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复仇恐怖故事
复仇
淡入
- 车内，黑夜。
李天
什么破地，路还能塌了？害得咱们绕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林星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今晚上还是找个地住下吧
李天
这破地去哪住啊
林星
往前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村庄的
走了一会儿，之后。李天看见在漆黑的夜里亮着明灯的小卖部。
李天
前面是不是小卖部，走咱们去问问。
小卖部，黑夜。
林星点了点头。不多时便是将车停在了小卖部门口，二人下车走进小卖部，这个小卖部有些破旧，二人一进去便看见有四个男人正叼着烟打牌，烟雾缭绕，吆五喝六的。
李天
（轻咳一声）
谁是老板？
一个光着膀子，满面红光的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举着扑克牌，转过头来看着李天。
老板
买东西？
李天
不买东西，就问一下这附近有宾馆没有？
老板
出门向西走五百米有一家旅店。
李天
谢谢老板了。
李天干笑了一声，二人刚准备走的时候，便见一个小孩从里间跑出来，站在老板身边。
小孩
爹，我饿了。
李天林星看着小孩愣了一愣，只见这小孩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根本不像是活人的样子。
李天
老板，你这孩子可是碰见了什么事？
老板
（愤怒）
哪有什么事，你们不买东西就快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李天撇了撇嘴，同林星往外走。
- 小卖部门口。黑夜，起了些许的雾色。
李天
（压低声音）
这小孩有问题吧？
林星
恩，三魂受惊，阴气极重，应该是被小鬼给盯上了。而且，屋里那三个人也不是普通人，他们身上的阴阳二气有些不对劲，肯定没少和鬼神打交道。就算不是正统道家，我看也是学过一些术法。
李天
（跃跃欲试）
你觉得他们三个行不行，咱们要不要出手。
林星
行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本事，还想瞎管闲事，你……
林星还没说完，便是眼睛直盯着前方。李天见此，疑惑的向前方看去。
只见，在距离小卖部门口不远处，有两个身影缓慢的向前移动。一个高一点的是一个女人，那个矮一点的，大约是她的孩子。那对母子走的异常的缓慢，缓缓的向着小卖部接近着，瘦得就跟一根秸秆一般，皮包着骨头。女人的背后背着一个包袱，这包袱不大，然而这么点重量却压得女人有些微驼，身上破破烂烂的，鞋子也变成了一团破布。
李天
这不是人吧。
林星
恩，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他们体内既没有阴气也没有阳气。
他们就像是木偶，在这附近定然有另一位，在操纵着他们。
这时，两人已是走到了小卖部门口，那女人开始敲门，敲门声很轻。女人敲了一会儿，小卖部的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肩宽腰圆的大汉，身材及面相都与刚才的老板有些许的相似。
女人
（小声哀求）
来逃荒的，几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给一口？
男人
（淫荡的笑着）
吃东西可以，我有个儿子，缺个妈来带。
女人
（毫不犹豫）
我嫁给你。
男人嘿嘿一笑，一把将女人扛了起来，一边向屋子里面走，一边说着话。
男人
有点硌手，你得多吃点肉。
后面的孩子想要跟着进去，被男人一脚踹了出去。
男人
老子只娶媳妇，不给别人养儿子。
随后屋门关上只见屋子里面亮起了灯，紧接着便是女人狼吞虎咽的声音。几分钟后，女人打了个饱嗝，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后，便听见女人惊叫了一声。紧接着，是男人有规律的闷哼。几分钟后，女人终于叫出了声来，可是这声音没有半分的欢畅，根本就是痛苦的哀嚎。
李天
（连连摇头）
真可怜，走了那么远的路，刚吃饱就要干这种事，我真担心她就这么给折磨死了。
林星瞪了他一眼，李天撇撇嘴。
