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剧本《雨滴》(一)
《雨滴》编剧:张绍乐
故事梗概
九十年代,江雨琳、江雨珊、江雨琪三姐妹是贵州德江县农村的漂亮姑娘,三姐妹自小跟着母亲生活,因父亲抛妻弃女与别的女人跑了,所以母亲一人养大她们三个,家境过的也很贫苦,久而久之母亲积劳成疾。三姐妹从小都很要强,成绩优异。江雨琳深知母亲身体不好,所以努力学医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而老二江雨珊也考上了梦想中的上海音乐学院。经全村的捐助,江雨琳、江雨珊顺利前往北京、上海念书。
在德江县县城读高中的老三江雨琪带着母亲去医院看病,查出母亲患有胃癌,母亲为了不让琳和珊担心而影响学业,故隐瞒病情。琪担心母亲的病情更加恶化,所以偷偷告诉大姐二姐。
正在北京上学的琳得知母亲病情伤心不已,在一度的思考之下,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和凑出母亲的医疗费,只好隐瞒家里退学打工。囊空如洗的琳在举目无亲的繁华的大城市身兼多职。一日下班,琳在回家途中撞见北京当地混混头子、虎子、大钱、王八等人正在抢劫路人,慌张害怕的琳被头子发现,便慌忙逃脱。贪婪暴躁的头子因看中琳的样貌,故经常对琳进行骚扰。终于一日,在虎子等人的怂恿之下,琳难逃头子的魔掌被其绑架,琳被关进一废弃的房内终日受头子等人的轮奸殴打,琳不甘屈辱欲想自杀,反被头子强行制止。琳被折磨的精神崩溃,头子略有不忍,便将琳偷偷放走。逃出魔掌的琳决定报警,欲将头子等人绳之以法,不久,大钱被警察逮捕,虎子、王八为给大钱报仇,想要将琳杀害以解心头之恨,却遭头子百般阻挠,就此头子和虎子、王八分道扬镳,头子为让琳躲避杀身之祸,欲带琳离开北京,却被虎子、王八跟踪找到了琳,头子与虎子、王八反目成仇,最终头子与琳被虎子、王八杀害。
与此同时在上海学音乐的珊,因想赚点生活费,结识了大学内的音乐天才夏天飞,夏天飞来自陕西,家庭也不是很富裕,所以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钱。同在一处打零工的飞和珊相互照应。珊得知飞的身世与自己略有相同,二人的关系便更近一层,久而久之成为男女朋友。就在二人感情如荼之时,珊得知母亲身患绝症,着急如焚,飞也为她凑来了一笔钱。经好友阿美介绍在酒吧驻唱可以赚更多的钱,珊瞒着飞决定在酒吧驻唱,好友小希对珊百般劝解,珊不以为然。经常游历酒场的万总看到珊样貌心生恶念,以飞的性命来威胁珊与其强行发生关系,并答应为珊的母亲治病,珊才只好受其摆布;飞得知后痛心不已,劝解珊离开万总,珊非但不听反而侮辱飞没钱,处处打击羞辱飞,只为飞能够忘了她与她分手,飞不但没有与其分手,反而更加坚定对珊的爱。万总夫人查出万总在外面包养珊愤恨不已,便买通杀手制造一场事故除掉珊,在珊即将离世之时,只有飞守在身边,珊的离世对飞的打击很大,飞为了给珊报仇,独自一人找到万总及万总夫人,万总则令保镖对其殴打,飞的头部撞伤,从此失去理智变成智障,在街上乞讨。
在老家德江县上高中的琪,整日被从北京转学来的坏孩子王数骚扰。王数是北京的富二代,因妈妈发现爸爸出轨,便带着王数来到贵州外公家。身为班长的琪成绩优秀,私下给成绩不好的同学写作业,来赚点零用钱,王数也不例外;一日琪终被老师发现,十分难过,王数却对琪冷嘲热讽、雪上加霜,琪与王数的关系便更加恶化。王数无意中看到琪在哭泣,得知了她家的家境,便想尽一切办法想逗琪开心,却被琪误认为是在侮辱自己很是生气。王数无意中看见妈妈与一叫杨贺的男子偷情,愤恨不已,故此整日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琪看出王数与往日不同,略有担心便想询问,班上另一名坏学生万明辉对琪出言不逊,王数听到与万明辉大打出手,琪因此事对王数略有好感,王数把自己的事告诉了琪。二人逐渐进入暧昧阶段,初尝禁果。琪有些数日没来上学,王数很是担心,琪告诉他自己怀孕了,王数震惊不知所措,琪更加伤心。王数劝说爸爸与妈妈离婚,并向家里借巨额金钱,在爸爸逼问下王数说出了琪怀孕的事。王数妈妈担心琪以怀孕的事骗取钱财,并怀疑是琪让王数劝说爸爸与自己离婚,便心生芥蒂,让杨贺将琪暴打一顿,正巧被王数撞见。琪的孩子没了,王数大发脾气要回北京,江妈妈(琪的母亲)得知琪怀孕的事气愤不已,同时也得知琳和珊客死他乡的事,双重打击之下江妈妈也不久于世。
十二年后,成为作家的琪,再次回到德江老家,遇到了阔别已久的王数。王数说,他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因为他想找回琪。
《雨滴》
电影剧本
爱情 伦理 剧情 文艺
编剧:张绍乐
人 物 表
江雨琳:(1990年21岁)
江雨珊:(1990年20岁)江雨琳二妹
江雨琪:(1990年18岁)江雨琳三妹
头 子:(25岁左右) 北京地痞流氓
夏天飞:(21岁左右) 江雨珊男朋友,上海音乐学院大学生
王 数:(18岁左右) 江雨琪男朋友,德江县某高中学生,北京富二代
江妈妈:(40岁左右) 江雨琳的妈妈,久病缠身
虎 子: 北京地痞流氓
王 八: 北京地痞流氓
大 钱: 北京地痞流氓
阿 美: 江雨珊好友,上海音乐学院大学生
林小希: 江雨珊好友,上海音乐学院大学生
万 总: 包养江雨珊的老板
酒吧老板:江雨珊的老板
村长叔: 村里的村长
王数妈妈:王数的妈妈
杨 贺: 王数妈妈的情夫
夏兰兰: 江雨琪的同桌
万明辉: 王数的同桌
北京四合院老奶、老奶奶的孙子、江水发(江雨琳爸爸)、江水发的妻子、万总妻子、私人侦探、阿兰(酒吧女)、班主任
群众演员若干
(剧中绝大部分是写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故事,尽量表现出当时的沧桑感和年代感。)
场:1
景:贵州省山里的农村——清晨
人:村长
△雾蒙蒙的天,雾蒙蒙的远山,雾蒙蒙的农村上空。宁静的村子伴随着几声鸟叫。
△(俯拍)幽静的村间小道上,村长手拿大学录取通知书向前走着。村里数家烟囱里冒着炊烟。
(注:屏幕右下方出现字幕“1990年8月 中国贵州德江县”)
场:2
景:村子里江雨琪家院内——清晨
人:江雨琪 江雨琳 江雨珊 江妈妈 村长叔
(注:江雨琪家十分简陋,全是土石墙、草蓬瓦,院子较大,一间正屋一间偏屋,院内种满各类蔬菜。屋内较暗,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
江雨琳三姐妹衣着朴素,都扎着马尾;江妈妈久病缠身,脸色苍白,穿着稍旧,头上数缕白发。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偏屋的烟囱内冒着炊烟。
(镜头从炊烟摇向腐朽的木门)
【村长画外音:(敲门声)雨琪,雨琪,你家来信了,你家来信了,雨琪开门啊!你家来信了!】
【琪画外音:噢!来了!】
△琪从正屋内跑出,打开年就作响的木门。
琪:(笑着)村长叔。
村长:琪你家来信了!
△琪接过村长手中的两封信。
琪:两封?
村长:好像是大学寄来的,快看看是什么?
△琪打开第一封信看着,露出极度开心的表情,连忙打开第二封信看着,笑容更加强烈,欢呼跳跃着。
琪:啊——太好了!录取了录取了!妈,大姐二姐你们快出来啊!快出来啊!
△珊一脸惺忪的从正屋走出。
珊:(不悦)一大早你瞎叫唤什么呐。
△江妈妈和琳从偏屋走出,琳拿着勺子。
琳:琪怎么了?这么开心?
琪:你们自己看。
△琪欢快的将两封信分别递给琳和珊。
△琪兴奋地抱着靠在偏屋门口的妈妈。
琪:妈,大姐二姐考上大学了,被学校录取了。
江妈妈:(开心)真的?
琪:(连连点头)嗯……
△珊看着录取通知书,露出兴奋地笑
,面无表情。
△虎子王八看着头子,气氛紧张。
大钱:(傻笑的将喷出的西瓜拿走)嘿——我又说错话了。
△头子将手中的牌一甩。
头子:(面无表情)老子赢了,给钱,给钱给钱。
虎子:(不服气地看着牌)妈的,又赢了。
王八:什么声音?
△大钱仔细听着。
大钱:哪有什么声音?
(警笛声音,越来越近)
头子:(警惕)警车!
王八: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
虎子:该不会……该不会是那个婊子报的警吧?
△虎子等人看向头子,头子将手中的烟丢掉。
头子:快走。
△众人匆忙离开。
(跳接到)
△片刻后,大钱气喘吁吁地跑回屋内,将破凉席上赌博的钱匆忙装进口袋,正要离开。
△数位警察举着枪踢门而入。
警察:不许动!
△大钱惊吓抱头。
场:27
景:北京某条小巷——夜
人:头子 虎子 王八
△虎子王八拿着刀怒气冲冲地走着。
△头子从后面追来。
头子:(不快)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虎子王八停下,头子走上前,将其拦住。
虎子:(不悦)你给老子让开,老子今天非要剁了那个臭婊子不可。
头子:(更加不悦)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虎子:要不是那个婊子报的警,大钱能被抓吗?
头子:你们砍了她有什么用?你们知道她在哪吗?
虎子:(更加气愤)老子把他妈的北京城找遍,也要砍了她,就算没有用,都是老子心里痛快,你要是不去就给老子滚开,就当我虎子没有你这种孬种兄弟。
△虎子王八气冲冲地抡着砍刀走开。头子站在原地,一脸气愤。
场:28
景:北京四合院出租屋——夜
人:江雨琳
△琳看着被头子等人砸得凌乱不堪的房间;在一堆乱物中翻来翻去找了一会,找到退学书,面无表情地盯着。
场:29
景:北京四合院门前——夜
人:江雨琳 头子
△满脸伤痕的琳背着包从院内走出,看见头子站在门外,琳惊恐,连忙逃跑。
△头子一把抱住琳。
琳:(挣扎大叫)救命啊!你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头子一把按住琳,捂着她的嘴。
头子:(气愤)不要说话,跟我走。
△琳一口咬住头子捂着她嘴的手,头子疼痛咬牙;琳满嘴血迹,连忙推开头子,拔腿就跑;头子迅速追上,抱住不断挣扎的琳,捂住大叫的嘴,硬生生的将其拖走。
场:30(回忆)
景:废弃的屋内——日
人:江雨琳 头子
(紧接21场)
△头子看了一眼打翻在地的泡面,气愤地扇了一下琳的头。
△琳吓得又缩了一下。
△头子看了琳一会,轻轻抚摸了琳的头,坐在琳面前看着她,过了一会。头子将绑着琳的绳子解开。
头子:(冷淡)不要再回去了。
△琳微微抬头胆怯地看了头子一眼,连忙夺门逃开。
△头子久久坐在原地,望着门。
场:31
景:北京火车站前——夜
人:头子 江雨琳 虎子 王八
△琳抱着包,胆怯地坐在一旁。
△头子抽着烟坐在不远处,一直盯着琳,过了一会。(头子脚下有数十个烟头)
△头子走到琳一旁,坐下。
△琳缩的更紧张。
△头子将日记本递给琳;琳看向日记本,一愣,又偷偷看向头子一眼,将日记本接下,连忙收起。
△头子抚摸着琳的头,琳明显有些不自在。
头子:你说我们应该去哪儿?
琳:(害怕)我求求你放了我!
头子:放了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本来是可以逃得,(愤怒的将烟狠狠甩在地上,大吼)你他妈的报了警知道吗?(琳吓的一缩)害我兄弟被抓了,我他妈的怎么这么想踹你呢?可是老子不舍得,只要你跟着我,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打你了,行吗?
△琳吓得不敢做声。
△远处,虎子王八跑来,四处张望,王八忽然看到头子和琳。
王八:虎子,虎子!
△虎子走来。
△王八示意看向头子和琳。
虎子:走。
△虎子王八向头子走来,走了一会。
虎子:王八说的没错,只要跟着你就能找到那婊子。
头子:(回头,不快的)你他妈的跟踪我?
△琳吓得站了起来。
虎子:(不悦)跟踪你怎么了?(拿刀指着琳)臭婊子,你他妈的作死知道吗?
△琳脸色发白看着头子。头子傲慢地看了一眼琳,又看向虎子。
头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跟踪我的人作死!
王八:头子,你确定为了这个女人放弃兄弟了吗?
△头子点了根烟,没有作答。
虎子:(不屑一笑)狗日的!
△头子将烟一甩,跑上去踢了虎子一脚,和虎子王八大打出手,打了一会,头子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刀伤,血迹淋淋,丝毫没占到什么便宜,虎子王八身上也受了点小伤。
△琳抱着包站在一旁,被吓哭。
头子:(怒吼)快跑啊!
△琳一愣,拔腿就跑。虎子看到连忙追上去。
虎子:(愤怒)妈的!
