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枭雄(一)
版权登记号：甘作登字-2023-A-00019026
草莽枭雄
刘思远
19909349531
讲述的是在上个世纪30年代，在甘肃庆阳这块土地上，北洋政府各种横征暴敛，地方民团欺压百姓，再加各种天灾不断，庄稼绝收，甚至出现人吃人的场景。主人公及伙伴们被逼武装起来斗争的故事。
本作品获得2003年5月，甘肃版权综合服务平台优秀作品
字幕：
在遥远的大西部，有一块古老的热土，它是由关中进军西北的战略要地，被称为甘肃的东大门。西进兰州，北入宁夏，进而控制广大西北地区，兵家必争之地——庆阳。
自辛亥革命以后，庆阳为北洋政府所统治，在马列主义的光辉尚未照射到的那些至暗岁月里，面对北洋政府的横征暴敛，面对各种自然灾害频发不断，庆阳人民在苦苦挣扎，也在不断抗争！
外景 赌坊门口 中午
陈珪璋、赵文华等一干伙伴簇拥着从赌坊出来，手里颠着刚赢到手的大洋，与迎面之人撞个满怀，银元撒了一地，赵文华一把揪住来人
赵文华：你瞎呀！没看见大爷在这儿呢吗？
小四：呀，是赵大爷呀，对不住赵大爷，小的瞎眼了
陈俯身捡起几个大洋，起身上下打量着来人
陈：呦，这不是小四嘛，咋地，被狼撵上了？
众人哄笑
小四拱手：各位爷，要是狼撵上还好呢，那些家伙比狼还毒呢
陈珪璋：说说咋会事
小四：白狗子来啦，不跑命都没了。
陈珪璋：民团谭团总呢？
小四：谭世霖早就带人从北门逃了，现在庆阳城就是一座空城，没有一兵一卒，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说罢麻溜跑了
陈珪璋回头看了看赵文华
赵文华：兄弟，这事你咋看？
陈珪璋：民团跑了，可满城的妇孺，老的老，小的小。你我还有帮会兄弟们的家眷都在城里。哥，要不这样。
陈珪璋跟赵文华一番耳语
赵文华：就你鬼点子多
陈珪璋：哥，你招呼一下帮会的兄弟们，我们兵分两路，等下城门楼碰头
赵文华：瞧好吧兄弟
赵带着几个人向北而去，陈和剩下的几个人往南门而来
外景庆阳城内中午
沿路几家大户，拴好牲口准备装车，小家小户有的房门紧闭，有的携家带口向北门而逃。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零碎物品。孩子哭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外景 城门楼下 中午
城门大开，守卫早已不见踪影，陈叫上几个伙伴登上城楼，远眺目之所及，有阵阵尘土飞扬，似乎有大队人马将至
陈珪璋：哎呀，这阵仗挺大呀
不多时，兵临城下，城外黑压压一片。一面青天白日旗下，站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人。稍时，队伍里出来一个士兵，整训队伍准备进城
外景 城门楼下 中午
赵文华带着十几个人，抬着四门土炮，沿着城门台阶向上而行，最后面跟着几个半大小伙子，一人手里提着个笼，笼里装着黑火药。
赵文华拍了拍陈珪璋的肩膀
赵文华：怎么样了？
陈珪璋：快快快，他们都准备进城了
赵文华：来得及，上炮
赵文华指挥手下吧四门炮依次架设到位，填药，装弹，手一挥
赵文华：开炮
引线丝丝作响，只听几声巨响，伴随着黑烟腾空而起，顿时城外乱作一团，城墙上的人躲在垛口后面，不时拿土枪朝外射击
外景 城外 中午
旅长躲到掩体后
姜宏谟：侦察兵
侦察兵：到
姜指着庆阳城
姜宏谟：不是说民团都跑了，空城一座吗？哪来的大炮？
侦察兵：民团确实都跑了，我们跟了他们十几里地。城里确实没兵啊，这……我也不知道
姜宏谟略一沉思
姜宏谟：唉，中计了，恐怕城内有伏兵。传令兵
传令兵：到
姜宏谟：传我命令，撤
传令兵：是
城墙上：
听着城外枪声渐小，陈珪璋探出头一看，姜宏谟的队伍已经渐渐远去，留下几个弹坑
陈珪璋：跑了！跑了！白狗子跑了
赵文华（哼唱起来）：“桃园里结义兄弟少，三人三姓把香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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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恍然大悟赵文华：哦！
陈珪璋：汪兄弟刚才说了我才想起来，这附近是不是有几个地主武装？
赵文华：郭兄弟
郭振海：哎
赵文华：带几个弟兄把张员外请过来
郭振海：得来
郭振海站起身从窑洞里出来
陈珪璋不解
陈珪璋：哥，张员外是谁？
赵文华得意洋洋
赵文华：有钱人呗，家里几辈都老有钱了。有钱有粮还有枪
陈珪璋恍然大悟，指着窑洞深处堆起来的粮食
陈珪璋：这些都是从张员外那拿的？
赵文华：不光他家，还有好多家呢
正说着，郭振海领着几个人推门走进了窑洞，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人，身体微微发福，进了门连忙脱帽点头哈腰
