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蚊虫
嗜血蚊虫
作者:曹学楫
电话:15863795582
作者简介:我叫曹学楫,来自山东省济南市,喜欢创作。
故事创意描述:我一次在草丛中捡球时,蚊子呜呜呀呀的蜂拥扑在我的腿上,一巴掌下去就能死伤一片,又有大量的蚊子扑将过来,腿上叮的满是包,灵光一闪,就想写关于蚊子的一部剧本。
故事类型:灾难、科幻、恐怖。
《嗜血蚊虫》简介
灭绝人性的商人将生物化学废料倾倒在草原,导致草原上蚊子变异大量繁殖,蚊子疯狂嗜血,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吸光鲜血丧命,给人类和草原生物带来巨大灾难。曾为空军飞行员的丁原正在草原和同伴游玩,协助牧民躲避灾难。丁原的老同学科学家朱亚宇和他的老师宋祁来到草原解决危机,朱亚宇在研究蚊子时发现有特异功能,他能控制蚊子,将蚊子聚集起来浑身沾满蚊子而不受任何伤害,朱亚宇为突然获得的能力兴奋不已,他不想在受到自己老师宋祁居心控制,他想远离世俗追随儿时与虫为伍的梦想,他在逃离时使出各种手段,阻止老同学丁原等人对自己的围堵,最终被逮住。回到老师宋祁的实验室时,不甘平庸的老师将朱亚宇捆绑起来,他要研究朱亚宇实现自己前所未有的伟大发现。蚊子聚集十分庞大,漫天遍野的横扫草原,所到之处生灵横遭劫难,尸横遍野,蚊子深入内陆袭击村庄。眼看局势不可控制,身为空军的丁原提议说服朱亚宇将蚊子带回草原,用炸药将蚊子消灭在草原,没有的到上级应允。但丁原还是在公安局局长的帮助下行使自己的计划,救出被宋祁软禁的朱亚宇带到蚊群处,朱亚宇带领蚊子回到草原,丁原来到军营和战友开着满载炸药的直升机飞赴草原,在草原上将蚊子消灭,同时朱亚宇宋祁与蚊子一起死在炮火连天之中。
表达:环境污染,人类没有道德,恣意妄为,最终自作自受。人性嫉妒,欲壑难填,不择手段。有能力的人未必有欲望,有欲望的人未必有能力。
人物
丁原:曾为优秀的武装直升机飞行员,在飞行过程中遇险留下阴影一直困扰自己。拥有军人刚正坚毅的气质,一身正派,有自己的想法,敢闯敢拼。
满刚:丁原的朋友,性格豪爽,嬉皮笑脸粗中有细的大老粗形象。
朱亚宇:生物科学家,主要研究昆虫,小时候充满梦想,喜欢与昆虫为伍,曾遭受过各种昆虫的噬咬。获得一定的特定你能力,能够控制蚊子而不受器伤害。长期受到老师的压迫,工作压力很大,想逃脱世俗。心中仍然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宋祁:朱亚宇的老师,一辈子兢兢业业,没有做出太大贡献,没有获得很高的荣誉,一心想突破,为实现目的不择手段,
陈晓(女):活泼可爱大大咧咧的形象。
陆妍(女):有主见,做事有应有谋,很干练,平时不苟言笑。
郑涵:胆小怕事,充满了忸怩作态,缺乏大男子汉气概,但是十分聪明。
副局长巴音:正派,关心百姓,做事认真,敢于吸取别人意见。能够担当大任,勇于负责。
支队长朝鲁:认真负责,关心队友。
剧本梗概
唯利是图的商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泯灭人性丧失道德,将原本应该通过高科技手段处理的生物化学废料倾倒在荒无人烟的草原。生物化学废料使得已经在夏季肆虐的蚊子发生大量的繁殖和猛烈的生长,蚊子的个头更大喙更长攻击性更强。
在草原旅行的飞行员军人丁原,满刚,陈晓,陆妍等人和游牧的牧民深入到草原腹地放牧,离着倾倒废料的地方不远,一天牧民额吉的小孙子多勒在采韭花时很晚没有回来,丁原,满刚,等人和牧民一起经过一夜还没有找到,便报了警,警方终于在直升机的帮助下找的了多勒,可是多勒遭到蚊子的袭击,被蚊子喝光血液而惨死。副局长巴音为了不引起恐慌,封锁消息将尸体遇到公安局。
当天下午傍晚,蚊子开始骚扰牛羊马群,牛羊马都不安生,牧民点上艾草后,仍然遭受攻击,马儿难以忍受蚊子疯狂的叮咬,受惊向远处跑去。牧民阿木尔和乌日更骑马追逃跑的马匹,马群向着西北倒废料的地方跑去。经过长途奔袭终于追上马儿,两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稳住马儿,驱赶着马群向回走时,由于速度降下来,遭到了蚊子的袭击,马再次逃跑,马儿跑的方向不定,乌日更再追马时遇险,阿木尔逃出了蚊窟,早上回到牧民驻,同时乌日更的马儿拉着乌日更回到驻地。事情泄露,引起众人的恐慌。政府开始组织力量灭蚊子。
从北京来的科学家宋祁和朱亚宇来到草原,开始对此研究。朱亚宇决定要深入到草原去考察。朱亚宇和支队长朝鲁一行来到事发地,同时朱亚宇见到了多年的发小老同学丁原,两人叙旧后分手,丁原和牧民向内陆迁徙,朱亚宇则继续研究之旅。
朱亚宇深入到蚊子的领地,蚊团将汽车团团围住,车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朱亚宇在下车考察过程中有了不少的收获,并且他发现他能够控制蚊子做各种动作,开始他还担心会有不测,极小心,逐渐的蚊子不会伤害他,为一己私欲他拒绝朝鲁的要求拒不上车,经过一番争斗最终被朝鲁弄上车。在离开蚊子领地时,由于车身被蚊子团团围住,看不见道路,随行的第二辆车发生侧翻,汽车遭到蚊子攻击,一名警察离开车后,不堪蚊子的噬咬,掏枪自杀。
听到消息后,朝鲁决定救援第二辆车,但是车周围都是蚊子,看不见道路,也不知事故车在哪儿,此时朱亚宇决定下车为车引路,根据枪声传来的方向,朱亚宇全身上下都是蚊子,像一个大猩猩一样,带领车子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朱亚宇他们终于找到了侧翻的汽车,此时对朱亚宇不放心的丁原和满刚一起赶到了出事现场,经过一番救援,将活着人抬上汽车,众人准备回车上离开,但是朱亚宇不肯上车,朱亚宇团起蚊团攻击丁原,朱亚宇与丁原一番打斗后,朱亚宇超着远方跑去,丁原,满刚,朝鲁,警察赛罕追朱亚宇,跑累的朱亚宇召集蚊子,形成如同巨大的蒙古包一样巨大的一团,朱亚宇躲藏在里面,与蚊子混为一团,朝鲁他们围在蚊团四周,防止朱亚宇逃跑,丁原进入到蚊团里面抓朱亚宇,明处的丁原与暗处和蚊子混为一团的朱亚宇在蚊团里面一番争斗。
巴音局长带领救援人员及时赶到,将蚊团用喷火器消散,朱亚宇浑身蚊子引领着蚊子向远方逃窜,最终被警察抓住,带回警局。丁原和满刚追上正在迁徙的牧民。
回到城市,宋祁将朱亚宇带走,回到实验室后,宋祁要求朱亚宇配合宋祁研究朱亚宇所具有的能力,但是朱亚宇明白宋祁心怀不轨,拒绝了朱亚宇的要求,宋祁展现出凶残的一面,将朱亚宇绑起来,研究朱亚宇。
草原上蚊子开始大量的聚集,几乎所有的蚊子都聚在一起,铺天盖地在草原上肆虐,变换着各种形状,人形,骷髅形,蛇形等等。首先蚊子在草原上遇到喷洒灭蚊药的人群车队,喷药人员遭受到蚊子袭击,蚊子行动的非常快,袭击完喷药的车队后继续在草原上前进,所到之处,所有的动物都有闻蚊丧胆,跑回洞中,即使在洞中一些动物的幼崽遭到蚊子的屠杀。前进途中碰到了郎征在猎杀黄羊群,霎时间黄羊和狼成了统一战线上的盟友,快速的逃跑,最珍狼群转移逃跑路线,才从蚊嘴中抢回一条命。黄羊怕的精疲力竭,成了蚊子的美餐。
蚊子终于赶上迁徙的牧民,大量的牛羊马遭到袭击,牛羊奔跑中相互踩踏冲撞死伤无数,几乎都成了蚊子的美餐。蚊团追上奔跑的马儿,马儿跑着跑着就栽倒在地上死去,草原上成片的牛羊马的死尸。
蚊子继续向内地进发,很快进入到草原边界的定居区,定居区羊的牛羊才遭杀死,喂养的猪不堪忍受蚊子噬咬,发生了自杀现象,大量的猪自己撞向墙壁,惨烈的死去。
在放在指挥所里,总指挥看着屏幕上悲惨的画面,商量对策。丁原一行从草原上逃命到此,丁原想到如果朱亚宇愿意,朱亚宇可以将蚊子引回草原,在草原上将蚊子用炸弹杀死。
丁原向巴音局长请示让朱亚宇帮忙,巴音同意丁原的建议,向总指挥报告,总指挥不同意此方案,丁原坚持试一试,巴音同意他的方案,并提供给丁原一些便利。
丁原一行前面去实验室找朱亚宇,顺利进入实验室后,发现朱亚宇受到宋祁的威胁,几人想方设法将朱亚宇救出实验室,并将宋祁绑起来。丁原顺利将朱亚宇就出前去草原。
宋祁趁机解开绳子,追朱亚宇。警察在路上追堵拦截,丁原从破层层障碍,终于甩开警察,进入草原来到村庄。到村庄后,宋祁开着车赶到,朱亚宇和宋祁进行一番争斗,终于将蚊子引向草原。
朱亚宇决定帮助大家试试将蚊子引回草原,满刚带着朱亚宇进入村庄,丁原回到指挥部,碰到了昔日部队的老首长,丁原将情况报告后得到都长得认可,并同意丁原归队。归队后的丁原来到直升机面前,突然记起自己开飞机出事的画面,丁原客服心中的魔障,开起飞机,带领集群向草原进发。
草原上宋祁再次发难于朱亚宇,和朱亚宇打斗一番,直升飞机开来后,将要投射炸弹,宋祁和朱亚宇令人都没有从蚊群中脱身,被炸死在了蚊群之中。蚊群被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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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片头字幕。
雷声阵阵,一道闪电字幕撕碎。
外景 蒙古草原深处某地 夜景
几道闪电如同利剑划开天际,雷声大作,大雨磅礴,远处出现几点汽车灯光,光点摇晃着由远而近。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听得越发的清晰,走到近前一连串的排气声,五辆大罐车瞬间停在了眼前。
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从头一辆罐车的驾驶室里出来,手里提着强光电灯,他举起灯将强光灯照向漆黑的夜色深处,在雨中看得见强光灯的光束,灯光被吞噬在夜黑雨紧的草原。
木铮(吐口吐沫):他奶奶的,这个鬼天气,下个没完没了了。
木铮将手电沿着罐车照过去,罐车车身上隐约显出几个大字“成昆化工”。袁古穿着雨衣从第二辆车的副驾驶里出来。
袁古:老木,出啥情况,怎么停了。
木铮(转过身):袁经理,雨太大了,草原上不好走啊。
袁古 : 这雨他娘的鬼哭狼嚎的。
木铮 :这些年,天气怪得很,像这么大的雨,草原上几十年不准遇一次,这两年年年有。
袁古 : 这是什么鬼地方?
木铮 :现在已经到草原深处了,再过几十里就是沙漠戈壁,北边是就快到外蒙了。
袁古 :牧民不会到这个地方吧?
木铮 :这儿靠近外蒙,环境相对较为恶劣,前几年偶尔还会到,这些年很多牧民都定居了,几乎没人来了。
袁古 :好啊,就在这儿吧。
木铮 : 不去沙漠了。
袁古 :只要是没人知道就行,在哪儿都一样。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木铮 :倒这儿,(木铮一脸的不痛快)恐怕不合适吧。
袁古 :没事的放心吧,叫大伙散开。撒的面大一点,面积大了,也就瞧不出来了。
内景 宾馆 夜景
成昆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略显焦急,手里摆弄手机找到袁古的手机号,打出去,被告知不在服务区,手机扔在桌子上。从浴室走出一性感女郎,上来骑在成昆身上,百般撩拨。
女子 (娇嗔):成总怎么了,你看人家就去洗了个澡,你就等不急了。
成昆 (焦急): 别闹,木铮走几天了,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今天还没接到他的电话,给他打也不在服务区,唉,担心那。
女子 : 今天不是进蒙古了吗,地广人稀的可不就不在服务区了吗,您就放心,木铮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成昆 (坏笑) :还是宝贝聪明。
成昆把女子摁在身下,两人翻云覆雨。
外景 蒙古 夜景
木铮在车里拿起对讲机。看着罐车大灯照亮的前方,被疾风骤雨肆虐下的百般蹂躏的草原,闪电打亮了。
木铮 :大伙都注意了,下车把阀门打开,把车散开,把罐里东西倒掉,开车往回走,边走边倒。
木铮打开车门,看着雨中袁古的背影,稍微犹豫了一会。
木铮 :袁经理,真不会出事吧,我这心里可七上八下的。
袁古 :老木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明天依旧阳光普照,伟大的腾格里会福佑万民。哈哈。行了,走吧,回去好好的洗洗,你瞧这一身湿的。
木铮看着袁古走去的背影,拿起手电照向黑洞洞的草原。随着螺拴的滑动声,罐车尾部的放料阀打开,废料哄得喷出,后面罐车的大灯照着前面罐车的尾部,在灯光下废料喷撒在草上。汽车开动,并排向前方开去,红色的尾灯逐渐消失在茫茫黑夜。
外景 草原某地 日景
广袤无垠的草原,晴朗湛蓝的天空,晨光绚丽,一望千里,景色美的令人沉醉。
牧民聚居的地方,伴随着早上的缓缓升起的太阳,牧民已经从蒙古包里出来,蒙古包上的烟囱冒出的烟被风吹散,几个小狗围着孩子在草原上玩耍,成群的牛羊结伴而行在草原上嬉戏,健硕的骏马卷着草香在牧民的驱赶吆喝声中奔驰。牧民的日常生活一片安乐祥和。
草原上蜿蜒的河流,静静的流淌,虽然河水稍稍上涨,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浑浊,河床上的青草依稀可见。居高远望,一片草绿花红,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缤纷的光,风吹草低,眨眼间就被抛弃在杂草间,从草色相间中还能看到一层积水,湿漉漉的土地。
镜头变得更深,层层聚焦,不断地被放大,大到肉眼可看见,有蚊子的蛹,幼虫,还有上在孵化中的卵,几枚枚卵,抓拍其中的一丝一点的变化,它正在悄然的孵化。镜头不断地被拉近,直到一枚卵充斥着整个镜头,细胞液,细胞核,镜头还是继续被拉近,一个完整的细胞核充满了整个镜头,镜头继续深入,出现另一个场景。
外景 草原 日景
太阳西沉,驻足在草天相接的水平线上,西天上挂着迎接太阳的彩霞,放马的汉子仍然跃马驰骋,手里的套马杆舞动自如准确无误的套住飞驰的骏马,成群的牛羊迎着夕阳从远处缓缓走来,几座蒙古包里升起袅袅炊烟。
牧羊人图格尔走进蒙古包,端起一杯早已准备好的奶茶一饮而尽。
外景 草原 夜景
暮色越来越深,晚饭已经准备妥当,从蒙古包传出悠扬沉郁的歌声,图格尔跃马而下,阿妈立马迎了上去。
额吉 :图格尔。
图格尔 : 阿妈,多勒不在。周围都找了,不见他的人影。
额吉 : 他的马也不在吗?
图格尔 : 马也不见了,只找到了这个。
图格尔从怀里掏出多勒采韭菜花的包,阿妈接过包,从里面掏出多勒采的些许韭菜花,哭了起来。
额吉: 我的多勒,你在哪儿呢。
图格尔 : 阿妈,多勒会没事的,也许是贪玩。
陈晓从蒙古包里出来,看见阿妈正在哭泣。
陈晓(小心翼翼的问道) : 阿妈,您怎么哭了。(怒视)图格尔,你又惹阿妈生气了。
额吉 :(焦急的说道):多勒去采韭菜花,现在还没有回来。
陈晓 :他去哪采韭菜花了,那咱们去找找。
图格尔 : 我去找了,只找到了包。
陈晓接过阿妈手中的包。
陈晓 (训斥图格尔):没找到,你回来干嘛。
图格尔 : 草原宽广的很。
陈晓 :我去叫大伙。
内景 蒙古包 夜景
蒙古包内,桌子上摆着蒙古族的日常食品,六七个青年围着桌子盘腿而坐,蒙古小伙拉着马头琴,大家一起唱起悠扬的民歌,陈晓掀起蒙古包的门帘跑进蒙古包,喝止住唱歌取乐的伙伴。
陈晓 : 别唱了,别唱了,紧急情况。
陆妍(不耐烦的): 火上房了还是世界末日来了,陈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陈晓 (尽力的辩解,双手晃动着): 没出幺蛾子,正经事,阿妈的小孙子多勒采韭菜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陆妍 :贪玩跑远了吧,草原上的骏马闭着眼都能找回来。
陈晓 : 多勒还只是匹小马,要是贪玩的话也不能把包给扔了,现在额吉着急的都哭了。
丁原 :对一个孩子来说草原还是十万个为什么,天太晚了,要加紧找到多勒,大伙带上手电和对讲机。
丁原他们穿着衣服从蒙古包里跑出来,与几位牧民汇合在一起。
外景 草原 夜景
两辆越野车分别向北和东分散而去,图格尔和两三个牧民骑着马,身上背着强光电筒,仍向东北方向搜寻。越过层层小丘,车马吞噬在茫茫夜空,越野车强劲马力的轰鸣声夹杂着牧民纵马的吆喝声响彻广袤草原,额吉望着分散而去的人马车辆,双手合十乞求上苍保佑。
三处人马车辆交叉切换,越野车划开前方黑幕,几束灯光从各自的车里发射出来;东北方向,三个牧民散开跨在马上,手里的强光电筒不断的扫射周围,呼喊声此起彼伏。
三处的人马车辆同时呈现,车声,马蹄声,扩音器声,喊声响成一片。
外景 草原/越野车 夜景
向北搜寻的越野车内,丁原开车,紧盯前方大灯划开的黑幕,副驾驶上坐着牧民阿木古,他手里拿着话筒,呼喊多勒的名字,观察右方出现的风吹草动。从两人中间操作台上的显示器上显示着车所在的地理坐标。车窗均已落下,陈晓和郑涵坐在后座上,拿着强光电筒从各自的方向不断扫射。
陈晓 (紧盯灯光扫到的区域,喃喃自语):小多勒,你在哪,快快出来啊。阿古木大哥,多勒不会有危险吧。
郑涵 (猛地回头,两个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惊恐的看着陈晓):危险,什么危险,我们不会都要葬身草原吧。
陈晓 :郑涵你能不能像个男人啊,草木皆兵,你神经衰弱吧你。
郑涵 :这是高度紧张下的应激反应,说明我有超乎常人的敏感力和狼一般的防御力。
陈晓 :就你,胆小如鼠的样,别侮辱狼了,不是瞧不起你狼听见再被你气死。
郑涵 :(大喊一声)狼……多…多勒不会让狼给吃了吧。
陈晓 (愤怒的表情):你才叫狼给吃了呢,狼要吃也得先吃你。
阿古木 : 草原上的狼快要绝迹了,外蒙还能见到零星的几只,孤单影只还不敢单枪匹马闯入。
丁原 :你们俩别闹了,看好各自的区域,遗漏了,都把你们喂狼。
外景 草原/越野车 夜景
三处画面同时呈现,从左到右依次是北方、东北、东方,东方和北方呈现出车里的定位系统在屏幕上显示出的经纬坐标,坐标的变化呈现搜寻轨迹。
外景 草原 夜景
越野车停在山丘上,丁原和陈晓站在车顶,丁原举灯远望,牟足了劲呼喊。
陈晓 : 多勒…多勒…你在哪。
陈晓气喘吁吁坐下,丁原盘腿而坐,两人疲惫的望着黑咕隆冬的草原。
外景 另辆越野车 拂晓
对讲机急促的声音惊醒四人。(交叉剪辑)
满刚 : 丁原,丁原,收到请回答。
丁原 : 满刚,什么情况。
满刚身材魁梧,典型的彪形大汉,站在车外,手里拿着从车里拽出对讲机。
满刚 :大本营传来消息,马回去了。
丁原的越野车内一片欢呼。
丁原 :多勒呢。
满刚 : 多勒没有回去,事情不太妙。
整个车的人都愣住了。陈晓双手合十祈祷。
丁原 :你们在哪?
满刚 :离大本营有几十里。
丁原 :咱们先回大本营,再做商议。
外景 驻地/ 蒙古包 日景
两辆越野车开回驻地,一架直升飞机迎面飞来。蒙古包旁停着几辆警车。
陈晓、陆妍、丁原、满刚他们来到额吉的包内,几个警察在了解情况,陈晓陆妍来到额吉身边,警察转向丁原询问情况。
陈晓(安慰语气): 额吉,多勒一定没事的。
陆妍 (安慰):这么多的警察都在这儿,他们有飞机,多勒很快就能找到。
公安副局长巴音、支队长朝鲁和格尔木、丁原、满刚围着地图划定要寻找的范围区域。
丁原 :巴音局长,晚上的盲区太大,搜寻过的区域还需要你们再一次搜寻。
巴音 (怒光坚定):我们会的,支队长我们要空地配合,地毯式搜索,不放过每一块区域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找到。
支队长 : 我们正以失踪点为轴心,在最可能出现的地方搜寻,之后外扩。
阿木古 : 马是早上回来的,时速约二十公里。
支队长(思考着): 时间按晚八点到早六点,差不多十个小时。
巴音 :恩,来回二百公里,一百公里的半径,面积不小啊。
丁原 : 重点是北方,西北,东北三个区域。
巴音 : 一有情况随时汇报。
外景 直升机\草原\瞭望孔 日景
直升机掠过牛羊马群,向天边飞去。时间为早上八点。
机舱内,公安干警持着望远镜通过瞭望孔寻找草原上出现的可疑之处,美丽草原透过机窗呈现在望远镜的镜头中。
警车纷纷出动,越过小丘,警察从天窗上冒出,持着望远镜。
内景 蒙古包临时指挥所 日景
副局长巴音焦急的站在摆放地图和对讲机的桌前,绘图笔圈划出已经被搜寻过得区域。老式摆钟敲响了十点的钟声,巴音朝摆钟望去,扔掉绘图笔,纹丝不动的看着摆锤左右摇摆。
对讲机内终于传出了声音,巴音猛惊了一下,迅速抄起对讲机。
支队长 (语气沉重) :副局长,找到了。
巴音 (十分高兴) :好,终于找到了,孩子情况怎么样。
支队长(停顿了一下) : 孩子已经死了,死状太惨。
巴音 (焦急):你们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过去。(对身边工作人员)通知所有搜寻人员,快速向发现地点集合。另外通知法医到事发现场。
巴音表情凝重,呆滞的目光穿过毡门进入碧草蓝天的草原,巴音站立了许久。
巴音 (喃喃自语): 草原被乌云笼罩。
巴音弯腰从包中走出,他并未径直走向随时待命的吉普车,驻足包外,面色凝重愁眉紧锁的凝视着额吉的蒙古包,他迈出了一只脚,另一只却重似千斤怎么也抬不起,他不知如何面对花甲的老人,他在想能晚一分钟就晚一分钟。转身走向自己的车里。
外景 草原发现多勒的地方 日景
七八辆吉普车零散的摆开,直升机依然在天空中盘旋,警察分散在四周探寻可能出现的有利于解开多勒死亡疑团的蛛丝马迹。支队长朝鲁迎接从吉普车中出来的巴音副局长,他边走变向巴音讲解现场的情况。
巴音 (紧急问道): 孩子呢?
支队长 (带领巴音过去): 在这边。
他们来到白布覆盖的孩子的尸体旁,白布清晰的映衬出孩子瘦小的轮廓,巴音蹲下身体。巴音缓缓掀开蒙着尸体的白布单,浓密乌黑的头发呈现眼前,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支队长 (缓缓地劝慰): 副局,太惨了,您就别看了。
外景 多勒发现地泊车处 日景
陈晓丁原几个人与警员争执,警员拦住不让他们靠近。
陈晓 (气愤的喊道) :让我们过去,你别拦着。
丁原 :不是都找到多勒了吗,就让我们见见孩子,让我们把孩子带回去。
警员 :不行,你们不能过去。
陈晓(盛气凌人的) : 我们是跟着巴音局长来的,是巴音局长让我们来,我们和巴音局长很熟的。
警员 :你们别再这儿闹,不然对你们不客气。
陈晓 :(大声的喊叫)巴音局长,巴音局长,你让他们放我们过去呗。
外景 多勒尸体 日景
巴音掀开白布,一张惨白的脸皮覆盖住面部,松松垮垮起了皱褶的皮贴合住脸颊骨,用手拈住就能轻而易举的从脸颊上剥离,腮帮子塌陷了进去,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眼睛周围滴着几滴血迹,瞳孔里空空如也。脖子里的皮肤皱巴巴的,活脱脱的一副耄耋老人的皮肤,巴音继续掀开,看到了一双干瘪了的手,清晰地展现出指关节的轮廓。皮包骨头,整个人现在就是活脱脱的一副干尸的模样,只是比那些历经多年的干尸要青涩许多,白嫩许多。
巴音表情甚为惊恐,掀起白布给孩子盖上。支队长缓缓地搀扶起巴音,巴音看着茫茫草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巴音 (悲切的): 从警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的。
支队长 (叹气道):是啊,太惨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残忍。
巴音 :眼睛应该是被老鹰给戳去了。
支队长 (疑惑的眼神):可老鹰不会吸干血,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
巴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现场还收集到什么线索。
支队长 :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已经对周围进行细致的勘查了。
巴音 (口气坚定): 一定要抓紧时间破案,不然会搞得人心惶惶。难免这只吸血鬼还会再次作案。
支队长 :现在消息公布还是不公布,那群人怎么应付过去。
巴音 :人死了肯定瞒不住,现在消息是要封锁的。
外景 草原泊车处 日景
巴音脸上的肌肉紧绷,上下嘴唇黏贴的严丝合缝,目光呆滞的来到正和警员争执的陈晓丁原等人面前,巴音望着年轻人。丁原和伙伴们停止了争吵,满怀期待的注视着巴音。
丁原 :巴音局长,多勒呢,。
陈晓 (十分的开心):你怎么没把多勒带过来,我们要见多勒。
陆妍 :我们还要给额吉报告好消息呢。
陈晓 (撒娇):巴音局长你最好了,就让我们见见吗。
丁原 (小心的猜疑,试探性的):多勒是不是出事了。
陈晓 (十分焦急):真的出事了吗,出什么事您快说啊。
巴音 (面色凝重) :多勒死了。
两个女生泪眼婆娑,霎时间抽泣了起来。
陆妍(哭诉道):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他还那么小,怎么就死了呢!
陈晓 :老天爷你怎么这么狠心。
丁原 (请求): 我们想看一眼多勒。
巴音 (搪塞):尸体要保护好线索,是不允许看的。
满刚 :就看一眼尸体,又不会搞破坏,
众人(随声附和):是呀,就看一眼吗。
巴音 :现在还不能让大家看。
满刚 (愤怒):是不是另有隐情瞒着我们。
丁原(沉稳):多勒怎死的?
巴音 :现在还不能具体的确定 ,尸体马上要运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
陈晓 (可怜巴巴):巴音局长您就通融通融,又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巴音 :按规定,不是直系亲属真的不行。
陆妍 (哭诉抽泣): 我们该怎么向额吉交代。
巴音 (若有所思) :额吉那儿还是先隐瞒,就说送去医院治疗了,尽量不要让老人家太难过。
多勒的尸体抬上飞机,丁原他们看着飞机远走。
内景 公安局验尸房 日景
一张不锈钢的金属床反射着刺眼的灯光横在验尸房的中央,白布遮盖住下半身的尸体占据了停尸床不大的区域,躯体瘪的成了干尸模样,眼窝形成了两个留有残血的黑咕隆冬的窟窿,布满褶皱的映衬出骷髅的脸蛋煞白。房间四周靠墙摆着桌子柜子,桌子上放着显微镜,盛放证物的托盘,装着证物的塑料袋,柜子里面摆放着各种化学试剂。穿着白大褂的警官端坐在显微镜前,检测着从尸体上取下的样本。另一位警官甲戴着白手套拿着镊子仔细的观察尸体头部,拨弄着头上的发丝,仔细的拨弄一番没有从头发上取得任何东西,警官乙撬开死者的嘴,拿着手电往嘴里照着,用镊子在死者的嘴里取出一些杂物,举起来横在眼前。
张警官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警官起身拿着培养皿走到张警官身边,张警官将杂物放在培养皿中,用镊子轻轻地舒展开杂物,杂物在培养皿的薄薄一层水中缓缓的舒展开来,在水中划出一抹血沁,恢复出原来的模样。
李警官 :这是一只蚊子唉,蚊子怎么跑嘴里去了。
张警官 :喝得血还不少呢。
李警官 :个头还不小呢,也只有草原有这么大的蚊子。
张警官 :你说会不会是这小东西把人给吸干的?
李警官 :别瞎说,草原上到夏天都闹蚊灾,从古到今也没听说让蚊子给吸干的,找到两只蚊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要是找不到才起疑呢。
张警官 :是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能把人给吸干。
李警官 (稍显恐惧) :会不会真的有吸血鬼啊,草原不是距离地府最近嘛。
张警官 :鬼吹灯看多了吧,有也得先喝你的。
张警官拿着手电撬开死者的嘴,观察喉咙深处,一阵密集超高频率嗡嗡的振翅从喉咙深处传出来。张警察听到微弱的声音感到奇怪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轻微的侧着头手电放的靠近自己眼梢,眼睛紧紧盯着口腔深处,竖起耳朵屏气凝神注视着。突然一只小小的黑影出现在明亮的光束中,黑影顺着光束投射的方向,充满敌意挑衅的冲着张警官的眼睛疾速飞来。
张警官 :啊!
