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落木萧萧下
《无边落木萧萧下》主题思想
《无边落木萧萧下》讲述的是1990年至1999，国家经济正处于转型时期，金融界的一些腐败分子，利用党和人民交给他们的权力，大肆侵吞国家和老百姓的储蓄资金，以达到他们疯狂敛财的目的。而一批风华正茂的财大毕业生，自毕业分配进银行的十年间，面对行长们的违法乱纪，与腐败分子展开了生与死的较量和斗争。本剧着重通过以兰馨、叶枫、周大川、苏剑华、林飞等大学生们的遭遇和命运，揭示了金融体制的僵化与落后；反映出金融界潜藏着的巨大的金融风险与金融危机。与此同时，表现了大学生们，对生存意义的寻觅和期待，以及缺乏对自身价值积极而又深层次的思考的弱点。
《无边落木萧萧下》
故事梗概
故事发生在1990年至1999年年底的川西市市分行。
1990年夏天，上台不到一年时间的川西市市分行副行长贺大元，召见基层光明支行的行长董必得、中益支行的行长戴宗盛，到悦来茶馆密谋抓权事宜。戴行长提出，只有通过搞假，方可获得市分行行长的职位。很快，专题新闻《川西市市分行——金融战线的排头兵》被报道出来。职工们纷纷传言，贺副行长，很快就要升为市分行的一把手了。
市分行工商信贷处的焦可欣和谢雨东,发现报导与事实严重不符。于是，向省分行领导，反映了真实的情况。很快，万副行长派出工作组，对市分行的业绩进行重新地调查与核实。
贺副行长知道情况后，立即向万副行长家中送去了数万元人民币。工作组调查之后声称，两家支行均无任何情况发生。贺副行长便以焦可欣、谢雨东的不实之词为由，将二人下放到了光明支行。
焦可欣、谢雨东感到事情蹊跷，便去光明支行的会计科，偷偷取证，不料被人发现。不久传来，焦可欣去收发室工作和谢雨变成傻子的消息。
郊外一所财经大学里，90级1班的同学们正在上课。男同学苏剑华将一张写好的纸条“放学后在滨江河畔等我”扔给了女同学兰馨。下课后，苏剑华的邻居孙谦告诉苏剑华他表哥方家平出事的消息。
喜爱兰馨的王之光教授告诉兰馨，说他儿子王友乔被公派到美国留学，临行前想见兰馨一面。
方家平身负重伤。喜欢苏剑华的女同学朱虹立即给他表哥输了血。从此，苏剑华担负起了照顾表哥的责任，中断了与兰馨的约会与来往。
川西市环球汽车贸易商行的老总沈军，在看了《市分行——金融战线派头兵》的专题新闻之后，决定捐款10万圆人民币给财经学院，希望校长将快毕业的兰馨推荐到川西市分行，以弥补自己在文革时期对兰馨一家所犯下的罪行。
毕业后，兰馨同九个同学一起分到了川西市分行。贺副行长不顾一切地将兰馨、叶枫安排到了工会；将周大川、王国庆安排到了纪检；将苏剑华、林飞、朱虹、李春花、岳莉安排到了基层的中益、光明和文南支行。
兰馨的哥哥兰天，为了妹妹的前途，毅然放弃了自己为之热爱的中医事业，去了美国。
被分配到中益支行的苏剑华、林飞、朱虹被留在了办公室里，做着文件收发以及打杂的事情。
朱虹听母亲说，在中益支行当行长的戴宗盛是他的表叔，便与戴行长相认。很快，戴行长将朱虹安排到了会计科工作。
林飞找到戴行长，要求也进业务科工作，遭到戴行长的拒绝。
周大川的父亲告戒儿子，只有出国留学，自己方可死而瞑目。周大川对父亲的说法表示不解。
市分行信贷处老处长，在得知大学生们的分配情况以后，也“不顾一切”地把兰馨、叶枫和周大川，争取到了信贷部门。
就在贺副行长盼望自己升职的时候，总行有关“三查两整”的文件下发了下来。老处长，立即组织人手，要求处里人员对各基层行进行有力度的检查。再次让贺副行长深感不安。而就在此时，不到一个月的“三查两整”工作，突然地被上面叫停了。贺副行长真是欣喜若狂。
就在贺副行长认为，升职快要成为现实的时候，又传来总行有关任命行长必须具备高级职称的决定。办公室主任陆阳平立即让大学生们，为贺副行长写申报材料及文章。当贺副行长看了兰馨和叶枫写的当前最具敏感的《信贷管理亟待改革》《试论政策的严肃性》的文章时，竟大发雷霆。
自三查两整工作叫停以及焦可欣、谢雨东出事以后，信贷处老常、老陈，感到事态艰难与复杂，便提醒热爱文学的兰馨和喜欢英文的叶枫，多为将来着想。还向兰馨介绍了一文学爱好者杨子恒。当兰馨和杨子恒在一起正常交往时，引起了苏剑华对兰馨的误会，他与朱虹谈起了恋爱。深爱着苏剑华的兰馨感到非常伤心。
兰馨在参加苏剑华和朱虹婚礼时，送了一本《约翰，克利斯朵夫》给苏剑华，并在书的扉页上写上了“大惑者终身不解”的字样。苏剑华隐隐约约地感到，是自己误会了兰馨。当晚，苏拒绝与朱虹发生关系。
文南支行的代理副行长张立维，自认识叶枫以来，便时常打电话约叶枫玩耍。
通过造假、三查两整以及评定高级职称的风风雨雨，贺副行长终于获得了行长的任职资格。
很快，贺行长以兰馨、叶枫、周大川业务基础薄弱为由，将他们又下放到了光明支行。
来到光明支行以后，杨辰光副行长，将兰馨安排到会计柜，跟焦可欣学习会计业务。
叶枫被安排到现金计划柜跟戚老师，学审核现金以及单位开户事宜。
周大川则安排到了信贷科，跟杜凤珍科长学习信贷业务。
由于换了新环境，加之营业大厅费主任的骄横，让叶枫感到难以适应，故经常迟到，引起费主任的指责和漫骂。
谢雨东时常到大厅为大家加开水，他神经兮兮的样子，令兰馨、叶枫好奇。
同事尹思棋告诉兰馨，谢雨东因一场大雨摔坏了大脑。兰馨为谢大哥感到十分地惋惜。
在光明支行开户的阳光集团王总，在认识兰馨以后，常邀请兰馨去茶座喝茶，在茶馆，兰馨发现了独自坐在茶座一角的蓬头垢面的苏剑华，她感到有些吃惊。
毕业分配在光明支行的同学李春花告诉兰馨，焦可欣因偷会计科的东西，曾被罚去烧过开水。兰馨觉得不可思议。
得到权力以后的贺大元，敦促董必得、戴宗盛以及文南支行的夏行长和张行长伺机敛财，几位行长均心领神会。
周大川与王国庆以优异地成绩考上托福，在联系美国学校之际，父亲周仲翔向儿子述说一些有关贺大元鲜为人知的事情。当晚，周大川做了一个父亲的头变成了一个足球被贺等人踢来踢去的噩梦。从此，周大川坐卧不定，寝食难安。
兰馨与杨子恒的关系也有了实质性地进展。
沈军在街上，意外看见兰馨去了光明支行。他立即找到哥们儿王总，了解光明支行的情况。王总告诉沈军，光明支行的情况不错，还是一国家二级企业，杨副行长对待大学生也非常之好，只是职工的奖金拿得少了一点。沈军借兰馨结婚之机，托人送去了6800元的金项链。兰馨不知是何人送的贵重礼物，日日感到焦虑不安。
周大川，收到了来自美国露易斯安娜洲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考虑到父亲的身体以及诸多状况，决定放弃出国留学。当他告诉父亲，只有王国庆收到录取通知书时，周父感到蹊跷。当周父找到录取通知书时，周父立即晕了过去。
旅行结婚完毕，兰馨回到了川西市。在收拾房子的时候，看见了王总的一张名片。她向王总提起了那串金项链，王总予以了否认。
兰馨回到银行上班，听叶枫说，周大川因父亲生病住院，放弃了去美国留学，兰馨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借送喜糖之机，兰馨去看了看苏剑华。发现苏剑华不仅学会了抽烟，而且话比以前少了许多。
为了搞到更多的资金，完成贺行长交给的敛财使命，董行长把兰馨、叶枫和李春花等人，抽调到大街上去组织存款。很快，兰馨从杨子恒父亲所在的财政厅，组织回上千万的民政救济款。叶枫找到文南支行的张立维帮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兰、叶、李就为光明支行组织回几千万的银行资金。董行长立即将这上千万的资金用以“体外循环”。
中益支行的戴宗盛，想出了一个奇招，在中益支行门口挂上“热烈庆贺中益支行存款突破1亿大关”的横幅标语，以引起顾客们的注意。
朱虹偶然得知，戴行长在外放高利贷。戴宗盛，用一笔资金，封住了朱虹的口。
苏剑华和林飞仍旧待在办公室里，做着打杂的工作。
周父死去，周大川伤心不已。他的脑海，整日闪现出贺、董、戴等人的身影。复仇的心理在周大川的心中燃烧。
恰巧，川西市华建房地产公司的牛老板，前来光明支行贷款。董行长在接收牛老板5万股原始股票之后，贷给了牛老板1000万元的银行贷款。信贷科科长杜凤珍，提出反对意见，董行长立即拆掉杜科长的职务，让他自己的亲戚老魏接替了杜科长的职务。
牛老板得到贷款后，将此事告诉给了没能贷款的王总。王总立即转走了在光明支行的户头。临行前，与兰馨告别。兰馨和叶枫都觉得奇怪，组织回那么多的存款。而符合贷款条件的王总，为什么就不能贷款呢？
董行长迫不及待地注册了一家康利公司，并在光明支行开立了一个实属自己的户头，与牛老板一起，做起了钢材生意。公司由外来人员李出纳负责。
牛老板在与周大川的交往中，意外发现周大川在秘密的收集行长们犯罪的证据。他将此事隐藏了下来。
