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关于欲望,权力,人性和爱的探讨的文章。一部欲望式自焚的小说。一个怀着梦想,带着欲望,不小心踏入了上流社会,对家庭的责任,对未来的憧憬,让她不断地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编织感情,欺骗感情,最终将自己最珍惜的人送上了绝路。为了复仇,她重新回到她奋斗了六年的地方。当一切尘埃落定时,她突然才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她将那封忏悔信放在了修道院的经书里,在她准备回到家乡结束一切时,意外却打乱了她本来的计划……

江善芷,一个为了生活,为了梦想而进入城市的普通女孩。当她真正踏进城市时,突然发现,城市中根本没有梦想。为了工作,她放弃了她的文字梦想,生活的重压让她像一头失去方向的兽,到处乱撞。直到遇到纪信,似乎成了她好运的开始,在纪信的帮助下,她进入FREEDOM集团,成了名符其实的白领。也成功地进入了上流社会,那些纸醉金迷让她着迷,也催生了她心底原始的欲望,她周旋于FREEDOM集团的太子柳海远和上华董事长沈楠凉之间。柳海远成了她向上爬的一条捷径。她开始奔波于金钱和勾心斗角之间,沈楠凉让她以前朦胧的暗恋又重新燃起,也让她陷入了与一堆女人的争夺之中。来自黎颜,柳海远,阮松绮,路莘莞这些女人的陷害,以及那些上流社会的女人对她的排斥,最好朋友对她的出卖,将她逼上了放弃爱情、匆匆婚姻的道路。她同意了柳海远的婚姻。为了报复也为了自保,她答应的上流财团风流浪子柳海远的求婚。这一匆忙的举动,让一直默默喜欢着他的纪信措手不及,在她的定婚仪式上,纪信见到了五年前杀死他哥哥的仇人,黎颜的父亲,黑帮老大黎成焕,为了结束这些定婚,也为了报仇,纪信拔枪射向了黎成焕。崔佑诚帮他顶替了一切罪名。他依旧是纪信,因为善芷的梦想,他签约唱片公司,暴露了他的身份。沈楠凉为了阻止江善芷的婚姻,联合宏俊集团的老总收购FREEDOM集团的股份,最后被宏俊集团老总出卖。柳海远突然对沈楠凉和江善芷之间的关系恍然大悟。他开始推辞婚姻。纪信的出名,让善芷彻底脱离了柳海远。她开始了新的生活。但纪信暴露了他的身份,新一串的追杀也开始了。为了善芷,纪信送了命。她返回了她奋斗两年的地方,失去一切的她,开始了她的报复。眼看一切就要成为现实时,意外降临……

我是江善芷,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我感觉我是一块渐渐融化的冰——无力、痛苦。可惜我再也找不到一双肩膀来痛哭了。我好想睡觉,我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扛不起任何事情了。闭上眼,永远都不再张开,就这样慢慢地想,慢慢地沉下去……直到这一刻,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诉大家:江善芷是个预言家。只是我的故事没有结局,不是因为没有预言到,而是一直处于一种冥思苦想的纠结状态中,因为太多的事发生,没有去去整理,最后聚成了这个样子。

我曾经说过:当梦想无能为力时,我会结束这段痛苦,但至少要走在父母后面。在我十九岁出来时,我曾一度怀揣着我的梦想、我的报复。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回报,即使是一点儿,累积起来也会将梦想点燃,但外面的世界确实给了我重重的一击。在这个地方,我很难找到生存的空间。梦想对我来说只是一杯酒精,在不断的挥发。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努力,已让现实蒸干了。我只能向前走,因为我是江善芷。我必须向前走,呆在后边要么饿死,要么一辈子只是一块泥巴。我希望让所有人惊艳我的光芒。现实并没有给我准备这么一个空间。为了生活,为了生存,我只能去争取粮食。既然没有梦,那就要有很多钱。杜拉斯说过“如果没有爱,那

就要有许多钱”但我觉得有更多的爱,就要有更多的钱,只有钱才能回报这些爱。虽说把爱和钱等同起来让人觉得很低俗,但如果没有钱,爱会变得沉重。这就是我奋斗的动力。我从来都没想过拥有和争取很多钱是错误的。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感谢上帝,对我很公平)我很努力的去实现梦想,却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生活很不容易,这谁都知道。正因为不容易,所以才会刻骨铬心的记住。也许正因为痛过,所以才会这样清楚的记得当时的痛楚。这种痛是一种动力,一种不为人知的报复和向上的动力。这是一种可怕的潜伏力。既然我不能拥有优良的环境,我只能努力去为我的父母、善雪、纪信创造这种环境。上帝,原谅我,先不提纪信,纪信是我付出的代价。

