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奇缘(一)
古庙奇缘 在一个幽静的古庙里,四处都是缠绕的蜘蛛网,庙里有一些横七竖八的木板,木板上堆积了厚厚的灰尘,也许是地处偏僻,所以无人看管。破旧的庙门斜倚在墙边,庙门上青兰寺三个雕刻的金色大字显得斑驳不堪,只有一条小路连接着庙门,小路只有一尺来宽,四周都是丛生的野草。再远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树林中不时传出鸟叫的声音。这里几十年前还很热闹,虔诚的村民经常来此拜佛,后来发生了战乱,人们为了逃避战乱,纷纷背井离乡,这里就变得荒芜起来。 此时正是中午,天气炎热,左志铭一个人坐在草地上,他已赶了好几天的路,由于劳累加上炎热,他斜靠着一棵大树,拿起随身带的水袋,已经剩下一点点,他小口呡了几下,把塞子扣上。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干粮,干饼已经泥泞不堪,他艰难的咬了两口,止住咕咕叫的肚子。左志铭是临淮县城丰旺粮铺收帐的,去水阳县的何记饭馆收取一年前的账单。 说起左志铭的身世也算可怜,出生后不久,由于战乱就与父母失散,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大街上靠乞讨过活。好在遇上了丰旺粮铺的钱老板,看着志铭白白净净,就让他在铺里做一些杂活。小志铭从小聪明好学,跟着店铺管账的福伯识了一些简单的字,他本人踏实可靠,深得福伯和钱老板的喜爱。不经意间,他在粮铺里已经十二年,如今已经20岁,一表人才,平日粮铺里收帐跑腿的活一般都由左志铭来做。 这次收帐他本来是带足了盘缠,走时还骑了一匹骏马,按照平时几日便可返回。可是,这次途中住店,竟遇到了劫匪,盗走了马匹,还偷走了盘缠,只剩下包里的干粮和账本。好在他记得路线,他想着尽早收到帐,就可以回去交待了。他就一刻不停地赶路,此时正是五月的天,天气炎热,他走的筋疲力尽就来到了这片地方,借着树荫休息一会儿。他喝了几小口水,吃了几口干粮,就靠着树根眯起了眼。 树林中偶尔吹起的凉风让他感觉很惬意,竟忘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尽情享受着树荫给他带来的清凉舒适,慢慢地睡着了。熟睡中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模糊地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他身旁走过,随之而来的是女子身上飘来淡淡的幽香,这让他兴奋不已,嘴角微微扬起了微笑。但这白衣女子越走越远,前方是一个湖泊,一池碧水碧波荡漾,这女子径自超湖水走去。志铭有些疑惑,想跟着她看看究竟,但身体不听自己的意志使唤,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朝湖中走去,他便大声呼喊:“哎,前面的姑娘,你干什么呢,快回来,危险!”可是那女子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志铭就继续喊,可女子依旧没有回应。志铭被梦中的景象所惊醒,额头渗出了几粒汗珠,醒来以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场梦。志铭起身后,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经过短暂的休息,他的体力得到一些恢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准备继续赶路。 等他准备走时,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有女子啼哭的声音,这声音时弱时强,志铭想着自己赶路要紧,别人的事情跟自己没关系,就继续往前走。但女子的啼哭声一直缠绕在耳边,这不觉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看个究竟,他就继续朝树林里面走去。他走了几十步,树林里到处是丛生的杂草,环顾四周也没看见啼哭的女子。“算了,赶紧走吧,还是赶路要紧”,他心里想着。正当他转身离开时,看见侧身方向一个女子,一席白色长裙,手中握着手帕,擦拭着脸庞的泪水,不停地哽咽着。他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那女子似乎无所
畏惧,面对走过来的陌生男子毫无躲避的意思,继续一边啼哭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此啼哭,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秉性单纯善良的志铭看到这种场景,总想帮助别人一下。那白衣女子本来背靠着一棵大树,席地而坐,头微微勾着,额头的发丝隐约地遮住了双眸。她听到了声音,扬起了额头,清秀的脸庞显露出来,“没遇到什么事情,我只是在这休息”。志铭看到白衣女子的容貌,瓜子脸,丹凤眼,柳叶似的眉毛,白静的脸,这是他长这么大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不由得紧张起来,“好吧,没什么事就好,不过这里很偏僻,你一个单身女子还是赶紧回家吧”,由于紧张,他说话有些结结巴巴。