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一)
淡入
1.内景 火车的车厢里--夏天
吴玖二十六岁,163CM的女生,穿着长袖衫,因为天生有点怕冷。
白归二十六岁,183CM的男生,性格冷淡。
吴玖坐在其中一节车厢里,偏着头看着窗外。 化至外景
窗外的阔叶林蓬勃高大,微风轻拂,一大丛树叶跟着翻涌。今天天气始终阴沉着,天很低,乌云密布,让原本流动的绿色也染上一层朦胧的灰。 切至内景
乘客开始上车,车厢的人越来越多,吴玖依旧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眉头时不时皱一下。
吴玖:(喃喃地自言自语)希望不要下雨,如果下雨,乡间的路会更难走了。(当说完这句话后,已有两个人在吴玖的对面坐下)
对面一男对另一个男:要喝点水吗?(吴玖在听到的那一瞬间,眼瞳放大,震惊的表情,她慢慢转过头,看见了那个说话的男人)
吴玖:(有点结巴,说出这个名字,要花费她很大力气)白...白归?
白归:(男的听到自己的名字,看向吴玖。两人目光径直对上,视线交汇,纠缠。随后两人目光收回,白归略微地吃力)好久...不见。(他稍微摇摇头控制一下自己)没想到会这里遇到。
吴玖:是啊,真巧。(说着,看到了白归旁边的另一个人,四十多岁,体型微臃肿,头发有些乱,黝黑的脸上有一道三公分的伤疤,此刻,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吴玖有些不适地移开目光,随意往下一瞥,突然变了脸色,原来她看到了白归和那个人的手腕上连接一副手铐,她顿时有点惊慌)
白归:(注意她的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忙摆了下手)别害怕,他不会伤害你的。
吴玖:(愣了一下,开口有点犹豫)你现在是...
白归:警察。(吴玖松了一口气)我们要去南部的监狱。
吴玖:(小声)那得明天下午才能到。
白归:嗯。那你呢?
吴玖:我得到终点站。探望一个老朋友。
白归:哦。
(两人对话又结束了,一时陷入安静,那个罪犯看了看吴玖的脸,觉得没意思,又侧过身睡觉了)你.....
吴玖:你.....(两人同时开口,呆愣地互相望着,相视而笑)没想到你居然当上警察。也是,你以前很喜欢侦探类小说。
白归:阴差阳错罢了,你呢,现在做什么?唱歌吗?
吴玖:(左手从桌上移下来,搭在膝盖上)早就没唱歌了。那时候还觉得自己挺有天赋呢,其实都是在瞎弄着玩。
白归:(眼神暗淡了一下)其实你唱歌挺好听的。
吴玖:是吗?(垂下眼睛,没有说话了)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镜头恍恍惚惚化至教室里,一个在前头,一个在后头。
淡入
2. 内景学校班级里---夏天
李老师班里同学吴玖白归
(高二一班的教室里,同学们正在自习。班主任从前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生,白色衬衣,深蓝色书包,脑后扎着一根马尾)
李老师:同学们,安静。今天新来了一名女同学叫吴玖,来,吴玖给同学们做个自我介绍吧,大家鼓掌。
吴玖:(有点害怕,鞠了个躬)大家..好,我是吴玖,很关心和大家一起学习,希望..我们能够共同进步。
李老师:你就坐在白归前面吧。
(说完指了指教室倒数第二排的一个空位,吴玖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有个披着校服的男生趴在桌上,像在睡觉。吴玖点点头从讲台到座位的路上,那个男生未曾抬起头,路上同学们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吴玖感觉到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把书包放到座位上,正准备坐下,忽然听到椅子被拉动的声音,可身体来不及反应,一屁股坐下去“砰---”吴玖摔倒了,连带书包一起摔下来,里面的书散落一地。班里顿时哄堂大笑,特别是几个男生笑得更大声)
切至老师
李老师:安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拍拍桌子)
吴玖:没事,刚刚没坐稳。(她连忙站起来,低着头,瞥了一眼那个男生,他的肩膀轻微起伏着,仿佛在憋笑,吴玖咬着唇说)
李老师:下次小心点,好了,都上课了。(又回头做板书,吴玖蹲在地上,把书一本一本地捡起来,但是有一本书在那个男生的脚边,她想要去捡,却发现够不着,试了几次,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那个人却仿佛有感应似的,动了动脚,把书踢过来)
吴玖:(捡起书,轻声说)谢谢。请多多关照。(那个人还是继续趴着,动也没动。吴玖看着黑板上的板书,从笔袋里拿出笔,后面的人说话了)
白归:一定“多多”关照。(笔从吴玖的手中滑落。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3. 教室---早上
(连续几天,白归没有找吴玖的麻烦。语文课向来都是催眠利器,小老太太用她缓慢而又拖长的语调介绍外国文学,吴玖努力地睁着眼睛,听到后面放下书包的声音,她知道白归来了,看了一眼时钟,第一节课已经过了一大半了。迟到对于白归来说是常事,吴玖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总在第一节或者第二节课斜挎书包沉默地走进教室,从不打报告,坐在座位上就开始睡觉,或者翻看书。老师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和同学也很少说话,但是女生却经常讨论他,经常看见不少情书塞在他的抽屉里,但是最后都被他扔了。)她曾经偶然间转过身,那时白归正出神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午后阳光柔和,少年的侧脸清朗俊秀,眼角的泪痣此刻显得忧伤。吴玖正望地发怔,他忽然转过头,眼神还来不及转换,落寞而脆弱,吴玖心里一颤,竟忘了动作。两人四目相对,都未开口,慢慢的,他的眼神变为戏谑,嘴角甚至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转过身,脸颊在后面传来轻笑声中变得通红。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想钻地缝。不经意看到他桌上那本书,一本侦探小说,他喜欢推理吗?正想着,老师叫她了。
张老师:吴玖,想什么呢?(吴玖连忙站起来)你来回答一下,美国推理小说家雷蒙德·钱德勒的代表作是什么?
吴玖:(她刚刚走神,怎么知道这些,张老师压迫的视线望着她,她正准备到后面罚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人低沉的声音“漫长的告别”。)漫...长的告别。
张老师:上课专心点,坐下吧。(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吴玖轻吐一口气,坐回座位)
3.外景 食堂走廊--中午
(吴玖戴着耳机一个人在学校吃完饭,到走廊洗手。一些同学回家吃饭,此时校园有些空旷幽静,吴玖嘴上情不自禁地开始哼歌,动作也开始缓慢下来。当洗完手,她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瞬间被吓一跳。白归站在她身后)
吴玖:你.....你干嘛?