△虎子一刀劈上去,琳的包掉在地上,琳倒地。头子看到跑来,一脚将虎子踹倒,王八跑来一刀从背后将头子插倒。
△琳拖着伤口,艰难起身正要逃跑,虎子一脚将琳踹倒,琳痛声惨叫,一连几刀砍向琳,琳表情痛苦,血流满地死去。
(天突然下起暴雨)
(警笛响声)
△虎子王八听到警笛,惊慌失措的连忙逃跑。
虎子:快跑。
△奄奄一息的头子侧头看向躺在不远处的琳,虚弱的手微微抬起假装触摸琳的脸,嘴角微微一笑,死去。
△(俯拍)头子和琳死在血泊中,大雨将血泊的面积冲大,流走。数辆警车驶来停下。
场:32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音乐学院学生若干
(注:屏幕右下方出现字幕“1990年9月 中国上海”)
△远处,珊背着包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认真地看着乐谱,缓缓走到校园内的木椅上,将面包放下,一边哼唱着音调一边在乐谱上修修改改做些标记,珊认真看了片刻,一阵风吹来,将木椅上的乐谱吹散,珊慌忙望去,连忙捡起。
△其中几张乐谱吹到远处,夏天飞在校园里走着,看到地上飞来的纸张,顺手一捡揉做一团,丢进垃圾箱中。
△在不远处捡乐谱的珊看到一脸不快,连忙跑来,捡起地上的石子砸向不远处离去的夏天飞。
△石子正巧砸中飞的后脑勺,飞捂着脑袋错愕回头,看到身后得瑟的珊。
飞:(茫然)是你砸得我吗?
珊:(趾高气昂)是。
飞:你为什么砸我?
珊:谁让你把我的曲子丢进垃圾箱的。
飞:你是说……刚才那张纸吗?
珊:对!
飞: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
珊:知道就好,(指着垃圾箱)那你把它捡出来。
飞:你为什么不自己捡啊?
珊:你见过哪个女孩子捡垃圾箱的,再说那又不是我丢进去的。
△飞只好走到垃圾箱旁,伸手去捡垃圾箱里的曲子,第一次拿出来的是一个苹果核,无奈丢进去继续摸索,片刻,从里面捡出曲子,将曲子展开递给珊。
△珊接过曲子一脸嫌弃。
珊:都脏了!
飞:那对不起。
珊: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珊迅速将飞手中的书夺来丢进垃圾箱。飞一愣,看着珊。
珊:(得意)扯平了。
△珊转身离去。
△飞看着珊的背影愣了片刻,忽然一笑,将书本从垃圾箱里捡出,打打上面的脏东西转身离去。
场:33
景:上海音乐学院走道上/某教室外——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阿美 小希众女生若干 来往同学若干
△珊和好友阿美、小希在校园走道上走着。
珊:(捂着肚子)饿死了,我们赶快去吃饭吧!
阿美:雨珊你刚刚作得曲子真是太好听了。
珊:好听什么呀!我总觉得还有点瑕疵。
小希:(调侃)你就别谦虚了,你一个大一的新生能做出这样的曲子,连老师都对你赞不绝口我看你都可以出唱片了。
阿美:就是,以后出了名可别忘了我们俩啊!
珊:好的,我会重用你们,让你们帮我提鞋拿包的。
小希:你就这么看得起我们?
珊:那是!
△小希看到看到教室外围了一群女生。
小希:(惊奇)哎!哪里怎么围着这么多的人啊?
珊:去看看。
△珊和阿美、小希挤进一群女生中,趴在窗外看向教室内。
珊:让一让,让一让……
△小希拉着珊看向教室内。
小希:快来看快来看!
△教室里,飞独自一人在弹奏钢琴。
阿美:(羡慕)哇!钢琴王子!好帅啊!
小希:这么帅,做我男朋友可好?
珊:你俩就别犯
容。
珊:(念叨)上海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
△琳看着北京医科大学的通知书,先是开心地笑着,渐渐笑容逝去,一脸忧愁。
村长:(笑着)琳和珊都考上大学了?好呀!俩丫可是咱村第一个大学生,江嫂你这以后可有福气了。
△江妈妈微微一笑,略略点头。
村长:这是一件大喜事,我得告诉咱村人去!
△村长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场:3
景:江雨琪家正屋内——夜
人:江雨琪 江雨琳 江雨珊 江妈妈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一盏旧暗的电灯照亮整间屋子,屋内墙面地面显得更加破旧,屋檐上结满蜘蛛网。)
△江家母女四人围坐在旧桌前,准备吃饭。通知书放在桌边。
【琪OV:我叫江雨琪,这是我大姐江雨琳,二姐江雨珊;坐在我对面明显有些苍老的女人是我妈妈,她才刚刚四十出头,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跟别的女人跑了,妈妈独自一人把我们三姐妹拉扯大,所以也累出了一身的病;大姐的梦想是当一名医生,就是为了可以帮妈妈看病;二姐很喜欢音乐;所以她们如愿以偿的考入自己理想中的大学……】
△突然电灯灭了。
△黑黑的屋里一根火柴划燃,琪将一盏旧油灯点上。照亮屋子。
琪:(抱怨)该死,怎么又停电了。
△琪用根针挑了挑油灯芯,屋子更亮了些。
△琳看着桌上仅有的一盘鸡肉,旁边还有几碟农家自己腌制干菜。
琳:妈,您怎么把鸡给杀了?
江妈妈:你和珊不就要上大学了嘛!妈想杀只鸡,庆祝一下。
琳:您不是留着想卖钱的吗?
江妈妈:不卖了,赶紧吃吧!
△珊和琪开心地夹着鸡肉吃,江妈妈一脸笑容。
琳:(平板的)妈我不想上了!
△琪所夹的一块肉忽然掉到桌上,琪惊愕地看着琳。
江妈妈:怎么了?怎么不想上了?
琳:不想上就是不想上了,让珊上吧!
琪:怎么了大姐?你不是做梦都想学医的吗?
珊:就是啊!你这么有天分,成绩又这么好。
琳:现在我一看书就头痛,不想上了。
江妈妈:你是不是担心学费?
△琳看了江妈妈一眼,低头不语。
江妈妈:你别担心,妈有钱,你姐俩可是咱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今天村里人东凑西凑点钱,你姐俩先一人拿三百吧。
△江妈妈从怀中拿出一块叠好的旧手帕,打开,里面还有塑料袋,打开,里面有些零零星星的六百块钱,说着分别递给琳和珊。
琪:妈,这不是你留着看病的吗?
江妈妈:(绷着脸)我看病能往后推,你大姐二姐上学能往后推吗?
琳:(将面前零碎的钱推到妈面前)我不要。
江妈妈:(有点不悦)不听话,拿着,给妈争口气。
珊:就是啊大姐,咱俩都还有点奖学金,学费不就没多少了,课余时间都还能出去打工,生活费不就有了!
江妈妈:(不敢相信)还能出去打工?
珊:(点头)嗯——能。
江妈妈:那还好,你得小心点,注意安全,别有坏人。
珊:知道。
江妈妈:(将钱再次推到琳面前)听着吗?上大学这么好,怎么还能不上呢?你又是学医的,等你学好了,以后我看病就不要钱了,拿着!
△琳深沉地看着钱,没有说话。
△珊开心的将自己的钱收起来,装进口袋。
(镜头摇向微弱暗淡的烛火,以旧油灯和烛火做背景,同时显示出剧组工作人员姓名,当烛火熄灭时,出现电影名《雨滴》,右下方附上“XXX”导演作品。可以略加抒情的音乐衬底)
场:4
景:村子上空/村口—— 日/微雨
人:江雨琳 江雨珊 江雨琪 江妈妈 村长叔 村里数百口村民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注:村口是村里最大的空地,聚集人最多的地方)
(镜头仰拍微雨的天空。俯拍连绵群山和山间的村落。)
△村口数百村民打着伞(或穿雨衣)纷纷来给琳、珊送行。
△琳、珊分别给江妈妈和琪拥抱分别。
琳:(强忍着泪,哽咽着)妈,我这就走了。
江妈妈:(强忍着泪,点头)嗯——
琳:您要保重身体!
江妈妈:(点头)嗯——
琳:按时吃药!
江妈妈:(点头)嗯——
△珊走来抱着江妈妈,哭泣。
珊:妈,我不想走了!
江妈妈:说什么胡话,好好学!
△珊看着点头。
△琪走到琳面前,一把抱着琳,哭泣。
琪:大姐。
琳:(小声)琪别哭,你一哭她就跟着哭,她又该难受了。
琪:(抽泣地擦着泪)噢——
琳:我跟你二姐走了,你得照顾妈,带她去医院检查啊!
琪:(抽泣)知道了!
琳:(帮琪擦泪)你也要好好学习,再过一年你也该高考了。
琪:知道了。
△珊走到琪面前。
珊:琪,我那些衣服你不要穿啊!
琪:知道了,我才不穿你的呢。
△珊嘴一撇,哽咽抱着琪。
珊:琪,咱得有大半年不能见了。
琪:二姐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珊:你得听话。
琪:比你听话。
琳:妈,我们走了!
江妈妈:你俩第一次出远门,又不在一个地方上学,到学校就给你村长叔家打电话,注意安全,都要照顾好自己,别给不认识的人乱说话。
△琳、珊连连点头。
琳:知道了。
珊:(哭着)妈我走了。
江妈妈:(终于哭了)走吧,小心点。
△琳、珊拎着大包小包,走上牛车。(包里盆、水壶、衣架、碗杯等)
△琳、珊上了牛车,向家人挥手再见。
琳:妈,我们走了……
珊:(哭着)我们走了,妈……
江妈妈:注意安全,别忘打电话。
琳:知道了,琪照顾好妈!
琪:(哭着挥手)噢——
△牛车越走越远,琳、珊还在挥手再见。
江妈妈:注意安全……都照顾好自己……
琳、珊:我们走了……你们回去吧……妈再见……琪再见……
琪:大姐二姐再见……
△牛车远去,琳回头背对着家人,终于捂嘴哭泣。
△众村民逐渐散去。琪扶着江妈妈也回去。
琪:我们回吧!
△琪和江妈妈回去。
【琪OV:大姐二姐走了,这却是我们最后一次——再见……】
场:5
景:北京医科大学女生宿舍/311房门口/走廊/楼梯道——夜
人:江雨琳 传话女生 走廊女同学若干
(注:屏幕右下方出现字幕“1990年10月 中国北京”)
△传话女生在走廊里走着,走了一会,走到311房门前,敲门。
△琳开门。
琳:请问你找谁?
传话女生:谁叫江雨琳?
琳:我就是。
传话女生:你家来电话了。
琳:谢谢啊!
△传话女生离开。
△琳关门进屋片刻后,穿了件外套走出。
△走廊里有人打水、有人在门口说话、有人在追逐打闹,形色各异。琳走在其中。
△琳走到楼梯道口,下楼。
场:6
景:北京医科大学女生宿舍管理室——夜
人:江雨琳 管理室大爷
(注:琳和琪的电话通话是家乡方言)
△琳走到管理室窗口,管理室大爷正在屋内看黑白电视。
琳:大爷,我叫江雨琳,我有电话是不是?
大爷:对,你接吧!
△琳拿起未挂断的电话。
琳: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阵阵哭声。
琳:(担心)是琪吗?怎么了?你别哭啊!
【琪OS:大姐……大姐】
琳:(更加着急)怎么了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琪OS:大姐,妈得了绝症,快死了!】
△琳一愣,呆住。
【琪OS:大姐……大姐……你在吗?大姐……】
琳:(缓过神,流泪)怎么回事啊?
【琪OS:今天我带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得了胃癌,晚期了,在不治就得死了!】
琳:(擦着泪)你别哭,说清楚,说没说治好得要多少钱?
【琪OS:得要十几万,怎么办?妈还说不要我告诉你和二姐,怕影响你学习。】
琳:你先别哭,我想想办法,你要照顾好妈啊!
【琪OS:嗯——知道了!】
场:7
景:北京医科大学校园——夜
人:江雨琳
△琳在校园里走着,走了一会,坐在长凳上,从口袋里掏出二三十块零碎的钱,认真的数着,数完后,表情沉重。
场:8
景:北京某间四合院内/出租屋内——日
人:江雨琳 四合院老奶奶 老奶奶的孙子
(注:琳租的这间房略显脏乱,里面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黑白电视。)
△琳拎着行李、洗漱用具和老奶奶(老奶奶拉着孙子)走进院内。
△琳环视院内。
老奶奶:大姑娘,我这房子可是老房子了,院
花痴了。他是谁啊?钢琴弹得还不错。
阿美:(一惊)你连他都不认识?他是大二的夏天飞,之前获得本学院内最具潜力大学生人气冠军,词曲创作都是一流的好,才气和外貌兼得的一等一学霸,真是让人羡慕嫉妒爱呀!
△珊对阿美一脸嫌弃。
珊:我还以为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哥呐?没想到还挺上进的啊!
小希:什么富家公子哥呀?听说他家是陕西的,没怎么有钱!
阿美:怪不得他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珊:(不解)和他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阿美:(摸着自己的脸)哪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生不想钓一个有钱人啊!像他这样没有钱的,成绩再好长得再帅顶个屁用。
小希:(感叹)说的很对,我看我要重新选择男朋友啦!
珊: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吃饭去。
△珊拉着阿美小希走出人群。
△教室里,飞依然弹着钢琴。
场:34
景:上海某餐厅内——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餐厅经理 餐厅服务员若干
△餐厅经理正在给众服务员开会。
△珊和飞也站在服务员中,相隔不太远。(二人穿着服务员服装)
△飞偷偷伸头看向珊,一脸疑惑。珊也伸头看向飞,没有表情。飞礼貌的对珊点了一下头。珊微微一笑,专心听经理开会。飞也只好专心开会,但不时伸头望向珊。珊丝毫没有回应。
△开会结束后,飞走到珊面前。
飞:(腼腆一笑)这么巧,你也在这?