那白衣女子也没有应声,志铭有些尴尬,“姑娘既然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背起包袱起身走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五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灿烂,不一会儿竟乌云密布,要下雨了。此时志铭离开树林不足半个时辰,仍然在路上,前方不知何处是村落,看着头顶的乌云,一会儿就要倾盆大雨了。他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古庙和那个哭哭啼啼的白衣女子,他想着回庙里避避雨,顺便看看那个白衣女子还在不在。他这样想,就赶紧快步回去了,等他走进那片树林,大雨点已经落在头上,他二话没说赶紧进入庙里,顺便朝着刚才的白衣女子处看了看,那女子依旧在那,而且毫无躲雨的意思。他快步走上白衣女子跟前,说:“姑娘为何还不回去,要下雨了,你这样会淋出病的”。“你走吧,不用管我”,白衣女子说。志铭显得很无奈,看着头顶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已经湿透了白衣女子的衣服,“难道这女子腿受伤了,不能走路,还是帮帮她吧”,志铭这样想就走到女子跟前,一边用手搀扶,一边说“姑娘,还是赶紧走吧,这雨越下越大,淋透了肯定会生病的”。那女子依旧不肯,拉扯间,从女子的怀里的衣兜里滑出一把红色剪刀,尖头红把,让志铭不经一愣,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姑娘这是为何,你不会是想轻生吧”。“你走开,不关你的事,我早已不想活了”,说话间,女子把滑落在地上的剪刀又重新拾起,抬手对着自己的胸前。“什么事不能解决,告诉我,我给你想办法”,志铭说。“你解决不了的,谁也解决不了,我只有离开才可以获得快乐”,那女子说话间,流露出茫然的表情。“只要我在这,我就不允许你寻短见,那样我的心会不安一辈子的”,“你走开,不关你的事,我早已想清楚了,只有离开才能解脱”。志铭无奈,环顾四周,突然灵机一动,他拿起了地上的一根分叉的树枝,把尖头对着自己的脖子,“你要是寻短见,我就把树枝插进我的脖子”,志铭在说话间露出坚毅的表情。那女子慌忙站起,丢下手中的剪刀,说:“公子,为何这样,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舍命陪我”,白衣女子说。“反正我在,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寻短见”,志铭说。就这样,那女子放弃了轻生的念头,跟着志铭进了古庙。 这女子名叫许婉婷,水阳县许镇人士,今年18岁,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祖父去世后,家道中落,父亲嗜赌如命,把家中的财产祖业输光后,为了抵押负债,竟把自己的独生女许婉婷送给许镇的另一大户张员外做第五房小妾。张员外年近六十,家中已娶四房妻妾,且四个妻妾没有一个是善人,经常在镇上传出虐待下人的事情。从小单纯善良的婉婷,聪明好学,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如果嫁给张员外,那一辈子不就毁了吗。当她得知情况后,尝试着逃出许镇,去县城躲起来,但县城里张员外的耳目众多,她本人又天生丽质,在街上很容易被人发现。在一个月前,她逃跑了两次,都被张员外的家丁抓回来,送到她家里,准备在订好的日子上门迎亲。今天距离迎亲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三天后她就要过门
嫁给张员外。刚好今天,她的家人去张员外家商量结婚的事情,她就趁机偷跑出来,不知不觉就跑到这片树林中。本想着,这次逃出来就永远不回去了,可是哪想到走的时候,吃的、用的、盘缠等竟都没带,如果回去,无疑是跳进魔爪。婉婷此时又累又饿,胸前的那把剪刀本来是想防身用的,可当前的处境让她感到绝望。当她看到志铭的时候,本来想向他求助,可想到前两次的遭遇,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被救后,他肯定还要回去,所以才拿出剪刀想要轻生。可当她看到志铭拿起树枝准备陪她赴死的时候,他觉得志铭是个好人,就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就这样,天空下着雨,两个陌生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古庙。“能告诉我你遇到什么事情,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志铭问。婉婷将自己的不幸遭遇告诉了志铭,志铭听后,很是悲愤,说:“这简直太没天理了,我要想办法把你救出魔爪”。此时,婉婷因为饥饿劳累,十分虚弱,志铭赶紧从包袱中取出干粮,递给婉婷。水袋里已经没水了,刚好庙里有些瓦罐,他趁着雨水清洗干净,又跑到河边装满水回来。包袱里带着生火的火石,就在庙的一个角落里,生起了一堆火,烧起水来,婉婷也在旁边跟着帮忙。水烧开了,志铭小心翼翼地把开水倒进水袋里,还用袖头把水袋的口处擦了擦,递给婉婷。婉婷一边吃着泥泞的干粮,一边接过水袋,两个悲惨遭遇的男女,双目对视,不好意思,会心的笑了。志铭以前从未接触过陌生女子,看到这么漂亮的婉婷,内心是挺紧张的。但通过和她交谈,她的不幸遭遇,她的单纯善良,让他觉得很好相处,而且总有一种想要拼命对她好的冲动。外面的雨依旧下着,直到傍晚十分才停下来,而且天边竟挂出了夕阳,夕阳的余辉照射着古庙和那片树林,犹如一副风景画。 