赵文华：张员外
张员外：好汉
赵文华走过去搂着张员外的脖子
赵文华：张员外，咱兄弟缺点趁手的兵器
张员外：好汉，咱老宅有些祖上留下的朴刀红缨枪，你看……
赵文华一把推开张员外
赵文华：刀？老子要枪
张员外扑通跪倒在地
张员外：好汉息怒哇，家里真没钱了
赵文华大怒
赵文华：你能没钱？
张员外：好汉饶命，前几天你们把钱和粮食都拿完了，连院子里的树皮都给剥光了。
赵文华挠挠头
赵文华：真没了？
张员外：真没了！
陈珪璋走过来悄悄跟赵文华耳语
陈珪璋：哥，你薅羊毛也别指着一只薅呀，你看，都给薅秃了
赵文华回头看了看张员外的光头
赵文华：那你回去吧
张员外连忙站起来
张员外：哎
赵文华：等一下
张员外回过身来
张员外：好汉吩咐
赵文华又搂着张员外的脖子
赵文华：张员外，那你知道哪里能搞得到枪吗？
张员外思量一下
张员外：好汉，离这里向北二十里地，有个沟叫无天沟，翻过了沟再往前走十里有个雷家庄，那里有枪。
赵文华：好，明儿就打雷家庄
张员外：不过……不是太好打
陈珪璋：说说怎么个不太好打
张员外：城坚墙厚，还有护院……
赵文华一把拉过陈珪璋，对着张员外
赵文华：你回去吧
张员外应声走出窑洞
陈珪璋：哥，你打算咋打？
赵文华：管他好打不好打，先打了再说
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
赵文华：你和汪兄弟看家，等我回来带个大礼
说完走出了窑洞
内景汪飞西窑洞内下午
汪飞西坐在马扎上擦枪，陈珪璋揭开门帘走进来，汪飞西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活
陈珪璋：擦枪呢
汪飞西：嗯，这可是命根子
陈珪璋挠挠头
汪飞西：杨兄弟走时没受罪吧
陈珪璋摇摇头
陈珪璋：这事都赖我，对那俩土匪不该留好心，刚开始就该给灭了……
汪飞西走过来，拍拍陈珪璋肩膀
汪飞西：这事不能怪你，也怪杨兄弟命不好
陈珪璋：让我逮住那畜生，非亲手宰了他
汪飞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肯定有机会
陈珪璋：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汪飞西：啥事？说吧
陈珪璋：这不是一下子拉起来真么多人的队伍，训练打仗不用说，咱哥儿几个肯定没问题，就是这个治军吧，没啥经验
汪飞西：这事你找我也没用，当兵我也就比你早半年吧。找还是得找有经验的
陈珪璋：不是跟你商量这事呢嘛。你觉得找黄旅长怎么样？
汪飞西：你找黄旅长，老赵能同意？我听说这队伍里还有他们帮会不少人呢
陈珪璋：对呀，他那臭脾气肯定不同意
正说着，窑洞外一阵嘈杂，陈珪璋吧食指竖在嘴前
陈珪璋：嘘
陈珪璋走到窑洞门口，顺着窗缝往外面瞄，稍等片刻，走出窑洞，汪飞西也跟着走出窑洞
外景院子里早上
赵文华领头，紧跟着三个人，被后面手持长枪大刀的队员推搡着走进了院子。赵文华站定了，回过身，看着带回来人，被手下人推搡跪在地上。赵文华在三人面前来回踱步。陈珪璋和汪飞西站在人群里看着
赵文华：我说雷员外
雷员外扑通跪倒在地，头如捣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文华坐在院子里一把椅子上
赵文华：别磕了别磕了，乖乖听话就不杀你
雷员外：好……好汉吩咐
赵文华：哎，这才像样嘛。我们也没什么恶意，就是借点钱、粮、枪
雷员外战战兢兢
雷员外：哎……好汉放了我们，我们马上回去取
赵文华：那可不行。你们要是回去，就像乌龟缩进了壳里，老虎吃王八，你让我无从
下口啊雷员外：那……
赵文华起身走到雷员外面前，拿着大刀，拍了拍旁边跪着的中年人
赵文华：这样吧，这位不是你的管家嘛，让他回去筹，你们父子俩先住下吧
管家看了看雷员外
管家：老爷……
雷员外点了点头
管家被人带出了院子，雷员外父子被带到一间空房关起来
陈珪璋走上前
陈珪璋：这算拉票子吧
赵文华：能搞到枪就行了，是吧
末了，赵文华哼唱起来
赵文华：“桃园里结义兄弟少，三人三姓把香烧……”
哼着出了院子
外景山沟沟中午
衣衫褴褛的饥民三三两两，或拄着拐棍，或推着小车，或扶老携幼走在山路上。路边所剩不多的几棵树上，树叶、树皮被扒的干干净净，白色的树干反射着太阳的光辉。远处走来三个人，两个半大孩子搀扶着一位年长者，长者脸色蜡黄，走走停停，嘴里喘着粗气，还不时咳嗽。
孩子甲：爷爷，我们快到了
长者：娃儿，爷爷恐怕撑不住了
孩子甲：爷爷，我们休息一下
两个孩子小心翼翼搀扶长者坐在土台上，背靠着土墙，孩子们坐在爷爷旁边
长者额头渗出滴滴汗珠，一双忽然手在眼前乱抓
两个孩子见状抓住长者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
孩子：爷爷，我们在这儿
长者：毛毛，照顾好弟弟，牛牛，要听哥哥的话
长者颤抖的手摸索着，从怀里掏出巴掌大一块树皮，颤抖着递给毛毛