珊:(尴尬一笑)利用课余时间,赚点零用钱。
飞:我也是。
珊:(尴尬)那我先去忙了。(走开)
△飞看向珊。
场:35
景:上海某餐厅外/公交车站台——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天空中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珊背着双肩包从餐厅内走出,看着下着大雨的天空,一脸惆怅。
△飞背着包拿着雨伞也从餐厅内走出,看着雨天又看到珊没带伞。
飞:回学校吗?
△珊点头。
飞:我带了雨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吧。(撑起雨伞)
珊:谢谢!
△二人共同打着雨伞,走了一会。(两人中间隔了些距离,飞只顾得给珊打伞,自己身上淋湿过半)
△珊看到飞被雨淋湿了,略显歉意地看向飞。
△飞对珊微微一笑。
△珊看到公交站台迅速跑到下面避雨。飞紧跟而至。
珊:你先走吧!我等雨停了再回去。
△飞表情呆然,有些迟钝。
飞:要不然,我也在这等雨停吧。
(跳接到)
△雨一直下,飞和珊分别坐在站台长椅两头,飞打着伞,气氛紧张尴尬。
场:36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日
人:江雨珊 小希 阿美
△珊(背着包)和阿美、小希在校园里走着,阿美小希一脸怀疑地盯着珊。
珊:(不以为然)这么盯着我干什么?看上我了吗?
小希:(质问)说,你和夏天飞现在是不是在交往。
珊: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的事!
小希:没有的事?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阿美:你少在这给我们打马虎眼,快点和我们说实话,这都一连好几天了,你们一起出学校有一起回来,肯定有内容。
珊:有什么内容啊?不都和你们说了,我和他只是在同一家餐厅做临时服务员,赚点生活费而已!是仅此而已!
小希:(毫不相信)哦——是真的吗?(对阿美)你相信吗?
阿美:(摇头)我不相信。
小希:我也不相信。
珊:爱信就信,不信拉倒。(走开)
△小希和阿美追了上去,三人嘻嘻笑笑、走走闹闹。
场:37
景:街上/学院门口——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过往行人若干
△珊和飞在街上走着。
珊:你为什么会选择学音乐啊?
飞:可能是受我爸的影响吧!(珊一脸不解)(沉重)我爸是我们陕西当地著名的陕北民歌表演者,几年前他去外地演出,出了车祸就再也没回来了,我妈一个人把我哥我姐还有我都供上了大学。(看向珊)
珊:怎么说我们的命运还有些相似啊!我是小学的时候,我爸跟别的女人跑了,我妈一个人把我们姐妹三人拉扯大,也累出了一身的病,我发过誓这辈子别让我在见到那个男人,不然我一定会打他的。(流泪)
△飞看到珊流泪,递去一块手帕。珊接过手帕擦泪。
珊:我想我妈了,不好意思啊!
△飞微微一笑。珊看向学校。
珊:到学校了,那我先进去了。
△珊连忙跑进学校。飞站在原地望着珊的背影。
场:38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飞在校园某处不时地张望四周,等待着珊。
△珊从远处跑来。
△飞看到笑脸相迎。
珊:(笑着)你来这么早啊?
飞:没来多长时间。
珊:(递手帕)还你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谢谢你啊!
△飞略显呆然地接过手帕,深情地盯着珊。
△珊羞涩低头。
飞:我们去看电影吧!
场:39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夜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阿美 小希
△飞牵着珊的手在校园里走着,二人略显羞涩,走了一会。
△阿美小希突然跳出,吓得飞和珊一跳,珊下意识的躲进飞怀中。
阿美小希:(吓唬)啊——
△阿美小希看到珊的表情哈哈大笑。
小希:(调侃)被我逮到了吧,还不承认!
珊:(假装生气)你们吓死我了!
阿美:(看着他们牵着手)啧啧啧!手都牵上了,这速度贼快啊!
△飞和珊羞涩的连忙松手。
小希:(调笑)看看看!还害羞了。
阿美:(拍了一下飞)哎!小伙,我们可是我家珊妞的死党,你这么快把我家珊妞拐跑了,准备怎么慰问我们啊?
飞:那改天请你们吃饭。
小希:好啊!小伙子会办事!
珊:你们还敢吃饭?
阿美:怎么了?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扣了!
△珊不好意思地挠了几下阿美。
珊:你还说还说!
阿美:我不说了不说了,女王饶命女王饶命!
△三人嬉戏打闹,追追赶赶。
小希:就要说就要说!
珊:你还敢说?
△飞看着她们在前面追逐打闹,笑着跟着身后。
场:40
景:钢琴教室内——日
人:夏天飞 江雨珊 小希
△飞在教室里弹奏珊作得曲子。珊趴在别架钢琴上认真听着,感觉十分甜蜜,弹奏了一会。
△飞弹奏完毕,拿起曲子看着珊。
飞:(笑着)睡着了!
珊:(撒娇)没有。
飞:你作得这首曲子,我给你改动了几处你不会介意吧?
珊:不会,改的比之前更好听了,既然你这么有才,那填词你也承包了吧!(拍着飞的肩膀)
飞:(牵着珊的手)不如我们一起填吧!
珊:(假装不在意地摸着钢琴)你都没有盛情邀请我,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啊!
飞:(一脸无辜)这是你写的曲子,应该是你邀请我吧!
珊:啊——
△小希突然很着急的冲进教室。珊和飞一愣。
小希:雨珊,你小妹来电话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场:41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夜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飞和珊坐在长椅上,珊在飞怀中哭泣。飞抱着珊给予安慰。
珊:(哭泣)怎么办?我妈连一天清福也没享过,又得了这种病,我想我妈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飞:你回家?你妈就是为了让你和你大姐安心上学,才要隐瞒病情的,你回家你妈的心思就白费了,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珊:可是我想她了,我想回去照顾她。
飞:你妈这么要强,你回去她会更加生气的。
珊:那我该怎么办?
飞:(想了一下)我们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多赚些钱寄回家,应该可以贴补一些吧!
△珊眼泪汪汪地看着飞。飞为其擦拭眼泪。
飞:(安慰)没事的,有我呢!
场:42
景:上海音乐学院女生宿舍内——夜
人:江雨珊 阿美 小希 夏天飞
△珊心情低落地走进宿舍内。阿美小希连忙上前询问。
阿美:怎么样?你还好吧!
珊:我没事!
△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楼下的飞,两人挥手再见,珊放下窗帘。
小希:(把珊拉到床边坐)过来坐!阿姨的病真的很严重啊?
△珊点头。
小希:看眼圈都哭红了,离家又这么远,也不能回家看一眼。
阿美:(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钱,不舍的)雨珊,这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给你三百先凑一点吧!
△小希豪爽地夺过另外一百,也递给珊。
小希:给什么三百啊!四百全给了。
△阿美不快地瞪
子也挺大,(指着别处)这左右两边的屋我都租给别人了,他们都上班晚上才回来,这还有一间小屋不是太大,你要是租呢,我给你便宜点。大姑娘哪里人啊?
琳:贵州。
老奶奶:叫什么?
琳:江雨琳。
老奶奶:一个人来北京?
△琳点头。
老奶奶:(一笑)胆挺大!进屋看看。
△老奶奶走到一房门前,拿出一串钥匙,熟练的打开屋子。琳看着屋内的环境。
老奶奶:这屋子还是不错的,有阳光又通风,环境也很好。
琳:奶奶这房租怎么算?
老奶奶:一月85,电费水费另算。
琳:85?这么贵啊,能不能便宜点?
老奶奶:那80,不能再便宜了!
琳:(不好意思)那……奶奶,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可不可以先付定金啊?
老奶奶:(犹豫一下)那行,先付多少?
琳:(从口袋里拿出零碎的钱)先付20。
△老奶奶接过钱数了数。
老奶奶:正好!我看你也不容易,也挺面善,我只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你要不能把房租交齐,就得从这搬出去,而且这20 块钱也不能给你。
琳:谢谢奶奶,我一定会交清的,不好意思。
老奶奶:没事!还有咱都住在这四合院里,可得防火防电,别人的东西尽量不要碰,平时也不要带一些朋友来玩,晚上最好也不要出去,这片不大太平。
琳:好,我记住了奶奶。
老奶奶:行,那你先把行李放这,拿你身份证,跟我到前屋做个记录。
琳:好!
△琳从屋内走出,老奶奶锁门,三人走进前屋。
(跳接到)
△琳从前屋走出,到自己房门前拿出钥匙开门走进,琳看着行李和屋内现状,一脸惆怅。
△琳开始快速有序的整理房间,从院内端水进来,抹桌子,将洗漱用具归位,铺床铺,扫地,最后整理书本。
△疲惫的琳坐在床边,从包中拿出档案袋打开,从中拿出退学通知书,木然地看着,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眼角流出眼泪,琳难过的将退学通知书盖在脸上失声痛哭。
场:9
景:北京各处夜景——夜
人:江雨琳 来往行人
(镜头摇过90年代北京热闹繁华的夜景,最后越来越模糊)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琳拿着报纸孤独的四处张望。
△琳不停地走着,看到电线杆上(或墙上)的招人广告,都会停下看看。(广告贴有:招女公关、女按摩师、女收银员等)
△琳在各条街道,不停地行走张望。
场:10
景:北京某间四合院出租屋——夜
人:江雨琳
△琳开门立即倒在床上,捶着劳累的双腿。
琳:累死了。
△捶着捶着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场:11
景:北京各处——日
人:江雨琳 来往行人
△琳背着包,拿着找工作的报纸,在北京各处不停寻找,找了一会。
△琳走到某处,坐下休息,从包中拿出一包干方便面,打开吃,又从包中拿出一杯自带的水,饮下,吃了一会,边吃边看着来往行人。
场:12
景:北京某间四合院出租屋/某早餐铺 /某超市/某病房——日
人:江雨琳 早餐铺工作人员若干 吃早餐的人若干 住院的老妇人
△琳坐在桌前,翻开厚而老旧的日记本,用钢笔工整的写着日记。(桌上点了一盏不太亮的小台灯)
【琳OS:1990年10月28日,晴,今天的天气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晴朗温暖,虽然前几天熬过了退学的压抑日子,也煎受了空腹数日的饥饿日子,但是从今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我找到了工作,虽然卖早餐和售货员不是我想要的,但是在医院做护工也和医生差不多吧,就当算是我的梦想,有时候可能很累,但等有了工资,就能寄回家给妈妈看病,也不知道妈妈的情况怎么样,我真的很想家,很想妈妈,妈妈加油,雨琳加油。】
(此段话叠入以下画面)
(跳接到)
△络绎不绝的人来早餐铺买早餐,满脸微笑的琳繁忙的工作着。
△超市里,琳认真地统计着商品的数量。
△病房里,琳细心的为打氧的老妇人擦脸擦手臂。
(跳接到)
(琳在当日的日记结尾画了个笑脸)
△出租屋内,琳将日记写完,将日记本合上。
场:13
景:北京某条小巷——夜
人:江雨琳 头子 虎子 大钱 王八 被抢的男女二人
(头子等人穿着很地痞,身上纹了各种纹身,习惯光着膀子;头子发型短寸,虎子等人是当年最流行的发型。大钱是个胖子)
△琳背着稍旧的双肩包走过某条小巷口。
【头子OS:把钱给老子交出来!】
△琳回头通过微弱的路灯看到小巷深处,头子四人在抢劫一对中年男女。
△中年男女面对着墙,双手扶墙,头子虎子各用刀指着,王八大钱全身搜钱。
头子:(凶狠)你们最好给老子老实点,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就剁了你们!
△吸着烟的虎子踢了中年男子一脚。
虎子:(语气凶狠)听见没有。
△中年男子:几位大哥,我没钱啊!
△虎子将烟头狠狠烫向中年男子的手;中年男子痛的将手缩了回去。
虎子:(不悦)没钱?
王八:他妈的敢躲?大钱,给我踹!
△大钱狠狠地踹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缩在墙角。
大钱:我让你躲,我让你躲……
△踹了一会。
中年男子:(哀求)我有钱,有钱……
△头子忽然转头看向远处的琳,琳看到头子发现她,一惊,连忙跑开。
△头子表情冷淡。
△头子连忙走到路口,丝毫没有在意脚踩进水坑里,看着远处琳慌忙逃跑的背影。
场:14
景:北京某条巷口—— 夜
人:江雨琳 头子 虎子 大钱 王八
△巷口,琳略显开心的走着,走了一会。
△巷口转弯处,琳突然撞到头子,将头子的烟撞掉在地,头子怒目瞪眼看着琳,琳略显害怕。
琳:(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琳连忙走开。
△头子等人看着琳走开。
虎子:头子,怎么样?长的不错啊?
头子:(冷冷的)怎么?想上啊?
虎子:(坏笑)要上也得你先上,我们得玩你剩下的。
王八:就是我们得先让你打通了,我们才好爽快呀!
△众人哄笑。
头子:(边走边说)别你她妈的老拿我当先锋,再来根烟。
△大钱又递给头子一根烟,头子划根火柴,将烟点上,吸了一口,吐了口烟,吊儿郎当的走开。
场:15
景:某早餐铺——日
人:江雨琳 头子 虎子 王八 大钱 早餐工作人员若干 吃早餐的人若干
△络绎不绝的人来早餐铺买早餐,满脸微笑的琳繁忙的工作着。
△不远处,头子等人吸着烟看着早餐铺。
琳:(笑着)请问您吃哪样?