李出纳前来光明支行开户与叶枫大动肝火吵了起来。费主任因此狠狠地责备着叶枫。叶枫又与费主任发生了争执。
焦可欣从王总那里得知，董行长拿了牛老板5万股票事后，一方面去董行长家收查，一方面将此事告诉了杨辰光副行长。事后，董行长觉得奇怪，杨副行长是怎么知道他拿的那些股票的？
费主任断定，十有八九是王总告诉给兰馨，而兰馨又将此事告诉给杨副行长的。董必得因一时没有证据，放过了兰馨。
钢材做得很红火，很快，董行长的康利公司就赚了21万。在他们大肆违规的活动中，周大川买下了录音机和照相机，拍下了贺行长、董行长的违规行为。
李出纳到银行上帐时，兰馨却误将这21万划到了其它公司的帐上，董行长恼怒之下，将兰馨和经常与费主任过不去的叶枫，一起弄到分理处去“锻炼学习”。
焦可欣从老常那里得知，兰馨和叶枫是因写言辞过激的《试论政策的严肃性》《信贷管理亟待改革》的文章，被下放到的光明支行。从此，焦可欣对兰馨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不知不觉之中，兰馨和叶枫在分理处“锻炼学习”已三月有余。叶枫向张立维诉说此事，张立维安慰着叶枫，说他很快就会被提拔为正式的副行长了，到时候，他会找董行长好好谈谈的。叶枫一下子感到都有了盼头。
兰馨丈夫杨子恒收到一封来自香港失散几十年的叔公写来的一封信，兰馨请假同杨子恒去了香港，见到了在渣打银行工作且任总经理的叔公以及在美国某银行工作的叔叔。叔公叔叔向兰馨谈起他们从上海到香港打拼天地的事，并希望了解大陆业务的兰馨去美国留学，日后帮助他们做事。具有爱国热情的兰馨，当即表示不愿意。
回到川西后，兰馨给了董行长一份有关香港金融界的先进经验材料，董行长将珍贵的资料，扔进了垃圾桶。
林飞找到戴行长，再次要求进业务科工作不成，酒后大骂戴行长不是东西。
下班时，快要临产的兰馨遇上了一场瓢泼大雨，好不容易遇见了董行长的轿车，她大叫着帮忙，可董行长的车停了一下就开走了。
川西市布帽街街头出现一华侨，打听着兰馨爷爷一家的情况。街坊的一位老人告诉华侨，兰馨的爷爷和奶奶已经去世。兰馨也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华侨回到旧金山，将情况告诉给了轶通公司董事长兰逸轩先生，兰逸轩回忆起当年逃离川西市，与父母、妻子、女儿兰馨别离时的情景，竟泪如泉涌。
1992年邓小平有关南巡讲话传遍了整个中华大地，贺行长紧急召集董、戴、夏、张行长，让他们充分“理解”邓小平的指示精神：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几位行长更加大胆的行动了起来。
财政厅的出纳去光明支行取款，银行会计却说帐上没钱。兰馨问起会计小李，小李说被费主任给挪用了。待钱回到帐上，兰馨立即让公公转走了财政厅的户头。就在此时，董行长急需购买房地产和股票，没想到财政厅的帐户被转走了。恼怒之下，董行长勒令兰馨去要回财政厅的存款。兰馨不从，又被罚到银行门口去组织存款。一天，兰馨发着高烧，差一点就晕到在路边。经过此地的沈军正好看见此景，叶枫希望这位看似大老板的人帮忙。沈军立即找到王老板，很快替兰馨找来500万。兰馨回到了营业大厅。
事后，叶枫告诉兰馨，是一陌生的大老板给她帮的忙。兰馨感到疑惑不安。
苏剑华和朱虹结婚后，一直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朱虹清楚地知道，兰馨仍在苏剑华的心里。
林飞在事业方面一事无成，林母便请在总行工作的朋友帮忙，很快戴行长将林飞安排进信贷科。朱虹给戴行长出了一个主意，让林飞去收那几千万难以收回的死帐和呆帐。
苏剑华独自留在了办公室里，他捡起自己的业余爱好，给林飞刻了一枚有“林飞”字样的图章。
叶枫为摆脱费主任的纠缠，通过张立维的关系进到会计科工作。焦可欣立即让叶枫给他提供会计帐本。当叶枫告诉焦可欣，她分管的是重要的空白凭证时，焦可欣再次感到失望。
林飞发挥出自己的聪明才智，收回了好几千万的逾期贷款。戴行长借机大加赞赏，还给林飞奖励了一套住房。
康华公司的李出纳来到光明支行办理业务，走时忘了拿柜台上的回单。兰馨看见后，打算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给李出纳送去，可按照地址怎么也找不康华公司。
董行长继续做着大宗的钢材和股票生意，没想到市场疲软，股票又全线下跌。而戴行长放的高利贷，又引发了新的的呆帐和死帐。
鉴于银行存在着的违规行为，一九九三年七月，人民银行向各大银行下发了“有关整顿金融秩序，严肃金融纪律，立即停止和认真清理一切违章拆借”；“任何金融机构不得变相提高存贷款利率，不准用提高存贷款利率的办法搞储蓄大战”，“不得向贷款对象收取回扣，立即停止向银行举办的各种经济实体注入信贷资金“，以及“有关整顿金融秩序，严肃金融纪律，立即停止和认真清理一切违章拆借”等文件。周大川将他获得的有关贺大元、董必得、戴行长、夏行长和张立维犯罪的证据，向总行寄了过去。
很快，省分行收到总行有关对市分行贺大元、董必得、夏行长、戴宗盛、张立维等人违反国家法律，制造金融混乱的通报。由于省分行汤行长工作在外，秘书只好将文件交给了万副行长。万副行长思前想后，决定扣下董必得、戴宗盛和张立维。回行后的汤行长看见文件通报后立即批示，交检察院立案查办。检察院逮捕了贺大元和夏行长。
贺大元和夏行长被抓，董必得和戴宗盛吓得躲了起来。职工们以为，董、戴二行长也被抓了起来。
由于贺行长、夏行长被抓，光明、中益支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支付危机，爆发了可怕的挤兑风潮，省分行汤行长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派万副行长处理挤兑事件。万副行长到光明支行以后，要求大家畅所欲言，原信贷科长杜凤珍发言以后，周大川又慷慨陈词。
董、戴行长在外躲了很长时间。刚一回到家，就接到万副行长的电话，一方面借机向董、戴二人敲诈，另一方面又希望与他们通力合作。
董行长回到光明支行，周大川和所有的职工们都惊呆了。
周大川感到事情复杂，一同寄给总行的匿名信和照片，为什么只抓了贺行长和夏行长呢？
董行长听费主任说，杜凤珍和周大川在万副行长召开的有关挤兑的会议上一反常态，还说了他许多的坏话。董必得感到奇怪，杜凤珍对自己有意见，自在情理之中，而周大川对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何以背叛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将翻脸的周大川安排到了出纳柜，把杜凤珍安排到了储蓄柜的第一线。
由于储蓄柜业务量很大，杜凤珍在一次付款工作中竟然把储蓄单上的7200元看成了72000元。杜凤珍当场晕倒。兰馨知道此事后，冲进行长办公室，与董行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董行长又将兰馨发配到了肮脏的库房。
万副行长向董、戴行长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他们谋求更大的发展。戴宗盛竟从巴尔扎克的《高利贷者》一书中得到了启示，决定联合董行长以摆脱万副行长的控制。
从安徽老家回到川西的老处长告诉给兰馨、叶枫，焦可欣和谢大哥是因为揭露贺、董、戴等人的问题，影响到贺大元升职，而被下放到了光明支行；而谢雨东的变傻，很可能与贺行长的打击报复有关。兰、叶大吃一惊。兰馨向焦可欣真诚的道了歉，因为她曾误会了焦可欣。
谢雨东三天没有上班，一天，焦可欣收到他的一张条子，说在某茶馆见面，焦、兰、叶去见谢雨东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正常的谢雨东印入他们的眼帘。令兰、叶、焦惊诧不已。不久，焦可欣和谢雨东先后离开了光明支行。
叶枫打算和兰馨一道离开光明支行。可兰馨执意不肯。叶枫决定考托福去美国留学。
从王教授的口中，兰得知王友乔已经在美获得博士学位并在旧金山一华人的公司工作时，她为王友乔感到高兴。
谢雨东去了环球汽车贸易公司应聘，环球汽车贸易公司的沈总接待了谢雨东，从谢雨东的口中，沈军意外得知兰馨在光明支行的遭遇，沈军顿感五雷轰顶。
沈军思前想后，决定放弃公司的生意，去光明支行救出兰馨。沈军得到了光明支行收发室的工作。
当沈军来到库房，看见面容十分憔悴的兰馨时，他完全地被惊呆了···
叶枫准备了很长时间的“托福”考试，可就在考试那天，她发起了高烧。考试失败。叶枫遭到很大的打击。张立维为此十分高兴，因为他担心叶枫考试出国以后，就会永远地失去她。