白归:来这里,还能干嘛?(说完指了指她背后,吴玖移开位置,白归上前,拧开水龙头。)
吴玖: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归:从你开始唱歌同时放慢动作的时候。(吴玖的脸瞬间变红了。)
吴玖:今天谢谢。
白归:什么?(白归把水关上,四周恢复安静。)
吴玖:语文课。
白归:噢,(他反应过来,俯下身,凑近女孩的脸,看着她明明慌乱却仍装镇定的样子,便想逗逗她,于是又靠近几公分,他慢慢挑起一个笑)我只是多多关照而已。
吴玖:我先走了。(她的脸越来越烫,转身就走,手腕却被抓住)诶。(只见那个人的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脸,吴玖有点害怕不会要打她吧,耳中突然一空,耳机被他拔下来)
白归:下次跟人说话,别戴着耳机。(语气平静,没有刚才的挑弄,说完便松开她的手腕)
4.内景 教室---下午
今天是白归和吴玖打扫卫生吴玖从厕所拿来了清洁工具后,发现白归座位已空无一人,吴玖耸了耸肩,早就做好一个人打扫的准备。白归的书包还被随意地扔在桌上。吴玖继续戴上耳机,无奈地着手开始扫地。拿了扫把,发现哪里不对劲,教室的水桶呢?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吴玖抬头一看,白归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装满水的水桶。
吴玖:你怎么在这里?
白归:(轻笑,提着桶进教室,在她的面前站定,弯下腰放下水桶,他直起身,好笑地说)不在这里,我应该在哪里?(说完,又取下她的耳机)
吴玖:不是,我是说,你不是走了吗?(不经意的触碰让吴玖有点慌)
白归:(挑眉)看起来你很想一个人值日。
吴玖:不是.....我是以为你....你早就走了。(连忙摆手)
白归:书包不还是在那儿吗?(他努努嘴,指了指桌子上的书包)平常我都是把书包挂在椅子上或放在桌肚里,今天特意大大咧咧地放在桌上,就是希望告诉别人我还没走,这都推理不出来,还是说,(他走近一步)你平常不太关注我?
吴玖发现自己讲不清了,一直摆手
白归:行了,做吧。(他很满意,拿着抹布径直走开,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吴玖呆滞一下,连忙低下头,戴上耳机,胡乱地扫着地,边扫边偷偷看白归几眼。他站在讲台上擦黑板。扫帚轻轻扫过地面,有轻微的沙沙声。没人说话,教室一片寂静。吴玖扫完地,又拿着抹布开始擦窗户。低的地方已经擦了,但是高的地方,她踮脚也擦不到,正当她努力伸长手臂时,一只手出现在她的手上方,她回头,白归站在她后面,他离她很近,快要和她的背贴上了,而他抬上的手,也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将她圈住,他好像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认真擦着玻璃。
白归:你喜欢听歌?
吴玖:嗯。
白归:现在听什么?(本来是一句顺带的话,吴玖把耳机的另一只耳机递到他的眼前,白归呆滞半秒,吴玖也意识到尴尬,正准备收回,白归突然接过耳机戴上“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白归:梁静茹?(眉头轻皱)
吴玖:你听过她的歌?(开心地问)
白归:我妈以前常听。(他淡淡回应,眼睛顿时变得伤感)
吴玖默默低下头擦黑板,白归回过神,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孩,她低着头,认真地擦着玻璃,眼睫毛偶尔忽闪几下,成为了白归心中的一道风景。黄昏到来,教室都被镶上金边,光影相接,两个人站在窗前,耳边是那首歌。
白归视角
化至
5.火车---下午
如同火车上,白归看着假装侧头观察窗外的吴玖,耳边又响起这首歌。
切至
6.站台---早上
白归在上车前就看到她了,长长的马尾变成干练的短发,皮肤白了一些,因为怕冷的缘故,入夏还穿着长袖,还是以前喜欢的素色。
整整十年,他没见过她。而如今,她在他眼前,他无法义无反顾去冲过去抱住她,当初先离开是自己。早知道她在车上,却要装作不经意地选一个位置坐下,然后不动声色地等着她发现他,他演技一直很好。
淡入
7.外景 校门口---下午
吴玖从那件值日事件之后就一直胡思乱想一些东西,不过白归却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吴玖知道白归的父亲是政府里的人,母亲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一群社会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日子过去一个月,明天高中是明镇最好的中学,但是小镇治安太乱,在校门口也常常有打架,吴玖不可能与这些人扯上关系,她向往常一样走路回奶奶家,路上有人朝她吹口哨,她惊慌地低下头,加快脚步走过。吴玖来这里没多久,父母因工作原因并不在这里,所以她居住在奶奶家,从学校到奶奶家要经过一条七拐八拐的小巷。今天,她走进小巷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刚刚吹口哨的黄毛:小妹妹,跟你打招呼怎么不理人?(想往回跑,发现后面有两个人,一胖一瘦,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黄毛: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做人要有礼物吗?(一步一步走向吴玖。吴玖被逼到墙角,全身止不住颤抖,她想要呼救,却发现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如,让我们来教教你?(说完使了个眼色,另两个男生坏笑上前,固定住她的身体)
吴玖:不要.....(她拼命摇头,黄毛并不理她,一边猥琐的说着,一边将手伸向她的衣领)
白归:喂。(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动作,三个人不满地回头,发现一个男生懒洋洋地倚在另一边的墙上,嘴角是轻蔑的笑。)没人教你们,别干禽兽干的事吗?(白归语气轻松,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胖子:(沉不住气)你谁啊,告诉你,别多管闲事。(说着,拿出一把刀,向白归砍来,白归眼神未变,迅速移动一小步,猛地抬腿,侧身一个横扫,腿风呼疾,力道猛烈,正中胖子脖子,再一用力,胖子已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啊........啊....
白归:(白归向上踢一下那把刀,刀飞到空中,他一把接住,看了一眼那两个人)龙哥那边的?(那两个人点点头)龙哥最近怎么收的小弟,看来今天要替他清理门户。(说完,掂了掂手中的刀)
两个人:他好像是白归,龙哥的发小,我们惹不起。
白归:你们要是想继续呢,我乐意教教你们(白归不管他们,拇指摩挲着刀柄)
两个人:不敢不敢,白哥,都是闹着玩的,别在意别在意。你看我们不是....
白归:少废话,记住,我女人,别碰。滚。
两个人:是是是,以后不敢了。(两人扶地上的人赶快跑)
白归:吓坏了吗?(他看着她)
吴玖:才..才没有。
白归:刚刚是随便乱说的,不然他们以后还会来找你,别多想,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吴玖:没事。谢谢。
白归:你要谢我的事多着呢,走吧(扶起刚刚丢在一边的自行车,长腿一挎)
吴玖:去哪儿(疑惑)
白归:送你回家。
8.外景 路上---晚上
吴玖坐在白归的车上,自行车很快驶出小巷,在平直的马路上以稳定的速度前进。微风拂面,让吴玖渐渐冷静下来,想到白归,这个人太奇怪了,第一天上课让自己出洋相的人,今天居然救自己。
吴玖: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归:(笑了一声)救人需要理由吗?
吴玖:可你之前明明.....
白归:明明怎么?
吴玖:明明故意拉我的椅子害我摔倒。(她有些波屈,声音不禁提高了些)
白归:(一愣,又莞尔一笑)你觉得我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吴玖;什么意思?
