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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古装喜剧探案爱情

主要人物介绍

顾师爷

顾仲卿。男,三十二岁,桐县师爷,儒雅风趣,喜欢云来客栈老板娘叶梦蝶。顾仲卿为人机巧圆滑,博闻广识,且武功深不可测,是县令皮致远的左膀右臂,帮助皮县令侦破了不少疑难大案。但其实顾仲卿还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身份。

皮县令

皮致远。男,三十五岁,桐县县令,许傲薇之夫。皮县令身材肥胖,好摆官谱。其岳父花三千两白银替他捐了这个县令的缺。皮县令虽然胆小怕事,又有点贪财好色,但其实本质并不坏。

叶梦蝶

女,二十五岁,云来客栈老板娘,喜欢县城师爷顾仲卿。叶梦蝶为人豪爽,大气。因为怀有金珠碧玺链而被顾仲卿错认为皇家血脉。对顾用情颇深。

皮夫人

许傲薇。女,二十八岁,皮致远之妻,好吃醋,为人聪明有学识,但有点河东狮的倾向。因为没为皮家带来一男半女而一直觉得亏欠皮县令。

聂捕头

聂荣轩。男,三十六岁,县衙捕头,少林寺俗家弟子,喜欢君玉坊胭脂店老板娘何曼青。聂捕头性格沉稳,做事谨慎,但因为自己的年纪而不敢在何曼青面前表露情感。

郑管家

郑达安。男,五十余岁,前任马县令的管家,后成为皮县令的管家兼捕快。为人老实厚道,嗜酒如命。

爆姜

姜英杰。男,二十九岁,县衙捕快,喜欢聂捕头的妹妹阿珠。做事努力认真,但有时脾气过于火爆。他的最大理想就是当官和升官。

秋水陈

陈弘文。男,二十八岁,县衙捕快,和顾仲卿一样另有一个神秘身份。为人性格偏阴柔,让人怀疑他有同志倾向,不过最后却喜欢上了皮夫人的丫鬟小翠。

何曼青

女,二十六岁,君玉坊胭脂店老板娘。丈夫早逝,带着儿子君玉独自生活。虽然也喜欢聂捕头,但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小翠

女,十六岁,叶梦蝶的陪嫁丫鬟,对叶梦蝶忠心不二,喜欢衙门捕快秋水陈。

阿珠

女,十六岁,聂捕头的妹妹,喜欢爆姜。之前患有郁结之症,后经顾仲卿治愈。

联系方式:

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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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

皮县令夫妇带着丫鬟小翠前往桐县赴任,途中经过泰来客栈投宿。哪知客栈半夜失窃,两名客商的首饰箱不翼而飞。皮县令决定留下帮助破案,而一位曾经做过师爷的白衣儒士顾仲卿也毛遂自荐,愿意提供帮助。顾仲卿经过缜密推断,以欲擒故纵之法捉住窃贼。皮县令夫妇见顾仲卿足智多谋,便聘他为师爷,四人一同赶往桐县。

初到桐县县衙,四人都大吃一惊。只见县衙凋敝不堪,且只有两人驻守。皮县令自掏腰包,对县衙进行了修整,然后又向庆阳府讨要了拖欠的俸银。顾仲卿和郑管家上门请县衙的三大高手回去复职,但都遭到了拒绝。无奈他们只得让皮县令亲自出马。爆姜和秋水陈出于不同的原因,都同意回到县衙,但聂捕头因为前任马县令的缘故,始终拒绝返回县衙。

皮县令升堂多日,却始终无案可审。询问之下,原来是前任马县令横征暴敛,人们已经失去了对县衙的信任,所以大家宁愿吃亏受罪也不来县衙告状。无奈之下顾仲卿只好安排人手上街巡查,希望能以实际行动让百姓对衙门有所改观。

在一般人的眼里,顾仲卿不过是个在县衙供职的师爷而已。但实际上,顾却肩负着朝廷的两项使命:一是替皇帝寻找失散在外的女儿,二是帮兵部找出潜藏在桐县的鞑靼秘探。为此,顾仲卿一到桐县就怂恿皮县令到街上微服私访。二人来到云来客栈吃饭,结果却被老板娘叶梦蝶误认为是色狼,皮县令更是被聂捕头的弟子暴打了一顿。但实际上顾仲卿当时只是被叶梦蝶所戴的皇家信物金珠碧玺链所吸引,因为他怀疑叶梦蝶就是当今皇上失散的女儿。

桐县发生命案,钱夫人深夜死于自家的首饰店内。顾仲卿通过钱夫人手臂上的红线和黄色发根,判定其死于毒药半月散。经过一番调查梳理后,各种线索都指向了聂捕头的妹妹阿珠,皮县令遂将阿珠收监。众人虽然认为阿珠不可能是凶手,但无奈找不出证据为其辩白。幸好顾仲卿对半月散了解甚多,在经过多方调查后,终于凭借消失的红斑这一证据还了阿珠的清白。聂捕头在案件审理过程中逐渐重新认识了皮县令和顾仲卿,并最终答应重返县衙。不过,云来客栈的老板娘叶梦蝶始终认为顾仲卿的人品有问题,在多种场合下对其冷嘲热讽。

皮夫人的丫环小翠自泰来客栈失窃事件之后就一直喜欢顾仲卿,对其百般示好,奈何始终得不到顾的回应。而有色心没色胆的皮县令则常常光顾叶梦蝶的云来客栈,最终被其夫人发现并报以河东狮吼。

钱夫人被杀案陷入停滞数天后,顾仲卿终于发现重大线索,矛头直指云来客栈的烧鹅全。皮县令将烧鹅全带回衙门审问,但烧鹅全矢口否认。爆姜立功心切,在监牢内对烧鹅全严刑逼供,最后屈打成招。

云来客栈因烧鹅全事件大受影响,顾仲卿心中不安,前往安慰叶梦蝶,期间获知了重大案情线索,烧鹅全被无罪释放。为了帮助云来客栈恢复人气,顾仲卿带着县衙的人到客栈吃饭,叶梦蝶颇受感动,对顾仲卿的印象大有改观。

在一年一度的丰年祭庆祝现场,皮县令提起了云来客栈伙计小周古怪的祭祀行为,顾仲卿告诉他,这是云南诺罗族的祭祀礼仪,而诺罗族恰好是半月散的最初创造者。与此同时,云来客栈的另一个伙计小马也对小周此前的证词提出了反证。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钱夫人命案的凶手就是小周。为了同时捉住小周及其同党大周,顾仲卿决定以聂捕头为饵设计诱捕,并最终成功摛获二人。

钱夫人命案的告破让皮县令在桐县声誉大增,来衙门告状的人络绎不绝。皮县令在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因为所有案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顾仲卿劝慰他,只有处理好了这些小事,老百姓才能真正地安居乐业。

阿珠从小患有郁结之症,后更因钱夫人事件加重。顾仲卿用“怒”的古法治好了阿珠,但治疗过程中叶梦蝶扭伤了脚踝。顾仲卿前往探望叶梦蝶,二人把酒畅谈,期间顾仲卿终于证实了叶的公主身份。顾仲卿把能干的小五介绍到云来客栈,又帮叶梦蝶解决了前来捣乱的无赖,这让二人的感情急速升温。与此同时,县衙捕快秋水陈开始怀疑顾仲卿的身份,认为他可能就是巡游各地的鞑靼特使。

顾仲卿和叶梦蝶开始了热恋,这让小翠非常不爽。一天,一个小偷尾随叶梦蝶进入县衙行窃,被秋水陈逮住。小偷声称叶梦蝶同样没有进入县衙的腰牌,理应一同受罚。为避免叶梦蝶挨打,顾仲卿只得向皮县令夫妇透露了叶梦蝶的公主身份。

某夜,县衙莫名遭窃。皮县令怒不可遏,他认为这完全是城墙破损严重的结果。皮县令决定维修城墙,但无奈县衙府库空虚,连基本的修补都做不到。顾仲卿建议,可以向城中的商户搞募捐,让他们拿出一些银两来补贴修城墙所需的费用。但可惜的是,众商户谁也不愿出钱。为了筹集银两,爆姜率人假扮山贼闯进桐县,这才迫使商户做出妥协。