他俩在庙中吃饱喝足,度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下午,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婉婷也是活泼开朗的女生,志铭也很聪明,很会逗女孩子开心。因为庙里灰尘很厚,婉婷坐在木板上,手掌粘了很多灰尘,自己因为伤心流泪,用手擦眼泪,竟把脸弄成小花猫。志铭故意模仿她,也把脸弄成小花猫,俩人在庙里互相模仿打闹,简直像两个顽皮的小孩。可是,雨过天晴后,他们又想起了面临的问题,因为临近夜晚也无法继续赶路,他们就打算今晚在古庙里过夜。好在古庙里有很多破旧的木板,可以支成床板,包袱里还有些衣物,晚上将就一下就可以了。志铭用抹布把木板擦洗干净,庙里角落里生起一堆火,他们借助火光,坐在木板上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我该怎么办,要是嫁给张员外,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婉婷有些哀伤地说。“我不会坐视不管,我要把你救出魔爪,但是不知你愿不愿意听我的安排?”,志铭说。“如果能救小女脱离苦海,小女愿听公子安排”,婉婷说。志铭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说:“这里距离水阳县何记饭馆只有三十多里路途,也就是我要收帐的地方,明早我们早点出发估计中午就可以到达饭馆”。“我和你一起肯定会被张员外的家丁发现的”,婉婷急忙说。“如果你一个人在这庙里岂不很危险,万一遇到坏人或被找你的人发现怎么办。你可以乔装打扮一下,换掉你这身漂亮的裙子,女扮男装,穿上我包袱里我带的衣服,然后再带个秀才头饰,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你的”,志铭笑着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就跟着你,不说话,等收完帐我们原路返回”,婉婷说。“对,收完帐我们就回来,一起去临淮县丰旺粮铺,那的钱老板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他们不会害你的。而且钱老板在当地也很有关系,张员外即使发现,他也没办法”,经过志铭的分析,一下子婉婷的命运变得明朗起来。婉婷听后,高兴起来“好好好,这个方案可行”。“只是让你一个大小姐跟我去粮铺做个打杂
的,实在太委屈你了”,志铭有些愧疚地说。“不会的,只要能让我脱离张员外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而且能够每天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踏实”,婉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说话间两人四目相对,“真的吗?”,志铭欣喜地问。“真的”,婉婷把头微微垂下。志铭欢喜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婉婷的手臂,高兴地合不拢嘴。没想到这次悲惨的遭遇,竟让我获得如此大的幸福,我真是太幸运了,志铭默默的想,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婉婷羞涩地把手臂挣脱开,志铭也觉得不合适,赶紧把手松开。 当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进入了黑夜,茫茫的树林在夜色下显得阴森和恐怖,偶尔树林中响起奇怪的飞禽叫声,让人听着有些心惊胆战。志铭想把破旧的庙门堵上,可哪知庙门年代久远,门板腐朽不堪,志铭用双手托着门板堵上庙门时,门板竟从中间折断,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剩余的门板堵住庙门,但还是露出很大的缺口。庙里的一个角落里是志铭生起的一堆火,借助火光使他们驱走了一些恐惧。虽然如此,火堆上的木棒有限,只能支持一两个时辰,他们想着一觉醒来就天亮了,没什么可怕的,所以也没准备太多的木柴。两人躺在木板上,身上盖着包袱里的衣物,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渐渐的入睡了。 可是当深夜来临后,树林里出现了嗷嗷的叫声,把正在熟睡中的志铭惊醒了,他仔细听听,原来是狼叫的声音。他透过庙门往外看,几道亮光射过来,那是狼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的光,至少有三四只,且距离庙门不足二十来步,这让志铭惊出一身冷汗。他赶紧叫醒婉婷,婉婷得知情况后,惊恐万分,紧紧地抓住志铭的手臂,他俩蹲坐在木板上一动不动,互相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臂。就这样,持续了一刻钟,志铭发现那些狼群不进庙里,他环顾四周,发现那个火堆还在燃烧,只是木柴快要燃烧殆尽,“原来是这堆火的缘故,所以狼群没有进来”,志铭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婉婷说。“只要火焰不灭,它们就不敢进来”,志铭说,说话间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因紧张出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了。“那我们就默默祈祷火焰不要停”,婉婷有些哭诉地说,说话间紧紧地偎依在志铭的胸前。