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出征漠北》(一)

北京联合大学

张龙

原创历史剧本《燕王出征漠北》

公元1368年，出身布衣的朱元璋在应天宣布即皇帝位，定国号为“明”，定年号为“洪武”。同年七月开国大将军徐达、先锋常遇春攻克通州，直逼元大都北平。贪生怕死的元顺帝及蒙古贵族携妻女放弃了坚固的北平城池，放弃了声色歌舞的宫廷生活，逃亡漠北草原的元上都，史称北元。至此，曾经被大辽契丹贵族、金朝将相和蒙古贵族统治四百多年的燕云十六州又回到中原政权的怀抱。洪武三年，朱元璋皇帝分封诸皇子为藩王，年仅十岁的四皇子朱棣，册封为燕王，并于洪武十三年就藩于北平，燕王府就设立在元大都皇宫。

逃亡漠北草原的蒙古贵族和彪悍的蒙古骑兵留恋关内富庶的生活，图谋重主中原，在风沙洗面的荒瘠漠北，厉兵秣马，不断劫掠大明边境，杀人越货，纵兵抢劫，抓男为奴，抓女为妾，财物归劫掠者，房屋付之一炬。边民不堪其苦。为此，太祖朱元璋于洪武元年、洪武三年、洪武五年、洪武十四年、洪武二十年、洪武二十一年分别派出徐达、常遇春、李文忠、冯胜、傅友德、蓝玉等大将军不断打击、征讨北元政权和蒙古骑兵。

洪武二十三年，皇帝朱元璋认为皇子晋王和燕王已过而立之年，读书习武，文韬武略已足以驾驭北方军事政治大局，恰北元宰相咬住和北元太尉乃儿不花疑似欲拥兵南侵。太祖朱元璋敕命晋王和燕王各自统军出征漠北，命驻守北方的公侯率兵参战，诸将均由藩王节制。这样即可由多年征战漠北老将辅佐晋王、燕王，保证皇子初征告捷，又可将兵权从此牢牢控制在朱家子孙手中，确保外姓功臣无法篡夺大明江山。

对于燕王朱棣，这次出征是一次展示自己政治军事才能的机会，即要引起父皇的重视和任用，也是称霸北方，扩充政治军事实力的好机会。燕王手下以道衍和尚为首的政治集团更是亢奋不已，对他们来说，在太祖皇帝朱元璋之后，帮助燕王问鼎皇位远比消灭北元蒙古骑兵更为重要，没有了蒙古骑兵入侵，燕王府就没有了扩充军备，控制地方军政大权的口实。

时间：明洪武二十三年（公元1390年）早春三月

地点：漠北草原

人物：

燕王朱棣：30岁，高大魁梧，已经在北平燕王府就藩十年，继开国大将徐达、常遇春以及大将冯胜、蓝玉之后，受父皇朱元璋之命，首次统帅十万大军出征漠北草原。

乃儿不花：北元太尉，统领北元军队。

道衍和尚：燕王主要谋臣，力劝燕王角逐皇位。

朱能：燕山护卫军副千户

张玉：燕山护卫军步兵指挥使

观童：蒙古族，

原北元全国公，洪武二十年与北元太尉纳哈出降明。现任燕山护卫军骑兵指挥使。百户长：蒙古骑兵，原观童手下亲兵

大明和北元士兵若干

（沙漠中呼啸的北风，卷起漫天的黑沙，伸手不见五指，将士们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朱能、张玉、观童跌跌撞撞上场）

朱能：这是啥鬼天气，我连鼻子眼里都灌满了沙子，啊呸。观童，这就是你的家乡，这就是什么美丽富饶的草原？哪有什么洁白的毡房，哪有什么美丽的姑娘，你们蒙古人怎么住在沙丘里啊？

观童：你才住在沙丘里那，才刮点风你就受不了啦，你朱能还号称燕国第一武士那，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过了沙漠和戈壁，才是草原。我们漠北草原是草肥水美，牛羊成群，我们蒙古姑娘热情奔放，心胸象草原一样宽阔，不像你们那些小家碧玉，羞涩难懂。

朱能：（朗声大笑）那我可要好好领教领教啦！

张玉：我说观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痛，你敢情指挥骑兵，四条腿走路，我的步兵，自打从古北口誓师出关，翻山越岭，这才走过了张家口，腿都走细啦，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观童：张玉，你指挥步兵，知道心痛他们，保存他们的体力和斗志，遭遇敌人时可以有效地冲锋，打垮敌人。我指挥骑兵，和你一样，我要保持马匹的体力和战斗力。你没看见，大风中，骑兵都是牵着马走吗？战马就是骑兵的生命。

张玉：这里除了沙子就是沙子，别说北元太尉乃儿不花啦，连个蒙古骑兵也没见着。

观童：你还是提高警惕，行军之中别念叨蒙古骑兵，如果在旷野之中杀出数百骑兵，你那步兵队伍必会大乱。如果受到数千骑兵攻击，步兵根本就无法抵抗，如果是受到上万骑兵攻击，你那步兵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啦。

张玉：你小子就吹你那骑兵吧。

朱能：就是，这次跟随燕王征讨北元丞相咬住和太尉乃儿不花。我就不惧怕蒙古骑兵，我要用他们的鲜血祭我们燕王的军旗。

（一阵喊叫声后，两名明军士兵押解一名被捆绑的蒙古士兵上场，向朱能报告）

士兵：报告千户，数十名蒙古骑兵突然从上风头随风冲杀过来，抢了我们辎重队一车水就跑，我们反应过来后，追杀他们，这小子断后，掩护其余骑兵逃脱，就抓住这么一个，请千户发落。

朱能：混蛋，你们大军行进，数十蒙古骑兵就敢冲击队伍，还抢走饮水。

士兵：报告千户，大风扬起黑沙扑面而来，什么都看不见，这伙人裹在风沙之中突然现身，猝不及防啊。

朱能：我们伤亡如何。

士兵：报告，没有死亡，只是在抓捕这小子时，我们每个人头上都被他用马刀背抽出一绺大包。

朱能：（刷的一声抽出腰刀）冲着蒙古兵头上就砍过去。（蒙古兵站立未躲）

观童：且慢。（伸手拦住朱能）千户你看，这个蒙古兵只用刀背抽人，如要杀人，恐怕这几个士兵就头颅不保了。看来他们是渴极了，只是要枪水。

百户长：（凑上前去,仔细辨认观童，扑通一声跪下）我认得您，全国公，我曾是您手下的亲兵，大前年降明后，我被遣散回家养马。这次又被太尉乃儿不花点兵，是百户长。全国公您这是？

