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续集 第十四集(一)
第十四集
日本,横滨,狐狸庵酒店外,夜。
余则成、晚秋、洛英在路上走着,身后那个日本中年男人远远的跟踪。
余则成悄悄对晚秋,说:“鱼上钩了。”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211房间。
余则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晚秋:“你能确定这个日本人就是山口智雄吗?”
余则成拿出山口智雄的照片递给晚秋。
晚秋:“酒店的灯光太暗,乌烟瘴气的我没看清楚那个日本人。”
余则成指着照片:“看到了吧,山口智雄的嘴角有块榆钱大的黑痣,我们从他身边走过时。我注意了一下,这个日本人的嘴角也有块榆钱大的黑痣,年龄相仿,从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洛英看,基本上可以断定他就是山口智雄。”
晚秋:“对,我也注意到他嘴角边那块黑痣了。”
余则成:“山口智雄一定会到前台查看我们的住宿登记信息。”
晚秋:“放心吧,我是按照你说的那样登记的,你叫山田敬二,我叫山口静子,洛英叫竹下夏子。”
余则成拿出一贴膏药:“你给我贴在喉咙上。”
晚秋:“现在就贴吗?早了点吧?”
余则成:“山口志雄已经现身了,我们也应该进入状态了。”
晚秋将膏药贴在余则成的喉咙上:“贴上后,你在外人面前就不能说话了。”
余则成嗯了一声。
晚秋:“洛英应该不会知道,我们来日本的真实目的吧?”
余则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她我们此行的真实目的。你去把她叫来,有些事情要嘱咐她。”
晚秋答应了一声,走出。余则成闭目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片刻工夫,
晚秋推门闯了进来:“坏了,洛英不见了。”
余则成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来到洛英的客房。
晚秋:“我敲不开门,就叫房间管理员打开门,发现洛英不见了。”
余则成拉开壁橱门,发现洛英的个人物品还在,少许放了点心。
余则成自言自语地:“她在日本举目无亲能到哪里去呢?”
余则成:“昨天,引领咱到房间的那个日本女人,临走时说的什么话?”
晚秋回忆了一下:“ダンスホ-ルは三阶で、ジムは四阶にございます。”
余则成:“翻译成中文是什么意思?”
晚秋:“舞厅在三楼,健身房在四楼。”
余则成:“都怪我,太大意了,走,到舞厅找找。”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舞厅。
余则成、晚秋走进。优美的舞曲声中,一对对红男绿女翩翩起舞。余则成和晚秋进入舞池,边舞边寻找着洛英。
晚秋:“看到了,她正和山口智雄跳舞呢。”
旁白:山口智雄和竹下贞子出生在横滨的一个小渔村,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双双考入日本东京大学。德国核物理学家罗纳德·里希特在东京大学客串教授时,发现了山口智雄在核领域的天赋,曾邀请山口智雄在自己的研究室工作了一段时期。山口智雄和竹下贞子毕业后,接受罗纳德·里希特的邀请来到德国,并由罗纳德·里希特主婚按德国习俗举行了婚礼,婚后,两人感情甚笃。山口智雄在核领域的研究独树一帜,深受罗纳德·里希特的器重,亲自召其参与了“U工程”,在人种至上的纳粹德国核研究领域,是为数不多的有色人种之一。竹下贞子死于盟军的轰炸后,山口智雄的精神世界彻底的崩溃了,无心工作,整日酗酒。罗纳德·里希特在多次规劝无效的情况下,讥讽山口智雄为:不可救药的,没有出息的小个子日本人。二战结束后,山口智雄抱着爱妻的骨灰回到日本后,坚守着永不再娶的誓言。洛英的出现,拨动了山口智雄心底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感谢上帝,难道是自己的爱妻又复活了?山口智雄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一路跟踪到酒店找到了洛英。
一曲终了。
洛英和山口智雄走了过来。
晚秋对洛英,说:“急ぎの用があるんですが。我有急事找您。”
洛英:“なにかあったんですか。出了什么事了吗?”
山口智雄:“山田(やまだ)さんで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ね。您是山田先生吧!”
余则成用手指了指喉咙。
山口智雄:“すまない。对不起。”
晚秋鞠躬:“悪いです
ね。不好意思。”
洛英:“うれしい。我好高兴。”转身对山口智雄:“いってきます。我走了。”
山口智雄:“いってらしゃい。您好走。”
晚秋鞠躬:“ごめんください。再见。”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211房间。
余则成、晚秋、洛英坐在沙发上。
余则成:“洛英小姐,您怎么能擅自行动呢?”