那几只恶狼,不进也不退,时不时地发出嗷嗷的叫声,让志铭和婉婷吓得瑟瑟发抖。他俩希望火焰能燃烧一夜不停,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火堆的火焰越来越小,直至最后熄灭,留下一缕青烟。“没想到我们俩的命运这么悲惨,今晚就要结束在这庙里,你在里面我在外面,狼要吃就让它们先吃我”,说话间,志铭紧紧地搂住婉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婉婷嘴角露出了微笑,“你对我真好,能和喜欢的人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婉婷有些释然地说。他俩不敢再往外看,只听到嗷嗷的狼叫声越来越近,志铭的身体发抖地厉害,他俩都屏住呼吸,等待会有奇迹发生。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浑厚,似乎是在召唤,而且不是飞禽走兽的声音。志铭不敢转身,只是用耳朵静静地听,他听到狼群走动的声音,而且嗷嗷的狼叫声越来越远。渐渐的,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狼群似乎走开了,他转过身来,狼群已不见踪影。这让他和婉婷欣喜万分,终于逃过了这一劫,为避免狼群再回来,志铭赶紧拿起火石,把门前的树枝收集起来,重新生起一堆大火,而且准备了几根很粗的木柴,燃烧到天亮也没问题。两人尽情享受着劫后重生的喜悦,他搂着婉婷,坐在木板上,背靠着墙,他想强撑着到天亮,可是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婉婷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晨太阳出来了,金色的阳光透过庙门照射在庙里的地面上。志铭和婉婷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一时间竟忘记
了昨夜惊心动魄的遭遇,收拾一下,准备按计划执行他们的打算。“昨夜的狼群为什么突然跑了呢?”,婉婷有些疑惑地问。“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庙里的菩萨保佑吧,我们是好人,菩萨不想让我们死”,志铭说。“好像是狼群听到了莫名的声音才逃走的,总之我们运气好,老天会保佑我们的”,婉婷笑着说。按照计划,婉婷要女扮男装,跟着志铭去收帐,志铭从包袱里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一顶秀才帽子。为了避讳,他一个人站在庙门外,让婉婷在庙里换衣服,他一直担心婉婷扮男装不像,会被认出来。片刻后,婉婷从庙里出来,“没想到许公子扮起男人这么俊俏”,志铭有点吃惊的说。“承让承让”,婉婷一本正经地说。“不过进了市集,你可千万别说话,你的声音会被认出来的”,志铭说。“好吧,那我就一直憋着”,婉婷皱着眉头说。就这样,伴着金色的阳光,他们开始赶路了。 水阳县城可真热闹,冰糖葫芦、卖艺杂耍、布娃玩偶、小商小贩临街依次摆开,大街上赶集的人熙熙攘攘。偶尔带刀的官府衙役从身边走过,让女扮男装的婉婷胆战心惊,生怕又被抓回去。志铭拿出包袱里的地图,找到何记饭馆的位置,问了几个赶集的阿婆找到了位置。此时正是中午,何记饭馆的生意不错,婉婷一个人站在饭馆的门前,志铭背着包袱进去了,掌柜的连忙应声:“客官,想吃点什么?”,店小二也帮志铭取下包袱。“你好,我是兴旺粮铺的,来收去年的账”,志铭笑着说。“啊,收帐的,先站在一边,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店小二听到掌柜的话,顺手把包袱仍在一边。“您看,这帐都一年多了,一共50两银子,老拖着钱老板也不高兴”,志铭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先等等吧,别耽误我做生意,等一会儿看看钱够不够”,掌柜的很不耐烦地说。志铭回到婉婷身边,“没想到收帐也这么麻烦,等收完帐我们去集市上买一匹马,这样就可以快点回去了”。婉婷示意点点头,也不敢出声,等掌柜的忙完生意,很不情愿地把银子给了志铭,消去了账本上的记录。 他们拿到钱就在街边吃了一点东西,打听着去城西的马匹市场买马,一切都很顺利,也没人发现婉婷的异常。但是婉婷心里有些不安,张员外家中正是做马匹生意的,水阳县的马匹大部分都是从他那买的。但是这么远的路途,没有马也不行,万一被找她的人发现根本逃不掉,她也很纠结,最后决定还是赌赌吧。婉婷也是聪明伶俐的女孩,她一直保持沉默,只用眼神和志铭交流,他们备足了水和干粮就去马匹市场了。可是世事难料,她和志铭刚进入卖马的地方,驻足停下,就被那的老板发现了,“你不是许家大小姐吗,今天怎么这身打扮”,那个老板消瘦的身材,长着络腮胡子,眼睛充满疑惑的问,看着就是特别精明的人。“老板,你弄错了,他是我表弟,年龄尚小,看着像个姑娘”,志铭急忙圆场。“你不是许镇,……,许老爷家的吗,我就是许镇人,进了些马匹,出来卖”,老板跟着说。“我们是外地人,刚来这里,想买匹马”,志铭说。“哦,那我搞错了,我这的马,品种好,毛色纯,您随便挑”,老板连忙附和到。志铭见状,担心老板通风报信,说:“你忙吧,我们去其它地方看看”,就拉着婉婷匆匆走了。“还表弟呢,哪个男的耳朵会打着孔,穷就省省吧,还买什么马”,老板一脸不屑地说。 事情说来也巧,不过半个时辰,张员外家寻找婉婷的家丁也来到马匹市场,挨个询问婉婷的下落。问到这个老板时,他就把刚才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家丁,并指出他们走时的方向,还有两人的身高和穿的衣服,家丁腰里挎着大刀,骑着快马,追捕起来。志铭和婉婷以为刚才的说辞没有什么破绽,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快
