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本集出场人物:

庄以莅

庄正甸

许鸿志

徐映台

董世斗

杨大鹤

阿林保 闽浙总督,满族,近六十岁。较胖,长须。满族皇亲贵胄,世袭爵位。

杜心慈 阿林保幕僚,汉族,四十八岁。精明干练。

朱宇泰 温州府经历,汉族,四十出头。瘦高个,长脸。阴险毒恶,心胸狭隘。

蔡廷彪 温州千总,汉族,四十多岁。

黄 升 温州把总,汉族,四十多岁。

林钟英

赵善德 教书先生,汉族,六十多岁。为人本分,文质彬彬。

清安泰

石敬山

朱 理 浙江按察使,汉族,五十岁。老谋深算。

老和尚 仁勇(即陈默),灵隐寺住持,汉族,近六十岁,慈眉善目,长眉长须,高僧。

徐秤砣

农夫、妇女、孩童。众学童,众村民。平阳县捕快甲、乙、轿夫、衙役若干。总督府书吏、侍卫、轿夫。搓背小师傅。美女。温州府随从、各领班皂隶、兵差。村民百姓。老乡绅。巡抚府书吏、侍卫。游人。乡绅等。

逶迤连绵,俊美巍峨的雁荡山。

山峦起伏,运雾缭绕。

大龙湫瀑布。

水帘从天而降,撒下大片水珠。急流冲击进水潭,碧绿的潭水冒出雪白的水花。水花形成一条曲线,远远看去,这水花曲线恰似一条蛟龙在潭中翻滚。

蓝天白云,一阵大雁飞过。

主题音乐起。

一望无际,苍茫浩瀚,波涛汹涌的大海。

惊涛冲击石岸。

浪花中推出字幕:《平阳奇冤》及演、职员表。

浙南山乡田园。

风和日丽,桃红柳绿。

青草池塘,蛙声四起。

时而,传来几声布谷鸟“赶快布谷”的鸣叫。

田间。

农夫们在犁田耙地,准备栽秧。

茶园。

妇女孩童在茶园摘茶。

许氏宗祠学馆教室内。

庄以莅背着手,迈着方步,在课堂上给学童们讲解古文:“苛政猛于虎也,此篇立意,谓揭露暴政。以食人之虎之凶残,比之暴政,尚能使人有一线生机也……”

学童们在专心听讲。

一学童问:“先生,朝廷规定田赋是每亩二角三,现在县衙门把田赋加到三角三,这算不算是暴政呢?”

庄以莅:“当然是。”

大门村边稻场。

庄正甸在演练拳术。

许鸿志坐在稻场边一个大石磨上,一面喝着大碗茶,一面在指指点点。

旁边有一些人围观、叫好。

去往灵溪的路上。

路旁平静的山村田园,田间有村民在耕田劳作。

徐映台坐着轿子,带领董世斗、二捕快及衙役数十名,耀武扬威,提着平阳县“正堂”的灯笼,打着“回避”“肃静”的威仪,浩浩荡荡而来。

路上走路的乡民,急忙避让,对其侧目而视。

学馆教室内。

庄以莅正在讲课,却听见门外有嘈杂之声。抬头一看,只见学馆院子里横冲直撞地闯入一群如狼似虎的公差!

庄以莅皱着眉走出屋。

学馆院子里。

庄以莅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公差,到学馆里面来做什么?”

捕快甲:“你是庄以莅吗?”

庄以莅:“正是,做什么?”

捕快乙:“你说做什么?抓你!”

庄以莅一扬眉,质问:“你们凭什么抓我?”

捕快甲:“你聚众抗纳!”

不容分说,他们把正在讲学的庄以莅强行捕走。

学馆教室内。

学馆里的学生们一时大乱。

有个学童连忙跑出去。

大门村口。

稻场边。

许鸿志手拿一个大青瓷碗,坐在石磨旁边喝茶。

庄正甸在场中练拳,场边有十几人在围观叫好。

稻场边路上。

远远跑来一个学童。

学童老远对着在稻场上练武的庄正甸大叫:“庄大哥,不好啦!我们庄先生被官府的公差抓去啦!你快去救他啊!”

稻场上。

庄正甸一听,连忙收拳,着急地问:“啊!他们人现在在哪?”

学童:“刚走出村子,就在前面不远大路上!”

庄正甸顿时怒火冲天,他向许鸿志大呼一声:“师傅,弟兄们!我父亲被公差抓去了,请大家跟我一起去救他回来!”