张警官手中的手电掉在地上,双手惊恐的挥舞着。李警官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抓住张牙舞爪的张警官。
李警官 :张警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警官,张警官。
张警官缓过神来,惊魂初定的扫视着身体周围。
外景 草原 夜景
残阳如血,薄暮冥冥,霞光消退暮色即将吞噬整个草原,牛羊早已归圈,悠闲地甩着尾巴驱赶落在身上阴魂不散的蚊子。
内景 蒙古包 夜景
蒙古包内没有了往昔的喧闹,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宴,大家围绕在桌旁,拥簇着额吉,任何人却对满桌的食物提不起兴趣。
额吉 (哀求的声音): 你们告诉我,多勒是不是…
陈晓 (假装若无其事): 额吉,多勒现在只是受了伤,已经用飞机送到医院治疗了。
陆妍 :您就放一百个心,一定会平安无事。
额吉 :你们不要骗我了。
额吉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出蒙古包。
外景 草原 夜景
额吉走向夜色弥漫的草原,走向烟熏缭绕的牛羊马群,额吉站在高处的小丘上,引吭唱起悲怆悠远的长调,呼唤孩子魂归故里,叫嚣苍天吝啬的幸福。
人们从蒙古包里鱼贯而出,纷纷站立在毡门外注视着朦胧夜色里的人影,倾听响彻草原的呼号声,没有一个人向前走去,没有一个人左顾右盼,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的声音,每一个人脸上挂满了悲悯忧伤,这一刻只有静静的倾听,无声的分担老人的痛苦。
外景 草原 夜景
夜色苍茫笼盖着辽阔的草原,额吉悲痛的长调响彻四野,外围的牛马不在悠闲,甩着的尾巴变得越发急促,原本零星的蚊子此刻变得密密麻麻,无情的落在牛群马群的身上,尖锐的吸管撩拨开粗硬的鬃毛,恐怖的刺进皮肉,忘情的吮吸着鲜红的琼浆玉液,喝的肚子浑圆胀的通红。
蚊子振翅而飞的嗡嗡声越发响亮,牛羊马像一个个拨浪鼓尽情玩命的甩着头,牛背马背时不时的抽搐抖动,警告落在躯体上的蚊子。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羊群牛群马群磕了药一般忘我的甩头,羊群已经抵挡不住蚊子的攻击,惨烈的叫出声来。
外景 蒙古包外 夜景
牧民甲 (恶狠狠地):蚊子又上来了,像太阳一样准时。
牧民乙 :把周围的所有的艾草盆都点燃吧,牛羊已经忍受不了了。
阿古木 (朝着图格尔喊):图格尔,快把额吉叫回来吧,草原的蚊子向来无情。魔鬼的双手最喜欢慢慢的折磨人。
图格尔 :嗯,我这就去。
丁原 : 我跟您一块去吧。
陈晓 : 我也去。
陈晓丁原几人一起走向额吉所在的小丘,搀扶起跪着的额吉。
图格尔 :额吉,回去吧。
陈晓 :是啊额吉,外面蚊子太多了,咱们回去吧。
羊群撕心裂肺的叫着,叫的不禁让人心生悲鸣。
陈晓 :羊群叫的怎么这么悲惨,可真让人烦透了。
额吉回头左右看着这些孩子们,在孩子们的搀扶下,转身向蒙古包走回。
牛群马群开始骚动不安,蹄子在拥挤的群里不断地乱动,相互间挤碰摩擦身体,赶走身上的蚊子。
远处的马群不由得跳动了起来,在马圈中不停的来回跑动,马群向受惊了一般不停的骚动,不时地发出马的嘶鸣声。
外景 额吉站的小丘 夜景
丁原几人听到远处马不停的嘶鸣声,都转身回头向马群望去。
丁原(十分疑惑) :图格尔兄弟,今天晚上马怎么都不安生啊。
图格尔 :是啊,奇怪的很,我也搞不懂其中的弯弯。
郑涵 (惊恐):不会是狼真的来了。
陈晓 :你就记着狼了是吧。
图格尔 :我出生后,还没从草原见到过狼,这几年狼成了保护动物,数量也在上升,狼还至于猖狂到袭击牧民。
额吉 :图格尔,多勒遭狼袭击了。
陈晓 :没有,额吉咱们不在这听他们胡说。
额吉 :从前,草原人都是唱长调驱赶狼,今天咱们用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试试。
额吉和图格尔站在小丘上破嗓唱起长调,丁原满刚也相继跟着额吉唱起长调,悠远悲壮的歌声震慑草原。
外景 远处的马群 夜景
远处的马群越发的不安宁,古老的歌喉并没有震慑住草原上的生灵,来回跑动的频率高了起来,速度逐渐的加快,已经有几匹幼年马儿不堪折磨,后蹄蹬地,前腿腾空而起,愤怒的嘶鸣。一匹马儿突然像受惊了一般,跨过一米多高的栅栏,冲向了茫茫黑夜,接着又有两匹三匹相继出逃。
远处的牧民传来惊慌的吼叫声。
牧民甲:马跑了,马受惊跑了。
牧民乙 :阿木尔,快给马套上鞍子。
阿木尔: 出什么事啦,马群里闯进什么去了?
牧民甲:乌日更上马,把跑出去的马追回来。
外景 蒙古包外 夜景
牧民乌日更手里拿着套马杆,跑着纵身跨上马背,接过妻子手中的缰绳,狠狠的踢了脚马肚子,马儿应力狂奔而去。
乌日更妻子:他阿爸,要小心,要小心呐。
乌日更妻子双手合十。
乌日更妻子 :伟大的长生天,保佑我的男人平安归来。
乌日更骑着马与阿木尔汇合后朝着马儿逃跑的方向追去。
外景 额吉站的小丘 夜景
额吉和丁原他们停止悲怆的悠远的长调,响彻草原的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他们看着眼前突然的变化,每一个人心中都产生巨大的恐惧,郑涵紧紧地靠着陈晓,抓住陈晓的胳膊。
陈晓 :郑涵,你看你那熊样,能不能像个爷们。把你的爪子给我放开。(陈晓将郑涵的手甩开)
图格尔:把额吉送回包里去,我去看看马群。
外景 马群 夜景
图格尔一行转身往回走,回到包外,拿起一根木棒带着强光手电来到骚动的马群。丁原和满刚紧随其后而来,他们围着马群转了一圈,不停的用灯扫射着马群。
满刚 :没发现什么啊,马怎么会受惊呢。
丁原 :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是什么力量让马这么恐惧。
图格尔 :马生性胆小,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警觉。在马群之中这样大范围的受惊,这东西力量不小啊。
满刚 :到底啥玩意啊,来无影去无踪的。
丁原 : 越是看不见的才更让人害怕。
图格尔 :魔鬼血淋淋的双手不知从何处伸出,这只是屠杀前的警告。
丁原:什么警告,别这么悲观,说的如临大敌视死如归是的。
满刚(大声嚷道):我还没见过魔鬼啥样呢,正好开开眼,也不枉此生啊。
图格尔 :不可以乱说,要有敬畏之心。
满刚 (不耐烦的):哪来那么多事,要我说,佛挡杀佛,魔挡杀魔,大不了同归于尽。
图格尔 :就怕不见魔面自己先成了炮灰。
满刚 :你是不是遭受过什么,留下阴影了都。
图格尔 :蒙古人向来敬畏大自然的神力。
满刚:还神力,大自然都快让你们妖魔化了。
丁原驱赶一直飞在眼前,不断落在脸上的蚊子。
丁原 :图格尔,怎么这么多蚊子,直往脸上落。
满刚 (戏谑): 草原还是一个蚊子的国度。
丁原: 人与蚊子一向是宿敌,为了达到有效的杀伤力,我建议你来一个欲擒故纵之计。
满刚 :怎么讲。
丁原 :先把蚊子放进来,让他们落在你脸上,等落满时秋风扫落叶般一巴掌过去,保证死伤无数。
满刚 :蚊子是死了,我脸估计也没了,还是要搞好睦邻友好关系。
图格尔 :艾草燃起来,烟气布满整个牛羊群时,蚊子就被驱赶走了。
外景 草原牧民驻地 日景
蒙古包的穹顶上冒出屡屡炊烟,晨风习习将几缕炊烟吹散,牛羊马儿经过一夜鏖战,困倦而又悠闲惬意的趴在草地上,眯起双眼尽情享受。阿木尔骑着马仓皇回到驻地,马儿还没有稳住,他就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连滚带爬的往前行进着。他的妻子从包里走出来,看到惊慌失措的阿木尔,赶忙放下手中端着的盆子,过去搀扶他。
阿木尔妻子 :他阿爸你回来了,他阿爸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浑身颤抖啊,他阿爸你怎么了,他阿爸你说句话啊,他阿爸,他阿爸。
阿木尔摆脱妻子伸出的双手,将妻子推搡在一旁,自己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回到蒙古包内。人们听到呼喊声,纷纷从包里跑出来,阿木尔的妻子茫然的望着众人。
额吉 :是阿木尔回来了?
阿木尔妻子 :是的,可他不知道怎么了,一句话不说,慌慌张张的好像让什么给吓到了。
图格尔 : 阿木尔他人呢。
阿木尔妻子 :回来就跑回包里去了,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图格尔(朝着乌日更的妻子) :他和乌日更一块出去的,乌日更回来了吗。
乌日更妻子 :他爸还没有回来,我正想去问问阿木尔兄弟。
大家赶忙走进包内,围绕在阿木尔身旁,阿木尔蜷缩着身子,目光呆滞的盯着桌子角,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脸面因惊恐而变得十分僵滞。
图格尔(蹲下身):阿木尔,你这是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了,乌日更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乌日更妻子(急切的问道) :阿木尔兄弟,乌日更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图格尔 : 阿木尔你说句话啊,阿木尔,我问你话呢。(图格尔摇晃着阿木尔的身子。)
陈晓 :图格尔你不要问那么多吗,你不要逼他,让他慢慢说。
额吉端着碗奶茶坐在阿木尔身旁,阿木尔端起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额吉 : 孩子,到家了不要怕,有什么事就跟额吉说。
阿木尔(脸色僵硬) :乌日更,乌日更死了。(阿木尔呜呜的哭了起来)
图格尔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阿木尔 : 我们去追逃跑的马,马向西北跑了,我们就一个劲的追…
外景 草原阿木尔追马 夜景(回到昨夜)阿格尔回想
高悬的明月洒下如水的青光将夜色弥漫的草原映射的格外的清朗,嗖嗖的凉风轻抚着高低起伏的草浪,远远地望去清晰地看见点点跳跃的黑影。阿木尔和乌日更骑着马向着发疯般飞驰的马儿追来,骏马狂奔,蒙古汉子的吼声震天呼唤着离群的马儿,马蹄声吼声马嘶声响成一片,逃奔的马儿听到吼声放慢了飞腾的马蹄,阿木尔和乌日更逐渐的赶上前方的马群,阿木尔勒马靠近乌日更,朝着乌日更大声的呼喊。
阿木尔 :乌日更,它们慢下来了,必须上去截停它们。
乌日更 :是啊,它们还是些小马,我从左边上去。
阿木尔 :我从右边,停不住就让它们往回跑。驾…
两处人马一左一右分道而行向马群包抄,两匹脚力雄厚的骏马在长途奔跑 后还能够再次提速,迅速的拉近了与马群的距离,阿木尔从马群的右翼向马群靠拢,在这些马旁边前后穿梭,乌日更迅速赶上来,挥动着手里的套马杆,两个人的套马杆在马群前方形成了一道细小的屏障,这条屏障缓缓地稳住了惊慌的马群,马群的速度有了明显的下降,乌日更找准机会迅速用套马杆套住了最前方领头的马,马脖轻曳,马儿心有灵犀的降下速度,整个马群的速度很快的缓和拉下来,狂躁的马蹄变得越发悠闲,马不似方才那么紧张。乌日更渐渐地勒马调转马头。
乌日更 :这群浪子终于给停下来了。
阿木尔 :毕竟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小马。
乌日更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着套马杆,时不时的用抓着缰绳的手呼扇呼扇脸前的蚊子。
乌日更 :这群蚊子很是和咱们亲密,咱们一停下来就不断地往脸上扑,这亲热劲我真想狠狠地嘬他们一口。
阿木尔 :哈哈,蚊子抠门的很,和你亲热完还得带走一肚子血,小心乌日娜不让你钻她的被窝。
乌日更 :哈哈,阿木尔,你小心让蚊子给抢跑了。
阿木尔 : 蚊子怎么越来越多啊,张张嘴都能吃一嘴的蚊子,咱们是不是捅了蚊子窝了。
乌日更 :这么多的蚊子人都受不住何况马呀,快点往回走吧,不然就被他们吸干了。
两人赶着马往回走,奔跑的马儿时不时的弹起后腿踢自己的肚子,两个人七八匹马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的广袤的草原匆匆的赶着路。
阿木尔 :乌日更,你听见嗡嗡的声音了,声音听得瘆得慌。
乌日更 :声音,什么声音?
谈话间被乌日更用套马杆勒住的马突然间前腿腾空而起发出难以忍耐的嘶鸣,放开蹄子狂奔起来,乌日更被这突发的情况惊了个前仰后合,紧紧攥着的套马杆猛地把他向前拉去,这猛的一拉差点把乌日更拽下马来。其他的马儿也跟着向四处跑去,俨然控制不住了局面。阿木尔的马也开始狂奔起来,阿木尔看着四下里跑的马,大声的呼喊乌日更。
阿木尔 :乌日更 ,松开杆子,不要追了,乌日更 …
乌日更 : 阿木尔我尽量控制住他。
阿木尔 :马四下里跑了,我的马控制不住了。
乌日更在马上紧紧的拽住套马杆,使劲向后拉狂奔的马,马的脖子被他这么使劲一勒,马突然调转方向,乌日更来不及调转马头,使劲来拽自己马的缰绳,马被他这么一拉,前腿猛地腾空而起,乌日更硬生生的被拉下了马,他紧紧地抓住缰绳,一只脚踩着马镫,套马杆早已从手中拉走,马儿疯狂的向前狂奔,他拼命的训斥命令马儿停下,试图重新翻上马背,马不听使唤继续狂奔,乌日更的脸上落满了蚊子,拼命地摇晃着头,将蚊子从自己脸上甩开,甩开一层又落下一层,蚊子盖住了他的脸,眼睛被蚊子碰撞的睁不开,他将缰绳捆绑在自己的手腕上,以防掉下马,马蹄子将自己踩死。
乌日更 (大叫):阿木尔,我控制不住马了,草上的蚊子怎么那么多啊,要吃人啊。
阿木尔看见乌日更从马上掉下来,他拼命地调转马头,向乌日更的方向跑,马儿不听使唤,与乌日更的距离越来越大,阿木尔大声的呼喊。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蚊子越来越多,开始袭击阿木尔,蚊子乌压压的扑向阿木尔的脸,他拼命地呼扇自己脸前的蚊子,马儿拼命地跑起来。
内景 驻地蒙古包内 日景当天早上
一群人惊恐的围绕着阿木尔,阿木尔面无表情的向大伙讲述着自己经历的一切。
阿木尔 :我用衣服包住头,尽量不让蚊子袭击我,就趴在马背上,任凭马在草原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马跑的渐渐慢了下来,逐渐的停了下来,我才敢把包着头的衣服拿去,看着天空,东方已经有了微微亮光,这才骑着马往回赶。蚊子真的是吃人啊,嗡嗡的声音瘆得慌,落下一轮又一轮赶都赶不走。不知道乌日更他……
乌日更妻子呜呜的哭了起来,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密集的狗吠声,突然有人喊道。
包外牧民 :乌日更回来了,乌日更回来了。
牧民 (恐惧的大叫) : 啊…
包内的人们赶紧向外跑。
外景 蒙古包外 日景
一群人围着一匹马,神色严肃静静低头看着,乌日更妻子乌日娜挤过人群,霎时惊得呆住了。乌日更左手腕上帮着缰绳,左手死死地抓住缰绳,左腿挂在了马镫上,右腿右手耷拉到地上,睁的大大的眼睛乌白,看不见黑黑的瞳孔,原本黝黑油润的皮肤瘪皱的贴在了脸上。乌日娜呆住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扑倒在乌日更的身上。
乌日娜(哭喊着): 他爸,啊,他爸,乌日更你醒醒啊,你个混蛋你醒醒,你醒醒。
此时此刻没有人向前安慰她,任何的安慰都不如撕心裂肺的哭一场痛彻心扉。
外景 草原住地 日景
十几辆警车停在外面,直升机轰轰隆隆螺旋桨呼啸的旋转着停在不远处的空旷地带。几名穿着白大褂戴着警帽的警员给乌日更盖上白布,抬起担架向直升机走去。阿木尔的妻子宝音搀扶着乌日娜,所有人都在旁边站立着,目送抬走的乌日更。
副局长巴音和支队长朝鲁神情焦虑的站立在人群外,朝鲁向副局长汇报工作。
支队长 :据和乌日更一块出去的阿木尔讲,把人吸干的应该是蚊子,身体上伤口,很明显不可能是大型动物。
巴音 (十分的愤怒): 蚊子有这么厉害,千百年来,蚊子喝人血,可没喝死过人。今年的蚊子就这厉害。不太可能,谁也不相信是小小的蚊子。
支队长:可是目前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了蚊子。
巴音 :茫茫草原,蚊子到处都有,一草一木下都可寻其踪迹,防不胜防。
支队长 :是什么力量将蚊子变得如此可怕。
陈晓搀扶着额吉,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来到巴音面前。额吉看着巴音的眼睛。
额吉(目光坚毅): 我那可怜的小孙子是不是也这般模样。
巴音没有回答老人的询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额吉,缓缓地点了点头。
丁原 (愤怒): 现在都死了两个人了,你们公安到地还瞒到什么时候。
图格尔 : 消息恐怕是封锁不住了,还是都告诉我们吧。
巴音 (困窘): 正在组织一切力量,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陈晓 :不会等到一个一个的都被吸干吧。
满刚(毫不待见) :你不会就是来收尸的吧,巴音局长你看看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巴音 :我知道出了事情大家心里都很着急,我们心里也很急。
图格尔 :到底是不是阿木尔说的那样是蚊子干的。
陈晓 : 草原上可到处都是蚊子。
郑涵 :要真实蚊子的话,我们不都在蚊子手里,蚊子可到处都是。说不定一不留神就成了一具干尸。我不想变成干尸,妈呀,我不想死。
陈晓 :郑涵你能不能像个人。
郑涵 :你才不是人呢,这马上就成了蚊子的晚餐了,(咧着嘴)。
巴音 :大家现在都不要恐慌,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蚊子,各方专家真在研究。
满刚 :等你们研究出来,我们早死光了。
郑涵(恳求的眼神) :咱们走吧,不要在这儿呆着了,草原那么大,蚊子那么多。
陈晓 :草原再大也大不过你的缺心眼。
丁原:你不让我们看多勒,你们想瞒住些事情,现在乌日更也死了,你们不能再隐瞒了,这么多人不能都死在这,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
陆妍 :昨夜牛羊马已经不堪忍受了,今天蚊子来了,我们拿什么应对。
巴音 :现在马上撤离,朝鲁马上组织大伙撤出草原。
郑涵 :苍天保佑,苍天保佑,终于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丁原 :草原,我们撤得出去吗。草原那么大还有那么多的牧民,牛羊马群。
巴音 :我们要动员更多的力量,我们是撤不出去的。
内景 警局局长办公室 日景
电话铃声响起,刘局长坐在办公桌后拿起电话,猛地站起身来,神色惊恐,放下电话,拿着包慌慌张张的从警局出来,坐上了早已在门口待命的警车。
刘局长:去市委。
内景 市委驻地 日景
公安局长匆匆的来到市长办公室 ,急促敲敲办公室的房门,办公室内没人应答,局长赶忙向回走,正巧在走廊碰到陈秘书。
刘局长 :陈秘书,市长哪儿去了。
陈秘书 :刘局长,市长开会去了,你有事?
刘局长 :有点急事。
陈秘书 (偷偷地询问):唉,刘局长草原上有东西把人吸干了是真的啊。
刘局长(微笑):哪有的的事啊,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陈秘书 :真没事?现在网上可都传开了,各大新闻媒体恐怕现在已经把警察局围个水泄不通了。
刘局长(愤怒):这些媒体唯恐天下不乱,市长什么时候开完会?
陈秘书 :很快,马上就开完了,你再等等。
刘局长 :(点点头) 恩,好吧!
陈秘书 :刘局,您悄悄地透露点消息,到底是什么这么厉害。
刘局长(装腔作势):陈秘书,别听那些人胡说。
陈秘书 :那好,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
内景 市长办公室 日景
市长打开房门进入办公室,刘局长紧随其后,刘局长关上门,连忙说起了现在的情况。
刘局长(焦急):市长,现在草原上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死状十分惨烈。消息已经传开了,恐怕已经引起了市民恐慌。
市长 :你们能确定真的是蚊子,草原上本来蚊子就十分厉害。
刘局长 :恐怕十有八九了,一切证据都指向了蚊子,据昨天的另一位幸存者讲,蚊子确实很厉害,具有十分强的攻击性。现在情况十分危急,蚊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作案。
市长 :我已经向区里汇报了,区里说从北京请来生物学家,专家就要来了。现在蚊子都还在草原上,并没又进入定居区。
刘局长 :恐怕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市长 :现在防止市民恐慌,立即让防疫部门进行防疫。让人员进入草原进行侦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刘局长 :现在恐怕已经引起了恐慌
外景 救灾防灾指挥中心 /部队/农用机场/居民 日景
十几辆罐车装满配好的灭蚊药开赴草原。
大量的官兵穿着防毒服,身上背着喷雾器,整装待发。
多架农用飞机飞上天空。
老百姓家的电视上,出现做好卫生防疫灭蚊的通知。
街道上防疫人员背着喷雾器喷洒药物。
超市里面挤满了大叔大妈,队伍已经排了好长的一溜,所有的灭蚊剂,驱蚊的蚊香,电蚊拍啊很快抢购一空。
卖纱窗的店里面的纱窗很快抢购一空。
第二部分
内景 生物实验室 日景
北京生物研究院的昆虫学家宋祁、朱亚宇,戴着设备来到当地大学的实验室,实验室内,生物学家们仔细的研究者送来的蚊子样本。
宋祁 :是草原蚊,可它的个头要比一般的草原蚊大的多,亚宇你看它的喙,好长啊。
朱亚宇 :是啊,这是一只变种吧。
宋祁: 喙如此长的话,就能穿透层层防护进入到人的肉体里,还能够触及到静脉血管,很恐怖啊。
朱亚宇 :那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能把人吸干。
宋祁 : 能把人吸干,那得是多少一堆的蚊子啊。
朱亚宇 : 蚊子的攻击性也在逐步地变强,草原上从没有发现过这种蚊子,不会是变种。
宋祁 :难说, 一旦这些蚊子聚集成规模,后果不堪设想。
朱亚宇 :老师,您是不是过度的担心了,蚊子本来就是逐水草而生,又不是群居动物,七八天的寿命,几天不就过去了。
宋祁 : 草原现在恐怕不能居住了,住在里面太危险了。
宋祁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从草原逮来的一些蚊子,透明袋里面蚊子乱飞,宋祁把袋子置于光线之下,观察飞动的蚊子,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停放在袋子上。突然一只蚊子猛地飞下来,喙刺透透明带刺进宋祁手里。宋祁的手缩了一下。
宋祁(拨弄着手):好大的攻击性啊,要尽快消灭他们。将几只蚊子分放到不同的培养器中,投入不同的灭蚊剂。
朱亚宇 :宋教授这儿有在不同区域采集到的蚊子样本,我观察过了只有在最西边的一些区域,出事的地方,蚊子个头较大,越往东个头越小,和平常的蚊子一样,
宋祁:(指着地图)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区域。
朱亚宇 :宋教授,我想亲自去趟草原,看看到底是什么,找一下原因。
宋祁 :也好,带上防护工具,注意安全,天黑马上回来。
外景 草原 日景
大量的穿着防化服的官兵一字排开,背着喷雾器一点点的在草原上向前推进。
几十辆喷药罐车在草原上一字排开,车载小水泵嗡嗡的开着,十几个喷头朝着草地喷射白色的液体,
几架超低空飞行的农用飞机呼啸而过,机翼上喷射出药物,在草原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水雾。
外景 丁原驻地 外景
丁原和牧民们正忙着拆掉蒙古包,每个人面色凝重,匆忙的干着手中的活,大大小小的行李杂物装了几辆牛车,牧民骑着骏马驱赶着牛羊马群,准备迁徙,宽广的草原上羊叫牛哞马鸣此起彼伏。郑涵拿着一瓶子驱蚊剂从头到脚一处不落的往身上喷,陈晓在旁边皱着眉头,一脸鄙视的模样看着郑涵。
陈晓 : 郑涵,你都喷八回,小心回头把你毒死。
郑涵(一脸正经): 中毒倒不怕,只要不被吸干就行。(将瓶口朝向陈晓)来,我给你喷点。
陈晓(双手在胸前晃动):不用,不用,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怕给毒死。
陆妍手中忙着自己的事情,没精打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陆妍 :这草原那么大,蚊子到处都是,咱们怎么能跳出蚊子的魔掌啊。
丁原 :我问过巴音局长了,只有咱们这发生了事故,咱们这儿本来靠近外蒙和戈壁,所以呢向南向东迁徙应该没事。
陈晓 :咱们都能活着出去。
丁原 :放心吧,一定能,满刚唱首歌吧吧。(扭头看着满刚)
满刚从车中拿出吉他,唱起了自编的歌曲。两辆吉普车向居住地开来,车声打破了悠长激昂的歌声,人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吉普车来到眼前,朱亚宇,朝鲁队长,徐警官,赛罕警官等几人从车上下来,人们停下手中的活。
支队长 :你们现在就要开拔。
陈晓(嘟着嘴): 不走,等你给我们收尸啊。
朱亚宇(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你们现在向东南方向走,这样能尽快的远离这片区域。
陆妍(不屑):你是什么人,干嘛听你的。
支队长 :这是从北京来的专家。
陈晓 :专家,搬砖的吧。
丁原眼睛盯着朱亚宇,不十分确定的缓缓地张开嘴,一字一字的吐着词。
丁原:朱 亚 宇,你是朱亚宇。
朱亚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皮肤黝黑的人,一脸惊喜): 丁原,老同学,(两人相互拥抱)你也在这儿。咱俩可好久没见了,你不是在空军开飞机吗。
丁原 :负了伤退役了,你行啊,现在都成专家了,查出什么了吗。
朱亚宇 :还没有,问题可能就出在这片区域。我来这些地方调查一下,找找原因。
朱亚宇眯着眼睛左右摇动着头向四处茫茫的草原投射出疑惑而又深沉的目光,一架满载灭蚊剂的飞机发出沉闷的嗡嗡声从天空中向着草原更深处飞去,所有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抬着头,目光追随着飞机远去。
外景 草原 日景
两辆吉普车迎着太阳超过喷洒药物的车队,将车队远远地甩在身后向西开去。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朱亚宇的吉普车猛地在一片非常漂亮艳丽花丛前停住,一只脚从打开的车门里伸出,一株鲜花被无情地踩在了脚下,娇艳的花在脚下折断了腰,摧残的只剩下了零星点点的花瓣,威猛的步伐踏进繁花满地的草原,成片成片的花,红的蓝的紫的在西垂的太阳下交相辉映。
朱亚宇凝望着这片生机盎然而又潜藏着危机的草原,支队长朝鲁下车走来,将一个带纱网的帽子递给了朱亚宇,朱亚宇看着拿在手上的帽子,不由得眉头紧锁。
朱亚宇(喃喃自语道):不对。(朝鲁莫名其妙的看着朱亚宇。)
朝鲁:朱教授,有什么地方不对。
朱亚宇没有急于回答自己的疑惑,他向远处跑了几步,拿着帽子拍打草从,朝鲁站在原处一脸疑惑的看着朱亚宇。
朝鲁:您发现了什么。
朱亚宇愣住了,回身看着朝鲁。
朱亚宇:这儿怎么一字蚊子都见不到。
朝鲁:兴许,是蚊子还没有出来。
朱亚宇:刚才拍打草丛,没发现一只出来,这个点草原蚊应该出来活动了。
朝鲁蹲下身来用手中的帽子拍打周围的草丛,没有发现什么,随手拔了一颗草出来,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发出来,朝鲁被熏得掩住了鼻子。
朝鲁(举着草,皱着眉头):这草怎么这么难闻啊。
朱亚宇蹲下身来,双手拨开草,脑袋伸进草丛里,仔细的闻着里面的气味。
朱亚宇:(挺起身子点点头)草里面是有些气味,气味很难闻。(抓住一棵草,从里面拔了出来,摇晃着脑袋)呵,这味道是够冲的。(朱亚宇摔掉草根上的泥土,跟随的警员都凑够身来,仔细观察这草,)你们看,这根部都些腐烂,问题可能就出在这儿,给我拿些袋子。(警员们递过塑料袋,朱亚宇把草和一些土装进袋子里。)
朝鲁(充满期待的看着朱亚宇):朱教授咱们现在去哪儿。
朱亚宇(脸上充满了焦急、疑惑迷茫) :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蚊子去哪儿了呢,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再往西去到哪了。
朝鲁:再往西几十里就快到沙漠戈壁了。
朱亚宇 :这儿有没有牧民。
朝鲁:阿木尔他们是最靠西靠北的几户牧民,就再也没有了,往南接近一百里吧,有农户定居的地方。
朱亚宇:走,咱们再去北边看看。
一架直升机在天空中轰轰隆隆的向北飞去。
内景 直升机内 日景
这是一架用于侦查的小型直升飞机,飞机容的下三四个人的样子,两个侦查员李警官,邢警官和一个飞行员刘浩,他们头上戴着耳麦,观察员手里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地面的情况。这样的侦查已经持续了两天,不停的飞行中已经飞遍了半个草原。侦查员已经不耐烦。
李警官(望远镜从自己的眼睛上移开,不耐烦的讲到):都两天了,草原都快飞过来了,一点情况也没有。(邢警官回过头来)
邢警官:刘浩咱们又飞回来了吧,这地方看了不下十次了。
刘浩(眼睛看着前方):上面说这是重点区域,要咱们多飞几次。
李警官:刚才看到下面那两辆车里吗,好像是支队长。
邢警官:那些人中有一个没见过,来头应该不小。
刘浩:是啊,支队长亲自陪同。
李警官:老邢你那边没啥情况吧。(邢警官抬了下头)
邢警官:咋的了,你那边有情况。(邢警官重新将望远镜放在眼睛上)
李警官:没有,刘浩咱们停一下吧,我想下去撒一泡去。(刘浩和邢警官哈哈大笑)
刘浩:瞧你那点出息,看这么久了也没啥情况,下去放放水。
直升机逐渐的降低高度,平稳的降落在草原上,螺旋桨的气流吹弯了劲草,形成波浪向四周奔涌翻滚而去,李警官摘下脑袋上的耳麦,开开舱门就跑出去了,邢警官也接着跟了出去,刘浩冲着他们他喊。
刘浩:跑远点,小心别让气流把老二给煽了。
刘浩哈哈大笑,将直升机处理好,自己从机舱里面出来,关好舱门。两位警官越过一处小丘,消失在刘浩的视线里,刘浩瞅着俩人远去的地方,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刘浩:跑的怪远,还真怕风给煽了。
刘浩向外走去,在直升机不远处站住背对着直升机方便。
外景 山包的后面 日景
邢、李二位警官在小包的后边方便,茂密的草地上,四只皮靴淹没在草里,岔开的双腿间,白亮的尿柱划过漂亮的曲线喷注在绿的发黑的草上,轻柔的草叶随势颤抖,镜头沿着双腿从没入草里的脚向上滑去,两个挺拔的身躯透露着风吹草倒的草原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庞大,完整的身躯逐渐的呈现。
慢慢的向上走去,突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两人的脑后,恶狠狠地,静静的呆在了脑后。
两个人放水完毕,目光注视着远方,手里提着裤子扎着腰带,丝毫没有注意到脑后出现的异样的情况。放水后的轻松掩盖不住烟瘾的作祟,李警官习惯性的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烟和打火机,拿出两颗烟递给邢警官一颗,用手挡住风分别把烟点上,李警官狠狠地吸了两口,烟草燃烧的猛烈,一颗烟直接抽去了小半截,终于缓解了烟瘾。
