向里面疯狂呕吐。
马桶旁的墙上挂着一个露出手纸的手纸盒。
卧室。
摆有床、衣柜、放着电脑的电脑桌等,床的其中一侧和墙壁之间有一条二十多厘米的缝隙。
窗外的月光照进屋内。
门被从外面推开,客厅的灯光也照了进来。
徐乐趔趔趄趄地向床走来,到了靠墙的一边,摸索着向床上爬去,他还未躺好,丁一的一只大脚突然从另一侧猛地踹来,徐乐被踹下床去。
灯被打开。
丁一和衣半坐在被窝中,脸上挂满了泪痕。
徐乐正好卡在床和墙壁之间二十多厘米的缝隙中,他求上不得,求下不能,仍在努力挣扎,可始终无法脱身。
丁一望着徐乐的窘相,禁不住笑了起来。
客厅/卧室。
徐乐快速地从卧室退出,一看便知是被人用力推出,他差点摔倒。
徐乐冲卧室门:看我玩的爽,羡慕嫉妒恨了吧。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从卧室飞出,砸在徐乐脸上,枕头刚一落下,一条被子又飞出,恰好蒙住徐乐头部。
丁一站在卧室门内:不就是玩吗?谁不会,活到今天,我才知道做女人的快活。
徐乐将被子从头上扯下。
丁一:都是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徐乐将被子扔在地上,双目圆瞪地愤怒向前:你说什么?
徐乐刚到卧室门前,门就被“砰”地一声从里面关闭,恰好撞到徐乐鼻尖。
徐乐吃痛地用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使劲拍打门板。
徐乐:你把话说清楚了。
卧室。
丁一进入被窝,冲门方向喊叫:今天是双号,离婚前说好的,双号你睡沙发。
客厅。
徐乐拧动无法转动的门把: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是不是真的···
徐乐突然又要呕吐,忙捂嘴向卫生间冲去。
12、空镜
朝阳如血。
13、丁一家 晨 内
客厅。
被子、枕头都掉在沙发旁的地上,徐乐和衣躺在沙发上睡觉,一条腿耷拉下来。
卧室门被打开的声响传来,徐乐睁开眼,捂住裆部,佝偻着站起,看到丁一正在卧室门外向他望来。
二人忿忿地瞪视彼此,凝固一般静止两秒,突然心照不宣地同时向卫生间冲去。
因距离稍近,丁一最先冲进卫生间,徐乐也随后冲入。
卫生间。
丁一和徐乐都站在马桶旁,徐乐解腰带、拉下裤子拉链,丁一却将他向外推去。
丁一:先来后到,都不懂吗?
徐乐:我裤子都褪一半了。
丁一:你脱光了也没用。
客厅/卫生间。
徐乐从卫生间倒退而出,因双手提着裤子,身体失去平衡,仰面后摔,他的双臂忙本能地挥舞,可还是坐在地上,裤子也掉到了膝盖处,露出平角内裤。
丁一关门,并锁牢。
徐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拧动着无法转动的门把,满脸苦楚表情。
徐乐:我是真急呀。
卫生间内传出丁一的声音:和我有关系吗?
徐乐急得小幅度跺脚,突然注意到入户门后放着几个空的啤酒瓶和一个“营养快线”瓶。
下一画面:徐乐将啤酒瓶拿起,突然一怔,看看瓶口,又放下,然后拿起“营养快线”瓶。
客厅/卧室。
丁一从卫生间走出,看到徐乐从入户门方向系着腰带走向卧室。
丁一又发现放在入户门后装满尿液的“营养快线”瓶。
丁一:姓徐的,你变不变态?
徐乐:我这顶多算是随机应变。
徐乐走进卧室,丁一也跟着进去。
丁一:多憋一会能死人是吧?