△琳抬头看到头子等人,一愣,笑容立即逝去,略显胆怯。
△头子吸着烟,一直盯着琳。
△琳害怕的低下头。
头子:每样来一点。
琳:(不敢抬头)好,稍等。
△琳拿了几个袋子,每样给装了一点。
△头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琳;虎子看出头子一直盯着琳。
琳:你的早餐!一共六块五。
△头子毫不理会的将烟头丢进桌子上的早餐盘里,不屑走开。
△大钱将钱也丢进早餐盘里,拎着早餐跟着走开。
△早餐铺工作人员与客人对头子等人略显不悦。
△琳只好将烟头丢掉,将钱收起,略显不悦。
场:16
景:某超市内——日
人:江雨琳 头子
△琳拿着本子正在认真的统计商品的数量日期。
△琳正要拿起一个商品查看的时候,头子的一只手也要拿着那样商品,正巧摸到琳的手。
△琳看去,一惊,正要将手收回;头子不怀好意的紧紧握住琳的手。
△琳使劲的将手从头子的手中脱开,吓得跑开。
△头子闻着握着琳的手,面露坏笑。
场:17
景:北京四合院出租屋——日
人:江雨琳 四合院老奶奶
△老奶奶正在收拾院子准备做饭,琳从门外走进。
琳:(笑着)奶奶做饭啊?
老奶奶:啊——对了小琳,我问你个事儿?
琳:(停住)什么事啊?
老奶奶:你是不是交了一些不干净的朋友啊?
琳:(一脸疑惑)不干净的朋友?没有啊!
老奶奶:那就好!白天有几个不学好的小伙子来这里东看西看,问你是不是住在这,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当人,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撵走了。
△琳若有所思。
老奶奶:你千万别交
那样的朋友啊!要不然我可不让你在这住了!
琳:(苦笑)知道了奶奶。
△琳一脸惆怅地开门进屋。
场:18
景:电话亭——夜
人:江雨琳
(注:琳和琪的电话通话是家乡方言)
△琳站在电话亭边打电话,电话另一头响起“嘀嘀” 呼叫声。过了一会儿,琪接了电话。
【琪OS:喂,谁呀?】
琳:琪我是大姐!
【琪OS:大姐,你怎么才打电话回来?我给你们学校打了好几次电话,他们说你都不在。】
琳:我退学了!
【琪OS:(惊讶)退学?为什么?】
琳:(平静的)这你就别管了,我给家里寄去了一千多块钱,你就拿这钱带妈去看病!
【琪OS:(惊讶)一千多块钱?你哪来的钱呀?】
琳:我在北京找到了工作?
【琪OS:退学打工是不是因为妈的病?】
琳:你别给妈说我退学了,不然她又该生气了。
【琪OS:噢——】
琳:我挂了,你要常回家看看,好好照顾妈。
【琪OS:大姐,你也要保重!】
△琳挂了电话,一脸凝重,刚走没几步,忽然一口袋就套在头上,眼前一黑。
琳:(挣扎)救命啊——
场:19
景:废弃的屋内——夜
人:江雨琳 头子 虎子 王八 大钱
(注:废弃的屋子是头子等人聚集居住的地方,屋内挺大,里面凌乱不堪,到处都是烟头、啤酒瓶、扑克牌和一些零食袋等,最好有一些小昆虫在地上爬,墙边还有几处尿迹。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破凉席)
(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显得很主观很强烈。)
△琳抱着身子胆怯退后,明显紧张害怕,声音颤抖。
琳:(强装镇定)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你们给我滚开。
△虎子等人色眯眯的步步逼近。头子抽着烟,没有表情。
虎子:(摸着琳的脸)你长的真好看。
△琳打开虎子的手,用力擦着被摸的脸。
琳:(哭着哀求)我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琳退到墙角紧靠着墙,表情更加害怕。
△头子抽了口烟,吐了口烟气,将烟头丢在地上(特写)。
△窗外下着雨。
【琳OS:(惨叫)不要……滚开,滚开……】
△头子四人一涌而上,将琳的衣服撕开乱摸乱亲。
△琳拼命挣扎,痛哭失声、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琳:(痛哭)救命啊!你们放开我!不要碰我!滚开,滚开!不要啊……
△琳挣扎着,瘫倒在地。
△头子拉着琳的脚从墙角拖到屋中间,琳在地上挣扎,手指死死的扣住地面,拉出明显可见的指甲印。
(镜头慢慢摇向脏乱的地面,停留片刻,琳挣扎的声音消失,表示时间过渡,俯拍镜头再缓缓摇向琳,此时屋内只有琳)
△琳躺在血泊中,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的汗水泪水交杂,血随着双腿慢慢扩散。琳眼神迷茫,绝望地看着屋顶。
△窗外的雨停了,屋檐下不停地滴着水滴。
△琳面无表情,缓缓坐起,将衣衫略加遮盖身子,随手抓起不远处的空啤酒瓶,,猛地摔碎,拿起碎片,狠狠划向手腕,划了两三道血流不止,表情麻木。
△此时,头子抽着烟推门走进,看到琳正在自杀,一惊,连忙上前,一脚踹向琳的手,将碎片踢掉。
头子:(气愤)你她妈的有病吧?不就给你破个处吗?至于死吗?
△琳木然地随手拿起地上的碎片;头子看到一脚踩向琳的手,抓起琳不断流血的手腕,连忙从琳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给其包扎。
△琳沾满血迹的手,在地上摸寻到一块啤酒瓶碎片,狠狠地划向光着膀子的头子。
△头子的手臂被划出一道深长的口子,血流不止,头子疼痛难忍,愤怒的给了琳一记耳光,捂着伤口连忙站起。
头子:(愤怒)妈的!
△琳嘴角被打出血,狠狠地瞪着头子,缓缓站起,对头子一顿疯狂乱打。
△头子一脚将琳踹倒在地;琳不服气的再次瞪着头子;头子气愤地一把抱起琳到床上施暴。
琳:(痛哭挣扎)你放开我,不要啊!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头子不快的又给琳一记耳光;琳安静下来;头子掐着琳的嘴,气呼呼地盯着琳,疯狂亲吻,双手乱摸;琳挣扎的将头子的嘴咬破,流出血。
△头子疼痛地摸着流血的嘴唇,更加不快,怒瞪着琳,更加疯狂亲吻。
场:20
景:废弃的屋内——日
人:江雨琳 头子 虎子 王八 大钱
△头子等人坐在破凉席上一边抽烟喝酒一边打牌赌博。
△琳被一根绳绑着双手,拴着床边。琳神情恍惚,衣不遮体,头发凌乱,身上脸上伤痕累累,畏缩在墙角
△头子等人吆五喝六的嘻嘻哈哈斗了一会,王八起身,走到墙角在屋里撒尿,回来时看到琳。
王八:(嘲笑)你们看她跟傻子一样。
大钱:(嫌弃)就是,之前还挺漂亮的,看这才几天,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见就没兴趣。
虎子: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呢?你们几天没给人家吃东西了,还整天把人家当……(挠挠头)
王八:性奴!
虎子:对!性奴,还轮流着来,神仙也受不了啊!
△众人哄笑。
△头子抽着烟,面无表情的看着琳。
△虎子拿着啤酒走到琳面前。
虎子:喝酒吗?
△琳畏缩着,不抬头也不说话。
虎子:(不耐烦的用酒瓶敲着琳的头)老子问你话那!你他妈的说话呀?
头子:(走来)好了,咱们吃点东西吧!
虎子:(嫌弃)骚货!(将酒向琳头上淋)
△琳依然畏缩着一动不动。虎子不快的将啤酒摔在地上,众人离去。
△琳缓缓抬头看向门口,又看向窗外,窗外下着大雨,琳落下来眼泪。
场:21
景:废弃的屋内——日
人:江雨琳 头子
△躺在床上抽烟的头子突然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泡好的泡面,吃了一口,然后拿着泡面走到琳面前。(泡面一定是要用饭盒泡的)
△琳缩在墙角。
头子:(蹲下,面无表情)吃不吃?泡面。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琳坐在墙角纹丝不动,过了一会。
头子:(略显不悦)你到底吃不吃?
△琳依然不动。
头子:(更加不快)那我喂你!
△头子托起琳下巴,硬喂给琳吃。
△琳疯狂摇头挣扎,将泡面打翻在地。
△头子看了一眼打翻在地的泡面,气愤地扇了一下琳的头。
△琳吓得又缩了一下。
△头子看了琳一会,轻轻抚摸了琳的头,坐在琳面前看着她。
场:22
景:北京某公安局门口——日
人:江雨琳
△琳目光呆滞的从公安局里走出,走了一会。
(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伤口也得到了包扎)
场:23
景:废弃的屋内——日
人:头子 虎子 王八 大钱
△头子四人买了些吃的推门走入,看到床边只剩下绳子琳不见了,众人一愣。
(买的是一些方便面啤酒各种零食等)
大钱:人呢?
虎子:(不悦)妈的,该不会跑了吧?
△头子不快的一脚将桌子踢翻。
头子:妈的,敢跑——
△虎子等人略显不解地看着头子发火。
头子:把她找回来。
△头子等人出门寻找。
场:24
景:北京四合院出租屋——日
人:头子 虎子 大钱 王八 四合院老奶奶
△头子等人从出租屋内走出。
△老奶奶买菜回到院内正巧看到头子等人,一惊。
老奶奶:哎!怎么又是你们?你们又来做什么?偷东西?(大叫)来人呢!抓小偷了……
△虎子一脚踢去。
虎子:(气愤)抓你个头!
△老奶奶被踢倒在地,头部磕在石头上,流血身亡。
△头子等人离开。(头子手中拿着琳的日记本)
场:25
景:北京某条公路——夜
人:无
△三辆鸣着警笛的警车从远处快速驶来。
场:26
景:废弃的屋内——日
人:头子 虎子 大钱 王八 警察若干
△头子等人形态各异的坐在破凉席上一把吃西瓜抽烟,一边打牌。众人赌博了一会。
王八:(抽着烟看着牌)你们说那臭娘们能躲到哪里去,咱们都找一天了,也没找到。
大钱:(吃着西瓜口齿不清)该不会是死了吧?
虎子:(吃着西瓜打着牌)死了更好,省的咱们动手了。
头子:(看着牌)告诉你们,你们谁敢动她老子就剁了你们。
大钱:头子哥,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性奴了吧?(将嘴里的西瓜喷到了牌上)
△头子看着牌上大钱喷出的西瓜
了小希一眼。小希回了一个眼色。
阿美:(不舍的)那好吧!四百全借你了。
小希:珊,我也有四百块钱也给你。
△珊接过她们的钱,一脸感动。
珊:(紧握她们的手)谢谢你们!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小希:这个好说!
△阿美苦笑。
珊:对了!你们有什么好的工作,帮我留意一下。
△阿美小希想了一下。
阿美:好的工作倒没有,赚钱的工作倒是有一个。
珊:(着急)什么工作?
阿美:(为难)还是不要说了,有点不正经。
珊:没事!快说啊!
△阿美再次苦笑。
场:43
景:上海Fashion酒吧内——夜
人:江雨珊 阿美 小希 阿兰 酒吧老板 男女服务员若干 保安若干 客人若干 数位美女
(酒吧里装饰华丽、灯红酒绿、声音嘈杂)
△阿美带着紧张好奇的珊、小希来到酒吧内部,看到灯光飞烁和疯狂摇摆的人群,听到声音嘈杂的音乐和人们麻木的欢呼声,顿时感觉有点头晕目眩,很不适应。
小希:(嫌弃)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
阿美: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小希:(大声)我说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
阿美:我有一个好姐妹在这里上班。
△迎面走来一位浓妆艳抹、衣着妩媚的女人。
△珊和小希看到这样的女人顿时傻眼。
阿兰:(一笑)你来了!
△阿美点头。
阿美:(对珊、小希)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姐妹阿兰。(对阿兰)这是我同学江雨珊、林小希。
阿兰:你们好!
珊、小希:(傻傻点头)你好!
阿兰:你们跟我来吧!
△阿兰扭着翘臀在前面走着,珊和小希看的傻眼。
△珊、阿美、小希被带到一包厢前。
△酒吧老板正与一些上流人士,美女们谈笑搂抱、抽着雪茄、饮酒作乐。
△阿兰坐到酒吧老板旁边妩媚撒娇。
阿兰:老板,我有一个朋友想来我们这里应聘驻唱。
酒吧老板:应聘驻唱?谁呀?
△阿兰眼神示意看向珊。
△酒吧老板挑剔的眼光,打量着珊。
△珊有些紧张不自然的整理衣领。
珊:老板您好!我叫江雨珊,现在就读于上海音乐学院,我想来这里应聘驻唱歌手赚点生活费。
酒吧老板:今年多大了?
珊:20.
酒吧老板:家是哪里的?
珊:贵州。
△酒吧老板有些不怀好意地盯着珊。
酒吧老板:(拍着身边的座位)来到这里坐。
△珊略显紧张地看向阿兰。
△阿兰腾出座位,示意珊过来坐。
△珊又看向阿美,阿美也示意坐过去。
△珊只好慢慢坐到老板旁边。
酒吧老板:家里有困难?(珊点点头)我这里也不是慈善机构,是要靠认认真真工作才能拿高价工资的,明白吗?
珊:(顿了一下)明白。
酒吧老板:(拍拍珊的手)明白就好。
△珊紧张的迅速将手抽走。
△小希看到一脸气不过正要上前;被阿美拉住示意不要冲动。
酒吧老板:我看你也不容易,那你就先来我这里唱几天吧,工资一月一千五,提成加奖金另算行吗?
珊:(感激)谢谢老板!