华建房产公司的牛老板一直十分正经的做着生意。自接触银行的几位行长后，他放弃了生意，带着几百万去了澳门。澳门赌博失利后，面对快要归还的贷款，此时，他想起了戴宗盛。
牛老板给戴行长打去一个电话，希望给自己提供1000的贷款，戴不从，牛老板将他掌握的一些证据说给戴行长听。戴行长正想与商界合作，便答应约见牛老板，牛老板得到了500万的银行贷款。由于归还光明支行的贷款还差500万，牛老板想到了张立维。
张立维一直追求叶枫，而叶枫考托福失败之后，正想办法出国。张便给牛老板开出一个条件，让牛老板装扮成刚从美国回来的“二伯”，以骗取叶枫的喜欢。如果事情成功，可提供给牛1000万的贷款。张给叶枫引荐了自己的“二伯”，由于叶分枫出国心切，竟然相信了牛老板就是从美国回来的亲戚。决定嫁给张立维以尽快出国。
面对兰馨的不幸遭遇，沈军告诉董行长，希望他放过兰馨，还告诉董必得，兰馨她们家是有来头的。董行长听了情况以后，立即让吴主任外出调查。
为放弃银行工作，苏剑华决定去夜大学习计算机课程，在学校认识了在牛老板公司上班的丁香。
叶枫在街上开车，看见了牛老板很象张立维的“二伯”。当她告诉张立维在街上看见了二伯时，张立维说叶一定是看花了眼。
吴主任果然打听到兰馨公公是省财政厅厅长，而兰馨的丈夫又是市长身边的红人。董行长立即将兰馨放出了库房。
很快，兰馨被任命为行长助理。生活的突然变化，让兰馨想到库房一口神秘的纸箱。
叶枫在路上又碰见了“二伯”，叶跟踪着“二伯”，当“二伯”走进华建房地产公司时，叶枫完全惊呆了。叶感到万念惧灭，与张行长离了婚。1995年，嫁给了外国人，含恨地，离开了自己的祖国。
兰馨想办法半夜偷偷进了库房，取下那口神秘的纸箱子。当她看到里面的帐本时，兰馨完全被惊呆了。帐本中记下的全是光明支行经营钢材和股票的帐目。突然，兰馨听见董行长和一陌生人在金库里说话。
兰馨决定拿到证据，然后把董行长送上法庭。
吴月明接到一电话，是省分行让他转告周大川，去领他父亲周仲翔的一笔补发工资。吴大吃一惊，原来，周大川竟然是原省分行副行长周仲翔的儿子。吴月明将此事告诉给了董必得，董必得明白了一切。很快，他们设下周大川拿公款的圈套，将周大川秘密关进了金库。
在金库里的周大川已经是奄奄一息，董行长的侄儿将周大川秘密放走。
不久，周大川驾驶一辆摩托，向正在为新分理处剪彩的董必得冲了上去，但没有成功。周大川逃离了现场。后成了公安机关的通缉对象。
兰馨再次去找那个箱子，不料，那箱子已经被人转移。
就在兰馨没了主意的时候，兰馨收到一封带有血迹的挂号信。是周大川告诉他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事情，兰馨给吓坏了。
兰馨立即拿周大川的信给苏剑华看，苏看完信以后，感到林飞现存在很大的危险，因为林飞最近被戴行长利用，放出去了1000万的贷款。兰、苏立即找到林飞。林飞却说，不用为他担心，一是因为戴在贷款合同上签过字，二是他母亲正在为他办理出国留学的手续。
牛老板在得到中益支行的贷款后，做起了可卡因买卖，被公安当场抓获。检察院发现此事与银行有关，戴宗盛闻讯，立即在贷款合同上做了手脚。林飞被逮捕入狱。
苏剑华得知，在贷款合同书上只有林飞一人的名字。也就是自己送给林飞的那枚私章。
林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对金融工作的满腔热情，换来的却是渎职的罪名。这一年是1996年。
为澄清林飞的冤屈，苏剑华四处奔走，寻找证据。
兰馨在同学岳莉再三的劝告下，决定离开危险的光明支行。她利用同学岳莉的5万块钱，炒起了股票。经历了许许多的打击和重创。兰馨在走投无路时，只好请求在美国哥哥的援助。很快，兰天给兰馨寄来3000美金。当沈军让兰馨在笔记本中签字时，兰馨发现了沈军的笔记跟一个陌生人写的那封信的字迹是一模一样。原来，一直在暗中关心和帮助自己的人竟然是沈师傅。面对兰馨疑惑的双眼，沈师傅向兰馨说出了二十年前他当红卫兵抄兰家所发生的一切。兰馨听后大为震惊，自己的父亲可能还活着。事后，兰馨寻找着父亲的下落。
1998年旧金山轶通公司的董事长兰逸轩先生打算回祖国投资做生意，当选拔入驻大陆的首席代表之时，他发现了王教授的儿子王友乔，兰先生简直是欣喜若狂。兰先生终于打听到女儿的下落。看见女儿生活条件十分窘迫，兰先生的心都快要碎了。就在兰馨答应跟父亲去美国之时，突然传来苏剑华患癌的不幸消息，兰馨决定暂放弃去美国，去医院照顾生命垂危的苏剑华。苏将一本厚厚的日记和一枚刻有“我爱你”的图章送给了兰馨。兰馨回到家中，仔细看着日记，原来是苏剑华误会了自己。兰馨感到一阵阵从未有过的悲哀。她立即去了医院，可医生告诉兰馨苏剑华已失踪多。兰馨、岳莉四处找着苏剑华。苏此时正用汽油点燃了戴宗盛的房间……苏最后死去，兰馨悲痛不已……
面对焦可欣、谢雨东、杜凤珍、叶枫、林飞、苏剑华、周大川的遭遇和命运，兰馨实施了一项不为人知的报复计划……
去美国以后，可怕的恶梦不断地纠缠着兰馨。兰馨住进了旧金山的疗养院。
沈军站在嘉陵江河畔，看着汹涌的波涛，发出诗人杜甫的感叹：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剧本30万字，以下是第一集：
第一集
(一九九零年六月)
1． 川西市分行 日 内
川西市市分行大厦，在街面一排低矮的楼房衬托下，一如鹤立鸡群。
2． 川西市分行 日 内
职工们进进出出，一派景气景象。
- 工商信贷处 日 内
老处长、老常、老陈工作着。
82级毕业大学生焦可欣和谢雨东锁好抽屉，拿包准备外出。
焦可欣： 走了，老处长。
老处长： 好。路上注意着点儿看车啊。
谢雨东： 知道了。
4． 贺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50开外的贺副行长，看着墙上1990年的6月的日历，若有所思。他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秘书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秘 书： 贺副行长。
贺大元： 什么事？
秘 书： 又来了一份任命文件。
贺大元： 哦？
贺副行长有些喜出望外的样子，他快速的在秘书的记录本上签了字。秘书离去后，贺副行长拿起文件一看,内容是任命大兴市分行行长钟大强、旺西县支行行长何鸣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贺大元立即拨着电话,但电话里总是盲音。
5． 徐副行长办公室
55岁开外的徐副行长坐在办公室，工作着。
- 走廊 日 内
贺副行长朝办公室走去。
- 办公室 日 内
48岁、戴着厚瓶底眼镜的办公室主任陆阳平（男）接听着电话。
贺大元走进他的办公室，他看了一眼，也没看清楚是贺大元。直到听清楚是贺副行长在叫他，他才回过神来，还吓了一跳。
贺大元： 陆主任。
陆阳平： 贺副行长？
贺大元：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陆阳平： 好。
陆阳平急忙放下电话筒。
- 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陆阳平跟着贺副行长走进副行长办公室。
陆阳平： 什么事贺副行长？
当陆主任看到桌上的任命文件时，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贺大元： 你马上通知必得和宗盛，告诉他们，今晚8点，我们在老地方碰头。
陆阳平： 好的。
9． 市分行办公室 日 内
陆阳平打着电话，与对方说着。
10．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46开外的董行长（男）嘴里含着叶子烟袋，不急不躁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慢慢拿起电话。
董必得： 喂····
陆阳平： （画外音）你怎么才接电话？
董必得： 我····我刚从下面上来啊。
陆阳平： （画外音）贺行长让我告诉你，今晚8点，我们在老地方碰头。
董必得： 碰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
陆阳平： （画外音）当然有好事儿罗。
董必得： 什么好事啊？
陆阳平： （画外音）哎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这样了啊。等等，你通知一下宗盛在老地方见面，我就不再通知了。
董必得：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11· 市分行下属光明支行 日 内