脑袋后面,一只蚊子先锋脱离团队,急不可耐的孤军奋战落在了李警官的右侧脖颈上,尖锐的喙狠狠地扎进李警官的肉里。
李警官感到一股针刺的疼痛,赶忙烟从右手换到左手,右手猛地朝自己的有脖颈上打去,啪地一声干净利索,这一声响在隆隆作响的螺旋桨下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只有咫尺之间才能够听到,左边的邢警官依旧在烟火中尽情的陶醉,凝视着广袤的草原丽景。
李警官缓缓地伸回右手,眉头紧锁的看着朝向自己的手心,一只黑黑的开膛破肚的蚊子,恶心的内脏连同身体一块粘连在手上。面色平静的李警官不由得心中一惊,身体一怔,眼睛突然地睁大。
李警官(左胳膊捣了下邢警官,右手伸到身子左侧):老邢,好大的蚊子。(左手的烟放进嘴里)
邢警官侧身过来,看着李警官手中蚊子。
邢警官:个头还真大。
两个人两眼对视,一口同声的说到:快走。
两个人连忙转身向后跑,一团黑漆漆的蚊子赫然呈现在眼前,李警官没刹住脚,一头撞在蚊子里面。
李警官(条件反射性的交了一句):卧槽,妈的。
邢警官(一把将李警官的衣服拉住。):快跑。
李警官张牙舞爪的呼扇满头围拢上的蚊子,两个人慌不择路向两边跑去。
外景 山包前的直升飞机 日景
直升飞机内刘浩早已戴好耳机,手里握着操纵杆,等待着两人方便回来。刘浩无聊的的哼着歌。
刘浩伸伸懒腰,看看两人越过去的小山包。
刘浩:这俩人还真行。
话音刚落,从小山包上连滚带爬的冒出一个人来,邢警官一个趔趄从小山包上滚落下来,身后一群蚊子紧追不舍的跟过来。
刘浩看到惊慌失措的邢警官,连忙起身将另一侧的机舱门打开,大声的朝着邢警官喊。
刘浩:老邢快跑。
邢警官爬起身冲向直升机,跟在身后的蚊子军团在螺旋桨的巨大的气流下败下阵来,向小山包后面散去。
邢警官一个箭步跨上直升机,关上机舱门惊魂未定的他坐在座位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刘浩(大声喊道):真他妈的险,老李呢。
邢警官(气虚喘喘的摆摆手):不知道,还在山包那面呢。
刘浩和邢警官焦急的看着山包的方向,期待着李警官的现身。
刘浩(眼睛一亮):气流大蚊子飞不过来。
刘浩连忙抓住操纵杆,加大油门,直升机离开地面,刘浩调转方向,直升机朝着山包那面飞过去。
刘浩和邢警官从直升机里面向外看着寻找李警官,一群黑压压的蚊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李警官团团围住,李警官拼命地向四周乱撞,不时地滚落在地,几层的蚊子掉落,死伤无数。
直升机内的两个人顿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刘浩赶忙将直升机开到李警官的上空,螺旋桨巨大的气流猛兽一般向下乱窜,冲击着李警官身上的蚊子。
周围的蚊子都被风吹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命不由己的向四周刮去。
李警官围绕的蚊子一层层的剥离,一层层的蚊子如同一个一个的人形幻影由密到浅渐无的向气流的方向消失而去。
李警官身上的蚊子终于被风冲的渐渐地显露出原来的模样,李警官疯了一般仍旧双手在眼前张牙舞爪的啪打,向其他地方跑。
刘浩开着飞机紧紧地跟随在起身后。
刘浩(大声的对邢警官说):老邢,你下去把他拉上来。
刘浩将飞机靠近地面,邢警官打开舱门跳下去,跑到李警官身边,将李警官扑倒,摁住李警官。
邢警官:老李,你醒醒,没事了,老李没事了,你稳稳。
李警官逐渐的稳定下来,惊魂未定的睁得大大的眼睛,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脸上已经肿的面目全非。
刑警官从李警官背后两只胳膊卡在李警官的腋下拖着把李警官拉上飞机。
飞机飞离地面,李警官恐惧的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蜷缩在座位上的身体瑟瑟发抖。
刘浩:我的妈呀,好险啊,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刚才观察也没发现啊。
邢警官:是啊,分分钟的事,天降神兵。
刘浩:老邢,你快看地面上。
飞机低空盘旋,邢警官和刘浩透过窗户看着草原,乌压压的漆黑一片,整个就是蚊子军团列队整装,让人不寒而栗,恐惧和阴谋笼罩着草原。
邢警官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邢警官:死里逃生,死里逃生。
刘浩向指挥部报告了草原上的恐怖场景,指挥部要求他们在航油满足返程的前提下继续跟踪蚊子军团。
邢警官:指挥部怎么说。
刘浩:继续跟踪蚊子。你用相机拍些照片。
外景 草原朱亚宇处 日景
朱亚宇他们的车队在草原上乱撞,寻找着能够破解蚊子秘密的蛛丝马迹。
朝鲁的手机响起,朝鲁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巴音副局长的电话,朝鲁接通电话。
朝鲁神色惊愕,不住地点着头。
朝鲁:我知道了。(朝鲁关掉手机)
朱亚宇看着面色一样的朝鲁。
朱亚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嘛。
朝鲁:朱教授,具侦察机的报告,他们看到有大量的蚊子集结,并且收到了蚊子的攻击,其中一人受伤,险些丧命。
朱亚宇(疑惑不解):什么,直升机受到蚊子的攻击,怎么可能,不是一个重量级,没法想象啊。
徐警官:那得多恐怖啊,那么大的一个庞然大物,铁甲钢拳,居然会受到弱小的蚊子攻击。
赛罕:蚊子能飞那么高,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不就分分钟就能席卷草原。
朱亚宇:丁原他们行动缓慢,牛羊车马,物资那么多,他们很危险啊。必须快速通知他们,让他们快走,走慢了就都完了。
朝鲁:是啊,现在不知道指挥部那边采取了什么行动。
朱亚宇掏出手机,拨打了丁原的手机号。
外景 丁原迁徙途中 日景(镜头交叉)
茫茫的草原上,牧民骑着马手中握着套马杆驱赶着成群的牛羊,快速的向东方奔走,绵羊那细细的小腿高频率的向前迈着步伐,长途的行走已经使十几个小时的没有进食的羊群发出悲惨的叫声,在拥挤的羊群中完全不能偷奸耍滑的找准时机低下头颅吃一口甘美的草。牛车轱辘吱呦吱呦的叫着,在老牛吃力的向前奔走。几辆车时不时的停下,丁原钻出越野车,望着这一群困不成军的散兵。
丁原的电话响起。
朱亚宇处:
朱亚宇(快速的讲话):丁原,你听我说,现在情况变化很大,蚊子的发展速度很快,攻击性很强,你们不要停,一定要快速的向东走,快走,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丁原:亚宇,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现在在哪。
朱亚宇:丁原你不要问那么多,快走就是了,不要停下来。
丁原处:
丁原:亚宇,你给 …(朱亚宇挂断了电话)亚宇。
丁原困惑的看着迁徙的队伍,陈晓从车里探出头来。
陈晓:丁原怎么了,谁的电话啊。
丁原没有急于回答,依旧看着远方。陈晓仰着头,茫然的看着丁原。
丁原回过神来。
丁原:朱亚宇不可能这么紧张给我说话,一定出了很大的情况。
丁原立马打开车门。
丁原:情况变得恶劣了,坑能控制不住了。咱们必须快走,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陈晓:变得怎样恶劣。
丁原:告诉大伙,必须加快速度了。
丁原开着车向前方跑去,告诉牧民。
丁原:大哥,咱们现在的速度太慢了,必须加快速度。
牧民:好来,嗷…嗷…(拐着长秧的吼叫,挥起鞭子朝空中狠劲的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响彻草原)
牧民挥动着套马杆狠狠地抽打着羊群,羊群发出凄惨的咩咩叫声,羊群明显的加快了速度,脚力更加的强劲,前后腿急切的交错前进着;马群悠闲地跑动瞬时间变成了狂奔,彪悍的骏马成群的在草原上奔腾,忽的向左,忽的向右,马儿已不再牧民的管控范围内,跑累了自然会回到队伍的;拉着辎重的老牛在赶车的牧民的命令下也摆脱了慵懒的步伐,急速的向前方跑去,牛车上的辎重因快速的奔跑晃动的厉害;丁原在额吉的马车前停下车,好说歹说的将额吉架上汽车,快速的奔跑担心老人难以承受。浩浩荡荡的队伍,急速的向前赶,场面甚为壮观,正如战场上溃败下来的队伍,并且有追兵紧追不舍,只是没有丢盔弃甲而已。
满刚的车朝前方开了好远,停下车来,拿着望远镜看着身后的紧追慢赶的大军,不由得哈哈大笑。
陆妍:满刚,疯了,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笑。(陆妍担忧的脸上现出些许的气愤)
满刚(满脸的兴奋捎带着不屑):这景观你们女人怎能感受的到,程振下来看看。
陆妍:哼。
程振(从车里面下来):啥景啊,这么好看。
满刚:看看,你看看。(满刚指着奔涌而来的大军。)
程振:这有啥。
满刚:(满刚一脸的无奈)嗨,我说着你这情商,看着(满刚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端起望远镜,)程振有没有当年戎马生涯,行军打仗的壮阔场面。
程振(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看满刚,再看看浩浩荡荡的牛羊马群):看着这些牲畜,就能发出这样的感慨,(程振竖起大拇指,鼓起一股气,铿锵有力的喊道)好胸襟,果真有大将之风,与当年解放战争时溃败的国民党军队差不了几分。(程振立马跑掉)
陆妍噗嗤一声大笑。
满刚(把望远镜移开眼睛,皱着眉头):嘿,你,活得不耐烦了。
陆妍(强忍着笑脸):报告长官,后边大军追来了,吼叫着要你的项上人头。(车上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满刚不理睬大伙,依旧擎着望远镜咧着嘴脸上一堆横肉威风凛凛的装模作样。陆妍戏弄的赶紧把这精彩的一刻拍下来。
满刚:陆妍,你干嘛呢,(愤怒的呵斥道)不许偷拍,(嘴脸立马180度大转弯,变得扭捏作态)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一车的人被这一幕惊得是翻江倒海,霎时间笑得捂肚捶胸前仰后合。陆妍扶着前排座椅的靠背,笑的眼睛流出了泪水。
陆妍:我等驽钝,不知将军还有此等荒诞不羁之姿,真格的羞煞了我等。如有来日,定当帐前立马三叩五躬,拜在将军门下。
一车的人哈哈大笑,满刚羞得满脸通红,倒也不示弱。
满刚:陆妍,你放心便可,我满某人定不负你,肯定让你做将军夫人。
陆妍(满脸笑容的朝满刚吼道):滚。
程振:夫人,可得管好,有病得治,可别拖着。
陆妍:程振你想死是吧。
一车的笑声,在蓝天碧草的草原上回响。
外景 喷药的队伍 日景
喷药的队伍,依旧向前赶着,各式各样的设备,手推肩扛的五花八门,一身白色防化服,嘴上蒙着口罩的喷药员百无聊赖的擎着喷头,看着寄予厚望的药水发挥出奇特的力量,将一切的罪恶斩杀,都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减小蚊子的能量,杀死蚊子的后备力量。
天上喷药的飞机呼啸而过,在一尘不染明镜清脆的天空留下一条长长的黑带,地上的喷药员停止喷药,站立在草原上,略微眯起的眼睛折射出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偏西的太阳与飞过得飞机交相辉映,犹如飞机逐日一般奇特景象。
喷药员甲(看着天上的飞机,感叹道):还是能飞的厉害,来来回回的都在头顶上好几遭。也不知道咱啥时能鸟枪换炮。
喷药员乙:你拉倒吧,枪都打不准还想换炮。
喷药员甲:滚犊子。这一身的防护服,太他妈的热了。
喷药员乙:是啊,都起痱子了,整个身子扎的怪难受的。
喷药员甲:该死的蚊子,给了个这么个苦差事。待会再喷,来脱了歇会,凉快快。
喷药员乙:还是别脱了吧,待回再让蚊子给吃了。
喷药员甲:吃个屁,这一路了,你见到几只蚊子啊。
喷药员甲摘下口罩,拉开防护服的拉链,迎着草原上的徐徐清风,吹走满身的汗水与闷热,闭着眼睛神魂颠倒的沉醉其中。喷药员乙也跟随着摘掉口罩,退去整个上身的防护服。
喷药员乙:你别说,还真奇了怪了,来灭蚊子的,连个蚊子影都没见到。这灭的什么劲呢。
喷药员甲:所以呢,一物降一物,蚊子纵有万般能耐,也终究敌不过人,敌不过着这小小的喷头里喷出的白汤,够他们喝一壶的。
两个人看着其他的喷药的人、车辆,和从远处开来的巨大的罐车来着整罐的药,气势汹汹的赶来。
喷药的人员一个接一个的脱掉了上身的防护服。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在草原上,朱亚宇穿着防护服,戴着纱帽站仍旧寻找着蛛丝马迹,他希望获取更多的信息来解开这个谜团,蚊子的巨大力量深深地吸引着他。载着灭蚊药的飞机从空中飞过,向着那蚊子军团飞去。
朱亚宇踢着草,眼睛里带着幽怨的猜忌着。
朱亚宇:支队长,你说刚刚飞过去的飞机…(朱亚宇欲言又止,犹豫的猜想着)
朝鲁:朱教授,那是洒灭蚊药的飞机,上边把农林场的飞机都调过来了。
朱亚宇:这些药物能奏效吗,撒这些药物顶用吗。
朝鲁:朱教授,您的意思是说这些蚊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以杀死,朱教授您发现了什么。
朱亚宇:支队长,你看这些草。
朝鲁(看着地上的草,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些草有什么问题吗。
朱亚宇:这些草看着挺好的,其实草根上已经快烂掉了。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污染。
朝鲁:污染?怎么可能呢,这儿连一个工厂都没有,怎么会受到污染呢。也许是什么病害。
朱亚宇:不好说啊。只是即使能杀死蚊子,这些药也不可能立马药到病除,真正的灭蚊还需要时日。
朝鲁:现在关键是只要不让这些蚊子离开这片区域。
一架飞机撒完药,正在返航。
朱亚宇:连飞机都敢抗衡,还能战上几个回合,飞出这片区域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朝鲁:奥,我又问了下副局长,是直升机上的人降落下来撒尿来,被蚊子袭击的,虚惊一场。
朱亚宇回到车上。
朱亚宇(冲阿木古一笑):支队长,有没有胆量去龙潭虎穴,到蚊子窝里转转。
朝鲁:哈哈,草原的汉子有什么不敢的。开车,去蚊子的老窝。
直升机航油将要耗尽,立马赶着回基地,汽车开动,向着直升机飞来的来的方向开去。
外景 草原深处 日景
乌压压的蚊子贴着草皮低空盘旋,浩浩荡荡的覆盖了整片区域,远处看去仿佛一层黑色的遮阳布盖住了草原。
飞机在天空中摆动着姿势,机头压低,朝着地皮俯冲而来,超低空的平行着地面飞行,药物从机身上喷洒而出,一溜烟的不到片刻功夫就已经飞远了。
朱亚宇(在车里望着飞机飞过的区域。):咱们就去哪儿,飞机撒药的地方。
汽车飞驰着越过山包,冲进蚊子的重重包围之中,汽车停在刚撒过药的地方。汽车的轰鸣声与震动声,惊起了在草丛中休憩的蚊子,大量的蚊子瞬间弥漫在车身周围,将汽车层层包围。汽车的轰鸣声引起着更多的蚊子向汽车涌来。
赛罕(赛罕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外边):咱们走吗,要不然就被他们包围了。
朱亚宇(惊恐的从车窗里向外看着车身周围的蚊子):先把发动机关了,蚊子听见声音都飞过来了。
两辆车的发动机都停了,蚊子越来越多,很快就把整个车给围住了,密密麻麻的围着完全看不出车的一丁点痕迹。
车里面漆黑一片,几个人静静地坐着,等待着蚊子惊魂稍定,渐渐地散去。
朝鲁:这些蚊子把我们困到什么时候啊?
朱亚宇:再等等,只要咱不出动静很快就会散去。
远处传来了飞机隆隆作响的声音,汽车里面漆黑一片。
朝鲁:飞机又飞回来了。
赛罕:队长,飞机能看见咱们吗。
朝鲁:应该能看见,也许不能,看见了又救不了咱们。
朱亚宇:最好是看不见咱们。
赛罕:朱教授,为啥呀?
朱亚宇:你想啊,现在刚把蚊子惊起来,正愁他们散不尽呢,飞机要是发现了咱们,更多的蚊子将会蜂拥而来。
赛罕:咱们要是现在走,还是走的开的,蚊子再厉害毕竟也是血肉之躯。
朱亚宇:不要开车,还是再等等吧,我可不想白来一趟。
赛罕:白来,怎么会是白来呢,现在都身陷重围了,应该是不虚此行。
朝鲁(发出了几声呵呵的笑声):朱教授是想下去看看。
赛罕(惊恐的语气):你想下去看看,那不是找死吗,就拿现在说,下了这车,你要是再想上来那可就难啦。
朱亚宇(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等等总有办法。(赛罕不在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亚宇几人静静地守候在漆黑的车中,汽车外面的飞机轰鸣声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反反复复的好几茬,车中的人们期待着蚊子消停过后四散而去。
外景 车身外面 日景
汽车外面蚊子不在向前涌动,明白此处无利可寻的的蚊子失去了信心,从里层向外拱动,车顶上上的蚊层越来越薄,一架飞机喷洒着药物从画面的左侧低空飞行至画面的右侧,最终消失在画面中。
蚊子散去的越来越多,汽车里面渐渐地有了亮光,一束阳光从车窗里射了进来,晃闪了双眼,车里的人抬起胳膊,用手挡住了双眼。
朱亚宇(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着,蚊子撤去了吧,再过一会就干净了。
汽车里明亮了很多,前挡风板上的蚊子从最上层一点一点的向下散去,车里面的人呆呆的看着。很快蚊子就从车身上散去了‘
朱亚宇从身后拿起纱帽,系好防护服,将身上的防护服里外弄得严丝合缝,不给蚊子留一点机会。
从车窗里观察,悄悄地将车窗摇下,车窗里探头探脑,熙熙攘攘的草原已划归平静,蚊子悠闲地飞翔。
朱亚宇(兴奋地嚷道):机会来了。
摇起车窗,将纱帽戴上,朝鲁帮忙将纱帽戴好,尤其是头部要着重的防护。朱亚宇拿起一把小铲,袋子,一个瓶子,慢慢的打开车门,蚊子虽然已经消停了很多,但还是有一些随时飞进车里。
朱亚宇顾不得飞进来的这些蚊子,他赶忙从车里下来,悄悄地关上车门。
外景 草原 日景
刚落地的脚还是引起了小小的骚动,蚊子们受不起点点风吹草动,更何况是一双大脚踩踏下来,草丛中蚊子还不是死伤难免。愤怒的蚊子还是紧紧地包围住了小腿,朱亚宇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引起更大的骚动。
赛罕从车里面看着朱亚宇,屏气凝神的紧张到了极点。
朝鲁穿戴好防护服,带上纱帽,准备着随时冲出去救朱亚宇于蚊群之间。
朱亚宇静静地站着,蚊子到膝盖就没有在上爬,朱亚宇的小腿就像打了绑腿一样,臃肿厚实。
朱亚宇的并没有过分的紧张,反而透过纱网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看着满腿的蚊子倒是十分享受,满意的点点头。
朱亚宇打开手中的瓶子,慢慢的弯下腰,耷拉着双手缓缓地向下伸去,呆着手套的双手渐渐地就落上了好几只蚊子,手中的动作太慢了,以至于蚊子根本没有察觉到横空出来的一双手。
蚊子太配合了,竟然自主的飞进朱亚宇制作的陷阱之中,胳膊在空中悠闲地缓慢的游走,慢慢的扣在了自己的小腿上,几十只蚊子瞬间充斥了小半个瓶子,手慢慢的离开小腿,另一只手的瓶子盖缓慢的移动过来,最终将瓶子严丝合缝的扣住。
朱亚宇缓缓地站起身,沾着蚊子的手里攥着装着文字的瓶子朝着坐在车里朝鲁晃动,透过纱网欣慰的笑着。
朝鲁打开车窗,朱亚宇将手中的瓶子递给朝鲁。
朱亚宇:摇上窗子吧。
朝鲁:朱教授,你还是上来吧。
朱亚宇:没事的,我再待会。
朝鲁举起瓶子看看里面的蚊子。
朝鲁:朱教授,这蚊子的个头还真大,比平常见到的蚊子足足的大了一倍。
朱亚宇:这才是厉害之处,就怕是还有比这更大的。
朝鲁摇上车窗。
朱亚宇眼睛向下斜视着,看着小腿上黑黢黢的蚊子,缓缓地抬起右脚,向前轻轻地迈了一小步。
小腿轻轻的晃动,围在上面的蚊子忽然的从小腿上飞散开来,当脚落地的那一刻蚊子再次落在了上面。朱亚宇又迈出了另一只脚,就这样子向前走了好几步。
朝鲁(从后面喊话):朱教授,不要再走了。
朱亚宇停下脚步,手里拿着小铲,仔细的弯下腰来,用铲子轻轻地在草地上拨开草。拨开草时,朱亚宇十分的震惊,在草丛之间居然有那么多的蚊子的蛹,这些蛹让人触目惊心,并且这些蛹还在不断地羽化成蚊。
朱亚宇用小铲子铲起一些蛹和土装进袋子里。
外景 草原丁原处 日景
风吹草长,经过一番长途迁徙,人困马乏,牛羊早已经累得躺在草地上动弹不得,羊群躺在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头歪在草上就近啃噬凑在嘴边的草,牛卸掉了巨大的负担,懒洋洋的坐在草地上,牛尾巴拍打着上。
人们卸下车上的辎重,丁原,满刚这群男人帮忙开始搭建蒙古包,女生们虽车马劳顿,还是积极地和乌日更的妻子一块帮忙,额吉一人站在草地上向西看着茫茫草天相接处,回想着亲爱的小孙子。
乌日更的妻子哭诉的泪眼留下的痕迹憔悴的忙着手中的伙计。
陈晓看着远处站着的额吉,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幕一幕的悲剧,使这个向来活泼直爽的女孩变得憔悴不堪,脸上还是留着泪痕,这一天来,竟不知道去洗洗,变得沉默寡言。
陆妍向来是沉稳的很多,经历的事情多一些,早已磨砺更加坚强。
陆妍(看着乌日更的儿子):陈晓,你看巴图,(温情的看着小巴图和小狗嬉闹着)多可爱,小孩就是好,不被世俗所羁绊。陈晓,过去陪小巴图玩会。
陈晓略微的露出点笑容轻轻地摇着头脑。
陆妍(带着焦急):陈晓,你这样可不行,那么爱闹的你可不能这么消极,额吉很多人还需要你来调和呢。
陈晓:太多事了,这一辈子经历一两件也就够了,可耐不住还要继续强加给你。
陆妍:抓住陈晓的手,都会过去的。巴图,巴图(向巴图招手示意巴图过来)。
巴图(丢掉手中的小狗,跑到陆妍身边):姐姐有事吗?
陆妍(摸着巴图的小脑袋):你带着这个姐姐去找额吉玩会。
陈晓(忧郁的看着小巴图):我…
陆妍:去吧,散散心,陪陪额吉,他心里最难过。
巴图牵着陈晓的手去找额吉。
满刚丁原这边正在搭建蒙古包。
满刚:丁原,咱们在这安营扎寨行吗。
丁原:应该没什么事了。
图格尔:不行也得行啊,你看那些牛羊,还走得动吗,但愿咱们已经逃出生天。
满刚(面露怒色):这群大爷,气急老子非得抽他个半死。
丁原脸色陈静,眼睛早已在千里之外。满刚拿着绳子扔到丁原身上。
满刚:哎哎哎,想嘛呢。
丁原拉起绳子,在一边固定好。
丁原:也不知道朱亚宇那边怎么样了。
满刚拉着毡布,从毡布后面漏出半个脑袋。
满刚:你那个老同学,不是勘察去了吗。
蒙古包的骨架已经扎好,丁原和满刚一块向上扯毡布。
丁原:不久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咱们快走,不要停留。
满刚:他发现什么了?
丁原:他慌慌张张的,就说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还没来的急问他,就给挂了。
满刚:看来收获不小,我都有冲动想去瞅瞅,看看是什么怪物。
丁原: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他们肯定碰到了不小的麻烦。
满刚:咱们现在跑的也不是太远,要不咱们返回去。
图格尔:可别介,刚玩命似的跑出来,再跑回去找死啊。
满刚:丁原,给你那个童鞋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了,需不需要咱们支援。
丁原:你这个人不做死不成活。
丁原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朱亚宇的电话。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交叉剪辑)
朱亚宇一身的防护,站在草原上,两只胳臂上落满了蚊子,左手拿着铲子袋子, 右手轻轻地抬起,慢慢的放在左胳膊上,悄悄地使劲,胳膊上的蚊子死伤大半,哗哗的往下掉落。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铃声加振动着实把谨慎的朱亚宇惊了一下。朱亚宇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解开防护服去接电话。
外景 丁原处 日景(交叉剪辑)
丁原拿着手机贴在脸上,手机里传来等候的滴滴声。
手机(传出说话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丁原挂掉手机。
丁原(紧皱着眉头):怎么不接电话啊。(丁原重新拨通了朱亚宇的电话)
电话里面依旧传来:你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满刚:还是接不通?(丁原无奈的点点头)不会出事吧。
图格尔停下手中的活,走过来。
丁原:说不准,可他们毕竟深入…
图格尔:只要是他们不从车里出来,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满刚:这才是关键,这哥们堂堂的一个大教授,(慢声缓语的)本来就是来解决问题消灾减难的,不让他们出来,不合情理啊,再说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图格尔:他不会还真的下去了。
丁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要不下去,他就不叫朱亚宇了。
满刚:还挺有个性,这些学霸们不会都是些偏执狂吧。
丁原:上学那会,看见个马蜂窝,他都得上去看看。
闪回 野外小时候的朱亚宇
阳光从密密麻麻呼啦啦作响的树叶中透露出来,星星点点的直射在阴暗的地上,直射在小时候的朱亚宇仰着脖颈朝天看的兴奋地脸上。顺着朱亚宇的目光看去,一个硕大的马蜂窝挂在树杈上。
朱亚宇从手中拿过不知道哪儿淘换来的纱帽待在自己的头上,将自己的身体过了个严严实实,顺着树干就爬了上去。
一群来玩的孩子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朱亚宇,丁原也在其中。
丁原(冲着树上喊道):朱亚宇,你快下来太危险了。
树上的朱亚宇根本不与理会,仍旧执着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他轻轻地摘下马蜂窝,几只蚂蜂萦绕在窝口,朱亚宇伸着头向窝中看去,树下的同学害怕的向后倒了好几步。
朱亚宇两只手抱着马蜂窝,脚下一不留神踩空了,在树杈上晃荡了几下,手中的马蜂窝碰撞在树杈上,树下的孩子们惊呼。
蚂蜂窝里的蚂蜂涌将出来,沾满了朱亚宇的纱帽,蒙住了朱亚宇的视线,树下的小孩吓的四散逃窜,而朱亚宇静坐在树杈上呵呵的笑了起来。朱亚宇带着蚂蜂从树上下来,为了仔细的观察蜂窝,摘了头上戴的纱帽,呜呜呀呀的蚂蜂朝着朱亚宇的脸上扑来。
丁原:然后,一个满头是包得孩子出现在医院。
医院里朱亚宇头上包上厚厚的纱布。
结束闪回
丁原: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会肯定满身是蚊子。
满刚:这感情好,以蚊虫为伍,性情所至啊。
图格尔:咋的,刚哥遇见知己了。支队长朝鲁不是和他在一块吗。给他打一个。
满刚:有他的电话吗。
图格尔:没有啊。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车上朝鲁看着一身蚊子的朱亚宇,手里抓着电蚊子的拍子。
朝鲁(看着手里的家伙事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拍子顶不顶用。
赛罕:就怕干着急上火,车后边还有把扫车的笤帚,真不行直接往身上抡。
朝鲁:没准还真行,一扫一大片。
朝鲁坐起身子,伸着胳膊扭着身子向后边拿笤帚。
赛罕(突然的尖叫起来):队长,快看。
朝鲁惊得扭过身来,一手拉着笤帚,一只手准备开车门去救朱亚宇。
朝鲁定睛一看朱亚宇没有什么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搁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了。
朝鲁(呵斥道):瞎叫什么呢你,吓我一跳。
赛罕:队长,你看朱教授。
朝鲁盯着车窗外看着朱亚宇,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朱亚宇缓缓地挥动着一只胳膊,右手在空中空中飘动,在朱亚宇的手上居然冒出了一条黑乎乎蚊子群,这群蚊子像条黑色的长袖,从朱亚宇的手臂上飘荡出来。
黑色的袖子跟随手臂挥动的轨迹,在空中划动。
车里面的朝鲁和赛罕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朱亚宇惊人的举动。
朱亚宇手臂上的蚊子越聚越多,越拉越长,朱亚宇气定神闲的指挥着这一只特殊的黑色军团。
手上的蚊子变成了一条黑色的长龙,朱亚宇蜿蜒的波浪摇摆着自己的胳膊,这条黑龙扭动着长长的躯干,跟随着朱亚宇的行动轨迹从臂端蜿蜒的传到黑龙的尾部,最后黑龙甩尾力道琼劲。
朱亚宇抡起胳膊,胳膊在空中缓缓地划动成圆圈,胳膊一圈又一圈的不停的滑动着,胳膊上伸出的长龙绕出了一圈圈的螺纹,黑龙紧紧地咬住,丝毫不放松。一条完美的螺纹像一个黑色的穹顶,不断地跟着朱亚宇的手游走。
白色的纱帽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自己完全的沉浸在这群血腥而没有灵性的家伙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喜悦之中。
车里的朝鲁咽了口吐沫,摇着脑袋瓜子,不住地叹息。
赛罕(举起手朝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像看见外星人一样惊奇又不失懦弱的恐慌):朱教授是人还是鬼。
赛罕看看自己的胳膊,抬起头看看朱亚宇,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朝鲁:人才啊,有这两下子想干什么干不成。
赛罕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记录下着精彩的一幕。
赛罕:难得一见,我得发个朋友圈。他奶奶的,荒草野外的连个流量都没有,再让后面那群人抢了先。
朱亚宇缓缓的移动腿,惦着小碎步在原地转圈,右手横在胸前,黑龙一圈一圈的从胸前到下身螺旋着将他缠绕,右手缓缓地向头顶抬起,整个人笼罩在蚊团之中,弥漫的蚊子将他掩盖。
朝鲁(担心的):朱教授不会困在里面吧。
赛罕:看朱教授那享受的劲头,应该不会。
朝鲁:亮堂堂的呈现在眼前到不怕什么,就怕用障眼法蒙蔽了你的双眼。
赛罕:队长,朱教授邪乎,我看你的想法比朱教授的还邪乎。
朝鲁:怎么不会,这群蚊子把他困在里面怎么办。
赛罕:这群蚊子难道还进化了不成,还会用计谋。那还叫咱们人类该怎么活。
黑茫茫的一团,不见了朱亚宇的身影,旋转的蚊群中充斥着嗡嗡的响声,哈哈的笑声从蚊群中传出。
朝鲁搞不清里面的名堂,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朝鲁(摇下车窗):朱教授,你没事吧…朱教授(朝鲁增大了音量)朱教授,你没事吧。
朱教授:没事没事,你们放心吧。
赛罕:队长,专家,什么叫专家,对任何事情都有把握。
朝鲁:管他专家是什么呢,在我这儿平平安安的不出事就行。出了事我怎么回去交代。就是你出了事,也不能让他出事。
赛罕无奈的耸耸肩。
朝鲁的手机响起,朝鲁拿出手机,是巴音副局的电话。
朝鲁:喂,副局。
手机里面传出八一的声音。
巴音:朝鲁,你们在哪呢。
朝鲁:还在重灾区呢。
巴音:有什么情况?