白归:是那几个男生在你的椅子上绑了白色的线,等你坐下去的时候,一拉线,椅子不就自己往后退了。(边说边转个弯,驶入另一条街)
吴玖: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当时笑了。(她回想,自己走向座位时的情景,果然有几个男生露出奇怪的表情。)
白归:我是笑你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明明心里觉得是我干的,却一声不吭,还请我多多关照,活该被欺负。(白归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吴玖:谁帮人数钱了......再说后来不也没人再恶作剧了吗?(白归摇了摇头,不说话。吴玖怎么知道,那是因为之后他亲自把那群人教育了一顿,给的理由是打扰他睡觉。)
吴玖:对了,你今天怎么在这里?
白归:路过。(含糊地说一声,让吴玖撇了撇嘴,还想再问)抓紧了,要加速了。(吴玖犹豫一下,还是轻轻地抓上他的衬衫后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一瞬间前面的人的背僵硬一下,也许是错觉吧!)
9.外景 离吴玖家的居民楼还有十米的空地--晚上
白归:到了。
吴玖:谢谢。(吴玖从后座跳下来,捂捂被风吹地有些冷的脸。)
白归:明天在学校门前那家奶茶店等我,我送你回家。
吴玖:啊!
白归:啊什么啊,你要是再出事,还想要哪个男的来救你?(存着私心,白归胡乱说着调转车头。)行了,快进去,我走了。
单车又开始了行走,少年的背影越来越远。吴玖恍惚地走到楼梯口,在灯光下反应过来。
吴玖:我并没有说过我家住在哪里啊?(想到什么,她开心地笑着回家。)
切至火车
10.内景 火车---下午
白归:你已经不住那里了,是吗?(他凝视眼前人许久)
吴玖:(反应一下,轻轻地说)嗯,你怎么知道?
白归:我回去过(他直视她,她一怔)
淡入回忆
没错,白归偷偷回去过,原本是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好,结果,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了。
白归:回去的时候顺便逛了逛,发现很多都还没变,维持着老样子。
吴玖:(抬头看他)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白归看着她,突然很难过)
11.内景 教室---早上
吴玖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同桌叫她几回也没有听到,数学老师叫她,她也没听见,要不是后面那个人踢了她的椅子,她才反应过来。
陈老师:(老师戴着一副黑眼镜,目光严肃地盯着她)吴玖,我讲到哪里了?(吴玖“蹭”的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悄悄地想要回过头求助,白归却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就自觉点,好了,同学们,看着这道题。(吴玖自觉地拿了书到后面站着,也就是白归旁边。)
白归:(看着她垂着头,忍不住调侃)你今天怎么老走神啊,不会是因为....(压低声音)要和我一起回家吧。
吴玖:(她抬头,对上那个人的戏谑的眼神,瞬间移开视线)你别自恋了。
白归:(他撑着头,憋笑地将事实说出来)刚刚,老师讲到第七题。(吴玖气冲冲地怒瞪着他,白归故意转头不理她,手一下一下地拍打后脑。吴玖看了一会后,无奈地看黑板。殊不知,她的倒影已映在窗户上,成为白归欣赏的景色。)
12.外景 校门口---下午
放学的铃声响了,白归把书包甩到肩上,走出教室。吴玖犹豫几秒,咬咬牙,硬着头皮走出去。刚走出去,才发现那个人一直在门口等她。两人目光交汇一瞬,吴玖继续低下头往前走,白归则等她走几步再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前面的人小心翼翼,不敢回头;后面的人闲情雅致,不忘保持适当的距离。走出校门口,白归用眼神吓退几个地痞。吴玖一直不知道,只知道一股脑往前走,要走进一家奶茶店时,被后面的人拉住书包。
白归:不是这里(吴玖回头,他已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她连忙跟上。)
绕过一条小巷,尽头有一块招牌,红色的漆刷出“美好奶茶”。吴玖有点愣,她从没听说过有这家奶茶店的存在。
白归:(看着她在原地不走,走过去敲了她的额头。)发什么愣啊,还不快走。(说着拉着她的手腕拽着进了店门。)王姐,我来取车。
店里的环境不是想象中那么恐怖阴森,反而有些暖色,干净整洁。一个女人站在柜台边,红色长裙,身材修长,风华绝代。
王姐:哟,来啦。(王姐从柜台前抬起头,看到吴玖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对白归挑眉)怎么还带了个姑娘。(吴玖有点不知所措)
白归:就是同学,带她来看看。
王姐:(目光落在两人握着的手上,抑扬顿挫)哦..哦。同学,同学。(白归连忙放开吴玖的手腕,吴玖也脸红了)
白归:咳,点杯奶茶吧(吴玖脑子里觉得有点道理,可是不会有毒吧)
王姐:(看出吴玖的纠结,对白归笑着说)这小妮子不会以为我是什么不良奸商吧
白归:(耐心解释)没事儿,王姐做的奶茶很好喝。(吴玖被他温柔点语气弄晕了,稀里糊涂点点头)一杯布丁奶茶。(王姐就去后厨准备了,吴玖随意看看,途中又遇到白归的眼光,被她慌忙躲过。)
王姐:奶茶好了(说着细心帮她插好吸管。吴玖递上钱,却被王姐放回手心了)第一次来,还是小白的朋友,就当我请了。(看着白归)我可是给了你面子了。
白归:我的面子就值一杯奶茶。(吴玖不好意思地收了钱,道了几声谢。)
白归:走了(白归又自然地拉住吴玖的手腕,跟王姐告了别。)
王姐:(探出头)何叔说你的书该去还了啊,有人也要。
白归:知道了,还有你的店牌该换了,不知道以为里面住的是吸血鬼呢。(王姐听了差点打人。白归取了车,等吴玖坐上去后,侧身问)你着急回家吗?
吴玖:不急,怎么了?
白归:陪我去还书。(说着已经踩车出了巷子)
13.外景 书屋--下午
穿过两条街,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书屋牌匾上写着“何氏书屋”。
白归:(刹了车,朝店里喊)何叔。
何叔:诶,来了。(从屋里走出一个藏蓝色长袍,金丝眼镜的人)小兔崽子,你可终于知道要还书了。(何叔发现多了一个女孩,愣一下)这是.....
白归:我同学。(白归连忙使眼色给吴玖,吴玖连忙弯腰问好。)
白归:稀了奇了,万年光棍也......
白归:(连忙打断)何叔,我要的书呢?
何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在里面,记得早点还啊
白归:知道了。(说着,拉着吴玖进里面去了。何叔冲他们拉着的手摇摇头)
屋里几排书架和几张桌椅,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吴玖快要喝完的奶茶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白归手里,天气本来有点热,加上白归刚刚骑车,便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喝几口。吴玖看到后,脸有点发烫。第一列的书架全都是侦探类小说,她想起白归爱看,就不自觉地伸过去拿一本。
白归:你喜欢这种类型?
吴玖:不可以吗?