焦可欣、谢雨东走进光明支行。
12．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外
董行长拨着电话。
焦可欣、谢雨东路过行长办公室。
13． 中益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50岁左右的戴宗盛（男）正偷看着抽屉里的什么东西。突然，电话铃响了。
戴宗盛： 喂····是必得啊····今天晚上？····几点？····好，我知道了。
14． 光明支行信贷科 日 内
（82级的大学生）杜凤娟一起从柜子里拿出一些报表和帐本。
焦可欣、谢雨东看着帐本。
焦可欣： 又增加了2700万的逾期贷款？
谢雨东： 究竟是怎么搞的嘛？
杜凤娟： 你真是好奇怪，我也是刚刚才调来，我哪知道怎么搞的嘛。
焦可欣与谢雨东互相看着对方。
15． 光明支行大门口 日 外
杜凤娟送焦可欣和谢雨东走到光明支行的大门。
杜凤娟： 逾期贷款的事儿怎么办？
焦可欣： 当然要去问他了。
杜凤娟： 你是说问董行长？
谢雨东： 汪科长调走了，你不问他问谁啊？
杜凤娟： 真是倒霉，一来就碰上这样的事情。
谢雨东： 好了，就别再送了。
焦可欣： 回去吧。
16． 市分行所属中益支行 日 外
焦可欣、谢雨东来到中益支行。
17． 信贷科科长办公室 日 内
桌子上放着报表和帐本。焦可欣和谢雨东与30岁开外的信贷科长张立维和方家平谈着。
焦可欣： 存款增加了20%，贷款却在下降？
谢雨东： 什么意思？
张立维： 戴行长不让贷，我们有什么办法。
焦可欣： 不让贷？真是奇了怪了。
谢雨东：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牛老板走进信贷科。
方家平： 你找谁？
牛老板： 我找你们贷款负责人。
张立维： 我就是。
牛老板： 请问一下，贷款需要些什么条件？
方家平欲说。
张立维： 还是我来跟他说。我们去会议室吧。
牛老板： 哎。
张立维、牛老板离去。
焦可欣： 捏着存款不贷，他到底想干什么？
方家平： 八成是想放高利贷吧。
谢雨东： 不会吧。
方家平： 他那种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焦可欣、谢雨东听了方家平的话吃了一惊。三人互相的看了看。
18． 悦来茶馆门口 晚 外
贺副行长、陆主任以及董、戴行长和中益支行的夏副行长（男）相继开车来到悦来茶馆的门前。
19． 悦来茶馆 晚 内
五人在茶馆聊着。
贺大元： 按道理说，郝天龙离职，已经一年有余，这一把手的人选，早就该定下来了。为什么到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陆阳平： 是啊，大兴市的两个空缺，不到三个月，就给填上了。
董必得： 再这么等下去的话，恐怕是夜长梦多啊。
贺大元： 所以才叫你们到这里来。
陆阳平： 大家都想想办法吧。
戴宗盛： 我倒是有一主意。
贺大元： 你先说说看。
戴宗盛： 这事儿啊，得由陆主任来牵个头。
陆阳平： 什么意思？
戴宗盛： 您把市分行89年的年终报告，给倒腾一下。然后，拿到报社去找你的女婿。让他帮着市分行，搞一下宣传。借以扩大贺副行长的名声嘛。
夏俊杰： 好到是好。要万一·······
戴宗盛： 如果有人节外生枝，那贺副行长，您就直接去找万副行长。
贺大元： 接着说。
戴宗盛： 据我了解，万副行长这个人······
戴宗盛与贺大元耳语了几句。
贺大元： 哦？
戴宗盛： 我的意思是说，一但在宣传方面出了岔子，那我们就在他的身上做文章。
夏俊杰： 会不会太冒险了？
贺大元： 事以至此，只能这么做了。
20． 市分行工商信贷处 日 内
焦可欣走进办公室。只有老陈一人在办公室。
老 陈： 回来了？
焦可欣： 嗯。
老 陈： 谢雨东呢？
焦可欣： 去巴县了。
老 陈： 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焦可欣： 还是等老处长回来，在一起说吧。
老 陈： 也好。
21． 市分行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报社记者采访着贺副行长。
22． 市分行办公室 日 内
陆阳平工作着，电话铃声响起。
陆阳平： 喂。
陆女婿： （画外音）是爸爸吗？
陆阳平： 我是。
陆女婿： （画外音）专题新闻，已经制作好了。
陆阳平： 这么快啊？
陆女婿： （画外音）但明天才会见报。
陆阳平： 好。那就这样吧啊。
陆阳平放下电话以后，有些神采飞扬。
23． 市分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贺大元看着川西日报“川西市市分行——金融战线的排头兵”的文章。他念着：“川西市分行成立于1980年1月，历经十年风雨……”
24. 工商信贷处 日 内
老常、老陈、焦可欣、谢雨东围在老处长桌子前。老常念着“川西市市分行——金融战线的排头兵”的报纸。
老 陈： “自89年以来，我们市分行的干部和职工，在认真贯彻执行国家的货币政策，在维护金融秩序的稳定与发展方面，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老处长： 下面一大堆问题，还说是····金融战线的排头兵。
老 常： 简直就是在胡编乱造嘛。
大家表情不同地看着老处长。
25． 贺副行长家 晚 内
看着专题新闻（报纸）的贺副行长，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
26. 环球汽车贸易商行 日 内
一中年男子沈军瞎胡乱的翻着当天的报纸，突然，“川西市市分行——金融战线的排头兵”的专题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突然一下子兴奋起来。然后回到书柜前，看着里面摆放着的一个大青花瓷器，陷入沉思——
（闪回）
27. “文革”期间的一场打、砸、抢的场面。
28. 变卖大青花瓷器。
29. 发财成立公司。
30． 华西财经大学 日 外
沈军驾驶轿车来到华西财经大学，朝学院里张望着。一群学生从校园经过。
31． 市分行信贷处 日 内
常、陈、焦、谢忙碌着。
老处长听见电话铃响，急忙拿起电话筒。
老处长： 喂·····万副行长·····是吗·······行，我马上派人去你那儿。
老处长放下电话。
老 常： 是万副行长？
老处长： 对。
老 陈： 出了什么事？
老处长： 他说他看了那篇报导，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了一些质疑。
老 常： 那也应该把电话打到贺副行长那儿才对啊？
老 陈： 可不，怎么打到这儿来了？
老处长： 先不议论这件事儿。小焦小谢，还是你们俩先去跑一趟。
谢雨东： 您是说，去省分行？
老处长： 对。尽量把你们了解到的情况，说得详细一点。
焦可欣： 好。
老 陈： 老处长。
老处长： 什么事？
老 陈： 贺副行长正面临着升职，我们这么做会不会···
老 常： 老陈的意思是说，事情一但抖出来，贺大元他就玩儿完了。
老处长： 那就更得实事求是的做。
大家彼此看着，忽然就变得沉默不语了。
老处长： 还不赶紧去。
焦可欣、谢雨东离去。
老处长嘀咕着。
32. 省分行 日 内
焦可欣、谢雨东来到省分行。
33. 省分行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焦可欣、谢雨东与万副行长说着。
34． 市分行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贺副行长哼着小调，泡着浓茶。
旁 白： 自“川西市分行——金融战线的排头兵”的专题新闻播出以后，有风声传出，接替老行长一年有余的贺副行长，不久就要被正式任命为一把手了。因为在他的领导下，市分行各项业务指标均名列省分行前茅。你瞧，他内心藏不住的春风得意，已经荡漾在了脸上。可偏偏这个时候，一件令贺副行长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电话铃响了。
贺大元： 喂？哪一位？
万守全： （画外音）我是万守全哪。
贺大元： 是您哪万副行长？
万守全： （画外音）专题报道，我已经看过了。
贺大元： 怎么样万副行长？
万守全： （画外音）怎么能说是排头兵呢？
贺大元有些紧张。
万守全： （画外音）党委，已经筹建了工作组，正打算对你们的业绩，进行重新的调查与核实！
贺大元： 万副行长，您听我给您解释。
35. 省分行副行长办公室 早晨 内
万副行长在给贺大元打电话。