在一次夜巡过程中,顾仲卿发现秋水陈与两名黑衣人接触,于是开始怀疑他就是鞑靼秘探。但实际上,秋水陈和顾仲卿的身份类似,他是朝廷安插在桐县一带的锦衣卫,目的也是找出潜藏在这里的鞑靼秘探。

顾仲卿、秋水陈和皮县令前往庆阳府索要维修城墙所需的银两,一路上顾、陈二人不断试探对方,因为他们都怀疑对方是鞑靼派来的人。但实际上二人不过是乌龙一场。

桐县前任县令马容贪赃枉法,并勾结山贼头领修罗刀抢劫了布政使何大人的车队。事败后马容仓促出逃,将至宝药王鼎落在了县衙。为取回宝鼎,马容藉着皮县令征招杂役的机会混入衙门。另一方面,修罗刀祭出了城墙藏钱计,成功将县衙众人引开,然后在县衙内大肆搜寻药王鼎。

顾仲卿推断出闯入县衙的应该就是修罗刀,但由于没有线索,遂决定按兵不动。皮县令再次征招杂役,这次修罗刀也以杂役的身份混入了县衙。他与马容均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但都选择不予揭穿。

皮县令夫妇成亲多年未有子嗣。皮县令本人非常喜欢小孩,但为了不让自己的夫人伤心,就常拉顾仲卿去到何曼青的店里,名义上是买胭脂,实际上却是去看何曼青的儿子君玉。皮县令频繁光顾君玉坊,这让一直暗恋何曼青的聂捕头非常不快。顾仲卿劝聂捕头向何曼青表明心迹,聂却总觉得自己人老钱少,配不上她。

修罗刀多次跟踪马容,想要查出药王鼎的埋藏地点,但均以失败告终。而顾仲卿这方面,则是在叶梦蝶的帮助下,巧妙地发现了潜藏在县衙的二人。马容设计迫使修罗刀暴露身份,众人围捕修罗刀,但被其逃脱。马容自以为已经安全,遂前往真正的藏宝地点,却不想全在顾仲卿的计算之内,马容当场被擒。

顾仲卿想利用药王鼎为皮夫人熬制一副治疗不孕的中药,二人接触过多,结果让皮县令误以为他们有私情,心情大为低落。修罗刀绑架了皮夫人和小翠,要求皮县令用药王鼎交换。皮县令无奈只得交出药王鼎。众人一路追逐修罗刀到悬崖边,修罗刀无路可走,遂强使第九重的玄天修罗刀法,结果走火入魔跌下悬崖。

皮夫人和小翠被修罗刀困在白猴山山洞的一处高台之上,并且由于地震的缘故,二人命悬一线。关键时刻,阿珠异于常人的嗅觉发挥了重大作用,皮夫人和小翠最终获救。在营救皮夫人的过程中,阿珠和爆姜互生情愫,而小翠则对秋水陈突生好感。

何曼青的胭脂店面临倒闭。顾仲卿介绍了对香味有特殊感觉的阿珠前去帮手,又拉来皮夫人投资,最终让何曼青的店重上正轨,而何曼青与聂捕头的感情之路也逐渐展开。皮县令眼见顾仲卿与自己的夫人越走越近,遂决定休妻成全二人。皮夫人无奈只得吐露实情,皮县令欣喜若狂。

昭勇将军陈大人是明朝对抗鞑靼的大将。一天,陈大人与宗人府的杨大人、辛大人一起来到桐县。经杨大人验证,叶梦蝶所戴的金珠碧玺链确为皇家之物,叶的公主身份终于确定。

陈大人只在桐县停留一夜,第二天便会赶赴兰州。顾仲卿认为潜藏在桐县的鞑靼秘探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当晚必会前往刺杀陈大人,于是便与叶梦蝶在驿馆外埋伏。哪知事到临头却突生枝节,现场出现两名蒙面黑衣人,这让顾大惑不解。

宗人府的杨大人在驿馆深夜被杀,种种迹象都表明陈大人即为凶手。后者不但对杨大人勒索受贿一事多有不满,更是在杨大人擅自扣留朝廷公文后扬言必欲杀之而后快。考虑到陈大人对朝廷的重要性,顾仲卿建议皮县令暂时不要对其进行收押。

桐县百姓对于杨大人一案久拖不审颇有不满,在他人鼓动下前往县衙门前聚集闹事。顾仲卿无奈只得申明,一天之后皮县令必将升堂开审。

在一番详细询问和勘查之后,顾仲卿发现杨大人实际上是被江湖高手所杀,但陈大人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不可能是凶手。更重要的是,聂捕头还在杨大人的尸体上认出了武林绝学六阳寒冰掌的痕迹,而六阳寒冰掌据他所知,只有当年的连环灭门杀手,少林弃徒不空才会使用。为了在众人面前证明陈大人的清白,仵作当堂验尸,结果发现杨大人的心脏已经碎成糊状,这显然不是陈大人这样一个寻常武夫所能做到的。最终,陈大人无罪获释。

众人送别陈大人返回县衙后,却发现庆阳府知府蔡大人已经稳坐于大堂之上。蔡知府指称皮大人、聂捕头以及爆姜三人贪图杨大人的宝箱,谋财害命,将三人捉拿下狱。为免皮县令三人受刑,顾仲卿借用叶梦蝶公主的身份施压蔡知府,蔡知府果然未对三人动手。

蔡知府案发之后如此迅速地来到桐县,对案情又是如此了解,这让众人顿生疑惑。为了找出驿馆杀人案的真凶,郑管家以酒友的身份前往拜会蔡知府,以探明他对案情如此了解的原因,而顾、叶二人则前往追查在公堂以及衙门外带头闹事的混混皮五。顾、叶二人追踪线索,一直赶到皮五在红溪村的老家,却发现他已被人灭口。

顾仲卿这边线索已断,而秋水陈和郑管家却有所发现。原来不论是蔡知府还是在衙门前带头闹事的人,他们都接到了来源不明的字条。经过郑管家确认,所有字条都是一人所写。

皮县令不幸入狱,这让皮夫人甚为忧虑,遂带着阿珠和小翠前往报恩寺祈福。祈福途中三人偶遇六阳寒冰掌的另一传人柴伯并将其带至云来客栈。柴伯称凡是修炼六阳寒冰掌之人均不能食用梅菜,否则必将走火入魔而亡。得知这一消息后,顾仲卿决定以招待驿馆众人吃梅菜扣肉为契机,对驿馆杀人案的三个嫌疑人辛大人、路护卫以及齐护卫进行测试。路、齐二护卫闻讯以遁地术潜逃到郊外。后二人因杨大人的宝箱爆发内讧,路护卫以六阳寒冰掌击杀齐护卫,但随后又被辛大人以浸有梅菜汁的药丸毒死。辛大人返回驿馆,报称路、齐二护卫失踪。顾经仔细勘查,终于发现了路护卫房中通往杨大人以及桐县郊外的地道。众人循地道来到郊外,发现了齐护卫的尸体,遂以为路护卫是杀害杨大人的凶手,并已携带杨大人的宝箱潜逃。

顾仲卿和郑管家在收拾路护卫房间时无意中发现,写给蔡知府等人的信和字条并非路、齐二护卫所为,并且路、齐二人也是在得到字条警告后才出逃的。与此同时,皮大人也在县城郊外发现了路护卫的尸体,后者六阳寒冰掌走火入魔后被人一剑刺死。众人现在终于确定,谋杀杨大人的必是辛大人无疑。

众人返回驿馆,辛大人却已不见踪影。皮县令下令各个方向追捕辛大人,但却遍寻不获。顾仲卿认为,辛大人应该还在桐县城内,但因为没有配合遁地术的阎王铲,无法利用地道逃出城外,所以被困于此。顾仲卿向皮县令询问阎王铲的下落,得知阎王铲竟然随路护卫的尸体一起被送到了了义庄,顾大为不满。