步往回赶。可步行怎能比过快马,他们刚走出水阳县城,就听到后面飞奔的马蹄声,那五六个家丁将他俩团团围住,其中两个把刀架在志铭的脖子上。虽说这家丁各个鲁莽粗暴,但领头的杨头领却是个不错的人,“大小姐的遭遇我们也实属无奈,奉命行事,至于这位公子,请你回去吧,我们只当没看见”,杨头领很认真地说。“大哥,您就行行好,全当没看见我们两个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志铭恳求地说。杨头领不屑一顾地瞥了志铭一眼,把婉婷放在马背上,“架,架”,吆喝了两声,那马飞奔而起,其它几个家丁也都迅速跟上,只留下道路上腾起的灰尘和孤零零的志铭。此时志铭万念俱灰,不知该何去何从,不行,我答应过婉婷要帮她逃出张员外的魔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就算死也要把婉婷救出来,志铭心里想。 志铭这样想,就行动起来,他沿着刚才马蹄飞奔的方向,急匆匆地赶去。进了许镇,他一边打听一边找,终于找到许婉婷的家。他不敢从正门进去,只是从房子周围寻找入口,此时已经临近傍晚。许家的房子是一栋两层的阁楼,门前有家丁守卫,他绕道阁楼的后面,刚好阁楼的后面有一棵大树,他蹲坐在树旁,想等天黑后想办法。天渐渐黑暗下来,阁楼上亮起了昏黄的烛光,并且响起了古琴的声音,这声音凄婉,似在哭诉。这让志铭眼前一亮,确信阁楼上就是婉婷,“许婉婷,许婉婷”,他在树下小心翼翼的呼喊着婉婷。婉婷打开窗户,看见志铭,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你还是回去吧,你救不了我的,只会害了自己”,婉婷有些哭诉的说。“我是来救你的,我答应过你,就一定要把你救出来”,志铭一边说,一边爬着树,已经到了窗前。婉婷扶着志铭,进了阁楼,“这样太危险了,万一被发现,你会没命的”,婉婷焦急地说。“我们就从窗户逃出,今晚就走,他们找不到的”,志铭充满希望地说。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婉婷,来试试这身衣服吧”,这是张员外家媒婆的声音。这让他俩惊慌失措,婉婷急中生智,打开了衣柜,将志铭塞了进去。志铭屏住呼吸,站在柜子里,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屋内的状况。只见这媒婆浓妆艳抹,手托着一身红色的长裙,“来,婉婷,试试吧,这是专门给你结婚时定做的”,媒婆说。“好了,你先放那吧,待会我穿上试试,你先出去吧”,婉婷催着让媒婆赶紧走。“不行啊,大小姐,我得看看衣服是否合身,否则,没法给张员外交待”,媒婆一脸哀求地说。无奈,婉婷只好配合媒婆脱掉身上的衣物,她知道有志铭在,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实在没办法。志铭看到这一幕,面红耳赤,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他想把脸转向一边,可脖子不听使唤,直到婉婷换上了新衣。婉婷穿上新衣,红色的落地长裙,把她打扮地更加漂亮,简直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衣服大小合身,“好了,大小姐,老身可以向张员外复命了”,媒婆欢喜地说,然后就走了。 婉婷打开柜子,志铭出来,“婉婷,我们现在就走,就从窗户里逃出去”,志铭焦急地说。“不行啊,这附近都是张员外的家丁,只要我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你也会没命的”,婉婷无助地说。“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那个老头”,志铭义愤填膺地说。“你能专程来救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张员外已经不相信我了,今晚他找了两个丫鬟专门到房间里看着我,一会儿就到了,你还是赶紧走吧,被发现就死定了”,婉婷一边说,一边走到志铭跟前,轻轻地搂住志铭,志铭也紧紧地搂住婉婷,两人深情地拥在一起。“婉婷,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魔掌,可是我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太没用了”,说着,志铭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婉婷赶紧制止志铭,说“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志铭无奈,就
