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场景:刘新杰家楼前的街道)

刘新杰驾车驶过,拐进他居住的楼旁的小巷里。把车停稳锁好后,他向楼的门口走去。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对面楼里那间屋子)

拿望远镜的人还在观察,他见到刘新杰走过来,轻声说:“他回来了。”

“注意观察周边的情况。”另一个人说。

“是。”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门口)

刘新杰缓缓上楼,慢慢走到家门口。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和周边,然后,蹲在地下,轻轻掀开门前脚垫的一角,露出一把钥匙,他拿起钥匙后,又仔细查看门的下边和门框边缘。他发现,他留下的微小记号不见了。他猛地站起身,想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枪,推弹上膛。悄悄地向走廊的一侧绕过去。他的家还有一扇侧窗对着走廊。他毫无声息的绕到侧窗前,侧耳向屋里倾听。屋子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他轻轻拨开窗户,脱下鞋子,钻了进来,动作轻的像只猫。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屋内)

进屋后,刘新杰举着枪,首先把客厅检查了一遍,没有人。然后,他轻轻走到卧室门口,突然闪身进屋,同时枪已指向屋内,也没人。之后,他用同样的动作把厨房、厕所都检查了一遍,没人。他站在客厅中间想了一会儿,又悄悄地从窗户上钻出去。穿上皮鞋,向门口走去,而且,脚步很重。走到门口,他用钥匙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屋内)

刘新杰进屋后,打开客厅灯,随手把一串钥匙扔到茶几上,发出一声“哗啦”的声响。他走到窗前“唰”的一声,把窗帘拉上。然后,走到沙发边,重重的往沙发上一摔,“咕咚”一声,他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妈的,今天又喝多了。”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对面那间屋)

拿望远镜的人低声说:“他进屋了,灯亮了。”

另一个人说:“再等等。”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楼前街道上)

街上的行人、车辆已经很少了。突然,一个衣衫不整的醉汉出现在镜头里。他一手提着一个酒瓶,另一手提着一个小皮箱,摇摇摆摆的向对面的楼走去。走到刘新杰家的楼门口,他摔倒了。在地上趴了一会儿,那个醉汉又爬起来,抬头看了看刘新杰家楼的门口,又跌跌撞撞的向东走去。边走边喝了几口酒。他抬头看看临街的各个楼房,又转身往回走。显然,醉汉喝的太多了,连家门都找不着了。那醉汉晃晃悠悠的走到刘新杰家的楼门口,抬头看了看,然后,踉踉跄跄走进刘新杰家的楼里。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屋内)

刘新杰倒在沙发上,喘了一会儿,然后大声唱起了黄埔军歌。他边唱边轻轻地爬起身,弯下腰,向茶几底下望去。

(特写镜头:茶几下有一个圆圆的、黑色的东西)。

刘新杰直起身来,歌声由强变弱,他由唱改为哼哼,边哼边向桌子边走去。

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咚咚咚”三声,刘新杰“嗖”的一下,拔出手枪,指向门口。他歪头想了一下,大声问:“谁呀?”

无人应答。刘新杰站在原地没动,他举枪瞄准门口,又大声问:“谁?”这时,他看见门底下塞进一张纸条。他马上明白了,小声嘟囔一声:“是他妈谁呀?也不吭声。”

刘新杰脚步重重地走向门口。他先弯腰捡起那张纸条,打开迅速看了一眼,之后,他猛地拉开门,同时把枪指向门口。走廊里没人,刘新杰骂了一句:“是哪个王八蛋?搞他妈什么恶作剧?”

刘新杰重重地关上门,“蹬蹬蹬”的走到沙发前坐下,轻轻展开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特写镜头:你委托的事已办妥。危险!注意:茶几、电话、桌下、卧室)

旁白:“刘新杰激动地心情难以抑制,上级已把他最急需的事情办妥了,这为他下一步的行动提供了有力的保证。同时组织上也发现了他现在已处于危险之中,并派人在暗中保护他。”

刘新杰的泪水夺眶而出。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楼前街景)

刚才,那个找不着家门的醉汉,晃晃悠悠的从刘新杰家的楼里出来,向西走去。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找自己的家门。走了很远,在一座和刘新杰家相似的楼前停下。抬头看了看,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从这座楼里有走出一个穿长衫、戴眼镜、戴礼帽的人,穿过马路,向对面的巷子里走去。

(场景切换:刘新杰斜对面的一条小巷里)