众人赶赴义庄,与前往寻找阎王铲的辛大人碰个正着。一番搏斗之后,辛大人本想以最猛烈的六阳寒冰掌招式与众人同归于尽,但在最后时刻,他却选择了自杀,这让大家极为费解。正在这时,辛大人父母的老管家赵伯赶来,为大家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辛大人本以为路护卫是他灭门仇人的儿子,所以在桐县郊外将其杀害,但却没想到路护卫其实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在义庄,辛大人在最后时刻看到了路护卫身上的祖传玉佩,这才恍然大悟,悔恨交加之下他选择黄泉之下与弟弟为伴。

杨大人死后,朝廷再未派人来过桐县,顾仲卿对此颇感疑惑。因为按照常理,杨大人验证金珠碧玺链的折子应该早已到了朝廷,而宗人府也应该已经完成了相关的审核程序,朝廷理应派人来接叶梦蝶才是。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上不是不想与亲生女儿相会,而是他正在与一股反叛势力暗中角力——那股反叛势力正是顾仲卿之前效力过的桑郡王。桑郡王和鞑靼早有往来,他们想在刺杀朱棣后趁乱起兵,打着奉天讨逆的旗号直取京师。朱棣这边对桑郡王也已经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无法动手。

桑郡王很早就知道叶梦蝶在桐县,他知道以顾仲卿的能力肯定能找到叶。那么朱棣顾念父女之情很可能会亲自来桐县,到时就可以借鞑靼之手除去朱棣。而朱棣方面也怀疑公主一事是桑郡王设下的圈套,诱使他前往桐县欲谋不轨,所以迟迟没有动身。

某日,叶梦蝶街上偶见一中年男子王之蓝行窃,遂将其扭送至衙门。哪知蓝暗中偷龙转凤,将玉佩藏于失窃女子的钱袋之中,并反称叶诬陷良民,皮县令无奈只得向叶罚银二钱。又一日,叶再次撞见蓝行窃,再次将其扭送至衙门,结果这次玉佩竟然出现在了叶的钱袋里。叶再被罚银二两。叶怒不可遏,决定以己为饵,誓要将蓝捉拿归案。叶佩戴其母留下的玉佩上街,并故意出现在蓝的附近。蓝果然上当,被顾、叶当场擒住。堂上蓝突然声称叶是其亲生女儿,因为其女儿和叶一样耳后也有一样的伤疤。不止如此,他还称自己有一个和叶一样的玉佩,乃是当年他与结发妻子的定情信物。但当皮县令要求其出示自己的玉佩时,他却声称玉佩已失。皮县令最后判定蓝精神有问题,不予追究。自此之后,蓝每日或到客栈饮酒,或送糖果蜜饯与叶,令叶不胜其扰。

朱棣发现女真方面调派人马,似有蠢蠢欲动之态。如果在出击女真时桑郡王作乱,则自己将陷入两线甚至三线作战的不利局面,于是朱棣决定前往桐县,诱使桑郡王出手,先解决掉这边的麻烦。朱棣扮成聚丰商号的黄掌柜来到云来客栈,不想被皮县令误认为是来吃霸王餐的骗子,闹出了一系列的笑话。顾仲卿向皮县令解释称朱棣实际上是逃婚至此,皮县令无语。

叶梦蝶和朱棣终于父女相认,众人感慨良多。鞑靼通过桑郡王得知朱棣已到桐县,遂联络桐县暗藏的密探刺杀朱棣。危急时刻,叶梦蝶挺身救父,结果头撞到树上晕了过去。顾仲卿和秋水陈双双出手救驾,但由于不知对方身份,结果放走了鞑靼秘探。顾、陈二人终于弄清了对方的身份,回想过去种种,不禁哑然失笑。

叶梦蝶自救父撞头之后,睡梦中便时常闪现以前不曾有过的儿时记忆,甚至有时还会出现王之蓝的身影,这令叶倍感困扰。一日,聚丰商号黄老板来桐县考察投资,被皮县令再次误以为是骗子,直至其管家出现,才算是解释清楚。黄老板投宿云来客栈,恰好住在朱棣客房旁边。朱棣身边的曹公公异常警觉,多次跟踪试探黄老板均无功而返。某一天,黄老板主动替伙计把酒菜端给朱棣,曹公公正在思考如何不留痕迹地试毒,黄老板却声称想与朱棣共餐,直接开始喝酒吃菜。正当朱棣以为饭菜无异时,黄老板忽然倒地。经曹公公检查,饭菜中混入了砒霜。幸好曹公公随身带有砒霜解药,黄老板这才转危为安。

下毒事件之后,朱棣一行对黄老板戒心有所降低。再一日,又有刺客来袭,黄老板挺身挡在朱棣面前,替他挨了一枚暗器,至此,朱棣对其再无怀疑。但曹公公仍坚持无论任何饭食,均须经自己事先验毒后朱棣才可食用。为了安全起见,秋水陈建议朱棣搬到县衙居住。

皮夫人出现怀孕症状,皮县令大喜,为皮夫人奔前走后,但可惜经孙大夫检查不过是乌龙一场。

一天,黄老板过来邀请朱棣去郊外游玩,虽然顾仲卿提醒朱棣外面并不太平,但朱棣仍执意前往。顾仲卿通过三岔口杀人事件,发现黄老板身份可疑,遂紧急追赶出去游玩的朱棣一行,并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朱棣。

叶梦蝶在保护朱棣的过程中再次撞到树上,但这却彻底唤醒了其失去的记忆。叶来到王之蓝的住处,父女终于相认。叶经常偷着去给蓝送衣送饭,这引起了顾的注意。面对顾的询问,叶推脱说只是在照顾一个曾经的旧识。顾仲卿告诉她,她作为一个公主,一言一行不只会影响到自己,还会影响到作为皇上的朱棣。二人的这番对话被蓝无意中听到,蓝思虑再三,为了女儿的将来,他决定离开桐县。得知蓝离去的消息,叶急追到城外,表示决不会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生身父亲。自己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将事实告知他人,实在是因为朱棣命悬一线,大家都在为此而忙碌。到了合适的时候,自己一定会将真相告诉大家。

黄老板刺伤朱棣的匕首上粘有剧毒三花断肠粉,顾仲卿使出了江湖上绝迹的八脉锁穴法,也只能替朱棣延命一天。另一边,爆姜和秋水陈正在审问黄老板。但不论二人如何逼问,黄老板始终不发一言。正当爆姜和秋水陈想第二天继续动用大刑的时候,黄老板突然半夜中毒死于狱中。顾在盘查过程中发现了下毒之人被树枝刮下的一条青布,后经阿珠鉴定,上面有一定的米面气息,于是凶手的嫌疑被锁定在了与米面经营有关的店铺身上。

朱棣命悬一线,众人却毫无办法。顾仲卿感慨若是药王鼎未被踢下断魂崖,或许朱棣还有一线生机。这时聂捕头忽然指出,原来断魂崖其实是可以下去的,只是下面凶险无比,之前尝试过的人无一生还。考虑到朱棣只剩几天的性命,众人决定冒险一试。顾仲卿顺利下到谷底,击败谷底的巨猿,但却发现药王鼎已经不见踪影,留下的只有十几具刚死数日的尸体和一地的白骨。聂捕头根据顾仲卿带上来的尸体衣物上的标识,判断是药王谷的信徒取走了药王鼎。无奈众人只好再去药王谷商借宝鼎。

药王谷向为神农教盘踞,其教主百草仙希望顾仲卿能够入赘,以帮助她重夺川西霸主的地位。在被顾仲卿拒绝后,百草仙提出,借药王鼎也可以,但顾仲卿必须成功闯过三关才行。顾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卓绝的轻功,再加上阿珠的帮忙,最终顺利通关。

朱棣服下解药得以康复,但康复后朱棣却命令曹公公和司徒雷押运一口棺材返回京城,原来朱棣是想以诈死之计加快桑郡王谋反的进度。直到这时,朱棣才算对顾仲卿给予了完全的信任,将桑郡王密谋造**一事全盘相告。