洛英:“余先生,我帮您找到了这个日本人,您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余则成:“是应该感谢您,他没问您什么吧?”
洛英:“问了。”
余则成:“您是怎么回答的?”
洛英:“我是按照您教我的回答的他,我们住在大阪,我是您太太的朋友,您的喉咙上长了个疮,疼的说不出话来,听说横滨有一位名医,专门治这种病,和您的太太一起陪您来找医生瞧病。”
余则成满意地点了下头:“你们怎么到舞厅去了?”
洛英:“他敲开我的门,说我长得和他亡妻一模一样,本来他的心已经和他的爱妻一起死了,今天见到我,他早已死了的心又复活了,很真诚的要和我交朋友。我们就一起去了舞厅。”
余则成:“如此看来他还会找您的,您不要说漏了嘴。”
洛英:“余先生,您就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说。”
余则成:“洛英小姐,和他在一起时话要少说,要多观察。”
洛英:“余先生,您找这个日本人的目的是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余则成:“洛英小姐,以后会告诉您的,我现在只想告诉您,虽然您现在身穿日本和服,说着日本语言,但您始终是个中国人,我相信您会以民族大义为重的。”
洛英:“余先生,对此您尽管放心,我虽是个风尘女子,但好歹我也是个中国人,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我知道民族大义这四个字的份量。”
余则成:“洛英小姐,为了您的安全起见,咱俩换下房间,您和我的太太住在一起。”
洛英:“余先生,有这个必要吗?”
余则成:“洛英小姐,为了您的安全很有必要。”
洛英起身:“好吧,我去收拾东西。”
走出。
晚秋:“则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讨厌她,还要我和她住一个房间,你是不是成心要恶心我?”
余则成:“晚秋你要抛弃个人的好恶,一切以大局为重,目前的大局就是要确保洛英小姐的安全,顺利的完成任务。”
易县,黒沟,村场院。
几十人个人围坐在一起开会。翠平、拴住、二丫坐在长条凳上,每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碗。
余村长:“今个儿找大家来开会,就一个事咧,选出咱村合作社的社长,总共十七户人家咧,每家发一个豆,同意谁当社长,就把豆放在他的碗里,谁碗里的豆多,谁当合作社的社长咧。”
拴住媳妇:“村长大叔,村长官大还是社长官大?谁管谁咧?”
余村长:“俺老了,选出社长,俺就不干咧。现在开始放豆,候选人转过身去,不许看咧。”
三个候选人,转过身去。众人上前把豆分别放在碗里。
余村长数完豆,宣布:“陈桃花九个豆,余拴住三个豆,余二丫两个豆。陈桃花同志当选芋头洼合作社的社长。乡亲们鼓掌欢迎。”
众人鼓掌。
余村长:“下面请陈社长讲话,乡亲们欢迎。”
众人鼓掌。
翠平站起身:“叫俺说啥咧,俺不会说。”
二丫:“三嫂,你想到啥就说啥,你说啥俺都愿意听咧。”
翠平:“谢谢父老乡亲们信得过俺,俺一准好好的干,把社长的活干好。”
拴住媳妇轻声地数落着拴住,说:“你啊,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一个大老爷们还比不上个娘们,才得了三个豆,也不嫌寒碜,俺都替你臊得慌。”
拴住搓着一双大手,憨厚的嘿嘿笑着。
王老二:“俺这里有热乎的,等着你吃咧。”
拴住媳妇打了王老二一巴掌:“吃你娘的腿,你这二流子比俺家当家的差远了,你一个豆也得不到咧。”
众人笑。
日本,横滨,三溪园。
洛英、山口智雄挽着手游览。余则成、晚秋远远地跟踪。
山口智雄热切的目光望着洛英,说:“きみ、かわいいね(君、可愛いね)你很可爱耶。あなたにあえて幸せだったと言ってました。能与你相遇很幸福。”
洛英不由得红了脸:“そんなに
誉められては恥ずかしいわ。您这么夸我真不好意思。”
山口智雄拿出一个玉佛送给洛英,说:“あのう、これはつまらないものですが、どうぞ。一点小意思,真拿不出手,请收下。”
洛英接过玉佛:“すみません、ほんとうにいいですか。こんな高価なものをいただいて。谢谢您啦,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要呢?”