我不知道这个城市里到底有什么?城市的状态并不是我想像的。现在的城市人虽然迷茫,但他们却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无忧无虑中。精神上的匮乏却仍麻木的快乐着。很多的时候我常常感到空虚和无助,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这却是一种很接近大地气息的生活方式。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是逆光行驶的。背影挡住了散射的光线。我常常觉得孤独和压抑。没有任何可以让我歇息的地方。

在所有人的想象里:家,是温暖的。而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我只觉得,家,让我有更大的压力和责任。也许这种心态纯粹是起源于我父亲。二十二岁的那一年,我似乎永远都不再想见到他,我希望他可以消失,或者离我们远点。但他是我母亲的支柱,我母亲需要他。所以,我母亲还是选择了回去。从那一次开始,我们之间似乎升起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隔亥。似乎连“爸爸”这两个字,我都很难叫出口。我确实也没叫过几次。他的一切我都看不惯了。他的唠叨、他的脾气、他的冷笑话都让我反感。从二十二岁开始,我再也没有看过我父亲的眼神,也没有正面跟他相对过。因为觉得无话可说。可能他也觉出我的反感,所以,他也总是避开我,不给我任何压力和为难。我传承了他这样倔强的脾气,让我们的父女关系犹如结了一层冰霜。现在想来,我真的太不懂事了,他是爸爸,是那个疼我、爱我、让我成长的爸爸,而我在最后的这两年却什么都没有给予他,甚至连一声完整的问候都不曾有过。老人家的心怎么能经得住如此的打击和折磨呢?现在后悔还能说什么呢?我已经伤透我父亲的心了。此刻,我已经无力道歉了!

二十一岁遇到纪信,似乎是我逆光行驶中罕见的一粒珍珠。他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亮着,发出一种单纯的白光指向前方也指向立在他身后的我。那颗静默的珍珠在吸引着我。不张扬的白光让我觉得温暖和熟悉。并不单纯的因为他在那个时候拉了我一把,虽然我一直都是这样跟他解释的,事实上,我第一次找到他时,也确实是因为这个理由,后来,我知道他的情况后,最吸引我的是两点——20岁,声乐系的学生。完全吻合了我小说里的人物。我最早构思的一个剧本叫《塔罗牌》,虽然是看到塔罗牌提来的灵感,但现在看来,很像我为自己虚构的一本自传,剧中有一个叫成顺的男孩,是女主人公在生活中认识的一个像弟弟一样的男孩,因为她们家没有男孩,一个弟弟对她来说似乎填补了这个空缺。另一方面是他是学艺术的。而对于艺术,我一直有一种渴望却不可得的遗憾。我在追求艺术,但艺术并不眷顾我。在艺术上,我一贫如洗。但我还是希望有一个可以心灵相通的人——同样的爱好,同样的梦想,也一样的勤劳。而纪信,似乎就是真正的成顺。这也是我如此小心翼翼珍惜和爱惜纪信的原因。所以,在见到纪信时,我有一种相识已久的熟悉感。

二十岁那年的8月17日。也许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上午像大火枯萎后的最后一缕烟似的,从我身边不知不觉地飘过去了。下午我在承

德餐厅遇到了纪信。这一年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他帮我买的单。 这一年的夏天,我不知道水果的滋味。这一年也没有零食。在不知不觉中秋天已经到来。我甚至没有感觉出夏天的肌肤贴近我。日子昏昏沉沉的。只有上班与下班之分。当晚上10:00到来时,我知道这一天终于过去了。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二十一岁时再次遇到纪信。修长的身材,足足比我高出一个脑袋。总是穿牛仔裤和很精致的步鞋。真的是一个大男孩了。我记得他身上的那种光芒,但是不敢确定。直到我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那是20岁时我作为酬谢送给他的。其实也是一种抵押。我没有想到的是,他是一个学生。在我看到他家的那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无柰。逼仄的空间让人的心都有被压缩的痛。我想起过去那些逝去永不再回的生活,以前那些艰难的生活,是在我父母的脊梁上爬过来的。而纪信却是自己一脚一脚往前踩的……

我一直想为我的家人和纪信创造一个好的环境,我一直在努力向前,也以为我自己确实做到了,这种自以为是让我彻底迷失了方向。当时的一时冲动,总能带来无穷的想象。虽然这想象中也不乏心酸。但这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想象中没有最糟糕的。纪信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代价。事实就是这样的。你可以去走,但你不能跳。记住这句话,你可以去走,但你不能跳。

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我又错了,因为我什么都不懂。除了自以为是的想象之外,我什么都不会。虽然我也很努力的去学,但距离就是距离,它们是曲线方式的,一个封闭的圆,你怎么可能赶得上呢?

