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简介:

他是一个十恶不赦被判过重罪的毒贩。但他也曾有过梦想,有过追求,有过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他爷奶离异,爷爷落户上海,父母离异,哥哥跟父亲去了上海,他跟母亲留在了乡下。从此兄弟二人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他随母亲嫁给了他青梅竹马女孩的二叔,从此又开始了他不幸的童年生活……

女孩成绩很好,考上了重点高中。而他却一心想要去上海寻梦……

三年后,他‘成功’了,他荣归故里。没有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此时的他只有一个称谓:上海老板。那种成就感使得他以后在犯罪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六年后,他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包括爱情!然而……

注:故事大纲在剧本全文里,敬请欣赏!

故事卖点:

1.喜剧+情怀,是当下最具票房号召力的电影题材。

2.青春、怀旧、爱情、涉案类题材,比较适合当下青少年的观赏品味。

3.剧情中有生有死,有爱有恨,有贫有富,有困有达,有喜有悲;情节跌宕起伏,人物立体,贴近现实,画面感较强,笑中有泪,感人至深!

4.剧情表达了一个屌丝小人物的上海滩情怀,更像一部现代版《上海滩》,并自然的插入了几首怀旧金曲,能够激起一代人的回忆!

5.能够激起社会对当下留守儿童、离异单亲孩子犯罪率居高不下问题的重视,并对他们的健康成长给于更多的关爱与帮助!既赚票房,有赚口碑。

6.现代都市类题材,受众类较广,可以植入广告,拍摄成本较低。

故事大纲:

这是一个被判重刑的毒贩出狱后的回忆录,一场半梦半醒的回忆录。

井皓然,苏北人,爷爷解放前在上海学医,和奶奶结婚后,聚少离多。后来就找了个上海奶奶,解放后落户在了上海。

我家祖辈是个地主,成份不好,加之爷奶离异。即便父亲长的很帅,人也很聪明很能干,但在当时像他的这样的情况,还是没又姑娘愿意嫁给他。直到遇上了我母亲,一个各方面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这不改革开放了,不甘寂寞的父亲又汹涌澎湃地去了上海淘金。就这样父亲的悲剧又几乎一模一样的在我身上重演了……

后来,我便随母亲嫁到了我青梅竹马女孩——亚美的二叔家,开始了一段不幸的童年生活……

亚美成绩非常优秀,被班主任选为了学习委员。由于那时师资力量比较薄弱,一个老师要带几个班,家里还要种地;所以呢,一般课外作业,都由学习委员负责检查,然而这样的话就给了一些个‘大坏桶’(差生)不写作业的机会。

这不亚美刚上任,人又太较真,所以呢就挨个检查,这不班上的小霸王‘大熊’就不乐意了,二人便争执了起来。亚美一气,便将此事告诉了老师……

挨训后,大熊怀恨在心,便伺机报复亚美,从此我俩便又结下了梁子,引发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一转眼,就进入了90年代。我们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亚美成绩依然十分优秀,便顺其自然的考上了江苏省重点高中‘盐海中学’。而我却考了个全市最差的普通高中。不过也不是最差的,还有好多人没考上呢,例如:大熊……

不知为什么,那个年代好像有些个家长对孩子的学习不是那么的太重视,坊间不是经常流传着一些话嘛:什么上班的不如摆地摊的,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不过

在那个年代这些的确也是事实,好些个大字不识几篓、头脑活络、敢冲敢闯的庄稼汉,出去都发点小财了;而一些胆小的、有文化、有稳定工作的,反而每个月拿了点死工资。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观念,害得想当年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地去下海淘金,然而自古以来总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真正能够成功的又有几个呢?好些个人一个猛子扎进去就浮不上来了,不是弄得家破人亡,就是弄的妻离子散的……

由于考的不好,继父便找借口不让我念了,正好我也不想念了,于是便和他们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上海寻梦……

本以为在上海有个做生意的父亲依靠一下的,不想到了一看,父亲生意做砸了,和后妈一家三口挤在了一个破旧不堪的棚户区里。

后妈不想让我留在上海,于是就硬给我安排了一个在环卫所的工作,想让我知难而退,自己卷铺盖滚蛋!

而且在生活上也是处处刁难,不想我却能够忍气吞声,从不提回家二字。于是便借我和一个收破烂的打架一事,跟我爆发了……

情急之中,我说了一句严重伤她自尊的话,她一气,便要撵我回家……

因为这事我理亏,但又碍于面子,不愿向后妈道歉,我也知道父亲家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所以便骗父亲说要想回去读书。

听说我要回去读书,第二天,父亲便兴高采烈的帮我辞了工作,买了返乡车票。瞒着后妈,连工资一起偷偷塞了一千块钱在我的包裹里,并叮嘱不能漏眼,以免招贼惦记。

我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我不甘心做了这么多年的上海梦就这样破灭了。再说了,如果就这样回去了,母亲和亚美会怎样看自己,继父、邻居以及全村的人也都会笑话自己。于是车刚开出市区不远,我便倔犟地下了车。

下车后,‘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妈吗嫁给谁’我便开了个旅馆,找了个小饭馆,美美地大吃了一顿,还喝了两瓶‘上海’啤酒。

却不想醉醺醺的我,买单时被几个滑稽可笑的小毛贼给盯上了,把所有的钱一抢而空。还好,最后人家良心发现,给留了两百。

一下车便吃了个瘪,我很后悔没听进父亲的嘱咐。没办法,于是第二天便退了旅馆,也不敢下馆子了,就在路边买点馒头包子啥的啃啃,然而我知道两百块钱,很快就会花完的,于是找工作、谋生活就是我的头等大事,不敢怠慢。

在那个年代,像我这样的情况,想找份好工作还是十分困难的。于是没办法只好先找了个在废品回收站打杂的工作,先混起来再说,不谈工资多少,最起码能供吃供住。

但往往有些事情就是‘冤家路窄’,我在废品回收站又遇上了这个收破烂的,于是我俩又闹了不少笑话……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最后我俩还好上了,而且好的跟苍蝇和臭蛋似的,一拃不离五寸。其实黄波这人并不坏,就是人憨了点,嘴贱了点。听他说以前也是个小包工头的,这不工程款没拿到,老板跑了,接着老婆也跑了……

这不废品站没干个把月,老板却又被抓了,罪名是收赃,废品站也给封了。好不容易找个工作,这不又失业了,于是无奈之下,便阴差阳错的和这个名叫黄波的收破烂的混在了一起,开始了一段啼笑皆非、苦中作乐的流浪生活……

而那段时间的大上海对我来说,就像一块大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次在工地上敲钢筋时,偶遇了父亲一家三口以后,(但她们未看见我)从此我的心态便开始扭曲,欲望开始膨胀,不久便和黄波一起阴差阳错地走上了贩毒生涯……

自从踏进了毒品的世界以后,我俩才感觉,原来赚钱是那么的容易,此时此刻的我们已被利益和诱惑熏昏了头脑,金钱的诱惑使得我俩开始变得癫狂放纵,忘乎所以……

在经历了一系列‘囧囧’的马仔生涯后,我便遇上了我‘事业’上的引路人——袁美丽。

在她的帮助下,我们从发小货的变成了发大货的,从毒贩变成了毒枭。

黄波和她同岁,黄波喜欢她,她却喜欢我,而我却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在我们三人之间又上演了一系列让人忍酸不禁的囧事……

三年后,我

死党:嗨…耍没耍赖,再干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大熊一听有人帮他撑腰便更来劲了。)

大熊:唉…对呀。

(拍拍身上的灰尘,摆了个POSE。)

大熊:那你要有种,咱俩再干一次?

(我听着这话一秒钟也没犹豫。)

皓然:来就来,谁怕谁!

(这话一出,大家便都哄了起来,包括女生们也一起跑了过来看热闹,跟摆擂台似的……)

(话一说出口,我便有点后悔了。但又没办法,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的。说实话,我俩从来没有正面交过手,而且刚才的确是我偷袭了,我也没把握能赢大熊,毕竟对方那么大的个摆在那儿,但又碍于面子就一口气应了下来。)

(没办法,所以呢我就寻思着要耍点手腕。大熊虽然身大力大,但他胖啊…不灵活,属于‘三板斧’式的,时间一长就不行了。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跟他耗着,等待机会,当然咯最好能撑到上课铃响。)

(就这样一来一回几个回合,大熊急了,没耐心了,想速战速决,就一家伙用腿肘部使劲地压住了我,想把我摁倒在地。一见这情形,我感觉机会来了,就拎着鞋帮顺势猛地一让,来了个‘四两拨千斤’,只见大熊一个踉跄,‘砰’的一声又来了个‘狗吃屎’,弄得满脸是灰,惹得大家又哄堂大笑……)

(于是得意之中,我便朝大熊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人群,令同学们都尖叫不已,自打战胜了班上的‘熊霸’后,从此我便名气大振!)

14.(日 教室 内)

(下午,下课铃响,老师宣布下课后刚走一会儿。小朋友们正准备蹦着出去玩时,呱呱呱呱……这时教室里突然传出了青蛙的叫声。大家顿时鸦雀无声,一齐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最后都把目光锁定在亚美的桌洞处。那时候课桌十分简陋,放书包的桌洞都是小朋友们自己带东西绑的。)

此时的亚美已然是吓得不行了,因为这声音就是从她的书包里传出来的。大家都知道,亚美是我罩着的,欺负她摆明了就是打我脸吗。于是我便立马跳出,打开书包,二话不说从里面掏出了这个‘小家伙’。

皓然:谁他妈这么胆大?

(‘小家伙’很可怜又很委屈的对着我“呱呱……”地叫个不停。好像是要告诉我什么似的。)

大熊死党:怕什么?青蛙,田鸡,你们不是同类嘛?哈哈…

(我转头愤怒地朝他一瞪,他便不敢笑了。这时却不知班上竟然有个喜欢‘舔猫猫’的将此事偷偷的去汇报了老师。)

(此时愤怒的我已把目光放在了班上的几个捣蛋鬼身上挨个扫视。毕竟做贼心虚,大熊的眼神已经背叛了自己,游离不定的不敢与我对视。加上前几天的事情,大家竟都顺其自然地把目光投向了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大熊:唉唉…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皓然:不是你干的,那会是谁干的?

(我便也学着老师阴阳怪气的语气。话一说完我就一把把那无辜可怜的“小家伙”向大熊砸去。大熊一让,‘小家伙’便从窗口飞了出去,不偏不差地正好砸在了老师脸上。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再详细描述了……)

15.(日 老师办公室)

(我俩便都顺其自然地挨了顿老师的杀手锏,敲‘木鱼’;然后便又每人一支粉笔用鼻尖顶在了在墙上,而且还不许掉下来。)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后,大熊便吱在我耳边挑战我。)

大熊:有种晚上小工场见?

皓然:哼!去就去。

(我一秒钟都没犹豫。)

16.(傍晚 小工场 外)

(放学后班上的班长、学习委员等学习骨干都要轮流留下来监督一下卫生,一般都是大组同学先走。)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太‘棍气’了。放了学后书包往地上一放,一个人老早地就守坐在了小工场上,寻思着怎么对付这个‘雄霸’。)

(过了一会儿,大熊便和俩死党们一起

回道):忘带了。亚美:又忘带了?哼…是没做吧?

大熊(傲气地回道):你这啥意思啊?我讲忘带了就忘带了。真烦人。

亚美:我不管你是忘带了也好,没做也罢,反正你自己跟老师解释去。

(亚美自然得理不饶人。)

大熊(气急败坏):你…你敢!

(本来也就是讲讲的,可被大熊这么一激,亚美便气得话都不接扭头就往老师办公室跑去。这么一弄大熊反而慌了。

大熊:唉唉唉...你还真去啊?妈的!你个死‘田鸡’。(亚美小名叫‘田鸡’)

(这时大家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开来。没想到亚美会来真格的,大熊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妙,于是便又不安了起来,嘴里面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10.(日 教室 内)

(下课前,班主任刘老师‘和蔼可亲’地叫道。)

刘老师:“大熊同学。”

大熊:到!

刘老师:请你用表情比较痛苦的词语造个句。

大熊:噢…

(此时的大熊已然是明白了老师的用意,表情上已经体现出来了,脸拉的跟猪腰子似的,但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憋出来。)

刘老师:哼!瞧你个熊样,下课到我办公室来,让你好好体会一下。

(教室里一片哄笑……)

(大熊没办法,只好乖溜溜的跟着老师屁股后边去了。这不刚一出门,同学们便开始大声地议论开了。)

11.(日 教室 内)

(没多大一会儿,大熊便就真的带着那比较痛苦的表情回来了。一看这造型,就知道刚被老师揍过,脑门有点红肿。因为我们老师有个毛病,有事没事就喜欢用手指关节敲人脑袋,叫敲‘木鱼’。人长得跟央视主持人刘某伟似的。戴个旧式眼镜,表面上斯斯文文的,一肚子坏水,成天尽想着法子整人。殊不知这小孩的脑袋是不能瞎敲的,越敲越笨。)

(此时的大熊是一脸的沮伤和愤怒,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大熊:妈的,你个死‘田鸡’,看我怎么弄死你!

(从进教室的一刻开始眼神就死盯着亚美,好像要吃人似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嘟囔着个嘴。同学们一见这造型,也都不敢大声议论了,只是偷着乐……因为他是班上的‘雄霸’,没人敢惹他。)

12.(日 学校操场 外)

(噹噹噹……一转眼又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学校的操场很简陋,但地方是蛮大的。)

(下课铃声一响,几乎所有小朋友们都一涌而出,女生们踢毽的踢毽:一、二、三、四、五……跳绳的跳绳: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男生们的活动就丰富多了,有滚铁环的,抽黄牛的,丢石方的,扇纸牌的,但大多都喜欢‘斗公鸡’。)

(什么是‘斗公鸡’呢:公鸡公鸡顾名思义,这都是男孩们玩的游戏,每个人都必须单腿着地,手抱着另一腿的脚踝处,用腿肘部攻击对方,但不能用手,直至把对方搞倒或双脚着地为赢,惊险刺激;但体力消耗太大,容易受伤,所以呢女孩子们只有看看的份咯。)

(这不大熊自恃身大力大,加上上午又受了点委屈,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发泄,这不就一口气干输干倒了两三个,弄得别的小朋友都躲着他不跟他玩了。)

13.(其实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便趁其得意之时,一家伙冲上去将其搞翻在地,弄了个四爪朝天。看到大熊摔倒了,大家一下子乐的都哄了起来……弄得大熊很丢面子 。这不‘咕噜’一家伙就爬了起来。)

大熊:哼!你赖皮!你偷袭!

皓然:我没偷袭。

大熊(急了):你耍赖皮,你耍赖皮!大家可都看到了。

皓然:我没赖皮。

(这时候,其他小朋友都开始议论了起来,突然人群中大熊一死党幸灾乐祸的喊了起来。)

。比我妈还小几岁,要不是我妈是个二婚,还拖了我这么个大油瓶,说实话我妈怎么地都不会嫁给他的 。(我躲在西山墙边向亚美招着手。)

皓然:亚美,你过来!

(只见亚美穿着个干净却有点旧的大花棉妖,扎个马尾,正和一群小朋友在看热闹呢,听到我的叫唤便扭过头来嬉皮地看着我)

亚美:干什么呀?皓然哥。

皓然:快过来呀!

(然后亚美便像个企鹅似的慢悠悠笑嘻嘻地摇了过来。)

皓然:来,给你的。

(这不我边说边掏出几大把糖果和点心往亚美兜里揣。亚美连忙把我的手往回推。)

亚美:我不要,我不要,我自己有的。

皓然:拿着,留着以后慢慢吃。

亚美(害羞地回道):噢…谢谢皓然哥!

浩然:谢啥谢啊,唉,不对,你怎么还叫我皓然哥啊?以后直接叫哥,知道不?

亚美:这不都一样吗。

皓然:那当然不一样了,我现在是你堂哥,咱们现在可是亲戚了啦。

亚美:什么?堂哥!嘿嘿…我们姓田你姓井,要不你也姓田我就叫你堂哥。

皓然:啊!…那可不行。我爸讲了,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姓哪能随便改呢!嗯....

(犹豫了一下,我便咬着亚美耳朵)

皓然:要不你跟我姓吧?反正长大了我也要娶你做老婆的。

(鞭炮声是没了,但外边还是很吵。)

亚美: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皓然(大声道):我要娶你做老婆!

(这不一下声音又太大了,使得前面看热闹的小孩们竟不自觉地转过头来嘲笑着看着我俩,弄得亚美十分的不好意思。)

皓然:这样吧,嗯……你就叫:‘井田亚美’,你看这名字咋样?

亚美(摇着头):嗯...一点都不好听,怎么听着像日本鬼子的名字啊!

皓然:唉,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像噢…哈哈……

皓然(来回瞅瞅):唉!不对,听大人们说亲戚之间是不能结婚的,要生傻子的,你说这样的话,长大了我还能娶你做老婆吗?

亚美:哼!臭美,我才不嫁给你呢。

(亚美边说边双手反剪,头一扭,嘴一撅,眼一翻,甚是可爱。)

皓然:嘿嘿…跟你开玩笑的!

皓然:既然咱们是亲戚了,以后有什么事哥罩着你,噢…(稍顿)嗨…马上要开学了,你寒假作业写好了没?

亚美:我写没写好,关你什么事啊?

(亚美好像识破了我的阴谋,我便有点无趣地嘻笑着。)

皓然:嘿嘿......没事、没事,就是想这个…那个....

亚美:什么这个那个的,不行,自己写。

皓然:这不马上要开学,时间来不及了嘛。

亚美(不耐烦道):不 行!

皓然:那么参考参考总行了吧?

亚美:那也不行!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皓然(一气嘴一嘟):哼!

心语:妈的,不就抄个作业嘛,至于嘛,这么多糖白给你了。

8.(日 亚美家 内)

(不给抄没办法,于是我只好就挪到亚美家写起了作业,我老是想偷看,可亚美就是捂着不给看,然后我便伸手去抢,她又将我的手一次次地打回……)

9.(春夏交季 礼拜一 日 田家沟小学)

旁白:由于成绩好,亚美被班主任选为班上的学习委员。因为那个年代师资力量十分薄弱,一个老师要带几个班,家里还要种田,忙不过来,所以呢?课外作业大多由学习委员负责检查。这样的话也给一些‘大坏桶’提供了一个不写作业的机会。

旁白:按照惯例礼拜一学习委员要把礼拜天的家庭作业收上来检查。由于亚美新上任不久,所以比较较真,就挨个去收,这不就遇上了班上最最难缠的‘大坏桶’(指‘差生’的意思)——熊四光。因为他个大人又胖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大熊’。

亚美:大熊,你作业呢?

大熊(爱理不理的

年2个月啊!噩梦终于结束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我稀里糊涂地撑到了现在?这时我的亚美和儿子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2.旁白:我叫井皓然,是一个十恶不赦曾被判过重刑的罪人。今天是我脱胎换骨的重生之日!

(在牢门打开的一刹那,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自然清新的新鲜空气…… )

(终于盼到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我们一家三口来了个激情的拥抱,然后亚美用双手掠了掠我略显花白的额头,多年的牢狱生涯已经使得我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此时的她也顺理成章的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

皓然:好了好了,都结束了!

(我用袖角擦拭了她眼角的泪水。)

亚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哈……回家吧!

3.(日 行驶的车 内)

(一路上我就像个‘侏罗纪’时代穿越过来的人似的,好奇地观赏着上海都市的繁华景象,然而这里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里曾经是那么的熟悉,而现在感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亚美驾着她那辆纯白色的东风悦达起亚K5朝老家的方向一路狂开,一秒钟都不想多停留在这个曾经令她伤心欲绝的城市……)

4.(日 盐海的家 内)

(大约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行程,便到家了,房子不大,却很温馨。晚上,久违的一刻终于来到了,我们激情的拥抱、缠绵……‘久旱逢甘露’在经历了一次次翻云覆雨之后,我便酣畅淋漓的进入了梦乡……)

5.旁白:这一梦竟然把我带回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我爷爷呢解放前在上海学医,和我奶奶结婚后聚少离多,后来就找了个上海奶奶;离婚后不久,奶奶也改嫁了,从此以后父亲就像一个孤儿似的没人管,虽然成绩十分优秀,但还是没上初中就中途辍学了。

旁白:我家祖辈以前是个地主,成份不好,加上爷奶又离婚;虽然父亲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在那个年代像这样的情况还是没有人愿意嫁给他;直到遇上了我母亲,一个各方面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旁白:后来就又生下了我,我叫井皓然;我还有一个孪生的哥叫井玥然。

6.旁白:这不改革开放了,父亲便又汹涌澎湃的去了上海打工,就这样父亲的悲剧几乎一模一样的在我的身上重演了……

旁白:讲句题外话,其实应该我叫玥然,哥叫皓然的,‘皓月当空’嘛。可不知为什么叫着叫着他变成玥然了,我想大人的意思应该是,哥比较文静优秀,让我这个‘皓’来衬托他的‘玥’吧?感情我就是多余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衬托他的?这不父母离异后,父亲把我优秀的哥给带去了上海,却把我这个‘次品’留在了乡下。

7.(日 外 苏北盐海县众星乡田家沟)

(老田家鞭炮轰鸣,锣鼓震天,好生热闹……)

旁白:今天是我妈的大喜日子。我的继父叫田洪林,是亚美的二叔,此人好吃懒做,人品很差,抽烟喝酒赌钱,五毒俱全

p; 上海畸梦(上)**

一:

1.(2015年深秋的一天 上午 日 上海市某监狱门口)

武警:姓名?

皓然:井皓然。

武警:罪名?

皓然:贩卖毒品。

武警:原判刑期?……

(门口的武警对照档案严肃的一一问道。由于太激动了,我竟然把我历次减刑的日期给报混了。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道程序了,接下来意味着马上我就要成为一个自由人啦!这时‘哒’的一声,禁锢我的最后一道牢门终于打开了……)

(17

们‘成功’了,开上了小汽车,用上了大哥大,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土豪。给两家都盖上了小楼房,并自作主张地帮她申请了一个到英国留学的名额。

然后我便荣归故里,此时的我在老家只有一个称谓:上海老板。那种成就感使得我在以后的犯罪泥潭里越陷越深……

六年后,我们的摊子越铺越大。我开上了奥迪,黄波也开上了帕萨特,住上了的宽敞的豪华公寓。

因为我之前一直骗家人说是做进出口生意的,所以亚美就选修了个国际贸易学,以为回国后能够帮上我一点忙。

这不正好放假,就吵着回国要来我公司实习。这下可要露馅了,我就一贩毒的,拿什么来给她实习啊?

于是便临阵磨枪地随便拉了几个‘鸟人’,租了几间办公房,成立了一个名叫:亚美**贸易的皮包公司。

虽然漏洞百出,但我们还是把这个专业的大‘海龟’给临时糊弄过去了。期间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其实亚美从一开始就有点怀疑我们了……

就这样我们俩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蜜月时光,亚美把她的一切全都给了我……

然而‘糊得了一时,糊不了一世’,天天在一起,终究是要露馅的。最终聪明的亚美还是识破了我们,发现了我们的惊天秘密……

亚美伤心欲绝地和我大闹了一场!在她的百般诉求下,我答应了她从此以后金盆洗手,于是就这样把她给哭哭泣起的哄出了国。

然而在亚美走后,因为黄波把一笔巨额毒资事先已经打入了上家账户,如若就此收手的话,上家肯定不愿退款。

最终贪婪的我们就又冒险的干上了最后一票……

其实警方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如若就此收手,也许说不定还真就躲过去了?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虽然我们的计划很周到,防范也很严密。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最终我们还是……

警方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来钻。美丽姐先被抓获,为了能及时地通知我们脱逃,不惜以跳楼为代价;黄波在与警方的枪战中也饮弹身亡;而我却侥幸地逃脱了……

第二天凌晨,我坐在了黄埔江边,最后一次看一眼我的大上海,最后一次拨通了亚美的电话,从此便消失在了……

聪明的亚美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挂机后,立马回拨过来,不想我已把手机扔入了黄浦江中……

亚美急忙地飞回了上海,到所有我可能去过的地方找了个遍,最后在我的藏货点找到了我。

然而,警方却早已盯上了她,尾随而来,将我们团团包围。最终……

2015年,早晨,梦醒后……

其实我们的‘生意’并没有做到那么大,更谈不上什么大毒枭,且被抓之时也没那么多现货,所以才得以苟且活到了现在!

其实有的时候,幸福就在我们眼面前晾着,在我们手心里捏着,而我们却因为奢望太多,感觉不到。然而只有当它突然失去的时候,我们才会深深地体会到它存在的意义!

每个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会都遇到一些坎坷挫折、大起大落、伤痛悲愤之事。有的人一蹶不振,从此走向没落;有的人奋发图强,最终赢得尊敬;而有的人却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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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摆摆地晃了过来,其中一死党跟‘二狗子’似的还背着俩书包。大熊双手搓于胸口仰着头傲气地看着我。大熊:吆,蛮准时的嘛。

(随后我便起身后鄙视地看着他们。)

皓然:怎么,怕打不过我啊?还带俩人过来。

大熊:这话说得,我是怕你输了不认账,带俩人来见证一下。

(说完便回过头去)

大熊:你们说是吧。嘿嘿……

(于是三人一起都嘲笑了起来。)

(说实话,上次是巧胜,我也知道要是硬打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在其得意之时,我便憋了一股全身的劲超大熊冲了过去,大熊没有防备,一个踉跄直朝后退,正好离田埂近,便‘砰’的一声,我俩都一头栽进了田里,由于田里有点水,泥又烂,即使大熊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反转不上来了,只有挨打的份。)

旁白:嗨…打架嘛,没办法,在实力悬殊时唯有‘出其不意,先发制人!’方能取胜。这不可耻,只有打输了才可耻!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旁白:其实现实社会中有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你成功了,有钱了,没有人会关心你这个钱是怎么来的,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噢…笑贫不笑娼。

17.(一看架势不对,这时死党们便立刻向路口跑去,正好老师和亚美们也走了过来。)

死党们: 老师老师,皓然和大熊打起来了!

老师(生气地大声问道):啊…在哪呢?

死党们:都打到田里去了。

(死党们边说边朝我俩打架的方向指去。)

老师(边跑边问):妈的,是谁先动手的!

死党们(毫不犹豫):皓然!皓然先动手的。

(亚美们也跟着跑了过来。)

老师(大喝道):皓然!你给我上来!