观童：洪武二十年，我随太尉纳哈出降明，征虏大将军宋国公冯胜就把我留在了燕国，承蒙燕王厚爱，在燕山护卫军训练、指挥骑兵。

朱能：嘿，你俩先别叙旧，千户我还有话要问那！你一个小小的百户长，为何敢冲击明军大队人马？乃儿不花的蒙古大营现在何处？

百户长：我是百户长，前几日奉命带着手下兵士侦查明军行踪，我们携带的水用尽，只好趁大风从明军中借用啦。

朱能：你说，太尉乃儿不花如今在哪驻军？有多少人马？

百户长：回千户大人，附近只有迤都有水源，几万马匹只有回到了迤都，才能饮水吃草。我们蒙古人平时为民，以放牧为生。战时征召14至60岁男人自备武器和马匹干粮入伍。像我就负责召集管地百户人家男丁参战。十个百户由一个千户指挥。此次总共征集多少军士我就不清楚了。

朱能：（刷的一声又拔出腰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

落泪。燕王：慢（燕王同谋士道衍和尚上场）百户长，我就是燕王，今统帅大军征讨北元丞相咬住和太尉乃儿不花。本王看你不惧死，就放你条生路。任命你为向导，带本王直捣迤都。今后，本王给你俸禄，在观童指挥使手下听差，还任百户长，燕山护卫军中多有蒙古族骑兵，走吧。

蒙古兵：（碰碰碰,磕了三个响头）谢大王不杀之恩。（起身下场）

朱能：殿下，他是个探子，就这么放过他，不怕他通风报信？

燕王:怕什么！我就是要他们收兵一处，一举歼灭。如果他们分散游击，在广阔的草原上，骑兵机动性强，熟悉地形，我大军后勤补给困难，无法与之长期周旋。

朱能、张玉、观童：殿下英明。

燕王：大风已过，朱能听令。

朱能：臣在。

燕王：你迅速联络颍国公傅友德、南雄侯赵庸、怀远侯曹兴，协同三军直捣乃儿不花的迤都老窝。你注意，诸位公侯都是多次征讨北元，战功显赫的功臣，要尊重他们。另外派人联系晋王，听说他已经率军出了雁门关。本王不怕他抢功，邀他合击迤都。

朱能：遵命（下场）

燕王：张玉听令。

张玉：臣在。

燕王:你指挥燕山护卫军和北平都指挥使司军队开往迤都，一旦发现乃儿不花大营，迅速协同颍国公、南雄侯、怀远侯包围之，不得让其逃遁。

张玉：遵命（下场）

燕王：观童听令。

观童：臣在。

燕王：你率骑兵为先锋，三军骑兵集合一处不过五千，我全部交给你指挥，但要记住，侦查前进，不得贸然向数万蒙古骑兵发动野战进攻，一定等大军合围后才可进攻。不得赔掉本王家底。另外派出三支侦察分队，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打败敌人，而是如何尽快在茫茫荒野中找到敌人。

观童：臣遵命（下场）

燕王：道衍。

道衍：贫僧在。

燕王：你为什么不说话。

道衍：殿下生在军营，长期与军人为伍，就藩北平已经十年了，开国大将军徐达、大将李文忠都是您的军事导师，殿下的军事才能贫僧已是望尘莫及了，所以不说话。

燕王：别人都说你像只病虎，三角眼里闪烁凶光，是个佛道不分的恶僧。可本王知道你胸怀大志，满腹经纶。今日看你三角眼闪烁，定是有话和本王说，但说无妨。

道衍：殿下还记得十年前在应天初次见面，臣承诺给王爷送一顶白帽子吗？

燕王：本王记得，王字戴白帽就是皇帝的皇，现父皇健在，太子朱标健在，我兄弟封王者二十四人，按排位，我为四太子，本王何得皇位坐？

道衍：殿下说笑了，谁人不知，皇太子重病缠身，太子以下诸王是以二皇子秦王、三皇子晋王、四皇子燕王为首。秦王生活奢靡，皇上不喜。此次皇上命晋王、燕王统率大军出征漠北，节制诸公侯和地方都指挥使司军队，这是给你们兄弟树威，总领北方军事、政治大权。殿下机会来了。

燕王：自我父皇建立大明以来，元朝残余势力就是他心腹大患，自洪武元年、三年、五年、十四年、二十年、二十一年，对北元大规模征讨已经有六次。本王就藩北平，统领北方军事，征战漠北，是本王职责所在，何谓机会来了？

道衍：自打辽朝萧太后从后晋石敬瑭手中笑纳了燕云十六州，四百年来辽金元三朝在北平建都，形成北方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凝聚帝王之气。今殿下就藩北平，王宫设在了元大都皇宫内，帝王之气已成。但是殿下，自古成帝王者必胸怀天下，您可不能只盯着漠北草原和辽东平原啊。

燕王：和尚是劝我着眼全国来处理北方军务。

道衍：殿下智慧远在贫僧之上，贫僧多嘴了。

燕王：那里，你说的正合我意，蒙古多出军马和骑士，一万军队就是一万骑兵。纵观全国，长江以南善水战，舟楫为先，中原地区善步战，排兵布阵为先，北方善马战，骑兵为先。我要打造可以纵横天下的燕国骑兵，我要在出征漠北中扩充燕国实力。

道衍：殿下所说极是，大明军力虽强大，但以步兵为主，骑兵不足北元两成，主要限制在马匹上，燕国以骑兵为主战攻击时，殿下就可以改写成历史了。没有任何战阵可以经受数万骑兵的冲击。皇上又刚

颁布了对北元的招降诏书，北元降将可就近向藩王和属地都指挥使司投降。借此诏书，殿下可以放手在北元招降纳叛，抓到北元贵族，递解应天府交给皇上邀功，招降校尉骑兵尽可扩充燕国军队，雄踞北方，图谋大事。燕王:哈哈哈，正合我意，与其杀他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还不如整编数万骑兵供本王驱使，以谋大事。