许鸿志闻声一下站了起来,向众人振臂一呼:“岂有此理,走!”

他急忙带人与庄正甸一起追上前去。

村口路上。

被公差押着的庄以莅,一面走,一面大声不断质问坐在轿子里的徐映台:“请问徐大人?学生身犯何罪?为何平白无故抓我?”

徐映台置之不理。

路边。

在田地里劳作的几个乡亲闻声停下手中的活计,但不敢上前说理。

村口路上。

庄以莅只得向乡亲呼救:“乡亲们,官府平白无故乱抓人,乡亲们来看啊!”

乡民惧怕官府权势,敢怒而不敢言。

许鸿志、庄正甸一大伙急急赶来。

他们追上徐映台一干人。

庄正甸一马向前,拦住徐映台的轿子,愤怒地质问:“青天白日,为何无故抓人?快快放人!”

大伙围住徐映台,齐声大喊放人!

轿子被迫停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董世斗:“大胆,这是平阳县大老爷的轿子!”

庄正甸:“你给我放人!”

许鸿志:“不管是谁,都不能乱好抓人!”

众差兵一见村民人多势众,个个又是怒火冲天,不由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混乱中,庄以莅已被庄正甸与乡亲们救下。

徐映台万没想到这些乡下的平头百姓们,竟敢在官差手中强行夺人!

他不由大怒,走下轿子:“县衙征粮捉犯,谁敢夺犯抗纳?你们这是犯法!明白吗?这是要严加治罪的!”

许鸿志挺身而出,厉声斥责徐映台:“县衙私加钦定田粮才是知法犯法,百姓反对贪赃枉法的赃官并不犯法!”

徐映台一听,又羞又怒。一看,说话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时间,他竟然有点心虚。对方不像庄稼人,也不是读书人,他看不出此人是什么来路,但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但他仍然硬着头皮喝道:“何方刁民?竟敢在本县手上强夺犯人?难道你想造**不成?”

许鸿志微微冷笑,说:“庄先生和我们都是遵律守法,安分守己的好人。犯不犯法,自有条律法文,不是谁随便说一下便能定罪的。我们倒是要请问县官大老爷,庄先生犯了什么法?你凭什么要抓他?他说他犯法有何证据?原告是谁?证人又是谁?”

尽管徐映台平日伶牙俐齿,此时也被许鸿志质问得满脸通红。他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

许鸿志继续斥责说:“哼哼,你身为地方父母官,理当爱民如子,怎能随便抓人?你还张口骂人刁民?闭口诬人造**?我问你,什么叫造**?”

说罢,他伸出右手二指,在徐映台左臂上轻轻一捏。

徐映台“啊呀”一声,脸色刹时变得苍白,顿感疼痛难忍,躬身蹲了下去。不由大惊失色。

众差役见势不妙,纷纷逃散。

轿夫也抬着空轿子吓跑了。

只剩下两个心腹捕快没有跑,他俩战战兢兢地护住了徐映台。

徐映台眼看来势不对,一面装作受伤,色厉内荏地说道:“殴打本官便是犯法!抗捐夺犯就是造**!你们等着吧!”一面使眼色让二捕快搀扶他快走。

二捕快会意,连忙扶起徐映台,灰溜溜离去。

附近田地里劳作的农夫们,见许鸿志出头救人,就不再害怕,拿着锄头、铁锹等农具,纷纷赶上前来。

一时间,围拢很多人,都为庄以莅抱不平,大声呼喊要追打赃官。

庄以莅好言将大家劝散:“算啦,谢谢乡亲们,不能把事态扩大,大伙各自干活去吧。”

许鸿志、庄正甸随庄以莅回到学馆。

学馆。

庄以莅卧室兼书房。

庄以莅看着许鸿志,苦笑着摇摇头,叹口气,说:“唉,多谢许师傅援手相救,只怕此事要连累你老人家了。”

许鸿志慨然言道:“庄先生能为乡里挺身说话,我岂能坐视先生的安危不顾?再说,这姓徐的狗官还能把我这把老骨头怎样?”

庄以莅正色道:“许师傅,你切莫掉以轻心。徐映台既然决意来抓我,就不会善罢甘休。”

庄正甸说:“是啊,这种人心狠手辣,惯会颠倒黑白。他一定会捏造罪名,加害我们。”

庄以莅:“是的,我们必须有所防备。”

许鸿志:“依先生之见,怎么办?”

