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殖民时代(中国版)
地球殖民时代(中国版)一
第一幕
日。外景:巨大高耸的雪山,幽深险峻的峡谷,茂密原始的森林,奔腾湍急的大江。
日,盛夏时节,一天的下午时分。外景:茂密的原始丛林里。
炙热的太阳无情的把光和热洒向大地,但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枝蔓,只有些无力的余光和温暖洒向阴暗潮湿的地面,而高处的树杈、枝叶则被光线照的五彩斑斓。
一个看起来约七、八岁的男孩在飞快的奔跑着,不时的腾空跃起,不可思议的越过一个个高大的障碍物或深深浅浅的沟壑,在他前面不远处是一头亡命奔跑着的体型健壮优美的成年麋鹿。
男孩好像正在追捕着这头麋鹿,麋鹿也是使出浑身解数的逃着。
男孩披着一头的黑色长发,并未束缚,在快速的奔跑中飞舞起来,飘荡在风中。他有着秀气俊俏的脸庞,棱角分明,显露出坚毅、刚强、倔强的神色。他赤裸着上身,显露着光滑油黑的皮肤,身形虽然还很单薄,但健壮结实的肌肉已隐隐成形。脖子上缠绕着两圈不知是什么金属做的链子,链子上的一块月白色黯淡的石头吊坠在他的急速奔跑中却紧紧的贴在胸前的皮肤上,甚至仿佛要陷入肌肤当中,纹丝不动。男孩下身只是简单的围穿着一件兽皮短裤,赤着的双脚,毫不在意地上的石头、荆棘。原始的装扮和那金属般的链子显得格格不入。
麋鹿跑的极快,但男孩追的更快。这可是在茂密的山林里,不知名的高大的树木直达天空,无数的灌木、藤蔓填补着任何可以见到阳光的空间。地形忽高忽低,地面崎岖不平,到处是各种枝条、藤蔓、甚至带刺的荆棘,在快速的运动中,这些看似无害的柔软的枝条如鞭子般的抽打着逃的麋鹿、追的男孩。逃命的慌不择路的麋鹿身上被尖锐的岩石蹭的、荆棘刮的鲜血淋淋。那个男孩跑的比麋鹿快,渐渐接近麋鹿。虽然各种枝条、荆棘在他的快速运动中狠命的抽打、划拉着他的身体,但令人惊奇的是,男孩身上没有一丝的伤口,男孩仿佛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受到各种阻碍物的影响,上蹿下跳,身形灵活之极,宛如灵巧的猿猴。
男孩追上了麋鹿。麋鹿发疯般的尥蹶子,但男孩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男孩挡住了麋鹿的去处,麋鹿瞪着眼睛,愤怒不甘的竖起前蹄,向男孩使劲蹬踢,男孩的身形异常灵敏,动作有时候快如闪电,麋鹿无论怎样用力抗击,都扑了空。男孩依然神色轻松的消耗着麋鹿的体力。麋鹿技穷,只好头顶、身撞那个男孩,但也无济于事。男孩不仅轻而易举的躲过麋鹿的各种攻击,还一把抓住麋鹿的头和脖颈,他微微使劲,很轻松的扳倒了这头强健的麋鹿。麋鹿拼命挣扎、嘶吼,却怎么样也无法挣脱男孩那双不大的手。男孩将麋鹿的头按倒在地,麋鹿身体也倒在地上,四个蹄子在空中乱摆,努力的寻找平衡和支撑点,但都是一种徒劳。麋鹿徒劳的挣扎一会儿,像是耗光了力气,不再动弹,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失望不甘悲伤的闭上双眼,等候着被屠宰的命运。
男孩徒手抓获了这只麋鹿,显得很开心,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男孩随手从身旁到处攀爬的藤蔓扯下了一长段大约手指粗细的藤蔓,也不知那么结实的藤蔓他是如何扯断的,他天真的似自言自语又似对麋鹿说(汉语):“你也跑累了,我把你的四肢捆绑起来,背你回家去。”又带着淡淡喜悦的语气说(汉语):“爷爷几周都没有吃肉了,鹿肉最补了。嘻嘻。”
男孩麻利的捆住了麋鹿的前腿,麋鹿也好像放弃了挣扎,任人宰割。男孩准备捆绑麋鹿的后腿时,发现这头麋鹿腹部鼓胀。他把手放在麋鹿的腹部抚蹭了几下,自言自语说(汉语):“原来是一头怀孕了的母鹿,怪不得跑不快。”
男孩小心的解开了对麋鹿的束缚,往后退了一步。麋鹿踉跄的站起来,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望着男孩的眼神紧张惶恐。
男孩微笑的指着前方,说(汉语):“放你走了。”
麋鹿仿佛听明白了一样,得到新生的麋鹿欢快的撒开蹄子往远方跑了,生怕这个比猛虎恶狼还厉害的人类男孩改变主意。
男孩看着麋鹿跑了,摇摇头微笑,脸上没有一点儿受此事影响的神色。
男孩抬头看看天上的斜阳,森林里已经有些黯淡了。他自言自语嘟囔着(汉语):“得抓紧时间了。”继续在林中寻找着猎物。
第二幕
日。外景:纽约,曼哈顿区。
高楼林立,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空中,飞行巴士和私家飞行器穿梭不息。
外景:位于中央公园不远的一栋高级公寓楼的第十五层,突然发生“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大楼许多玻璃窗震碎,其中第十五层的一个玻璃窗及边上的部分墙体彻底摧毁,瞬间形成了一个大洞。
爆炸所产生的硝烟还未散尽,一个身影从破洞中窜出,他竟然像一只壁虎一样,不受重力的影响,在大楼的墙体上狂奔跳跃,转眼间,他就窜入相邻的另一栋大楼的一个窗户里。
就在前面的身影出现的一眨眼之间,从爆炸所产生的破洞中接连“嗖、嗖”的窜出两条黑影。
一个黑影恶狠狠地扑向前面的那个人,紧紧的跟在身后追着。另一个黑影从破洞中窜出,在半空中,高速运动的同时,身上的背包展开,他瞬间变身成为一个机甲战士,在机甲的助力下,可以随意的腾空、跳跃、飞奔,也紧随追赶。
几架警用飞行器在半空中盘旋,机动灵敏,监视着、追逐着那个前面逃跑的人,只要发现逃跑者的身影,就立刻不停的开枪射击,力图阻止他的奔跑。
周围的无论是路人、或者在家的家庭主妇,怕遭受殃及,纷纷躲闪藏匿。有好事胆大的围观者,或者是久经战阵、见怪不怪的闲人,不时的探头探脑的欣赏着这追杀的一幕,不停的发出评断、赞叹。
逃跑的男人从一栋栋大楼被追到大街上,最后逃到中央公园。那个逃跑的男人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剪的异常短的头发,头发颜色是浅浅的黄白色,远处望去他好像是光头一样。他的身体结实,显得很有力量。
他眼见自己被追赶着追上包围,空中又有几架虎视眈眈徘徊着的飞行器,逃跑者不甘的大喝一声,身体发生巨大的变化。他如同充气了一般,身体猛然变得高大粗壮,犹如人猿泰山。他的衬衣撑破,被他撕裂甩在地上,夸张的胸腹肌,显示出他非凡的力量,在飞行器对他的射击中他闪躲灵活,犹如灵巧的猴子。
两个紧紧追捕的人也是一前一后围着逃跑者。其中之一,面对他的,是一个黑色肌肤的高壮的男子,见逃跑者变身,其外形也发生变化。他四肢变长,T恤衫裸露出的臂膀上生满尖刺,握手成拳,犹如一个刺球。他的弹跳能力惊人,身手异常敏捷,是一个格斗高手,与逃跑者展开激烈的肉搏。
另一个高个金发帅气的男子,在追逐着稍落后。他一身机甲峥嵘,犹如钢铁怪兽,在离开地面几米的高度上,伺机进攻那个逃跑者。
公园中的各地游客唯恐战斗殃及自身,惊呼着喊(法语、西班牙语):“变异人!”、“基因战士!”,四散逃离现场,或远远的观望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逃跑者独自面临着两个强劲的对手,可能自知逃脱无望,他战斗的异常勇猛。他怒吼着,向那个黑色肌肤的高壮的男子撞去,收起来的右手随时准备挥出,给对面的追逐着狠狠一击。那个黑色肌肤的高壮的男子也不甘示弱的向他冲上来,也像是展现自己的力量。他们疯狂的撞在一起,互相挥拳击打对方,肘击、膝顶,只要能击打中的对方的任何部位。你来我往,拳打脚踢。
虽然,每一次的交手、碰撞,逃跑的怪物一样的男子会给同样怪物一样的追逐着带来伤害,但他也被对手的尖刺弄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而那个机甲战士的格斗能力也非常强,他不时加入战团,他的那个合金拳头和脚,带着机械的力量,外加隐藏的射击孔射出的基因子弹,让逃跑者防不胜防。
终于,逃跑者不知是体力不支或是受伤过重,他轰然倒地,艰难的挣扎想站起来,继续挥舞他的拳头。但无奈的因为受伤太重了,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痛苦悲伤绝望不屈。
黑色肌肤的男子望着机甲战士,下命令说(英语):“干掉他。”
机甲战士抽出随身的激光刀,只一下,就砍下了逃跑者的人头,并将逃跑者的身体大卸八块。
机甲战士拎着逃跑者的脑袋,他们搭乘一架警用飞行器离开,留下了一片狼藉、血腥的现场。
空中的警用飞行器降落了一架,下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最前面的一个胖嘟嘟的警察嘴里不满的喃喃自语说(英语):“每次都搞的这么恶心!”
旁边的年岁稍长的一个警察小声劝说(英语):“少说几句,他们可是得罪不起。”
那个胖嘟嘟的警察听着话,不可置否的耸耸肩。
日。外景:城市大街上的巨型屏幕、大楼外墙的大型显示器画面、商场超市的电视画面播放着最新的新闻。许多路人观看。
画面中,一个中年男子主播正在做新闻报道(英语):“各地多次出现改造人自主发生基因变异后扰乱社会、危害居民、对抗政府的事件,各地保安局加大了侦缉抓捕力度。政府已经宣布,所有进行地下基因改造、自行发生变异的行为均为非法,政府将予以严厉打击。”
女主播说(英语):“最新消息。今日,纽约市又有一个变异人伏诛。据悉,该变异人系剑桥城实验室最新的基因改造实验型,自主变异后开始危害社会,现已被纽约省保安局相关部门当场击毙。”
第三幕
日,黄昏。外景:险峻的山谷里雾气蒙蒙。
山谷里有一小块人为在森林中的缓坡上开辟出的一小片空地,空地种了些花草、菜蔬。空地边上依着山势和巨大的树木修建起一间简陋的用粗大的原木盖的小屋,低矮的简易的柴门半敞着,一派原始景象。
男孩手中拎着两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和一只肥硕的大野兔,晃悠悠的朝空地中的几间小木屋走去。
男孩没到屋前,就高兴的喊(汉语):“爷爷,爷爷,我回来了。晚上我给你做烧鸡。”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带着戏谑的声音(汉语):“你小子天天给爷爷抓些鸡啊、兔子什么的,吃都吃腻了。你许诺抓的大家伙呢?”
男孩说(汉语):“前些日子捕猎频繁,大家伙都吓的跑远了。”
说着,男孩把柴门大开,夕阳最后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光芒四射,亦真亦幻。
男孩举着手中的猎物,炫耀般的说(汉语):“爷爷,你看看,多肥的鸡啊,看,这只兔子,多么粗壮的后腿。”
内景:屋内,一张简陋的木头床榻,上面铺了一些兽皮干草。房屋中间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粗笨的木头桌子,旁边两个粗壮的木头墩子,一个上面还铺着柔软的皮毛。一个男性老者,站在屋角一个结实的原木架子前,右手还拿着一瓶东西,扭头微笑着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孩。原木架子上,放着些用植物、动物骨头做的各种容器,也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最不可思议的是在架子最下一层,放着一些好像应该不属于这个环境、这个时代的精密的金属物品,像是一种仪器,闪着金属特有的银色光泽,显得与这个原始环境格格不入,仿佛带给人一种强烈的时空错乱、时代扭曲的感觉。
那个男性老者,最明显的特征,是有一双肿眼泡、昏花但显得睿智、不时透出一丝精光的眼睛,架着一副充满历史沧桑感的眼镜,一条眼镜腿是用木头做的。花白的头发,充满皱纹的脸,一幅知识分子的模样。但穿着一身兽皮缝制的衣裤,显得完全没有和谐感。
老者好像正研究一些草药类的植物。
老者看着男孩手中的猎物,挪揄着说(汉语):“啧啧,真是好大好肥哦。不知够不够我的小家伙一个人吃?”
男孩不好意思的说(汉语):“今天我不太饿。”说着,肚子咕咕的一通响。
男孩尴尬的说(汉语):“明天我去抓头野猪,要不跑远点,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
爷爷严肃的说(汉语):“不行。绝对不能太远。不能让别的人类发现我们。”
男孩不解的问(汉语):“为什么?爷爷。我问过您好多次了,您总是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
爷爷慈祥的摸着男孩的头说(汉语):“大仁,你名叫大仁,但你还是个孩子。好好学习爷爷教你的东西,多吃点,长好身体。有些事,等你再大一点,爷爷详细的告诉你。”
男孩天真的问(汉语):“爷爷,我没有长大,为什么还叫大仁呢?”
爷爷笑了,说(汉语):“你出生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爷爷盼望你能快点长大成人,而且希望你具有传统思想中大的仁义,所以啊,就取名叫大仁。姓是随了爷爷的姓。”
男孩“哦”的好像明白了名字的含义,又问(汉语):“爷爷,今天我在追逐一只麋鹿时,刚开始感觉身体有一种膨胀感,好像身体中有一股热量四处乱窜。”
爷爷顿时紧张的问(汉语):“后来怎么样了?”
男孩回想着说(汉语):“嗯,我就用力的跑,越跑气越顺,身体越舒服。”
爷爷也顾不上问追逐麋鹿的结果,追问(汉语):“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什么变化?”
男孩挠挠头,说(汉语):“现在没有什么感觉了。什么酸胀感、热流也没有了。”
爷爷接着问(汉语):“有没有异与平时的感觉?内脏器官的改变,比如,嗯,长出尾巴什么的。”
男孩忍不住笑出声,说(汉语):“喔,爷爷,我又不是变成了猴子,怎么会长出尾巴。”
爷爷也自觉说的荒谬,不太好意思,说(汉语):“是啊,爷爷看你没什么变化嘛。”
男孩歪着头说(汉语):“嗯,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更有劲了,用不完的劲,而且看的更远,听的更清,好像跑的更快,跳的更高更远,而且,身体再不会受伤。”
爷爷惊奇的说(汉语):“哦,你的身体强硬的确实不再受过伤。你感觉身体还有其他的变化吗?”
男孩说(汉语):“好像没发生什么别的。我可是一直记得爷爷讲的,时刻关注身体的变化。”
爷爷以赞叹的语气表扬说(汉语):“很好,孩子。你确实是不断的在变强,真期待你长大后的能力啊。”
男孩奇怪的问(汉语):“爷爷,难道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吗?”
爷爷解释说(汉语):“大多数,不,绝大数人是像爷爷这样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那么快的速度、身体强度很差,受伤愈合缓慢。而像你一样的极少数人,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异于普通人。你忘了你很小的时候受伤的事了?”
男孩陷入回忆中。
第四幕
日。外景:莫斯科,红场。
正是周末的时光,红场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人行道上,有很多各国、各地、本地的过客、游人、居民,有的步履匆匆,有的闲庭信步,有的东张西望、指指点点。半空中的观光飞行器如水母般在红场上空轻盈的飘荡,上面载着的游客兴奋的欣赏着美丽、壮观的红场风景。
一辆白色越野车快速的行驶在红场前的公路上。驾驶者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的极其强壮,虎背熊腰,粗壮的脖子,但头不是太大,感觉与身体的比例不太协调。副驾驶位坐着一个同样很结实的中年男人,身材敦实,充满爆发力,好像随时会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看起来粗俗野蛮。他们脸上流露出焦虑、急躁的表情。
那个开车的中年男人驾驶员娴熟的掌控着车辆,全然不顾执勤的交通警察,不时在车流中穿梭。
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嗓音沙哑如同铁钎划在水泥地面发出的声音,说(俄语):“有跟踪者。”
开车的中年男人很吃惊,说(俄语):“哪辆车?我怎么没发现。”
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说(俄语):“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个很强的改造人。他已经换了三次车了。”
开车的中年男人问(俄语):“不是保安局就是缉逃司的。怎么办?”