张爱玲曾说:时代是这么的沉重,不容那么容易就大彻大悟。这个时代的确是沉重的,沉重的让你根本就不能为你的苟活找一个出口。也许我的离开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而对那些我曾经伤害过的人,是一种赎罪!

善芷离开山东那一年十九岁。坐上火车的那一刻心里说不清楚是喜是忧。她将她的梦想扎成一只包裹带到了广州。那是一种对远方未知的期待。现实的期待让她尝到无路可走的心酸和乏味,只有将期待放在远方,你才会信心昂然的去迎接每一天。因为远方很遥远,谁都无法预料可能产生的后果。有足够想像的空间。她就是怀揣着一种对未知的期待和足够丰富的想像,和柏华一脚踩到广州这块沃土上的。

善芷依旧记得她第一次坐火车去广州时的情景,火车到达徐州时她才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天也已经暗下来了,隐约可以看出路边麦子被夜染成的墨绿色,车厢里的灯亮起时,外面像一布黑色的布,什么都看不出来,在车窗上只能看到她自己的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特别亮,也许里面有泪吧,因为她当时在想:我离开我爸爸妈妈已经很远了,我已经到了徐州了。她对徐州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她突然觉得火车又倒回去了,后来她才知道,它是在徐州换了车头。然后就是过贵州时,全都是山,很高又很多,放眼望去,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高,火车在中间穿梭时,感觉那山体要倾斜下来,还有面积不一的梯田和水稻田,然后就是隧道,火车从一条隧道出来后又马上进入了另一条隧道,进入隧道的那一刻,灯光立刻亮起来,被黑暗包裹的灯光不再刺眼,是一种暖光。出了隧道之后偶而也会看到从另一条隧道快速踹出的另一列火车,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超越着她们,坐在火车里,你根本就感觉不出它是一列特快列车。最后是东莞了,因为接近广州了,天气已经进入了明显的南方气候,强烈的阳光还是透过窗帘钻进来了,蒸发的空气都有点干燥。一路上看到很多香蕉树,大大的叶子像芭蕉扇,很多如热带植物一般的树木。火车晚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进站时才觉得空气有点凉爽,一下火车之后扑面而来就是

广州的一般热浪,那时候给她的感觉是:空气都是热的……接近三十个小时的车程,她只记住了三个地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了。再后来的那一次回家,她压根就不会去看到了什么地方,因为有柏华在身边,她只负责睡觉了。只是那一年过年回家时,觉得时间太慢了,刚出东莞东时,她就觉得热得不行了,因为是临时加的列车,没有空调,虽然是冬天,她也只穿了一件在春天时穿着长袖T恤,但还是觉得受不了了。也许是人太多的原因。任她怎么睡,火车还是慢得要命,醒来问一下,到了九江,再醒来问一下才到南昌,还没出江西呢。到安徽时是第二天的一大早,已经觉得有点冷了,寒气透过车窗渗进来。大概是早上五点多钟,柏华就在看窗外的晨景了,她看了一会儿后,又继续睡觉了。在青岛下车时,差不多晚上八点钟了,她已经换上了毛衣,戴上了帽子,刚下火车并不觉得怎么冷,只是站得久一些就受不了了…… 真正立在广州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一种无所事事的眩晕感。林立高耸的楼房、拥挤的交通,攒动的人流……,她有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觉。虽然也同样踩在结实的柏油马路上,但她觉得自己是呆在井底的。因为周围的空气很稀薄,林立的高楼像一片参天、茂密的竹林,给人一种压抑呼吸道的窒息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窒息感逐渐变得微弱、淡薄。只是林立的楼房偶尔仍会强烈的唤起她那种坐井观天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清醒的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清早泥土和露珠沁人心脾的清新,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一股暖暖的汽油味。交通拥挤时这股暖流变成灼人的微烫。来去匆匆让嗅觉很难接受。

柏华以长者的身份向她言传身教:要在这个满大街都是女人的地方获得一份好工作,你就必须让自己成为美女。柏华不是美女,这是显而易见的。不仅可以从她从事的职业中得出这一结论,其实她的长相也都在不厌其烦的做着解说。两个好朋友每天晚上在被窝里讨论着美女秘诀,还有大街上罕见的帅哥。这样的时刻让有些清贫的生活涌动着鲜活和快乐。这让善芷后来想起来时,常常觉得两个人是幸福的,而一个人即使快乐,也被房间的寂寞舔舐的所剩无几。

标签: 都市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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