酒吧老板:那行,你明天晚上来吧!
珊:不用试唱吗?
酒吧老板:不用,你明天来就行了。
珊:(微笑)谢谢老板。
△珊、阿美小希转身离开。
酒吧老板:(抽着雪茄)你哪来的土妞朋友?听懂事的!
阿兰:讨厌。
酒吧老板:(搂着阿兰,举杯)喝一个。
场:44
景:Fashion酒吧外——夜
人:江雨珊 阿美 小希
△珊、小希阿美从酒吧里走出。
小希:(气呼呼)听我的明天不许来上班。
阿美:为什么?
小希:(更加不悦)为什么?你介绍的好工作!
阿美:(一脸无辜)我介绍的工作怎么了?
小希:怎么了?你没看见那老板对雨珊色眯眯的?
珊:我觉得还好吧!
小希:还好?你不要以为他给你开这么高工资就好,他这是另有所图。
珊:他这全是看阿美姐妹的面子。
小希:我说你怎么这么笨没看出来呢?
珊:只要我洁身自好不就好了,还有我来这里工作,你们千万不要给天飞说,说了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走开)
小希:大姐,这里很混乱的!你不听小希言,早晚有你得堕落。
场:45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珊背着包在校园里走着;飞从远处追来。
【飞OS:珊等等我!】
△珊笑着回头停下等飞。
飞:你这几天干什么了,怎么约你都没时间啊?
珊:这几天找了份工作,比较忙。
飞:什么工作?是不是很累?
珊:(敷衍)也没什么工作,不是太累。
飞:(从背包里掏出一纸袋)噢对了!我家里也凑了三千块钱,你先寄回家,给阿姨看病吧!
△珊看着飞递给她的钱。
珊:你家里也不是太富裕,我不会要的。
飞:(塞进珊手里)我是你男朋友嘛!这点忙是一定要帮的,我可不想你因为阿姨的病而不开心。
△珊感动的抱着飞,流泪。
珊:对不起!我真的好爱你!
飞:(茫然)怎么了?是被我感动的吗?
珊:(哭着)让我抱一会好吗?
△飞和珊拥抱的站在那里。
场:46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日
人:夏天飞 小希
△飞背着包手里拿着书在校园里来回走着等人。
△小希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
小希:你不约你们家雨珊,约我出来干什么?
飞:有件事想问你。
小希:什么事?
飞:雨珊最近找到了什么工作?好像很奇怪的样子,我问她她好像很敷衍的样子。
△小希沉重低头。
场:47
景:Fashion酒吧内——夜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酒吧老板 万总 男女服务员若干 保安若干 数位美女
△酒吧某包厢,酒吧老板与珊正在谈话。(珊穿着自己的衣服)
酒吧老板:你知道我要给你谈什么吗?
珊:不知道。
酒吧老板:(示意珊看向另一包厢)你看到对面的万总了吗?
△珊看去。万总抽着雪茄饮着酒正看向此处。
酒吧老板:万总这一连几天都来我们这里捧场,都是为了你。
△珊没有作答。
酒吧老板:听阿兰说你妈得了重病,急需用钱?(珊点头)你还有一个小男友叫夏天飞?(珊惊愕地看着老板)你知道万总对你有意思,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这样的话,你妈看病的钱就有着落了,你小男友也好平平安安的。
△珊诚惶诚恐地看着老板。
珊:老板,我该怎么办?
酒吧老板:怎么办要看你自己,我没办法,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有钱人!(拍拍珊肩膀)好好考虑吧!
△珊表情木然地坐在那里。
(跳接到)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突然所有灯光一暗,一束灯光打上唱台,所有人停下喧哗。
△珊画着美丽的妆容、穿着美艳的服饰,优美地走上唱台。
△包厢内正在抽着雪茄饮着酒的万总看到珊一目倾心,目不转睛地盯着珊。(这次酒吧老板旁边坐的只有万总和数位美女)
△珊走上台,小鞠一躬,唱着和飞共同创作的那首曲子。唱了一会。(不时的有万总和酒吧老板喝酒以及众客人欢快的镜头)
△人群中,飞从酒吧外走来,看到珊,一脸不悦,连忙走上唱台,将珊强硬拉走。
飞:跟我走。
△飞拉着珊走出酒吧。
△众客人、万总和酒店老板一脸错愕。
万总:(连忙站起)哎!这是……
酒吧老板: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场:48
景:Fashion酒吧外/门口——夜
人:江雨珊 夏天飞 保安若干 酒吧老板
△气冲冲的飞拉着珊走出酒吧。
△珊甩开飞的手。
珊:(不悦)你放开我。
△飞不快地瞪着珊。
珊:(低头)对不起。
飞:不要在这里唱了,现在跟我走。
珊:我不会跟你走的。
飞:你知不知道这里是酒吧,这里不干净,你还在这里唱我们的曲子。
珊:我知道这里不干净!我以后再也不会唱我们的曲子了。
飞:(拉着珊的手)那好,我们走!
珊:(再次甩开飞的手)我们分手吧!
△飞一愣,瞪着珊。
飞:你说什么?
珊:(冷淡)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那三千块我会还给你的!
飞:你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珊:我一直都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只是你不了解罢了。
△珊冷酷的向酒吧里走去,走到酒吧门口停下。
珊:(对保安)他是个闹事的,不要让他进来。
保安甲:好
的!
△飞冲上去,众保安拦住。
飞:让我进去。
保安甲: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
飞:(大吼大闹)让我进去,她是我女朋友……让我进去……珊,跟我走……
△众保安将飞按倒在地,一通乱打。
△珊流着泪走进酒吧。
△珊看到酒吧老板站在门口,连忙擦去眼泪。
酒吧老板: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吧?
珊:老板我求您叫他们住手吧!
酒吧老板:叫他们住手的人是你不是我,他是你男朋友?
珊:(流泪)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珊透过玻璃看到飞被打。
酒吧老板:(点点头)很好!他已经是你的过去了,现在就要看你自己把握了!(拍拍珊的肩膀)进去吧!
场:49
景:Fashion酒吧内——夜
人:江雨珊 万总 酒吧老板 男女服务员若干 保安若干 客人若干 数位美女
△珊随着老板进去,走进喧闹的酒吧深处,看到万总正在等着珊。
酒吧老板:(对珊)要笑!
△珊迟钝的看了一眼老板,勉强露出笑容。
万总:快坐!
△珊坐在万总旁边。
万总:刚才那个人是?
酒吧老板:一个闹事的,已经教训了。
△珊面无表情。
万总:(好奇)你叫江雨珊?
△珊勉强一笑,又立刻面无表情。
万总:你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大学生?
珊:(没有表情)是!
△珊对万总的冷淡,万总明显有些不高兴。
△老板看了出来轻轻打了珊一下提醒。
珊: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珊离去。
酒吧老板:(干笑)小孩子嘛!难免有点紧张。
场:50
景:Fashion酒吧厕所内/外——夜
人:江雨珊 酒吧老板 来往上厕所的客人
△厕所内,珊在疯狂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
△厕所外,珊走出厕所看到老板在门外等着。
珊:老板!
酒吧老板:你怎么回事?不能做就跟我打声招呼,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想想你来这里的目的,想想你妈的病,你男朋友可还在外面呢。
△珊瞪着老板。
酒吧老板:万总要买你的初夜,出手两万,你考虑一下吧!
△酒吧老板离开,珊在厕所门口站了一会。
场:51
景:Fashion酒吧内——夜
人:江雨珊 酒吧老板 万总 男女服务员若干 保安若干 数位美女
△珊笑着坐在万总身旁,倒了一杯酒,递给万总。
珊:万总我敬你一杯!
万总:你会喝酒?
珊: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
△珊和万总干了一杯,万总一饮而尽;珊小饮一口,咳了几下。
万总:(递过手帕)你慢点喝!
△珊接过手帕楞了一下。
(插入回忆37场,飞看到珊流泪,递去一块手帕)
珊:(笑着)谢谢万总!
万总:抽烟吗?
珊:那你得教我啊!
万总:(开心)好!
△万总拿出一根雪茄自己点上,点着了递给珊。
△珊接过雪茄抽了一口,呛了几下。
△万总拍拍珊的后背。
万总:慢慢抽!
△酒吧老板招手示意服务员。服务员上前。
酒吧老板:带万总去包房!
服务员:是!
场:52
景:包房——夜
人:江雨珊 夏天飞 万总
△珊和万总赤身裸体睡着床上,万总睡着了;珊背对着万总默默流泪。
△珊起身,拿起一张浴巾遮住身子,走到窗前,打开窗帘,看到窗外楼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飞,冒着雨坐在楼下。珊一脸不舍和心疼。
【万总OS:他是你男朋友?】
△珊惊愕回头看着万总。
△万总坐在床上,抽着雪茄。
珊:是!
万总:我不喜欢和别人共享一个女人。
△珊走来,坐到万总怀里。
珊: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万总抽了口雪茄,向珊脸上吐了口烟,抱着珊倒在床上继续嬉笑寻欢。
(镜头摇向窗外飞淋着雨依然在楼下等着)
场:53
景:上海音乐学院女生宿舍内——夜
人:江雨珊 阿美 小希
△珊坐在床边画着妆。(珊睡在下铺)
△气冲冲的小希拎着水壶踢门走入,将水壶重重放在桌子上,把珊的镜子震掉在地。
小希:真的变了,才短短几天就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珊:(满不在乎)是在说我吗?
小希:(气愤)除了你还会说别人吗?你知不知道天飞为了你现在还躺着呢!
珊:我们本来就是在谈恋爱,说分手就分手,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太脆弱了。
小希:你真不要脸!
珊:(不快)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告诉天飞,怎么会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不过我要谢谢你们,让我过上这么好的生活。
小希:江雨珊,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珊:我不在乎,不过我要告诉你,有钱就有朋友。
△珊穿着高跟鞋踩在镜子上,将镜子踩碎,珊离开,重重关门。
小希:(气愤)都怪你!
阿美: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啊!她现在急需用钱,天飞又这么穷,分了也是早晚的事。
小希:(更加气愤)滚!
△小希气愤出门。(重重关门)
场:54
景:上海音乐学院男生宿舍内——夜
人:夏天飞 江雨珊
△珊开门走进宿舍,看着飞昏睡在床上(额头敷着一块湿毛巾),坐在床边流泪,轻轻摸着飞的脸,吻了一下飞的嘴唇后离开。
场:55
景:某公园——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打扮浓妆的珊坐在公园木椅上,抽着烟。
△飞背着包从远处走来。
飞:你学会抽烟了?
珊:(面无表情)你把我找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飞:不是!
珊:(冷淡)你的三千块我已经托人还给你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珊正要起身离开。
飞:我们就不能说点别的了吗?
珊:说什么?说我现在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说我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吗?
飞: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珊:开心?有钱的生活我才会开心。
飞: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都忘了吗?
珊:回忆?回忆只是和你看了一场电影,做了几首曲子,打点零工赚点生活费吗?回忆它终究只是回忆。
飞:(抱着珊)你别这么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不在乎过去的。
珊:可是我在乎,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的我,你是我的过去式,而万总是我的现在和未来,因为他有钱,他可以给我我想要的,而你能给我什么?
飞:我能给你我全部的爱!
珊:我不稀罕,你告诉我爱是什么?是浪漫?是幸福?是惊喜?没有钱什么都不是。
飞:你是因为阿姨的病,急需用钱才变成这样的对不对?
珊:(可笑一笑)你真是单纯的可怜啊?看到你我都想笑!
△飞痛心流泪。
飞: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你了。
珊:那只能说明你之前就不认识我,我一直是我。一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见钱眼开水性杨花的女人流泪,那个男人真是没用。
△珊离去,身子撞过飞的肩头,没走几步。
飞:我找到你爸爸了!
△珊突然停下。
场:56
景:上海垃圾场——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江爸爸(江水发) 江爸爸的妻子 拾荒者若干
(垃圾场旁边搭了数十个棚子,是拾荒者居住的地方。江爸爸是拾荒者,蓬头垢面穿着破烂无比。)
△珊气冲冲的在前面走着,飞跟着后面,走了一会。
△江爸爸正在某破棚子前收拾废品;珊走到面前,怒目看着。
△江爸爸微微抬头,看着珊。
珊:(讽刺)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十二年前,抛妻弃女和别的女人跑了,没想到你现在过的连狗都不如,江水发!
△江爸爸一脸错愕,热泪盈眶地盯着珊。
珊:我告诉你我是谁,我叫江雨珊,(指着破棚子)这就是你的家,盖的真漂亮。
△珊气愤上前将破棚子拆了,砸的砸摔的摔。
珊:(边拆边骂)一对狗男女我让你过……你去死吧……真不要脸……两个贱东西……
△众拾荒者纷纷围观。江爸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爸爸的妻子上前拉住珊。
江爸爸妻子:(不悦)哎!小姑娘干什么,你谁呀?
△珊愤恨地抓住江爸爸妻子的衣领。
珊:干什么?拆你的家,你他妈的真下贱勾引别人的丈夫。
△珊打了江爸爸妻子几下,狠狠将其推倒在地。
珊:(怒瞪)江水发,你知道我妈过的怎么样吗?过得太好了!(强忍泪水,指着江爸爸)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们!
△珊气愤离去,飞跟着,走了一会
,高跟鞋踩进某废品里拔不出来,珊用力一跩将鞋跟跩断。
珊:(更加气愤)妈的!
△珊脱掉鞋手拎着离去,脚踩在废品上血流不止。
飞:(上前拉住)你冷静一点,你的脚流血了,不能再走了,我来背你。
珊:(怒瞪)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男人,是你让我再见到他的,我恨死你了!