一辆黑色的轿车靠墙停在那里。从这个方向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刘新杰家的楼门口和窗户。车里有三个人,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正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刘新杰家的楼门和窗户;坐在后排的那个人,头戴耳机,仔细听着什么,座位上还放着一台监听和录音设备。在这辆车后面不远处的拐角边,还隐藏着一个人影,在注视着前面那辆车和对面刘新杰家的楼。

(场景切换:刘新杰对面楼内那间屋)

特写镜头:那个拿望远镜的人的背影,他举着望远镜,也在严密监视着刘新杰家和周边的情况。

(场景切换:谭忠恕办公室)

谭忠恕端坐着,面色沉重。

旁白:“一切已部署就绪,谭忠恕在等待。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绝对安全,谭忠恕没有动用八局的人。齐佩林、孙大浦和刘新杰太亲近了,稍微走漏半点风声,他将前功尽弃。所以,他通过私人关系,调来了五局的精兵强将。一张大网已经张开,只等着猎物跌入网中。然而,此时,谭忠恕的心里却隐隐作痛。他又一次问自己,如果将要捕捉的这个猎物,真是刘新杰的话,我该怎么办?”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卧室)

刘新杰披着衣服,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小说,书名是《基督山伯爵》。他借着台灯的亮光,在悠闲地阅读。翻页的声音“哗哗”作响。卧室的窗户没有拉严实,露出很大的一个缝,好像是故意留给别人看的。对,他是故意的。

旁白:“刚才在客厅和卧室里,刘新杰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并借机查出了藏在电话里、桌底下、台灯下、茶几下的4个窃听器,他没有动它们。因为他非常清楚,外面,或者就在对面,一定有人在监听着,在监视着他。”

(镜头切换:客厅)

字幕:半小时前。

刘新杰在厅里折腾了一阵后,哼着小曲,关掉客厅灯。然后,侧身站在客厅窗户边,轻轻掀开窗帘的边,从一个小缝中向对面楼上望去。蓦地,他看见对面一扇窗户的边上有个光亮一闪。

刘新杰瞬间就明白了,监视他的人,就在对面楼内,他立刻采取措施应对。他哼着小曲,端起桌上的茶杯,向卧室走去,拉开卧室灯,他掀开茶杯盖看了看,嘟囔道:“妈的,没色儿了。”

刘新杰顺手拉开了卧室窗帘,打开窗户,探出头,向楼下望了望。然后,把茶杯里的水和茶叶一股脑倒了下去。随后,他关上窗户,把窗帘随手一拉,窗帘没拉严实,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之后,他又走回客厅,拉开灯,重新泡了一杯茶。关灯后,他端着茶杯,走进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上床。

(镜头切回:刚才刘新杰看书的镜头)

旁白:“刘新杰虽然手里捧着书,可他一点也没看见书里写的是什么。他借机紧张地思考着。晚上在酒吧里,当孙大浦告诉他那个最让他担心的电话的问题时,他看到谭忠恕的剑已经出鞘。刘新杰在酒吧里他对孙大浦说的那番关于电话的推论,虽然能暂时敷衍过去。但是,他非常清楚,这只是一个暂时能够成立的理论,支撑不了多久。因为,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种理论的真实性。刘新杰太了解谭忠恕了,没有真凭实据,谭忠恕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知道,谭忠恕对他还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时,刘新杰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谭忠恕是今天下午才开始对他采取行动的,那么,今天上午对他进行监视和跟踪的人又是谁呢?难道除了谭忠恕之外,还有一个敌人在企图暗算他吗?他感到这个暗藏的敌人比谭忠恕更可怕,更具威胁性。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这支暗箭会从何方射来。刘新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刘新杰又看了一会儿书,拿起手表看了看,已经是凌晨1点30分了。他放下书,又喝了口水,然后关灯睡觉了。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对面的那间屋里)

“他关灯睡了”拿望远镜的人说。

“你去睡会儿吧,我来盯着,”另一个人说。

“好,快天亮时,你叫我。”

“好。”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斜对面巷里的汽车里)

“他睡了,估计今晚不会有什么情况了,咱们撤吧。”一个人说。

“不能全撤,得留一个人,谁知道半夜会有什么情况。”另一个人说。

“那我留下,你俩先回去。5点钟,过来一个换我。”有一个说。

“好。”那两人答应。

(场景切换:刘新杰家卧室)

其实,刘新杰并没有睡着,他也没有睡意,他面向窗户躺着,还在思考着。

(场景切换:晚上,欧阳秉耀办公室)

墙上的挂钟指向当晚11点15分。欧阳秉耀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他显然是心神不定,有些烦躁。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他又往沙发上一靠,眼睛看着屋顶,显得心事重重。他轻声的自言自语:“丁三儿为什么要杀李伯涵呢?不应该呀?”他想起了前不久的一件事。

(镜头切换:欧阳的回忆,欧阳办公室)

字幕:半个月前。

欧阳秉耀正在处理一些公务,这时,桌上的通话器响了,欧阳按了下按钮,问:“什么事?”