朝鲁:蚊子很多,攻击性很强。
巴音:朱教授呢?
朝鲁:他在蚊子群里呢。
巴音:怎么回事,一定要保护好朱教授的安全,出什么事拿你是问。
朝鲁:副局,发生了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朱教授他好像能控制蚊子。
巴音:什么意思。
朝鲁:他好像有种力量,能让蚊子跟随他的动作运动。
巴音: 好,我知道了。
内景 某大学科研院所实验室 内景
巴音匆匆的来到了宋祁教授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实验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品试剂。
宋祁坐在实验台上观察着每一个培养皿的的蚊子,其他的科研人员在各自的实验台上忙碌着,每个人之间偶尔做着简单而又清晰的交流。
实验室的玻璃门打开,透过玻璃看到巴音跟着一位研究员,来到宋祁的身旁,两个人作者简单的寒暄。
镜头移进室内。
巴音:宋教授,我刚刚从草原接到一个很重要得消息,我想了下还是要抓紧时间告诉你。
宋祁:什么事情。(巴音看看左右的人)
领着巴音进来的科研人员领会到意思。
研究员:宋教授,我那边还有些事情。(点头向巴音示意,转身离开)
巴音:事情是这样的,他关系到朱教授…
宋祁(神色紧张,一丝不详的表情划过脸庞):亚宇他出意外了?
巴音:没有,没有,朱教授没出意外。
宋祁:那他发现什么了。
巴音:朱教授好像有种特殊的力量,他能够控制蚊子,蚊子能够听他的命令。
宋祁(脸上出现种种惊讶和疑惑):这倒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亚宇有这样的能力,的确很让人很是费解。你是亲眼看到的。
巴音:没有,我也是听他们汇报上来的。
宋祁:他现在在哪里。
巴音:他还在草原上,我就想来听听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宋祁:巴音局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师徒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巴音(十分惊愕,慌忙解释道):宋教授你误会了,我完全没有这意思。
宋祁(怒气充斥的质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巴音:您是专家,您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在您这儿有没有朱教授的这种行为的解释,我们也是为朱教授的安危着想,我们不想在发生任何的不幸。
宋祁:我这儿没有这种解释,我也猜不透亚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他哪来的这种力量。
巴音:那打扰您了。
宋祁:巴音局长,有什么情况,请你马上告诉我。
巴音点点头,转身离开实验室。
宋祁坐在实验室内,不苟言笑,一言不发,呆呆的在哪儿愣神。朱亚宇的行为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
神色黯然的宋祁脸上突然地出现了啼笑皆非的笑容。
宋祁(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怎么会联想到好莱坞大片,还是基因突变。呵呵,简直不可思。(笑容凝固住了)要是真的是这种情况呢。(笑容重新在脸上绽放)这不是重大的发现吗。(笑容再次的凝固,摆着双手)不不不,这有失一个科学家的严谨,传出去会让人嘲笑的,我也许太需要一次成功的突破了。兴许是亚宇带去的某种诱因吸引了蚊子。
宋祁在实验室里做着各种猜想,他时而笑,时而严肃,时而痛苦,自己像着了魔一样。
宋祁随手拿起手机给朱亚宇打电话,手机里面还是提示无法接通。
外景 草原朱亚宇处 日景
朱亚宇仍旧掩藏在蚊子的层层围绕之中,旋转的黑龙将他死死地围绕在其中,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从团团围绕的黑龙中换一个姿势。
车上的朝鲁越发的焦躁起来。
赛罕:朱教授以前是不是学过舞蹈啥的,真能转圈,我感觉都赶上小彩旗了。
朝鲁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显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朝鲁:朱教授怎么总是在转圈。(朝鲁要下车窗,冲着朱亚宇大喊)朱教授,你还好吧。
朱亚宇:我出不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从圈里出去。
朝鲁:啊,这就去帮你。
朱亚宇:你别动,你会越帮越乱,你们待在车里别动。
朝鲁关上打开的车门。
赛罕惊恐的看着被蚊子缠身的朱亚宇。
赛罕: 不做死,就不会死。
朝鲁的手机又一次响起,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朝鲁焦急的接下电话。
朝鲁(声音强硬):谁啊?
外景 丁原处 日景
丁原站在刚刚搭建好的蒙古包旁,攥着手机,身后面是一帮年轻人,陈晓,陆妍,图格尔,满刚等人,满刚弹着吉他嘶声力竭的嚎着自己的民谣歌曲。
丁原:朝鲁队长吗,我是丁原。
朝鲁(电话里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丁原:听到您的声音太开心了,朱亚宇的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们那边出事了呢。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交叉剪辑)
朝鲁焦急的看着黑龙缠身的朱亚宇,朱亚宇在里面转的太久了,头晕眼花的,脚下踩空,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环绕在他周围的蚊子瞬间被朱亚宇的身子撞开了一条口子,蚊子顿时乱作一团,粗壮的一条巨龙溃散开来,只有手上的一群蚊子依然紧紧地不离不弃的随着朱亚宇的手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
赛罕(大声的喊叫):朱教授摔倒了。
朝鲁惊的一下,手机掉在座位上。
朝鲁:赛罕,拿上家伙,快去救朱教授。
朝鲁从身后拽出笤帚,打开车门猛地朝朱亚宇冲了过去,连头上的纱帽都没来得及戴上。
外景 丁原处 日景
丁原的手机里传出朝鲁喊叫的声音。
朝鲁:快,赛罕使劲的抽。
赛罕:队长,你戴上纱帽,快带上。
朝鲁:快快救朱教授,拉起他来。
丁原(大声的喊叫):朝鲁队长,朝鲁队长,你们出什么事啦。朝鲁队长。
赛罕:队长快带上纱帽,蚊子开始攻击你了。
手机里一阵嘈杂的声音。
丁原挂掉手机,边跑边冲着唱歌的人群大喊。
丁原:出事了,朱亚宇那儿出事了。
满刚停止弹奏吉他,忽的从牛车上站起来。
丁原跑近唱歌儿人群,一群人紧张的围了上来。个个面色昏暗,带着恐惧,郑涵脆弱的已经开始了小声的啜泣。
陈晓(用手轻抚着郑涵的脑袋):没事的。
郑涵:咱们离开草原吧,咱们走吧,我不想死在这儿。
陈晓:不会的,咱们都不会死在这儿。腾格里一定会保佑咱们的。
郑涵:咱们回家。
陈晓:咱们要和额吉他们同呼吸共命运,咱们怎么能一走了之呢,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咱们就是一个大家,是一家人。
郑涵看着陈晓点点头。
丁原:我要去救他。
满刚:我和你一块去。
丁原目光坚定的看着满刚,满刚迟疑了一下。
满刚(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多个人多个帮手。(丁原点点头)
两个人跑着冲向车。陆妍喊道。
陆妍:等等。
满刚丁原停下脚步,满刚眉头一皱。
满刚:咋的了,在这好好的呆着,回来我娶你。
陆妍(没有好气了吼道):滚…回来。
满刚:还要深深一个离别之吻,不要弄得生离死别似的(满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陆妍:我让你们带上防护工具,想什么呢。陈晓把做好的那些艾草的火把给他们,还有纱帽,防护服。
陈晓和陆妍一块把他们做好的火把拿出来,用一个小水桶装好。
满刚:带火把干什么,又不是钻山洞。
陆妍:你傻呀,烧蚊子呗,这些都在油里面浸泡过了,能烧很长时间。
不用的时候,就放在草地上用草捂灭。
丁原将这些火把拿在手里,不住地点头。
丁原:陆妍,好想法。
满刚:美貌与智慧并重,我满刚几辈子修来的这等好好福气。
陆妍:滚吧,别把自己给烧死了。
丁原:走啦。
丁原满刚提着火把,拿着防护服跑到车上。
越野车飞一样的开了出去,追逐着西下的太阳,在蓝天碧草之间孤零零的向前冲去。
陈晓(大声的喊道):别死啊,一定活着回来。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头戴纱帽,身穿防护服的民警们在朱亚宇周围,手里拿着电蚊拍,电棍啪啪的不停歇的电击着周围浩浩荡荡汹涌扑面的蚊子,一道道的电光闪亮的刺眼,成群的蚊子被电的浴火焚身,拿着笤帚的狠劲的朝朱亚宇身上拍打,一时间上来一批蚊子,斩杀一批蚊子,杀的是血眼猩红,分不出伯仲你我,朱亚宇身上很快的铺了一层蚊子尸体,蚊子绵绵不尽的涌上来。
蚊子一层层的扑上来,尤其是在朱亚宇身上的蚊子格外的多,并且还是一层层铺在朱亚宇身上,从头到脚的将朱亚宇的身子完全的包围住。
朝鲁:把朱教授拉起来,尽快的脱身,待会不然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蚊子越来越多,朝鲁从自己的防护服里面掏出了一把打火机,拉住赛罕,将赛罕的笤帚点着,火苗瞬间就燃了起来。
朝鲁:赛罕,朝朱教授身上打,把蚊子都烧死。
朝鲁反身跑到车尾出,从后备箱里找出了一条毛毯,朝鲁盖上车盖,跑着打开毛毯。
赛罕:队长,这样不行吧,再把朱教授给烧伤了。
朝鲁:管不了那么多了。
笤帚扫到之处,轰的就着了起来,蚊子瞬间尸骨全无。
赛罕:这招挺奏效的。
朱亚宇身上覆盖的蚊子立马就消失了大半部分。其他的警员立马将朱教授拉起。赛罕继续的拿着笤帚在朱亚宇的身上烧着,笤帚很快的就烧干净了,就剩下了一个笤帚杆。
警员:点着我这只。
朝鲁:别点了,我来,你们快回到车上。
朝鲁张开毛毯,猛地将朱亚宇裹住,两只胳臂抱住朱亚宇,使尽力气从上到下在朱亚宇身上撸下来,张开毯子,朱亚宇升上干净了很多。朝鲁拉着朱亚宇就像车里面跑。
朱亚宇仍然天旋地转。
朱亚宇:你别拉我,你让我稳稳,我头晕着呢。
朝鲁:跟着我跑就行,再不跑来不及了。
朱亚宇:没事,我没事,我能控制住,你放开我就行。
朱亚宇和朝鲁相互间争执了起来,朱亚宇尽力的摆脱朝鲁的双手。朝鲁王朱亚宇身上扑,朱亚宇推开朝鲁。
朱亚宇一时间正沉浸在控制蚊子的兴头之中,愤怒的朝着朝鲁挥舞,愣是将朝鲁猛地推倒在地。朱亚宇腾出右手,重新在空中慢慢的舞动,右手上又重新聚集起了些许的蚊子,跟随朱亚宇的指挥舞动。
蚊子朝着朝鲁飞去,凶猛异常。朱亚宇异常的举动,致使这个蒙古汉子怒火中烧,他从地上爬将起来,攥紧拳头,冲着朱亚宇的脸颊猛地打了过去,朱亚宇被这一拳打的昏天黑地,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朝鲁趁机架起朱亚宇朝车里跑,朱亚宇踉踉跄跄的被朝鲁拉着向前跑,朝鲁一个猛拉,朱亚宇拉倒在地,朱亚宇头上戴的纱帽滚落在地上。四周都是蚊子嗡嗡的声音,稍作停留,蚊子乌压压的扑上来。
朝鲁双手拖着朱亚宇就往车上跑,朝鲁打开车门将朱亚宇摁倒在车上,自己赶忙上车把车门关上。
赛罕拿着电蚊拍在车里来回的电蚊子,朝鲁手不停的啪啪的打着,车上乱作一团,带上车的蚊子还真的不少,只有朱亚宇安静如初。
经过一番紧张的灭蚊后,赛罕,朝鲁人稍作安定,气喘吁吁地挺在座位上,惊魂初定,只有朱亚宇只是拍打着自己的头,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神情安定没受到任何的惊吓,跟没事人一样。朝鲁拿出烟来给点上一颗,把烟递给了赛罕,自己又点上了一颗。
朝鲁锐利的眼神打量着朱亚宇,尚有怒火的眼神能把人烧死。
赛罕像看个怪物一样的瞅着朱亚宇。
朝鲁(十分气愤的吼道):朱教授,你这人怎么回事,那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
朱亚宇抬起胳膊,目光呆滞的看着戴着手套的手,在自己面前来回的摆动。完全没有听朝鲁的话,朝鲁愤怒的瞧着朱亚宇。
赛罕(赛罕平静的对朝鲁讲到):队长,你看蚊子又把咱们给包围了。
车外的蚊子惊起四座,将两辆车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两辆车了又成了黑面包,漆黑的车里,只有喘息声,吸的通红的烟映红了拉长的脸。
朝鲁(审问犯人的语气):朱教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这儿是什么目的?
朱亚宇(哈哈大笑。):目的,这还真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朱亚宇看着来回摆动的双手)
赛罕:你是人是鬼?(赛罕略带恐惧)
朱亚宇(大眼不抬一下,冷冷的说道):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
赛罕(恶狠狠地):我希望在你有不轨的行为前杀死你,让你变成鬼。
朝鲁:朱教授,你是怎么做到的。
朱亚宇:做到什么?
赛罕:你这不是明白里装糊涂吗?
朝鲁:控制蚊子,蚊子能按照你的指挥运动,确实令人震惊。
赛罕:是啊,朱教授,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们,我们也不用跑的和条狗一样。
朱亚宇:我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发现,任何的发现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稍不留神可能一劳永逸,也可能擦肩而过,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既然已经拥有又何必再问原由。
朝鲁:你是一劳永逸,可我们毕竟提心吊胆的,你不想弄个所以然是你的事,别人总不能不明就里吧。
朱亚宇:这世界搞不明白的事多了,要是都弄明白还有意思吗。
朝鲁:现在情况特殊,大家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免得再生猜忌,你说呢朱教授。
朝鲁:赛罕,告诉后边的车,咱们回去。
赛罕随手从拿起对讲机。
赛罕:喂,咱们现在回局。
赛罕发动汽车,打开雨刷,雨刷费劲的来回摇动,蚊子在前挡风玻璃上涌起了个大疙瘩,赛罕透过在狭小的随时都会掩埋的玻璃开着车。
汽车臃肿的像个黑面包,呼啦啦的向前飞走。
汽车上朱亚宇神色凝重,朱亚宇的电话响起。
朱亚宇拿起电话,是宋祁的电话,他看着电话屏幕,绷着脸,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朝鲁奇怪的看着朱亚宇。
朝鲁:为什么不接电话?
朱亚宇:不为什么,不想接。
内景 实验室 日景
宋祁满脸的愤怒,咬牙切齿,拿着一叠资料狠狠地摔在地上。
宋祁咬牙歪着嘴,眯着眼恶狠狠地等着前方,手里拿起手机,拨通巴音的电话。
宋祁:咱们师生一场,原本相互配合多好,既然各自为政,亚宇啊,你别怪我。
电话接通.
宋祁(一脸的笑容):喂,巴音局长。
内景 朱亚宇车上 日景
汽车飞速的开着,黑漆漆的车上赛人各自沉默。
朱亚宇黑暗中低着头,紧眉蹙额,眼睛斜视,盯着车窗外密密麻麻涌涌攘攘的蚊子,暗自思忖。
赛罕减弱油门,挡风玻璃外,蚊子将车子裹得严严实实,雨刷已是无济于事,赛罕不敢再妄自胡开,渐渐地停下车来。
赛罕(担忧的讲到):队长蚊子太多,咱们成瞎子了。
朝鲁:打开导航,指南针,不管其他的,照着指南针开。在草原开车,只要方向对,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不要怕放开胆子开就是。别太快。
赛罕重新发动车,看着导航谨慎的开着车。
外景 另一辆警车 日景
汽车发动,经过一番艰苦的抗争后,每一个人都心有余悸,惊恐万分。
车身周围布满了愤怒的蚊子,遮住了大半个前挡风玻璃的蚊子还在不断的层层堆积,倏忽整个车身掩埋
汽车发动,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兴奋恐惧相互混杂。
警官甲(恶狠狠地咒骂):他奶奶的,什么破差事,快点开,一刻都不想停留,这条老命再留在这儿,快开,快开。
汽车司机原本紧张的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喜出望外的加之同事不断地催促,调好方向,猛然的加大油门,玩命的向东南开去。
汽车与朝鲁的车分道扬镳,爬山越岭,翻过道道山包。
汽车越过一道山包时,车速过快,车子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重重的摔在草地上,翻滚滑落了十几米,四脚朝天才停住。
停住后的汽车,咔咔作响,一块车窗的挡风玻璃碎落,车上的人们头破血流,一个已经昏厥过去。
警官甲(听见咔咔埋怨道):狗娘养的,怎么开的车,他妈的车别再炸了。(说着就从破碎的车窗向外爬)
开车警察(声音微弱):把窗户挡住,别出去,炸不了,出去了就是个死你。(开车警察拿起对讲机)队长,快来救我们…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汽车径直的向前奔驰着,蚊子依然不见得减少,黑暗的车厢之中,对讲机上传来了声音。
对讲机:队长,快来救我们,我们的车翻了,你,快来。咳,咳。(声音便没有了)
赛罕:队长,怎么办。(赛罕停下车来,向后扭着头,询问道)
朝鲁脸色上肌肉紧绷,目光刚毅,车里面气愤凝滞。
朝鲁:我们去救他们,必须把他们带回去。快,快去救他们。问问他们,他们在哪里,人员情况怎么样。
赛罕(手里拿起对讲机):喂喂,听到请回答,喂喂,听到请回答。(赛罕等了一下,没人应声)队长,没人应答。咱们怎么办?
外景 侧翻的警车处 日景
警察甲不予理会,带上了纱帽,蚊子瞬间就沾满纱帽,警察甲一点点的从车窗中爬出去。
开车警察从驾驶室处爬到后坐玻璃破落处,背部紧紧的依靠在车窗上,静静地坐在那里,蚊子瞬间就沾满了脊梁,他拽出车座上的垫子车套,紧紧地塞在仍有的缝隙上。
车中的对讲机里传出朝鲁的声音。
朝鲁:听到请回答,你们的轻快怎么样,听到请回答。
开车警察顶在车窗上,他离不开车窗,也其不开身,听着对讲机里朝鲁的声音,甚是欣慰的笑容,蚊子难以进入车中,开车警察昏死过去。
爬出车外的警察甲,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身上沾满了厚厚的蚊子,身体破损,血液的腥味引起了蚊子疯狂的食欲,四周的蚊子全都冲着警察甲猛攻。很快蚊子抽丝剥茧进入警察甲的身体内,无望的警察甲面色坦然,神情淡定,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他解开衣服,从里面掏出枪来,扔掉了纱帽…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漆黑的车里,朝鲁迟疑了一下。
朝鲁(坚定地语气):去救,立刻回去。
赛罕:怎么救,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况且,外面全都是这些该死的蚊子,咱们连人都出不去。(赛罕转过身,双手砸向放向盘,喇叭急促的响了一声)
朝鲁(语气沉稳而坚定):我下去找他们,他们应该离咱们不远,我们就不信找不到。
赛罕(争执到):咱们出去就是个死,咱们都得撘进去。
朱亚宇慢慢的对他们两个讲到。
朱亚宇:我去吧,我去车外面去找,你们给我个对讲机。
朝鲁:不行,你下去出了事我没法交代。给局里去电话求助,派直升飞机来。咱们在这等着。
朱亚宇:等飞机来,飞机来了,人早就被喝干净了。你是不是对我不放心,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做出其他事情。现在也就我能出去。
朝鲁细想了一下。
朝鲁:好吧,可是朱教授…(稍迟疑一下,特别惭愧的讲到)还是不要和车离开一百米的范围。
朱亚宇:你放心,我要是在外面,就是一米的距离,恐怕也是困不住我的。我不会被蚊子吃掉,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意味深长)相信我。
朝鲁默默地不说话。
朱亚宇拿了对讲机,他没有带纱帽,就开门向外走。
朝鲁(手中拿着纱帽,递给朱亚宇):朱教授,纱帽。
朱亚宇:我不用,你留着用吧。
朱亚宇打开车门,厚厚的蚊墙被车门推开,朱亚宇从车中下去。
外景 朝鲁的车旁 日景
站在外面的朱亚宇瞬间身上沾满了蚊子,把朱亚宇裹了个严丝合缝,臃肿不堪,不见了样貌,只显露出人形。朱亚宇伸出手来,在自己靠近眼睛上清除了蚊子抠出两个洞来,黑黑的眼珠从黑洞里透露出来,再用手抠出嘴巴。
朱亚宇挥动双手,层层的卷起蚊子,形成两条黑龙,黑龙在空中耍玩一番,朱亚宇将两条龙从手上切断开来,有团起了两个黑球,从这两条黑龙扔将过去,黑龙与黑球碰撞后化作无形。
朱亚宇甩弄双手,腾出手来,拿出对讲机。
朱亚宇:朝鲁队长,你们在这稍等一下,我去看看,他们应该在后面。
臃肿的朱亚宇迈开腿来,轻松地超前跨出了一步,腿内侧的蚊子摩擦的花花的向下掉,朱亚宇向着北方走去。
外景 朝鲁车后的山包 日景
朝鲁车后不远处的山包上,一个黑色背影的巨人矗立,茫茫草原,广袤无垠,蓝天碧草,耀眼阳光的映照下明晃晃的愈发的显得格外壮伟,仿佛一座宏伟的雕塑,面向北方,享受着芸芸众生的朝拜。
朱亚宇举目搜索着北方,望着突兀的山包,遥看着草天相接的地方。
朱亚宇(感叹道):洞中窥物,穷极远处,人眼所及,不过是径直进入眼中的东西,光天化日下的东西,往往难有深意。
朱亚宇(拿起对讲机):朝鲁队长,我在后面的山包上,能看到的有限,你们掉头向后走走吧。
朱亚宇从小山包上下来,向北走去。
外景 丁原处 日景
广袤的草原,越野车发动机轰鸣,飞一般的冲着天边奔驰而来。
车内丁原凝神开车,满刚嘴里吐出屡屡烟雾,手上夹着烟放在车窗外。
越野车不断的提速,满刚掐死了手中的香烟。
四周的蚊子变得密集了起来,他们越来越深入到蚊子群中。
丁原:蚊子多了,咱们进入预警地带了。
满刚:咱俩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日我满大将军深入虎穴,直捣龙潭,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丁原:也不知道亚宇他们怎么样了。
满刚:马上就要见到了,放心吧,福人自有天象。
蚊子弥漫在空中,时不时的向车窗里飞来,满刚伸手便打,啪的一声脆响,满刚缩回手来,摊开手掌,四五只蚊子赫然呈现在手掌上。
满刚:呵,(伸手给丁原看)看多大的个头,这要都打几只,那得多好的一盘,回去我得给陈晓去。
丁原:让陈晓知道,你死的比蚊子还惨,快把玻璃摇上,在不咱俩就成蚊子的盘中餐了。
满刚将车窗摇上。车窗刚快要摇上,忽然的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声响是随着北风传过来的,声音甚是响亮。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浑身被蚊子包裹的朱亚宇,在弥漫着蚊子的草原上向北行走,同时这道响声刺透厚墩墩的蚊子外衣,传到了朱亚宇的耳朵里。朱亚宇停下脚步,向东扭着身,黑黑的眼洞中一双眼睛斜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的天空,他定下神来,缓缓地转过身来,面朝着东方
朱亚宇静默了一下,抬起胳膊,摔掉手上的蚊子,露出对讲机来。又拿手抹掉嘴上的蚊子,张张嘴,蚊子倒没有掉在他的嘴里,确是在他的嘴边盘旋。也不知道他嘴里有神么神器,竟然让蚊子亲如朋友,但又怕若天敌。
外景 侧翻的警车处 日景
黑压压的蚊子紧紧地裹挟着警察甲的身体,鲜红的血浸透了头上拼命吮吸鲜血的蚊子,黑色的蚊子沾满了鲜红的血混作一团,越发的显得格外的明亮。
警察甲直挺挺的身体轰然的摔在草地上。
呜呜丫丫的蚊子不断地从拥挤不堪的蚊层里面涌将出来,喝的肚儿浑圆通明,心满意足的振翅飞走;饿的肚皮瘪了的蚊子从遥远的他乡追踪者腥味而来,不辞辛苦紧锣密鼓的挤进摩肩接踵的蚊群之中;蚊子你来我往,甚是热闹。
外景 丁原处 日景
满刚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朝窗外声音飘来的方向瞧了瞧,惶恐的眼神转过来看着丁原。
丁原也被这声音惊了一下,两个人神情迥然。
满刚(右手指了指外面):丁原,什么声音,甩鞭子?
丁原:这儿都他妈的成无人区了,哪来的牧民。
满刚(心领神会的猜测到):难道是…是枪声,丁原你当过兵,还是军校毕业,你给辨辨。
丁原(毫不迟疑的讲到):没错就是枪声。
满刚(恐惧的吼道):大草原上哪来的枪。
丁原:是朝鲁队长,他们可是警察,…不好…(丁原神情紧张)
丁原猛踩油门,满刚向后样了一下,他赶紧抓紧扶手,丁原画了个大大的圆弧冲着声音传来的放向开去。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朱亚宇穿着厚重的蚊子铠甲,拿着对讲机,向朝鲁询问道。
朱亚宇:朝鲁队长,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吗?
朝鲁:听到了。
朱亚宇:是什么声音?
朝鲁:应该是枪声,是他们。(朝鲁声音颤抖)咱们快点过去,你可以吗。(朝鲁恳求的语气)
朱亚宇(诚恳):没问题,放心吧。
朱亚宇回过身来看着满是蚊子的越野车。
朱亚宇:队长,你们跟着我说的打方向,现在向右打…
汽车调转方向,走到朱亚宇身边,朱亚宇爬上汽车盘腿坐在汽车的车头盖上,臃肿的身体臃肿的汽车混为一体。
朱亚宇盘腿坐在车上指挥汽车前行。
外景 丁原处 日景
丁原的车劈波斩浪,冲锋在密密麻麻的蚊虫之中,丁原的车速较快,蚊子打在前挡风玻璃上,倏地划过玻璃,飘向了车的后面。
车里面,虽然蚊子几乎挡住了视线,丁原紧盯着眼前的景象,看着指南针,依然飞速的开着。
满刚(不禁惊骇到):真的如在雾中穿行,心情老激动了,有没有大片的感觉。
丁原:感觉是不错,该死的蚊子,但愿咱们不会偏离路线,能尽快找他们。
外景 警察的另一辆车 日景
一处小山包下,绿色盎然疾风劲草的草甸上赫然的出现了土翻草折的一条划痕,沿着划痕寻找过去,尽头之处,警车底朝天的躺在地上,车身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蚊子。
距离车子几步远的地方,嗡嗡泱泱的蚊子聚集了很大的一团,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包,蚊子起起落落,四周的蚊子不断地飞来,落在上面。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草原,在四脚朝天的警车旁闻声寻着踪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黑色的臃肿的圆圆的点从山包上冒出来,黑点缓缓地向上冒出,逐渐的变大,终于呈现出一个盘腿而坐的人形,如同雕塑一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蚊子,还像一个黑色的大猩猩,靠近了,还会误以为是金刚来了,看上去甚是瘆人,黑色的雕塑仍然向上升起,后面仍然是臃肿的一团,当前车轮出现在山包顶上时,才看出,这是一辆车来。车缓缓地开过山包,一个完整的形状呈现出来,车头上盘腿坐着一个人,人和车,出了四个转动轮子外,其他的完完全全的被蚊子覆盖。
汽车缓缓地开到底朝天的车旁。
朱亚宇:停!(拉着长秧)
汽车戛然而止,停将下来。
朱亚宇:朝鲁队长,我们到了。
朝鲁(紧张的语气):现场是一个什么情况。
朱亚宇依旧坐在车头上。
朱亚宇:车四脚朝天的翻着,厚厚的蚊子,比咱们车上的都厚…
朱亚宇说话时,嘴巴一动一动的,嘴上厚厚的蚊团随着脸颊晃动着,时不时的蚊子掉下来飞起又落下。
朱亚宇:蚊子都在车皮上,估计车里应该没事,就是不知道车里面的人怎么样。
朱亚宇摇动脑袋,看着四周,空中弥漫着蚊子,他的眼睛停留在不远处的蚊子隆起的小包上,朱亚宇看了片刻。
朱亚宇:朝鲁队长,非常抱歉,可能有人从车里面跑出来了。
朝鲁(在车里的黑暗之中,甚是恐怖):那你看到了什么?
黑暗的车里,微微的显露着人的大体轮廓,从对讲机里传来的朱亚宇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
朱亚宇:车不远处有一个蚊子堆成的包,从模样上看明显的一个人形,刚才的枪声很可能就是忍不了蚊子吸血,不想这个罪了就开枪开枪自杀。
朝鲁叹了声口气。
朱亚宇:对不起朝鲁队长。
朝鲁:我和赛罕出去,想办法把车里的人弄出来。
朱亚宇:你们等会我先去看看,到底里面什么情况。
朝鲁:好吧。
朱亚宇轰的从车头上站起来,惊动了身上悠闲地蚊子,霎时间蚊子四散开来,他曾盘腿而坐的地方留下一个多角的窝;纷飞的蚊子游荡了一会又重新附着在朱亚宇的身上,凹陷的空间很快被熙熙攘攘的蚊子填平。
朱亚宇抬动脚步,掩埋在厚厚的蚊层里的双脚,向前轻轻地滑动。双脚所经之处抛开一道深陷的沟堑,沟堑不经多时就又被蚊子重新掩埋荡平。
朱亚宇弯下腰来,双手撑住汽车,慢慢的从车上滑下来。朱亚宇慢慢的走向翻倒的汽车。蹲下身来,用戴者蚊子织就手套在车窗上滑动,厚厚的蚊子被用拥到了一旁,表面平滑的蚊子涌起了道道浪纹。
朱亚宇继续的划开蚊子,突然间感触到的不是蚊子,也不是车窗玻璃坚硬冰凉的特征,而是衣服的的褶皱感,他将蚊子悉数划开,露出了一片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衣服下包裹的是一个强壮的身躯,着身躯死死地挤在车窗上。
朱亚宇心领神会,明白过来这个挤在车窗上的人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朱亚宇轻轻地呼唤着。
朱亚宇:同志,同志,能听见声音吗,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同志…
朱亚宇侧耳倾听,听着能否从里面传出声音来,朱亚宇略等了片刻,从手中拿出对讲机。
朱亚宇:朝鲁队长,你的手下是个英雄。
朱亚宇的对讲机中传出了朝鲁的声音。
朝鲁:谢谢,都没有了生命迹象。
朱亚宇:不是,具体的我还不清楚,车窗破损了。
朝鲁(声音急切的):什么,(轻声细语的喃喃自语道)破损了,(朝鲁便不再做声)
朱亚宇:车窗是破损了,可这位警官有自己的身躯堵住了缺口,如果幸运的话,里面的人完全有可能还活着。
朝鲁喜出望外。
朝鲁:我们这就下去,把人救出来。
此时朝鲁的手机响了,朝鲁拿出手机,是满刚打来的。
朝鲁:喂,哪位,什么事啊?