△珊忍痛走开。
△飞站在原地看着血迹发呆。
场:57
景:某高档茶社——日
人:万太太 私人侦探 保镖甲 保镖乙 服务员
△身子华丽的万太太坐在茶社阳台品茶看书欣赏风景。
△保镖甲上前。
保镖甲:太太,侦探到了!
万太太:叫他进来吧!
△保镖甲走出,随后保镖甲和侦探走来。
侦探:万太太您好!
万太太:坐吧!
△侦探坐在万太太对面;服务员给其倒茶。
万太太: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侦探从包中掏出几张珊和万总亲密的照片,站起递给万太太。
侦探:已经查出来了,和万总在一起的这个女人叫江雨珊,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大学生,同时也是Fashion酒吧的临时驻唱歌手,万总就是和她在酒吧里认识的。
△万太太不悦地看着几张照片。
万太太: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要和我离婚。
△万太太招手示意保镖甲上前。
万太太:(看了一眼照片)把她处理了!
保镖甲:是!(收起照片离开阳台)
场:58
景上海音乐学院校园内 ——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飞:听说你要退学了?
珊:(没有表情)是!
飞: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珊:没有!
飞:为什么?
珊: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飞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珊冷酷转身离去。
△飞看着珊的背影,痛心流泪。
飞:(小声)我一定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
△珊没有表情的往前走着,落下眼泪。
场:59
景:马路上——日
人:江雨珊 来往行人
△绿灯亮,珊在马路上走着,到马路中央突然一辆车将珊撞飞。珊躺在血泊里,看着天空。路人围观。
场:60
景:医院病房里——日
人:江雨珊 夏天飞
△飞心急如焚地跑进医院。从远处跑来,突然打开病房门,看见珊打着氧气点滴躺在病床上。
(飞表情愕然,气喘汗流的特写)
△飞走到病床边,紧握着珊的手,忍声流泪。
珊:(奄奄一息)不要哭,我不值得你哭,对不起!
飞:(泣不成声)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好好的!
珊:我快要死了对吗?
飞:不会的不会的!
珊:可不可以再说一次你爱我。
△飞痛哭流涕;珊眼角流泪,静静的闭上双眼。
飞:我爱你我爱你……
△心电监护仪响起,飞一愣看向心电监护仪,出现直线。
场:61
景:某大厦前——日
人:夏天飞 万总 万太太 司机 保安两位 保镖四位
△一辆豪华轿车驶到某大厦前停下,保安开门,从车内走出万总及万太太。
△突然,飞气冲冲地拿着菜刀冲过来,砍向他们。
飞: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万总万太太吓得面色苍白,躲在保镖身后。
△保镖上前拦住了飞,将飞制服一通拳打脚踢。
万总:(狠狠地)给我往死里打,往死里打……
△飞被打得缩在地上,一保镖猛跺向飞的脑袋,飞头部磕在地上,流血。
△飞眼前愈见模糊。(一阵刺耳的声音刺入耳畔,听不到任何声音)
(黑场)
场:62
景:上海街上——日
人:夏天飞 来往行人
△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坐着一位衣衫破烂、蓬头垢面、满脸胡渣的傻子,在人群中傻笑。(傻子就是飞)
场:63
景:江雨琪家院内/正屋内——日
人:江雨琪 江妈妈
(注:屏幕右下方出现字幕“1990年9月 中国贵州德江县”)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院内,琪正在洗一些衣服,洗了一会。
△江妈妈在院内菜地里拔菜,收拾菜地。
△琪最后一遍将衣服涮洗,晾晒。
△江妈妈坐在院内摘菜。
△琪在正屋内扫地,收拾屋子,打扫了一会。
△江妈妈端着汤走进屋内。
江妈妈:别干了,吃饭。
琪:(看去)今天烧汤?
江妈妈:嗯!
琪:(高兴)太棒了!
△江妈妈返回偏屋。琪从旧旧的橱柜里端出几碟自家腌制的小菜。江妈妈端来热饼进屋。
△江妈妈与琪坐下泡汤吃饭。
江妈妈:你把家里的活都干完了,明天我干什么?
琪:你不干!
江妈妈:你明天就开学了,你不好好看书,净瞎忙乎!
琪:您闺女我这么聪明,不看几天也没事。
江妈妈:嗯!就你聪明!
△琪傻笑着。
场:64
景:江雨琪家正屋内——夜
人:江雨琪 江妈妈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一盏暗旧的电灯照亮整间屋子。琪和江妈妈正在为琪收拾衣服。
江妈妈:你到学校好好学,别和同学闹别扭。
琪:怎么能不和他们闹别扭,我是班长。
江妈妈:你高二是班长,这高三还是班长?
琪:可能是,班主任还是那个班主任,同学还是那些人。
江妈妈:那就好,大家都熟络了。
琪:妈,帮我把这被子叠一下。
△江妈妈将被子叠好,与琪合力将被子装进一个大口袋。
江妈妈:(挣口袋)使劲!
△琪用力将被子装进大口袋,绑好。
△琪又拿一个袋子将洗漱用具装进去。(铁盆、水壶、衣架、碗杯等)
琪:妈,您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村长叔家给我们学校打电话。
江妈妈:我知道,你千万把钱装好了,别丢了。
琪:我人丢钱都不会丢的。
江妈妈:那可不一定。
琪:我就那么笨!
江妈妈:有点。
△琪笑着收拾书本。
场:65
景:江雨琪家正屋内——凌晨
人:江雨琪 江妈妈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电灯拉开,江雨琪起床,穿衣穿鞋,洗脸漱口,忙个不停。
江妈妈:(睡在床上)想想你还有什么东西别忘拿了。
琪:没有了。
江妈妈:走路时候慢一点。
琪:噢!我走了。
江妈妈:走吧!
△琪将电灯拉灭,屋内一片漆黑,琪打开吱吱作响的门,拎着大大小小的包出门,将门关上。(最好四个包,大包装被子,两个包装衣鞋,另一个包装洗漱用品)
场:66
景:山间小河边/山坡/小路/大路——凌晨/小雨/日
人:江雨琪 公车司机 车上众人 牛车大伯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天微微刚亮,琪背着大大小小的包沿着山间小河边走着,走了一会。(小河最好有数十米宽)
△琪走到水位较浅的某处停下,正要过河,抬头望天。
琪:(苦着脸)烦死了!怎么下雨了!
△从包中那出雨衣披上,把鞋子脱掉,卷起裤腿,拎着包过河。(因为包太多,分两次过河)
△冒着小雨的琪背着包,艰难地爬上泥泞的山坡。途中不时滑倒,包也险些滑下山坡,狼狈不堪。
△小路上,琪背着包狂奔,跨过路上无数个水坑和纵横交错的杂草。(天已经大亮)
△琪从小路跑到大路上,停下,把包放到石头上,开心雀跃。(大路不是水泥路,是较宽但不平坦泥路)
琪:(哈哈大笑)终于跑到了,累死我了,(伸手望天)不下了。
△琪走到水坑处,将雨衣和裤子鞋子上的泥清理干净。
△又这段一根树枝,清理包上的泥巴,清理了一会。
△远处,一辆老旧的公车驶来,到琪面前停下。
公车司机:小姑娘去县城,走不走?
琪:(挥手)不走。
△公车远去。琪继续清理包。
△琪在大路中间无聊地走来走去。远处,一辆牛车驶来,琪高兴万分。
琪:大伯,你去县城吗?
牛车大伯:去。
琪:能捎我一路吗?
牛车大伯:刚才那去县城的公车不刚过去吗?
△琪傻傻一笑。
牛车大伯:上来吧!
琪:(开心)谢谢大伯!
△琪连忙拎着包上车。(车上有几筐蔬菜)
琪:大伯去卖菜啊?
牛车大伯:对!你去上学吗?
琪:是!
牛车大伯:开学上几年级了?
琪:高三。
牛车大伯:好!好好学!
琪:(笑着)好!
△牛车远去。
场:67
景:学校操场——日
人:江雨琪 数千名学生 老师若干
(建筑已久的学校,设备略显落后)
△操场上,数千名学生和老师向冉冉升起的国旗敬礼,并放国歌。琪站在人群中。
场:68
景:高三教室内
——日
人:江雨琪 王数 全班同学若干 班主任 英语老师 万明辉(王数同桌)
(教室桌椅略显破旧,教学设备落后)
△英语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同学们在下面认真听课,画面有几位学生在睡觉。
△班主任带着数走进教室,众人看去。
班主任:老师打扰一下。同学们咱们班从北京转来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
△众同学鼓掌。
班主任:(对数)自我介绍一下。
数:(敷衍)大家好,我叫王数。
班主任:没有了?
数:(满不在乎)没有了!
班主任:那你先坐最后一排那个空位吧!
数:谢谢老师!
△数背着包向座位走去,经过琪座位的时候(因为琪的书太多,而且摆放的超出课桌),不小心将琪的书本全部碰掉。
△数略显不悦地看向琪,随后走开。
△琪略显不悦的看着数,只好将书捡起。(旁边的同学也帮忙捡书)
△数坐到座位,刚刚睡醒的同桌万明辉向他打招呼。
万明辉:哈喽!
△数毫不理会。
△万明辉略显不悦。
班主任:江雨琪。
琪:(站起)到!
班主任:王数刚到咱们班不太熟悉,你作为班长多给他带带。
琪:是!(坐下)
△琪回头看向数,数在座位上双手书书本。
场:69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众同学若干 万明辉
△课间,众同学喧哗玩闹,各形各异。(也有看书的)
△琪拿着笔和本子走到数座位前。数在睡觉。
琪:(轻轻戳醒数)哎!这位同学!这位同学!
△数惺忪睡醒,看着琪在对他笑着,楞了一下。
数:什么事?
琪:你叫什么名字?
数:王数。
琪:那个数?
数:数学的数。
琪:要不然你今天值日吧?(在本子上记下)
数:我才刚来就值日啊?
琪:这组人本来就少,要不然你先分到这一组,下一次再值?
数:没事!(继续睡觉)
△琪打了旁边的万明辉一下。万明辉正在和邻桌嬉笑聊天。
万明辉:(不耐烦)干什么?
琪:把钱还我。
万明辉:现在没有,明天给你。
琪:又是明天,下次不帮你写了。
万明辉:不就五毛钱吗?明天给你带。(继续聊天)
琪:不给我带你试试!
△琪正要离去。两个追赶的男同学跑来,撞倒琪。
△琪腰部正巧撞到数的桌子角,琪倒在数身上。
撞人者:(逃跑)班长对不起。
△数惊醒,扶起琪。
数:你没事吧?
△琪捂着腰,眼眶泛红。
琪:(疼痛)没事!
△数看出琪十分疼痛的表情,琪走回自己座位,趴在桌上。
场:70
景:高三教室内——夜
人:江雨琪 王数 全班同学若干 老师 夏兰兰(江雨琪同桌)
△下课铃响起。
老师:下课。
琪:(站起)起立。
全班同学:(站起)老师再见!
△老师离去。众同学收拾完课桌,纷纷离去。
△同学们基本走完。琪和本组值日生打扫教室。数坐在座位上。
△琪拿着扫把来到数面前。
琪:你还不走?
数:你不是说今天我值日吗?
△琪把扫把放到数桌旁。
琪:那你扫那一组吧!
△琪走开继续打扫卫生。数依然坐在位上,无动于衷。
△众同学打扫了一会。
夏兰兰:(示意琪看向数)雨琪你看,他还坐在那儿。
△琪只好走到数面前将扫把拿走,自己扫那一组。
△数不以为然地看去。
△琪扫了一会,捂着碰到的腰部疼痛了一下。数看到上前。
数:我来扫吧!
琪:(略显不悦)我都快扫完了。
△数略显尴尬的站在一旁。
琪:(语气平和)那个……你一会把垃圾到一下吧!
数:(点头)好!
△打扫完了,数拉着垃圾桶出门。
△琪正在关窗户,过了一会,数拉着垃圾桶回来。
数:(尴尬)呃——那个垃圾场在哪?
琪:(笑着)我带你去。
△二人走开。
场:71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全班同学若干 老师
△老师气呼呼地走进教室。
琪:(站起)起立。
全班同学:(站起)老师好!
老师:坐下吧!
△众同学坐下。
老师:王数起来。
王数:(站起,不情愿)到!
老师:你作业怎么没交?
王数:(满不在乎)没做。
老师:你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不做?
△数丝毫没有悔意。琪回头看向他,数看着琪,对琪做了个鬼脸,琪笑着回过头去,数依然看着琪的背影。
老师:王数你再干什么?到外面站着去。
△王数走出教室,琪看去。
△下课铃响起,老师离去。众同学自由活动。
△数走进教室,回到座位。琪笑着走来,数看着她。
数:你有事吗?
琪:你是不想写作业?还是不会写作业?
数:你想干什么?
琪:(笑着)我帮你写作业吧?两毛钱三百字,英语按单词算。
△数一直盯着琪。
【琪OV:就这样,王数的所以作业都是我帮他写的,不对,是很多同学的作业,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赚点零用钱了!】
场:72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班主任 全班同学若干
班主任:王数!
王数:(站起)到!
班主任:(不悦)你这作业是谁给你做的?
王数:(看了一眼琪)我自己写的。
班主任:(更加不悦)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
△琪偷偷回头看了数一眼。
数:(看着琪)是我自己写的!
班主任:江雨琪,王数的作业是他自己写的吗?
琪:(紧张站起)不是。
班主任:那是谁帮他写的?
琪:(低头)我。
班主任:(气愤的将作业本砸向琪)你!还知道是你。
△数气愤地瞪向老师。
班主任:你们俩都到门口给我站着去。
△琪和数走出教室。
△教室外,琪站在门口低头不语。
数:(幸灾乐祸)你应该没被罚站过吧?罚站的滋味怎么样?你刚才就不应该承认是你,你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琪:(不悦)闭嘴!