万守全：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啊。对了，有关提拔你的事儿，也只好先放一放了。
36. 副行长办公室 早晨 内
贺大元的头上渗出了冷汗。
37. 市分行工商信贷处 早晨 内景
焦可欣、谢雨东向老陈、老常嘀咕着。
陆阳平突然来到信贷处，脸色极其的阴沉。
陆阳平： 贺副行长让你们俩去一趟。
焦可欣、谢雨东随陆阳平离开了办公室。
老常、老陈立刻紧张起来。
38. 市分行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焦可欣、谢雨东站在行长办公室。见贺大元十分生气的样子，二人感觉有些不大对头。
贺大元： 听说，你们去了一趟省分行？
二人一楞。
谢雨东： 是。
贺大元： 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焦可欣刚想说，谢雨东挡住了焦可欣。
谢雨东： 是这样的贺副行长，万副行长在看了专题新闻以后，对我们市分行的业绩，提出了一些质疑。
贺大元一惊。
焦可欣： 他也就是想找我们，了解一下基层的情况。
贺大元： 那你们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谢雨东： 就提了一下，光明支行和中益支行的问题。
贺大元： 他们能有什么问题？
焦可欣： 光明支行的逾期贷款，比去年同期，又增加了10个百分点。
谢雨东： 而中益支行的存、贷比例，也有些失调。
贺大元： 你们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谢雨东： 贺副行长。
贺大元： 好了，你们什么也别说了。
焦可欣、谢雨东只好走出办公室。贺大元被气坏了。
39． 停车场 日 外
贺大元、陆阳平急匆匆的来到停车场，进了他们的轿车。
40. 大街上 日 外
一辆轿车行驶在马路上，陆阳平开着车，贺副行长用大哥大打着电话。
贺大元： 是必得吗？
贺大元在电话中与董必得说着什么。
41.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董必得行长接着电话。
贺大元： （画外音）省分行的工作组，马上就要下来了。你通知老戴，财务方面的事情，务必要重新处理。
42.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董必得行长接着电话。
董必得：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43. 中益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戴行长接着电话。
戴宗盛： 好，我知道了。
44． 街上 日 外
轿车中。
贺大元： 怎么办？
陆阳平： 宗盛不是说，万一有个意外，就直接去找万副行长的吗。
贺大元： 找他？我们还没找上门，他反倒找上我们了。
陆阳平： 哎不对，他想知道下面的情况，说什么也应该来质问你啊？
贺大元： 对啊，为什么把电话打到信贷处？
陆阳平： 他抓我们的辫子，不就是想敲诈我们一下吗。
贺大元： 那我们怎么办？
陆阳平： 提着箱子，去他家里走一趟罗。
贺大元： 好，你马上去给我准备钱。
陆阳平： 要多少？
贺大元在陆阳平的耳边嘀咕了一下。
陆阳平： 给这么多啊？
贺大元： 照我说的去做。
陆阳平： 好。
45． 万副行长家 晚 内
贺大元提着一个小箱子敲了一下万副行长的家门。
贺大元： 万副行长。
万守全： 老贺？你怎么来了？
46． 光明支行信贷科 日 外景
董行长笑容可拘礼的陪同着工作组成员来到信贷科。杜凤娟将报表、帐本递给工作组成员。
47． 中益支行信贷科 日 内景
工作组又进驻中益支行，戴行长同样笑容可拘礼的陪同着工作组成员来到信贷科。张立维将报表、帐本递给工作组成员。
48. 市分行停车处 日 外
老处长骑车来到市分行。
49． 市分行信贷处 上午 内景
老处长拿着公文包走进办公室。
老陈、老常开始紧张起来。
老 陈： 老处长？
老 常： 您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的吗？
老处长： 小焦、小谢的事儿让我放心不下。我想了一下，还是得跟老贺，好好的谈一谈。
老 常： 还有什么好谈的。
老处长： 不谈清楚，他会往歪处想。对了，工作组来了没有？
老 陈： 工作组到是来了，也到下面去走了一趟。
老 常： 可这事儿啊，就象是秧田里的青蛙，人一到田边，就没了声音。
老 陈： 一切都不了了之，就象啥事儿也没发生的一样。
老处长： 真是奇了怪了。哎，小焦、小谢，怎么还没有来？
老 常： 走啦——
老处长： 上哪儿去了？
老 陈： 贺大元，把他们给调走了。
老处长： 什么？
老 常： 我就说，老虎的毛毛得·····
两个陌生青年走进办公室，分别坐到焦可欣和谢雨东的座位上。
老处长： 他们是谁？
老 常： “替补队员”。刚从卫校毕业。
老处长： 简直是乱弹琴。
50． 走廊 日 内
老处长直奔行长办公室。
51． 贺行长办公室 日
贺大元神情自如了许多。
女秘书给他削着苹果。
贺大元： 老处长，你来的正好。（对女秘书）你先出去一下。
老处长： 好端端地，怎么把小焦、小谢给调走啦？
贺大元： 多岗位锻炼，不是您对年轻人，一惯的要求吗。
老处长： 小焦、小谢呆的岗位，可是够多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市分行，正需要这样的业务骨干。
贺大元： 对了，我这儿，正好有朋友送的蒙顶茶。
老处长： 您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
贺大元： 行里人浮于事，不符合上面精神，人员需要精简嘛。
老处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精简也应该精简那些“门外汉”！我是觉得，这人才实在是难得。
贺大元： 省省吧老处长，大学生也算是人才？那造原子弹的才叫人才哩。不要以为读了几年大学，就自以为是。
老处长： 你到底还是把话说穿了，不就是因为他们，说了几句大实话吗？！
贺大元： 可工作组，是什么情况也没有查出来。
老处长： 什么？
贺大元： 你要不信，那你去查好了。
老处长气得转身离去。
52. 省分行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万副行长与焦可欣、谢雨东谈着。
谢雨东： 万副行长····
万守全：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焦可欣： 我们走。
53． 街上 日 外
焦可欣、谢雨东骑着自行车。二人脸色灰暗。
54． 光明支行出纳柜 日 内
焦可欣、谢雨东在出纳柜数着一摞又一摞的现金。
55． 街上公用电话亭 晚 外
焦可欣拨着电话。
焦可欣： 喂？
56． 中益支行信贷科 日 内
方家平接电话。
方家平： 你要资金平衡表？
57． 街上公用电话亭 日 外
焦可欣与方家平说着。
焦可欣： 无论如何，你要帮我里弄一份。
58． 中益支行信贷科 日 内
方家平： （画外音）好。
方家平放下电话，就从柜子里翻出报表，此时，被走进信贷科的戴行长看见了。
戴宗盛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方家平。
59． 街口 日 外
方家平与焦可欣会面。
焦可欣： 你没给我拿？
方家平： 拿了。但没拿到。
焦可欣： 怎么搞的？
方家平： 我正准备给你复印报表的时候，戴行长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很快，我就调离了信贷科。
焦可欣感到很失望。
焦可欣： 是我连累了你。
方家平： 没事儿，反正我也不想在那儿待了。
60． 光明支行二楼走廊 日 内
谢雨东在楼梯走廊口把风。
61． 光明支行信贷科 日 内
焦可欣溜进信贷科，想打开铁皮柜，可怎么也打不开。
62． 会计科 日 内
焦可欣又来到会计科，想打开会计科的铁皮柜。可怎么也是打不开。
谢雨东走进。
谢雨东： 找到没有？
焦可欣： 打不开。
谢雨东： 怎么办？
焦可欣： 我再试一下，你先出去看着。
谢雨东： 好。
63． 光明支行走廊 日 内
尹思棋端着饭碗在走廊走着，突然，她发现会计科有两个人影儿。
尹思棋： 小偷。有小偷啊——抓小偷啊。
谢雨东、费甜，听见了尹思棋的叫喊声，他们分别跑到会计科，定神一看，那小偷竟然是焦可欣。
尹思棋： 是你啊焦大哥。
费甜看见焦可欣手中的报表，她惊呆了。