庄以莅:“依我看,我们还是外出躲避一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他有什么动静再说。”

许鸿志想想,点了点头,说:“也好。”

当夜,许鸿志即打点行装,与庄以莅父子一起外出避祸。

平阳县衙门前。

徐映台在两个捕快搀扶下狼狈回到县衙。

大堂上。

徐映台咬牙切齿地说:“妈的,先把那几个胆小怕事,临阵逃走的家伙,给我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衙差:“嗻!”

临阵脱逃的几个衙差连忙跪下求饶:“大人开恩啊!”

徐映台:“拖下去,狠狠给我打!”

临阵脱逃的几个衙差被拉下大堂。

施刑、叫饶声中,徐映台当堂愤怒起草公文。

公文特写:庄以莅、许鸿志聚众抗捐,夺犯殴官!

徐映台:“来人!”

董世斗:“在。”

徐映台:“十万火急,你连夜派人给我把事情上报给温州知府杨大人。”

董世斗:“嗻。”

温州知府大堂。

杨大鹤手拿徐映台的公文,急得在堂上团团转:“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啊?”

大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醒目夺人。

他身边的随从说:“大人,必须火速行文,将此事转禀浙江抚台清安泰与闽浙总督阿林保大人。”

杨大鹤:“对,我就说平阳灵溪刁民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以引起上峰重视!”

温州去往福州的官道上。

温州府派出的信使快马加鞭在疾驰。

叠化出杨大鹤行文的特写:“平阳灵溪刁民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

福建福州。

高山,瀑布,河流,温泉。

盘根错节的古榕树。

威严豪华的闽浙总督府。

总督府客厅。

阿林保在看一张请柬。

请柬(特写)上只一句话:“小盘子已到,卖主现在乌山温泉恭候大驾。知名不具。”

阿林保脸上露出微笑,他放下请柬,含笑说道:“哈哈,来人!”

侍卫:“在。”

阿林保:“备轿,去乌山青云楼。”

侍卫:“嗻。”

阿林保:“另外,增加了十名侍卫人员随行。”

侍卫:“是!”

福州著名风景名胜之地乌山。

“青云楼”一豪华包房内。

阿林保端坐在中间,幕僚杜心慈站在他旁边,后面站四个侍卫。

“小过百万”进门,潇洒地一撩长衫,打千下跪:“谢总督大人赏脸,晚生不胜荣幸。”

阿林保大度地把手一抬:“免礼,坐下说话罢。”

“小过百万”笑了笑,站起身,恭谦得体地说:“谢大人!晚生家中出了点变故,急需钱用,因此要把家中收藏的‘散氏盘’变卖。虽说想要买这东西的人不少,但晚生不愿让这件雅玩落入俗人之手。闻听大帅有此雅兴,是个中大行家,故而特来求见。”

阿林保:“哦,老夫是喜欢古玩,也听说你家的那玩意不错。但不知你想要多少银子?我们当官的靠朝廷俸禄养活家小,可不像你们生意人那样有钱。说不定,我还买不起呢。”

“小过百万”笑笑,说:“瞧您说的,您愿意买,那就是给晚生面子。再说,您老是大行家,又是国家栋梁,它进了总督府,也算是有了个归宿。它在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终不是事,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天灾人祸,使国宝毁于一旦,那我们过家,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晚生要是在您老面前提这钱字,多俗气!”

“好吧,既然你这样恳切,我就买下它。”阿林保虽然心花怒放,但一点也没有喜形于色,只郑重地说:“第一,钱是要给的,我一辈子从来不白拿别人东西。第二,你父亲回来,你要劝劝他。做生意也要奉公守法,都不交税,皇上从哪来银子?第三,你家里要是还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小过百万”一听有门,连忙跪下:“谢大帅恩典!明晚我就叫人把盘子送到府上去。晚生告辞。”

阿林保:“好啦,起来吧。”

温泉洗澡池里。

阿林保在洗澡。

一个搓背小师傅在为他搓背。

温泉包房内。

阿林保躺在软床上,搓背小师傅在为他拿捏按摩,捶背。

搓背小师傅边按摩,边问:“老爷,重不重?”

阿林保:“不重,再使点劲。”

搓背小师傅:“是。”

搓背小师傅的一手五花拳“噼噼啪啪”把阿林保捶得心花怒放。

阿林保起身,兴之所致,说:“来人,赏十两银子。”

小师傅惊喜得连忙跪下,直给他磕响头,连呼:“菩萨慈悲,菩萨慈悲!”