徐乐:老天爷管天管地,还管不了撒尿放屁呢。
丁一:我多想管你,一个钟头尿一次,比广播里的整点报时还准。
徐乐:我是怕得尿毒症。
说话的同时,徐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上衣、一条裤子,丁一也在衣柜中挑选出胸罩、上衣、裤子。
丁一:怎么不说你尿频尿急尿不净,分明是肾虚。
徐乐将脱下的上衣使劲扔在床上,同时靠近丁一:你说谁肾虚?
丁一:哟哟哟,还想打人是吧?(用头撞向徐乐)给你打,给你打,给你打···
徐乐躲开丁一,拿起挑选好的上衣,穿上:懒得搭理你,说你是泼妇,都玷污了泼妇这俩字。
丁一:那你是什么?人渣,极品人渣,肾虚的极品人渣。
徐乐:给谁乱扣屎盆子?我肾好,腰好,哪都好。一大清早的,又故意找茬是吧?
丁一解开上衣扣子:是我找茬,还是你找茬?不关心我、体谅我,本姑娘也认了,还天天天天,从睁开眼,一直吵到睡觉,这种日子我早就过烦了。
徐乐坐在床边脱裤子:你烦,我更烦,早知道这样,一辈子不结婚。
丁一将脱下的上衣砸向徐乐,她上身仅剩胸罩。
丁一:后悔了是吧?离啊。
徐乐:离就离。
丁一:谁不离谁是王八蛋。
徐乐站起:王八蛋才不离。
两人突然一怔,不再作声。
徐乐坐下,脱掉裤子:昨天不是离过了吗?
丁一的胸罩扣已经解开,她忙将胸罩捂在胸前:出去,滚出去。
徐乐:谁稀罕看你,不就俩葡萄干吗?
丁一:说我葡萄干,(指着徐乐身上的平角内裤)我还说你火柴根呢。
徐乐站起:你见过这么雄壮威武的火柴根吗?
丁一:你见过这么高大巍峨的葡萄干吗?
14、某街道 晨 外
车流、人流如梭。
非机动车道上,丁一脚穿高跟鞋,骑着电动车跟随电动车、自行车的洪流前行,她的包放在前车篮中。
丁一旁白:离婚了,还住在一起,是不是很可笑?
丁一从一个公交车站台后驶过。
一辆公交车停靠
在站台旁,众人向车门拥挤而去,徐乐就在其中。徐乐旁白:当初买房子,首付一起付的,还贷一起还的,现在我俩谁都没钱把房买下来。
丁一继续骑着电车。
丁一旁白:他不肯出去租房子,我当然也不愿意。
15、徐乐所在公司 日 内
此公司为中型动画公司。
编剧部办公室。
电脑屏幕显示着二手房买卖网站。
徐乐坐在电脑前输录卖房信息。
墙上贴着数张电视动画片宣传海报。
徐乐旁白:希望早点把房卖了,然后分钱走人,从此相忘于江湖。
一张折叠的工资单落在徐乐面前。
李婷面容严肃地从徐乐身边转身向外走去。
谢军、孔文举坐在各自办公桌前,兴奋地拆看着工资单。
16、某高档咖啡厅 日 内
丁一和一名四十来岁、成功商人装扮、但又稍显猥琐的男性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旁,丁一的包放在她身边的座位上。
二人面前分别放着一杯咖啡,桌上还有数张一栋别墅的装修设计效果图。
丁一:冯先生,这些装修图纸,我是完全按照您的要求修改的,现在怎么又让改回去?
男性:我觉得还是以前的好,(拿着图稿坐到丁一身旁)你看这里。
丁一向图稿望去,同时本能地把手抬起。
男性抓住丁一的手。
丁一警惕地将手抽回。
一身正装的高煜铭和拎着文件包的马运龙从丁一对面走来,在丁一斜对面的桌旁坐下,丁一和高煜铭恰能看见彼此。
丁一注意到高煜铭。
闪回之前丁一和高煜铭撞车的画面。
高煜铭冲丁一微微一笑。
丁一面露愠色。
17、徐乐所在公司 日 内
编剧部办公室。
李婷正欲出门。
谢军略有怨气地站起,冲李婷:老板娘姐姐,工资又发百分之五十?