从窗户里爬出,顺着大树下来,还好没被人发现,失落无助地走了,婉婷站在阁楼上,目送志铭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此时婉婷已泪流满面,距离结婚只剩下两天,似乎一切都成定局。因为遇到了志铭,让婉婷相信人间还有真情,这让她放弃轻生的念头,期待有一天奇迹会发生。 志铭一个人失落地在路上走着,内心痛苦到极点,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想着也许本该如此,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做个跑腿的吧,但内心深处的呼唤让他不要放弃。借着皎洁的月光,他在村头的小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这里是许镇,而那个破庙距离许镇不远,志铭走着走着又来到这座古庙。他想起昨夜遇狼的事情,不免心有余悸,但这附近也没有栖身之所,他又从新生起一堆火,一个人呆若木鸡似的蹲坐在木板上,回想着昨天和婉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火堆的火苗跳跃着,把庙里照的通亮,这时忽然闪进一个人影,火堆上的火苗出现极速的晃动,让志铭吓了一跳,他连忙站起身。只见这人有五六十岁,头发凌乱,眉宇开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脚上穿着草鞋,一只脚的大拇指还在外露着。“你是谁?为什么半夜跑到这里来?”,志铭有些惊慌失措地说。“哈哈哈,我是个老乞丐,经常在这附近转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今夜看庙里有火光,想必一定有人,就进来撞撞运气”,老乞丐豁达地说。“哦,原来如此,我这包袱里还有些干粮”,心地善良的志铭打开包袱,取出两个大饼递给老乞丐,本来他还买了只烤鸡,打算和婉婷在路上一起分享,可现在他也吃不进了。“来,老伯,我这里还有一只烤鸡,本来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分享,而此时我也吃不进了,就一并给你吧”,志铭把用牛皮纸包着的烤鸡递给老乞丐。老乞丐眼睛一瞪,还有这等好事,“年轻人,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可以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老乞丐一边拽下一只鸡腿,一边说。“老伯,你帮不了我的”,志铭黯然的地说。“你不说怎么知道呢,有什么事讲出来,心里痛快些”,老乞丐不耐烦地说。志铭就把自己这两天的情况和婉婷的遭遇告诉了老乞丐,说话间眼神茫然无助。“年轻人,看你人不错,我就帮帮你”,老乞丐说。“老伯,您别开玩笑了,您连饭都吃不饱,怎么来帮我呢”,志铭说。“呵呵呵,我的真实身份并非是个老乞丐,我就是江湖人称浪里飞龙燕南山,只要我出手,你和你的心上人,必定能走在一起”,老乞丐豁达地说。志铭虽不知浪里飞龙是谁,但听他说的这么肯定,犹如看到了希望,此时距离婉婷结婚还剩下两天,希望老前辈真如所说的救出婉婷。 燕南山本是昆仑派弟子,跟着左清真人学习奇门道术,此人天赋极高,14岁便学会了昆仑派各项招数。但他性格桀骜不驯,不喜欢受约束,长大成人后就浪迹江湖,年轻时曾创办天明派,广收门徒,他的成名绝技是乾坤点穴大法,隔空点穴,指哪定哪,非常神奇。功成名就后,就隐匿江湖,闲云野鹤,专门打抱不平。由于他常年在山林中度日,经常把自己烤的野猪,野驴分给狼吃,还学会了和狼交流,只要他召唤一声,狼群就按他的意志跑动。昨夜那一群饿狼本来是要进庙里吃志铭和婉婷的,就是因为他嗷嗷的召唤了两声,都四散开来。志铭得知昨夜狼群逃走的缘由后,对老乞丐彻底佩服了,“燕大侠,晚辈恳求您救救许姑娘,您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志铭一边说,一边俯身恳求燕南山。“小兄弟,何必如此,我燕南山平生最爱打抱不平,看到这样的事情岂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吃了你的烧鸡”,燕大侠一边说着,一边咬了一口鸡腿。“那就太谢谢您了,婉婷再过两天就要过门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志铭犹如看到了希望,一脸欣喜地说。“那好,我们就来想想对策
”,燕大侠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子,“你看这样好不好,明日你先去市集买两匹好马,待傍晚十分,我们赶到许镇,我用千里传音术召唤狼群,让它们在许家门前叫唤,许家人必定全部出来,这时我再用乾坤点穴大法,将所有人定住,你把婉婷救出来,骑上马,以后就永远不回来,我也走开,过两个时辰他们的穴道自动解开,这样不就行了嘛”,燕大侠一边津津有味地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志铭听了,欣喜若狂,“这个方法好,等他们穴道解开,我们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志铭高兴地说。可是燕大侠却皱起了眉头,“在水阳县,有一个海阴真人,此人是西域邪教长老之一,因祖籍在这里,退隐江湖后,隐居在水阳县。他法力高强,但无侠义之心,喜欢扶强欺弱,和这里的员外官吏都有往来,若是他出手,我们就不会很顺利”,燕大侠有些顾虑地说。“那也没事,只要有希望能救出婉婷,我们就要试试,燕大侠就拜托您了”,志铭带着恳求地说。“没事,我就肯定尽力而为”,燕大侠说。两人在古庙里商量好对策后,就收拾一下,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志铭就赶紧去马匹市场买了两匹马,燕大侠就在古庙里等着。因狼群白天不敢靠近村庄,所以直到傍晚十分,他们骑着快马,赶到许婉婷的住处。此时的婉婷,以泪洗面,身体极度虚弱,她茶不思饭不想,正日躺在床上,回忆着和志铭的点点滴滴。而他嗜赌如命的父亲却因为嫁女获得大量彩礼,正在盘算礼金的数量,府里上上下下都已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张员外的迎亲队伍。