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锦衣卫

故事梗概:

明朝初期,洪武六年,胡惟庸凭开国功臣李善长推荐出任右丞相。至洪武十年,进左丞相,任百官之首。然胡惟庸独居高位,借朱元璋赏识之势,骄横跋扈,大肆敛财,不可一世。朱元璋为彻查丞相胡惟庸,遂派出北镇抚司锦衣卫彦如行打入胡惟庸手下负责调查胡之行径。朝中自有三剑客美誉,老大明剑忠、老二彦如行与老三池上。一人百户,二人总旗。三人剑术高超,深得皇上信任。但彦如行被迫易造身份潜入胡手下,导致三剑客面临分崩离析之境。三个最要好的兄弟,面对恩怨与纠葛的无间道,不忍相爱相杀。

人设:

姓名:明剑忠

年龄:30岁

外貌:硬朗沧桑,蓄着短须,一脸正派;穿着正统大气,腰间佩有北镇抚司百户金牌,标有“锦衣卫”字样。脸颊有一道伤疤。

性格:正统古板,不善玩笑,比较固执,倔强英勇;大仁大义,重友情、十分孝顺,忠心耿耿。

背景故事:明剑忠出生武官世家,深受传统教育,保家为国,忠心耿耿,重情重义,深明大义。世袭父亲之位——北镇抚司百户,统率手下锦衣卫。受父亲的影响,从小深明“尽忠”之理,所以对朱元璋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没有想到最后被朱元璋为了平息众怒,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明剑忠身上。让一向忠心的明剑忠背上了罗织罪名之罪,斩首示众。

人物弱点:听从母亲之命,重视官职,总是想着出人头地。深爱着民女林依菡,由于身份原因,母亲坚决不同意。林依菡最后惨被财主家儿子强奸,明剑忠痛杀此人,被揭发后,官位岌岌可危。后因人言可畏,林依菡选择上吊自尽。明剑忠削发明志,不再爱她人。

家族:父为原北镇抚司百户明隆;母为柳凤鸾。

武器:紫金剑。

紫金剑为皇上御赐,剑鞘为紫,剑身镶金。削铁如泥。由玄铁打造,属皇家之物。

锋利无比,落剑有蝉鸣之音。故听闻此声,十有八九已人头落地。

人物标识:一把紫金剑无人不晓;因为杀戮太重,在执行杀戮任务时,总是会烧香拜佛;因为杀戮过重,所以持剑手总是会颤抖。口中言大义,愁苦的时候总是会选择练剑;家中养了两只兔子,以求心安。喜欢嗅槐花香,因为林依菡特别喜欢槐花树。

人物动机:明剑忠在加入锦衣卫的时候就发誓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国家,因为这是父亲一直对自己所言,所以明剑忠牢牢记在心间,无论朱元璋发布任何命令,自己都认为这是一种忠义,是为了国家,是为了百姓。但是后来明剑忠发觉自己不过是皇帝的一台杀人机器,而且杀的人中很多都是无辜之人,所以明剑忠渐渐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初心。

感情:深爱着民女林依菡,但无奈二人身份悬殊,家母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所以一直搁置,在林依菡被强暴自尽后,明剑忠后悔不已,发誓今生不娶。

友情: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两兄弟,彦如行与池上。

台词风格:我明剑忠一生为国,哪怕奉上我最后一颗牙齿!敢问我做错了什么?

姓名:彦如行

年龄:27岁

外貌:英俊潇洒,浪子形象。一脸忧郁,习惯穿着蓝色的长衫,腰间别着玉竹笛。有些阴柔之美。

性格:沉默寡言,内心忧郁,感时伤逝。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但心地善良,重情重义。

背景故事:彦如行是民间第一剑客,自小跟随叔父剑圣彦德旌习武,但因出生时体质较弱,患有先天性顽疾,总是会心绞痛,痛楚难忍,疾病发作唇色发紫,整个人痉挛,生不如死。名医断其活不过28岁。叔父彦德旌因得罪人过多,导致被仇人杀害,朱元璋机缘巧合了解此事,派人抓住凶手,为彦如行报仇,并且将彦如行收养门下,秘密修炼,后加入锦衣卫,任总旗。因胡惟庸以下犯上,为了查找出胡惟庸的秘密,朱元璋故意将彦如行打入大牢,后者逃脱之后,被胡惟庸救下,胡惟庸一直欣赏彦如行,成了一位秘密门客。而且花重金买药为彦如行续命。

家族:父彦正韪,因家族遗传病死;母白芷兰大出血而死;从小被叔父

彦德旌收养,习武修身。武器:

承影剑:从袖口弹出,纤细柔软,但锋利坚韧。

寒月刀:怀间六把精致的寒月飞刀,杀人于无形。黑色精致,上印有龙纹。

人物标识:长发飘逸,窗前月下吹笛鸣曲;经常泡澡;衣冠楚楚。

人物动机:性格自由散漫,但从小被朱元璋收养,所以只能听命于朱元璋,加上自己身患顽疾,名医断其活不过28岁,所以经常醉酒,潇洒人生。但在卷入胡惟庸案后,与朋友决裂,被误解,内心愁郁难散。梦想着回到当初,三兄弟再次把酒言欢。

感情:歌女江楚阳一直爱慕着彦如行,但彦如行自知命不久矣,所以不敢爱江楚阳,一直选择逃避。最后重伤之下骑马去见江楚阳,发现自己一生孤独,还是忘不了江楚阳。

友情:亲如手足的明剑忠与池上。

台词风格:我用这一把竹笛,吹出一世悲凉,君可否听闻?

姓名:池上

年龄:25岁

外貌:阳光开朗,总是咧着嘴天真的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平时身着淡绿色的衣服,手上戴着佛珠,是明剑忠的妹妹明雨晴送给他的。

性格:性格开朗,天真无邪,总喜欢凑热闹,是个开心果。如果有人不开心,他便第一个冲过去哄人开心。喜欢畅想,直言不讳。

背景故事:池上本名闻仲轩,本来年轻有为,是府上的剑术老师,后来因长相与池上相似,于是被胡惟庸手下抓来顶替池上。池上本习武归来,准备应招加入锦衣卫,胡惟庸派人中途围攻做掉池上,并借闻仲轩的手杀死池上,冒名顶替,以其母为威胁,命池上潜入锦衣卫,时刻监视锦衣卫及朱元璋的动向。闻仲轩只好化身池上,加入锦衣卫,而且与老大明剑忠、老二彦如行再次聚首,亲如手足,渐渐产生至深的友谊,面对命令与情谊,池上做着最艰难的抉择。

家族:父闻禀辕,剑术高超,为府邸首席剑师。为了避免江湖纷争,所以一心教学,没想到还是被追杀,自己孩子也渺无音讯,闻禀辕只好退出江湖。母风灵荷,只懂刺绣,是胡惟庸威胁池上(替换闻仲轩,下文皆是)的筹码。

武器:

阴阳剑:短小精锐,淬炼成钢。外表为阳剑,精悍有力,可以以短治长,近身高效,灵活迅捷。如有需要,方可摁下剑柄开关,阳剑分出阴剑,形成“一”字,可以飞出并收回,能攻能守。

人物标识:笑颜不断,而且不时会呆萌害羞,喜欢解释。对自己的靴子很是爱惜,总是一尘不染,所以很多时候都在擦靴子。

人物动机:池上本是阳光帅气的邻家大男孩,没有任何心机,只想过好自己安稳的日子,但无奈内胡惟庸要挟,而且制造他杀人的假象,导致自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永远不能再回头。进入锦衣卫之后,明剑忠与彦如行对自己照顾有加,三个人亲如手足,所以他倍加珍惜这样的情谊,但无奈,他最后接到的命令是做掉彦如行。池上的笑容里掩盖不住挣扎和绝望。

感情:深爱着天真无邪的明剑忠的妹妹,明雨晴。但他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内心一直充满了纠结。

友情:与明剑忠、彦如行亲如手足,但又是敌人。

台词风格:大哥二哥,你们别怕,虽然我不知道咱们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害咱们,但我想……咱们应该可以安全出去的!

姓名:胡惟庸

年龄:65

外貌:头戴黑色乌纱帽,身着一品仙鹤官服。眼长眉粗,炯炯有神。鼻梁高挺,鼻头厚,颧骨高耸,偏瘦,大耳如扇。

性格:城府极深,阴险狡诈,审时度势,心机权谋。

背景故事:胡惟庸,大明开国功臣,凭开国功臣李善长推荐出任右丞相。至洪武十年,进左丞相,任百官之首。胡惟庸贪财图权,善于攀附。明太祖朱元璋有所察觉之后,发现胡惟庸的地位威胁到自己,所以一直想要除掉他,而胡惟庸也感觉到这点,所以开始暗自厉兵秣马大肆囤积私兵意图谋反。

人物弱点:对权力过于贪图,对人才过于渴望,自作聪明。

人物关系:门客养阿九,内奸池上,眼线昌公公。

人物标识:本剧最大boss,表面上忠心耿耿,背地里阴险狡诈。喜欢

搜集各种价值连城的古玩,而且进贡给皇帝的东西,胡惟庸都要筛选一遍,而且奏折也是。欣赏人才,尤其中意剑客彦如行。人物动机:极度有城府的权谋家,但是只是迷恋权力,迷恋金钱。胡惟庸在得知朱元璋准备动他时,只能开始屯兵意图谋反,以免自己的杀身之祸。

台词风格:皇上,您日理万机甚是操劳,老臣实乃痛心啊!

姓名:养阿九

年龄:28岁

外貌:手持弓箭,后背背着牛皮箭篓;扣着连衣帽,帽子将整个脸都挡住了,其实掀开帽子可以发现,养阿九的眼睛处全部是烧伤后留下的惨烈疤痕。身着黑红色战衣。

性格:沉默不言,经常一言不发,愚忠,英勇无畏。

背景故事:胡惟庸爱才如命,善于笼络人才。养阿九父亲当年暴尸街头,连丧葬费都出不起,胡惟庸主动帮助养阿九将养父厚葬,但养阿九仍信仰自由,没想到被仇家寻来,重伤了养阿九,并且将养阿九烧伤毁容。胡惟庸再次将仇家杀尽,救下身受重伤的养阿九,从此养阿九死心塌地的跟随着胡惟庸。养阿九箭法高超,无人能比肩,百步穿杨。

人物弱点:虽百步穿杨,箭法一绝,但近身能力相对较弱,容易让对手抓住把柄。样貌是内心的创伤。

人物关系:是胡惟庸的门客。

武器:轩辕弓(弓身呈黑色,外镀金,刻龙纹)

人物标识:戴着长款的连衣帽,将自己上半面部遮住,冷言少语,弓不离身,基本上箭无虚发,出箭速度极快。夜深人静便会照铜镜,观察自己被烧伤的脸。

人物动机:为报救命之恩,对胡惟庸言听计从。

台词风格:是!