(反正横着也是死,竖着也是死,这时的我已然豁出去了,对老师的叫喊理都不理。老师看我不理他,便气的大吼大叫。)

老师:他妈的,你上不上来,你再不上来老子就下去啦。

(老师边叫边蹲在田埂边踮着脚拽我的衣角,刚刚拽到,这不大熊在下面一挣扎,我便动的一下,老师一个踉跄‘砰’地一声自己也栽进了田里,弄得一身的泥,把一双暂新的皮鞋也给弄脏了,肺都给气炸了。)

(这样的话,反正脏也脏了,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拽着我的胳膊就死命的往上拖。而亚美急的在田边是大哭大叫的。)

亚美: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皓然哥,你们上来吧,你们快上来吧!呜呜呜呜……

(把我拽上来后,大熊便也灰头土脸的爬了上来,满身是泥,全身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死党们硬栽赃说这事是我先一手挑起来的,大熊是受害者,且又弄得浑身是泥,上上下下没有一处可以下手的地方,所以老师就把所有的气全发在了我一个人的的头上……然后便气的揪着我的耳朵把我给押回了家。)

18.(傍晚 皓然家 院里)

(继父游手好闲是村里有名的赌鬼,而且赌品很差,输了点钱就大发牢骚,嘴里还爱讲脏话,把牌打得‘啪啦啪啦’的。这不正和一帮人在院里打麻将呢,加上最近手气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看我这架势,浑身是泥,冻得直哆嗦,关键问题老师告状说还是我先挑事的,就更加来火,一气牌一推。)

继父:真他妈晦气,不来了!不来了!

(亚美了解他二叔的脾气,发起火来一般人劝不住,只有二婶能治他。所以二话不说便立马跑到不远的自留地里去叫她二婶回来。)

(这不麻将一推,继父就起身骂开了。)

继父:你个小杂种,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啊!敢打人了是吧。啊!

(边骂边准备扇我耳光。这不刚扬起手,可一看我浑身是泥,根本没处下手,便急的顺手从墙边操起一根扁担准备打我,一记扁担扬下去,我一躲,竟然打到了老师的屁股上。)

老师(生气道):“妈的,你打我干嘛?”

继父:“对不起对不起,打偏了打偏了。妈的,你个小杂种,你还敢躲是吧,老子今天偏要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待到再扬起时,这时母亲扛着锄头回来了,亚美跟在后边跑的也是气喘吁吁。)

(一看继父这架势,母亲护儿

心切,老远就骂开了。)母亲:啊!……你个畜生啊!杀千刀的王八蛋!不是你亲生的你不心疼是吧!

母亲:亚美,快帮二婶找衣服去!

亚美:哦……

(说完母亲便将浑身是泥的我往灶头处拉去,因为那儿暖和,嘴里仍骂着继父。)

(继父一看母亲回来了,就识趣地将扁担放了下来。别看继父平时咋咋呼呼的,真正母亲发起火来,他也就怂掉了,任由着母亲骂,也没太敢吱声,只是气的嘴直歪,嘴里一直小声‘唧唧歪歪’的唠叨个不停……)

19.(夜 皓然家 房内)

(那个年代农村也没啥娱乐活动,农活不多时白天打打牌,晚上关起门来也就那点事……)

(啊啊……结束后,继父一脸的不悦。)

继父:你今天咋回事啊?跟块木头似的,真他妈扫兴。

(说完翻身倒头便睡,不一会儿就呼了起来。)

(白天的事让母亲很揪心,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我,哪还有心思做那玩意儿。于是便慢慢起床,披了件外套走向西房,轻轻打开房门,一听我在呻吟,且翻来覆去的很难受,心里便跟刀绞似的!)

母亲:皓然,你怎么啦?

(一个箭步冲向床沿,一摸脑门。)

母亲:啊!傻孩子,烧得这么厉害,你咋不吭声呢?洪林,洪林……

(母亲边叫边向东房跑去。)

母亲:洪林啊,洪林!孩子发高烧,你快去叫一下大夫吧!

(边说边拽着继父胳膊使劲地摇,可是我这继父睡得跟死猪一样,迷迷糊糊的。)

继父: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

母亲(半吼道):孩子烧得很厉害!你快起啦叫大夫来看看!

继父(先是一惊):啊!(然后)哼…烧死活该,就要让他吃点苦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人打架!哈……哈……要叫你自己叫去!

(说完便倒头又睡。母亲气的是咬牙切齿。)

母亲:你…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继父不肯起来,没办法母亲只好自己去叫。)

(为这事我虽然受了点罪,不过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亚美了。而我反而成了班上名副其实的‘小霸王’!)

二:

1.(傍晚 亚美家 内)

(亚美在家做作业,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皓然:亚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亚美:啊!有啥好消息啊?

(亚美一乐,转过身来。)

皓然:听说前面广发叔家买了个电视机,要不咱们晚上一起看电视去好不好?

亚美:真的?好啊!好啊!(然后)不过这作业……

皓然:反正放假,明天再写嘛好唻。

2.(晚 广发叔 院里)

(接着我俩老早就扛了一高一矮的俩小板凳在广发叔家院子里坐开了,占了个最好的位置。)

(一会儿天快黑了,广发叔就把电视给搬了出来,放在一大桌子上,那时候电压不稳,晚上用电量大,看个电视还要插上稳压电源。其实也就是一台十七寸的黑白电视,不过在那个年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等到放映前回头一看,唉呀,我的妈呀!跟他妈看露天电影似的,‘叽叽喳喳’的全是人。)

(先放的是《新闻联播》,然后插播广告: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啊!雷达【杀虫剂】;燕舞,燕舞,一曲歌来一片情【燕舞牌收录机】……)

(接下来就是重播风靡全国的香港TVB最经典的电视连续剧《上海滩》。其实我老早就有了解过这部电视剧,且在邻居家墙上贴的大画报上也大致看过这样的场景,今天竟然看到活的了,真的是太兴奋了,竟然不知不觉的入了戏。)

(因为我爷爷是上海人,我父亲也在上海。在内心深处我一直认为自己也应该属于上海,所以对这部戏非常的情有独钟。虽然人很多,但

大家却都看得很投入,几乎没有人议论,都被周润发、赵雅芝的精彩演技给迷住了。)(待到放到精彩片段时,“浪奔、浪流……”,不知不觉把亚美也给带入了戏,竟情不自禁地地拽住了我的胳膊,头倚在了我的肩膀上,待到剧情结束时方才醒悟过来,‘惊’得一下,猛然一缩,顿时觉得很难为情。不过还好天黑,大家都看得入神,谁也不注意谁。)

3.旁白:之后为了能够顺利不受阻挠的看我心爱的《上海滩》,每天放学后老早地就把家务活给干完了。而亚美只有礼拜天偶尔才会陪我去看个次把回,因为她家务活多,又要写作业。于是我便在无数个夜里按照剧中的场景憧憬着我朝思暮想魂牵梦绕大上海的样子……

4.旁白:但是每天看完电视后地上总是一片狼藉,害得人家还要清扫。

旁白:后来听说他们家的鸡窝被人家给站塌了,广发叔气的再也不肯搬出来看了。再后来又听说他们家门口被一帮坏小子拉了泡屎,还粘在了他们家门上。之后广发叔一气之下索性就把电视机给卖了。

旁白:不过那事可没有我的份噢,我这人还是坏的有原则的,至少那时候是这样的。

5.(日 外 众星乡初级中学)

旁白: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就到了九十年代,我俩马上都要初中毕业了。女大十八变,亚美越长越好看,已然成为学校公认的校花。

旁白:放学后,我俩边谈边笑,因为我每天总会搜集一些搞笑的故事逗她乐,走到学校车棚,亚美站在外边,我便进去推我父亲送的‘永久’牌半加重自行车。

旁白:虽然父母离婚了,父亲或多或少还往家寄点钱。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父亲送我这辆车以后,就再也没有往家寄过一分钱。

(出来后我俩仍有说有笑,却不想迎来了几双羡慕的眼神。大熊跟个老大似的站在两个死党中间。)

大熊:唉…你们说这死丫头咋越长越好看呢?

死党:就是嘛,小子艳福不浅啊!你看这脸蛋,这皮肤,这身材……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

大熊(妒忌道):真她妈田鸡变凤凰了,嗨…早知道小时候对她好点就好了!

另一死党:后悔了吧…大熊,不过现在追也不迟啊?

死党:哼!我看还是算了吧!那小子太狠了,发起狂来跟疯子一样的,还是别惹他的好!

……

一出校门我俩就骑上了。一行人看见亚美坐上了我的车,双手还搂着我的腰,就更加吃醋了。

大熊:妈的,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了!

2.(日 教室 内)

旁白:中考分数线下来了,亚美考了个全校第一,再加上以前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拿了个全市第二名,于是便顺其自然地被江苏省重点高中‘盐海中学’给录取了。

旁白:而我呢也在预料之中地考了个全市最差的普通高中。不过也不是最差的,还有很多人没考上呢,嘿嘿…

旁白:说句题外话,不知为什么?那时候总感觉有些个家长们对孩子的学习不是那么的太重视。可能跟当时的社会风气有关,不是坊间经常流传着一些比如什么:‘上班的不如摆地摊的,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之类的话题嘛。

旁白:不过在那个年代这些的确也是事实,好多大字不识几篓头脑活络敢冲敢闯的庄稼汉出去都发点财了,而一些有文化有稳定工作胆小的人反而每月只拿着一点死工资。一些个暴发户衣锦还乡时吹嘘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人听的觉着总是春心荡漾的;而吹嘘着他们的一些创业故事,听着又让人觉得有点蠢蠢欲动的……

旁白: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观念,所以想当年害得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的去下海淘金!不过这自古嘛总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正能成功的又有几个呢?好些个人都是一个猛子扎海里去就浮不上来了,最后不是弄得家破人亡,就是弄得妻离子散的……

(看着亚美欣喜若狂的表情

,心里或多或少有点失落。倒并不是因为自己考得差而失落,而是因为从此以后我俩就要分开了,不能天天在一起了。以前有时亚美离家个几天,我都感觉魂不守舍‘猫抓心’似的。这大概就是朦朦胧胧所谓的‘爱情’吧?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3.(日 皓然家 内)

(回到家后一家三口闷在家里好久不吱声,唯有弟弟亚飞缠着我要跟他扇纸牌。沉寂了好一会儿……)

母亲:你说你打算念高中呢?还是念个技校什么的?

(这不母亲话一说完,继父便来劲了。)

继父:哼!…念什么念,这种学校都是养混混的,好人跟着也学坏了。

母亲:孩子这么小,不念书,他能干个啥?

皓然:不念就不念,我还不想念呢!

继父一听我讲这话,便更来劲了。

皓然:唉…这都可是他自己讲的,你可都听到了噢!

母亲(一气):怎么跟你爸讲话的,爸在气头上,随便说说的!

皓然:随便说说,哼!…恐怕是他心里话吧!

继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呢,你个小杂种,无法无天了是吧?

(继父冲上来便想打我,被母亲一把给吼住了。)

旁白:其实当时是我自己也不想读了,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心早已飞到千里之外的上海去了!继父一气摔门而出……

4.(日 皓然家 内)

临去上海的一天早晨,天气有点热。母亲织好了两件新毛衣,一件给我的,一件给父亲的,还订了一双新布鞋,带了一些父亲喜欢吃的家乡土特产,连同衣服,鸡啊鸭的什么的,乱七八糟一起折腾了两三包的。)

母亲:到上海后要听你爸和上海妈妈的话,嘴巴放甜一点,手脚勤快一点,到哪里都有人喜欢,不能再耍臭脾气了,知道吗?

(这时我不时的朝门外瞄着,心不在焉地回着母亲的话)

皓然:知道啦。

母亲:还有上海弟弟还小,凡事要让着一点,不要跟他争知道吗?

皓然:妈…知道啦!你都讲了八遍了。

弟弟亚飞:哥,你说上海大吗?

皓然(敷衍道):那当然。

亚飞:那上海好玩吗?

皓然(仍敷衍道): 好玩,好玩的不得了!

亚飞: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皓然:还没去呢,我哪知道呀?

亚飞:那你回来时给我带些什么好吃的呀?

皓然:噢…你个小馋猫,怪不得问这问那的,说…你想吃啥?哥给你带!

(边说边转过身来揪他的小嘴巴。)

亚飞(双手挠头):嗯…我要吃…我要吃大白兔奶糖。还有……还有……

(此时亚美突然出现,双手别在后面,然后又伸出双手在亚飞前摇了摇。)

亚美:还有‘上好佳’薯片。

(弟弟一把将薯片抢了过去。)

(看见亚美回来了,我跟打了鸡血似的欣喜不已。)

皓然:唉!亚美,你怎么回来啦?你不是到县里有事去了吗?

亚美:那也得赶回来呀,你说你要去上海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送送你吗?再说了…说不定哪天你混好了,我们还能沾沾光呢,你们说对不对呀?

(一听这话,我便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皓然:唉…说的也是噢!说不准哪天我还真的混好了,到时候给你们开辆大汽车回来瞧瞧……

(说完我便摆了个POSE。)

皓然: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我这么一唱把大家都给逗乐了,连弟弟也边吃着薯片边笑道。

亚飞:哈哈哈哈……吹—牛—皮。

皓然:啊!…你说什么?

(说完我便拎起了弟弟的胳膊往桌上一扔,开始‘咯吱’起来,弄得弟弟大笑不止。)

母亲(催道):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皓然:噢…

(这时弟弟又缠了上来。)

亚飞:我也要送哥哥,我也要送哥哥。

皓然(哄道):亚飞,你就别去了,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亚飞:不不不,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见弟弟坚持要跟着,母亲只好其他求情。

母亲:你就让他一块送送你吧。

皓然:嗯…那好吧。

5.(日 车站 &

nbsp; 外)(亚美扶着自行车把,我和母亲负责把东西绑车上,这不一会儿就完事了。于是就我扶车,弟弟坐车大杠上,亚美和母亲走在后边,一行四人就这样出发了。)

(大约一刻钟左右就推到了乡里的车站。讲是车站,实际就是客运公司在三岔路口设的一个点。这不车还未停稳,弟弟大屁股一撅就下来了,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车站的小卖部要吃棒冰。)

皓然:这个馋猫鬼,怪不得要跟路。

(亚美笑了笑便跟了上去给他拿了个‘花脸’雪糕,还买了一版‘娃哈哈’酸奶,我不想让她付钱,就跑去抢着把钱给付了。)

(车子还算准点,这不东西刚放下一会儿,一辆脏不拉几的老式扬州亚星硬座车就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车前玻璃上方写着四个大字【盐海—上海】,下方为途经小站,实际就一辆长途公交车。)

(这不车还未停稳,门就打开了。一押车的胖胖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就嚷嚷开了。)

押车的:唉唉唉…到上海方向的快上车啦,来来来,快点快点啊…

(虽然乘车的人不多,但话一落,大家还是跟逃荒似的把包裹往车厢里送,有的往车顶上扛。因为车里空间小,大的包裹只能放车顶上。那时查的不严,超高超载点也没事。我年纪小,身子灵活,‘咕噜’一家伙就从后边梯子爬上了车顶。母亲和亚美就站在下边往上递包裹,这不三下两下就搞定了。下来后我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朝着亚美傻笑。)

(可能是人还未到齐,车子又等了一会儿。正巧又遇上了个熟人,母亲就抱着弟弟跟别人聊了起来,正好也腾了个短暂的空档好让我俩独处。)

(平时感觉自己挺能讲的,可到了真正要分手的时候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亚美一个劲的傻笑,准备了几箩筐的话一下全忘了,憋了几分钟才冒了一句。)

皓然:我走了,以后…以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亚美(点着头回道):嗯…你也一样!

(说完后亚美从左手腕处拿出了一个祖传的玉镯,并用一块暂新的手帕包好递给了我。)

亚美:拿着,带上它,它会保佑你的。

(我欣喜的接了过去拿在手里,也不知道道谢,可接着我俩又愣在了那里,又不知道讲什么了。)

押车的:来来来,快快,到点了,发车了,快点上车吧!

(母亲和熟人打了招呼后立马折返了回来。)

皓然:妈、亚美,我走了。亚飞,听妈的话,知道吗?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噢…

(我是边说边用一只手揪着弟弟的小脸蛋。弟弟知道我要走了,也不那么活跃了,只是应了一声:噢…)

(话一说完我便‘嘣’的一下就跳上了车,正好坐在车门边右侧靠窗的位置。)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母亲心里面还是有点不舍。)

母亲:到上海后要好好的工作,要听你爸上海妈、妈和领导的话,这样才会讨人喜欢知道吗?

(说着说着眼泪竟打湿了她的眼眶。)

皓然: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车子缓缓启动,我便伸出头来告别,亚美和母亲也跟着跑了十几米,亚美也是泪眼婆娑的,她朝着我使劲地挥了挥手,毕竟从小到大咱们也算是最亲的人啦。渐渐地人和车就拉开了距离,我便朝她们使劲地挥了一下手。)

皓然(大声喊道):你们回去吧!

三.

1.(傍晚 上海江苏饭店武宁汽车站 外)

(车站人多,十分吵杂。父亲看着盐海地区到上海的车一辆接一辆地开来,可就是不见我的身影,心中不由得焦急了起来,生怕路上出点什么意外。)

(这不天都快要黑了,我们的车才到站。看到了父亲,我突然激动地大叫一声。)

皓然:爸!

(看见了儿子,父亲十分的欣喜,就跟着客车的方向同步地跑了过去。)

父亲(大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到啊?

皓然(大声道):路上车坏啦!

(下车后父亲和我一起把行李包裹拿了下来,并一起绑到了摩托车上。这不鸡啊鸭的也跟着

折腾了大半天,‘呱叽呱叽……’的叫个不停。)父亲:家里还好吧?

皓然:还好!还好!

父亲:听你妈讲你中考考得不理想是吧?

(我低头不语,只是一个劲“嘿嘿…”的傻笑。)

(虽然以前也一直往家寄钱,但父亲对我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怎么关心过,内心比较愧疚,所以成绩考得不好他也便多讲。)

(终于来到了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大上海,我整个人乐得跟掉进蜜罐似的!)

2.(晚 外)

(这不天说黑就黑,上海市区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繁花似锦。于是我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欣赏着都市的繁华夜景,对父亲的问话也是有口无心的应付了几句。)

3.(可不大一会儿,车子便拐进了一处破旧不堪的棚户区,跟刚才的繁华景像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没有风景看了,这才关注起身边骑车的父亲来,父亲虽然不是上海人,但却有一种上海人的气质)。

(多年不见,父亲身体稍显瘦弱,凌乱微卷的头发里夹着一丝丝白发,穿着个宽大的藏青夹克衫,开着一辆又旧又破的幸福250摩托车,声音跟大炮似的,人也没有以前活络了。一看就知道混的不咋地,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我,双手竟情不自禁的搂住了父亲的腰,头靠在父亲的后背上,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回父爱的温暖……)

4.(开了一会儿车便拐进了一条小弄堂,直觉告诉我好像要到家了。毕竟是孪生兄弟,玥然早早地就在弄堂口守着了。一见到我便欣喜地大叫起来。)

玥然:皓然!

皓然:玥然!

(我伸头一看也大声地应道。)

(说完后没等车子停稳,我就‘嘣’的一下跳了下来,许久未见面了,兄弟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又蹦又转的。)

5.(晚 父亲家 内)

(一直以为父亲在上海混的有多好的呢,可进门一看,房子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又破又旧又简陋,桌子拉出来以后,连个身子都转不开。)

(后妈人长得还可以,就是面相太刻薄,人又胖。我们到的时候她跟弟弟已经吃好了,一个在嗑着瓜子看电视,一个在玩耍。一看没等我们回来就已经吃过了,父亲有些不悦,不过这点不悦很快就被这欢快的气氛给掩盖了。)

(然而后妈场面上还算热情,也张罗着拿筷拿碗,乘饭热汤,安排我们父子仨人吃饭。)

(玥然长期跟上海爷奶住的,因为得知我要来上海特地赶过来的。)

后妈:皓然啊,难得来上海一趟,多玩几天再回去,噢…

(看见我们大包小包的拎进来,其实后妈已经感觉我不像是来玩的,所以故意这么问的。不过我这人也实诚。)

皓然:阿姨,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找工作的。

(听说是来找工作的,后妈的脸立马晴转多云。父亲一看情形不对紧跟着打圆场。

父亲(小声训斥道):皓然,怎么讲话的!叫妈!

皓然(惊的一下):噢噢…

后妈:你这孩子也是的,小小年纪不读书,来找什么工作啊?再说了,这个年头没点文化是吃不开的。呐,就像你爸一样,做生意亏了以后,连个好工作都找不到。

(面对后妈这突如其来的责问我便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其然。)

父亲:孩子来都来了,怎么办?总不能叫他回去吧?

后妈:那你有跟我讲过吗?

父亲:我……我讲了你会答应吗?

……

(就这样我还未落脚就吃了个瘪,原本欢快的气氛立马就凝固了下来。)

6.(夜 父亲家 内)

(吃好了晚饭洗了漱,由于地方小,我们兄弟俩在外屋打了地铺,不过夏天这样倒也凉快。毕竟许久未见面了,咱们兄弟二人头挨头睡,小声地‘呱唧呱唧……’讲个不停……)

(突然听见了后妈跟父亲在里屋大声地争执了起来。虽然隔着墙,也听不懂她们讲的话,但隐隐约约还是能感觉到这是冲着我来的。)

父亲:嘘……求求你了,不要吵了好哇啦?孩子也是要尊严的。

妈;好好好,不跟你吵,那我们就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哇啦?你想让他干嘛?住在哪里?父亲:我有个朋友在修理厂,我想安排他去学个汽修什么的,可人家上午回了个电话说暂时不要人,我寻思着是不是要给他们领导送点礼?

后妈:我对你讲,小孩刚踏进社会,对什么都好奇,等到他新鲜感一过,想读书了,就后悔了,到那时候,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说了半天也就这两句话听着还有点靠谱,父亲顿时陷入了沉思,因为自己也是过来人,深有体会!)

父亲:那你说怎么办?

后妈:要不这样吧。我一同事的老公在环卫所是个头头,看看啊能给他安排个生活做做?

父亲(急忙回道):啊…环卫所啊?不行不行,这个活太龌龊了,再说了也学不到啥技术。

后妈:吆,你还嫌弃了是吧,人家还不一定要呢,这年头好工作多难找啊!

父亲(边说边摆手):不去不去!

(后妈有个毛病,讲话喜欢指手画脚的)

后妈: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是吧,你还真想把他留在上海呀,我对你讲,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他才会知道读书的重要,才会认真地去读书!

(其实父亲也不傻,也知道后妈的小算盘,但仔细想来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父亲:哼!就你这点小算盘,当我看不出来的?这样吧,就先按照你的意思办,开学之前他要是干得下来,就带着想办法给他换份工作;要是干不下来,那就让他回去读书,好哇啦?

旁白:其实我知道父亲心里面也是想着要让我回去读书的,毕竟对一般人来说没有点文化还是不行的。

7.旁白:后来才知道,父亲敢冲敢闯,头脑活络,开始来上海做生意发了点小财。这不后妈看他有才华,有本事,人又帅,所以也不介意他的农村户口,就把他给俘虏了。

旁白:俗话说:‘穷扛搡,【吵架的意思】富烧香。’之后生意亏了,就靠摩的赚点钱,维持生活。后妈就开始后悔嫁给他了,立马暴露了其本性,也嫌弃他了!

8.(凌晨 环卫停车场 外)

(就这样我便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环卫工。凌晨天还漆黑一片,一辆辆环卫车就从环卫停车场出发了,不过我还好分在了倒垃圾的车队,因为倒大粪的活更龌龊。)

(今天我车上一共仨人,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戴着口罩。司机是上海本地人,只管开车;另一人是所谓的‘师傅’,也是外地的,只负责带我几天,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旁白:其实这活很简单,都不用带脑子的,也就是把零散的垃圾归入垃圾桶,然后拖到车子一侧的卡口上,司机只要一踩油门,液压油泵就会自动将垃圾倒入车内,然后再将空桶拖回原处。如果有散落的须将其清理干净,遇有上面检查才会清洗场地。然后再拖回单位指定的倒垃圾场所倾倒干净即可。

旁白:累倒也不怎么累,就是脏点臭点不体面。所以呢,我每天下班前总要洗上好几遍,但总感觉身上还是有点臭臭的洗不掉。

9.旁白:说实话,我知道让我干这活父亲也有点不舍。他的用意后来我才明白。可这后妈却有自己的小算盘,也难怪,人嘛总是有私心的。

旁白:而我呢,正值发育期长身体,干的又是体力活,饭量大,吃得多,不像城里人小肚细肠的。这不开始呢也跟在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的,大口吃饭,大块夹菜,可吃到后来吃得后妈直翻白眼。

旁白:等到第二天再吃饭时,后妈就故意少烧了一点,我一看菜只有一点点,就不敢多夹,只是埋头吃饭。可上海人的碗小,一两碗饭我根本吃不饱,吃完后再去乘时,锅已见底了,弄的我乘也不是,回也不是,进退两难,甚是尴尬。

旁白:吃次过一次教训以后,再开饭时,我就变拘谨了,装的斯斯文文的,吃饭也不敢太快了,细嚼慢咽的,菜也不敢大块地夹了,只是用筷尖象征性的夹一点点,吃完后也不敢再去乘第二碗了,生怕锅里饭不够,弄的尴尬,所以每天在家吃的饭总是吃得半饱不饱的。

旁白:父亲看在眼里也不便多讲,就

经常偷偷塞点零花钱给我,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买点馒头包子充充饥,否则的话还要饿肚子的。10.旁白:说实话,我每天换下的衣服后妈不给洗,那也在情理之中;关键她还说三道四的嫌我脏,不讲卫生,身上有股臭哄哄的味道;而且每天还避着我给弟弟蔚然开个小灶。

旁白:弟弟蔚然倒是蛮懂事的,有时也偷偷留点,避着母亲拿给我吃,可这样的嗟来之食我哪能吃的下呢,所以我总是骗着弟弟讲自己吃饱了不饿,可这不争气的肚子总是‘呱叽呱叽……’的叫个不停。

11.(夜 父亲家 内)

(有一次父亲实在忍不住了,便背着我说了她两句。)

后妈:都是孩子,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声音倒也不高,可就这么一句就把这上海女人给彻底惹毛了,像个疯子一样的盯着他咬个不停。)

后妈:你今天给我讲清楚,我什么地方过份了?啊!你讲呀,我哪里过份了?

(父亲做生意亏了,在家没地位了,人也变怂了,就没再怎么吭声。可这女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越吵越来劲。)

后妈:唉!你怎么不讲啦?你自己欠的孽债,喊我来帮你还咯,养一个也就算了,你当商场来了搞促销啊,买一送一咯?啊!)

(后妈这话严重地伤了父亲的自尊,父亲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父亲:你这个什么话啊,你是倒追我的,而且这个事情当初你也是晓得的,我又没瞒你,你今天怎么跟我来这幅腔调咯。

后妈:什么东西啊?你就一个骗子,你还好意思讲的,你先把肚子搞大了才跟我讲的。

父亲: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呢?