山口智雄:“いえ、どうぞ、気にしないでください。快拿着吧,别客气。一目(ひとめ)ぼれしました。つき合ってください。我对你一见钟情,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
洛英:“すみませんが、どういう意(い)味(み)でしょうか。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山口智雄:“好きです。私と付き合ってください。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洛英故作娇羞地:“ほんきですか。(本気ですか)你是真心的吗?”
山口智雄:“わたしはしんけんです。(私は真剣です)我是认真的。”
洛英:“すこしかんがえさせて。(少し考えさせて)让我再考虑一下。”
山口智雄:“いっしょにいるだけでしあわせです(一緒にいるだけで幸せです)。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そばにいてほしい。喜欢你能陪在我身边。”
日本,横滨,山口智雄宅。
洛英打量着院子:“植木がとてもきれいで、結構なお庭ですね。院子里的树很漂亮,真是个不错的庭院啊。”
山口智雄:“いいえ、とんでもない。小さな庭ですよ。哪里,哪里,一个小院子。”
洛英:“あら、そんなことないと思います。啊,您过谦了,我不这么想。”
山口智雄:“いら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洛英:“お邪魔します。打搅您了。”
山口智雄:“どうぞ楽してください。请随意。”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211房间。
余则成、晚秋、洛英坐在沙发上。
余则成:“洛英小姐,您在山口智雄家里都发现了什么?”
洛英睁大了眼睛:“你们跟踪我?”
晚秋:“洛英小姐,请不要误会,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余则成:“是啊,山口智雄是个危险人物,我们要对您的安全负责。”
洛英:“他一个人住在一栋二层小楼里,不过,我想到二楼去看看被他拒绝了。”
余则成:“他怎么拒绝的?他是怎么说的?”
洛英:“他说楼上堆了些杂物,没什么好看的。”
余则成:“他什么时间再约您?”
洛英:“明天请我到酒店吃饭。”
余则成:“洛英小姐,明天吃饭时,请您多拖延点时间,我到他的二楼去看看,好吗?”
洛英:“没问题,余先生,能不能明确地告诉我,这个山口智雄到底是干什么的?”
余则成:“二战时,美国在日本扔了两颗原子弹,您应该知道吧?”
洛英:“这我知道。”
余则成:“两颗原子弹毁掉了两座城市,日本的广岛市和长崎市共计死伤了三十多万人,您说原子弹的威力大不大?”
洛英:“太可怕了。”
余则成:“山口智雄就是研究原子弹的专家。在美国的占领下,日本政府不敢也不能研制核武器。但日本的右翼势力是很猖獗的,他们的背后又有大财阀的支持,如果他们要研制核武器,哪怕只是研制出简易的核爆炸装置,您知道会对谁造成最大的威胁吗?是对我们中国!做为一个中国人决不能等闲视之,我们要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
洛英:“余先生,请放心,我说过的,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我也是炎黄子孙,我会以民族大义为重的。”
余则成:“洛英小姐,谢谢您。”
日本,横滨,樱花酒店。
山口智雄:“あのレストランは美味しそうですよ。行ってみましょうか。那家西餐厅的饭菜好像挺好吃的,我们去看看吧。”
洛英挽着山口智雄走进大门。门口,一女招待递给山口智雄一张座位牌。两人进入餐厅。
山口智雄将座位牌交给服务生:“この座席はどこですか。这个座位在哪儿?”
服务生:“お客様はBの8席ですから、そちらでございます。您是B8座,在那儿。お客様、何か飲み物はいかがですか。您喝点什么吗
?”
山口智雄:“どんなのがありますか。请问都有些什么?”
服务生:“コーヒー、ビール、ジューストなっていますが。有咖啡,啤酒和桔子汁。”
洛英:“私はジュースをもらいます。我要杯桔子汁。”
日本,横滨,山口智雄宅。
余则成、晚秋绕着山口智雄的院子转了一圈,熟悉地形。然后进入院子,晚秋望风,余则成打开锁着的房门,两人进入。一楼的卧室、客厅、书房没有什么特别的。两人进入二楼,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器皿。
晚秋:“简直就是个正规的实验室。”
余则成把窗帘拉开一道缝,向外张望了下,然后拿出照相机拍照。
日本,横滨,樱花酒店。
山口智雄举杯:“乾杯。成功を祈って乾杯しましょう。干杯。”
洛英端起酒杯:“我々の友情に、乾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两人一饮而尽。
洛英:“どうも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多谢款待。
山口智雄:“どうもご心配なさらないで。请您不必客气。”
洛英:“もういっぱいです.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我已经吃饱了,谢谢您的款待。”
山口智雄:“いや、ほんの気持ちだけで。不,只是点小意思而已。”
日本,横滨,山口智雄宅。
余则成、晚秋在忙碌着。
余则成:“这张纸上写的什么?”