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说(俄语):“甩掉他们。然后我们分开逃,到车臣找抵抗组织。”
开车的中年男人说(俄语):“好。”
他猛踩油门,汽车引擎发出巨大的声音,猛然加速向前方窜去。
后面跟踪的一辆黑色越野车内,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穿着一身高档西装的冷酷强壮的中年男人用嘲笑的口吻说(俄语):“这两个愚蠢的变异人才发现我们。”
驾驶车辆的一个年轻男人在驾驶台触屏界面上点了一下,车载光脑与天际卫星联系,光显在他的眼前立刻呈现出此片街区实时的画面,前面被跟踪车辆在画面中奔驰,车中的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对话被太空监控系统拍录下来实时传送过来,这一切的发生不到两三秒的时间。
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说(俄语):“队长,他们往伏尔加格勒大街去了。”
队长也就是坐在副驾驶位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说(俄语):“野兽向猎人奔去,殊不知猎网就在那里。”
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说(俄语):“咦,光脑提示,他们对车辆做了改装,车牌号是伪造的。”
队长冷哼一声,说(俄语):“一定是抵抗组织给他们提供的帮助。”他突然神色变了,微微皱起眉头,说(俄语):“嗯,不对!那是他们的机甲。”
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紧张的说(俄语):“要不要呼叫增援?”
队长摇摇头,傲然说(俄语):“用不着,收拾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他们有所察觉,抵抗组织不会再出现,不陪他们玩了。”他对着车载光脑系统发布命令说(俄语):“格列森,准备实施抓捕行动。”
系统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俄语):“明白。”
追踪者的车辆瞬间离地数十公分,四轮快速升起至车顶,如飞机引擎般的高速旋转。汽车变成了一个飞行器,在空中追击逃亡的车辆。
被追踪者的车辆疯狂的择路而逃,一路碰撞,一路破坏。在连续碰撞了公路上的几辆汽车,甚至连街边行走、观光的路人、游客和骑单车的少年撞飞。
过往的无辜行人、车辆因受波及伤亡、损坏,无论是路人或是从损坏车辆爬出的驾驶者、乘坐着皆愤怒的指责、大骂着肇事的车辆驾驶者。
后面数辆追铺过来的警车闪着警灯,像是正义的化身,奋勇的追击被跟踪的肇事车辆。
逃亡的车辆上的人员用车载火箭弹在伏尔加格勒大街连续摧毁了几个路墩、阻挡的车辆、障碍物后,在一辆机甲战车前急刹车,被迫停下来,被堵截在宽阔的绿化带里。
一个被追踪者被逼无奈飞快的蹿出车外,奔跑途中发生变异,头部缩小一圈,身体拉长,下肢强健有力,犹如一只猎豹般,不时双手着地,奔跑速度及弹跳力异常惊人。他手持双枪,不断的朝围攻过来的警察、便衣射击,枪法惊奇的准确,瞬间打倒了一片围追堵截的人。
一个操控着如同漂浮的水母般的机甲战士很厉害,拦住了他逃跑的路线,两人战在一处。
另一个开车的中年男人启动了汽车变形按钮,汽车瞬间变形,成为一部战斗机甲,那个开车的中年男人成为机甲战士。战斗机甲块头虽然很大,但异常灵活,常常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机动,而且不间断的攻击四周大批包围过来的警察和基因战士,并不时对天上的警用巡逻飞行器发射微型导弹,击落了几架飞行器。他操纵着机甲朝楼房密集处狂奔,沿途成为狂暴的破坏者。
天上的追踪者飞行器也迅速下降停落。其中那个驾驶车辆的年轻男人快速下车,他下车的一瞬间就将后排座的一个手提箱拎在手中。很快,手提箱展开,一部微型机甲立刻覆盖他全身,他成为一个微型机甲战士,在他肩背处挂着一个小型飞行器,带着他飞速向那个逃跑的机甲战士追去。他很快追上,与那个逃跑的机甲战士进行激烈的战斗。
队长也下车,他看见远处围堵那个如同猎豹的变异人的战斗,就停下来靠着车子,抽出一支烟,点上欣赏起来。
一些路过的人们都忘记了自身安危或也躲闪不及,瞠目结舌的围观着这一幕追逃战斗幕面,有些还不停的为追捕者叫好。
逃跑的机甲战士的机甲非常厉害,但他的机甲被追踪的机甲战士用一枚微型导弹击中,机甲被打坏,无奈他甩开了机甲,自身产生变异。只见他一声怒吼,身高陡增一倍,浑身肌肉强劲,皮肤铠甲化,外形如同怪兽哥斯拉一般,警察发射的子弹对他也没有作用。
没想到他变异后,比开着机甲还厉害,那个追踪的机甲战士被他打的节节败退,很快就要抵抗不住了。
队长看着这一切,叹息着直摇头,他朝着他们战斗的地方几步就窜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发生变异,一下子变得低矮粗壮,如同一台高速冲击的坦克,双拳双脚就像不停弹出的高速钻头,不断的向那个逃跑的变异人身上打去。很快的,那个变异人被打趴下了,流了一地的血,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一般。
那个开着追踪车辆的年轻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休息。
一个便衣队员跑来向面色沉静擦着手上鲜血的队长报告说(俄语):“队长,跑了一个,格列森追上去了。”
队长说(俄语):“先让他逃吧,也许他会把地下的那根线带出来。”
那个便衣队员一脸奉承,说(俄语):“队长高明。”
日。外景:一幢巨大的政府大楼,外面的牌匾上写着(俄文)“莫斯科省议会”。
内景:一个宽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各级官员、议员。
一个长相很帅但眼神阴冷有着明显鹰钩鼻的中年男子正在主席台讲话,他自信的说(俄语):“保安局一直加大打击力度。近日,变异人瓦涅奇卡及其同伙欲与地下抵抗组织勾结,我们密切监视,加强侦缉,已经接连破获了数个与其接触的地下独立、抵抗组织,尤其是瓦涅奇卡,这个曾在圣彼得堡袭击政府要员的变异人,业已被我们活捉。”
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五幕
日。外景:森林木屋前的一小块菜地。
爷爷正在菜地里采摘一些种植的野菜。
小小的三、四岁大的男孩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走路一瘸一拐的走来。
爷爷见状很紧张,忙迎上前去,看到男孩身上有伤口,尤其左腿膝盖的伤,骨头快露出来了,又急又心疼,又是担心又是焦急的问(汉语):“怎么回事,这是?这么不小心,要不要紧?”。
男孩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说(汉语):“没事的,爷爷。”
爷爷也顾不上看男孩手中抱着的小东西,只是一个劲仔细端详男孩身上的伤口,嘴里责怪的念叨着(汉语):“怎么没事,你看,流了多少血,骨头都差点露出来了。爷爷教你的赶紧采草药止血怎么忘了?这伤口是什么东西抓的?”
男孩解释说(汉语):“嘻嘻,我光想抓住这只小熊,忘了受伤了。”
爷爷惊问(汉语):“抓小熊干什么?”
男孩瞪着眼睛天真的回答说(汉语):“玩啊!爷爷你看,它可好玩了。”说着,用手抚摸扒拉着小熊,满脸的幸福满足感。
爷爷说(汉语):“你从哪捡的?大熊会来找自己的孩子的。”
男孩认真的说(汉语):“不会的,爷爷。大熊被我收拾的扔下孩子就跑了,不敢来。”
爷爷很惊讶,说(汉语):“啊,你从母熊那儿抢来的?!”
男孩天真的点点头,说(汉语):“嗯,我觉得好玩。”
爷爷生气了,说(汉语):“这样多危险呐,熊爪多脏啊,有多少细菌,你的伤口要赶快处理。”
男孩说(汉语):“不行,小熊饿了,我要给它喂吃的。”
爷爷劝说(汉语):“你这样做可不对!你想想,对大熊来说失去孩子,对小熊来说失去父母,多么残忍,你却只为了自己好玩。”
男孩觉得爷爷说的对,低头认错说(汉语):“爷爷我错了。我把它还回去。”语气中有些愧疚和难过。
爷爷心疼的说(汉语):“唉,这也怪爷爷,你长这么大,孤单的连个玩伴也没有,也没什么玩具。这样吧,等处理完伤口,你给小熊在这附近安个家,经常给些吃的,它们对你有了依赖,也就不会离开了,你也可以与小熊一起玩。”
男孩闻听,面容欣喜,说(汉语):“太好了,谢谢爷爷。”
爷爷露出慈祥的笑容,又慎重的警告说(汉语):“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它们毕竟是野兽,注意自身安全。”
男孩得意的说(汉语):“放心吧,爷爷。对它们来说,我才是野兽。”
爷爷微笑着摇摇头,说(汉语):“这小家伙。”接着说(汉语):“给你的宠物起个名吧。”
男孩想想,说(汉语):“起名?那就叫小熊吧。”
爷爷笑了,说(汉语):“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呐。那,就叫它小熊吧。我们现在快回屋敷草药治伤。”
男孩看着自己的伤,疑惑的说(汉语):“好像不用了,爷爷。”
爷爷一看到男孩身上的伤口,大吃一惊,男孩身上大熊抓的伤口已经成了愈合成红印子,而且眼见着颜色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淡,和周围皮肤渐渐一样了;左腿膝盖的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结疤,而且眼见着结疤成熟就要脱落了。
爷爷惊叹的说(汉语):“这,这确实也没法敷药了。好强的自我恢复能力啊!”
男孩急切的问(汉语):“爷爷,我可以去给小熊找家了吗?”
爷爷又认真仔细的检查了男孩身上的每个伤口,心中是莫大的喜悦和惊叹。他点点头,说(汉语):“去吧。”
男孩开心的抱着小熊向远处的一棵巨大粗壮的大树跑去。
男孩边跑边高兴的对爷爷喊(汉语):“爷爷,我想好了,就把大树掏个洞,给小熊做个家,当我们的邻居。”
日,黄昏。内景:小木屋内。
男孩的思路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说(汉语):“爷爷,我没有忘记。而且从那次受伤后,我再也没有受伤。”
爷爷说(汉语):“对。你的身体有着超凡的强度,而我们这些普通人远逊于你。”
男孩问(汉语):“爷爷,我们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爷爷说(汉语):“你自幼就显示了超常的身体能力,为什么这样,最后又会怎样,爷爷不知道,也无法预料。但是,大仁,你的能力对你的生存是很有益处的,你要始终留意身体的变化,可以适当激发体内潜能,但切记不可过度,以免损伤身体。”
男孩点点头,说(汉语):“爷爷,我记住了。”他想到小熊,笑了,说(汉语):“我去看看小熊。”
爷爷面容慈祥的看着男孩,用疼爱的语气说(汉语):“先吃饭。”
男孩“哎”的答应着。
第六幕
日。外景:亚马逊热带雨林。
阴暗潮湿的森林深处,几间人类搭建的覆盖着芭蕉叶、茅草的木屋显得很不起眼。
内景:破旧的没有门的简易木屋内。依稀可以辨认的挂在墙上的是一面破旧的地球旧时代的联合国标志的旗帜。
屋内,几个各色人种的男子,穿着如同原始人一般,头发胡须肮脏杂乱他们,围着一堆篝火或蹲或坐,在烤些吃的。屋外不是闪过当地土著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白人男子说(英语):“在这样下去,我们连活下去都很困难了。”
另一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用蹩脚的发音说(英语):“当地人能活下去,我们也能。”
一个口音略带法国腔的黑发白人男子说(英语):“他们的基因就是为这片丛林而生的,我们有什么,随便一个病我们就爬不起来了。”
一个瘦高戴副瘸腿眼镜的黄种人看着土著人的身影,以带着点韩语的口音说(英语):“像他们一样也挺好。”
第一个说话的白人男子反感的说(英语):“又说基因,我看你是被希雅星人洗脑了,这特么跟基因有什么关系!”
口音略带法国腔的黑发白人男子说(英语):“怎么没有,我们是习惯城市生活的文明人,不是这里部落的原始人。”
第一个说话的白人男子反唇相讥(英语):“想回城市当希雅星人的奴隶,你回啊。”
一个略显衰老但身体健壮的黑人,不耐烦的说(英语):“别吵了。”他补充说(英语):“我们能自由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个瘦高戴副瘸腿眼镜的黄种人说(英语):“对,对。”
那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以一种失望、泄气加无奈的语气说(英语):“算了,我们也别代表什么地球人类了,联合国早已不存在了。”
第一个说话的白人男子不甘的说(英语):“我们就这样放弃抵抗了吗?希雅星人的入侵带给地球人多大伤害。”
那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说(英语):“我们拿什么抵抗?公开的抵抗组织都完蛋了,完蛋了!”这些话说的很顺溜。
那个黑人说(英语):“联合国军也只剩下我们这可怜的十几个人了,恢复地球的自由和独立已不可能。我们多考虑考虑如何活下去吧。”
大家沮丧的低着头,各想心事。
一个印第安土著惊慌的跑进来,说着本民族的土语还夹杂着简单的单词说(英语):“库瓦拉,男人,多,咕噜哇啦,来了。”
众人惊呆了,异口同声的说(英语):“搜索队。”
那个晒的皮肤棕黑的男子恐惧的说(英语):“噢,上帝,殖民政府的搜索队找来了。”
那个黑人领袖说(英语):“我们逃不了的。像个英雄一样战斗吧。”
大家拿出枪弹、刀,甚至还有丛林印第安部落人的弓箭长矛。
外景:不少白人、黑人、黄种人在与殖民政府的搜索队战斗,甚至一些部落的人也进行反抗。
战斗是一边倒的。搜索队先进的武器、装备,毫不留情的屠杀者一切敢于反抗的人。跪下投降的被俘虏。
那个黑人头目跑啊跑,跑到宽阔的河边,无处可躲藏。后面的几个坐在丛林机甲里的追兵,如同猫戏老鼠般,从容的跟在他身后,戏谑的看着他。
黑人头目绝望的举起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悲壮嘶哑的大喊(英语):“天呐,可怜的地球人,就这样失去自由了吗?”
“砰”的一声枪响,他自杀身死。尸体从河岸滚落入河滩。流了一地触目惊心的刺眼的鲜血。
日。外景:全球各地很多城市的广场、街头的屏幕、显示器包括广播都在播放着新闻,并配有各地主持人的各种报道(英语):“新政府统一地球后,各种抵抗势力已经土崩瓦解,地球进入了真正稳定和平发展的时代。”(汉语):“政府努力改善地球环境,恢复地球生态系统。现要求自然保护区的人类全部迁出,扩大建立自然保护区,未经许可的严禁进入。”(西班牙语):“亚马逊热带雨林区生活的人类全部迁入澳洲,将由政府为其免费提供住房、工作培训等。”(阿拉伯语):“人类已经在高科技引领下进入新的思维时期,摆脱了愚昧的宗教信仰。”(日语):“最新技术,使我们再无资源之忧。”
第七幕
日。内景:小木屋内。
爷爷与少年坐在木头桌旁。原来的那个小男孩已经长成十三、四岁的模样了。
借着大开的柴门透进来的光线,爷爷缝着一件兽皮的短裤,少年在轻轻的鞣制一块皮子。
爷爷边忙着手中的活计,边对少年唠叨着各种知识。
少年问(汉语):“爷爷,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您说的外面的世界?”
爷爷微笑着说(汉语):“外面对你还是很危险,等你长大了,有很强的力量,再说吧。”
少年乖巧的“喔”的答应着,不再问了,但他脸上仍然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爷爷看着,微笑着问(汉语):“怎么了,小家伙?”
少年吃吃的问(汉语):“爷爷,我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是说,您是普通的身体,而我为什么与您的不一样呢?外面会有什么危险,比熊豹子还厉害?”