后妈:我怎么不讲道理啦?你都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不认可又怎么办!再讲了你现在一个月挣几个钱啊?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要是有本事再出去多赚点钞票回来,随便你哪能花,我也无所谓。

父亲:……

12.旁白:从此以后,后妈经常就这样有事没事找借口跟父亲吵开了,弄得家里鸡犬不宁。为了不让我夹在当中受气,父亲总是让着她,可她算是吃定她男人了,便死咬着不放,其实目的就一个,就是要让我在这个家呆不下去,自己滚蛋。

旁白:所以我这段时间在父亲家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憋屈,很压抑。开始反省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同时也没有忘记临走前母亲叮嘱的话,所以尽管憋了一肚子火,也得忍着,不能宣泄,有什么办法呢?‘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旁白:而父亲呢,我也理解,一边是亏欠多年的儿子,一边是生活多年的妻子,他总想着在二者之间找到个平衡点,但却又始终找不到这个点,弄得整天是焦头烂额,身心疲惫。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怪自己把生意给做亏了。

13.(凌晨 小区垃圾场 外)

(这不‘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早刚去清扫时,又不小心被地上的西瓜皮滑了一跤,跌得我是屁滚尿流屌朝上,满身污垢,就更加上火,起来后就发起了小孩脾气,像疯子一样怄气的用扫帚将垃圾打得满地乱飞,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皓然:妈的,谁他妈这么缺德,要是被老子逮到,偏要搞死你不可!

(我这举动上海司机非但不劝还看笑话,而且还看得‘咯吱咯吱’地笑个不停。)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被一些收破烂的人为搞的,所以我就发誓一定要将这些个“鬼”给揪出来,好好地教训一顿,解解心中的怨气。)

14.(日 小区垃圾场 外)

(所以第二天下午呢,我就悄悄地守候在包干区蹲点,偏要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这不刚等了一会儿,这‘鬼’开了个黑色的改装大三轮还真出现了。只见其个头不高,皮肤黝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长得还蛮敦实的。上身着个灰色的广告衫,下身着个花的大短裤,赤着脚穿着个不知哪里淘

来的‘回力’牌破球鞋,奇葩的很。)(我开始并未制止,让其捣鼓,待其捣鼓了差不多后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我才突然冲出来大吼一声!

皓然:站住!

(只见那人不急不慢的转过头来,一口*东话。)

收破烂的:干嘛?

皓然(命令道):给我把它弄回去!

(那人一看我是个小孩,又是外地口音,对我不屑一顾。)

收破烂的:你谁呀?关你屌事啊?

皓然:你说啥了?你再说一遍呢?

(边说边向那人走去。)

收破烂的(挑衅道):关—你—屌—事—啊?

(话一说完,我突然冲了上去‘呯’的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没想到我敢打他,那人没有防备,一个踉跄仰摔在地,一抹鼻子,竟然出血了。)

收破烂的(喊道):尼玛的,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打我,我今天打不死你。

(于是我俩便扭在了一起,撞翻了垃圾桶,垃圾弄翻了一地,俩人滚在了地上弄得浑身垃圾。)

(不过人家毕竟是成年人,我这次非但没占着便宜还挂了彩,就这样人家还手下留情了,一记重拳抡起来,没忍心往下砸。不过这场面有点‘壮观’,引来了很多人来围观,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是议论又是嘲笑。)

(由于太脏,又是外地人,所以是光有人看,却没人拉。我这段时间过得很憋屈,本想找个怂包发泄一下的,没想到却被人家给嗨揍一顿。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高自己一等,而眼前这个人是我到上海以后唯一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想想自己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蛮可悲的,嗨……)

15.(日 父亲家 内)

(回到家后二话不说我便立马洗澡,换洗衣服。这不还没忙完,后妈就带着弟弟回来了。虽然换了干净衣服,但这脸上的伤终究是遮不住的。我知道后妈本来看着就不顺眼,一看我脸上又有伤,便有了借口。)

后妈: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皓然(支支吾吾):骑车…骑车摔了一跤。

后妈(走近一瞧):摔了一跤?你当我憨豆呀!摔伤的、打伤的我还看不出的!

皓然(狡辩道):真、真的是摔伤的。

(一见我在撒谎,后妈便跟来气了!)

后妈:你个小赤佬,一点都不老实,小小年纪,刚来上海几天就和别人打架,这以后还得了!你今天给我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一看后妈发飚了,我也就不响了。于是后妈又追问道。)

后妈:你说不说?

(我仍旧不响。)

后妈:不说是吧?(后妈十分气愤)你今天要不给我讲清楚,就给我卷铺盖滚回乡下去!

(我知道这话后妈憋了很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讲出来了。)

(我终于被激怒了,于是便头脑一充血,转身便往房间走去。)

皓然(小声地念叨着):哼!滚就滚,谁稀罕这个破地方!

(其实这话我是自言自语的,并不想让她听见的,可却还是被她给听见了。一听我竟然讲出这么伤她自尊的话,后妈更是暴跳如雷!)

后妈:你说啥?你说我这是破地方!(后妈一急,就一口上海话)不得了了,你个小赤佬,乡下瘪三,你还看不起我了是吧?马上给我滚!滚!……

(可能是这声波太强了,这一吼只听‘呯’的一声,橱柜上一只花瓶给吼掉地上了,后妈本能地一‘惊’,气的‘哼’的一下。)

16.(这不后妈火还未发完,我便气的撅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正好这时父亲也回来了,这不双脚还未进门,后妈便吵着迎了上来。

后妈:唉!你回来得正好,这就是你生的小赤佬、讨债鬼,刚来上海几天就跟人家打架,打得是鼻青脸肿的,而且还不能讲他,讲他几句还跟我发毛腔,不得了了,你去看看呢?……

(一听这话父亲慌了,急忙跑回里屋,一见我正在收拾衣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父亲:皓然啊!快跟爸说说怎么回事?

(我不响。)

父亲:你说你跟人家打架,妈说你两句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样呢?啊! 快去跟妈道个歉!

(我自知理亏,不便回答,只好岔开话题。)

皓然:爸,我想要回乡下去了。

父亲(一惊):啊!…回乡下去?那

你告诉爸为什么要回去啊?见(我又不响,父亲便回头瞅了一下,然后便坐了下来。)

父亲(小声道):是不是你妈对你不好啊?

急忙(急忙回道):不是不是,我想回去读书了。

(父亲陷入了沉思……)

父亲:对……还是读书好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将来就会明白的。

17.(夜 父亲家 内)

旁白:说实话,虽然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也吃了一点苦,但我内心里还是很喜欢上海的,喜欢这里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喜欢这里的繁华、喧嚣,喜欢……虽然它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头的。晚上,我躺在地铺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这时便情不自禁地想念起了亚美,想念起了母亲,想念起了校园的生活,想念起了家乡的一切一切……想起了从明天开始就又可以和她们在一起了……)

(然而我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别人撵回去的,心里却犹如五味瓶打翻似的搅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竟不由地流下了**的眼泪……)

18.(日 外)

(既然儿子有心回去读书,这当爸的自然是十分乐意。于是第二天就帮我辞了工作,结了工资,买了下午的返程车票,并瞒着后妈又偷偷给我在棉衣口袋里连工资加一块塞了一千块钱,留了点零钱放外面一路上零用,并叮嘱我千万不能露眼,以免招贼惦记。因为一千块在那个年代也是笔大钱了。)

四.

1.(日 长途车 内)

(前前后后呆了一个多月,终究没能忍住坚持下来,我还是踏上了回乡之路。眼看着都市的繁华喧嚣从我的车窗边渐渐退去,心里的失落感不禁油然而生,眼泪又止不住的夺眶而出。生怕别人看见我的这幅怂样,我把脸贴在了车窗边,并用手给遮着。)

(工作不是我想要的工作,家不是我想要的家,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个曾经令自己魂牵梦绕无限向往的大都市竟然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可静下心来一想,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显得自己也太怂了嘛,到时候母亲和亚美会怎么看自己,继父和邻居以及全村的人也都会笑话自己。)

(我知道自己是个很要强的人,要是就这样回去了,面子上肯定挂不住。而且我做了多年的上海梦就这样的破灭了,我真的很不甘心!此刻我在内心里不断的狠狠地骂着自己:井皓然,你不是个男子汉,你就是个孬种、懦夫、软蛋、没出息的东西……)

(这时我又突然想起了棉衣口袋里面还有父亲给的一千块钱,于是一股倔劲马上涌上了心头。)

皓然:师傅,我要下车!

(然而就这一冲动的决定,从此便改变了我的一生的命运!)

2.(傍晚 饭馆 内)

(下车后我花了二十块钱在郊区一个名叫‘江桥’的镇上开了个小旅馆,十块房钱,十块押金。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妈妈嫁给谁。放好包裹后,傍晚时分我便找了家小餐馆点了俩小菜,美美的大吃了一顿,还喝了两瓶‘上海’牌冰啤酒。)

(自打来上海后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爽快地吃过一顿饭,我心里面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解脱感。)

皓然:老板,买单。

饭店老板:嗯……(算了一下)28块。

皓然:哦…

(我边回掏出口袋里的零钱一看:不好!不够了。于是便本能的环顾一下四周后,从小背包里捏出了一张100块的绿票子。老板接过钱后,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估计是想:一个乡下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不会是假的吧?于是就用手撵了几下,又摇了摇,确认后才找了零钱。没想到……)

3.(傍晚 外)

(吃饱了,喝足了,天也快晚了。在那个年代这地方还属于乡下,也没啥好玩的,于是我就准备回旅馆睡觉去

了。由于这地方不熟,加上又喝了点小酒,晕乎乎的我便稀里糊涂的晃进了一条无人的死胡同。正好也有点困了,也不急着回去,于是我就找了个小石墩先休息上一会儿再说。)(这不刚一落坐,几个小毛贼就围了上来。我一看这架势不对,跑已经来不及了。)

皓然(慌忙道):你们…你们想干嘛?

贼老大(一口**话):干嘛?哼!你这包里的钱是哪来的?

(一听这话,我本能地捂着包)

皓然:关、关你什么事啊?

结巴贼老二:还、还、还用说吗,肯、肯、肯定是偷来的!

皓然:我没偷,这钱是我爸给的!

(我一急,尽说了实话。)

小贼:哼!你爸给的?是偷你爸的吧!

贼老大(傲慢的翘着大拇指):嘿嘿…你要不是偷的,那就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你敢吗?

(这时贼老二上来一把拽住我的包带要抢包。我刚想反抗。)

皓然:你们要干嘛?抢劫啦!抢……

(贼老大一把冰冷的刀尖已顶在了我的腰间。)

贼老大:别动,动让你见血!

(毕竟是小孩,从小到大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我一下子竟被吓愣住了,不敢吱声。)

(钱被抢了,唯一在上海生存的希望也没有了,我彻底的绝望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皓然:你们还我钱,你们还我钱,呜……呜……

(几个毛贼欣喜若狂地刚走几步,小毛贼回头看见我这幅情形,有点动了恻隐之心。)

小贼:大哥大哥,您看这小孩怪可怜的,要不咱留点给他吧?

(贼老二‘啪’的一记巴掌拍在了小贼的脑门上。)

贼老二:他妈的,我看你、你、你脑袋是被驴给踢了是吧,哪有抢、抢、抢了钱还带还的?

贼老大(回头一瞅):你还别说,这小孩是蛮可怜的,算了吧,要不咱就积点德,留点给他?

(于是仨贼又折返回来。)

贼老大:唉,小朋友,看你怪可怜的,大哥我今天就破个先例,给你留200,哦…

(说完便抽了两百块钱潇洒的往我身上一甩,转身便走。)

皓然(拿着钱边哭边讲):大哥,大哥,要不你再多给200吧?

贼老大(转过头来):唉,小赤佬,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吧!

(‘呼’的一下一阵风似的全跑了……)

(钱被抢了,却又不能报案,只能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咽,于是我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旅馆,澡也不洗便趴在了床上,一个人,哭得是稀里哗啦,伤心欲绝。)

(这才想起临行前父亲嘱咐的话:钱千万不能露眼,以免招贼惦记……悔恨不已!人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不撞得头破血流,就永远不知道痛!)

(不过还好,给留了两百块钱,还能混上个一些日子。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找工作、谋生活就是我的头等大事,不敢怠慢。)

4.(日 外)

(第二天一大早退房后,也不敢下馆子了,就准备在路边小摊买了几个包子充充饥,拿钱时看见了一张纸条,这才想起父亲叫我到家后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于是就立马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摇了过去。打通后,是他朋友接的,于是就又请他转告一下父亲,报个平安。这样的话家里以为我在上海,上海以为我回家了,两头都给糊弄过去了。)

5.(日 外)

(讲讲容易,不过在那个年代像我这种情况想找份体面的工作还是十分困难的。眼看身上的钱是越来越少,而我每天只能买点馒头包子充充饥,睡嘛就睡在人家拆迁房里。所以没办法,只好就找了一家废品回收站里打打杂,先混起来再说,不谈工资多少,但最起码可以供吃供住。)

旁白:老板看我有点文化 ,便安排我在废品站里过过磅,记记账什么的,顺便也帮忙装卸货。说来也怪,这世界真是冤家路窄,你越是讨厌的人,他就越是像个幽灵一样的缠着你。

6.(日 废品收购站)

(一天下午,烈日灼心。我正忙得热火朝天,抽空喝水之际,头一抬,便看见这个‘讨厌鬼’开着那辆破三轮拉了满满一车货,一摇一摆地开了过来

;满脸疲态,头上还顶了个大红的湿毛巾,还架个蛤蟆墨镜,奇葩极了;仍旧穿的是那天的一身破衣服,都不知道几天不换了,满身的臭汗,衣服全湿透了。于是我便忍不住朝他轻蔑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便忙着自己的活去了。)(因为前面有车在卸货,所以停下后,那人便摘下头上的湿毛巾和墨镜,缓缓地朝着洗漱台走去,冲了个凉。擦好后便又走到车边工具箱里拿了包已开封的大前门香烟和一个自备的大水壶,还拿了一个用纸包好的大鸭腿,走到阴凉休息处,倒了一大杯废品站老板事先准备好的凉茶水,坐在凳子上,‘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然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哈……)

(接着便从烟盒里抠出了两根香烟,扔给了边上人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开始云里雾里的飘了起来。抽完香烟后,又旁若无人地啃起了大鸭腿,我看着他那肯鸭腿的奇葩样,就有点忍禁不酸的想笑。)

(一见边上人车上的货比自己好,便耍起了小心眼,一边啃着鸭腿一边起身验起了货来。)

讨厌鬼:唉!你小子这两天收成不错啊?哪儿淘来的这么多宝贝啊?

(那人不响,只是边抽烟边冲他笑了笑。)

讨厌鬼:唉!小子你不仗义啊,每次有好事我都带你混,现在倒好,你把我给忘了是吧?不是说好有财一起发的吗。

另一收破烂的:嘿嘿…哪里呀,总共也就这么点货。

讨厌鬼(仔细一瞧):哦,我懂唻…你偷的吧?嘿嘿……

另一收破烂的(急了):没没没没,你这话可不能瞎说啊,俺不像你,俺可是良民。

讨厌鬼:呸…就你,还良民?去死吧你!

(一个鸭骨头砸了过去。)

(一会儿功夫便轮到这‘讨厌鬼’卸货了,只见他把车推到磅秤处,刚要卸货,一抬头便看见了我。)

讨厌鬼:哟呵,小子,你咋跑这来了?

(我不响。稍顿,便自言自语道。)

讨厌鬼: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我仍不响,于是他便更来劲了。)

讨厌鬼:噢……不会是让人家给炒了吧?嘿嘿嘿嘿……

皓然(终于忍不住了):关你屌事啊!你还卸不卸货?

讨厌鬼(来气了):嗯!小子,你说啥?有种你再说一遍呢 ?

皓然(毫不犹豫):关—你—屌—事—啊?

讨厌鬼(眉头一皱):嗯!…(但又拿我没法)卸、卸货吧。

(一见他怂了,我便来劲了。)

皓然:自己卸!

讨厌鬼:什么?自己卸!你们老板呢?你们这是咋做生意的?什么态度啊?啊!

(这么一叫便真把老板娘给叫出来了,老板娘是个又黑又胖的中年妇女。)

老板娘:唉!我说大兄弟,不好意思啊,多有得罪;这小弟弟刚来的不懂事,你多担待一点。噢……(回头便朝我开火了)唉,你怎么回事啊?啊!快给人家道个歉。

皓然(又气又急):我……爱卸不卸。

(说完我一气东西一扔便走了。看见老板娘在帮他说话,‘讨厌鬼’便又狗仗人势起来。)

讨厌鬼:嗯!什么世道,反了天了你!老板娘(回过头来):唉…这小子今天咋会这样的呢?平时好好的,你怎么他啦?

讨厌鬼(结巴地回道):我、我、我没怎么他呀。

(没办法,怄气归怄气,可生意还得做,谁叫咱端人家的饭碗呢。因为抛货在上边,所以得先称废纸盒等什么的。我边称这‘讨厌鬼’边看着我的称。)

讨厌鬼:唉!你给我称好了,别少我份量噢…

(本来倒也无所谓的,反正又不要我掏钱,可被他这么一激,反而跟他较真了起来。)

皓然:你这纸盒水份太多,要打折的。

讨厌鬼(急了):唉!我说你这啥意思啊?公报私仇啊。啊!

皓然:哼!不行,那你就找老板去,他说咋弄就咋弄,我不管!

讨厌鬼:唉!你、你、你……

(‘嘀嘀嘀嘀…’中文机响了‘江桥有大鱼,速来钓鱼!’)

讨厌鬼:唉!生意来了,快、快、快称。

7.(日 废品回收站)

(又一天下午,这不‘讨厌鬼’又来卖货来了。只见他停好车后,便又拿出一块大鸭腿,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边啃还边大口喝水。最近一段时间吃的实在太差了,我看着他啃

着个大鸭腿,竟然有点眼馋。看着看着,这‘讨厌鬼’突然地头一抬,和我的眼神对撞了一下,于是我迅速地转移了视线,干起了活来。)(一会儿,活干完了,我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这‘讨厌鬼’刚准备推车走人,一看箱里还有一根鸭腿,便犹豫着拿了出来递给了我。)

讨厌鬼:来…这个给你吃吧。

皓然:我不要、我不要,谢谢、谢谢!

讨厌鬼:客气啥啊,让你吃你就吃呗;瞧你这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皓然:谢谢啦!

(然后我便接过鸭腿,装得很斯文的小口小口咬了起来。)

(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的,讨厌鬼便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

讨厌鬼:唉,忘了,你叫啥名字啊?

皓然(边吃边讲):我啊?我叫井皓然,‘井底之蛙’的井。

讨厌鬼:今年多大了?

皓然:十七。唉,那你呢?

讨厌鬼:我,我叫黄波。

皓然:黄伯?你这名字也太占人家便宜了吧,不管老的少的多得管你叫黄伯。

黄波:是波菜的波,不是大伯的伯。

皓然:噢…嗯,我看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黄波:哪里啊,瞎说,才二十八。

皓然:嗯,不像。

黄波:那像多少?

皓然:三八。

黄波:去你大爷的,你才三八呢。

(稍顿)

皓然:那天的事,对不起哦…

黄波:嗨…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不过那天你也没占到便宜。(稍顿)其实…其实那天我没忍心下手打你,要下了手,还真怕你吃不消。

皓然:你就别吹了你,我从小到大打架从来没输过。

黄波:不不不,真、真、真的!

旁白:自那以后,这黄波每次来都带点东西给我吃,从不空手。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俩还好上了,而且好的跟苍蝇跟臭蛋似的,一拃不离五寸。其实黄波呢,人倒也不坏,就是憨一点,嘴贱一点。

旁白:而我呢,有事没事帮他卸卸货,揉揉腿,敲敲背,端茶倒水,吹牛皮,听他讲故事。我嘛毕竟还是小孩,这有的吃有的玩嘛,什么烦恼忧愁都忘了。古人不也讲了嘛:‘君子坦荡荡,小人常吃吃。’大概就这意思吧?

五.

1.(日 废品回收站 外)

(这不刚安稳个把月,烦恼又来了,咋回事呢?我老板让公安给抓了,罪名是收赃,金额还蛮大的,这不连废品站也给封了。你说好不容易谋个差事干干,这不又失业了。)

(只见废品站大门紧锁,门上还交叉贴着两个大大的封条。黄波坐在三轮车上托着个脸,我坐在了门口的石墩上。)

黄波:你打算以后咋办呢?

皓然(垂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

(稍顿)

黄波:嗯……要不咱们一起干吧?

皓然:啊!叫我跟你收破烂?不行、不行,太丢人了!

黄波:丢啥人啊,又没人认识你。(稍顿)要不你先跟着我混几天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行再说。

皓然(犹豫了一下):嗯…那好吧。

(于是我便垂头丧气的起来无奈地将包裹往三轮车上一扔,坐在了车的右侧。黄波打开钥匙下车后在车屁股上猛踩了一脚后,车便发着了,于是从此我便又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

2.(日 外)

旁白:我俩的主要‘业务’呢,就是捡破烂、收破烂。早晨黄开着个空的三轮车,而我就站后边,一路狂奔,一路吹风。跟泰坦尼克号男女主角似的,有时遇到哪儿有拆迁什么的就大发了,总能淘点宝贝回来。比如旧家具、家电、破铜烂铁什么的等等,要不就撬点钢筋,捡点废旧建材什么的。

3.(夜 内)

旁白:晚上睡嘛就睡在拆迁房或烂尾楼里。也不怎么开火,要不就啃点馒头包子,要不就下点面条充充饥。闲来没事俩人就胡吹海吹,互相打闹,拉家常,讲笑话;他跟我学苏北话,我跟他学*东话,偶尔也学冒两句洋泾浜上海话。

旁白:讲到上海话,开始学的时候还真闹了不少

笑话:什么廿啊,两的;夏啊,吴啊;黄啊,王的……分也分不清,我看上海人真的要好好补补汉语拼音了?4.(晚 外)

旁白;有时闲着生非也会干点缺德事——偷看人家女人洗澡。

(黄驾着我趴在墙头上,只见这女人……这不刚看的来劲,突然有个声音‘咕了咕’的,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院里一条大黑狗正凶神恶煞的看着我,然后突然地大叫了几声。几乎同时,女人也本能地回过身来一抬头,竟然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孔。也不知她爹妈是咋么设计的,跟身材完全不相符,长得一副猪头脸,金鱼眼,招风耳,朝天鼻,袋鼠牙……)

(就这样我受到了双重的惊吓,一个踉跄,重重地摔了下来。)

女人(大声尖叫):抓色狼啊!抓色狼啊!……

(那女人的老公便赤着膊从屋里追了出来,顺手抄起个大棍子,边追边骂。大黑狗也‘汪汪’的从隔壁院里边叫边冲出来追咬我俩。)

(我也顾不上疼痛,俩人又一路狂逃……安全逃脱之后,我俩大口喘着粗气。)

黄波:哈…哈…瞧把你吓得…

皓然(调侃道):哈…哈…癞、癞蛤蟆你知道不?它不吓人,恶 —心— 人;哈…哈…妈的,还抓色狼呢,哪个色狼看上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黄波:哈…哈…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皓然:哈…哈…别提了。不过她男人也是怪可怜的,你想想跟这样的女人过日子得要多大的勇气啊!

黄波:不过说来也对哦,像这种地方能会有什么美女看啊,呵呵…

5.(日 外)

(深秋的一天,我骑着三轮车慢悠悠地经过近郊一处正在等待拆迁的私房区,家家门口圈着个大大的‘拆’字,寻思着能不能淘点宝贝。)

(见到一户人家门半敞着,小院里堆了一些破烂玩意儿,黄波寻思着肯定是主人不需要的废品.)

黄波:停、停、停……

(于是便拉开嗓门用‘洋泾浜’上海话喊了起来。)

黄波:有旧的自行车、摩托车、电视机、洗衣机、破铜烂铁卖哇?

(屋内没反应。)

黄波:有旧的……

(屋里仍没有反应,于是黄四处张望了一下,便下了车敲了几下门。)

黄波:有人吗?有……

(喊了几声仍旧无人答应,然后便返回到了车边猛踩了一下启动杆,车子发着了。)

皓然(一惊):你干嘛?

黄波:嘘…万一有情况你就跑知道不?

皓然(迟疑道):噢…你要干什么?

黄波:你帮我看着点哦…

(这时黄便迅速地窜进了屋内往车上搬货。)

皓然(一吓):啊!你这不是偷吗?

黄波:什么偷啊!这么难听。上海人叫‘顺手牵羊’不叫偷知道不?

皓然:那不一样嘛。

黄波:都是废品,反正人家不要的,没事的。

(黄波边说边搬。这不话刚讲完,突然房主老头回来了。)

房主老头(大吼一声):你们干嘛?

我俩一吓,转头一看房主老头回来了。

黄波:啊!快跑!

(黄扔下东西便往车上爬,这不一只脚还未跨上,我便油门一带,‘呼’的一下车子便窜了出去,弄得黄差点摔倒,只能跟着车子屁股后边没命地一路狂逃。加上路况又不好,车上的东西是跑一路洒一路,弄得场面十分狼狈。)

房主老头(边追边叫):两个小赤佬,你们给我站住,抓贼啊!……

(毕竟是老头,哪能跑得过年轻人呢,一会功夫就跑不动了。)

(跑了一会儿,我这才想起了黄波来,回头一看已经被拉下好远了,后边也没人追了,于是才敢放慢了车速。)

(警报解除,我俩来到了安全地带,黄波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大口的喘个不停,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喘了一会儿,我便不耐烦了。)

皓然:你喘够了没有啊?

黄波:哈哈哈……你是开车的不知拉车的累,我来开,你、你、你跑跑试试?

皓然:不你讲有情况就跑的吗?

黄波:那也得带上我一块跑呀,幸亏没被抓住,要不就惨了。

皓然:那你也不讲清楚点。

黄波(仔细瞅了瞅我):你驴脑袋啊?

(我一气‘呼’的一下又开跑了。)

黄波:唉

唉唉,你又干嘛?……6.(日 外)

(过了些天,我开着三轮车,龙头上绑了个淘宝淘来的破录音机。黄波坐后边发呆,车上有少许旧货,我呢就把双腿翘在了大杠上,带上油门一路狂飙,十分带劲。我把录音机的声音开的老响,歌:……)

(由于路面不宽,后面的卡车想要超车超不过,于是喇叭便按个不停。我正陶醉其中跟装着没听见似的,也没有靠边减速让行。)

(一看前方没有过来的车辆,卡车司机便按着个高音喇叭,一踩油门强超了上来,紧贴着我的车擦边而过,把我一惊。然后便靠边行驶把我们的车往路边上死逼,吓得我俩‘哇哇’直叫。紧接着押车的又将满满的一杯茶叶水顺势向窗外一倒,不偏不差的全倒在了我俩身上。)

(毕竟是新手,遇此情形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一个急刹车被逼停了下来,吓得我是一身冷汗!关了录音机,我俩便破口大骂起来。)

(这不还没骂了一句,由于前面有一段坏路,路上有一浅坑,且用指示牌挡着。卡车司机和押车的正想着怎么捉弄我们呢,所以没注意前方的指示牌,待发现时已来不及避让了,“呯”的一下将指示牌撞飞了,右侧的前后轮胎猛的一颠,方向一飘,又“呯”的两声掉了两箱货地上,而且还在继续往下掉。但卡车上二人并不知情,一路扬长而去。)

(这不我俩还未骂完,发现两箱货掉在了地上,先是一愣,相互一看然后便又乐开了花,黄波开心的大腿一拍。)

黄波:哈哈哈哈……活该!活该!立马就有报应。

(于是我油门一带,迅速捡回了货,好像生怕被别人看见要分一份似的。然后我俩便迅速将货在车上绑好后,也顾不上去看是什么东西,便调转车头往回狂开,唯恐失主发现了追来讨要。开了一会儿,正当我俩为之窃喜之时,突然发现前方有警察查车。这下可慌了,毕竟车上有货又来路不明,且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是盘查起来,一下也说不清啊;再说了,要是跟警察讲是捡来的人家会相信吗?要我我也不信啊。算了吧,还是一个字:‘三十六计’——跑吧。)

(趁着警察还没注意时,我便放慢了速度,偷偷地掉头想溜,不想警察一抬头便发现了我们。)

警察(大喝一声):站住,别跑!