长者：毛毛，你们把这个收好，饿急了可以顶一下
毛毛：不，爷爷吃嘛
长者：唉，没用了。你们快走，沿着大路一直走
孩子抱着爷爷哭成一团
身后走过来几个饥民，眼睛紧紧盯着长者，不停吞咽口水
毛毛觉察到，冲出来，把牛牛和爷爷挡在身后
毛毛：你们干什么，别过来
饥民们慢慢靠近爷孙三人，毛毛忙摸出爷爷给的树皮
毛毛：我这儿有树皮，这个好吃
说罢将树皮扔向远方，饥民们一拥而上争抢树皮，顿时黄土漫漫，毛毛和牛牛乘机背起爷爷夺路而逃
走着走着，背上的爷爷没了动静，毛毛一把抹干净眼泪，边走边看，找到一处山坳，兄弟俩把爷爷放在地上，牛牛探了探鼻息，大哭起来，毛毛一把捂住牛牛的嘴
毛毛：别出声
牛牛点点头，跪在地上，毛毛把牛牛搂在怀里，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黄土地上。
两个孩子靠在山坳里沉沉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一队饥民在拉扯爷爷的尸体，毛毛大吼一声，一脚踹飞一个瘦弱的饥民，几个饥民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弄懵了，稍时回过神来，和毛毛扭打在一起，牛牛见状，也冲过去帮哥哥打架，为首的饥民见状，抱起旁边碗大的土疙瘩朝毛毛头上砸去，毛毛被砸的眼冒金星，隐约听到一声枪响，然后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毛毛艰难的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山坳的空地上点着一堆火，两女一男三个不认识的人和牛牛坐在火堆前说话，听见动静扭头一看
牛牛：哥，你醒了
毛毛：爷爷呢？
牛牛：埋了
毛毛：他们是？
牛牛：幸好遇见他们了，不然……
毛毛揉了揉被砸疼的脑袋，挣扎了一下还是没站起来。子卿忙扶着毛毛
子卿：你们的事你弟弟都跟我们说了，
说着递过去一个干粮
子卿：我们也是路过，天一亮就要出发，你们两个要不跟我们一起走？
毛毛接过来狼吞虎咽吃起来
子卿：慢点吃
毛毛：多谢女英雄拔刀相助
子卿：不用客气，天亮之前做出决定就行。
外景乡间清晨
兄弟二人跪在一个小土堆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一行五人迎着太阳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背后留下长长的影子
内景窑洞内中午
赵文华、陈珪璋等坐在窑洞炕上
赵文华：要我说就打合水县城。同治回变后城防一直没修起来，好打，而且县警察局有枪
郭振海：这几天过来的难民大部分是环县的，据说那边有一年多没下过雨了，打环县虽说城坚墙厚，但是在周边可以扩充队伍
赵文华：那先打合水，搞枪，再北上打环县不就行了
正说着，听见窑洞外有人喊，等声音近了才听清楚
小四：团长，团长……
赵文华：这儿呢
小四寻声推门而入
小四：呦，各位长官都在呢。
赵文华：大老远都听见你大呼小叫的，咋了？
小四：刚
才巡逻，碰见个人，顺路给各位长官带过来话毕，小四闪开一旁，子卿一行人走进窑洞，众人齐刷刷围过来
郭振海：你们咋来了
子卿：咋？不欢迎吗？
赵文华：谁敢不欢迎，收拾他
子卿指着毛毛和牛牛
这俩小伙子是路上遇到的，家里没人了，就带过来了
汪飞西：小孩……
毛毛：谁小孩了？我哪儿小了
赵文华：哎，这小脾气，我喜欢
赵文华拍拍毛毛肩膀
赵文华：小身子板不错
赵文华回头跟小四招了招手
赵文华：你给他俩安顿一下
陈珪璋站起身来
陈珪璋：要不我去吧
赵文华一把将陈珪璋按坐下，冲着他挤眉弄眼，偷瞄了瞄子卿
赵文华：你去啥呀你去
子卿见状捂着嘴偷着乐，给陈珪璋弄了个大红脸
郭振海：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陈哥？
子卿：哎对，差点把正事忘了。我是来报信的。谭世霖出城了，目前城里就几个老弱病残……
赵文华一拍大腿
赵文华：哎呀妹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哥儿几个正商量这事呢
郭振海：那也别争了，打回去呗
陈珪璋：他又出城，干嘛去了？
子卿：抢地盘呗，最近好像还在跟西北军接触
陈珪璋：老子反的就是西北军，碰见了连他们一块儿揍
郭振海：团长，安排吧，怎么打
众人围拢上来
外景，庆阳城里，清晨
城楼上，几个老兵抱着枪打瞌睡。城楼下，小四带着毛毛牛牛和几个半大孩子，每人嘴里叼着根香，手里提着个铁桶，桶里放着一挂鞭炮。几个人猫着腰，悄悄走到城门下。小四抬头瞅了瞅城门楼，招了招手示意躲在角落里。拿起鞭炮，几人点点头，同时点燃鞭炮，丢到铁桶里面，撒丫子跑到小巷里面躲起来。不多时，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几个孩子见状，大喊起来