阿林保乐不可支。

“青云楼”豪华包房内。

阿林保换好衣服,一个美貌侍女进来,为他送上香茶。

阿林保刚端起茶杯,书吏进来禀报:“大帅,温州府急报,温州平阳发生民变!”

啊林保一惊,放下茶杯:“啊!呈上。”

书吏把公文呈给阿林保。

阿林保接过杨大鹤的紧急公文(公文特写),打开看后,略一思索,提笔在上面批道:“着温州府迅速派兵平乱!”

温州知府大堂。

杨大鹤手拿总督阿林保的批文,长松一口气,顿时把心放下。

各领班皂隶站在两旁。

杨大鹤放下批文,耀武扬威地对下属下令:“按总督命令,着经历朱宇泰、千总蔡廷彪、把总黄升,火速带领兵马,开赴灵溪平乱!”

经历朱宇泰、千总蔡廷彪、把总黄升:“嗻!”

三人领令下堂。

温州军营操场。

飞沙扬尘,人吼马嘶。

操场上集结着临战状态兵马三百余名。

三声炮响,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带领人马浩浩荡荡开赴平阳灵溪!

平阳县城。

大街上。

挨门挨户到处是搜捕庄以莅、许鸿志的兵差。

小巷里。

家家户户被惊扰得鸡飞狗跳,人们噤若寒蝉。

快速画面:

街头巷尾,亭畔桥边,到处张贴着捉拿庄以莅、许鸿志的告示。

告示特写:窝藏庄以莅、许鸿志者,一律与该犯同罪论处!出首要犯者,赏银五百两!

灵溪镇大门村。

村子里。

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带领官兵在洗劫:

士兵在民妇手里抢夺包袱;

士兵在民宅里翻箱倒柜;

士兵放火烧毁民房……

火光烟雾冲天,哭喊声中,村民们携老带幼,纷纷外出逃难。

刀光剑影,鸡飞狗跳。

一间间房屋在大火中倒塌。

许氏宗祠前。

几个手拿火把的士兵跃跃欲试要放火。

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带领官兵准备放火烧毁许氏宗祠。

老乡绅带领七位大户族头向他们求情。

老乡绅:“众位大人,这许氏宗祠是我们灵溪唯一的学馆,四方学童都在这里求学,还望众位大人手下留情啊。”

说完,他向朱宇泰、蔡廷彪、黄升各自递上一包银子。

朱宇泰想了想,说:“好吧,但你们得多找几家大户,联名诉保。然后再请弟兄们喝点酒,我跟那些当兵的说说去。”

老乡绅:“多谢朱大人恩典。”

江屿鹭鸶湾学馆。

是一个简陋的祠堂。

门前。

林钟英正要出门,迎面碰到同馆的教书先生赵善德。

赵善德对林钟英说:“芳园,听说你表哥庄以莅出事啦!”

林钟英愕然:“哦,他能出什么事?”

赵善德:“出大事啦,说他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呢!”

林钟英:“不会吧?这不可能!”

赵善德:“可有人都亲眼看到官府张贴的捉拿他的告示啦!”

林钟英大惊:“啊!”

杭州,巡抚清安泰官邸。

花园。

亭榭边,一个美丽的水池,水中金鱼在悠闲地游荡,水面上已经有刚刚冒出的新荷叶。

池畔有棵大柳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四个石鼓。

石桌上摆着围棋,棋局已进入中盘。

清安泰身穿便服坐在石鼓上,专心与石敬山下棋。

书吏进来:“禀大人,按察使朱理大人求见。”

清安泰:“哦,请,请朱大人客厅相见。”

书吏:“是。”

朱理穿着便装,手持折扇,飘然而至。他拱手笑道:“不必了,抚台大人,下官给大人请安!”

清安泰大笑:“别闹了,朱大人快请坐。”

朱理看一眼棋盘:“下官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扫了抚台大人和石先生的雅兴啊?”

清安泰:“没,我们其实不是在下棋,是在商谈公务。”

朱理:“哦,那我更不应该来了?”

石敬山笑道:“朱大人真是一张利口。”

清安泰笑道:“你别理他,他就没招了。”

朱理看着棋盘,说:“清公,是你这白棋没招了吧?呵呵,一败涂地,惨不忍睹啊!”

三人大笑。

清安泰问:“朱大人,有何公干啊?”

朱理笑着说:“抚台大人,下官今日不是公干,是来请大人品尝茶的。”

清安泰:“哦?好啊。”

朱理:“那就请吧。”

石敬山:“好啊,可咱们到哪去啊?是到你府上去吗?”