“次长,李伯涵要求见您”,扬声器里女秘书说。

欧阳:“让他进来吧。”

稍后,李伯涵有些急迫地走进来。一进门,就急切地说:“次长,有件事想请您务必帮忙办一下,因为事关重大。”

“什么事这么急?”说着,欧阳站起身来,指指沙发说:“坐下说。”之后,他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李伯涵定了一下神,说:“是这样,次长,我想请您帮忙为一个人办一个国防部的特赦令。”

欧阳问:“为什么人办呀?”

李:“丁三儿,大名丁俊峰。”

欧阳:“他不是跑了吗?”

李:“是,他是杀了我的人跑了,可是,他又回来了。而且,被我捉住了。”

欧阳探起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李伯涵说:“本来,我是想除掉他。但丁三儿这个人不仅心黑手辣,而且鬼的很。所以,我白白损失了三个兄弟。我算计着,丁三儿一定会找我报仇的,因为他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家伙,所以,我做好了准备。昨天晚上,他终于来了……。”

(场景切换:李伯涵家的卧室,李伯涵的回忆)

李伯涵躺着床上,还未入睡。突然,他听到外屋的门轻轻响了一下,他“噌”的一下坐起,手里拿着一把子弹已上膛的手枪,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他迅速把床边早已准备好的枕头塞进被窝里,又把放在枕边的一个头套放在枕头上,用被子压住一些,露出少许头发。然后,他光着脚,急速地闪到门的侧边。

(特写镜头:李伯涵用拇指打开抢的机头)

(镜头切换:李伯涵家外屋)

一个黑影,右手举着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蹑手蹑脚地走到李伯涵的卧室门边,侧耳倾听卧室内的动静。卧室里传出不大的鼾声。黑影人轻轻推开卧室门,清楚的看到床上睡着一个人,但鼾声已经停止。黑影生怕睡着的人惊醒,就急步上前,对着蒙头睡觉的人连发五弹:“噗噗噗噗噗”,子弹全部打在蒙头人的上身和头部。

就在这时,一把手枪顶住了黑衣人的后脑,随后,卧室的灯“啪”的一下亮了。

“别动,”背后的人低声怒喝:“把枪扔掉。”

黑衣人无奈,把枪扔到地下,束手就擒。

(场景切换:李伯涵家客厅)

客厅的灯亮着,丁三儿反背双手,被拷在椅子上。李伯涵手持双枪,站在丁三儿面前。

“丁三儿,”李伯涵以嘲笑的口吻说:“你本事不小啊,一下就干掉了我三个人。你应该逃走啊,你回来干嘛?找死来了?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笨吗?”

丁三儿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李伯涵,冷冷地说:“你这个小人,过河拆桥,想弄死我,你他妈也别想好好活着。”

“报仇来啦?是吧?”李伯涵说:“可惜呀,你又落在我手上了。”

“那你就开枪吧,老子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的。”丁三儿毫无惧色。

“好,有种儿,是条汉子。”李伯涵在丁三儿面前来回走动。他边走边说:“可这次我不杀你,我不仅不杀你,还要放了你,彻底放了你,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丁三儿冷冷地说:“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是,我知道你不信,”李伯涵说:“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因为现在和上次不同了。上次我做不了主,我得听从谭忠恕的安排,可现在的情况是,谭忠恕被免职了,我现在是八局的代理局长。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是八局真正的局长。所以,现在八局是我说了算。”

丁三儿依然阴沉着脸说:“你的意思是,上次是谭忠恕指使你那么干的?”

李伯涵反问:“那你认为是什么样呢?我一个小小的处长,我有什么权力决定你的生死?”

丁三儿犹豫了。他想了一下,问:“我凭什么再次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但你也可以选择。”李伯涵非常自信地说:“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明天,我会带你去见一位比谭忠恕职位更高的长官,他可以给你办一张国防部的特赦令。”

丁三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镜头切换到欧阳和李伯涵谈话的场景)

欧阳听完李伯涵的叙述,哈哈大笑说:“伯涵啊,你不愧是行动处处长啊,再强的对手,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啊。怎么,你睡觉也睁着眼睛?”

