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易县,黒沟,芋头洼村,余则成老宅。
则成娘躺在炕上。翠平端着一碗地瓜秧和少许地瓜面搅拌在一起的混合物,走进。
翠平:“娘,吃饭咧。”
则成娘:“俺不吃咧,见天躺着,不饿咧,你吃了吧。”
翠平:“娘,不吃饭咋行咧?不吃饭你的腿咋好咧?”
则成娘:“吃了,又是拉又是尿的,麻烦着咧。”
翠平恍然大悟地:“娘,怪不得,你不吃不喝的,原来是怕上茅房咧,你上茅房,俺帮着你咧。”
则成娘:“念念娘,是老余家对不起你咧,十多年咧,你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咧,俺不想再连累你咧。”
翠平:“娘啊,你这是说啥咧,俺是你儿媳子咧,不是外人咧。”说着,把筷子和碗递到则成娘手里。
则成娘:“俺吃不了咧,咱娘俩分开吃咧,你见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不吃点啥,咋能行咧。”
翠平:“娘,你吃了吧,俺年轻扛得住咧。”
则成娘执意要分开吃,翠平只好和则成娘一起吃着碗里的地瓜秧。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于正祥办公室。
徐副处长,于正祥办理交接手续。
于正祥:“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徐副处长该扶正了吧?”
徐副处长:“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该交的你都交了吗?”
于正祥:“所有在匪区潜伏弟兄们的资料都在这里,请查收吧。
咱丑话说在前头,今天兄弟我把这些绝密资料交给了你,再出了差错可就由老兄你负责了。”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余则成办公室。
敲门声。
余则成:“请进。”
徐副处长拿着绝密档案进入。
徐副处长:“余主任,交接手续办完了。”
余则成:“徐副处长这是我对你的信任,请你不要辜负了就好,今后这些潜伏的弟兄们就由你掌握了。”
徐副处长:“是,在下绝不负余主任的重托。”
余则成:“绝密档案要妥善保管,任何人不准接触。”
徐副处长:“余主任能否领个保险柜,我总不能锁在抽屉里吧。”
余则成:“我疏忽了,我给总务处打个电话,你去领一个吧。”
徐副处长把绝密档案放在余则成面前:“余主任,这绝密档案先放在这里,我总不能拿着它满楼跑吧。”
徐副处长走出。
余则成快步走到窗前,在窗帘后盯着徐副处长的背影。然后锁上门,打开绝密档案袋,打开台灯,用微型相机拍照。刚拍照完毕,就传来敲门声。余则成急忙用报纸盖住尚未封口的绝密档案。
余则成打开门。于正祥走进。
于正祥:“余主任,大白天锁着门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余则成:“老于,正好要找你,你就来了。”
于正祥:“余主任,我就是想来问问我哪个地方做错了?我也是为党国立过大功的人,为什么叫我坐冷板凳了。”
余则成:“老于啊,你多心了,我知道你是为党国立过大功的人,但在一个地方干得太久了,就影响了你的发展,这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为你考虑啊。”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外吹来,把报纸吹落在地,绝密档案袋漏了出来。于正祥狐疑地看看余则成,再看看打开的绝密档案。
于正祥:“看来是我错怪了余主任,今天把我掌握的谍报网交给徐副处长,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好吧,谢谢余主任看得起在下。”
于正祥出。
余则成赶紧把绝密档案袋封好口。
徐副处长走进。
余则成:“于正祥刚走,你没看到他?”
徐副处长:“看到了,和我打了个照面。”
余则成:“你刚走他就来了。”
徐副处长:“他说我什么了吗?”
余则成:“也没说什么,看来你们之间是有误会啊。”
徐副处长:“我就知道,他会打我的小报告。”
余则成:“徐副处长没什么,我是信任你的,把绝密档案保管好,去吧。”
徐副处长:“是。”
易县,黒沟,芋头洼村,余则成老宅。
则成娘躺在炕上,陷入昏迷状态。翠平,老村长站在炕前。
翠平:“村长大叔,俺娘这是咋了,一时清醒,一时犯迷糊咧。”
老村长:“小三子家的,家里有啥吃的?”
翠平:“有一小捆地瓜秧咧。”
老村长:“光吃地瓜秧咋行咧,俺今早上山撸了些榆树叶子,你拿点来吧,总不能让老人空着肚子走咧。”
翠平流

下泪:“村长大叔,你说俺娘......?”