“前面就是许家,婉婷就在阁楼上”,志铭指着阁楼对燕大侠说。“你先下马,把马栓到树上,然后站远一点,我要千里传音,召唤狼群”,燕大侠骑在马背上,做出准备发功的姿势。志铭赶紧下马,把马拴好后,站在一边,只听燕大侠仰天长啸,“嗷……嗷……嗷”,这声音在普通人听来也不算什么,和普通的叫喊没什么区别,但在动物听来,却反应极大,只见拴在树上的马匹,四处挣脱,不停地嘶叫,燕大侠胯下的马也抬起前腿,做出受惊的姿势。过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只见树林中,窜出五六只野狼,汇集在燕大侠的跟前,这让志铭吓了一跳,远远地站着,不敢接近。“放心吧,有我在,他们是不会乱咬人的”,燕大侠似乎看出了志铭的心思。只见燕大侠拍着其中一只个头最大的狼,一会儿过后,那只狼和其它几只依次排开,“嗷……嗷……嗷”叫起来,附近的村民炸开了锅,都拎着锄头,铁丘来打狼。燕大侠立马发功,只见附近的树林里狂风四起,树叶满天飞,燕大侠伸出双指,对着许家人大吼一声“定”,那个大腹便便的许婉婷的父亲就被定住了,其余的四个家奴也拎着家伙往燕大侠的身上扔去,只听燕大侠一声“定”,那些砍刀斧头什么的都被定在空中,几个家奴也被定住。四个人的姿势还真让人发笑,一个瞪着眼睛,右手伸着,一个身体前倾,像是要扑出去,还有一个身子斜着,肩膀似乎要挨着地,总之几个人姿势各异,很是搞笑。其他村民大喊“快跑啊,此人会法术,不走就会没命的”,村民们纷纷跑了回去。顿时,许家门前空荡荡的,这给志铭创造了条件,他赶紧一个人跑到阁楼上,婉婷正躺在床上,看见志铭,眼睛放出了光彩。“你怎么会来的,有没有被人发现,明天就要迎亲了,你这样太危险了”,婉婷焦急地说。“我是来救你的,你不用问,现在就跟我走,放心吧,他们没办法的”,志铭拉着婉婷的手,想要赶紧走。婉婷就赶紧跟着志铭下了阁楼,看到门前的家丁和父亲被定住,感觉很吃惊。虽然婉婷的父亲嗜赌如命,但毕竟他们有血缘关系,她知道自己一逃,父亲肯定要遭受损失,但毕竟许家的宅子也值不少钱,应付那些赌债也绰绰有余。就对志铭说:“我父亲怎么了,他不会有事吧,父亲毕竟把我养这么大,我还没来得及回
报,即使他好赌,但毕竟是我父亲,你们可不要伤害他”。“放心吧,我认识了一个法力高强的燕大侠,他只是用了点穴大法,把他们定住了,几个时辰以后,穴道自动解开,我们赶紧走吧”,志铭一脸轻松地说。燕大侠已将马匹准备好,他俩骑上一匹马,婉婷在前,志铭在后。他们和燕大侠做了简单地告别,“多谢燕大侠拔刀相助,我终身不会忘记燕大侠的厚恩,待我和婉婷的生活稳妥了,定专程来报您的大恩”,志铭感激地说。“哈哈哈,你们快走吧”,燕大侠豁达地说。志铭和婉婷骑在马上,彼此四目相对,发自内心的笑了,婉婷自然的把头依偎在志铭的胸前,内心充满着幸福。志铭也犹如获得稀世珍宝,用自己宽大的肩膀将婉婷紧紧地搂住。而此时燕大侠已经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可是世事难料,谁知燕大侠所担心的对手海阴真人已于两天前去了张员外家,作为特殊邀请人士参加大婚典礼。就在刚刚燕大侠发功点穴的时候,村民们四散而开,其中就有张员外的家丁,他们看到异常后,就赶紧去张员外家通风报信。刚好海阴真人在,张员外就拜托他出手相助,“张员外,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料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海阴真人微闭着眼睛,手里的拂尘甩向一边。说着他起身走到门前,“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海阴真人自信地说。“那就万分感谢了”,那张员外肥头大耳,肚子圆圆的,像是怀了宝宝,弯下腰不一定可以看到脚趾头。海阴发功,使出追风幻影大法,瞬间消失在张员外的视线里,这老道法力极高,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许家门前。迅速把许家的人穴道解开,几个人瞬间倒地,各个肢体僵硬酸疼,忙着拍打。“许家小姐真的被截走了吗?”,那道人急忙问。“沿着道路去那个方向了”,几个人指着方向争着说。道人立刻追赶,不一会就发现他俩的踪影,而此时志铭和婉婷正在快马加鞭赶路,可他们怎能比的过追风幻影大法呢。只见道人,凌空飞起,一手抓着婉婷,另一只手抓着志铭,飞回地面,而那只白马却不知,一个劲的往前跑。那道人再次发功,使用追风幻影大法,将志铭和婉婷迅速带回许府。而庆幸的是,燕大侠看到志铭他们走后,没有走远,就在许府附近,想看看他的点穴大法能持续多久,因好久没发功了,不知道功力是否减弱。刚看到海阴真人解穴后,就知道志铭他们凶多吉少,就跟着那海阴恶人朝志铭走的方向赶去。那恶人掳走志铭和婉婷后,正飞速往回赶,正好在返回的路上遇到燕大侠。“呵呵呵,几年不见,你的身手还是那么敏捷”,燕大侠一边做出拦路的姿势,一边说。“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你若想切磋,改天再比”,恶人一边说着,一边做出要走的姿势。“放下手中的男女,你杀坏人我不管,但这对男女单纯善良,冰清玉洁,你要错杀好人,我就不能坐视不管”,燕大侠斩钉截铁地说。“我哪是杀他们,我是带她回去拜堂成亲,你快让开”,那海阴恶人狡辩地说。“成亲,亏你说的出来,让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比杀了她还难受”,燕大侠说。“看来今天你是诚心给我作对了”,恶人放下手中的志铭和婉婷,恶狠狠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岀招吧”,燕大侠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海阴恶人将手中的志铭和婉婷左右抛开,他俩分别落在道路两边十米开外的地方,志铭赶紧跑到婉婷身边来保护,并且离开的远远的,观看他俩的决斗。浪里飞龙和海阴真人可谓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俩人曾在几年前进行了一次大对决,最后两败俱伤,不分胜负。只见海阴恶人挥起手中的拂尘,拂尘中毛线飞速地增长,朝燕大侠飞去。燕大侠的兵器叫做夺命软鞕,平日里就当作腰带系在腰间,此软鞕发功后变得锋利无比。那拂尘的毛线已经缠住了燕大侠的双腿,并继续飞速