李婷转身:那天开会不是说了吗?效益不景气,上上下下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李婷走出门。
孔文举:裤腰带都买不起了,拿什么勒?
徐乐拿起工资单,刚要取开,可又轻拍在桌上,继续输录信息。
18、咖啡厅 日 内
高煜铭从马运龙手中接过一沓资料,翻看着。
服务员将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桌下,男性用脚摩挲着丁一的腿。
男性紧挨丁一坐着。
丁一将男性的脚踢开,拿起自己的包。
丁一:冯先生,以后有事就到我们公司去谈。
丁一正欲站起,男性忙将丁一按在座位上。
男性:丁一小姐,别急嘛。
丁一强压怒气地稍稍闭目。
男性用手抚摸着丁一的后腰、屁股:有家酒店的房间设计的相当有情调,咱俩最好去那里找找灵感。
突然,热咖啡泼到男性脸上,男性嚎叫着站起。
丁一站起:你这叫班门弄斧,我做男人的时候,玩的比你溜多了,我就是玩腻了,去了趟泰国,(将空咖啡杯倒扣在男性头顶,双手合十)Sawadika。
(注:Sawadika,泰语,“再见”、“你好”双重意思)。
丁一拿起包,推开男性,向高煜铭方向走去。
高煜铭偷瞄走近的丁一,忍不住浅笑。
丁一瞪视高煜铭:好笑吗?
丁一的高跟鞋突然一扭,她身体失去平衡,随即趴在高煜铭身前的桌上,将咖啡杯打翻在其裤子上。
高煜铭忙站起,抖动裤子。
丁一尴尬站起:你自找的。
丁一故作趾高气扬状,向远处走去。
高煜铭向丁一望去,丁一也正回头望来,二人对视一眼,丁一的高跟鞋又一扭,但她马上平衡身体,继续走开。
19、丁一家 昏 内
厨房。
锅内炖着美食,丁一在掌勺。
丁一洋洋得意地冲客厅方向喊叫
:真香啊。客厅。
徐乐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桶装泡面,他回头冲厨房方向吸吸鼻子,露出陶醉神色;他再看看手中的泡面,长叹一口气,将泡面扔进一旁套有黑色垃圾袋的敞口式垃圾桶。
从卧室里传出丁一手机来电的铃声。
厨房。
丁一冲徐乐方向:你把手机给我拿···
丁一突然想起什么,停止喊叫,关了灶火,向外走去。
卧室。
手机响着,丁一拿起,接听。
厨房。
盐袋中的盐向锅内倾倒着。
徐乐站在灶台旁,将盐向锅中倒去。
客厅。
丁一走出卧室,向厨房走去,同时打着手机:对,对,是我要卖房子···
此刻,徐乐打开入户门,向外走去。
20、丁一家 夜 内
客厅/家门外。
一块鸡骨头被扔进垃圾桶。
徐乐正坐在沙发上啃着一只大烧鸡,他停下,扣扣牙缝。
徐乐:再好吃的烧鸡,它也塞牙,你说怪不怪。
丁一坐在餐桌旁吃饭,她咀嚼着菜,面色越来越难看,端起一碗汤,喝下一大口。
徐乐:塞牙也得吃呀,谁让它这么好吃呢。
徐乐大口啃着烧鸡,故意大声吧唧嘴。
丁一斜视着徐乐,同时大口吃菜,更大声吧唧嘴。
两人吧唧嘴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大。
突然传来入户门敲门声。
丁一打开门,顿时一惊。
一名花店快递员抱着一大束包装精美的99朵白玫瑰站在门外。
快递员:你好,是丁一小姐吧?
客厅。
丁一将满含在口中的水向面前的白玫瑰喷去,花已经插在了花瓶中,她手中端着一碗水。
徐乐坐在沙发上啃着烧鸡:烧包,自己买的还让人送。
丁一: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呀?