外景 丁原处 日景(交叉剪辑)
丁原和满刚同时呼的一声疏了口气。
满刚(满刚嬉皮笑脸的):朝鲁队长,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高兴了,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
朝鲁:有什么事吗?
满刚:奥,队长,我和满刚现在就在重灾区,估计距离你们不远。
朝鲁(愤怒的声音从手里传出来):你们怎么来了,还嫌不够乱吗。什么也别管,马上调转车头,回去。
满刚:不是,朝鲁队长,前些时间丁原给你打电话,听到你们那边有危险,我们两个就紧赶慢赶的来救你们了。
朝鲁:我谢谢你们的好意,现在没什么危险了,你们马上回去,听到没有。
满刚:我们都已经来了,队长,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你就尽管说,我和丁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朝鲁:不用,马上滚回去。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交叉剪辑)
漆黑的车厢里,朝鲁焦急的回应着满刚。
赛罕(插话道):队长,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来帮帮忙吧,这儿毕竟还有另个重伤员,要是把活人和尸体都用回去,咱们这辆车肯定是不够用的。
朝鲁:这怎么能行,他们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的罪责又大了。
满刚:(轻微的听到他们讨论的声音):队长,就让我们过去吧,兴许能帮些忙。反正找不到你们我们是不会回去的,朱亚宇现在怎么样了。
朝鲁:他现在很好。
外景 丁原处 日景(交叉剪辑)
满刚: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很严重吗?
朝鲁:既然来了,就都过来吧,也没有必要满你们了,确实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你们想走,马上就回去。
满刚:朝鲁队长,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今天我满刚就把话撂这儿,就是刀山火海,我们在所不辞。
朝鲁:那好吧,我把我们现在的坐标发给你们,你们这就过来吧,注意安全。
丁原根据朝鲁发来的坐标,定好方向,径直的向着目的奔驰而来。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车上的灯光打开了,朝鲁和赛罕两个人穿戴好防护,在身上喷上了大量的防蚊剂,拿上能救急的笤帚火机,这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杀伤力器。
朝鲁打开车门,严丝合缝丝毫不见痕迹的车身魔幻一般的被打开,厚实的蚊墙,犹如重重的铁门,关押着重要的犯人,神秘的不轻易见人。
朝鲁从车里出来,立马关上了这道与众不同的门,厚重的铁门砰的一声又重新关上,十几厘米厚的蚊子板很快的愈合起来,复合如初的蚊墙丝毫看不见曾经被打开过的痕迹。
朝鲁和赛罕身上沾满了蚊子,黑色铠甲的勇士威风凛凛。
朝鲁站在满是蚊子的尸体旁,用手狠狠地抹去纱帽上的蚊子,能使自己清楚地看到草地上曾经的手下同事,缓缓地举起沾满蚊子的右手,厚实的熊掌敬了一个礼。
朝鲁转身走到朱亚宇身边。
朝鲁:咱们怎么把他们从车里弄出来?
朱亚宇:这好办,只是车里有两个伤者,只有一辆车,怎么把他们都运走。
朝鲁的纱帽几乎又被掩埋上了,他赶忙生出右手,在纱帽上抹了一下,悉数的蚊子被扫下,朱亚宇倒是不用一个劲的去抹,脸上的蚊子自然而然的就行成了两个黑洞。
朝鲁:奥,刚刚的接到满刚的电话,他和丁原来找咱们了,就离咱们不远,我把咱们的位置给了他们,估计几分钟就能赶来。
朱亚宇(很是惊讶):他们怎么来了 ,马上叫他们离开。竟是添乱。
赛罕:他们反正已经来了,就让他们带走一个吗,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朱亚宇(突然地怒火冲天,冲着赛罕嚷道):你懂什么,哪有你多嘴的份。
朱亚宇于突然地发火让赛罕很是难看,赛罕很是明白事理,没有跟朱亚宇计较,只是小声的都囊。
赛罕:我没诈招惹你啊,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朝鲁在旁边打圆场,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让赛罕带着任何的情绪来处里事情,也不想激怒他现在还把握不定,仍是一团迷,是否有危险的朱亚宇,一切只有等到安全回去才能另做打算。
朝鲁: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骂过他了,也费了很大的力气劝他们离开,可是满刚倔强的很,硬是说不见到你不走,丁原挺担心你的安全。
朱亚宇:我很好,用不着他们的关心。
朝鲁(莫名的被揶揄了一下,他越来越怀疑眼前的这个朱亚宇):不答应他们,他们肯定不回去,正好咱们的车不够用,快点把人从里面弄出来吧。
朱亚宇把手伸进副驾驶的车门上的蚊层之中,凭着记忆在里面一番摸索,找到车门把手的位置将车门打开,朝鲁立马用一块毯子递给朱亚宇。朱亚宇用毯子裹住一名伤员的头部身体,慢慢的将其拽出来,朝鲁和赛罕边清理不让蚊子沾满伤者的身体,把毯子堵住车门,人快速的抬到车里,再将毯子撤出来,以达到最少的蚊子进入车内。
赛罕在在车里面撒上防蚊剂,关上了车门。
朝鲁看着关上的车门,破损很快的愈合如初,紧紧地将车门守住。朝鲁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
赛罕(听见笑声,奇怪的朝鲁):队长,有什么好笑的,
赛罕清清纱帽上的蚊子,叹了声气。
朝鲁:这车现在像不像铜墙铁壁的监牢?
赛罕(看看满是蚊子的车):队长,你别说,还真像。
朝鲁:你前咱们都是关别人,今天让蚊子把咱们给关了,只不过咱们的牢房里,里面是枷锁,外面是自由,可这座牢房,里面仍然是枷锁,外面确实一把屠刀,多少罪你等忍者,忍不住出来就把你给杀了。人终究是敌不过自然的。
朱亚宇:没想到朝鲁队长还有这么深的感悟。
朝鲁(大笑):哈哈哈,偶尔矫情一把。
朱亚宇:是啊,咱们何尝不是戴着枷锁,可是,这把锁不是轻易的能卸下。
朝鲁:能不能卸下来,只有活着才能考虑的事情,死人本身就没有枷锁,没枷锁还谈什么卸枷锁,走吧,把人救出来。
朱亚宇在车前驻足观看,回首看了看朝鲁,陷入了沉思。
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刺破蚊身铁甲,把朱亚宇的神思拉了回来,朱亚宇眼神茫然,并没有见到老同学时的喜悦。
一辆越野车从小山包上飞跃过来,车身上蚊子几乎没有,倒是清朗,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出车的原貌。
一声急刹车,神龙摆尾似得漂移,车子在翻到的车旁瞬间停住,周围的草地上四道深深地划痕,俨然散发着草香,车轮上被草色染的发绿。蚊子一窝蜂的蜂拥而上,瞬间就只剩下了轮廓。
车上的丁原满刚,从后坐拿出纱帽给自己带上,拿上火把等防护工具,下了车。丁原和满刚看着紧紧地被蚊子包裹的三个人,霎时间呆在了原地。
满刚(满刚拿起火把准备自卫):丁原小心,朱亚宇和朝鲁他们不会遭毒手了吧。
丁原:咱们小心一点,别靠的太近,他们也可能受到不明力量的控制。如果有任何威胁的举动,直接杀死他们。
满刚: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杀伤利器,我估计咱们瞬间就会成了这些蚊子的俘虏。你说他们先杀你啊,还是先杀我啊。
丁原:当然先杀你了,你的血比我的多。带手机了吗,给朝鲁个电话。
满刚:我没带手机啊。
朝鲁: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快点过来帮忙。
丁原满刚紧张的心瞬间放了下来,紧握火把的手松懈了下来。
满刚:你是朝鲁队长吗,从实招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朝鲁和塞罕哈哈大笑。
朝鲁:没错,假的包换,小子们戒心挺强的。
丁原:朝鲁队长,你们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朝鲁:我们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看看你们自己,你们相互看看,你们成了什么了。
丁原和满刚相互看看,又看看自己,满身的蚊子,把自己过得给粽子似得,简直成了黑猩猩了。丁原和满刚哈哈大笑。
满刚:你看你,从远处看还以为你是黑猩猩呢,不对,黑山老妖。
丁原和满刚走到翻倒的车边。
朝鲁:丁原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冒险,再有下次,我先把你们关起来。
丁原:亚宇呢?
朝鲁(冲着朱亚宇抬头示意):那不是吗。
丁原:亚宇,你在那儿干嘛呢?
朱亚宇:刚刚的朝鲁队长大发感慨,很有深意啊,我在这儿冥想了一会,这不你们来了,硬是叨扰了。
满刚:朝鲁队长,什么感慨啊,能让一个博士苦思冥想,想必是什么天外之音。
朝鲁(搪塞的嘲笑自己):哪有,矫情了一把。哈哈哈。
朝鲁:在我的车上有一位伤员这儿还有一位,救出来放在你们的车上。
丁原:恩,(丁原指着远处的一窝蚊子)那是什么?
朝鲁:一个遇难者,我的同事。
满刚:那么刚才的枪声就是他打的?(朝鲁点点头)
人们聚集在翻倒的车旁,将另一个伤者抬出。
外景 朱亚宇处 日景
伤者处理完毕,人们将视线转向了逝者,几个人肃穆站立。
丁原:把他运回去。
朝鲁:不了,就在草原上吧,让他等待其他的救援人员。走吧。
满刚:看看咱们这一身的蚊子,怎们弄去。
朝鲁:朱教授,你看怎么办啊。
朱亚宇: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就带着吧 。
赛罕:咱们还是用火烧吧,这身防护服能顶的住高温。我去拿灭火器。
满刚把火把点上,火把瞬间燃烧了起来。
满刚:我们家陆妍这一招还真的用上了。
满刚拿着火把,其他人手中攥着灭火器。满刚走到朝鲁的车前。火把在车身的蚊子上来回的滚动,火苗瞬间大了起来,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火把所到之处,一滚一大片,剩下了大片的灰烬积尘在车身上面,飒飒的草原风卷着灰烬,吹散在空中。车身上的蚊子被引燃,火苗从车头到车尾一点点的将蚊子蚕食,处理的即时,刚刚烧起的火苗待蚊子消失干净,即被喷灭。车子呈现出了原来的身姿,大家喜出望外,发出了欢呼声,朝鲁病没有欢笑,脸上确实悲痛的表情。
朝鲁:要是早这样,他们几个人也许不会出事,兴许都还活者。
满刚:事情都发生了,不要自责,你看蚊子不是重新附着上了吗,火把烧不尽,蚊子又丛生。
被火烧过得地方又重新附着上了一层蚊子。
丁原:咱们要加快速了,趁蚊子还没有完全将车子包围住,咱们马上上车离开这儿。
满刚已经烧起了第二辆车,很快第二辆车也被烧的一干二净。刚刚清理出的车身,又附着上一层蚊子。
满刚拿着火把来到丁原他们身边,手连接到火把杆上都是蚊子,满刚都是蚊子的手抹了下纱帽上的蚊子,好让自己看清眼前的人。
满刚(呵呵的笑道):谁先来,尝尝我这霹雳火,烧尽蚊子三千甲。
丁原:你小心点,这不是在烧车这是在烧人,悠着点。
朝鲁:没事的,基本上烧不到人,我们以前试过。
丁原:亚宇,你先来吧。
朱亚宇:不不,你们先来吧。我最后。
满刚(看着朱亚宇):朱教授,你的纱帽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难道教授你有啥特殊的装备。
朱亚宇:没有没有…
朝鲁:还是咱们先来吧。
满刚先给赛罕烧蚊子,火把从脚开始向上燎,蚊子哗哗的向下掉,上面的蚊子受到热气的熏蒸,不断地向四周飞散开来。火从下边向上引燃,轰的将整个人吞没,在场的几个人惊叫了起来,丁原拿起灭火器,冲着赛罕冲了几下。
赛罕身上的火灭后瞬间变得干净了几乎没有了蚊子,大伙担心的看着赛罕。
赛罕(瞅瞅大伙):没事,或不会烧到皮肤的,单要小心些,温度还是挺高的,下次一定要从头上开始烧。
几个人相互的把身上的蚊子烧干净后,抓经时间跑的了车上,在上戴着纱帽,车上也不是一个完全干净的地方。
满刚和赛罕上车后,外面就剩下朝鲁,丁原和朱亚宇了,丁原手里拿着火把,三个人相互的推让着,都不肯为自己先烧掉身上的蚊子。
丁原:你们俩个就别谦让了,亚宇,你先来。(丁原对两人的有些不耐烦,拿着朝着朱亚宇身上招呼)
朱亚宇向后挪动了几步,避开丁原的火把,丁原缩回伸过去的火把,莫名奇妙的看着朱亚宇。
朱亚宇(尽力的掩饰自己,支支吾吾的):我,我的头罩不一样,经不起火烧,朝鲁队长您先来吧。
朝鲁闻言,不好再推脱,也不想激怒了朱亚宇,赶忙说道。
朝鲁:对对对,朱教授的头罩不是纱帽,经不起火烧,我先来吧。(说完立马朝上丁原)丁原,来吧。
丁原(略带愤怒的说道):特殊人特殊待遇啊。
丁原只好先伸出火把将朝鲁身上的蚊子从头顶到脚下烧燎干净,烧完后的朝鲁二话没说,一溜烟的跑回到车里。
内景 朝鲁的汽车内 日景
朝鲁的车上已经开始渐渐地附着上些许的蚊子,零零星星的点缀在窗户上,从外面带进来的蚊子,阴魂不散,在车里面嗡嗡作响,赛罕戴着纱帽,拿着电蚊拍在车里面晃荡,时不时的传来啪啪的声音。
回到车上的朝鲁,目光犀利投过车窗紧紧的盯着外面的朱亚宇和丁原。朝鲁心情很是不爽,但情绪还算是稳定,语气缓和不急不躁的对赛罕道。
朝鲁:赛罕,(赛罕撇过头来看着朝鲁)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朱教授恐怕不是个善茬。(朝鲁紧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赛罕:你是说,他不上车,是另有企图。
朝鲁:现在还说不准,是敌是友待会就会见分晓。
赛罕(惊愕的表情):队长您的意思是,(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猜测)朱教授,(稍一停顿,声音弱下来,好像十分的神秘)要动手了…
朝鲁(用眼睛斜着看看赛罕):现在是在朱亚宇的地盘,咱们是行动不得。
赛罕(充满疑问的,不由担心的问道):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朝鲁(恶狠狠地):只要是回到咱们的地盘,管他什么教授,赛罕…
赛罕:嗯,队长你说吧怎么做。
朝鲁:随时准备好下车,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一定要把他控制住,抓回去再说。
赛罕:在咱们手里,就由不得他了,队长,现在就行动?
朝鲁:在等等,听我的命令。(赛罕点点头)
朝鲁两人透过车窗玻璃看着朱亚宇和丁原两个人之间的举动,满身蚊子的朱亚宇与头戴纱帽手举火把的丁原相对站立,朱亚宇张嘴说话,朱亚宇的头像戴着头盔一样被蚊子包裹着,面部厚厚的蚊子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上下运动。
外景 草原上朱亚宇和丁原处 日景
丁原戴着纱帽像个侠客,面对着被蚊子紧紧地包裹像个怪物样的朱亚宇。
朱亚宇(冷漠的讲到):丁原,你们回去吧,不用管我。
丁原(不留余地的说道):你必须跟我回去,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说。
朱亚宇(冷冷的讲到):什么事都没有。
丁原:那为什么不跟我们回去,草原上随时会要了你的命。(冲着朱亚宇大喊)
朱亚宇(冲着丁原恶狠狠地说道):没人能要我的命,(声音更加邪恶)没人。
丁原:亚宇,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朱亚宇(呵呵的笑了起开):你问我怎么了,你没有注意吗,啊(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的脸(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抹掉一片蚊子,侧脸让丁原瞧个仔细)你看到我的脸了吗,(邪恶的笑了起来)哈哈,我连纱帽都不用带,你看有一点伤吗,啊,我都不需要任何的防护,你说我怎么了。
丁原(不相信的讲到):怎么会这样?
朱亚宇:你不相信,好的,我让你看个仔细。
朱亚宇双手在身体周围滑动,网罗蚊子,蚊子很快的在朱亚宇手中形成一个球,右手托举蚊球,朝着丁原举球示意,双手再将蚊球拉成一条圆柱,圆柱在中间这段,在两只手中形成了两条巨龙跟随朱亚宇在空中舞动。
朱亚宇:丁原,看到了吗,我有特殊的能力。
丁原(语气变得僵硬):你怎么发现你有这样的能力的。
朱亚宇:就是在这片草原上,和成群的蚊子亲密接近的时候。(语气像是对蚊子说的,很是亲昵,手里依旧摆弄蚊子,在空中划来划去)
丁原(向朱亚宇质问道):你做过什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朱亚宇(收了手中的蚊团):你怀疑我,不过实话告诉你,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与生俱来,天赐地授。
丁原:无论怎样,你现在必须和我们一起回去。
朱亚宇:不,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蚊子需要我。
丁原(语气不容一点辩驳,):我看是你需要蚊子,(一字一句的讲到)你必须跟我回去。
丁原(恶狠狠地讲到):不要用唯我独尊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最讨厌你这幅嘴脸。
丁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朱亚宇(朝着丁原吼到):怪物,在我眼里这就是个奇迹,以你为只有你才会创造奇迹,我也能,我从小让马蜂蛰得肿成了球,就是希望与众不同,今天我做到了,我完完全全的做到了。(大笑起来)
丁原:你会把你引向深渊,引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朱亚宇:我乐意,丁原你回去吧,谢谢你的好意。
丁原: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和我回去。
朱亚宇:丁原,你别逼我,放我一马咱们依旧是好朋友,求你了。
丁原(努力的说服):亚宇,回去你才有生存的可能,不然很多人会把你当成敌人。
朱亚宇:你也会成为我的敌人,是吗?
丁原:如果万不得已。
朱亚宇:我不想让你为难,还是我先反目成仇吧。
丁原(语气坚决):我一定把你弄回去。
朱亚宇:这是你逼我的。
朱亚宇伸出双手,卷起一个蚊球,凶狠的朝丁原砸去,蚊球直直的在空中掠过落在丁原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下砰的一声蚊团整个的四散崩将开来,弥漫在丁原身体周围。丁原站在那儿像个柱子样巍然不动。朱亚宇重新团了一个球,又朝丁原扔过去,丁原手举火把,冲着蚊球抵挡过去,蚊球与火把接触的一刻,瞬间形成了一团火,将蚊子燃烧殆尽。
丁原: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
朱亚宇再次卷起蚊球。
内景 朝鲁车内 日景
朝鲁平静的看着车外朱亚宇用蚊团攻击丁原,没有显示出太多的担心,倒是赛罕心急如焚。
赛罕(急切的问道):队长,朱亚宇发飙了,要不要现在?
朝鲁(语气平静):再等等看。(赛罕瞅着朝鲁,眼睛放光几乎想透过纱帽看到朝鲁老谋深算的脸)
赛罕(试探):队长,您在等什么?
朝鲁(呵呵笑道):等朱亚宇放大招。
赛罕:您是想摸摸朱教授到底几斤几两。(朝鲁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
两个人继续平静的观看着外面的好戏。
外景 丁原和朱亚宇 日景
朱亚宇接连卷起了几个蚊球向丁原扔去,均被丁原用火把化解,化作无形。
丁原:把你所有的能耐都使出来,没招了,就跟我回去,你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朱亚宇怒火中烧,右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翻滚,逐渐的从胳膊上延伸出一条黑龙,朱亚宇舞动黑龙,如同螺纹一样旋转,旋转的黑龙脱离朱亚宇的胳膊,冲着丁原滚滚而来,黑龙迎着火把毫不畏惧,龙头直接张大了嘴,似乎要将火焰吞噬,身体神龙摆尾,径直的打在丁原的纱帽上,龙头直接被点燃,滚滚大火沿着蜿蜒的龙身,一溜烟的烧到尾部,黑龙俨然成了一条火龙。
丁原眼瞅着火要从蚊龙身上引过来,尽力的来回甩着胳膊,希望能将火龙甩开,四周的蚊子嗡嗡的飞来,一副飞蚊扑火的架势,不断为火龙添柴加薪,火龙火势很足,几乎要把丁原的头颅吞噬,火龙尾巴径直打在丁原的头部,丁原抵挡不住火龙,在要僵持一下,就要引火烧身,情急之下,丁原将火把扔掉,远离火龙,向旁边跑开。
随着丁原的逃离,火龙火势渐微,蚊子不在舍命,最后火龙火灭烟消,化为无形。
丁原甚是惊恐。镜头划过四周,车里面一张张惊恐的脸从散布着蚊子的车窗透露出来
内景 朝鲁车内 日景
朝鲁和赛罕两人大为惊愕,赛罕张着大嘴眼睛瞪得提溜圆,看着黑压压的蚊子弥漫在了丁原的周围,随时都可能把丁原吞没。
赛罕:这还了得,使出自杀式的战术,蚊子都他妈的成精了,太他妈的邪乎了。队长,现在下去抓朱教授吧,要是在晚了就来不及了,队长。
朝鲁不为所动,没有言语。
外景 丁原和朱亚宇 日景
丁原和朱亚宇双双对立。
丁原:想来你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亚宇我真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该诅咒你。(丁原身上落了一层的蚊子,还在不断的落在身上)
朱亚宇(哈哈笑道):诅咒我吧。
丁原这时快,那时急,出其不意迅猛的跑过去,趁朱亚宇还来不及反应,猛地一拳,直接落在朱亚宇脸颊上,脸颊上厚厚的蚊子瞬间凹陷下去了一个完整的拳印,朱亚宇被打倒在地,爬伏在草地上,朱亚宇摸摸脸上的拳印,凹陷处逐渐的恢复如初。
朱亚宇从草地上爬将起来,嘴巴左歪右拐,使劲抿嘴吐出一口圆圆的吐沫,粘连着蚊子箭一般的飞奔在草地上。朱亚宇怒火中烧,右手在草地上快速的滑动,顿时卷起很多的蚊子,形成了一小节的粗壮的棒槌,朱亚宇举起右手朝着朝鲁打去,黑色的棍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径直的打在了朝鲁身上,着力处,棍子顿时散作一团,蚊飞形散,溃不成军弥漫开来,断了节的棍子在丁原身上划过,弥散开来的蚊子迅速的重新恢复成了棒槌。
丁原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身上已经布满了蚊子,蚊子在他身上越积越厚。朱亚宇反复的伸出棒槌冲着丁原打,棒槌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粗壮有力,最后一次击打在腿上,丁原直接单膝跪在地上,用手轻抚痛处地上铺着一层的蚊子尸体。
跪在地上的丁原,猛地窜了出去,冲着朱亚宇扑将过去,直接被扑了个趔趄的朱亚宇,扭身和丁原厮打起来。两个人简直就像两头黑瞎子,虎背熊腰,相互咆哮,拳脚相向,你来我往,拳脚落下的地方总能激起层层蚊浪,溅飞起珠珠点点的蚊子,两人一会双双的滚在地上,扭打成团,一会身处下风,紧贴地皮,一会略胜几筹,横跨周身;几十个回合不分伯仲你我,周身的蚊子在地上反复的挤压摩擦,死伤无数,蚊身铠甲已经残缺不全。
外景 草地上 日景
打累了的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双双躺在草地上。
丁原:亚宇,你已经成为公敌了,他们会把你当做元凶,会杀了你。
朱亚宇:随他们吧,我已经不在意了。
丁原(扭过头来看着朱亚宇):巨大的力量是权利和私欲的根源,将会带来巨大的破坏力和无法弥补的灾难。
朱亚宇:你怕我吗?(暗笑道)
丁原:怕,所以才要将你抓回去。
朱亚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吗?
丁原:神秘力量?
朱亚宇:我也怕,回去了,我就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
丁原(大声的反驳):回去才有希望,一切都会变好。
朱亚宇(嘲讽的笑道):渴望才是一切的根源,有了渴望便无所顾忌。丁原,求你了,让我留下吧,不要管我了,这是属于我的国度,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切将迅速的消失。
丁原:你这是在痴人说梦,你可以不管自己的生死,但不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朱亚宇:(朱亚宇向丁原乞求)你看到了,我能控制蚊子,只是蚊子不吸我的血,却没有伤害任何人的能力,这力量在你面前不值得一提。
蚊子呜呜呀呀的飞来渐渐地将两人覆盖。
丁原:我没有任何的力量,这是你的国度,难道不是你的渴望。
内景 朝鲁车内 日景
朝鲁瞅着草地上打累的两个人,对赛罕讲到。
朝鲁:赛罕,走该咱们收尾了,带枪了。
赛罕:带了,(赛罕不解的问道)还真动家伙。
朝鲁:以防万一。
朝鲁和赛罕整整纱帽,从车上下来。冲着朱亚宇走来。
外景 草原 日景
猛然的关车声惊起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纷纷望着朝他们走来的朝鲁和赛罕。朱亚宇猛然的站身来,丁原紧随其后。
朝鲁(边走边说):朱教授,咱们该回去了。
丁原:朝鲁队长,给我些时间,我会带上亚宇回去的。
朝鲁:时间紧任务重,不快速的处理掉恐怕人畜要遭横祸,朱教授上车吧。
朱亚宇渐渐地向后退去,心存戒备的远离朝鲁,身上又重新披挂上厚厚的蚊身铠甲。赛罕悄悄地朝着朱亚宇身后移动。
朱亚宇:我不会回去的。
朝鲁:朱教授,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你要是不从,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朱亚宇做出要跑的姿态。赛罕赶忙向前奔跑过去,堵住了他逃去的方向。
丁原:朝鲁队长,你不能这样做,我会将他带回去的。
朝鲁:丁原,时间不等人。
丁原:亚宇,你就听我一句吧,咱们回去。
朱亚宇(可怜巴巴的向丁原讲到):丁原,好兄弟,你就帮我一把。
朱亚宇右手从身上攒起一个蚊球,向赛罕仍将过去,赛罕急忙躲闪,朱亚宇趁机拔腿开跑。跑出去的朱亚宇身负厚重的铠甲,如同一个黑瞎子,大腹便便的冲向前方。
赛罕急忙回转身体,跑去追朱亚宇。
赛罕:别跑,站住。
朝鲁立马飞奔出去,丁原呆滞的停留在原处,目光茫然,从丁原侧脸望去,三个黑魆魆的黑熊扭动着身躯的朝着远处飞奔。
朝鲁:朱教授,你在跑我可开枪了。
丁原猛然醒悟,立马朝着飞奔的人狂奔而去,丁原跑的速度很快,跟着朝鲁的路线逐步的接近朝鲁。
朱亚宇快速的向前跑动,蚊身铠甲突然从身上褪落下来,一副黑色的皮囊摇曳在空中,一副大大的人形抖动着胳膊腿,向着追来的赛罕扑过去。
赛罕撞在这副黑皮囊上,包裹在其中,迷住了双眼,困住了手脚,踉踉跄跄的飞滚在草地上。
显露真面目的朱亚宇又被蚊子包裹在其中,朝鲁快速的飞奔过去。
满刚拿着着火把,和几个冒烟的盒子赶来,扑救赛罕。
朱亚宇从身上又褪下一层皮囊,冲着朝鲁张牙舞爪的扑来,朝鲁惊恐的急忙躲避。躲过去的朝鲁从手中拿出手枪来,冲着天空鸣了一枪。
朝鲁:跑,你在跑,打死你。
跑累了的朱亚宇逐渐的慢了下来。
丁原(大声的呼喊):朝鲁队长,不要。亚宇,不要再跑了。
朱亚宇慢慢的向前移动步履。
朝鲁接近朱亚宇,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枪,瞄着朱亚宇。
丁原跑到了朝鲁身边。朱亚宇双手撑地坐在草地上。
丁原(气喘吁吁地):亚宇,不要再跑了。
朝鲁(怒气冲天):你再跑啊,你跑的快,还是子弹跑的快。
朱亚宇无意就范,手暗中卷起了球,冲着朝鲁扔过去,把腿便跑。
朝鲁躲过蚊球,举枪便射。丁原突然向朝鲁手中夺枪,枪瞬间击发,子弹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朝鲁狠劲的摆脱丁原,手举着枪指着丁原。
朝鲁迷惑地看着丁原。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朝鲁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朝鲁(愤怒的讲到):为什么,他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你能阻止的了。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死。(朝鲁抬腿就是一脚)
赛罕和满刚已经赶来。惊恐看着两个人。
朝鲁:赛罕马上去追朱亚宇,杀了他。
赛罕闻言向远处跑去,追朱亚宇。
满刚:朝鲁队长冷静。
朝鲁:丁原,大是大非面前,你要想清楚。
满刚:队长,你看着,咱先把枪放下。我刚做好的驱蚊的艾草,冒着烟呢,带上。
朝鲁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枪,远处传来赛罕的喊叫声。
朝鲁:车里面还有两个伤员,我不希望他们都死在这儿。
朝鲁转身去追朱亚宇,丁原和满刚也赶了过去。
外景 草原 日景
朱亚宇在趴一处山包上,手上团起蚊球朝赛罕扔去,与赛罕对抗。赛罕拿着手枪,冲着我朱亚宇开枪。赛罕不断地应付周遭的蚊子,悄悄地朝着山包上移动。
赛罕:朱教授,你出来啊,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这是你的地盘,怎么的,在你的地盘还掖着藏着。你出来啊。(赛罕吼叫着)
丁原一个人出现在赛罕身边,朝鲁和满刚在山包的两侧悄悄地向山包上的朱亚宇爬去。
赛罕看见丁原,气不打一出来,举起枪指着丁原。
赛罕:丁原,你不是挺能耐的,枪你都敢夺,你们俩是一伙的吧,说吧,什么目的。
赛罕将右手中的手枪换到左手,右手突然出拳打在丁原的胸上,抬腿踢在了定远的肚子上。丁原惨叫了一声。
丁原:赛罕警官,你误会了,要不朝鲁怎么会放我出来。
赛罕:朱教授,你出来看看,要不我先把你的伙伴杀了,再杀了你。
丁原(朝着赛罕吼道):赛罕警官,你冷静一下。
朱亚宇怒气中烧,右手揉搓起一个蚊子球,向赛罕扔了过去。赛罕迎着蚊球,纹丝不动,蚊球笼罩在赛罕身上,丁原赶紧把绑在身上的艾草解下。
赛罕:你别动,你想干什么,你在动一下我开枪打死你。(赛罕咆哮着)丁原停止手中的举动,赛罕腿上绑的艾草冒着烟。
山包上的朱亚宇汇集起大批的蚊子,在朱亚宇周围四五米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将朱亚宇笼罩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蚊子做的烟雾弹,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赛罕和丁原看着出现的情况,朝鲁和满刚靠近蚊群。赛罕见到朝鲁心中便放松了许多,对丁原的敌意自然减少了几分,渐渐地放下手中的枪。
赛罕:朱亚宇到底要干什么,这么邪性,再留着他,我们都要死了。
被艾草熏蒸的身体,几乎让蚊子难以靠近,身体变得清晰干净。朝鲁给赛罕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和围。
四个人分占四角,左右相顾。
不一会,从蚊群中隐隐约约走出四个人,身上满满的蚊子,看上去几乎都是朱亚宇。
众人喊道:在这边,他出来了,快过来。
四个人惊愕的相互看看,充斥着恐惧。
赛罕:到底哪个是朱亚宇?