在曹公公一行离开的次日,朱棣打算带着叶梦蝶一起返回京城。这时叶跪地坦承自己并不是朱棣的亲骨肉,真正的叶素贞连同她的女儿其实早已死于伤寒。朱棣质问她为何现在才说出真相。叶表示,自己幼时曾因意外撞伤了头,并就此失去了之前的记忆。直到上次被黄老板踢晕后,自己的记忆才恢复回来,才想起以前与叶素贞母女的诸多往事。朱棣最终原谅了叶梦蝶,在侍卫的护送下乔装出城回京。

顾仲卿对叶梦蝶向自己隐瞒生父之事颇为不满。叶梦蝶解释说,自己这么做是怕顾仲卿因为父亲的身份看低自己,怕失去他。顾表示,父是父,女是女,即便王之蓝有过什么不光彩的过去,也不会影响自己对她的感觉。

叶梦蝶带着顾仲卿来到王之蓝家,双方偶然间提到叶梦蝶父母离散的原因。原来叶的父母当年想以美男计设局骗取富家女张翠翠的钱财,结果谋划不周,反被张翠翠识破。张翠翠以报官为条件要挟蓝,蓝不得以联同张翠翠来到叶母的住处,称自己已经移情别恋,并且张翠翠已怀有身孕。蓝与张翠翠在离开的路上发生争吵,其争吵内容恰被玩耍归来的叶梦蝶听到,叶正要回家告知母亲时,却意外滑下山坡,头撞到树上并从此失去了对蓝与张翠翠争吵的记忆。梦蝶的母亲羞愤之下,带着六岁的女儿远走他乡。在一次街头卖艺过程中,叶的头部再遭撞击,又失去了素贞母女以及儿时的许多其他记忆。而王之蓝在摆脱张翠翠的纠缠后,就开始四处寻找妻女,直至到了桐县。

桑郡王得知曹公公深夜押送棺椁回京的消息后大喜过望,认为朱棣必然已死,遂派遣亲信要求与鞑靼秘使再次会面,以便共同商讨谋逆大计。但鞑靼方面已经对桑郡王颇为不满,认为其过去几次提供的情报极不准确,造成鞑靼方面包括特使在内的人员出现重大损失。这次他们要求必须是桑郡王亲自来谈,因为不见本人,鞑靼方面已经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值得合作的力量了。

桐县出现严重的牛瘟疫情,皮县令派出大批人手前往抗疫,但却造成县城防卫空虚,接连发生多起窃案。正当众人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桑郡王带同牛瘟专家来到桐县。顾仲卿与桑郡王再次相见,二人虚与委蛇一番,但却已全无当初的真诚,因为他们各自都已知道对方的立场或秘密。

桑郡王的牛瘟专家坐镇指导抗疫工作,众人满以为疫情会迅速得到缓解,哪知牛群仍在不断死去,丝毫不见缓解的迹象。顾仲卿对此顿生疑惑,遂下乡深入了解,终于发现牛的致死病因并不是牛瘟,而是中了一种名为仙人草的毒药。考虑到仙人草为鞑靼特有,再加上曼玉轩的铁锅失窃事件,顾断定这应该是鞑靼派人所为。为了捉住下毒之人,顾仲卿派人到处宣扬,称落凤村尚未发生牛瘟。消息传开之后,凶手果然上当,前往落凤村妄图继续下毒,却被埋伏的众人擒获。就在凶手即将吐露背后指使之人之际,树上忽然一枚飞镖打来,下毒之人当场毙命。顾仲卿上树查验,发现树上同样残留有米面气味。

牛瘟事件已经结束,但桑郡王仍然赖在桐县不肯离去,众人对此均感疑惑。但实际情况是,牛瘟事件乃是桑郡王委托鞑靼方面制造的假象,为的就是桑郡王能够在桐县与鞑靼太师阿鲁台密会商讨合作大计。而双方之所以迟迟没有会面,则是因为阿鲁台一直以国内有事为由加以拖延。阿鲁台实际上已经到达边境地带,但他仍在观望,希望看到局势明朗,以免将己方拖入战争的泥潭。桑郡王不愿错过这个与阿鲁台会面的难得机会,无奈之下只好以安抚百姓的名义,故意赖在桐县不走。

一日,曼玉轩推出以旧换新活动,顾、叶二人回房拿取首饰,却不想朱棣已在屋中等候多时。原来朱棣得知桑郡王来到桐县后,便感到事情肯定远不止治除牛瘟那么简单,于是率众重新返回。朱棣告诉顾仲卿,根据线报,桑郡王很可能是要在这里与阿鲁台会面。

桑郡王这边迟迟没有动静,众人便想解决掉鞑靼秘探这个难题。毕竟后者已经多次执行刺杀任务,并在关键时刻杀人灭口。顾仲卿献上引蛇出洞计,让聂捕头等人散布消息,称京中有神秘人物即将抵达驿馆。这样鞑靼秘探必然前往刺探,到时只要看哪家店铺有人外出,即可大致判断秘探的身份。众人依计行事,当晚果然有蒙面人擅闯驿馆,但可惜被其再次走脱。经过一番排查,嫌疑人被缩小到了两个。

顾仲卿的引蛇出洞计划实施后的第二天,桐县很多人出现腹泻症状。经询问,他们全都吃了七姑所卖的包子。顾率人前往包子铺查探,原来是七姑的包子馅中被人下了巴豆。联想到昨晚同样是开包子铺的谷老板也曾外出,顾认定其有重大作案嫌疑。顾仲卿等人来到谷老板的包子铺,诈称有人因食用七姑的包子而被乌头草毒死,而谷老板则被看到昨晚曾经撬窗进入过七姑的厨房。这把谷老板吓得直接招供,承认是自己因为包子铺生意不如七姑,从而产生了给七姑包子馅中下巴豆的念头。

巴豆案告破,众人却大跌眼镜,因为现在鞑靼秘探的嫌疑人只剩下了六瘸子一人。不过顾仲卿表示,负责监控的人只看到六瘸子外出,并没有一直跟到驿馆,所以仍然无法绝对确定鞑靼秘探就是六瘸子。为放松六瘸子的警惕,顾仲卿放出风声,称昨晚的神秘人物实为赴汉中公干的刑部潘大人,而负责保卫他的则是江湖上以神算著称的金钱子——六瘸子之所以会中埋伏,不过是因为金钱子的神算而已。

为了验证六瘸子到底是不是鞑靼秘探,众人各出奇招。聂捕头更是派出熊大在无人处袭击六瘸子,若六瘸子确实是鞑靼秘探,则他可轻松摆脱熊大。但事实是,六瘸子被熊大欺负得满地找牙。众人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但顾仲卿仍坚信六瘸子就是鞑靼秘探。

顾仲卿认为,只有当六瘸子觉得最安全的时候,他才会停止装瘸,而对任何人而言,最安全的地方无疑就是自己的卧房了。顾仲卿挖了一条地道到六瘸子的卧房,并于当晚凭借六瘸子与常人无异的脚步声作出了最终的判断。众人正商议要不要立即抓捕六瘸子时,朱棣托顾仲卿传话过来,称不希望抓捕六瘸子,因为他要利用六瘸子抓住桑郡王这条大鱼。

郑管家、管伯和六瘸子等人是常在一起喝酒的酒友。这一日,郑管家在与六瘸子和管伯饮酒时喝醉,无意中透露出一名前往兰州送信的信差正住在县衙。六瘸子利用给信差送饭的机会前往刺探,发现女真已经进犯明朝边境,大明前线战事不利,朝廷正要征调陈大人前往东北边境抵抗女真。六瘸子当即将此消息传送至鞑靼方面,而一直在边境徘徊的阿鲁台认为机不可失,决定前往桐县与桑郡王会面。但这一切,不过是顾仲卿布下的一个局而已。

桑郡王与阿鲁台经过几番测试,认为桐县并无危险,于是决定在县城郊外会面。顾仲卿率人前来围捕。一番恶斗之后,阿鲁台逃回鞑靼,桑郡王则在手下四大护法保护下侥幸逃脱。

县城郊外激战正酣,城内的云来客栈也出了状况。六瘸子在买烧鹅时无意中发现朱棣未死,遂蒙面行刺。关键时刻又是叶梦蝶挺身救驾。六瘸子追赶朱棣到客栈外的大街,正巧遇上回来的顾仲卿等人,六瘸子被捕。