众孩子：混成团打进来了，快跑啊……
几个老弱病残士兵被惊醒，腿脚利索的立马逃走了，腿脚不好的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小四乘机打开城门，赵文华陈珪璋带领人马冲进城里
外景庆阳城城门口早上
赵文华：我说你小子咋这么抠，又坏又抠。咱好歹也是攻城，枪都舍不得放，拿炮仗欺负人
陈珪璋：要不是得虚张声势，炮仗我都舍不得。子弹多金贵，还能浪费在那个王八蛋身上？
小四站在城门台阶上，大老远就冲着陈珪璋挥手，突然跳下台阶，从人群中钻过来，后面跟着放炮仗的小孩
小四：团长好，营长好
赵文华：你们几个干得好，这一仗给你们记头功
孩子们欢呼雀跃
孩子们：谢谢团长
小四：团长，抓的俘虏怎么办？
赵文华：俘虏？哪呢？
小四指了指城楼
外景庆阳城城门楼
赵文华率领众人登上城楼，只见十几个老弱病残被围在中间
赵文华：你们领头的是谁？
一众俘虏看向同一个方向，众人顺着方向，目光落在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身上
赵文华：把其他人都带下去
俘虏们或搀扶，或拄拐杖走下城楼
赵文华蹲在胖子面前，细细打量一番，突然大喝一声
赵文华：拿刀来
胖子强装镇定，瞪着赵文华
胖子：你敢杀我？我……我是谭司令的副官，谭司令回来了，你们都得死
陈珪璋：司令？啥司令？
胖子：甘肃暂编第六旅旅长兼陇东清乡剿匪司令、陇东民团军司令
说罢昂首不屑一顾
陈珪璋：谁封的？
胖子：北路军总司令宋哲元
陈珪璋：又是西北军
只听城楼上传来登登脚步声，上来一个士兵，走到赵文华身边
士兵：县政府院里抓了一队兵
赵文华转头看着胖子
赵文华：他们是什么人？
胖子：宋司令的联络官，昨天刚到
赵文华拿着手下递过来的大刀，胖子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胖子：你不能杀我
陈珪璋：在这儿砍呐？
赵文华：不然呢？
陈珪璋：拖下去砍呀，好歹示众一下嘛
赵文华收起大刀，指了指胖子
赵文华：带下去，跟刚那几，拖到县政府门口
士兵：是
士兵拖着胖子下了城楼
城楼下传来一声呼唤，陈珪璋探头一看，原来是陈玉璋，正东张西望找人
陈珪璋：这儿呢，上来
陈玉璋三步两步跑上城楼
陈玉璋：呦，二位英雄回来啦
陈珪璋拍拍赵文华
陈珪璋：叫团长
陈玉璋忙抱拳
原来是团长大人，失礼失礼
赵文华：你们兄弟俩就消遣我哦
陈珪璋：又有
事？咱陈武举的使者？陈玉璋昂首挺立
陈玉璋：传武举大人旨意，带你二人回府
陈珪璋与赵文华互相看了看
陈玉璋见二人迟疑，一边一个拉着就走
陈玉璋：别害怕，是好事
外景，陈家大院
院里支了口大锅，旁边案板上，一头黑猪已经褪去了毛，等待进一步加工。院里人来人往好一派热闹景象
陈玉璋一行三人径直走向堂屋，推门而入
内景堂屋内中午
三人走进堂屋，屋内陈杰坐在主位，下边分别坐着汪飞西和郭振海。赵文华和陈珪璋进屋，对陈杰抱拳行礼，陈杰回礼。汪飞西和郭振海起身抱拳，赵文华和陈珪璋抱拳回礼，落座
陈玉璋：爹，我去后厨看看
陈杰点点头
陈玉璋走出堂屋
陈杰：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些，刚才与这二位又交流了些。下一步有何打算？
赵文华：继续打呗
陈珪璋：积粮，囤枪
陈杰：嗯，孔子门生子贡曾经说过，忧在内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攻城略地，得挑弱的打
众人点点头
赵文华：过几天准备打合水县城
陈杰：嗯。这个可以，不过要防备一下西北军，过了子午岭就是他们本营
陈珪璋：爹，咱家哪弄来的猪？
陈杰：你们在外面闹的那么热闹，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知道。附近的几个财主前几天刚送过来的，还有只羊呢，等下都给你们煮了
郭振海：好久没闻过肉味儿了
汪飞西拍拍郭振海
陈杰：等下叫玉璋把我那坛好酒抱过来，好酒好肉敞开了吃
屋外传来说话声，陈玉璋推门进来
陈玉璋：爹，族长带着几个豪绅过来了
陈杰起身走出堂屋，众人跟着走出堂屋
外景陈家院子里中午
族长一行几人进了院子，陈杰在院子里迎接，众人站在陈杰身后
陈杰抱拳行礼
陈杰：族长大人
族长回礼
族长：陈举人别来无恙
陈杰闪开一旁
陈杰：族长大人，屋里请
族长：请
众人一起进了堂屋
内景堂屋内中午
众人分主宾各自落座
族长：陈举人可喜可贺
陈杰：族长过誉了
族长：所谓虎父无犬子，我看这后生不可小觑，能干大事
陈杰：莽撞小子而已
陈玉璋走进来
陈玉璋：爹，准备好了
族长转头看看陈杰
陈杰：族长及各位乡绅，略备一桌酒席，请诸公移步膳厅
族长恍然大悟
族长：就来串个门，还得蹭你一顿饭
陈杰：哎，族长说的哪里话
内景膳厅内中午
众人落座
桌子上摆的各种荤素佳肴
陈杰：玉璋，给各位老爷把酒满上