姓名:昌德海

年龄:38岁

外貌:身着淡蓝色光烛纹的太监服,两端翘起,身披黑色披风,背后印有麒麟图案。有手持浮尘,脸色较白,嘴唇红润。脸颊微瘦,双眼有神,目光凶狠。

性格:沉稳阴险,唯利是图,人前一面背后一面,诡诈。

背景故事:昌德海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打小入宫以来便跟随禁卫军总教头雷鸣身边服侍,对功夫颇感兴趣,加上能言善道善攀附,天赋异禀,所以深得教头雷鸣喜爱,便教授他鬼门十七刀。昌德海因功夫好,嘴皮子好,能唱戏,所以深受朱元璋喜爱,越来越接近朱元璋。且昌德海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胡惟庸利用他这一点,收买利用,成为皇帝身边的眼线。

人物弱点:唯利是图,导致自己卷入阴谋里脱不了身。

人物关系:是朱元璋身边的红人,亦是胡惟庸的眼线。

人物标识:与一般阴阳怪气的太监不同,昌德海虽有太监之态,但武功高强。喜欢舔血的味道。

人物动机:本来一步步向上爬,诸多苦难,且欲求不满,唯利是图,与胡惟庸联合,怎知胡惟庸倒台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葬送了自己。

武器:

赤凰刀,刀鞘宽阔,上面绣满凤凰图案,红蓝宝石镶嵌其间。刀柄如凤头,刀身金色,刻印凤凰图案。

台词风格:想从这里离开的唯一办法,就是横着出去。

详纲:

明洪武六年,胡惟庸凭开国功臣李善长推荐出任右丞相。至洪武十年,进左丞相,任百官之首。然胡惟庸独居高位,借朱元璋赏识之势,骄横跋扈,大肆敛财,不可一世。明太祖朱元璋开始彻查丞相胡惟庸。

北镇抚司锦衣卫选举前几日,池上进南京应天府参加选举,半路被胡惟庸门客养阿九带一队戴着紫铜面具的黑衣人做掉,而且是闻仲轩亲自动手。池上被杀,闻仲轩从此冒名顶替,至应天府加入锦衣卫。

十三年前,明剑忠、彦如行与池上三个人在拱卫司(锦衣卫的前身)进行进修选拔而相识,三个人互相帮衬,很快便成了朋友,而且学大人们拜了把子。池上年纪小,功夫差,经常被欺负,明剑忠与彦如行为了帮池上报仇教训了孩子头,导致三人被总教头开除。三个人被开除之后,分道扬镳。锦衣卫八年选拔一次,所以三个人决定八年后再聚首。

明剑忠推开门的那一刻,时光已经易至若干年后的场景。明剑忠奉朱元璋之命,查处兵部左侍郎冯勉的军符(通过军符可以囤养私兵),但冯勉拒不肯交出军符。在明剑忠的逼迫下

,冯勉只好指出军符的存放位置,就在明剑忠准备拿走军符之时,冯勉伺机埋伏锦衣卫,趁机逃脱。明剑忠、彦如行、池上三人杀出一条血路追捕冯勉,却不料在即将要抓住冯勉之时,冯勉被藏于檐上的养阿九一箭射死,杀人灭口。三个人回去复命吃酒,等待朱元璋答复。翌日,明剑忠回家探望娘亲,民女林依菡照顾柳氏如同亲母,令明剑忠十分感动,但无奈柳氏仍然不同意这门婚事。林依菡很懂事,她依然尽心尽力。彦如行伤情严重,名医诊断后说他病情加重,一定要静养,而彦如行表示自己活不到28岁,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再次借酒消愁。明剑忠的妹妹明雨晴与其练剑,二人你侬我侬。

军符呈上,却被断定为假。朱元璋震怒,命昌公公将三个人抓来。军符为假,而唯一知道军符下落的冯勉也被杀,锦衣卫办事不利,准备将其打入大牢。此时彦如行挺身而出,揽下所有罪责。朱元璋认定,当晚目睹冯勉被杀的确实是彦如行,且值班的就是他。朱元璋将明剑忠与池上赶出去,只留下彦如行一个人。

彦如行被押出来,二人得知,其贬为庶民,剥夺总旗职位,从此不得再踏入宫城半步。

朱元璋的亲信,新上任的领侍卫内大臣尤效找到明剑忠与池上,告知二人奉朱元璋之命,明剑忠与池上奉命调查吉安候陆仲亨的书信财务往来,看看他与胡惟庸有没有密谋的关系,且江湖传闻军符在陆仲亨手中,一定要夺回军符,二人领命。

彦如行被黜官落魄,回到家中房屋也被收回,世人痛恨且害怕锦衣卫,如今彦如行被罢官,所以很多势利眼便借机远离他。彦如行净身出户,明剑忠与池上前来挽留,兄弟三人最后一次一醉方休,三人像往常一样互相调侃,彦如行却心事重重。彦如行表示自己顽疾难除,名医断其活不过28岁,所以他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准备南下投奔叔父彦德旌,明剑忠与池上也只好同意。

彦如行坐船渡江,吹笛奏曲,寥解心中愁苦,只闻一艘巨大的歌船灯火通明,歌女江楚阳坐于船头以古筝附和,彦如行被音律吸引。

船舱内走出几个彪形大汉意图调戏歌女,彦如行脚踏船舷,踏水而行,飞至歌船之上,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几人,救下江楚阳。老鸨却不依不饶,伤了客人无法交代,彦如行只好拿出盘缠,但盘缠没有几两,根本不够损失。此时有一官人模样的人走出来替彦如行赔偿银票,交与老鸨才算平息此事。

船至江岸,彦如行与江楚阳告别,彦如行准备感谢那位仁兄,怎知仁兄这时让彦如行随他去见一人。

明剑忠与池上潜伏跟随陆仲亨,意图查阅他的行踪,昌公公乘轿而来与陆仲亨私会,还没等出轿门,便发现了乔装成黑衣人的明剑忠,此时池上正在陆仲亨房间中搜集来往的资料,而且也发现了兵符,他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拿走兵符之时,明剑忠飞奔过来,看了池上一眼,让池上快点。昌公公的手下已经与明剑忠打成一团,池上只好前去帮忙。

明剑忠为池上挡了一箭,明剑忠砍断箭身,在池上的掩护下逃离客栈。昌公公下令不要追,有重要的事要与其商议,不可耽误时间。这两个黑衣人的下落自己一定会调查清楚。

彦如行应邀来到戏院,舞台上的杂技演员们正在演喷火等杂剧。灯火通明之中,养阿九在远处二楼擦着弓,一群侍卫分列左右。胡惟庸从大门走出来,径直走向彦如行,彦如行随即喊着丞相,跪倒在地,被胡惟庸扶起。胡惟庸表面带着儿子来看戏,实际上是来找彦如行做门客。胡惟庸的儿子胡崇看戏鼓掌直叫好。

胡惟庸欲请彦如行做自己的门客,但被彦如行拒绝,他表示自己患病在身,而且被朱元璋革职,没脸在应天府混下去。胡惟庸十分爱才,命人拿过锦盒,锦盒内是名贵的丹药,可以为彦如行续命。胡惟庸欣赏彦如行的剑法。

尤效与昌公公二人吃酒互捧,此时宣召的明剑忠与池上二人。昌公公饮酒雅兴,坚持要与明剑忠和池上过招,池上看着明剑忠的肩伤,主动请战,但昌公公却出击明剑忠,明剑忠躲闪不及,箭伤复发,只

好解释昨晚练剑被下人误伤。昌公公离开后,尤效问调查陆仲亨结果如何,池上摇头没有任何发现,明剑忠看向池上,也没有说什么。此时尤效说皇上又有一计,到时候会通知明剑忠与池上。

明剑忠与池上在门口分别,明雨晴赶过来,明剑忠以为是找自己,谁知道明雨晴是奔着池上来的。明剑忠只好笑着去找林依菡,明雨晴嚷着让池上带自己逛街。

明剑忠到林依菡家,房东正在向林依菡索取房租,明剑忠替林依菡付清了房租,且让房东不要再骚扰林依菡。林依菡正在绣香包,上面绣了一个“菡”字。林依菡将其送给明剑忠,明剑忠答应林依菡,等办完这件案子就上门提亲,而林依菡却说,明剑忠的母亲是不会让明剑忠娶自己的,明剑忠答应林依菡,自己一定会劝说自己的母亲同意这门婚事。

池上带明雨晴逛街,明雨晴央求池上给自己买糖人,捏成池上的模样,但池上兜里没钱了,买不起,明雨晴懂事的带着池上离开,此时偶遇胡惟庸的手下,池上慌忙掩饰着走过去。

胡惟庸下人与池上交谈,明雨晴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

昌公公乔装来到胡惟庸的府上。昌公公告诉胡惟庸,在明剑忠的身上发现了箭伤,所以怀疑昨夜跟踪陆仲亨的黑衣人可能是锦衣卫,昌公公奉劝胡惟庸最近要低调行事。为了测试自己是否真的被锦衣卫监视了,胡惟庸派人假装去给陆仲亨送信。

明剑忠路过胡惟庸的府邸,看见一个家奴贼头贼脑地从府里出来,明剑忠没有多想立刻跟了上去。家奴在巷子里绕来绕去,明剑忠紧追不舍。彦如行忽然出现,拦住了明剑忠。明剑忠高兴地责怪彦如行回京城不通知自己,彦如行却冷漠地说自己已经是胡惟庸的门客了,现在大家各为其主。明剑忠不信,认为彦如行的决定一定是有苦衷的,彦如行依然是自己的兄弟。彦如行却说自己只是为了钱,下次兵戈相见时请明剑忠不要手软。明剑忠质问彦如行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义何在?彦如行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明剑忠正在烧香拜佛,池上正在睡觉,窗外亮起号箭,二人迅速集结。另一头,彦如行借酒消愁,与江楚阳抚琴饮酒。江楚阳请求彦如行带自己走,替自己赎身,去苏州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彦如行说自己命不久矣,因为他活不过28岁。彦如行微醉离去。

尤效身着官服,锦衣卫聚集而来。尤效命明剑忠与池上领队,深夜前往陆仲亨家。明剑忠很是疑惑,本在陆仲亨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但尤效拿出一封书信称陆仲亨的家奴与其不和,写书信检举了陆仲亨私通外敌,私藏军符。

明剑忠带锦衣卫深夜前往陆府,将陆仲亨抓获,众人都在找寻军符的时候,池上趁机拿走了军符(暂且不表)。尤效命陆仲亨加急一封书信,通知胡惟庸,称事情出现变故,要速将军符亲自交与胡惟庸。

胡惟庸接到信件,下人担忧事情有诈,于是准备代胡惟庸前去拿军符,但胡惟庸表示,自己与陆仲亨有过约定,只有二人亲自见面,才能交接军符,于是胡惟庸带上养阿九和彦如行。

尤效带人搜寻军符,陆仲亨咬住口风,不肯承认。明剑忠回忆到,他看见了池上翻找军符的场景,但池上没有动军符。此时军符已经不在,他想去问池上,但池上已经没了踪影。

池上偷偷走到角落,发号令箭,一柱七彩的光柱盘旋上天。池上准备离开,碰到了明剑忠。二人刚开始对话,明剑忠对池上有所怀疑,但还没有说破,就听闻手下人呼喊,已经发现了有马车赶来的踪影。尤效下令,生擒马车中的人。