爷爷轻轻抚摸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微微叹口气说(汉语):“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少年说(汉语):“爷爷,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爷爷说(汉语):“我们的不同是因为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还有别的原因。”
少年非常吃惊,禁不住“啊”了一声,紧张的问:“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们不同?还有什么原因?”
爷爷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汉语):“你也长大了一些,思想渐渐成熟了,可以承受一些事情了,爷爷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少年一副安静、认真倾听的样子,但激动的神情和微微发抖的身躯出卖了他的内心。
爷爷仿佛边思索着,边干着手里的活计,慢慢说(汉语):“爷爷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这个答案就是爷爷,也不知道。”爷爷似乎觉得一口气说完太残忍,稍顿了顿,继续说(汉语):“你对自己与爷爷体质的差异疑惑不已,这是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爷爷说着,满眼疼爱的目光,看着少年。少年手里的活计也没有停下来,他听明白了爷爷话里的意思,脸上明显的露出震惊、忧伤、失望和茫然之色,但他还是一幅安静的想继续听下去的表情。
爷爷继续说(汉语):“你对外面的一切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对我们为什么会来到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生活不解,嗯,孩子,到爷爷身边来吧,爷爷慢慢告诉你。”
少年闻听,非常兴奋,停下手中的活,围坐在爷爷身边,期盼的眼神,一幅专心聆听的神态。
爷爷也停止了手里的活,手轻轻的抚着少年的长发,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疼爱之情。他仿佛在回忆着,慢慢说(汉语):“当年爷爷带你逃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中,到现在已经十三年多了,我们与其说是在这里生活,不如说是为了生存而活着。”
少年问(汉语):“是逃来的,我那时还不到一岁吗?”
爷爷打趣说(汉语):“嘿,你那时才是这么小的小家伙。”爷爷伸出双手比划着,说(汉语):“只有几个月大吧。唉,具体多大,爷爷也不是很清楚。”
少年问(汉语):“那我到底哪一天出生的也不清楚哦。”
爷爷摇摇头,说(汉语):“一切证明你身份的文件都没有,唯一你随身的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串链子,吊坠不知是什么石头。尽管它看起来真的很普通,但也许是你父母留给你的。”
爷爷说着这些话,看着少年,他的眼神里仿佛还隐藏着很多少年不知道的秘密。
少年静静的听着爷爷的诉说,用手轻轻的爱抚着这串珠链,尤其是珠链前端的石头吊坠,虽然看起来它没什么光泽,平淡无奇,但想到这是父母留给自己的,是最宝贵的东西。爷爷平时让自己时刻随身戴着,让他感觉能与父母始终在一起,不是一个孤儿一样。爷爷的心思,少年很明白也很感激,理解到爷爷的苦心,体会到着浓浓的爱意和亲情。自己也就是在这样没事待着的时候,才会取下来拿在手心里,轻轻把摸着,猜想着自己父母的样子,想象着爷爷怎么带着自己逃脱进入这原始森林中。少年每次只是想一想,都忍不住眼睛湿润了,他也只是在想着父母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的伤感流泪。
爷爷见状,心里叹气,想:可怜的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疼爱,为了活下去,小小的就去打猎干活,真是受苦了。忍不住轻轻抚摸少年的头,表现出无比的疼爱之意。
少年仿佛懂得爷爷的心思,安慰爷爷说(汉语):“爷爷,我与你一起可快乐了。森林里也可好玩了。尤其那个小熊,逗死我了,那天偷吃蜂蜜,被叮的头都肿了。”
爷爷感伤,眼睛湿润了。孩子那么聪明懂事,我一定要教会他更多的知识,不能让孩子像野兽一样活着。
爷爷说(汉语):“自我们在这里安家,爷爷告诉过你不少的天文、地理、历史、自然等方面的知识。”
爷爷顿了顿看少年,少年明白爷爷的考量之意,说(汉语):“我知道,我们现在藏身的地方是青藏高原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河谷地区,自古就人迹罕至。”
爷爷感慨说(汉语):“对。其实也有一些民族世世代代顽强的在这里生存,但地球上出现了一个大卫邪教组织,他们散播超级塞卡病毒后,导致这一带的人类彻底灭亡了。以后,这里再是没有人类涉足。”
少年问(汉语):“爷爷,他们为什么那样做?你刚说我们逃来的,我们为什么逃,为什么到这里来?”
爷爷眼里闪着愤怒,说(汉语):“他们啊,觉得地球人太多了,地球负担太重了,想改变地球社会。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外星人来了。”
少年奇怪的接话说(汉语):“外星人?”
爷爷说(汉语):“现在如果按照地球公历记载,应该是公元2056年。而按新的统治者,希雅星人的时历算,现在是新世纪36年。”
少年的眼神更加困惑了。
爷爷微微笑,接着说(汉语):“对了,现在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呢?地球应该被希雅星人完全占领控制了吧,应该是地球人被奴役的时代。我们逃,就是不想被希雅星人奴役。”
少年问(汉语):“希雅星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奴役地球人,他们很厉害吗?”
爷爷说(汉语):“希雅星人?”爷爷像是自问自答,说“他们是离太阳系很远、很远的外星人。三十多年前,当希雅星人的一艘迷航飞船无意来到地球时,凭借着先进的科技和强大的身体能力,他们很快攻陷了地球,很多地球人成为他们的实验体,唉,地球人失去自由被奴役的时代来临了。”
少年问(汉语):“爷爷,只有我们逃出来了吗?”
爷爷说(汉语):“当时地球上百个国家不统一,很混乱,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也躲藏起来。”
少年问(汉语):“后来呢?”
爷爷踌躇了一会儿,说(汉语):“另外一些事,只有等你长大要离开爷爷的时候,爷爷再告诉你。”
少年很听话的不追究下去,他只是半撒娇般半认真的说(汉语):“我不离开爷爷。”
爷爷说(汉语):“傻孩子,终有一天,爷爷会离开你的,这时自然规律。那时你也长大了,该离开这里,进入人类社会了,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做一个原始人。”
少年流露出纯真的眼神情绪,说(汉语):“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啊,爷爷。”
爷爷欣慰的看着少年,说(汉语):“爷爷也这么觉得,但爷爷更希望你快快长大。晚上爷爷只吃些果子野菜,吃肉可消化不了,这些你都吃了吧。”
少年欢快的说(汉语):“好嘞。”
爷爷笑,说(汉语):“小家伙。”
第八幕
日。外景:东京。
无论是高楼大厦,或是各种广告牌、宣传栏,随处可见的书写着各种标语(日文):“地球梦,新生活”、“基因改造技术,地球人征服宇宙的根本”、“希雅星的科技,让地球人的未来更美好”。
外景:东京大学学术会议中心大楼。
内景:硕大的学术交流会场内,观众席坐满了听众,他们正在听主席台上的发言。主席台上坐了男男女女几个人,发言台前站着一个正在演讲的人。主席台的背景字幕写着(日文):当今社会与基因科学。
一个典型印度人面孔的中年男子站在发言台前激情四射的演讲说(印地语):“当年,地球面临着食物、饮水、资源和能源的严重短缺,环境不断的恶化,人类出现的各种绝症、新型传染病等等诸多问题,还有领土争议、民族问题、恐怖主义、宗教极端等政治问题,但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我们生活在一个从未有过的和平安宁的时代,一个从未有过的物质丰沛的时代,一个健康长寿欢乐幸福的时代,我们要感谢给地球人带来这一切的希雅星人。”
下面的听众个个是表情激动,情绪高涨,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英俊帅气的男主持人说(日语):“社会学专家、辛格教授的发言非常精彩。希雅星人为我们带来的贡献,有目共睹。我们今天特别邀请了著名歌手、演员、作者,冯·艾格丽小姐,大家想听听她的感言吗?”
听众报以热烈掌声和欢呼、口哨声。
一个年轻时尚的金发美女,款款站起,向听众鞠躬问好,说(德语):“谢谢大家。”
她接着说(德语):“我以前经常想,我们人类的年龄,理论上是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到一百五十岁甚至更高,在医学很发达的时候,为什么大部分人的寿命远低于一百岁?而且,过早的衰老。还有,为什么我们容易受到各种疾病的困扰,毕竟我们的科学技术已经能研究到细胞结构了。所以,我一直想问一问,伊藤博士,刚才主持人介绍您是一流的生命基因专家,您能说明一下,我们的基因为什么不能一直保障我们的青春、健康和长寿?”
一个典型日本人模样的、个头粗矮、戴副眼镜的约五十来岁的男人说(日语):“我们人类通过吃、喝、呼吸、物理接触、精神接触这五个方面与外界沟通,通过吃、喝、呼吸带给身体必须的物质和能量的同时,也带入体内各种负面的如毒素、过量的营养、不可代谢物,我们的身体基因无法很好的区分它们,驱逐排泄它们;而物理接触,如外伤、传染等,精神接触,如感官刺激、精神打击损害等,会损害我们的基因细胞。因此,这一切导致我们各种疾病的产生,甚至是恶性肿瘤、无法防治的传染病等。究其原因,主要是我们的基因非常脆弱,而且存在种种缺陷和不足。”
冯·艾格丽小姐问(德语):“噢,我明白了。我们的身体在漫长的进化中先天就不足,需要后天的改造。”
伊藤博士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日语):“对。正如希雅星人带给我们的先进的基因科学,可以让我们的基因有机会得到改善和加强,并且会遗传下去。”
冯·艾格丽小姐问(德语):“那我也有机会进行基因改造吗?我希望自己的青春能长久些。”
伊藤博士微笑着点点头。
主持人打趣着说(日语):“艾格丽小姐即使到了一百岁,还是像现在一样的年轻美丽呐。”
冯·艾格丽小姐说(德语):“我好期盼啊。”
伊藤博士(日语)说:“如果我们的基因通过改善、加强,变的更聪明、更坚强,那诸如各种疾病、先天残障以及后天的伤残,基因全部可以自己解决。甚至我们的基因可以有效的抗拒自然衰老,理论上我们有青春永驻的可能。”
冯·艾格丽小姐眼睛发亮,一幅激动的表情,说(德语):“那是天下所有女士的愿望啊。”
辛格教授点头同意,说(印地语):“基因改造不仅改变我们的身体和促进大脑开发,还让地球人类变得理性。我们地球人未来发展的方向,是不停的提高自己。科学技术上,我们应该学习希雅星人,社会文明上,我们不应抵抗必我们更先进的社会文明。”
全场所有人都热烈鼓掌。
第九幕
日。外景:曼谷。
空中,几个大型除霾净化飞行器穿梭运行着,本来乌霾的天空露出了清新的蓝色。
内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装修、陈列、家具都是泰式古典的。
几个男子喝着茶在说着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无奈的说(泰语):“公开抵抗牺牲太大,我们只有秘密发展,等待时机。”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附和着说(泰语):“对。我们不要拿宝贵的生命冒险了,这不是为自由,而是自杀。”
一个斯文瘦弱的年轻男人却很不甘的说(泰语):“我们的文明就这样完了?你们甘愿被外星人奴役?”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人说(泰语):“那我们又能怎样?”他心想:你活够了,我们还想活下去。
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自嘲着说(泰语):“起码我们还有清新的空气和蓝天。”
众人陷入沉默中。
第十幕
日。外景:东南亚缅甸东北山区的热带雨林里。
一群男人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下盘坐着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明显是头目的长相狰狞的中年男人说(缅甸语):“地球人的政府没有了。外星人建立了殖民政府。”
一个穿着花色衬衣的黑胖男人摆弄着手中的一块手表样子的物体,说(泰语):“他们确实带来了高科技,譬如这个随身系统,简直无所不能。”
一个黑瘦的年轻男人问(越南语):“我们是否投靠新政府?”
那个长相狰狞的中年男人说(缅甸语):“不着急。他们不管我们,我们就做个自由自在的山民。”
众人点头同意。
第十一幕
日。外景:阿拉伯半岛的沙漠里。
内景:一个灰黄色的帐篷里。
一群长袍裹身的男人激烈的争吵。
一个带着白头巾、满脸络腮胡子的身体粗壮的中年男人说(贝都因语):“我们贝都因人是不会做任何人的奴隶,任何人。”
另一个带着黑白格子头巾、脸上留着短短的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说(贝都因语):“可是,我们怎么能和他们抗衡,如果不投降,我们的族人会全部被杀死。”
第一个男人说(贝都因语):“即便他们消灭了我们的肉体,也不能消灭我们的精神。”
另一些表情狂热的男人纷纷说(贝都因语):“让他们来吧,不管是希雅星人还是他们的地球狗腿子,我们要让他们吃苦头。”“对。真主会保佑我们的。”“他们要消灭我们的宗教,我们必须抗争。”
那个带着黑白格子头巾、脸上留着短短的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摇摇头,说(贝都因语):“这简直是自杀。”
这个小小的帐篷里,充斥着狂热的激情和无奈的低沉。
第十二幕
日。外景:巴黎。某街道边的一个小酒馆。
内景:酒馆里。
白天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两个醉鬼模样的男人在对话,不远处,快谢顶的酒馆老板正在擦拭手中的酒杯。
一个灰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抱着酒瓶,醉着说(法语):“我喜欢这样。哦,政府都不是好东西。”
另一个扎着满头小辫的年轻男人猛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拼命的点头,说(法语):“我同意。你说,希雅星人特么的为什么又成立一个地球政府,简直是殖民政府,连以前的都不如。”
灰褐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说(法语):“我要捍卫我们的自由。明天我就加入抵抗组织。”
扎着满头小辫的年轻男人说(法语):“我赞成无政府主义。也算我一个。”
旁边快谢了顶的酒馆老板在旁边擦着酒杯,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摇摇头说(法语):“胡言乱语!都少喝点吧。”
第十三幕
夜。内景:小木屋里。
地上的火坑里的木柴还燃烧着,火光和烟雾,使得屋内忽明忽暗,一切显得虚幻和哀伤。
爷爷躺在床榻上,衰老的面容,佝偻的身体,无神的眼睛,
原来的少年已经成为一个青年了。他的身体匀称修长,肌肉结实健美,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感。他的面容俊朗阳光,脸型棱角分明,眼神犀利坚毅,头发已经剪短。他穿着的兽皮衣服虽然还是原始简陋,但一看就是经过精心的裁剪缝制。
爷爷努力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看清他这身装束,满意的露出微笑,说(汉语):“大仁,你真正长大了。爷爷现在走了,也就放心了。”
青年李大仁眼睛发红,难过的说(汉语):“爷爷,你不会死,我要一直陪着你。”
爷爷苦笑一下,费了很大劲似的艰难的说(汉语):“傻孩子,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时间,就是个最认真的判官,谁也不能违背它。”
李大仁低声唔唔痛哭,嘴里反复嘟囔着(汉语):“不要丢下我,爷爷。”
爷爷努力想伸手抚摸李大仁的头,李大仁轻轻抓起爷爷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爷爷摩挲着青年的脸庞,流露出心疼、不舍、爱惜而又惋惜、痛苦而又满足的表情,轻轻的说(汉语):“大仁,我的好孩子。爷爷最不放心,就是你。爷爷枕下有一封信,前些时日爷爷就写好了。当爷爷离开你后,你再拿出来看吧,也许对你的未来、你的茫然会有些作用。”
李大仁悲伤的点点头,嘴里呜咽着发出的嗯嗯的声音。
爷爷眼神涣散,慢慢看着四周,说(汉语):“这里,不应该是我们的家。但在,这里住的二十年,却是我最安逸、最舒心的时光,真怀念啊。”
李大仁因为极端的痛苦,嗓子嘶哑的喊(汉语):“爷爷!”