李伯涵笑着说:“不是,我在我家的门上、窗户上都安装了窃听器,我睡觉时,耳朵里塞着一个助听器。所以,我家的门窗上哪怕有一点点声音,我都能听到。”

欧阳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伯涵说:“你小子,太鬼了。好,好,我又学了一招。”

李伯涵也笑了,说:“这都是拜您所赐。”

两人笑毕,欧阳秉耀问李伯涵:“伯涵,你下这么大功夫,要丁三儿这个人干什么?”

李伯涵严肃地说:“丁三儿是一个搞追踪的顶尖高手,而且,心狠手辣,心机缜密。我要他协助我完成我的一个计划,以确保木马计划的实施。”

“什么计划?”欧阳又问。

“请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因为有一些细节我还没有想好。一旦计划和时机都成熟时,我会对您和盘托出,而且还需要您鼎力相助。”李伯涵非常诚恳地说。

“好吧,”欧阳爽快地说:“我帮你办。”

“您最好见一下丁三儿,要不然,他不会信我的。”李伯涵说。

欧阳:“他在哪儿?”

李:“就在大门口,我把他带来了。”

“好,”欧阳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下通话器说:“叫大门口的那个人进来,他叫……,他回头看了看李伯涵。

李:“丁俊峰。”

欧阳:“丁俊峰。”

“是,次长,”女秘书应道。

过了一会儿,丁三儿镇定地走进门来,立正向欧阳敬礼,大声说:“欧阳次长好。”

欧阳看着丁三儿说:“丁俊峰,哎,还是叫丁三儿吧,顺口。听伯涵说,你身手不错啊。”

丁三儿笑笑,没吭声。

欧阳又说:“你就跟着李处长干吧,特赦令我去给你办。”

丁三儿说:“对不起,次长,我想先拿到特赦令再干活儿,这样,更有干劲儿。”

欧阳:“好,我明天就给你,这下踏实了吧。”

“谢谢次长,”丁三儿脚跟一磕,立正敬礼。

……

(镜头切回当晚欧阳办公室)

欧阳结束回忆,回过神来,又自言自语地说:“丁三儿已拿到了特赦令,为什么又杀了李伯涵?”他摇摇头,“搞不明白。”

旁白:“欧阳秉耀给丁三儿办特赦令的事,他从始至终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因为李伯涵已经死了,他也怕惹祸上身,所以,他始终保持沉默。”

愣住了一会儿,欧阳又喃喃自语:“那个要来见我的人,又是谁呢?

旁白:“在傍晚时,欧阳秉耀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凌晨1点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来访,并且要求除欧阳外,不能有任何人看见他。所以,欧阳撤掉了楼门口的岗哨,吩咐楼内的哨兵在12点半巡视完后,回房睡觉。现在,已经快凌晨1点了。”

(场景切换:半夜12点多,欧阳秉耀公馆外)

深夜,大地更加黑暗,站岗的哨兵在这个时间是最疲劳的。三个哨兵沿围墙巡视了一圈,便钻进大门前的岗亭里,坐在地下打起瞌睡来。

这时,从离围墙不远的小树林里窜出一个黑影,他急跑几步,靠在围墙上,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十分敏捷地攀上围墙。他伏在墙上,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情况,之后,轻轻跃进欧阳秉耀的公馆院内。

(场景切换:欧阳公馆院内)

那个跳进来的黑衣人,蹲在地下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然后,猫着腰,疾步窜到公馆楼下,顺着墙根向门口摸去。门口没有哨兵,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走上台阶,推开楼门,进入楼内。

(场景切换:欧阳公馆二楼)

那个黑衣人悄悄的走上楼来。走到欧阳秉耀的办公室门口,他侧身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场景切换:欧阳秉耀办公室)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欧阳秉耀在屋内来回踱步,并不时地看表。“砰、砰砰,”传来敲门声,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暗号。欧阳秉

耀掏出手枪,把子弹压上膛,走到门口问道:“是打电话的人吗?”

外面回答:“是。”

“进来吧!”欧阳说着,端起手枪。

一个蒙面人推门而入,并转身迅速关上门。

欧阳后退两步,用枪指着蒙面人说:“你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来见我?”