朝鲁:都不是,这恐怕是烟雾弹。
丁原:满刚,你的火把呢?
满刚点起火把,分一个给丁原,冲着做出来的黑人,就是一阵乱烧,四个黑人顿时土崩瓦解,均不是朱亚宇。
满刚:干脆进去抓他,省的在等他弄出幺蛾子来。
朝鲁:不要贸然进去,那她不住反而伤了咱们。
从四周出来更多的黑人。
赛罕:又他妈的出来了,到底哪个是。
拿着火把的狠劲的烧着。很多的蚊人轰的着了起来。
内景 蚊群之中 日景
丁原拿着火把,进入到蚊群之中,火把当头,划开蚊群,一片干净,火烧过后,身后又被蚊子重新覆盖,身上的艾草烟在起作用,蚊子不敢向前。
朱亚宇已经将整个身体和蚊群和为了一体,很难分辨出来,时不时的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时不时的冒出两只眼睛来,在火光的照耀下黑洞洞的两个窟窿尤为恐怖,出现在丁原的身后,忽隐忽现。丁原根本没有办法察觉,恐惧的气氛遍布整个蚊群。
丁原继续行走在很小的空间之中,如同在密室之中。
丁原:亚宇,不要再闹了,快跟我们回去吧,朝鲁已经不耐烦了,亚宇,你听我一句。
朱亚宇(在丁原身后冒出两个黑洞,张口说话,嘴角的蚊子蠕动着):丁原。
丁原急忙拿着火把向后甩,照亮后方,朱亚宇紧接着没了踪影,丁原用火把在周围疯狂的烧灼。朱亚宇出现在定远的身后。
朱亚宇:丁原。(丁原紧急转身,朱亚宇又消失在慢慢的蚊子中)丁原,你们回去吧,不要再管我了。
丁原:朱亚宇,你在玩火,有我在,朝鲁还不能杀你,你这样大家都没有好处。
黑暗之中传来了飞机轰隆隆的声音,有直升飞机,也有汽车的声音。
丁原:朱亚宇,你听外面,你听见了吗,援兵到了,快现身吧,我担心他们已经到了底线,不在有所顾忌,你最好赶快出来。
朱亚宇:丁原,蚊子现在已经开始出动了,恐怕灾难即将降临,我们无法扭转。
外景 草原 日景
直升机降落在草原,巴音副局长穿戴着防护工具从直升机上下来。向巨大的蚊团走来。
巴音:朝鲁什么情况?
朝鲁:副局,朱教授和丁原在里面,朱教授不肯回去,丁原在里面找他。
巴音: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朝鲁:不知道。奥,车里面有伤员,让直升飞机带走吧。(冲着蚊群里大声的喊)丁原,你里面什么情况。
丁原(从里面传出话来):里面满满的都是蚊子,亚宇和蚊子混在一块,找不见他。
蚊群还在不断的变大。
巴音:朱教授,你最好认清楚现在的形势,无论什么情况,咱们出来解决。
朱亚宇:我出去,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巴音:朱教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很多的人都需要,你不是我们的敌人,我我们的战友,出来吧,我保证,保护你的安全。
朱亚宇突然从蚊群的表层显露出来,正对着巴音,巴音惊得向后倒
了几步。
朱亚宇:我怎么相信你。
巴音:出来吧,真的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超能力。我以我局长的名义担保你。
朱亚宇大笑几声,消失在蚊群之中。
朱亚宇:巴音局长,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只想在这儿搞搞研究,放逐我自己,你就放过我,怎么样。
巴音(对朝鲁示意动粗):这儿可没有诗和远方。
两名警察背着燃烧瓶,冲着蚊团喷火,进入到蚊团里面,火很猛,一次简短的喷射,一大片的蚊子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满刚(急切的对巴音讲到):你们慢点啊,丁原还在里面呢,别把他一块弄成烤肉了。(对着里面大喊)丁原快点出来,巴音他们要动真格的了。
丁原(从蚊群中传出声来):巴音局长,让我和他在谈谈怎么样。
巴音盯着蚊群,没有讲话。
内景 蚊群里 日景
大批的蚊子来临,堵住了烧开的缺口,蚊团恢复如初。两名警察调小了火,一点点的烧开蚊子,在里面慢慢的搜寻。
朱亚宇突然地从一名警察身后出现,狠狠地把这名警察打倒在地,警察昏过去,被朱亚宇拉着一脚踹出了蚊团。
蚊团外面的人,很是震惊,拉起昏厥的警察,突然另一名警察,也被打了出来。
巴音:朱教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负隅顽抗你是没有好结果的。丁原你马上出来。
蚊团里面朱亚宇出现在丁原身后,伸手去触碰丁原。丁原猛然的回过身,朱亚宇抓住了火把。
朱亚宇:丁原你快出去吧。
朱亚宇拉着丁原的火把,拽着丁原向外走。丁原反手抓住了朱亚宇的手。
丁原:跟我出去。
朱亚宇飞起一脚,将丁原踹了个趔趄,火把掉在地上。朱亚宇托起丁原向外走,把丁原仍在外面。
朱亚宇回到蚊群之中,带着有径直十米的蚊团,向远处跑去。
外景 草原 日景
蚊团开始移动,所有的人都惊呼了,向后退去了好几步。几名警察身穿防护服,背着喷火器赶上来。
一个半球形的蚊团向着远方疯狂的移动,几名警察喷着火向前追。
蚊团起了变化,半球形的蚊团被拉长,朱亚宇跑在前面拖着巨大的尾巴,向前狂奔。火凶猛的蚕食着蚊团,黑色浓密的蚊团逐渐的变小,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追逐着朱亚宇,从里面喷出火舌,朱亚宇的尾巴逐渐的变小,身后拖着一条些许残火得尾巴,最终一个被蚊团包裹着的黑魆魆的黑熊在草原上狂奔。但凡有一点的蚊子集结都会被火舌吞噬掉,汽车跟着朱亚宇向前开着。
在小山包上奔跑的朱亚宇一个趔趄滚下了山包,躺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地不在动弹。警车停了下来,喷火器不住地喷火,朱亚宇抬头看看前面,看看警车,人,车同在一个画面下。
内景 警察局的审问室内 日景
光线暗淡的审讯室内,朱亚宇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无助的呆呆的望着地板,脸色像霜打得茄子一虐不振。镜头调转,朱亚宇面前桌子后面,两个警察耷拉着脸,不苟言笑的严肃到了极致,气势嚣张的眼睛犹如利剑,瞬间能过刺死朱亚宇。
警察:你怎么拥有的。
朱亚宇:拥有什么?
警察(恼怒的):你不要明知故问,最好老实交代。你有什么目的?草原上的蚊子你是否知情。
朱亚宇:我不知道。
警察:看来,你是不想配合。
朱亚宇(冷冷的讲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警察恼怒的开门出去,略待片刻,回到了审讯室内,走到了朱亚宇身边,
警察:朱教授,有人来带你了,走吧。
警察给朱亚宇打开手铐,朱亚宇从椅子上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内景 警察局的走廊 日景
在走廊的尽头,宋祁和巴音,朝鲁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走来的朱亚宇,
宋祁和巴音朝鲁两人道别过后,带着朱亚宇离开。
巴音朝鲁目送两人离去,等到两人消失在眼前,朝鲁向巴音问道。
朝鲁:副局,放走朱亚宇行吗,他不会再跑了吧。
巴音眼睛里面充斥着老谋深算的杀气,两只眼睛攫烁有神。
巴音:我到并不怎么看好朱亚宇,这个宋祁教授(巴音显露出一丝的神秘暗含着诡谲的神情)我倒是很想琢磨琢磨。
朝鲁的眼神从巴音身上转向两人离去消失的地方,神色茫然的思量着这句话所含者的深层的意思。
内景 宋祁的实验室 日景
宋祁和朱亚宇相对而坐,宋祁的脸上充满了和蔼的笑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注视着朱亚宇。
宋祁:亚宇,回到家了,老师在这儿,有什么难处尽管向老师提。
朱亚宇(呆滞的眼神,不屑一顾的回答):我挺好的,让您操心了。
宋祁收住脸上的笑容,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宋祁(打量着朱亚宇):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领,实在出乎老师的意料,当老师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朱亚宇(朱亚宇忽然抬起低垂的头):老师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宋祁起身,双脚朝着实验室门口一步一步的走去,咔嚓一声锁上实验室的门。
内景 实验室 日景
密闭的实验室,满满当当的实验器材,瓶瓶罐罐的试剂标本让整个实验室显得很是狭簇。宋祁弯着腰,一手扶着朱亚宇的肩,站在朱亚宇的身边,宋祁更得提溜圆的眼睛里冒着金光,脸上显露着喜悦的笑容,压低的声音带着激动紧张的气氛。
宋祁:亚宇,你告诉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这么多年了,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你有什么不要瞒着老师,也好帮助你。
朱亚宇(神情冷淡的抬抬头,注视着宋祁的眼睛):老师,我也不知道。真的没有什么魔法,也没有什么超能力。
宋祁(急切的冲着朱亚宇,提高了声音):你的能力在生物学上是重大的突破,我们要是研究出来,就填补了这项空白,我们就能感知到自然界的意志,洞悉未知世界的力量。
朱亚宇:这就是一群嗜血如命,有血就是爹的蚊子。
宋祁从座位上拉起朱亚宇,绕着实验室转圈,指着那些瓶瓶罐罐。
宋祁:你看,这些罐子,这些器皿,我们在做什么,这就是我们成天的干的,(宋祁咧着嘴似哭带笑的脸,发出自嘲的笑声)成天收集这些垃圾,都他妈的成收藏家了。
朱亚宇:您不是也获得很大的成就,首屈一指的科学家。
宋祁:别给我讲着些,科学家,我还是个科学家,你在嘲笑老师,你觉得老师配吗?
朱亚宇:老师德高望重…
宋祁:闭嘴,你也成天这样看老师,老师心里苦啊。(宋祁痛心疾首,攥着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紧闭双眼摇晃脑袋)这一切的虚名…亚宇,咱两个通力合作,肯定有惊天的发现,你帮帮老师。
朱亚宇:老师,我恐怕也帮不了你。
宋祁:你能,把你怎样控制蚊子的方法告诉我,教会我就行。(宋祁睁大双眼,乞求着朱亚宇)
朱亚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这不能够复制。
宋祁:那好,咱们就先从研究你开始。(宋祁脸色变得邪恶)
朱亚宇(怒视着宋祁):你是不会成功的。
宋祁:不试怎么知道 。
朱亚宇:你以为我这么个大活人,就会任你摆布,变成你的工具。
宋祁:这可由不得你。
朱亚宇顿时感到头昏眼花,四肢发软,腿脚不支,跪倒在宋祁的面前。
内景 实验室 日景
朱亚宇微微的睁开,睡眼模糊,模糊的观察这周围的一切,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站立在眼前,蓬松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宋祁手里拿着注射器明晃晃的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一个空白的针管。
白色的透明胶带紧紧地粘住朱亚宇的嘴,苍白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他想张口说话,可怎么也张不开嘴,睁大了的双眼,柔和的眼睛变得焦灼,口中支支吾吾,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抬起头,全省都在发力,扭动身体,四肢都难以动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困住。
朱亚宇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意识逐渐清醒,恶狠狠地盯着宋祁。
外景 草原 日景
太阳斜挂在天空中,风和日丽,茫茫草原,空旷无比,远处的地平线将天与地分割。一尘不染的景色,却连只飞鸟都看不见。
远处的地平线处,一片黑影突然地跳了出来,仿佛是一座山矗立在远方的,又好像是沙尘暴,怒号咆哮的沙尘从远处滚滚而来。
铺天盖地的蚊子军团越来越近,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让人躲闪不及,即将吞噬着一切。
汽车的轰鸣声闯了进来,镜头转回过去,几辆喷药车还在嗡嗡的向前赶着,穿着一身白色防化服的喷洒药物人员站在罐车上和草地上,从车屁股后面的的喷嘴里喷射出水雾,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亮丽的彩虹。
几名防护人员半裸着上身,嘴里叼着烟,站在水罐上,还没有注意到远处出现的变化。车的后面还零零散散的站着些许的用手推式喷药机喷药的人。
黑色的蚊子沙暴迅速的移动,霎时间就要抵达喷药的人群。
罐车上的司机看到这一情景,猛地刹住了车,透过车里的挡风板上,远望着黑色沙暴的袭来。
喷药员:(指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黑影):快看,那是些什么。
喷药员乙:是沙尘暴。
人们还没有来的急反映,蚊团就立马到了眼前。
喷药员甲:是蚊子,快跑。
站在车上的喷药员立马从车罐上滚下来,有的直接从水罐上直接跳下来,由于没有掌控好,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腿咔嚓一声断了。这名喷药员痛苦的啊啊的大叫,巨大的汽车轰鸣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带着手推式喷药机的喷药员扔下喷药机,朝着罐车跑。
蚊子军团铺天盖地而来,立马就到了跟前。
车上的司机见不到罐车上的人上来,推开车门大喊:干嘛呢快上来。
车下面啊啊的大叫着。
司机:你咋的了。
伤者:腿断了,腿断了,快下来救我。
司机下车,托起伤员玩车上拉。伤员嗷嗷的大叫。司机一边拉着伤员一边向身后看着越来越近的蚊子,拼命地朝车上拉,伤者的身材太肥大了,司机哼哧哼哧的有了九牛二虎之力。
司机:,你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你狗日的天天给猪一样吃。
草原上的人,要与蚊子军团争分夺秒赶时间,他们要在蚊子风暴到达前赶到车上才能就自己一命。
分散在草原上的车辆,有的已经掉头迎着奔跑的人们开来,只剩下断腿的你一辆车还停在原地,司机拼命地拖着防护员。蚊子风暴快速的蔓延过来。伤员看着蚊子风暴,对司机讲到。
伤员: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蚊子风暴眼看着就要将他们吞没。伤员用手推脱着司机。司机就是没有放手。
司机:少他娘的胡咧咧,快点用力。
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在蚊子将他恩吞没的最后一秒钟,司机把伤员拉上汽车,关上了车门,霎时间蚊子将车子淹没,车里面顿时一片漆黑。
蚊子风暴席卷了汽车,继续向前方肆虐,滚滚而来。
冲着车跑来的人们看见自己根本赶不上蚊子前进的速度,转回身来,朝着反方向奔跑,距离汽车近的人们有幸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爬上了汽车,远离汽车的人们,有的感觉无望了,就停止了奔跑,情绪平静了下来,视死如归,坐下跑的虚脱的身子等待着蚊子,有的人继续的向前奔跑,仍旧不放弃最后的希望。
坐在草地上的人瞬间被蚊子吞噬,冷静下来的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哀吼。
蚊子仍旧向着奔跑的人们飞来。与上车的人们,急忙的拉住车上任何能够抓住的地方,一些甩在后面的人嗷嗷的大叫着,胡咧咧的狂骂着,有的人哭天抹泪的,不时地朝身后看看步步紧逼的蚊子,拼命地向前奔跑。
蚊子逐渐的靠近人们,前锋部队在人们的身后紧贴着后背,跟着人们,形成了好几根黑色的蟒蛇,不快速的将人们吃掉也没有放掉的意思,好像一个凶残的狩猎者在戏弄自己的猎物,一会这条黑色的蟒蛇就越过人的头顶,从头顶上方弯曲着脑袋擎在人们的面前,一点点的靠近恐惧到极致,泪流满面的人面部,被困住的人恐惧的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蚊子,脸上的肌肉一上一下的来回的晃动,脚下一步一步的向前奔跑。奔跑的人跑着跑着一脸扑在蚊子头上,就被蚊子吞没了。一个个的鲜活的生命,七零八散消失在黑茫茫的蚊子的魔爪之下,黑暗之风迅速的,侵蚀着每一寸草地,席卷草原。
汽车与蚊子相互追逐,汽车开到最大马力,极力的摆脱蚊子,争分夺秒的逃出生天,蚊子军团不断地搔首弄姿,变换形态,创造出千奇百怪,姿态各异的形状,紧追不舍,张狂到了极致,死死咬住逃命的人们。
交切镜头 外景-防灾指挥汇中心
刺耳的警报声拉响,紧急出动,
部队生化团警报拉响,部队紧急集合,官兵们整装从宿舍楼里面跑出出来。
各种救灾措施,救灾设施,各个救灾单位悉数列队完毕,整装待发,市长做了一个简短的誓师大会。
市长:草原上出现了恶魔的手,它们要杀光我们的人民,牛羊,我们要去杀光他们…
部队首长:同志们,草原出现了大量的蚊子肆虐,侵害了我们人民的生命财产我们要出去消灭他们。
各种救灾车鱼贯的从营地出发。
外景 草原额吉驻地 日景
阳光沐浴着草原上的一切,牛羊慵懒的啃噬着草地上的草,微风习习撩拨着身上的皮毛,吉他发出的和弦伴着悠扬的歌声荡漾在草原,到处散发着祥和的景象。
向远处欣赏着优美的景致, 一串手机铃声身后响起。
丁原和大伙正在弹吉他唱歌,丁原拿起手机,示意大家停止唱歌。
丁原的神情立刻变得严峻起来。
丁原:好的,我马上去做。
丁原收起手机,转过身来,对大伙说。
丁原:事情正在恶化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巴音局长说,要我们马上转移,蚊子来了。
众人:啊(惊恐,七嘴八舌的),怎么办。
众人非常的惊恐,相互间你看我我看你的。
图格尔:怎么转移,刚刚跑了一整天,人困马乏的,那还有力气再跑。
郑涵(哆哆嗦嗦的):蚊子真的有那么的厉害。
丁原:扔掉牛羊马群,什么东西都不要了,所有的人坐上车,离开这儿。
图格尔:这怎么能行,这是牧民的家,让我们抛家舍业的。
满刚:再不跑,连人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家。
图格尔:牛羊就不管不顾了。
满刚: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丁原:大家快行动吧。
外景 草原牧民区
草原上一阵骚动,陈晓和陆妍两个人进入到额吉的帐篷里面,额吉坚持不走,大伙都在劝额吉。
陈晓:额吉,咱们走吧,等过了这一阵,咱们还能回来。
额吉:额吉老了,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我哪也不去,家在哪,我就在哪。孩子们,苦了你们了,我要去找我的多勒了。
陆妍(哭诉道):额吉,你不要这样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草原我们还是要回来的。大家需要你。
额吉:唉,长生天在惩罚我们,我们做了太多的恶,有赎不尽的罪恶。孩子们,你们不要管我老太婆了,赶快逃命去吧。
陈晓(哭诉着):额吉,我们还会回来的,我们不会离开草原的。
丁原:额吉,大家需要您。
陈晓:您要不走,我也不走了,我留下来陪您。
额吉:你这孩子,不要胡闹,额吉想明白了,也活明白。人啊是抗不过长生天的。
小巴音从蒙古包外走进来,嘴里哭喊着。
小巴音(哭泣着喊道):额木格,额木格,我要你跟我们一起走。
额吉将小巴音抱起来。
额吉(泪眼婆娑):我的巴音,我的巴音,额木格爱你,盼着我们的小巴音快快长大,长成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额吉老了,受不了长途颠簸,额木格一只看着你呢。走吧孩子们,快点走吧。带上孩子快点走,照顾好孩子。
大伙见额吉十分的决绝,陈晓在额吉的怀中哭诉着,一个一个的静静地离去。
外景 牧民驻地
额吉穿着只有在重要的节日时才会穿的漂亮的蒙古传统的礼装,戴着极为庄严的帽子,从蒙古包里步履蹒跚的走出来,给舍家弃业逃亡的人们送行。
人们纷纷与额吉相拥而别,跨进汽车,向着远方开去。
陈晓趴在车上的后挡风板上向后看去,额吉一个人站在碧草蓝天之间,挥动着手给远去的的人们告别。陈晓哭红了双眼。
汽车朝着远方驶去,渐行渐远,消失在山包上。
外景 草原上 日景
蚊子风暴遮天蔽日如同洪水猛兽,从远方的地平线上滚滚而来,席卷草原上一切的生灵,轰鸣震天的声音响彻整个草原。
镜头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划过草原,声音所及的草原的每一个地方,任何一种生物都难以忍受声音所带来的恐惧落荒而逃,尽力的远离这种不祥,带来劫难的东西。
正在觅食的硕大的老鼠听见蚊子嗡嗡的声音,他抬起前腿挺起身子,对他们来说,草还是太高,从草缝中向四周张望,看着铺天盖地的蚊子风暴,傻啦吧唧的瞪得眼睛像个球一样,能明显的感觉到老鼠湿润的鼻孔拼命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鼻子上的那几根胡子不时地向上抖动,如梦初醒的老鼠立马缩回头去,消失在草丛里,发出吱吱的警报声,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疯狂的逃窜,安静草丛越发的骚动,草丛中显露出一道道老鼠在草丛里面落荒而逃劈开草丛的痕迹。
正在啃噬青草的旱獭,挺起身子,毛茸茸的小爪子中还拿着正在啃噬的青草,露着两颗大门牙的嘴巴不停地咀嚼食物,警惕的旱獭抓几把青草,朝着自己的洞穴疯狂的窜去,条条压垮的的草留下道道沟。
兔子竖起两只耳朵,直立起身子,兔头攒动,警惕的观察四周的风吹草动,没有见到异样的情况,单是嗡嗡的声音足以另兔生畏,惶恐的一溜烟的跳跃着向远处逃去。
脑袋伸在草丛里啃草的黄羊听见嗡嗡的声音,抬起脑袋,扭着脖子警惕的竖起耳朵,细听着远方传来的嗡嗡的声音,随时准备着甩开蹄子狂奔。
声音越来越大,黄羊看见了远方铺天盖地的蚊子,黄羊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没命的咩咩的狂叫着冲向了远方。
羊群不远处的草丛里,分散开来静候多时准备伏击黄羊的狼群,嗡嗡的声音使他们越发不安,黄羊奔逃,使他们误以为自己的伏击计划失败,从草丛中明目张胆的站起身来,待在原地沮丧的看着奔逃的黄羊,狼群冲着天空嗷嗷的叫了几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迈动步伐,朝着远处走去,越来越近的声音令这群草原霸主渐生畏惧,直到看见了铺天盖地滚滚而来的蚊子,它们意识到威胁来临,嗷嗷的狂嚎几声,向着远方跑去。
外景 蚊子风暴 日景
乌压压的蚊子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冷血的蚊子只知道吸食鲜血,席卷着草原上的一切的生灵,任何生物都逃不出它们的魔掌,即使是草原上最聪明凶残的的霸主狼。
嗅到鲜血味道的蚊子怎么肯放弃任何一种食物,当然它们已经是能够横穿整个草原的庞然大物。
内景 地底的巢窟
躲藏在洞穴中的生物惊恐的的看着自己的洞口被黑压压的蚊子掩埋,那个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宝石一样光彩夺目幽冥的光,向两只小灯笼。
蚊子嗡嗡的轰鸣声攻破洞口涌进洞穴,犹如千万张利剑一样,扫荡刺破拐弯抹角建工精巧构思巧妙的黑暗洞穴,洞穴的每一处都没有放过,这一个洞口进去另一个洞口出来。在洞穴中产生了共鸣,发出哀嚎一般鬼魂都会落荒而逃的声音,夹杂着动物们惨绝人寰的嘶鸣。
老鼠吱吱的叫个不停,朝着更深的地底洞穴跑去。
旱獭抬起两只小爪子,蜷缩的身子向后仰着紧紧的贴在洞内的墙壁上,他一动不动的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目睹了洞穴被蚊子包围的惨烈景象,也许这些蚊子就是一些过客,在自己的家门口逗留片刻,看见旱獭可怜的模样,恐怕还不够塞牙缝的,向吐口痰一样轻而易举的抛弃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显然旱獭想错了,这群嗜血的魔鬼可不会放过丁点的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
蚊子伸出了魔爪,一条黑呼呼吐着黑色的舌头的恶蛇钻进了洞内,旱獭感受到了威胁,他知道恶蛇不会轻易的罢手,旱獭必须挡住他们,旱獭挥舞爪子,朝着飞进来的恶蛇啪打过去,一时间恶蛇溃不成军,乱作一团,俨然他们没有退军的意思,旱獭的小爪子不停的拍打,张着嘴撕咬,经过一番血腥的搏斗,旱獭在第二道防线的洞口上停下来,有自己浑圆的后背挡住了第二道防线唯一的洞口。
洞口越大,吸引蚊子的概率就会越大,可怜的兔子,在洞内不断地用后腿蹬蹬的踏地,最大限度的发出警告,依然阻挡不住恶魔的触角。兔子开始了另一番防御,发挥它先天刨土的本事,两只后腿拼命地向洞口刨土,一时间土块纷飞,埋掉大开门户的洞口。
有的洞主凭自己的能力挡住了蚊子的屠杀,有的便没有那么幸运,蚊子钻入洞窟深处,最为惨绝的悲痛不已的是那些乳臭未干的毛还没长齐的幼崽们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洞主悲痛欲绝的看着变成干尸的孩子。
外景 草原 日景
草原上演了一出声势浩大的追逐赛,在这场追逐赛中,蚊子军团拥有最大的砝码,也是最大的赢家,蚊子没有终点站。黄羊和狼是名副其实的亡命者,不成功既成仁,跑出了魔掌即逃出生天,时运不济即是蚊子的饕餮大餐。
黄羊的耐力和速度是非常好的,狼混杂在羊群之中,成群的黄羊与零星的狼共舞,成了此时的盟友,一起奔跑在草原上。
很快狼的弱势就出现,逐渐落在黄羊的后面,前面是黄羊,中间是狼,后面是铺天盖地的蚊子。
狼很快的做出了战略决策,冲着天空嚎了几声,不在与黄羊共舞,在黄羊与蚊子军团的夹缝中向着北方逃离。
黄羊最终体力不支,奔跑的速度降了下来,逐渐的被蚊群赶上,蚊群铺天盖地的掩杀过来,黄羊群立马就被蚊子吞噬掉。乌压压的蚊群里发出了悲惨的哀叫。
草原狼裹挟着厚重的蚊子,打破蚊子密不透风的封锁,冲出了蚊子的包围,狼群的战略成功了,身上的狼毛替他们抵挡了很大的威胁,狼群在蚊群中忘死的奔跑,使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蚊子的边缘地带进发,最后,他们成功的逃出了包围。蚊子不愿意就这么白白的放走鲜美可口的大餐,从蚊群中伸出一条像牵绊狼的绳索一样黑色的蚊子特别行动动,试图紧紧地拉住狼,冲出重围的狼向着更远的地方跑去,终于黑色的绳索越拉越细,最终断裂来来,聚拢起来的蚊子缩了回去,重新回到大部队中。狼在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停留下来,身体在草地上快速的滚动,拼命地抖动身体,呲着牙发出呜呜的警告的声音,用嘴不断地咬着蚊子,蚊子悉数被晃走。
狼群站在远处的山包看着将黄羊淹没的蚊子风暴,凶残的草原霸主心有余悸,只有默默地为黄羊生死冤家祈祷,朝着天空发出悲悯的哀嚎,狼耷拉着脑袋扭身向着北方深处的草原跑去。
蚊群裹挟着黄羊,在草原上横行霸道,扫荡过后的草原,七零八散的遗留下一具具黄羊干瘪的尸身,刚刚倒下来的黄羊,身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蚊子,乌黑乌黑的,也是要把黄羊最后仅存的一点血液吸干才肯罢手。
镜头向着蚊子席卷而来的方向从近处的草地一直照射到远处的的山包,再到草天相接的地方,满地的黄羊,景象甚是惨烈。
外景 草原牧民驻地 日景
草原上风和日丽,蔚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牛羊马呆在原地依旧悠闲地啃噬地上鲜嫩的草,偶尔相互之间咩咩的,哞哞的叫几声,传情达意,然后一头扎进草丛中就不愿意伸出来,瞪得提溜圆的牛眼,眼珠子一动不动,嘴中反复的咀嚼刚刚从地上用牙齿截断的一口鲜嫩的青草,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对他们来说,今天明天昨天都是一样的。
额吉不停的忙碌着,来回的搬动大量的艾草,一大堆一大堆,然后纷纷把他们艾草都点上,一缕缕青烟从艾草堆里冒出,刚刚的升腾起来,就被微风吹散在空中,烟雾缭绕,在羊牛群之间弥漫开。弄好这一切,额吉身着华丽的服装,站在蒙古包和羊群之间,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这些无忧无虑的生灵。
嗡嗡的巨大的声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额吉扭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平静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忧愁,嘴中念念有词的向长生天祈祷,这是他最后能做的。
所有低头啃噬青草的牛羊马,都直立起身子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熟悉而又恐惧的声音。
镜头特写牛的眼睛,硕大的眼睛中透露着空洞,明亮的眼珠映衬着优美的草原,眼睛映射草原的各种景象。铺天卷地的蚊团透过弥漫的烟雾出现在牛的眼睛里面,眼睛里的蚊团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镜头不断地向着牛的眼睛拉近,穿过牛的眼睛我们看到了真实的景象。