老村长无奈地点了点头。
翠平:“村长大叔,你到乡里给小邓打个电话,叫念念家来一趟,见她奶奶最后一面。”
老村长:“远着咧。”
翠平:“叫小邓找辆车,她有办法咧。”
老村长摇了摇头:“看这光景,怕是赶不上了咧。”
则成娘醒了过来。
翠平端着一碗榆树叶汤:“娘,村长大叔给了点榆树叶,俺给你熬了一碗汤,你趁热喝了吧。”
则成娘有气无力地:“不喝了,喝了也是糟践咧。俺梦见念念她爷爷和小三子咧,念念她爷爷叫俺去咧。”
翠平:“娘,甭乱想咧。”
则成娘:“叫念念家来趟,俺想再看她一眼咧。”
翠平:“娘,已经去叫了,俺估摸着快到咧。”
则成娘:“俺走了,剩下你一个人,更孤单咧,甭等小三子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翠平:“娘,俺给你说了吧,念念爹还在咧,他找人把念念的照片要去了咧。”
则成娘:“念念娘,你是说小三子还活着?”
翠平:“活着咧。”
则成娘:“咋这么多年没个信咧?”
翠平:“念念爹八成在台湾咧,给咱这边干事咧。”
则成娘似懂非懂地:“这俺就放心咧。”
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翠平大哭:“娘,娘啊,你老人家就这么走了。”
念念,小邓,司机走进。司机把半袋小米放在地上。
念念扑到奶奶身上大哭:“奶奶,你看看俺,你睁开眼看看俺啊。”
二丫熬了一锅小米粥,招呼着前来帮忙的人:“一人一碗,不准多喝咧。”
小邓劝慰着痛哭不止的翠平。
台北,中山南路,大华西饼屋。
晚秋抬头看到二楼窗子没挂窗帘,四周打量了下,走进。
台北,中山南路,大华西饼屋,密室。
晚秋把胶卷交给李老板,说:“政委,这是特情室在大陆谍报网的全部人员。”
李老板:“太好了,老余同志又立大功了。”
晚秋:“老余说不要一锅端,免得引起敌人的警觉,先把危害性最大的打掉,余下的慢慢下手。”
李老板:“你叫老余放心,家里会通盘考虑的。”
晚秋:“老余准备除掉于正祥,请家里配合下。”
李老板:“早就想除掉这个祸害,为张之忠烈士报仇,于正祥很警觉,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你说吧,怎样配合?”
晚秋:“在于正祥的银行户头上存上一笔钱,要远远大于他的正常收入。”
李老板:“这个不难办到。”
易县,黒沟,山路上。
几个村民抬着用草席裹着的则成娘。小邓搀扶着翠平。翠平、念念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行走在山路上。在则成爹坟边,又堆起了一座新的坟头。
翠平边哭边拍打着坟头:“娘啊,你老人家记着俺的话,只要是余则成这个混蛋回来,俺一准把他揪来,跪在你和爹的坟前,向你们请罪咧。”
念念跪在坟前,用两只小手扒着坟堆的土,哭着说道:“奶奶,你出来,你快出来,你还没看俺一眼那。”
众人闻听,无不落泪。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余则成办公室。
余则成坐在办公桌旁。
敲门声。
余则成:“请进。”
特情室报务处长刘一水进。
刘一水:“余主任,刚接到从匪区来的情报,我们安插在匪党政军重要岗位的潜伏人员都被**破获了。”
余则成:“刘处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刘一水:“余主任,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余则成:“要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说着拿起电话:“徐副处长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刘一水出。
敲门声。
徐副处长进。
余则成:“徐副处长刚接到情报,我们在匪区的谍报网被**破坏了。你怎么解释?我是不是还可以相信你对党国的忠诚?”
徐副处长:“这怎么可能?情报准确吗?”
余则成:“千真万确,潜伏人员的名单由你保管,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徐副处长:“我刚接手就出了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我用脑袋担保绝密档案一直在我的保险柜里保管着,绝对出不了任何差错。”
余则成:“徐副处长,那你考虑下问题会出在哪里?”
徐副处长:“余主任啊,我的头发都大了,一时半会还真理不清头绪,按理说于正

祥管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怎么我刚一接手就出事呢?”