皓然:哎呀,不好!露馅了!

(这下我可慌了,急踩油门疯狂逃窜。)

(旁边的警察立马骑上了摩托车追了上来。你说这三轮车哪能跑得过摩托车呢,才一会儿功夫便要追上了。这不慌乱之中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个老太太来,我一吓,方向一偏,人是没撞着,车却翻到了路边的田埂里,俩人跌得是屁滚尿流,鼻青脸肿,黄波被甩的老远,而我却被压在了车子底下。)

(废品和箱子洒落一地,发动机质量不错,倒还未熄火,‘嗵嗵嗵……’地响个不停,好像是在嘲笑我们似的。不过还好翻在了田埂里,俩人只是受了点皮肉小伤并无大碍。这时,警察下了车,熄了火,朝我俩冷笑着走了过来。)

警察:你们两个,过来!

我俩只好忍着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无奈地走了过去,身上满是泥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造型十分的猥琐。

警察:跑啊!再跑啊!

(警察生气的甩了我俩一人一个大耳光。)

警察:我叫你跑!我叫你跑!我跟你们讲,撞着人你们就死了!驾照!

(我俩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警察:哼!无证驾驶。(稍顿,便指着还在转动的发动机)还私自改装发动机。(然后又指着箱子)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俩又摇了摇头。)

警察:哪里来的?

(我俩给摔愣掉了,还是摇了摇头。)

黄波(猛的一醒):不不不不,捡、捡、捡来的,捡来的。

警察(自然不信):哼!捡来的?鬼才信。你再捡一个我看看。

黄波(急忙回道):不不不不,这真是捡来的。这不前面有一辆大卡车上掉下来的……

警察:去去去,别他妈的废话,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什么捡来的,全他妈偷的!跟我走一趟。(说完便拿起了对讲机开始呼叫)两洞两,两洞两,抓住了

两个盗窃嫌疑犯,马上开辆卡车到金沙江路真北路向西200米左右。对方:两洞两收到,两洞两收到,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一会儿功夫便开来了一辆警用小卡车,于是我俩开始紧张了起来,表情更加的猥琐。没办法还得帮忙将车和货全部给抬到车上,俩人合用一铐吊在了卡车的栏杆上,由协警看着,押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接受调查。)

8.(日 派出所 外)

(调查完毕,车子被扣,货物返还失主,我俩就这样关了几天便被放了出来。几天没洗漱,黄波脸上是胡子邋遢,俩人身上脏不拉叽的,十分狼狈。我瞅了瞅黄,黄也瞅了瞅我,俩人哭笑不得。)

黄波: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看看你,环卫所干几天干不了;废品站干几天老板被抓了;偷看人家洗个澡吧还被狗咬;我搞点破烂从来没出过事,你一来就出事;好不容易捡了两箱货收了就收了呗,还搭上我一辆三轮车;你说你是不是个扫把星?

皓然:哼!你才扫把星呢。

(说着我便砰的一脚蹬了过去,这不黄又还了我一脚,于是我俩便又追逐了起来……)

六.

1.(日 拆迁工地上)

旁白:有一段时间拆迁的比较多,所以我俩破烂也不收了,就光在工地上敲钢筋了。干久了累了,休息时我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大头梦,梦到自己摇身一变成了上海滩大亨!穿西服,打领带,撇个八字胡,叼个大雪茄;坐名车,住豪宅,家里还贴了一副自己的巨照……

旁白:然后又荣归故里,为我捐助并刻有我名字‘皓然楼’的一幢教学楼作竣工剪彩。接着校长向全校师生讲解了我的辉煌创业史,然后便又邀请我为全校师生作演讲。我以前的老师和同学们都被请来在下边捧场。每演讲到一个段落以后,校长总是带着大家一起激烈的鼓掌,久久不能平息,直至我双手示意方才停止!小学老师激动地鼓掌把眼镜都给抖歪了。演讲完后在掌声嚷嚷中,我便风度翩翩地走下讲台搀着亚美的手在万众曙目下一起走出了人群。看的大熊们是直翻白眼,只剩下羡慕嫉妒恨……

歌:浪奔,浪流……

旁白:然后我又被评为年度‘上海滩十大杰出青年’,上了杂志封面,成了风云人物。公司也上市了,到处开会,到处演讲,到处应酬;整天飞来飞去,忙得一塌糊涂……

旁白:接着又和亚美一起也出入于高档办公楼,高档会所,在高档商场里疯狂购物。保镖、秘书、保姆等随从前呼后拥,鞍前马后。

(其中后妈是保姆,黄波和继父是各是保镖中的一员,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紧张的左右巡视。从商场疯狂的购物出来后,后妈拎着个衣服等大包小包的跟着后边跑的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只见其慌忙之中高跟鞋一歪,摔了个狗吃屎,眼镜也摔碎了,狼狈不堪。)

(一行人还没到路口,两辆黑色的老式劳斯莱斯便开了过来(车牌分别为上海01-88888和上海01-77777)。一行保镖在四处张望中,继父急忙屁颠屁颠的开门并用手挡车框哈着腰让我们上车,继父‘呯’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后竟然把自己的领带给夹住了。)

(车子起动后,继父跟条大狼狗似的跟着车哈着腰一路狂跑,我和司机坐在车里见这情形,笑的是‘哈啦哈啦…’的合不拢嘴……)

2.(日 拆迁工地上)

(突然之间感觉到嘴巴被人轻抽了两下,睁眼一看原来是黄波在叫我吃包子。)

黄波:唉!别做梦了,趁热吃吧。

(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我很不悦,便冲了他几句。)

心语:嗨…这人要是能一直活在梦里那该多好哇!

(敲钢筋毕竟是个重体力活,实在是有点饿了,我便大口大口地啃起了包子来,一口吃快了,有点噎住了,便掠了掠胸口。)

(黄波见我噎着了,便拿了两个空可乐瓶,去自来水龙头处接了两瓶水喝。)

黄波:唉!我说你小小年纪不

读书,跑上海来干啥?皓然:我本来就是上海人啊。

黄波:别吹了,就你,还上海人?怎么看都不像。

皓然:怎么啦,上海人脸上做记号啦?我爷爷奶奶是上海人,我爸也是上海人,你说我是哪里人啊?

黄波:哦…我懂唻…你爸是?

皓然:那你又为啥来上海啊?

黄波:我啊?嗨……别提了,你别看我现在这怂样,可我以前也是个小包工头的,这不活干完了,钱没拿到,老板跑了,这么多年的辛苦钱全搭进去了。

皓然:噢……蛮惨的。

黄波:没办法,想发财嘛。嗨…老板跑了就算了,这老婆也跑了,你说气不气人!

皓然:那你靠干这个啥时候是个头啊?

黄波:唉,你还别小看这收破烂的,收好了照样能发财。我想过了,再干上几年,也开个废品回收站,到那个时候,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稍顿)那你呢?你有啥理想?

皓然:我啊?嘿嘿……我…我想要开公司做老板,在上海买房买车,我要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后悔一辈子……

黄波(一吓):啊?…

(‘咕嘟’一下包子咽在了嗓子里,喝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气来,嘲笑着摸摸我的脑袋。)

黄波:不好!烧得不轻。

皓然:咋啦?你笑啥?想想总可以吧。呵呵…

(我俩就这样坐在路边喝着生水,啃着包子,时不时还碰碰杯,有说有笑,观风景,看汽车,赏美女,聊人生,谈梦想……)

旁白:回去吧,面子挂不住;留下来,混又混不灵。此时此刻的上海滩对我来说就像一块大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3.(日 拆迁工地上 马路边)

(一会儿黄波走了,我便一人独自坐着啃着包子对着马路发呆。我们苏北不有句调侃乡下人的话嘛,叫:‘乡下大爷逛街,不是吃饼,就是相呆’呵呵…)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公交站台传来,我急忙扭头一看,不好,这不是父亲一家三口嘛,咋会这么巧的?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幸亏我反应极快,立马转身低头,心想:还好没被发现,不然的话这人可丢大了。看着父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弟弟蔚然还骑在了父亲的脖子上】有说有笑渐渐远去的背影……)

(突然我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全部搅在了一起似的。一手拿着可乐瓶,一手拿着已啃了一半的包子,仰望天空,目光呆滞,怂水竟又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此时此刻的天好像立马阴了下来,乌云密布;天空在旋转,大地在旋转,高楼大厦也在旋转。突然之间,感受到这个曾经令自己魂牵梦绕无限向往的大都市竟然是如此的陌生!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歌: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

(完了竟情不自禁的仰望天空大叫了一声:啊!……这时黄波正好走了过来。)

黄波:干嘛?你有毛病啊!走,干活去!

4.(日 拆迁工地上)

(在偶遇父亲一家三口以后,我的情绪便开始波动起来,也开始想念起自己的母亲和亚美,想起了校园的生活,想念起家乡的一切一切……干活也没精打采的了。)

(这不,锤子一扔,就又不想干了。黄波看着我一下午闷闷不乐的, 也把锤子一扔,凑了过来。)

黄波:又咋啦?有什么心事讲呀?憋着多难受啊!(我不语) 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 我仍不理睬。黄波便自顾自地手舞足蹈讲了起来……)

(这不还没讲完呢,自己便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皓然(不屑道):哼…很好笑吗?

(黄波仍大笑不止。这时突然‘咕噜’的一声, 黄波放了个大响屁,这下我终于憋不住的‘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然后又立马捂着鼻子跑了。)

黄波:唉唉唉,你又干嘛?

5.(日 工地角落)

(黄波跟着我来到了工地角落,我俩掏出了JJ准备撒尿,这不刚刚尿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俩上海中年妇女,一看我俩

就立马捂住了眼睛,转过头去。)上海妇女:哎呦,这种乡下人真的是没素质!

(我俩一吓,尿给积住了,又一下转头朝里开始尿了起来。)

(刚尿完,黄抖了一下,这时看见正前方不远处有俩人。)

黄波:唉,你猜他俩在干嘛?

皓然(无精打采道):不知道,不过看他俩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

黄波:对!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唉,你看……

皓然:噢…我知道了…他妈的!

(于是我便不急不慢的迎了上去,因为抢匪正朝我俩方向跑来。)

黄波:唉唉唉,你干嘛?等等我啊…

(一看不对劲,黄波便也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不到一米长的螺纹钢別在身后,跟了上去。)

(一会儿离近了,抢匪感觉到前面有人拦路便疯狂叫道。)

抢匪:他妈的,小赤佬,给老子滚开!滚开!

(一见我俩没有理睬,便拔出了一把小水果刀,‘刷刷刷…’地摆了几个POSE。)

抢匪:小赤佬,你们想找死是吧?给老子让开!

(我俩不屑的朝抢匪笑了笑,便分别拔出了一根雪亮的大军刺和一根蛮粗的螺纹钢把玩着,这家伙把抢匪吓得……)

(本来想吓吓我们的,却不想让我们给吓住了。看着自己的水果刀,再看着我们的家伙,然后又回过来看看自己的水果刀,便立马软了下来,表情复杂地求饶。)

抢匪:两位小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完便将手中的两包东西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跑,从工地上的另一侧逃去。由于跑太急,加上工地上全都是建筑垃圾,还重重的摔了一跤,跌个狗吃屎,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拔腿再跑。)

(这时候,我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东西,举起来好奇地照了照。

皓然:唉…这是什么东东啊?

6.(晚 贩毒窝点 内)

(感觉我俩蛮仗义的,出于感激,被抢货者青宝将我俩引荐到了毒贩老大那儿。)

(进来汇报时他们正在喝酒猜拳,一听人带过来了,毒老大便吩咐将桌子收拾干净。)

毒老大(**话):唉,这个留下。(便留了一盘牛排。)带进来。

(于是便将椅子一转,背朝门口,俩个小弟左右站好,挺有派的。毒老大腿翘在那儿,把玩着拇指上玉的扳指戒,青宝走到了老大耳边。)

青宝(小声道):大哥,人带来了。

(这时毒老大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用狐疑的眼光瞅了瞅我俩,然后佯咳两声。)

毒老大:来,给老子说一说你们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的组织?

皓然:我……我想要赚大钱,我要在上海买房买车!

毒老大:嗯!有野心,我喜欢!上海遍地是黄金,就是冒险家的乐园,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过光有野心是不行的,要有脑子、有胆色、有魄力知道不?嗯……不错。你呢?

(黄波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黄波:我啊,哦我……我想攒够了钱开个废品回收站。

毒老大:哼!没出息。开废品回收站能挣几个钱啊?(稍顿)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这行干的都是刀刃舔血、虎口夺食的活,你们考虑清楚了没有啊?

(边说边拿出把刀戳了块牛肉往嘴里一送,吃完了还舔了舔刀口。)

皓然(毫不犹豫):考虑清楚了!

(黄波稍有犹豫,未作回答。)

毒老大:好!家有家法,行有行规。

下面我就跟你们讲一讲我们这儿的规矩吧。

第一条、不要吸毒,贩毒不吸毒这是行规,要是吸上了,哈……(犯瘾了)你们就完了,知道不?

(我听的直点头,黄却略有心思。)

毒老大:第二条、要无条件服从安排,服从指挥,不要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当然啰…我们也不会害你们的。第三条、不能出卖兄弟、上线和下线,要做到谁出事谁负责,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第四条、要守密,口风要紧,每次接头或联系时必须要使用暗号,所有成员之间不得叫真实姓名,不得告诉自己或打听别人的信息,不要向你们的亲戚朋友们透露你们的职业和行踪。第五条、要经得起诱惑。记住,天上没有馅饼,地上却有陷阱。不管是金钱还是美色……

(还没说完就来电话了,

毒老大拿起了大哥大。)毒老大:喂…你是哪个?

小姐(嗲声嗲气道):倪老板啊,说好的你咋还不来呢?

(毒老大有点尴尬,朝我俩瞅了瞅。)

毒老大(小声道):我在跟客户谈生意呢,等一会儿打给你,哦…

小姐:那你倒是说清楚,来还是不来嘛?

毒老大:来来来…哪个讲不来的?

小姐:那今晚到哪儿啊?

毒老大;当然是老地方啰,蓬莱大酒店。

小姐:好的,我等你哦,不见不散,么么么…

(毒老大听着恶心得跟触电似的。)

(挂机后,毒老大尴尬的朝我俩讲道)

毒老大:嗨…一个老乡,求我办点事,烦死了。

黄波(心语):哼!老乡?老相好吧。

毒老大(转头问手下):讲到哪儿了?

手下(低下头来轻声回道):第五条。

毒老大:哦……第五条、要经得起诱惑,不管是金钱还是……‘咳咳…’第六条、要有职业道德,诚信做人,立信为本,不接私活,不得欺上瞒下,不得自立门户。第七条、做事要严谨,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凡事要深思熟虑,胆大心细。态度决定一切,细节决定成败嘛。第八条、要靠拢组织,发扬团队意识,相信集体的智慧,凡事以大局为重,万不可逞个人英雄主义。第九条、不要吸毒,贩毒不吸毒这是行规,否则你们就完了……

(这时手下凑了上来。)

手下(轻声讲道):大哥,你又讲回去了。

毒老大:啊?哦哦哦,哈……(又犯毒瘾了)

(随手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两本《贩毒人员职业守则》往桌上一摔)

毒老大:一共五章三十八条,一天之内背不会,就给我滚蛋!最后再跟你们讲一句哦,给老子听好了,共产党‘狡猾’的很,跟他们斗要玩脑子,知道不?不然的话你们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好!下去吧。(转头对手下讲道):完了带他们测一下IQ。

手下(纳闷):大哥,您讲什么?

毒老大:智商啊!笨蛋。哈……

(青宝和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青宝(小声道):老板这人很多疑,他可能会暗地里派人考验你们,千万要提防着他一点。

我俩:哦…

7.旁白:在里面的日子里,我一直都在反省这个问题,为什么想当初一点都没有犹豫,没有挣扎地走上了这条道路呢?可能是一种受压迫后想出人头地对成功的一种畸形的渴望吧?也可能是一种被家人抛弃后作茧自缚自甘堕落的报复吧?

.七

1.旁白:自从踏进了毒品的世界以后,我们才真正体会到原来赚钱是这么的容易。此时此刻的我们,已经被利益和诱惑熏昏了头脑,金钱的诱惑就像魔鬼一样蚕食着我们的理性和良知,使得我们开始变得癫狂放纵、忘乎所以……

旁白:其实再回头想想呢,贩毒就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呢?因为它不光是来钱快,它就像一种类似于‘温水煮青蛙’似的犯罪行为,它不像抢劫盗窃、杀人放火等那样的赤裸裸,没有明显的罪恶感,危机感,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安逸。而它更像是一种买卖,一种你情我愿的买卖,一种见不得光的买卖……

2.(日 外)

(我俩呢,白天发发货,我们接触的下家鱼龙混杂,男女老少,贫富贵贱都有。有开助力车的,有开摩托车的,也有开汽车的等等。开助力车,摩托车的有时还验验货,看看分量,讨价还价。开汽车的呢一般都是老板,比较爽气。我们腰里别个钱包,开个黑烟直冒的二冲程助力车等在路边;人家车靠边一停,打开车窗,那边钱一伸,这边货一扔,两秒钟完事。)

(不过偶尔也会碰到些个穷鬼不上路子的,我们就一起去发,黄波在发货,这厮拿了货看都不看,撒腿就跑,殊不知我早有防备地拿了一把刀在拦着去路了。那人没法,只好乖乖的给钱走人。)

3.(晚 租住房 内)

(晚上回家嘛,就称称货、分分货、数数钱。从来没有过一天挣这么多钱的,我俩数钱数的是一脸的贪婪,得意忘形。)

4.(‘上帝要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赚了

钱以后,我俩又像暴发户似的开始疯狂的挥霍。买衣买鞋,置行头;喝酒吃肉,啃骨头;唱歌跳舞,掼派头;打头**,触霉头……真是岁月不知人间疾苦,何不潇洒走一回。)歌:……

(唱着这歌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也有劲了;唱着这歌医院里坐轮椅的病人不要人扶也能走路了,看的家人欣喜若狂;唱着这歌还未满周岁的宝宝喂饭喂到一半也摇头摆尾地蹦着跑掉了;唱着这歌什么狗啊猫的也会单脚走路了……)

5.(夜 歌舞厅)

(我俩刚开始跳舞跳不来,不是踩脚就是撞人的,老闹笑话,这不开始我还有点腼腆,放不开,不过很快就适应了。疯到夜里,从歌舞厅出来以后,仍余兴未了。黄波在前,我在后,一路飘来一路摇,一路晃来一路唱……)

黄波:哈哈哈哈……

(转头一看,我正在路边一家洗头房门口向里张望。这洗头房是半透明的,下半截是磨砂玻璃,上半截为透明玻璃。粉红色的暗光衬得里面朦朦胧胧的,看的我心里直痒痒。于是本能的停下脚步又将头往里瞄了一下,三个小姐正在嗑瓜子聊天,头一抬,正好和我的眼神撞了一个正着。于是小姐们立马停了下来,含情脉脉地向我招了个手,这是我的身子突然跟触电似的,‘惊’了一下,猛地一回头,这时黄波正不怀好意的朝我奸笑……)

(正在此时,玻璃门‘呼’的一下拉开了,出来一位小姐。只见她……五短三粗,浓妆艳抹,十分妖气,皮肤雪白,却姿色平平。半倚在门口,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顶在腰间,满脸堆笑,向我俩招着手。

小姐(**话):两位哥哥,进来坐坐嘛。

(一见我俩有点犹豫。)

小姐(又招手道):咋啦?怕啥子嘛,又不会吃了你们。来嘛来嘛…

(其实我早知道是咋回事了,但就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进去。黄波是过来人,也看出了我的心思。)

黄波:你看我干啥?走啊。

(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6.(夜 洗头房 内)

(进去后,黄波便吊儿郎当地坐了下来,在镜子前掠了掠发型。一看他坐下来了我也便坐了下来。)

小姐:干嘛?

(黄波胳膊撑在椅柄上,头微仰着。)

黄波:你这不洗头房嘛?

(小姐一只手夹着腋窝,一只手顶着下巴,歪着头。)

小姐:哼…大头不洗。

皓然:那洗什么?

另一小姐(恭下腰来调戏道):小朋友,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不懂啊?

J婆(急了):“磨磨唧唧干嘛?快进去!

二小姐:噢…

(就这样既不洗头,也不敲背,就被小姐们带入了各自包间,直奔主题……)

(包间很小,仅用三角板隔着,也不隔音。小姐关上门后,也不热热身,便开始脱衣服。这不也太那个了,我反而倒有点不知所措了,只感觉下面绷的紧紧的,一柱擎天,好生难受。虽然屋内并不冷,但真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女人的身体,我还是紧张得有点哆嗦起来,心跳加速,好像要蹦出来似的。)

(不过这小姐嘛,毕竟皮糙肉厚的,边脱衣服边讲。)

小姐:唉…你愣着干嘛?快脱啊!

皓然:啊!噢噢……

(于是我便慢慢开始解扣。)

小姐:哼哼……咋了?还不好意思啊?要不要姐帮你脱?

(这不笨手笨脚的我俩还未开始,隔壁已经叫了起来:啊…哦…啊…噢…这叫声跟杀猪似的,一听就是装的那种。)

(而我这边呢,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既兴奋又紧张的,这不刚进去三下两下就泄掉了,趴在了小姐的身上,享受那一刹那的快感……)

小姐:啊!完啦?姐还没来事呢……(稍顿)噢!……你不会还是个‘童子鸡’吧?怪不得,呵呵呵呵……

(小姐一番嘲笑弄得我是满脸通红,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于是老早就穿好了衣服在外面

候着了。小姐又开始了下单生意。)(因为不隔音,所以有啥动静呢,两边房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在外边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黄波出来。)

(这不黄波在里边干长了,小姐有点不耐烦了,也不叫了,竟然边做边嗑起了瓜子,太奇葩了。)

小姐:大哥,你快一点好不好?我后边还要做生意呢。

黄波:你催啥呀催?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老子又不是不给钱。

小姐:唉,你这是吃快餐啊?还是吃大餐啊?都像你这么干,老娘还混个屁啊。快!要么加钱,要么结束!

黄波:好…就好,就好!噢噢噢……哼……真他妈扫兴!

小姐(不屑的头一扭):哼!

(别说这皮肉生意的钱还真蛮好赚的,黄波一出来那小姐立马也又接起了下单生意。)

7.(夜 洗头房 外)

(于是我俩各结各账便出了门,因为黄讲江南人有规矩,这种事不能请客,要触霉头的。)

黄波(嘲笑道):呦呵,挺厉害呀,快三秒啊!呵呵……

皓然:滚!

黄波:感觉咋样?

皓然:不咋样!

黄波:不咋样是咋样?

皓然:跟打飞机差不多。

黄波:啊!……对对对,记着下次来之前先打个飞机,不然也他妈太亏了。

(这不话一讲完,只听见身后‘哧…’的一声紧急刹车,我俩一惊,猛的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大面包上下来七八来个特警模样的人,快速冲进了洗头房。我俩吓得赶紧躲在路边偷看咋回事?幸灾乐祸的样子十分猥琐……)

(不一会儿就有两男三女捂着脸被押上了警车。黄波拍了拍胸口,深呼了一口气!)

黄波:这也太他妈险了吧!幸亏被这臭娘们催了一下,不然就完了。

皓然:啊!…吹了一下?吹了一下是什么意思啊?

黄波:没、没、没什么。

皓然:噢……我懂唻……

黄波:去去去,你想哪儿去了!

(‘叭’的一记巴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

8.(日 公交站台 外)

旁白:玥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上海一重点高中,就是离爷奶家有点远,平时都住校,礼拜天回家,礼拜一再乘公交上学。

旁白:话说这抢货贼呢,听说以前也是个老板的,不过自打抽上了大烟以后,也不问事了,生意一落千丈,导致下边人把他的钱全给卷跑了,公司也破产了,最后竟沦落到以扒窃为生。仔细想想,这种人也真是可怜又可悲。不过俗话说得好,可怜可悲之人必有可恨可恶之处。

(你们看二贼一老一少,面黄肌瘦的跟麻杆似的,正拎着个无纺布的手提袋在公交站台上左右张望着寻找下手目标……)

(这不一辆公交车缓缓地进站了。由于早高峰,人多车少,大家只顾着拼命挤车,谁也不注意谁,俩贼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也跟着往上挤,可挤到门口又退了回来,一看原来是一只皮夹子到手了。抢货贼兴奋不已,立马吱在小贼耳边。

抢货贼(小声道):撤!赶紧换地方。

(这不话刚说完一小会,又一辆公交车缓缓地驶了过来,二人刚想上车,抢货贼却看到了玥然侧背着个书包从公交车上走下来了,下车后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抢货贼(自言自语道):小赤佬,你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不认识你了。

小贼(奇怪地问道):阿卵,他是谁呀?

抢货贼(边走边讲):呐,我上次不是跟你讲过嘛,拦我的那个小赤佬就是他。他妈的,害的老子犯瘾犯了两三天,难过死了。

小贼:怎么可能呢,大哥,你搞错了吧?人家可是个学生唉。

抢货贼:学生?哼!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小贼纳闷地摇了摇头。)

抢货贼:走!今天倒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不可。

(俩人边说边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不前面公交车刚开出没多远,突然车厢里大叫一声。)

失主胖女(上海话):哎呀!我的皮夹子没了,谁偷了我的皮夹子了啦?

闺蜜:哎呀,我想起来了,我感觉刚才上车时有人好像挤了你一下,不过后来他又下去了,很奇怪,估计肯定是被他给偷了。

(这俩女一胖一高,一个

像柔道队的,一个像篮球队的。)失主胖女:赶紧下车,师傅师傅,停一下,我们要下车。

( 一个刹车……二人下了车就立马往回奔跑。)

(这不二贼跟上玥然后,抢货贼一把抓住玥然的书包带,玥然一惊,猛地一回头。)

玥然:你干嘛?你谁呀?

抢货贼(奸笑道):嘿嘿…小赤佬,你还认识老子吧?