女人带来的孩子被男人踢了一脚，趴在地上挣扎了很久才慢慢的爬了起来，然后他蹲在门口，一动不动。这时候，屋子里面的声音总算停了下来，男人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声，然后就发出了鼾声。
屋子里面的灯灭了。屋门却打开了一条小缝，那女人穿的很整齐，可是头发有些凌乱。他端出一只碗来，递给了等在门外的小孩。小孩端着碗的手颤抖着。他把这只碗放在地上，像是猫狗一样，趴在上面狼吞虎咽。
小孩吃完了之后，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抓着女人的衣角，似乎想要进门。女人摇了摇头，他蹲下身来，抱住了孩子，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将他放在地上，独自进屋了，并且把屋门关上了。
小男孩双手抱着膝盖，靠着门边呼呼睡去。
小卖部门口。白天。
屋门关上没几分钟，天便亮了，紧接着屋门就又打开了，男人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在男人身后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
男人
小虎，别跟这个臭要饭的一块玩。沾上了晦气，咱们家别想挣钱了。
小虎
他总在咱们家门口，是不是也挺晦气的？
男人
是啊。
男人
（瞟了一眼饥儿）
小虎，我教你的拳脚，你还记得吗？
小虎点了点头
男人
（阴险的笑容）
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就守着咱们家的店，不让这晦气的东西靠近，他要敢过来，你就拿着他练练拳脚。
小虎一听，顿时欢呼雀跃，向着饥儿来了一个白鹤亮翅，然后咋咋呼呼的冲了过去。饥儿摇摇晃晃的想要逃跑，却被小虎摁在地上，打了两拳。饥儿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闷声不吭的趴在地上。小虎又打了两拳。
小虎
没意思。
然后便是转身回去了。
屋子里面露出了饥儿母亲的半张脸来，她眼睛里面含着泪。
接下来的时间，重复着这些事。男人在女人身上发泄欲火，然后女人得到一口饱饭。女人趁男人睡着了，出来喂饱自己的儿子。而小虎则每天看见饥儿都要揍一顿。
后院。黑夜。
饥儿每天夜晚都在用一个碎瓦片在一个隐蔽处挖掘。很快便是半人高的土坑，他找来树枝架在这土坑上面，在树枝上架了杂草，然后再盖上浮土。
小虎又追着饥儿跑，饥儿一步步将小虎引向陷阱，饥儿从陷阱上跳了过去，小虎却是一脚踩在陷阱上面。扑通一声，掉进了土坑里面。
土坑里面全是一些棱角分明的残砖，小虎似是磕断了胳膊，爬了几次没能爬出来。饥儿脸上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他捡起砖头，似乎打算把这土坑填满。
这时候男人在外面叫了一声。
男人
小虎，是不是你在哭？
饥儿吓了一跳，扔下残砖，一溜烟逃跑了。
- 小卖部门口的街头，天渐渐黑了。
男人抱着小虎，小虎胳膊腿上打着石膏。
小虎
爹，你给我报仇。
男人
（咬牙切齿）
你放心，肯定报仇。
- 小卖部门口，黑天。
男人早早的发出了鼾声。饥儿很快又来了，女人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递出来了一只碗。饥儿很快便是吃完了，把碗递进去，却是发现女人的手不动了。
饥儿疑惑的看着，屋门却是突然打开，男人提着大刀，跳了出来。一把提过想要逃跑的饥儿，提着饥儿来到了饥儿挖的土坑旁边，男人将刀在饥儿脖子一抹，挣扎的饥儿顿时便是不动了。男人开始肢解饥儿，嘴里还恶狠狠的骂着。
男人
小杂种，你一个要饭的，敢打我儿子？你那不要脸的老娘偷偷给你饭吃，你以为我不知道？狗喂熟了还知道看家护院，你居然敢反咬自己的主子？今天就跟你娘作伴去吧。
男人将尸体分了五个地方掩埋，这五个地方相距甚远，而且并没有做什么标记。
男人
我把你的尸体切的七零八落，扔得到处都是，我看你怎么投胎。你下辈子也得做个腿脚不全的贱民。让你弄断我儿子的腿，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李天
两个大活人死了，就没人管？
林星
逃荒来的饥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那个年代谁关心他们的死活？
饥儿
还是这位兄弟看得明白。
林星
什么人？