白归:我以为女生都喜欢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小说
吴玖:好奇罢了,说不上喜欢。
白归:看这个吧(抽走她手里那一本,重新在书架上递给她另一本书)这个比较适合入门,而且经典。
吴玖接过,又绕着书架走几圈,走来走去难免沾到灰尘。选完书到白归身边。白归扫了一眼,眉头轻皱,伸手将她衣服的灰拍去。吴玖也大方地让他拍,可到了腰,白归就不敢了。
白归:(轻咳一声)你自己没手吗?
吴玖:(看到他那么多侦探类小说)你干嘛喜欢推理?
白归:(白了她一眼)你干嘛喜欢唱歌啊
吴玖:(沉了沉气,不服气)唱歌可以让心情变好,就这么简单。一唱歌就觉得那些让自己难过的事都不值得了。
白归:因为推理能够让人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必须全神贯注,跟着证据一步一步走,按部就班却又充满挑战,我觉得这个过程很刺激,而且让人没有时间难过。(少年的眼神中带着少有的坚定)
14.内景 火车上--下午
身边的男人醒来了,扯动的手铐让白归回过神来,抽出烟盒,让男人配合他点上,看着昏昏欲睡的吴玖。苦笑着,吐出一口烟。想当年,他教她推理,她教他唱歌,两个人一起推理,两个人一起听周杰伦的新歌,多么美好的日子,可惜已经变了。
15.内景 火车---晚上
白归:(吴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眉头紧皱,白归见状,打开窗户,上了会儿嘴里的烟味才开口)闻不惯这味吧。
吴玖:还好。(吴玖不动声色的扇了扇风,窗外已是一派深沉的夜色,没有路灯,万物漂浮在黑暗之中,空气越发的闷,一场暴雨势不可免。吴玖看着那根烟在白归的手中,明明灭灭,他熟练的轻吐出一个个烟圈,又看着一个个烟圈聚了又散)你从前不抽烟的。
白归:从前的事,记得那么清楚干嘛?
吴玖怔了一下,忽然,一道惊雷落下,轰隆巨响,电灯快速闪烁几下后熄灭了,车厢猛然陷入与窗外一样浓稠的夜色,众人炸成一锅,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骂声,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混乱至极。吴玖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看到了那点橙红色的火星忽闪忽闪,她闭上眼睛,身体忍不住在颤抖,她有轻微的黑暗恐惧症。
那个男人:(恍惚间,她斜前方的那个男人焦急地喊)白归?(吴玖被放在桌上的右手被人轻轻握着)
白归:在这里呢(那个男人知道后便不应声。白归的手没有松开。吴玖用尽全身力气,反握白归的手,她感受到他的手明显一僵,吴玖轻抿嘴角。)
突然,眼前恍若白昼,吴玖下意识闭上了眼,电路恢复,车厢重回光明,乘客欢呼声在耳边响起。等适应光线慢慢睁开双眼,才注意到那个男人一脸讳莫如深地看着他们两个。两个人迅速地放开,吴玖埋头整理头发,白归则关上窗户。
那个人:(烦躁)警察先生,叙旧叙够了吧,我要上厕所。(白归看了看吴玖,发现她即便整理头发,也只用右手,随即他眸色渐深,起身离开。那个人上完厕所却不急回去,向白归要了一支烟,凑上头让白归帮忙点燃,深吸一口气,然后头往后仰靠在门上,吐出一口烟)警察先生,行动挺迅速嘛。
白归:别胡说。(说着把玩打火机)
那个人:不然我说就别做啊,那你还拉人家手干嘛?
白归:她怕黑。
那个人:还说别人呢,以前的事,你还不照样记得清清楚楚(他嘲笑)
白归:可惜不需要我记得了。(白归吹灭了打火机打出的火)
16.内景 吴玖家--晚上
吴玖回到家里,晚上的钟已经走过了7点,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自从白归送她回家,这家倒是回得越来越晚。打开灯,把桌上的饭菜拿到厨房去热,刚插上微波炉,就停电了。吴玖一愣,许久才小心地迈开脚步,后来脚步逐渐混乱,好不容易颠颠撞撞地摸索着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到的还是一样的夜色。她想要找蜡烛,寻找过程中,她好像发现电话,连忙跑过去,拨电话号码,但是她不知道要打给谁。忽然她想到一个人,在纠结之后,她最终还是打给那个在心里默念的号码。
电话:嘟....嘟....
白归:喂。(吴玖仿佛紧张得说不出话,只听到对面轻叹一口气)吴玖。你要一直不说话吗?
吴玖:你怎么知道是我?(吴玖吃惊,她从来没有打给他)
白归: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吴玖:不...,我..我家停电了,那个,我怕黑...(对方只有有规律的呼吸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家里突然停电,我也不会修,又怕给奶奶打电话会打扰到她,我只是想你能不能在电话里陪我说话...
白归:等我15分钟。(吴玖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已经是一阵忙音了)
外景 山丘--晚上
白归:(15分钟后,白归出现在楼下,他脸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上车。
吴玖:去哪里?
白归:去了就知道。(他把他外套脱了搭在车把上,里面的衬衫已经湿了)
吴玖:(山下许多盏灯火亮着)为什么来这里?
白归:不是怕黑吗?这里能看到最多的光。我以前一个人来这里,什么都不干,就看看这个小地方,看看那些像蚂蚁一样渺小的人。
吴玖:你是怎么样找到这个地方的?
白归:(他的眼光看向很远的地方)第一次,我妈带我来的。
吴玖:你妈妈现在.....(疑惑)
白归:她失踪了。
吴玖:失踪了...
白归:两年前,她留下一张字条就失踪了,让我和我爸不要去找她。(他忽然笑了笑)我干嘛跟你说这个。不如我们来猜谜吧。(白归经常和她玩这种侦探游戏,她的推理能力也逐渐提高)你只用判断是真话还是假话。一个人死在衣柜里三个月才被房东发现,只剩衣柜的衣服和几个樟脑丸,房东说自己出国了,这房子两年没人住过。
吴玖:说谎,樟脑丸几天就能挥发掉,不可能还在衣柜里。
白归:回答正确。一个小胡子男人指着一根只吸了三分之二的香烟说那是他吸的。
吴玖:正确,再吸多一点香烟就会烧到胡子。
白归:回答正确。偷偷出师了啊。(忽然他眼睛里有了一点点狡黠,靠近吴玖,在她的脸还有10公分的地方停下,勾起嘴角)我说我想吻你,判断一下。
吴玖:(吓得不敢动弹)说谎。
白归:回答...错误。(下一秒,他的薄唇覆上她的,过了一会儿)看来你还是不能出师啊。
吴玖:(吴玖脑子里一片混乱,忽然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猜得出那是我的?
白归:我只是希望那是你。(少年笑了)吴玖,给我唱你曾经第一次给我听的那一首。
吴玖: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白归:歌词改一下,改成“原来就是你,陪我到最后。”
17.内景 火车--晚上
那个人:(悠闲)警察先生,就没有想过把人追回来?