晚秋接过一看:“是关于研究原子弹的报告,不是正规的报告,是份草稿。”
余则成:“报告?看来山口智雄不是单枪匹马的研制核武器,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他,或者是一个团队。”
余则成将报告装入口袋。
日本,横滨,商场。
洛英挽着山口智雄走进大门。
售货员:“いらっしゃいませ。何(なに)をお求(もと)めですか。欢迎光临!请问您想买什么?”
洛英:“白い(しろい)タイトスカートが欲(ほ)しいんです。我想买白色的紧身裙。”
售货员:“これはいかがでしょうか。这一件您觉得怎么样?”
洛英:“いいです。”可以。”
售货员:“ほかにまた何(なに)かほしいんですか。其他还需要些什么吗?”
洛英:“赤いワンピースが有(あ)りますか。有红色的连衣裙吗?”
售货员:“ございます。こちらへいらしてください。どうぞご覧(らん)ください。有,请到这边来,请看。”
洛英:“(これは)いくらですか。这个多少钱?”
售货员:“百六十元(げん)でございます。160元。”
洛英:“タイトスカートとこれにします。全部でいくらですか。就要紧身裙和这条连衣裙。总共多少钱?”
售货员:“全部二百九十元でございます。总共是290元。”
山口智雄掏出钱:“三百元でお願いします。这是三百元。”
售货员:“はい,三百元お預(あず)かりいたします。これは10元のおつりです。どうぞお調(しら)べください。收您300元。这是找您的10元零钱,请点一下。”
山口智雄:“はい,確(たし)かに。对,正好。”
洛英对山口智雄嫣然一笑:“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山口智雄:“ご遠慮なさらないで。请您不要客气。”
日本,横滨,山口智雄宅。
余则成:“时间不短了,快走吧。”
两人下楼。余则成透过门玻璃看到,洛英,山口智雄进入院子。余则成:“不好,他们来了。”
忙拉着晚秋来到对面的窗子。
山口智雄,洛英已经开门进入屋内。
余则成、晚秋只好躲在落地窗帘的后面。
洛英看到落地窗帘下余则成、晚秋的脚。洛英故意挑逗着山口志雄。山口志雄按捺不住在洛英身上上下其手。洛英在山口志雄耳边说着什么,山口志雄抱起她进入卧室。
余则成打开窗子:“快跳出去。”
余则成,晚秋从窗子跳了出去。余则成顺手关上窗子。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211房间。
余则成:“今天洛英小姐表现得很好,掩护我们临危不乱。”
晚秋:“今天真的很危险,多亏了洛英小姐。不过我还是看不惯她那浪样。”
余则成拿出报告草稿:“你看看这上边写的是什么?”
晚秋看着报告:
“这只是份草稿,写的很乱,没有抬头,下面也没有落款,连日期也没有。”
余则成:“你翻译过来,我听听。”
晚秋:“大日本帝国于昭和十六年即开始研究核武器,但是跑遍大日本和高丽,也没找到可供开采的铀矿,致使核研究搁浅。(如果那时大日本帝国能研制出核武器的话,二战的历史将因此而改写。)我们大约需要30磅的铀235,体积差不多有一个棒球的大小,再配合一些很容易到手的材料,这种炸弹就能使1/3哩以内任何东西化为乌有;2/3哩以内的东西严重受损;在1.25哩半径内的人都会受到致命的辐射线;辐射尘随风飘扬,能使40哩内的人都致病。如果把它在支那人的一个城市引爆,大概有25万人会死亡,还有40万人会受伤。这种原子弹甚至在战场上也都能派上用场。”
余则成:“看来山口智雄他们是想搞简易的核爆炸装置,把目标对准了我国。”
晚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余则成:“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213房间。
晚秋推门而入急切地:“洛英小姐,昨晚一夜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余则成:“应该不会出事,看来是在山口智雄家过夜了。”
晚秋:“唉,真是个自甘堕落的女人。”
说着走了出去。余则成坐在沙发上点燃了支香烟。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211房间。
洛英趴在床上抽泣,晚秋坐在一旁安慰着她。
余则成推门走进,吃惊地:“洛英小姐怎么了?”