徐乐:我有什么好酸的?几个情妹妹排着队的粘我呢,个个都丰满的不得了。
丁一打理着花:丰满好啊,等生了娃,奶水多,娃吃不了,你接着吃。
丁一喝了一大口水,正欲向花上喷去。
徐乐:金水银水不如奶水,就怕某些人设备太差,生了双胞胎,也挤不出半碗奶。
丁一将口中的水尽数喷到徐乐头上:你连一滴还挤不出来呢。
墙上的挂钟指示十二点钟。
丁一身穿睡衣,半趴在沙发上睡觉,面朝沙发靠背,身体却到了沙发边沿,她翻身,随即掉了下去,头部恰好扎进垃圾桶中。
卧室。
徐乐手拿笔和数张手稿,忙从被窝中下床。
客厅。
丁一倏然站起,垃圾桶还套在头上,里面传出她愤怒的惊叫声。
丁一用两手将垃圾桶托起,扔到地上,可垃圾袋仍套在头上,泡面的汤水、鸡骨头等向下掉去。
卧室。
门被拉开一条缝,徐乐正向丁一望去,他忍不住笑,但又不敢出声,轻轻地关闭房门。
客厅。
丁一将垃圾袋扯下,她头上、肩上满是泡面、鸡骨头等垃圾,还有数根泡面黏在额头上,在她眼前晃动着。
卫生间。
丁一在镜中望着自己,一块鸡肉正好在她头顶,丁一将肉拿下,竟是鸡屁股。
丁一发狠地将鸡屁股扔在地上,然后疯狂地抓挠着头上的杂物,同时歇斯底里“啊”地大叫。
客厅。
饮水机上的桶装水咕咕地冒着气泡,丁一站在一旁,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她身上已经没有杂物,也换了干净衣服,头发湿漉,像是刚洗过澡。
丁一继续用杯子接水,同时愤恨地望着卧室门。
21、丁一家 晨 内
卧室。
窗外的晨光照进来。
徐乐慵懒地从被窝中坐起。
客厅。
徐乐打开卧室门,看到丁一 边打哈欠,边从沙发方向往卫生间走去。
看到徐乐后,丁一保持着哈欠打到一半的状态,雕塑般凝固着。
两人对望,静止两秒,突然同时向卫生间冲去,徐乐最先进入。
卫生间。
徐乐快速将门关闭,锁牢。
客厅。
丁一拍打着门板,同时两腿紧靠,身体微躬。
丁
一:我是真急呀。卫生间内传出徐乐的声音:和我有关系吗?
丁一:让我先来,昨天晚上的事就算过去了。
徐乐(OS):昨天晚上?什么事呀?
丁一使劲拧动门把:徐乐,你别给脸不要脸!
徐乐(OS):多憋一会能死人是吧?
卫生间。
门板被拍打得颤动着。
丁一(OS):你快点,我撑不住了。
马桶旁并无人影。
徐乐站在盥洗池边,对着镜子摆弄头发,抹去眼角的眼屎。
徐乐:奇怪,咋就尿不出来呢?哎,我想起来了,外面还有几个空瓶子,你先随机应变一下下,我有素质,不骂你变态。
客厅。
丁一看看入户门后放着的几个空酒瓶,酒瓶口特写。
丁一不禁气愤地翻起白眼,又用力踢打卫生间门板。
丁一:姓徐的,你就是中国少找、外国缺的大人渣,(使劲拧动门把)快开门!
丁一猛地用力,握着门把的手臂突然下沉。
卫生间。
徐乐冲镜中的自己:她昨天晚上够惨的了,你大人大量放她一马吧。
徐乐打开门锁,拧动门把,可不能转动。
徐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开的。
客厅。
丁一呆站在门旁,她手中拿着断下来的门把。
22、徐乐所在公司 日 内
会议室。
会议桌旁,马运龙坐在尊位,翻看着一摞文稿。
李婷坐在尊位右侧,谢军在尊位左侧,他身旁是一个空位,然后是孔文举,还有其他好多员工围坐。
徐乐身挎单肩包匆忙走进:路上堵车。
马运龙瞟了徐乐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翻看文稿。
徐乐在谢军身旁的空位坐下。
马运龙头也不抬地:拿出来吧。
徐乐打开单肩包:马总,关于公司改革,我整理了十条建议。
徐乐说话的同时,将右手伸进包里,他突然满脸震惊,手停在包内,惊恐地看看马运龙,又稍稍扫视众人。
马运龙:没带来?