△从教室内砸出一个作业本。
【班主任OS:(不快)你们给我闭嘴!】
△数偷偷笑着。
场:73
景:学校办公室外的走廊——日
人:江雨琪 王数 众同学若干
△众同学在走廊内自由活动。
△数在办公室外等着,琪一脸委屈地哭着从内走出。
数:(上前)哭了?老师给你说什么?骂你了吗?
琪:(不悦)滚!(走开)
△数一愣,停了片刻。
数:(跟着走开)莫名其妙!
场:74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王数 万明辉 老师 夏兰兰 全班同学若干
△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
△数伸头看向琪的座位,数 一脸担心。(琪不在)
(跳接到)
△课间同学们自由活动。
△数走到琪的座位。
数:(对夏兰兰)哎!夏兰兰,江雨琪怎么没来?
夏兰兰:(写作业)她下午请假。
△数点点头。
女同学甲:(对夏兰兰)和我一起去厕所吧?
夏兰兰:走!
△二人离去。
△数回到自己座位,正要睡觉,开到万明辉到琪的座位前,将一张纸条夹进琪的书中。
△万明辉环视四周。
△数立即拿起书挡住自己。
△万明辉离开教室。数再次来到琪座位前,张望四周,将那张纸条拿出,打开。(纸中有一张用红纸叠成的心形,纸上还有字。)
数:情书!
△数将情书和心形红纸握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数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座位上睡觉。
场:75
景:街上/公共电话摊——夜
人:王数 江雨琪 街上行人/摆摊摊主若干
(注:琪和琳的电话通话是地方方言,通话记录和第6场是一样的)
△数吃着冰棍拎着苹果,在街上悠闲的走着,走到公共电话摊门口,看到琪正哭着打电话。
【琳OS:怎么了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琪:大姐,妈得了绝症,快死了!
琪:大姐……大姐……你在吗?大姐……
【琳OS:怎么回事啊?】
琪:今天我带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得了胃癌,晚期了,在不治就得死了!
【琳OS:你别哭,说清楚,说没说治好得要多少钱?】
琪:得要十几万,怎么办?妈还说不要我告诉你和二姐,怕影响你学习。
【琳OS:你先别哭,我想想办法,你要照顾好妈啊!】
琪:嗯——知道了!
△琪挂了电话,又按了一个电话。
△数依然在街上看着琪,看了一会后走开。
琪:(哭着)二姐……
△数走到冰棍摊前。
数:老
板拿一个冰棍。
△琪打完电话哭泣着从公共电话摊走出,看到数正在看着自己。
数:(笑着)请你吃冰棍。
琪:(擦着泪)不吃。
数:我都买来了,不吃就化了。(递给琪)
琪:(接过)谢谢!
场:76
景:幽静的路边——夜
人:王数 江雨琪
(微暗的路灯下)
△琪和数坐在路边,琪依然抽泣着。
数:今天你没来上课,是带你妈去看病了?
△琪抽泣着没有说话。
数:你妈得了很重的病?你打算怎么办?
琪:我也不知道,可能要退学吧!我想回家照顾我妈。
数:退学?不至于这么严重吧?你可以让你爸爸照顾你妈啊!
琪:(板着脸)我没爸爸。
数:噢!去世了。
琪:跟别的女人跑了!
△数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两人坐了一会。
数:再一会学校就要关门了,我送你回去吧?
琪: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坐一会。
数:那我得先回去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
琪:你走吧!
数:天这么黑了,你也快回学校吧!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数走开,还不时回头看看。
△琪依然坐在原地,忽然看到数买得苹果,连忙起身张望数离开的方向,空无一人。琪只好拎着苹果离去。
场:77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万明辉 夏兰兰 众同学若干
△课间,众同学自由活动。
△数在和一些同学嬉笑聊天。(主要讲北京的繁华)
△琪拎着苹果放到数课桌上,正要离开。
数:(一愣)哎!你没吃啊?
琪:(没有表情)我不吃。
数:(笑着)我送你了。
琪:我不要。
数:拿走吧!反正不值钱的东西,
琪:(略显不悦)不值钱的东西就送给我,我是你家垃圾桶啊?
△琪回到座位,数跟上前。
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你可能没吃过……
△琪更加不悦地瞪向数。
数:(傻傻一笑)又说错话了,我是想……哎呀!对不起了!不要生气了班长!
△琪不快地只好写作业。
数:(嬉皮笑脸)班长,你再帮我写作业呗?
琪:滚!
数:一百字一毛钱。
琪:(瞪向他)滚!
数:要不然把你作业给我抄,钱还是一样给你?
△琪更加不快的瞪向他,拿起书向数砸去,数看到连忙逃跑。
△书砸中数,数略显不悦的将书捡起,丢到琪桌上,琪不快的将书丢到地上。
△数看到,为了缓解尴尬将苹果分给同学们。
数:(大方)来,我请你们吃苹果。
同学们:(一涌而上)给我一个……给我一个……王数给我一个……
△夏兰兰抢到苹果开心的回到座位。
夏兰兰:你们俩怎么了?快去拿苹果啊?
△琪不理会,继续写作业。
△数留一个苹果看向琪,上前,将地上的书捡起,放到琪桌上。
数: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把苹果放到书上)我请你和同学去我家做客,就当赔罪?
△琪没有回应。
数:(对夏兰兰,小声的)拜托你了!
夏兰兰:(ok)放心好了。
△数只好走开。
△琪看了一眼苹果和书,继续写作业。
△数看到琪没有回头,略显失落。
场:78
景:王数家院内/客厅内/王数房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夏兰兰 男同学甲乙 女同学甲乙
△数带着同学们进院内;同学们好奇的四处张望。(院内有自行车)
夏兰兰:王数你家有种花啊?
数:我妈种的,我都不管。
女同学甲:你家真干净。
男同学甲:你妈不在家?
数:我妈去我外婆家了,你们随便玩随便看。
△琪感觉和这里格格不入,略显自卑尴尬。
△众人进屋。
女同学乙:哇!你家客厅真大,布置得太好了。
△众同学在客厅内到处观看。
数:(指着桌上的水果)这水果随便吃。
△众同学拿着水果,边看边吃。
男同学乙:(惊讶)你家还有这么大电视机?
数:想看吗?我放给你们看。
女同学们:好啊好啊!快放啊!
△数打开电视众人观看。
男同学甲:还是彩色的,这得多少钱啊?
数:也就一万多吧!
夏兰兰:一万多?这么多钱?
数:(对琪)你也坐下看电视。
琪:(没有表情)没事。
数:要不然你去我房间看看?
△数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琪走来。
琪:你自己一个房间?
数:嗯!你不是自己一个房间吗?
△琪明显尴尬。
男同学乙:(走到数房间,惊讶)你家还有电脑?
△众同学一听纷纷挤进数房间,争相观看。琪被挤得坐在数床边。
男同学甲:这电脑也得一万多吧?
△数笑笑。
男同学乙:咱们学校好像也就一台吧?
男同学甲:嗯!那电脑好像还没有这个好。
夏兰兰:王数,你家到底是北京干啥的?
数:做房地产的。
女同学乙: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数:我爸我妈要闹离婚,我妈一气之下就把我带到我外婆这边来了。
女同学乙:噢!不好意思啊!
数:没关系。
△琪起身离开数的房间。数看出琪不开心,便跟了出去。
场:79
景:王数家门前——日
人:江雨琪 王数
△琪从数家中走出,没走几步,数跟了出来。
数:你去哪里?
琪:(没回头)回学校。
数:(追上前)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学校,才刚来一会。(琪板着脸)(担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琪眼角湿润。
琪:(不快)你还能看出我不舒服,你明知道我家没钱,还故意把我带到你家来,看你家电视看你家电脑,现你家有钱是吧?
数:(不悦)我没这么想。
琪:你没这么想但你这么做了,这么明显的讽刺我,开心吗?
数:(不快)开心,我就是在讽刺你,就是现我家有钱怎么了?
△琪终于哭了,气愤走开。
数:(一脸不快)神经病!(气愤回家)
场:80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全班同学若干 老师 万明辉 夏兰兰
△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
△数偷偷看了琪一眼,一脸懊悔,唉声叹气的在课本上胡画。
△数不时的打嗝,打了一会,全班同学和老师都看向他。
数:看什么看,又不是我想打的。
老师:(不悦)再打嗝就出去。
数:(撇嘴小声的)我偏不出去。
老师:你说什么?
数:(打嗝)不知道。
老师:到门口给我站着去。
△数只好到门口罚站,经过琪时将一张纸团偷偷放到琪的桌上。
△琪看到偷偷打开。(上面是用无数个小“对不起”三个字,拼写出一个大“对不起”)
△琪将纸撕碎。
场:81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众同学若干 万明辉
△课间,同学们自由活动。
△数拿着课本从门外走到琪座位前。
数:你看到我给你写的纸条了吗?
琪:(冷淡)没有。
数:(疑惑)没有?
△琪和夏兰兰离开教室。
数:(自言自语)掉了吗?
△数蹲下,四周找找,找了一会。
数:(不解)掉哪去了?
△数回到座位上,一脸忧愁。
△这时,万明辉走到琪桌前,再次将纸条夹进琪书本里,四周张望后离开教室。
△数在万明辉离开后上前,将纸条拿出,打开,里面还是一封信和红纸叠的心形。
数:(嫌弃)又是情书,你天天放着不烦,我天天拿得都烦了!
琪:(走来,面无表情)你干什么?
△数一愣,看向琪。
△琪拿过数手中的情书和红纸心形看了一眼。
△数连忙夺过。
数:(一脸惊慌)这不是我写的!
△数将情书揉作一团,丢进垃圾桶。
△琪毫不在乎的坐在位上看书。
夏兰兰:哎!王数给你写情书了?
琪:不是!
场:82
景:江雨琪家院内——日
人:江雨琪 江妈妈 村里的两位阿婶
(本场戏所以对白均用地方方言)
△琪拎着大包小包走进院内。
琪:阿妈我回来了!
△江妈妈从正屋内走出。
江妈妈:回来了,你拎的什么这么多?
琪:被子和衣服。
江妈妈:你都拿回来做什么?
琪:我……不想上了。
江妈妈:(一惊)你说什么?
琪:(低头)我不想上了。
江妈妈:(不悦)你再说一遍?
琪:我不想上了。
江妈妈:谁不让你上的?
琪:我不让我上的。
江妈妈:(不快)给我拿回去!你想上就上你不想上就不上,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了。
琪:(不悦)我就是不想上了,您不是得病了吗?
江妈妈:我得病你就不上了?我又没死。
琪:(不快)我想打工赚钱,我想在家照顾您
!
江妈妈:(更加不快)我有胳臂有腿还要你照顾,我又不是残废。
琪:反正我就是不想上了,您再说也没用。
江妈妈:(气愤)我说话没有用,我揍你一顿就看有没有用。
△江妈妈随手捡起院内的树枝,重重打向琪。
江妈妈:(气愤)给我跪下!(琪跪下)还上不上?
琪:(委屈)不上。
江妈妈:(又打了几下)上不上?
琪:(哭着)不上不上,打死也不上。
江妈妈:那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上不上。
△江妈妈狠狠地打着。琪跪地痛哭。村子里两位阿婶闻声赶来。拦住江妈妈,扶起琪。
阿婶甲:雨琳妈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小丫头都成大姑娘了,好不容易放两天假,你还打她。
江妈妈:(气愤)她不好好上学不打吗?打死她都不亏。
阿婶乙:(扶起琪)看你怎么还不好好上学了?向你妈服个软,说以后好好上。
琪:(哭着)我就不上。
江妈妈:(更加气愤的将手中树枝砸向琪)给我继续跪下,你不上也得上,这可由不了你。
△琪又跪下。
阿婶乙:(劝说)乖丫头听话!像你妈服个软,别气她了!
琪:(哭着)我就不上。
阿婶乙:(不悦)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倔呢?
△江妈妈气得坐在地上哭泣。
江妈妈:我怎么生个那么不争气的丫头出来,净惹我生气!你爸不要咱了,我就想把你一个一个都养出息了,都不要像我一样这辈子就完了!你给我不听话!
阿婶乙:听见吗?你妈这辈子这么苦,把你姐仨个都养出息了,就想争口气,你可别气你妈,把你妈再气个好歹!看你大姐二姐都上大学了,多听话!赶紧起来!
琪:(抽泣)我不想起!
阿婶甲:(对江妈妈)小丫头这也都是为了你,我看她也是想上,你也别打她了。
△琪跪地哭泣。
场:83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众同学若干
△课间,同学们自由活动。
△数来到琪座位前,琪在写作业。
数:听说你快不上了是不是?
琪:(没抬头)不是。
数:(笑着)那就好。如果你要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子,放到琪桌上。
数:这是我自己攒的两千块钱,你拿去用吧!
△琪看向数。
数:(连忙解释)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妈病了,能凑一点钱是一点,我爸他是有钱人,能坑就坑能骗就骗,不拿白不拿。你千万不要拒绝。
△琪看了一眼纸袋,又看了一眼数。
琪:你为什么要把钱借给我?
数:朋友吗?(笑着)我这不是借,是送。
琪:(继续写作业)我不会白白接受别人恩惠的,你拿回去吧!
数:(失落)啊!那就当是借给你的,你以后是要还的可以吗?
△琪拿起纸袋,看了一眼里面的钱。
琪:(没有表情)谢谢!
数:(笑着)不用谢!