这边胡惟庸坐马车赶来,路上看见号箭,连忙准备撤退,但此时由明剑忠带头的锦衣卫已经杀了出来。胡惟庸只好在养阿九和彦如行的保护下撤退。

明剑忠带头杀过来,却与彦如行打了个照面。彦如行拦住明剑忠和池上。明剑忠十分惊讶,彦如行说自己对皇上尽忠,但还是被革了官职。明剑忠内心纠结,劝彦如行不要与胡惟庸勾在

一起,彦如行则矢口否认。明剑忠想要继续追,被彦如行拦住,明剑忠说彦如行若再阻拦,就不再是兄弟。彦如行和池上对明剑忠的决绝感到吃惊。明剑忠想要继续追,彦如行再次拦住。明剑忠拔剑出鞘。二人对战,难解难分,谁也不肯下死手,于是在拖延过后,彦如行撤退。此时明剑忠只好与池上回去对尤效复命,没想到池上怀中的军符掉落在地,明剑忠听闻连忙转身,只看见池上蹲在地上擦着自己的靴子,明剑忠调侃着池上,二人离去。宫殿之上,昌公公发现飞鸽传书,是彦如行发来的密件,面呈给朱元璋,朱元璋拆开信件,上面是彦如行的字迹:“有内鬼。”

明剑忠、池上、尤效跪在地上,昌公公不甘心的退去。皇上勃然大怒,尤效表示在昨晚的行动中,已经有人露面了,极有可能就是胡惟庸,但突然有人发了号箭,胡惟庸慌忙离去,而且没有发现军符,导致没有证据可以抓捕胡惟庸。尤效称内部出现了问题,一定有胡惟庸的眼线,朱元璋点点头,明剑忠看了看池上,池上深深低头不语。

夜晚,池上将军符偷偷递交给胡惟庸的下人,让其以后不要再找他,但下人一笑,将冒名顶替的事情复述一遍,池上心里清楚,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明剑忠走向林依菡家,林依菡打开门,却是醉醺醺的房东和他的朋友,房东继续催租,林依菡表示明天就可以收到自己刺绣换来的银子了,但房东却让她用肉偿。房东对林依菡起了色心,强奸了她。这时明剑忠赶过来,杀了房东和他的朋友。明剑忠紧紧抱着哭泣着的林依菡,门外沾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彦如行在林中吹笛练剑,江楚阳在歌船中抚琴而和。池上与明雨晴在街上追闹,突然间胡惟庸之子胡崇催促着马夫快马加鞭,与另一位大臣之子在闹市飙车。两驾马车你追我赶,不相上下。闹市一片狼藉,很多人都被撞飞,孩子的啼哭声,大人们的奔跑咒骂夹杂,在明雨晴身边驶过,池上一把挽住明雨晴。

就在马车风驰电掣之间,碰到了一块儿积咸菜的大石头,马车猛地一颠,胡崇跌落在地,撞在石柱上,当场血流不止,池上连忙捂住明雨晴的眼睛。

胡府,胡惟庸气得发抖。在胡惟庸的命令下,养阿九用匕首做掉了车夫。

快马加鞭,书信入宫。朱元璋大喜,终于有机会抓住了胡惟庸的把柄,他圣旨一道,命昌公公送旨,下令治胡惟庸重罪。昌公公赶忙差下人给胡惟庸通风报信。

得到消息的胡惟庸如坐针毡,连忙拿出军符,开始调兵遣将。这一切都被彦如行看在眼里,彦如行飞鸽传书,自己却被养阿九发现,养阿九朝飞鸽射箭,被彦如行用寒月刀击飞,顿时围过来一群人,彦如行还想招架,养阿九已经瞄准了他,彦如行只好放弃抵抗。

飞鸽传书至宫殿之内,朱元璋接到密信,池上与明剑忠早已候命。朱元璋得到确切消息,胡惟庸起兵谋反,且军符在手,证据确凿。尤效称赞朱元璋用计如神,借马夫之死诈出了胡惟庸的阴谋。

朱元璋命尤效和昌公公带队,修改圣旨为捉拿胡惟庸问斩,且迅速关闭通往应天府的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且尤效对池上的身份有所怀疑,便下令让池上亲手做掉彦如行。此时闪回朱元璋交代彦如行至胡惟庸手下做卧底的情境。池上百感交集,无奈也只好答应。

是夜,尤效领命,带队来到胡府。此时胡惟庸虽军符在手,但私军被拦在城外根本进不来,胡惟庸大失所望,开始对彦如行严刑拷打。

昌公公宣旨,但无人应答,于是只得命明剑忠与池上带锦衣卫杀进去。此时屋内已经埋伏了众多养阿九手下的紫铜军团,锦衣卫死伤惨重。养阿九箭无虚发,明剑忠冲过去率先击杀了养阿九,没想到昌公公出马,拿出自己的赤凰刀,一刀砍死了尤效,然后冲进去重伤了明剑忠。池上一直愣在原地,夹杂在内心的纠结之中。

胡惟庸用彦如行做筹码,命明剑忠放自己一条生路,明剑忠让池上去救彦如行,胡惟庸让池上动手杀了明剑忠。几番逼迫,池上脑海里回想起自己与明剑忠和彦如行的情谊,包括给

明雨晴留下的书信和一个自己造型的糖人。书信中写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他知道此次行动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池上嘶吼着,救下了彦如行。大雨瓢泼,兄弟三人再次背靠着背,一阵苦笑,奋力厮杀。怎知养阿九没死,准备对池上突施冷箭,彦如行看在眼里,冲过去挡在池上身前,为池上挡了一箭,池上冲过去结果了养阿九。最终,三兄弟联手杀死了昌公公,抓获了胡惟庸。

浑身是伤的明剑忠与池上押解着胡惟庸回皇宫复命,二人想送彦如行去医馆,彦如行却说自己怕是要撑不住了,他借过了大哥的马,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朝渡口奔驰而去。另一头的江楚阳抚琴幽幽,丝毫不理几个想要灌她酒的醉客。

池上在路上准备对明剑忠坦白,明剑忠却阻止了他,在明剑忠的心里,池上永远自己的好兄弟。明剑忠示意池上先行回去复命,自己要去兑现自己的诺言。伤痕累累的明剑忠踉跄着来到了林依菡的家中,推开门之时,林依菡已经上吊身亡。

彦如行赶到渡口,推开了一群醉客,拉着江楚阳上马,老鸨还想阻拦,被彦如行抽刀抵住,也只好罢手,只是站在原地骂骂咧咧。

彦如行骑马载着江楚阳,伤口已经血流不止,整个人开始晕眩,江楚阳缓缓地从背后抱住彦如行,二人朝灯火通明的苏州城方向驰去,终于,彦如行坠入马下,长眠不醒,江楚阳呼喊着彦如行的名字。

胡惟庸案从此告落,但涉及官员至多,其中冤案不少,所以为了平息官员的恐惧和愤怒,朱元璋主动找到明剑忠,让明剑忠背负上“罗织罪名”之罪,斩首示众。明剑忠失落至极,君命难违,但他请求不要牵连自己的兄弟池上,朱元璋同意。

池上与明雨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应天府,临行之际,池上回头张望,明剑忠眼含泪光,面色凝重,被斩首示众。

池上与明雨晴骑着两匹马,马蹄并没有多快,马鞍上托着包裹。走着走着,身后响起笛声、呼喊声和马蹄声。池上恍恍惚惚间回头轻望。明剑忠与林依菡骑马赶来,身后还跟着彦如行与江楚阳。六个人有说有笑的越走越远。

剧本:

长安街,夜,外

街上灯火昏暗,纸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晃,锦旆也被吹得发出声响。马厩中偶闻养马打着响鼻儿。房檐上水滴答滴答地滴落屋檐下,形成一个小水洼。

池上身着淡绿色的衣服,脚绑的布靴,身背包裹,腰间斜挎宝剑,形单影只行走在长街之上。

池上忽见街边店铺接二连三地紧闭店门,屋内的烛火也被吹灭,风越吹越大。池上放缓自己的步伐,低下头借着地上积水的反光可以看见,周围的屋顶迅速的集结了密密麻麻脸上戴着紫铜面具的黑衣人。

黑衣人从身后集结,飞跃着屋檐,向池上包围。

养阿九身着黑色的连衣帽,深深压着帽檐,手持黑色金纹轩辕弓,快速的朝池上射了一箭,池上迅速抽剑将弓箭打飞。随后一群紫铜面具军团涌下来,与池上战作一团。

池上砍伤了一群人,但紫铜军团越来越多,池上招架不住,一个不留神被养阿九的箭射中大腿,池上咬牙拔箭,此时闻仲轩戴着紫铜面具从屋檐下飞落,身着白色衣服,十分显眼。

闻仲轩与池上战作一团,池上受了伤,渐渐落了下风。闻仲轩摁下阴阳剑的开关,中间为把,两头为刃,池上一个不留神被闻仲轩划伤了胸口,包裹内的文书洒落,纸张漫天飞舞。

池上被一脚踢倒,闻仲轩趁机飞过来刺向池上,池上起身准备闪躲,但为时已晚,池上被闻仲轩的剑抵住了颈部,但闻仲轩却没有下手,二人怒目而视,突然间,一支箭飞过来,直接射在了池上的胸口,池上表情痛苦,倒在了地上。

闻仲轩缓缓地摘下自己的面具,镜头并不表示。

闻仲轩将紫铜面具扔在文书旁边,紫铜面具摇摇晃晃,可以清楚的看见,文书中写着的是:北镇抚司锦衣卫招募报名证,池上。

拱卫司,日,外

拱卫司大门紧闭,门口有两个守卫的官兵。门外萧萧落叶。

字幕:十三年前,拱卫司(锦衣卫前身)

拱卫司,日,内

一群习武的少

年分列几排,在总教头的指引下练习拳脚和弓箭。雷教头一边教授,一边擦着马靴。明剑忠一丝不苟,池上则偷懒地捂着肚子。

总教头手持马鞭,在人前踱步:在饥饿状态下才有最好的锻炼效果,你们都是拱卫司培养的胚子,日后那是要参加选拔保卫圣上!必须确保你们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明剑忠认真地听着,池上朝明剑忠身边挪了挪步子:明剑忠!

明剑忠朝池上做了个手势:嘘!小心雷教头!

池上:大个子你怕什么?我说你饿不饿?咱们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明剑忠舔了舔嘴唇:那也不行,这是雷教头的秘密。

池上:我去后厨偷点吃的,你把我罩着点。

明剑忠还想拦住池上,但池上已经转身钻进了门里。

雷教头缓缓地走向明剑忠:怎么少了一个人?池上呢?

话音刚落,池上啃着鸡腿与雷教头撞个满怀,雷教头怒视着池上。

拱卫司,日,外

后院操练场,明剑忠与池上顶着太阳背着沙袋罚站,望着一群人在大吃大喝。

这时三个流里流气的少年走过来,手里捧着烧鸡在池上的面前炫耀着。

领头的红衣少年:叫我一声爷爷,我就给你吃一口。

明剑忠:你们赶紧走,要不然我就叫雷教头。

红衣少年一笑:雷教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爹是谁!(看向池上)叫爷爷!

池上朝烧鸡啐了一口,红衣少年发怒准备给池上一圈,却被彦如行死死地抓住胳膊。

红衣少年转身去打彦如行,被彦如行闪身躲开,然后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拉,伸腿绊倒了红衣少年,摔了个狗啃泥。

其他两个人冲上来刚要动手,这是雷教头走进来,领头的连忙招呼二人撤退。

红衣少年临走指着三个人的鼻子:你们给我等着!