玥然:你谁呀?不认识。

抢货贼:唉,你他妈还装傻是吧?老子今天偏要打死你不可。

(抡起手来便给了玥然一记大巴掌。)

玥然(大叫一声):哎哟!救命啊!

抢货贼:他妈的,你还敢叫!

(再抡起来准备打时,一看不对了,此时正值上学高峰期,一见有学生被打,老师同学们一哄而上,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冲了过来。抢货贼一吓,手立马缩了回去。)

抢货贼:哎呦,我的乖乖,快跑!

(于是就出现了失主二女往车站方向跑,俩贼呢也拼命的往车站方向逃,他们正好在站台处撞了个正着。)

高个女人(大叫一声):就是他们偷的,抓贼啊!

(这前追后堵的,再逃已经来不及了,二贼只能束手就擒。众人将这俩过街老鼠按在地上一顿暴打,其中胖女人直接坐在了抢货贼的身上,打的二贼哭爹喊娘的求饶。)

俩贼:哎呦,哎呦,吃不消了,吃不消了,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9.(晚 看守所 内)

(几道程序走完以后,二贼便被关进了看守所。在这审讯的几天里,二贼早已犯瘾犯得不像人样了,其中抢货贼毒龄长更严重。号子里的其他人要么吹牛聊天,要么打牌下棋,要么看书发呆睡觉。而他一个人在铺板后边,淌眼泪、流鼻涕、打喷嚏,直至最后抽搐翻滚,口吐白沫也没人按铃,没人管他。因为在里面这种事见怪不怪;再说了,在这种环境下,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还管谁……)

八.

1.(日 非机动车天桥 外)

(黄波开着一辆上海产‘红旗’牌36CC二冲程燃油助力车,用手拉发动的那一种,和下线约好在一非机动车天桥上交易。这不车刚停好熄火,下线就到了。前前后后也就一分钟左右,二人便交易完毕。)

(下线离开后,黄波便发动助力车准备走人。不想这破车却犯毛病了,拉了好几下也没反应,偶尔拉着了油门带带,‘呜…’了几下又闷掉了。)

黄波:嗨!…真他妈见鬼了。

(黄波气的用脚将车一蹬,没办法只好推行下桥。)

(这不车刚推到拐角处,一算命先生关心的问道。)

算命的:唉…老板,车坏了?

黄波(随口回道):嗨…是啊。

算命的:啥毛病啊?”

黄波:不知道。

算命的:要不我帮你看看?

黄波(诧异的看着算命的):嗯…你也会修车?

算命的(直摇头):啊,不不不不…你看…咱俩开都是一样的车,我的车也经常坏,所以有啥小毛病呢一听声音就知道了。

黄波:噢……那、那就麻烦您帮我看看吧?

(黄便把车朝算命的推了过来。)

算命的(犹豫了一小会儿):嗯…好吧,那我试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说完便随顺手从车子的工具箱里拿了一小包工具,装模作样的捣鼓了起来。)

(这时黄波也坐了下来。说来也巧,这俩人的车还真的一模一样,不过这算命的车更旧,车后边还绑了个架子,可能是用来绑东西用的。看着算命先生弄得一手的油污,黄波有点过意不去,便掏了两根牡丹牌香烟,放了一根在算命的嘴里,还帮其点燃,自己也点了一根。)

算命的:听老板口音像是*东人啊。

黄波:唉,你猜对了,我是*东梨庄的。

算命的:老板在上海搞什么生意啊?

黄波:哪里呀,瞎混混。

算命的:谦虚了吧?我一看您这派头就像个干大事的人。……

(不想这算命的‘吭哧吭哧…’的几分钟,还真给修好了。)

算命的:来…您发一下试试

?黄波有点怀疑的起身,打开了钥匙,‘呼…’的一拉,还真给发着了。

黄波:哎呀…师傅 ,您太牛了,我该咋感谢您呢?

算命的(拿了块废布擦了擦手):唉,不用谢,举手之劳嘛。

黄波(关了车钥匙):那怎么行呢?

(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往算命的口袋里塞。)

黄波:呐,师傅,拿着买包烟抽抽。

算命的(直摇手):不不不不,这举手之劳哪能要钱呢?

黄波:不行不行,这钱是一定要给的。

(黄波边说边将钱往算命的口袋里塞。)

算命的(一打):唉!不要不要。

黄波:师傅您就收下吧,就是到别处去修,我也是要给钱的。

算命的:嗯…要不这样吧,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我就来帮您算一卦吧。

黄波:唉,好啊,我正好还想算算命呢。

(于是黄波便又坐了下来,算命的问了有关生辰八字以后,便装模作样的算了起来。黄波也是极力的配合。一会儿……)

算命的(突然的大喝一声):哎呀!

黄波(一吓):怎么了?

算命的(装腔作势):您遇到了克星,最近恐有灾难降临啊!

黄波:啊!…不会吧?

算命的:您想想…您最近是不是交了什么不该交的人或者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黄波(愣了一下心想):真神了!这个他也能算到?

黄波(回过神来):没有啊…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要不…大师您帮我解解?

算命的(犹豫了一下):嗯…那好吧。

(便开始作法,只见这算命的在包里捏出了一张符,装模作样地口里念着咒语,围着黄波的头上方转了几圈,突然停了下来,往黄波的脑门上一贴。)

算命的:记住了,从今儿起戒色戒荤(手指掐掐)七七四十九天,晚上不要出门,可保您日后平安。呐…再送您一个转运珠,它会保佑您的!

(讲完后便掏了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黄波(有点迟疑):噢……那这玩意儿,就这么一直贴着?

算命的(笑了笑):啊… 不不不不,回去贴床头上就行。

(黄波摘下了符放在了口袋里)

黄波(小声自言自语道):那你贴我脸上干嘛?

(略有心事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往算命先生的手里一塞。)

黄波:谢谢大师噢…

算命的:您这啥意思啊?

黄波:嘿嘿…小小意思,买两包香烟抽抽。

算命的:拿回去、拿回去!

黄波:这怎么好意思呢,您看您这又修车又算卦的。

算命的:不不不不,您误会了。

黄波:那您的意思是?

算命的(边说边抖腿):我说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黄波(听着一愣):什么意思啊?

(于是算命的把牌子一翻。)

黄波(一吓):啊!…算命50,你这心也太黑了吧!

算命的(阴冷的笑道):哼哼…还有刚才给你的转运珠50,一共100。

黄波:那你刚才咋不讲呢?

算命的:那你刚才也没问呐。

黄波(心语):我好像是没问哦?

黄波:那这玩意儿我不要了总可以吧?

(黄波是边说边把转运珠推了过去。)

算命的(边说边做手势):算了算了…给你打个八折——80,好吧?

黄波:唉…不对…你他妈就一个骗子,信不信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黄波:我发现你这人咋吊死鬼卖*——死不要脸呢!

黄波:你这啥意思啊?

算命的(边说边指交易处):啥意思?你刚才咋回事、干啥了你不知道?

黄波:我干啥了?我没干啥啊…

算命的:我说你这是真傻呀?还是装傻呀?

黄波:唉…你讲话我咋越听越糊涂呢?

算命的:哼哼!…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玩聊斋了,行不?

(说完便拔了黄波的车钥匙揣在兜里。)

黄波:唉唉唉…你啥意思啊,你想干嘛?

算命的(咬牙切齿,并捻了捻手指):干嘛?你说呢?(手一挥)滚…

黄波:你、你、你讲什么?

算命的:听不懂国语啊?guen滚!

黄波:我说你这人咋不讲道理呢!

算命的:你滚不滚?

黄波:你、你、你钥匙不给我、我咋滚啊?

(见黄波不肯给钱也不想走人,算命的便压着嗓门轻吼了一声。)

算命的:抓毒贩子啊!

(这一叫把行人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黄波(一慌):唉唉唉…别别

别别……(边说边去捂着算命的嘴。)

算命的(一甩手):抓……

黄波:别别别别,我认栽还不行吗?

算命的:早说就没这么多事了嘛。

(黄波很不情愿地掏出了100块钱来,算命的便随手一打。)

黄波:你到底想要干嘛?

算命的:干嘛?哼哼…拿俩货。

黄波(小声道):什么?俩货?不可能的。

算命的(颠了颠手中的钥匙):那就仨吧。

黄波:算了算了,俩就俩吧。

(黄波一拿出算命的便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

黄波:钥匙拿来…

算命的并未理睬,拿着货背着行人甩了甩。

算命的:唉,你这货多少份量?

黄波:一克。

算命的:不对,最多七分。

黄波:唉,你这啥意思啊?

算命的:啥意思?你们这些个发货的都这样,整天赚着没良心的钱,心也他妈太黑了吧!再拿一包,就算是对你们的惩罚。

黄波:唉,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吧?

(黄波边说边去抢算命手里的钥匙。)

(这时跑来俩警察。)

警察:唉唉唉…你们干嘛呢?

(狗咬刺猬——两头怕。二人都惊一吓,算命的立马握紧了拳头,生怕警察看见他手里的货。)

其中一警察: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什么心太黑了啊?

算命的:没、没、没、没什么。我们在开玩笑呢。

警察(转头一看):唉…怎么又是你啊?

黄波(尴尬的笑了笑):嘿嘿…真、真、真巧哦…

算命的:啊…你们认识啊?那个…我在帮他算命呢。

(然后边说边拿回转运珠。)

算命的(对黄讲道):这个你要实在不要,那就算了。

警察:算命归算命,不要瞎坑人哦…”

算命的:好的好的…

警察:公共场合以后注意点,啊!

二人:是是是是…警察同志。

警察(转身自言自语道):谁他妈跟你同志啊。

(警察走后,算命的用中指向黄招了招。)

算命的:快点…

黄波:不行!一手交货,一手拿钥匙。

算命的:好的好的。

(就这样黄波拿回了钥匙,算命的连唬带骗的敲了三包货,临走之前随口便问了一句。)

黄波:你说你他妈算命的要这干嘛?

算命的:废话,还能干吗?吃呀。

黄波:啊……你也吃这个啊?

算命的:靠…老子要不吃这个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黄波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准备发车走人,突然想起……)

黄波:唉…你是不是我们老板派来试探我们的?

算命的:什么你老板派来的,你老板谁呀?(稍顿)唉…要不你留个号码呗?下次要货直接问你买得了。

黄波:唉…别别别…算了算了,碰到你这种人算我倒八辈子血霉了。

(‘呼’的一下拉着了,上车便走…)

算命的:唉,您慢走,再见啊,呵呵…

黄波:哼…再也不见了。”

(算命的得意的笑了笑,完了便收拾桌椅绑在了车上,生意也不做了,准备回家快活去了。嘴里还哼着个小曲:…… )

2.(晚 贩毒窝点 内)

(讲了吧,怕老板骂;不讲吧,自己就要吃进,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了老板。)

毒老大(边骂边用指尖捣着黄的头):你他妈猪脑子啊?啊!跟你讲多少遍了,啊!最近风声很紧,发货的时候小心一点,幸亏是个算命的,敲点货也就算了,这万一要是碰上个条子,你他妈就就完蛋了!知道不?(稍顿)跟你说哦,这三个货算你自己头上。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要给你长点记性。我现在真的怀疑你的IQ是不是有点问题?

黄波(心语):妈的…早说算自己头上就不告诉你了,白白的挨你一顿骂。

毒老大:现在上海市面上货很紧张,边境上货又过不来。我联系好了,你们两个明天先到无锡‘黄鳝’那边去调点货过来应应急。这次给我听好了,坐大巴去,不要坐火车,要坐最后一排右侧靠窗的位置,身份证带好,万一遇上盘查,口径要一致。暗号,给我记好了:‘床前明月光,上海货紧张;举头望明月,价钱不能变。’来来来,你俩试一下,你演无锡‘黄鳝’。

皓然(一愣):啊…哦…床前明月光。

黄波:上海货紧张。

皓然:举头望明月,

黄波:价钱不能变。哈哈……

毒老大(手舞足

蹈):对对对对,就这样,一路上给我放机灵一点,要做到眼观八面,耳听四方。万一有情况,一个字:三十六计‘跑!’。这万一要是……,规矩你们懂的…… 毒老大:咳咳…

毒老大(拍拍二人的肩膀):现在是组织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吧!

(此时的毒老大表情很‘严肃’很‘沉重’。)

二人:是!大哥。

(说完我俩便下去了。)

毒老大(自言自语道):不行!明天我倒要亲自去看一下,老子倒是不相信,这货咋就过不来呢?

3.(日 长途车上)

旁白:在贩毒这一块来说,背货的风险是最大的,也最容易出事,因为他们始终暴露在最前沿,说难听的,就是‘炮灰’一个。

(这不拿好货以后,刚一出无锡城,就撞上了临检的,车上人不多,我俩坐在了最后一排右侧靠窗的位置。由于是第一次拿大货,这不车刚靠边还未停稳,我俩就开始哆嗦了起来。)

皓然(心语):会不会是被人点炮了,来抓我俩来的。要是真这样那就完蛋了,身上这么多货,牢底要坐穿的。

(这不黄波还咬了一口苹果,强装镇定地含在嘴里鼓鼓的。我已然是吓得六神无主,没有方向了,吱在黄的耳边。)

皓然(轻声问道):咋办呢?

这时俩警察已经上车了,开始扫瞄车上是否有可疑人物,见到不对劲的就随机盘查。

黄波(轻声地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行要不就…就扔掉吧?

皓然:噢…

(他话一说完,我便一手抓货,用余光瞄好警察,趁其不备打开窗户,‘呼’的一下往外一扔。但这一举动还是被看到了。)

警察:唉,你在往外面扔什么呢?

(这时我已然是吓愣掉了,不回上不回下,眼神游离。)

警察:唉唉…说你呢!小孩。

皓然(结巴地回道):没、没、没什么。

(黄波一看情形不对,二警察已经走了过来,就立马打圆场。)

黄波:噢…他扔的是苹果核。

(边说边亮出自己吃剩的小半个苹果给警察看。然后又转头使劲用中指捣着我的脑门。)

黄波:你是猪脑子啊?啊!跟你讲多少遍了,不要往车窗外边扔东西,万一砸到人怎么办?啊!

皓然(低着头):知道了,舅舅。

黄波(又转过头来):对不起啊,警察同志。

二警察(迟疑了一会):好了好了,算了,小孩子嘛,以后注意点。啊!

(于是我俩就这样一唱一喝的总算给蒙混过去了。)

4.(日 外)

(车子终于平安地开出了,我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黄波把剩下的苹果又啃了一大口,吃了起来。)

(从后窗确定看见警车掉头开走以后,黄波才敢下车。)

黄波:唉…师傅师傅,前面停一下车。

(这时候车子已经开出蛮远的了,我俩下车后猴急猴急的往回跑。)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贪婪,要命时想着保命,这命保住了又想起了要找回货。毕竟是一大笔钱的,而且丢了货回去是肯定没法交待的,还会引起老板的误会,以为我们把货给吞了呢。)

(由于扔货时实在太紧张了,我也没记清旁边有啥记号,所以我俩稀里糊涂的折腾了个把小时也没找到货。)

黄波(急了):你再好好想想呢,扔的时候周围有啥记号?

皓然:这不当时太紧张了嘛,哪记得有什么记号啊?

黄波:你说你把这么多货给弄丢了,回去咋交代呀?这么多钱,这要是给咱收破烂,得收多少时间啊?

皓然:你怪我干啥呀?不你叫我扔的吗?

黄波;我…我这当时不也是怕吗?谁知道你真、真、真的会扔啊?

皓然:好了好了…你就别多想啦,最起码咱现在人不还是好好的嘛。你想啊,要是咱进去了,那可就真的完了,现在连哭都来不及了。这钱没了可以再挣,人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黄波(调侃道):知道了,舅舅。

皓然:去去去,滚蛋!

……

黄波:嘘…快趴下!

(黄波把我的头死命的往下按。)

皓然(一吓,小声问道):怎么啦?

黄波:别讲话!

(我俩都趴着把头埋在了草丛里不敢抬。这

时刚才查车的那辆警车又缓缓地折返了回来,一人开车,一人目光呆滞的巡视着路边。)(一小会,估计安全后,黄波这才敢抬起头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黄波:哈…太险了!

皓然:怎么啦?

黄波:刚才我好像看到那辆警车又开回来了,幸亏没被发现,不然可就真的完了。

(接着由我放哨,黄波又继续地找了起来……)

(眼看天色渐晚,我有点急了。)

皓然:嗨…天快黑了,咋办呢?

(这时黄波艰难地直起腰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黄波:嗨……要不先做个记号,明天再来找吧?

皓然:嗯…我看也只有这样了。

黄波:要不咱先走吧?

5.(晚 外)

(我俩就这样没精打采的溜达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名叫‘东亭’的小镇。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于是我们就准备找个旅馆先住下来。)

(就在这时黄波的中文机突然响起‘滴滴滴滴……’我俩都惊得一下,面面相觑。)

黄波:肯定是老板打来的!看我们这么晚不回去…急了!

皓然: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回个电话啊?

黄波:废话,这回了咋说啊?难道跟他讲货丢了,人没事,你说他会信吗?要我我也不信啊。

皓然:嗨……说的也是噢…他要是知道咱们把货给弄丢了,这不非要吃了咱们不可!咋办呢?

黄波:咋办?那也得把货先找到再说。

皓然:那要是找不到,我们就这么一直躲着?

黄波:嗨…你别问了,烦死了、烦死了!

(这不黄波刚一说完我的拷机也响了……俩人就这么吓得一个都不敢看,就这样‘掩耳盗铃’的逃避着……)

6.(夜 旅馆 内)

(晚上旅馆里。我俩睡在了一头,屁股对屁股。心事重重,翻来翻去的都睡不着。俩人的拷机都别在了裤腰带上,一个放在床头柜上,一个放在椅子上。就这样偶尔‘滴滴滴滴…’的响个几下……)

黄波(突然坐起):想起来了…

皓然(一吓):怎么啦?

黄波:有可能掉水里了!

皓然:那要是掉水里不也化掉了嘛。

黄波:不会不会,应该不会,你忘了?有避孕套包着呢…

皓然(边说边作耶):真要是这样,那就谢天谢地咯……

7.(第二天 早晨 扔货点)

(我在上面看,黄波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小内内在下边捞,冻得浑身哆嗦。大概一刻钟左右,终于给捞上来了。我俩欢喜不已,黄波也顾不上冷了。)

(换好衣服后,就准备回个电话给老板。可一看中文机,黄波又给吓楞住了:老板在外地出了车祸,公司没人,勿回!青宝。因为这是我们的暗号,意思就是:老板在外地被抓了,大家都跑了,不要再回来了。)

(这货是找回来了,可老板又出事了。于是我俩就在这个名叫‘东亭’的小镇上晃来晃去,不知所措。)

皓然:嗨……好唻,这货回来了,老板又没了。你说我们现在该咋办呢?

黄波:咋办?大不了还回去收破烂呗。但家肯定暂时不能回了。

(说完便又很诧异地看着我。)

皓然:你看着我干嘛?

黄波:我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扫把星,碰谁谁倒霉,跟谁谁出事!叫、叫、叫、叫什么来着…你就是命犯‘天煞孤星’!

皓然(生气道):哼!好啊…那我就不害你了,咱们分了吧。

(说完便气的一个人走掉了…黄波愣了一会儿)……

黄波::唉唉唉…你别走啊,我这不跟你开玩笑的嘛。

(说完便又跟了过来……)

上集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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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九.

1.(日 临时租住房 内)

(好像命运总是在作弄我们似的,货是找回来了,可老板又被抓了,我俩又陷入了纠结之中。到上海后,家也不敢回,生怕有埋伏。)

皓然:你说咱现在这么多货,放在手上跟个炸弹似的!咋办呢?

黄波:这段时间风声紧,暂时肯定不能出手。

皓然:那就这么一直放着也不是办法呀,再说时间长了会不会放坏掉啊?

黄波:不会吧?嗨…还是等等再说吧!

(没办法,总不能坐吃山空啊。于是我俩便又找回了小三轮,搞起了水果生意来。不过这哪行生意好做啊!由于刚做的,也不懂,货进的不好,价钱又贵,又没熟客,这不卖了几天,也没卖出多少。)

(接着我俩就没了开始的热情了,黄波坐在个小板凳上,胳膊撑在腿上,手顶着下巴,无精打采地看着来往行人。)

黄波:唻…便宜了、便宜了啊。香蕉一块两斤,苹果一块三斤……

(而我呢,就像个憨豆一样的,傻傻地看着来往行人。)

(到了晚上,香蕉什么的实在是不能再放了,有些个都开始烂了。不过苹果还好,能多放几天,但卖相也不好看了。于是我俩便自产自销,晚饭也不吃咯,就光吃香蕉了。)

(没办法,剩下的第二天只能便宜点抛掉咯。这人嘛总是贪便宜的,一贱卖,生意倒又好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便卖得差不多了。)

(就这样我俩又做了一段时间水果生意,总的算下来不赚也不亏,勉强糊个嘴。俗话说,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时我俩的心气已经高了,赚惯了大钱,这些个小钱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咯,更别说再回去收破烂了。)

2.(晚 临时租住房 内)

皓然:都过去个把月了,应该没事了吧?要不找几个有钱的主把它给出了吧?

黄波:你都知道外面啥情况?冒然出手,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皓然:那怎么办?就这么一直搁着也不是办法呀。

黄波:要不这两天我先打听打听?看看外边什么情况。

(不久后我俩就偷偷取回了助动车,又发起了货来。)

(其实贩毒就是条不归路,它跟吸毒一样,上了瘾就很难再戒掉了!因为在那个年代,干这行的人少,几乎没有竞争,所以钱来的特别快。)

3.(日 外)

(一天,中山路武宁路口附近的银行门口,有一‘爆头哥’正在作死……)

(而我俩采用了人货分离的发货方式正跟下线约好在水果市场边交易。黄波在前,我在后,我俩始终保持一段距离。突然之间我发现前面警察多了起来,因为咱俩现在是顶风作案,所以十分谨慎,稍微有一点动静,都感觉到草木皆兵。)

110指挥中心:各单位请注意!各单位请注意!有一劫匪正开着一辆嘉陵助力车,朝上海西站方向逃去。上身着黄色棉衣,下身着牛仔裤。发现目标请于拦击!发现目标请于拦击!

(当我把车开到曹杨路武宁路口等红灯时,发现俩协警正用怀疑的眼光朝着我看,嘴里还‘唧唧咕咕’的好像在说什么。这时我突然一慌…)

皓然(心语):不会是有人点炮了吧?不然马路上这么多人就光看我干嘛?

(说着这不二人便向我走了过来。)

(其实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开的车和抢匪的一模一样,就连衣服也一样的,人家误以为我就是抢匪了。)

( 刚想来拽我,情急之中,我油门一带,拽滑了,‘呼’的一下就跑了。老板教过:‘三十六计’——跑嘛。哇塞…我这一跑,坏事了!还真把我当劫匪了,然后两个协警便都急忙回头开着车一路呼叫着追我。)

(这下可把我给吓坏了,疯狂地一路狂逃。可这不争气的助动车马力太小,油门咋带都开不快,急死了!)

(后来就发誓有钱一定要买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小排量真的害死人了,关键时候一点用也

没有。)110指挥中心:各单位请注意!劫匪已被抓获,劫匪已被抓获,警报解除!警报解除!

(协警们这才减速停下了车,纳闷地摇了摇头…)

协警:唉,这人咋回事啊?不是他,他跑啥?真搞不懂?

(不过后来从新闻里听说这家伙是个瘾君子,原来也是个小老板的,后来吸毒吸得倾家荡产,毒资没了,心态坏了,才以至于走极端的。)

旁白:到底是先有贩呢?还是先有吸呢?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我。后来一想,肯定还是先有贩,为啥呢?成龙大哥不是做过一则公益广告嘛: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我想引伸到这一块,是不是应该理解为:没有贩买,就没有伤害。西洋人敲开我们国门之前,谁人知道毒品为何物啊?

(人家不追了,我还不知道,还在那边像个憨豆似的一路狂逃。这不一转弯,‘砰’的一下撞上了一辆红色夏利,人都给撞飞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4.(日 医院 内)

(醒来后才知道,我是被人家一个叫袁美丽的女司机給救了,还送去了医院。)

皓然:啊…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哈…哈…”

(做梦吓醒后,睁眼一看,一个女的坐在我的对面,二十七八岁左右,一头长发,挺有气质的,鄙视地看着我。)

袁:哼…咋啦?

皓然(慌忙回道):没、没、没、没什么…哦…谢谢你噢…

(这女的板着个脸,一个劲的光看着我,也不回话,看得我手脚无措,好不自然。)

5.(日 车 内)

(结完账出院后,来到了车旁。)

袁:愣着干嘛?上车啊…

皓然(不知所措):啊,噢噢…

(一路上,我俩都没讲话,气氛有点凝固。一会儿…)

皓然:谢谢你噢,那个…那个医药费我…我过一段时间还给你哦。

袁(鄙视道):哼…你是干什么的?神魂颠倒的。

皓然:我啊?我、我、我是做水果生意的。

袁:哼…不老实。

(一会儿,便方向一打一个刹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袁:信不信再不老实送你到派出所去?

皓然(狡辩道):姐,我没干什么啊!我真的是做水果生意的。

(我这刚一说完她便拿出一包货在我面前晾了晾…)

袁(冷笑道):哼…那这个是什么?

皓然(惊慌道):啊……你都知道啦!

6.(日 袁美丽家 内)

(袁美丽是上海本地人,住的是酒店式单身公寓,家里很干净,东西也不多,不大像住家的样子。客厅和房间用拉式磨砂玻璃门隔着。)

(我很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似的。这时她拿出来200块绿票子往茶几上一扔…)

皓然:干嘛?

袁:这货我要了。

皓然:啊……你要这干嘛?

袁:废话!

(说完便坐沙发上从茶几下娴熟地拿了张锡纸倒了点货上面。)

皓然(诧异道):啊…姐,你也抽这个啊?

她不响,只是‘哼’了一声。我便又缓过神来。

皓然: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我还欠你医药费呢。

袁:叫你拿着就拿着,哪这么多废话呢。(稍顿)唉…你跟谁混的?

(我没敢回答。袁便点火吸了起来。)

袁:咳咳咳……什么破货啊?咳咳……你老板谁啊?这货是谁的?咳咳…

皓然(支支吾吾):我老板…我老板是老、老、老泥鳅。

袁:老泥鳅?哼…难怪货这么差。(稍顿)唉,他不是出事了嘛。你怎么还敢发他的货啊?

皓然(诧异道):啊…这个你也知道啊?

袁:在上海滩,这个圈子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皓然:不不…那个那个…正好他叫我们去无锡调点货,这不人还没回来他就出事了。所以还有点货……嘿嘿…

袁:哼,那这不便宜你们了。

皓然:嘿嘿…

袁:那手上还有多少货啊?

皓然:不到100个。

(由于当时年龄小,社会经验不足,比较单纯,所以一不小

心尽说了实话。)袁:你知道你这样发货有多危险吗?(稍顿) 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稍顿) 剩下的我来帮你销了!

皓然(一乐):啊……真的?太、太、太好了!

袁:以后打算怎么办?