谢军:马总,徐乐不是丢三落四的人。
徐乐望着谢军,咽了口唾沫。
谢军:快拿出来呀。
谢军说话的同时,用手抓住徐乐的右手手臂,使劲向外抽。
徐乐努力将手保持在包内。
谢军猛一发力,徐乐的右手突然被抽出,由于惯性,徐乐右手抽出的同时向右一甩,他满手抓着的竟是泡开了的泡面。
两条泡面甩到了马运龙的鼻梁和胡子上。
众人惊呼,几名女性员工还胆怯地尖叫着躲闪。
马运龙愤怒地闭目。
徐乐将右手中的泡面塞进包里,站起,伸出左手去够马运龙脸上的泡面,刚欲触及,可马运龙气愤地出闷气。
徐乐受惊,稍稍缩身,但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黏在马运龙胡子上的泡面捏下。
马运龙轻“哎”一声,用手捂着胡子。
徐乐发现手中除了泡面,还有马运龙的两根胡须,他忙扔在地上。
23、丁一家 夜 内
卧室。
丁一进入被窝,突然一惊,坐起,掀开被子,看到一只青蛙,青蛙叫着向她蹦跳而来。
丁一花容失色地惊呼,差点掉下床,定眼望去,是只带有发条的玩具青蛙。
24、丁一家 日 内
卫生间。
徐乐的裤子、内裤褪到膝盖处,他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身旁的手纸盒中有一小截手纸露出。
徐乐拉动手纸,竟然拉出一只他的臭袜子,小截手纸与袜子由胶带相连。
徐乐打开手纸盒,里面空空如也,他扫视周遭,无一个可用之物。
25、丁一家 夜 内
厨房。
丁一抓着炒锅把柄,将锅放在煤气灶上,她欲将手拿开,手掌却牢牢地黏在把柄上。
特写,丁一的手掌和把柄之间有胶水粘黏。
26、行驶的公交车内 日 &nb
sp; 内徐乐身穿外套,站在车内昏昏欲睡,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偷笑。
27、蒙雨家 日 内
此处为较高档住宅区,蒙雨家在小高层住宅楼最顶层,是两室一厅,客厅很大,宽敞明亮,视野开阔。
客厅。
不像寻常人家那样摆放着沙发等家具,而是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诸如吊篮、跷跷马、摇篮般的座椅等,正中央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办公桌,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办公用品,以及杂乱无章、写满潦草字迹的纸张,桌下还堆放了一摞稿纸,一旁的书柜款式也很怪异,上面摆有各类书籍、新潮饰品等。
墙壁上除了一张八卦图、一把吉他外,还有各种妖艳女性贴画,以及数张蒙雨照片为主体的杂志海报;海报上蒙雨范气十足,照片旁写有:“怪诞才子——蒙雨心路历程”、“虚构故事中探寻真实,我就是我——蒙雨”等字样。
徐乐站在客厅内,蒙雨从他外套背后取下一个带有两根小针的粉红色胸罩,幸灾乐祸地在徐乐面前晃动不停。
徐乐既气愤又尴尬。
28、丁一家 夜 内
卫生间。
花洒零散地滴下少量水滴。
满头洗发膏泡沫的丁一站在花洒下,她连连拧动出水开关,可还是没有水流出。
29、丁一家 日 内
卧室。
徐乐在电脑桌前敲打着键盘,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不透明的水杯,喝下一大口。
徐乐突然呛到,连连咳嗽,一条小金鱼从他口中掉出。
金鱼在地上蹦跳着。
30、某街道 日 外
丁一骑着电动车停下,下车,发现后车胎已经干瘪。