蒙面人转过身来,慢慢揭开面罩。

欧阳大惊失色,连退几步,险些摔倒,他哆哆嗦嗦地说:“是你……,李伯涵。”

李伯涵死而复生,突然出现在欧阳秉耀的面前,把欧阳吓得面如死灰,魂飞魄散。他使劲摇了摇头,揉了揉眼,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李伯涵,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还……活着。”

李伯涵始终面带微笑,注视着欧阳。见欧阳发问,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是,我活着,而且我告诉您,这就是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个计划。”

欧阳闻听此言,心稍平静,他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李伯涵,又伸手拉住李伯涵的胳膊握了握。随后,他恢复了常态,拉着李伯涵说:“来,快过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在沙发上刚坐下,欧阳又起身走到门前,拉开房门朝外看了看,然后把门关好,从里面反锁上。他又走到窗前,朝楼下院内看了看,确信一切正常后,他把窗帘拉严实,返身走到办公桌前,倒了一杯水,快步走到李伯涵身边,把水递给李伯涵,说:“先喝口水,”并顺势在李伯涵身边坐下。

“谢谢次长,”李伯涵接过水后,连喝几口,定了定神,然后回头看着欧阳秉耀,微笑着说:“对不起,次长,让您受惊了。”

欧阳:“你刚才确实把我吓个半死,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伯涵沉思了一下,说:“那次,就是谭忠恕他们把我控制在他家,而把您请到八局开论证会的那天晚上,我上次跟您说的我的那个计划就开始实施了。而这一计划的顺利实施,是在丁三儿的配合下完成的。这就是我那天为什么要您帮他开特赦令的原因。丁三儿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他从要杀我到变为协助我,其实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他是为了活命。所以除了您给他的特赦令之外,我还给他开出一个非常优厚的价码……。”

(场景切换:李伯涵家的客厅。李伯涵的回忆)

丁三儿反背双手被烤着,李伯涵站在他面前。

丁三儿问李伯涵:“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协助我完成一个计划,详细内容我以后再告诉你。”李伯涵微笑着说完后,把手枪放在桌子上。

“完事以后呢?”丁三儿问。

“除了刚才跟你说的国防部的特赦令之外,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先付你一半儿,等事情完成后,那另一半儿会立即汇到你的户头上。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到任何一个国家去生活,护照我来帮你办。我相信,有了这笔钱,你下半辈子的吃喝玩乐足够了。”李伯涵说完后,盯着丁三儿看。

丁三儿沉默着,他在权衡利弊。

李伯涵又说:“现在,我等待你的选择,生或者是死,你自己决定。”

“好,我答应你,选择生。”丁三儿终于下定决心。

“好,成交。”李伯涵开心的笑了。

(场景切回到欧阳办公室)

李伯涵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谭忠恕被免职后并没有闲着。我派人监视着他。同时,我发现齐佩林、孙大浦和谭忠恕也频频联系,我心里很清楚,他们是在算计我。我知道,水手指认刘新杰后,突然死去,这肯定会引起谭忠恕的怀疑,他会反复论证这个问题。但同时,这一点也引起了我的高度重视。

其实,一开始谭忠恕就把那个卧底的怀疑对象基本圈定在局里的几个处长身上。他让我暗中调查刘新杰,但我知道,他同时也让刘新杰调查我。这说明他首先怀疑的就是刘新杰和我。我也曾暗中调查过齐佩林和孙大浦,但他们都不具备在亚新饭店作案的条件;而马蔚然的出逃,曾使我感到困惑,但后来我搞清楚了,他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是共党干部怕受到牵连而出逃的。这三个人被排除之后,又剩下刘新杰和我了。起初,我也怀疑刘新杰,但刘新杰在几次行动中的表现基本打消了我对他的怀疑。可是,有一次齐佩林的一句奇怪的话引起了我的警觉……。”

(前剧回放:李伯涵、齐佩林在打台球)

李伯涵边打球边说:“起初呢,我的怀疑对象是刘新杰,可是,刘新杰在最近几次行动中的表现,让我打消了对他怀疑,看来,是我们都搞错了。“

“不见得,”齐佩林边弯腰瞄准边说:“不见得我们都错了。”

“什么意思?”李伯涵问。

“打球,”齐佩林诡异的笑了笑。

(场景切回到欧阳办公室)

“后来,”李伯涵接着说:”当我得知水手指认了刘新杰并当场死去的消息后,我想起齐佩林的那句奇怪的话,我明白了,他们将把下一个矛头指向我了。可我心里非常清楚,那个卧底不是我。我有不在刺杀现场的铁证。”