场:84
景:王数家客厅内/王数房内——日
人:王数 王数妈妈 杨贺
△数背着书包进屋,正要回自己房间,忽然听到异声,疑惑,悄悄走到妈妈房门前,偷偷打开门,看到妈妈正在与一个男人在床上偷欢,数一惊一脸愤恨,慢慢关门。
△走到自己房间,重重关门,坐在电脑前,一脸愤恨,拿起桌上的直尺只手捏碎,狠狠握在手心,手心流血。
△敲门声,王数妈妈打开王数房门。数狠狠看去。
王数妈妈:(勉强笑着)小数回来了,这是妈妈的同学你杨贺叔叔。
△数狠狠瞪去。
杨贺:(尴尬一笑)我看我还是回去了。
王数妈妈:走了?好,我送送。
△二人离去。
△数手上的血滴在地上,滴成一片。
△片刻后,王数妈妈再次来到数房门前。
王数妈妈: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数狠狠瞪向妈妈,王数妈妈十分尴尬,看到数手上和地上的血
王数妈妈:(担心)你手怎么流血了?
△数冲出房间,跑出家门。(冲出房间的时候将妈妈撞到在地)
场:85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万明辉 老师 众同学若干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
△琪偷偷回头看向数,一脸疑惑。数狠狠地盯着某处发呆,手中紧握着笔只手折断。(流血的手已经包扎)
△课间同学们自由活动。
△数目光依然充满愤恨的发呆着。
△琪再次回头看向数,数表情依旧,琪更加疑惑。
△万明辉来到琪面前。
万明辉:江雨琪,我给你的信看到了吗?
琪:(不解)什么信?
万明辉:我天天给你写的情书呀?
琪:不知道。
万明辉:你别给我装,做我女朋友是你的福气!
琪:(不悦)滚!
夏兰兰:万明辉你要不要脸啊?告白有你这样告的吗?
万明辉:(略显不悦)你给我闭嘴!(对琪)你别给我装矜持,答不答应回个话吧……(数飞来一脚将万明辉踹倒)
△二人在教室里大打出手,教室里被打的一片狼藉。众同学围观纷纷呐喊起哄。
众同学:加油!加油!使劲打……使劲打……
琪:(担心)别打了!你们给我住手,给我住手!别打了……
场:86
景:学校办公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万明辉 班主任 众位老师若干
(数和万明辉二人互打的遍体鳞伤、衣衫破烂。数被打得头破血流,面部伤痕累累;万明辉被打得胳膊骨折,脸上鼻青脸肿。二人只包扎头部和胳膊,面部没有包扎。)
△低头不语的琪、数、万明辉站在班主任面前,被班主任严厉训斥。(班主任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场:87
景:幽静的路边——夜
人:江雨琪 王数
△数坐在路边。
琪:(训斥)你是怎么了?万明辉再怎么说我,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数:我生气!
琪: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啊?
数:没有。
琪:你肯定有,给我说说!
数:(板着脸)我说没有就没有!
△琪不悦地坐在数旁边,二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数从口袋里掏出半包烟,点着,刚抽一口,琪不快的将烟夺来,踩灭。
数:(不悦)你干什么?
琪:不要抽烟!
数:凭什么,我抽烟怎么了?
琪:(板着脸)你才多大呀?就抽烟,抽烟就像小混混一样,讨厌死了。
数:抽烟就像小混混了?
琪:不是像,就是,我讨厌抽烟的人。
△数看了琪一眼,不悦的将半包烟和火柴扔向远处。
△很多飞虫萦绕在微弱的路灯下。
琪:还痛吗?
数:你说呢?
琪:活该。
数:我高兴。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回家吗?
琪:回家。
数:我送你。
琪:不用。
数:我说我送你。
琪:我说不用。
数:我说我送你。
△数板着脸走开。
场:88
景:学校门口——凌晨
人:江雨琪 王数
(数头上还包着伤口)
△琪背着双肩包从学校内走出,没走几步。
【数OS:江雨琪!】
△琪回头看去,一愣,看到数骑着自行车在身后不远处。
△数骑着自行车上前,笑着。
琪:你怎么来了?
数:我说我要送你的,上车。
场:89
景:山间大路/山坡/山洞——日/大雨
人:江雨琪 王数
(数头上还包着伤口)
△数骑着自行车带着琪在大路上行驶着。
数:抓住了,这是下坡路。
△琪的手紧紧抓住数腰间的衣服。
琪:(害怕)你慢点。
△下坡路段,自行车速度越来越快。
琪:(紧张)怎么这么快啊?
△突然车子撞到路边的石头,二人和车子跌落山坡。
琪、数:啊——
△山坡下,琪数躺在草丛中。琪昏昏醒来,看到旁边的数还昏睡着,慌忙叫唤。
琪:(担心)王数……王数……
△数捂着脖子疼痛醒来。
数:你受伤了吗?
琪:没有!你呢?
数:(扭扭脖子)我也没有?这是哪里?
琪:山坡下,还好这个山坡不算太高,这坡下又是松土。
数:这还不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琪: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雨吧!
△数起身,四处张望,看到自行车,扶起。
△山洞里,数坐在山洞深处心情低落。琪站在山洞门口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琪:看这大雨得要下上一阵子。
数:对不起耽搁你回家了。
琪:(坐在数旁边)没事,等雨停了也可以回去!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家出事了?
△数闷不吭声。
琪: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说吗?
数:(犹豫)我……撞见我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数心情沉重落寞。琪同情的看着。
琪:那你爸知道吗?
数:他们俩关系本来就不好,我爸在
外面养情妇,我妈才一气之下把我带到外婆这里。
琪:那你想怎么做?
数:既然他们都不喜欢对方,还不如让他们离婚呢!
琪:那你怎么办?
数:我也不知道。
琪:他们都不喜欢对方,为什么当初还要在一起?
数:是我爷爷逼得,我爷爷和我外公是老战友。
琪:你想怎么做就勇敢去做吧!我都支持你。
△数笑着看向琪。
数:如果我以后要结婚,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琪背对着数,略显害羞。
数:(试探)你应该没有男朋友吧?
△琪没有回答。
△数悄悄握住琪的手,二人对视了一会。数缓缓亲吻琪的嘴唇。(画面模糊)
(镜头摇向洞外大雨的画面,表示时间过渡)
△洞内,琪坐在地上整理凌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服。数在旁边穿好自己的裤子。二人明显羞涩尴尬。
△琪整理完连忙起身跑出洞外。数看去,跟到洞口。琪跑了几步,停下。(雨已经停了)
琪:(没有回头)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我们来时候的大路了。
数:我送你吧?
琪: 不用了!(跑开)
场:90
景:高三教室内——夜
人:江雨琪 王数 数位同学 夏兰兰
(数脸上的伤已经淡了许多)
△琪与同组同学值日打扫卫生。
△琪正在擦黑板,数跑来夺过黑板擦帮琪,并嬉皮笑脸的对着琪,琪羞涩走开,数明显失落。
△琪正要扫地,数连忙帮琪一起扫,再次笑着对琪,琪再次走开,数再次失落。
场:91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江雨琪 王数 全班同学若干 老师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
△数偷偷用纸团砸向琪,琪回头看去,数笑着向琪挥手,并示意地上的纸团,琪看向纸团。老师将纸团捡起打开。
△数惊讶。
(纸团上画的是三幅画:第一幅是一对男女在接吻,下面的备注字是“那天是我太冲动了”;第二幅是男生向女生跪地求饶,下面的备注字是“我向你道歉,求你原谅我吧”;第三幅是男女生手拉着手和好如初,下面的备注字是“我知道我们会和好的对吧”)
老师:(气愤)王数这是什么?
△数苦笑着。
老师:出去。
△数走出教室。琪没有表情。
场:92
景:王数房内——日
人:王数 王数妈妈
△王数在房内看书。
△王数妈妈不悦推门而入。
王数妈妈:王数,妈有事问你。
△王数毫不理会。
王数妈妈:我包里的两千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王数:(板着脸)是!
王数妈妈:你那这么多钱干什么?
王数:送人!
王数妈妈:(更加不悦)送人?送谁?
△数不快地起身离开房间。
王数妈妈:(气愤)王数……王数……
场:93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王数 夏兰兰 全班同学若干 老师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
△数伸头望向琪的座位,数一脸担心。(琪不在)
场:94
景:幽静的路边——日
人:王数 江雨琪
△数和琪坐在路边,琪心情低落。
数: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上学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琪:我……怀孕了。
△数愣住,过了一会。
数:(紧张)是真的吗?
△琪抽泣着点点头。
△数没有表情,起身离开。
△琪看着数离开,痛哭起来。
场:95
景:王数家客厅内/王数房内——日
人:王数
△王数正在客厅内和爸爸打电话。
数:(没有表情)爸爸,你真的打算和妈妈离婚吗?
【王数爸爸OS:没有啊!等你妈气消了,也许她就想回家了!】
数:你们还是离婚吧!
【王数爸爸OS:你说什么?】
△数没有说话。
【王数爸爸OS:怎么了数数?为什么呀?因为什么给爸爸讲讲?】
数:你们离婚就是了,等我以后再告诉你,爸,我还想向您借点钱。
【王数爸爸OS:借钱?怎么了没钱花了?说吧想要多少?】
数:十万!
【王数爸爸OS:十万?怎么这么多,你干什么要怎么多钱?】
数:我……女朋友怀孕了!
场:96
景:幽静的路边——夜
人:王数 江雨琪 杨贺 两个男人
△数和琪坐在路边,中间隔了些距离。
数:你怎么——今天又没去上课?
△琪没有说话。
数:你想——怎么办?
△琪依然没有说话。
数:(看了琪一眼)是要?还是打掉?
△琪低头不语、忍声流泪,过了一会,琪擦着泪拿着包起身离开。数看去,又低下头。
△琪走了好远,到了拐弯处,撞见杨贺和两个男人,琪正要绕开他们离去,两个男人连忙拦住琪,琪有些害怕地瞪向他们。
杨贺:(恐吓)小丫头你挺有本事的啊?居然让王数劝他爸和他妈离婚,还以怀孕的事诈骗他他家的钱,你本事不小啊?
△琪不服气地瞪向他们。
杨贺:你还敢瞪我,你不是怀孕了吗?老子今天就专打你肚子,给我打!
△两个男人上前,拉住琪就狠狠地打。
琪:(害怕的)你们是谁?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杨贺在一旁抽着烟。两个男人将琪按在水坑里狠狠地踢打。琪在地上疼痛打滚,不停的喊救命,打了一会。
△另一处,坐在路边的数听到琪的救命声。
【琪OS:救命啊……救命啊……】
△数一惊,看向远处,连忙拿起书包跑来。
△数跑到拐弯处,看到琪被打的遍体鳞伤,惊恐。
数:(大吼)你们干什么?
△抽着烟的杨贺看到数,一惊,拔腿就跑。
杨贺:快走!快走!
△数将书包砸向他们,哭着连忙扶起水坑里的琪。(琪脸上全是血迹伤痕)
数:江雨琪!江雨琪!
△狼狈的琪捂着肚子,疼痛难忍。
琪:疼……疼……
△数惊慌看去,从琪的腿中流出了血,流到水坑里。
场:97
景:医院病房——日
人:江雨琪 江妈妈
(病房设备很旧)
△琪坐在病床上,打在点滴,低头流泪。(脸上有伤痕)
△江妈妈气愤地站在面前,瞪着琪,狠狠地给琪一个耳光。
△琪痛哭流涕,江妈妈哭着把琪抱在怀里。
场:98
景:王数家客厅内——日
人:王数 王数妈妈
△数在家大发脾气,乱砸客厅内的各种家具。
数:(怒吼大哭)我要回北京,我要回北京……
△王数妈妈站在门口一脸不悦。
场:99
景:高三教室内——日
人:王数 众同学若干 接王数的男人
△数站在琪座位前,拿着一张纸。(纸上的字: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数眼角湿润的将纸条夹在琪的书本中,随后离开。
(数的身边跟着一位接他的人,帮他拿着包)
场:100
景:村子里江雨琪家门口——日
人:江雨琪 江妈妈 村长叔 村民若干 两名民警
△江妈妈扶着虚弱的琪在村子里走着,刚走到家门口,看到一些村民和两名民警围在家门口,一脸疑惑。
△村长叔走来。
村长叔:(同情)大嫂不要太难过了!
△两名民警走来。
民警甲:你们是江雨琳和江雨珊的家人吗?
△琪点头。
民警甲:江雨琳和江雨珊已经去世了,你们去趟北京和上海领回她们的遗体吧!
△江妈妈和琪一脸呆然。
场:101
景:江雨琪家正屋内——夜
人:江雨琪
△一盏暗旧的电灯照亮整间屋子,江妈妈和琳、珊的遗像挂在墙上。
△琪坐在桌前,看着琳、珊的日记,桌上还放在一张纸条。(那张纸条就是数夹在琪书中的,上面的字“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琪OV:妈妈和大姐二姐都走了,大姐二姐的日记里记录着她们离世前的故事。王数也被他爸爸接回了北京,只留下一张字条】
(此段话叠入以上画面)
场:102
景:江雨琪家院内——日/微雨
人:江雨琪 王数
(注:屏幕右下方出现字幕“2002年10月 中国贵州德江县”)
(琪的老家已经无人居住,荒废不堪)
△琪打着伞走进院内,在院子里看看。
【琪OV:从那以后我去了上海,成为了一名作家,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了一本小说,叫做《雨滴》】
△琪在院内看了一会,数打着伞走进院内,二人彼此看着对方,看了一会。(数老板打扮)
数:(上前)我回来了!
△琪热泪盈眶。
(镜头摇向雾蒙蒙的大山)
【琪OV:王数说他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因为他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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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