雷教头朝这边喊了一声:惩罚时间到了!

后厨,日,内

三个人围在一起啃着烧鸡,池上吃得满脸都是油,看着彦如行:你就是彦如行吧?

彦如行点点头:你认识我?

池上点点头:这里谁不知道你啊,说你不愿说话,但是个武学天才。而且他们都说你活不过28岁……

明剑忠碰了碰池上,池上知趣地闭上了嘴。

彦如行:我从小身患疾病,一半时间在练剑,一半时间在医馆,他们不让我练剑。

池上:所以你是偷跑出来的?

彦如行笑着点点头。

池上看见桌子上散着几根香,他擦了擦手,然后拾起桌子上的香,看着两个人:咱们兄弟三人有缘聚在一起,不如学江湖上的人义结金兰!如何?

彦如行有些犹豫:这合适吗?

池上拉起彦如行和明剑忠,三个人跪在关老爷的神像前。

明剑忠:我明剑忠。

彦如行:我彦如行。

池上:我池上。

三人齐声:今结为兄弟,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有违此誓,天地诛之!

三个人将香插好,对视而笑。

池上: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明剑忠拉过两个人:好兄弟!

此时门外响起雷教头的OS:开始训练!

池上第一个跑出去:走走走,练剑去。

拱卫司,夜,外

池上一个人走在拱卫司的长廊里,揉着脖子,按着筋骨。

此时前后走出一群学员,领头的正是之前嘲讽池上的红衣少年。

池上掉头想走,却发现身后也走过来三位少年。

红衣少年:又见面了。

池上:你要干什么?

红衣少年冷笑:干什么?教训教训你!道歉!

池上握紧拳头,一群少年围了过来。

红衣少年走过来拍了拍池上的脸颊:我给你一次机会,从这里钻过去,喊三声爷爷,今天便饶过你。

红衣少年叉开腿,示意池上钻过去,池上缓缓地走过去,红衣少年得意地笑着,池上突然一脚踢在了红衣少年的裆部,他咧嘴大叫:给我打他!

一群人冲上来对池上拳打脚踢,池上抵挡不住,被摁在地上,这时身后传来了:“住手!”的声音,所有人向后看,明剑忠与彦如行出现在长廊口。

红衣少年:呦!三兄弟,正想找你们呢,给我一块儿扁!一群少年朝明剑忠与彦如行的方向冲过来,却一一被二人打倒在地,彦如行用力过猛导致病发,捂着胸口。红衣少年朝后退着,这时脚步声随着火把传来,雷教头带人走过来,红衣少年故作

受伤地躺在地上。红衣少年:哎呦雷教头,他们三个人合起伙来打我啊,哎呦……

雷教头愤怒地望着三兄弟。

拱卫司,日,内

三兄弟背着行囊站在门口,院子里雷教头依然在训练队伍。

池上看着二人:(歉意)大哥二哥,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

彦如行拍拍池上:不就是被开除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明剑忠:没错,拱卫司八年选拔一次,八年后就是我们兄弟三人再见的日子!

三个人将手拢在一起,池上:没错,我们拱卫司见!

明剑忠:走!

明剑忠率先推门而出,时光易至13年后。

北镇抚司,夜,内

明剑忠推开指挥使司的大门(转场),此时昌公公带着手下翻身下马,手持圣旨:锦衣卫百户明剑忠接旨!

明剑忠跪倒在地。

随着昌公公宣读圣旨,明剑忠已经出发前往抓捕兵部左侍郎冯勉的路上。

昌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兵部左侍郎冯勉私藏军符,意图谋反,派锦衣卫捉拿冯勉,搜查军符,冯府上下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冯府,夜,外

明剑忠身着锦衣卫战袍,带着一群人来到冯府前,池上与彦如行早已蹲点多时。冯府内灯光昏暗。

明剑忠一摆手,锦衣卫从两边将冯府包围,然后甩出飞爪,翻至院里。

两个手下相对而跪,手撑在一起,明剑忠脚用力一蹬,也飞了过去。

冯府,夜,内

明剑忠破门而入,冯勉与情妇缠绵床笫,见明剑忠闯入,慌忙穿好衣服。

冯勉:你是何人?竟然大胆闯入我兵部左侍郎的府上?

明剑忠拿出令牌,上面刻着:北镇抚司

明剑忠: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明剑忠!

冯勉脸色一变:锦……锦衣卫?

明剑忠:请大人交出军符跟我们回去见皇上,大人恐怕不喜欢府上见红吧?

冯勉慌忙地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军符,得军符乃死罪,一定是朝中有人冤枉于我!

明剑忠摇摇头,此时孩子的哭声响起,身后的锦衣卫刀架在一位孩童的颈部,冯勉一看整个人惊呆了:不要啊!不要伤害阿五!

孩童抹着眼泪:爹,救我……爹……

冯勉咬紧牙关:你们锦衣卫实乃杀人机器啊!我冯某人没做过叛国之事啊!

明剑忠拔出自己的紫金剑:看来冯大人是顽固抵抗了!

冯勉:放了阿五,我就告诉你军符在哪儿!

明剑忠一摆手,锦衣卫放下刀,孩子奔向冯勉的怀中哭诉。冯勉颤抖着手指向书柜的方向。

明剑忠抽回剑,示意池上去拿军符,池上正在擦靴子,听到明剑忠的命令走向书柜:这就对了冯大人,不要耽误彼此工作时间嘛!

池上拿出一个锦盒,锦盒内放着明晃晃的军符,池上得意地展示给明剑忠看,明剑忠点点头,正在这时,头上的砖瓦轰然塌下,从屋顶和四周涌过来一群手持武器的家丁,与锦衣卫战作一团。冯勉趁乱带着阿五逃跑。

明剑忠:三弟,你去抓冯勉,这里由我来解决!

池上收起阴阳剑:好勒!

池上转身去追冯勉。

冯府,夜,外

冯勉在家丁的掩护下朝胡同里逃窜,这时只见彦如行在屋顶吹着笛子,笛声悠扬。

冯勉等人来到了彦如行身旁,池上停止了追击,原地笑着。

彦如行翻身下落:冯大人,哪里去啊?

冯勉:彦如行?(招呼手下)给我上!

家丁冲上去,彦如行抽出承影剑,杀死家丁,正准备走向冯勉的时候,冯勉的余光看见从胡同尽头走出来养阿九,养阿九拉满弓,朝冯勉射了一箭,从冯勉的瞳孔的反射中可以看见。

池上与彦如行眼看着冯勉被射杀,彦如行连忙捂住了阿五的眼睛。回头再一看,养阿九已经消失不见。

明剑忠赶过来,看着二人:怎么回事儿?

池上摇摇头:不知是谁暗箭射死了冯勉。

明剑忠叹了一口气:走吧,咱们回去复命。

北镇抚司,夜,内

三个人骑马回到了北镇抚司,将锦盒呈给昌公公。

明剑忠:昌公公,这是在冯勉家中搜查到的军符,冯勉……

池上接话:冯勉意图逃脱,已经被锦衣卫处死。

昌公公点点头:这军符乃调兵之物,皇上一直意图收回,如今你三人立下功劳,待我禀报皇上,定当有赏。

三人:谢公公!

昌公公踩在奴才背上翻

身上马。明剑忠拍拍彦如行与池上:走,吃酒去!

酒馆,夜,内

酒馆内只有三兄弟在把酒言欢,小二擦着桌子,屋外偶有行人。

池上为两个哥哥倒满酒。

池上:咱们这差事,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明剑忠:三弟,话虽如此,但咱们为国家尽忠职守,理当鞠躬尽瘁!

彦如行看着池上:你小子不是最向往做锦衣卫了吗?

池上:我是为了除暴安良,可是你知道天下都称我们为什么吗?朝廷的鹰犬!

明剑忠摇摇头:他们懂什么?咱们可是从小就经受拱卫司的培训,吃着皇粮,为皇上效忠那是应该的!

彦如行:大哥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咱们三个当年在拱卫司一起受训的时候了。

明剑忠点点头:我就说,咱们日后一定会再见的,这他娘的就是缘分,这他娘的就是兄弟!干杯!

三个人举杯痛饮。

明家,日,内

明剑忠拎着一篮子水果快步走了进来:娘!我回来了!

明剑忠愣在原地,林依菡正在为明母柳凤鸾揉肩,明剑忠的妹妹明雨晴正在大碗喝水,见哥哥进来,放下碗跑向明剑忠。

明雨晴:哥,你回来了?我去找池上玩,先走了。

明雨晴贴近明剑忠:(悄悄)依菡姐来了,你对人家好点。

明雨晴蹦蹦哒哒地走远了。

明剑忠看着林依菡:依菡,你来了?

林依菡点点头,接过水果。

柳凤鸾瞪着明剑忠:你还知道回来呀!你个没良心儿的!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啊,还好有依菡姑娘陪着我。

林依菡笑笑,将水果拿向屋内:这都是应该的。

柳凤鸾拉住明剑忠:(轻声)娘知道依菡姑娘喜欢你,而且她对娘也很好。但是,她在应天无依无靠,门不当户不对,你可不能够娶她呀!

明剑忠:娘,您说什么呢?您先歇着啊,我进屋看看,归置归置。

柳凤鸾:(嘀咕)女孩儿是好女孩儿,可惜了。

明家客厅,日,内

明剑忠走进屋内,林依菡转身与明剑忠对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下碗面。

明剑忠一把抓住了林依菡的手:依菡,再我些时日,我一定会娶你。

林依菡低下头:你娘她不会同意的。

明剑忠:你放心,我一定会劝说她同意的。

林依菡抽开手:我先回去了。

明剑忠望着林依菡离去的背影。

医馆,日,内

老中医为彦如行号脉,彦如行再次咳嗽了几下。

老中医:脉象紊乱,心气不通,怕是睡眠难实,夜里常惊醒吧?

彦如行点点头,老中医接着说:您的心脏顽疾难愈,千万要注意调理静养,切不可再动武功!

彦如行轻轻摁住老中医的手:老规矩,给我开一些止痛的药吧!

老中医摇摇头:止一时之痛不是长久之计。

彦如行:宫中名医早就断过我活不过28岁,您又何须担忧呢?

老中医摇头写着药方:回去按时服用,忌动怒,忌饮酒。

酒馆,日,内

彦如行手提绑好的中药走进酒馆:小二,上酒。

小二:好嘞!

小二说着将酒坛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池上家,日,内

池上正在读着文书,明雨晴从身后悄悄走过,突然蒙住了池上的双眼,故意粗声粗气地问:猜猜我是谁?

池上猛地一回头,一个反关节将明雨晴擒获,明雨晴咧嘴:痛痛痛痛!

池上连忙松手:是你呀雨晴。

明雨晴生气地回过头:不和你玩了!哎,你在看什么?

池上慌忙的将文书放在怀中:没什么。(故作深沉)喂,我说,你怎么才来啊,迟到了。

明雨晴:我知道,我要不是为了等那个古板的老哥回来,早就出发了。快快快,教我练剑!

池上眉头一皱:咱们不是说好了去逛街吗?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总要练剑?