余则成:“那你就再想想,在查清楚之前,我要先停止你的职务。”
徐副处长:“余主任,在下是冤枉的,你可不能怀疑我对党国的忠诚啊。”
余则成:“潜伏人员的绝密资料在你手里,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徐副处长:“这些资料于正祥刚交到我的手里,会不会是他搞的鬼?”
余则成:“于正祥?他有动机吗?”
徐副处长:“我们两个一直不和,他能不能出于嫉妒心理嫁祸于我,我保证绝密档案没从我这里泄露出去,一定是他搞的鬼。”
余则成:“这仅仅是你的怀疑,你要想洗清你自己,就要找出证据来。”
徐副处长:“余主任,你放心,我一定查出泄密事件的真相来。”
余则成:“徐副处长,好吧,我还是相信你的,你可以动用所有侦查手段查出事实真相。”
易县,黒沟,芋头洼村,余则成老宅,西屋,夜。
念念已经睡着了。翠平,邓副县长躺在炕上。
邓副县长:“桃花姐,现在全国的经济形势已经好转,苦日子快熬到头了。”
翠平:“村子里饿死十几口子人咧,念念她奶奶要是能吃饱饭,也死不了咧,可怜老人就这么空着肚子走了。”
话未说完,又抽泣起来。
邓副县长:“桃花姐,这次席卷全国的大饥荒饿死了很多人,上边下了封口令,你说话也要注意啊,政治斗争是残酷无情的,你不要因言获罪啊。”
翠平:“小邓,你今天在山上也看到了咧,满山的榆树皮都被剥光了咧,能吃上顿清水煮地瓜秧就像过年咧,啥叫因言获罪咧?饿死的就是饿死的,还能说是撑死的?俺不会说瞎话咧。”
邓副县长:“桃花姐,我下去做过调查,很多地方的饥荒情况比你这里的还严重,但我不能据实上报,也不能在公开场合下议论。有一位令人尊敬的老者仗义执言上书中央,结果因言获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人人都明白这次大饥荒的原因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凡是敢点破这层窗户纸的人,下场都很惨。桃花姐,我了解你,你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你现在大小也算个干部了,说话要注意场合,政治上要成熟,不要被人抓住辫子。”
翠平:“说瞎话有功,说实话有罪,俺还就是不服这个理咧。念念她奶奶临死都没舍得喝那碗榆树叶熬的汤,怕糟践了,留给俺喝咧。”
说着又哭了起来。
邓副县长:“桃花姐,老人已经走了,哭也没用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翠平:“念念她爹要是家来,俺没法子给他交代咧,俺咋说?说俺眼瞅着让老娘饿死咧?连口棺材都没有咧”
邓副县长:“桃花姐,别想那么多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那点小米你先对付几天,我回县里再想想法子,给你送点吃的来。”
翠平:“甭送了,你也不宽裕咧。”
邓副县长:“桃花姐,你不要管了,我比你好过点。”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刑讯室。
于正祥被绑在行刑椅上,身上伤痕累累,大口的喘着粗气。
徐副处长:“老于,你是个明白人,招了吧,免的皮肉受苦。”
于正祥带着哭腔:“徐副处长,你叫我招什么啊?我真是冤枉的啊。”
徐副处长:“你说,在匪区的弟兄们是不是你出卖的?”
于正祥:“真不是啊。”
徐副处长:“绝密档案就咱俩知道,你说不是你是谁?难道是我不成?”
于正祥:“徐副处长,绝密档案不光咱两个看过,余主任也看到过,真的,那天我到余主任办公室亲眼看到的,大白天余主任还把门锁上了,我一直在心里怀疑这件事呢。”
徐副处长:“不知死的东西竟敢诬陷余主任,你是活到头了。”
于正祥:“徐副处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徐主任:“那你的银行户头上近期怎么突然多出那么多钱?这钱是哪里来的?”
于正祥:“徐副处长,天大的冤枉啊,我哪里知道那些钱是哪里来的啊?”