皓然:我也不知道?

袁:想不想干了?

皓然:怎么干?

袁:我可以帮你。

皓然:噢…我想想……

7.(真没想到,她还是个内家子,而且路子很广。于是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在美丽姐的帮助下,我们又重新干了起来。过程中她教了我许多关于贩毒这方面的门道。而且是越干越大,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两年以后便开起了本田王,用起了大哥大。在那个年代拥有这些那可就是成功的标志。美丽姐对我很好,按道理她的口粮我们不应该收钱的,可她每次都给我钱,没办法只好收个本钱。)

(每次送货到她家里,她总是端茶倒水、削水果、弄好吃的给我吃……)

(没事我俩还出去到处溜达,吃饭、唱歌、跳舞、给我买衣服。出去走到哪里都是老板长老板短的,那种被人驾着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嘣’有面子。)

(渐渐地我感觉她好像对我有点那个意思……)

(为啥呢?因为她后来做什么事都开始不避我了,而且还让我帮她拿衣服买‘面包’【指卫生巾】什么的。开始我还有点不习惯,可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8.(日 袁美丽家 内)

袁(在房间叫道):唉,皓然,你过来一下。

皓然(正在看电视):姐,干什么?

袁:帮我楼下超市去买个‘面包’来。

皓然(装憨道):啊…面包?什么面包啊?

袁:就那个‘面包’啊…

皓然:厨房里不有嘛。

袁:不是这个‘面包’,是那个‘面包’。

皓然:哪个面包啊?

袁:好了好了,我自己去买吧。

(走后)

皓然(自言自语):哼…真当我不知道啊,多丢人啊,这个也叫我去买。

(可她比我大太多了,而且也不是我喜欢的菜,我是一直把她当姐姐看的,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因为我心里面始终只能装下一个人,而且她又对我那么好,所以我不想欺骗她!)

9.(晚 袁美丽家 内)

(只到有一天,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她洗澡内衣没拿。)

袁:皓然啊!

皓然(边看电视边回道):姐,干嘛?什么事啊?

袁:我内衣忘拿了,帮我拿一下。

皓然:啊…在、在、在哪儿呢?

皓然(心语):哼!这内衣也叫我拿!

袁:在床头柜上。

(这下装不了憨了。)

皓然:哦哦…

(拿好内衣后,我便走过去打开一点点门,里面的雾气夹着女人的芳香扑面而来,于是我便头背朝门用一只手将内衣递了进去。这时卫生间的门‘呼’的一下突然拉开了,一只玉一般的小手伸了出来,她不去拿衣服,却拽住了我。)

(其实她的手并未用多大力,而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酥化了似的,就这样被她轻轻一拽就进去了。)

(朦胧中看着她那性感酮体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被俘虏了,因为这时我的好‘兄弟’已经彻底的背叛了我……)

旁白:我知道我这人抵御诱惑的能力比较差。所以自那以后,我就刻意的疏远她了,能不去她那儿尽量不去。因为我对她的爱更多的是亲情,而非爱情!感恩的情而非感情的情,我不能也不想伤害她!要是换着别人,我早就那个了…但对她不行!她对我有‘恩’。

旁白:而她的情况我也不怎么了解,平时她也不怎么讲。但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包养她。上海人讲的所谓的:金丝鸟。所以我就更不能跟她走得太近了。

旁白:其实她吸毒的事是一直瞒着她男友的,不过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一次偶然的机会还是被她男友给发现了,于是二人就大吵了一架,分了……

旁白:为啥呢?一

是本身人家家里也有老婆,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玩玩她而已;二是因为吸毒的人容易感染病毒,有钱人怕死,没办法,所以只好把她给甩了。旁白:吸毒圈里有句行话叫:穷人打针,富人口吸。因为打针过瘾,难戒,伤身体;但口吸浪费多。吸毒开销非常大,没有充足的经济实力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虽然打针不好,但又没办法,经济来源断了,为了节约只好改打针了。这不没过多少时间她就有点撑不住了。

10.(日 外 行驶的摩托车上 )

皓然(电话响起):喂……

(由于开着车风大,听不清,黄便停车靠边。)

袁:皓然啊,你在哪儿呢?有空帮我送两个货来。

皓然(大声撒谎道):姐!我、我在浦东呢!

袁:那怎么办呢?

皓然:要不、要不我让别人给你送过去吧?

袁(急忙回道):不急、不急,等你回来再说吧。

皓然:啊…噢噢噢…(挂机后…)

皓然:咋办呢?烦死了,我都不想去了。

袁(调侃道):你傻呀?送上嘴的天鹅肉你不吃!(稍顿)要不你让给我吧?正好我俩年龄也差不多。嘿嘿…

(这时的我巴不得把摊子甩给他呢,于是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皓然:唉,对啊!我咋没想到呢?好,就这么办,你去送!

(说完我便下了车拿了俩货给他。)

皓然:噢…还有,这货好,别忘了叫她少打一点。

黄波:好的,晓得唻。

(走之前,我又叮嘱了一遍…)

皓然:记住啊,别忘了!

黄波(得瑟道):晓得唻。

11.(日 袁美丽家 内)

(不大一会儿,黄就到了。只见其走到大厅门口哼着小曲,照了照镜子,装模作样地整了整发型和衣装,佯咳两声然后就上了电梯。)

(来的时候,兴势冲冲,可到了门口后又怂掉了,小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又深呼了一口气。)

黄波(心语):真他妈没出息!不就送个货嘛,至于嘛?然后才鼓足勇气敢按门,‘叮咚叮咚…’

袁:来了来了…

(袁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所以急急忙忙补了一点装,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跑了出来,一开门脸便立马板了下来…)

袁:怎么是你?

黄波(结巴地回道):不不不不…那个、那个,他在浦东有点事回不来,所以……

(这不话还没讲完,袁便面无表情地打住了…)

袁:好,进来吧。

黄波:哦…

(上海人爱干净,于是黄便换了拖鞋。看袁也不怎么热情,黄波便有点不大自在,畏畏缩缩的。)

袁:坐吧。

(袁仍旧面无表情。)

黄波:哦…

(然后袁便随手沏了一杯茶给黄波。黄有点受宠若惊!)

黄波:谢谢谢谢…

袁:货呢?

黄波:哦…在这边在这边。

(拿了货之后袁啃也不啃一声,就走过去拉上了房门,打针去了。把黄波一人晾在了客厅。)

(不过黄波这人倒也实诚,便脱了外套,坐在了沙发上喝着茶,嗑起了瓜子,打开了电视,弄得跟自己家一样的。)

(过了一会儿,见袁不出来,自己又不方便进去,再坐着也无趣,黄波便起身想告个别就准备走了。走到房门口挠了挠头,犹豫着敲了两下门。)

黄波:那个…那个我先走了。

(见里面没有动静。于是便又敲了几下。)

黄波:我走啦。

(刚转身想走,这时黄波突然想起分手时我交代的话…)

黄波:哎呀,不好!

(于是二话不说立马拉开了房门,一看,傻眼了,只见袁躺在了床上,昏死了过去。针戳在左胳膊上,右手还扶着针筒,全是血,弄得身上床单上都是的。这下可把黄给吓得……)

(就急忙到客厅拿起了大哥大摇了个电话给我…)

黄波:不好了不好了,昏过去了!昏过去了!咋办呢?

皓然:怎么啦?说清楚嘛。

黄波:那个、那个你交待的事我忘讲了,一下打多了,昏了!

皓然(一惊):啊……那赶紧先救人啊!

黄波(慌忙道):咋救啊?我又不

懂!皓然:快!先打盐水!

(以前闲聊时袁曾经教过我这方面的急救知识。)

黄波:噢…你先别挂哦。

(然后黄便用腮膀夹着电话,按我的指示拔开了针,边讲边跑到厨房找出了盐袋,然后清洗了一下针管针头,舀了一点盐针管里,吸了一点水,摇了摇,便往房间跑。)

黄波::打哪里呀?

皓然:肩膀、肩膀。

(于是便放下电话,像医院里护士一样的又摇了摇针管,挤了点水出来,抖抖发发的朝肩膀处来了一针。打下去后,过了一会儿,见袁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就又轻轻扇了她几下嘴巴,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反应,黄就更慌了!)

黄波:咋办呢?还是昏迷不醒!

皓然:快!掐人中,按心脏,做人工呼吸!

黄波:啊……人工呼吸?

皓然:快呀!这个还要教啊!

黄波(自言自语道):哦……这当然不要教咯。

(于是便先掐人中,然后按心脏,接着又做人工呼吸,弄的手忙脚乱,搞得跟医疗救援队似的,也顾不上我在电话里叫唤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见其还是没反应,就只好又再做起了人工呼吸,这不刚把一张大臭嘴吱了过去,这时袁突然醒了,睁开了眼,模模糊糊的看见黄波这张极其猥琐,丑陋,呕心,满嘴黄牙的大臭嘴正在向自己亲来,于是毫不犹豫地‘啪’的一记给了他来了记大嘴巴,然后便转头呕了起来。)

(这一打把黄波给打蒙掉了,缓过神来后大声叫道…)

黄波:你干嘛?

袁(哭诉道):你干嘛了?你刚才干嘛了?

黄波(委屈道):你你你你你这啥意思啊?

(这时袁便哭喊着发狂地对黄又抓又挠起来…)

袁:我问你你刚才干嘛了?呜呜……

黄波:我我我我没干嘛呀。

袁:哼!鬼才信!呜呜……

黄波(辩解道):我真的没干嘛呀!

袁:滚!呜呜……

(说着便连抓带挠的抓的黄满脸都是,招架不住,十分狼狈。情急之中…)

黄波:唉唉唉…你这啥意思啊?,我救了你,你你你还反咬一口是吧!

袁:哼!你肯定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了?我打针可从来没有晕过!滚!

黄波:唉唉唉…你这人咋这样呢?不讲道理呢。

(见其不走,袁便哭喊着连推带赶地将黄给撵出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门。由于电话一直没挂,所以这里的动静我听的是一清二楚,在电话里‘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就这样黄波被袁赶出了家门。一看脚上只穿了一只拖鞋,衣服鞋和包什么的都没拿,咋走啊…于是便敲起了门来…)

黄波:唉!唉唉唉…那个,我、我东西还没拿呢。

(见里面不响。然后又敲了几下…)

黄波:我东西……

过了一小会,黄波刚转身,这时门突然地打开了,‘砰’的一声迅速地扔出了衣鞋和包。黄刚反应过来,掉头想讲话…)

黄波:唉…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这时正好有一男一女上楼路过,看到其狼狈造形,脸上有抓痕,身上还有血迹,衣服鞋子扔的一地,都禁不住地嘲笑了起来……)

(可是还有最值钱的东西——手机在里边没拿呢呀,于是没法,黄便又敲了起来…)

黄波:唉唉唉…还有,还有电话、头盔没拿…

(过了一小会,又开了一点点门‘砰’的一声又扔出了大哥大和头盔后,便又迅速地关上了门。黄转头一看,‘哎吆’我的乖乖,头盔滚得老远无所谓,可大哥大摔成了两瓣,这下可心疼死了,大哥大啊!不得了啊!几万块的!那个年代几万块可以在老家买套房啦。于是黄便心疼的捡了起来,装好开机,随便拨了个电话…)

黄波:嗯,还行,没坏!

(于是便自言自语唠叨着穿上了衣鞋,把一只拖鞋放在了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黄波:哼…真她妈‘狗咬吕洞宾’。

(于是便骂骂咧咧的走了。其实美丽姐也知道他没干什么,但还是跑去洗漱间拼命刷牙洗漱……)

12.(日 内)

(到家后,打开了门。一见我在家,黄便半遮着脸往自己房间走去。见到我一个劲的朝他奸笑,笑的他好不自然,头歪着,不想让我看到他的囧样。)

皓然:哼哼…咋啦?

黄波(装憨道):什

么咋了?皓然:我说你这脸咋了?

黄波:没、没、没、没有啊。哦…那个、那个,开车的时候不小心刮了一下。

皓然:我说你这心也太急了知道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黄波:唉唉唉…你讲什么呢?。

皓然:你忘了,你电话可是一直开着的。哼哼哼哼……

黄波:你都知道啦。好了好了,你就别笑话我了。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十.

1.(日 袁美丽家 内)

(这不有好些天没去了,她也不打电话给我,我反而感觉到不适应了。一天我开着新买的黑色普桑正好路过她那儿,于是便想上去看看她。敲开门一看,她正在收拾东西,大包小包的,一看就知道要搬家。)

皓然:姐,你这是要干嘛?

(袁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收拾着东西。)

袁:不干嘛,换个环境住住。

皓然:换什么环境住住啊?也不告诉我一下,能带我去看看吗?

袁(板着个脸):你谁呀?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皓然:姐,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你能告诉我吗?

袁:怎么啦?没什么事啊。

皓然:姐,你就别瞒我了,说吧,是不是没钱了?

袁:哼…瞎说,姐怎么会缺钱花呢。

皓然:好了好了,姐,我是谁呀,你就别瞒我了,上次你卖车,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可你别忘了,这不还有弟弟我嘛,以后你的一切我全包了。

袁:哼…那人也包了?

皓然(随口说道):包了包了,人也包了,好了吧。嘿嘿…

袁(这才笑了一下):我开销很大的哦。

皓然:没事,我养着你。

(于是我又一起帮她放回了东西。)

袁(犹豫着讲道):那我也不能白吃白喝你的,这样吧,以后我就跟你们一起干吧。

皓然:真的?行啊!我正需要人呢。

(于是我便帮她续交了房租。)

2.(日 苏北 田家沟 外)

(一转眼来上海快三年了。亚美成绩依然非常出色,刚刚高考结束,在家等分。这几年两家大部分开销都是由我来负责的,包括盖房子,给她父亲看病花的钱也是由我出的。于是我又自作主张地帮她申请了个到英国留学的名额,这不回去主要就是为这事,说实话,也有点想她了。)

(一大早,收拾好行李包裹后,我正在卫生间刮胡子。黄便把玩着车钥匙凑了过来…)

黄波:啥时候出发啊?

皓然:马上就走,有事打电话给我。

黄波:好的,老王八那边要点货,我先去安排一下,就不送你了,哦。

(早上出发,大概下午三四点左右就到家了。这几年家乡的面貌几乎没怎么改变,跟我走的时候一样。树还是那样的树,房子还是那样的房子,人也还是那样的人,包括学校的外貌也怎么没变。只是修了条稍微宽点的砖头路可以把车一直开到家门口。)

(车子刚刚转弯上了小路,这不前边开来一辆农用小三轮,由于路窄两辆车回不了,于是我便靠边让行。这不就遇到了我回家后的第一个熟人,我的冤家——大熊!真是冤家路窄。)

(只见他穿着个工作服,满身的油污,脸上好像被烫伤过似的很严重,还有点脏。即便这样,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于是我便欣喜地打开车窗…)

皓然:大熊!

(由于我坐车里面,大熊没在意,头一抬竟然看到是我,便立马关了车钥匙也高兴的叫了起来…)

大熊:皓然!你咋回来啦?混得不错啊,都开上大汽车啦!

皓然(诧异道):唉…你脸怎么啦?

大熊:嗨……前两年学烧电焊时不小心烫的!

皓然: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大熊:嗨…不提了。

皓然:那这几年都在干嘛?

大熊:嗨…瞎鬼混,开个小门市,接点焊工活,勉强糊个嘴。

皓然:我说大熊

,才几年不见,就变这么谦虚啦?这可不是你的个性哦?大熊:真、真、真的,家里钱不好挣。有本事的都出去了。唉,你这几年都在外边干嘛了?

皓然:我啊…我、我、我也做点小生意。嘿嘿…

大熊:瞧你说的,还小生意,都开上大汽车了;那要做大生意,还不要开飞机啊。(稍顿)唉…这可也不是你的个性哦?

我俩:哈哈哈哈……

(这时我俩小时候的恩恩怨怨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看见他这样我倒有点舍不得他了,毕竟才20岁的,以后还要讨老婆的?可现在烫成这样,谁还愿意嫁给他呀?此时的我怜悯之心不禁的油然而生!)

大熊:皓然,啥时候有机会也带兄弟出去混混啊?其它没有,力气有的是。

皓然:我说大熊,你这不嘲笑我嘛!我就一做小生意的,拿什么带你呀?哈哈…

大熊:……

旁白:言谈之中我发现我俩都变了。变成啥样了?我也说不上,反正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旁白:看他这样,其实我何成不想带他呢,可我就一毒贩子,怎么带呀?

3.(日 皓然母亲家 门口)

(这不还没到家呢,家人们还有亚美就在路口等着了。一回到家,左邻右舍大人小孩们也都围了过来,有点小轰动!)

邻居大婶:哎吆,这不是上海大老板嘛,怎么有空回来的?

皓然:大婶,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一做小生意的,哪是什么老板啊。嘿嘿…

皓然(电话响起):喂…噢,我在外地呢,有事打给我朋友吧,好哇?好好好,再见哦哦哦…

邻居大伯:唉,皓然啊,这是什么东西啊?

皓然:大伯,这是移动电话。

大伯:啊!什么?移动电话?不用线也可以打电话?这玩意儿也太神奇了吧!

皓然:大伯,这是无线电话。

(说完便被我一发小拿了过去,新奇的把玩起来。)

邻居大伯:那这得多少钱呐?

皓然:没多少钱,一两万。

邻居大伯:啊!一两万的,那给咋种地要种上几年的。哈哈…

(刚才一下车后,亚飞和小孩们有的就钻进了汽车,按起了喇叭,把玩起方向盘,有的就围着汽车转,不也乐乎。而我呢,也给他们带了好多好吃的。这不后备箱打开,一叫唤,孩子们就都围了过来,分抢东西吃,场面十分闹猛!)

(没多大一会儿,这不大队书记骑个自行车‘正好’路过,听说我回来了也来看看我。可这要换到以前,我种级别连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田书记(一口村官腔):哎吆,上海大老板,怎么有空回来的呀?

皓然(恭敬地握手回道):唉吆…田书记,您好您好!

母亲:田书记啊,也没啥好菜,要不今天就在这儿吃点吧。

田书记:唉,不了不了,我今天来呢,主要是,啊…这个…咳咳…大家伙都知道的,这不农业机械化嘛,村里呢准备修两座桥。嘿嘿…看看我们的上海老板能不能为家乡的建设做点贡献?

皓然:噢…需要多少?

田书记:哎呀,多少不限,心意到了就行了,到时候桥碑上会刻上您的功德大名的。

皓然:那…两万够不够?

(我报的数字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田书记欣喜不已。)

田书记::唉…足够了!足够了!你们看,还是上海老板出手大方,哪像你们,一家摊个几百块就像割你们肉似的。

皓然:不过…这名字就不要留了,好吗?

(这不把田书记给乐的…)

田书记:好好好,您说了算,您说了算。哈哈哈哈……

继父(手舞足蹈地显摆道):我老早就说过,我们家皓然一定会有出息的!

母亲(毫不留情):哼…你有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当着大队干部和众人的面这话说得继父很尴尬,很没面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但却也没办法,只好装着没事,强颜陪笑…)

继父::嘿黑…站着干嘛?快进屋坐,坐坐坐坐……

皓然(心语):嗨…这人混好了就是不一样,被人驾着捧着的感觉真好!

(然而我却还是刻意的保持着低调。)

邻居大婶:唉,皓然啊,有女朋友了吗?

皓然:没呢,大婶,我还小呢。

(我边说边用余光朝亚美看,看着她的反

应如何?她一见我朝她看有点不好意思,便低下了头去。)邻居大婶:不小啦,都二十啦。呐,你看看,村里的姑娘你随便挑,一句话,看重哪家是哪家,大婶给你做主。

皓然:不不不不,谢谢大婶,我、我、我还是自己谈吧,嘿嘿…

(我边说边用余光瞄着亚美。)

邻居大婶(奸笑道):噢…大婶明白了,嘿嘿…

(其实她们早就明白了,故意这么激我的。)

4.(晚 亚美家 内)

(亚美家也盖了小楼房。人也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了。以前虽然很美,但还是稍稍有点那么土气。可几年不见,不但不土气了,而且浑身散发出一种清纯典雅的气质,一种内敛的美,一种让人看了就会春心萌动,心生遐想的美……)

(我们又坐在了一起,但此时此刻却有点儿小冷场。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种童叟无欺,无话不谈的感觉了。)

亚美:皓然哥,你…

皓然:又叫皓然哥,叫哥知道不?

(我打断她的话。)

亚美:噢…哥,你在上海干什么的呀?才两三年就做上大老板了。

(这行干久了,遇到啥事都能处变不惊了,所以撒点小慌对我来说那就是小ks了。)

皓然:哪里啊,就做了点进出口生意,什么家用电器啦,摩托车配件之类的。

亚美:噢…

皓然: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吗?

亚美(摇了摇头):不知道。

皓然:我帮你申请了一个到英国留学的名额。

亚美:啊…那得要多少钱呐?我不去我不去。

皓然:英国留学,多少人梦寐以求啊!你为什么不去呢?

亚美:这几年,你为了我们已经花了不少钱啦,我怎么好意思还要你花钱呢。

皓然:瞧你这话说的,见外了吧。别忘了,我是你哥,我要罩着你的!听话,必须得去,为啥呢?因为钱我已经交了,不退的哦…所以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的去。我打听过了,英国的贵族式教育在全世界是一流的。

亚美(佯装生气道):自作主张,你凭什么主宰我的未来?你有跟我商量过吗?(稍顿)哼!一点都没有变,你还是那么霸道!

5.(日 行驶的车 内)

(自打袁加盟后,我们的摊子便更是越铺越大。几年后我便开上了奥迪100,黄波也开上了帕萨特。住上了高级公寓楼。)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落魄之时那就是……得意之时那又是……)

(这不黄波的女友花萍不知从哪儿得知,黄这几年发了大财,就这样又厚着脸皮找上了门来。)

(一天我开车在路上,黄坐在右驾驶,这是他的手机【摩托罗拉GC87】突然响起…)

黄波:喂…

花萍:波波啊,我…

黄波:你谁呀?

花萍:我、我是萍萍啊。

黄(一惊):啊……萍萍?你在哪儿呢?

花萍:我在上海呀,我一直在上海呀!

黄波:……

(好几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在他最落魄、最凄凉、最孤独的日子里这女人跑的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可现在混好了,她却又回来了,而且明显是冲着投奔他来的。到底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人非禽兽,孰能无情!’此时此刻黄波的内心十分复杂……)

6.(日 外)

(见到花萍时,黄内心很激动,但理智告诉他眼面前这个女人不值得他这么激动,所以他的这份激动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而且从她的着装一看就知道她这几年混的也不咋地,心里的怜悯之心又油然而生。)

7.(晚 高档酒店包厢 内)

(几年不见,二人面对而坐,久久不语,场面有点小尴尬,一会儿…)

黄波:咳…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花不

语,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竟装腔作势捂着嘴抽泣了起来,还顺便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我估计这造型都排练好久了)花萍:你说你打打工蛮好,偏要当什么老板,这不包工程亏了,整天喝酒耍酒疯,自暴自弃,一蹶不振,我这不就跟你吵了两句。

(黄最怕女人的眼泪了,花就这么一哭,便把他给融化了。)

黄波:都怪我不好。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感觉黄有点意思了,花便开始趁胜追击…)

花萍(嗲声嗲气道):可我是赌气才离家出走的,你为什么不留住我?要是当时你认个错,哄我一下,给我个台阶下,我也许…也许就不会走了嘛。

(这时黄便激动的起身走了过去和花并坐,把她搂在了怀里。)

黄波: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怪我不好,这几年让你受苦了!

(说着说着二人便不自觉地抱在了一起。)

(一会儿正当花洋溢在幸福之中时,黄冷不防地突然…)

黄波:嗨…假如我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花的七寸,她也知道何为害羞?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黄波:看把你急的,跟你开玩笑的!来来…乘热吃吧。

(看花有点尴尬,黄解围道。)

8.(夜 黄波家 内)

(久别胜新婚,二人激情的缠绵,黄把花弄得‘咯吱咯吱’地大笑不止。弄完以后,黄便赤着上身躺在了床上,享受着花给他带来的快感,可定睛一看原来是在帮他敲腿,还以为是在帮他那个…的呢,想歪了…)

(然后又再翻身给他按摩敲背。)

黄波:吆,手艺不错啊!在哪儿学的?

(黄惬意的问道,花不响。一会儿,突然黄‘蹦’的一下坐了起来,头上直泛绿光…)

黄波:你不会是干那个的吧?

(本想拍拍黄马屁的,却不经意间暴露了自己的职业,花的脸顿时刷红刷红。)

花萍:干哪个啊?

黄波:你是不是在那种地方干过?

花萍:哪种地方干过啊?

黄波:哼!你说哪种地方啊?

(花自知已经暴露,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便不再讲话了……)

(人家是谈钱伤感情;他可倒好,谈感情伤钱!接下来的日子,花萍便立马暴露了其本性,疯狂挥霍,穿金戴银,衣着也时髦了,也用上手机了……整个把黄波当一摇钱树了……)

十一.

1.(日 车 内)

黄波(开着车):唉,我说皓然,最近老鬼那边的货可是越来越差了,下边都不乐意了。人家还都以为咱们在做手脚呢,这不你看都跑了几个下家了。

皓然:哼!这家伙最近好像有点不上路子嘛。

黄波:是啊,心也他妈太黑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皓然:不行的话,先到别地进点货,慡他个几次,看他有什么反应。

黄波:对!就得这样,他还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还以为咱离了他地球就不转了!

(叮呤呤叮呤呤…电话响起…)

皓然:嘘……亚美来电话了。喂……哈喽啊,who aye you?

(我用洋泾浜外语装腔作势的问道。)

亚美(嬉笑道):嘿嘿…我说这不上海大老板嘛,您在忙什么呢?

皓然:哎吆…这不是我们的日不落帝国的大‘海龟’嘛,失敬,失敬!咋啦?我的大‘海龟’,您咋有空打电话给我的?

亚美(嗲声嗲气道):嗯…有一件事必须向你汇报一下。

皓然:瞧你这话说的,跟我还用得着汇报吗。讲…

亚美:嗯…我学的不是国际贸易嘛。

皓然:对啊,怎么啦?

亚美:这不正好下月放假,我想先到你公司实习实习,你

看咋样?皓然:啊…不行不行,那可不行!

亚美:怎么啦?为什么呀?

皓然:不、不、不为什么,你说我就一小公司,你这么大一‘海龟’哪能跟我混呢,不行不行,太缺才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大公司?

亚美(撒娇道):怎么啦?我就要跟你混,我还想跟着你混一辈子呢!

皓然:唉,别别别别别…肯定不行!

亚美:哼!每次都你做主,这次也容我霸道一回!

皓然:回来玩玩可以,实习的事免谈!噢… 好,就这样,我还有事呢,挂咯。

(嘟嘟嘟嘟嘟…)

亚美(一气嘴一嘟):哼!

皓然:哎呀,不好,屌得了。

黄波:咋啦?