明雨晴没回答,顺手抄起桌上的木剑刺向池上,池上连忙抵挡。

明雨晴:先接我一剑!

池上笑着边抵挡边跑。

明雨晴:你别跑啊,快教我练剑!

奉天殿,日,内

兄弟三人跪倒在朱元璋面前。昌公公将锦盒呈给皇上,皇上身边站着尤效。

尤效打开锦盒,将军符拿在手中。

昌公公:禀告皇上和尤大人,这是在兵部左侍郎冯勉家中查获的军符,冯勉顽抗拒捕,被当即处死。此次行动锦衣卫搜查有功。

明剑忠拱手: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朱元璋

看着尤效,尤效摇摇头,然后将军符扔到三人面前,三个人连忙将头伏在地上。朱元璋:这军符是假的!

三个人面色紧张,不知所措。

明剑忠:恕小人愚钝。

彦如行:皇上,我们三兄弟从没见过军符,所以难辨真伪,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椅:恕罪?!军符关系我大明命运,且只有冯勉一人得知,现在冯勉已死,军符下落不明,这责任你们担得起?

三个人连忙疾呼: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谁是行动的负责人?

明剑忠刚要说话,被彦如行拦住,彦如行抢先:是小人,彦如行。

朱元璋:冯勉死于何因?

彦如行再次拦住明剑忠:死于不明弓箭!

朱元璋:锦衣卫夺假军符,让冯勉被他人灭口,实乃失职大罪!

彦如行:小人眼望冯勉被射杀,不能及时阻止,是小人一人之责!且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请皇上责罚我一人!

朱元璋点点头: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手下侍卫一拥而上,将彦如行押住。

明剑忠和池上疾呼:请皇上息怒,是小人的失职!不关我二弟的事!

朱元璋一挥手:你们先行退下,等候我发落。

明剑忠与池上只好出去,昌公公与尤效也跟了出去。

奉天殿,日,内

所有人离开,朱元璋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跪倒在地的彦如行,然后扶起了他。

朱元璋:如行!

彦如行深深地低下头。

朱元璋:想当年你彦家被仇人追杀,只留下你一人,我见你身世可怜,便秘密收养你,且送你入拱卫司修炼,在我心里,你是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

彦如行拱手:请皇上差遣。

朱元璋点点头:还是你懂朕呐!现如今胡惟庸身为当朝丞相,骄横跋扈,大肆敛财,宫内党羽众多,威胁于朕,但朕苦于没有着实之据废除丞相。胡惟庸为人谨慎,老谋深算,但他爱才如命,尤其是你,胡惟庸不止一次的大肆赞扬你的剑术,朕想与你演一出苦肉计!让你顺理成章地靠近胡惟庸,但这样做危险重重,不知如行意下如何?

彦如行低头拱手:谨遵圣谕!

奉天殿,日,外

昌公公摇头叹气离去:办事不利啊……

尤效走到二人身前:我是新上任的领侍卫内大臣尤效。

明剑忠躬身:尤大人。

尤效:虽然此次行动失败,军符为假,但皇上命你们继续参与此案。

明剑忠:我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尤效点点头:好。如今左丞相胡惟庸骄横跋扈,大肆敛财,目中无人,勾结乱党,意图谋反。此乃皇上心头大患。现皇上命你二人调查吉安候陆仲亨的书信财务往来,看他与胡惟庸有无密谋之事,且传闻真的军符就在陆仲亨手中,一定要夺回军符。

明剑忠与池上领命:小人领旨!

此时殿门打开,彦如行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身后的小太监宣读着圣旨:奉皇上手谕。北镇抚司锦衣卫彦如行办事不利,严重失职,褫夺总旗官位,被贬庶民,从此不得踏入宫中半步,钦此。

彦家,日,内

彦如行身着素衣回到家中,屋内官兵正在清理物品,门口的群众指指点点,嗤之以鼻。

彦如行被门口的守卫拦住:总旗大人,不,彦爷,我也是奉命行事,您可不要怪罪我们啊。

彦如行摇摇头。守卫:您已经不能进去了,房屋被收回了。

彦如行:我去拿我的剑。

守卫依然拦住,被彦如行一把推开,守卫厉色,彦如行一瞪眼,守卫舔了舔嘴唇。

彦如行将承影剑拿在手里,将寒月刀放好。

彦如行走出来,池上和明剑忠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池家,夜,内

兄弟三人围在一起,心事重重,桌子上摆满酒菜。

明剑忠:二弟,今天你为何要这么做?本来是大哥的失职!

彦如行一摆手:大哥家中有老母和妹妹要照看,而且世袭百户,决不能有辱家风。我无牵无挂,况且确实是我办事不利,导致冯勉被灭口,理应由我承担。

明剑忠:二弟!

池上:咱们今天不说这些事儿啊,来,一醉方休!

三人一饮而尽。

明剑忠:二弟,你不必担心,哥哥明日去给你谋个肥差事,咱们还是天天喝酒,天天吃肉!

池上:对,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倒是过快活的日子!

彦如行摇摇头:名医早对我断言,我先天顽疾根本活

不过28岁。这次被贬对我也是解脱,我准备南下去叔父家过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也算回归江湖了。明剑忠:不可,咱们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走,大哥给你寻应天最好的名医,一定把你的病给瞧了!

池上:对二哥,我们三人当年许下盟誓,但求同年同月死,你还是留下来吧!等咱们办完了这件案子,就一起隐退于江湖,做个浪荡的剑客!

彦如行倒满酒:喝酒!

明剑忠:来!

三个人再次碰杯。

酒过三巡,明剑忠与池上倒在床上睡觉。彦如行拿过自己的行囊,瞧了瞧两位兄弟:对不起,有缘的话咱们再见。

彦如行说完离开了屋子。

渡口,夜,外

彦如行持剑背着行囊招呼船家渡江。

船家:官人,渡江啊?

彦如行点点头。

渡口,夜,外

彦如行坐船渡江,吹笛奏曲,寥解心中愁苦,只见一艘巨大的歌船灯火通明,歌女江楚阳坐于船头以古筝附和,彦如行被音律吸引。与江楚阳对视。

船舱内走出几个彪形大汉意图调戏歌女,彦如行脚踏船舷,踏水而行,飞至歌船之上,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几人。

彦如行咳了几下,捂住胸口:滚!

几个人慌忙离开。江楚阳走向彦如行:多谢公子相救。刚才听闻公子笛声悠远,音律奇特,敢问是何曲?

彦如行:音律有感而发,并无渊源。姑娘琴声悠扬,附和细腻,才是佳品。

躲在一旁的老鸨走过来,试探性地碰了碰彦如行:喂,我说你别缠绵了,打坏了这么些东西,还赶走了我的客人,这钱该怎么算?

彦如行:我出手相助,赶走非分之人,何谈赔偿?

老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我这是做生意,你这是毁我生意啊!我可是讲理的人,赶快赔钱!

彦如行站在原地,老鸨扯着彦如行的袖子:(大喊)打坏东西不赔钱了啊!有人蛮不讲理!

彦如行从袖口拿出银两放在老鸨的手中。

老鸨掂着银两:就这么点?

彦如行:这是我全部的俸禄了!

老鸨:你知道我这船多贵吗?最少赔我三百两!拿钱拿钱……

彦如行无奈地站在原地,此时门帘一掀,一官人模样十分精明的人从船内走出来。

这个人是胡惟庸的手下谋士胡安。

胡安走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塞给老鸨,老鸨乐得开了花。

胡安:人家公子行侠仗义,要不是他出手,你的花魁今儿就毁了!不识好歹的家伙!

老鸨连连点头:我不识好歹,我不识好歹。

老鸨屁颠屁颠地走开。

此时船至江岸,胡安看了一眼彦如行,然后上了岸。

江楚阳点头致意:小女江楚阳,今日多谢公子,有缘我们再相见。

彦如行拱手:在下彦如行,告辞。

彦如行下船去追胡安。

江岸,夜,外

彦如行快步追上即将上马的胡安:请留步!

胡安微笑回头:有事吗公子?

彦如行:多谢您挺身而出,三百两算我借之,您给我地址,我彦如行定当亲手奉还!

胡安:我深知公子的诚意,但区区三百两对我而言不足挂齿。如果公子真的想感谢我的话,请随我去见一人。

彦如行抬头:去见何人?

胡安示意手下下马,然后让彦如行上马:到了您便知晓。

彦如行与胡安翻身上马。

陆府,夜,内/外

明剑忠与池上身着黑衣伏在陆府房顶窥视。陆府守卫森严。

明剑忠:一会儿我掩护你,你去房内搜集陆仲亨的罪证和军符。

池上点点头:明白。

池上飞身而下,正在这时,昌公公的轿子抬了进来,明剑忠脚下一滑,一片瓦响动,轿内的昌公公手腕一抖,从轿帘飞出一颗玉石,玉石砸向明剑忠,明剑忠闪躲,闹出了动静,一群守卫杀了过去,明剑忠拔出紫金剑与众人战作一团。

书房,夜,内

池上趁机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开始翻找着资料,不小心触碰了机关,弹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便是军符。

池上犹豫着要不要拿走军符之时,明剑忠跑了过来:(大喊)快!

池上将军符放了回去,冲了出来,和明剑忠一同战斗。

陆府,夜,内

明剑忠与池上一同战斗,昌公公撩起帘子偷看着。此时一群弓箭手朝二人射箭,明剑忠喊了一句“小心!”推开了池上,替池上挡了一箭,池上扶

住明剑忠。明剑忠挥剑砍断了箭身,在池上的掩护下逃离了陆府。

陆仲亨挥挥衣袖:给我追!

昌公公从轿内走出来:不要追了,你我有要事相商,这两个黑衣人的身份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戏院,夜,内

舞台上的杂技演员们正在演喷火等杂剧。灯火通明之中,养阿九在远处二楼擦着弓,彦如行随着胡安走进来,彦如行四处张望着。

彦如行:您要我见的人在哪里?

胡安:稍安勿躁,您看,来了。

顺着胡安手指的方向,胡惟庸在一群卫兵的保护下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径直走向彦如行。胡惟庸的儿子胡崇也跟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看戏,不时鼓掌呐喊、嗑瓜子叫好。

彦如行一见是胡惟庸,连忙跪倒在地:微臣彦如行……不对,草民彦如行叩见胡丞相!

胡惟庸双手扶住彦如行: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哈哈哈。如行,我这般请你来,是不是有些冒昧呀?

彦如行连忙躬身:您这是笑话我,您能请我来,实属我的荣幸!

胡惟庸示意彦如行坐下来,手下斟茶。

胡惟庸:如行,我们早年便相识,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彦如行:小人不知。

胡惟庸:你的剑术,江湖无人能敌!你的人品,从不攀权附势!你知道,我胡某人最欣赏的就是人才。

彦如行拱手:胡丞相实属过奖,小人愧不敢当。

胡惟庸叹了口气:唉,你和我当年一样,都是命途多舛啊!你说那冯勉之死与你何干啊?军符之事弄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令我等尽忠的老臣都心有余悸啊,伴君如伴虎,我知道你的一腔热血,都被埋没了。

彦如行:小人有罪,才落得如此下场,谁都怪罪不得。

胡惟庸点点头:好,这样,既然皇城不留你,我胡某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任用于你做我的门客,你意下如何?