朱能：（手提大刀，大喊上场）殿下，我抓来一个内奸。

燕王：胡闹，没我的命令，你又把谁抓了。

朱能：（朝侧幕）把人压上来。

（士兵捆绑观童上场）

观童：朱能，你有何证据，敢把我绑了？

朱能：这还要证据吗？你和你的的骑兵都是蒙古族兵将，这次征讨漠北草原，这是你们的老家，为此你们拖延不前，到现在也找不到乃儿不花的营盘，我军所携带口粮和饮水所剩不多了，这在沙漠中是极其危险的，我怀疑你厌战不前。

道衍：还有别的吗？

朱能：还有。我要砍了的那个百户长，我怀疑他带着我们在沙漠里兜圈子，我派了两名手下监视他，不想刚才一下就不见了，我怀疑观童派他去给乃儿不花报信去了。

观童：朱能，你血口喷人。我是蒙古人，但我深受燕王恩惠，你凭什么怀疑这怀疑那的，你凭什么捆绑朝廷命官？我和你没完!

燕王：朱能，你放肆，我们马上就要开战了，就你这行种行为，你们还能够在战场上以命相托吗，马上把观童指挥使放了。

朱能：殿下，您听我说。

燕王：说什么说，再不放人我把你绑喽。（上前为观童松绑）

观童：谢殿下。我们骑兵侦查前进，发现了大队人马北行的马蹄印，怕在旷野里中了大股骑兵埋伏，于是派那个百户长穿着北元军服前去侦察。这个朱能二话不说就把臣给绑了。

燕王：观童，委屈你了，从我燕王府燕山护卫军到北平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有不少蒙古族、契丹族、女真族的部下，本王既然任用你们，就拿你们当做兄弟。今天让你统帅五千骑兵，我更希望你给我扩充训练出五万骑兵，能够攻城略地，驰骋战场，战无不胜的五万精兵。本王还望你不要与朱能心存芥蒂，你们要在战场上相依为命。

观童：谢殿下知遇之恩，臣必当以命相报。

燕王：朱能，过来给观童道歉。

朱能：兄弟失礼了，还望哥哥原谅。

观童：我哪天非得用马鞭子好好抽你一顿，让你记得疼。

朱能：好啊，我总拿刀砍人，哥哥你哪天就抽我一次，让我高兴高兴。（两人哈哈大笑）

道衍:这才对嘛，大战在即，必须同心同德，相互信任。

（两个士兵扭个着蒙古兵上场，向朱能报告）:千户，您让我们去抓他，不想这小子又回来了，您看怎么发落他。

朱能：好了，把他放了，你们退下吧。（向百户长）你小子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百户长：谁跑啦，我是骑兵指挥使派出侦查的，就你派出的那俩兵，还监视我那，我往地下一爬，他两人就找不到北了。

朱能：快说，你侦察到什么了？

百户长：我们有纪律，侦查结果只向骑兵指挥使汇报。

朱能：你个犟小子，找抽啊！

百户长：谁让你拿刀砍我。

观童：好了，燕王在此，你快说。

百户长：我到了迤都，没找着太尉大营，顺着马蹄印，我找到了迤都西北沙丘后，发现了大营。乃儿不花太尉知道燕王率十万明军征讨漠北，太尉手下只有三万骑兵。因兵力悬殊，乃儿不花太尉传令以逸待劳，待明军在沙漠中耗尽饮水和干粮，必然撤退，北元军此时出击，方有可能获胜。

燕王：乃儿不花太尉现在可有察觉。

百户长：不曾察觉燕王在此，正在宰羊搬酒犒劳三军，准备明晨起兵，寻找明军主力决战。（百户长扑通一声给燕王跪下）大王，小人有个请求，不知能否讲。

燕王：你说吧。

百户长：我不想出卖我征战沙场的弟兄们，我想带他们一块儿投奔大王，请大王刀下留人。

燕王：我答应你，你把其他百户长和他们的骑兵也带来，本王全部收进麾下，给予俸禄，安置家属。你现在继续做向导，带领全军迅速找到乃儿不花的大营，

百户长：我替弟兄们谢过大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退下）

张玉：（跑上台）殿下，阳春三月，漠北刚刮完黑沙，现在又忽降鹅毛大雪，瞬间白茫茫一片，气温骤降，滴水成冰。南边调来的军士没见过冰雪，身着单衣、单鞋，哈气在胡子上结出冰珠，军士们冻得畏缩不前，加上又行军一天，众军士要求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以御严寒。

燕王：张玉，你传令下去，前方迤都即是蒙古大营，我军自古北口誓师出兵以来，经过长途跋涉才找到敌军，天降大雪，是我们行军最艰苦的时候，更是敌军最麻痹的时候。我们一鼓作气围歼敌人，彻底消灭这些让我们挨饿受冻、吃尽苦头的蒙古兵，消灭了他们，我们即可凯旋而归了。

张玉：是（欲下场）

燕王：且慢，张玉、朱能听令，五千骑兵悉数归你们调遣，联络颍国公、南巡侯和怀远侯，乘大雪迅速合兵包围乃儿不花大营。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发动进攻，违令者斩。朱能。

朱能：臣在。

燕王：我让你联系晋王，有消息了吗？

朱能：我们出古北口时派往山西的联络兵才回来，他说晋王北出雁门关，攻下朔州，在周边转了几天，没再北行，也没有和燕王您联系，就收兵回太原了。

燕王：那我们可是要孤军奋战啦。

道衍：（手舞足蹈）天助燕王成就大事业啊！晋王无功而返，辜负了皇上的良苦用心，必然失宠于皇上。只要燕王这里作战成功，燕王在二十四个皇子中的地位和威信就仅次于太子朱标了。

观童：（扑通一声向燕王跪下）燕王，大战在即，殿下削我兵权，是不信任我这个蒙古人吧。我以命相许燕王，燕王有何想法，还请明示下官。

燕王：观童多虑了，本王正是信任你，要给你一项及其重要的任务，责任重大，事关数万人的死活。

观童：殿下请讲，臣万死不辞。

燕王：你曾是北元的全国公?