爷爷轻轻抚摸李大仁的脸、头发,喃喃自语(汉语):“爷爷要走了,走了。孩子,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李大仁紧紧抓着爷爷的手,好像是这样爷爷就不会离去。他不停的呼喊着(汉语)“爷爷、爷爷”,可是,爷爷终究闭上了眼睛。
爷爷死了,李大仁的魂魄仿佛也跟着走了,他悲伤痛苦,从小照顾陪伴自己二十年的自己最亲近的唯一的亲人走了,这种巨大的悲痛和孤单感猛然袭来,仿佛重锤般猛烈的击打着李大仁的胸膛,他身体内的基因仿佛也在痛苦、哀鸣,所有的细胞同时震动起来,周围气温下降,空气中的能量进入李大仁的体内,在李大仁身体内运行,储存在细胞中。
李大仁不知道,这是他身体内的基因再次变异,又一次强化。
李大仁一直在爷爷床前坐了三天三夜,一动不动,因为气温极低,甚至产生冰霜,爷爷的尸体完好,覆盖着薄薄的冰霜,栩栩如生。
李大仁终于站起来,身子如同一块僵硬的木头,他活动一下四肢,冰霜一时间开始融化。
李大仁紧紧抱着爷爷的遗体,仿佛是想永远留住那种拥抱的感觉一样。然后,他轻轻的托起爷爷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走出小木屋,来到爷爷早前选好的屋后一棵大树下的爷爷生前吩咐早已经挖好的墓穴旁边,轻轻的将爷爷放进墓穴里,细心的抚平爷爷的身体,仿佛想让爷爷躺的舒服点。
李大仁安静的端详着爷爷的遗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虽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坚强的青年,但安葬了这个世间他唯一的亲人爷爷后,一种巨大的悲伤、失落、孤独感向他袭来,他第一次觉得很无助。
李大仁强忍悲伤的做完这一切,回到小木屋内,拿出爷爷留给他的信。那是李大仁鞣制的最薄最大的一块鹿皮,如同一张纸般的薄,被裁剪的四四方方。上面被爷爷用兔毫笔沾草汁调配的墨水写的满满的。李大仁看着这块皮子和上面的字,脑海里就浮现出小时候跟爷爷学习制作笔墨写字的场景,心里又难过起来。
他使劲的长长的舒口气,轻轻坐在小木墩上,仿佛爷爷还在身边那样,轻轻靠着粗笨的木头桌子,认真的看起信来。
李大仁看了一遍又一遍,陷入了沉思,最后下决心:离开原始丛林,到外面的世界去,哪怕很危险,哪怕失去自由,哪怕被抓去当奴隶。
李大仁认真收拾着自己出发的一切行装。他收拾好一切,把爷爷的信贴身装好,把该保存的物品装入爷爷曾经带来的那个金属箱,然后深埋在木屋前。
他留恋的再看了屋里的一切,关上房门。背上简单的兽皮包裹,出发后回头最后一眼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李大仁鼻子一酸,也许走后再也找不到这里了,这里植被繁茂,几年时间就会把这一切掩盖。李大仁努力记忆着这里的一切,这里就像故乡一样,应该就是故乡。他出发了。
小熊成为李大仁好朋友。李大仁离开时,已长成大块头的小熊带着它的孩子与李大仁依依不舍。
李大仁拥抱着已经是大块头的小熊,说(汉语):“我要离开了。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会回来找你的。”
小熊仿佛听懂般的点头,眼睛里流出眼泪。
李大仁依依不舍的和一景一物告别。
第十四幕
日。外景:太阳系。
木星,围绕木星旋转的木卫三。木卫三的近地轨道上修建了约十个太空反应堆,发出的光和热仿佛人造太阳。
土星。围绕土星旋转的土卫六。土卫六的近地轨道上修建了数十个太空反应堆,发出的光和热仿佛人造太阳。
不时可见大型宇宙飞船往返于各个星球之间。
日。外景:伦敦。
街道上的广告牌、显示屏幕、商场超市的电视都播放着政府改造地球及周边星球的计划或行动,或在播放着各种语言、文字的招聘广告(英语、英文):“欢迎来土星家园安家,这是我们的新家园。这里气候温暖湿润,没有环境污染,有着新奇的风景,美丽壮观的夜空。这里没有失业,你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日。外景:一栋漂亮的大厦。
内景:金融区里的一栋高档写字楼。
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旁喝着咖啡聊着天。
一个金黄色头发留着分头的男人说(英语):“希雅星人的科技确实超过我们不知多少,他们改善了我们的通讯、医疗、交通等。现在又在周围星球建立了基地,开发太空资源。”
另一个褐色短发的男人不满的说(英语):“开发太空?谁知道他们又想搞什么名堂?”
另一个亚麻色卷发的男人说(英语):“月球、火星还不够,现又在木卫三和土卫六的近地轨道上建了太空反应堆,如同人造小太阳,融化了冰,产生了大气,变成一个人类可以生存的星球。到处招募移民呢。”
金黄色头发的男人说(英语):“那个生态系统稳定吗?有没有危险啊。”
褐色短发的男人说(英语):“这谁知道?我是不相信他们。”
亚麻色卷发的男人说(英语):“实际上,政府一直往木卫三和土卫六移民,那些抵抗分子、囚徒、基因改造的失败品都送过去了,我看政府是在做生存实验。”
褐色短发的男人摇头感慨说(英语):“倒霉的是普通人啊,我们绝不能去做试验品。”
亚麻色卷发的男人点头表示赞同。
金黄色头发的男人说(英语):“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没有战争,环境得到保护,身体健康,寿命延长,资源充足,人们的生活比以前幸福多了。”
褐色短发的男人不满的看着金黄色头发的男人直摇头。
第十五幕
日。外景:一个巨大的海岛发射场。
许多巨大的货运飞船停靠在更加宽大的船坞。
外景:一艘巨大的飞船,打开了与地面接触的几个舱门。
许多人背着行囊,排着长长的队伍,陆续登上飞船。
半空中,一艘飞船正在悄无声息的降落。停稳后,飞船开始卸下一箱箱不知是什么的货物。
外景:发射场边缘的一座办公楼。
内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里。
两个黑瘦的男人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繁忙的景象,对话。
一个高个的男人说(印尼语):“这次又送走了多少人?”
矮个的男人说(印尼语):“不少于一千人。”
高个男人说(印尼语):“都是我们的同胞啊。他们大规模向外空移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矮个的男人说(印尼语):“他们宣称扩大地球人的生存空间,实际上,就是某些财团弄些矿奴过去挖矿。”
高个男人说(印尼语):“总之,不能完全相信政府的话。”
矮个的男人说(印尼语):“该死的殖民政府。一些地球人做牛做马苦不堪言,而另一些地球人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奴役同胞带来的利益。”
高个男人说(印尼语):“哼,这些外星人的走狗。”
沉默了许久,不知谁发出的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十六幕
日。外景:高山峡谷,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外景:一条小河边。
李大仁按爷爷教的,不紧不慢的顺着小河往下游走。
日。大雨,昏暗。外景:一棵大树下。
李大仁正在生啃着一条后腿状的肉。在他身边,有一头硕大的野猪尸体,缺一条后腿。
李大仁似一头野兽般的撕扯下一大块肉,细嚼慢咽着粗糙的肉块。
旁边,野猪的血与雨水在他脚下流淌着。
日。外景:森林中的一小块向阳的草地。这里已接近原始森林的边缘了。
李大仁一个人在森林里慢慢穿行了数日之久,他的脚步刻意放得缓慢,因为他一直在思索着: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与好奇,但也充满担心与恐惧。
慢慢的,森林的树木没有那么的茂密了,高大的树木渐渐稀疏了,出现了成片的灌木丛和林间的一块块的草地。
李大仁跳上一棵高大树木的树冠枝丫,向远方瞭望,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有简陋的房屋,有烟、灯火、动物和人。
李大仁停了下来,倚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坐着,晒着太阳,从怀中掏出兽皮精心包裹着的爷爷留给他的树皮纸信,心想:爷爷留给自己的信,有些内容语焉不详,尤其是自己的身世,欲言又止,不知是爷爷不清楚,还是害怕带给他困扰故意没有说清楚。唉,总之,只有靠自己寻找答案了。
李大仁又想到爷爷临终前的嘱咐。
内景:小木屋里。
爷爷气息奄奄的说(汉语):“大仁,你从小就想走出森林,看看爷爷讲的外面的世界。现在你长大了,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你就去吧,一直向东方走,那是我们来的方向,也是你出生之地,或许你在那里可以解开你身世之谜。”
外景:李大仁倚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坐着,小心翼翼的捧着信,不知是第几次的认真看起来。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大仁,爷爷把你孤单的留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很残忍?爷爷也舍不得你啊。爷爷死了,你不能永远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那最后不是和野兽一样吗?你得有自己的人生,哪怕前途多么渺茫,道路多么坎坷,你也必须依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去探寻外面的世界。”
李大仁心里默默的想:是的,爷爷,我出来了。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爷爷以前教你的生存知识和地球过去的历史、文化及语言,是希望你能很好的生存下来,知道自己星球的历史,包括你读到信中的这种文字,可能外面世界早已不用了,但你要记住,这是你祖辈一直运用的古老的几千年的文化,不能丢弃!当然,你的大脑开发已远超常人,在外界遇到新的语言、新的文字,你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掌握,可以很快融入新社会。你从小在森林里生活,爷爷也刻意的指导、训练你,你很小就练得一身爬高上低的本领,十二岁能在树上抓住猴子,十三岁在水里能抓住大鱼,十四、五岁甚至奔跑着追捕野兽,与熊,豹博斗而抓获它们,十五六岁攀爬悬崖峭壁摸老鹰蛋,从十几米高的岩石跳下而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可能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能耐?以前你也没有想过,以为人人如此,爷爷也没有给你讲过,你与普通人的区别,比如与爷爷的不同,这一切也许是爷爷在你很小的时候给你注射过一些基因改良制剂有关吧。,那时你很幼小,爷爷害怕你抗不过逃命的艰难时刻,在注射前爷爷也很犹豫,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害怕这样会伤害你。但爷爷给你注射过后,你完全当营养品吸收了,没什么奇异的反应,爷爷也很奇怪,但更欣慰,对你没有产生不利的影响。爷爷发现你的能力后,只是自小严格训练你,教你各种理论上的知识,但你实践的很好,身体仍有很大的潜能。”
李大仁心想:原来是这些厉害的制剂。爷爷哪来的制剂呢?他继续看着信里的内容。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爷爷跟你一切生活的这二十年是最惬意快乐的时光。与其是爷爷抚养你,不如说是你在照顾、保护爷爷。当你在三岁时举起比你体积大的多的一块石头砸向一头凶恶的大熊时,我就觉得你就是那片森林里的王者,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但你在森林里久了,单纯又孤单了,对着树木、动物都会说半天话,但到了人类社会,远不是森林里的单纯。切切,千万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异能,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危及生命自由的时候。你儿时打猎后来训练,早已练就了耐心、见机行事、待势而发的本能,但外面的世界是极为复杂的,远超过你的想象,特别是外面的人,不可貌相,难以揣测,不能轻信!你也不要轻易卷入纷争、权力斗争。当然,我猜测,希雅星人的统治应该很稳固了吧,因为他们的科技实在是我们地球人几千年也赶不上的。”
李大仁每次读到此,内心深处总有异样的感觉,是兴奋、激动,或者是好奇、心情迫切。
(旁白,爷爷的声音,汉语):“下面,我来回答你小时候经常问我的问题。你常问我,你从哪里来?爷爷总是笑着说,你是爷爷拣来的。你总是嘟囔着小嘴说爷爷骗你。唉,我可怜的孩子,爷爷可真没有骗你啊。这一切要从头说起。三十六年前,希雅星人的一艘迷航飞船来到地球,一直孤独的地球人热情的欢迎宇宙中来的智慧生命,但希雅星人凭借其强大的科技尤其是生物技术,逐渐控制了地球的上层精英,建立了殖民政府。地球人不断反抗,地球一直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当时地球的联合国组成了地下抵抗政府,将各国的一些科学家聚集在一起,秘密研究希雅星人的科技和摧毁他们的办法,当时我也是其中一员,那时我还不到三十岁。可很快希雅星人发现并找到我们,捕杀抵抗的地球人。我们大部分应该是被杀了,或许被希雅星人作为研究对象。我和几个人逃脱了,当时带着你,你才几个月大,父母是谁,我并不清楚,只说你很重要,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但你的父母绝非普通人,当时据说都死了,我也没有见过。后来我们拼命逃,一路上那几个人掩护我们,声东击西,可能都死了,只有我们成功逃到这里。你当时那么小,有时候一天只能喝点凉水,我一直担心你活不下来,但你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为了让你活下来,爷爷冒险给你注射了爷爷从实验室逃亡带出的最新研究的体质增强型的基因制剂,万幸你好好的活下来了,并且身体反映出强大的基因能力。所以,你的父母是谁,可能永远也查不清楚了,因为事过境迁,人事皆非,当事人都可能不在人世了,你也不要太纠结此事。你出去,现身于世,肯定有人会找你,甚至不利与你,你会面临着种种风险,但同时又有各种机遇。爷爷想说,如果你没准备好,仍回到我们藏匿的森林里,安静到老。如果你有勇气,继续前行,爷爷会祝福你,走出精彩绚丽的人生,找到爱你的、你爱的终身伴侣。”
外景:李大仁每次看完信,总是泪流满面。他能感受到爷爷对自己深深的爱,也感受到自己对爷爷深深的眷恋。
李大仁思绪烦乱,既为失去爷爷悲哀,又为自己的身世感伤,还对自己毫无印象逝去的父母感动难过。
李大仁默默坐着,遥望看远方,慢慢的平复心情。
李大仁决定:无论前面有什么,他也要勇敢的面对,走下去,哪怕是死亡。
李大仁重拾乐观、探索的心情,调整好心态,充满信心对着前方大喊(汉语):“让我来见识一下你吧,这个世界。”
他心里挪揄着自己:要是爷爷见到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又笑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了。
李大仁会心一笑,收拾好简单的包裹塞入怀中,昂首走向前方。
第十七幕
夜。外景:重庆。
市郊。远处的城市周围灯火阑珊,而一大片依山傍水的建筑物,笼罩在黑暗之中,依稀可见拉着电网的高高的围墙依据山势修建,围着这片区域。钢制的大门紧闭。门楼的牌子上写着“川南省重庆郡警备团(中文)”。
外景:围墙包围着的基地里面的某处建筑物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接着是不断的爆炸、激烈的枪战、打上天空的照明弹、巡逻飞行器对地攻击,顿时把周围照的雪亮。
外景:一群武装人员与基地里穿着治安军制服的基因战士战斗,不时还有基地的改造人军官与武装人员中的变异人的战斗。
外景:武装人员中的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非常厉害,他是一个变异人,背上背着火箭飞行器,可以长时间腾空作战,左右手双枪,弹无虚发,惊人的速度和灵敏的反映,他一个人杀死了好几个基地的改造人军官,一时无人撼其锋芒。
外景:一架飞行器向武装人员扑过来,凶狠的向武装人员隐藏的区域进行低空扫射。
然后,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大喝一声,如雷鸣般音浪滚滚。他从十几米高的飞行器上跳落地面,落地的瞬间,灵敏的一滚,躲开敌人射向他的子弹。在那同时,他的身体产生变异,全身迅速缩小了一倍不止,如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一般,但他有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快速移动并向武装人员射击,顿时不少武装人员被打死打伤。
武装人员中有人惊呼(汉语):“基地指挥官巴特!”
有男人高声命令(汉语):“散开、隐蔽!”
还有男声喊(汉语):“林锋,干掉他!”
武装人员中那个年轻男人见状,勇猛的冲上去,与基地指挥官巴特展开搏斗。
林锋与巴特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双方战了数十回合,巴特非常厉害,渐渐占了上风,年轻的武装人员不敌,他边躲闪边寻机着退路。
武装人员中有人高呼(汉语):“撤!”
其他的武装人员无奈撤退,林锋尽力阻挡着巴特的追击,掩护其他人逃离,但他被巴特紧紧缠住,无法脱身,后终深受重创,倒在了地上。
巴特用脚踩在林锋的身体上,得意的狂笑。
他的同伴没能抢到他的尸首,匆忙逃命。
第十八幕
日。外景:小河渐渐的变宽,汇入了一条宽大的河流,向南流去。
李大仁游过湍急的大河,继续朝日出的方向走。他判断,应该快到了爷爷所说的人类居住的村庄或城市了。他不禁有点兴奋了。但他想到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内心突然又有些恐惧,该如何与其他人打交道呢?