彦如行:下人感恩之情无以言表,但小人自幼顽疾,名医断我命不久矣,所以我还是不要给胡丞相添麻烦了!

胡惟庸摆摆手,胡安递过来一盒锦盒,锦盒内是红色的三颗药丸。

胡惟庸:此乃雪莲仙丹,世间鲜有,我动用西域关系,花费黄金百两,求得此续命药方,今赠与你,如果你不愿做我门客,我们也算交一个朋友!

彦如行跪在地上:丞相之恩小人无以为报,定当效犬马之劳!

胡惟庸笑着扶起彦如行:你乃天下第一剑客,我得到你,岂不得了天下?

胡崇拍手笑着台上的杂剧。

池家,日,内

池上为明剑忠换药,此时敲门声响起,池上一惊,走到窗前并没有打开门。

池上:门外何人?

太监OS:池大人,昌公公设宴,有请您和明大人前去赴宴。

池上:请回禀昌公公,我大哥偶感风寒,谢过昌公公的美意了。

太监OS:尤效尤大人也会前往,昌公公交代您二人务必前去,否则昌公公就要亲自到府上请二位。

池上看看明剑忠,明剑忠点点头,池上:请公公先行回去,我兄弟二人片刻就到。

太监离去,池上走回床前:大哥,你这伤……

明剑忠:扶我起来,拿我的衣服。就算是鸿门宴也要走一遭,否则会暴露咱们的身份。

明剑忠开始更衣,持剑。

花园,日,外

昌公公花园设宴,与尤效把酒相谈。

尤效:我尤某刚刚上任,凡是不知还要向昌公公多加请教。

昌公公摆摆手:请教谈不上,老奴服侍皇上十几载,自入宫以来便忠心耿耿。从一个蝼蚁般的小太监一步步混到今天,其中全靠这一双眼睛,皇上的眼色怕是不好会意啊。

尤效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啊。

这是池上与明剑忠走过来,明剑忠脸色苍白,行动缓慢。

池上与明剑忠躬身:见过尤大人,见过昌公公!

昌公公起身:我家奴才说,两位大人还甚是难请呐!

明剑忠抱拳:昌公公说笑了,我只不过近日偶染风寒,身子骨虚,行动不便。

昌公公:今天请二位来没别的意思,一是二位最近甚是辛劳,用这薄酒聊表我的心意,二是我听闻明百户和池总旗剑术高超,特想领教一番。

池上向前一步:昌公公,我大哥染了风寒,怕是无福与公公过招,如果公公不嫌弃于我,我池上愿陪公公过过瘾。

昌公公一笑:好!

昌公公说着向前一掌,被池上挡住,但

昌公公随即掌掌生风,一掌快过一掌,池上慌忙抵挡,趁池上不注意,昌公公转身攻击明剑忠,明剑忠用力抵挡,但肩伤难忍,一个躲闪不及时,被昌公公打在箭伤处,明剑忠捂住肩膀,昌公公手背后停止攻击。昌公公盯着明剑忠捂住肩膀,暗暗发笑。

明剑忠:谢公公手下留情。

昌公公笑着走过去,拍了拍明剑忠的肩膀:风寒不会伤及肩膀吗?呵呵,你们先吃,我有重任在身,就不多陪了。

昌公公离去。

尤效示意二人:坐。

尤效望了望周围,故意压低了声音:此次去陆府有何收获?可否发现军符?

池上摇摇头:回禀尤大人,卑职暂无发现。

明剑忠看了看池上,没有言语。

尤效摇摇头:唉,既然这样,就继续监视,皇上又下了密令,至于内容是什么,到时候你们便会知道。

明剑忠点头:卑职明白!

尤效点点头。

花园,日,外

明剑忠与池上朝外走。明剑忠看着池上:三弟,好久没有你二哥的消息了。

池上叹气:是啊,自从他不辞而别,我们已经数日未见,不知道他在南下的日子如何,最重要的是他的病。

明剑忠点头:咱们二人办完这件案子,就一同南下寻你二哥如何?

池上笑着点头:好。

这时明雨晴从远端跑过来:(打呼)哥!池上!

明剑忠轻轻地敲着明雨晴的脑袋:你个野丫头,还知道见你哥啊!

明雨晴白了明剑忠一眼:谁说我来看你了,我是来找池上哥哥的,他答应要陪我逛街了。

池上满脸的羞涩。

明剑忠:没良心,(看着池上)行,那你带雨晴去街上早些回来,我就先回去了。

明雨晴拉着池上离开:我看你是要去找依菡姐吧?

明剑忠有些尴尬地笑着:人小鬼大。

林家,日,内

房东胖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林依菡正在做刺绣。

胖子:我说这房租都多长时间没交了?

林依菡站起身:您能容我几日吗?这些刺绣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待我一绣完,便将房租给您。

胖子凑过来:啧啧啧,我说什么了?你一个女人这么累干什么?你无依无靠,正好我也无依无靠,你说你跟了我,这房租是不是以后都不用交了?

林依菡:房租我一定会交的,请你放尊重些!

胖子有些恼怒:你这……

此时明剑忠走进来,胖子一下子萎了:呦,这不是百户大人吗?

明剑忠怒视着胖子:你来做甚?

胖子一笑:我?例行收房租,请问没有违法,锦衣卫管不着吧?

明剑忠从怀里拿出碎银子塞到胖子的手里:够不够?走吧,以后不要再来缠着她,否则我要你好看。

胖子唯唯诺诺地点点头走向大门,然后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林依菡看着明剑忠:等我把这些刺绣卖出去,就把银两还给你。

明剑忠:说什么呢依菡?你以后不用担忧房租的问题。

林依菡将自己绣的香囊塞到明剑忠的手中:那可不行。这个你拿着,里面放了草药,可以缓解你的失眠。

明剑忠将香囊握在手中:等我办完这件案子,就来迎娶你。

林依菡低下头:你娘是不会同意你娶我进门的。

明剑忠握住林依菡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劝说我娘同意的。

长安街,日,外

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叫卖不停。

池上带明雨晴逛街,明雨晴拉着池上跑到了捏糖人的摊位前。

明雨晴:哇,这个好玩。

糖人张:小姐,来一个?

明雨晴扯着池上的胳膊:来一个嘛,让他捏成你的模样,好不好?

池上去翻口袋,只剩下几个铜钱:雨晴,对不起啊,我忘带银子了。

明雨晴嘟起嘴:那好吧,咱们走吧。

池上:我答应你,下次一定送你这个糖人,好不好?

明雨晴指着池上:呐,你说的啊,不许耍赖哦!(一笑)走吧!

池上拉着明雨晴朝前走,突然在人群之中看见了胡安,胡安示意池上过来。

池上有些慌忙:雨晴,你先等我一下啊,我看见一位老朋友。

池上走向胡安,两个人对话,池上有些愤怒。

明雨晴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

胡府,日,内

胡惟庸把玩着手中的瓷瓶,手下清点着账本:这是我们收到的进贡给皇上的物品清单,老爷您审阅一下。

胡惟庸一摆手:不必了,这个瓶子乃万中无一的精品

,我留下了,其余的给皇上送去吧。手下点点头,拿着账本离开了。这时昌公公乔装成商人的模样从后门走了进来。

昌公公:私藏贡品,可是重罪啊。

胡惟庸:呦,那看来昌公公是要举报我胡某人呐?

昌公公一笑,没有说话。胡惟庸接着说:昌公公您这身扮相是?

昌公公:扮相不重要,保命最重要!

胡惟庸放下瓷瓶:此言何意?

昌公公:胡大人有所不知啊,我在陆府遭遇了想要窃取文书的黑衣人,射中其肩部,没想到这伤出现在了锦衣卫的身上,您觉得这事蹊跷不蹊跷?

胡惟庸摇摇头:毫无蹊跷,皇上怀疑我胡某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辈子尽忠职守,爱国爱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怀疑。

昌公公:行事须谨慎啊,要不然我也无能为力了。

胡惟庸端着茶杯:这句话说得,昌公公言笑了。您不会无能为力,我们俩是相互倚靠的冰山,我倒了,您认为您还能安然的屹立吗?

昌公公面色阴郁,闭口不言。

胡惟庸:我有一计,便能钓出锦衣卫是否在调查我。

胡惟庸朝昌公公一笑,昌公公没有表情,不知胡惟庸何意。

胡府,日,外

胡府下人打开门出去,将一封信放进怀中,守在一旁吃面的明剑忠拿起剑跟了上去。

胡同,日,外

下人开始带着明剑忠在胡同内绕圈,明剑忠开始怀疑,此时彦如行从背后拍了明剑忠一把,明剑忠停下脚步。彦如行望着下人离开,然后看着明剑忠。

下人回头望了一望,见无人跟随,便离开了胡同。

明剑忠转回头,见是彦如行:二弟!你什么时候回的应天?

明剑忠拍拍彦如行的肩膀接着说:走,咱们找三弟吃酒去!

彦如行摇摇头:我已经是胡大人的门客了。

明剑忠一愣:为什么?你知道胡惟庸他欺君犯上,咱们锦衣卫正在调查他,你这岂不是认贼作父?

彦如行:我早已不是锦衣卫,胡大人予我存身之所,还予我救命之药,我没理由不为他卖命。

明剑忠扶住彦如行的双臂:二弟,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但大哥劝你一定要远离胡惟庸。

彦如行:我没有苦衷,谁都不能跟银子作对。

明剑忠: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呢?

彦如行:如果下一次兵戈相见,请不要手软。

彦如行转身离去,明剑忠望着彦如行的背影默默不语。

明家,夜,内

明母卧房

明剑忠替熟睡的母亲盖好被子,然后走向大厅。

明家,夜,内

正厅

明剑忠喂过兔子,然后开始烧香拜佛。

一支信号箭飞过,明剑忠迅速拿起紫金剑。

池家,夜,内

池上抱着剑睡觉,窗外亮起信号箭,池上睁开眼睛,快速换上衣服。

花船,夜,内

彦如行借酒消愁,一杯接着一杯。江楚阳在身边弹琴,彦如行越喝越多,江楚阳伸手去阻拦彦如行:公子,你不要再喝了!

彦如行推开江楚阳:不用你管我。

彦如行开始咳嗽,捂住心脏,表情痛苦不已。江楚阳慌忙地从彦如行身上拿出丹药给彦如行服下,彦如行渐渐缓解。

江楚阳:公子,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去苏州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彦如行看着江楚阳: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况且我命不久矣,根本活不过28岁。

彦如行拿起剑缓缓下了船。

北镇抚司,夜,内

尤效身着官服,明剑忠与池上带着锦衣卫聚集而来。

尤效双手背后:奉皇上口谕,命明剑忠与池上率领锦衣卫前往陆府,抓获陆仲亨。

池上眉头一皱,凑上去一步:(轻声)尤大人,上一次在陆府查无所获,如今咱们冒昧查抄陆府,怕是会打草惊蛇。

尤效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这是陆仲亨家奴的举报信,里面还列举了陆仲亨私通外敌、私藏军符的罪证,要不是家奴与其不和,怕是咱们得不到这么宝贵的机会。行动。

明剑忠与池上抱拳:是!