观童：是的，殿下。

燕王：你和乃儿不花太尉是旧交？

观童：不止是旧交，我们孩童时一起打架、玩耍，成年后一同征战，（用手掌划过脖子）是刎颈之交。

燕王：如果今天我派你去杀他，你会怎么做？

观童：我们会相拥而泣，共叙前谊，然后我会杀了他。因为我们各事其主。

燕王：好。还是蒙古人爽快。可是本王今天不想杀他，还想和他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观童：（扑通一声跪下）那我替乃儿不花太尉谢过殿下了。

燕王：那好，我给你一个时辰，劝降乃儿不花太尉，如果一个时辰后他不投降，我即驱兵围攻，无分男女老幼，杀无赦。

观童：谢殿下。我替那些兵士和眷属谢谢燕王不杀之恩（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起身要走）

燕王：且慢，你和太尉讲，如果他自己投降，我免他不死，如果他带全体官兵一同来降，我送他和北元王公大臣到应天府，由我父皇赐予官职、宅邸。其余官兵愿回家者予以遣返，加入我燕王军队者，一律食大明俸禄，燕国给予眷属土地，从事农耕。

观童：多谢殿下恩典，臣一定劝降乃儿不花太尉。

（朱能张玉兴冲冲跑上）

朱能：殿下，我们燕山护卫军、北平都指挥使司还有颍国公、南雄侯、怀远侯分兵悄悄地把乃儿不花大营团团包围了，北元军还没有察觉，正在喝酒、烤火。殿下，快下命令吧，我们一个冲锋就能像砍西瓜一样把他们全都杀死，一个不留。

张玉：是啊殿下，战机稍纵即逝，一旦北元军反应过来，跨上战马，我们步兵的伤亡可就大了。殿下，快下命令吧。

燕王：你们急什么，我还有事要办。

观童：殿下，臣这就去办事。

朱能：（看了看燕王，又看了看观童）观童，你去哪？

观童：我去乃儿不花太尉的大营，执行燕王劝降命令。

朱能：（刷的一声拔出腰刀，堵在门口）恐怕你是去通风报信吧，不行。（转向燕王）殿下，是不是他又跟您说起什么蒙古父老兄弟姐妹了吧，劝降，不行。如果劝不降，敌人做好迎战准备，我们就要损失惨重了。如果敌人溃逃，我们千里奔袭，风餐露宿的军事行动就要功亏一篑了。我们如何向皇上交代。殿下，请你三思。

张玉:对，这次北伐，我们整整准备了三个月，全国都在看着我们，为我们调兵、征粮。北平百姓更

是送子送夫参军，发誓要靖边安北，保我边民不受蒙古骑兵劫掠。殿下，请你慎重，不要贻误战机啊。燕王：我给了观童一个时辰，劝降乃儿不花太尉，如果一个时辰他没有来降，你们即刻发起总攻，朱能率领五千骑兵为先锋，直接攻击敌人中军大营，张玉率步兵紧随其后攻击中军，颍国公、南雄侯、怀远侯的军队围攻左右两翼并切断后路，捕杀所有逃窜敌军，杀无赦。

朱能张玉：臣明白，

燕王：张玉，你速回前线，在蒙古大营的沙丘背面，给本王建立行营，我要接待客人。你们三人现在各自准备战斗吧。

（燕王与三位大将下场）

（乃儿不花太尉及两名蒙古将领各自提着皮酒囊上场边走边喝）

乃儿不花：（长叹一声）想我先祖成吉思汗，立马横刀，驰骋天下。大汗忽必烈南征北讨，扩我元朝疆域。蒙古铁骑所向披靡。谁想不肖子孙，声色犬马，贪腐沉沦，自弃大都，逃亡漠北。至今，我们居无定所，还要不断被明军追杀。

蒙古将军甲：太尉不要太难过，自元顺帝逃离元大都，建立北元以来，已经过去二十三个年头了，明军大规模北伐已经有六七次，每次战火烧来我们都是妻离子散，生离死别。现在漠北草原已经无城郭可守，我们也征不到六十岁以下的兵丁和马匹了，辽东已经被明军占领，我们再没有退路了。想到这些，我心里反倒解脱了，我们不用再逃跑了，拼命一搏，杀他个鱼死网破，反正就是一死吗。

蒙古将军乙：死也要死得有个模样，杀就要杀他个痛快。今日大醉，明日跨上战马，我们一路砍杀，死而无憾。我要直取燕王中军，我要战死在进攻的路上。喝酒。

乃儿不花：哎，看来我们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我们蒙古勇士要把先辈的辉煌留在马刀上。明日我们三人各率一万骑兵，排成刀尖队形，直取燕王中军。燕王骑兵不过五千，又以蒙古人为主，我们一冲必散，然后我们冲击燕王中军步兵，苍天助我的话，他十万步兵机动性差，来不及首尾相顾，我们直取燕王首级。如苍天不佑我们，我们以三万骑兵鏖战十万步兵，战至最后一人。喝。

观童：（上场）哥哥，久违了。

乃儿不花：啊哈，老弟，怎么是你（上前一把抱住观童）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哈哈，见到你真开心。我们并肩作战，共同砍杀敌人的时光，让人永世难忘啊。

观童：哥哥你还记得吗？我俩小时候到狼窝偷吃奶的小狼，不想母狼回来了，一口咬住我的腿，是你照着狼鼻子一通猛捶，我才跑掉。哈哈哈。

乃儿不花：我想起来了，你小时候个小体弱，却经常和人打架，我可没少救你啊。哈哈哈。（把自己皮酒囊送到观童嘴上）喝酒。

观童：哥哥，兄弟我有话说。

乃儿不花：别说话，哥哥先敬你三杯下马酒，给你接风，然后你给哥哥再唱曲蒙古长调，以后哥哥就听不着啦。

观童：（有点着急）哥哥，让我说完我就喝酒。

乃儿不花：（把脸一板）我拿你当兄弟，才让你喝酒。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给燕王来当说客。

（两名蒙古将军刷的抽出马刀，架在观童脖子上）

乃尔不花：三年前，你和太尉纳哈出投降明朝，整整带走了我们二十万弟兄，丢失了辽东广阔的平原，北元从此一蹶不振。今天你又想和我说什么，让我投降？那得我的马刀答应才行。