的增长,快缠到腰间,燕大侠拔出夺命软鞕,朝毛线方向快速的盘旋砍去,毛线瞬间绷开,在空中四散而开。海阴恶人见此计不行,腾空而起,大喊一声“涛涛大浪”,伸出右掌,朝燕大侠身上推去,只见燕大侠四周的地面顿时绷开,“嘭嘭嘭”发出爆破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志铭和婉婷看得心惊胆战,生怕燕大侠出事。只听燕大侠“踏浪而开”,瞬间从绷开的地面逃脱出来,跳出危险区域。两个回合过后,两人不分胜负,海阴恶人体力有些消耗。此时燕大侠开始发功,只听他大喊一声“飞龙卷风”,树林中顿时狂风四起,地上的落叶纷纷卷起在半空中,朝燕大侠身边飞来。只见燕大侠挥舞着手臂,飞来的落叶随着手臂在空中任意飞舞,突然大吼一声“出”,那一团落叶犹如子弹一样朝海阴恶人身上飞去,海阴恶人连忙使出“神功护体”,只见那一大团落叶飞速射向海阴恶人的身体,纷纷飘落下来,因为他使出神功护体这一招,所以没有受伤,可自己的衣服却被这锋利的树叶割的七零八落,那海阴恶人狼狈不堪,恼羞成怒。只见那恶人扔掉手中的拂尘,双手并在一起,大吼一声“波若开”,指尖正对着燕大侠。此招果然厉害,燕大侠所在地面瞬间裂开一个大口,足有三尺来宽,燕大侠有些猝不及防,顿时陷了进去,不过还好有夺命软鞕,他伸出软鞕勾住旁边的树枝,猛地一拉,逃出陷阱。此时,他使出夺命软鞕,朝海阴恶人的头部砍去,那恶人连忙躲开,但还是迟了一点,发髻被挑开,顿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恶人见无计可施,伸出手掌,地上的软鞕吸入手中,燕大侠见他披头散发,也暂时收功。可恶人毕竟是恶人,他伸出手中的拂尘,向志铭身上扑去,志铭一时惊慌失措,忙往后躲,婉婷一把将他推开,拂尘的毛发缠住了婉婷的脖子,婉婷一下子被吸入恶人身前。“让开,燕老头,再拦我,我就把她杀死”,海阴恶人大吼到。这让站在一旁的志铭急坏了,“你放开她,快放开她,换我怎么样”,志铭说着,朝海阴恶人身边靠近。“哈哈哈,来呀,换你”,那恶人笑着说道。燕大侠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呵斥住志铭,可志铭救人心切,已经快接近婉婷,他根本来不及了。那恶人伸出拂尘,一把缠住志铭,志铭瞬间也被恶人撸住,这下可把燕大侠急坏了,双方陷入僵持阶段。燕大侠突然灵机一动,想到狼群,他朝天空“嗷……嗷”召唤一声,海阴恶人也不知这是何意,就笑道:“老头,你不是侠义之人吗,要眼睁睁看着他俩死在我手里,我没时间跟你耗着,我倒数10下,如果你再不消失,我就先杀死这个男的”,海阴恶人阴森恐怖地说道。“大恶人,用这种方式跟我比试,你还算什么高手”,燕大侠故意拖延时间。“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无心应战,你别跟我废话,你要再不走开,我就动手了”,海阴恶人说道。燕大侠不作声,等着狼群快速靠近。“十,九,八,……”,海阴恶人一直数着。此时燕大侠不敢走开,如果走开,他使出追风幻影,瞬间就走了。燕大侠焦急地等着,额头上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婉婷和志铭被恶人用手和拂尘左右控制着,动弹不得。当恶人数到“三,二”的时候,只见三只恶狼从海阴恶人的背部奔来,扑向恶人,那恶人可能因为得意忘形,放松警惕,竟毫无防备,一只狼一口咬下去,只听“啊”一声,恶人把志铭和婉婷抛向两边,恶人背部鲜血直流,他转过身,一把把狼打向一边,正准备出手杀死恶狼时,燕大侠腾龙而起,伸出夺命软鞕,刺向恶人,正中恶人身体,恶人转过身,面朝着燕大侠,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角献血直流,倒地死了。“这恶人平日坏事做尽,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今日被我除掉,也算为民除害,多亏你俩在这,分了他的心思,否则他使出追风幻影,我是如何也追不上”,燕大侠高兴地说。志铭赶紧扶起倒地的婉婷,“婉婷,那大恶人死了,赶紧起来谢谢燕大侠吧”,志铭说。“多
谢燕大侠救命之恩,我和我夫志铭定永生不忘”,婉婷拜谢道。“我夫,你愿意嫁给我啦,我太幸福了”,志铭喜出望外。“今日我重出江湖,不仅杀死了海阴恶人,还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也算功德一件,你们就骑着我的马,赶紧走吧”,燕大侠豁然地说。志铭和婉婷赶紧骑上马,“那我们什么时间可以再见面”,志铭问燕大侠。“只要有缘,定能再见”,说罢,燕大侠朝小路走开。刚才打斗时,天昏地暗,此时天边挂出夕阳,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嘿嘿,我们走吧”,志铭对婉婷说。“驾”,一匹快马消失在视线中。 全剧终