丁一费力地推着电动车,前后张望,都无修车处。
31、某饭店 日 内
饭桌上放着一盘吃过的菜,徐乐手拿钱包坐在一旁,他身边站有一名服务员,和一位四十来岁、一脸横肉的女性店主。
女店主吼叫着将一张冥币拍在徐乐面前。
徐乐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拿出,竟然全是冥币。
下一画面:几名或胖或瘦的厨师将徐乐逼到了角落处捶打,女店主在外围叫嚷着。
徐乐发现脚下有个灭火器,他忙拿起,向众厨师喷射,厨师们或被眯眼,或躲闪,很快四周都被泡沫笼罩。
32、饭店外 日 外
身上带有泡沫的徐乐冲出饭店,向远处跑去。
几名满身都是泡沫的厨师追出,其中一名被眯眼的肥胖厨师竟然直接撞向一棵大树,继而硬挺挺地倒地,另几名厨师向徐乐追去。
33、某街道拐角处 日 外
徐乐向后望着从拐角处跑出,停下,躬身,双手放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徐乐抬头看到丁一正在他对面数米处。
丁一大汗淋漓地推着电动车,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仇人般地对视。
34、丁一家 夜 内
屋内糟乱无比,到处都是垃圾。
厨房里锅碗瓢盆胡乱堆放,还有好多剩菜,多只苍蝇嗡嗡地飞着。
花瓶中、茶几上、餐桌上、垃圾桶里共计放着八束99朵的白玫瑰,有些已经枯萎。
阳台。
丁一在坐垫上练着瑜伽,手中拿着三页文档,上面是电脑打印协议。
丁一念着文档:和平共处八项协议。
徐乐站在一旁
,手拿一份同样的文档,还有一只笔。丁一继续念着:甲方徐乐,乙方丁一···凭什么你是甲方,我是乙方?
徐乐:好说,马上改。
徐乐用笔在文档上勾画。
丁一:甲乙双方本着求同存异、相互尊重的原则,达成本协议;一,每人使用卫生间的时间,小便两分钟,大便五分钟···真恶心,不知道女人上厕所比男人麻烦?小便男的一分钟,女的三分钟。
徐乐:太不公平了吧?
丁一随手将文档扔在地上,继续瑜伽。
徐乐忙将文档捡起,向丁一手中塞去:改,我改还不行吗?
丁一傲慢地接过文档。
客厅。
饮水机上的水桶中冒起一个气泡。
徐乐手拿协议站在客厅里走动着,协议已经翻到了第三页。
徐乐念着协议:做好值日卫生,水电煤气费一人一半。
丁一半躺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她的那份协议放在茶几上。
丁一:你不经常做饭,用的煤气少,干嘛让我占你便宜,瞧不起我?
徐乐:绝对没那意思。
丁一:这样吧,煤气费我交,你做一次饭,给我五块钱煤气钱。
徐乐:五块钱的气?我煮金条吃?
丁一站起,向卧室走去。
徐乐忙拦在丁一面前:十块,十块总行了吧?
徐乐在文档上勾画,继续念着:本协议双方各执一份,签字后立即生效,未尽事宜,随时补充。
丁一:完了?
徐乐:可以补充。
丁一:那就加一条。
徐乐握着笔,望着丁一,做好记录准备。
丁一:我还没想好呢。
徐乐气愤地将协议扔到沙发上:爱签不签,不服接着斗,玩的就是心跳。
丁一看看徐乐,然后拿起协议,翻看着:谁要不遵守呢?
卧室。
丁一身穿睡衣,倚靠着床头坐在床上,除了两只眼睛,她的脸上贴满了黄瓜片。
丁一先后在两份修改后的协议书的最后一页甲方处签字,乙方处已经签上徐乐的名字。
丁一将笔和其中一份协议扔给坐在一旁的徐乐。
丁一:滚出去,本小姐该就寝了。
徐乐:出去的应该是你。
丁一坐直身体:昨天就是我睡的沙发!