他边走着,边小心观察,也许这里就可以遇见人类。爷爷说过,他们逃入森林已经十八年了,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黄昏。外景:一大片的灌木丛前。
李大仁看天色渐晚,决定捕一次猎,而且打算生火吃一次熟食。上一次捕猎进食是一周之前了。李大仁每饱餐一顿可以坚持一周甚至十天不进食、水,这不知是爷爷的训练还是基因改造的结果。
李大仁在灌木丛中发现一群野鸡,他高兴的想做一次爷爷教他做过的叫花鸡。
他悄然走进那群野鸡,无奈野鸡警惕性很高,早发现他了,咯咯的叫着,往灌木丛里钻,这里的灌木是带有许多荆棘短刺的,生长茂密,鸡咯咯叫着,像是在嘲笑李大仁,是的,人怎么能钻进去呢?那样茂密带刺的树丛。可是,得意的咕咕叫的野鸡群低估了李大仁。
李大仁好像一个人型坦克,直接窜入树丛,惊慌的野鸡到处乱窜,被李大仁毫不废力的手到擒来,他抓了三、四只肥嘟嘟的野鸡,判断够吃了,就钻出灌木丛,来到一片空地,准备点火。他身上的兽皮衣被挂破扯拦,李大仁也不在乎,身上皮肤坚韧,一点伤也没有。
李大仁用一根干树枝,在一块河边捡的一块哂干的木头上钻木取火,很快点燃一堆柴火,烧着。他又简单的处理了野鸡的毛和内脏,在溪水里洗干净。也没什么调料,只是随意摘取的调味果、叶。塞入鸡肚,用细软的枝条缚好,用细软的河泥裹住。
火堆形成很多红通通的火碳,把几只泥鸡放入火堆,推土一埋。
李大仁坐在旁边耐心的等待。阳光很好。他往草地上一躺,想着和爷爷在森林里自由自在的生活,想着外面的世界,从有限的书视频资料看到的,不禁深深的想念起爷爷来,眼眶里都是泪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裹着野鸡的泥巴也烤干了,鸡肉熟了,传出阵阵香气。
李大仁忍不住自言自语说(汉语):“好香!”
他美美的吃着手中滴着油的烤鸡,心里却在想着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他未曾想到,这香味引来了一只凶猛的野兽。
外景:在离李大仁不远处的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一双凶狠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李大仁的一举一动。
李大仁吃完第一只烤鸡,拿起第二只吃起来。他吃的慢慢条斯理,既是品味着食物的美味,又在认真吸收食物的全部能量并存储体内,没有一丝的浪费。李大仁想起:爷爷说过,自己吃饱喝足可以坚持十多日不补充能量,是很大的能力,关键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救命。
灌木丛中那双凶恶的双眼没有发现李大仁的与众不同。那双眼属于一只凶残的猛兽,它似虎非虎,身体皮毛的基础色是土褐色,有一些发点黄绿的暗淡的横纹,头部毛色是暗红接近黑色的圈状斑纹不规则的相间。它的头竟然如一大号的蒸笼般大,一看便知道其脑容量非常大,块头宛如一头小牛般大小,四肢粗壮有力。
它小心翼翼的在灌木丛中绕着圈子,从李大仁的正面绕道至他的背后。它轻轻的走路,庞大的身躯竟然未发出一点动静。
它慢慢的靠近李大仁坐的地方,看的出来,它是想偷袭,好像它也不怕火。
它慢慢的走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李大仁还坐在那里稳丝未动,还在吃着,吃着最后的一只野鸡。他享受着吃饭的快乐,这也是爷爷教的,教了他应该享受生活的乐趣。李大仁想着这些,想到与爷爷的生活,不竞有些痴了,那失去的是多么美好的,而美好总是那么短暂。李大仁的眼圈又红了。
“吼”,野兽发出一声巨吼,带着一股腥风,扑向李大仁。
李大仁早已经心生警觉,听到声音感到气流,身形闪电般的朝一边射去。
野兽扑空,把火堆架子扑腾的七零八落。
野兽扭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再次向李大仁扑来。
李大仁清楚的看到野兽血盆大口里锋利的牙齿,尤其是上下各四颗格外突出的犬齿,闪着蓝幽幽的光芒。
李大仁心里判断:这难道是毒牙?心里想着,在这野兽眼见扑过来,锋利的前爪就要撕裂李大仁时,李大仁猛的向后退去,野兽的这一扑也落空了。
两次扑空的野兽格外生气,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李大仁,嘴巴张大,腥臭的涎液往下滴滴答答。身体通体变成了土红色,上面的圈状斑纹变成了血红色,显现出妖异炫目的色彩,如同一条毒蛇。
李大仁站立摆好姿势,准备与野兽博斗。他奇怪,心想:森林里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动物,竟然身体会变色,如变色龙一般。他感觉这个野兽不一般,直觉这个野兽很厉害,而且那双眼,好像能直视人心,让人产生困倦不能抵抗的感觉。身上的圈状斑纹让人的眼神产生昏花的感觉。
李大仁格外打起精神,满不在乎的心里迅速提高了警惕心。他看出,这是一头森林里从未见过的非常可怕的野兽。
李大仁静静的与野兽对峙着。观察着野兽,野兽野观察着他。
野兽动了动嘴巴,发出一串奇怪的音符。李大仁彻底的被惊呆了!
这,只,野,兽,难道会说话?!因为那串音符绝对不是动物单纯的叫声,而是一种语言。
李大仁超强的学习判断能力和基因中带着的好像很熟悉的语言,他感觉野兽说的意思是“你不简单,但我还是要吃了你”。
李大仁放下心中的惊骇,心想,外面的世界果然不简单。
他对野兽勾了勾手指头,依旧用爷爷教的语言说(汉语):“我看看你怎么样吃了我。”
野兽听懂般的大吼一声,冲过来。但这次野兽学乖了,速度并不太快。
李大仁站立未动,等野兽靠近,身体侧滑,朝野兽脑袋就是一拳。野兽也感觉到危险,脑袋本能的一侧,李大仁的拳头顺着野兽的脖颈往前滑到了肩甲。李大仁可以感觉到野兽的毛看起来很滑順,但瞬间竖起,好似坚硬的毛剌,抗拒着他的拳头的力量。
即使如此,拳头与野兽的肩胛骨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野兽疼的嗷叫一声,扭头欲咬李大仁。李大仁改拳头为抓,一把抓住野兽脖颈,顺着野兽往前冲的力,猛的把它扔出去,手上揪了一把兽毛。
野兽被扔飞出去几十米远的草丛中,发出巨大的声响。可能被摔狠了,也或者是毛被揪掉了,野兽疼的嗷嗷叫唤,声音听的瘆人。
李大仁想:野兽估计摔的爬不起来了。但未曾想,野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摇晃着站起来,在原地恶狠狠瞪着李大仁,既未逃跑,却也轻易不敢过来。
李大仁看它不来,就主动走上前,说(汉语):“搅了我的好饭,看我怎么收拾你。”
野兽鼻腔发出粗粗的呼呼声,沉下身子,四肢蹬地,仿佛在准备发力向李大仁扑过去。
李大仁不管那么多,他的好胜心和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向野兽直面冲去。
野兽却向李大仁喷射出浓浓的带着腥臭刺激的口液,李大仁扭腰腾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闪开来,身上的皮毛沾着点那野兽喷出的口液,立刻如同被强酸腐蚀般的呲啦冒烟,被烧出几个洞来。李大仁的皮肤也沾着点,他感觉皮肤有灼热感,但没什么大的伤害。
李大仁心想:好家伙,还能喷毒。
那只野兽的表情却有点呆了,血盆大口久久没有合上。它可能没想到李大仁竟然能躲开,而且毒液对李大仁没有作用。
李大仁上前贴住那野兽的身体,开始拳打脚踢。
野兽粗壮的身体虽然异常灵活,但它无论如何也快不过李大仁。
野兽无奈的与李大仁搏斗,人用拳脚,兽用口咬、爪抓、身扛、腿蹬。
一人一兽战在一处,惊起鸟雀无数在空中盘旋不敢停落枝头。
李大仁很快摸清了野兽的底细,便以猫戏老鼠般的对野兽进行攻击,野兽打不过又逃不了,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绝望。
在李大仁又是一脚把那头野兽踢飞之后,不等野兽落地,李大仁已经窜到它的近前,准备再来一脚。
那头野兽趴在地上,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又是一串奇怪的音符,李大仁听得出来,野兽竟在求饶。
李大仁站停,看着口鼻流血、狼狈不堪的那头野兽,心想:这真是个稀奇的动物,这么聪明。既然教训够了,就放过它吧。他说(汉语):“我不管你能否听懂。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老实点,不要想吃人。”
野兽完全听懂般的点点头。
李大仁心生感慨:神奇啊,外面的世界。
他不愿在多停留,扭头就准备继续往森林外走。
那头野兽盯着李大仁的眼神变的凶残狠毒,它戾气顿生,猛地跳起,扑向李大仁,要从背后偷袭李大仁。
李大仁仿佛在野兽扑过来的一刹那就原地跳起数米高,野兽扑空,李大仁却跳坐到野兽的身上。
李大仁痛恨这野兽的阴狠反复,朝野兽的头部、身上狠狠的挥了几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劲。
野兽头部、身体挨拳的地方都塌陷下去了,它凄惨的哀嚎几声,口眼鼻耳往外喷血,身体软成烂泥一般趴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李大仁站起身来,看着野兽,自语道(汉语):“死了?”
他用手拨弄着野兽,心想:森林深处都没有这么厉害的野兽,爷爷也从来没有讲过有这种野兽,就这样死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也有些失落。
第十九幕
日。外景:森林中的一小片草地,一片狼藉的场面。
李大仁看着自己打死的野兽,心里打算:弄个兽腿烧烤一下,尝尝是什么味道。
这时候,他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望着远处的一片茂密的树丛中。
李大仁想:难道还有一只野兽?好,来吧,我一起收拾了。
外景:远远的树丛中钻出了五个男人,分散着慢慢向李大仁走近。
李大仁暗自小心戒备,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但他也没有感觉到这些人有危险。
这五个男人走了过来,个个脸上是惊奇的神色。他们的年纪大小不一,有二十几岁的,三十多的,领头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他们衣着朴素,每个人身后背着竹篓。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持着一把猎枪。
这五个男人看见李大仁,这么年轻,一幅野人的装扮,都一楞,再看到地上已经死去的野兽,脸上更露出非常震惊的表情。
其中一个很年轻的面孔黝黑的男人似乎不敢相信的盯着李大仁,说(藏语):“这个,是你杀死的?!”他手指着野兽尸体,手指微微颤抖着。
李大仁茫然的晃晃脑袋,他听不懂那个年轻男子他说的语言。
问话的年轻男人眼巴巴的看着另一个同伴,一个同样脸膛黝黑、长相憨厚、朴实但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
领头的中年汉子见此说了句(藏语):“多吉。”
那个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小心翼翼的取下身上的一个佩饰,是一个类似玛瑙模样的珠子,往李大仁手里塞。
李大仁有些不知所措,使劲推脱,嘴里说(汉语):“不,不要。”
那个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冲着李大仁憨憨的笑着,嘴里说着不流利的汉语(汉语):“拿着,就听懂了。”他把那颗珠子样的东西硬塞到了李大仁手里,李大仁握在手里莫名其妙,他随意看了一眼这颗珠子,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不像他在森林里见过的石质、木质或骨质的东西。
但很快,李大仁立刻感觉到:这颗珠子很奇妙,仿佛有生命般,感触到人的体温和磁场,发出的微弱的几乎无法感知的电磁波,与自己大脑内的生物场建立连接,很多类似信息素的信号波通过体内神经系统毫无阻碍的交流传递。
第一个问话的年轻人把前面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李大仁握着那块珠子后,大脑里清晰的知道了那个年轻男人问话的意思,连他问话中的惊奇语气也表现出来了。
李大仁吃惊的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汉语):“是的,是我。”
他对这颗神奇的珠子感到非常惊奇,忍不住再次低头仔细端详。
第一个问话的年轻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藏语):“天呐,你是怎么杀死它的?”
那个眼神精明的年轻男人看着野兽的尸体,惊奇的说(藏语):“没有枪伤、刀伤,他是赤手空拳干掉希雅兽的!”
另一个中年人带着惊恐的语气说(藏语):“他能杀、也敢杀这种希雅星人保护的动物?”
李大仁心想:野兽要吃他,为什么不能杀?这些人是什么人?这颗珠子真神奇,为什么他拿在手里就会在大脑里产生信息反映,就可以听懂他们的语言了?李大仁脸上的表情更显得疑惑了。
领头的中年汉子看着李大仁,语气充满尊敬,态度极为和蔼,用不熟练的汉语结结巴巴的说(汉语):“您,讲的,汉语?从东州,来的吗?”
李大仁摇摇头,说(汉语):“我是从森林里来的。”手朝西面一指,说(汉语):“那里。”
中年汉子惊奇的摇摇头,忍不住用本民族语言说(藏语):“那里?真不可思议,那是无人区!多少年前的疫病,没有人能在那里生活。”
李大仁点点头,说(汉语):“那里确实没有其他人。我从小在那里生活。”
中年汉子吃惊的不敢相信,说(藏语):“哦,真不可思议。”
中年汉子接着指着他们几个人向李大仁介绍着说(汉语):“我,普布。他,次仁。他,阿旺。那个孩子”,手指第一个问话的年轻人说(藏语)“占堆。他,多吉。”
多吉对着李大仁憨厚的笑笑。
李大仁冲着他们礼貌的点点头,说(汉语):“我叫李大仁。”
几个人对李大仁微笑。
普布继续说(藏语):“我们,是本地生活的藏民,经常到这边林中采药。但自从有了希雅兽,吃了不少人后,我们就很少敢来了。这种野兽,是希雅星人带来的,非常厉害,最喜食人脑,政府保护的不让杀害,实际上我们也很难杀死。你手里的珠子,是一种科技产品,嗯,政府称之为随身系统,有很多功能,看病,通讯,翻译什么的。”
李大仁明白了,点点头,说(汉语):“现在还是外星人统治地球吗?这是他们带来的科技?”
普布说(藏语):“对。地球上的人已经普遍使用随身系统了,据说最先进的已经到第六代了。它分佩戴型和植入型。佩戴型只是基本型,是比较低级的科技产品。而植入型更高级,它可以进化,功能更加强大。我们都只用着第一代的佩戴型随身系统,而你拿的珠子,是几年前多吉救的一个进入森林考察的生物学家出于感谢赠送给多吉的,属于第三代随身系统,他装在身上当宝一样。自从地球人有了随身系统,不用在学语言,就可以自由交流。”
李大仁恍然大悟。他看着手里小小的珠子,暗自感慨它的功能强大。
李大仁询问(汉语):“这里是什么地方?”
普布告诉他说(藏语):“这里是东州的高藏省与川南省的交界地带。我们,是住在附近村寨里的。你,有没有身份证明?”
李大仁稍显难过的说(汉语):“我没有身份证明,没人知道我的来历。”
普布面露同情和犹豫之色,他思索了一下,说(藏语):“这样…”
占堆积极的说(藏语):“他在森林里一定是个好手。”他对着李大仁热切的说:“加入我们吧,身份我回头到黑市帮你弄一个。”
李大仁为难的说(汉语):“我要去外面寻找我的父母。”
占堆遗憾的直摇头。
普布说(藏语):“我明白,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手指地上野兽的尸体,问李大仁说(藏语):“这个,希雅兽的尸体,你怎么处理?”
李大仁摇摇头,随口说(汉语):“就扔这呗。”
普布摇摇头说(藏语):“不行,万一让别人发现,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多吉说(藏语):“烧了它?”脸上也是一副可惜的模样。
次仁着急的说(藏语):“这么难得的药材,抵过我们出来十次了。”
阿旺也说(藏语):“内脏、血液、皮毛、肉,全是做基因制剂的上好原料,你们知道它在黑市上的价格吗?可以卖很多钱!”