蚊团滚滚而来,就像飓风掀起的巨浪,从远处翻腾,步步紧逼。牛羊群发出了悲切的哀鸣,出现了不小得骚动,羊群相互之间挤成了团,严阵以待。蚊团的移动的很快,刚才还在远处,此刻已经触及眉梢,额吉站在草原上,洪流一样的蚊团瞬间就把额吉吞噬掉,眼睁睁的看着人消失在眼前。
牛羊已经恐惧到了极致,有的已经调转身子,向身后跑,但是远处的牛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大量的牛羊向着远离蚊子的方向汇聚成团,一时间难以动弹,个大的变向个小的羊身上攀爬,跳跃起来,踩在其他羊的身上,一时间踩踏成团,上下叠加,层层的迭起了罗汉。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了草原。
蚊团迅速的掩埋了羊群,距离稍远还没有被蚊团覆盖住的牛羊意识到了有巨大的危险,慌不择路轰轰隆隆的的朝着各个方向跑,刚生下来的小羊在混落之中与自己的母亲失联,小羊在四周来回的跑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狂奔的牛羊已经顾不的这只幼小的生命,在跑动之中,没有来得急躲闪,一头将小羊撞倒在地,小羊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然后与遭到了大批牛羊的踩踏,小羊被踩踏的成了一团的血肉模糊的肉泥,四分五裂的肢体,四周成片的血迹。还有更多的生灵在逃跑之中丢失了生命。
牛羊受惊了似得,在草原狂奔,蚊团在后面滚滚而来,遇到牛羊就一窝蜂的扑过去,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地裹住,被蚊子困住的牛羊,在草原上风跑,眼睛里看不见任何地方,无头的苍蝇乱撞,牛啊羊啊撞在了一块,两个东西双双瘫倒在地上,再试图的爬将起来,又被其他的羊撞到,最后鲜血横流,将身体周遭的蚊子染得通红。
牛羊几乎每一只都被蚊子缠身,一个个像黑色的怪物拼命地向前跑。有的牛羊跑着跑着就惨倒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身来,再也没有起来;有的越跑越慢,慢慢的就瘫倒在了地上。
草原上的骏马,看到飞奔的牛羊,受了惊吓一样,惊群的野马在草原上狂奔,马的速度快,很快的就消失在视野里,蚊团还没有消耗掉这些大餐,速度暂时满了下来。
镜头下蚊团在这儿的战役告一段落,向着远方开拔,望着蚊子的背影远去,蚊子扫过的地方挨操的烟气缭绕尸横遍野,干瘪了的尸体,七零八落的残肢,铺满了草原,好一个惨烈的战场。
外景 草原天空 日景
镜头对着耀眼的阳光,隐隐约约一个黑点出现在太阳的方向,黑点越来越大,是一架直升飞机向着镜头飞来,越来越近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全身的面貌。
直升机里传来了声音,充斥着整个画面。
飞行员:指挥部,这里是侦查机一号,牧民驻地刚刚遭到蚊子的洗劫,情况惨烈。
镜头从直升飞机上俯视草原,草原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一个穿着传统蒙古服装的人出现在镜头里面。
直升机:报告指挥中心,发现了一名遇难者。我们正在靠近,试图降落。
内景 指挥中心 日景
指挥中心内大量的工作人员站在屏幕面前紧盯着屏幕,看着一幅幅从草原上传来的惨不忍睹的画面,每一个人都十分的惊骇,屏幕里出现了身穿蒙古服转的额吉的身影,指挥室内一片平静,人们一动不动的看着屏幕。
指挥中心的对讲机内传来声音。
直升机:指挥中心,只发现了一个遇难者,我们还在继续搜寻。
总指挥:你们继续跟踪蚊子的动向。
指挥中心外面,两三辆越野车快速的驶进指挥中心,是丁原他们从草原上逃命而来,巴音在外面接到他们。
丁原他们下来车,简短的寒暄过后。巴音安排工作人人员给他们安排住处。
丁原:巴音局长,有没有额吉的消息。
巴音站在原地楞了一下,还是将事情告诉了他们。
巴音:很不幸,刚刚接到侦查机的报告,你们的驻地刚刚被蚊子洗劫。额吉她,已经(巴音停顿了一下)做了。
周边的女孩子,陈晓,陆妍已经哭出了声来。
丁原:我们能看一下吗。
巴音带领着他们开到指挥所得大厅,他们看着大厅里的屏幕上出现的一幅幅的惨烈的画面,每个人都震惊了十分的痛苦,看到了额吉身着华丽的服装安详的躺在草原上,陈晓和陆妍失声哭了起来,满刚轻轻地抚慰着陆妍。
陈晓(哭诉着自责到):我为什么不在坚持一下,也许额吉就会跟着我们来了。
丁原:额吉有他自己的归宿。
屏幕里我们看到遍地的尸体牛羊,绵延出了好几里。一辆辆汽车左躲右闪穿梭在在干瘪的尸体之中。
外景 草原上 日景
从屏幕上的画面中进入现实的草原景象。直升飞机在牧区上方盘旋了一会,继续向前飞去。
草原上大批救灾车辆,他们紧跟着直升飞机的方向,快速的向前移动寻找蚊子,好与蚊子决一死战。
在牛羊的尸体旁,落下了一些鸟兽,有老鹰,金雕还有一些小型的鸟,它们落在七零八落的尸体旁,叼食着十分五裂的肉块。
外景 草原蚊团 日景
蚊团快速的穿越,在草原上横行霸道。
远处惊群的马儿经过长途的奔跑,已经渐渐地安静下来,成群结队的在草原上做短暂的休憩,要么啃噬青草,要么在长长的波光粼粼的水流中饮水。不时的打着响鼻,或者抬起长长的脖子长嘶。
蚊团紧追不舍,嗅着气味阴魂不散的追赶着这群马儿,势必要将马儿变成肚腹之中的食物不可。蚊子嗡嗡的发出疯狂的振翅声,马儿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乌压压的蚊子出现在天际,好似乌云密布,将有一场亲盆大雨将至。
马儿并没有因此而出现害怕的迹象,也没有抓紧远逃的行迹,依旧低下头来该喝水的喝水,该吃草的吃草,视乎并没有把这群嗜血的刽子手放在眼里。
蚊团朝着休息的马儿飞来,浩浩荡荡翻滚着,立马就到了马群的眼前。
马群这才出现了轻微的惊慌。蚊群与马的距离逐渐的缩小,几匹马儿没有多想,天生的爱冒险,冲着蚊子狂奔了起来,很快的就冲进了密密麻麻的蚊群之中。
在蚊群之中转了一圈,又从蚊团中冲了出来,发出了惨绝的哀鸣声。
眼看蚊团就要将马群掩埋,一个个张得老大的瞳孔里出现了翻滚的蚊团,意识到危险的马撒腿就开始狂奔,蚊子怎能罢休,更加疯狂的追赶,迅速的牵扯住马。马儿和蚊群又开始了长途的追逐战。
在奔跑的马群向后望去,蚊团变换着各种姿态,仿佛再炫耀着自己,一副狰狞的面孔,在玩弄着已经是肚中的甘美的食物。
蚊子伸出一条触角像水蛭贴在马屁股上,受到刺激的马,立刻加快了速度,把长长的触角撕裂,但在马上上已经留下了大量的蚊子,在马身上散布开,马儿速度稍慢下来,再次被触角吸噬住,蚊子向张开血盆大口的蛇一点一点的将马吞噬掉,马儿健硕的身姿变得臃肿不堪。
镜头盯着浩浩荡荡的蚊子军团,里面传来马儿痛苦的嘶鸣夹杂着混乱隆隆的马蹄声,只闻其声不见马。视线沿着蚊子军团的表面向着蚊子和马儿移动的方向移动,逐渐的露出蚊子和最后一匹马焦灼前进的场景,刚要被蚊子的触角抓住,瞬间又拉开的距离,又再次被追近,又拉开,最终马儿体力消耗的很快,马失前蹄,栽倒在草地上,蚊团迅速的将其掩埋。
蚊团裹挟着马,向着前方前进。
快速移动的蚊团,从尾部不时地甩掉喝干了血的马,蚊子横扫过的地方,留下了大批的马,一匹在蚊子尾部的马原本还好好的跑着,跑着跑着就倒在了草地上,没了生气。马儿一匹接一匹的躺倒在地上。
内景 指挥所内 日景
指挥所内的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地图,上面一条歪七扭八的红线从草原的西部一直向东南方向延伸,市长兼总指挥站在屏幕面前,抱着胳膊,右手托在下巴上反复的摩挲,焦急的神态透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屏幕上不断延伸的红线。
对身边的的副总指挥,和一些领导说道。
总指挥:你们看蚊子的移动很有目的性。
副总指挥:是啊,从西北到东南,没有转变太大,它们这是要做什么。
总指挥:它们再找新鲜的血液,蚊子能嗅到千里外的气味。要防止它们进入居民的聚居地,蚊子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副总指挥:咱们要建立防线,不能跟着他们跑,这样的消耗战,我们耗不起。
总指挥:从蚊子的移动轨迹看,命令一线部队,在这下地方设防,随时准备机动变化。(总指挥里拿着激光灯,光标在屏幕上滑动着)
外景 外景草原 日景
装载着各种武器的汽车在草原上疾驰前进,一部分汽车调转车头离开车队,根据上面的指挥向蚊子的移动下方进发,先头部队已经能够接触到蚊团,他们拼命地在后面追赶,车上的士兵全副武装,头上戴着头盔,身着防化服,一个个的钢铁战士,灭蚊子的家伙已经准备停当,枪口直指蚊团,随时准备开火。
先头部队追上疯狂肆虐的蚊团,后面的喷火器射出怒吼的火舌,火舌所到之处,蚊子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轰轰隆隆的蚊子十分巨大,似乎将草原上所有的蚊子都召集了起来,刚刚划开的一道口子,在火舌退去的时刻又重新弥漫上,不见得有任何的效果。
受到火烧的蚊子立刻开始了他们的报复行动,一部分蚊子稍作停留,离开了大部队,冲着飞奔来的汽车迎头撞击上去,车上的战士迅速的擎着火枪,向着蚊子喷火,一团一团的蚊子纷涌而至,喷火器来不及抵挡,蚊子已在车子周身弥漫,覆盖住了车子的视线,后面车厢上的战士也浑身附着满了蚊子,头盔上盖住了蚊子。
镜头进入战士的头盔,头盔内漆黑一片,只听见沉重急促的喘息声,里面传出恐惧的声音。
战士: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
战士:不要乱喷火。
汽车像无头的苍蝇,只能直直的向前开。突然汽车前方的蚊团里遗落下一匹健硕的高头大马,跑起来马力十足,身上没有丁点的蚊子,汽车很快赶上了马,哐当一声,汽车与马相撞,车厢里的人甩的前仰后合,马被撞出了几米,又被汽车碾压了,车上产生了巨大的颠簸,有的人摔倒在车厢,有的头重重的撞在了车厢的护栏上,咔嚓一声响,头盔的挡风玻璃裂开,上面仍旧沾满了蚊子。车上的人悲苦的哀嚎着。
镜头进入到头盔里面,头盔里的头头颅嗡嗡作响,并且伴随着强烈的耳鸣声,昏昏沉沉的战士甲在闷热的头盔里急促的喘着气。断裂的头盔挡风玻璃出现了漏洞几只蚊子飞进头盔,蚊子嗡嗡的在头盔里面乱飞,不时地落在人的脸上,清醒的战士听见蚊子的嗡嗡声,恐惧袭上心头,大叫。
战士甲:我的头盔进蚊子了,怎么办?
战士甲手足无措,慌乱之中打开了喷火器,火苗轰的一声窜了出来,一名战士乙被火苗击中,强大的火苗瞬间在战士乙身上燃烧了起来,身上的蚊子燃烧殆尽,战士透过玻璃,在火光之中看到自己的战友身上满附蚊子,一个战友擎着火枪,冲着自己喷火,张皇失措的战士丢掉火枪,尽力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炽烈的火苗烘烤着战士乙的脸庞。
战士乙(扯着嗓子大叫):关掉喷火器,老子他妈的全身是火。
喷火器灭掉了,战士乙看着周遭的战友和喷火设施,身上满是火,选择了跳下了汽车,跳下汽车的战士满身火苗的在草地上滚动,火苗星星点点的离落在草地上。
战士甲的头盔中进入了更多的蚊子,呜呜泱泱的乱飞乱撞,附着在皮肤上开始吸血,饥不择食战士甲把枪口朝向了自己,冲着自己打开了喷火器,火苗瞬间将自己吞灭。火苗喷出的瞬间也即将熄灭,头盔上的蚊子消灭殆尽,战士甲丢掉喷火器,快速的拍灭身上的火,脱掉头盔拍打自己的头部驱赶蚊子,大量的蚊子闻到满身人的汗臭味,呜呜泱泱的飞来,很快笼盖住战士甲的头部,战士甲被蚊子刺的难以忍耐,慌乱中掉下车来。
屏幕上显示两张图片,一幅是蚊团与灭蚊部队酣战场景,一幅是蚊团的移动轨迹图,渐渐地蚊团移动轨迹图占领整张屏幕,屏幕上蚊团突然向着南方移动,在南方的一个地标上出现了一个不断闪动的红点,聚焦在这个红点上,红点不断变大,最终化入一幅在草原边缘地带的牧民定居处。
外景 牧民定居处 日景
定居处零散的分布着座座庭院,牧民的房子的结构布局呈现出草原文化与汉族文化交相辉映,在房屋前一条条的绳索上悬挂着五颜六色彩旗,宽广的庭院整洁有序,一排排用木头做成的栅栏把羊群围住,游牧改成了圈养;一排排的瓦舍出现在远离定居点的边缘地带,这是一户汉人的住处,这儿低矮的瓦舍里养着百十来头大大小小的猪,肥大慵懒的猪躺在地上睡大觉,饿了的拼命地嗷嗷的叫着。
定居点的群众慌里慌张的打理着庭院里的东西,给牛羊点上烟熏缭绕的艾草,在自己的房子里拿着一切能用的东西塞住蚊子能够进入到房间中的缝隙,宽敞的窗户紧闭,人人面带恐惧。汉人的猪圈里,主人背着喷雾器,在猪圈的四周喷洒灭蚊的药物,四周的角落里几盆艾草冒着青烟弥漫在猪圈里。
巨大的嗡嗡声从北方传来,忙碌的民众停止手中的活,起身注视着北方的天空,呈现出了满面的恐惧,和对即将要发生的任何事情的茫然。
铺天卷地的蚊子出现在地平线,密密麻麻的蚊子凶狠的朝着定居地经进发,蚊团的移动的速度很快。
群众大声的呼喊着自己的亲人,告知他们蚊子来了,让小孩都回到屋里关好门窗。
眼看就要到近前的蚊子,人们匆忙的将没有弄完的事情快速的草草的处理完,在蚊子即将到达的时候跑回到自己的屋里避难。
外景 养猪场 日景
蚊团抵达了定居点的边缘地带,看到呜呜泱泱的蚊团,养猪人惊恐的脱掉背在身上的喷雾器,没有来得及轻轻地放在地上,双手一撒,哐啷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喷雾器里面装着足有多半喷雾器的药水,这一下重摔喷雾器直接爆裂开来,药水从倾倒的喷雾器的裂缝中流了出来,瞬间流淌了一地。养猪人风一样的向屋里跑去,关上了房门,并且上了锁,养猪人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检查者四周的窗户是否都已经关上,还有哪儿的缝隙没有堵上。
蚊团抵达了猪舍,瞬间掩埋,浩浩荡荡的蚊团掩盖了一切,屋子里变得漆黑,人们惊恐的注视着玻璃窗外乌压压的蚊子,蚊子撞击的门窗玻璃啪啪的作响,蚊子快速的略过。
猪舍里面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猪舍里的猪被蚊子无情的宰杀着。蚊团过后,剩下些清扫战场的蚊子,猪场明亮了起来,猪场里依旧传出来着猪主的嘶叫声,声音响彻着整个定居点。
猪舍里的猪身上布满了厚厚的蚊子,几头猪悲惨的躺在了地上,地上的鲜血流了满满的一地,一层又一层的蚊子扑将过来吮吸着地上的鲜血。在猪舍的墙根处,一头猪的脑袋列成了两半,墙上留下了溅上去的血迹,呜呜呀呀的蚊子覆盖着住的身子。
镜头继续在猪舍游走,猪舍仍旧传来震天的嚎叫。一处圈舍,一头猪在墙上拼命地摩擦自己的身体,身上蚊子哗哗的往下掉,死去的蚊子已经在地上一层一层的堆起了几厘米厚,仍旧有大量的蚊子向着猪身上扑来。这只猪摩擦了左侧的蚊子,换过身来摩擦右侧的蚊子,拿着头在墙上摩擦,这样反复的来回的摩擦,倒是没有立即被蚊子吃掉。
另一处猪痛苦哀嚎,蚊子在猪身上忘情吮吸,猪实在受不住蚊子强大吸食的折磨,毅然决然的选择自杀。猪朝墙猛烈撞击,一声惊天嚎叫,没有自杀成功,爬起身来,向着另一边墙疯狂奔跑猛烈撞击,扑通一声肥硕的身体在惯性下猛地向前冲击,身上的蚊子由于身体的振动起了层层波纹,头颅爆裂开来,鲜血喷溅在墙上。波纹消失,猪抽搐着身体瘫倒在地上,溅在墙上的血瞬间被蚊子覆盖。
镜头快速划过猪舍,猪舍鲜血横流,一具具尸首覆盖着厚厚的蚊子横倒地上,有的还在甩动尾巴,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已气绝身亡。
外景 牧民家中 外景
庞大的蚊团快速的席卷整个村庄,牧民在自家的房中透过窗户玻璃,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滚滚而来的蚊团。
一处牧民家中,牧民家备受孩子们宠爱的小狗遗留屋外,牧民的小儿子听见狗叫声,闹着非要把小狗放进屋来。眼看蚊团快要将屋子吞没,父亲怜悯,快速的开门,跑出去来到小狗身边,抱起小狗反身转回,说时迟那时快,蚊团伸出触角变成手型,冲着牧民疯狂的飞来,牧民快速跑着,屋内的家人站在们口焦急的呼喊着。
牧民家人:快,快,快。
蚊团与牧民竞逐,触角在牧民身后张牙舞爪,一个箭步牧民跨进房门,家人在牧民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关上房门,蚊团撞在房门上。
房间内人们心有余悸的注视着屋外黑压压的蚊子,庭院里传来牛羊撕心裂肺的叫喊,年长的老妇人心疼的哭诉出声来,整个屋内漆黑一片。
外景 高空俯视村庄
镜头从高空俯拍,黑压压的一片笼罩着整个村庄,羊叫声,牛哞声,狗吠声响彻遍野。
直升飞机由北向南在村庄上空掠过,由近而远渐渐地飞出视线,消失在苍茫天空。
第三部分
内景 指挥中心
指挥中心内,电话铃声不断地响起,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焦急的,愤怒的,大声训诫的,来回跑动的人们,各自忙碌自己手中的事物,总指挥和领导人员站在大屏幕前,看着从直升机上传来的画面。
总指挥眉头紧锁,焦急的眼神,痛楚而又愤怒的的表情。
总指挥:一定要阻止蚊子南下,不能让蚊子再袭击另一个村庄。
副总指挥:蚊子势头正足,咱们的阻截部队马上就要到位。
总指挥(略带怒色):怎么还没到位,(怒色稍缓)你们有多大把握?(眼睛紧紧地盯着副总指挥的眼睛,一副容不得半点搪塞的表情)
副总指挥(稍稍有些吞吐):应该可以。
总指挥:给我确切的答案。
副总指挥(极力逃脱总指挥的眼睛,犹豫片刻,抬起头来,和盘托出):没有把握。
总指挥眉头紧锁,转身回到屏幕面前。语气坚定地讲到。
总指挥: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不能把蚊子放进内地,一旦进入内地,后果怒堪设想。去执行吧。如不能阻止蚊子,我引咎辞职。
内景 指挥中心走廊
丁原,满刚几个人急急忙忙的朝着指挥中心走来,与正在向外走来的巴音相迎。
丁原:巴音局长,现在什么情况。
巴音:形势非常严峻,蚊子已经袭击了一座村庄,仍旧盘旋在村庄,暂时没有离去,伤亡情况还不知道,我们正在想办法阻止蚊子南下。
满刚:你们有多大的把握阻止住蚊子?
巴音(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
郑涵:那就是说,我们还没有摆脱掉蚊子。怎么到哪它们都跟着。
巴音:现在只有拼死一试,总指挥已经立下军令状了。
丁原:巴音局长,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巴音(巴音眼前一亮):你说说什么办法。
丁原: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超人。
巴音:你是说,朱亚宇?
丁原:是啊,我们可以让朱亚宇把蚊子带回草原,把它们消灭在草原上。
巴音:朱亚宇能听吗,信得住吗?不会是放虎归山?(巴音犹豫的脸带着丝丝的担忧,他毫不信任朱亚宇。)
丁原:巴音局长,请相信我,现在这是我们唯一能用的办法。
巴音(巴音犹豫着,最终输了口气):好吧,这也许是个好办法,只要是朱亚宇愿意按我们的方式办,一切好说,但凡有点居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丁原:好的,你放心,只要是蚊子回到草原,您一定要保证朱亚宇的安全。
巴音:好的,我一定保住他。
丁原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巴音,巴音坚定的眼睛充满信任的与丁原对视,头微微一点,丁原心领神会,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丁原:你们做好灭蚊准备,我们现在去找朱亚宇。
巴音:等等,朱亚宇的实验室已经被我们控制,朱亚宇已经软禁了起来,没有上级的首肯,恐怕没人能进去,我必须向上级汇报,给你们拿到通行证,你们等一下。
丁原与满刚几人在原地等待。
内景 指挥中心大厅
透过一道玻璃窗,巴音正在和总指挥交谈,没有听见声音,只见到总指挥非常愤怒的拒绝,总指挥一阵训诫之后,巴音悻悻的离开。
内景 指挥中心走廊
巴音沮丧的走出指挥大厅,丁原他们迎接上来。
丁原:巴音局长,没有同意是吗?
巴音:总指挥没有同意,他说这是无稽之谈,丁原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巴音坚毅的目光注视着丁原,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丁原肯定的目光回应巴音。
丁原(语气十分的坚决而有力量):能。
巴音拿出了自己的特别同行证,对丁原讲到。
巴音:这是我的特别通行证,你带着它,我让我的司机送你们过去,实验室的队长是我的人,他会放你们进去,但是你们不可能带任何人出来,所以你们要自己想办法把人带出来。
丁原:巴音局长,您顶着那么大的风险。
巴音:去吧,只要是能救人,我大不了脱了这身警服。
丁原和满刚他们跑出去。
内景 朱亚宇实验室
朱亚宇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宋祁在他旁边实验台上忙碌,实验台上放着一针管的血液,这是朱亚宇的血液,宋祁拿起针管,打开喂养着蚊子的实验瓶,镜头正对着注射器的针眼给予特写,一股细长的血柱从针眼中喷射出来,眼看眼喷射在镜头上,镜头迅速向后移动,嗞的一声鲜血喷射在玻璃瓶壁上,实验瓶里的蚊子蜂拥的朝着鲜血飞过去,靠近血液时,立马刹住了车,敬畏的徘徊在血液周围,恐惧的不敢向前吮吸血液。宋祁看着蚊子感到十分的惊讶,他赶忙拿起另一只注射器,扎好自己的胳膊,抽取了自己的血液,把血喷在瓶子里,蚊子迅猛的扑上去。
宋祁看着实验瓶内饥肠辘辘大口吮血的蚊子顿时感到十分的欣慰,脸上露出了像是对待孩子般满意的笑容,转眼间又陷入了懊恼之中。他来到朱亚宇身边,蹲下身来,对着朱亚宇讲到。
宋祁(表情乖张,透露着小人般的精明):亚宇,你要愿意,咱们两个珠联璧合,凭借咱们的研究成果,肯定能做一番大事,有这样的先天优势,咱们干什么不用呢,老师这些年对你薄,老师老了,碌碌无为一辈子,到了总想做一些能够斐名的事,哪怕是惊鸿一瞥,我也心满意足。上天眷恋,让我遇到了你。
宋祁拿起剪刀,将朱亚宇的衣服剪开,朱亚宇露出了糟鄙的皮肤,皮肤上一层褶皱,显露出昆虫身上的纹理,部分皮肤还闪耀着微微的亮光。宋祁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新喜若狂,宋祁的惊奇的脸孔,睁得老大的眼睛,伸出手来轻轻地触摸,指尖游走在朱亚宇的皮肤上,宋祁抬起头来看着朱亚宇。
宋祁:亚宇,你是(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来)变种人,你简直就是一座宝藏。(宋祁双手合十,鼻涕眼泪横流激动地向上天祷告)老天爷,谢谢你啊,在我垂暮之年送给我这么大的礼物。
宋祁轻轻地把脸凑到朱亚宇的皮肤上,在皮肤上滑动,鼻子深深的吮吸朱亚宇皮肤上的味道,宋祁的表情十分的享受,完全沉浸在贪恋之中。
外景 实验室大门口
实验室大门口有几个警察站岗,周围设置起了警戒,对于进出实验室的人员严格把控。
巴音的专车载着丁原、满刚、郑涵、图格尔快速驶进实验室的大院内,汽车一脚的刹车声在实验室前戛然而止,丁原一行从车上下来,图格尔留在了车上,他们朝着实验室走去,门口的警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警卫:此处已经被严格管控,闲人禁止入内。
丁原(丁原从手里拿出了巴音的通行证):这是巴音局长的通行证,我们也是从草原上来的,有重要的情况向宋祁教授讲。
警卫仔细的查看通行证,确认无误后将通行证交给队长,队长看了一下,将通行证还给丁原。警卫放行,丁原、满刚、郑涵三个人进入到实验室内。
丁原他们在实验室快速搜索,很快便找到了宋祁和朱亚宇的实验室。
内景 宋祁的实验室
丁原、满刚、郑涵悄悄地靠近宋祁的实验室,仔细的搜寻朱亚宇的下落,郑涵首先发现了在实验室最里层的最为神秘的宋祁的实验室,郑涵试图打开门向里面走去,但是门口已经被宋祁反锁。郑涵朝着外面小声的呼唤丁原和满刚。丁原满刚来到宋祁的实验室外面。
郑涵(小声的对丁原满刚讲到):这儿就应该是,可是门被反锁了,估计朱亚宇就关在里面。
丁原:我给朱亚宇打个电话,看看他在不在。
丁原拿出手机,拨通了朱亚宇的手机。
实验室内宋祁正在用显微镜观察朱亚宇的血液,突然朱亚宇的手机响起,宋祁被这一串铃声惊觉,宋祁朝着朱亚宇看看,朱亚宇与宋祁两眼对视,朱亚宇尽力的朝着柱子上的手机望去,宋祁顺着朱亚宇的眼神看到桌子上的手机。
实验室外丁原他们听到手机声十分的开心,确认朱亚宇就在里面。丁原继续听电话,手机人接听。
实验室内宋祁起身来到放着手机的实验台旁,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着丁原,宋祁关掉手机,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回到试验台继续他的研究。
实验室外丁原注意到手机被挂掉,他们起身想办法,看看能否进去。发现在实验室的墙上高处有一扇窗户,丁原和满刚在下面当人肉梯子,托举着郑涵,郑涵爬到窗户上,看到朱亚宇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旁的实验台上,宋祁正在做实验。郑涵回到地面,对丁原满刚讲到。
郑涵:人在里面,只不过被宋祁给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丁原:我们得想办法把人就出来。
郑涵:等着,我有办法。
一会郑涵身穿白大褂出现在丁原满刚面前,俨然一副学者的气派,满刚和丁原会意,立即躲在实验室房门的两边,郑涵敲门,嘴中不断叫着宋教授。
宋祁听见呼喊声,连忙起身问道。
宋祁:谁啊,有什么事吗。
郑涵:救灾指挥处的人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请您过去一趟。
宋祁:请等一下,我准备一下。
宋祁起身赶忙把朱亚宇向实验室内隐蔽的地方推,用布将朱亚宇盖住。来到实验室门口,整理自己的衣衫,调整了面部表情,待气息稳定,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宋祁悄悄地开了一点门缝,从实验室里朝外观看,看见门外身穿白大褂的郑涵,然后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宋祁:你稍等一下,我先……
宋祁话还没有说完,丁原和满刚两个人用眼睛交流,心领神会两人瞬间迅猛的推开实验室的门,冲进实验室内,强大的推力将宋祁推倒在地。丁原和满刚将宋祁控制住,双手反绑在身后,用一团布堵住宋祁的嘴不让其出声,郑涵轻轻地把门关上。他们找到朱亚宇,给朱亚宇松绑。
丁原:这是怎么回事?
朱亚宇(朱亚宇看看已被绑起来,嘴上塞着布团,怒目而视躺在地上的宋祁,):宋祁想利用我,研究我,把我当成完成他梦想的工具。我不听,他就把我绑起来了。
丁原:亚宇,现在情况非常的紧急,蚊子很快就要进入居民区,已经有一处村庄遭到了蚊子的袭击,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朱亚宇:你想让我怎么做?
丁原:我想让你把蚊子送回到草原,我们在草原上消灭它。亚宇,现在只有你了,不然草原上生灵涂炭,救救那些生灵。
满刚:朱教授,你就不要犹豫。
朱亚宇:你们就这样相信我,就不怕我玩花样。
丁原:亚宇,我们相信你。(丁原坚定地眼神,冲着朱亚宇点点头)
朱亚宇(朱亚宇迟疑了一下):好吧,我现在不确定我能不能办到。
郑涵:朱教授,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能办的到。
朱亚宇:我跟你们走,但我现在相当于软禁了,怎么离开。
郑涵:这你就放心,我们既然能进来,肯定能把你弄出去。给,我的衣服,我留在这看着宋祁,你就装成我出去。
满刚:行啊,郑涵,平时看你胆小如鼠,没想到你还这么聪明。
郑涵:那当然,不要小瞧我嘛。
丁原:我们现在走吧。
三个人离开实验室。
外景 实验室外
三个人从实验室里出来,朱亚宇不动声色的向旁边隐藏了一下,站在门口的警卫看着从面前经过的三个人,一个警卫略带疑惑的盯着朱亚宇看,这时丁原正在向警卫的队长打招呼,起疑心的警卫还是忽略过去了,三个人坐上汽车,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实验室。
警卫看着汽车驶离实验室。
内景 宋祁的实验室内
郑涵架起躺在地上的宋祁,硬生生的拖拽到椅子上,自己便在实验室里来回的观察宋祁正在做的实验。郑涵看到实验台上养着蚊子的实验瓶和放在旁边的两管鲜血,一个上写着朱亚宇,一个上写着宋祁,实验瓶里有一处空了出来,上面粘着些血珠,但是这儿呢没有一只蚊子,这些蚊子都在远离这儿的地方,郑涵非常的惊讶。郑涵拿起写着朱亚宇的针管,弄开一点实验瓶的塞子,向着瓶子里面在另一处喷射血液,蚊子嗅到血液的味道,但没有一只蚊子冲着喷在瓶子壁上的血液飞去,都是绕着血液兴奋地略带恐惧的来回的盘旋。郑涵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了,他又拿起了宋祁的那一管血,向着实验瓶喷射,蚊子嗅到血液的味道,蜂拥扑就上去,贪婪的吮吸着血液。
郑涵:哇哦,好神奇啊,好有魔力。
郑涵正沉浸在神奇的现象之中,宋祁在他的身后的椅子上暗暗的想办法划开绑在手上的绳子,宋祁悄悄地挪动身子,尽力的把手扭向左侧的裤兜,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宋祁轻轻地掰开刀子,刀子轻轻地在绑着双手的绳子上滑动。宋祁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正在琢磨蚊子的郑涵。渐渐地绳子被划开了。
划开绳子的宋祁悄悄儿站在了郑涵的身后,此时郑涵正沉浸在蚊子的神奇的奥秘之间,宋祁冷冷的来了一句。
宋祁:神奇吗?