陈玉璋倒了一圈酒
陈杰：族长，请
族长：大家动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热闹起来
小四突然闯进屋来，对着赵文华和陈珪璋一番耳语，赵文华欲起身，陈珪璋一把拦住
陈珪璋对着众人抱拳
陈珪璋：族长大人，爹，各位乡绅，外边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说罢带着小四走出门
内景县政府地牢下午
陈珪璋和小四刚进入地牢，就听见有人喊
联络官：我乃宋司令的联络官，你们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不然，宋司令大军压境，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听到没有
陈珪璋疾步走到牢房门口，看着叫嚷的联络官
陈珪璋：三营长好呀
联络官抬头一看，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倒在地，半晌无声
陈珪璋叫人打开牢门，走到联络官身边
陈珪璋：叛投宋哲元，看样子是当了大官了，没想到今天能落到我手里吧
联络官面无血色，磕头如捣蒜
联络官：陈兄弟，饶了我吧
陈珪璋：饶了你？你下去问问我们杨兄弟答不答应
陈珪璋走出牢房，身后站着三五个士兵
陈珪璋指了指联络官
陈珪璋：把他们给我拖出去
众士兵：是
众人将联络官等一路拖到政府大门口，个个五花大绑跪成一排，围观老百姓越聚越多，指指点点。联络官已经没了刚才的狂妄，瘫在一旁。陈珪璋蹲在联络官面前，联络官眼前突然一亮
联络官：陈兄弟，不，长官，你放过我吧，我哥在宋哲元那还有些人马，我都拉过来，还有枪。你们缺枪吧。长官……
陈珪璋：你要是硬气点，说不定我还会放了你。你……狗改不了吃屎
说罢大步走到广场中央
陈珪璋：父老乡亲们，长期以来，西北军在这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强征苛捐杂税。谭世麟投靠西北军，挟县长以令
属地。面前的这些都是西北军的探子，还有谭世麟的副官。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百姓甲：打死他
百姓乙：宰了他
人群后疾步走来一队人，拨开人群走到陈珪璋跟前，为首的是族长。
族长：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子，西北军的人你也敢招惹
陈珪璋：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有啥不敢的
族长：人家有枪，忍忍就过去了
陈珪璋：忍忍是过去了，那就真过去了
族长颤抖的手指着陈珪璋半天说不出话
陈珪璋：你见过饿死的人吗？你见过吃人的人吗？
族长：我怎么没见过。同治年间死的人比这多哪去了。这次就听我的，放了他们，下次他会感谢你，要会以德报怨
陈珪璋：族长大人，当年没有您我可能活不到现在，但是当有人在我头上拉屎的时候，我做不到给他以德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陈杰拨开人群走过来，拉着族长
陈杰：族长大人，他们的事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我们就别掺和了吧
陈杰拉着族长向人群外走去，族长不住摇头
说罢放下手中的枪，捡起地上的大刀，拖着刀锋走到联络官身边
此时的联络官浑身如抖糠，呆呆看着地上的影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珪璋举起大刀
“唰！”
外景，乡间小路上下午
赵文华带领大部队行军，陈珪璋看着从眼前过去的部队，冲着后面赶上来的郭振海等人点点头，郭振海等人也点点头，分别走到行军的队伍里。
外景合水县城外早上
赵文华陈珪璋的攻城部队躲在掩体后面，城上人虽然不多，但是火力比较猛
守城士兵：你们乌合之众速速退去，不然我援军一到，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珪璋：他叫我们乌合之众？
赵文华：叫他尝尝乌合之众的炮
赵文华向后面招招手
赵文华：赶紧把炮拉上来呀
小四带人推着一门土炮，到了前沿阵地
填药装弹，一气呵成
赵文华指了指城上喊话的位置
赵文华：看见没，就往那打
小四一脸委屈
小四：团长，咱这土炮，没准哦
赵文华：哎，忘了这茬。算了，随便打吧
“轰！”
炮弹不偏不倚，打到城墙上，土质的城墙轰然倒塌了一个口子，众人见了，纷纷起身跟着赵文华往前冲，城上士兵集中火力打向豁口的位置，冲上去的倒了一片。
陈珪璋：所有枪炮对准城墙上的火力点打
顿时，城上的守军被打的抬不起头
陈珪璋起身，振臂一呼
陈珪璋：兄弟们，为团长报仇，杀呀……