64． 光明支行营业大厅出纳柜 日 内
大厅里空无一人。
董必得训斥着焦可欣。
谢雨东站在一旁。
董必得： 你给我听好了。有三条出路供你选择。第一，打扫全行的卫生；第二；干门口的收发；第三，去库房工作。
65· 光明支行收发室 日 内
焦可欣发着脾气。
谢雨东站在他身边，气得走来走去。
66·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董行长摇了摇暖水瓶，是空的。
他拨通电话。
董必得： 老吴，开水怎么还没送上来？
67． 光明支行办公室 日 内
办公室主任吴月明接听着电话。
吴月明： 哦，我马上去去收发室看看。
68． 收发室 日 内
吴月明指责着焦可欣。
69．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焦可欣进入行长办公室，先给行长的暖水瓶加开水。然后，再给董行长的杯子里加开水，水溢了出来，流了一桌子的水。水打湿了桌子上董行长的一只手表。
董必得： 你是怎么搞的嘛，啊？
焦可欣无声的离去。
董必得气得咬牙切齿。
70． 光明支行厕所 日 内
天下着大雨。
谢雨东、焦可欣在厕所。
焦可欣： 雨东。
谢雨东： 嗯？
焦可欣： 我先走一步。
谢雨东： 干吗？
焦可欣： 萌萌她忘带雨披了。
谢雨东： 好。
焦可欣： 你小心一点啊。
谢雨东： 我知道。
71． 光明支行停车棚 黄昏 大雨 外
焦可欣取自行车，将一把锁在谢雨东车上的连环锁取下，将连环锁锁到了杜凤娟与谢 雨东的自行车上。
然后离去。
72． 光明支行出纳柜 内 晚 雨
出纳柜，谢雨东和董涛在扎账（结算）。
谢雨东头上冒出了汗。
董涛眼睛滴溜溜地左顾右看。
营业大厅坐班主任费甜走到他们面前。
费 甜： 快6点了，大家赶紧扎帐。
扎帐时间过去一刻钟后····
董 涛： 费主任，我这儿少了1000块。
费 甜： 再数数。
董 涛： 已经数了好几遍了。
费 甜： 怎么搞的？
董 涛： 谢雨东，这钱该不是你拿了吧？
谢雨东： 你说什么？！
董 涛： 难道不是吗？
谢雨东： 你再胡说八道，我····
董 涛： 你想去告我是吧?你们不就是有点，告人的本事吗？
谢雨东： 你——
费 甜： 都别争了。
73．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晚 内
谢雨东，站立在办公室中间。
董必得沉着脸坐在他的大办公桌后。
吴月明和费甜各坐在沙发上。
吴月明： 你竟敢拿公家的钱！
谢雨东： 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拿的钱？
费 甜： 你该不会说是董涛拿了那钱吧？
吴月明： 人家爸爸，可是一有钱人。稀罕这区区的1000块。
董必得： 你还是承认了的好。
谢雨东猛地转身往外走。不料门被进来的董涛，重重地推开，他的头很强烈地撞到了门棱上，谢雨东立即晕倒在地。大家被这突然其来的事给吓呆了。
74． 光明支行营业大厅 晚 内
已经是晚上7点。尹思棋还在大厅里打着电话。
75． 光明支行大门口
一辆救护车停在光明支行的大门口。
吴月明和董涛抬着谢雨东上了救护车，被推车出银行门的尹思棋给看见了。
尹思棋： 是谁啊？
76． 和平医院 晚 内景
董必得、吴月明、费甜站在病房门口说着话。
董涛面带惶恐和愧疚，垂头坐在病床前。
谢雨东躺在病床上，眼睛微微动了一下，他听见病房门口有人说话，然后又紧闭上了双眼。
吴月明： 怎么样医生？
医 生： 病人的头部，受到很强烈的撞击，据初步确定，他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董必得、吴月明、费甜吓坏了。
医生离去。
费 甜： 医生的意思是说···
吴月明： 很可能会变成傻子。
费 甜： 啊？这可怎么办哪？
吴月明： 焦可欣要知道这事儿，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费 甜： 对对对，就他那爆脾气。
董必得： 就咬定他拿了公款。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他。
董涛突然从病房冲了出来。
董 涛： 大伯，您不能这么做。
吴月明： 怎么啦董涛？
董 涛： 那钱，是我拿的。
董必得： 什么？
董 涛： 自从我听你说起，谢雨东和焦可欣告贺伯伯的事以后，我觉得贺伯伯好冤枉，他本来可以很快当行长的。我是想替贺伯伯出这口气，所以我就……
董必得： 混帐东西····你就别在出纳上干了。
费 甜： 那他去哪儿啊？
董必得： 去守金库好了。
77． 光明支行 晚 外
杜凤娟回到光明支行。
78． 停车棚 晚 外 雨
杜凤娟来到停车棚取车。发现自己的车跟谢雨东的锁上了。
79． 街上 晚 雨 外
杜凤娟要了一辆三轮车。
80． 光明支行收发室 早 内
焦可欣弄着蜂窝煤，烧着开水。
杜凤娟走进银行。
尹思棋急匆匆地跑到焦可欣的跟前。
尹思棋： 谢大哥他出事了。
焦可欣： 出什么事儿了？
尹思棋： 我听董涛说，昨天晚上，谢大哥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块大石头，当时就不省了人事。
焦可欣： 那他现在在哪儿？
尹思棋： 在和平医院。
81． 和平医院 日 内
焦可欣和杜凤娟在病房。
焦可欣： 雨东你醒醒。你到底怎么样了？
杜凤娟： 谢雨东。
谢雨东仍然昏迷不醒。
杜凤娟：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82． 医院 日 外
焦可欣和杜凤娟走出医院。
杜凤娟： 不对啊。
焦可欣： 怎么啦？
杜凤娟： 昨天晚上，我去亲戚家玩儿，是10点回行取的车。当时，你的连环锁，正好锁在我和雨东的车子上。我没办法，只好坐三轮儿回的家。
焦可欣： 你能确定？
杜凤娟： 我当然能确定了。
焦可欣疑惑着，他急促地离开了杜凤娟。
83．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焦可欣紧紧地抓住了董行长。
董必得： 你这是干什么？
焦可欣： 谢雨东是不是被你给害的。
董必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焦可欣： 你想害人，你就来找我啊。
董必得： 明明是他自己骑车不小心，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焦可欣： 等谢雨东醒了，我会搞清事实真相的。
焦可欣走出行长办公室以后，董必得有些坐卧不安。
79． 医院病房 内 日
焦可欣等待着谢雨东醒来。谢雨东终于睁开了双眼。
焦可欣： 雨东？你终于醒了。
谢雨东突然坐了起来，他两眼发呆。
焦可欣： 你快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谢雨东望着焦可欣傻笑着。
焦可欣： 是不是董必得？你说话呀？
谢雨东仍然一言不发的傻笑着。
焦可欣： 说你骑车回家，碰上了一块大石头？
谢雨东听了焦可欣的话，隔了一阵子才傻傻的点了点头。
焦可欣： 可你的车明明在行里啊？
谢雨东仍然一言不发的傻笑着。
84． 光明支行行长办公室 日 内
吴月明急匆匆来到行长办公室。
吴月明： 董行长·····董行长·····
董必得： 什么事这么慌张？
吴月明：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董必得： 什么好消息？
吴月明： 谢雨东，他已经傻了。
董必得： 你说什么？
吴月明： 谢雨东的脑袋，真的被撞坏了。他已经变成傻子了。
董必得： 这么说，他不会说出我们整他的真相了。
吴月明： 是啊，是啊。
董必得： 真是老天爷长眼啊。
董必得感到十分的高兴。
董必得： 老吴，你赶快去告诉费主任，中午，我们三人出去吃一顿，一定要好好地庆贺庆贺。
吴月明： 好。我这就去告诉她。
85. 教学楼90级（1）班 上午 内景
王教授给同学们上课。
王之光： 同学们，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们就要毕业考试了。我希望大家，抓紧时间复习。以优异的成绩，来报答国家对你们的养育之恩。在你们毕业之际，我想向同学们推荐两本书。
王教授在黑板上写下《金融革命》《金融家的足迹》。
王之光： 作为金融专业的大学生，应该多了解世界金融家的胸襟与气魄，了解金融领域的……
下课铃响起。
王之光： 下课。
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苏剑华塞了一纸条给兰馨。兰馨看着纸条，今晚去我家，我爸妈都不在。兰馨看完后纸条后，对苏剑华点了点头。王教授叫住了兰馨。