普布说(藏语):“太危险。如果被人报告政府,我们整个村寨都会遭殃。”
次仁着急的说(藏语):“多吉黑市认识的人多,找个可靠的出手,绝对没问题,这对寨子可是一大笔钱。”
普布有点犹豫。
多吉自信的说(藏语):“我找那个康巴人,虽然价钱会低一点,但很安全。”
普布点头,说(藏语):“好吧。”
几个采药人熟练的分解野兽的尸体。
普布用一把异常锋利的牛耳尖刀把野兽头盖骨内的鸽子蛋大小的一小块筋一样的物质剥离下来,交给李大仁,说(藏语):“这是希雅兽的骨化大脑,黑市上都称为骨质基因,非常稀少珍贵。你拿着,到黑市可以用它交换弄个合法身份加上个高级的随身系统。”
李大仁感激的点点头,揣到怀中。
几个采药人忙乎完。
普布说(藏语):“你先到我们的寨子,换上正常的衣物,了解一下人类社会,再走。”
李大仁高兴的说(汉语):“好,好。”
他跟着几个采药人返回村寨。
一路上,普布介绍说(藏语):“希雅星人来了,非常重视环境,而且改造了地球的一些植物基因,能在地球一些环境恶劣的地方生长。他们还带来一些希雅星的植物、动物,那个希雅兽就是他们星球的动物。”
李大仁说(汉语):“希雅星的生物?很厉害。”
普布说(藏语):“当然,希雅星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控制着这些生物,否则,地球的生物会全部消失的。”
第二十幕
日。外景:森林渐渐稀疏。出现一些小块的耕田,还有山坡的牛羊,一个美丽的如世外桃源般的村寨出现了。
李大仁与那几个采药人走入小山寨。
善良淳朴的村民见到采药人,热情的打招呼,询问着收获的情况,好奇的打量着李大仁这个外来者。
年轻的采药人占堆逢人便夸赞着李大仁,称他为勇士。
几个人走到一个院落前。
普布看了多吉一眼。
多吉对李大仁不太流利的说(汉语):“你,先住我家吧。我家里只有,我和阿妈。”
李大仁高兴的点头同意。
日。内景:藏式民居的室内。
屋里黝黑,但很干净,有一些旧家具,但也有电视机等现代物品。
晚饭时,李大仁、多吉和多吉的阿妈围着火塘边,一起吃着青稞糍粑饭,喝着鸡爪谷酒。
李大仁边吃着边感慨说(汉语):“真香!我第一次吃这样的饭。外面的饭就是这样的吗?”
多吉微笑着给阿妈翻译。
阿妈明白了李大仁的意思,慈祥的说(藏语):“苦孩子,多吃点。”
多吉向李大仁递过去盛放酥油的大腕,说(藏语):“来,大仁兄弟,多拌点酥油。”
李大仁大口吃着,问(汉语):“多吉大哥,外面的世界不是已经很先进了吗?”
多吉慢慢解释说(藏语):“我们尽量保持我们的传统,外星人来了,已经毁灭了很多地球文化。”
李大仁说(汉语):“再给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吧。”
多吉边慢慢吃着,边介绍着说(藏语):“希雅星人来了,建立了统一的地球政府,建立了七个行政州,东州、中州、西州、非洲、澳洲、北美洲、南美洲,各州均由希雅星人任命的州督管理。而南极洲则禁止人类涉足。”
李大仁说(汉语):“哦。”
多吉说(藏语):“各行政州又下设省、郡、县,由希雅星人的基因改造人具体管理。以前的国家、组织、部族什么的都没有了。”
李大仁说(汉语):“地球倒这样被统一了。”
多吉说(藏语):“对。再没有战争了,也没有民族冲突了。”
李大仁说(汉语):“我觉得,希雅星人这样做也不错。”
多吉叹口气说(藏语):“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他接着说:“希雅星人通过改造人来管理地球,而他们是谁、在哪,没人知道。地球人类对他们来说只是奴隶甚至是基因改造的实验体,这么多年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李大仁问(汉语):“地球人没有反抗?”
多吉说(藏语):“唉,有什么用。各地都有抵抗势力,但无法对抗政府。”
听着多吉的诉说,李大仁对这个人类社会渐渐有一些了解。
饭后,多吉带着李大仁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老旧的衣柜,翻出一些现代的衣裤,热情的说(藏语):“这些衣物是我前几次进城买的,应该也算新潮的。你试试看,挑几件合身的。”
李大仁并不客气,说(汉语):“好的。”
多吉说(藏语):“外面干什么都要花钱,货币早都取消了,买卖都靠随身系统收支,每个人都离不开。”
李大仁用手把玩着珠子,惊奇的说(汉语):“这个小玩意这么厉害?”
多吉说(藏语):“嗯。一些功能我们不用,一些不会。如通话、玩游戏的即时三D图像立体声传送,自己的随身系统根据主人设定,因主人眼虹膜和耳膜的唯一性,产生只有主人眼睛可以看到的图像和听到的声音,除非主人开放了隐私装置。还有身体疾病的诊治、监测等等。你先用我这个随身系统,等到了城市的黑市,你搞到合法身份,买个高级的随时系统,不然生活很不便的。”
李大仁推辞说(汉语):“多吉大哥,我不能要你的。”
多吉笑了笑说(藏语):“我已经有了,对我们来说,无所谓高不高级。你给我们的野兽尸体价值已经是它的数十倍了,请不要拒绝。”
李大仁感激的说(汉语):“谢谢。”
内景:火塘边。
李大仁和多吉对话。
多吉问(藏语):“你去东州有什么打算?”
李大仁说(汉语):“先用它,弄个身份。”说着,他拿出那块骨化大脑。
多吉看着李大仁手中的那块骨化大脑,笑着说(藏语):“这个足够了。”然后他又面色慎重的说(藏语):“只是政府为了打击抵抗组织,最近查的可严了。”
李大仁天真的说(汉语):“我又不是抵抗组织的,不怕。”
多吉摇摇头,他觉得李大仁想法太单纯了,想尽量帮助李大仁,说(藏语):“我会安排人帮你办的。”
李大仁开心的笑了。
日,晨。外景:小山村的村口。
李大仁穿着新潮的现代服饰,搭村寨的一辆拉满山货的货车,前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城市。
李大仁抑制不住兴奋之情,冲着车窗外高喊(汉语):“人类的城市,我来了。”
第二十一幕
日。外景:西康(西昌)。
一个繁华、漂亮、热闹的城市。
进入城市的一条大道修的非常漂亮,路两旁是精心种植修剪过的树木花草。
外景:一个大的繁华的市场。
货车停在市场大门外。
货车司机说(藏语):“我们到了。”
李大仁和货车司机下了车。
货车司机小声告诉李大仁说(藏语):“市场里有个叫高原货栈的,你去报多吉的名字,就可以办想办的事。”
李大仁点点头,说(藏语):“我明白。这个,拜托你交给多吉大哥。”说着,他把那个珠子样的随时系统塞入藏族货车司机手里。
李大仁在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就分析出藏语的组词、发音规律,进而掌握了基本的日常藏语,不用随身系统就可以与藏族货车司机交流。
货车司机面红耳赤,坚决不收,说(藏语):“送给兄弟的东西,怎么能拿回呢!”
李大仁俏皮的说(藏语):“你看我还用得着吗?我已经掌握了藏语,而且我一会儿会买个更高级的。”
货车司机说(藏语):“好像也是。”
李大仁说(藏语):“拿着吧。我走了。”
李大仁用藏语向热情的货车司机告别,走进市场里。
外景:开放的市场内,高原货栈门外。
几个穿着黑色的相同式样衣服的年轻男人懒懒散散的站在货栈门口说着什么。
李大仁不明所以,继续往前走,准备穿过这几个人。
那几个人看到李大仁一幅乡野气质、桀骜不训的模样,就一下子就围过来。
一个矮个子语气透出点恶意,说(汉语):“噢?陌生面孔。”
几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幅感觉猫看到了老鼠一般的表情。
一个壮硕的汉子蛮横的问(汉语):“小子,面生的很,哪来的?”
另一个高个子的也语气不善、盛气凌人的说(汉语):“问你呐,乡巴佬。”
李大仁在森林中因为爷爷的教育和良好的自然环境,养成了宽容、乐天、仁和的性格,但因为生存的问题,性子中也有着坚毅、勇猛、无畏的倔强。
森林中只有爷爷,除了那几个到森林里采药的人,再未与人打过交到,但本能的感觉到那几个人的不善和逼迫,心生反感,面色冰冷,沉默不语。
一个脸上有一道明显刀疤的男人用不耐烦的警告语气说(汉语):“小子,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矮个子男人用戏谑的口吻说(汉语):“我看是个逃亡的罪犯吧!”
壮硕的男人呵斥(汉语):“混蛋,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李大仁感受到他们浓浓的恶意,心生反感,冷淡的说(汉语):“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刀疤脸不怀好意的说(汉语):“外地人?!”
矮个子对着另几个男人说(汉语):“不知道?!哈哈哈,真好笑!他想装糊涂?八成是逃跑的实验体。”
高个子说(汉语):“我看他是个傻子,竟然不明白治安队的问话。”
刀疤脸恶狠狠的说(汉语):“那我们就让他明白。”
几个男人发出嘲弄的笑声。
这时,从货栈里走出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男人,碰巧看到听到这一切,但他离了一定的距离站定了看着李大仁和那几个男人。
高个子男人阴笑着说(汉语):“下午我们有事干了。”
矮个子男人说(汉语):“对。我看这小子欠收拾。”
壮硕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说(汉语):“妈的,现在就揍他!”
这几个男人围上来,准备要抓李大仁。
李大仁不等他们近身,闪电般的移动了几下身体,轻轻出了几拳,轻而易举的打倒了他们几个。
那个最坏的先动手的刀疤脸男人被李大仁打的最惨,他半躺在离他原先站立处几米开外的地上,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掏出身上的手枪,朝李大仁就是一枪。
李大仁眼角余光发现了那个治安队员的动作,知道是爷爷说过的枪,很危险,他快速晃动身体,近在咫尺,子弹尽然被他躲开了。其实子弹是击中他的身体,被他弹开了,但因角度的问题,谁也没看出来。
李大仁认真感受了一下,觉得子弹对自己的伤害也没那么大,顶多是中弹部位的基因被迫震动了一下,身体没大的反映。
但这几个男人见多识广,刀疤脸哭喊(汉语):“他是变异人!”
另有人声音都变调的喊(汉语):“变异人?!”“独立党!”
李大仁对躺倒在一地哼哈呻吟的几个人解释说(汉语):“我不是什么变异人、独立党!你们不要逼我!”
从货栈里走出的那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男人快速掏出手枪,对李大仁开了一枪,狞笑着说(汉语):“变异人?!可是政府要镇压的叛逆。尝尝基因弹的滋味。”
李大仁没注意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行为,也自持身体强度可以抗受,但却被这种武器射出的子弹打入体内。
李大仁感到中枪部位一麻,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浑身酥软,眼前发黑,晃了两晃。
那个开枪的年轻男人上前一脚,跺翻李大仁,喊(汉语):“这小子还挺结实,这一枪也不倒。绑起来,赶紧的上报,抓了个独立党的变异人。”
刀疤脸爬起来,走近那个开枪的年轻男人,拍马屁说(汉语):“队长,咱们绝对立大功了。这小子能轻易抗住队长的三型枪弹,是个厉害的变异人。”
矮个子说(汉语):“呵,是队长立的功。”
队长说(汉语):“好好搜搜,查查来历,说不定他还有同伙。”
矮个子在李大仁身上摸着,拿出李大仁怀中的骨化大脑,说(汉语):“这小子身上有这个东西!”
高个子问(汉语):“什么,这是?”
刀疤脸说(汉语):“我看看,什么东西?”
矮个子说(汉语):“队长见多识广,让他看看。”
队长看着,脸色变得惊讶,说(汉语):“好像,保护兽的骨质大脑。”
矮个子惊讶的说(汉语):“这小子胆子不小,竟敢杀害保护兽。
刀疤脸说(汉语):“嘿,这小子有来路,竟然能杀得了保护兽。”
队长说(汉语):“给我再绑紧点!”看着壮硕的男人捆绑李大仁,又开口问(汉语):“脖子上是什么?”
刀疤脸凑近看,说(汉语):“一根链子,还有个石头坠子。”
矮个子眼睛都亮了,问(汉语):“什么链子,金的?”
高个子问(汉语):“宝石坠子?”
几只手伸手就去扯,但他们怎样使劲也扯不断那并不很粗的链子,倒把李大仁的脖子勒着,但李大仁脖子上连一点印记也没有,他们也没注意。他们脚踢、手拽,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汉语):“放手!”“松开!”
李大仁一侧脸挨着地下卧着,右手紧紧握住吊坠,嘴里不停的说(汉语):“我父母留给我的。”
队长说(汉语):“我来看看。”他凑近看了看不起眼的吊坠,毫无兴趣,说(汉语):“好了,一切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不要动。”
矮个子说(汉语):“一块破石头。”
刀疤脸又踢了李大仁一脚,骂骂咧咧的说(汉语):“什么破玩意,当宝似的。”
队长想了想,以防万一,朝着李大仁的大腿又打了一枪,他看着不解的其他的人,骂骂咧咧的解释说(汉语):“都看我干什么,笨蛋!这小子厉害,可不能让他跑了,这可是条大鱼。”
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拍队长马屁。
队长下令说(汉语):“把他关到治安队的独立囚室。”
壮硕的男人、刀疤脸等几个人拖拉着李大仁上了一辆汽车后驶去。
外景:街角。
一个矮小黑瘦的男人看着这一切,对着手表式的随身系统说(汉语):“他们抓了个变异人去治安队了。”
外景:高墙围着的一片院落,里面绿树从荫,几栋低矮的楼房掩藏其中,院落大门前是个不大的广场。
大门的左侧门柱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竖写着(中文):“西康县政府”。右侧挂着的牌匾上竖写着(中文):“西康县政府治安队”。
拉着李大仁的车在大门外停住。几个人下车拖拉着李大仁顺着在狭窄的道路走向大门里左侧的一栋被茂密的植被包裹着的灰色三层小楼里,进入大楼深处下到负一层。
内景:一个没有窗户的囚室里,墙很厚,镶嵌着整面的钢板,有不少暗红色,像是血迹。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又臭又脏的塑料便桶。
他们把李大仁丢进这间囚室,门哐的一声关闭了。里面顿时亮起刺眼的白光。
李大仁躺在冰凉的地上,闭着眼睛,好似熟睡。
李大仁被队长第一枪击中后,感觉到身体中弹部位先有点疼痛,他很吃惊,因为他很久没感到过疼痛了,但他的大脑一直很清醒,保持着警觉,随后,他感觉身体确有不适,好像体内的基因联系被猛地中断了,不受控制,很像他几岁时在森林里被一条毒蛇咬过后的那种感觉,当时他的身体本能的反应是基因共振,慢慢的把外来异物通过毛孔排出体外,同时超强的基因再生能力迅速修补受损的细胞组织,直至恢复正常,那次他用了半个小时。这次李大仁觉得自己的身体基因被损害严重远超过毒蛇咬的上次,子弹中的药剂缓缓的让身体基因失去活性继而影响神经的敏感性。李大仁他主动控制身体基因的振荡,慢慢恢复着,任凭治安队员捆绑殴打。李大仁内心后悔自己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后悔当时大意而没有把他们全部杀死。他心里发誓:绝不能再次陷入如此危险、自己不能控制的境地。
没多久,李大仁发现自己的身体已恢复正常了,就以最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继续躺在地上。
内景:钢门上狭小的观察窗。
不时有看守仔细观察着李大仁的动静。
第二十二幕
内景:灰色小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队长坐在自己的宽大靠背椅上,两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
其他几个治安队员围在办公桌周围。
队长轻轻的抖着腿,说(汉语):“何县长汇报了,上面很重视,明天会专门派人来提押。这次大家都立功了。刀疤,你看上的董家小妞有戏了。”
刀疤脸治安队员猥琐的笑着,拍队长马屁说(汉语):“队长,还是您厉害。一眼看出那小子是变异人,及时用基因弹打倒他,否则可让那小子跑了。”
矮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是啊,队长开枪真及时。”
壮硕的治安队员说(汉语):“对。那小子真厉害,我们一起上,不知道怎么就被打趴下了。”
高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队长果然是队长。”
壮硕的治安队员一脸乌青,呲着牙恨恨的说(汉语):“哼,要不是队长拦着,我非揍死那小子。”
刀疤脸治安队员嘲笑说(汉语):“队长打倒了那小子,你才上去揍?”