陈珪璋带头冲，乌央乌央的人群冲过豁口，消灭了守军占领了城墙。
陈珪璋抱着赵文华
陈珪璋：哥，别睡着，哥，你再坚持一下……
赵文华的手臂轻轻垂下，
外景荒原上傍晚
一个小土包，前面砖头搭个小台，小台上一捧黄土，插了三根香
陈珪璋带领一众向坟头祭拜
陈珪璋：大哥，一路走好……
外音：桃园里结义兄弟少，三人三姓把香烧……
内景合水县警察局中午
屋内各种文件散落一地，一把椅子翻倒在地，陈珪璋走上前，将椅子扶起。看着满屋狼藉若有所思，一阵脚步声后，郭振海走到陈珪璋身边
郭振海：找你半天了，这儿躲着呢
陈珪璋：有事？
郭振海：当然有事了。部队不可一日无主帅……
陈珪璋：额……这个事稍后再议
郭振海：稍后个啥呀，今儿就给定了。我们哥儿几个商量了一下，团长还得你来
正说着，汪飞西，小四，赵林等一众人在门口看着陈珪璋
郭振海招招手
郭振海：都进来
一众人把陈珪璋围在中间，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众人：请团长挂帅
陈珪璋快步扶起郭振海和汪飞西
陈珪璋：起来，都起来
众人：你先答应
陈珪璋：行行行，快起来
陈珪璋拉着汪飞西郭振海走到一边，其他人见状退出房子
陈珪璋：我也不是不想当这个团长，只是能力有限。我们现在人数不少了，但是武器装备差，战斗力差。
汪飞西：对，这是硬伤
郭振海：那你还想咋地？
陈珪璋：我想找个人担任这个团长，我做副手
郭振海：啊？把我们辛苦拉起来的队伍拱手送人？
陈珪璋：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是请人练兵，等部队有战斗力，我们再做回领导
郭振海挠挠头
郭振海：行吧，你是老大，你说
了算陈珪璋：汪兄弟，辛苦你跑一趟了。多备点厚礼，到东北虎的地盘，别给咱西北狼丢脸
汪飞西：团长你就放心吧
外景合水县警察局院里下午
陈珪璋从警察局走出来，士兵们围着圈低声嘀咕，见陈珪璋经过立马没了声响。小四怯生生走到陈珪璋面前
小四：团长，咱真的要找外人做老大了？
陈珪璋：啥？不是，你们这消息够快的。
小四：那是真的了？
陈珪璋：也不是。我就问你，你以后打仗想赢还是想输？
小四：那当然想赢了
陈珪璋：我也问问大家哦，以后是想拿枪炮还是拿梭镖，锄头，柴刀打仗？
众人：那肯定想拿枪炮喽
陈珪璋：为了咱队伍，这叫招贤纳士，就像刘备三请孔明，咱得找咱的管仲乐毅，诸葛孔明
小四：你带着我们打，不是也打赢了嘛
陈珪璋：赢是赢了，你们看看折了多少弟兄。连赵团长都折这儿了
小四：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就是……
陈珪璋：你们信不信我？
众人：团长还能不信吗
陈珪璋：都是为了咱队伍，别再瞎说了哦
说完出了警局大院，身后小四还在嘟囔
小四：也不知道新来的会不会跟咱弟兄一条心
外景陈珪璋部队指挥部附近晚上
黑夜里闪过一个人影，急匆匆直奔陈珪璋的指挥所，黑暗中传来一阵枪栓声
“干什么的？”
黑影呆在原地
黑影：别开枪，是我，赵林
从一个角落出来两个士兵，走到跟前
士兵甲：原来真是你，大半夜不睡觉瞎溜达什么呢
赵林：有事，找团长
士兵甲：那进去吧，团长可能都睡着了
赵林走到陈珪璋的窑洞口，低语
赵林：团长……团长……
陈珪璋：谁？
赵林：我，赵林
陈珪璋：哦，等一下
稍时，门开了
陈珪璋：进来
内景陈珪璋所住窑洞晚上
陈珪璋：啥事？
赵林：城南往南十三里发现有小股武装
陈珪璋：哦？有多少人？
赵林：大概百十来号人吧
陈珪璋：装备呢？
赵林：能看到的除了步枪，还有两挺机枪
陈珪璋拍拍赵林肩膀
陈珪璋：干的很好，继续给咱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派人回来报告
赵林：中
赵林走出窑洞
陈珪璋稍后也走出窑洞
外景陈珪璋窑洞外夜
士兵见陈珪璋出来，上前去
士兵：团长
陈珪璋：辛苦你跑一趟，叫郭振海过来一下
士兵：现在？
陈珪璋：对，现在，快
士兵：是
士兵跑步离开
外景陈珪璋所在院子夜
郭振海进了院子，陈珪璋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郭振海：团长，咋了？
陈珪璋：城南发现一支武装
郭振海：西北军的探子？
陈珪璋：管他谁呢
郭振海：你的意思？
陈珪璋拍拍郭振海
陈珪璋：你带上全部家当，二三百条枪，吃掉他们，速战速决
郭振海：瞧好吧
陈珪璋：打完往城北走，在那里汇合
郭振海：好
郭振海抱拳离开
外景城北清晨
东方开始发白，一阵激烈的枪声后，寂静无声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远处传来声响
小四：团长，我去看看
陈珪璋：嗯，注意安全
小四猫着腰，一路灵活穿行，跑到一个矮墙后面，突然站起来冲着陈珪璋等人边笑边招手，陈珪璋带人跑上前去，眼前郭振海带人坐在地上休息，郭振海见陈珪璋过来了，拍拍怀里的机枪冲着陈珪璋傻乐
陈珪璋：这一仗没亏待你吧