白归:别打趣了,(抽了一根烟)现在的我,分明什么也给不了她,甚至她还会恨我吧。(白归回到座位上很快就睡着了,吴玖看着他,又看看外面的雨,回忆起来他们第一次吵架)
化至
18.内景 何氏书屋--下午
白归: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告诉你不要和那个班长一起去做这件事,看吧,现在事情的责任推卸给你吧(愤怒)
吴玖:我也没想到帮忙还被人坑,你不要这样说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小声)
白归:我没有提醒你吗?真是猪脑子。(气得他摔门而出,何叔也喊不住他。吴玖在桌前坐着,越想越波屈,眼泪哗哗流。忽然,眼前出现一张纸巾,白归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他的头发和衣服还被弄湿了。吴玖没有接过他的纸巾,吸了吸鼻子,看向别处)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生气吗,还回来干什么?
白归:(举着纸巾,无奈叹气,抬手轻轻地将她的眼泪拭去)本来很生气的,但一想到你没雨伞会被淋雨,就没那么生气了。
切至
19.内景 火车---晚上
吴玖:(嘴角露出微笑,看到那个人)你对我很感兴趣?
那个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准确地讲,是对那么两的故事感兴趣。
吴玖:他没有告诉你吗?
那个人:你真有趣,警察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故事告诉罪犯呢?(吴玖看着这个人,虽有刀疤,却没有什么戾气)介意跟我说说话吗?
那个人:我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
吴玖:(一笑)你怎么称呼?
那个人:姓胡,胡明
吴玖:犯了什么罪?
胡明:(低头沉思一下)包庇
吴玖:我看着你不像一个坏人啊
胡明:犯了罪,不一定是坏人。(看着吴玖,又看着窗外,像是在回忆好久的事情)有些人犯罪是被逼无奈,或许走投无路,或许难以放下仇恨,只能被迫拿起刀去伤害别人,可是刀落之后,他们依然还是痛苦的。(玩味地看着吴玖)小妹妹,还是不要以貌取人,凶神恶煞不一定是坏人,慈眉善目也不一定是什么好货。说不定,你就会碰到这样的人。
吴玖:我已经碰到了。
胡明:哦...是谁?
吴玖:是你啊。凶神恶煞,却不是坏人,犯了包庇罪,也不一定是坏人啊。
胡明:哈,被你发现了。(吴玖内心却不再平静,她想起她父亲--一个贪污被杀的人)
淡入
20.内景 警局---早上
当吴玖知道这个消息---她的父亲被杀,她连忙从明镇赶到H市,H市是个比较繁荣的城市,她的父亲是一个市级财务部部长,为人非常和蔼,但是对于自己,他的父亲一直很严肃对待自己,从小就让她学这学那。母亲早逝,后妈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吴玖认为这样已经很好了,不会向电视剧那么狗血欺负她,所以从小她就被寄居在爷爷奶奶家。所以很少跟父母有联系,除非经济问题,才会打电话给他。虽然父亲对她态度不那么好,但总归是他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父亲被杀肯定心里也好难过。
警官:吴小姐,请不要伤心,凶手我们会尽力抓捕的。对于你的父亲曾经也杀过人,希望你不要自责,这是你早年父亲的文件,作为家属,你有权知道。
吴玖:(接过文件)谢谢你们。(警官点点头,走了。吴玖在文件中看到父亲贪污的金额,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忽然她看到一行奇怪的字,写着“曾绑架白伟的妻子杨语威胁白伟让他做替死鬼”)这不是白归的父亲吗?(她顿时血色全无,有点眩晕)不....不会的。他不会杀人的。(但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切至
21.内景 火车---晚上
当她从回忆里晃过神来,脸上还是堆着假笑,忽然,她看到对面,注意到了什么,脸顿时苍白,笑容逐渐凝结,身体忍不住轻微发抖。
胡明:(看到她这样子)怎么了?
吴玖: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冷。(胡明想脱去自己的外套,发现手铐后,停下动作,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啊,带着这个破玩意儿,衣服都脱不下来了。
吴玖:没事儿。也不是很冷。(她有点心不在焉。不一会儿,胡明睡着了,吴玖却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吴玖:(白归渐渐睁开双眼,吴玖连忙把视线转向别处)醒了。
白归:你怎么这么早?(他揉了揉眼睛)
吴玖:在想事情,就没怎么睡。
白归:在想什么?(点了一支烟)
吴玖:在想,你当时为什么走?(白归一愣,手中的烟抖落几缕灰)给我一支烟吧。
白归:别闹。(他看了她一眼)
吴玖:我没闹
白归:你不会抽烟。
吴玖:那是过去,现在我会了。
白归:撒谎。
吴玖:证据(直直地看着他)
白归:这双手,是根本不会。(他指了指她的手)
吴玖:我只是不常抽。
白归:不是不常,是根本不会。
吴玖:我会的。
白归:你骗不了我。(吴玖立马站起来,夺走白归手里的烟,塞到嘴里猛吸几大口,下一秒,就剧烈咳嗽。白归连忙拿走那根烟,着急地拍打着吴玖的背,生气地说)你干什么,不会就不会,逞什么能。
吴玖:(自嘲地笑,低着头)白归,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很爱玩推理游戏。那时候,我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你。
淡入
22.内景 教室----下午
白归:我们来玩侦探游戏吧。一个男人被毒死了,当时在他身旁的死者的妻子受到了怀疑,证词是这样的“我们一起从公司回来,我丈夫开车,路上我到一个水果店买了一些苹果,当然他没有下车。回家后我就削了一个苹果给他,没想到他吃了后就.....死了...”在汽车的门的外面把手内侧,发现了毒物,在方向盘上和手刹上也检测出了毒物。但是在毒物被检测到的地方,都占有死者的指纹。问:毒被下在哪儿?
吴玖:哇,怎么这么难啊。以前都不是这种题的。
白归:快点,如果不加大点难度,你的脑子都快生锈了。
吴玖:你先等等,我想想。(她在纸上画了画,皱着眉头,忽然,她抬起头,笑了)我知道了。在车把上。(然后开心地朝着白归笑)快点,表扬我。
白归:(无语地看着)傻瓜,答案错。(说着轻轻打了她的头一下)是苹果。
吴玖: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苹果呢?