“对”,欧阳插话说:“这一点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您找到那几个证人了?”李伯涵问。

“找到了,”欧阳说:“都做了详细的询问笔录,谭忠恕还亲自审讯了那个舞女。”

“太好了,谢谢次长。”李伯涵有些激动地说。

“可惜,晚了一点。”欧阳次长说。

李伯涵说:“不晚,绝对不晚。不然的话就不会有以后的好戏了。”

欧阳:“好,你接着说。”

李伯涵喘了口气,又起身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坐下后接着说:“当齐佩林给我看谭忠恕登在报纸上的召唤刘新杰的启示时,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但同时,我的机会也来了。”

(前剧回放:齐佩林给李伯涵看报上的一则启示的情景)

齐佩林:“哎,再看看这个广告。”

李伯涵接过报纸看着:

(特写:启示:本月二十八号于汇仙楼为智友先生举宴饯行,特邀请在沪亲友一聚。国彬敬启。)

李伯涵把启示的人名与刘新杰和谭忠恕的档案比对,说:“这就对上号了,刘新杰原名刘智友,新杰呢,是他上军校以后改的。而国彬呢,是谭忠恕在黄埔期间用过的名字,这是他在召唤刘新杰。”

(场景切回到欧阳办公室)

李伯涵继续说:“齐佩林的确很聪明,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我上当了,而其实真正上当的是他自己。我知道,他也在利用丁三儿为他办事,可这恰恰是我的安排。齐佩林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贪财。我想,他也会给丁三儿一些承诺和实惠的。但是,由于他贪财、小气的弱点,他所给予丁三儿的,绝不会比我给丁三儿的更多、更高,再加上您的帮助,所以,我料定他们输定了。

当齐佩林把他们的行动方案和目的告诉丁三儿时,他万万不会想到,丁三儿早已是我的人了。所以,我迅速想好了应对措施和所有细节,和丁三儿联手给他们上演了一出好戏。”

(前剧回放:李伯涵带着几个人向谭忠恕家走去。李伯涵讲述的声音和回放前情的画面同步)

李伯涵叙述的声音:“我假装上了齐佩林的当,带着几个人赶到谭忠恕的家,我留下两个人在外面。其实那两个人,是丁三儿雇来准备来搬运尸体的。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我让他们换上我们的人的衣服。丁三儿已按齐佩林的要求,事先埋伏在谭忠恕的家里。当然,这也正是我俩商量好的。我带着两个人走进谭忠恕的家,刚一进门,丁三儿就动手了。”

(前剧画面:丁三儿射杀李伯涵的两个随从的画面。)

李的声音:“我担心黑灯瞎火的,丁三儿误伤了我,所以我也赶紧弯腰躲避。”

(前剧画面:李伯涵弯腰躲避的画面。和李的声音同步)

李的声音:“丁三儿开了灯,我用眼神示意他把我捆起来,这也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因为担心有齐佩林的人在附近监视。丁三儿用眼神示意,表示明白。”

(前剧画面:李伯涵直起腰时的面部表情,丁三儿手举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时的面部表情和李伯涵被捆在椅子上的镜头,与李伯涵的叙述声音同步)

李的声音:“当电话里传出孙大浦和齐佩林的分析和论证时,我的确也感到吃惊和愤怒。所以我大声进行辩解……。”

(前剧画面:李伯涵吃惊的表情和愤怒的叫骂声:“放屁”,“你他妈的猪子哇……”,等等辩解声。与李伯涵的叙述声音同步)

李的声音:“这时丁三儿举起枪,示意我尽量少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前剧画面:丁三儿举起手枪指向李伯涵,原本看来是威胁恐吓的表情,现在看着却像是暗示的表情。与李伯涵的叙述声同步)

李的声音:“当他们播放我和马蔚然在走廊里的谈话录音并出示马蔚然给我开的吗啡处方和留下的钥匙时,我真的是十分震惊。我没想到,孙大浦竟然在走廊里安装了窃听器;也没想到马蔚然竟然偷偷留下那么多吗啡处方的证据;更没想到齐佩林会拿那把钥匙找到几盒吗啡注射液,这些都成为我吸毒的铁证。我愤怒的大声喊叫起来。”

(前剧画面:孙大浦播放录音的镜头,谭忠恕说:“这是谁呀?这是李伯涵吧?”;齐佩林出示吗啡处方和吗啡注射液的镜头;以及李伯涵愤怒的吼叫声。与李伯涵的叙述声同步。)