郭振海：哈哈，赚发了
陈珪璋：出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郭振海两眼放光
郭振海：真的？……
陈珪璋：歇息差不多就走吧。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郭振海双手抱拳
郭振海：得令。哎？去哪？
陈珪璋：荔园堡
郭振海愣在原地
郭振海：这么任性吗？
外景山谷傍晚
一条河流延伸向远方，两侧大山群立，天色渐晚
小四：团长，前面就是荔园堡地界
陈珪璋抬头看看天
陈珪璋：老郭，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郭振海：好，我去安排
郭振海离开
陈珪璋：小四
小四：哎
陈珪璋：带几个人到前面探探路
小四：好嘞
陈珪璋：听说这边土匪多，藏好点
小四：没问题
外景河边夜
郭振海：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陈珪璋：为啥来荔园堡是吧
郭振海：对，放着这么多地盘不
要，偏偏大老远奔荔园堡陈珪璋：你没听过这儿是个三不管地带吗？两省四县交界。最重要的，山大沟深林密，能藏雄兵百万
郭振海：哦，深山练兵，再横扫天下
陈珪璋：平陇东，定甘肃，再图南下东进……
小四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
小四：团长……
陈珪璋：气喘匀了慢慢说
小四：抓了一个舌头
陈珪璋：在哪呢
小四指了指营地
陈珪璋郭振海相视一眼，三人直奔营地
外景营地夜
几个拿着大刀，长枪，梭镖的士兵围着一个汉子，汉子坐在地上，双眼迷离，咧着嘴傻乐
郭振海：好大的酒气
小四：听他们说好像刚打劫回来的，这个出来解手，我们几个就给带回来了
陈珪璋：带下去给他醒醒酒
几个人拖着汉子向河边走去
郭振海：要不？
陈珪璋：不急
陈珪璋在郭振海耳边耳语一番，郭振海听了一笑
郭振海：你咋就这么坏呢，我喜欢
说完带人离开
外景土匪山寨附近夜
天还没亮，陈珪璋郭振海带人悄悄端了土匪的岗哨，慢慢靠近土匪的老巢。灯还亮着，不时传出来吆喝声，陈珪璋冲郭振海点了点头，郭振海冲手下挥挥手，四面响起了公鸡打鸣声，惹得土匪抢来的公鸡也纷纷打鸣。
内景土匪窑洞里夜
喝酒的、划拳的、端着酒碗到处晃的、喝高了趴着睡觉的。桌子上乱七八糟摆着酒肉菜
土匪头目：看不出你拳风彪悍啊。来来来，咱俩比划两下
小喽啰甲：不是我吹，我要是划拳称第二……
土匪头目眼睛一瞪
小喽啰甲立马汗水直流
小喽啰甲：除了咱老大，没人敢称第一
众土匪哄堂大笑，头目拍拍小喽啰
土匪头目：好，就冲你这句话，咱秧子房缺个管事的，就你了
小喽啰甲抱拳
小喽啰甲：多谢老大
门口的小喽啰乙侧耳细听一番
小喽啰乙：老大，鸡叫了
土匪头目：啊？这么快天就亮了。岗哨该谁了？
三个小喽啰拉扯着站起来，提着个酒瓶子晃，瓶子晃，人也晃，慢慢朝门口晃去
土匪头目：才喝多少，就这样了，废物样儿
外景山寨门口夜
窑洞里出来仨醉醺醺的土匪，点着火把，互相拉扯搀扶着，走到寨门口，哆哆嗦嗦打开寨门，郭振海一马当先带人冲入山寨，仨喽啰被冲倒一片，紧接着被刀架到脖子上。窑洞里的土匪头目听到动静，走出窑洞，一枪正中眉心，倒下了，一阵稀稀落落的枪声过后，土匪们举手投降
外景山寨院子里清晨
土匪喽啰们蹲在院子中央
郭振海：除了打死的，都在这儿了
陈珪璋：你们谁是头儿？
喽啰们看向地上的尸体
陈珪璋：你们二当家呢？
喽啰们左右看看不吱声
郭振海：不说是吗？
喽啰丙站起来
喽啰丙：昨晚喝酒的时候还在
郭振海：不在这里？
喽啰丙：不在
郭振海：死了的里面有吗？
喽啰丙摇摇头
郭振海回头看看陈珪璋，陈珪璋突然眼前一亮
陈珪璋：小四
小四忙跑上前
小四：在
陈珪璋：把那个醉汉带过来
小四：好嘞
小四跑步离开
陈珪璋：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喽啰丙：就来了一百来号人
陈珪璋：你们山头还有多少？
喽啰丙：总共不到五百人
小四带着被醒酒的醉汉来到院里
喽啰们：二当家
二当家嘿嘿一笑
二当家：落到你手里了，来吧
陈珪璋：二当家果然是条汉子。
陈珪璋拿了把小刀，割开绑着二当家的绳子，拽着二当家的胳膊进了窑洞
内景窑洞里清晨
陈珪璋：你也看到了，我们几千人初到贵地肯定是要抢山头的，如果开打，你们肯定活不了，你们寨子易守难攻，我们伤亡也不小。我就想着要不一起干大事？
二当家：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给你交个实底吧，你们人多，我们肯定打不过。不过我们山寨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寨里还有千把号人，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陈珪璋哈哈一笑