观童：行，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死，我陪着一起死。不过你必须让我把话说完，否则，数万弟兄性命悬于一线。

（一阵嘈杂，一名卫兵跑上）

卫兵：报告太尉，明军已经封堵大营寨门，我们的马匹已被他们控制，大营内军士们已经拔出马刀，等候太尉命令。

蒙古将军：（挥舞着马刀）太尉，他们欺人太甚，带着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乃儿不花：他们进攻了吗？

卫兵：没有。明军没有进攻，好像在等什么？

乃儿不花：等什么？（用手指向观童）等他！

蒙古将军：太尉，就让我们先砍了观童的头，然后插在马刀上冲出去。

观童：哥哥，情况紧急，燕王只给我一个时辰，劝说哥哥放下武器。否则我们数万蒙古士兵，瞬间就会被屠戮。哥哥你必须听我

说。乃儿不花：（命令两名将军）把马刀拿开，让他说。

观童：哥哥，顺帝逃离大都已经二十三年了。这些年来，北元无时无刻不在卧薪尝胆，试图重返大都，统治全国。然而大明国力日盛，休养生息，集全国之力讨伐漠北和辽东，从洪武元年至今，已有多次大规模征伐。我漠北草原生灵涂炭，蒙古一族几近灭绝。我们只有顺应天意，才能保住蒙古血脉不绝。

乃儿不花:你怎知燕王此次不欲灭绝我族，以绝后患？

观童：两年来，我观燕王，机智果敢，熟谙兵法，关注民情，带有帝王之霸气。燕王志不在漠北而在中原，无意灭绝我族。现在让我带话，如太尉降，绝不加害。如太尉带全体将士降，王公贵族送应天府，由皇帝朱元璋封官、赐宅邸。其余校尉兵士由燕王整编进北平都指挥使司或燕王府燕山护卫军，食朝廷俸禄。家眷迁入关内，赐给土地，从事农耕。

乃儿不花：（长叹一声）哎。没了马匹，我们就是折断翅膀的苍鹰，再也无法在草原上翱翔。事已至此，只好按照燕王指的路走了。我们不惧死，可是蒙古人的血脉还要延续下去，总有一天，草原巨人还会重新站立起来，我们蒙古骑兵将再次纵横驰骋天下。

（营外明朝士兵齐声大喊）指挥使、指挥使。

观童：哥哥，他们在叫我。时辰到了，哥哥的话我也记住了，为了蒙古人的明天，哥哥的下马酒我喝，（仰起头一口气把皮酒囊的酒喝掉一半）剩下的酒是弟弟敬给哥哥的上马酒（一边把皮酒囊递给乃儿不花，一边吟唱起蒙古长调）

乃儿不花：兄弟（两人抱头痛哭）从现在起，我们数万弟兄的性命就攥在了燕王手中，不知他可否是讲信用的人，会不会像秦军坑杀几十万赵军？我们走，别让燕王小瞧我们。

（四人下场）

（燕王与道衍、朱能、张玉坐在帐中商量接受乃儿不花太尉投降的仪式）

张玉：殿下，我们兵不血刃，不折一兵一卒，逼迫北元太尉投降，大获全胜，这是历次征北中的经典战例，仪式要搞得隆重。

朱能：对，要让北元太尉跪献印符和军旗，殿下要留名青史。

道衍：殿下不可。蒙古人性情豪迈，秉性相投时呼兄道弟，万事皆可，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血脉喷张，不计后果。洪武二十年征虏大将军宋国公冯胜率颍国公傅友德、永昌侯蓝玉收复辽东，逼降北元太尉纳哈出，受降宴会上蓝玉与纳哈出因喝酒反目，手下常茂挥刀砍伤纳哈出，二十万已经投降的蒙古兵传出太尉纳哈出被杀，要为他报仇，两军几乎刀兵相见，酿成大祸。

燕王：当时，幸亏有一个人及时劝说，才平息事端。对吧。

道衍：贫僧又在殿下面前卖弄了。

燕王:你提醒得好，本王要给足乃儿不花太尉面子，仪式从简，喝酒交友为先。朱能、张玉，你们要放下刀兵，陪好太尉的酒。

朱能：遵命，今天臣就舍命陪太尉啦。刚才殿下夸奖的，那个平息事端的人是谁？我朱能很是佩服啊。

燕王：那人就在你们当中。

张玉：是谁，我们真想见一见他。

燕王：好办，他就是观童啊。当年要不是他，宋国公冯胜手下二十万明军和太尉纳哈出手下二十万蒙古兵可就要打上一场大大的群架了。

朱能：（用手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袋）我的妈呀，观童已经是第二次立下大功了，今后我得对我这位蒙古兄弟刮目相看了。

燕王：这就对了，你就别绑人家了。

朱能：今后我再也不欺负我这个蒙古兄弟啦。

传令兵：报告，乃儿不花太尉一行和观童指挥使已到行营门前。

燕王：走，我们去迎一迎（走出营门）

观童：（介绍）燕王，这位就是慕名来降的太尉乃尔不花。太尉，这就是大明燕王。

乃儿不花：（上前一步就要跪拜）降臣乃儿不花拜见燕王。

燕王：(上前一步,搀住太尉胳臂)太尉免礼，你我都是行伍之人，今天见面不用多礼。久闻太尉善用骑兵，出神入化，常把骑兵的机动性和突击性发挥到极致，战事一开，就以数万骑兵直取敌人中军，砍下敌军上将首级，无坚不摧。

乃儿不花：哪里哪里，燕王你运筹帷幄，雪夜中大军悄无声息已到我大营之外，今

天愣是没让我骑上马，指挥上胜我一筹。再有，孙子兵法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燕王在可以手刃敌人之时，能隐忍不发，以谋长远。本太尉佩服得五体投地啦。（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气氛一下轻松下来）

燕王：请（伸手邀请太尉入营）今日我和太尉一醉方休。

乃儿不花：燕王，豪爽人也，我愿意与你交个朋友，今后如有用得着下臣之事，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把手一挥）拿上来。(手下护卫；捧上一个皮箱子)燕王，我这个人好酒，一喝就酩酊大醉，所以我愿意在喝酒前把正事办喽，酒后胡言，燕王就不要怪罪啦。