在离李天三米外，逐渐凝成一个人形。他的身高与常人无异，只是他的四肢、躯干、头颅都很小。并且这几个部分都是用线串起来的。
饥儿
刚才的那出戏，如何？
李天
（胡乱的点头）
还行还行。
饥儿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没意见吧。
李天
（摇摇头）
当然没意见。
饥儿
那就好办了（顿一顿）
你们不会是他请来帮忙的吧
林星
那倒不是。
饥儿
不是正好，我倒无心与正统的道家人为敌。
饥儿轻飘飘的向小卖部走去，礼貌的敲了敲门，声音虚弱的说着。
饥儿
来逃荒的，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能不能给一口？
饥儿敲了好长一会儿的门，门却并没有打开。
饥儿
怎么？连开门的胆量都没有吗？我可是高看你了。
饥儿刚说完，小卖部的大门马上被打开了。随后里面有一盆水泼出来。饥儿似是忌惮一般，连忙闪开了。
小卖部的门又重新关上。
饥儿
三十多年前，你也是这样关着门，不让我进去。不过，那时候我怕你，现在该你怕我了。我今天是来找你们偿命的。无关的人，我不会伤害，识相的，赶紧走。
饥儿话刚说完，小卖部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三个人。正是之前同老板打牌的三人。
三人
朋友，不要再害人了。
饥儿
刚才的那一出好戏，你们看到了没有？
三人沉默的点了点头。
饥儿
既然看到了总要分个是非黑白吧？我今天来报仇有错？
三人
咱们三兄弟收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办事，兄弟，今天只能委屈点了。
饥儿
（冷笑）
我已经委屈了三十年了，可是今天这委屈，我不能再忍了。你们三个若是不让开，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围绕着饥儿周边，忽然起了一阵旋风，这旋风越刮越大，很快便是飞沙走石，旋风一下便是将三人吞了进去。三人在里面鬼哭狼嚎。
林星
你饶了他们吧。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与你没有深仇大恨。
旋风马上停了下来。饥儿现出身形，朝着林星李天笑了笑。
饥儿
还是这位兄弟喜欢主持公道。
（走向小卖部门口）
小虎，你还不出来？你不出来的话，那我只好进去了。
小卖部没有动静。
小孩
爹，快救救我。
正是刚才在小卖部里的小孩，他正站在饥儿身后，一脸惊恐的叫喊着。
老板面色阴沉的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他的两腿有些打晃。
老板（小虎）
（强自镇定）
冤有头，债有主。你把我儿子放了，有什么冲我来。
饥儿
（摸了摸小孩的头）
父债子偿，如果你还不了我的债，我就要拿你的儿子来抵押，怎么能放了他。
小虎，多年不见。你的力气可比以前大得多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追着我满街跑，然后将我打倒在地。
老板将身子倚在门框上，好像站不住了一样。
饥儿
（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你叫什么？
小孩大哭不已，根本不回答饥儿的话。饥儿笑了笑，忽然青面獠牙，须发皆张，舌头垂在脸上。
饥儿
告诉我，你叫什么？
小孩顿时不哭了，身体晃了两晃。
狗子
我……我叫狗子。
饥儿
（哈哈大笑）
你爹叫小虎，你叫狗子。都说虎父无犬子，那你到底是不是你爹的儿子？
（看向老板）
小虎，你老实说，他是不是你儿子？如果不是的话，我就把他放了。
小虎
他不是我儿子
饥儿
这么说，你被戴了绿帽子？
小虎
是，我被戴了绿帽子。
饥儿
（拍了拍狗子的后脑勺，指着虎子）
叫他叔。
狗子
（抽噎）
他……他是我爹。
饥儿
（猛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他是你爹吗？你没听到吗？刚才他都承认了，你不是他儿子。以后就叫他叔，听到了吗？快叫。
狗子
叔。
饥儿
小虎，你怎么不答应一声呢？赶快应声啊。
小虎
你想怎么样？
饥儿
我想怎么样？我弄成今天这副样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小虎
（沉默一会儿）
当初不是我家给你一口饭，你早就饿死了。
饥儿
（冷笑）
那口饭不是你们家施舍给我的，是我们用身子换来的。你们趁火打劫，还想让我感激你们吗？