徐乐:上个月是大月,昨天31号,今天1号,连着两天单号,根据协议,今天你还要睡沙发。
丁一进被窝:跟我玩阴的,我就不出去。
徐乐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念着:谁要违反本协议,就是猪、狗、癞蛤蟆、骡子、驴、王八蛋,并且是孵不出乌龟的王八蛋。
丁一愤怒地坐起:姓徐的···
徐乐:全是你让我加上去的,一字不差。
丁一瞪视徐乐,徐乐毫不怯懦地看着丁一。
丁一取下脸上两片黄瓜片,塞进口中,咀嚼着。
徐乐:快点啊,朕,要就寝了。
丁一突然故意冲徐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将黄瓜碎末喷得徐乐满脸都是。
丁一抱起被子和枕头,下床,向外走去。
35、丁一所在公司 日 内
此公司为颇具规模的家装公司,众员工忙碌着。
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桌上放着几张别墅装修设计效果图,一名四十来岁的干练女性气愤地在桌前站起。
女性:你什么态度?
丁一铁青着脸站在女性对面:就这态度。
女性:顾客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就是最高标准。
丁一:今天这样改,明天那样改,后天又让改回来,大后天又改回去,这是哪门子标准?
36、丁一家 日 内
房内已经干净整洁。
客厅/卧室。
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在客厅和卧室到处细致地查看,徐乐跟在一旁。
夫妻二人对视,满意地点头。
37、丁一所在公司 日 内
董事长办公室。
丁一:反反复复七八次,拿我当猴耍?
女性:好,好,我说不过你,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下班之前改好,二,另谋高就。
丁一瞪视女性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女性拍打着图纸:证明你设计的还不够好,如果完美了,顾客还能挑出毛病吗?
丁一刚欲出门,她突
然猛地回头。38、丁一家 日 内
客厅/卧室。
承接上一场。
丁一带着三分怒气:我说不能改,就不能改!
夫妻俩吃惊地看看丁一,又望向徐乐,他们四人站在客厅内。
徐乐将丁一拉进卧室:丁一,你发什么神经?
丁一:我就发神经,怎么了?
徐乐:人家爱怎么改装是人家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丁一:当然有关系,这个房子的装修全部是我设计的,一角一棱都是我的心血。
徐乐:又不是现在改,等交完钱,过完户,房子就是他们的了,咱们也搬走了。
丁一:那也不行。(走向客厅,冲夫妻二人)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不许改装,二,送客。
夫妻俩气愤地走向入户门:走走走。
夫妻开门,走出。
徐乐忙追出:大哥、大姐···
39、蒙雨家 日 内
客厅。
蒙雨倚靠着椅背,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兴奋地打着手机。
蒙雨打着手机:No problem(没问题),谁让咱俩是哥们呢,我一定高接远迎,要不要请个老年妇女秧歌队,敲锣打鼓Welcome (欢迎)你?
40、丁一家 日 内
卧室。
皮箱打开着放在床上,徐乐将自己的衣服向里面扔去,他又从衣柜中拿出衣服,继续向皮箱里扔着。
徐乐:我走,我走行了吧,我就当缩头乌龟,躲您远远的。
客厅。
丁一呆坐在沙发上。
徐乐(OS):您是大人物,我这个小瘪三陪您玩不起。
卧室。
丁一和徐乐签署的其中一份《和平共处八项协议》从衣服中掉出,落在地上,徐乐捡起,看了一眼协议,然后用力撕碎。
徐乐:什么狗屁协议,见鬼去吧。
徐乐将已成碎片的协议抛向空中,碎片洋洋洒洒地飘落。
客厅/家门外。
入户门传来敲门声,丁一开门。
送花的快递员又抱着一大束99朵白玫瑰站在门外。
快递员:丁···
丁一:送给你了,以后别再来了!