郑涵(看的出了神,随声应和,不断地点头):神奇,神奇,神…
郑涵反应过来,实验室里只有他和宋祁两个人,宋祁被捆绑着,只有一种情况,宋祁解开了绳子。郑涵深吸口气,屏气凝神,目瞪口呆愣住了,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冷冷的宋祁,越发睁的圆溜溜的眼睛,马上就要翻上白眼来了,抿抿嘴咽了口唾沫。看见宋祁手里拿着棍子,郑涵双脚一软,故意的晕倒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宋祁狠狠地踹了一脚郑涵,然后把装死的郑涵像拖拽死狗一样拖拽到了椅子上绑在了上面。
宋祁从冰箱里拿出两管朱亚宇的血,装在一个特制的盛放药品试剂的箱子里,提起箱子向外面跑出去。
宋祁跑到实验室的一层门口,大声的呼喊。
宋祁:朱亚宇逃跑了,刚才来的三个人,把朱亚宇带走了。
警卫队长神经紧绷,立马赶到了宋祁的面前,询问怎么一回事。
警卫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宋祁:刚才来的三个人,把我摁倒在地,偷梁换柱的把朱亚宇换了出去,他们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是有一点朱亚宇非常的危险,我们立即把他找到。
警卫队长(立即向上级报告):报告,朱亚宇被不明人士接走。他很危险,立即在全程进行布控。我现在带着宋祁教授去追赶,他能够制止朱亚宇。
宋祁上了警卫队长的车,警车一溜烟的从实验室驻地向外跑去。
外景 城市马路上
丁原开着巴音的车鸣叫着警笛在马路上疯狂的飞驰,汽车快速的在车辆间穿插,不断地超越。
马路上交通警察接到指挥中心的命令,从对讲机上传出声音来。
指挥中心:马路上看到巴音局长的吉普车,车牌号是蒙A123,发现该车立即将其截停。
汽车飞驰,再交警面前飞驰而过,交警定睛一看,发现车牌是指挥中心讲到的车牌号,交警立即向指挥中心报告。
交警:发现该车,车速很快,我正在追赶。
交警发动摩托车,一溜烟的窜出,警笛鸣叫,警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间左拐右拐来回的穿梭。沿途的警察纷纷加入了围追堵截的追逐之中。
吉普车内丁原沉着冷静的开着汽车,丁原车技非常的好,漂亮的躲过了很多警车的堵截,他极力的寻找一切能够逃脱的路途,并且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小麻烦,使后面紧追不舍的警车停滞不前,化解了一次一次的危机。
汽车在飞驰,丁原的汽车前方出现了路障,已经有好几辆警车在前方挡住了去路,几名特警拿着枪隐蔽在车身后,手中的枪口对准即将闯入的汽车。车上的人感觉到了不妙,惶恐的看着丁原,丁原沉着冷静,丁原猛踩刹车,瞬间猛打方向盘,汽车在马路上漂移,最终横停在马路上。
丁原: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附近的路线,咱们要横穿店铺,从小区店铺中穿过。
满刚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附近所有能通过的路线。警察们慢慢朝丁原的汽车靠近,在警察将要靠近时,丁原挂上档猛踩油门,汽车轰鸣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汽车从正面撞进一家商铺从侧面撞出,汽车一侧车轮轧着地面,一侧车轮顺着楼前的台阶,整辆车倾斜着疯狂的向前开进。警察看见丁原他们不束手就擒,开始向汽车射击,汽车在一处转角处拐走。汽车穿过满是商铺的街道,来到另一处大道,根据满刚从地图上确定下的路线,很快的甩开后面的追兵。向着草原进发。
外景 蚊子袭击的草原村庄
丁原开着汽车离开市区,来到的人烟稀少的草原,向着草原的边缘地带的被蚊子袭击的牧民的聚居地进发。
丁原一行行驶在唯一一条通向草原的连接着每一个村庄的马路,黑压压的蚊子军团笼罩着的前方天际边牧民的村庄赫然出现在眼前,如同黑色的沙尘暴吞噬整个村子,将一切的一切横扫带尽。满刚张大了眼睛,恐惧的,惊奇的大叫着。
满刚(右手指着前方的村庄):你们快看。
图格尔和朱亚宇压低头,尽最大的努力透过挡风板向前方看去。丁原慢慢的在路边停下车,四人纷纷走下车来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身子缓慢的在车门旁移动,一只手慢慢的将抓着的车门向回推送关上。聚拢到车前,仰起头颅默不作声的脸上充满了悲哀,茫然的神色。镜头分别在每一个的人面前游走给与特写,慢慢的仰视着每一个人的脸,镜头向下滑动到很低,视野慢慢远离人身出现四人的脚,四人如同庞然大物的巨人,赫然的站在面前,显得周围的一切都十分的渺小,镜头保持较低的视角从脚旁转向村庄的方向,像一只生活在草原的小飞虫一般沿着蜿蜒的马路,穿过绿色盎然繁花点缀的草地,抵达黑暗势力蹂躏下的村庄。镜头来到村庄的上空,从空中蚊子军团的顶端,黑压压的云端俯瞰着远处渺小的汽车和人,仿佛在讥讽人类的自以为是和自高自大,彰显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多么不自量力。
镜头回到丁原他们处,四个人仰着头,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远处犹如黑山老妖的大黑山一样,若有所思的样子。
丁原会转过头来,看着朱亚宇,朱亚宇似乎觉察到了有人正在观察者自己,慢慢的从远处的景像中回过神来,脑袋轻轻地向下低垂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了一下丁原,又重新抬起头看着远处。转过身来看着丁原,剩余的两人纷纷回过神来,转身看着朱亚宇。
丁原:亚宇,你想怎么把蚊子引向草原。
朱亚宇转过身来继续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样子。。
朱亚宇:用火来灭掉蚊子,恐怕难以很快的奏效,蚊子的数量太大,一时间很难快速完成。
满刚:要快还不简单,那就炸弹呗,那家伙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丁原没有说话,面色凝重继续盯着朱亚宇看,丁原明白,用炸弹意味着什么。
朱亚宇(眼睛明亮,略带一丝微笑,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压力):就用炸弹,地毯式轰炸,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但是(朱亚宇稍微一顿)我不知道我有多大的能量,如果万一不成功,你们最好有第二套方案。
丁原:你的能量在逐步地变大,真的成功,你怎么脱身,炸弹一响,你肯定在其中。
朱亚宇:这个你不用管,自然有我的归宿。
丁原:我陪你,陪你一起去。
朱亚宇:不用,要是还认我做朋友,就有你来投射炸弹吧,你从空军出来,死在老朋友手里我甘心。在说这是我世界,属于我的王国,让我在我的王国尽情的放纵。
一辆吉普车朝着村庄的方向飞驰而来,在丁原的车旁停下,陆妍和陈晓从车里走下来。
满刚:你们怎么来了,这儿多危险,快回去。
陈晓:这么光荣伟大的事业,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巾帼女英雄呢。
陆妍:既然都来了,总不能让我们打道回府吧。再说万一要用到我们呢。
两位女士抬头仰望远处被蚊子袭击的村庄,陈晓端起手中的望远镜擎在眼睛上仔细的观察村庄的动静。从望远镜中望去,村庄笼罩在黑压压的蚊团之下,蚊团不停的移动,表面的蚊子如同泼洒在水上的有油彩一般,霎时间涌过来又涌回去,好像附着着鳞片一样闪闪发光,漆黑油亮的甚为恐怖,陈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陈晓:好恐怖啊,看的我浑身的不要自在,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陈晓将望远镜移开自己的眼前,不停的甩着头,陆妍接过望远镜,放在自己眼上,此时村庄一处的蚊子不由得变得非常的混乱,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蚊子涌动的幅度非常的大,突然向外涌出很大的一块,仿佛鼓出来的一个大包,突然这个包好像炸弹一般爆裂开,蚊子向四周飞溅开来,霎时间从蚊团里冲出一头牛来,这头牛悲惨的哞叫,浑身附着满满的蚊子,由如铁铸的一般,牛发了疯似得,拼命向前奔跑,后面尾随而出了大片的蚊子,像飞机尾部拉出的浓烟,又仿佛是泥土路上碾动起的尘土。陆妍突然间大叫大喊。
陆妍:从村子里冲出一头牛,快跑,快跑,加油。
身旁的几个人纷纷伸长脑袋朝村庄眺望,每一个表情都十分的焦急,急切的期望着这头牛能够逃脱生天。狂奔的牛一不小心牛失前蹄,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地上翻滚着滑动了很长的距离,最终停下来瘫倒在地上,牛头不断地向上抬起试图爬起身来。
陆妍(不停的呼喊,使劲的给牛加劲):快起来,快起来啊。
陆妍心急如焚,瘫倒在地上的牛试了好几次可最终还是没能站起,命运已成定格再努力终将无济于事,安然若素的躺倒任由命运的裁决。陆妍伤心的将望眼镜移开自己的面前,大家都一片沉默。
丁原:来吧,伙计们,咱们该行动了。
朱亚宇:丁原,炸弹还是有你来发射吧。
满刚:朱教授,我送你过去,很你并肩作战。
朱亚宇:好啊。
朱亚宇伸出拳头与满刚攥紧的拳头轻轻地碰撞在了一起,朱亚宇朝着丁原深深地点点头,满刚和朱亚宇上了巴音的警车,两人开着警车向着村庄驶去。
丁原,图格尔,陆妍,陈晓目送满刚和朱亚宇的车离去,汽车刚刚开出几十米突然间停下来,满刚从车里面出来,回身对陆妍吼道。
满刚 :陆妍如果我能回来,一定娶你。
陆妍眼角噙着泪花,冲着满刚跑过去,满刚站在车旁向前走了几步,满刚紧紧地拥抱住跑来的陆妍。蓝天白云绿草茵茵辽阔无边,一对情侣紧紧相拥和周围的景色交相辉映融为一体。汽车马达轰鸣,尾部喷色出浓浓的油烟,汽车快速的驶离,驶向村庄,陆妍泪眼婆娑在弥漫的烟气中深深地注目远望。
丁原开着车,载着陈晓图格尔缓慢的靠近陆妍,在陆妍身边停下,陆妍抬头仰望擦干眼角的泪水,扭着头看着丁原他们。汽车车窗摇下。
陈晓(戏谑道):惜别的相拥,深爱着你的人,我们的女王流泪了。
陆妍:谁哭了,怎么可能呢。
陆妍打开车门来到车上,丁原猛打死方向盘,汽车快速的向后掉头,汽车发出转弯时的吱吱声。丁原快速的朝着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外景 村庄的边缘地带
满刚和朱亚宇的汽车来到村庄的边缘地带,他们经过得路途中,横七竖八零零散散的躺着一些牛羊,牛格外的要多一些,有些牛已经被吸干,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蚊子依旧在收拾残羹剩饭,蚊子们喝的肚子红透浑圆,各个心满意足的回到大部队中去。跑出村庄不远牛身上依旧覆盖着厚厚的蚊子,牛和村庄饿的文群之间形成一条长龙,蚊子不间断的往返于其间,喝饱了的蚊子回去,肚子依旧空空如也的蚊子赶来,当牛身上的血液喝的所剩无几的时候,蚊子自然乖乖的减少了往来的蚊子,粗壮的黑龙逐渐的变细,变得稀疏,最终像一缕轻烟逐渐的被收了回去。汽车经过的每一个地方触目惊心,车内的两个人不时地看着外面躺在草地上的牛羊,惨不忍睹不忍的直视。
满刚的汽车即将驶进村庄,突然间一辆警车从旁边的草地里向着进村的公路上的满刚的汽车疯狂的开来,眼看就要撞上,满刚眼神依旧还留在地上躺着牛身上,突来的情况是他惊愕,他们的加油门,汽车冲出,可还是被警车撞在车后屁股上,车身被撞的向其他方向扭动,几乎要横在马路上,满刚本能的凭借自己的驾驶技术稳定住车,快速的回转方向盘摆正车身,继续向前方行驶。朱亚宇坐在副驾驶上,扭着头看着身后的车里面的人,朱亚宇非常的惊愕。
朱亚宇:宋祁!
满刚:什么,宋祁,他怎么跑出来了,坏了郑涵有危险。
朱亚宇:管不了那么多了,自求多福吧。宋祁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后面的警车迅速的追上,不断地撞击满刚的车。满刚尽力摆脱后面汽车的碰撞。两辆汽车你追我赶,汽车离开公路,在草地上追逐,宋祁在车上不断的催促队长。
宋祁:快开,撞他们,狠狠地撞。
汽车在村庄外围焦灼在一起,满刚一时半会还不能甩掉紧紧追赶的汽车,满刚很是焦急,愤怒的骂道。
满刚:狗日的,咬的挺近的。
朱亚宇(对满刚说道):进入村庄,甩掉他们。
满刚略带疑惑的看了看朱亚宇,心有余悸的问道。
满刚:行吗。
朱亚宇:没事,进去。
满刚猛加油门,调转车头汽车冲着村庄开去,一头撞进黑色的蚊团之中。只听得见汽车马达嗡嗡的响声,越走越远。
宋祁的汽车在村庄边缘停住,队长双手猛地拍打方向盘,不敢向村子里开去,宋祁奇迹败坏,请求队长向村子里开车。
宋祁:进入村子。
队长:不行,里面情况不明,万一遭到袭击怎么办。
宋祁:再不追,他们就跑掉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吗,朱亚宇是非常危险的人物,一旦放虎归山,他将为所欲为,后果不堪设想。
队长(队长犹豫中):我要向指挥部汇报,请求支援。
宋祁出于自己的目的,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想在隐秘的情况下进行,宋祁目露凶光的看着正在拿着通信工具进行汇报的队长,宋祁的手在自己的裤兜中摸索,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宋祁疯狂的把队长拥倒,队长的头撞在车窗上,剧烈的痛处是队长头晕眼花,队长尽力使自己清醒不断地晃动着脑袋,宋祁的左手摁压着队长的脑袋,右手拿着刀子抵在队长脖子上。
宋祁(宋祁满面的邪恶):队长非常的抱歉,我需要进去,我必须将朱亚宇抓回去,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的干涉我。
队长: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你这是袭警,你知道吗。
宋祁:我知道。
宋祁的右手拿着刀子轻轻地在队长的脖子上滑动,并没有又用力,右手快速的滑到车门的拉手处,猛地拉开,车门打开,宋祁摁压着队长,宋祁邪恶的对队长讲到。
宋祁:队长,你不要怪我,保重。
队长(队长面露惧色大声的叫到):宋祁,你不要胡来。
宋祁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班队长身上的枪抢在手中,将队长推出了车门。宋祁跨到驾驶室独自驾车,车子冲着村子开去。
队长摔倒在草地上,汽车从身边开过,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喘着粗气,无望的看着汽车离去,跟着汽车跑了几步,停下来看着汽车冲进村庄,此时蚊子似乎闻到了新鲜的血液的味道,循迹而来冲着队长扑来。队长眼看势头不妙,转身逃离村庄。
队长玩命的奔跑,在草地上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身后的蚊子紧紧相随步步紧逼,蚊子迅速的移动,最终队长没能逃脱出魔掌,蚊子将队长包裹在其中,尽情的享受鲜美的血液,队长张牙舞爪的啪打蚊子,尽力驱赶,仍旧继续向前奔跑,赶来的蚊子也越来越多,井队长紧紧地包裹,队长看不见四周的情况,绝望的跪倒在地上,听天由命。
外景 朱亚宇在村庄
满刚开着汽车在村庄内转,村内蚊子很多,成团结对的,但还是有很大的空间能过看的见四周的景象,四周破损的围栏,横七竖八躺倒的牛羊的尸体,触目惊心。
满刚:朱教授,咱们现在怎么办?
朱教授:蚊子现在比较的分散,咱们先把他们聚拢起来。我站在天窗上,慢慢的聚拢。
朱亚宇打开天窗,从天窗上伸出半个身子,朱亚宇将上身的衣服脱掉,塞在天窗的周围,不让蚊子进入到车子里面。
朱亚宇:满刚,你开着车子向蚊子多的地方开。
满刚车速减慢,朝着成群结队的蚊子群中开。朱亚宇挥动着双手,触碰着身边的蚊子,蚊子纷纷的聚集在朱亚宇的双手上,蚊子很快就将朱亚宇包裹在其中。朱亚宇挥动着双手,蚊子形成了两条长长的黑龙,又似两条飘带一样,从朱亚宇手中向后延伸,在后方飘展,周围的蚊子都纷纷聚拢过来,逐渐的在车子后方云集,跟随车子前进,无论是正在吸食鲜血的蚊子,还是已经吃饱喝足的,还是饥肠辘辘的都放弃眼下,追随朱亚宇而来。
汽车在村庄里游走,朱亚宇尽情的享受着这份不平凡的力量带来的快感。所经过的地方蚊子都没有落下,相隔很远的蚊子似乎有感应一般,纷纷朝着朱亚宇的方向飞来。
宋祁注意到蚊子都想着一个方向飞,心中十分的疑惑,最终默默地念到。
宋祁:怎么回事,难倒是朱亚宇在吸引着他们。
宋祁跟着蚊子走,渐渐地与朱亚宇迎头相见。满刚赶紧刹住车,宋祁震惊的看着站在车窗上尽情的摆弄着蚊子浑身被蚊子包裹着的朱亚宇,根本看不清楚朱亚宇此时的面貌。此时蚊子已经形成了庞大的一团,聚集在朱亚宇的身后,四周的蚊子都朝着朱亚宇的方向聚集。宋祁穿戴好防护设备,从车内出来。很快蚊子就将他附着。宋祁站在车旁对朱亚宇喊道。
宋祁:亚宇,不要再执迷不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朱亚宇:老师,我看这话应该我说吧,是您收手才对。
宋祁(呵呵的笑道):哈哈,现在你已经成通缉要犯,现在会随时杀掉你。老师是为了你好,咱们连个珠联璧合,肯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你考虑一下。
朱亚宇:回去,回去恐怕就成了你砧板上的鱼肉。
宋祁:你把老师想成什么了,老师一心为你好。
朱亚宇:你就是个伪君子,你还是快走吧,要不然,您这条老命就得留在这。
宋祁:你是跑不掉的,你最终会落在我手中的。(宋祁从车里拿出枪来,指着朱亚宇。)你最好是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不顾师生情谊。
朱亚宇手中摩挲出一个蚊球,并且小声的对满刚说道。
朱亚宇:满刚,准备向后倒车。
满刚注意的听着,注意着外面的情况,挂好倒挡,准备随时后倒。
朱亚宇挥双手,蚊子从车后方慢慢的向前蔓延,渐渐地将车覆盖住,汽车逐渐的在蚊团之中隐藏去,宋祁发现朱亚宇试图逃离,咆哮道。
宋祁:不要动,,你再动我就开枪了。
朱亚宇没有理睬宋祁,汽车仍旧向蚊群中隐去,宋祁举枪朝着天空打了一枪,与此同时,朱亚宇抓住机会,将蚊球仍向宋祁,蚊子在宋祁身上弥漫开来,四周的蚊子蜂拥而上,宋祁被包裹其中。被包裹住的宋祁难以脱身,自己拼命地甩掉满身的蚊子,尚顾及不上朱亚宇。朱亚宇和满刚趁机逃走。
外景 指挥中心 日景
丁原开着车闯进指挥中心的大院,汽车飞速,刺耳的刹车声,丁原下车朝着指挥大厅跑去,门口的警卫赶忙向前抓捕。
警卫:站住。
陆妍,陈晓和图格尔下车试图阻挡住追捕丁原的警卫,警卫端起枪只,瞄向了三个人,三人悻悻的停止阻拦乖乖的站在一旁,一名警卫端着枪看守者三个人,其余的警卫进入指挥室进行抓捕,几名警卫大喊。
警卫:站住,站住。
丁原飞速的跑进指挥大厅,刚进入到指挥大厅,指挥大厅里的人听见喊叫声和跑动声纷纷向门口看去,此时丁原站在大厅门口愣住了,他看见了自己的老首长老上司某武装直升机部队团长和总指挥一起讨论救灾方案。丁原条件反射式的立正站好敬礼,不住地喘着粗气。警卫们跑进来,一把将丁原胳膊返拧控制住。警卫刚想报告,嘴还没有张开,丁原的老首长便开口说话了。
团长:放开他吧。
警卫们抬起头看看总指挥。总指挥点点头。警卫们放开丁原,退出大厅。丁原走向前,再次敬礼。大声的喊道。
丁原:团长好。
团长(微微的露出了笑容训斥道):丁原,你胆子越来越大,你怎么在这。
总指挥:正要抓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朱亚宇呢。
丁原:报告团长总指挥,我刚从受袭的村庄回来,村庄灾情非常严重,朱亚宇和满刚已经进入到村庄,他现在用他的力量尽力把蚊子引回到草原上,在空旷的地带,我们采用地毯式轰炸的方式将蚊子消灭在草原。
总指挥:你们的想法,简直天方夜谭。再说,朱亚宇可信吗?
团长:这不是好莱坞大片,要基于科学。
丁原: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村庄的牛羊全被蚊子吸干了,损失惨重。
此时墙上的大屏幕出现了村庄惨不忍睹的景象,没有了黑压压的蚊子,到处的尸横遍野。总指挥心急,皱起了门头,问道。
总指挥:蚊子呢,蚊子哪里去了。
副总指挥连忙拿起通讯设备,赶忙联络直升飞机。
此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被蚊子包裹着人,浑身上下都是蚊子,他尽力的拍打着,此时周围的蚊子不多,只有他身上包围着的蚊子。
机长:报告指挥部,我们降落救人。
副指挥:下去救人。
直升飞机缓慢降落,强大的气流将他身上的蚊子吹散干净,显露此人的本来模样,是宋祁。丁原感到十分的惊愕。
丁原:宋祁,他怎么在哪儿?
丁原暗自思忖着。屏幕里的宋祁愤怒的站在地上,气流吹散了他的头发,怒目而视,左看右看,从地上捡起了手枪,指向了直升飞机,大声的嚷道。
宋祁:滚。
宋祁怒视着飞机,飞机里的人面带惧色,赶紧驾驶直升机升空。大厅的话筒里传来直升机的报告。
直升机:下面的不明人士有枪。
副指挥:严密监视此人。继续寻找蚊团。
直升机:收到。
外景/内景 指挥大厅/村庄 日景
大厅里,人们继续注视着屏幕上传来的画面,宋祁回到车上,汽车飞速的向前方驶去。
随着直升飞机飞行拍摄,村庄中的蚊子已经消失干净,躲在房子内部的人们惊魂未定的打开房门走出房间,纷纷不约而同而来到街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牛羊悲惨的倒在地上,有的头颅撞开了花,一些身披厚实的还未来得及减掉羊毛的羊悲惨的“咩咩”的叫着从四面八方跑出来,一只乳臭未干的小羊从犄角旮旯里跑出来,跑到小羊已经死去的母亲的旁边用头推着母亲的尸体,小羊的的嘴巴在母亲的嘴上来回的摩挲,嘴中撕心裂肺的叫着。小羊抬起头看着走出来的人们不住地叫着,突然一个小孩子叫着小羊的名字。
小孩:勃烈,你还活着,勃烈。
小孩兴奋地将小羊紧紧地抱在怀中,不住地在安抚她。天空中直升飞机由南向北飞行,人们恐惧的脸上出现丝丝的笑容,有的人欢呼雀跃,挥动着臂膀,有的人静立沉默,大家纷纷朝北方看去,呜呜泱泱的蚊子洗劫完村庄后朝着北方远去。
画面从现实退回到屏幕中,回到指挥大厅。突然出现了蚊子的踪迹,黑压压成群的蚊子在村庄北部集结,犹如一片乌云浩浩荡荡很是恐怖,蚊子慢慢的朝着北方远去。
丁原:总指挥,团长,你看到了,朱亚宇已经带领着蚊子朝着草原走去,离开了聚居区,你就相信我们吧。
总指挥陷入到深深地思索中,他将目光转向团长,希望团长能够给予确切的答复。团长坚定地目光冲着总指挥点点头,总指挥确定后,转身对丁原说道;
总指挥:好吧,我同意你们的方案,团长,您做下一的工作就交给您了。
团长:您放心吧。
团长准备向外走出去,此时丁原向团长报告。
丁原:报告团长,丁原要求归队,执行此次任务。
团长(团长停止前进,回过头来看着丁原):丁原,我相信你的飞行技术,在全团你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目前你的情况还不稳定。
丁原:团长,我没问题的,请相信我。求您了,团长。
团长:我在考虑考虑。
丁原:团长,我和朱亚宇都已经商量好了,我们更能够相互配合。并且满刚还在里面。团长。
团长:你真行吗?
丁原:可以的。
团长看着丁原坚定的目光,心中不禁软下心来,点点头。
团长:好吧,我相信你,丁原归队。
丁原:是。
丁原向团长敬礼。
外景 武装直升机某部驻地 日景
丁原驾驶汽车来到直升机驻地,现场停放着多架直升飞机,官兵们正在给直升飞机装载弹药。飞行员已经整装待发。
丁原从车上下来,看到往昔的战友,看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直升飞机,不禁的感慨万千。战友们见到老队长回来非常的激动。大家跑到丁原身边将丁原举起来,抛到空中,大伙热闹了一番。
团长此时来到大伙面前,大伙纷纷列队站好。
团长:同志们,现在情况非常的严峻,蚊子已经讲一个村庄袭击,广大群众的人身财产遭到严重的威胁,为防止态势继续蔓延,今天由丁原带队消灭蚊子,好了出发。
大伙朝着自己的直升机跑去,丁原来到自己的直升机,站住脚步,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发生事故的是惊险的一幕。
丁原的脑海里,正在深山峡谷里进行飞行训练,突然一股狂风袭来,,狂风卷积着周围山上的树木石块,直升飞机失去了控制,在峡谷里直升机不断地转着圈,丁原不断地朝指挥中心求救,但是信息不能发出,突然一块巨石冲着丁原的直升机飞来,丁原眼看就要飞机失事,丁原闭上了眼睛,石头与直升机几乎快要碰上飞过去了。在丁原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怪物的模样,丁原惊出了一声冷汗,丁原睁开眼睛,直升飞机快要坠落了,丁原重新控制直升机,经过一阵奋斗,飞机终于在磕磕碰碰中落地。
团长发现丁原神色不对,赶忙过来。
团长:丁原,行吗。
丁原:没问题。
丁原恶狠狠地看着,重新振作,跨上飞机,丁原坐在驾驶位上,看着眼前操作台上各式仪表,整个人又陷入阵阵的恐慌之中,发生灾难时仪表盘飞速旋转的清醒有了历历在目,丁原满脸痛苦地表情,他努力地是自己清醒起来,拼命地战胜心中的恶魔。站在停机坪旁的团长目送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们,飞机相继起飞,朝着苍茫的天空,向着草原飞去,。
外景 草原 日景
从草原深处远远地注视着蚊团,犹如黑色的大军排山倒海的向前,蚊团由远及近,满刚开着汽车向着草原进发,只剩下半个车身清晰可见,从车天窗上站着沾满蚊子的朱亚宇往后身后庞大的蚊群簇拥着紧紧相随,朱亚宇就像金字塔上的狮人人像。
此时一辆汽车从蚊团侧翼飞越过蚊团向着蚊团的中部区域飞奔而来,这是宋祁开着汽车像幽灵一样寸步不离,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宋祁的车在朱亚宇的车前来回穿梭。
满刚:朱教授,你老师可真是阴魂不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朱亚宇:你把车开快点,围着他的车转圈,让蚊子将他包围住。
满刚加快油门,汽车稳稳的冲了出去,蚊团犹如一条粗厚的飘带跟随着汽车的轨迹盘旋飞舞,满刚围绕着宋祁的车子转圈,划出各种图案。从天空向下看去,一个特大的8字形,S形,追着宋祁的车子,将其缠绕。宋祁驾车冲破这些由蚊子编织成的网,冲撞下蚊子爆裂在四周弥漫开紧接着又重新回归到蚊群之中阶断裂的长龙修复完整,两辆车在蚊群之间相互的追逐。
蚊群滚滚而来追逐朱亚宇的踪迹,编制好的网子收拢回蚊团之中。两辆车交叉着朝着草原开去。
天空中直升飞机编队排列整齐的追踪着蚊团而来,朱亚宇升机轰隆隆的螺旋桨的声音,朝着天空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俯身对满刚讲到。
朱亚宇:满刚,放慢车子吧,这一切可以结束了。
满刚:丁原戴着队伍来了。
满刚将车停了下来,一条长长的尾巴连接着朱亚宇和蚊团,宋祁开着车冲到朱亚宇面前,朱亚宇从车窗中爬出来,满刚在车里喊道。
满刚:朱教授,你干什么去,回来。
朱亚宇:你开着车快离开这儿,我要解决掉着一切。
满刚:咱们一起这儿。
朱亚宇:我们在一起,谁都逃不掉,我必须将蚊子控制在这儿。
朱亚宇从车上滑下来,他走向蚊群,宋祁也从车中下来,他手中拿着枪,一针管的血,宋祁拿起枪指向朱亚宇。
宋祁:站住。
朱亚宇没有理睬,继续朝前走。宋祁大声吼道。
宋祁:站住。
朱亚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宋祁:亚宇,告诉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为什么不听老师的话呢,非要以这种方式见面。
朱亚宇:咱们两个的不是一路人,说实话,我很同情你,一辈子没做出过什么大的成绩,你痛恨一切,痛恨别人的眼光,可逆并不能改变一切。老师,你回去吧,做你的研究。
宋祁:老师回不去了,(冲着朱亚宇大吼)是你让我回不去了。
旁边的蚊子开始包围住宋祁,宋祁拿出血液喷撒在自己身上。瞬间蚊子迅速从送其身上逃离,宋祁哈哈大笑,又哭诉起来。此时蚊子已经蔓延过来,即将把朱亚宇和宋祁掩盖。
朱亚宇拿出手机,拨通定远的手机号,对着手机大喊。
朱亚宇:丁原朝我开炮。
丁原:不行,你快出来,你快出来。
朱亚宇:我出不去了,这是我的归宿。
宋祁突然开枪射击,打在了朱亚宇的右胸上,枪声从手机传到丁原耳朵里,朱亚宇朝着手机喊。
朱亚宇:丁原开炮,我不行了。陈蚊子还没有散开,我还有点能力开炮。
丁原听到呼喊,在机舱里大吼一声,眼前又出现了灾难时的怪兽,他大声的呼喊,声音刺破苍穹。
丁原:开炮,开炮。
丁原搬动发射器,弹药从直升机上飞射而出,在蚊团之中炸开。满刚看到弹药飞射而出,立马开上车朝蚊团之外跑去。
所有的直升飞机同时开火,瞬间蚊团火光冲天,蚊子被燃烧殆尽。
丁原驾驶飞机在蚊团上空掠过,丁原侧着脑袋神色黯然透过玻璃注视着地上隆隆的炮火,越过蚊团之后,丁原不在回响眼前的一切,他摆正身子,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飞机隆隆的飞向远方。
外景 草原
一年后,悠扬的歌声在草原上响起,一个牧民孩子抱着心爱的小羊在草原上奔跑。草原依旧天蓝草绿,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