燕王：好。我喜欢太尉的爽快，太尉有什么要求，尽管讲。

乃儿不花：我只要求燕王善待这些多年和我征战沙场的弟兄们，其它再无要求了。

燕王：好，我答应太尉。你手下校尉兵丁，愿意回家的我发给盘缠，愿意随本王征战的，全部编入燕王府燕山护卫军和北平都指挥使司，朝廷发给俸禄。他们的家眷随本王入关。古北口内有一处地方，依山傍水，既可放牧，亦可从事农耕，不如把他们的家眷迁至此处，赐予土地，世代生活。本王现在就给此处起个名字，就叫怀柔吧。

道衍：洪武二十三年，燕王增设北平都怀柔县，以安置乃尔不花太尉手下诸军眷属。

乃儿不花：感谢燕王用心良苦，我再无后顾之忧了。请燕王接受本太尉投降，这是官印和兵符。（打开皮箱子）这是北元太尉等银印四枚、这是兵符金牌三面、银牌八面、铁牌五面。

燕王：本王代表大明父皇接受北元太尉投降。回北平后，我即差朱能护送太尉及王公大臣到应天府，面见皇上，另有分封和赏赐。

乃儿不花：谢燕王。明天，我亲自到宰相咬住大营，邀他一同降明。

燕王：那就拜托太尉。我们不谈公事啦，本王备了薄酒，与太尉共求一醉。

乃儿不花：且慢，我很佩服燕王的为人，按照蒙古习俗，我把跟我驰骋战场，和我生死与共的大宛汗血宝马奉献给燕王，助燕王驰骋征战天下。

（音乐响起，一对男女，跳起轻盈欢快的蒙古舞，诸人举杯共饮）

尾声：（迤都大捷，震惊朝野，燕王在诸王中脱颖而出，展示了卓越的政治、军事才能。四月，朱能护送乃儿不花太尉、咬住宰相等北元降将到应天府面见皇上并献上官印兵符，皇上大喜，多有赏赐。朱能返回北平报喜）

朱能：殿下：迤都大捷，震惊朝野，群臣和各地大员纷纷向皇帝递贺表。皇上对群臣讲：“肃清沙漠者，燕王也！朕无北顾之忧矣。”

燕王：（面露喜色）父皇对本王过奖了。

朱能：皇上赏赐燕王一百万锭银两，这是银票，由臣带回。

燕王：父皇赏赐全部分发赏赐给随本王出征的燕山护卫军和北平都指挥使司从征诸军，观童、张玉、朱能你们各自在军中举行庆祝和赏赐仪式，要赏罚分明。本王参加，树立军威。

观童、张玉、朱能：遵命。谢燕王。

朱能：皇上见到太尉乃尔不花等献上的北元太尉银印和兵符，大喜。当场任命乃儿不花为留守中卫指挥同知、任命咬住为副都御史并赐予他们宅邸、财物。

燕王：好啊，这个老小子成了京官。（突然转向观童）你的骑兵整编后有多少人马了？

观童：报殿下，已有将近一万五千人马，正在训练。

燕王：张玉，北元来降的校尉兵丁的家属可安排妥善了？

张玉：禀殿下，全部安排妥当了，她们都觉得生活比关外好多了，有了土地，没了风沙，男人跟着燕王当兵又有俸禄，都让男人好好跟燕王干，别惦记家。按照殿下命令，北平都已设立怀柔县县衙。

观童：我说这些日子骑兵怎么都干劲十足，原来张指挥使把他们的婆娘安置好啦，这支骑兵将是一支效命于燕王的敢死军。

(燕王和诸人哈哈大笑)

道衍：听朱能说了半天，不知皇上给咱燕国点儿优惠政策吗？

朱能：当然有了，皇上授权燕王可根据北方军务需要，自主扩军、节制属地军事政治。敕谕随后就到。

道衍：说了半天，你这才说到重要处。燕王从此可致力军务，扩充实力，雄踞北方，奠定了军事、政

治、经济基础。剧终

（作者简介）张龙，北京联合大学广告学院副院长，实验艺术团总监。主要剧作有《寂静世界里的爱》、《山后部落》、《妞妞》（获2012年金刺猬大学生戏剧节“优秀剧目奖”，获得2013年北京市教工委、北京市教委颁发的“首都高校优秀法制短剧作品入围奖”）、《燕王出征漠北》、《燕王靖难兵变》、《二甲醚之迷》（2013年获得北京市教工委、北京市教委颁发的“首都高校优秀法制短剧作品二等奖”）。

电话：13910926038

打造北京明文化聚集区的名片

——从话剧《燕王出征漠北》剧本创作谈起

北京联合大学广告学院 张龙

摘要：北京学从城市规划、建设、历史文物、民俗、文化创意产业等多个领域研究北京城市建设的历史与现状。本文探讨了选取历史事件节点，通过塑造历史人物形象的方式传承明代文化，既是对明代文化的“活态”保护，又通过大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记载下北京城市建设发展的历程。北京城市规划建设离不开一个历史人物，他就是明初第三任皇帝朱棣，从十一岁封藩燕王，二十一岁就藩北平，到靖难之变夺取皇位，迁都北平建立北京。明成祖朱棣与北京城市规划建设和明文化的历史遗迹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今天，朱棣给北京城留下的紫禁城皇宫、明长城、明十三陵长陵除了给我们和每年500万中外游客留下了震撼和感动，还留下了无数历史故事等待我们发掘，我们除了保护好先人留下的历史记载、历史遗迹和文物之外，能够给后人留下什么呢？那就是把明代文化通过多种艺术形式传承下去。

关键词：明文化、朱棣、艺术创作

（作者简介）张龙，北京联合大学广告学院副院长，实验艺术团总监。主要剧作有《寂静世界里的爱》、《山后部落》、《妞妞》（获2012年金刺猬大学生戏剧节“优秀剧目奖”，获得2013年北京市教工委、北京市教委颁发的“首都高校优秀法制短剧作品入围奖”）、《燕王出征漠北》、《燕王靖难兵变》、《二甲醚之迷》（获得2013年北京市教工委、北京市教委颁发的“首都高校优秀法制短剧作品二等奖”）。