白归:妻子可以将毒施在选好的苹果里,然后以看看怎么样的借口让丈夫接触苹果,使之手上沾毒。回家以后虽然洗掉苹果上的毒,并削掉苹果皮。但丈夫吃时,他的手上已经有了毒,所以被毒死了。
吴玖:切,好吧,你赢了。不玩了。
白归:(叹了口气)唉,你这个输不起的人。(画面切至到吴玖的草稿纸上,上面写着苹果。)
切至
23.内景 火车---早上
吴玖:刚刚,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输了?(她把他的手从她的背拿开,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已经有了泪痕)我告诉你,我确实是输了,因为我不想赢。我现在只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要离开?离开就离开了,你凭什么.......(眼泪终于流出来了)凭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不响就走。
切至
24.外景 校门口----早上
那一年,白归父亲锒铛入狱,白归消失好几天,他的桌椅空荡荡。再次出现,已经是吴玖快要高考的时候了。高考那一天,他来送她。
白归:好好考试
吴玖:好了,知道了,你也快去考场,不然快迟到了。(笑着催促他)
白归:那我走了,再....(他嘴巴微张,摇摇头)算了。加油。(他那一天走得很慢)
高考结束后,吴玖去白归家里找他,却发现家里空空如也,家具都蒙上了白布。书也提前还给何叔。奶茶店的招牌也换了一块新的,就连那辆自行车也不知什么时候停在她家楼下。后来从老师那里知道,白归没有去高考。
淡入
25.内景 火车---早上
白归:(他看到吴玖的眼泪,他就害怕。他闭了闭眼)那桩案子有太多疑点,我也根本不信我爸会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政治的水太深,没有足够的证据,根本不可能起诉。我离开这里,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不告诉你是不想把你拉下水。
吴玖:(吴玖想起之前他母亲给他留下的纸条,大概已经跟她心里想的是一样的。她凄凉地笑了笑)你倒是狠心得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白归:(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或许,我应该留一句话的。
吴玖:什么?
白归:忘了我。
吴玖:...混蛋。
切至
26.内景 何氏书屋--下午
她跟何叔打了招呼,进了里屋。站在他曾经站过的地方,目光略过一本本他看过的书,最后,胡拿一本。随意一翻,发现了边边角角都写满了字。
淡入
27.内景 何氏书屋---早上
吴玖:你在书上乱写什么?
白归:我在做笔记啊,整理思路。
吴玖:你不怕何叔发现,抽你啊
白归:他这些书反正都已经滞销货啦。
镜头切至书上
书上的笔记写着:吴玖、吴玖、吴玖。吴玖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的名字上,逐渐模糊成一团。
切至
28.内景 奶茶店---早上
他走了之后,她每天凭习惯去何叔和王姐那里,经常买一杯奶茶,坐在店里发很长的呆,奶茶却一口也没喝。
王姐:(叹气)别等了,他不会回来的。(吴玖呆呆地看着她)小白这样离开,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过那小子这么绝情,你又何必作茧自缚,还不如跟他一样绝一点。
吴玖:我也想跟他一样。可惜,我做不到。(吴玖缓缓地低下头)
淡入
29.内景 火车---早上
吴玖:你混蛋,混蛋....(白归不说话,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悲伤)
吴玖打开窗户,外面经过一夜风雨的洗礼,变得十分清爽。白归看了看手表,10点了。
白归:对不起。吴玖。(吴玖看着他)睡觉时不要老在床边留一盏灯,对眼睛不好。跟人说话要记得取下耳机,也就是我脾气好才惯着你这个坏毛病。推理的时候不要天马行空,凭证据说话懂吗?不要随随便便走夜路,尤其那种小巷子就不再去了,不然你想等哪个男的来救你?青菜要吃,你看你现在头发燥的(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学着聪明一点,别再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你的善良不该让人利用。喜欢唱歌就继续唱吧,管别人做什么,至少我觉得挺好听的。最后......不要记得我。
吴玖:(她怔怔地看着他,用手指抹了抹眼角,小声地说)谁要记得你啊。
白归:(笑了)其实这些话,十年前就该说了,现在好像有些迟到了。
吴玖:我也迟到了。
火车长鸣一声,到站了。两个人起身,吴玖看着他。那个人张开手臂,笑得很灿烂
白归:来,抱一下吧。(吴玖恍惚地走上前去,被他拥进怀里。白归的左手覆上她的后脑,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叹气道)怎么每一次都是我先离开你呢?(吴玖突然鼻酸,火车开始鸣一声,提醒乘客下车。白归松开怀抱,对她一笑)走了。(他退后一步,后转身,示意胡明先走,然后跟在他后面。一步步,两人距离越来越远,背影像上一次他离开她一样重叠在一起)
吴玖:白归,(他停下来,回头)再见。
白归:再见。(他眼里仿佛有一丝泪光,随后转身匆匆离去。)
切至
30.外景 火车站---中午
两个人走上站台,身后的火车开始发动,缓缓离开这里。
胡明:你刚才说得我都快感动了。这么久了,还记得人家的习惯。(胡明没有看他,望着远处的监狱。)
白归:(望着天空)现在有人替我记得了。
胡明:什么意思?
白归:她结婚了。
胡明:(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
白归:(平视前方)她的左手,戴着戒指。
胡明:怪不得,她的左手一直放在桌下。(胡明又冲白归挑了挑眉)可惜了。
白归:没什么好可惜的,她现在很幸福,我该开心才是。
画面转至吴玖
31.内景 火车----中午
吴玖用手强忍着嘴,眼泪在眼睛里打框。手机响了,她按下接听键,一个温柔的男声急切地传来。
魏勋:我听说那边下雨了,你带伞了没有?衣服带够了吗?朋友家有没有备用的衣服或者要不要我给你寄一点过去?(听吴玖一直没有回复,那边更急了)你说话啊,是不是感冒了?
吴玖:(她一直在强忍着情绪,一点点崩塌)我..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个老朋友。
魏勋:怎么了,那是好事啊,久别重逢嘛,约好之后再见吗?
吴玖:我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了。
魏勋:为什么啊?
吴玖:魏勋,没有警察会把手铐拷在自己的右手上,对吗?
画面切回来
32.外景 监狱门口----下午
白归:希望她不要恨我吧,虽然是我杀了她的父亲,但是我还是自私地希望她不要恨我。
胡明:别再文艺了,走吧。我送你最后一程。(白归嘴角始终挂着笑)说一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切至
33.外景 校门口---早上
白归送别了吴玖之后,转身离开学校,又不去考场。他来到他母亲的案发现场,发现在桌子的桌脚下垫着一张纸。打开一看,发现是吴波贪污受贿的文件。他连忙跑去龙哥的场子。
34.内景 龙哥场子----早上
白归:龙哥,在吗?