小虎
（皱着眉头）
当初杀你的是我爹，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应该找我算账啊。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很久了，你怎么不早点来？
饥儿
（恶狠狠）
我的身子被你们分五处掩埋，我的魂魄在地下徘徊，根本出不来，我怎么报仇？只不过后来机缘巧合，我总算逃出来了。
现在报仇报仇也不算晚。你爹死了，还有你，你死了，还有你儿子。反正这分尸的痛苦，总得有个人体会一下。
虎子
（向后退一步）
事情是我爹做的，与旁人无关。
饥儿
（转向身后）
听见没有？你儿子可真是是非分明。
饥儿用力拽了拽，从黑暗中拽出了一个老头来。这老头全身被铁链绑着，神色凄惨。
饥儿
（洋洋得意）
小虎，你可得谢谢我，今天让你们团圆了。
（叹了口气）
不容易啊，我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时间，才找到你爹的魂魄。
老头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饥儿，随着他的动作，铁链互相撞击，铮铮作响。老头声音嘶哑。
老头
小崽子。当年你沿街要饭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威风。
饥儿
是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当年你们父子可以打我，杀我。现在却不能了。
老头
当年的事是我自己做下的，你想要杀我，尽管来。
饥儿
我如果想杀你，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我现在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将一只匕首扔在小虎脚下）
这个匕首可以杀人也可以杀鬼。小虎，你把刀拿起来。然后做个选择吧。要么杀你爹，要么杀你儿子。只要死一个，以前的事我统统不追究。
李天
这仇报的果然够毒辣。
虎子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饥儿
如果我是你，我就选你爹。反正这老东西也死了，谁知道过几天他会投胎到谁家做儿子？更何况，你刚才也说了，当年的事是你老爹做下的，不应该找别人麻烦。
虎子还是一动也不动。
饥儿
（不耐烦）
既然你不肯下手，那我就帮你下手。
饥儿从身上拽了拽，拉出一条线来。饥儿将线绕到了狗子的脖子上，另一条绕到了老人的脖子上，然后开始慢慢收紧。
虎子一见，连忙捡起匕首，向着三人跑去。
李天正要赶过去，却是被林星拉住。
李天
咱们不帮忙？
林星
（摇摇头）
不用帮忙，他很有分寸。
小虎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可是手底下没有半点的犹豫，他径直向老头捅去。老头脸上闪现一丝的悲凉来。就在匕首扎到老头身上时，饥儿伸手一拽，把老头拉到了旁边，堪堪躲过匕首。
小虎
你这是什么意思？
饥儿
有一件事我忘了交代你，匕首扎在你爹身上，他会魂飞魄散，从此在世上彻底消失。如果扎在你儿子身上，他还有机会投胎转世，你要不要再想想？
小虎脸色涨红，死死的盯着饥儿。
饥儿
小虎，你现在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啊。咱们从名声上来说，为了救自己的老爹，杀了自己的儿子。这个比较好听，所以你应该杀了狗子，不然的话就是不孝。可是从利益上来说，你爹早就已经死了，投胎转世，不定是谁家的，为了别人家的崽子，杀了自己的崽子，似乎有点赔本啊。
（顿一顿）
现在又有一个难题，那就是，你老爹的魂魄死了就再没有了，你儿子还可以投胎，这样综合比较一下，还是杀你儿子合算一下。
（兴奋的）
虎子，你听我的，绝对没错。杀了你儿子之后，要名得名，要利得利。我看你身强体壮，也不怕绝户，大不了再生一个嘛，没准下一个儿子就是你爹的魂魄……哈哈，到时候你们家的辈份可真够乱的。
小虎面色涨红，忽然举起匕首向饥儿刺去。然而，饥儿轻飘飘的向后一退，就让过去了。虎子提着大刀追了几步，始终没追上。
饥儿
小虎，我又有了一个好玩的办法。要不然，你们三个一人一次机会。先从狗子开始，他想要自己老爹死，我就杀了你；想让自己爷爷死，我就杀了这老头。如果狗子难以抉择，没关系，就轮到你选，如果你也选不出来，就轮到你老爹，怎么样?