• 明成祖朱棣与北京

朱棣(1360～1424)，明朝第三代皇帝，明太祖朱元璋四皇子。公元1368年，出身布衣的朱元璋在应天宣布即皇帝位，定国号为“明”，定年号为“洪武”。同年七月开国大将军徐达、先锋常遇春攻克通州，直逼元大都北平。元帝及蒙古贵族携妻女放弃了坚固的北平城池，放弃了声色歌舞的宫廷生活，逃亡漠北草原的元上都，史称北元。至此，曾经被大辽契丹贵族、金朝将相和蒙古贵族统治四百多年的燕云十六州又回到中原政权的怀抱。洪武三年，朱元璋皇帝分封诸皇子为藩王，年仅十一岁的四皇子朱棣，册封为燕王，并于洪武十三年就藩于北平，燕王府就设立在元大都皇宫。

十一岁的朱棣被太祖朱元璋册封为燕王后，在应天（今南京市）皇宫学文习武，了解民情，成为诸皇子中的姣姣者。明朝建立后，逃亡漠北草原的蒙古贵族和彪悍的蒙古骑兵留恋关内富庶的生活，图谋重主中原，在风沙洗面的荒瘠漠北，厉兵秣马，不断劫掠大明边境，杀人越货，纵兵抢劫，抓男为奴，抓女为妾，财物归劫掠者，房屋付之一炬。边民不堪其苦，太祖朱元璋更将北方边患视为明朝大患，为此，太祖朱元璋于洪武元年、洪武三年、洪武五年、洪武十四年、洪武二十年、洪武二十一年分别派出徐达、常遇春、李文忠、冯胜、傅

友德、蓝玉等大将军不断打击、征讨北元政权和蒙古骑兵。燕王朱棣就藩后，多次参与明朝征讨北元的军事行动，组建数万人的燕王府燕山护卫队，扩充北平都指挥使司军队，联系拥兵镇守的公侯大臣，锻炼了优秀的军事指挥才能，掌握了北平军政大权。
公元1398年，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变”，夺取皇位后，于1416年开始修建北京皇城和紫禁城（今故宫），1421年正式迁都北京，成为北京第一位汉族皇帝。并重新修筑了砖构万里长城，建造了明十三陵中的长陵，疏通大运河、编撰《永乐大典》，奠定了北京五百多年的首都地位。对于北京市的规划建设有着突出的贡献。

• 一次没有杀戮的北征，记载了北方民族的融合过程

洪武二十三年，皇帝朱元璋认为皇子晋王和燕王已过而立之年，读书习武，文韬武略已足以驾驭北方军事政治大局，恰北元宰相咬住和北元太尉乃儿不花疑似欲拥兵南侵。太祖朱元璋敕命晋王和燕王各自统军出征漠北，命驻守北方的公侯率兵参战，诸将首次由藩王节制。这样即可由多年征战漠北老将辅佐晋王、燕王，保证皇子初征告捷，又可将兵权从此牢牢控制在朱家子孙手中，确保外姓功臣无法篡夺大明江山。

对于燕王朱棣，这次出征是一次展示自己政治军事才能的机会，即要引起父皇的重视和任用，也是称霸北方，扩充政治军事实力的好机会。燕王手下以道衍和尚为首的政治集团更是亢奋不已，对他们来说，在太祖皇帝朱元璋之后，帮助燕王问鼎皇位远比消灭北元蒙古骑兵更为重要，没有了蒙古骑兵入侵，燕王府就没有了扩充军备，控制地方军政大权的口实。

在上述几个政治因素的影响下，一场明朝十万大军围剿三万蒙古骑兵的大战拉开序幕。燕王朱棣充分展示了优秀的政治、军事才华，兵贵神速，大雪之夜悄然而至，包围了彪悍的蒙古骑兵，围而不打，展开政治攻势，攻心为上，瓦解了北元军队的斗志，逼降北元太尉乃尔不花。成功地完成了明史中唯一一次没有杀戮的北征。燕王朱棣手下的谋士道衍和尚与大将朱能、张玉、观童为了燕国利益，配合燕王成功取得了这场征战的完美胜利。大战过后，燕王朱棣兑现了对降将北元太尉乃尔不花的承诺，在北平都设立了怀柔县，利用父皇朱元璋的招降政策，安置投降并归顺的蒙古骑兵家眷，整编了蒙古骑兵，极大地扩充了燕国的军事实力，为夺取皇位奠定了基础。

此次征战获得太祖朱元璋高度评价，在群臣面前称颂四皇子朱棣为“国之柱石”并授予燕王朱棣总领北方军务的实权。自此，朱元璋将国家军权由开国大将移交封藩诸皇子的政治谋略开始实施，燕王朱棣取得父皇恩宠，扩充其在北方的政治军事实力，势力之大辽东半岛，觊觎皇位的战略意图开始逐步实现。

三、从燕王到永乐大帝，朱棣的政治、军事谋略

中国的历史不仅是汉族政权的历史，而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是各民族不断融合的历史。这一点从北京市的发展历史上尤为突出。从后晋石敬瑭拱手奉献燕云十六州给辽国萧太后，自称儿皇帝，以保平安起，辽国、金国、元朝分别开始建设北平，至今在西直门外高粱桥发掘出辽代建筑遗址，西直门修缮时发现元大都城门遗址，由此可以说，今天的北京是不同历史时期各民族建设的结果。

燕王朱棣入藩北平时，北平是一个深受北元侵扰之苦的多民族混居的北方边防城市。也许他受到辽国萧太后一国两制，契丹人治理北部少数民族，启用汉人为宰相治理汉人的施政纲领启发，在政治谋略上高压与怀柔并举，吸纳收容了不同民族的优秀人才。在燕王朱棣的政治和军事力量中有不少契丹族、女真族、蒙古族的优秀人才。所以说，燕王朱棣是团结各民族力量，实现政治理想的政治家。燕王朱棣积极在北方扩展政治军事实力，放眼全国来经营燕国，谋取父皇朱元璋之后的皇位。燕王朱棣的政治谋略在客观