晚秋使了个眼色:“则成,你先出去吧,洛英小姐刚回来,就趴在床上哭,问什么也不说。”
余则成:“好,晚秋,一定要照顾好洛英小姐。”
退出。
晚秋倒了杯水:“洛英小姐喝杯水吧。”
洛英面露痛苦之色,艰难地起身,接过茶杯:“谢谢,余太太。”
晚秋:“洛英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山口智雄对您做了什么?”
洛英喝了口水:“那个山口智雄简直不是人,就是个畜生。”
晚秋:“洛英小姐,您一夜没回来,我真的很担心。”
洛英:“看他表面上文质彬彬的,可是个**待狂。折磨了我一晚上,弄得我遍体鳞伤,连路都不敢走了。”
晚秋:“真可怜,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洛英:“这个畜生开车送我回来的,还说爱我,有这么爱的吗?”
晚秋:“你需要看医生吗?”
洛英:“算了吧。”
晚秋:“那您就休息吧,睡一觉会好点。”
洛英:“余太太,您别走,我睡不着,心里堵得慌,陪我说会话吧,好吗?”
晚秋:“好吧,洛英小姐,您能把在山口智雄家里发现的情况说说吗?要知道这个日本人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洛英靠在床上:“在喝酒时,我就知道 山口智雄是个危险人物了。他是日本极右翼集团山口组的成员,还想发展我加入山口组。昨天下午,他带我看了他在二楼的实验室,那是专门为研制核爆炸装置而设立的。山口智雄说,上帝是不公平的,只让日本人尝到了核武器的滋味,也应该让劣等的支那人知道核武器的厉害,他现在所做的工作,就是要纠正上帝所犯的错误,让支那人的城市也化为灰烬。”
晚秋:“ 山口智雄的研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洛英:“他说制造原子弹的原理很简单,技术很复杂,他们是分开研制的,他负责最主要的一项,在铀元素中分离铀235。他现在需要一台静电加速器,他的导师罗纳德·里希特已经从欧洲给他发货了。”
晚秋急切地:“您知道静电加速器什么时间到货吗?”
洛英:“知道,山口智雄说,大岛号货轮下周二到港,要我和他一起去提货。”
日本,横滨,樱木町酒店,213房间。
晚秋:“大岛号货轮是富士航运公司的。”
余则成:“你去打听下大岛号沿途都停靠哪些港口以及停靠的具体时间。山口智雄必须除掉,为了不引起蒋经国的怀疑,我必须回台湾一趟,当面向蒋经国陈述厉害关系。”
晚秋:“蒋经国会同意除掉山口智雄吗?他的“H工程”正需要山口智雄这样的核专家啊。”
余则成:“我了解蒋经国的秉性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人才也是这样,不能为他所用,他也绝不会甘心这个人才被他人所用。”
晚秋:“那我现在就去我伯父那里去打听了。”
余则成:“快去快回,我回台湾最多三天就回来,这三天你要保护洛英的安全,不要叫她单独和山口智雄在一起。”
晚秋:“你可要快一点回来,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
台北,长安东路,蒋经国官邸。
蒋经国翻看着山口智雄实验室的照片,
蒋经国看着日文报告草稿:“这上边写的什么?”
余则成:“山口智雄写的报告草稿,下面那张是翻译成中文的报告。”
蒋经国看完报告锁紧了眉头:“余主任,你和山口智雄正面接触了?”
余则成:“在下和他见了一面,他说,上帝是不公平的,只让日本人尝到了核武器的滋味,也应该让劣等的支那人知道核武器的厉害,他现在所做的工作,就是要纠正上帝所犯的错误,让支那人的城市也化为灰烬。”
蒋经国:“嚣张,他愿意来台湾工作吗?”
余则成:“这个山口智雄很狂妄,他说,在白种人中,日耳曼民族是优等民族。在有色人种中,大和民族是优等民族。他耻与和劣等民族支那人为伍,断然拒绝了我的委婉邀请。”
余则成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蒋经国的民族自尊心。
蒋经国猛的把照片摔在办公桌上:“岂有此理,这个小小的日本人狂妄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