皓然:这回蒙不过去了。

黄波:你讲什么呢?我咋越听越糊涂呢?

皓然(急的双手直辍):亚美下月回来,她说她要要到我公司实习,你说我就一贩毒的,我哪有什么公司啊!

黄波:好来,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皓然(犹豫了一会儿):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黄波:几个意思啊?

皓然:我们不有朋友做这一行的嘛,我这就注册公司去。你想啊,我们这行肯定是干不长的。而且干久了,终究是要出事的。这个也许就是我们转型上岸的一块好跳板!

(于是我就去朋友的贸易公司考察学习了一段时间,询问了相关细节,又买了几本相关书籍,然后注册了个公司名叫:上海亚美**贸易有限公司;到工商,税务等相关部门办理了手续。然后又租了几间办公用房,将牌匾挂上,购置了一些办公用品……)

(跟做偏门比起来,正行生意复杂繁琐多了。业务呢,就先到朋友公司转点过来做做,不然的话就一空壳公司,肯定是要穿帮的!)

2.(日 虹桥机场 内)

(亚美今天回国。我的心里是又激动又担心!)

(上海虹桥机场。飞机几乎准点到达航站,亚美看到我后,欣喜若狂!拖着个行李箱,向我飞奔而来。和我旁若无人地来了个激情的拥抱,完了她还冷不防亲了我一下,搞得我‘惊’的一下。心想:哇!留过洋的人就是不一样,几年不见变开放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再加上喝了几年洋墨水,亚美比以前更加迷人,更加有气质,更加有女人味了!)

(本来是先要回家的,可她却闹着偏要先到公司去看一看,没办法,只好改变计划。)

3.(日 ‘公司’ 内)

(其实这一出,我们早就排练好了,所以一进‘公司’门,‘员工’们都在装模作样地各忙各的,打电话的打电话,做账的做账……【美丽姐穿着个职业女装,还有点像那么回事,而其他人都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见到了我便都站了起来。)

‘员工’:井总好!

皓然:大家好!大家好!

(接着一个个眼神都跟个色鬼似的盯着亚美看,看的亚美好不自然。)

皓然:别客气啊,你们忙、你们忙。坐坐坐…

(弄得我们跟领导视察似的,很有面子。但这么夸张的造型,亚美倒有点受宠若惊了,既惊喜,但又感觉有点怪怪的,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没有精气神,像没睡醒似的。只好出于礼节,象征性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亚美:你们好,你们好!

(然后我便将公司的‘员工’一一介绍个亚美认识。最里面一间是我的办公室,我们坐下后,他们便又各忙各的了。一会儿,袁便沏了两杯茶走过来。那眼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是和亚美眼神对撞的那一刻,是妒忌,羡慕,还是吃醋,反正女人心里有数。所以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亚美,我们俩之间有故事!亚美是个聪明人,自打进了公司门后,她就有了一点点疑问,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亚美:唉,我说,你们这些个员工咋都面黄肌瘦的,跟生了病似的。

皓然:嗨…你不知道啊,这年头生意难做,干我们这行苦啊,没日没夜的,压力山大!”

(其实大多都他

妈瘾君子,是我临时拉来凑数的。)亚美:噢…

(亚美迟疑的起身看了看公司牌匾。)

亚美:哼!就这么几个鸟人也敢叫国际贸易公司。

皓然:瞧您这话说的,怎么啦,看不上我们这些个小公司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这可是伟人讲的。

亚美:刚才那女的是谁?

皓然:我、我秘书,咋啦?

亚美(摇摇头):不像。

皓然:哪像什么?

亚美:像什么你知道。

皓然:唉,你、你、你今天这是怎么啦?神神叨叨的。

(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亚美便起身走到文件柜处,刚想打开去看里面的文件,这还得了,她可是专业的,一看肯定要穿帮。这时黄突然进来解了围…)

黄波:井总,饭局已经定好了,咱们该出发了。

皓然:好的,我们这就走。

(说完亚美便将文件放回了原处。)

4.(酒店包厢 内)

皓然(举起酒杯):来…欢迎我们的海归大博士到我们小公司考察!干杯!

(然后黄便站起来为亚美倒酒,完了,另一人站起来向亚美敬酒。)

皓然(又介绍道):这是公司业务部的老刘。

老刘:田小姐,您好您好,请多指教!

亚美(记性很好):你刚才不讲是财务部的吗?怎么又变成业务部的啦?、

皓然:啊…噢…这不公司小嘛,都要兼职的嘛。

众人(满脸堆笑很不自然地应道):是啊是啊,都要兼职的嘛。

亚美(狐疑道):噢……

(然后几个鸟人便装腔作势的大谈生意经,亚美随便插了几句专业的话,他们便接不上来了,搞得一愣一愣的,摸不清方向,场面有点小尴尬。亚美感觉有点纳闷?)

亚美(吱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还外贸公司呢,这个都不懂。

皓然:咱不是小公司嘛,哪接触到这么高层次的东西啊。再说了,国情不一样,实际操作跟课本上学的也不一样,唉,几句话也说不清。

亚美(将信将疑):噢…说的也是哦。

(这不刚刚缓解了危机,又来事了,其中一‘员工’打了个哈气。)

亚美:你怎么啦?

皓然(生气的问道):快说,昨晚干嘛去了?。‘员工’:昨晚打麻将去了。

皓然:打麻将?你又打麻将!我看你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是吧?啊!

(打哈气这东西会传染的,这不刚摆平一个,另一个又来了…)

皓然(又假装生气的问道):嗯,你又干嘛去啦?

另一‘员工’:我啊,我昨天陪客户唱歌喝酒去了,这不喝太晚了,所以……

皓然:嗯,那还差不多。

(开始那‘员工’便朝黄使了个眼色,然后…)

‘员工’:噢…我肚子不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间。

黄波:我也去一下。

(一到洗手间,‘员工’便急吼吼的向黄要货…)

员工:快快快,先拿个货,我顶不住了!哈……

(这不刚进去抽好出去后,先前一‘员工’也跟来了,拿了个针筒也打了一针。就这样七唬八唬的,一出戏总算给糊弄过去了!)

5.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专门陪她出去疯玩,尽量不让她接触到‘公司’事务。开汽车带她兜风,开摩托带她闯禁区,上内环高架,怎么刺激怎么玩……)

(这不正好乘协管开小差之际,我油门一带‘呼’的一家伙便串上了中山北路武宁路口的内环高架,待其发现之时已然晚亦。而俩警察正开着个普桑在高架上巡逻,只感觉旁边‘嗖’的一下,我们的车便超了过去。这不也太拿村长不当干部了,这时警察们便拉起了警报,一路追了过来,然后我便油门猛带,到处乱窜,吓得亚美一路尖叫。警察们是一路追来一路用对讲机呼叫拦截。高架下面的警察刚刚收到呼叫,回头看时,我们下高架一个转弯又已经窜掉了。)

(带她去玩遍上海的各大旅游景区,吃遍上海所有的小吃名菜。吃南翔小笼时,她拣起一只小笼包,我以为喂我的,刚向上去咬,她手一缩,自己咬了起来,还溅了我一脸的汁……)

(有时我也教她学上海话,跟她冒两句外国洋屁,说得不好,却总能把她逗得‘咯吱咯吱’地笑个不停。我们俩到上海百乐门复古式夜总

会穿着民国服装一起嗨歌,一起跳舞,一起耍闹;到电影院一起看张国荣版的《上海滩》。) (有时玩累了,她也会冷不防的奖励我一个快吻,然后我又立马的精神起来。到了晚上车少的时候,我们就把汽车开到偏僻的小路上,教她学开汽车。她开始开不来差点撞坏了人家马路上的消防龙头,幸亏我反应及时,否则就要水漫金山了……这时的我们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快乐时光。)

(东方明珠塔上。我们登到塔顶的最高层,眺望上海城市夜景。)

亚美:啊…太美了!

皓然:喜欢这里吗?

亚美:喜欢!

皓然:喜欢哪一片?指给我看。

亚美:这片,这片,那片……都喜欢!呵呵…

6.(日 高档商场 内)

(亚美正在挑衣服,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摩托罗拉GC87】我一看是上家打来的,不敢大意,因为上家一般情况不和我联系,所以便走到角落处接起了电话,不想这一细微的举动竟被亚美发现了。)

(回来后亚美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亚美: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皓然(随口应道):一个客户。

亚美:什么客户啊?这么神秘,还要躲着我打。(稍顿)唉,你们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皓然:我不跟你讲过了嘛,进出口生意。

亚美:那都做些什么生意啊?

皓然:什么赚钱做什么,比如服装,电子,汽车配件之类的。唉,你什么意思啊?

亚美:你不会是稿走私的吧?

皓然(心语):还好,原来她一直怀疑我是搞走私的。

皓然:瞎讲,我们做的都是正规生意,都有合法执照的。

亚美:哼哼…请问哪个搞走私的没有合法执照啊?

皓然:嘿嘿…说的也是哦,唉唉,我说你在想什么呢?你都把我当什么人啦?

亚美(发嗲道):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啊。(稍顿)噢…你不会是黑社会吧?

皓然(心语):哦…原来她是在瞎蒙的。

皓然(阴冷地调侃道):你咋知道的?

(我把头一甩,发型一掠,摆了个许文强拿枪的姿势…)

皓然:我就是黑社会!

(这下倒把亚美给逗乐了。)

皓然(陪笑道):你有见过这么帅的黑社会吗?

亚美:哼!臭美。

(但眼神告诉我,她开始有点怀疑我了。)

7.(晚 皓然家 内)

(玩累了,晚上大包小包的拎回到家,亚美鞋都不脱便往沙发上一躺伸了个大懒腰…)

亚美:啊……累死了。

皓然:洗个澡吧。

亚美(发嗲道):不想洗了,我要睡觉觉了。

(洗漱完后,我俩老早地便睡了。)

8.(第二天早上 皓然家 卧室)

(我走到亚美房间推开门,她还在睡懒觉,我便推了推她肩膀…)

皓然:唉…小懒猪,起来啦!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亚美又跟一只大懒猫似的伸了个懒腰…)

亚美:嗯…再让我睡一会儿嘛,我还没睡饱呢。

皓然:讲,今天想上哪儿去玩?

亚美:哈…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在家睡觉。

(一会儿像发神经一样的,突然扑通一下地跳了起来,又伸了个大懒腰…)

亚美:啊……

皓然(一吓):你干嘛?

皓然(心语):哇塞!留过洋的人就是不一样,太开放了!

(她就穿了条几乎透明的性感小内内,外加一个半透明的小背心,胸罩也没穿,两个粉红鲜嫩的蓓蕾隐隐约约的露在了外面,整个人朦朦胧胧的跟没穿衣服似的,看得我眼睛直勾勾的。我怕我会把持不住,于是便转过了头去。)

皓然:哥,我把昨天买的衣服穿给你看看,你看好不好看?

(说完便像个兔子一样的嘣下了床从衣橱里拿出了衣服和胸罩,脱了背心试了起来。一小会…)

亚美:哥,你过来帮我把拉链拉一下。

皓然:啊!噢噢…不不不不,男女有别,男

女有别。亚美:怎么啦?快过来嘛,我够不着。

皓然:噢…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穿了个从背后拉拉链的粉红色连衣裙,背朝着我,一头长发歪在脖子前边,露出了性感的后背,我看着看着便又呆在了那儿。)

亚美:愣着干嘛?快帮我拉一下呀!

皓然:哦哦…

(于是我便笨手笨脚的帮她拉上了拉链。)

亚美:哥,笨死了,你夹到我头发了。

皓然:啊!噢噢噢…

(于是我又笨手笨脚的把它拉下来,理顺了头发又重新拉上。这时亚美的手突然从上面抓住了我的手,我本能的一缩,抓得太紧,没挣脱掉。只感觉到小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好像快要蹦出来似的!然后亚美缓缓地转了过来,和我含情脉脉地深情对望,突然地抱住了我,我俩失控地激吻了起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好像是在做梦似的?虽然我的‘兄弟’一秒钟不犹豫的背叛了我,但最终我的理性还是战胜了冲动,我挣脱了…)

皓然:不行不行!

亚美:为什么?你不是说过要娶我的吗?你忘了吗?

皓然:嘿嘿…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说着玩的。

(我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亚美:难道你一点都没对我动过心吗?

皓然(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嗯…没有。

亚美:哼,你骗人!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皓然:你忘了吗?我是你堂哥啊。

亚美:哼!堂哥?

皓然:你看…我、我也没有妹妹,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的…

亚美:亲妹妹?谁是你亲妹妹呀,我跟你有血缘关系吗?(稍顿)噢…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那个秘书?

皓然:瞎说,怎么可能呢,人家比我大十几岁呢。

亚美:大十几岁怎么啦,现在不流行姐弟恋嘛。

皓然:不要瞎说,没有的事!

亚美:那你说倒底是为什么啊?”“

皓然:我、我、我的意思是…你、你、你看你一个世界名校的高材生,又聪明,又漂亮,学历又高,前途一片光明,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强十倍百倍的好男人!你再看看我就一做小生意的,又没啥文化,每天都在走钢丝…

亚美:走钢丝?走钢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好!这不一激动说错话了。)

皓然:不不不不,我是说那个…这两年不金融危机嘛,生意也不好做,好多公司都倒闭了。特别像我们这种小公司,又没什么竞争力,风雨飘摇的,说倒就倒了,不跟走钢丝一样嘛。(稍顿)嗨…反正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真的不合适,不合适。

亚美(一气嘴一嘟):哼!

(终于把慌给圆回来了,在这一行混久了,我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编故事的能力;但做贼心虚,撒谎时我的眼神一直不敢与她对视。之后的大半天里,我俩就了有点小尴尬,她也不怎么跟我讲话了。)

9.(晚 皓然家 内)

(到了晚上,客厅有电视她不看,偏要赖在我房间看,看就看吧,还坐在我床上看。但她看的那种电视剧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她却看的投入的很,跟着剧情哭的是梨花带雨的。我就搞不懂,这种琼瑶奶奶的无脑剧,整天哭哭泣泣的有什么好看。)

(大概十点左右,也换台了,我装着有点困了。)

皓然:哈……

(然后朝她瞥了一下,意思是提醒她该睡觉了,可她好像没理会我的意思,还在那儿傻看。)

(又过了一会儿…)

皓然:哈…十点多了,要睡觉了。

亚美(边说边往里面挪了一点):你先睡吧,我把声音开小一点。

皓然(心语):这啥意思啊?这不是明显在暗示我吗?

皓然:不不不不,我、我、我、我过去睡好了。

(说完我便起身走出,并帮她把房门带上一点。)

亚美(一气又嘴一嘟):哼!傻瓜。

(完了把电视一关,被单一拉,气的蒙头便睡。)

(亚美太美了!美得我都不自信了,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好像自己活在了梦里似的?于是我用力的扇了扇嘴巴,像狗甩水似的晃了晃头:嗯…不是梦。)

(有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蛮恨自己的!亚美不在时整天想的

是魂牵梦绕的,可人家现在送上门来了,自己又怂掉了!但我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太危险,说不定哪天就……所以我想了,如若哪一天,我能成功洗白上岸,第一件事就是要向她表白求婚!)(其实呢今天我一点也不困,就这样激动的躺床上翻来覆去的胡思嗨想,怎么也睡不着。而我的‘兄弟’好像在跟我闹情绪是的,挺在那边干瞪着我。)

(到了半夜起风了,我便起来关了窗户。怕她着凉,就准备到她房里也把窗户给关上,走过去一看她房门开着一半,里面灯还亮着。)

(进去一看,被子也蹬掉了,露出那丰满朦胧的上半身,双乳随着轻微的呼吸声起起伏伏的。于是我便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慢慢的把她被子给拉上,待靠近她时,她身上那股女人自然而又清新的芳香深深地迷住了我,使得我竟不自觉地在她脸旁停留了一会儿。突然她睁开了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头,生怕我再挣脱。我终于……)

(那一夜,我们翻云覆雨的疯了好几次,几乎整夜未眠。等到第二天我醒来时大概快要到中午了,亚美早已在厨房里忙开了。)

10.(早 皓然家 内)

(我起身一看,床单有点红了。在这个如此物欲横飞,**不羁的年代,亚美竟然洁身自好的为我保留了珍贵的第一次,此时的我心情更是无比的激动。于是我便在心里面大声地呐喊出:啊…我太幸福了!)

(然后我打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开放式厨房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好吃的,一看她披着个长发,下身没穿裤子,上身正穿着我那肥大的短袖白衬衫,连屁股都包着了,跟着音乐的节奏在幸福地边煎荷包蛋边扭动着屁股。于是我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那杨柳细腰,情不自禁地和她一起慢摇了起来,此时的她也极力的配合着我,放下了锅铲,闭着眼睛仰着头享受着我给她的一切……突然我俩都闻到了一股糊味,一看原来是蛋煎糊掉了,接下来……)

(昨晚折腾了一夜,亚美也累了。所以吃了午饭后,她便美美的睡了一大觉。而我呢也正好乘这个空档,出去处理一下‘生意’上的事。就这样我们愉快的度过了人生中最幸福的美好时光。)

11.(日 外)

(一天下午,我刚办完事准备回家,正巧遇上了我父亲送客送到那儿,和他撞个正着,还是我先看见他的。几年不见,父亲明显苍老了许多,他那辆幸福250也换成了新款的125了。)

皓然(突然地大叫一声):爸!

(我清楚地记得上次这么激动的叫声应该是在六年前刚来上海要下车的时候。父亲‘惊’得一下,一看是我,还开了个奥迪,于是便激动的…)

父亲:皓然!哈哈…有出息啦,都开上大奥迪啦!

(然后便坐到我车里谈了一会儿,接着我俩又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吃了一顿晚饭。期间亚美打了个电话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吃饭。父亲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劝都劝不住,完了以后便向我大倒苦水,言语之间尽是对自己的反省,对不起母亲和我,说着说着竟然失声地哭了出来。)

(说实话,这应该是人生中第二次看到父亲眼泪。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的怨恨早就淡化了。作为儿子,我也能理解他,他也过得不容易。)

(完了以后,我便开着车把烂醉如泥的父亲送回了家,把他的摩托车寄放在了饭店老板那儿。开到父亲家小区门口,老房子已拆迁了,也住上了新公房。)

父亲:皓然啊,要不上去坐一会儿?都好几年不来家了。

皓然:爸,算了,我还有事呢,下次吧。

(其实父亲知道我是不可能去的,所以也不便强求,便自个下了车,慢悠悠地走向了楼梯口,再一次看着父亲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然后父亲又回头看了看我,于是我向他挥了挥

手油门一带,一个转弯车便消失了。父亲深深地地叹了口气……)12.(早晨 皓然家 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疯了了一夜还没起床呢,父亲就来电话了…)

父亲:皓然啊,你昨天把我摩托车放哪儿啦?我都忘了。

皓然:爸,停在昨天吃饭的地方了,你去问一下饭店老板就知道了。噢…那个车钥匙放你包里了。

父亲:噢…我知道了。皓然啊,我想问你一下,啊…你现在在上海做什么生意啊?

皓然:做外贸生意啊,怎么啦?

父亲:噢…爸、爸想跟你说两句啊,那个…咳…那个…男人嘛,抽烟喝酒、打打牌、玩玩女人啥的都正常,但犯法的事可千万不能做啊!

皓然:爸,你想什么呢?我这都是正规生意。

父亲:不是不是,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我看你这么年轻就开上奥迪了,我怕你那个…

皓然:好了好了,爸,没事!你不要瞎想了!就这样哦。

(亚美就睡在我怀里,所以我们讲的话,她听的是一清二楚。这不又不高兴了…)

亚美:什么玩玩女人都正常?哼…老家伙自己不正经,还想教坏儿子。

皓然(嬉笑道):嘿嘿…爸这不打个比方嘛。

亚美:你到底干嘛的?怎么连你爸也怀疑你。

皓然: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相信我,不就开个奥迪嘛,开个奥迪怎么啦?

(看我不高兴了,亚美也不响了。接了电话以后,我俩都睡不着了。一会儿,亚美便起床做起了早饭来,又过了一会儿,我的电话又响起来了…

皓然:啊!噢噢噢…我马上过来。

(出了点问题,情况紧急,我便立马起床,打开保险箱,准备取出我的那把手枪。这不亚美正好早饭也做好了,刚准备偷偷进来给我一个惊喜,便蹑手蹑脚悄悄地打开门,看到了我拿枪的那一幕。突然地‘惊’得一下,便又轻轻地关上了门,返回到厨房,吓得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于是又回头,看我还没出来,便强装镇定的走到房门口。)

亚美:哥,早饭做好了,自己吃哦,我下去买点菜。

皓然:噢…

(说完便衣服也不换,拿了个钱包急急忙忙下楼去了!因为外边出了点问题,所以我脸没洗早饭也没吃戴个墨镜,一会儿便也急急忙忙地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库取车去了。)

13.(日 黑车 内)

(实际上聪明的亚美已早我一步的坐在了门口的黑车上了,正等我出门呢!由于事情紧急,我根本没留意后面,所以亚美跟着我的车,我还浑然不知。)

亚美: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奥迪。

司机:好来…这把您算找对人了,跟踪我最在行了,保证丢不了,而且还不会被发现。不过……

(亚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只是随口应付了一下…)

亚美::好,我知道,你开吧。

司机:好的好的。(稍顿,司机调侃道)“怎么啦?是不是那口子有外遇了?哼…男人嘛,正常!不能太较真。不过话又说回来,您家这男人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您说放着您这么好看的女人不爱,却偏偏去爱什么别的女人。搞不懂?真搞不懂?

亚美:别贫嘴了,快开车吧,要不跟丢了。

司机:唉,这个您放心,跟丢了我一分钱也不收您的!

14.(日 藏货点 内)

(没过多久,我的车便开到了城乡结合部的一片私房区域拐了进去,随即亚美的车也跟了进来。看到了我的车停在了一处私房门口,亚美便下了车,悄悄地走了过来,在这处私房门口守着,也不敲门。拿好了货,我正准备转移,开门时,我‘惊’的一下,突然发现亚美正站在了门口,眼里含着眼泪,用几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皓然:你怎么来啦?

亚美: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亚美情绪激动地问道。我不响,只是一声:嘘…)

(于是她便伸手来抢我口袋里的枪,被我一把挡住,顺势将她拉了

进去,关上了门。这时她便失控了,嚎啕大哭了起来,并边哭边又抢我的包,我一拽,她便顺势赖了下来,拽着个包不放。看见她伤心成这样,我又舍不得了,于是便又蹲下来哄她。就在这时,她转身给我甩过来一个大耳光!长这么大这可是她第一次打我,我一下子愣住了,包也掉在了地上。亚美打开了包,拿出了一大块货…)亚美(大声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我不响。)

亚美:快讲啊!这是什么?

亚美急的将货‘砰’的一声往地上一摔!)

亚美:怪不得,这些年你会这么有钱,原来你一直在贩毒!但你知道吗?你这可是死罪啊!

皓然(苦笑道):哼…我没文化,没关系,没实力,我什么都没有!想要在上海滩混,靠什么?哼…我不想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讨厌贫穷,我要出人头地!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

亚美(捂着耳朵边哭边使劲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

皓然:都这么多年了,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嘛。没事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亚美(双手拽着我):求求你,答应我,收手吧,不要干了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嗯…不干可以,那也得把这批货出掉再说,很多钱的!

亚美:不行!你要再干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便抢出了我的手枪对准自己的胸口。我知道保险没开,但还是吓了一跳!)

皓然::好好好,不干了不干了。

亚美:我不信!

皓然:我发誓!我要再干就不得好死!

(亚美一听我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便上来就捂我的嘴…)

亚美:我不许你瞎说。

皓然: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人家说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再说了,有你这么好的老婆相伴,我要是死了,不便宜人家了嘛?好了好了,别哭了,哦,再哭要不好看了。”

(我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边说边哄着给她擦眼泪。)

15.(夜 皓然家 床上)

(到了晚上睡觉,我们再也没有以前的激情了。亚美睡在了里头,屁股朝着我,在偷偷的流眼泪,因为明天就要走了,机票都订好了。我把她拽了过来,搂在怀里)

皓然:怎么啦?别哭啦。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亚美:我不想出国了,我要看着你!

皓然:那怎么行呢,明年都毕业了,这不几年都白学了嘛。

亚美:可我放心不下你。

皓然:我不答应你收手不干了嘛。

亚美: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刚要再伸手发誓,被亚美一句‘不要’给拽了回去。于是我们便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十二.

1.(晚 皓然家 内)

(终于把亚美哭哭泣泣的给哄走了。回头想想,好多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以前缺钱,干这个也就算了,可现在还干又图什么呢?名利?地位?还是享受着那种被人高高在上捧着的感觉?难道还真印证了那句话,贩毒就是一条不归路,而它和吸毒一样,都是会上瘾的!一旦干上了,就收不住了!看看圈子里许多人死的死,进去的进去,想想还真有点后怕。于是便和黄波商量着准备洗手不干了。)

皓然:我不想干了。

黄波: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啦?”

皓然:我们的事,亚美全知道了。

黄波:对,天天在一起,迟早的事。

皓然:这些年我们也赚了不少啦,也该收收手啦。再说了,这段时间外边风声也太紧了,这些天我总感觉不大对劲。

黄波:这个…这个我也知道,可、可这货款已经打过去了,按规矩这钱人家肯定是

不会退的。皓然:那也不行!我已经答应她了。

黄波:我的小哥,你这也太慷慨了吧,那可是几十万的,要给咱以前收破烂,一辈子也收不来啊!(稍顿)嗯…要不——把这票干完结束?

(我俩犹豫了好久,俩人香烟抽了一包多,然后我将最后一根烟屁股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按!)

皓然:好,最后一票!

2.(日 上海市普宁区公安分局禁毒大队会议室)

(缉毒民警们正在紧锣密鼓的商议着抓捕行动。)

3.(日 外)

(而这边,我们的一个马仔正警惕的开着一辆后排座位拆掉的长安小面包到物流公司去接货,只见其在把一箱箱东西往车上搬,这其中放货的一箱是做了记号的,于是他就把那箱货放在了最前面靠驾驶室的地方处。完了又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快速地上车开路。)

(一路上他不断地前后左右的张望并从后视镜里观察后面车的动静,这不刚刚开过一个四岔路口,一辆右拐弯的桑塔纳2000便跟了上来。)

(只见袁美丽今天把头发盘在了上面,还戴了个墨镜,穿着一身职业女装,显得格外的有气质。)

(马仔看到了袁的车后,便渐渐地放慢了车速,待袁的车和其并行并打开右侧车窗之时,‘砰’的一下,将一只包扔了过去。由于扔的时候太紧张了,竟然给砸车框上了,马仔生气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妈的!)

(害的袁一个急刹车又倒回去捡。这时正好有负责跟踪的民用牌照警车路过,车上装情侣的一男一女俩民警便装着没事似的从旁边超了过去,然后用耳麦呼叫别的车继续进行定位跟踪。)

(一会儿工夫,袁的车便开到了市区一商场门口,下车后直奔商场女装部而去,迅速地买了一身亮丽鲜艳的衣服,然后在更衣室换好后,又改盘发为披发,换了个更时尚的彩色蝴蝶墨镜,直奔商场的垂直电梯到地下停车库,取了辆本田大白鲨踏板车,戴着个骑士头盔一路扬长而去。不管我们的计划多么的缜密,而这一切都已经在警方的掌控之下了!)