王之光： 兰馨。
兰 馨： 嗯。
王之光： 你友乔哥回来了。
兰 馨： 我不信。您又在骗我。
王之光： 这回是真的了，他被派往美国留学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兰 馨：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王之光： 你友乔哥这次回来啊，一是想跟我们二老告个别；二是想见见你。
兰 馨： 见我？
王之光： 对呀。
兰 馨： 我有什么好见的。
王之光： 你明明知道，你友乔哥喜欢你。
兰 馨： 可我不喜欢他呀。
王之光： 你说什么？
兰 馨： 啊我是说，不知道他给我带礼物了没有？
王之光： 带了。他还能忘了你。
86． 王教授家客厅 下午 内 外
王家陈设简朴，墙上挂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题字。
王友乔在阳台张望时，看见兰馨和王之光正推着自行车走进宿舍的大门。
87. 王教授家客厅 下午 内
王友乔打开房门。
王友乔： 兰馨。
兰 馨： 友乔哥。
王友乔： 快进来。坐啊。这是刚给你泡好的茶。
兰 馨： 是三花吧？
王友乔： 对呀。
兰 馨： 怎么也得给我泡特级吧。
王友乔： 特级？好象没有。
兰 馨： 哎呀你找找看嘛。
王友乔： 那我找找啊。还真有哎。那我重给你泡一杯。小心烫啊。
兰 馨： 谢谢。对了友乔哥，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王友乔： 那当然。这是我在王府井给你买的。
兰 馨： 洋娃娃？友乔哥，你真是好好笑，我都多大了，你还给我买洋娃娃。
王友乔： 可你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女孩儿。
兰 馨： 我才不是小女孩儿哩。
王友乔： 对了，我去美国留学的事儿，我爸已经告诉你了吧？
兰 馨： 嗯。
王之光： 小兰，今晚就在我家吃饭。你伯母已经买菜去了。
兰 馨： 不了王教授。
王友乔： 怎么，连给我“洗尘”的饭都不吃了吗？兰馨，我求求你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见到的。就看在我爸爸的份儿上。
兰 馨： 那好吧。
王伯母提着菜篮进屋。
兰 馨： 伯母。
王伯母： 小兰，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 馨： 刚来。
兰馨接过伯母的菜篮子。
兰 馨： 哇，有肉还有白菜，伯母，您是想做红烧狮子头吧？
王伯母： 对。
兰 馨： 友乔哥，我们待会儿再聊。
王友乔： 怎么啦？
兰 馨： 我要跟伯母学做红烧狮子头。
兰馨跟着伯母进了厨房。
王之光看着兰馨进了厨房。
王伯母从厨房走出。
88. 王教授家厨房 下午 内
兰馨在里面忙碌着。
89． 王教授家饭厅 晚 内
王友乔自顾自吃得很香。
王伯母用公筷不停地给兰馨夹着菜。
王伯母： 来，多吃些菜。
兰 馨： 谢谢伯母。
王友乔： 对了爸，兰馨毕业分配的事儿，您忙得怎么样了？
王之光： 我已经跟黎校长谈过了，她答应把小兰，推荐到信安银行去。
兰 馨： 王教授，您就别为我的事儿操心了。
王之光： 你没有爸爸、妈妈，我怎么能不操心呢。
兰 馨： 可是·····
王之光： 好了，还是赶紧吃饭。吃完以后，陪你友乔哥，去逛会儿街。
王友乔： 对，我要去买鞋，刮胡刀、还有辣椒酱什么的。你可得帮我记着点。
兰 馨： 好吧。
90． 王教授家厨房 晚 内
王教授与王伯母洗着碗。
91． 苏剑华家 晚 外
苏剑华站在阳台上，一直往楼下看着。又不断地看着手表。
92． 王教授家客厅 晚 内
兰馨和王友乔打扫着客厅。突然，兰馨听见厨房传来王教授与王伯母的声音。
王之光： （画外音）乔儿他很喜欢小兰的。
王伯母： （画外音）可就不知道小兰的意思了。
兰馨若有所思的样子。
93． 苏剑华家 晚 外
苏剑华站在阳台上，一直往楼下看着。他显出很着急的样子。
94． 街上 晚 外
街上华灯初放，车水马龙。
兰馨和王友乔骑着车。
兰 馨： 友乔哥。
王友乔： 啊。
兰 馨： 你运气真是太好了，居然被公派到了美国。
王友乔： 是啊，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兰 馨： 那等你学成归来，一定要好好报效祖国哦。
王友乔： 我可不想回国。
兰 馨： 为什么？
王友乔： 待在总行四平八稳的，没什么意思。
听了王友乔的话，兰馨楞了一下。
王友乔： 对了兰馨，毕业以后，你打不打算去美国留学？
兰 馨： 我当然想罗。
王友乔： 那就赶紧啊。
兰 馨： 可现在而今眼目下，我还没往那方面想。
王友乔： 为什么呀？你告诉我好不好。
兰 馨： 好，只要你扔了双手骑，成功以后我就告诉你。
王友乔： 怎么骑？
兰 馨： 象这样。
兰馨扔掉双手骑车。平衡掌握得非常好，骑得非常地自如。
王友乔： 这还不容易。
王友乔试着，由于没掌握好平衡，竟然摔了个大跟头。把兰馨笑得前仰后合的。她急忙把王友乔扶了起来。
95． 苏剑华家 晚 外
苏剑华仍然在阳台张望着。
96． 小街 夜 小雨 外景
嘈杂，汽车不断鸣笛而过。
街旁宿舍楼，一盏盏灯亮起来。
97． 兰馨家 夜 内
屋内两室一过厅，陈设简朴，墙上挂着一幅字画：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大兰馨10岁的哥哥兰天正伏案写着什么。 窗外传来汽车开过的噪声，使兰天不禁绉了一下眉头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8点30分。
98． 兰馨家楼下小街 夜 小雨 外景
兰天站在宿舍门外四处张望着。
兰馨满脸大汗地骑车回家，车筐里放着布娃娃。
兰 馨： 哥。
兰 天： 你跑到哪儿去了？
兰 馨： 我到王教授家去了。
兰 天： 你怎么又跑到人家里去了？
兰 馨： 是友乔哥回来了。
兰 天： 王友乔？他这会儿回来干什么？
兰 馨： 他被公派到美国留学，临行前，想与我告个别。所以，才去了王教授家嘛。
99. 兰馨家 晚 内
兰馨坐在沙发上象小孩子玩弄着那个布娃娃。
兰天拿来毛巾递给兰馨。
兰 馨： 哥，什么时候装一部电话吧，省得我有事回不来，你又着急。
兰 天： 你以为你哥是大老板哪。
兰 馨： 你在医院名气大，一天看几十个病人，奖金也该多拿点啊。
兰 天： 奖金？大锅饭还不够吃哩。
兰 馨： 要是那样的话，那干脆学爷爷，开个诊所得了。
兰 天： 不说这个话题好不好？
见茶几上还摆着饭菜。
兰 馨： 是给嫂子留的吧？
兰馨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兰 馨： 嫂子也真是的，饿着肚皮去上课。
兰 天： 对了，王教授跟你提，毕业分配的事儿了吗？
兰 馨： 提啦。
兰 天： 他怎么说？
兰 馨： 说我可能去信安银行。
兰 天： 那好啊。
兰 馨： 可我不想让王教授帮忙。
兰 天： 为什么？
兰 馨： 因为我不不想做他的儿媳妇。
兰 天： 怎么？你不喜欢王友乔？
兰 馨： 在他们家吃饭，他不帮我盛饭，连菜也不给我搛。
兰 天： 这没什么，男人都是这样粗心大意的。
兰 馨： 可他还不喜欢文学，连笑话也不会讲。还有，我们骑车在街上，他连丢双手骑都不敢。他还算不算是个男人啊。
兰 天： 还有吗？
兰 馨： 当然还有。
兰 天： 什么？
兰 馨： 他去美国留学，是国家替他花的钱，可他却说，以后不打算回来了。爷爷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吗？
兰 天： 可不让王教授帮忙，要分到外地怎么办？
兰 馨： 那我就和我的同学，来它个“孔雀东南飞”。
兰 天： 什么呀？知道“孔雀东南飞”是啥意思是不？
兰 馨： 什么？
兰 天： 那是东汉献帝年间发生在庐江郡的一桩婚姻悲剧呀。还大学生呢。
兰 馨： 管他的。不知不为过嘛。
兰 天： （戳着妹妹的头）你呀……好，有性格，就由着你。
100． 兰馨卧室 晚 内
兰馨拿出一张纸，裁成两张，然后，在两张纸上分别写上苏剑华和王友乔，然后抓阄。结果是苏剑华。
兰 馨： （画外音）瞧，连老天爷都是这样的安排。嘿····王教授，这可怪不得我了。
101． 兰馨家客厅 晨 内
兰天和刘倩正在吃早饭。兰馨边穿衣服，边走进客厅。
兰 馨： 哥，嫂子，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兰 天： 我们以为你早走了？