徐副处长:“那就怪了,谁会平白无故的给你那么多钱?你管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为何我刚接手就泄密了?你是不是想诬陷我?余主任你都敢诬陷,更何况我了。”
于正祥:“徐副处长咱

俩有过节是不假,你就是借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用这种方式诬陷你啊。”
徐副处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就只好委屈老兄了,来人,给我把他的指甲一个一个的拔下来。”
两个特务用钳子把于正祥的指甲一个一个的拔了下来,于正祥疼的昏死过去。一个特务用凉水把于正祥泼醒。
徐副处长:“说不说,不说把你的脚趾甲也拔光。”
于正祥:“徐副处长,我真不知道啊,你叫我说什么啊?你把我屈打成招,我就没命了。”
徐副处长:“把他的脚趾甲给我拔光。”
两个特务上前拔着于正祥的脚趾甲。于正祥发出了阵阵惨叫声,又昏死了过去。一个特务用凉水再次把于正祥泼醒。
徐副处长:“说不说,指甲都给你拔光了,再不说我把你的手指一个一个的剁下来。”
于正祥:“我要面见余主任。”
徐副处长:“余主任没工夫伺候你,还是我来伺候你吧,来人,把他的手指剁下来。”
两个特务拿着刀过来。
于正祥:“别剁了,我说......”
台北,中山北路,余则成宅。
余则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于正祥这个点应该招了,他本来就和徐副处长有矛盾,徐副处长也急于洗清自己,他不会轻饶了于正祥的。”
晚秋:“活该,要不是他张之忠同志也不会牺牲。”
余则成:“他曾经保管的绝密档案泄密,他的银行户头凭空多出来那么多钱,这个于正祥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晚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他?”
余则成:“他已经知道我看过绝密档案了,我要他死,给张之忠同志报仇。”
易县,黒沟,芋头洼村。
翠平背着半袋小米在街上走着。
二丫家。
翠平用碗盛了一碗小米倒在一个破盆里。
翠平:“这是城里给俺送来的小米,给你点,熬点粥喝,多放点水。”
二丫:“谢谢三嫂,坐会吧。”
翠平:“不咧,俺还要给其他乡亲们送咧。”
翠平背着小米又进了拴住家。
拴住家门口。
拴住媳妇:“陈社长你就这么点小米还想着俺,叫俺咋谢你咧。”
翠平:“回吧,不用谢咧。”
王老二家,王老二躺在炕上。
翠平:“咋躺着咧。”
王老二:“饿的,站不起来咧。”
翠平:“先给你点小米,你熬点粥喝,先对付着吧。”
王老二爬起来,盯着口袋里的小米:“陈社长你再给俺一碗,这点不够吃咧。”
翠平:“每户一碗还不够分咧,你就一口人,这还是多给你咧。”
翠平回到家,口袋里的小米已经所剩无几。翠平把一点小米和几把地瓜秧放在锅里煮着。灶里的火光照在翠平憔悴的脸上。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余则成办公室。
余则成坐在沙发上。敲门声。
余则成:“请进。”
徐副处长进。
徐副处长:“余主任,于正祥招了。”说着把刑讯笔录递给余则成。
余则成翻看着笔录:“钱主任用人失察啊,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用了共党分子,教训深刻啊。”
徐副处长:“钱主任和于正祥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啊,要不于正祥能连升好几级吗?”
余则成:“于正祥一定有同党,要加大审讯力度,把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共党分子,全部挖出来。”
徐副处长:“这个不知死的东西,居然敢诬陷你。”
余则成:“哦,他怎么说的?”
徐副处长:“他说亲眼看到你也看过绝密档案,而且锁着门,他敲了半天你才开的门。”
余则成:“笑话,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办公室的门锁过,你把档案袋放在这里刚走,他就来了,他从我这里走时,你们打了个照面,你就进来了,我能有时间看吗?再说了我看它干嘛。”
徐副处长:“我知道他是狗急了跳墙,胡乱咬。”
余则成:“加大审讯力度,深挖他的同党。”
徐副处长:“是。”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刑讯室。
被绑在行刑椅上的于正祥低垂着头,苟延残喘。
徐副处长:“说吧,谁是你的同党?”
于正祥:“徐副处长,我真是冤枉啊,我哪来的同党啊。”
徐副处长:“你还想掩护你的同党吗?你在这里遭受皮肉之苦,你的同党可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晚上还能搂着娘们睡觉呢,你可就惨喽。”
于正祥:“

徐副处长,我是真没有同党啊。”
徐副处长:“老于啊,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可就不要怪我徐某人无情了,来人,把他的牙给我拔下来。”
两个行刑特务上前。
于正祥:“我说,我都说,你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余则成办公室。
余则成看着审讯笔录。
余则成:“徐副处长,于正祥招出的这三个共党,你都熟悉吗?”