桑郡王得知朱棣未死的消息后,决定拼死一搏,召集其附近的党羽围攻桐县。但不想王之蓝早已奉朱棣之命调集庆阳府的兵力前来增援。双方一场激战,桑郡王被生擒活捉,其手下四大护法尽数被诛。

数日之后,朝廷传下谕旨,王之蓝因协助朝廷讨逆有功,被赦免过往的罪行,而皮县令则将以六品官位继续治理桐县。正当皮县令因未能当上知府而沮丧时,皮夫人附耳对皮县令说了一句话,却令后者喜极而泣,原来皮夫人有喜了。翌日,顾仲卿和叶梦蝶向众人辞行。青阳北麓山光里,白衣卿相踏马行,二人纵马沿着山道向嘉兴而去。

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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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客栈盗案

1 郊外。

黄昏。天空阴云密布,远处有隐隐的雷鸣和闪电。狂风裹夹着枯草迎面吹来。两大高手近身对峙,场面紧张异常。双方你来我往,继而怒目而视良久。突然,两人同时出手!!!

二人(激动):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皮县令最终败北。

皮夫人(志得意满):哈哈哈~~~~怎么样,来吧!(一指旁边的马车)

皮县令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跪伏在马车旁。

皮夫人(趾高气扬,昂头朝马车走去):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

皮夫人过于高兴,一脚踩空,差点摔倒,幸好小翠及时扶住。

小翠:夫人小心。

皮夫人:没事。

皮夫人一脚踩到了皮县令的背上。

小翠:夫人,您要来真的啊。。。

皮夫人(看了看四周):没事,又没人。(朝皮县令大声喊):低点!

皮县令无奈地弯低了后背。皮夫人踩着皮县令的后背上了马车。车内随即传来了皮夫人的大笑。

皮夫人:哈哈哈~~~!

2 马车内。

三人坐在车内。皮夫人摆弄着头上的钗环,心满意足。皮县令嘴唇翕动,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皮夫人:喂,有什么话就说,别嘟嘟囔囔的!

皮县令(心不甘情不愿):我好歹也是个县令,让老婆踩着后背上车,算什么事啊!

皮夫人(不屑一顾):又没人看见,怕什么!再说了,愿赌服输,我输了还得趴地上学狗叫呢!你说是不是,小翠?

小翠(两个都是主子,自己只能看着他们尴尬地笑)啊?啊。。。

皮夫人(不悦):跟你说了在青霞镇住一晚,就是不听,看看!现在要在外面过夜了!

皮县令(唯唯诺诺):我赶着上任嘛。。。咱们从家里出来时就晚了好几天。。。再说我哪知道这马车跑得这么慢。。。

皮夫人(掀开帘子看了看):天阴得这么厉害,估计这场雨咱们是跑不掉了。

皮夫人放下帘子,却听到小翠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皮夫人:怎么,小翠,饿了啊?

小翠:是,夫人,有点。

皮夫人:那也没办法,忍着吧。(又掀开帘子看了看)不过一会儿你倒可能洗个凉水澡。怎么样,不错吧,小翠。还不谢谢老爷!

小翠(低声):谢谢老爷!

皮县令尴尬中。这时窗外一个炸雷响起。

皮夫人:哦,这么快,小翠,你的凉水澡马上就来了。

皮县令: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这车又不是没棚子。

皮夫人(朝上看了看):这风?这雨?这棚子?(皮夫人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皮县令(争辩):我觉着这雨也未必就能下下来。兴许风大,把雨吹跑了呢?

皮夫人(嘲讽地笑):吼吼!!

皮县令:也许咱们运气好,正好下雨前到了客栈呢?

皮夫人(笑得花枝乱颤):哈哈,这话你自己信吗?就咱这马?体瘦毛长,鼻窄唇薄,一看就没什么力气,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选的!这速度明年都到不了客栈!

皮县令:选马车的时候你也在啊,那时候你怎么什么也不说?

皮夫人:你不是说在外人面前要给你留面子么,你当时说这马这么好那么好,我还能怎么办!

皮县令嘴唇翕动几下,还想强辩两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内一片安静

车夫(突然发话):老爷!

车内三人吓了一跳。

皮县令(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什么事!

车夫:老爷,到客栈了!

皮县令掀开车帘,夫妻二人朝外一看,果然有间客栈。

皮县令(得意):夫人,还没下雨就到客栈了,怎么样,要不要再打个赌啊?

皮夫人(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白痴!

3 客栈外。

三人下了马车。

皮夫人:不是得到县城才有客栈吗?怎么这儿就有了?

车夫:夫人,本来这儿是没客栈的。不过前几年黑水镇开了大集,大家赶集都得路过这儿,所以有人就在这儿盖了个客栈。在这儿歇一晚去赶集,比去城里方便。

皮夫人: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吵了这半天。

车夫(不好意思):嘿嘿,夫人,说实话,刚才您有点太厉害了,我都没敢插嘴。

皮县令和小翠捂着嘴偷笑。

皮夫人(尴尬):算了算了。

几人走近客栈看了看。

皮县令:这客栈看着不怎么样啊,破破烂烂的。(问车夫)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客栈了?

车夫:老爷,这您就别想了,方圆三十里就这一间客栈。

皮县令(摇头):这帮人还真是没头脑,这么好的位置就盖了一间客栈。(看看天)我看这雨也未必就能下下来,要不咱们还是去城里看看吧。

皮夫人:别废话,快进去吧。嫌这嫌那儿的,一会儿淋成落汤鸡你就不嫌了!

皮夫人正要往店里走,忽然发觉不对。

皮夫人(一伸手):老爷,您先请!

皮县令清清嗓子,提提衣襟,昂头走进了客栈。

4 客栈大堂。

大堂里很多人在吃饭,异常忙碌。皮县令上前询问客栈伙计小五。

客栈伙计小五(始终笑脸相迎):客官您辛苦了,我是这儿的伙计小五。请问您老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皮县令:住店,两间客房。

小五:抱歉,没有客房了。

三人一愣。

皮县令(怒):没客房了你还问我住不住店!

小五(笑):不好意思,问习惯了。来个人要不这么问一下,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三人无语。

皮夫人:真没了么?差一点的也行。

小五:抱歉,差一点的也没有了。

三人面面相觑。

皮夫人:难道真要露宿街头了?(转向客栈伙计小五)通铺也行啊。

皮县令(惊):什么!那不是要和那些卖菜的、送货的一起睡了?那怎么行!

周围的人怒目而视。

皮夫人(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们老爷的意思是,他最喜欢和大家。。。同榻而眠了。

众人扭转头,放过了皮县令。

小五:抱歉,通铺也没了。

皮县令:倒了倒了!这什么日子啊,这么多人,王母娘娘要办寿么!

小五(笑):哎,您说的还真差不多!后天黑水镇开大集,这方圆百里的人都往那儿赶呢。(打量了三人一番,犹豫片刻)如果三位真的没处落脚的话,小店倒是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歇息,就是条件差了点。

三人(齐声):哪儿?

小五:柴房。

皮县令:柴房!?你让老爷我住柴房!?

皮夫人:柴房很好,我们要了。(转向皮县令)只能住柴房了,总不能睡外面吧。小二哥,麻烦你给我们带个路吧。

小五:得咧,您请!

5 柴房。

小五将三人引到了柴房。皮县令四处打量一番,只见蛛网尘结,柴草满地。

皮县令:我看还不如露宿街头呢。

皮夫人:别那么多废话了,出门在外的,能将就就将就吧。(朝小五)多谢你了,小二哥。

小五:得咧,那您早点歇着,有事招呼我。

皮夫人:好。

小五退下。

皮夫人:小翠,咱们也收拾收拾早点歇着吧。

小翠:是,夫人。

皮县令(躺下):有什么好收拾的,不就是盖着稻草睡一觉么。

皮夫人白了他一眼。抱了一堆稻草给他盖上。

皮夫人:晚上天凉,多盖点吧。

皮县令:哎哎,头就别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睡了个死人呢。

皮夫人和小翠笑了笑,也都和衣睡下。

小翠:夫人,我有点饿了。

皮夫人:哦,对了,刚才光顾着抢柴房,都忘了吃饭了。

皮县令:抢柴房?真是笑死人了!这要让人听见,大牙都得笑掉!