龙哥:(叼着烟,插着腰,大笑地走过来)小白,今天这么有兴致来这里玩啊?等等,不对,今天不是高考吗?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变了脸色)你不会逃课吧。快点回去高考。
白归:龙哥,你不知道吧。我的母亲前阵子死了,父亲被人诬陷贪污受贿。我想要找证据来证明父亲的清白。所以我去母亲的房里发现了一张奇怪的纸,好像跟这次我父亲的事有关。你帮我看看。
龙哥:(叹气,拿过纸)你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来找我帮忙。我知道你现在没心情高考。我帮你看看吧。(看完之后,他皱着眉)这样吧,我听你说了之后,发现这些事有很多疑点。我想再听你的一些详细的点和看法。(说着,请他进房间商讨)
白归:那天其实是这样的。
35.内景 教室----早上
李老师:白归,你来办公室一下。
白归:(看了吴玖回过头担心的眼色)放心吧。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老师:(脸色担心的看着他)白归,你家出事了。
白归:(他连忙跑去教室拿书包,对吴玖说)我家里出事了。我想回家,别担心。(吴玖刚写安慰一下,他已经跑远了)
助理:(当白归赶回家,发现他父亲的助理在家里等着我)书记他贪污受贿被抓。所以我连忙赶来通知你一声,他叫你去监狱看他,他有话对你讲。
切至
36.内景 监狱----早上
白伟:儿子,你来了,你知道吗,你妈妈回来了。就在我们隔壁小区,你可以去看看她。你妈妈很辛苦,离开是有苦衷的。你放心,我过几年就可以放出来了。我们到时候一家团聚去旅游。
白归:(点了点头)我会去看妈的,你放心吧,爸。但是爸,你怎么贪污啊?你不会的。我不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白伟:唉,你还小,就不要掺和大人的事了。进入这个圈子,水都是很深的。要不是我,你妈....诶,我跟你说什么了。快去看看你妈吧。
白归:啊,爸,那再见。(他边走边看他的父亲,)
切至
37.内景 白归母亲家----下午
白归:妈,我来看你了。(见没人回应,就推门而进,发现也没有人。他走到她母亲的卧室,发现门打不开,连忙撞开门,发现地上一大堆血,一个女人趟在地上)妈!妈!,你怎么了,枪,(从她母亲手里碰到枪)妈。你快醒醒啊。电话。(他慌慌张张地找电话,拨打120)
切至
38.内景 医院-----下午
医生:对不起,因为病人是在太阳穴开枪,没办法救活了。请节哀顺变。(白归听到之后,失魂落魄地跌坐下了。在病房门口,一直坐到第二天下午。(用时钟体现)他终于疲惫地晕过去了)
三天后
助理:(看着白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忍着泪水)小白,你醒了。喝点水吧。你已经睡了3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经过一天的营养补充,白归好多了)
晚上,助理见白归气色好多了,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思考要不要告诉他,这时,电话响了。
助理:你好,我现在在医院。(他走到走廊,怕吵醒白归)
电话另一个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助理:说不出口啊,小白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难道你还敢告诉他,你父亲也死了这个消息吗?我不敢说,我怕他受不了。不说了,先隐瞒一段时间,等他心情好一点再告诉他。(挂断电话,转过头,发现白归盯着他,眼睛已经有了泪光)小白,你都.....(白归点点头)唉,罢了,(拍了拍白归的肩膀)节哀顺变吧。
白归:我想知道他怎么...死的?(眼睛充满着绝望)
助理:书记,是在狱中自尽的。
白归:不,我不信。他自己亲口对我说,等他出来,全家一起去旅游。他说他不会有事的。你骗我。他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助理:小白,清醒点,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明白书记为什么会这样,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他从来就没贪污,他的所有资料都是多次核查的。从来就没有贪污过。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小白,振作起来,去找出真相,还你父亲清白。不要因此而堕落。
白归:我会的,我会亲自找出那个害我全家的人,亲手将他送下地狱。(白归面无表情,眼睛的红血丝显得他更像地狱的恶魔)
淡入
39.内景 龙哥场子----早上
龙哥:噢,原来是这样啊,小白,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找出凶手的。那你怎么看?
白归:其实,后来我去我父亲监狱里发现,他写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骗了我。我觉得我父亲好像是被人骗了,他可能替人入狱。真正的贪污受贿的人仍然逍遥法外。如果我母亲的事跟父亲也有关系,那么这个吴波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很明显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吴波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父母?
龙哥:我知道,他是隔壁H镇的书记。H镇的副书记是我朋友,我可以将你推荐给他。你去那里收集证据吧。(边说边打电话给刘副书记)嘿,刘叔,我是小龙,我有个朋友要去你那里当差。麻烦帮帮忙。好好好,行行,谢谢啦,有空我会过去看看你的。(说着,挂断电话)可以了。后天你去那里报道吧,他把你安排在他身边当差,离那个吴波很近。
白归:谢龙哥。
切至
40.内景 H镇政府大楼---早上
3个月后
刘副书记:小白,你做得不错。果然小龙推荐的人就是不一样,个个都挺能干的。今天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我们上一年跟明镇相关部门有一些政治交际,你去档案室查一查一些相关资料,我们可能有人员要进行交接。要不是当年明镇出了书记贪污事件,现在这些事也不用你烦恼。加油吧。(说着拍了拍白归的肩膀)
白归:(听到那个书记贪污,他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但还不到一秒就恢复如常。)好的,我会好好干的。谢谢,刘书记。(说着,他走去档案室找资料)
夜晚到临了,白归还在档案室里,终于,他起身准备回家休息时,路过吴波的办公室,听到他们不为人知的对话。
吴波:这次又要去明镇了,上一次,还好找了个替死鬼,不然入狱的就是我了。
另一个人:要不是你精明,杀了那个女人,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伟,刺激到了他,让他自尽,说不定他可能会供出你。这下子我们可以好好地捞一把了。上一次,不是有个人想要举报你吗?你把他怎么样了?
吴波:送进去精神病医院了。就算想要告我,也没有人会相信证据的。
白归:(白归青筋暴起,握拳忍着心里的愤怒和仇恨,悄无声息地走了。回到家了,他拿着那把枪)姓吴的,我一定会找出你贪污的证据,然后亲自送你下地狱。
切至
41.内景 H镇政府大楼---早上
3个月后
所有人:吴委好。
吴波:我想找一个助理,首先要会吃苦,因为助理一般事情会比较多,尽量争取手机24小时开机待命。(吴波看到很多人都退却了,脸色有点不高兴)还有就是要身体健康,跑几公里都不会累,所以我决定举办一个活动来测试一下助理候选人。获得第一名就是我的助理。
切至
42.外景 H镇政府操场---早上
主持人:今天是笔试过了,4个助理候选人的体能测试,第一名就是吴委的助理了。大家加油啊。我来宣读一些比赛规则。本次运动会长跑为2000米,路线为在主车道绕训练场5周,运动员从起跑点开始跑5圈到达预定的终点,为全程结束。本次比赛依跑完全程用时最短者为第一名,依据跑完全程用时的短、长分别排出名次,从优录取。在长跑进行中要按规定路线比赛,不得抄近路或小路、不得推挤、磕、绊影响他人。否则取消参赛资格。现在,比赛准备开始了。请大家各自站好。(白归扭扭筋骨,在做好一切准备动作后,眼睛目视前方)开始!