丁一猛地将门关上。
卧室。
皮箱被塞得满满的,上盖盖在上面,鼓鼓的,徐乐用力拉着拉链,但衣物过多,无法拉上。
徐乐用力更大,手一滑,皮箱向下掉去,徐乐忙用手去抓,却仅抓住皮箱盖,里面的衣物尽数倒在地上。
客厅/家门外。
入户门又传来敲门声,丁一气愤地开门。
丁一:你自己吃了吧···
门被打开,丁一惊呆地望着门外。
丁母略显狼狈地站在门外,她身旁放着一个陈旧的大皮箱。
丁一:妈!
丁母的泪水夺眶而出,大哭着上前抱住丁一:闺女,妈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
丁一:妈,出什么事了?
徐乐从卧室方向冲来。
丁母看到徐乐:乐乐,我的好女婿。
丁母哭泣着冲向徐乐,将他抱住。
徐乐:您这是怎么了?(吞吐着)妈。
丁母抱着徐乐继续哭着:我不想活了。
徐乐指着丁母,冲丁一低声:你说了?
丁一摆手:我没说。
丁母突然停止哭泣,看看丁一和徐乐:说什么?
丁一:没,什么也没有。
丁母突然又哭泣:呜···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徐乐:您先别哭,快说怎么回事。
丁一急切地:妈!
丁母:我,(看着丁一)给我倒杯水喝。
下一画面:丁母坐在沙发上,丁一和徐乐分坐两侧。
丁母将一杯水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地砸在茶几上,然后看看丁一和徐乐,又开始哭泣。
丁一:妈,您要急死我呀?
丁母:丁二,丁二,我跟他断绝母子关系,就当没生这个王八羔子。
徐乐:丁二犯错误了?
丁母望着徐乐,点点头,继续哭着。
丁一和徐乐紧张地对望。
徐乐:给抓起来了?
丁母:抓什么起
百九十九朵···徐乐气愤上前,掐住蒙雨的脖颈。
徐乐:原来是你小子。
蒙雨挣扎着,冲丁一大叫:代表我对你的爱天长地久,永无休止,I love you。
蒙雨慌乱中不忘冲丁一打个飞吻。
丁一很是懊恼地掩面。
徐乐将蒙雨向楼梯推去:滚,赶紧滚。
蒙雨试图冲进屋内:你和丁一已经离婚了,我这不算撬墙角。
徐乐:以后再说,今天够乱的了。
徐乐将蒙雨向楼梯下推去,蒙雨反抗,二人拧打在一起。
蒙雨:小乐乐,当年为了哥们义气,我没跟你争,现在我不能再错过机会了。(摆脱徐乐,向屋内冲去)丁一,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进入客厅)这些年,我对你的爱就像一坛老酒,愈久愈醇,愈久愈浓呀···
蒙雨突然注意到丁母。
丁母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徐乐也冲进客厅。
蒙雨看看桌上的离婚证,再看看丁母,然后看看丁一和徐乐。
饮水机上的水桶中“咕咕”地冒起两个气泡。
蒙雨将丁一和徐乐向家门外推去,丁一和徐乐抵抗着。
徐乐:蒙雨,你别胡来。
丁一:蒙雨···
蒙雨:我是谁呀?除了半仙,还是各阶层妇女的心灵导师。
蒙雨猛推丁一和徐乐,二人退到了门外。
蒙雨:准丈母娘的事,我有分寸。
蒙雨暧昧地冲丁一眨了下左眼,然后快速将门关上。
家门外。
徐乐望着丁一:准丈母娘?
丁一:你看我干嘛?
丁一靠近门,将耳朵贴紧门板,徐乐也效仿。
丁一:蒙雨能劝好我妈,靠谱吗?
徐乐:他干过一件靠谱的事吗?
丁一忙摸口袋,然后冲徐乐:钥匙,快,钥匙。
客厅。
丁母依然如初。
蒙雨将一把椅子放在丁母身旁,和丁母同样的姿态坐下,只是头部偏向丁母方向,两人成对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