高个子治安队员也嘲弄说(汉语):“就是,平日能耐的很,第一个被打趴下。”
壮硕的治安队员面红耳赤。
矮个子治安队员为他解围,说(汉语):“那小子也经打,拳打脚踢又是棍子的,没什么反应,身上连个伤也没有。”
队长说(汉语):“上面现在最重视的,就是打击抵抗组织的变异人。他肯定是变异人,这次大家是大功一件啊。”
高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他绝对是个变异人,普通人早死翘翘了。”
矮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对对。老廖的拳脚,就是块铁也能给打开花,打他全没用。”
刀疤脸治安队员说(汉语):“子弹打了都未必有用。”
壮硕的治安队员说(汉语):“抵抗组织这几年闹的愈来愈厉害,你说他们闹腾什么。啧啧,变异人,超能力,还不是被我们抓了。”
队长显得有心事,有些不耐烦的说(汉语):“好啦,别瞎扯了。”
队长又以警告的口吻说(汉语):“那个变异人也不知从哪来的,估计也没多强大的能力,否则也不会被我们抓了。但上面估计是独立党的,抓活口就是要挖同党,你们要是把他打坏了,上面怀疑你们会是同党,想要灭口?”
其他人都吓坏了,壮硕的治安队员哆嗦着说(汉语):“队长,您真会开玩笑。”
矮个子治安队员说(汉语):“不敢,我们哪会是同党,是吧?”说着,他望向大家,期待众口一词。
刀疤脸治安队员缩着脖子说(汉语):“对,对。我们把他当大爷伺候。”
不知谁冒出一句(汉语):“都是老廖打的。”
众人憋着笑,皆异口同声说(汉语):“对,对。”
壮硕的治安队员骂(汉语):“你特么的混蛋。”
队长气的骂(汉语):“够了,都滚出去!”
众人灰溜溜的出去。
队长坐在桌前冷笑不语。心里想:一群蠢货。
他又犯愁:得罪独立党,可也没有好果子吃啊。想想独立党的报复,禁不住打个寒颤。
第二十三幕
内景:囚室。
李大仁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因为有看守时不时的透过门上的小窗窥探,李大仁仍躺在地上,装作昏迷不能动的样子,但他一直观察、感知囚室周围状况。
囚室外间有两个男守卫,一个坐着,一个来回走着。那个来回走着的不时过来透过小窗看一眼李大仁,显得很焦灼。
李大仁仔细倾听着外面两个看守的对话。
坐着的看守说(汉语):“你这来回晃得人心烦。”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我担心哟。”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你担心个什么,坐着歇会吧,他跑不了。”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我心里一直很不安的。你不知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的。这小子让我感觉很危险,也不知上面的人什么时候能来?”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嘿,那帮老爷,也不知在哪风流快活呢。这个地区,有什么事?有,也是屁大的事。”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他可能是独立党的人!”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什么独立党,估计是逃跑的改造人。每年总有忍受不了逃跑的改造人呢。”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哪有改造人没有身份信息的。队长检测他的身体,就没有植入基因身份卡。你说他是什么人?”
坐着的说看守说(汉语):“那倒是。他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只是普通的地球人?”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普通人有这么厉害?”
坐着的看守说(汉语):“哎,别多想了,上面把人提走我们就交差了。该得到的奖励拿着就行了呗。”
来回走动的看守说(汉语):“哼,万一搞错了上面恼怒我们,那就不是奖了。”
坐着的说看守打个冷颤,后又无所谓的说(汉语):“反正有县长、队长顶着呢。”
来回走动的看守站定了,说(汉语):“你啊,心倒真大。”
李大仁内心里想着逃跑的计划。他已经感知到:囚室已深入地下数米,内墙面及顶子、地板还有焊接的钢板,牢门是结实的数层钢板制成,至少有几十公分厚,暗锁在外面,从囚室里面要撞开牢门也不容易。他打算等着他们开门提人的时候,伺机逃脱。
第二十四幕
日。外景:县政府大门口。
远远的路上行驶过来三辆车。两辆越野车,一辆厢式囚车。
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和那个年轻的治安队长笑容可掬的在县政府大门口迎接。
汽车在门前一溜停下。那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和治安队长小跑着到车队近前。
第一辆车下来一个面带笑容,和善可亲的中年胖子。后面跟着下来了一个壮实的青年男人,左手拎着一个精巧的金属箱子。他打开汽车后备箱,右手拎出一个体积颇大的金属箱子,放在地上。
第二辆车同时也下来两个男人。先下车的是一个略显瘦高、神情阴冷高傲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另一个秘书模样,年轻轻的,瘦瘦弱弱的,显得很斯文,拎着公文包。
那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看到那两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下车,脸上表情顿时显得很吃惊,但随即变成一幅满脸堆笑的面容,忙上前几步点头哈腰陪笑着说(汉语):“啊,刘区长和薜处长亲自来了。”
笑容可掬的那个中年胖子说(汉语):“听你们报告说抓了个变异人,没有身份信息,怀疑是独立党的,刘区长不信,我就硬拉他来了。”
刘区长面色阴冷,语气不善的说(汉语):“我这一区可是模范管理区,从来没有独立党的活动。如果你给我搞错了,我看你怎么交待。”
那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冷汗都冒出来了,狠狠地瞪了治安队长一眼,那个眼神好像是说:没球事干,尽给我惹麻烦。
笑眯眯的薛处长见状,哈哈一笑,说(汉语):“何县长,你这个队长我是知道的。他可是见过大世面,听说以前在钟山实验室干过。”
薛处长这番话既介绍治安队长以前的身份不同寻常,又说明了治安队长眼光见识不会搞错,打消刘区长的怀疑。
治安队长机敏的理解了薛处长的意思,惶恐的说(汉语):“大人过奖了。小的确实在钟山实验室干过。因小的父母住在此处,年老多病,小的便辞了那里的差事到此地担任个治安队长,照顾父母。在下保证抓的那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薛处长说(汉语):“我说的没错吧。我一听是周队长的报告,就觉得有戏。”
刘区长冷冷的“哼”了一声。
何县长殷勤的说(汉语):“两位大人,这么远劳烦,实在辛苦,请到在下的办公室喝杯茶,休息一下。”
薛处长不客气的说(汉语):“茶不喝了。走,直接带我们去囚室。”
刘区长一语双关恨恨的说(汉语):“我也想尽快看看这个独立党。”
何县长和周队长相互看了一眼。
何县长眼神中即有不安,又有询问之意。
周队长微微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好,没问题。
何县长狠狠瞪了队长一眼,仿佛是说:要是有事,就被你害死了。
周队长嬉皮笑脸的一幅无赖相,双手一摆,意思是说:要死一起死。
两人的眼神有多重意思,又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何县长当前领路,向治安队大楼走去。那个薛处长、刘区长随后跟着。
周队长喊了两个队员,想帮薛处长身后跟的那个年轻男人抬箱子,那个壮实的年轻男人冷酷的拒绝了,那个大箱子地下伸出一排机械腕足,自动跟着年轻男人行进、爬坡、上楼梯。
周队长一看,心想:原来是自动行李箱,绝对是机甲。他表情悻悻的,心里很激动,见着真正的机甲战士了。他赶紧跑两步,跟在那几个大人物后面,往里走去。
第二十五幕
内景:看守室里。
一行人来到囚室外的看守室。
那个一直精神紧张的站在囚室门前的看守,看着来了这么多大人物,不禁更紧张了,战战兢兢的报告说(汉语):“各位大人,好。”
刘区长、薛处长、何县长都看着周队长。
周队长硬着头皮,故作威严的问(汉语):“大人来提囚犯,囚犯怎么样?”
另一个看守沉着的回话说(汉语):“囚犯一直昏迷不动,未见异常。”
周队长面向各位大人,恭敬的说(汉语):“各位大人,囚犯自中了基因弹后,一直昏迷。请各位大人视察。”
薛处长笑眯眯的夸赞说(汉语):“干的好。”
周队长说(汉语):“谢大人夸奖。”
薛处长说(汉语):“我来看看。”
周队长把杵在门口的看守拨拉开,薛处长走到囚室门前,从门上的小窗外里看。
李大仁仍在地上躺着,脸朝里,一动不动。
薛处长盯着看了一会,他只能看到李大仁的背影。
他让开小窗口,似自言自语的说(汉语):“看起来倒挺普通的。”
刘区长过来,从窗口往里看了一眼,旋即走开,神色中的不耐烦更重了。
何县长头上又冒汗了,心想:这帮不省心的家伙,不知从哪儿抓个流浪汉,非要冒充变异人,还说是独立党,想奖赏都想疯了。
薛处长和颜悦色的看着周队长,问(汉语):“你们给他用的什么制剂?”
周队长说(汉语):“是最新的镇静Ⅲ型制剂。”
薛处长笑了笑,随意的问(汉语):“注射完后他一直是这种状态?”
周队长回答(汉语):“是。”
刘区长嘲讽的说(汉语):“不知死了没有?镇静制剂导致昏死,快赶上普通人了。”
薛处长淡定一笑,说(汉语):“这说明还不是普通人嘛。”
刘区长不满的冷哼一声。
薛处长也不管他,似自言自语的说(汉语):“还不行。小黄,给他,”手指囚室方向,说(汉语):“注射昏迷Ⅰ型制剂。”
薛处长身后不远站着的那个年轻壮实的青年,左右手仍拎着金属箱子,仿佛感觉不到累一样,瓮声瓮气的说(汉语):“是。”
周围的人听到薛处长的话都是大吃一惊。
刘区长看了一眼囚室,回过头盯着薛处长,说(汉语):“对付这么弱个变异人,有必要浪费这么贵的制剂吗?”
其他人有的下意识的点点头,有的显露出深有同感的神色,有的不经意的撇撇嘴,感觉太浪费了。
薛处长满不在乎的笑笑,说(汉语):“小心无大错。”
刘区长不无嘲讽的说(汉语):“呵,还是保安局有钱啊!”
薛处长打哈哈,说(汉语):“都是为了工作嘛。”
他们在说着,小黄已放下手中沉重的大金属箱,然后熟练打开了手提金属箱。箱子里是摆放整齐的一排排制剂子弹。小黄取出一颗制剂子弹,拿出腰间的一把手枪,将子弹上膛,来到囚室窗口,瞄准地上的李大仁,“呯”的一枪,子弹打入李大仁的臀部。
薛处长笑说(汉语):“别把那小子打死了。”
小黄说(汉语):“打中非要害部位,不会死的。”
薛处长点点头,说(汉语):“很好,过一会儿即可提人了。”
内景:囚室里。
李大仁躺在地上,虽然脸侧向内,闭着双眼,但他耳朵对外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超灵敏的感知也一直判断周围的环境变化。
当李大仁听到外面来了很多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他们要给自己打新的制剂时,心里本能的提高警惕,并且对这些人更加厌恶。
李大仁再次中弹后,感觉到了这制剂弹的威力,制剂竟然可以慢慢侵袭大脑基因,使大脑基因活力趋缓,人昏昏欲睡,懒得思考。李大仁高度警觉,慢慢化解制剂对身体的不利影响。因为他之前对所谓的基因弹有了一定的认识并能成功化解对自身基因的不利影响,现在他对这个更厉害的制剂弹也摸到了门道,他很快的对制剂中的破坏成分进行对抗清除,这个制剂弹对李大仁渐渐失去了作用。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薛处长下令说(汉语):“开门。”
周队长亲自拿过看守手中的钥匙,打开囚室厚厚的铁门。
薛处长用眼神示意,周队长率先走进囚室,把李大仁身子摆正,成仰面朝天平躺着的姿势,李大仁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
薛处长、刘区长、何县长都进来看着地上的李大仁。
薛处长仔细盯着李大仁看了一会儿,赞叹说(汉语):“啧啧,年轻。瞧瞧,他多结实。”
刘区长拿脚踹踹李大仁的身体,不屑的说(汉语):“制剂令他昏死过去了,废物一个。”
薛处长下令说(汉语):“把他带走。”
周队长朝手下喊(汉语):“来几个人,把他抬到外面的囚车。”
紧接着,周队长朝众人解释说(汉语):“这家伙挺沉的。”
四个治安队员抓着李大仁的胳膊、腿,抬着李大仁,一行人出了囚室,出了治安队大楼,向县政府大门走去。
第二十六幕
日。外景:县政府大门口。
薛处长、刘区长、何县长、周队长等人边聊边跟在抬着李大仁的治安队员后面,他们刚出大门,四面突然冲过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朝他们猛烈的开枪射击。
瞬间,这些武装人员的射击导致几个治安队员中枪倒地,可以看出他们是尽量避免射向李大仁的,李大仁被扔在地上无人顾及。
薛处长、刘区长、小黄、那个秘书模样的,包括周队长,反映惊人的快,迅速后退、找地方躲藏。
县政府大门口被武装人员包围了,远处的高处房屋也有人开枪向他们射击。
薛处长、刘区长、周队长等纷纷掏枪还击自卫。
何县长腹部中弹,倒在门口的地上痛苦的呻吟。
刘区长朝何县长怒骂(汉语):“闭嘴!”接着,他看着周围的形势,又恨恨的骂(汉语):“该死的抵抗组织!”
小黄对薛处长说(汉语):“处长,我们中埋伏了。”
薛处长眼珠四处看看,一点也不惊慌,淡定的说(汉语):“这里有独立党的眼线。”
刘区长气哼哼的说(汉语):“独立党设计埋伏我们。妈的,这个县竟然有独立党!”
薛处长眯一下眼,轻描淡写的说(汉语):“回去不能放过这里。”
周队长正躲在不远处,听到刘区长和薛处长的对话,心里胆战心惊的魂飞魄散,他想:保安局的薛处长要对县里的百姓撒气,百姓肯定要遭殃了。他赶忙冒着弹雨爬到薛处长藏身的一棵大树后面,解释说(汉语):“大人,大人,县里有独立党的眼线,您放心,我一定会纠出来。求您放过这里的百姓。”
刘区长躲在不远处,阴沉的看着周队长,眼神不善。薛处长判断着形势,面无表情。
周队长说(汉语):“大人,百姓是无辜的,我们绝对是忠心的。”
说完,周队长大喊(汉语):“兄弟们,给我冲,杀了那些独立党。”
他带着剩余的几个治安队员往外县政府大门外冲,一顿乱枪,几个治安队员中弹倒地,周队长的腿、肩部也中枪,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有几个想来抢夺李大仁的武装人员也被打死、打伤在地。
李大仁死死趴在地上躲避子弹,因为只是普通的子弹,不时有弹片从李大仁身上弹开,没人注意到这个异状,但受伤后连滚带爬的躲在县政府大门旁两个石狮中的一个后面的周队长发现了,他惊讶的嘴张大着如蛤蟆般,都忘记了自己的伤痛。
李大仁身体紧紧贴在地面上,悄悄的睁眼观察激战双方,他估计:来进攻的这伙武装人员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独立党。
这时,县政府大门两侧街道上又来了十几个拿着武器的人员,要从围墙翻进去,从后面包抄薛处长、刘区长等人。
薛处长看清形势后,冷笑着说(汉语):“看来他们是想消灭我们啊。”
刘区长恨恨的说(汉语):“目标选我们,他们是找死。”
薛处长笑说(汉语):“我们比比如何,看谁杀的更多?”
刘区长自信的说(汉语):“好啊。正好最近手痒痒,拿他们练手。”
两人说完,薛处长、刘区长立刻发生身体变异。
薛处长产生骨质铠甲,几乎包裹住全身,腰腹部又出现两只手,上面两只手各持一只手枪,下面两只手接过小黄扔过来的一把自动步枪,冲出县政府大门,对街道上的独立党武装人员狂射,顿时撂倒好几个。
刘区长后背生出双翅,全身羽化铠甲,猛地腾空数十米,挥动着双翅,在半空中朝周围屋顶大树上埋伏的独立党人员射击投弹,顿时好几个武装人员从房顶、树上惨叫着坠落。
李大仁看到此情此景,也是目瞪口呆,这简直颠覆了他对人类的认识。
进攻的武装人员中也有人没想到的惊呼(汉语):“两个改造人!”