李的声音:“丁三儿又举枪示意我安静,因为他看出我真的动怒了,他生怕我们的计划前功尽弃。”

(前剧画面:丁三儿举枪的镜头,李伯涵会意的眼神。与叙述声同步)

李的声音:“当齐佩林做最后的综合论述结束后,我觉得,他们的表演该结束了,该轮到我上场了。我绝望的大声喊叫,其实,我并不只是在表演,我真的是感到悲痛和绝望。我所尊敬和效忠的长官,昔日和我并肩的战友、同事,竟然给我罗列了这么多罪名,收集了这么多证据,非要置我于死地。这一点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前剧回放:李伯涵愤怒地骂声:“小人,卑鄙。”痛苦的表情和绝望的吼叫声。和叙述声同步)

李的声音:“这时,那边安静了,他们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结束了。丁三儿看到时机已成熟,他拧下自己枪上的消音器,先拿起我的手枪,朝自己的左臂开了一枪,然后,拿起他的手枪对准了我。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们事先设计好的。”

(前剧回放:丁三儿慢慢拧下消音器,朝自己胳膊开枪、又拿起另一支枪瞄准李伯涵的镜头。与叙述声同步)

李的声音:“这时,我突然感到一种恐惧,虽然我身上穿着防弹衣,但是,丁三儿如果想公报私仇的话,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他若开枪打我的头,我岂不是自己设计杀了自己。还好,丁三儿是个守信誉的人,也懂得知恩图报。他朝我胸部连开三枪。我的隐身计划成功了。”

(前剧画面:丁三儿举枪瞄准李伯涵,李伯涵恐惧担忧的表情;丁三儿用眼神示意李伯涵做好准备。丁三儿连开三枪,击中李伯涵胸部的镜头。与叙述声同步)

(场景切换:欧阳秉耀的办公室)

欧阳秉耀听完李伯涵的叙述,感慨万千。他问李伯涵:“伯涵啊,你这个计划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当时多为你担心啊!”

“对不起,次长,”李伯涵解释说:“如果我事先告诉您,您当时在现场就不会有那么真实的表情、语气和态度了。谭忠恕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如果我们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那就前功尽弃了。”

“对对对”欧阳说:“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稍停,欧阳又问:“那你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齐佩林可是挖开了你的坟墓检查了啊。”

李伯涵笑了一下:“是这样,丁三儿事先替我找了一个替身。其年龄、身高、发型、肤色都和我相似,特别是脸,也很瘦。我们决定实施计划前,丁三儿先干掉了那个人,把他的脸部先打烂,弄得血肉模糊的,让人看不出真实面目。然后又把我平时常穿的灰色中山服给他穿上,又朝胸部开了两枪。这样的衣服我有两套,一模一样。还把我的手表、皮鞋、腰带等都事先给他穿戴好了。在我们实施计划前就把他埋了。埋他之前,我去看了一下,猛一看,还真的很像我。”

“那两具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欧阳又问。

“噢,是这样,“李伯涵说:“我刚才说了,丁三儿事先已雇了两个当地农民准备抬尸体,那天,丁三儿开完枪后……”

(场景切换:谭忠恕家,李伯涵的回忆)

丁三儿对着李伯涵连开三枪后,他提着枪,先跑到屋门口,探出头去,向外观察了一下。见没什么异常,他向藏在外面那两个人招招手,那两个人跑过来,丁三儿问:“有没有人监视?”

“没有”,那两个人回答。

“好,你俩先藏起来,一会儿我叫你们时,你们再进来”。丁三儿说。

“好”,那俩人迅速躲在树丛中。

丁三儿提着枪,返回屋内,伏在李伯涵耳边说:“处长,外面没人监视。”说着,动手给李伯涵解绳子。

李伯涵说:“等等,他们可能会来电话,先听听他们说什么。”话音刚落,电话铃就响了。丁三儿走过去,拿起了电话:“喂。”

“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传出齐佩林的声音。

“齐处长”,丁三儿说:“刚才我正在听着你们说话,李伯涵突然拔枪打伤了我的手臂,我被迫还击,击毙了李伯涵。”