朱理:“家里不好,没意思。”

清安泰:“那我们就到湖边烟雨楼去坐坐。”

朱理:“烟雨楼现在也不好玩。”

清安泰:“那你要请我们到那去喝茶啊?”

朱理:“乡下,茅家埠,我请二位喝龙井。”

石敬山:“好啊,乡下好。”

清安泰:“好,咱们踏青采风去,说走就走,备轿。”

朱理:“大人,别备轿,咱们步行去,那才有趣。”

西湖边。

美丽热闹的西子湖畔,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

清安泰、朱理和石敬山三人信步在游览。

便装侍卫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人群中,身着便装的清安泰、朱理和石敬山谈笑风生走过来。

他们悠闲地在湖边逛着,迎面走来的人流中,出现一个普普通通老和尚(陈默)。

清安泰与这个老和尚擦肩而过,互相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老和尚目光一亮,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清安泰忽然意识到什么,感到一惊,急忙回头去找这个老和尚。

朱理、石敬山紧跟其后。

石敬山:“清公?怎么了?”

清安泰:“看到刚才哪个老和尚了吗?”

石敬山:“是啊。”

清安泰:“好面熟啊。”

朱理:“清公不是不信佛吗?”

清安泰:“是,我没有当和尚的熟人。可这人我一定见过,但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好生奇怪啊。”

朱理:“清公莫不是看花了眼?”

清安泰:“不,这人我一定认识。”

石敬山道:“可人家不一定认识你啊?”

请安泰:“不,他一定也认识我。”

石敬山笑道:“要是认识你,那他就是不愿意见你。我明明看见他扫了你一眼,却急匆匆遛了,这不就是故意在躲着你吗?”

清安泰:“是啊,真纳闷。”

朱理:“走吧走吧,别搅了我们品茶的兴致。”

茅家埠一个大户农家院落。

院门外站立着侍卫。

院子里。

乡绅端出一套白陶茶具,泡上茶,给清安泰、朱理、石敬山一一敬上。

朱理指着茶具:“清公,我知道你只用白陶茶具,这可是为你专门准备的。这泡茶的水也真正的山泉,茶叶是正宗龙井。”

清安泰:“好,好,谢谢朱大人美意。”

三人品茶,乡绅知趣地退下。

石敬山:“大人,这茶叶比六安瓜片如何?”

清安泰笑道:“好,好。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朱理:“呵呵,清公是给我面子啊。”

清安泰大笑:“哈哈,的确是各有所长。”

朱理问:“清公,温州知府杨大鹤急报平阳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这可能吗?”

清安泰:“在杨大鹤急报之前,我曾经收到过庄以莅、赖丙辰等生员联名上书揭露平阳县徇私枉法,私加田粮的条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件事。”

朱理:“是,大人曾经跟下官说过此事。”

清安泰:“如今杨大鹤又说‘庄以莅、许鸿志,纠众数千,夺犯殴官,煽动民变’,显见其中定有原委与隐情。”

朱理:“大人所言极是,庄以莅揭露平阳县私加滥征在前,杨大鹤报庄以莅煽动民变在后,起码是事出有因,应当派人去查查。”

清安泰:“是啊,这件事要拿稳,不可轻举妄动。所以我没说话,得先派人去弄清楚事实真相后再说。真是民变,就应该还有急报。”

平阳乡下村庄。

董世斗带着公差在挨家挨户强行向农户征收田赋,强行搜交物品、家禽、家畜充数。

农户们忍气吞声,被迫上交银钱,粮食。

多数人家一贫如洗,无法交纳。

一破旧的房屋前。

董世斗凶狠地对一衣衫破烂的农户说:“你交?还是不交?说!”

农户:“老爷,我家里早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钱粮啊!”

董世斗:“搜!”

公差们在农户家里乱翻,见一无所有,就走出门在外面捕捉鸡、鸭。

农户敢怒不敢言。

公差在另一农户家中强行牵走农户家的猪、羊。

平阳县衙。

内室。

徐映台美孜孜在清点银钱、记账。

他的一手算盘,打得滚瓜烂熟。

前厅

徐秤砣在打扫收拾文案。

徐映台来到前厅,对徐秤砣说:“秤砣,你准备一下,明天回江西老家,送三千两银子回去给老太爷和夫人。”

徐秤砣:“是。”

徐映台:“我派个人陪伴你一块回去,路上小心点。”

徐秤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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