徐副处长:“相当熟悉,这三个人平时都和于正祥有过节,于正祥这小子心术不正,能不能陷害他们?”
余则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连你我都敢诬陷,何况他人?不过,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传我的命令,先行羁押。”
徐副处长:“是。”
易县,邓副县长家。
邓副县长和念念正在吃饭。饭桌上摆着两碗地瓜面粥。邓副县长把半碗地瓜面粥倒在念念的碗里。
念念:“邓姨,你喝了吧,俺饱了。”
邓副县长:“念念你喝了吧,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已经吃饱了。”
饭后。
邓副县长:“你去学习吧,我收拾。”
念念:“邓姨,你歇会吧,俺来就行。”说着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碗筷。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余则成办公室。
余则成、徐副处长坐在沙发上。
余则成:“徐副处长,你干副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我已经签署了任命状,任命你为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大陆工作处处长。”
徐副处长:“谢余主任栽培,在下肝脑涂地难报您的知遇之恩。”
余则成:“我是相信你对党国的忠诚的,上次你说于正祥和钱主任的关系非同一般?”
徐处长:“是啊,要不是钱主任于正祥能连升好几级吗,要不是您来的早,恐怕现在于正祥已经干上处长了。”
余则成:“太可怕了,如果让共党分子干上大陆工作处处长,后果不堪设想。”
徐处长:“谁说不是啊。”
余则成:“既然于正祥和钱主任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于正祥一旦有机会能不能翻供?他可是对你恨之入骨啊。”
徐处长:“余主任您说怎么办?在下听您的。”
余则成:“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不能给他翻供的机会。”
徐处长:“余主任您放心,在下会处理好的,不留后患。”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刑讯室,夜。
徐处长坐在椅子上,一个打手站在他的身后,于正祥靠墙坐在地上。
徐处长:“老于啊,恭喜你了,今天送你上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于正祥:“徐处长我真是冤枉的啊,求您老人家明鉴啊。”
徐处长:“你的供词白纸黑字写在那儿,你还想翻供吗?天不早了,还是送你上路吧。”说着和打手把于正祥架起。
于正祥:“徐处长饶命啊。”
于正祥被吊在墙上,腿蹬了几下,咽了气。
徐处长:“对外就说于正祥是畏罪自杀,不要乱说,说出去对你没好处。”
打手:“徐处长我听您的,于正祥就是畏罪自杀。”
徐处长:“这事要有人负责,可能要关你几天禁闭,你放心会对你补偿的,一切有我给你做主。”
打手:“是。”
台北,中山北路,国防部特种军事情报室,余则成办公室。
余则成坐在办公桌前。敲门声。
余则成:“请进。”
徐处长走进。
徐处长:“余主任,于正祥昨晚畏罪自杀了。”
余则成:“有人看守怎么会自杀呢?”
徐处长:“昨晚审问完了后,天就很晚了,没送往羁押室。看守看到于正祥已经不能动弹了,就大意了,没想到于正祥用绳子上吊了。”
余则成:“看守人员严重失职,要严办!”
徐处长:“我已经关他禁闭了。”
余则成:“被于正祥供出的那三个共党嫌犯审的怎么样了?”
徐处长:“很显然是于正祥诬陷他们,他们对党国的忠诚是不容质疑的。”
余则成:“这个于正祥真是死有余辜,血口喷人,传我的命令解除羁押。”
徐处长:“是。”
余则成:“徐处长,你代表我要对他们善言安抚,并给与一定的经济补偿。”
徐处长:“是。”
台北,中山北路,余则成宅。
余则成、晚秋坐在饭桌旁,吃饭。
余则成:“于正祥死了。”
晚秋:“死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余则成:“

不用我动手,徐处长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会至于正祥于死地的。”
晚秋:“于正祥该死,这样也为张之忠烈士报了仇。”
余则成:“张之忠同志在天之灵也能得到慰藉了。”

标签: 悬疑剧本

相关推荐

添加新评论,含*的栏目为必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