皮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刚才要不抢,咱们可能真的连柴房都睡不上。走吧,咱们去点点东西吃。

皮县令:你俩去吧,我可不去。这客栈这么脏,做的东西也好不了哪去,我怕半道吐了。

皮夫人(笑):看你说的,还至于到那个地步?小翠,咱们去吧。

小翠:夫人,我也不去了。

皮夫人(诧异):哎,刚才你不是还喊饿呢吗?现在又不饿了?

小翠:饿,夫人。可客栈大堂里那么多吃饭的,轮到咱们估计天都亮了。

皮夫人:也是。那怎么办?总不能饿着吧?

皮县令:我有办法。

皮夫人:什么办法?

皮县令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馒头来递给皮夫人。

皮县令:怎么样,神奇吧。

皮夫人:是挺神奇的,你怎么还有馒头?

皮县令:这是我藏的夜宵。

皮夫人(摇摇头):怪不得你瘦不下来。

皮县令:哎,我这可是雪中送炭。我自己不舍得吃,给你俩吃。你俩还不谢谢我?

皮夫人(白他一眼):谢~谢~。

皮夫人把馒头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了小翠。

小翠:老爷,你不吃吗?

皮县令:太硬,不吃。

皮夫人和小翠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窗外,风起,雨落。

皮夫人:雨下了。

小翠半个馒头还没吃完就已经睡着了。皮县令那边也响起了鼾声。皮夫人看看他们,摇了摇头。

6 柴房。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柴房。三人已经睡醒,头上身上都粘了一些稻草。皮夫人和小翠正在整理衣裳,皮县令还躺在草堆上。

皮县令(享受):别说,这草堆睡着也蛮舒服的!

皮夫人(笑):嗯,没错,你腿上那虫子睡得也挺舒服的!

皮县令吓得立刻爬起来抖落衣裳。皮夫人和小翠则笑个不停。

小翠:老爷,夫人骗你的。

皮县令瞪了夫人一眼。

小翠(看看窗外):夫人,昨晚还真下雨了!

皮县令也看了看。

皮县令:真的哎!幸好这客栈还剩了间柴房,不然昨晚咱们就惨了!

皮夫人:昨天你不是还嫌这是柴房呢么?

皮县令:说什么哪,我也是能吃苦的人好不好!

皮夫人:好吧,您能吃苦,行了吧。不过您就别在这儿插标卖首了,(笑着摘下皮县令头上粘着的一根稻草)咱们还是收拾收拾,快点赶路吧。

7 客栈大堂。

大堂内人声鼎沸。客栈门口站了两个捕快。

皮夫人: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么?

小五(低声):有人丢东西了,现在谁都不让走(看看捕快)。

皮夫人:这样啊。。。对了,小二,我们还没吃饭呢,来三碗面吧。

小五:得咧!您坐着,马上来!

(三人坐下)

皮夫人:怎么办?好像走不了了。

皮县令:咋,谁还敢拦着县令不成!

皮夫人(笑):县令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多大的官了。

小翠也跟着偷笑。

皮县令(怒):县令怎么了,咱们县的张县令还见过皇上呢!

皮夫人:是~~,后来还被砍头了呢。

小翠再笑。皮县令咕哝着还想再说,正在这时,伙计把面端来了。

皮夫人(笑):吃饭吧,大~人~!

(三人用过早饭)

皮夫人:伙计,结账。

(伙计跑过来结账)

皮夫人:多少钱?

小五:我看看,总共一百五十文。

皮县令(怒):三碗面你收我一百五十文?!

小五(陪笑):不是。三碗面三十文,房费一百二十文。我这连房费也给您一起结了,省得您几位再费心。

皮县令:停,我有点晕。房费一百二十文?我们住的可是柴房!柴房你收我一百二十文!?

小五(一直陪笑):您别这么讲啊,其实真睡着了,谁知道哪个是天字号房,哪个是柴房,效果一样,没有区别的。您看您几位红光满面的,昨晚在柴房就一定睡得不错。所以说天字号房是房,柴房也是房。我给您提供了住宿的地方,您付我房钱,这没有错啊。(伸手)谢谢客官,一百五十文。

皮县令(有点懵):不对不对。。。虽然我不知道哪不对,不过你这话肯定有问题!

小翠:天字号房有床,有被褥,柴房就没有啊。

小五:大人讲话,小孩别乱插嘴,不然脸上会长痘的!

小翠赶忙闭嘴,偷偷拿出铜镜来照。

小五:这就对了。(转向皮县令)嘿嘿,其实想想老爷您还应该打赏我呢。

皮县令:打赏你?我赏你一脚啊我!(作势欲踢,却差点摔倒)要我一百二十文房钱还赏你!

小五:您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昨晚外面瓢泼大雨,小店人满为患,完全没有空房。本来有好几位吃饭的客人都等着那间柴房呢,可小人秉承着治病救人,啊不,说错了,顾客至上的原则,殚精竭虑、废寝忘食,这才让您有了落脚的地方。要不然,您在外面风大雨大的,再落下个什么病根,那可就不是几十文钱能解决的事了,就凭这份情意,那就不只一百二十文了,您说是不是?所以,您说说,您是不是该打赏我?

三人看着他,目瞪口呆。片刻过后。

皮夫人:给他钱,赶紧走!

小翠也拼命点头表示赞同。皮县令不情愿地付了钱。三人正准备离开,在门口被捕快拦住。

捕快李:抱歉几位,客栈昨晚失窃,为防贼人逃走,现在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皮县令(拿出官印):我是桐县县令,马上就上任了。这两位是我的夫人和丫环。

捕快看完官印,赶紧施礼。与此同时,旁边一个摇着扇子的白衣书生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捕快李:原来是县令大人。小人眼浊!

皮县令: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捕快李:不行。

皮县令:为什么?我是县令,还能偷你们东西?

捕快李:不是,大人,您当然不会偷东西。问题是我们县令和捕头都不在,我们做不了主啊,这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儿。。。我这一家老小还指着我养活呢。

皮县令:你这还是不信我啊。

捕快李(作揖):大人您多担待。

皮县令还要再说什么,皮夫人拦住了他。

皮夫人:算了,别难为他们了。他们也不容易。

捕快李:多谢夫人。

三人回身找了张桌子坐下。

小五:哎,三位这么快就办完事回来啦?

皮县令(作势欲打):故意的是吧?明知道那看着门不让出去!

小五(陪笑):嘿嘿,怎么会。那三位还要继续住店吗?柴房还给您留着哪。

皮县令(拿起茶壶):信不信我真打你啊!

小五(躲闪,走开):有事您招呼我!

皮县令还要站起来追。

皮夫人:行了,别闹了,喝茶吧。

三人喝茶,那边两个捕快低声商议起来。

捕快王(低声):曹县令和秦捕头都不在,这可怎么办啊?

捕快李(低声):还能怎么办,先拖几天,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捕快王(低声,指店里的人):这么多人都不让走,能行吗?

捕快李(低声):那也没办法,又不是缺只鸡、少斤米的,八百多两银子的首饰丢了,八百两,哥哥,这么大数目,万一弄不好,这责任咱俩可担不起。

捕快王不语。大堂里的人开始不安起来。

房客甲(大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啊?这一车的苹果再过两天可就烂啦!到时候谁赔啊?

房客乙:是啊,家里我娘还等我拿药回去治病呢!

捕快王(拔刀状):吵什么吵!这案子不破,谁也别想走!

皮县令:夫人。

皮夫人:嗯?
皮县令:你看这案子我能不能管?