陆府,夜,外

一行锦衣卫将陆府包围,在明剑忠的率领下,几个人翻墙而入,然后打开大门。

明剑忠一路越过阻拦,直接闯入陆仲亨的卧房,将陆仲亨抓获。

明剑忠亮出锦衣卫的标牌:在下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明剑忠。奉命调查大人,如不想人头落地,请

直接说出军符的藏匿之处。陆仲亨惶恐地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军符!是谁要陷害老夫?

明剑忠看着手下:看住陆大人!

明剑忠走出卧房,直奔书房。

书房,夜,内

明剑忠走向书房,打开藏匿军符的锦盒,但是盒子里空空如也。明剑忠脑海里回忆起在刺探陆府情报的当晚,池上在书房内拿到军符的情景。

书房,夜,内

闪回

池上迟迟不肯拿摆在面前的军符。

陆府,夜,内

明剑忠走出书房,院子里的锦衣卫正押着陆府的家丁。

明剑忠:看见池总旗了吗?

手下的锦衣卫摇摇头。

明剑忠重新走回卧房内,用剑抵住陆仲亨的颈部:修书一封给胡惟庸,就说事情有变,军符要亲自交与他。请胡大人速来陆府。

陆仲亨颤颤巍巍:我根本就见过什么军符呀!

明剑忠剑一横,陆仲亨的颈部擦出了血迹:你写不写?

陆仲亨连忙答应:我写,我写。

陆仲亨快笔写完了书信,明剑忠点点头,将信递与锦衣卫,锦衣卫接过,快速离开陆府。

明剑忠寻找着池上,但池上依旧不见踪影,明剑忠便出去寻找。

胡府,夜,外

锦衣卫系着黑色披风,敲了敲胡府的后门,然后将信从门缝中塞入,闪身离开。

下人听见敲门声走了过来,拾起信,然后打开门瞧了瞧,空无一人。

胡府,夜,内

胡惟庸与胡安正在屋内饮茶。

下人将书信呈给胡惟庸:老爷,有封给您的信。

胡惟庸接了过来:谁送来的?

下人:不知道,我打开门,人已经不见了。

胡惟庸拆开信,站了起来。胡安连忙走过来:怎么了老爷?

胡惟庸:陆大人来信说情况有变,让我速去交接军符。

胡安眉头一皱:怕是有诈,这样,我替您去拿军符。

胡惟庸一摆手:我们之间有过约定,必须亲自见面才能交接军符。

胡安:可是……

胡惟庸:军符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前往,去叫阿九和如行。

胡安点头离去。

陆府,夜,内

池上偷偷走到角落,发号令箭,一柱七彩的光柱盘旋上天。

明剑忠站在胡同里抬头一望,令箭十分明显,再一转身,碰见了准备离开的池上。

明剑忠:三弟,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池上有一些慌张:我在四周查看军符的下落,还没有发现。

明剑忠:刚才有号箭从你的方向发出来的,你看见是谁了吗?

池上摇摇头,正在这时身后传来锦衣卫的火把和脚步声。

明剑忠连忙回头:走!

陆府,夜,内

手下快步走向明剑忠:禀告明大人,我们在不远处发现一架马车和随行侍卫。

明剑忠:务必生擒马车中的人!

所有锦衣卫低下头:是!

明剑忠与池上带头冲了出去。

树林,夜,外

胡惟庸坐马车赶来,路上看到池上放的号箭。

养阿九走到马车前:陆府的方向传来号箭,不知何意。

胡惟庸思考了一会儿:撤!

养阿九点点头,手下一行人准备撤退,可马车没走几步,锦衣卫的脚步声传来,一行锦衣卫将胡惟庸的马车包围起来。

养阿九搭弓射箭将几个锦衣卫射杀,彦如行朝养阿九摆摆头示意养阿九带着胡惟庸先行撤退。养阿九心领神会,杀出一条血路,带着胡惟庸离开。

明剑忠还想追过去,这事彦如行从树上一跃而下,缓缓走向明剑忠,与明剑忠打了一个照面。

锦衣卫开始议论:彦总旗?

明剑忠走过去: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彦如行:想追马车,先从我这过去。

池上愣在原地看着彦如行:二哥?

明剑忠:我看你已经忘了忠义二字如何写了吧?

彦如行摇摇头:忠义?我对皇上尽忠尽义,还不是烙得如此结果?

明剑忠:你不要再和胡惟庸卷在一起了!

彦如行:谁告诉锦衣卫大人马车里坐的一定是胡大人?胡大人正在家中饮茶。

明剑忠向前走去:给我追!

彦如行缓缓地抽出承影剑。

明剑忠停下脚步瞪着彦如行:你若再敢阻拦,我与你便恩!断!义!绝!我们就不再是兄弟!

彦如行眼神有一丝闪躲,池上连忙喊:大哥,二哥……

明剑忠继续朝前走,彦如行拔出承影剑,明剑忠咬紧牙关,猛地拔出紫金剑,朝彦如行就是一剑,二人你来我往,难解

难分。明剑忠出剑速度极快,但被彦如行一一抵挡,彦如行突然捂住胸口,明剑忠没有动。彦如行再次冲上来,几招便破了明剑忠,彦如行将剑刃抵在明剑忠的颈部,明剑忠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闪躲,彦如行突然释力,剑停在明剑忠的颈部前不到一公分。

彦如行转身离开。

池上走过来:大哥,你没事儿吧?

明剑忠一摆手:走吧,咱们先回去复命。

池上点点头,二人转身离开。

没想到池上怀中的军符掉落在地,明剑忠听闻连忙转身,只看见池上蹲在地上擦着自己的靴子。

明剑忠: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你的靴子?

池上挤出笑容,追赶上明剑忠。

奉天殿,日,外

一只信鸽飞来,被一位小太监拿在手中。

奉天殿,日,内

殿堂之上,明剑忠、池上与尤效跪倒在地。

朱元璋拍着桌子勃然大怒:这次不仅搞砸了事情,而且打草惊蛇,胡惟庸行事定更加谨慎,日后再难找出他的破绽!

这是小太监将书信呈上来,是彦如行发来的密件,面呈给朱元璋,朱元璋拆开信件,上面是彦如行的字迹:“有内鬼”

尤效拱手:属下失职!昨夜行动,按照皇上吩咐传书信与胡惟庸。马车已经赶来,极有可能就是胡惟庸,但突然有人发了号箭,马车迅速离去,而且军符也没有找到,我觉得是内部出现了问题,一定有胡惟庸的眼线!

明剑忠:卑职一定会查明!

朱元璋点点头,明剑忠看向池上,池上深深低头不语。

长安街,夜,外

池上持剑走在胡同里,突然胡安迈着步子走出来。池上看了一眼左右,走向胡安。

胡安一笑:多亏了你的号箭,要不然胡大人昨儿就算栽了。

池上掏出军符递给胡安,胡安看了看,放入怀中。

池上: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们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放了我娘。

胡安奸笑:池总旗,不,闻仲轩,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锦衣卫了?我想你没忘了当年亲手刺死池上、冒名顶替的事情吧?

闪回

长安街,夜,外

池上被闻仲轩的剑抵住了颈部,但闻仲轩却没有下手,二人怒目而视,突然间,一支箭飞过来,直接射在了池上的胸口,池上表情痛苦,倒在了地上。

闻仲轩缓缓地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面目。

池上拔出剑抵在胡安的颈部:都是你们胁迫我的!我本在府上安安稳稳的教授剑术,是你们认为我长得与池上相像,便用我娘胁迫我做胡惟庸的眼线!别逼我把这一切都讲出来!

胡安一笑:我们还怕你不讲呢!你想你娘早日入土为安的话,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要不然(推开池上的剑)就继续完成你的任务。你还真的以为和明剑忠是兄弟了?当你顶替池上成为锦衣卫的那天起,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胡安笑着离开。

长安街,夜,外

明剑忠掏出铜钱买了点小笼包,提着打包好的小笼包走向林依菡家。

林家,夜,内

林依菡正在烛光下做刺绣,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明剑忠,笑着去开门。

门打开,却是醉醺醺的房东和他的瘦子朋友。

胖子房东看着林依菡:你又没交房租!

林依菡:我明天就可以收到刺绣的银子了,能不能再宽限我一天?

瘦子舔着嘴唇:老王,咱们进去聊?

胖子看着林依菡,口水直流:妹妹,哥哥都说了,你要是没钱交房租,就从了哥哥,以后都不用交房租了是不是?

林依菡:请你放尊重一些,房租我明天一定会交上的。

胖子淫笑:明天?晚了!

胖子猛地捂住了林依菡的嘴,瘦子左右瞧了瞧,连忙去关门。

胖子和瘦子将林依菡抬进屋内,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林家,夜,外

明剑忠拎着小笼包走进胡同,邻居大婶打着招呼:明爷,来看依菡呐?

明剑忠礼貌地点点头,继续走,来到了门前,刚要敲门,听见了林依菡支支吾吾的挣扎声,明剑忠推了推门,然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明剑忠冲了进去,胖子慌忙地放开林依菡,林依菡裹紧衣服缩在床角。

胖子提了提裤子,一脸惊恐:明爷,您听我解释,都……都是误会。

明剑忠拔出紫金剑,砍死了瘦子和胖子。

门外围满了人,“杀人了”的声

音不绝于耳。明剑忠紧紧抱着哭泣着的林依菡,脸色铁青。

江岸,日,外

彦如行在林中练剑,落叶纷飞。

花船,日,内

江楚阳在花船内抚琴而奏。

长安街,日,外

池上与明雨晴在街上追闹。

明雨晴:池上,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准备送我点什么呀?

池上想了想:秘密。

明雨晴拉扯着池上:不嘛不嘛,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池上揪着明雨晴的耳朵,故作神秘:来……

明雨晴将耳朵凑过去,池上却说:我就不!

明雨晴嘟着嘴去抓池上,池上连忙逃跑。

突然间胡惟庸之子胡崇催促着马夫快马加鞭,与另一位大臣之子在闹市飙车。两驾马车你追我赶,不相上下。

胡崇:来,咱们比比谁更快?

闹市一片狼藉,很多人都被撞飞,孩子的啼哭声,大人们的奔跑咒骂夹杂,在明雨晴身边驶过,池上一把挽住明雨晴。明雨晴花痴地望着池上,嘟起嘴等着池上亲自己,但是池上却转身走向了马车。

马车风驰电掣之间,碰到了一块儿积咸菜的大石头,马车猛地一颠,胡崇跌落在地,撞在石柱上,当场血流不止,池上连忙捂住明雨晴的眼睛。

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不是当朝丞相的儿子胡崇……是呀是呀……

胡府,日,内

胡崇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棺椁里,蒙着一层白布。胡惟庸气得手抖,一言不发。

胡惟庸:车夫呢?抓住了吗?

话音未落,手下押着踉踉跄跄的车夫走了进来,车夫“扑通”跪倒在丞相面前。

车夫一把鼻涕一把泪:老爷,实在是不怨我啊!是公子命令我在闹市驾车!我还一再阻拦啊!