（顿一顿）
如果你们三个人选不出来，嘿嘿，那就该我选了，不妨告诉你们，我的选择是把你们全都杀了，然后分尸，埋在不同的地方。就如同当年你们对付我一样。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开始吧，提前声明，不许自杀。
李天
这家伙花样太多了。
饥儿
如果你在地下被关了三十年，不能投胎，不能报仇。你也会满脑子想着怎么折磨这一家人，当年我想了千百种酷刑，今天的不过是最舒服的一种罢了。
小虎
你给我来个痛快的吧，何必这样折磨人。
饥儿
心中有怨气，不吐不快
狗子，你选谁死？
狗子看了看虎子，又看了看老头。他抽噎了一下，摇了摇头。
饥儿
（抬头看着虎子）
该你了。
虎子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老爹和儿子，陷入沉默。
饥儿
（不耐烦）
这还用想吗？刚才杀你爹的时候不是很勇猛吗？做了一次逆子，就永远是逆子。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孝，虚伪！谁不知道你现在想要杀你爹？
（看着李天二人）
你们知道吗？
李天干笑着不做声。
老头
我先选行不行？我们换换位置，我选完之后，小虎再选。
饥儿
姜还是老的辣，老人就是老人，思维缜密，料敌先机啊。你知道你儿子肯定选你对不对？所以先下手为强，将它除掉，是不是？
老头
（苦笑）
我现在能选了吗？
饥儿
快选。
老头
（摇了摇头）
我放弃，该我儿子选了。
饥儿
你是不是有病？插完队又不选，你耍我呢。
老头
我担心儿子弃权，轮到我的时候，无论是杀儿子还是杀孙子，我都下不去手。嘿嘿，现在我儿子做最后一个，选起来方便一点。
饥儿
好计策。
（看着虎子）
要么选一个，要么三个都死，快点吧。
虎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抬头指了指自己的老爹。
饥儿
（哈哈大笑）
小虎啊，小虎，当年你爹为了你，不惜杀人犯罪，你今天却要弑父，真是可笑。
李天
（小声）
如果木偶要杀人，咱们就将他拦住如何？
林星
（摇了摇头，笑了笑）
放心吧，咱们没有出手的机会。
饥儿松了松手，把狗子放开了。
饥儿
我被你们在地下埋了三十年，后来遇到了我师父，将我放了出来。他老人家教我本领，与我约定：君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好得很。只不过，有一分仇报一分仇，有一分怨报一分怨，不可多，也不可少。
小虎，今天我不杀你老爹，但是我要你把他的尸首挖出来。分别埋在这五个地方。三十年后，才可以收殓，如何？
虎子马上点头答应。
饥儿
你老爹将我困了三十年，我现在是报仇了，但是他将我杀了，杀身之仇还没有报。不过你放心，等三十年之后，他再投胎做人的时候，我会杀了他，那时候，他已经与你无关了。
虎子
（一屁股坐在地上，唯唯诺诺）
是，是这个道理。
饥儿
（冷笑）
今天真是看了一场好戏，你们三代人丑态毕露，真是够丢人的。
随后，饥儿拽着铁链，拖着老头就要离去。
饥儿
走吧，走吧。回头你儿子将你困在地下，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李天
见了这么多小鬼，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讲道理的，真是大开眼界了。
林星
人有好人坏人，鬼有好鬼厉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看了一眼狗子，叹了口气）
好了，咱们去宾馆吧。
- 小卖部卧房，黑夜。
虎子用手抹去狗子下巴上的唾液，然后一字一顿的哄他。
虎子
我是你爹，记住了吗？
狗子茫然的点了点头
虎子
（一脸期待）
叫爹
狗子
（木愣愣）
叔
虎子脸上没有失望，只有近乎绝望的木然。
虎子
我是你爹，你叫爹。
狗子
（木愣愣）
叔。
淡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