皮夫人(皱眉):这里又不是桐县,人家有自己的县太爷,有自己的捕快,你不太好管吧。

皮县令:哎,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哪里的百姓不是百姓啊,我身为父母官,当然要为他们排忧解难了。

皮夫人:老爷,我明白,你是想破了案,赚个好名声。可你又没审过案子,别到时案没破了,埋怨倒落了一身。

皮县令(犹豫一下):这样,案子让他们审,我就帮个手,提个建议什么的,真出事也落不到咱们头上。

皮夫人(笑):看把你精的。(看看店里的那些人)好吧,反正案子不破,咱们也走不了。

皮县令(喜):夫人爽快。

三人走到捕快面前。

捕快李: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皮县令:是这样,刚才你说你们县令和捕头都不在是吧?你看我能不能帮上点忙啊?

两捕快对望一眼。

捕快李:大人,我们商量一下。(把捕快王拉到一边)

捕快李(低声):带上他吧,有好处没坏处。

捕快王:怎么讲?

捕快李:破了案就皆大欢喜,破不了——,(眼神一扫皮县令)三人背锅总比俩人强。

捕快王:不错。

二捕快返回。

捕快李(施礼):大人愿意帮忙,我们感激不尽,那就有劳大人了。

皮县令:哪里哪里。不过,这是你们的地盘,所以案子还是你们审,我就当个参谋。(皮县令夫妇互视一笑,正这时,刚才一直关注他们的白衣书生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顾仲卿:两位大人!

捕快王(皱眉):什么事?

顾仲卿:小人顾仲卿。贵县的县令和捕头都不在是吧?

捕快王:是啊。(警觉)哎,你怎么知道的?

顾仲卿:不好意思,(一指耳朵)耳朵比较灵。

捕快王:是不在,怎么样,你有什么事么?

顾仲卿:我呢,之前做过师爷,也审过不少案子。现在这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我应该能帮得上忙,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捕快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偷完东西想要开溜?!

顾仲卿:您开玩笑了,大人,我怎么会是贼呢。再说了,您老在这儿守着,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捕快李将捕快王拉到一旁,又开始低声商议。

捕快李:看这小子挺像那么回事的,带上他吧,反正也跑不了。(低声)四个人背锅总比三个人强。

捕快王:好吧,我觉着这小子应该能比那个县令强。(看皮县令)那县令呆头呆脑的,估计没什么本事。

皮县令(打了个喷嚏):谁又说我坏话了?(看小五,小五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皮县令一眼瞪了回去)

两捕快返回。

捕快李:好吧,那就算你一个。

顾仲卿:多谢大人。(转身看皮县令)这几位是?

捕快王:这三位是皮县令和他的家眷,途经此地,也是来帮忙审案的。

顾仲卿(转身向皮县令施礼):原来是县令大人,失礼了。

皮县令得意地冲皮夫人笑了笑。

捕快李(冲捕快王):大哥,那麻烦你在这儿守着,我和大人到楼上去说说案子。

捕快王:好。

捕快李:大人请!

众人向楼上走去。

8 楼上雅间。

皮县令等人坐。客栈伙计小五和账房一旁站立。失窃客商陈甲和孙茂坐在皮县令等人对面。

捕快李:(问小五):怎么就你俩,你们老板呢?

小五:老板出去收账了,走两天了。

捕快李:算了,那就你俩吧。

捕快李(向客商陈甲和孙茂介绍):这位是即将上任的桐县县令皮大人,这位是顾兄,曾经当过师爷。他们两位自告奋勇,来帮你们找回首饰。

客商陈甲:多谢。

客商孙茂:多谢。

捕快李:你们说一下首饰是怎么丢的吧。

陈甲: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孙大哥住在离这四十里地的清河镇,我俩合伙开了间首饰店。前几天听说黑水镇有大集——你们也知道,这附近就黑水镇富裕点。所以我俩一合计,就带了箱首饰来卖。哪知道刚出来一天,东西就丢了(哽咽)。

孙茂:兄弟,别急,这么多人帮着,东西兴许还能找回来。

捕快李:没错,没错,先别急着哭,说说东西是怎么丢的吧。

孙茂(看陈甲还在哽咽):我来说吧。我俩天没黑就在这儿住下了——这倒不是我俩懒,实在是赶集的人太多,真是怕没客房啊,要是弄到睡柴房的地步,不仅住着不舒服,也不安全啊,您说是不是。(皮县令动了动屁股,咳嗽一声,有点不太自然)我俩白天赶了一天的路,到这儿也累了,所以戌时刚过就睡了。临睡前我俩还怕不安全,把首饰箱锁好放在最里面的柜子里。哪知道早晨醒了一看,柜子开了,东西也没了!

皮县令:你俩睡的还真死,人家砸门撬锁都不醒啊。

顾仲卿(看看皮县令笑了笑):晚上你俩就没离开过?就没起过夜?

孙茂:我白天水喝多了,去过一次。

顾仲卿:你呢?

陈甲:我没有,一直睡到天亮。

顾仲卿:你什么时候起的夜?出去的时候箱子还在吗?

孙茂: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外面下着雨。我特意看了,当时柜子锁着,所以箱子应该还在。

顾仲卿:小二,昨晚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

小五:快到亥时了吧,具体的不记得了,那时打尖住店的人还很多,太忙了。

皮县令(怒):还住店!你们连柴房都租出去了,再来人住房顶上啊!

小五(陪笑):是打尖,打尖的客人很多!我这习惯了,整天一见人就问,您老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打尖还是住店啊,改不了口了。您多包涵!

皮县令(愤愤不平,嘟囔):柴房还收我一百二十文!

顾仲卿(咳嗽以提醒皮县令注意仪态):所以首饰箱丢失的时间应该就是昨晚亥时到今天早晨这段时间了?

孙茂:应该是。

捕快李:那你们在客栈这段时间遇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呢?比如谁谁谁老盯着你们看之类的?

陈、孙(思考):有!有!

陈甲:大堂吃饭的时候,有个脸上有疤的男的一直往我们这桌看,看的我直发毛。

捕快李:疤从左眉到右脸么?

陈甲:没错。

捕快李:那应该是刀疤强。

孙茂:住我们隔壁那廋不拉几的小子也挺可疑的,我们路过他房门的时候他就靠着门看我们的箱子,嘴里还念念叨叨的,感觉有点神经。

捕快李:是不是嘴角还有个痣。

孙茂:没错,大人。

捕快李:那是老鼠陈。名如其人,非常的狡猾,去年我们抓了好几次才把他抓到。

孙茂:大人您可真厉害,什么都知道啊。

捕快李:都是十里八村的,怎么能不知道。

捕快郑推门进来。

捕快郑(对捕快李):客栈的人基本都问完了,全没什么前科,只有两个人除外!

捕快李:我知道了,是——

皮县令:是他俩(指指小五和账房),对不对!

众人雷倒。二人吓得直摆手。

小五: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大人您可不要胡说啊!顶多我不让您住柴房了,给您换个上房,但是您别害我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皮县令:怎么胡说了?全问完了,就你俩没问过啊!(转念,指顾仲卿)哎,不对,这个姓顾的也在屋里,也没问过啊!(再转念,指夫人和小翠)哎哎哎,不对,夫人和小翠也在屋里呢。。。

皮夫人和小翠(不满):老爷!!

皮县令(乐):开个玩笑嘛,别那么当真。再说老爷我不是也在屋里呢嘛。(看看捕快郑)我这么说,你不会怀疑我吧?

捕快郑:大人您开玩笑了,我们怎么敢怀疑您呢!

捕快李(对捕快郑):那两个人是刀疤强和老鼠陈,对吧?

捕快郑:没错,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捕快李:我们也刚说到他俩。

捕快郑:哦。

捕快李:那他俩现在人呢?

捕快郑:在下面押着呢。

皮县令:那还等什么,带上来问啊。

顾仲卿:大人,我看不急。既然人已经在楼下了,反正也跑不了。不如让他们先坐会,杀杀他们的锐气。咱们去这两位的房间看看,您说怎么样?

皮县令:真啰嗦,随你吧。

顾仲卿(起身要走,又想起一事):哎,郑大哥,这客栈你们搜了没有啊,也许东西还在客栈呢?