进攻的武装人员很快的被迫防守,暂落下风。
李大仁考虑:不能一直这样趴着呀,身体恢复原状了,是否该出手了?帮谁呢?貌似政府的人比较让人讨厌,如此对待我这个无辜善良的人,要帮就先帮独立党吧。
这时异变又生。
半空中正向地面射击的刘区长,浑身羽翘是可以防弹的,头部、面部像鸟一样生尖锐羽毛,只微微露出双眼,却被一枪打中左眼,重重坠落在地,身子抽搐了几下,不再动了。
薛处长一惊,忍不住大喊(汉语):“湮灭弹。”
治安队员有人哭喊(汉语):“对方有阻击手!”“完了,可能是变异人。”
薛处长又惊又怒,喊(汉语):“小黄,干掉狙击手!”
小黄迅速的开启大箱子的按钮,大箱子瞬间展开变形成一具机甲,小黄身体也发生变异,与那部机甲融合,成为一个机甲战士。
他如同人形坦克,双手持着粗粗的如同炮筒般的发射器,头盔的生命探测器和感应装置,很快发现远处一幢房顶上一个人抱着狙击枪躲藏转移地方,房屋旁的一棵树上还有个人持观测仪器向这边观察。小黄向藏着狙击手的房屋顶部就是一阵炮轰,连带旁边的大树也殃及。
房顶上的狙击手生死不明。但旁边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掉下来一个人,手里的观察仪器也摔落在地,树被轰倒了,眼见要砸向那个人。
那个人反映倒很机敏,连滚带爬的躲过砸下来的树枝,迅速的朝着邻近的一处民宅逃跑,边跑边往身后扔烟雾弹。
小黄瞄着那个人就要开炮。
李大仁一看,不能再等了,他早已将被打入的制剂都化解排出了体外,身体完全恢复正常。
李大仁闪电般的跃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李大仁已蹿到小黄侧后,小黄有所察觉,正欲转身,李大仁只一脚,众人感觉他只是轻轻一脚,那个人形坦克般的小黄就飞了出去,朝县政府院内飞去,飞起七八米高,几十米远,重重砸在一幢建筑物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后,再也没什么动静。
薛处长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看傻了,也不知小黄的死活。他不禁自言自语的说(汉语):“好强的力量!”
他突然反映过来,喊道(汉语):“制剂失效了。不对,变异人,好厉害的变异人!”
他心里莫名的紧张不已。
李大仁朝薛处长一步一步走过来。
薛处长惊恐万分,连忙开枪,二支手枪一枝步枪,子弹纷飞。李大仁闪电般的左腾右闪的躲过,甚至有子弹从李大仁身上划开、弹开。
薜处长看着面带微笑几步就走近的李大仁,吓的原地呆住了,忘记了逃跑。
李大仁上前一脚,看起来很轻松飘逸的一脚,薛处长像个足球般的飞了出去,在十几米开外轰的落地,还像皮球一般在地上弹了几下。
看到这一切的攻守双方的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战斗,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心里只有一个感受:这绝对是个人型怪兽啊。
尤其是趴在地上的周队长,知道李大仁已被注射过两针药剂,竟然没有发挥作用,心里感叹:老天,这小子扮猪吃虎啊,这么厉害的变异人,我们差点杀了他,可是,说不定杀不了他自己就先没命了。
很快,那伙武装人员攻入了县政府大院,搜集了不少文件、材料等有用资料。
县政府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反抗,有的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有的战战兢兢的靠在墙边蹲着,头都不敢抬。
第二十七幕
日。外景:县政府的门前广场上。
武装人员针对性的抓了几个俘虏,集中起来。他们前面的地上还躺着已经死去的何县长、刘处长等。
地面上还存有未清理干净的战斗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武装人员中的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是他们的头目,站在俘虏面前对这几个俘虏说(汉语):“我们是独立党的。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你们为殖民政府做事,残害自己的同胞,你们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俘虏们好像感觉到不妙,有些慌乱。
那个中年男人手一挥,身边的几个武装人员举枪向这几个俘虏射击,很快俘虏们都变成了尸体。
那个中年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看被两个武装人员拖过来仍昏迷的薛处长,沉思了几秒钟,下令说(汉语):“带回去,保证他的安全。”
这时,有人报告说(汉语):“那个保安局的机甲战士断了一支手臂逃跑了。”
中年男人说(汉语):“跑远了,不追了。我们赶快分散撤退。”
说完,他来到李大仁面前,盯着李大仁看。李大仁坦然的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中年男人,默不作声。
中年男人被李大仁看的汗毛倒竖,心想: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中年男人微笑着解释说(汉语):“这几个人死有余辜,你不必同情他们。”
李大仁淡淡的说(汉语):“我没有。”
中年男人说(汉语):“我叫赵卫国,我们都是独立党的。你怎么称呼?”
李大仁说(汉语):“我叫李大仁。”
这时,那个负伤的狙击手被一个强壮的武装人员搀扶着过来,他们身边跟着那个观察哨。
赵卫国向李大仁介绍说(汉语):“这位狙击手,叫窦勇,是个非常优秀的变异人,完成过很多次锄奸任务。他一定要见你一面,感谢你出手救援,救了他和薇儿的命。噢,那个姑娘,是观察哨,叫薇儿。”
那个负伤的狙击手窦勇虚弱的向李大仁笑着,嘴唇颤抖说着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汉语):“谢谢。”
他被同伴抬着上一辆车。
那个观察哨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姑娘,身材健美匀称高挑,相貌显得柔美妩媚,但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透露出非常坚毅、聪慧、果敢的眼神。
李大仁见到薇儿第一面,心里立刻掀起波澜,很难平静下来。他努力控制自己,可心脏仍砰砰直跳,仿佛影响到大脑的正常思维,全身的基因组织也开始共振。
李大仁知道:那是一种喜欢什么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他喜欢抓的那只小熊一样,只是这次的感觉来的实在是太强烈了。
薇儿真诚的向李大仁感谢救命之恩,并且热情的说(汉语):“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李大仁对这个组织既不了解、也没兴趣,但他知道,他不能、也不忍、更无法拒绝她的邀请,否则可能以后再见不到她了。他眼里只有薇儿,忙不迭的频频点头,直接说(汉语):“我喜欢你,我跟你走。”
薇儿脸刷的变的通红。
周围几个人听了都面面相觑。
赵卫国心想:这个年轻人说话可真直白啊。
赵卫国询问李大仁的来历和被抓的前后经过,李大仁大致描述了一下。
赵卫国脸色平静,目光闪烁了几下,也没再多问。
他看了薇儿一眼,薇儿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留心监视之意。
受伤的周队长投降独立党,被赵卫国安排做搜集情报的眼线。
然后这些武装人员带着昏迷的薛处长分散撤离。
撤离前,赵卫国询问李大仁(汉语):“想去哪?”
李大仁说(汉语):“我不知道去哪里,我能不能跟着薇儿?”
赵卫国点头同意。
李大仁与薇儿等几个人一道坐车撤离。
第二十八慕
日。外景:公路上。
公路两边是美丽的树林、草地、田野和村庄。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路上快速行驶着。开车的是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也是参与袭击的武装人员之一。旁边的副驾驶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相貌举手投足都显得儒雅,像个文化人,他实际是当地独立党分支的一个负责人,专门来接应薇儿的。
薇儿与李大仁坐在车的后排座。薇儿穿着一袭高档的深灰色的定制套装,戴着墨镜,显得冷酷高贵。
李大仁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安静的坐在旁边,只是眼睛好奇的看着没有见过的一切,不是还看一眼旁边坐着的薇儿,心里享受极了。
薇儿正襟危坐,心里却有一丝慌乱,她想:旁边这个人有一种野性的纯真和自然,但也充满未知的恐怖的力量和能力。她不知李大仁倒地是什么样的人?是殖民政府的奸细,或者是流浪的变异人?
李大仁好奇的看着汽车,偶尔问问汽车行驶等知识,薇儿耐心的解释,两人一聊天,薇儿露出了邻家小妹的清纯本质。
薇儿说(汉语):“我们到此地,是解决组织的一些问题,听情报说有被捕的变异人,才赶来营救你,噢,不对,应该是你救了我们。”
李大仁不好意思的说(汉语):“我差点连累你们。”
薇儿带着赞叹的语气,温柔又有一丝娇媚的看着李大仁,说(汉语):“不是不是,遇见你是我们的幸运,你好强哦!你在哪里进行的基因改造?基因变异是哪方面的,只是机体强化吗?还有别的什么特质吗?”
李大仁有点害羞,结结巴巴的说(汉语):“我,我也不清楚。”他又补充说(汉语):“我从小在森林里长大,才走出森林。”
开车的帅气年轻男人一脸不信的撇撇嘴。那个副驾驶位坐着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
薇儿仿佛不信,说(汉语):“森林里?”
李大仁说(汉语):“真的。我是被爷爷养大的。爷爷死后,我就走出森林了。”
薇儿说(汉语):“噢,这样子。那你知道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李大仁问(汉语):“我听爷爷讲过,地球被侵略了,人类都成为希雅星人的奴隶。”
薇儿说(汉语):“不是全部的人。”
李大仁惊讶的说(汉语):“唔?”
薇儿说(汉语):“一些人投靠了侵略者,一些抵抗的人被杀害。还有很多地球人的大脑被动的接受了他们的生物波,就终身生活在虚幻当中,以为自己实现了人生梦想,殊不知,他们实际像奴隶一样不停的工作。更甚者被改造成毫无感情的基因士兵、生物机器或非人非兽的怪物。”
李大仁问(汉语):“那你们呢?”
薇儿说(汉语):“我们是地球人,有普通人,也有变异人。希雅星人也没有想到,植入改造人体内稳定的基因组织会发生变异,个个都衍生出不同的超常能力,摆脱了侵略者的控制后,大家聚在一起,要赶走侵略者,恢复地球的独立,人类的自由。”
李大仁说(汉语):“高尚啊。”李大仁语气略带夸张,但绝对是真诚的赞扬。
副驾驶坐着的中年男人听着,却微微皱皱眉。
薇儿仿佛也觉得李大仁的话里有嘲弄的意味,不太高兴的说(汉语):“你对我们有偏见。你甘心做外星人的奴隶?!”
李大仁感觉到薇儿的不太高兴,赶紧圆话,说(汉语):“当然不,但我还想活下去。你们的做法太危险了,怎么能对付得了外星人,你们连外星人是谁、在哪,都不知道。”
薇儿说(汉语):“我们有了解。几十年前,希雅星人刚到地球时,联合国曾派出地球上顶尖的太空学、生物学、理工学专家研究希雅星人和他们的科技,还安排政要与他们接触谈判,知道了一些他们的特征和能力。”
李大仁说(汉语):“啊?当时人类和他们接触过?”
薇儿说(汉语):“对。当时不知怎么谈的。总之,从那后,各国首脑、政要,都像变了个人一样,积极推动人类统一,慢慢变成现在这样。如今想来,那时候,外星人已经用其发达的生物基因技术控制了地球上各国的精英阶层,进而慢慢控制了全部人类。”
李大仁说(汉语):“哦。那你们还了解些什么?”
薇儿说(汉语):“当时估计这艘飞船的希雅星人绝对不超过三百个。而且,他们的身体系统与我们完全不同,他们可能是直接通过吸入有机气体补充能量。”
李大仁说(汉语):“可他们不是通过生物基因技术变成人了吗?哦,我指的是变成地球人。”
薇儿说(汉语):“他们不可能、也不愿变成地球人。他们的身体更适应能量的高效吸取和利用,有比我们更发达的大脑,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他们只是利用基因技术,把自己的外貌变成地球人,但他们离不开呼吸有机气体。”
李大仁说(汉语):“噢,这么说来,外星人已经融入我们人类,我们怎么找出他们呢?”
薇儿说(汉语):“注意抽烟的人,有可能是依此掩饰呼吸有机气体的希雅星人。当然,这只是一个判断方法。我们尚且不知道希雅星人的生活方式、繁衍能力。但当时有生物学家的研究记载,他们离开本星球太久,好像已经失去了繁衍能力。但具体原因由于当时希雅星人的刻意保密和时间太久,已不得而知了。”
李大仁点点头,由衷的说(汉语):“你知道的真多。”
薇儿笑了笑,说(汉语):“组织掌握着很多秘密。你加入我们,凭你的能力,那可会得到组织极大的重视,会了解的更多。”
李大仁说(汉语):“可你们也太不注意安全了。这次,你们差点会被那两个改造人杀死。”
薇儿坚定的说(汉语):“既然进行抵抗活动,推翻外星人奴役,我们就有献身的决心。”
李大仁心疼的说(汉语):“唉,不要一口一个献身的,努力活着,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我和爷爷在森林里只考虑如何生存下去。”
薇儿认真的说(汉语):“当然啊,活着,才能为我们的自由事业奉献力量。”
李大仁默默想:我会保护你的。
第二十九幕
日。外景:攀枝花市市郊。
围墙包着的一片风格不同的建筑。
气派的大门左侧门柱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川南省保安局西南站(中文)。
内景:一栋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里。
几个男人在争吵。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说(汉语):“朱副省长对刘区长的死很重视,我不管你们保安局怎么做,但要给地方一个交代。”
另一个中年男人相貌儒雅,梳着整齐的分头,说话语气粗俗,他冷冷的说(汉语):“你少拿他的名头来压我们,我们不尿那一套。”
那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说(汉语):“我这个郡长平日可没少亏待过你?”
旁边另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哈哈的,忙说(汉语):“刘区长死了,西康县发生独立党袭击的消息我们也知道了,但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与侦缉一处的老薛又联系不上,不是还要调查嘛。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大批人马也去西康县抓人。相信很快有消息回来。”
那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说(汉语):“西康县难道没有你们的暗探?”
那个高瘦的中年男人说(汉语):“事发突然嘛。谁能想到那个屁大点的地方,能发生这种事,抵抗分子很少去那一带活动的。刘区长的事,纯属意外。”
那个带着金边眼镜、斯文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唉,可怜刘区长死得惨。”
那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口气也软了,说(汉语):“高郡长,你放心。只要抓住这伙人,我交你处置。”
高郡长满意的点点头。
第三十幕
日。外景:一溜长龙般的保安局车队飞快的行驶在前往西康县的公路上。
薇儿、李大仁坐着的一辆越野车,与车队相遇而过。
内景:车内。
薇儿说(汉语):“他们一定是奔西康县去的。”
李大仁说(汉语):“他们晚了。”
薇儿有点担忧的说(汉语):“就怕他们已经在所有道路设卡盘查了。”
副驾驶坐着的男人自信的说(汉语):“我已经准备好了相关文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外景:西康县政府门前广场。
一架飞行器缓缓降落。
一个强壮的身高近两米的光头男人下来,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状况,向县政府大院里走去。
他找到一些仍然惊魂未定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后又到县里的医院找到周队长,详细了解了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很严重,忙驾驶飞行器回去禀报。
外景:进入西康县城的路口。
保安局车队被受伤的小黄拦住。
几个人将小黄抬上车。
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听完小黄的汇报,也立即用随身系统向总部汇报。
日。内景:川南省保安局西南站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身边站着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在办公桌前面还站着几个毕恭毕敬的人。
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在整个川西南发通缉令,对这伙独立党展开追捕。那个叫什么的变异人?”
那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说(汉语):“李大仁。”
儒雅的中年男人说(汉语):“对,李大仁。列为低危级通缉犯,尽快缉拿,务必活捉。”
办公桌前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颇为吃惊的说(汉语):“站长,有必要吗?作为低危级通缉,是要向上面汇报的。”
站长说(汉语):“我们内部知道就行,先不上报了。等抓住了再说,省的他们老是催问。列为低危级,就是让那些兔崽子个个用心,要不懒散的一点不上心。”
办公桌前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说(汉语):“属下明白了。”
日。外景:一片被围墙围着的楼房。
气派的大门左侧门柱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川南省西南郡政府(中文)。
内景:办公楼的一间豪华办公室里。
高郡长正用随身系统与他人通话。
高郡长说(汉语):“请朱省长放心。我已经派出所有治安队、警察,取消请假、休假,加大巡逻、盘查力度,一定抓住这些独立党。”
随身系统那头传来暴躁狂怒的男声(汉语):“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一个,我要他们陪葬!”
高郡长说(汉语):“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