(一路上七拐八绕,并从后视镜里确认安全之后,袁终于把车拐进了一处高级单身公寓楼。一般干我们这行的,都有好几处房子的,而且这地方平时很少住人,真正住人的地方肯定是不会放大货的,这叫人货分离。)

(坐电梯上楼关上房门后,袁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另外一部电话用暗号给我们报了个平安,并约好了交货时间。简单的喝点水吃了点面包后,便打了一针睡了过去。)

(而这边民警已敲开了隔别人家的门,在出示证件后,便就地埋伏设点,准备通过阳台与阳台之间潜伏过去。而翻过去后一看,发现袁已睡着了,便在阳台外面守候了一夜。)

4.(凌晨 阴 应急租住房 内)

(天气不好,打了几声雷,好像要下雨。)

(袁被一声响雷给惊醒了,看了钟正好5:30,袁便起床,没有洗漱,穿着昨天买的一身衣服,便拎了个垃圾袋和一只包下楼去了。)

(此时在楼上埋伏的俩便衣便向队长报告情况…)

便衣:头,嫌犯已下楼,拎了一只包和一袋垃圾。

禁毒队长:知道了。

(禁毒队长在对面楼上用望远镜看着。)

(然后袁便走到垃圾房顺手将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里。)

楼下的便衣:头,嫌犯向垃圾桶里扔了包垃圾。

禁毒队长:知道了。

(然后袁便向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走去,在买了两包东西后,便站在超市门口的路口好像在等人。)

禁毒队长:全体注意!全体注意!准备实施抓捕!准备实施抓捕!

心语:不对!嫌犯是不可能用这么愚蠢的方式交易的,其中肯定有诈!不会是诱饵吧?

心语:货会不会应该在垃圾袋里?

(这时突然开来了一辆跑车,开车的戴了个全封闭头盔。民警们刚准备行动时,突然…)

禁毒队长:慢!取消抓捕!货不在包里,在垃圾桶里!

(然后

跑车在袁身边停下后,拿了包和一袋东西,话也未讲油门一带‘呼’的一下便消失了。前前后后总共也就十几秒钟时间。)(再然后袁便拎着包东西向楼上走去,进屋后便从衣橱里拿了个红色气球挂在了阳台上。)

(然后一回头便看见了俩便衣冲了过来,突然将自己按倒在地,袁拼命地挣扎着,拖鞋都挣脱掉了,披头散发的被反铐着押进了屋,趴着被扔在了床上,绝望的大口喘着气。然后一人按着,一人便气喘吁吁地向头汇报情况…)

便衣:哈…哈…头,我们被发现了,现在嫌犯已被我俩控制,哈…哈…刚才她往阳台上挂了个红色气球,估计是接头暗号,请指示!哈…

禁毒队长:好!先审一审,看看有什么其它线索。狐狸终于要出动了,各单位注意,密切关注路上的可疑车辆,我们要来个‘瓮中捉鳖’,准备实施抓捕!

5.(凌晨 阴 响雷声 环卫车 内)

(而这时我和黄早已在老远处【开了辆环卫车穿着个工作服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路边等着了。黄四处张望着,然后我又拿起了望远镜【用衣服遮着】看见了袁阳台上的红色气球在随风飘动着,便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还差几分钟六点…)

皓然:开车!

6.(凌晨 阴 响雷声 临时租住房 内)

(然后二便衣又将袁铐坐在椅子上.)

便衣:你犯的什么罪,不要我们跟你解释了吧。

(袁不响。)

便衣:这样吧,就不绕弯子了,两条路,一、坦白检举,或许还有机会争取宽大处理。二、你也可以选择对抗到底,不过结果你懂的……

袁(装着犹豫了一会儿):哈…给我来根烟。

便衣帮其点好后,放在了她嘴里,袁猛抽了几口后。

便衣:快说!你们一共几个人?上家是谁?怎么接头?

7.(凌晨 阴 响雷声 环卫车 内)

(我们这边,一会儿工夫,车便开到了离袁住处几十米的地方。)

皓然:停!(哧…)

皓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黄波(四处张望了一下):不会吧?你也太多疑了吧。

皓然:还是再打个电话吧。

(说完便掏出了手机,边看阳台边拨号。)

8.(凌晨 阴 响雷声 临时租住房 内)

(袁用余光瞄了一下钟,刚好六点差一分,便突然装着哮喘发着【袁以前一直有哮喘】,把二便衣吓得措手不及。)

便衣:唉唉唉,你怎么啦?

袁(边喘便看着梳妆台上的包并嘴里念着):包…包…包里有药…

(这时一便衣迅速冲过去帮其找药。然而,正在这时袁的手机又突然响起!趁另一便衣看手机之际。袁突然发力,双手拽着椅子,一个箭步向阳台冲去,纵身一跃,这边便衣冲上去想拽,只拽住了一只椅腿,滑了。)

便衣(又气又急的捶了一下阳台):嗨…

(突然看见袁从阳台纵身跳下,然后又看见一男人在阳台上往下看,我整个人都吓呆了…在这落地前的一刹那,袁的眼神还和我对撞了一下。然后便是‘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我们的正前方。)

(由于我们的车没有熄火,黄也一吓,便一个方向一打,迅速来个左拐,对面一辆装猪的车避让不及,撞到边上的车,翻了,弄得猪到处乱跑直叫唤,而我后面的一辆送蔬菜的摩托三轮车,也刹车不及,直接把人给撞飞了!不过还好,落地时砸在了一头猪身上,没有大碍,猪吓得

驼着他到处乱跑……就在这疯狂逃窜的一刹那,我发现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可这不争气的环卫车关键时候却又开不动,眼看就要被追上了,我便向外抛了几个事先备好的烟弹,接着后面就撞车了。)(然后我们便拐进了一条小路,而此时另一方向的一辆车又追了过来,于是情急之中我便打开了车上的自卸装置,车厢一顶,满满一车垃圾便倾倒了下来,直接把追车的路给封死了,然而情急之中我却又忘了放下车厢,就这样顶着个车厢一路狂逃。车厢撞到了前面的一块限高的钢梁上,把整个车头都给拉翘起来了。开不了了,没法,只好打开门跳下往小巷子里逃窜。这不正好遇一人准备开摩托上班,我便毫不犹豫地将其从车上拉下,那人一个踉跄仰摔在地。)

摩托车主(大声叫道):侬做啥?

(这时突然黄用枪指着他,那人便又吓得双手竖着求饶…)

摩托车主:别别别别,你开走吧!你开走吧!

(于是我俩便开着摩托一路狂逃,刚出小巷便又被发现了,这时一便衣也‘征用’了一辆摩托在狂追我俩。眼看就要追上了,情急之中黄便举枪向其射击,对方也便追便举枪还击。)

黄波(突然地大叫一声):啊…我中枪了!啊!啊!啊!…

(一颗子弹从其肺部射入。)

皓然:啊!你要坚持住啊…不能死啊…

(然后便衣的车撞上了四岔路口的一辆轿车,人给摔出老远,差点被反方向过来的一辆小卡车给碾到!)

轿车司机(骂道):你找死啊?

(便衣大口喘着气,气的大腿一拍!)

便衣:妈的!

(此时的天空已下起了大雨,大雨下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但我仍一路狂逃,不敢减速。慢慢地黄的声音变微弱了…喘着气…)

黄波: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哈…哈…

(大雨下湿了我俩的衣服,黄后背的伤口在往外泛血,血被雨水稀释的把整个后背都染红了,他的头歪着趴在了我的右肩上,突然一口献血从他嘴里泛出,从我的衣肩处往下流,瞬间也被雨水给打稀了。)

皓然(一路开车,一路哭喊着):你要坚持住!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慢慢地慢慢地黄便没有了呼吸,手里的枪也掉了下来。)

皓然(发疯的大叫一声):啊……

歌:轻轻的风,像旧梦得声音……

镜头一:

(画面里不时地闪出我俩一起收破烂,一起喝酒,一起唱歌跳舞,一起干坏事的场景……)

镜头二:

(想起了和美丽姐在一起的场景……)

(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追车了,更不知道怕了!只是一路狂开……)

十三.

1.(北京时间 第二天 凌晨 天还未亮)

(我坐在了黄浦江边,此时的我已然没有了恐惧,只剩下无限的悔恨和泪水……)

(最后一次地看着外滩江边的夜景,听着轮船的鸣笛声,看着对岸璀璨的东方明珠……)

(想起了远在异国他乡的亚美,想起了我将要告别这座美丽的城市,从此以后便将要亡命天涯!想起了所有的一切都跟一场梦似的,犹如镜中月,水中花……)

歌:这个深夜里,没法可以安睡……

2.(伦敦时间 晚上 亚美宿舍)

(而远在异国他乡的亚美,也站在阳台上,眺望天空,久久不能入眠……)

(这时我缓缓地拿出手机,犹豫着最后一次拨通了亚美的电话…)

皓然:喂…睡了吗?

亚美:没呢,你在哪儿呢?怎么有风的声音?

皓然:想你了,睡不着,出来走走。

亚美:噢…早点回去睡吧,别感冒了。

皓然: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吧?

(为了尽量不能让她给听出来,我强压着内心的悲痛。)

亚美:很好啊,你呢?

皓然:我啊?我现在成了一闲人了,呵呵…

亚美:那有没有考虑以后干什么呢?

皓然:不急不急,慢慢来。(稍顿)咳…那个…那个…天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噢…就这样吧,你要保重哦!

亚美: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

皓然:没没没,没什么,呵呵,嗯

…就这样吧,挂咯。(嘟嘟嘟嘟……亚美一脸狐疑的看着手机。)

(挂机后,含着眼泪,我便把手机砸向了江里,头也不回上车就走。意味着我从此以后便将要隐姓埋名,不能和我所有认识的人再有任何联系,永远消失在……)

(亚美纳闷地摇了摇头,突然一想,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于是便立马回拨了过来: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于是便又按了重拨键:对不起!您……

(就这样不知道重拨了多少次,仍然无法接通。)

(此时的亚美急的像疯子样的又哭又叫地团团转,手指在键盘上乱捣一通!)

亚美:快开机啊!在哪里呢?你在干什么呢?啊啊啊啊……

3.(日 皓然家 门口)

(下了飞机,亚美便打了个的直奔我家里而去。此时的她已然是知道咋回事了,但还是抱有一丝幻想,急的乱敲一气,一会儿敲累了便瘫坐在地上整个身子倚在了门上,哭的是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门没敲开,却敲来了房东和邻居,于是她们便一五一十全盘突出地将情况告诉了亚美。)

邻居:嗨…这孩子平时蛮好的,真看不出,他还是个大毒枭!嗨…真可惜了……

4.(日 禁毒大队会议室)

禁毒队长:现在我们基本已掌握了毒贩井皓然的一些情况,他的爷奶是上海本地人,父亲也在上海;他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叫井玥然,竟然在我们的公安系统,所以我想……(手机响起)我接个电话,喂…

房东老太:是张队长吗?

禁毒队长:对,是我,你是哪位?

房东老太:我是井皓然的房东啊,我告诉你们哦,井皓然的女朋友来找过他,而且还是从国外过来的。哭的个是…哎吆…

禁毒队长:那您其他还知道什么吗?

房东老太:嗯…听说是从英国回来的,她们好像还是一个地方的。

禁毒队长:好的好的,谢谢你哦,有什么最新情况再与我们联系好吗? 哦…好的,好的好的。(挂机后)有最新消息,毒贩井皓然的女朋友来找过他。小王,马上去查一下这两天英国飞上海的航班,看有没有一个盐海地区的女留学生!

小王:是!

(禁毒队长思索着,并不停地用笔轻敲着桌面。)

禁毒队长:我猜想她们一定会见面的,只要我们盯住他女朋友就一定能够找得到他!

5.(日 藏货点 内)

(没有我的消息,亚美都快要急疯了!茶饭不思,到我所有可能去过的地方去挨个找了一遍。但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多难啊!绝望之余,她突然想起,我还有个藏货的地方她没去找过。于是便打了个的直奔那地而去。)

(下了车后,亚美警惕地回头张望了一下,便慌慌张张地过来敲门。而此时的我正在屋里吃方便面,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这时的我犹如惊弓之鸟,迅速地放下面盒,从枕头下面掏出了手枪,贴在耳边,轻手轻脚地走向门边,侧贴着墙,屏着呼吸,听外边动静。)

(然后亚美又轻敲了几下,我仍不敢吱声,继续听着。)

亚美(小声道):皓然哥,你在吗?我是亚美啊。

我(突然地‘惊’了一下):啊…亚美!你怎么来啦?快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亚美(一吓):啊…噢噢噢…

然后便转身跑回去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后又折返了回来,紧张地大口喘着气…)

亚美:哈…哈…没有…没有…

(这时我才慌张地打开了一半的门,屋里的烟气朝她扑面而来,亚美一个箭步侧着跳了进来,我便迅速地关上了门。)

亚美:咳咳……咳咳……

(她本能地扇了扇呛人的烟雾,看到屋里烟雾渺渺,一片狼藉,乱七八糟。到处是烟头烟盒,方便面盒,矿泉水瓶,面纸垃圾……)

(回头再看看我

蓬头逅面,胡子邋遢,精神萎靡,整个人瘦了一圈,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而自打我失联之后,亚美这两天哭的眼睛肿的跟个桃子是的,这不看到我后一激动,又哭了起来,一头栽进了我怀里,接着便是对我是又锤又打,又哭又叫,又爱又恨地撒气,害怕失去了我,恨我不听他的话……)

(然后我俩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对方似的。也顾不上身上的污逅,疯狂的吻在了一起,接着她冷不防突然用力地咬了我一口,这一咬,试探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包含了她对我的爱与恨,包含着……)

(一口咬太重了!我‘啊…’的一声,疼的一松手,然后又紧紧地抱住了她,再也不想失去她,在我那张又破又脏的床上激情的缠绵起来……)

6.(日 分局大院 外)

(抓捕队伍已整合完毕。)

禁毒队长:罪犯穷凶恶极,身上可能会有杀伤性武器,请大家务必听从指挥!注意保护好自己。出发!

(由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听到这话这时队伍中有一飞机杠实习生竟有点慌张地哆嗦了起来。)

(在禁毒队长宣布后,大批的警察便穿着防弹衣荷枪实弹地出动了,连记者们也跟了过来。)

7.(日 行驶的车 内)

玥然:唉,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啊?啊!

(坐在后排的玥然狐疑的问道。禁毒队长不响,一个劲地在抽烟。在离破屋大概两百多米处停的车,所有警察们都在车上待命。)

(这时禁毒队长才掐了烟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禁毒队长:你有一个弟弟叫井皓然是吧?

玥然(紧张地回道):是啊,怎么啦?

禁毒队长:告诉你你可要务必冷静哦!

玥然(板着脸):嗯。

禁毒队长:他现在是我们正在通缉的贩毒团伙主犯。

玥然(‘惊’得一下):啊!

禁毒队长:而且据可靠侦查,他现在就藏在前面那间破屋里。

玥然(声音颤抖):那…那…我…我能干什么呢?

禁毒队长:如果他要选择抵抗,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话,你的任务就是帮他做一下思想工作,讲解一下我们党的政策形势,积极的配合我们捣毁他们的上家——一个更大的贩毒集团!(稍顿)你有所不知,他犯的罪行很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其他人谁都救不了他。你考虑一下怎么来说服他吧。

(禁毒队长拍了一下玥然的肩膀。)

8.(日 藏货点 内)

(疯狂过后,我们便都又冷静了下来。亚美小鸟依人的偎在我怀里。)

亚美:你以后该咋办呢?

皓然:哈…我也不知道?等风声过了再说吧……

亚美:我不管你去哪儿,反正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要跟你在一起!

(我激动的紧紧地抱住了她,这时亚美的肚子突然地‘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皓然:你饿了吧?

亚美: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皓然:那我泡面给你吃?

亚美:嗯。

(说完我便跳下了床,给她泡了一碗面。看来真的是饿极了,亚美穿起了衣服,端起碗。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竟把眼泪給滴面桶里了。)

(突然一口吃急了,面又有点辣,亚美剧烈地咳嗽了起…咳的是又眼泪又鼻涕的,我立马帮她捶背,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面纸帮她擦拭脸上的污逅。)

(接着便又吃不下了,抱着面桶一个劲的在那边抽泣着,而我这边面纸抽的是一张又一张的,然后便顺势将其搂在怀里。)

皓然: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9.(日 藏货点 外)

(这时刚才一飞机杠实习小警察,由于过度紧张,行动时一不小心碰到

了墙边的一样东西,‘砰’的一声掉了下来。)副队长(气的对队长讲道):妈的…关键时候,怎么搞的!

10.(日 藏货点 内)

(这时我突然地一‘惊’!迅速地拿起了床头上的枪,拉好枪栓,紧张地朝窗口走去。而此时的亚美已然是吓得不行了,坐在床上吓的直抖直哭,还不敢哭出声……)

(我贴在窗边把窗帘轻轻的挠开一点点缝,看到了大批的警察,已将我们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被亚美给引过来的,但我一点都不怪她,也许这就是命吧!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然而真正面对死亡时,我反而没有了恐惧,绝望地垂着手放下了枪,缓缓地转过身朝亚美走来。亚美已穿好了衣服也颤抖着朝我走来,突然地紧紧的抱住了我!)

亚美(哭泣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呜呜呜呜……

皓然:乖,别哭了,这都是命……

(我掠了掠她粘着泪水的头发。)

11.(日 藏货点)

禁毒队长:我们已经暴露了!现在执行第二套方案。玥然,你过来……然后便拿了话筒喊了起来…)

禁毒队长: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坦白自首,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接着便把喇叭递给了玥然。玥然接过喇叭…)

玥然(颤抖着讲道):皓然!我是玥然啊,自首吧!不要抵抗了!都结束了!我问过了,如果你能够积极配合政府,坦白检举的话,还是有机会得到宽大处理的……

(我不应。皓然又重复了几遍。)

皓然(苦笑着大声道):哼…哼哼…你不要骗我了,不可能的!

玥然:相信哥,哥是不会骗你的!

亚美(乞求道):皓然哥,你就自首吧!你哥不会骗你的。

皓然:没用的亚美,我犯的罪我知道!

(说着我便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皓然:时间不多了,这是我买的房子,你最喜欢的地方。房产证在主卧室床头柜里,存折你和母亲一人一张,密码是我以前大哥大号码91838203的中间六位数。地址记好了,浦东尚城一品吉镇路**号**幢1501,再说一遍记好了,**号**幢1501.存折密码是,183820. 1 8 3 8 2 0。

亚美:呜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亚美边哭边摇头的蹲了下来。)

皓然:你走吧!

亚美: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呜呜呜呜……

皓然:哈……走吧!别傻了,不可能了。

亚美:你自首吧!走,我们一起出去。

(亚美站起来拽住了我。)

皓然(冷笑道):自首?哼……没用的。

(这时外边玥然几乎用乞求的口吻又喊了起来。)

玥然:皓然啊!你相信哥吧,我都问过了,只要你能够检举揭发,协助我们的工作,就一定能够得到宽大处理的!

亚美(也乞求道):自首吧!听哥的,哥不会骗你的。

皓然:你走吧。

亚美:我不走!

皓然(大声道):你走啊!你快走啊!

(说完便将她朝外拉,亚美死赖着不肯走,我再一拉,她便顺势往地上一赖,死死的抱住我的腿。)

皓然:好好好,我答应你自首还不好吗。

皓然(走到门口):玥然,你听好了,我同意自首跟你们合作,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先派辆车把亚美平安的送走!

(禁毒队长当即同意,拿回话筒。)

禁毒队长:好的!只要你愿意自首,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听我说要送她先走,亚美急的…)

亚美: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走!啊……

皓然:再说一句,你走不走?

亚美:不走!

(然后我便拔枪朝自己的太阳穴。)

亚美(崩溃的乞求道):不要,不要啊,不要啊…

皓然:快走啊!我数到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我扣动了一点点扳机,枪后的撞针轻弹了一下。亚美‘惊’得一下!)

然(大声道):快走啊!亚美:好!我走我走。呜呜呜呜……

(于是我便顺势连拉带推的将其赶出了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后。亚美就哭哭泣泣的被俩女警给架走了。)

12.(日 藏货点 外)

(然后我便淡定地穿上了衣服,垂手拿着枪,绝望地开了门走了出来。看着门口黑压压的全是警察,生怕我想不开,玥然几乎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

(对峙了一会儿以后,这时我从左手慢慢拿出了亚美给我的玉镯,看了看,泪水滴在了镯子上,然后突然举枪朝太阳穴处。)

玥然(大声叫道):不要啊!

皓然(绝望地朝天空大笑道):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禁毒队长:井皓然,你要冷静,要冷静!

(其实亚美并未离开,而是被俩女警看着在不远处的警车上。此时亚美心中突然地闪过一个念头,按我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屈服自首的,因为从小到大她最了解我了,而且我只听得进她的话;所以便央求着俩女警,要返回来再劝我!在请示同意后,亚美便迅速跳下车飞一般的向破屋方向跑来!)

(亚美远远地看见了我在用枪对着头,便拼命地跑了过来…)

亚美(大喊):不要啊!

(而此时的我,情绪早已经崩溃到了极点,经不起一点点的刺激。在听到她的叫声后,我便一急,大吼一声!迅速地将枪口向禁毒队长瞄去。)

玥然(一吓):不要啊!

(这时房顶上的狙击手‘砰砰’两声枪响,子弹同时从两个方向打进我的脑门,弹头夹着脑浆和血从后脑勺窜出!这时我左手上的玉镯也掉了下来,打碎在地!整个人重重地笔直仰摔在地!)

亚美:啊!……

(此时的亚美已经崩溃了,发疯一样的跑了过来,趴在了我身上……)

歌:是你用你眼中,掠过的沧桑……

镜头一:

(小时候一起玩耍追逐,一起躲猫猫,早上给爱睡懒觉的我画八字胡……)

皓然:阿拉是上海人,侬是乡下人。乡下人,到上海,上海唉喔讲勿来,米西米西炒咸菜,米西米西炒咸菜。哈哈哈哈……

镜头二:

(一起上学,一起扛着凳子看电视,看露天电影……)

镜头三:

(一起捕鱼打鸟,一起烤鱼烤麻雀……)

皓然:喜欢吃吗?

亚美:喜欢。

皓然:喜欢以后我就天天打给你吃。

亚美:不要不要,它们也是有生命的,怪可怜的。

皓然:哼,猪也是有生命的,那以后猪肉也不要吃咯?

镜头四:

(冬天我们一起滚雪球,堆雪人,踩着雪印让她走……)

镜头五:

(她跟我学上海话,我跟她学english,一起开摩托汽车兜风,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一起拥抱接吻,一起在东方明珠上眺望上海城市夜景……)

皓然:喜欢吗?

亚美:喜欢!

皓然:喜欢哪一片?指给我看。

亚美:这片,那片…嗯…都喜欢!

皓然:呵呵……

13.(第二天 下午 父亲家)

(父亲在厨房里正忙着切菜弄晚饭呢。而后妈却在闺蜜家打牌呢。最近手气不好老输钱,所以火气有点大,也把牌打得‘噼里啪啦’的。)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起。父亲围着个护衣,套了个护袖,拿着把菜刀走过来接起了电话。

父亲朋友(急吼吼的在电话里讲道):喂…阿根呐,电视里正在抓一个大毒枭,跟你倪子长得一摸一样,你看看呢,啊会是你小倪子啊?

(父亲一吓,刀也掉在了地上。)

父亲:啊!不可能的!哪个台啊?

朋友:东方台!

(匆匆挂了点话,父亲回过头来急急忙忙颤抖着打开电视,调到东方台,突然地看到了电视里的我在绝望地举着个枪。父亲不相信这是真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父亲:不可能,不可能,皓然怎么会是大毒枭呢?皓然怎么会是……

(然后突然听到两声枪响,我应声倒地,便彻底的崩溃了,抱着个电视嚎啕大哭……)

(一会儿,后妈打麻将也回来了,看到父亲抱着电视的那一幕

,便又发起狂来…)后妈:你神经病啊?脑子不好啊?唉,我发觉你这段时间有点神经兮兮的……

(骂了一会儿,这时父亲感觉到好像突然耳鸣似的什么也听不见,回过头来只看到后妈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啪啦啪啦’的骂个不停。然后便突然绝望地大吼一声,眼泛血丝,样子十分恐怖,朝后妈走来。)

(父亲的这一造型,竟然把后妈给吓住了!)

后妈:你干嘛?你想干嘛?

父亲失控地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后妈的头发。

父亲(大声吼道):都怪你!都怪你!今天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啊……

后妈(吓得发疯的乱叫一气):啊…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父亲这时已骑在了她的身上一阵乱打,把后妈的脸打得跟猪头似的,血肉模糊。

这时突然看见了地上的菜刀,便又去捡刀。趁着捡刀之际,后妈给挣脱了,像疯子一样的打开门便往楼下狂跑。由于跑得太急,刚下几节台阶就摔倒了,从二楼一直滚到了路上,撞翻了自行车。然后便又迅速地爬了起来,光着个脚丫乱奔乱叫…)

后妈:杀人啦!杀人啦……

(估计是疯了。而刚才打的时候,家里的电话也一直响不停……)

14.(2015年早晨 阳光明媚 盐海的家 床上)

(亚美看到了睡梦中的我流下了几滴眼泪,于是便轻轻地帮我擦了一下眼泪,然后我的梦便醒了……)

15.旁白:其实最后在玥然和亚美的力劝下,为了亚美,为了家人,为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妥协。而且我们的‘生意’并没有做到那么大,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毒枭;且被抓之时运气还好,现货不多,不然的话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旁白:再说句题外话,其实每个发大货的,逮着算起来都够枪毙多少回了。不是现在法律讲究的是证据嘛,所以这就要看各人造化了。

旁白:至于检举揭发一线上家,一般是不大可能的。因为他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活,越是处在顶层的人越是谨慎,他们都有自己一套严密的防范机制,外人很难攻入,除非内部有线人;虽然没有影视剧里吹的那么神乎,但的确也是那么回事;且他们的消息很灵通,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我们都有暗号,收货后必须得第一时间报平安,没报就意味着有事了。

旁白:不过后来听说他们还是出事了。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吧。

旁白:其实有的时候幸福就在我们眼面前晾着,在我们手心里捏着,却因为我们总是奢望太多而体会不到;然而只有当它逝去的时候,我们才会深深地体会到它存在的意义!

旁白:每个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坎坷挫折,大起大落,伤痛悲愤之事;有的人一蹶不振,从此走向没落;有的人奋发图强,终究赢的尊敬;而有的人却一失足成千古恨……

歌:浪奔,浪流……

全篇OK!

标签: 喜剧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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