捕快郑:搜过了,没有。一出事我们就封了店到处搜,但是都没搜到。

皮夫人:会不是外面的人偷的,偷完就走了?

捕快李:不太可能。昨天晚上风那么大,又下着雨,要是这天气也来偷的话,那这小偷得穷成什么样了。

大家都笑了。

捕快李:另外我们已经问过了,昨天晚上根本没人拿着箱子出去过。那箱子那么大,出去了不可能没人注意。

顾仲卿:也就是说箱子肯定还在店里了?

捕快李:差不多。

皮县令:这客栈这么大,房间这么多,会不会是你们落了哪儿没搜?哦对了,我的“客房”你就没搜啊!小二,你没带他们去我的客房看看?(小五挠了挠头)

捕快郑:大人您是说柴房是吧(众人窃笑)。刚才我们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

皮县令:你们还真搜啊!

捕快郑:我们不知道是大人您的房间,抱歉。

皮县令:算了。

顾仲卿:首饰箱既然这么大,那想藏起来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皮县令:八百两的首饰,怎么还要挺大箱子装么?

陈甲:是这样,大人,我们卖的都是几两几钱银子的便宜首饰,最贵的也就几十两,所以箱子也比较大。

顾仲卿: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呢就去看看这两位的房间。皮夫人,能不能辛苦您一趟,到楼下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昨晚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异常情况。

皮县令:他们不是已经问过了么,还问什么?

顾仲卿:那是捕快问的,换个普通人问一下也许会不一样。

皮县令:那就你去啊。干嘛使唤我们家的人!

顾仲卿:女人问效果会更好一些,别人没那么警觉。

皮县令:瞎说。

皮夫人(赞赏地点了点头):老爷,他说的没错。

皮县令:好吧好吧。不过夫人你要是不想去就说一声,我是朝廷命官,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皮夫人(笑):看你说的,好像龙潭虎穴一样,不就是下楼打听点事嘛,我反正也是闲着,就当遛弯了。走吧,小翠!

皮夫人和小翠下楼。

9 陈甲、孙茂的客房。

皮县令、顾仲卿和捕快李正在勘查现场。

皮县令:柜子没有破坏的痕迹,锁应该是用铜丝什么的捅开的。(也试着用铜丝开,尝试数次均告失败)。这还是个技术活。(打开柜子)看来箱子确实是丢了。

捕快李(低声):废话。(查看房门)门闩有撬过的痕迹,应该是用刀一类的东西撬开的。(查看窗户)窗户纸破了,地上有香灰——可能是用了迷香,所以他俩才睡得那么死。

顾仲卿也过来察看。

顾仲卿:一般人可不会随身带着迷香。除非是早有预谋,要么就是带习惯了。

皮县令:带迷香带习惯了?你可真逗!你当是带扇子哪!

顾仲卿:哎,差不多!有些个惯犯带迷香就跟咱们带扇子差不多——习惯了(帅气地抖开扇子)。

皮县令(不屑):切!

顾仲卿(捻起地上的香灰,闻了闻)这香还挺特别呢,不是江湖上普通用的迷香,是瓦剌、鞑靼那边的子午香。

皮县令:难道是蛮子做的?

顾仲卿:那倒不见得,这里离边境也不算太远,会用子午香的不一定就是蛮子。

皮夫人返回。

顾仲卿:怎么样,皮夫人,有什么发现吗?

皮夫人:我和小翠在楼下转了一圈。有个小姐模样的说昨晚吃饭的时候,对面有个脸上有疤的男的老是盯着她看,吓得她饭都没吃完就赶紧跑回房了,我想那人应该是刀疤强吧。

顾仲卿:嗯,应该是他。(脑海中重现楼下大堂的布局。问陈、孙):昨晚吃饭时你们坐哪儿了?

陈、孙(想):坐哪儿?没靠边,具体哪张桌子,这个。。。

顾仲卿(扫视了一下四周):我看这里也看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下楼看看吧?兴许到楼下他们就能想起来了。

捕快李:也好。

众人下楼。

10 楼下大堂。

陈、孙各个桌子查看。

陈甲(兴奋):这里,这里,是这张桌子,我记得,正对着那边的烛台嘛!

顾仲卿:你确定?
陈甲(坐下):没错,那不,烛台后面还挂着那个画像呢。也不知道画的是谁,吓人吧啦的。

小五(怒):别乱说,那是关二爷!

陈甲:真的吗?

小五:当然是真的!

陈甲(忙起身鞠躬):对不起,关二爷,恕小人眼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小人一般计较。

皮县令凑到画像近前,用手抹了一下上面的灰。

皮县令:啧啧啧,关二爷脾气还真好,我要是关二爷,被你们脏成这样,早用偃月刀把你们这个店给砸了。

小五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

顾仲卿:好,现在是你们坐在这儿。(问皮夫人):那位小姐坐哪儿了?

皮夫人(用手一指):那边。

顾仲卿:刀疤强呢?

皮夫人:那边。

顾仲卿:这就对了。(对陈、孙二人)刀疤强其实可能并不是在盯着你们看,而是在看你们后面的那位小姐。你们坐的位置在一条线上,所以刀疤强看那小姐的时候,你们就会觉得他老盯着你们看。

孙茂(左右看看):有道理。我说呢,昨晚他一个劲地往这边瞅,我就一个眼神也没和他对上,原来他是在看姑娘。

顾仲卿:那可不,就像我们县令大人现在这样。

众人朝皮县令看去。只见他正隔着他们望着对面的一个姑娘。

皮夫人(清嗓):嗯嗯!

皮县令(回过神来,尴尬地笑):那什么,对面有人看咱们,我觉着挺可疑的。

皮夫人把皮县令拉过来,顺手掐了一把。

捕快李:所以刀疤强就没什么嫌疑了。

顾仲卿:那倒也不是,是嫌疑小了。没抓到窃贼之前,谁都有嫌疑。皮夫人,您还打听到别的什么了么?

皮夫人:啊,有啊,还有一件事,就是昨晚风大,人出来进去的,大堂的蜡烛都灭了好几次。

顾仲卿(沉思):蜡烛一灭,大堂就黑了,人乱糟糟的,这个时候要是偷着带点什么东西出去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

皮夫人:不过蜡烛灭了没一会儿就点起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有可能吗?

顾仲卿(问捕快李):你怎么看,觉得时间够么?

捕快李:蜡烛熄灭,人乱一阵儿,再找火折子,再摸黑过去点蜡烛。。。算算的话,如果手脚麻利点,带个箱子出去还是有可能的。

顾仲卿:我也这么看。

捕快郑:也就是说昨晚有人趁黑带着首饰箱跑了?那可怎么办,人都跑了,怎么查啊?

顾仲卿:倒也不一定就跑了。

皮县令:怎么不一定?!想想,箱子都带出门了,干嘛,还回来吃顿饭睡一觉,等着官差来查啊,人家又不是傻子!肯定早跑了!

捕快李:好像——有道理啊。

顾仲卿(笑笑):大人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那是一般情况。这客栈打尖住店的基本都是去赶集的,也就是基本都是十里八村的人,彼此都认识。即便不认识,昨晚那么大的风,那么大的雨,大家堵这店里半天,应该也都混个脸熟了。现在东西丢了,(用扇子指皮县令)你不见了,你说怀疑谁?到时画影图形一通缉,你还有个跑?

皮县令(后退):行行行,你说的对。可你别拿扇子指着我说啊,弄得像我偷了东西似的。

顾仲卿:抱歉,大人,有点激动了。所以现在这箱子要么还在店里,要么就是已经被带出去藏在了店外——不过应该不会太远。

捕快郑:那我带几个兄弟去附近搜搜。

捕快李:嗯。

捕快李:现在刀疤强没事了,就剩下老鼠陈嫌疑最大了,要不要现在就审审老鼠陈?

顾仲卿:我觉着还是先看看老鼠陈的房间比较好。一来没准能发现点什么新线索,二来。。。(想不出个二来)反正他不也是看着呢嘛,又跑不了。

众人笑,上楼。

标签: 古装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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