胡惟庸缓缓走过去,将手搭在车夫的肩膀,车夫浑身一颤。

胡惟庸莫名地点点头。

车夫:老爷,看在我从小就跟在您身边做牛做马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胡惟庸摆摆手:你走吧,不怪你。

车夫一愣:真的?谢谢老爷不杀之恩,谢谢老爷。

车夫缓缓地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突然一支箭穿透车夫的胸口,车夫倒地。

养阿九收弓。

奉天殿,日,内

太监快步走进来,对朱元璋耳语,朱元璋笑了出来:传昌公公。

朱元璋快笔下旨一道,这是昌公公走进来。

昌公公:皇上这么急召见奴才有何事吩咐?

朱元璋边写边说:胡惟庸之子胡崇在闹市乘坐马车出了事故导致身亡,胡惟庸擅自杀了车夫。

昌公公一愣,然后故作笑颜:太好了, 终于有机会抓住了胡惟庸的把柄。

朱元璋看着昌公公:速将锦衣卫明剑忠、池上还有尤大人叫来,我们要即刻将胡惟庸抓捕归案,治以重罪!

昌公公躬身:喳!

昌公公走出奉天殿,招呼手下的小太监走过来,耳语了一番,小太监点头跑开。

胡府,日,外

小太监看了一眼天气,乌云密布,开始打雷。

小太监走进胡府。

胡府,日,内

小太监与胡惟庸耳语,然后离开了胡府。

胡安一脸担忧地走过来:怎么了老爷?

胡惟庸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彦如行朝这边看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惟庸:皇上以我斩杀车夫为由准备对我动手了。

胡安:这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啊?怎么办老爷?

胡惟庸:胡安,你速取出军符,通知几位侯爷和关外的私兵,告诉他们行动提前了,大兵直接开到应天城!

胡安点头:是!

胡安离开后,胡惟庸看向养阿九:阿九,速备马车,我们即刻逃出应天!

彦如行听着,偷偷离开。

书房,日,内

彦如行走进书房,简书一封,卷了起来。

胡府,日,外

彦如行走到后院,此时天气越加阴暗。彦如行抓过一只信鸽,然后将纸张绑好,刚准备放飞信鸽,此时养阿九走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彦如行连忙放飞信鸽,养阿九迅速搭弓射箭,准备射杀信鸽,却被彦如行手中的寒月飞刀击飞。

此时一群家丁涌过来,围住了彦如行,彦如行发现自己的剑放在远端的石桌上,他刚要动,养阿九已经重新搭好箭对准了彦如行。

奉天殿,日,内

阴云密布,飞鸽落到小太监手中,小太监将卷起来的纸呈给朱元璋,此时明剑

忠、池上、昌公公、尤效已经候命。朱元璋展开纸张,迅速将圣旨扔给昌公公,昌公公接在手中。朱元璋:消息确切,胡惟庸手握兵符,准备起兵谋反!朕命明剑忠率领所有锦衣卫速至胡府捉拿胡惟庸问斩,且速关闭所有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全城戒备!

胡府,夜,内

胡惟庸焦虑踱步,此时养阿九快步走进来:老爷,所有城门已经被关闭,城门外的私兵进不来,咱们已经被困住了!

胡惟庸目露凶光,缓缓站起身:天要亡我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胡惟庸走出书房。

仓库,夜,内

彦如行被打得皮开肉绽,顺着嘴角流血,奄奄一息。

胡惟庸看着彦如行: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彦如行努力睁开眼睛:各为其主而已。

胡惟庸:我胡某人最欣赏你,看来你果然忠肝义胆。知道皇上为什么一直要除掉我吗?真的是我卖国求荣?我骄横跋扈?我贵为丞相,随皇上开国建立大明,衣食无忧。而皇上只是担忧我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于是想要除掉我,我只能力保自己,仅此而已,你,我,都不过是棋子,都不过是牺牲品!

胡府,夜,外

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尤效带着明剑忠与池上来到胡府大门。

昌公公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朝丞相胡惟庸私通外敌,藏匿军符,意图谋反,且贪赃枉法,勾结党羽,欺君犯上,罪大恶极。褫夺其丞相官位,胡惟庸连其党羽,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钦此!

昌公公念了一遍,但无人应答。

尤效:胡惟庸接旨!如果顽抗拘捕,锦衣卫就杀进去了!

尤效一摆手,明剑忠与池上带人冲了进去。

胡府,夜,内

一行锦衣卫快速杀进去,没想到此时屋内已经埋伏了众多养阿九手下的紫铜军团。

紫铜军团伴随着养阿九的箭冲出来,锦衣卫死伤惨重。

明剑忠慌忙抵挡着,跑到池上身边:三弟,你掩护我,有养阿九的箭,我们冲不过去,我先去解决养阿九。

池上点点头,明剑忠冲过去,养阿九再次搭弓,被明剑忠一剑将箭打飞,养阿九接连射了几箭,都被明剑忠躲过。

明剑忠躲在角落里将自己的衣服扔出来,趁着养阿九射箭的功夫冲过去将手中的弓箭打掉,然后与养阿九近身作战,养阿九拿出短刀,但根本就不是明剑忠的对手,最后被明剑忠割喉,倒在地上。

胡府,夜,外

紫铜军团越来越多,尤效看着昌公公:我去向皇上请求支援!

昌公公一摆手:不必了,

昌公公猛地刺了尤效一刀,尤效怒目圆睁倒地。

昌公公:我亲自解决他们。

昌公公飞身下马,亮出自己的赤凰刀。

身后的卫兵将前排的卫兵斩杀,然后戴上紫铜面具。

所有人一同冲进去。

胡府,夜,内

昌公公带人冲进来,人越聚越多。明剑忠忙于抵挡,却被昌公公偷袭,一刀砍伤了他,明剑忠倒在地上,池上愣在雨中,一动未动。

明剑忠看着池上:三弟,去抓胡惟庸!快!

池上依然愣在原地。

这时胡惟庸押着彦如行从房门内走了出来。

胡惟庸看着明剑忠与池上:锦衣卫兄弟,你二哥就在这里,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掩护我出关,只要我一出关,就放了他,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钱。

明剑忠看着池上:去救你二哥!

明剑忠捂着伤口,靠在柱子上。

胡惟庸看向池上:池上,不,闻仲轩,是时候动手了吧?杀了明剑忠。

池上愣在原地,十分纠结。

池上脑海里回想起自己与明剑忠和彦如行的情谊,包括给明雨晴留下的书信和一个自己造型的糖人。书信中写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他知道此次行动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池家,夜,内

明雨晴遮着雨跑进屋内:池上,池上你快出来……

明雨晴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池上,她拿起桌子上的信件。

池上OS:雨晴,当你读到这份信的时候,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骗了你,我不叫池上,我本命闻仲轩,是有钱人府上的剑师。但因为一些原因被迫加入了锦衣卫,这次行动是我的最后一次,这次我答应你的,生日快乐。

明雨晴眼含泪水拿起形似池上的糖人。

闪回结束

池上缓缓地走向彦如行,拔出承影剑。抵在彦如行的颈部:对不住了,二哥。

池上话音刚落,却抬剑杀死了押解彦如行的人,救下了彦如行。

昌公公奸笑:走出这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横着出去!

昌公公再次攻击明剑忠,明剑忠躲闪不及,被一脚踢倒。

这时彦如行与池上赶到,击退了昌公公。

大雨瓢泼,紫铜军团围住三兄弟,兄弟三人再次背靠着背,一阵苦笑,奋力厮杀。怎知养阿九没死,准备对池上突施冷箭,彦如行看在眼里,冲过去挡在池上身前,为池上挡了一箭,池上冲过去结果了养阿九。

昌公公砍了池上一刀,这时三兄弟冲过来,合力杀死了他。

胡惟庸跪在泥水里。

胡府,夜,外

雨停了下来,浑身是伤的明剑忠与池上押解着胡惟庸回皇宫复命。

明剑忠:三弟,你押着胡惟庸会皇宫复命,我送二弟去医馆。

池上点点头,彦如行却一摆手,脸上表情极具痛苦,而且已经开始吐血。

彦如行:大哥,三弟,我怕是撑不住了。我一直有个心愿想去完成,借大哥的马一用。

明剑忠担忧地看着彦如行:二弟?

彦如行艰难地翻身上马:等我,我会回来的,咱们是兄弟。

彦如行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朝渡口奔驰而去。

江岸,夜,外

灯火通明,江楚阳抚琴幽幽,丝毫不理几个想要灌她酒的醉客。

长安街,夜,外

池上一路犹犹豫豫,他看了看明剑忠:大哥其实我……

明剑忠一摆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池上点点头。

明剑忠接着说:你先行回去复命,我想清楚了,要去兑现一个诺言。

池上望着明剑忠踉踉跄跄的离去。

林家,夜,内

明剑忠捂着伤口靠在门上,刚要敲门,发现门没有关,明剑忠推门而入。

明剑忠:依菡,我来娶你了,现在谁也拦不住我……

明剑忠推开门之时,林依菡已经上吊身亡。

明剑忠长久地愣在原地。

江岸,夜,外

彦如行赶到渡口,翻身下马,跌落在地上,摇摇晃晃上了花船。

老鸨阻拦着彦如行。彦如行直接闯进去,推开了一群醉客,拉着江楚阳上马。

醉客:哎你谁呀?

彦如行抽刀抵在醉客的颈部,醉客只好罢手,只是站在原地骂骂咧咧。

醉客:有剑了不起啊?有能耐杀了老子啊?

树林,夜,外

彦如行骑马载着江楚阳,伤口已经血流不止,整个人开始晕眩,江楚阳缓缓地从背后抱住彦如行:如行,你怎么了?我们去哪儿?

彦如行微笑:我没事,你不是一直想要去苏州吗?我们去苏州。

江楚阳紧紧抱住彦如行。

二人朝灯火通明的苏州城方向驰去,终于,彦如行坠入马下,长眠不醒,江楚阳呼喊着彦如行的名字。

奉天殿,日,内

字幕:

至洪武一十三年,胡惟庸被斩首示众,而受株连至死或已死而追夺爵位的开国功臣有李善长、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永嘉侯朱亮祖、靖宁侯等一公二十一侯。胡惟庸被杀后,朱元璋遂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

明剑忠面露沧桑,跪倒在地。

朱元璋看了明剑忠好久,才发话:剑忠,我知你一生忠义,朕深感欣慰。胡惟庸一死,涉及官员之多,其中不乏冤案错案,官员们人心惶惶,为恐朝中动荡,故……朕要降你“罗织罪名”之罪,斩首示众,以平众怒。我会善待你的老母。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明剑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小人恳请皇上不要牵连我之兄弟,我等情同手足,情比金坚,望皇上恩准!

朱元璋点点头。

池家,日,内

池上与明雨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应天府。

池上:大哥呢?

明雨晴:我哥说他临时有事,要我们先去城外等他。

菜市口,日,外

明剑忠眼含泪光,面色凝重,被斩首示众。手一松,林依菡送给自己的香囊滚落在地。

城门,日,外

池上缓缓回头望去,然后骑马和明雨晴离开。

马蹄并没有多快,马鞍上托着包裹。走着走着,身后响起笛子声、呼喊声和马蹄声。池上恍恍惚惚间回头轻望。

明剑忠与林依菡骑马赶来:三弟你

等等我们啊……身后还跟着彦如行与江楚阳。六个人有说有笑的越走越远。

(完结)

暂86场

标签: 警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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