白归一开始以匀速跑着,他知道一旦一开始往前冲,到后面会体力不支。为了靠近那个人,找出真相,他一定要赢。在最后一圈,他奋力一搏,尽管眼里已经被汗水迷了眼睛,痛和热并存着,但一想到他的父母的模样,他就充满动力。终于他成功地当上那个人的助理,离证据更近一步。
切至
43.内景 办公室---早上
吴波:(看了看资料)白归是吧?能力不错,来这里不到3年,就当上我的助理。要继续努力啊。
白归:是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几个月后,吴波在一次工地视察时,差一点被上面的瓷砖砸到,还好白归连忙上去推开他,白归自己的手却被擦伤,吴波一直身怀歉意,对白归也逐渐放下了心里防备。接下来的日子,也教他知道官场上的道理,不时还教他怎么捞点。
吴波:小白,这是一些与私企合作的资料。你看看。如果资料不够,你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去找找。我约了王董事长去打高尔夫球,你就不用去了,你负责为最近的企业合作做一些准备吧。(说完,就离开了。)
白归连忙在吴波的办公室找了找当年的文件,发现没有,但有一个好像打不开,他扶着下巴,想了想,又看了看摄像头,就走了,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电都停了,白归嘴角一斜,用一些铁丝开了锁,果然,里面都是吴波贪污的文件记载。其中,有一份文件讲述着他父母怎么走上死亡之路的。白归忍着悲伤和愤怒,把这些文件打印了几份,把所有文件原封不动地还原成原有的模样。他决定过几天,用这次的合作案来扳倒吴波。
吴波:唉,这次捞不到什么好处啊。还差点被上级批评,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搞我。原本规定的金额居然减少,你说是不是新来的副书记想要把我搞下台。那我就得好好陪他玩玩。
白归:不可能吧。毕竟这么机密的事情,副书记不可能知道的。但我也不确定。但是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去搞他,应该先提高你在上级的形象。
吴波:有道理,看来你学得挺快的。要不是我上头有人,差点就栽了。(白归去到龙哥那里)
白归:气死我了,证据根本没有用。怪不得他那么悠哉,原来是上面有人在包庇他,我想这些文件是没有办法送到上面去的。那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龙哥:小白,别乱来。我们要用合法的手段,相信我,一定有办法的。(白归凄凉地笑了)
切至
44.内景 办公室---晚上
窗外一轮残月,凉风习习,月光照在空旷的地面上。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室前,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用手扶了扶眼镜,这时,门打开了。年轻男人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他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又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男人。
白归:吴委,甄处的文件让你签字审批。
吴波:(吴波扫了一眼,随手扔在桌子上,身体也往后靠,捏了捏眉心)小白啊,在我手下呆这么久,还不懂规矩吗?
白归:(白归举起两根手指)他说,给这个数。
吴波:看来那小子也捞得不少啊。
吴波好像很满意,坐起身,签了字,把文件给了白归后,继续埋头眼前工作,没注意到身边的人一直没有挪动脚步。一声清脆的手枪上膛声音,一把枪抵在男人的太阳穴上。吴波缓慢地抬起头,望着白归,异常冷静。
吴波:小白,如果你是想要分一杯羹,大可不必用枪指着我。
白归:我不屑做这种事(他拿出包里的文件袋,摔着桌上)明天,这些年来,你贪污受贿的证据就会公之于世。
吴波:(他挑眉,拿起袋子,却不打开,只是朝着白归晃了晃,带着得意的微笑)你以为,这些东西能顺畅无阻地交到上面去?
白归:(他的手移动了位置,瞄准了男人的眉心)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是在你死之后。
吴波:(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你为什么杀我?
白归:(看着枪)这把枪你不认识了吗?(男人斜着眼看了这把枪,皱着眉头在思索着)当年,你就是用这把枪结束我母亲的生命。
吴波:(声音颤抖)你...你就是白伟的儿子?
白归:没错。
吴波:怎么会....
白归:没想到吧,我那个替你入狱的父亲的儿子有朝一日居然拿枪指着你。
吴波:(他身体颤抖着,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白归的大腿)小白,小白,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妻子和女儿,我不能丢下她们啊。你要多少钱都给你,看着这么多年的份上,还有我曾经帮助过你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白归:帮我,呵,你确定那不是我自己争取的吗?
吴波:真的,求你放过我,我错了。(他匍匐在地,一遍遍磕头)
白归:放过?你绑架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你拿我妈威胁我爸替你贪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你把我爸送进监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您想向我妈开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白归越来越激动,音调提高了一度,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一脚踢开那个男人)
吴波:(他倒在地上,语无伦次)别开枪.....你听我说...
白归:你留着跟阎王说吧
瞄准,扣下扳机,一声闷响,子弹穿过吴波的眉心,男人应声而倒。整个过程,白归冷静得可怕,他收起枪支,低头时瞄到自己鞋上的血迹,蹲下身子,擦拭着鞋上的血渍。他起身把废纸扔在垃圾桶里,他看了地上的男人。忽然他瞥到那个男人的手机屏幕,屏幕上是那个让他内心温暖的女孩,他跌跌撞撞地推门离去。坐在车上,他拿出一根烟想要点燃,打火机始终对不准烟头,他这才发现他的双手在剧烈地发抖,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索性把烟盒扔在一旁。他突然感到有点冷,开了暖气,也没有什么用。他不敢相信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他从深夜一直坐到凌晨。当阳光照到他时,他抹了抹脸,发现他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一夜。
切至
45.内景 监狱---下午
白归:(嘶哑的声音)终于,我失去她了。她一定会很恨我吧。如果她知道她的父亲是被我了。那个爱她的男孩终于永远地走了。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胡明:唉,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恨你呢?她也许很愧疚,毕竟她的父亲杀了你的家人,她那么爱你,肯定知道你的失去双亲的心情。我想如果她知道真相,她也不会怪你的。进去吧。忘了告诉你,吴波这个人,上级已经觉察到了,本来悄悄地行动,但是没想到你已经等不及了。最后,我告诉你,相信法律,不要让自己的余生后悔。(说完,他为白归关上牢门)
白归:谢谢
切至
46.外景 路上----下午
吴玖:(接电话)喂,您好,请问你是?
电话另一个人:您好,吴玖女士,我是XXX警察局,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找到了。开庭时,你需要出席,时间定在后天。你有空吗?
吴玖:(很久都没有说话)我,我想问一下,那个人是?
电话另一头:他是你父亲的助理,白归先生。
吴玖:我,我到时候有空会通知你一声。
电话另一头:好的,谢谢配合。
吴玖放下电话,愣愣的站在路边,忽然蹲下来大哭,她不敢相信,真的是他。
吴玖: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想你的下半生永远在监狱中度过。
47.内景 法庭-----早上
法官: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凶手因故意杀人,但是被害者在生前也贪污受贿、还进行故意杀人,所以本院决定减轻刑罚。判凶手白归20年有期徒刑。(白归笑了)
吴玖在法庭门口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流下来泪。这时,胡明过来了。
胡明:唉,吴小姐,别伤心了。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流泪,他对我说,只要你幸福,他就满足了。他早知道你结婚了,他希望你幸福,所以请你快乐点。
吴玖:谢谢,其实,这一次,我终于赢了。也终于出师了。(抹了抹眼泪,艰难地露出微笑)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最后响起那首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镜头倒放一遍在学校的时光,最后定格在天空上。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