上推进了北方多民族融合，共同建设北京的政治进程。在军事上，朱棣除了虚心吸取了自己岳父，开国大将徐达等人的军事思想和战略战术谋略外，认真研究和吸取了曾经横扫欧亚大陆，称霸世界的蒙古族骑兵大兵团作战的战法，致力于打造一支能够驰骋战场的大规模骑兵部队，为此，他启用了蒙古族大将观童为骑兵指挥使，授予兵权，整编训练收降的蒙古骑兵。观童原为北元全国公，洪武二十年与北元太尉纳哈出降明后任燕山护卫军骑兵指挥使。由于燕王朱棣的厚待和信任，观童成为朱棣的爱将和忠臣，辅佐燕王谋取皇位立下汗马功劳。明初，朱元璋拥兵百万，但是骑兵不足两成，主要限制在战马供给上。此时的中国，南方军队善长水战，舟楫为先，中原地区善长步战，排兵布阵为先。燕王朱棣在多次参与征讨北元的征战中，充分认识到骑兵大兵团作战的威力，在当时的战场上，数万骑兵的机动能力和突击威力是无法阻挡的。为此，燕王朱棣下了大力气组建和训练骑兵这个兵种，吸纳数万蒙古族骑兵，给予明军俸禄，设置北平都怀柔县，妥善安置他们的家眷，使他们放弃了游牧生活，心甘情愿地为燕国效力。

朱棣卓越的军事才能，为夺取皇位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朱棣对北京建设的贡献，应该成为北京明文化聚集区的一张名片。明文化聚集区应该塑造一尊燕王朱棣率军出征漠北草原的雕像取代北京市昌平区西关环岛的李自成雕像。且不说李自成将军焚烧明陵，马踏北京城的功与过，这座率军进攻北京的将军雕像与明文化聚集区营造的明文化氛围格格不入，世界上没有几个城市把破城将军立为雕像，记载历史的。我的这个建议就算作提给北京市规划委员会的建议吧，也希望北京联合大学北京学研究基地的专家学者共同反映。

《燕王出征漠北》剧本创作希望通过明朝初年发生在北平的一次历史事件，反映了蒙汉民族融合的过程。也希望通过这次军事活动，塑造出燕王朱棣的雄才大略与手下谋士将军的风采，为明文化聚集区文化建设做点贡献。

四、以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传承明文化

北京市昌平区明文化聚集区有十三陵、居庸关、银山塔林。仅十三陵5A级国家景区，每年就接待五百万游客，其中有近一百万外国游客。游人们在感叹瑰丽的世界文化遗产的同时，一定会对灿烂的明文化情有独钟。北京联合大学昌平校区地处十三陵景区的龙山山麓的石牌坊，作为一所综合性大学，学校对明文化的传承与保护非常重视，2012年学校广告学院举办了明十三陵艺术作品展，学校领导与十三陵特区领导为师生艺术作品展剪彩，作品汇集了反映明文化的油画、国画、平面设计等艺术作品。当明代的皇帝轶事、历史事件、礼部礼制、君臣吏治、建筑、瓷器等文化内涵物化为舞台剧、动画片、数字视频、画作、邮票、旅游纪念品时，明代文化就与游客缩短了距离，中华文化就会以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得到广泛的传播，起到明文化“活态保护”的作用，保护和传承绚丽多彩的明代文化。这种传播方式，能够有效地扩大明史受众群体，是普通人能够以他喜欢的方式接收明文化的精髓并传播给更多的国内外友人。

话剧《燕王出征漠北》记载了北京明代洪武二十三年历史上的一个事件，反映了发生在北京1390年的一段历史，包含了北京多民族融合的一个历史进程。如果可以，它也是北京明文化聚集区的一张文化名片，希望近期能够搬上舞台，展示给广大游客，为明文化聚集区增添些许文化色彩，也为文化创意产业提供一点素材。另外一部话剧《燕王靖难兵变》也已经封笔，希望有机会提供给文化创意产业的朋友们利用。

编剧张龙简介

北京联合大学广告学院副院长，分管科研、安全工作，联系表演系，创建学院“实验艺术团”并任总监、编剧。

2010年，在海淀文化大厦设立“北京联合大学演艺人才校外培养基地”。实验

艺术团广泛参与政府公共文化体系的服务，开展大量的文艺演出活动。（见百度文库《实验艺术团的探索与实践》）创作《妞妞》、《燕王出征漠北》、《燕王靖难兵变》、《二甲醚之谜》等话剧剧本和微电影剧本。

2012年，原创话剧《妞妞》在“金刺猬”大学生戏剧节在103所高校的149个剧目中获得 “优秀剧目奖”。

2013年微电影《二甲醚之谜》获得北京市教工委、北京市教委颁发的“首都高校优秀法制短剧二等奖”。（作品在搜狐视频，搜索《原创话剧妞妞》、《二甲醚之谜》）

曾在广告学院组建北京高校第一支半专业义务消防队，北京电视台“法制进行时栏目”在119消防日来学院采访并在节目中播出。

曾任“信息产业部北京市电子行业职业技能鉴定站常务副站长”（信息学院与北京市电子办合作）。

曾获得北京市第四届优秀教育科研论文三等奖。

曾获得北京市成人教育优秀论文一等奖并在年会上宣读。

曾经接受北京市经济委员会和北京联合大学任务，承办北京市教育系统首期下岗工人义务培训班，培训北京市纺织系统数十名下岗工人并获得北京市教委集体表彰。

曾任北京成人教育研究会理事。

曾任“北京国际科技与经济管理交流培训中心”秘书长。（北京联合大学自动化工程学院与中国经济记者协会、北京经济学总会合作）。

曾任“华夏青年自学成才奖励基金会”副秘书长（北京联合大学自动化工程学院与中国青年报合作建立）。

曾经从事过对外汉语教学工作，并兼任日本拓殖大学留学生班班主任。

曾经翻译新日本制铁株式会社《日本》一书，并由科技文献出版社出版发行，书名为：《日本便览》。

讲授过“留学生汉语”、“应用写作”、“外国文学”等课程。

参与编写《文艺鉴赏》、《实用写作》、《外国写作理论辑评》、《实验艺术团的探索与实践》等书籍。

联系电话：13910926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