兰 馨： 不知道怎么搞的，昨晚想着考试的事儿，我有些失眠。
兰 天： 考试不是还有几天的吗。
兰 馨： 谁知道怎么搞的。
刘 倩： 没事儿，考试的时候，沉着应战就行了。
兰 馨： 我得走了。
刘 倩： 可你还没吃饭哩。
兰 馨： 已经来不及了。
刘 倩： 那带两个馒头。
兰 天： 路上注意着点儿啊。
兰 馨： 知道了。
102． 华西财经大学校门口 上午 外景
中年男子沈军驾车，又来到华西财大。刚一下车，见一中年妇女骑车来到学院，正好与学校走出的老师相撞。
叶佳丽： 你是张老师吧？
张老师： 您是叶枫的妈妈？
叶佳丽： 对。黎校长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张老师： 恢复得可好了。这次校长住院，多亏了你叶医生啊。
叶佳丽： 哪里哪里。
张老师： 黎校长这会儿正忙着哪。好多学生的家长，都来找她，都怕自己的孩子，分到小县城。
叶佳丽： 是吗？
中年人沈军听到了这一切。
103． 校园 日 外
兰馨和苏剑华先后来到校园的一棵大树下。
苏剑华： 昨晚你去哪儿了？
兰 馨： 去了王教授家啊。
苏剑华： 你不是答应，到我家来的吗？
兰 馨： 可王教授硬让我在他们家吃饭。
苏剑华： 是吃完饭也应该想着我了呀。，
兰 馨： 我本来是想着吃完就走。谁知道，他儿子突然又提出，让我陪他去逛会儿街。
苏剑华： 他儿子？
兰 馨： 王教授的儿子，马上就要出国了。我吃了人家的饭，总要陪人家逛一下街嘛。
苏剑华气得站在一旁不说话。
兰 馨： 哎呀，你怎么这么小器啊。我都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嘛。
苏剑华： 害得人家等了你几个钟头。
兰 馨： 对不起还不行啊。
104. 校长办公室 日 内
女校长黎思清正看着那张汇款单。电话铃响了。
黎校长： 喂。
沈 军： （画外音）您是黎校长吧？
黎校长： 我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沈 军： （画外音）我想打听一下，90级1班的兰馨同学，被推荐到哪家银行了？
黎校长： 让我看一看。
黎校长从桌子上抽出一本推荐花名册。
黎校长： 哦，她被推荐到了信安银行。
沈 军： （画外音）信安银行？
黎校长： 对。
沈 军： （画外音）那你了解信安银行吗？
黎校长： 确切的说，我不太了解。
沈 军： （画外音）既然是这样，那我恳求校长，把兰馨同学，推荐到川西市的市分行去。
黎校长： 怎么？
沈 军： （画外音）我会向学院，捐资助学10万元人民币。希望校长，无论如何，要答应我的请求。
黎校长： 恕我冒昧，你是兰馨的什么人啊？
电话突然断了……
黎校长： 喂，喂……
105． 盥洗间 日 内
叶枫听到两个同学在嘀咕着什么。
106． 学院走廊 日 内
兰 馨： 什么？一个大老板，为了把我弄到川西市最好的银行，也给学院捐了一笔钱。
叶 枫： 对啊。
兰 馨： 那捐了多少啊？
叶 枫： 说是10万元。
兰 馨： 呵，比柳婷婷和冯丹丹的还要多。不就是想留在大城市里吗，干吗这么胡编乱造啊。
叶 枫： 想编，就让他们编去好了。
兰 馨： 哎对了，他们为什么，不给你也编一段儿？
叶 枫： 我妈妈救过黎校长的命，谁要想编，他也得敢啦。
107· 华西财经大学教室 日 内
王教授拿着考试卷子走进教室。
教室里只有朱虹和李春花两个同学。
王教授：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李春花： 他们还在球场打球哩。
王教授： 什么？难道今天考试，他们忘了不成。我去看看。
王教授离去。
朱虹跑到讲课台偷看着卷子。
朱 虹： 快来看哪李春花。
李春花： 我不敢。
朱虹不顾一切的看着。然后跑到桌子跟前翻了翻书。
不一会儿，同学们跟着王教授走进教室。
很快进入考试。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大吼一声。
同学们： 解放了。解放了。
108． 操场 日 外
同学们跑出教学大楼。将书包里的书扔向了天空。
109． 教室 日 内
教室里，黑板上写着“毕业典礼”，桌上放着同学们买来的水果、零食、啤酒。
同学们有的哭，有的笑，闹闹嚷嚷。有的同学互赠留言。男同学伍宁掏出本子。
伍 宁： 班长，你给我写一段儿豪言壮语吧。
兰 馨： 好啊。哎，我的钢笔呢？
苏剑华在给一同学写留言时，听见了兰馨在找钢笔。他立即把钢笔给藏了起来。
兰 馨： 叶枫，用一下你的钢笔。
叶 枫： 干吗？
兰 馨： 写豪言壮语呗。
叶 枫： 都什么年代了。
兰 馨： 这可是精神力量，你懂不懂。
兰馨在伍宁的笔记本上写着：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王安石
伍 宁： 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写得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班长。
兰馨走到苏剑华的身边。
兰 馨： 哎。
苏剑华： 什么事儿？
兰 馨： 我钢笔在你那儿吗？？
苏剑华： 没有啊。
兰 馨： 我前天才借给你的。
苏剑华： 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剑华傻笑着。
兰 馨： 你装什么糊涂。
兰馨开始在苏剑华的身上收起来。
兰 馨： 竟然说没有。
苏剑华： 小气鬼。
兰 馨： 这可是我爷爷给我留下的。
苏剑华： 这笔真是太好写了，就暂时保管在我这儿好不好？
兰 馨： 不行。
110． 教室 日 内
王教授走进教室。同学们向王教授围了过去。
同学们： 怎么样了王教授？我们究竟分在哪里啊？
王之光： 请大家静一静。现在，我念一下毕业分配的名单。兰馨……
兰馨一楞。
王之光： 苏剑华、叶枫、林飞、王国庆、周大川、朱虹、岳莉、李春花。这九位同学，被分配到川西市的市分行。其余的33位同学，被分到本市的工商银行和中国银行。
同学们一阵欢呼声。
王之光： 你们真是幸运的一代，正好赶上了，国家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
同学们再次一阵欢呼声。
王教授拿过桌上的酒杯。
王之光： 来同学们，请大家举起杯，我提议，为我们的金融事业，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干杯！
同学们： 为我们的金融事业，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干杯！干杯！
111． 校园 日 外
兰馨和王教授边走，边说着。
兰 馨： 王教授，我不是去信安银行的吗？
王之光： 情况有些变化。
兰 馨： 什么变化？
王之光： 黎校长根据多方了解，说川西市分行啊，比信安银行好。
兰 馨： 所以，就让我去川西市分行？
王之光： 对呀。
兰 馨： 黎校长真是太好了。
兰馨笑着，象风似的跑开了。
王之光： 你去哪儿啊？
兰 馨： 我告诉叶枫去。
不一会儿兰馨又跑了回来。
王之光： 怎么又跑回来了？
兰 馨： 王教授，就让那些编造我谎言的同学，统统的见鬼去吧。
兰馨又象风一样的跑开了。
王之光： 瞎说些什么呀？
112. 川西市市分行副行长办公室 日 内
就在贺大元要出门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贺大元： 喂？是万副行长啊？
万守全： （画外音）有关你任职的事情，还得再耐心地等一等。
贺大元： 我知道。
万守全： （画外音）汤行长她，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贺大元： 我明白。
万守全： （画外音）另外，有几个财大生，要安排到你们市分行。
贺大元： 可我们的人手，已经够了啊。
万守全： （画外音）这可是国家最后一次包分配，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你都务必妥善地解决。
贺大元： 那好吧。
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响声。
贺大元只好放下电话。此时，他的脑海闪现出焦可欣和谢雨东的样子（画中画）。
贺大元狠狠地折断了桌子上的一只铅笔。
（本集完）
[联系：QQ466767150、13548191025、[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