“打死了?哎呀,这下坏了。你怎么搞的?你没缴他的枪吗?”齐佩林在电话那头说。

“缴了,可忘了搜他身了,没想到他还有一支枪。”丁三儿回答。

“李伯涵没带人吗?”那边齐佩林又问。

“带了两个,一进门就被我干掉了。”丁三儿又答。

“也杀了?哎呀,老谭家成屠宰场了。这下他不会轻饶咱们。”齐佩林说。

“可不干掉那两个人,我也没法控制李伯涵呀。”丁三儿说。

“好吧,你先把尸体处理了,把老谭屋里打扫干净,剩下的事,回头再说。”齐佩林说。

“是,我马上处理。”丁三儿说。

丁三儿放下电话,赶紧过去给李伯涵松绑。边解绳边说:“处长,刚才我要开枪时,我看你有点害怕。”

李伯涵说:“对,我怕你公报私仇,打我脑袋。”

丁三儿一笑,说:“我没那么卑鄙,不像那帮小人。”

李说:“是,这回我知道了。”

绳子解开后,丁三儿说:“处长,你快走,这里由我处理。”

“好,一定要处理干净,包括外面那俩。”李伯涵说。

“明白。”丁三儿答。

李伯涵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丁三儿递给他一个包袱,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衣服。李伯涵换好后,用一条长长的黑色围巾把脸裹起来。丁三儿把李伯涵脱下的衣服包起来。

“好,我走了,你把事情搞定后,到那个地方找我。”李伯涵急速地说。

“知道了。”丁三儿答应着。

李伯涵转身急速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场景切换:一片小树林中)

在夜色下,有两个人正在挖一个坑,坑旁边已有一个坟包。坑挖好后,那俩人从树林里拖出两具尸体,放到坑里。然后速速掩埋。埋好后,站在旁边的丁三儿向他们一招手,那两人跟着丁三儿走进小树林。

走了大约有五、六十米,丁三儿站住脚,转身面对那两人,从怀里掏出一叠钱,递到其中一人手里。那人接过钱后,给丁三儿鞠躬,然后,转身走去。

丁三儿突然拔出一支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冲那两个人的背影“噗噗”两枪,那两个人应声倒地。丁三儿走向前去,又给每人补了两枪。然后,从那人手里拿回那叠钱。并把那两人先后拖到不远处的一个早已挖好的坑里,埋了起来。

(场景切回欧阳秉耀办公室)

欧阳秉耀听完李伯涵的这段叙述后,吃惊地问:“什么?把那两个人也杀了?”

“是”,李伯涵说:“这也是迫不得已,因为,这关乎到以后计划的成败,必须不留任何隐患,所以我不得不先做恶人。”

欧阳叹了口气,说:“唉,伯涵啊,你费尽心思,让自己死去,你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李伯涵非常镇定地说:“我有两个目的,第一,查出八局的那个真正的卧底;第二,我要潜伏下来,做木马计划的执行人,以确保木马计划的成功实施。因为,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最隐蔽的。他或许会被调查,比如:掘墓、验尸、查档案、找证人等等,但是,他绝不会被监视、窃听、录音和跟踪,因为他已经死了。所以,我必须死去。”

欧阳感慨地说:“是啊,伯涵,你说的好啊……。”

稍微沉静一阵,欧阳又问:“伯涵,那…..你现在认为那个卧底是谁?”

“刘、新、杰。”李伯涵十分肯定地说。

欧阳吃了一惊:“怎么?还是他?”

李:“对,就是他。”

欧阳又问:“你的根据是什么?”

李伯涵坚定地说:“水手的指认。”

欧阳又大吃一惊:“水手真的是要指认自己的同党?”

李伯涵说:“这正是水手的高明之处。谭忠恕、齐佩林和孙大浦对水手的死因和目的的分析,以及对李德元成功逃回的原因分析,非常正确,但却得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结论,这正是水手想要达到的目的。”

(前剧回放:段海平录音时的画面:“其实最终的答案只有两个,一个是真实的,一个是和真实的一模一样,却又完全相反,他就像是一面镜子的两面。”)

(前剧回放:谭忠恕在论证会上的最后结论:“水手的最终目的,是要保护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他的真正搭档。

欧阳:“你指的这个人就是李伯涵?“

齐佩林:“对,就是他。”)

(镜头切回刚才的场景)

李伯涵接着说:“因为只有我心里清楚,我不是卧底。那么水手真正要保护的那个人,只能是——刘新杰。”

欧阳秉耀突然明白了,用手指点着李伯涵说:“蒋干盗书。”

李伯涵肯定的点点头:“反间计。”

欧阳秉耀猛地一拍大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猛转身,对李伯涵说:“我立即下令,逮捕刘新杰。”

……

(本集完。)

标签: 悬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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