陈珪璋：就别吹了，四百不到，还号称千人
二当家：你咋知道。哎，不是。唉……
陈珪璋：别垂头丧气了，有个爷们样行吗，都是站着尿尿的汉子，别整的跟个委屈小娘们似的
二当家：行，我们投降。
陈珪璋：哎，这不就结了嘛
二当家：慢着，我还有个条件
陈珪璋：尽管说
二当家：
保全我们这帮兄弟的性命陈珪璋：冲着你这句话，我答应你。不光留命，还给你管
二当家抱拳行礼
二当家：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当家
陈珪璋：咱有名号，叫“甘肃义军混成团”
二当家：团长好
外景荔园堡早上
小四一路小跑，穿行在荔园堡
内景荔园堡大厅内早上
小四推开屋门
小四：团长，团长……
陈珪璋：大惊小怪的，啥事？
小四：回来了
陈珪璋：啥回来了？
小四还在喘粗气，手指指大门口
陈珪璋端起水杯喝水，喝到一半，扔下水杯就往外跑
小四：这么大个团长，遇个事大惊小怪的……
说着也跟着跑出去。
外景荔园堡大门外早上
汪飞西带人簇拥着黄得贵，一步一步向荔园堡走来，陈珪璋一路飞奔，在门口相遇。
陈珪璋立正敬礼，黄得贵立正回礼。
陈珪璋在旁引路，黄得贵汪飞西一行人走进荔园堡。两旁士兵持械站立，一路走到大厅门口
汪飞西看了一眼飘扬的旗子
汪飞西：来个人把旗子降下来
陈珪璋：大白天降旗？你傻了？
汪飞西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布
汪飞西：打今天起，咱挂这个
说着把布展开，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上书“甘肃讨逆军第一路军”
军旗在阳光下缓缓上升
内景荔园堡大厅内一张大圆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菜肴美酒桌前坐着汪飞西、郭振海和其他头目
陈珪璋恭敬的将黄得贵请在上座，陈珪璋站起身来
陈珪璋：兄弟们，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一来我们的队伍有了正规番号。二来请到了素有黄青天美誉的甘肃讨逆军第一路军总司令治军，大家以后为黄司令马首是瞻。请黄司令给大家讲话
众人鼓掌
黄司令缓缓起身，挥挥手，掌声熄
黄司令：自打三原一战，黄某暗生退意。本想隐居于海边，就此不问世事。珪璋年轻有为，黄某必当竭尽所能，尽力辅佐
陈珪璋立马起身
陈珪璋：黄司令，错啦错啦，您当主帅，我做副手
黄司令：那怎么可以，你们拉起来的队伍我过来做主帅？
陈珪璋：黄司令就别推辞了。
陈珪璋率领众人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众人：请黄司令挂帅
黄司令扶起陈珪璋，众人起身
黄司令：黄某不才，暂领司令一职吧
众人端起酒碗
众人：敬黄司令，敬陈副司令
外景军中操练场中午
士兵们个个欢天喜地有说有笑，有的抱着新军装往回跑，有的羡慕看着领到新军装的战友，有的不断催促前面的人……
黄司令站在操场上，看着领军装的士兵
黄司令：弟兄们，穿上这身军装，你们就不再是以前的草莽绿林，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穿上这身军装，你们就是军人，有自己的队伍，有遵照执行的纪律。从现在起，摒弃一切草莽恶习，你们是受南京国民政府指挥的正规部队
陈珪璋边走边看，笑的合不拢嘴，走到黄司令身边
陈珪璋：司令，枪运回来了
黄司令：走，看看去
黄司令和陈珪璋走出操练场
内景司令部内下午
陈珪璋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不停翻看，门外传来一声报告，陈珪璋头也不抬
陈珪璋：进来
门帘揭开，牛牛和毛毛兴高采烈走进来，陈珪璋见状，放下手里的资料
陈珪璋：呦，换上新军装了，
毛毛昂首挺立得意洋洋，牛牛一个劲儿傻乐
陈珪璋：不错不错，像两个小战士
牛牛走到陈珪璋面前
牛牛：司令说了，我们这叫童子军
陈珪璋：童子军好，人还没枪高呢，打什么仗
牛牛：陈司令，你出来看
牛牛和毛毛拉起陈珪璋就往外走
外景司令部外门口下午
十几个半大孩子穿着新军装或坐或蹲等在司令部门口，看见陈珪璋出来，立马起身。
陈珪璋：呦，不错呀
牛牛：敬礼！
十几个孩子抬手敬不太标准的军礼，陈珪璋缓缓抬起右手回礼
内景黄司令营房晚上
黄司令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听见传来敲门声，黄司令起身打开房门
黄司令：陈副官，快进来
陈珪璋敬礼，黄司令一把把陈珪璋拽进屋
黄司令：正准备去找你呢，你？
黄司令关上房门，回头看看陈珪璋的表情
黄司令：有事？
陈珪璋：嗯，有点小事
黄司令来回踱步
黄司令：咋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