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朵金花

总概

五朵金花,就是一对农村夫妇有且只生了5个女儿,5姐妹都是八零后。我,是老二。

我,因为小时候的意外,不幸落得了残疾。但又幸得老天眷顾,现有事业,有家庭,有爱人,有孩子。只是,时光虽匆匆,但藏在心中的想念、遗憾、无奈,甚至是有时的生无可恋,一直没淡忘。因此,只想把以前的时光给捡拾回来,零零散散的记忆给捡拾起来,以此怀念藏于心中不敢轻易提起的我们的母亲大人。提起母亲两个字,我已两眶湿润。。。。。。现在,我也已为人母,更深知当年母亲的心酸和艰苦。

在我开始要捡拾零散的记忆的时候,母亲大人已经与我们永别将近16年了。时间啊,从来没觉得这么快,快的我已经有16年时间没有喊“妈妈”这个词了。时间啊,从来没觉得这么慢,慢的我在没有母亲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像是度日如年。思念是会呼吸的痛啊。

曾经,有单位的老同志,他说,给单位里的4个女孩子排了排生活压力大小,说我是最没压力的,还有老同志说我似乎没什么烦恼,很少生气发火的。我都得抱以笑笑,好多事我藏心里没对别人说,只是好好的藏在心里罢了,我想只有经历过至爱至亲的离别的人才懂得那份歇斯底里的伤心,也只有经历过至爱至亲的离别的人才明白世间除了家人团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幸福,其他都是小事。

我们的母亲,在经受5年多的病痛后,于2002年12月的某个周六的上午,安祥的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那天,一家人都在,那年,我高三,大姐已是打工妹,小妹初三。

为什么这时候只有三姐妹呢?

这就要说说我们5姐妹的大概的命运了,也同时不得不提到八零年代的计划生育了。

我母亲头胎生的大姐,是女娃,因为母亲和婆婆关系不好,生了女孩更不受待见了。

二胎生的我(母亲大人怀我快生的时候还上山砍柴担柴,据说我还被踹了一脚在地,谢老天保佑母亲大人和我),又是女娃,听说我是在外婆家生的,当时生下我的时候,母亲大人生了想要结束了我的念头,可是外婆怕被说闲话,还是把我给养活下来了,虽然经历了这样的小插曲,可是后来母亲大人最疼的却是我,以致后来招姐妹们的吃醋妒忌。

三妹(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三妹,四妹,五妹,都已是计划外,逃在外地生的,就是所谓的超生游击队没错了),被一户人家抱养走了,可是后来这户人家太没人性了,没有告知我父母把三妹转抱给了一个单身汉,苦了三妹只读到初一就辍学打工了。有一年去看望三妹的时候,三妹满头长满虱子,我父母心疼不已,一直记恨当年那对夫妇。不要问为什么长满虱子,那时候生活条件艰苦,没有洗头洗澡讲卫生的习惯,再加上跟一个单身汉生活,根本没人照顾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年代的小孩都爱长虱子,我也长了好多的,上课的时候经常头发痒了,伸手挠一挠,抓一抓,就能抓出一头虱子来,放到课桌上,拇指反手用指甲盖就把虱子给扣死了(我想,此处应该有同龄的农村小孩的共鸣吧)。

四妹,在外地生的,被当地一户生活条件优越的只生了男孩子的夫妇给抱养了,抱养的初心是当童养媳养的,不过结果往往是,小孩子长大了是不由安排的,该娶的娶,该嫁的嫁。四妹算是我们5个姐妹中日子过得最好的,童年吃喝玩乐不愁,现在仍然在过着光鲜有档次的生活,至少我们看到的是这样的。

五妹,小妹,最小的,和四妹在同个地方生的。听说有一天上午,父亲出门打工,母亲大人给寻了一户人家把小妹给送了,结果晚上父亲回来,没见到小妹,得知后不舍得,着急连夜把小妹给抱回来了,还给小妹取了纪念当地地名的名字,所以小时候,小妹和父亲是最亲的。也因此小妹也是待在父母身边最久的,我和大姐在老家的奶奶和外婆家轮流待着,傻傻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姓奶奶家的还是外婆家的了,因此作业本上的名字的姓隔段时间改来改去的。

一、关于父母爱情

爱情是什么,反正我也搞不清楚,父母有没有爱情,我也搞不清楚。在为数不多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偶尔听父母说起当初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相识那年,母亲19岁,父亲18岁。母亲20岁生的大姐。父亲说,那时在看露天电影院,看到母亲扎着小辫子和几个女孩子在前面跑着玩,觉得这个女孩子真不错。可是听到更多的则是在每一次父母吵架的时候,母亲总是说她是交换婚姻(外婆拿母亲和父母的姐姐即姑妈交换,母亲交换给父母,姑妈交换给三舅),婆家没有礼金的付出,没有娶媳妇的成本,所以得不到婆家的珍惜,母亲恨自己,也恨自己的父母没用,拿自己出来交换。当然,这些都是生气时候说的气话。

小时候,记忆里,父母经常吵架,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好像是父亲拿刀砍了母亲的大腿,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对自己的悔恨是,我不懂得出来维护我的母亲,让母亲独自伤心。

我记忆犹新的是有两次,一次,夜晚,我初二时候,母亲刚生病不久,父母大吵,吵到河边上,奶奶在一旁还罗里吧嗦的唠叨我母亲的各种不是,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歇斯底里地嘲着奶奶大声嘶喊:“够了你,别给我啰嗦了,你想我妈早点死掉吗。。。。。。”我就这样边喊边哭,大家都愣住了,因为谁都没想到平时那么文静乖巧的我怎么突然情绪暴发了。这次大吵也因我的大暴发而突然结束。第二天,我肿着双眼去上学,还被同学笑说我为了“尖子班”的选拔考试这么用功,眼睛都熬夜熬肿了,我只能对着大家苦笑,真的是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还有一次,在母亲生病的后期里,父母又吵架了,母亲收拾了行礼要去尼姑庵住几天,我拖住母亲不让母亲离开,可是母亲只是叫我在家好好学习,自己大半夜的上山去了尼姑庵。那时没有电话手机,联系不上母亲,幸好个把星期后母亲回家来了。现在回想,大概那时母亲去尼姑庵既是散散心,也是想祈祈福吧,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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